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全文阅读 第16分节
第一百五十一章临别托辞
第一百五十一章临别托辞
敖玄云每天早上都会很开心,不论昨日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发生,只是睡一觉自然都会消失,他来到大堂时水无双城主已坐在堂着,脸色红润,手边却是昨天敖玄云给她买的一盘水粉,堂中一边是哈蕾儿与红凤,另一边则是白欢与三娘,还有山中秋韵竟也坐在桌前。
敖玄云一看只能在红凤一边桌子上坐下,大家都不说话,只顾着喝点茶,吃点那桌上的点心,这也算是早茶了。
水无双见敖玄云坐在红凤一边,向敖玄云招了招手,敖玄云左顾而言它道:“水城主叫我吗?”
水无双耐住性子,还是温柔的说道:“我当然是叫你,昨晚你还坐在这里,为何今日反到坐红凤那边去了。”
敖玄云一笑道:“昨日是云宫宫主,今天却是城主,我那敢不请自坐呢?”
“那我现在让你坐过来,难道你不坐吗?”
水无双很好奇,这人变化可比这双灵镇一体双灵变化还要快。
敖玄云走到水无双对面坐下,正好是昨夜坐的地方。
“为何怕我,难道我比姐姐还要让你害怕吗?”
水无双不解的问道。
“无双妹妹,你看这桌上的水粉你还喜欢吧!”
水无双看了看道:“也难得你有心,还不错,我收下了,不过记得以后有钱了要还给三娘!”
“一定,一定,这个当然了!”
敖玄云笑得很尴尬,自己什么时候有钱,那还真的说不上来呢,可这欠着就只能先欠着了。
“你如此害怕,肯定是有什么事做错了,或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依你的脾气,决不会如此!”
水无双很肯定的说,却是因为今天的敖玄云虽然还是最后一个起床,但至少不用人去叫,况且他刚进门时还满面红光,可一进来见到她坐在这里,就显得有些拘束,这是很反常的。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道:“无双妹妹,昨日答应你的事,恐怕有些难办了!”
水无双这时才有所思虑,她已听三娘与白欢她们汇报过,却不能怪敖玄云,反而是敖玄云布置得当,这才差点抓到采灵盗,可他却如此说来,竟是抓不到这采灵盗是他的责任了。
大家本来看敖玄云与水无双说话,都不太理,各自品着茶,似乎对敖玄云这种不正常的举止很习惯,就连昨夜认识的山中秋韵都不觉得奇怪,可刚才听他这样一说,必知他有下文,也都停了下来,看着敖玄云。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微笑着道:“玄云,你不会又想耍什么诈吧,昨夜之事,我听三娘与白欢讲过,她们都夸你考虑周详,第一晚就差点抓到采灵盗,不会现在就想领功吧!”
敖玄云一听,双手摆着道:“不会,不会,怎敢领功,无双妹妹不罚我,我就很开心了!”
“那又是为何,看你今天见了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
水无双说完,自觉都有些玩笑,只是一手蒙着脸,脸露笑意。
“昨夜这一惊采灵盗,怕是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我七天内又如何抓得到他呢?”
敖玄云吃着一个水果,这才慢慢悠悠的说出他的想法,这让大家都十分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水无双一想,这敖玄云的脑袋也不差,他说的当然是事实,这打草惊蛇,那两条蛇看见这么多人来抓他,他又如何还敢再来,其它人的魂力如何她不清楚,可白欢、三娘、还有自己姐姐的魂力应该还是十分自信的,如此说来,他的分析竟是十分有道理。
“你为何这么肯定他们不会再来了呢?”
水无双这个问题看似问得有些不必要,就连三娘都以为水无双对昨夜的事没听清楚,于是回报道:“双儿,昨夜我与宫主还有白欢,哈姑姑娘,还有红凤姑娘以及这位山中秋韵公子,同时向采灵盗袭击都让他跑了,他必然知道我们几人的魂力如何,若他敢再来,不是自投落网吗?”
“三娘,这些你们都已跟我说清楚了,我只是想听敖城主的想法,你们也可以听一听为何?”
看来水无双所问,其实是知道敖玄云能如此肯定,必然还有其它原因,因为刚才三娘所说的这些,她也知道,而其它人必也想得到,如是这样,敖玄云必不会如此做作,故作神秘了。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微微一笑道:“还是水城主了解我,昨天你们追了出去,我却没有追出去,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懒,那能还有什么原因,若是你追出去,以你的速度还能让那两个采灵盗逃走,我这才不信呢”
红凤听敖玄云憋了半天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心里有气,就直接给说了出来,不过她主要是对敖玄云不去追那两个采灵盗生气,她看过敖玄云与金牛守护的大战,知道敖玄云瞬移的速度在这一众人中,怕是无人能比,可不理解的是敖玄云竟然不追,理由却也不充分。
水无双一笑,凤凰鸟脾气确实急。
敖玄云笑着道:“不错,是因为我懒,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知道我,知道我的名字!”
说完敖玄云自己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也不管这面面相斥的几个人,他知道他如此说,必定有人要问。
哈蕾儿却不再让红凤发问,只是浅浅的笑着道:“玄云,你出九灵历数次险,又在金牛镇搞得沸沸扬扬,并且还有两个逃往双灵及横南山脉的黑衣人,这么多天了,虽然这些镇相隔甚远,可至少也有一些往来,知道你的名字,并不奇怪,尚且你也说过,魂帝会让九灵归位的事,传遍境地,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却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呀,为何你却如此判断!”
哈蕾儿的话十分有理,就连水无双都点头含笑,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听哈蕾儿说完,竟也不再卖关子,接着道:“哈姐姐,你说得不错,他们知道我的名字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叫了我的名字!”
白欢一听,看着敖玄云道:“你说他们叫了你的名字,什么时候,为何我与三娘还有宫主都未曾听见!”
白欢自觉他的听力不下于其它人,一个能呼风唤雨的龙灵,自然能体察细微了。
敖玄云道:“当三娘发出哨音之时,在哨声间,有一个声音直接传入我的耳朵,叫着我的名字‘敖玄云’”
大家听完这才恍然大悟,但还是不知道敖玄云为何如此判断。
敖玄云接着道:“我听见我的名字,自然就不用那么急了,因为他们在找我,所以我就慢慢的走了出去,只是你们跑得太快,把那两个家伙给惊吓跑了!”
敖玄云说了半天才说完整件事,说来说去,竟是怪别人太急,反而坏了他的抓捕大计一样,这边红凤与哈蕾儿都不说话了,一直看着他,若他不说清楚,那必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敖玄云自然知道,所以才接着说道:“你们觉得这两人魂力如何?”
三娘一听,说道:“这两人魂力自应是一般,听敖守护这么一讲,似乎是故意隐藏实力,但至少在魂师一级。”
敖玄云听完,也不等其它人问就回道:“那他们吸食普通人灵的精魄能有何用,对他们而言,这境地山中自有比普通人灵精魄更有用的,为何要犯险来此,吸食这些普通姑娘的精魄,对他们来说,可能只起到美容的作用!”
这个问题是这一众人都未想过的,都以为这采灵盗是为增强魂力才吸食姑娘的精魄,可如敖玄云一说,这确实是犯不着之举。
水无双淡淡笑着道:“玄云,敖城主,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引你出去。”
“不错,他们意在引我跟前他们而去!”
大家听到这里才知道,敖玄云说了半天,自是有些骄傲,有些自以为是,把自己抬得太高,可他的说辞却挑不出一丝毛病,大家却都在慢慢细思。
“那你昨天晚上为何不追去,你可还没回答我呢?”
红凤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同样一个问题,看来敖玄云若是不说清楚了,这事情是无法解决的。
“一来因为我不想丢下你们,我又怎么舍得留下你们自己走了呢,那狮山镇在横南山脉,要走当然是一起走了,二来呢是我跑得比他们快,所以怕把自己弄丢了”
敖玄云不仅把自己说得聪明十分,而且把自己说得魂力高深,更是还把自己说得十分重情重义,这确实是难得。
山中秋韵这时看着敖玄云问道:“敖公子为何确定他们是狮山镇人呢?”
大家都觉得敖玄云虽然分析的有道理,可这样果断却是变成武断了。
“过了这湖的方向,应该是十二城,可我本就要去十二城,那两人犯不着如此周折,而狮山镇我却不一定会去,所以他们定然是要让我去狮山镇了。”
白欢却是拍着手道:“敖守护真是聪明,这两个采灵盗遇上你自然是难逃你手,我与宫主还有三娘追去,自负这瞬移之术,在这双灵镇应该难有敌手,可这两人在宫主手下都跑得掉,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此二人这种瞬移之术有多快,你却能肯定自己比他们还快,是不是有些过于自负了。”
白欢佩服敖玄云是真心的,可听敖玄云说他比这两人跑得还快,这无形中却是在说他与三娘还有宫主比他跑得慢了,这样却是有伤人之心。
敖玄云看着白欢道:“白欢兄弟,莫急,我可不敢说你与三娘还有宫主比我跑得慢,只是他们这种瞬移我却知道,他们是遁音之术,也就是说他们只要一开口,声音传到那里,灵体就可以瞬移到那里,你们当然抓不到了,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声音发向何处,如此始终要后他们一着。”
白欢本想为难一下敖玄云,不想让他如此光彩,不想大家都不知道的,他却是早就知道,而且说得像真的一样。
敖玄云说完却是看着山中秋韵,大家都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也都看着这个沉默的公子。
山中秋韵本来一直在沉思,可却见大家都看着他,却不知自己有什么不对,脸上瞬间通红一片,忙低头问道:“你们看我做啥!”
大家却也不知为何看着山中秋韵,只知道敖玄云一直盯着他,所以大家也就看了着他了。
水无双微笑道:“秋韵公子的大作,我已看过,这一画入景的魂术,在境地里我还是第一次见识,敖城主是顽皮些,他做的事总是不着边际,你可别放心上!”
白欢捉摸着敖玄云的话,却是不解的问道:“你说的两人瞬移之术,与音传确实相似,这一点不可反驳,可你又如何知这就叫‘遁音之术’呢?”
水无双轻轻道:“白欢,这名字有什么重要之处,这遁音瞬移本就是狮山镇的独特魂术,这不是什么秘密,若不是玄云说出,我们怕也很难想到,毕竟这采灵盗在夜间出没,很难分辨。”
水无双说完,脸上有些失望的看着敖玄云。
“所以我今天是不想跟城主坐在一起,因为只要我依这两人的意思去了狮山镇,这双灵镇采灵盗之危自解,只是若要抓住这两个犯事的采灵盗,却已非七日可行,况且这两人来双灵镇作恶却是因我而起,心里十分惶恐,所以我怕城主责罚!”
敖玄云有些惭愧的看着水无双,把这些一说完,敖玄云自觉也把这来龙去脉给大家说清楚了,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推测,没有任何依据,但所有的推测都看似天衣无疑缝让人找不着反驳的余地,并且这最后的言语却也是真心之话,这两人为引敖玄云去狮山镇,不惜在双灵镇吞噬无辜姑娘的灵魄,让敖玄云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内疚。
敖玄云喝口水站起身来道:“说了这大半天,秋韵公子,我们一起上路吧,去狮山镇走走!”
水无双这才意识道,这敖玄云一直躲着自己,是知道他不会再留在这里,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事实已摆在眼前,那么他必定是不走不行的了,水无双也没有理由不让她走,暗里却是不想伤了水无双的心,水无双等了那么多年,一直等着敖玄云,虽然敖玄云记不起她是谁,可水无双却是难以忘记,眼中竟已泛着眼花,只是一低头自顾摸去。
哈蕾儿走到敖玄云身边轻声道:“玄云,你就这样与无双姐姐告别吗?”
敖玄云笑道:“水城主这管理一镇,自不可轻易离身,包括三娘与白欢都还必须留在此地,当然了我去那边,这双灵镇奸细的事,就只有交给水城主代劳了!”
“你现在就要走吗?”
水无双恢复点笑意看着敖玄云,有些不舍,可也知道敖玄云非为私事,所以也只能勉强自我安慰。
“无双妹妹,你不用舍不得我,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我先去探探,若是我不幸有难,当然还得你亲自出马来解救我了!”
敖玄云如此说来,此是有理也无理,其它人没有问,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如此周折引他去狮山镇,肯定不会是有一桌好菜等着他去品尝,因为他知道敖丙一行三人都去了横南山脉,而月神也会去那里,他是在担心他们,而却并非不顾水无双的情义,但这些事他却并不想告诉其它人,只能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那你们怎么走?”
三娘知道敖玄云必走,自然想为他们安排好。
敖玄云看着红凤道:“红凤,你就驼蕾儿走,绕开十二城,我与山中兄弟自然会跟着你们的!”
敖玄云回首向三娘一笑,算是已作回答。
“敖守护,这山中秋韵兄弟不是还没有帮宫主画好画像呢,你为何非要拉着他去,确也不问他愿不愿意!”
山中秋韵看了看白欢,又看了看水无双道:“谢谢水城主招呼,我确实要去狮山镇,并非敖守护强拉我,至于宫主的画,希望还有机会为她现画。”
“当然要画,不仅要给宫主画,你还要给城主画,这样我才能随时带着两幅画,自也不会思恋过度了!”
敖玄云说完向水无双眨眨眼,水无双真不知他又是何意,几人已来到府外,红凤一跃身姿,已腾空而起,金色的七彩之光顿时在府外闪耀,哈蕾儿拉着水无双的手道:“姐姐再见!”
说完竟自跃上凤凰鸟背上,凤凰鸟一声轻鸣,算是告别,一仰头就朝那云雾中的湖飞去,只是那么短短的半刻之时,已消失在云雾之中。
山中秋韵看了看敖玄云问道:“好了吗?”
敖玄云看了水无双一眼道:“好!”
山中秋韵拉起敖玄云的手,一声轻喝,人却已随音而去,比之红凤不知要快多少倍。
水无双淡淡的脸上,却是忧虑更多,她现在也知道为何山中秋韵要跟敖玄云一起回狮山镇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狮山断崖
第一百五十二章狮山断崖
白玲骑着白马赶上三人,敖丙见这白马通身雪白,连翅膀都是白的,也是故作惊讶道:“白玲姑娘,你阿爹不让你来,可你还是来了,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去被狮山镇抓作盗贼呀!”
