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全文阅读 第17分节
第一百六十一章落魄灵雀
第一百六十一章落魄灵雀
下雨的山林,泥泞不平,林木中汇成股股小溪,可水却都十分混浊,天色暗得很快,就好像辰阳提早收工一般,再加上这狮心山森林茂密,更是难得有光亮,敖玄云闲来无事,却早早的睡了。
敖玄云睡得很沉,因为他又想起了狮山镇的朋友,敖丙、随雪、随风,那当然还有月神,可却都很快就在梦中走远,却有一只鸟儿一直在他身边徘徊,一只翅膀上有三色羽毛,脖子上黄红相交,头上却找着如鸡冠一样的长着一缕粉色头毛,这样的一只灵雀,它一直在飞来飞去,像是找不着回家的路,却又像是回到了亲人身边,这让敖玄云十分忧虑,因为外面一直下着雨,他分不清这是在梦中还是在狮山镇的黑夜里。
清晨,带着一丝寒意,敖玄云从梦中惊醒,却是一声娇弱的鸟鸣声,还有尖尖的嘴,正在啄着他的手心,这让他十分意外,睁开眼睛,却发现臂弯之间,竟然躺着一只灵雀,如同梦中见到的一般,并且身上还竟还湿漉漉的,灵雀看来是被大雨所淋,一直在发抖,敖玄云微微一笑对着雀道:“小鸟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天,从双灵镇却一直跟着,难道说你认识我,为何不跟我说起,却被这大雨淋的有如落了汤的鸡,算了,你既与我有缘,以后我就带着你吧,跟在我身边以后可不要乱跑了!”
那只鸟儿像是听懂一般,缓缓抬起头看着敖玄云,却经不住这窗外冷风吹来,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敖玄云双手把灵雀捧在手中,略施魂力,手中开始慢慢变热,很快鸟儿竟暖和起来,那湿透的羽毛也开始蓬松起来,渐渐的被烘干,现在已站在敖玄云手中,自己用嘴梳理起一身的毛发,看起来比人灵还要在乎外表,它这身上的羽毛经雨水洗涤,竟是十分干净,看起来也漂亮多了。
梳理完毕,鸟儿十分感激的轻轻的用嘴在敖玄云手心啄着,又抬起头看着敖玄云“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看着敖玄云不明所以,一脸失望,竟又收起爪子,再次躺在敖玄云手心中,自个儿睡起觉来。
敖玄云一看,却也不忍再把它放在一边,只是两只手捧着,然后放进被褥里,让它舒适的睡一觉。
敖玄云再想,此鸟跟了自己两天,只怪自己在双灵镇一时贪玩竟然未注意,而这鸟儿却从双灵镇又跟着自己飞到了狮山镇,怕是昨夜才飞来,这几百里对敖玄云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若是对一般巨大的鸟儿来说,或许也只几个时辰,可对这般小的灵雀来说,可需要费许多劲力,昨夜的大雨对它来说,就是一场人生的考验。
敖玄云一直保持着一种姿态,不想惊了这灵雀的美梦,可外面却慢慢明亮起来,这雨后的天,异常晴朗,辰光夹着雾气在这山林中散开。
敖玄云把灵雀放在被褥上,对着它说道:“小家伙,你一定是饿了,我去那树底下挖几条虫子给你吃,可别乱跑!”
敖玄云说完来到几棵树下,就开始用刨了起来,这下过雨后,虫子却是好找,天一晴,虫子自然以为可以到外面溜达,却不想都进入了敖玄云的兜里,这些早出门的虫子,很快装了不少,正所谓“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有的时候起得太早,可鸟儿却也在等着你呢,起得晚了,那些鸟儿吃饱了都已飞走了,这时才是安全的悠闲时光,这对于懒人来说可就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了。
哈蕾儿与红凤走出院门,看着一大早就起床,并且蹲在树下认真的在刨土的敖玄云一脸惊奇,两人慢慢走到敖玄云身后,却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却不知身后还有走来的山中秋韵轻咳一声道:“你们俩在看他做什么?”
“今天辰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可玄云却是起得这么早,真是难得呀 !”
红凤一脸惊异的回头看着山中秋韵说道,可敖玄云却不理这三人,依旧蹲着刨他的虫子。
只是他背上不知何时飞来的灵雀却是看着三人在叫。
哈蕾儿一看,伸出手去对着灵雀道:“来,小灵雀,来我手中!”
那灵雀像是听得懂一样,竟飞到哈蕾儿手中,仰着头看着哈蕾儿,半响却又在哈蕾儿手中啄了起来,哈蕾儿只觉得手痒痒的笑道:“这灵雀看来是饿了,我们的九灵守护才起得如此之早,已在帮这灵雀找吃得了!”
红凤一脸疑惑的看着山中秋韵道:“秋韵公子,这山中有许多鸟儿吗?昨夜这场大雨会不会让许多鸟儿没了巢了,看着这灵雀怪可怜的!”
红凤问完却又看着敖玄云道:“玄云哥,可得多挖一些,若是还有失巢的鸟儿,可一起给它们吃点!”
敖玄云边刨边应了一声。
山中秋韵看了看红凤,知道红凤本就是鸟灵,所以对这些鸟儿特别有感情,也不奇怪只是淡淡道:“这山中自有许多鸟儿,只是它们都有巢,而且它的们的巢一般不会轻易让雨水淋了,这一只可能是迷路的鸟儿,所以才会被雨淋了,敖公子你不用亲自动手了,待会我吩咐人做就行了。”
敖玄云拍拍手站起身来,看着那一地的虫子道:“够了,若是不遇上雨,我相信这只鸟儿自有其生存之道。”
说完朝着灵雀一挥手,灵雀自个儿从哈蕾儿手中飞了过去,像是很熟一样,这让三人看得有些新奇。
山中秋韵看着敖玄云道:“看来这鸟儿还是比较喜欢你一些,你把手清好了,就一吃早饭吧,今天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事了!”
“哈姑娘,红凤姑娘我们走吧,让他捉摸会!”
山中秋韵带着二人回屋,敖玄云却收拾一地的虫子找了些树叶包着,轻声道:“鸟儿鸟儿,你可有吃得了,以后可得你自己找吃的,不能天天让我这个九灵守护给你刨虫子吃!”
灵雀真的点点头,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看着敖玄云,敖玄云把这鸟儿放在自己屋里,把那些虫子放在树叶之中,这灵雀就开始啄食这些虫子,看来鸟儿不仅是被雨淋了一场,而且已是十分饥饿,这让敖玄云看了都有些心疼,像是看着一个远来投奔自己的亲人,一路奔波,却险些迷路,敖玄云看着灵雀道:“别急,看你这吃像,跟我也差不了多少,我给你弄点水来!”
敖玄云在外面扯了一片大的芭蕉叶,而那屋面的瓦上此时还滴着水,这些水却十分清,敖玄云接了一些用手捧着送到这灵雀嘴边,这灵雀也不忌,轻轻的把嘴凑了过来吸了几口,然后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此时却是一副十分精神的样子,吃饿喝足,在敖玄云身上上窜下跳,这让敖玄云更喜欢这灵雀了。
敖玄云来到厨房,三人已经在等敖玄云,稀饭已经他盛好,敖玄云坐下不开始吃,看起来一点礼貌也没有。
红凤一看道:“玄云,这可是在秋韵公子家里,你怎么这样没有礼貌!”