白玲轻谬的回道:“你们都不怕,我为何要怕,我是白羊坪城主的女儿,量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
临随雪却道:“玲姐姐,你这是为何,白城主不让你来自是有他的道理,这忤逆阿爹可不好,你还是回去吧,白羊坪没有与九幽勾结的奸人,我们当然要去狮山镇,纵是狮山镇要抓我们三人,却也无惧,你却并不涉及此事。”
“随雪妹妹,我若不带你们,你们可飞到明天也去不了狮山镇!”
白玲一脸傲娇的回道,却是望着带头的敖丙。
敖丙一听乐道:“白玲姑娘,你的意思是没有你,我们都到不了狮山镇!”
白玲鼻子里一哼道:“那当然,别以为你聪明,连方向都飞错了,怎么可能去狮山镇呢!”
敖丙这才发现,刚从白羊坪出来,自己有些过于想表现,所以一直带着头飞,而从金牛镇来的时候,都是临随风在前,所以方向却是不差,现在自己带头,这半空之中却也不注意这方向,所以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正飞向什么地方。
敖丙回头看着临随风道:“随风,你俩跟着我,难道不知道飞的方向不对吗?”
临随风淡淡道:“丙哥,你都已经猜到玲姑娘要来,所以才这般没有方向的乱飞,再者我与随雪都没有去过狮山镇却也不知道你带的方向对不对!”
白玲一听脸上一红,没想到敖丙已经猜到自己会来,于是打了一马鞭冲到前面与敖丙并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追你们?”
“你当然知道我们没有盗什么狮心灵魄,这狮山镇的阴谋如何,这当然是新奇之事,你一个姑娘家,当然会很有兴趣了,自然会跟我们一道去狮山镇,我们却一直在等你!”
敖丙十分得意的嘻嘻笑着,白玲被说中心事,一扭白马斜向东方冲去,三人也只能跟在后面。
几百里的行程,若是在山间奔驰却也需半日,可在半空之中骑行却是很快,两个时辰就已到了狮山镇,不过敖丙已听得白城主说过,要绕过狮山从狮山后面进入,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毕竟能骑青牛白马在天上飞的,可却也不多见。
三人在临近几十里的时候就绕过横南山脉另一侧,飞得很低,在山中时隐时现,最后在一处千丈断崖飞瀑处停下来。
这里是狮山的尾部,同时也是这横南山脉的起点,从正面看狮山镇,这山势平缓,可从这后来看,却是断崖悬壁,十分壮观,一条河从狮山边沿流过狮山,却在狮山山尾断崖处形成一股飞瀑,千丈有余,飞流直下,顺着飞瀑看上去隐约可见那狂狮的尾骨还露在外面。
敖丙把牛栓好,找了个飞瀑下小溪边坐了下来,看着整个飞瀑升腾着雾气,着临随风这青牛白马栓在隐蔽的地方,自己则舒适的把一双脚放在泉水中浸泡,任那泉水从脚边流过,一点也不着急。
临随雪看着敖丙道:“丙哥,我们难道不进去吗?”
敖丙没说话,一边的白玲却道:“随雪妹妹,这狮山镇入口现在定然查得很紧,若是这样大摇在大摆进去,只是自投罗网,这后面定然还有出口,我们在这等等,等有人出没再进去,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狮山城了!”
临随雪一听这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等,一副十分羡慕的眼神看着白玲道:“玲姐姐,你可真聪明,才认识就知道丙哥想什么。”
敖丙看了看这千丈的悬崖看着临随风道:“随风若是你们不骑青牛,这里又有一股飞瀑,依你们两人魂力可否上得了那悬崖之上?”
临随风看了看飞瀑,再看了看临随雪道:“应该可以,我们是水灵魂师只要有水,就可以上去的!”
敖丙听完自是看着白玲,白玲头一扭道:“这种县崖对我有何难处,我是土灵魂师,顺着这悬崖直接就可以上去,却不知敖公子是什么魂师,又如何上去呢?”
敖丙听了,十分开心,竟然有人叫他公子,以他的外形可是与公子差得很远,嘻嘻一笑道:“我不是魂师,只是一个前往十二城的修魂者,也不会什么魂术,等会就要有劳白玲妹妹驮我上去了!”
白玲一听,十分惊讶,却很快恢复正常,十分不屑道:“我还以为你十分了不起呢,难不成这城主疯了,要抓你作饵,连魂师都不是,算了背你上去也无防,只是你可把那脚洗干净点,我离这么远都还闻得到臭味!”
临随风一笑,拍拍临随雪的肩,两人也坐在一边,看着这周边的景色。
这里是一个山涧,却是很宽,整个狮山断崖像是刀削的一样,而飞瀑落下,化成几条小溪在这山涧里流淌,山石间有些高山杜娟还有雪松,此时却是一片黄中带绿的感觉,辰光照射下,整个山涧里迷雾袅袅,鸟语花香,静悄悄的,十分适合在这晒着太阳,打个盹再略做休息,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毕竟骑着青牛很难看到这涧底。
敖丙已洗净了脚,找了一块大石上,把上衣拉开,一个人躺在上面,让辰光照射在身上,一阵阵水气从身上挥散开来,闭着眼睛,什么不去多想,只管养精畜锐。
几人骑行也累,都各自找地方坐着休息,也不想说话,只是听着水声,却有如催眠的小曲,正当大家快睡着之时,一个飞行的影子在山涧落下,几人都紧张起来,找地方隐蔽,相反敖丙一个人躺在那石头上面,却是有如那石头的一部分,反而不容易发现,三人面面相斥,不知道是敖丙有先见之明,还是湊巧。
敖丙看着那半空之中一只黑色的飞马,向那瀑布中飞去,一瞬间就消失在飞瀑之中,敖丙记下位置,继续接着睡。
临随风等那黑色的飞马进了瀑布,趴着接近敖丙道:“丙哥,洞口就在那瀑布里面,我们现在上去吗?”
敖丙伸了个懒腰道:“随风,这也快天黑了,大家都肚子饿了,你就不能去弄点吃的来,我看这瀑底必有潭,而潭中肯定有鱼,去弄几条上来烤了吃。”
临随风一听,虽然有些不乐意,可却还是向那瀑布底走去。
白玲却有些不懂的问道:“敖丙,你让临随风去那瀑布底做什么?”
“你肚子不饿吗?”
白玲一听,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吃东西,走之时白城主让她吃块肉,可她赌气就追了出来,可是什么也没吃,现在肚子还真是饿了,只是还是问道:“我们现在不上去吗?”
“现在上去做什么,大白天的能偷到什么东西!”
敖丙继续躺下来,懒洋洋的回着话,却是一点都不想动。
白玲一听,心里跃跃欲试,知道敖丙刚才话的意思,既然狮山镇把他们三人当成了盗贼,若是来了不偷点东西,那不是“名不副实”吗,白玲很少有人带她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此时听了,自是心里高兴,也不打扰敖丙睡觉,自己却走到临随雪处,与临随雪相依而坐,小声的聊着天。
四人就着这飞瀑泉水,吃着烤鱼,在这夜色之下,到也是十分舒适,敖丙吃饱了站起身来长伸一个懒腰,看着那黑色的断悬挥了挥手道:“走吧!”
四人就着星光摸索着来到瀑布下来,刚才离得远,这瀑布像挂着的一条纱巾,而此时星光之下夜色之中,水声轰鸣,已经不像纱巾,更像是一条倒挂的河,奔腾着,发出巨大的撞击之声,四人都已约好,此时也不需再做商量。临随风与临随雪是水灵魂师,只要一施展魂术,那瀑布就分开一道口子,四人顺着那分开的水流,快速直入瀑布里面,在瀑布里面却是更黑更暗,在瀑布之处尚有星光照射,可在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四人任凭感觉摸索着靠近悬崖,临随风与随雪站到一边,他们两可以借着这道瀑布上到悬崖之上,可白玲与敖丙却不行。
白玲用手摸了摸那滑滑的悬壁,对着敖丙高声道:“快上来!”
说完白玲低下身去,敖丙却也避,直接趴在白玲的身上,若是普通凡灵,敖丙高大的身躯可是有些份量,一个姑娘家是难以驮起的,可对于一个魂师来说,只要施展魂术,自不费力。
临随风与随雪一看,两人施展魂术竟像是踏着一条河面一般,顺着飞流的瀑布就向悬崖上飞去,看起来十分省力。
敖丙趴在白玲身上十分舒服,把嘴凑到白玲耳边道:“白姑娘,是不是可以上去了!”
白玲一只手扶着那悬壁,人却像是陷进悬壁一样,就顺着悬壁向上遁去,跟金牛镇鼠山的五须上人一般,在那悬壁上任意而行,只是那么一瞬间,两人竟已来到瀑布后的一个洞口,此处有一个平台,却也有十几丈宽,而那瀑布却在外面悬着,上这里成为一处隐蔽之所,在外面看不到,却是很好的门户。
而临随风与随雪两人虽然驭水却还慢两人半拍,看来白玲的这土灵之术,却是随处可用,就连这光滑的悬壁却也随心所意。
敖丙看着白玲一笑道:“有劳白姑娘,白姑娘魂力高深,若是进得那里面,可要随时照拂着小弟,小弟未入修魂者门径,魂力低弱,还要多多照顾。“
敖丙一个大男人说起此话,竟是也不脸红,不过在这瀑布之内,漆黑一片,纵是脸红却难与看见,只是听起来有些让人肉麻。
白玲却很开心,自己虽说已修得魂师之灵,可一个姑娘家毕竟第一次驮一个大男人,刚才开始却不觉得,后来敖丙那宽厚的胸脯帖在她的后背,那湿热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一些异样的感觉,敖丙此说竟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自得,却也有些姑娘的害羞,脸却也是红了大片。
敖丙说完径自走到那平台后的洞门着,却是眉头皱道:“这里的门却是不知如何开启,随风过来看看!”
临随风从衣服里拿出火石,打着后贴近一看,却是一道分成数块的石门,像一个龟壳,每块之间都密不透风。
敖丙看着白玲招招手道:“白姑娘,看来没有你,我们还真进不去了!”
白玲走了过来,看了看门,把手伸在门上一摸道:“这门我也打不开!”
敖丙走近白玲道:“白姑娘,你是土灵魂师,刚才这么高的悬崖都能附于悬壁之上顺着爬上来,比两位水灵魂师还要快,这只是一面石门,你应用魂力,自然可探得这门的机关所以,你为何却又打不开了呢?”
白玲道:“这门是一面石门,并且是按龟壳布置,若要打开,必须要有机关开启。”
白玲说完向那门四处看去,却见右侧角落还真有一块平面的石面,上面有一个凹槽,里面镶着一个石质把手,看样子可以转动。
临随风一看却对着白玲问道:“白姑娘,你是土灵魂师,自可遁土而进,为何还要用这旋关,若是里面的人知道了,那不是功亏于溃了。”
白玲道:“这个道理我知道,可你们怎知这门没有结界,专门防魂师入内,若是设有结界,我若遁土进去,必然会触动,这样里面的人肯定早有防备,我们进去就是自投罗网。”
敖丙一听拍拍临随风道:“你们临府不还有个彩虹结界吗,这里没有守卫,这进入狮山城自然是会有结界,若不然像白姑娘这般土灵魂师,不是随时都可以入内,那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还能藏得什么宝物!”
临随风一听,自也不说话了,这开机关也不行,遁土进也不行,那又如何进得去呢。
临随雪却是也没有办法,大家都看着敖丙,敖丙摸着头,却也是一时想不到办法,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却成了在山门前的大问题了。
敖丙正捉摸着如何进这龟壳门时,白玲却是一惊,拉着敖丙与临随风、随雪站在那机关旁,一块突出的石头后面,小声道:“里面有人出来了,等他一走,我们就冲进去!”
敖丙一笑,而临随风则是十分不解的看着敖丙,大家都盯着那龟壳一样的石门。 第一百五十三章狮山谜宫
第一百五十三章狮山谜宫
敖丙看着白玲,点头示意,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四人静悄悄的躲在阴影里,等待时机。
随着一阵阵山体的抖动,那黑色的龟壳门,像被旋动的万花筒,一块块向四周展开,龟壳门从中间打开,那刚才还像是龟壳的几块巨石已缩回两侧墙体,一匹青牛从门内奔跑着一跃而出,跃出山崖,展开双翅冲出瀑布。
敖丙见状,拉起白玲一溜烟的就冲进了洞内,临随雪与随风尾随其后,人刚一进门,随着一声声石块摩擦的声音,那龟壳门却自动关闭,洞内瞬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是两侧却能闻见一股牛屎之味,显然两则是专门关着这些青牛的房间,不时还传来青牛吃草的声音,那些牛对四人进来却是不理不睬,似乎已经习惯,却也不分主客。
呆了半响,四人才慢慢习惯这眼前的黑暗,只见前方竟有一点荧光,十分昏暗,四人顺着甬道向着摸索着走去,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的甬道却是越走越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甬道窄了,两侧却间隔着有荧灯照亮,四人走着却也不觉得恐慌,并且气味也要好一些,而且能感受到一股冷风吹来,空气也不那么混浊,四个人从刚才惊张的情绪中平息下来,竟一点也不害怕了。
白玲边走,边扯着敖丙道:“你会风灵魂术,明明可以自己上这悬崖,刚才为什么还要让我驮你上来?”
敖丙停下身来,把嘴巴凑近白玲道:“白姑娘,刚才我可没说让你驮我,是你自己主动愿意驮的,你可也没问我能不能自己上来吧!”
白玲一听,回想刚才,敖丙却是没有主动要她驮,只是她以为只有临家兄妹是水灵魂师,而敖丙则只说自己是修魂者,却不想这修魂者却也会驭风之术,如此一来,若是要上这悬崖当不在话下,因为敖丙刚才拉着她向里冲的时候,她知道是驭风之术,所以他才如此之快。
临随雪在后面轻哼一声道:“丙哥,我们是来狮城探秘的,可不是来这聊天的。”
临随雪知道敖丙生性有些不讲理的痞子性子,可这个时候却还不忘嘴上占着白玲的便宜,心里也是有些生气。
敖丙回首一笑道:“随雪,我们不仅是探秘,而且还要找些宝物回去,这里黑幽幽的,若是不说些玩笑话,怕你害怕,可别当真了!”
说完运起魂力向前吹出一口气来,在前面形成一股小的风流,在前面一吹,像是探路一般,慢慢那股风竟又吹了回来,敖丙一笑道:“快了随雪,再走几十丈,前面应该是个空旷的大厅。”
敖丙说完自得的向着带着路,这一路之上两侧皆是石壁,石顶,还有脚下的石板,可进来这么深,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闷,越往前走却越是顺畅,并且并没有其它的岔路,也不会走迷失。
果不如敖丙所说,四人走了十几米,眼前却是一处十分空旷的大厅,可若说是大厅却也不准确,因为四人看着黑漆漆的一片,跟本看不到头,大厅半空竟有几百丈宽,几百丈长,而这里面却是一些石板相隔,有的高到顶,有的则只有一半,可每一块石板之上都有荧光,放眼看去,就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样,星星点星,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前面却是三个路口,每个路口都有石板相隔,大小相似,敖丙却也不问就想走进其中一个,白玲一把拉住敖丙道:“你知道这里怎么走吗?”
敖丙轻声道:“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吗?”
白玲自觉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蠢,也不理敖丙径直朝着一个相反的路口走去,边走边道:“既然都不知道,那还不如我来带路,我的运气一直很好!”
敖丙一笑,拉着临随雪也跟着白玲,临随风只能走在后面自顾叹道:“从来也没有做过这小偷小盗的事,可第一次做,却连路都找不着走,这要是传出去,怕也是要让这境的地小偷大盗笑话。”
可说归说,临随风却还是跟在后面,他也分不清如何走这迷宫,这样三个人跟着白玲在大大小小的石板房间里穿梭,就这样过了一个口前面还有三个口,却也不问东西南北,随意走着,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再回望却已找不着回去的路了,而前面依然如故,有高的石板相隔,也有矮的石板,你能看见的都是如此,还有那些石板上的荧灯,却动都不动的在闪耀着寒光,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区别之处,四人找了一个较宽的地方坐下,都在喘着气,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好比身在一个迷宫,没有方向,也不知该朝那里走,就连退回去的路都已找不着了。
临随风看着敖丙道:“丙哥,你可看出这里有什么规律没有?”
敖丙哈哈一笑道;“我能看出什么,这里就是一个迷宫,大小石板相隔,一间都又有二小一大的三间,出了小间,每一个出口都有三个路口,三种可能,这里有成千上万个隔间,有无数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有希望走出去,也都可能在迷宫中转着圈子,就算是大白天在这里走,也会迷路的,还是先休息一下好了!”
临随雪看了一眼敖丙,却对着临随风道:“三哥,我看大家都想想,如何能出去,却也不能只靠丙哥一人。”
敖丙一听说道:“随雪不用着急,我们在这里反而很安全,他们不是要抓我们三人吗,若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又去那里抓人,只是在这里得先委屈一下。”
敖丙看了看赌气在一边的白玲道:“白姑娘,你是土灵魂师,可否施展魂力窥探一下这迷宫的情况。”
白玲一听,脸带忧色道:“我进来时以为可以发挥土灵魂师的魂力,自然走在前面,并非一时冲动,可我接触这些石板,却发现这里却也是一个结界,魂力不足者跟本就无法冲开这结界探得路来,看来这狮山镇有此迷宫,自是防着土灵魂师的魂术。”
三人一听也都各自一方坐着,不再说话,敖丙着三人失望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既然都想不出办法,我们却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说完驭起风来,跃至较矮石板顶,大声喊道:“狮山镇的人呢,我是敖丙,正在这里,你们快来抓我呀!”
声音在整个迷宫中回荡着,几乎每一个隔间里都在响着,却并没有一丝回应,敖丙又连喊数声,想要惊动这里的守卫,可这里可能跟本就不用守卫,因为你若在此,自是难与走得出去,守护只需要出口处等着,自然可以守株待兔,何需管这迷宫中的闯入者,看起来敖丙这招投石问路,却是不灵光了。
正当大家失望之际,却不想在几十丈外,却突然间亮起了一束冷光,在整个迷宫中显得十分醒目,像一个路标一般。
敖丙一看道:“走啦,大家有救了!”
敖丙带头,时而驭风而起看着那股光,时而落在迷宫中急行,这样也就差不多片刻,四人终于来到一处宽阔的隔间,这里是一个四方形的房间,一边已经是石墙,看来已经走到了这迷宫的边缘。
里面却支着一张石床,而石床上却躺着一个女人,这光自是从这女人身上发出的。
敖丙一看,急忙跑了过去,自是月神无疑。
月神躺在床上却是一动不动,看着敖丙四人,微微一笑道:“你们没事就好。”
敖丙一看想伸手去扶月神,月神脸色一变,全身光耀半空,吓得敖丙及时停了下来问道:“月神姐姐,难不成这石床有机关?”
月神一笑道:“这石床有没机关,我不知道,可我却被一咱无形的细绳束着,若是你扶我起来,必然被那细绳割破灵体,所以我只能躺在这里。”
敖丙一听吓出一身汗来,幸然没有冲动,若不然就救人不成,反伤了月神的灵体。
月神看临随雪与临随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于是问道:“这位姑娘是土灵魂师吧?”
白玲虽然不认识月神,却是已有耳闻,走近月神身边轻声道:“我是白羊坪城主之女白玲,见过九灵守护月神姐姐,刚才是我用魂术想查知这迷宫的走向,却无法探知,月神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月神一笑道:“他们三人我都认识,都不懂这土灵之术,而你我却是昨日在城门口见过,匆匆而去,今日一见,当然能想起,这石床与这些迷宫相连,所以我隐约体察到有人进了迷宫,现在看来这土灵魂师当然是你了!”
白玲忽然想起昨日在城门口看布告时的村姑,这才想了起来道:“原来昨天那人是月神姐姐你呀,怪不得昨日看你有些神色紧张,难道你是为救他们才被抓的?”
三人一听,面有惭愧,月神看了看微笑道:“你们不用惭愧,我看那通辑告示,自也已知道你们三人未被抓住,知道此中必有阴谋,所以就进城探听,却不想误中奸人之计,却也是我一时疏忽。”
敖丙听月神说完,自言自语道:“这狮山镇的人也太胆大了,竟然连我们九灵镇守护都敢下手,看来今天上午的猜测也差不了多少,诬陷我们三人盗狮心灵魄,自然是想找个理由抓住我们三人。”
月神听敖丙此说,于是问道:“敖丙,你们认为狮山镇如此,抓住你们又是为何?”
敖丙道:“我们并没有来过这狮山镇,必是金牛镇还有细作,才能把我们三人样貌画出,他们通辑于我,只是让消息传出的目的,一是让我们三人来此,并且设下陷阱来抓我们,意图是引玄云来此,看起来又是在打玄云体内那九灵的主意!”
月神此时一想,自是有些道理,那山中意与山中堂两人必是早就串通好的,可自己却未曾从这方面去想,一是觉得这境地生灵未必有如此恶毒的想法,二是不常与人灵相往,故而忘却了人性里那含欲,想到此却是一声叹息。
敖丙一想,这样看着月神受此磨难,却是因自己三人,若是这般呆呆的看着,没有办法,心里终是难受,看了看白玲道:“白姑娘,你可否把那石板与下面分开,我连同这块石板一起背月神出去,这里只有进口,却无出口,应该有路可走,实在不行月神姐姐发出冷光,我们从原路出去,先救了月神姐姐再说!”
白玲一听道:“那我试试。”
说完向月神走去,可这时整个大厅里却传来几声怪叫,随着声音,几个身影如鬼魅一样出现在月神前面,而且其中两人随手一挥,四人身上同时被一股无形的绳索缚住,却是动惮不得。
随着这几个身影瞬移而来,这一间却已是灯火通明,敖丙一看,一共八人,二人站在前面,都是一身黑衣,而后面的六人都是黑衣蒙面,却站在两人身后。 第一百五十四章阴谋诡计
第一百五十四章阴谋诡计
月神一看前面两人就是山中堂与山中意两兄弟,心里泛过一阵恶心的感觉,只是微闭双眼,让自己好受些。
山中意看着敖丙四人,向后面六人一招手道:“把这四位朋友也放在床上吧,我看他们一路赶来也是辛苦,就不用让他们站着了!”
只见那六人只轻触那墙面,月神身边顺着竟升起五张石板床来,正够四人躺,还多有一张空着。
敖丙想挣扎,却不想那身上的细绳紧贴灵体,虽然看不见,却是越挣越越紧,并且已深深的勒入肉内,再紧就要把灵体都切断一般,敖丙一时痛得头上冒汗,却一声不吭,只能眼看着自己被两个黑衣人抬着放在石床之上。
山中意一看敖丙道:“这位应该就是敖丙了,你连魂师都不是,不用如此挣扎,就连月神姑娘都没有办法,你就省点力气吧!”
“山公子,你兄弟二人费此力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九灵守护,若是如此,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只是如此看来你们的贪心却比你们的能力要大得多了!”
“凝露姑娘,不月神姐姐,你如此聪慧,当然能够猜得到了,却不知你虽然艳绝这境地,却是对这境地一点也不了解,竟然还想着为这三人混入我狮山城堡,实在是有些自视过高了!”
山中意此时不再隐瞒自是十分得意的看着月神说道。
“不错是我大意,却不是自视过高,你兄弟两虽然魂力高深,可若说要捉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只是那些下三烂的手段,却是我未曾防备,你也用不着这么急着邀功吧!”
月神只是淡淡的回道,却是正眼都不看这山家兄弟两人,于她而言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这眼睛受污。
敖丙一听怒目扭头看着山中意道:“你们竟敢对月神姐姐不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若是你兄弟俩有你们说得那么大本事,不若放开我们,我与你兄弟单挑,我敖丙却也不是吃素的!”
敖丙一挣扎,那无形的细绳是已扎入肉中,手臂上流出血来,一边的临随雪十分心疼的说道:“丙哥,却勿急噪,你身上都流血了!”
山中意走到敖丙边上,轻拍敖丙的脸道:“你不放过我又能如何,纵是现在以你的魂力,我都不用亲自动手,你自也魂入九幽了,来到我这还如此嘴犟,信不信我现在就噬了你的灵魂,还想跟我单挑,你还不够格!”
“二弟,可别动气,这敖丙还留着有用,待事毕,他们五人都归你如何?”
山中堂此时竟是如此大方,竟然连月神都不理睬了,这让月神感觉这二人其实是早就知道自己已醒,并且他二人并不像昨夜那般对立,这让月神却是心里悲凉,十分愧疚。
山中意道:“谢谢大哥,还是大哥英明,这么容易就捉住了这几人。”
月神却心里疑惑道:“难不成你们早就等着要抓我四人,这通辑布告就是为了让我及敖丙三人自投落网的吗?”
山中堂看了看月神道:“月神姑娘,听闻你聪慧,自是一想自知,这敖丙三人要寻那与九幽勾结之人,必然会来狮山镇,可若要拿他们,却也要费些力气,若要拿你,却更是难上加难,你的星魂虽小,可却也是光灵之魂,况且,若你直接来狮山城堡,那我们断然不便,你也是九灵镇的守护,可若是有那通辑,你自然会心甘情愿的被擒了,因为你想着有机会救敖丙三人,自然会以身犯险,只是你却低估了我兄弟二人。”
“山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狮山镇的!”
山中意诡异一笑道:“我自然知道,可却不需要你这个时候知道,只是可以告诉你,你才入狮山镇我便知道,也知道你就是月神,所以昨日只是给你演戏罢了,你竟然还想着混入狮山堡,未曾想到这星灵之魂,却是如此单纯!”
敖丙看着得意的山中意再次问道:“你们对月神姐姐做了什么?”
山中意道:“也没什么,只是下了点迷约而已,你放心吧,九灵守护没来,我们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至于后面呢,我自是不敢保证了。”
白玲这时冷哼一声道:“你抓他们,又干我什么事,还不把我放了,我可是白羊坪城主的女儿,我父亲也知道我来了你们狮山镇,若是我不回去,我父亲必然不会放过你们!”
山中堂走近白玲道:“白姑娘勿怒,实话说,你却是我兄弟二人的意外之喜,我们定不会把你如何,只是还得感谢于你,若不然这三人却还不知什么时候会来这狮山镇呢,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送上门来,更不会找到那狮山镇的后门,一步一步的顺着我的意,来到这迷宫,束手就擒!”
“你说什么,为何要感谢于我?”
白玲一听有些着急,看着三人被抓心里也难受,可山中堂这样一说,似乎这三人被抓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心里也是疑惑重重。
“白小姐,让我来告诉你吧,昨日可知为何来此狮山镇,是因为我们有一个魂师骑着青牛去了白羊坪,本来是要让这三人追来的,却不想把你引来,你看了通辑之后就自个回了白羊坪,再把这通辑告诉于他三人,他三人自是不服气,心中好奇,当然会来此,也难得你与他们一起,带他们从这飞瀑龟门来,这却少了我兄弟二人不少力气。”
山中堂微笑着看了看白玲,十分轻巧的把事由说了出来,竟然让白玲眼泪直流,怪自己自作聪明,反误了大事,却是后悔不已。
山中意长叹道:“这世间还真有你五人愚蠢,月神不常在这境地行走,不懂这境地人灵之心也罢,敖丙你一个修魂者,却敢来狮山镇捣乱,不知你有何仰丈,我刚才看你那点驭风之术,实在是小孩之举,你还真的以为我这狮山镇的龟门如此容易就能进来的,若不是我看你们想不到办法,这才让人故意放你们进来,要不然现在你们还在那门处吹着风呢!”
“什么,刚才是你故意放我们进来的!”
临随雪十分惊叹,却是与临随风敖丙面面相斥。
“那么昨夜你兄弟两人在这里所说,当然也是故意说给我听了,说什么下的迷约至少要昏迷十天,那都是要让我勿要乱动,在这假装,然后再在这迷宫之中为敖丙三人引路,在此抓住他们三人?”
月神此时是十分佩服,此兄弟二人竟然心计如此高明,不费一丝力气,就这般把五人抓来此地,看起来她是真的小瞧了这人灵的心机。
敖丙一听道:“你把这几人抓来,意在九灵守护,可敖玄云并不知情,难不成你会亲自去告诉于他,你抓了我们五人?”
“都说了,你们是自视过高,却也把我兄弟二人看得过低,那敖玄云却也如你这般,目中无人,身无所长,却还喜欢管闲事,这一点我却早有安排,他虽身在双灵镇,我想现在也快要到了,你没发现这还空了一张床吗?这可是给你那位九灵守护敖玄云留的!”
山中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兄弟二人本是狮山镇城主之家,可如此卑鄙,敖丙三人是受敖守护来此探查与九幽勾结之人,于理是为了这十二城民众亡灵,可你们却于此不顾,还想吞噬现今金牛镇城主之魂魄,难道你们就不怕十二城主怪罪,不怕这其它镇的与你们为敌,你们不察与九幽勾结之人,是对这狮山镇镇民亡灵于不顾,难道这就是你们对狮山镇镇民的态度吗?”