敖玄云一听,抬起头来,露出一脸笑容道:“哦,你们不是在等我吃吗,我可从来也很少吃过早饭,难得一次,却也忘了规矩,秋韵公子,可以吃了吗!”
山中秋韵知道敖玄云就这般性子,也不跟他计较,向哈蕾儿与红凤示意,三人才开始用早饭。
那灵雀也是十分兴奋,从敖玄云肩上跳到桌上,在四人面前不停的走着,像一个巡视的小大人一样,还不时的看着几人,特别是山中秋韵,左瞧瞧右瞧瞧的。
敖玄云用筷子一指灵雀道:“小灵雀,你难不成是看他长得比我标志,不想跟着我了!”
山中秋韵白了他一眼,却是不说话,心想这人却是脑子不好使,一只灵雀看一看自己,他都如此吃醋,以后怕是要离他远一些了。
敖玄云像是通灵一样,看着山中秋韵笑道:“秋韵公子,刚才如此看我,怕是在心里嘀咕着,是不是以后离我远些吧!”
山中秋韶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看着敖玄云竟是找不着回话,红凤却是一看道:“玄云,人家秋韵公子那有你这么厚的脸皮子,竟然还吃这灵雀的醋意,我看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是不是小灵雀!”
红凤边说边逗着灵雀,而灵雀竟点着头,这让敖玄云有些难堪。
哈蕾儿却是一笑道:“这灵雀到是伶俐,似乎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样,这却让我想起了非鱼,不知非鱼跟乾坤散人现在可还好!”
“对呀,这次我们可得再找找非鱼,有她在我们也我一些乐趣!”
红凤十分兴奋,看着桌上的灵雀,似乎是看着非鱼一样。
“你们说的乾坤散人是不是游历境地的那位符咒师?”
山中秋韵看着敖玄云,敖玄云却是若有所思,红凤刚才一提,这让他想起非鱼,非鱼自异界星空出来,就一直跟着自己,可如今非鱼却不知在何方,这让他着实有些着急。
哈蕾儿见敖玄云在沉思,看了看山中秋韵道:“不错,他是我们九灵镇的先人,一直在外游历,难不成秋韵公子也认识,或者见过他吗?”
“很多年以前见过,有些印象,他来横南山脉做什么!”
山中秋韵还是好奇的问道,敖玄云此时却已回复道:“他是受伤来此的,是被与九幽勾结的双灵魂师打伤的!”
山中秋韵边回忆边道:“以乾坤散人的魂力,普通双灵魂师怕也难伤于他,却不知为何!”
哈蕾儿道:“是被偷袭,当时有二个双灵魂师,并且乾坤散人刚与九幽红衣护法大战一场,所以未有防备,受伤之后这才着非鱼驮他来横南山脉疗伤的!”
“非鱼,难道她也是一只鸟灵?”
山中秋韵还是第一次听这非鱼的名字,有些不明白,所以才有此问。
“她呀,说是鸟灵却又不是,说是鱼灵,连游水都不会,可她若化形成大鹏鸟,那可有百丈之大,半个天空都会被她盖住,怎么会像这一只小小的灵雀呢!”
敖玄云逗着桌上的灵雀,可那灵雀听敖玄云一说,竟是不理敖玄云,在桌上趴了下来,有些气馁。
“那她能化身如此大的鸟儿,又为何不能化身一只灵雀呢?”
山中秋韵还是问道,却是看着红凤。
红凤悠悠道:“化身这么小的灵雀,我却也做不到,可从来也未见非鱼能化身灵雀的。”
敖玄云伸了个懒腰道:“走灵雀,过几天让你看看那只大鹏鸟,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小了!”
三人看敖玄云的样子,像是睡了一天都还没睡醒一样,也都不理他了。
吃过早饭,敖玄云又想回屋,他住的地方竟然与哈蕾儿、红凤、山中秋韵住得要远一些,是一个单独的庭院,在他看来这单独的庭院应该是给哈蕾儿与红凤住才适合,可偏偏留给了他,看来他还是享有优待,心里却是十分自得。
山中秋韵看敖玄云又想回去,却是一脸阴沉的问道:“敖公子,你让我们这般急匆匆的来此,却只是带红凤去狮山镇放了把火,如此而已没有其它想法了吗?”
“你说这事呀!不急,现在狮山镇城主肯定已经在为此猜疑,这凤凰鸟是何处神圣,竟然能在狮山镇密集防卫之下来去自如,而他们应已猜出我敖玄云已来到了狮山镇,他们若有诡计,自然需要通告于我,而他们却连我在什么地方也找不着,这应该是他们在着急,而非我,若我现在主动去了,那不是解了他们眼前之忧,我却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去不去!”
敖玄云难得一通话说得十分有理,这让山中秋韵自也无话可说,这些盗灵贼引敖玄云来此,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当然会让敖玄云知道,所以敖玄云的想法却也是十分自然。
“那好吧, 随你如何,我今日却是有事要外出,你们却也不可随意乱走,我还不想别人知道我有此一处落脚之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山中秋韵说完自是独自离开,而哈蕾儿与红凤却是有些无聊,敖玄云道:“你们两人却是可以在这狮心山看看,这山顶有一片湖,你们何不去瞧瞧,但却不可让人发现。”
敖玄云说完自顾走出,红凤在后却追问道:“那你要做什么去?”
“我呀,去找那老仆聊聊,顺便让他帮我织个鸟笼子,我那小灵雀可也要有个住的地方!”
敖玄云头也不回的蹦跳着出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千年长情
第一百六十二章千年长情
老仆一个人在后院里编织着竹箩,佝偻的背影与一堆竹片却是难以分清,这后院里种着一大片竹园,满地落着枯黄的竹叶,辰光从竹林中穿过斑斑点点散在地上,一股股湿气从地上升起,覆盖着整个竹林的底部,像是这些竹子从这些雾气中长出的一样,而老仆却如同一座凝固的灰石守护着这片竹林。
敖玄云捏手捏脚的走了过去,在他旁边找了一个竹椅坐下,静静的看着老仆在编织,却不言明来意。
老仆双手长满老茧,十指粗糙,可却十分灵活,那一缕缕削发的竹片在他手中穿梭,相互搭叠,均匀而有序,却从也不会错乱,更不会相互缠在一起,像是训练有素的生灵,想如何就如何,让他们干什么,人们就做什么,井然有序,严然天生就是为成为竹箩而生的竹片。
老仆一边编着,却是半闭着眼,根本就不用眼看,那些竹片该往那里,却是十分熟悉,十个指头像是自动的一般,已不需要眼睛的使唤,而是自然而然的穿花般在竹片中运转,如此灵活却是谁也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垂暮老人之手。
“公子来此,是有什么要问老奴吗?”
半响,老仆还是主动问起,却是不看敖玄云,只是对着那手中的竹箩在说。
“也没什么,只是对这编织手艺十分感兴趣,所以就想来跟老人家学学,不知道老人家可愿传援这编织技法?”
敖玄云一脸崇拜的表情,却也是实话实说。
“是不是想织个鸟笼给你的灵雀住?”
老仆依然编着手中的竹片,却是心中了然,并不愿回答敖玄云的提问,这编织手艺对年轻人来说,已没有什么诱惑,想学也只是为达一个小小的目的罢了,却不是真心想坐在这里,钻研这编织之道。
“老人家可猜得真准,昨夜飞来一灵雀,可被大雨淋了一晚,我想以后编个鸟笼,让它呆在里面,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带着它了!”