月神此时十分气愤,如此义正言辞的责问这卑鄙的兄弟二人,自也是逼于无奈。
山中堂回道看了看身后六人,却又看着月神道:“月神姑娘,成大事不拘于小节,不知你们苍茫而来的生灵,为何会不懂这道理,与九幽勾结之事,我兄弟自会查处,可若说十二城主,怕是此时他未必有闲心来管这其它镇之事,九灵镇惨案,金牛镇与九幽勾结之事,他们都置之不理,自然是有地底下那些不见光日的生灵在叨烦,更兼之海之一则那苍流一族可是对十二城虎视眈眈的,他们不会管这弱肉强食之事,并且我兄弟二人一旦成事,狮山镇必为这十二城低抗外族入侵的主要力量,他们又怎么会管你一个小小九灵镇的守护死活,你就不用操心了!”
月神几人一听,自是细思,这山中堂所说,却也并非无理,他兄弟二人敢如此违之大义,自是有恃不恐,早就做好了准备,非一时之兴,纵是敖玄云不多管那金牛镇之事,他们必也会引敖玄云来此,只是这一切都好像顺着这兄弟二人之意,一切对他们来说都顺风顺水,就没有了顾忌。
“你觉得如此轻易就可以察出与九幽勾结之人,难不成你们就是那藏在狮山镇的奸人,把那些魂师的亡灵收集在聚魂珠里,自己吞噬以增强自己的魂力,如此说完我看跟着你兄弟二人,却是凶多吉少,没有什么好处的!”
敖丙边说,边冷笑地看着身后那六位黑衣蒙面之人,语带嘲讽,却是句句震入几人心里,六人虽然蒙着面,却是心里也在嘀咕,若是真若敖丙所语,那他们自成了工具,最后还要成为这兄弟二人的垫脚石。
山中意看了身后几人道:“你们可别听这敖丙胡言乱语,我兄弟二人事成,必不会少了几位的好处,待我狮山镇成为十二城最强一镇,以后自可横行境地,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大家难道看不见那狮山镇狂狮的灵骨吗,如此巨大,想这境地里有谁可匹敌!”
山中堂看了看几人道,心想不能再让几人听敖丙一行人瞎讲,如此动摇军心,于己不利,于是看着山中意道:“二弟我们还是快快封住他们的魂力,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做,不可在此久留。”
山中意一听,在五人身上却是布下一道黑色的迷雾,直入五人肺腑,五人一时竟然觉得浑身乏力,连动都已是动不了。
山中堂向那六个道:“你们就守在这里,静候那九灵守护来此。”
那六个黑衣人一听,自是向那黑色的墙壁一走,六个人同时消失在这墙壁之中,看来这六人竟也是土灵魂师,魂力看样子也不在白玲之下。
山中堂与山中意兄弟两一一检查了五人的绳索,却是同时一笑,笑声向那外面传去,而人却已承声而去,如此瞬移让几人心里都十分惊讶,同时也为敖玄云暗捏一把汗,难不成月神与敖丙中间的床真是为敖玄去留的。
敖丙看了看这四周,却是比其它地方要宽许多,却除了刚才来的进口之处,却已无出口,心里疑惑便问道:“月神姐姐,你是如何被他们抓来此地的?”
月神一笑道:“是我大意,在城门口见到你们的通辑告示,想着进城能了解一些信息,或许能帮上你们三人,却不想山中意却是早就有了歹意,这境地的人却也是难以让人捉摸!”
月神说完,自己却也长吧一声,寻思着本来能为敖玄云解决点麻烦,却不想自己反到现在成了敖玄云的麻烦,自己对自己也是很失望。
敖丙听月神如此叹息,知道月神心地善良,所以才在境地里处处受制,却是不能怪她,并且她却也是为了三人才受制于此,对月神来说,可比被金光山星灵所掳更加难堪。
临随雪轻声道:“月神姐姐,都是因为我们你才受制,可这境地生灵却也是人心叵测,却怪不得姐姐。”
敖丙也道:“对呀,月神姐姐,这狮山镇二兄弟若是遇到玄云,自然会有他们好受的,玄云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不用想太多,看样子这山中兄弟二人一时却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只需静待玄云就行了,多做其它的,玄云反会受累!”
月神一听,心里自是思念,想着自己受制,可敖玄云却不比自己,一定会有办法,心里也好受些。 第一百五十五章幽神初现
第一百五十五章幽神初现
山中堂与山中意两兄弟回到狮山镇城堡大厅,山中堂端坐正中,却是十分威严,已没有刚才与山中意那么亲热的表情,一脸忧虑。
山中意见状问道:“大哥,现在饵已入瓮,何必发愁,难道是你还怕了那敖玄云不成?”
山中意如此问自有道理,山中堂一心想称霸境地,所以要增加魂力,而且要修得狂狮灵体,这吞噬敖玄云体内九灵,是最快捷径,现在已是大事已成,只待东风,如此忧虑却不知为何,实在有失城主风范。
“二弟,为兄并非怕那敖玄云,只是我狮山镇一族在这境地里本是与其它相安无事,如此一来,怕是一条不归之路,刚才月神所说并非危言耸听,你我兄弟二人本修魂得道,自也过得逍遥,可若是如此而为,以后怕是难得有舒适日子过了!”
山中堂如此说来,也并非无的放矢,若要取人魂魄,自是会引得其它人的诱惑,九灵在敖玄云体内引得他兄弟二人做如此下作之事,难道就没有其它人有这种欲望,星灵虽然在境地里很多,可若要寻之却也非易事,可敖玄云身上却偏偏有九灵之多,不让人起了恶念,那才是怪事一件了,况且现今的敖玄云非只代表九灵镇一个小镇,而还兼着金牛镇城主之位,以城主之身无端吞噬其它镇城主之灵,在这十二城实也犯了大忌,若说其它镇会没有意见,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大哥,我等修魂,若不进取,修魂又有何意义,在境地纵是千年不死,也如行尸,大哥又何出此言,若大哥吞噬敖玄云九灵,在这十二城内,怕也是行走自如,若大哥再修为有成,自也可在那星域自建行宫,在苍穹造就星体,成就一番事业!”
山中意说来比山中堂更具雄心壮志,并无顾忌。
“二弟,我们十二城居于这银海一族中部,除了这境地上的六镇之外,尚有地下那些不见光的生灵,他们如何,我却不知晓,那些生灵一直吵着要在这十二城建立自己的城镇,只是十二城主忌于那些不见光的生灵本就五毒俱全,不适合与人灵共存,才一直阻止,我看若是它们觅得机会,却也不会如此善罢干休,这不可不防呀!”
山中堂的顾忌不可谓多余,如果说月神诸人皆心存善念,还讲一点仁义,那么那地底下的生灵,却是从来也不把人灵放在眼中,对它们来说也许只有吃到口中的食物才是真的,其它的一切纵然是这狂狮在它们眼中也不足为惧,若是引得那些生灵来境地之上,怕是这境地人灵和其它生灵难有舒适的日子可过了。
山中意却是十分自信的回道:“大哥,刚才你也讲过,成大事不拘小节,却也不能不冒风险,我看那些地底的生灵,到不是什么难事,并非我一镇之忧,有十二城主在,怕它们也没敢来这十二境地乱来,再说若是如此我们自也可以跟它们有协议,自保还有有余的,不心忧虑。”
山中堂看了看面带诡笑的山中意,心想这个二弟心里想什么,实在难以预测,若是如他所说,虽然可解这地底危险,可却也会把狮山镇置于其它镇共敌的一面,以后狮山镇那里还会有安宁之日,可再想,如果想要称霸境地,一统十二城只是一个开始,与这些地底生灵共存必是绕不开的坎,此时忧虑,却是没有必要。
山中堂叹了口气道:“二弟,你还是去那狮心山狮心湖看着,这几日却不可掉以轻心,那狮心灵魄是我狮山镇至宝,可不能落在其它人手上。”
“大哥放心,这狮心灵魄,只能我山家之人可以吸取化形,其它生灵纵是吸附后也无任何意义,你不必过多担心,小弟这就去狮山湖守着,一有情况自然会通知大哥!”
山中意说完,正想离开,他却也不想与山中堂多有纠缠。
山中堂却又道:“二弟,你说敖玄云何时才会来此,若是来了狮山镇,又如何让他知道我们已手擒月神等人,让他心有顾忌,我听说这个九灵守护做事不守规矩,任意而为,若是他不知我们手中握有优势,他怕也不会肯轻易就范。”
“大哥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大哥就安心在此,不过月神几人却是不可大意,还有那白玲,若我猜得不错,白羊坪白城主明日必会亲自来寻,大哥可要想好对策,莫让这白城主搅了局!”
山中意似乎什么都算无遗漏,可山中堂听来却是忧虑更甚,只是对着山中意挥挥手道:“你去吧,我再想想!”
山中堂自己当然清楚自己的兄弟,特别是山中意,他深知山中意看似支持于他,可他依然不放心,昨夜两人的对话,虽然是明知月神已醒故意说给月神听的,可有些话却非假话,而是山中意的本意,现在人已抓到了,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外面的人他还没什么惧意,可这个山中意却让他十分头疼。
山中堂待山中意走后,看整个大厅已空无一人,自己才起身,把那身下坐椅向右一旋,椅后竟然空出一道门来,山中堂如鬼魅一般,闪身入内,那门却已自动关闭。
刚才两人从那狮山迷宫中出来,狮山迷宫是在整个狮山堡下面,而此时山中堂走进的却是在狮山一侧,直入山腹,两个地宫却是完全不同,这里墙上都有灯光,却不惧外人进入,看来平时也就只有山中堂知道,怕是连山中意却也不知还有此密室。
密室内却也只是一些寻常的灵体修练功法,一些灵体器具,只是简单的三间石屋,而山中堂却走进一间石屋,里面布满幽冥之气,却与这石屋完全有别,在这幽冥之气中,却是看不见底的黑洞,有若另一空域一般。
只见山中堂径自走进那空域,人却已完全与狮山镇石屋脱离,整个人走在暗黑的虚空之中,不远处却有一处红光闪耀的光影,似乎正在等着山中堂。
山中堂走近那光影,却是尚离有三丈之余就跪拜在前道:“幽神尊上,狮山镇山中堂拜见尊上!”
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那红光之中发出道:“唤我为此,你有何事?”
“尊幽神之意,我已囚禁了月神五人,却不知接下来又该如何处置,还请幽神指示?”
山中堂跪在地上说完,却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能俯首帖耳的听着。
“山中堂,能擒得月神几人,你自也花了不少心思,自也算大功一件,我自会向圣主汇报,不过接下来你要对付的可是敖玄云,他可非这几人这么容易对付,若是稍有差池,可就不好收拾了!”
那红光女子边说边哈哈大笑着,似乎山中堂惹上如此麻烦,她竟然十分高兴一样,而听刚才山中堂的语气,整件事却是她的主意,这让人十分不解。
山中堂依然跪着道:“中堂就是不知如何对付这敖玄云,这才来请幽神示下,听闻这敖玄云独抗金牛镇五星魂守护金尽,如此魂力,怕是狮山镇无人能敌,却不知幽神可有办法!”
“不错,这个敖玄云一直是个头疼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需要警告于你,敖玄云体内虽九灵未醒,可他现在已有一个星魂在体内,并且是金牛座星系最大的一颗炽星魂,兼之还收容了金牛镇前城主的灵魂,现在也具水灵魂师的魂术,若你想吞噬于他,那就只有自找苦吃了,除非!”
山中堂一听,急着问道:“除非什么,难不成敖玄云有什么可乘之弱点!”
“他的弱点,我想已尽在你手上,只是想吞噬他的灵魂,除非他灵体死了,他的灵体却不能支撑体内星灵,所以星灵之魂也只能发挥极小的一部分,至于你能不能胜于他,我也不敢断定,所以他的灵体就是他魂力发挥的弱点,只要杀了他,要取他的魂魄,你当然可以做到,若不然你纵是进了他的魂域,自然会后悔莫及的!”
红衣女子悠悠的说道,却是有些自嘲的味儿。
“敢问尊上,我又如何杀得了这敖玄云,他可是九灵守护,还是金牛镇的城主,如此公然取一个城主性命,我怕引来十二城主的问责,还有其它镇的不满,如此一来不就置狮山镇为十二城公敌了吗,又如何为幽神完成大业,尊上的意思又是为何?”
山中堂此时才觉得手烫,把九灵月神抓来,诱惑敖玄云来此,可吞噬其灵魄也难,杀了他取其灵魄也难,还有得罪九灵月神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这敖玄云已把金牛镇搅得一团糟,如今自己引火烧身,却什么也得不到,心中有厌,这才冒然一问,换作平时,他是不敢如此对着这幽神问话的。
幽神一听,却是一笑道:“不想你一个魂师,虽然魂力可达星魂,却还如此犹疑,成大事者何必瞻前顾后,只要你能杀了敖玄云,取了他的魂魄,其它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我与圣主与你撑着,纵是十二城主,却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待大军一出,这十二城可以瞬间化为平地,还有谁敢责疑于你,你只需把你该做的完成,只要圣主一统境地,这十二城还不是你说了算,圣主又怎会怠慢有功之臣呢,你现在却敢怀疑圣主的旨意,刚才还在质问于我,难道你心有惧意想退缩吗,得罪我和圣主的后果,你可得想清楚了!”
山中堂却是连连磕头道:“中堂不敢,却是心中有疑,兼之刚才那月神说了些利害关系,到让中堂有些心虚,让幽神尊上笑话了,我既敢与幽神及圣主合作,自然得为圣主及幽神考虑周到,若是有什么变故,幽神却也可随时亲临,收拾那敖玄云。”
“合作,你到是把自己抬得太高,纵然你修得星魂之灵,可在我的眼中却是狗屁不如,在圣主眼中那就更不值一提了,只是得我与圣主看得起你,才让你为圣主效命,在这十二城,都有人我们九幽之人,也不缺你山中堂一个,再者,半年前的九灵惨案你是忘了吗,现在如今异界大军快成,你再顾忌,若是惹得圣主不高兴了,要灭你这狮山镇却也是旦夕之间!”
红衣幽神说完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在她的眼中这山中堂却是不连一条狗都不如,可山中堂却只能跪在地上,听着那嘲讽的笑声,心里一阵阵恐惧。
“中堂明白,可要对付敖玄云和可能到来的这些力量,怕是凭我狮山镇之力难以完成,况且这地底那些生灵却也不得不妨,不知圣主会否亲临境地,主持大业?“
“这个你就不必考虑了,你只需把他囚于狮山迷宫之中即可,其它的事我也不知,圣主自然会有安排,你不必考虑,至于那异界大军之事,你当要小心为上,这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纵是你那野心勃勃的二弟山中意,也不能让他知道半分,若不然你也知圣主的脾气,可从来也不会轻饶做错事之人!”