敖玄云边说,边拿起一片竹子,仔细端详着。
“你一片好心,这灵雀当然感激,可你却不知它是否愿意住在鸟笼这中,这鸟儿喜欢自由自在,有一片蔚蓝的天空可以任其飞翔,又怎么会安于你的一个鸟笼呢!”
敖玄云一听似乎这老仆话中之意,到是自己多此一举,可他却也有他的主意,嘻嘻笑道:“老人家,你又如何知道这鸟儿不愿入笼呢?”
老人停下手中的编织,看着敖玄云道:“当然是它自己说的了?”
敖玄云顺着老仆的眼光回头看去,只见那只灵雀已站在他身后的竹枝之上,正盯着敖玄云手中的竹片十分不愿意的样子。
敖玄云一看道:“小灵雀,原来你已经跟着我跑来这里,我却是不知,你不愿意有个家吗?”
灵雀扭了扭头,像是愿意却又不愿意那般。
“家可不是笼子,笼子未必是家,你有你的想法,却不知它的想法,它或许想有个家,却并非是你想编织的笼子!”
老仆又开始编织手中的竹箩,却是有一下无一下的说着话,这让敖玄云一时有些不解,这笼子不是家,可笼子却可以带来家的感觉,并且若是这灵雀住在笼子里面,它的吃食,自然有人能够照管,也不用风餐露宿那么辛苦了。
“我虽然不知道它想什么,可若是有个笼子,至少我可以保证它不受人欺负,而且也不会被猎人捕到,并且我还能每天给它找些吃的,这有何不好,老人家这难道也有错吗?”
敖玄云边问,边已学着老仆开始编织,可手却并不听使唤,编织手艺,却并非人聪明就一学就会的,这需要时间,需要磨炼才能熟能生巧。
“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灵雀虽小,却也有鸿鹄之志,天之大当然比你的鸟笼要好许多,若它志不在蓝天,天就是它的家,它若无心追逐蓝天,那这片树林也可以成为人的家,你见过什么鸟的巢是一个笼了的,就如同你,你的家在何方,你游走于境地,那境地却也是你的家,若是让你安于于此,我想这里也可以成为你的家,可你又是否愿意,你既不是它,焉知它之想法!”
老仆的话,让敖玄云无话可说,这灵雀有灵雀的相法,他自是不知,把天当家,把这境地当家,他却是从未想过,却让这老仆一语中地,难不成自己也不想有一个家,可他本来是有一个家的,而现在他只身一人,家又应该是什么样了的,如此家与老仆口中的家似乎不是一个家,就如同山中秋韵,这或许是他的家,可却又不是他的家一样。
“老人家,那这狮心山是你的家吗?”
老人仰头看天,长叹一声道:“不错这狮心山确实是我的家,我只是一个了无心志的老鸟,不再有对外面的好奇与游历的兴趣,所以老鸟归巢,就不会在乎这家是笼子,还是广阔的天空了!”
敖玄云想这境地之人若是心态皆能如此,怕是要平静得多,少了争斗却多一些和谐,可这却也需要岁月的磨砺,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达成,就像这手艺一样,自非一日之功,他也知刚才说的想学这手艺,在老人听来却如同儿戏,学艺非一日可成,这修魂之道却也是长久之事,欲速则不达。
“老人家,你这手艺可是十分精纯,不知编织多少年才能如此随心所意?”
敖玄云不想再谈这家之事,因为若是勾起那些记忆,会让敖玄云增添无尽的烦恼,这烦恼就如同那沉睡的记忆,你若不去唤醒它,它自然也不会来招惹你,你惹时时招惹它,它就会真正的成为你的烦恼。
灵雀之事,却也只得顺其自然,它与自己同处一家,也无妨,那后边的灵雀却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在听着两人聊天,也是一种趣味,并且看样子,也在思索着刚才两人所说家之境界。
“这境地亿万生灵,意由其心,只要你在心中已有这箩之形状,手自然可以随心而动,只是需要时间来熟悉,这竹子自然也有竹子之性,若能随其所性,那编出的东西也就十分自然,若是强行编织,虽然好看,却并非自然,用起来自是不顺手了,也容易折损。”
老仆说得十分轻巧,可在敖玄云手中却又是另一番样子,这竹子有弹性,若是几片交织自然要用些劲力,若是用劲过大,这竹片却会从中折断,并且间距分隔与老仆所编是天壤之别,敖玄云是边看边觉得自己编的实在太丑,都不忍心再编。
“老人家,你在这里守护着狮心山,有多少年了?”
敖玄云终于还是开始问起正事,他对这老人家的兴趣,跟对山中秋韵的兴趣一样浓厚。
“你说我呀,我在这狮心山有多少年,却也记不清了,可我却不是守着这狮心山,我是住在却山,刚才已说对一个老人来说,此处早已是我的家了,若你硬要说是守,不若说是陪!”
老仆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身后的狮心山,却是十分安详,就像看着自己的一位亲人一样。
“不错,山也有灵,这境地亿万生灵,生灵之间守护也好,陪伴也罢,总是一份情在!”
敖玄云若有所思,他想起青山之灵,还有那对八百年的夫妻,相守也是相陪。
“你竟也不笨!”
老人家看了看敖玄云露出些欣赏的眼光,和蔼的笑容,这年岁之差,有的时候很难在一些有沟通,说话也是一样,年轻人说的是现在和将来,而年暮之人则喜欢说过去,说自己的感受,却并不会再畅想将来,将来如何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敖玄云知道自己的想法还是对的,刚才老人说是陪,那么言外之意就是像在陪一位老朋友一样,而此狮心山必然是有灵之山,那它的灵必然是老人的朋友,如此老人才会长情的在此相陪。
“难得老人家如此重情重义,一直在陪它,可这山至少也有亿万年时间,并且还将延续亿万年不衰,可人灵的生命却是有限,不知老者今年多大了,陪这狮心山还能陪多久。”
敖玄云问得有些仓促,并且语言间却是说得十分难听,问一个老人家还能陪多久,若是不相熟之人定然会大怒斥之,可敖玄云知道这老人家不会发怒,若是为发怒之人,定然不会来陪这一座山了,并且他也知道老人家能听说他真正的问话,并不是要问老人能活多久,而是这狮心山之灵何时出世。
老仆一笑道:“你终究还是要问,算了告诉你也无妨,陪不了多久了!”
老仆的话,虽然没有给敖玄云明确的答案,却也让敖玄云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这里为什么叫狮心山呢,对面百里就是那狮山镇,难不成那狂狮之灵魄却是在这里出世!”
敖玄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问起来,因为一头是猜测,这狂狮的事他原本却是并不知道,可他体内之灵却似乎知道一些,所以有的时候他问的问题,就连自己都会吃了一惊,可就是这样才让更多人觉得他十分神秘,难以捉摸。
“你很聪明,却还是只知其一,这狮心山不仅是当年狂狮灵魄化在此山之中,连那狂狮与白羊之魂都一起化在此山之中,他们当然要再回境地了,那时我就不用陪着这无灵的狮心山了,没有狮心与魂魄的山,却不需我这老人在此作陪了!”