红衣幽神边说边叹着气,而山中堂心中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这异界大军之事,一千年来已是很少有人知道,上次九灵惨案,大家都不知道这些异灵从何而来,就连他也不知谁人有这个能力打开异界之门,听幽神的话,自是圣主无疑,这异界异灵不比这境地生灵,若是放出,这境地很难与之对抗,而他也只能盼于取附狮心灵魄,炼成狂狮灵体,自然可以提高自己的份量,也多了与这九幽对抗的本钱,收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若要囚了敖玄云,我自会帮你建一个离魂之域,就如同这幽冥之域一样,却又比这幽冥之域更厉害,修魂者在那离魂之域,不能使用体内魂力,只能用灵体之技,我想以你狮身之灵体,要对付一个凡灵之体,怕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自回去吧,办好此事,你自然有好处,可别贪欲太多,连那狮心灵魄都给弄丢了,那圣主还怎么重用于你,你可得想清楚些!”
山中堂正要问话,那幽神自叹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亲来此地守着,那敖玄云诡计多端,我怕你对付不了他,还连累于我,你帮我找一处别院,这两天我自会来此,若有事你也可去别院,就不必费此魂力来这幽冥这域了。”
山中堂一听道:“我在狮山镇与白羊坪交界的笔架峰有一处别院,就供幽神暂居如何?”
“那好,你只需安排守护即可,嘱他们不可进行内院,我自在内院里修魂,你若有事自可来报,你去吧!”
山中堂磕头应允,当他抬头再看时,自己却是身在密室之中,那里还有什么虚空,更没有什么红衣幽神。
山中堂冷笑一声,自言道:“不能吞噬九灵,说来可是吓小孩子的,若不能吞噬九灵,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难不成把敖玄云抓来就为等你们吞噬吗,等我噬得九灵之魂,再化得那狮心灵魄,我又何惧那九幽圣主,更不会惧你一个红衣幽神。”
看来这人灵之心却是比天还高,这刚才还如奴才一般,此刻却已是傲气十足,可若要成事,怕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他还有一个连他也不放心的弟弟!
可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都在等着的敖玄云,却还不知道人在何处,却已有那么多人为他掂记着,为他谋划着,敖玄云却依然一无所知,自得其乐。 第一百五十六章音遁之术
第一百五十六章音遁之术
山中堂回到大厅,已有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在等着,山中堂一一耳语一番,把事情交待清楚,那几个黑衣人却也不作多问,只是鱼贯而出,只余山中堂独自坐在城主之位上,脸带微笑,自语道:“看来我也应该去访一访白羊坪的老朋友了。”
说完站起身来,自是出了城堡,一声长啸,向那狮山镇与白羊坪交界之处飞去,那里有一段山脉,却是有如笔架子,名字就叫笔架峰,如同一个天然的分界,把这狮山镇与白羊坪天然分开,山中堂行此大事,定然需要这临近人的帮助,所以对他来说能否成事,白羊坪的态度却是至关重要,谋定而动,却也是山中堂沉稳做事的风格,却不知后果如何,还待分晓。
……
……
敖玄云与山中秋韵两人走走停停,山中秋韵带着敖玄云,就像是小鸡带着老鹰在飞一样,用尽浑身魂力,却已走了百十里路,而那一处山顶之上,红凤与哈蕾儿却已在等着二人。
两人刚到,山中秋韵找了个裸露的山石坐了下来,自个儿吹着风,稍作休息,而敖玄云却是一点也不累,还是脸带微笑看着两位姑娘。
红凤却已脸带红光,显是有些生气,哈蕾儿知道红凤所想,却也不想阻拦。
红凤走到正在观景的敖玄云身边道:“玄云哥,你自己能走,为何一直还要秋韵公子带着你,堂堂我们九灵镇的守护,你难道一点也不害羞吗?”
敖玄云一听,知道红凤性急,却是在怪他劳累山中秋韵,只是一笑道:“有秋韵公子相陪,我又如何害羞得了,刚才我不施展魂术,自是有所保留,可以我的速度若是要去这狮山镇,也只是片刻之间,若是走那么急,可我还没想到这狮山镇城主有何目的,所幸走得慢些,这样把这晕沉的脑子清醒清醒。”
“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哈蕾儿到是有些兴趣,直接看着敖玄云问道。
“蕾儿,你看这秋韵公子如何,一表人才,又画得一手好画,并且温文尔雅,做人十分谦虚,不像我这般傲慢!”
敖玄云却是不正面回答,绕着围子都要把这山中秋韵绕进去。
哈蕾儿一怒,不给敖玄云正眼看之,走到一边道:“我没有闲功夫跟你扯,人家山中公子如何,却不需我们来评价,难得你也有点自知知明!”
“就是,秋韵公子带你走了百里之路,你却一句话不感谢,还对人家评头论足,你这人是为何这般无礼的。”
红凤也对敖玄云评价山中秋韵有意见,虽然山中秋韵一直不说话,可却也不代表能一直容忍敖玄云的行为。
山中秋韵站了起来道:“敖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的,直接问来,不必如此绕弯子,我虽然与你相识不久,可你这说话却并非随意而出,若你不把我当朋友,那也就算了,若是认我这个朋友,想知道什么就都问吧!”
山中秋韵也十分聪明,这两日与敖玄云相处,知道他虽然有时颠三倒四,可每一句话,却都另有目的,就连云宫宫主水无双都会被他绕在自己的意图之内,所以他只能让敖玄云直说,并且以敖玄云的聪明之处,必然对自己会音遁之术感兴趣。
敖玄云走到山中秋韵身边,轻拍其肩道:“你的音遁之术可否给我讲解一番。”
红凤不明却是急问道:“什么音遁之术,你是说秋韵公子的瞬移之术吗?”
“不错,红凤纵然是你长着两对翅膀,却也没有秋韵公子的音遁之术快捷,若是不信,你两人可比试一番!”
敖玄云似乎十分了解音遁之术一样,红凤一听却是有些不服,一边的哈蕾儿却拉了红凤一把,红凤一看却只是喃喃道:“比不过又如何,总比让别人带着好些,并且我可没有两支翅膀,我只有两只手!”
说完举起手来,向敖玄云恍恍。
山中秋韵看着敖玄云道:“不错,我是会音遁之术,与昨夜那两个采灵盗一样的魂术,我也是狮山镇之人,可我却已经很久未回狮山镇了,快忘了它的模样。”
山中秋韵说完又接着道:“这音遁之术,你已经见识过了,就是灵体可随自己所发之音,向前瞬移,只要声到则人到,灵体瞬移与声音的传速一样,若是我对着那山头长啸,当啸音达那山头之时,我的人也会到那山头。”
敖玄云一笑,却是不语,因为他其实已想通了这音遁之术,所以昨夜才没有追去,因为他不知道那两人向何处发声,纵是他比两人速度更快,却是无法判定。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这才明白敖玄云的意思,却也不问,只是两人找块石头坐下,静静听他们说话。
山中秋韵说完看着敖玄云道:“敖公子,我已经把自己的秘密说完了,现在你可否让我也见识一下你的速度,你总是在自夸,我知你在双灵镇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左右而言它,现在只我一个外人,你不会不把我当朋友吧!”
敖玄云一笑,用手同样指着那前面的山头道:“秋韵,你把这一副画放在那个山头,我只需一瞬间就能把他拿回来,你自然可以知道我不是在自夸了!”
山中秋韵看敖玄云竟然随身携带着那一副山中秋色图,心里也是十分欣慰,拿过画来,对着那山头一声长啸,人却已随音而去,竟让人觉得像是忽然消失一般,如此速度当然要比红凤快得多了,这让红凤与哈蕾儿也是大开眼界。
当两人正惊讶之时,再传一声却是“敖玄云”三字,“云”字声音才到,山中秋韵却已回到身边,两人更是十分佩服,而敖玄云只是笑笑道:“秋韵公子好快呀!你看好我,我就要过去了!”
敖玄云刚一说完,就好像伸了伸手,那副画却已回到手中,山中秋韵目及之时,跟本来不及反应,就好像敖玄云从未离开,却又好像带起一股风,去而返回,这让他十分惊讶,而哈蕾儿与红凤对敖玄云却是都不看了,因为她们知道敖玄云身俱炽星魂,这炽星魂亦是光灵星魂,有光的速度,可以像光一样快捷,当然不足为奇了。
山中秋韵虽惊奇,却也一下明白过来道:“九灵守护确实非同一般,这种身手必是身俱光灵星魂才会,境地之人只知你九灵未醒,其实你已俱星魂之灵,只是不显露而已,如此说来,我却是在九灵守护面前班门弄斧了!”
敖玄云一笑轻轻道:“秋韵公子多虑了,我之所以不用这光星灵之魂术,却是因为我灵体还未修炼好,所以也不便施展,并且在双灵镇本就需要探察与九幽勾结的奸细,所以就不想展现。”
哈蕾儿与红凤此时却也十分佩服敖玄云,竟然能如此沉着,若是以他刚出九灵镇的性格,有如此魂术不施展给人看,怕是晚上睡觉都睡不着了,可现在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宁可让人笑话,却也不争一时之长。
山中秋韵站起身来道:“敖公子,你刚才说一直在想,却不知现在是否已想清楚如何去狮山镇,如何查采灵盗之事!”
“并非采灵盗一事,狮山镇的魂师引我去狮山镇必是看中我这九星之灵,可如何让我去狮山镇,却是他们不能决定的,但若在双灵镇惹出些祸事,以我的性格,必然会深查,所以他们才犯此案子,目的只是引我前去。”
敖玄云说完,脸上带着内之情,为那些无辜的双灵镇姑娘而伤怀。
“敖公子,你勿需如此自责,纵是那些双灵镇姑娘因你而遭此大劫,却也是因那些恶人含欲不足,草菅人命,你也不愿如此。”
山中秋韵明白敖玄云一路而来都耿耿于怀,就是放不下那些冤死的亡灵,所以一路上十分沉默,至此时才说出,也算心里坦然一些。
“我来到境地,九灵发生惨案,万余人命丧不明恶灵爪下,那是有心人送我的一份大礼,这份大礼一直让我心存芥蒂,不敢行差一步,可一路而来,只要我到的地方,自会有人受伤,很多人因我遭难,我却不得不小心翼翼,怕行错一步,会连累我身边之人!”
敖玄云若有所思,看着那狮山镇方向,再回首看着双灵镇,眼中泛着一层薄雾一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意。
哈蕾儿与红凤此时亦身有感受,看着敖玄云,像是此时才认识他一样,日日相处却不知他心中的痛,尚不如这刚认识的山中秋韵,才让他一吐心中不快,自也觉得十分惭愧。
“那次惨案我亦听闻,却是这境地惨事,这当是你当年在苍茫大地之时留下的怨,却不想有如此之情,竟以万人之性命来警告于你,想来你那老朋友,心也够狠的,你却也多思无益,不若做回你自己,少一些烦恼。”
山中秋韵像一个游子一样,说起话来有若高天流云,想得开,放得下,却也活得自在。
敖玄云冷笑自嘲道:“狮山镇那些采灵盗,终有算帐的一日,可眼前这狮山镇人引我而去,若是放开手来,欲取我九星之灵,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十分容易,我敖玄云怕是已死百回,所以他们必有所恃,必然须让我有所顾忌,若是我猜得不错,现在狮山镇中必有我的朋友在他们手上,若不是乾坤散人与非鱼,就是敖丙三人,甚至可能是月神无疑了!”
敖玄云一说完,红凤却已跳了起来道:“玄云,你说什么,狮山镇的人敢掳了月神姐姐,他们这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如此无礼,那还不快快走,难道你不担心月神姐姐吗?”
敖玄云苦笑道:“红凤,你可莫急,我当然担心,可若是真的如此,我纵是现在赶到狮山镇却也找不着月神,若他们拿月神与我相威肋,这事却也好办了,他们几人无论谁被当成诱饵,至少他们都是安全的,你却不可着急!”
红凤一听虽然觉得敖玄云说得也有道理,却还是闷着头道:“若是你顾忌什么,那就让我去得了,若狮山镇人敢动月神姐姐一丝头发,我定要把狮山镇烧成灰烬!”
哈蕾儿看了看红凤道:“红凤,玄云也只是猜测,月神是星魂之灵,行走境地也有几分名声在外,量这狮山镇之人怕还没有这个胆量,切不可自乱阵脚,一切当从长计议。”
山中秋韵听完却是十分忧虑,却也不言语,心里十分矛盾。
敖玄云一看道:“秋韵公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涉及此事,不若一道说来,我却也好分析判断!”
山中秋韵道:“狮山镇千年前有一狂狮,它身长几里,高百丈有余,当年为抵抗异界异灵,自解于狮山,成就今日的狮山镇,而它的灵魄却是化在狮心山中,千年而出,而今年却也正好千年之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我却也不知道了。”
敖玄云一听,面带忧色道:“你说的异界异灵又是什么生灵,你可见过!”
“我却也不知道,也没有见过,先祖狂狮化身后与这些异灵大战,却也因魂力爱损,无法保存这狂狮灵体,所以自解以保存灵体魂魄,待后人如魂力高深,修得这狂狮化身之术,自是可以采狮心灵魄,以防异界异灵出没,而为害境地生灵。”
“那我们不若先在狮山镇找个地方住下,查探详情,再做计议,秋韵公子可有去处!”
敖玄云一时却也不知狮山镇情况,当是毫无头绪,纵是月神被擒,自也一时无事,只有先了解了对方的意图,才能谋定而后动,并且刚才秋韵公子所说,让他想起了九灵惨案那些异灵,心里更是急不得了。
“我知狮山镇中有一狮心山,那山脚有些村落,我们可以先住在那里,以你的速度,自然可以很快知晓他们的目的,不知敖公子可愿前往!”
红凤此时已是十分着急,幸得哈蕾儿在一旁,她才还淡定的等着,现在一听,自是站起身来道:“那我们快快走吧,还请秋韵公子带路!”
山中秋韵竟也不含糊,伸出一手向敖玄云示意,敖玄云却是大手向山中秋韵后背一搂道:“走了!”