敖玄云听来却是十分明了,看来千年前这狂狮自解,不仅把狂狮的灵魄化在此山中,更是连同那白羊坪先祖白虹的灵魂同时化在此山之中,一千年后自然会出世。
“老人家,狂狮应该是位男的,而这白虹应该是女的,两位老人家都认识吗?”
老人却是不再回答,他觉得那千年的事情,已无需再去纠缠,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已不是什么问题了,只是看着敖玄云笑笑,算是回答。
敖玄云心里明白,不回答却也是回答,有的答案,却不需言明,也许只是刚才那一微笑,敖玄云就已经明白,同时对这个老人家千年的守护,可以说是由衰的佩服,也更加尊重老人。
“那老人家,这狮山镇都是山姓后代吗,老人家又姓什么?”
敖玄云却是越问越多,也越问越深。
老人看了看敖玄云道:“我家公子既然能邀你们来此,必然信任于你,却不知你们是何方人士,看起来小伙子你身份定然不一般!”
敖玄云这才想起,跟老人家说了半天,自己竟是未记得介绍自己,想来山中秋韵却也并未跟这老人家说明,一是尊重自己,不随意透露三人身份,二来是也不想敖玄云与这老人家过多往来,或许只说是普通朋友,或者比普通更进一些的朋友而已。
“老人家,我是九灵镇人,叫敖玄云,是九灵镇身俱九灵的守护,也是那金牛镇新任的城主!”
敖玄云如实介绍自己,一点也不隐瞒。
“看来传言所说确是真的,金牛镇原城主临江仙已附于你体内,所以你才会知道这狮心灵魄这事,并且也会主动来找我这个老人聊天,这一切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也无妨,你若有什么不明之处,都可向我问来,想那临江仙小儿却也不会挑错附灵之人!”
敖玄云却是心中大喜,不想在此能遇到认识之人,这也算是一种机缘,这狮山镇之事,错踪复杂,自己若是一事不了就硬闯,不仅不能成事,反而可能害了月神等人,他虽不知月神几人现在如何,可他却有一种直觉,这狮山镇引他来此,并非与他攀交情,在双灵镇做下如此卑鄙之事,想来这狮山镇城主必是一个不讲规矩之人,所以他需要多一些对这狮山镇的了解。
“至于狮山镇为何人之后,却是历经这境地之事,而自千年前狂狮化形力战异界异灵之后,自化灵魄于这狮心山,这狮山镇却基本算是狂狮的后代了,开始姓山的是比较多,可经历千年,姓氏却也各种多样,许多外来的生灵却也在此安居乐业,我自是姓山,你可称我为山伯,却与这狂狮山家并非一脉。”
山伯已是十分信任敖玄云,一来敖玄云本无恶意,打听这些事,也在情理之中。
“山伯,刚才说那千年前的异界异灵可是半年前出没的那些异灵,那些异灵使我九灵镇遭逢惨案,惨不忍睹,我作为九灵守护必当让这些恶灵血债血偿。”
敖玄云说着却让他想起九灵镇那惨状,心里悲愤,自是说得大义凌然,责无旁待。
山伯摸着胡子,看了看敖玄云道:“不错,千年前的异灵就是半年前的异灵,可那些异灵却都是一些无灵之野兽,千年前那异界之空中没有有灵之物,可半年前据我观之,却像是由有灵之野兽在带着,已经不是从前那些生物了,他们一旦有了灵魂,那么就会思考,就会谋划,就会组织,就有欲望,就有野心,这一切都会和境地其它生灵一样!”
敖玄云一听,心里自是一惊,如此野兽大军,若是有了灵魂,那么它的可怕之处,就已难想像了,可他却也隐隐觉察这其中的原因。 第一百六十三章缘来缘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缘来缘去
敖玄云若有所思,想着九灵惨案敖丙一行所述,却是如此,那些生灵突然而至,烧杀一通后,却是自动快速返还异界,若是没有灵魂野兽,只要一出那异界自然不会如此有规矩,这却是他一直未曾想过的,当时只猜测行此恶行之人必是给敖玄云一个警告,却未想得过多,现在山伯一说,还真是如此,这境地万千生灵,皆必由有灵魂的生灵指挥才能发挥这些野兽的作用,若是单个,纵是狂狮那么大的生灵,也难免遭其它魂力高深的生灵吞噬,就如同在蚁灵幻境一样,那些无灵的蚂蚁都必然由有灵魂的蚁后指挥,才能发挥作用。
“山伯你可知谁能打开那异界之门?”
敖玄云看着山伯,直接问道。
“我却也不知谁有这能力打开异界之门,却也不知上次是谁,只是要打开异界之门必精于魂修,至少也是星魂之灵以上才有这个能力,况且这异界之空的存在,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或许你问一问可以出入其它星空的星魂之灵,他们可能知道。”
敖玄云陷入沉思,刚才只是一瞬即之间闪过的念头,此时却是经山伯无意中证实,那异界之空应该并无有星魂之灵的生灵,打开这异界之门必是异界之外的人,可谁会知道这异界的存在,谁又有能力打开之门呢,这是要解开九灵惨案的关键,可这个时候却并不是敖玄云想知道的,就算他现在知道此人的存在,怕是也对他无能为力,更谈不上血债血偿了。
“山伯,你可知这寻常生灵,千年是否可以修得灵魂!”
敖玄云再问。
山伯眼望远方道:“这个问题怕也只有魂帝最清楚,可千年有可能,却又无可能,这些野兽之灵,怕也非它们自身修得,或许是这境地的亡灵之魂,也有可能!”
山伯说完微笑着,看了敖玄云一眼,敖玄云再次沉思,看来这山伯对敖玄云已了十分了解,刚才故意问敖玄云的身份,却只是一个形式,山伯每次说话都直入敖玄云心扉,因为敖玄云此时想到了九幽与境地勾结的目的,他们用聚魂珠收集境地亡魂,而不让这些亡魂入九幽,若是把这些亡灵附于这些野兽之上,那将成为一股十分凶残的军队,掌握此异界军队的人,自然野心非是这一镇一城,想到此幕后之人却是已非常明显,只有九幽圣主掌管着九幽秘境,才会有此野心与能力,普通之人怕是连门径都摸不着。
一直以来敖玄云弄不清楚九幽与境地勾结的目的,此时竟是一通百通,而在青灵山老山灵曾说过,在这境地里想置敖玄云于死地之人,有很多,许多都是苍茫大地时的对手、仇人,只有这些人才会在敖玄云初入九灵镇之时酿成惨案以警告敖玄云,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一份见面礼是为何,是要敖玄云不能管这境地与九幽勾结之事,不能妨害九幽圣主的野心,成为别人成就大业的拌脚石,因为他们都十分解敖玄云是一个多事之人。
事实的敖玄云却也是这样,恰恰相反,他一直追察着这件事,让更多的人为此成为牺牲品,成为他与那旧时仇恨纠结的无辜之人,这让敖玄云心里很难受。
“山伯你可认识狮山镇现任城主,这次我来此狮山镇就是这镇上魂师到双灵镇作案,目的就是把我引来此地,依你看,是否与九幽勾结有关?”
山伯边编织,边看了看敖玄云道:“我只是这一个守山之人,却也不知道这么多事,这就要你去探查,只是这狮心灵魄一出,必然会引起争斗,可能是狮山镇内部之争,也可能涉及九幽秘境之事,一切还要靠你自己,我却也帮不上,至于我家公子,我劝你勿要把他牵扯进来,他心性良善,并且热衷于魂画之术,对这些争斗却不想沾染,可说来说去,此次狮心灵魄现世,怕也难脱干系!”