红凤驮着哈蕾儿却也遁着山中秋韵的声音飞去,而山中秋韵则尽情施展音遁之术,如此一来却是很快,那前面竟然就是一座圆形的山体,如同一个倒扣的碗,摆在他们面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故弄玄虚
第一百五十七章故弄玄虚
临近狮山镇狮心山,红凤却也恢复人灵之形,不再驭空飞行,敖玄云想给这狮山镇人来一个突然袭击,让引诱他来的人摸不透他。
狮心山上面是圆的,下面还是圆的,可那山顶之上却是一片湖,如同一个圆盘,中间装的却是水,山并不高,也只有那百余丈,四周都是开阔的田野和村庄,整个山中怪石林立,却都是一些乌黑的颜色,有一些还有一道道流痕。在这山石间却都是耸立的参天大树,繁花如锦,整个山中土壤肥沃,就连普通的灌木都比其它山的要高大一些,整个山一旦进入,却是难以看清方向,进入山中世界,身在山中除了那木林还是那木林。
山中秋韵十分熟悉,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山坳之处,这里避风,站在山下往上看,很难找到这一块空隙之地,就像是要在那茂密的丛林找一块净土一样,站在山顶更是只见那树木枝叶连成一片,而这里却有一条从下流下的小溪,从那狮心湖流出,顺着整个山坡上的黑石,形成一段一段的小小的飞瀑,年久之后,在这些黑石上面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流痕。站在瀑下向上看,却如一条银蛇盘弦而下,弯弯曲曲,又像是在苍翠的森林中,画了一条白色的纱巾,最后却落在这山坳之中,形成一个不大的湖泊,清清的湖水,黑色的湖底,在辰光下闪耀着金光。
而依那一块悬空的山石之下,却建有几间屋子,一些难得一见的绿竹,还有一些自然而成的野菊花,黑色的墙面,黑色的门,绿色的乔木,黄色的菊花,若是不多加注意,就算走至跟前,却也没有人知道此处竟然是一处别院。
别院有一道不大的六角石门,却并没有门扇,只余一个门形,门头上写着三个字“忘怀院”,字体自然不做作,天然有如门头上帖着几片绿叶一般,既然忘怀,却也不留痕迹。
山中秋韵也不问话,径直走了进去,里面却只有一个老者在打扫着院里的落叶,看见山中秋韵也只是微微一笑,自个放下扫帚,看见山中秋韵后面尚跟着三人,却是自顾回屋去了。
山中秋韵带三人来到堂屋,里面竟也十分干净,四周都挂着不少水墨之画,边墙上却是一排排的书,还有一些灵骨异样的花草,一些造型奇特的山石,也有碧玉之一样的古琴,不多有一分世俗杂物,也不少一分书香摆设,看起来竟是十分儒雅有度,却又少了一分年轻人的那种浪漫色彩。
“你们就将就点吧,那老仆已去收拾住的地方,这几天大家就在这里休息,却不知敖守护有什么需求,或是安排?”
三人坐下,看着这房子的陈设,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山中秋韵的家,这里十分简洁,却处处透着墨香,没有什么富贵之家的摆设,十足的一个穷书生的书房,平时却也不会待客,所以随便摆着的桌椅,并没有什么规矩,而且这里一直都有人清扫,看来那老仆把这些日常收拾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并不会因为有客亦是无客而怠慢这些书画与阵设。
敖玄云看了看微微一笑道;“有劳秋韵公子,这个地方我十分喜欢,你应该也有事要办,就不用管我们了,我却也没什么安排,只是我与红凤待会儿自然要去拜会狮山镇的主人,却不知秋韵公子,这白羊坪在何方向?”
山中秋韵一楞,敖玄云说要去拜会狮山镇城主,可却问的是白羊坪的方向,如此转折,若是不习惯之人,怕也跟不上敖玄云的想法跳跃,自然而然的会说狮山镇的方向,可山中秋韵却是有一些心理准备,所以还是伸手指着道:“辰光以南,再走二百里,那里有一座笔架峰,就是两镇交界,过了笔架峰,你行去自然能见到了!”
红凤很是疑惑,既然去拜会狮山城城主,哈姐姐端庆庄大气,气质不凡,定然能给敖城主增色,可却未说要与她同行,心里不解,却不便再问,只是哈蕾儿似有所懂,轻轻笑道问道:“你不会想让红凤给狮山城主来个见面礼吧,可不要玩得过火了!”
山中秋韵看了看敖玄云,知道他的相法一样,却是不发一言,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可却也只得任由他去。
敖玄云道:“蕾儿放心,我们来到这狮山镇,至少要让这狮山镇城主知道,若不然我这个金牛镇城主,九灵守护岂不是没有面子,再者别人引我来,我若是来了却不让人知道,这岂不是驳了别人一片‘美意’,这对狮山镇城主而言可不是什么好脸面呀!”
“那你总能自己去办吧,我久未回狮山镇,是有些朋友需要与拜访,在这里人尽可随心所意,勿需有忌,若有不解之处,可问这守院老仆,他当给你满意答复!”
山中秋韵自觉虽然是主人,可这客人却生性如此,只能随他意去,想敖玄去思虑审慎,自然会有尺度。
敖玄云一听,自是一乐道:“秋韵公子放心,这里我自当是己家,不会生分的!”
说完拉着红凤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道:“蕾儿,你喜欢静,我看这里环境幽雅,空气清新,若是无事,自可在这山中走走,我看此山与其它山不一样,或许会有一些灵草奇花,你会有兴趣,来狮山镇有如兔入虎巢,难免会有受伤,找些奇花异草以防不时之需,自是防患一未然,也得辛苦你了!”
哈蕾儿一听,自是点头答应,她知道此次与狮山镇之斗,不可避免,也不可不坏得考虑,灵山圣女既然教她医术,自然也是有先见之明,敖玄云做事不成规矩,自然免不了受伤受困之事,自己虽然不能陪她前行,可却也可为以后着想,心里也并无不快,反而十分欣赏敖玄云的安排。
山中秋韵与哈蕾儿跟着敖玄云与红凤走出屋外,敖玄云看了看四周,似乎要记住这难寻的山坳,一手搂着红凤的腰道:“凤凰鸟儿,坐稳了,大哥带你去兜风!”
红凤不解,却想推开敖玄云的手道:“难不成你要带我走,不需要我驮你吗?”
“那当然了,这里如此隐蔽想此间主人也不愿外人知道,你若化身凤凰,那不是让他们都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处,若是我带你而去,他们可就不知道我们从何而来,又身在何处了!”
红凤一听,自是有些道理,也就不理敖玄云搂着她了。
山中秋韵一脸红韵,却是有些为难,还是说道:“出了这狮心山,就可以看见狮山镇,镇子最里面就是狮山城堡,这个不用我给你指路吧!”
敖玄云一脸坏笑道:“当然!”
话一说完,人却与红凤同时消失在辰光之中,就像飞出的一道光,在这辰光之中,谁也分辨不出,那一束光才是他二人,并且这光却是没有影子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敖玄云带着红凤,通过光灵的瞬移,很快到了这笔架峰,正当红凤以为敖玄云的目的地到了,想四处看一看之时,敖玄云却道:“走吧,我们不在这里停留,只是来此看看!”
说完再次搂着红凤看着那远处的狮山镇闪去。
以光的速度在这几百里的地方瞬移,那就如同眨眼的时间,敖玄云看准那狮山城堡,一个瞬移带着红凤就进到了里面,堡外的守护连一丝感觉都没有,若说要有感觉,那可能只是风儿轻轻吹过脸上,有些痒痒吧!
来到城堡大厅之内,只见整个大厅,高大威严,比金牛镇的议事堡还要大许多,也更高一些,几个守护,分成两排守在前面,敖玄云带着红凤从他们面前瞬移,轻松的来到大厅主堂,这里与那些守护至少也有十向丈远,并且还隔着十数阶台阶,那些守护一般只会看着外面而不会注意这大厅里面。
大厅布置空旷明了,除了下排几第椅子外,却只有一把巨大的椅子置于正中,宽大舒适,一张巨大的虎皮把整个椅子包裹着,应该就是城主之位,城主山中堂却不在,那些守护也只是例行守护,应付差事,谁也不会注意这城主之位边上已经有了外人。
红凤四处看着,敖玄云却拉着红凤走到那巨大的椅子后,忽然间一跃而起,手里却是不知何时拿着山中秋韵的的画笔,在那椅子后墙上写了几个大字。
红凤抬头一看却是“九灵红凤到此一游!”
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可却让人一看便知,正想问他何故不是写他自己,敖玄云却是轻轻蒙着红凤的嘴道:“现在你生气吗,生气就朝这大殿喷几口火,待引得那些守护来时,我就带你走,切不可留恋。”
红凤一听,不知道他肚子里装得什么坏水,可却很有兴趣喷几口火,有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发泻一番了。
只见红凤一跃至大殿半空,半化身凤凰,喷口而出火红的灵焰,顿时那些大殿中的帷幕,还有一些摆设,尽在火焰之中,那几个守护突然发现这大殿之中怎么就多了一只会喷火的凤凰来了,大家一时惊慌,可却很快向红凤驭空冲了过来,红凤几个翻身避开守护袭击,继续向其它地方喷着火,整个大殿一时火光四溢,而那些守护却是魂力不足,有的一时也无法近红凤之身。
敖玄云只是看双手抱胸看着红凤戏耍这些守护,看时候差不多,向红凤一跃,却是在半空搂着红凤的腰,就这样再以光灵之速向外冲去。
出了狮山镇约几十里,敖玄云再让红凤化身凤凰,驮着自己向笔架峰飞去,后面十几个守护有的骑着青牛,有的骑着马,都是化了双翅的生灵,向红凤追来,敖玄云紧紧趴在红凤背上道:“快,快向笔架峰飞去!”
红凤一仰头,长啸一声,一眨眼之间,就快到了那笔架峰,后面的守护却也跟得很紧,都朝笔架峰围来。
临笔架峰时,敖玄云轻轻捏了捏凤凰的背道:“快恢复人灵之身,下到山中!”
两人快速的下到笔架峰,而那些守护却也向山中奔来。
敖玄云再次搂着红凤的腰道:“回去了!”
说完施展光灵魂术,向来时的山庄瞬移。
两人再次回到狮心山,回到屋里,山中秋韵却已不见,而哈蕾儿也去山中,那老者见二人,却也不语,只是端了两碗茶来,放在桌前,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红凤一直呆呆的看着敖玄云,心里一万个疑惑,在等着他回答,却不知如何问起!
敖玄云喝着茶,却是并不想回答。
红凤等敖玄云喝完茶,看他的样子并没有话说,还是憋不住问道:“你的见面礼就是去狮山镇留下几个字?”
敖玄云道:“不错,就是这样的,刺激吗?”
“还行,就是有点像小偷,可那守护都近不了我的身,我玩得还有些不够,你却为何忽然把我拉走,是怕我被他们伤害吗?”
红凤一脸娇笑,有些感激,同时也有那少女被关怀那种娇羞。
“那当然,我一直很关心我们的凤凰姑娘,可却不是怕你受伤,那些守护虽然有些也是魂师,可一时之间却无法摸清你的来意,所以只要我们引起他们的注意,那目的就已达到了,就像他们引我而来一样!”
敖玄云却也不忌对红凤的关怀,并且也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是想让红凤满意。
“那为何要我一时化身,却又一时由你的光灵带我,又是何故!”
红凤不解的再次问道,可敖玄云却是十分神秘的说道:“这就是要让他们弄不清楚我们红凤小姐的能耐如何了!”
红凤若有所思,摸着头想,自己都弄不清楚,怕是那狮山镇的人更是无法弄清眼前这人的想法,却是十分好奇,有些兴致不尽的问道:“那还要做什么?”
敖玄云站起身来道:“已经做完了,现在就是在等着狮山镇的反应如何了?”
“那我现在还要做什么?”
红凤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敖玄云看着外面伸了个懒腰道:“现在我要去睡觉,你呢,可以到外面看看风景,但却不能离开此处,现在狮山镇的人可是在四处寻你!”
敖玄云说完自是走出屋时在,向那老者走去,红凤却是呆呆的坐在桌边,有些怒气,却是无处可发。 第一百五十八章睦邻之交
第一百五十八章睦邻之交
敖玄云本来是想去找找这院里的老仆,可跟着红凤说完,在院内转了一围却也未见老仆,自是觉得无趣,就只能回屋修养,他总是能在别人看似无关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也好让他想一想对方会采取什么行动,而他却也需要相应的对策。
山中堂坐在笔架峰正中的一处别院堂中,正与白羊坪城主白三角在品茶聊天,这里是白三角别院。
“白大哥,今天小弟来此拜见大哥,是有些小误会要跟大哥解释,还请大哥先不要发怒,待小弟说完。”
山中堂十分谦虚,也十分尊敬白三角,从外貌上来看,白三角要比山中堂大得多,所以山中堂尊称白三角为大哥,却也是合情合理。
白三角听完,自是一笑道:“贤弟何必如此,你我两镇本就是情同手足,你来我别院拜见于我,我十分欣慰,有什么事只管说来,为兄何来发怒一说。”
“前几日我发过布告通辑金牛镇敖丙三人,本想引得这三人来此,却不想昨日白玲侄女却与他们三人偷入我狮山镇地宫,我只得先把他们一行四人拿住,却也不敢伤她半分,现在特来向大哥赔礼!”
山中堂说完,竟是起身向着一旁的白三角一揖,却并未起身。
白三角一听,脸带怒色道:“贤弟,你既知白玲为我女,为何还把她当贼人捉拿,现在你既拿了我女,又为何不放,却还要向我赔礼,难不成我女白玲还真偷了你们狮山镇的物什,想来白羊坪虽然不富有,可却也不差什么,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贤弟不知何故呀!”
山中堂听白三角一说,自个起身回道:“大哥,我不知玲侄女何故与那三人在一起,或许是听信那三个贼人的谗言这才与那三人走在一起的,我却也不敢自作主张,所以还是先请示了大哥再做决定!”
“贼人,谁是贼人,中堂兄弟,我听说你在通辑金牛镇来的敖丙一行,狮山镇随意通辑敖丙三人,我自不愿管,他们是金牛镇和九灵镇之事,这是你狮山镇之事,可你口口声说玲儿与贼人在一起,怕是有失礼数。”
白三角看起来并不想揭山中堂的底,只是关注于白玲的声誉与安危,这到是合了山中堂之意。
山中堂喝了口茶道:“大哥,也是小弟口误,玲侄女当然不会是贼人了,自是那三人不识抬举罢了!”