山伯说完自也是长叹一声,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山中秋韵,而对敖玄云所问却是似是而非,看来他也不想过多谈及现在的城主,谈及山家。
“那你家公子必是与狮山镇城主有关系,若不然也不会与这狮心灵魄扯上干系,对不对老伯?”
敖玄云有些得意,毕竟山伯只是随口一说,敖玄云就已基本领悟到山中秋韵的身份,在双灵镇之时他还只是有些猜疑,经山伯一说,他心里了然如是。
“这个你可问他去,他若是把你当成朋友,自然会告诉于你,我想若是他有什么困难,想你也不会置之不理,敖守护心系这境地万千生灵,本是这境地所幸,可敖守护所到之处,却也不知是福是祸,你当自己掂量!”
山伯一说也是无奈,有的时候却实是如此,就连敖玄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若是他不出这九灵镇,也不会让那红蛇千年修为化为乌有,同时也不会让临家衰败,更不会让那几个魂师丧命,而也不会害了双灵镇无辜的处少姑娘,现在月神一行,还有乾坤散人他们都还不知所踪,对敖玄云来说,有太多的想不到发生,也有太多不愿意的人,在认识后离他而去,这都非他所愿,可却是没有办法之举,毕竟只能为了大多数而牺牲一部分人,而不是像九幽圣主一样,为求个人目的而不顾这亿万行灵的死活,可在他心里,却如何也想不出,在苍茫大地谁会与他有如此大的仇恨,竟不惜借九灵镇上万生灵的命来警告于他。
山伯看敖玄云还想再问,却又接着道:“你不是要编鸟笼吗,为何还不动手!”
敖玄云一听,一笑道:“鸟儿,过来,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反正你若是想睡,就跟我一同睡在床上也无妨。”
“什么,你要跟这灵雀同床共枕,可别把这灵雀腥着!”
敖玄云一说完,后边就传来红凤的问话,看来山伯却是已知道红凤与哈蕾儿会来此地,才不让敖玄云再问起。
“山伯,能不能帮我们编两个花篮,我与红凤想有空就出去走走,至少看起来像农家姑娘,不会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哈蕾儿十分有礼貌的对着山伯问道,而敖玄云却是十分惊奇的回道:“蕾儿,你们知道‘山伯’的名号,可我却是刚才才问起的,难不成你们已经来了很久?”
哈蕾儿却是不理敖玄云,只是低头看着山伯在编的竹箩,红凤却回道:“当然知道了,那里像你一般没有礼数,吃人家做的饭,喝人家给你泡的茶,连谢谢也没有,竟然不问老山伯的名号,这可不是你家,现在反来诬陷我与哈姐姐偷听,若是连我们都能偷听到你两人讲话,你这九灵守护还有几条命在!”
敖玄云嘿嘿一笑,回转身站了起来,对着肩上的灵雀道;“鸟儿,你说那只凤凰鸟骂你的主人了,也却也不回上两句,可白白让我给你挖了半早上的虫子!”
那灵雀这时却又像是听不懂敖玄云说的什么一样,只是用那尖细的嘴在梳着羽毛,一点也不想理敖玄云。
红凤一听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哈蕾儿却道:“红凤他可是在骂你,你刚才明明说的是人言,可他却骂你在说‘鸟语’。”
红凤一听,自是明白,敖玄云让这灵雀回她几句,正是在骂她说‘鸟语’,这可让红凤气得脸一红,一扬手就给敖玄云扇了过去,可敖玄云这个时候却躲得奇快,红凤只是扇了个空,直气得跺脚,拉着哈蕾儿。
哈蕾儿一笑道:“我只是告诉你,可没让你打他,他那脑袋本就不好用了,你再打,怕是这狮山镇的事他却不想办,可要怪在你身上了!”
敖玄云一笑道:“不会不会了,我若是不学着逗逗鸟儿,怎么像是一个富家的公子呢,更何况我却也是一个小小的城主。”
“玄云哥,你这灵雀叫什么名字,你总不能这样鸟儿鸟儿的叫吧!”
红凤忽然间又对敖玄云亲热起来,她知道敖玄云要装富家公子,必然是要到这狮山镇去,如此红凤一想起昨日的那把火,可是还没烧够呢,想着再去放把火,把那狮山镇烧得多一些,这才可解她的兴头。
“对呀,给你也取个名字,却不知叫什么好呢?”
敖玄去侧头看着肩上的灵雀,这时灵雀却仰起了头,一副十分高傲的样子,似乎要敖玄云给它取一个威武一点的名字。
敖玄云抓着头,左想右思道:“那就叫你‘缘来’吧!”
“什么‘缘来’这么难听!”红凤却是瘪着嘴,一脸鄙视的看着敖玄云,对敖玄云这个偶尔的诗人所取之名,却是十分不满,哈蕾儿却一笑道;“红凤,这名字是他在叫的,好听与否,只要灵雀听得懂就行了,你又何必为难敖才子呢!”
“也是,他的脑袋却是一时灵光,一时却又糊涂的,他竟然还能想得起他是城主,从来也没有他这样的城主,若不是那玛尼娜在给他代管着,我看他还这样想去那就去那的,如此自由,你看水姐姐一天有很多人找她办事,很辛苦的。”
红凤此时是把他当与水无双比,那敖玄云当然要差得多了。
“红凤,要不然帮我去金牛镇看看,不知道玛尼娜把这金牛镇治理得如何了,你不说起,我却都快忘记了!”
敖玄云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过金牛镇的事了,刚才与山伯聊天,却又是故友相逢,这让他想起金牛镇,想起那聚魂珠之事,让他心里有些担忧,却不是真的想让红凤回金牛镇。
红凤一听道:“要去,当然是你去了,还需要我吗?”
这时哈蕾儿已经提着两个篮子,在敖玄云眼前一恍道:“走吧,红凤我带代采些灵草来,就不要妨着敖城主大人溜他的缘来灵雀了!”
山伯的手却是很快,把那些已编好的篮子一改,就成了两个精致的花篮。
敖玄云见两人已走,自己却也不想再聊,只跟山伯招呼一声,就自个儿真的开始溜起灵雀缘来,看起来他还真想当一个富家公子哥了!
缘来也好缘去也罢,其实只是一只灵雀,可这境地却也是无事不成,这灵雀偏偏就跟定了敖玄云,如此说来,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无缘,看似有缘,却无缘,看似无缘却是有缘,无论与谁相逢,都是这辗转轮回几千年的缘,所以要善待每一个与你相遇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水流不争
第一百六十四章水流不争
笔架山有三峰二谷,其中中间一峰为玉笔峰,远望却如一只玉笔倒立,笔头朝上,直指苍穹,这里有一座别院,却是白羊坪白三羊的别院,名字就叫玉笔别院,不知道是因为有这别院,这峰才叫玉笔峰,还是本来这山叫玉笔峰,这别院才如此叫法。而前一峰之上的别院却是山中堂的,那峰叫起笔峰,别院名叫藏头别院,而另一峰,则建有雁尾别院,则是山中意的,如此三峰,皆峰峰不一,每一峰都景色秀丽,山上奇石怪松,灵花异草比比皆是,可每一峰却不相通,不过对于这三处别院的主人来说,无路却也是有路,魂师一级,能驭风者能遁土者,能通音声,自是来去无阻,可这三院主人一般都互不来往,自成一体。
玉笔峰山势陡峭,却是处处险境,可若身在其中,才会觉得这峰中之境亦如这山势一般,松在石中,泉自石上流,而这泉沿却是一片半山之湖,边缘上一块较宽的平地上就建着这玉笔别院。
白三角昨天在这里见了山中堂,而今天却依然在这里与另一人在交谈,昨天在堂上十分庄重,一个是狮山镇城主,一个是白羊坪城主,身份相当,可今天的却在后院一处八角亭阁会客,显得十分随意。
这八角亭四周竹林落叶,松针满地,菊花却长在墙角,矮墙上的绿藤却透着秋末的气息,一股茶香从亭阁中飘出,与这菊花之香,自然之味相融,十分恬然。
“秋韵,此时之局,却不是你能回避的,你若不挺身而出,我怕这狮山镇定将遭逢大劫,你又怎能熟视无睹呢!”
白三角边品着自己斟的茶,对着桌边的山中秋韵说道。
山中秋韵却是眼望着那一片竹林在发呆,眼中很迷茫,似乎心中充满了矛盾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我知道此时跟你讲此事,对你来说可以不理不睬,可这狮山镇的万千生灵,却是毫无选择,山中堂与山中意两人野心虽大,却是无人灵之善意,狮山镇或许只是他们兄弟俩意图称霸这境地的一个棋子,其后还不知是否涉入那九幽之人,若是如此,怕是也只是九幽入侵境地的马前卒而已,却要让整个狮山镇为他们的野心陪葬,你作为狮山镇山家后人,是否愿意看到如此结局。”
白三角一直在自己说着,可那山中秋韵却是面不改色,依然如故,有若那一滩秋水,风过不惊。
“白叔叔,你觉得敖玄云此人如何?”
山中秋韵却忽然问起,白三角面上一笑,心里也算有点着落,要是他这样一直静静的只是听,却不言一语,他也没有办法,若是她开始讲话,那至少说明她在考虑问题。
“那个九灵守护敖玄云,听说做事不守规矩,可也喜欢管闲事,听起来人还不错,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白三角略带玩笑的说道,却是看着山中秋韵的表情,心里自也有些底。
“白叔,你说笑了,我只是问问,在双灵镇我曾与他相识,感觉他对境地生灵心怀仁慈,虽然表面上不谙世事,可做事却是心思慎密,难得他不在乎个人得失,在境地我所认识的人中,他也可算是不错的人才。”
山中秋韵说完脸上泛着红韵,似乎是在害羞,却又不像。
“他应该已经跟你来到狮山了吧,昨日狮山堡那场火,应该就是这九灵守护的杰作,让你的大哥山中堂十分气愤,却连人都找不着,依此来看,此人胸中却是有点计谋,并且其魂力却也高深莫测,却不知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白三角做一个在境地历经多年的城主,看待这些事还是比较长远一些,敖玄云与山中秋韵只算初识,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境地之人,人心叵测,却是不得不妨。
“我对他的了解却也不多,昨日的火确是他放的,他的魂力如何,我更是难以揣测,至少已是星魂之灵,但听他讲灵体修为不足,却是不能发挥星灵的魂力!”
山中秋韵对白三角十分信任,竟然把敖玄云的底细都说得差不多了,看来白三角与她却是已有不少年的交情,所以才能让山中秋韵这种游子对人能直舒其言。
“那他查与九幽勾结之人可有眉目,他的三个朋友前几日到是来了白羊坪,而我白羊坪却无他所述之人,所以玲儿与三人去了狮山镇,如今却是成了你大哥、二哥的阶下之囚。”
白三角有些担心,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说完,只是看着山中秋韵的脸色。
“果不出他所料,大哥果然抓了九灵的人,却不想他竟然连玲妹也一起抓了,看来他对狮心灵魄是志在必得了,可他却不该惹这敖玄云,前日在双灵镇抓采灵盗,他只凭音遁之术,就断定来人是故意引他来狮山镇的,并且昨日来时他就已猜出大哥的意图,也已料到大哥手中有他所顾忌之人,此人的智谋看来真不能与面观之。”
山中秋韵说完脸带微笑,这是她来白三角这别院第一次微笑,这让白三角心里大定,听她所言,这敖玄云却真是个人才,能让山中秋韵面有改色,说明此人在山中秋韵心中有一定的份量,通过他或许可以达到自己推山中秋韵取狮心灵魄的想法。
“他们来白三羊的三人中,有一个叫敖丙的,此人心计却也不可小看,你大哥在城门口公告捉拿他三人,污他三人盗取了狮心灵魄,他才知此消息,就已断定你大哥必是想吞噬敖玄云的九星之灵,以他们为饵,可他想不到连同玲儿却还是中了你大哥的诡计!”
白三角脸色有忧,到不是担心白玲的安危,却是担心白玲姑娘家的心思,那天白玲虽然处处与敖丙针对,可从她的眼神中,一个做父亲的当然能读懂此中的情愫,有的时候表现的越是讨厌,心里却装着喜欢,这让白三角才真正的忧心起来。
“白叔,玲妹虽被大哥囚起来,应该不会有事,取这狮心灵魄还需玲妹之血,他们之所以未放玲妹,只是怕玲妹放出后坏了他们的诡计,如此看来白叔的担心,必并不在此,想必昨日大哥来时已跟白叔说明,那么以玲妹的脾气,应该不会轻易跟外人去狮山镇捣乱,那敖丙可是长得十分俊郞,这才让玲妹干愿以身犯险?”
白三角站起身来,拾起一片落叶看着道:“秋韵侄女,你游历境地已多年,学识长进不少,竟然能一眼看出白叔的心事,自也算历练有成,可那玲儿自小在白羊坪,不经世事,那敖丙虽生得不算如何俊朗,却也算是孔武有力,气质不凡,并且说话做事都放荡不拘,这才会让玲儿心动!”
“白叔,你这有何忧,依你形容这敖丙定然与敖玄云有些相似,若是人心不坏,那不如随了玲妹心意,她说起来也不小了!”
山中秋韵对女孩的了解,似乎还要细微一些。
“不说这些了,秋韵刚才白叔跟你讲的事,你可考虑清楚,此事不可再拖,我之所以不与你大哥冲突,就是在等你回来,若你愿意取那狮心灵魄,白叔我当举白羊坪全镇之力支持于你,只是此事必暗中进行,不可让你那两位哥哥知道,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已到了狮山镇,若不然你自己的安危都难与保证了。”
山中秋韵也站起身来,顺着那片竹林,边走边轻抚着泛黄的竹叶轻声道:“我若与两位哥哥相争,于狮山镇却也不利,若是他们两得了,会否如白叔说得那么严重,对我三兄妹来说,取这狮心灵魄是必然之事,一来可增强自身的魂力,二来却也可抵抗那异界的异灵,我不愿与他二人相争,却也并非推责。”
“秋韵,却不要怪白叔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与九幽勾结之人必是你两位哥哥中一人,狮山镇若是其它魂师,却并无这胆量,况且这九幽之人与境地勾结必然是有所企图,要实现那些幽灵的欲望,定然会选择狮山镇有势之人,其它的魂师就算魂力再深,他们怕也看不上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并且你大哥与二哥对这狮心灵魄都有企图,最后谁能得到,或许并非决定于二人,而是决定于谁后面的势力更大而已!”