“中堂兄弟,据我所知敖丙三人仍金牛镇新任城主敖玄云差来查捕与九幽勾结的奸人,他三人前几日还在我白羊坪查案,我也着玲儿协同对白羊坪的魂师进行了盘查,白羊坪没有与九幽勾结之人,所以他们这才去狮山镇,玲儿也是带他们一同前往,我十二城各镇,皆是很海一族,这栽赃之事可不能乱说,况且你我皆知这狮心灵魄为何物,这都还没出世,却已被三人盗走,说出去也实在是一个笑话!“
白三角边说边冷笑着给山中堂加水,却是一脸讥讽之情。
山中堂自知在其它人面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怀疑这狮山镇拿人之事,可在白三角面前,却真是一个笑话,毕竟狮心灵魄的事对于两镇城主来说,都是十分熟悉的,灵魄还没出世,就污赖别人盗取,这在明白人眼里就是自欺欺人之举,所以白三角才如此讥讽山中堂,山中堂却也才觉得难堪。
“大哥,这狮心灵魄之事,怕也并非我两家所知,我怕这敖丙一行人并非真的来你我两镇查什么与九幽勾结之人,我怀疑他们是另有目的,所以才出此下作之法,倒让大哥笑话了,不过要保狮心灵魄顺利出世,保这境地不受那异界异灵侵犯,这却也是不得与之举,还望大哥体谅。”
山中堂到是早已想好说辞,看起来这栽赃之事,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你若说得通自然好,可这事却无需与我交待,你们想如何我不管,就算你山中堂欲取那狮心灵魄,我也没有意见,那自是你山中之事,可无论谁取这狮心灵魄,却都不能不把我白羊坪不放在眼里了!”
白三角虽然这样讲,可他并非担心白玲,因为白玲跟着敖丙一行人入了狮山镇,他就知道,他也知道会被这山中堂拿住,同时也知道山中堂不敢轻易伤害白玲,所以白三角才如此镇定,在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抓了后,还能跟抓的人这般闲情的聊着天,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可他却处处提醒山中堂,这狮心灵魄虽然是山家自个儿的事,谁取对他都不妨事,可却不能少了白羊坪,看来这狮心灵魄吸取必然需白羊坪之力。
“大哥,我这不刚才拿了几人,就已经来给大哥汇报了吗,过些日子就是千年一次的狮心灵魄出世之时,若无白家血脉,谁也无法取那灵魄,这一点大哥自也清楚,而这狮心灵魄,本也是我山家之物,当年白羊先祖助我祖修得狂狮之体,为保境地安危,自是功可盖境地,我当不会忘,日后白羊坪与狮山镇当承先祖之谊,永结患难之情。”
山中堂坐下,口中自是说得十分友善,可表情却是一副十分傲慢样子,抓住白玲自是意外之喜,可以让白三角有所顾忌,也少了与白三角讨价还价的余地,若是没有白家血脉,是吸取不了狮心灵魄的,可这白玲却是自动送上门来,所以山中堂口上虽然说得好,却是也不讲什么时候放这白玲,看起来此次来白三角的别院,也只是例行两镇之间的来往,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这白羊坪却也还是有些份量。
白三角淡淡一笑道:“只要你不伤害我女,我自可助你取那灵魄,不过我却要提醒于你,那灵魄吸入,化身狂狮,若是魂力不足,当是难以支撑,千年前先祖就是力战异灵,魂力受损,无法支撑狂狮灵体,这才自解,那九灵守护,却并非如此容易对付,贤弟可要三思,勿人中了奸人之计,毁了狮山镇的前程!”
白三角如此说,自是提醒山中堂,对于诬陷敖丙一行人的目的,他是十分清楚的,山中堂想借此吞噬敖玄云九星之灵以增强魂力,可敖玄云自离九灵镇以来,打他九星之灵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可如今他却越活越好,并且敖玄云为成为金牛镇城主,大战五星之灵的金牛镇守护,并且毫发不损,还气走金尽夫妇,这在十二城各镇早有耳闻,如此魂力,并非谁都可以吞噬,这一点却是善意的提醒,对他而言身边若是出现一个如此强大的狮山镇,对白羊坪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小弟谢谢大哥提醒,若是事成,必少不了大哥好处!”
山中堂说完自已带着微笑,却是不理白三角,而白三角却乐意看着这傲慢的山中堂,心里自也知道这山中堂能如此,怕是也有依仗,若不然他不会如此兵出险招,搬起一个自己都扛不动的石头,这若是砸不到人,那就会砸到自己了。
正当山中堂得意之时,却不想门外却传来一声长啸,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堂中。
白三角不看了,竟是不言一语,而这黑衣人身后却是紧跟着出现另外三个黑衣人站在门外,白三角一看挥一挥手,那三个黑衣人却是只站立门前,并未有动作。
山中堂一看则是一惊骂道:“我与白城主在叙旧,你们如此无礼,有何事不能等我回狮山再说吗?”
白三角则故作生气的大声道:“我这别院怎么你们下人说来就来,中堂兄弟,你这就是口口声声的睦邻友好吗?”
白三角知道此事是犯了白三角城主之威,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那黑衣人却也不让,硬挨了一山中堂一把掌。
山中堂再厉声道:“还不给白城主下跪请罪!”
那黑衣人见状,向黑衣人跪下拜了三拜道:“请白城主降罪!”
白三角一看自转过身去,让门口三个黑衣护卫离去,淡淡说道:“山城主,有事尽事去办,这下人之事也不怪他们,以后注意就行,若不然进得我这别院易,要想出去怕就有些难了!”
“还不起来说话!”
那黑衣人向白三角一揖,却是起身走近山中堂,在山中堂耳边低语几句。
山中堂脸色大变,白三角却悠闲道:“贤弟勿怒,这下属来报必是有重大之事,你还是回去办吧,改日我自当来狮山与贤弟会会,可不要让我女儿有半分受损!”
山中堂站起身来,挤出一点笑容道:“这个当然,镇里飞来一只鸟儿,烧了几把火,我回去看看,让大哥见笑了!”
山中堂说完朝白三角一揖,自是向外长啸一声,两人却已遁音而逝。
白三角一个人坐在堂中自语道:“狮山山家必毁在此两兄弟手中,看来这千年的定数,是不可改变了!”
说完脸上带着忧色,一个老仆走了过来道:“城主为何如此忧虑,难不成他当真敢对小姐无礼。”
白三角轻言道:“白童,小姐自当无事,她自是应出去走走,你即时回去,把白羊坪那些空阔村落的居民马上迁入山中已建的茅屋之中,把各村的魂师安排妥当,守护着各村,切记要让他们时刻注意那狮山方向的异灵。”
白童一听却不说话,转身欲走,白三角却又道:“你去狮心山走一趟,问问山伯,秋韵回来没有,若是已回着她来我别院,我有事与她商量,切不可让外人看见,另外安排别院守护,这几日盯紧些,狮心山那边也要看紧点,若有异动让他们及时来报!”
白童听白三有说完,却是并未离身,在等着白三角还有什么安排。
白三角一看,微微一笑道:“去办吧,没其它事了!”
白童这才离去。
白三角看着山外景色弥漫,却是心里忧虑,眼中迷茫,长叹一声。 第一百五十九章红凤何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红凤何人
山中堂回到狮山堡,看到大殿之内一片狼藉,一些守护正在包扎伤口,而大殿之中的大部分易燃的木质摆设以及帷幕都被烧毁,而山中意则呆呆的站在那城主椅后看着墙上之字。
山中堂也不理那些守护,带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径自向山中意走去。
“大哥,你来看!”
山中意向山中堂示意,山中堂走到椅后,看着墙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红凤到此一游”六字,心里十分恼怒大声对着身后一个守护问道:“你们是如何守着城堡的,竟然让人在狮山堡大殿纵火,竟还留下如此戏言,难不成你们都瞎了吗?”
身后一个守护,却是十分小心的回道;“回城主,我们一直在堡内守卫,却未见有人进堡,刚才也问过城门及城楼的守护,都没有见有人进入堡内,却不想忽然之间那个女人就在堡里放起火来,下面兄弟们发现后向那女人袭击,那女人却是十分了得,还把几个兄弟给烧伤了!”
“废物!”
山中堂随手一巴掌就打在那守护脸上,守护站立不稳被打得跌坐在地,嘴角溢出血来,十分恐惧的看着山中堂。
“大哥勿怒,刚才我已问过下面的兄弟,这事可不全怪他们。”
山中意此时却是十分体贴下属,如此一说倒让山中堂不好意思了,亲自拉起刚才被打的下属道:“那女子如何施火的?”
那下属害怕得哆嗦着道:“她是用嘴喷火的,而且可在半空飞舞,像一只鸟,我们向她围去之时,只能看见一团火焰,再对他攻击,而她却瞬间不见了,我们都没看清她是如何进得这大殿,又是如何逃走的。”
山中堂边听边想着道:“难道你们也追不着她吗?”
身后刚才去笔架峰汇报的黑衣人轻声道:“我们一发觉就追去,只见一只七彩的鸟向笔架峰飞去,一开始我们快追上她了,可她后来却是越来越快,落至山中,我们却已找不到此鸟的踪迹,十分奇怪?”
“七彩的鸟?二弟,你可听说过这境地有此鸟儿,能喷灵焰!”
“听说月神曾经有一只坐骑,就是一只鸟儿,是九灵镇远古圣鸟,人称‘浴火凤凰’。”
“哦,原来如此,你们只看到她一只‘鸟’吗?”
黑衣人回道:“只有她一只‘鸟’,没有看到有其它生灵。”
“你们带人再到笔架峰抓捕,就算是把这笔架峰翻过来,也要找到这‘鸟巢’在那里。”
山中堂说完一挥手,身后十几个黑衣人还有那个守护都走了出去。
“中意,你怎么看?”
山中堂看着山中意,知道自己的二弟应该有什么想法,所以直接问道。
“大哥,我们不若下去问问那月神,这种小儿科的举动,却是一般人难以会做的,她既不救月神等人,却只是在这大殿放把火,却又逃走,这似乎是在向我们示威,并无他意。”
山中意说完,椅后却出现了一道向下的门,两人直朝里面走去。
原来这狮山迷宫也是在这坐椅的后面,与山中堂与幽神会面的幽冥之域,却是不在一个方向,看来这椅后的机关也并非只能打开一道门。
山中堂边走边问道:“双灵镇有没有敖玄云的消息?”
“我的探子回报,敖玄云已不在双灵镇,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已经向十二城或是狮山镇奔来。”
“若依敖玄云的一贯作风,现在他是金牛镇城主,年纪轻轻,又身俱九灵,若他来狮山镇,必会亲自大摇大摆的来向大哥问责,何故要抓他的下属,却不想只是一只鸟儿来了!”
山中意边走边说着,看起来他对敖玄云也十分了解。
“如此一来,我们的布置怕是要落空了,需着人在这迷宫中重新布置,若不然我怕连这几个诱饵都保不住了。”
山中堂此时心里想起幽神的话,还有刚才白三角的话来,知道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心里更谨慎了。
“大哥放心,诱捕于他,那是手到擒来,他与月神还有这几人的关系可不一般,若是知道这几人被我们擒住,他定然再有神通也只能乖乖就范,大哥却不能因此乱了阵脚,况且依此来看,他还不知我们手中有月神等人,若是他知道了,定然不会如此胡来。”
山中堂长叹一声道:“不说了,见了那月神问问,我们再从长讲议。”
月神与敖丙几人却是有说有笑,正在黑暗的迷宫中躺在床上,听得两人的脚步声,敖丙大声叫道:“山城主,是不是想放我们出去了!”
山中堂点亮荧灯,看着敖丙道:“小兄弟,躺在床上可还好吧!”
敖丙看着山中堂那一脸诡笑,却是带着哭腔道:“山城主,好是好,可这黑不隆冬的,让人难受,这睡觉可都睡不着了!”
“山城主,你还不放我出去,若是我不回白羊坪,我爹肯定会来找你,你是不把我们白羊坪放在眼里吗?”
白玲显然是很生气,这狮山镇与白羊坪也算是千年来的世交了,可却落在这狮山镇的手中,并且还如此缚在床上动不了,这让她心里十分气愤。
“贤侄女,不急,刚才我与你爹已经说过了,不会为难于你,你先歇歇。”
白玲脸带怒气,可浑身都动不了,一动那绳索却勒得更紧。
“山城主,你把我们缚到此地,难不成就是要让我们在这迷宫睡觉吗?”敖丙一脸带笑,似乎又不把这当一回事一样,还有心开起玩笑来了,只是山中意却走了过来道:“当然不会让你们如此舒服,只是时候还未到。”
山中堂走到月神一边道:“月神姑娘,你是不是有一只鸟儿,叫‘红凤’的。”
月神一惊,却暗想,山中堂如此问来,自是红凤已到了狮山镇,看来红凤并未被捕,如此山中堂才会来问她。
“不错,我那凤凰却是叫‘红凤’,可不知她又如何得罪了山城主!”
月神淡淡的回道,却是连看都不想看这两兄弟一眼,犹自闭着眼。
“得罪谈不上,一只小小的鸟儿,只是飞来我大殿放了把火,却不敢留下来,还在墙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六个字,‘红凤到此一游’。如此小儿之戏,竟然是月神之人,怕是疏于管教吧!”
敖丙一听,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惹急了那只凤凰鸟了,她可是不像我们月神姐姐,如此温柔,她的脾气要是上来了,可把你整个狮山镇烧个尽光!”