白三角的话已是说得十分明白,纵是山中秋韵不争,怕是他两个哥哥却也不能自主决定,野心虽大,却还需受制于人,这里面的道理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山中秋韵并非与两个哥哥争,而是与那后面的势力相斗,这是在维护山家的尊严。
山中秋韵却是眉头大皱,两个哥哥若只是相互争斗,那于只是内斗而已,若有人从中调和,最不利只会出走一人,到不会让狮山镇如何,可若是有背后之势力支撑,那么当情势发展到一定时候,就由不得他二人做主了,而那些背后见不得人的势力,当然不会有什么仁慈之心,狮山镇毁于一旦,却也非危言耸听,她虽不愿掺和,可却也不愿这狮山镇镇民受此连累,甚至于最终受累的可能是整个十二城民众,看淡世事,却并不代表需要逃避,山中秋秋韵不是那种不敢担责之人,她必须面对,因为她是山中之人,山家之人从来也不胆怯。
山中秋韵轻叹一声,面带无奈的笑容,轻叹道:“白叔,那侄女却之不恭,水流虽不争,却也需承载万物,我虽不愿兄弟不和,可更不愿因我山家伤及无辜,就请白叔安排,紧盯着狮心山的动静,这两日我需帮一帮敖玄云,把他的朋友救出,这样让他们可以远离这是非之地。”
白三角一听,乐得哈哈笑道:“这就对了,秋韵侄女,狮心灵魄是如何之物,大家都不知道,那狮心湖每日都布有许多狮山堡的魂师,当然我的人却也会在里面盯着,你尽管放心,至于那敖玄云的朋友,要找到我想也不难,他们临行前我曾提醒过,狮山后崖,想必玲儿必会带他们从那里进去,你只需告诉于他,我想他定然能有主意,你可万万不能让你那两位哥哥知道已回狮山!”
“狮山断崖!”
山中秋韵一听重复念道,却是有些担忧,她自己的家,她当然知道这断崖后有什么。
“白叔,看来你不担心玲儿,却是早就有了准备,我这就回去,若是有事,你可找山伯,他在狮心山已守了几百年,比我更清楚,也信得过。”
“那好,你就回去吧,一切小心!”
白三角说完,看了看外面,山中秋韵一声长啸,人却已离开了玉笔别院,只余白三角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墙角的菊花,并非世人皆爱菊,此花开过再无花,秋后便是白雪飘飘,可白三角却并未感到寒意,这花之美,却是因残败而存,花若不败,就不会有赏花之人,如同人之青春少年时,那短暂易逝的时光,总是让人回味与留念,若是青春不逝,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惆怅与落寞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兴师问罪
第一百六十五章兴师问罪
狮山镇大厅,那些被火烧的已清理完毕,可大厅内却站了许多人,山中堂高坐其中,两边站着十几位魂师还有守护,一边是是黑衣蒙面的魂师,一边侧是狮山堡青衣护卫,而山中堂身后则站着五位黑衣蒙面魂师,这些黑衣蒙面的魂师胸着都绣着一个狮头,下面则是绣着字,有狮心、藏头、狮堡等不同的字样,看来这些魂师平时则是不相来往,各有其责,而今日却一同聚集大殿,看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山中堂左侧坐着一个姑娘,黄衫绿裙,一脸严霜,眉头紧锁,却正是双灵镇水无双城主,她的身后亦站着五个侍女,看样子亦是魂师一级,却是穿着同样的衣服,人却也相貌相似,让人难以分清,却都长得十分漂亮,而无疑最漂亮的还当数水无双了。
“水城主,难得来我狮山堡,可得多住几日,待会我二弟回来,让他好好陪你游游山,赏一赏我狮山堡横南山脉的胜景幽地!”
山中堂盯着水无双一脸和颜悦色,语气十分诚恳,眼神里充满炽热之情。
水无双却是一笑道:“山城主严重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狮山城的盛况我们一行六人都已了然在胸,难得山城主治理有方,这狮山堡却也是太平无事,出入这狮山城都严防盗匪,实值得我双灵镇借鉴。”
山中堂知道水无双已经把那城门前的通辑布告看了,知道狮山城正在通辑敖丙三人,并且出入狮山镇都要进行搜身,让这水无双笑话了,脸上有些难堪,却也怪自己疏忽,人已抓到,这通辑却是还没撤掉,反到显得狮山镇办事不力了。
山中堂正颜对着堂下站立的一位守卫魂师道:“山通,你这就去城外把那通辑撤了,也无需再对进出城民搜身了,我狮山堡难得遇几个小小盗贼,加强防备就是,不必再弄此通告,反显得我狮山堡不太平了!”
堂下那叫山通的守卫,看样子是守护中的头领,立于堂中一揖,到是动作很迅速的向那城外奔去,显得**有方。
“水城主,是我疏忽,让水城主笑话了!”
水无双一看这大殿,高大威严,可上空却是空荡荡的,但凡如此大殿,上空必有帷幕,上空必有天棚,以示威严,也可挡风尘落下,可如今看起来,却是有烧痕斑班,一些墙上却还有火焰灼烧的印迹留有,大殿之中尚存有帷幕燃烧未尽的气息,水无双知敖玄云自是来过这大殿,却不能肯定是双方在此动了手,脸上带着疑惑,却是半讥半讽的说道:“几个小毛贼,却不影响这狮山镇太平,可这大殿如此威武,却似乎差点什么,难不成山城主喜欢在大殿之中烧烤猎物,这才走了水,烧去了原来的帷幕?”
水无双说完却是一脸疑惑,无半分有心责问的表情,这让山中堂更觉惭愧,脸却是羞红了一半长叹一声道:“水城主,这境地却也是不太平呀,昨日一只火鸟误入大殿,堂中防卫欲哄它出去,却不想竟惹急了那火鸟,放了几把火,才把大殿弄成这般模样,实在惭愧!”
山中堂说完恶狠狠的看了看堂下那几位站立的魂师,心里极不是滋味,他现在还不明白水无双为何突然来访,可她却处处提自己的痛处,让他这个城主颜面尽失。原来山中堂也算这境地里威武不凡的城主,而水无双却是境地难得一见的美女,山中堂一直想与双灵镇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如此一来,美人虽在眼前,可却只看到自己处处的不是,这让他的形像大打折扣,面上已是挂不住了。
山中堂本想再斥责一下那些守护,可看着一脸微笑的水无双,心里却又舒适了些,不知道水无双对自己是何想法,不想再多生事,只是十分谦虚的看着水无双道:“让水城主笑话,狮山城人兽杂居,却是有不善之处,还望水城主多多指教,听闻这几日双灵镇发生采灵盗案,让一些无辜的姑娘受害,实在是有伤天理,不知道水城主可有抓到那采灵之盗?”
山中堂欲行大事,对这境地各城当然安有眼线,随时掌握这各镇的情况,以供其灵活应变,如此一说,是想让水无双自醒,同时也想为自己扳回一局,毕竟同为城主,那还能没有一些鸡毛狗盗之事呢!