山中意毕竟听不惯一个被俘的诱饵竟然如此得意,冷笑道:“一只小小的凤凰鸟,却还伤不了我狮山镇,我与大兄只是觉得有必要与月神通报一声,若不然我们要是伤了这凤凰鸟,或是吞噬了她的灵魂,可别怪我们不讲礼数。”
月神一听,同样冷冷笑道:“我只是九灵镇一个小小的星灵守护,竟让狮山镇城主与兄弟记挂,并且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把我掳来此地,你兄弟二人竟然能厚颜无耻的跟我讲礼数,我九灵镇虽小,却也是银海一族,纵是在三大族长面前,他们还会给我几分薄面,现在又想伤我苍茫大地远古生灵凤凰,却不知谁人教你们的礼数,又是谁给你们兄弟俩如此胆量,不若把你们背后的势力一起讲了出来,大家也可明里算帐,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
月神这些日子也算是痛定思痛,自己一片仁心,却是处处受制于境地生灵的贪欲,刚才本不想跟这兄弟二人再讲,可他们却让月神觉得十分恶心,所以也不惜自损形像,也要折一折这兄弟两人的面子。
山中堂兄弟二人忽然听月神如此冷言,竟是一时也不习惯,况且月神所说,处处直戳两人的要害,两人却是一时给镇住了,由此看来,月神也只是心存善意,却也并非愚蠢,从这种种迹象就看出他们背后有人,可兄弟两人都是自个有自个儿的惊慌,却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山中堂毕竟老到一些,依然面带微笑的回道:“月神所说,却也并非无理,我兄弟二人请几位来此,只是一时不得已而为之,让几位稍受委屈,待事成之后,自会亲送几位回去,至于这位红凤姑娘,若是再遇上,我们自有分寸,不会伤了苍茫大地的生灵,还请月神放心,只是我有些不解,贵九灵守护敖玄云,现在已是金牛镇城主,若是他要来访,自应该有城主之尊才是,烧损我狮山堡大殿却是无防,可临家二兄妹却是金牛镇之人,却让两位失了面子,有失金牛城主风范。”
敖丙一听乐道:“你说玄云呀,他可没怎么看中什么城不城主的,若是他来了,我看你们兄弟两人可是有受的了,他可不如月神这般有礼数,别说烧你一个大殿,纵是把你整个狮山镇烧了,也不是不可能呀!”
“狮山镇他未必会烧吧,你们几位可是他的故人,特别是这位月神姑娘,我想那敖玄云投鼠忌器,当也会考虑月神姑娘的生死。”
敖丙一听,心里也不舒服了,冷笑一声道:“我等生死,自也不用你来操心,你兄弟二人却不要九星之灵未得,却妄送了性命,这算是我给你们的一点忠告!”
“敖丙兄弟,说来真应谢谢你的忠告了,你们的生死,我自然不需担心,因为你们现在就在我手中,能不能得到九灵之星,还是其次,可对于被我狮山镇所俘之人,我狮山镇从到是办法很多,我狮山镇人兽杂居,随便找一个狮洞把你们丢进去,能剩几块骨头就已经不错了,你到还有心在此说笑,不知道你一个修魂者,何来的如此胆气,在下也是十分佩服!”
山中堂得敖丙提醒,本来刚才还十人愤怒的心情,现在是好了很多,这五人在手,何必再在乎一个小小的凤凰鸟,若是那只凤凰鸟儿真有此胆量,她自不会逃走,想来九灵守护如此儿戏之作,怕也是想让狮山镇自乱阵脚,失了方寸,这样他才可以趁虚而入,若自己按原计划进行,镇定自若,那敖玄云纵是三头六臂,怕也不敢公然来狮山镇劫人,想到此山中堂自是笑了笑。
一边的临随风却道:“山城主何故如此诡笑,我与小妹是金牛镇临家,想来家父也与狮山镇有得来往,你不会也想拿我们去要挟敖玄云吧,在九灵守护的眼中,我们可不值几个魂币。”
而一边的临随雪则狠狠的看了临随风一眼道:“三哥,我们现在依然是金牛镇之人,敖守护是金牛镇城主,你可勿失了我们金牛镇的颜面!”
山中意一听,到是走到临随雪身边道:“我却还没发现你却也是一个美人,月神我暂时留着,可你却是修魂的好材料,不若我先成全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失了九灵守护的面子了!”
敖丙一听脸露凶光道:“你敢!”
山中堂却是一脸严肃的道:“二弟,不可胡来,他临家却是与我狮城堡有些买卖的来往,我们虽不能待之与礼,却也不能让人笑话,这样待查明那只鸟儿一来处,把这两位临家之人移至其它地方关押,或许他二人可以让敖玄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山中意却是盯着临随雪,一脸淫笑,由此可见,这平时风度翩翩的公子,在黑夜之中却是原形毕露,让人看了生厌。
兄弟二人看其它几人都没有心思跟两人讲话,而敖丙讲完自也闭目养神,对这种狼狈为奸的兄弟,大家却是没有想说的,就连听他们讲话都不愿意,几个都心里明白,红凤与敖玄云定然已经来到这狮山镇,能写下“红凤到此一游”的人必是敖玄云无疑,只有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这样毫不在乎,所做之事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家都已习惯,可对山中堂兄弟二人来说,却还是第一次,所以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两人自觉无趣,自也离开迷宫。 第一百六十章心怀不轨
第一百六十章心怀不轨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本来还好好的天,却是迎来了一场大雨,顷刻之间,整个狮山镇境内,已是阴云密布,风吹雨急。
此时山中意正与马大华还有刘明生二人带着几个魂师在笔架峰中搜寻,可找遍整个笔架峰都不见什么凤凰鸟儿,就连野鸡都难得寻着一只,或许它们都知道要下雨了,所以早早就躺了起来,或许凤凰本为百鸟之王,凤凰来过,其它鸟儿自愧不如,都藏了起来,更别说有什么九灵守护敖玄云踪迹。
而笔架峰峰奇石怪,原来就没有什么可行之路,山中意来此也不喜在此山中游荡,寻人不比来去,自是要在山中慢慢的找,这让几个魂师是有技难施,十分憋屈,可偏偏这个时候,大雨却一点也不顾及几人的颜面,倾盆而下,十几人顿时成了落汤鸡,幸得山中意在此山也有别院,只得回院躲雨,可这雨如倾盆,音遁之术难以发挥,反而成累,平时都习惯了音来啸去,此时却是狼狈不堪,而山中意心里的疑惑却是更甚了,就如同这阴雨需找个发泻之处。
换过衣服,山中意把马大华还有刘明生叫来,堂中的弄玉与花姿早已在等候,见三人一来,都是笑颜色逐开,把热茶奉上,十分殷勤。
山中意却是一点也不领情,连看都懒得看两人一眼,就气鼓鼓的坐在堂中,轻敲着桌子,那马大华与刘明生也十分识像,都沉默不语。
弄玉一看,知道三人必是心里有事,走到山中意身边半个身子斜靠着山中意,一手抚摸山中意的脸颊,嗲声嗲气道:“谁惹了我们山公子,让山公子这般生气,弄玉这就给公子锤锤背,让公子消消气!”
本来山中意只是一时气急,可现在听这弄玉的话语却是让他颜面无光,由气转为愤怒,一手把弄玉推开,吼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别来烦我!”
弄玉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敢发作,只是看了看马大华与刘明生,两人挥了挥手,一边花姿本也想调弄一下,卖弄卖弄,可看这样子,知道这三人被大雨淋了,气还在肚子里涨着,是不会有心情调情弄骚的,自拉着弄玉走出堂屋,可嘴里却是嘀咕着。
山中意呆了半响问道:“你们可知这苍茫大地的凤凰鸟,瞬移之速竟然这般快捷,你们二人同时追来,却一到这笔架峰就消失不见,可有什么想法!”
马大华听山中意问话,知道他也不生气了,缓缓说道:“鸟灵之速再快也不及我们狮山镇独有的音遁之术,这凤凰鸟昨夜之时尚在双灵镇,而今天却已到了狮山镇,就算那敖玄云聪明,怕也不是一时就能想到,并且这一来了笔架峰就不见人影,我看这里边必有蹊跷。”
这马大华确也无知,鸟灵之速,一翅千里也是常见,苍茫大地当年的大鹏鸟就扶摇直上九千里,飞得可不比其它魂术差,若说能胜过大鹏之速者,慢也只有身俱光星灵之体的光灵之速了,何况凤凰是苍茫圣鸟,速度虽然不能与大鹏相比,可这耐力却比这音遁之术要久远,因为它本身就是在天上飞的。
“你的意思是,她还有其它魂术,或者是说她们在这里有藏身之处,可据我所知,敖玄云以前从未来过这里,在狮山镇应该不会有熟人才对,这笔架峰连我这里一共只有三个别院,大哥的别院当然不会容她们藏身,我这里更加不可能,那只有白羊城主白三角有这种可能,可白三角足不出这白羊坪半步,这也是大家知道了,他不可能收留陌生之人!”
山中意一边想着,一边把这笔架峰的情况再仔细分析一番,却是觉得藏身之地,可能性比较小,而若她有其它魂术自然不可知了。
刘明生道:“前几日敖丙一行,几经周折才求得白三角接见,白三角胆小怕事,自是没这个胆量,若是说农家小户却也还有可能!”
山中意一听道:“难不成为了这只鸟儿与这笔架山附近所有村庄去搜吗?难不成告诉这狮山镇村民一只鸟儿跑到狮山堡里放了把火,那我山家的颜面何存,明生你可是也老道的魂师,竟然说出如此儿戏之话!”
刘明生一听,知道山中意必是受了城主的气,可这笔架峰找不着,又如何去交差,若说是藏身在农家,或许山中堂会同样的这般想,也不会再纠结此事,可山中意气头之上,却是听不出刘明生的话中之意。
“山兄勿怒,消消气,明生兄也只是猜测,这苍茫大地生灵,我们也还是第一次找交道,这能成为苍茫大地圣鸟的,怕也不只会一些吐火的魂术,或许还有其它魂术,只是我们难以看到,也找不着罢了!”
马大华一脸笑意,想为刘明生化解下尴尬,可他却也说不上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山中意听两人说完,却是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脸上有些阴沉,只是看了看马大华道:“大华,这两日你就住在我这别院,盯着白三角的别院,看有无陌生人出入,我就不相信这只鸟儿会隐形不成,若是连一只凤凰鸟都弄不明白,还谈其它什么大事可成,我看我们还不如就此罢手算了。”
马大华虽然不愿意,却也只得点头应允,白三角虽然看似胆小,却也是一镇城主,魂力高深不说,他的别院自然会有人看护,弄不好事情没探清楚,自己还会冤死,那就别提得到什么好处了,不过若能在山中意这别院里住上几日,到是便宜了他与那弄玉还有花姿修魂,心里自也有些乐意。
山中意看马大华的脸色,也知道他的顾忌,缓了缓口气道;“大华,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你也不用进那别院去探,我思虑着若是那凤凰鸟和敖玄云在那里,以敖玄云的性子,必是呆不住的,他若出入,你当然可以暗中查探了,尾随着他,却不可露了痕迹,你们去过双灵镇,这敖玄云能来此地,必然有其聪慧之处,却不可大意。”
山中意说完却又道:“那弄玉与花姿就暂住这里吧,大华你可不能整日与其斯混,这修魂之道,虽然双修有为,可还需固本畜元,这灵体可经不起折腾。”
马大华像是被山中意看出心里所想一样,只是嘿嘿一笑道:“山兄放心,我当有度量!”
刘明生却是横了马大华一眼,知道此人嘴上如此,可暗地里却也什么丑事都做得出来。
山中意说完自是看着刘明生道:“刘兄,刚才我不是故意呛你,城主让我等来查这凤凰鸟,也得有个好的交待,你刚才所说,却也有几分道理,凤凰鸟若是藏在那农户之中,怕也一时不好搜寻,只能如实跟大兄讲来,或许大兄也会有顾忌,既然要做此事,该来的总会来的,又何惧一只鸟儿,前日城主让我查与九幽勾结之人,你可查出什么线索?”
刘明生看了看山中意道:“我前日在白羊坪已有耳闻,与九幽勾结之人是修双灵之魂师,曾去过金牛镇,手中有一聚魂珠,专门可以收取亡灵之魂魄,再吸噬以增强魂力,是一个男子,而白羊坪白玲已查过她们镇上的双灵魂师,应该不会是与九幽勾结之人,若是如此,那人必是我狮山镇双灵魂师的一个。”
山中意沉思片刻道:“狮山镇人口众多,这些年都有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之人,且双灵魂师却非一眼可知,大部分魂师都为大哥和我所用,他们日常都蒙面而行,有些连我都不认识,这如何去查?”
刘明生微微一笑道:“山兄,这双灵魂师也只是金牛镇猜测而已,却并非只有双灵魂师能与九幽勾结,较之双灵魂师强者,也非不可能也,并且能与九幽勾结之人,必然地位尊宠,金牛镇就是原三大长老才有资格与九幽秘使色结,普通魂师怕是九幽之人还看不上眼,只是现在事多,正是用人之际,山兄却也不必急于一时,待山兄大事已成,那时再来查探不迟。”
山中意知道刘明生的意思,可山中堂交待与他来查,必是想拖住他的手脚,好让他在狮心灵魄出世之时顾及不上,他心里也清楚,但至少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山中意看了看马大华道:“大华,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马大华摇了摇头,脸上有些为难,他也听说刚才刘明生的话中之音,可这狮山镇也就几大世家,除山家外,就是马家与刘家,还有花姿与弄玉家,其它的虽然富有,可在修魂一途,却不值一谈,而山中自然不敢猜测,除此而外就只有今天在此的四人家世还谈得上尊宠了。
一边的刘明生却道:“山兄若是顾及城主之命,可回报说狮山镇双灵魂师较多,且现在狮心灵魄将出,若是盘查必然会让这些效命之人心有顾忌,人心不稳,城主自然不会让你再急着追查了。”
刘明生说完,自是心里也在捉摸,这城主与眼前的山中堂自是与九幽勾结的最大嫌疑,自己如此一说,这查九幽之事自然可推掉,查这九幽之事若查得深了,怕是会得罪山家两兄弟,这内部之事,还是让他兄弟两人去争去斗吧,自己也乐意在一旁看着,最后谁赢自也无什么影响。
山中意心里一想,却也是十分有理,只是脸不带笑的回道:“也只能如此了,刘兄你还是去狮心山吧,若是久了,怕城主有所怀疑,我自也回城里,大哥现在当是没了主意,诱饵虽然在手,可如何让这吃食之鱼上勾,当必须仔细考量。”
山中意说完,还是有些顾忌道:“大华,刘兄,我这别院你们可随时来访,可有些地方你们却不可随意乱走,并且你们来后自也要防着城主责问,这个时候我还不想与大兄有什么冲突,若是刚才我说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两位多担待些,大华等会去会会弄玉与花姿,也让她们勿要生气,这大事未成,我们几人却不可相互猜忌,让对手钻了空子。”
山中意说完自是站起身来,三人同时走出那别院之门,马大华却是站立不动,山中意与刘明生两人同时长啸,可却向不同的方向飞去,一个回狮山堡,一个则是回狮心山,雨后的山林中自是惊起一些落树的鸟儿,刚才找之不见,现在却是四处飞窜。
马大华脸露淫笑,却是转身就回别院,想来那弄玉与花姿受山中意之气,现在当是急需消火,而他却是此中老手,自当能侍候住这两们骚婆娘了。
这场雨来得快,却是连绵不绝,刚才还看似辰光普照,而此时竟又阴云密布,这雨声风声,却也正好掩盖住了丑恶的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