水无双知道山中堂必然会提此事一样,微微一笑道:“幸得山城主提醒,这几日双灵镇确实发生采灵案,有两个凶残的恶徒竟然对我双灵镇芳龄姑娘下手,取其魂魄,手段恶毒,用心极其险恶,实为境地各镇所不容,前夜我设下埋伏,本来可以捉到这两个恶贼,却不想他们却会音遁之术,我派人跟踪,却不想这两人却来了狮山镇,手下之人向我禀告,我顾及同为十二城之谊,所以就未在狮山镇抓人,此次我亲自前来,就是希望山城主给我一个交待,以慰我双灵镇十几个无辜妄死的年少生命亡灵。”
山中堂本想也说一说双灵镇采灵盗之事,却不想正好顺了这水无双的意,水无双边说边看着山中堂,而山中堂这脸却是越来越红,水无双话才说完,那下面的黑衣魂师都在小声议论着,而水无双亲自前来兴师问罪,看来已是证据确凿,若是直接否认,若她拿出证据,那时必将不得不处罚,而他心里也是心知肚明,此事必与山中意有关,如此说来山中意的引敖玄云之事,胸有成竹,原来却是去双灵镇作案,以引多管闲事的敖玄云前来,如今水无双已追踪而来,却是弄巧成拙,不好应对了。
正当不知如何回答水无双之际,殿外却是山中意匆匆走来,一见这正规的场合,竟是居中一拜道:“小弟来迟,还请大哥罚责!”
山堂却也顺着厉色道:“中意,无双镇水城主来访,你却是姗姗来迟,按规矩定然要处罚,现在却有一紧要之事,需要你处理,待处理完之后再议处罚之事!”
山中意一听自是站起身来向水无双一揖道:“让水城主久等,实在有罪!”
山中意说完,那眼睛竟是直勾勾的看着水无双,水无双看这山中意虽然生得一表人才,可他那眼神之中,却尽是淫邪之念,心中了然,此次去双灵镇采灵之人,必有这兄弟其一,堂中山中堂虽然顾作气愤,可他心里却是已知,但却一时无法辨别是何人作的,水无双却是看了山中意一眼,便眼带厉色的看着山中堂,不想言语,只想看此兄弟二人如何演戏。
“二弟,前几日双灵镇发生采灵案,有两个恶徒专挑双灵镇年少姑娘下手,吞噬其魂魄,让十几个姑娘无辜丧命,这种禽兽不如之行,实在是人神共愤,水城主跟踪那两个恶徒而来,发现却是我狮山镇之人,此事当严查,定要给水城主一个交待,以维护我们十二城诸镇来之不易的团结,中意你可知呀!”
山中意一听,却也是一惊,原来他回来是要与山中堂回告红凤藏身之处之事,却不想这个时候水无双却亲自来访,一时也想不出对策,他自己也知道此事必瞒不过山中堂,可山中堂此时正好需要把山中意支开,勿妨害他独取狮心灵魄,当然是顺水推舟待大事已成,那时查得出也好,查不出也罢,水无双也不敢再对山中堂如何。
山中意退回一边站着道:“竟有如此恶贼,大哥放心,也请水城主放心,我必亲手擒得这两个采灵恶贼,为双灵镇那些芳龄少年亲报此仇,还我狮山镇一个安宁。”
水无双此时已基本知晓情况,却也不便再在此停留,听山中意说完,自然起身道:“有劳山城主安排,如此大事,我想山城主定然能擒得真凶,还我一个交待,以慰亡灵,我就不叨扰,这就回去!”
山中堂也站起身来道:“中意,还不安排水城主休息!”
水无双一听道:“多谢山城主美意,此次前来,意在捉那二个恶徒,二是也走访各城镇,增进十二城之谊,略备薄礼,还请山城主不吝收下,我却也需去白羊坪看看白城主,山城主这边若是有事,可到玉笔别院,白羊坪与狮山镇本如兄弟,我想那里却也十分方便与山城主与令弟会面,就此告辞!”
水无双说话之际,那五个侍女却已将准备好的礼物奉上,山中堂也不好推辞,毕竟这十二城各镇之间原本一直都互有来往,来而不往非礼也,也示意下面的黑衣魂师收下。
山中堂亲走下台阶,送水无双一众出了堡门。
山中堂回到堂屋却是看着那五份礼物有些奇怪道:“中意,把那些礼物打开!”
山中意把那五盒礼物一一打开,却是一脸羞色,这五样礼物竟全是女人家的用品,有水粉,镜子,还有一些姑娘家的装饰品,做工甚是精湛,对姑娘家那也算是很得体礼物了。
山中堂有些不明其意,还以为水无双一个姑娘家送人礼物间也以自家爱好来选,可刚一笑出声来,却是一想,这些礼物与那采灵而亡的姑娘有关,却是并非无意而为,脸上却是再次回转,一脸怒气道:“中意,你可看出水无双这五份礼物的意思,这采灵盗之案,你还需认真盘查,却不可让这一个妇人之家把我们狮山镇看扁了,丢了我山家的威严。”
山中意当然知道这五样礼物的意思,那两个采灵盗的事他自然清楚,这是他们在双灵镇寻找目标所去的五个地方,前几日水无双不知如何察案,可前日一与敖玄云接触就马上一通百通了,竟然五个地方都查过,看来水无双确实已经掌握了两人的基本情况,所以才直接带人亲自来此,一时竟也有些懊恼,可脸上却十分随意回道:“女人家办事,我却也不知其意,大哥不必为之烦恼,为今之重却是要把这般棋下好,不要让其它事分了心!”
山中意说完向山中堂使了个眼色,山中堂向下一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中意还有些话说!”
那些魂师护卫都一齐退出大殿,只余兄弟二人,山中意走近一些轻声道:“大哥,我与几个魂师都查探过,昨日那只鸟儿进了笔架峰却瞬间不见,那笔架山仅有三处别院,我想它定然藏身于一处别院之中,而如今水无双要住在白三角的别院,看来此中必有阴谋。”
山中堂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查到什么了呢,原来是这般猜测的事,这三处别院你一处我一处,还有就是白三角一处,若是没有凭据,你如何去找白三角要人,这点还需要你来回告,此事你勿须再劳累了,如今那双灵镇的采灵盗之事人家可是找上门来了,此事你勿必处理干净,不要让水无双拿到把柄,这双灵镇虽与我狮山镇井水不犯河水,可毕竟同为十二城民,不得不给这个面子,况且双灵镇一体双灵,修魂者都是双灵魂师,这水无双自是魂力高深不用再说,在这种关键之时,不可再无故树敌,本来前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之计,却不想为引敖玄云招惹了无双镇,如此下作之法,也亏你还是我狮山镇山家子孙,说出去让人笑话,你还是回去反省反省,该如何回复水无双吧!”
山中堂此话说得很重,但却也是没有办法之举,这个二弟在他眼中不仅是取狮心灵魄的对手,还处处给他惹事,这让他实在不想让纠缠于此,因为此事也让他在水无双心里形像大损,对他来说狮心灵魄要取,九星之灵要吞噬,而这境地绝色美女水无双,自然也不在话下,可如今事事皆不如意,这让他有些失望,竟是手支着头坐在椅上,一个人沉思,不理堂前的山中意。
山中意无故受此责问,心里本就有气,看着山中堂竟如此不顾兄弟情分,也只是随手一揖,走出城堡,自回笔架峰落雁别院。 第一百六十六章多情无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多情无情
金牛镇临府,玛尼娜一人端坐堂中,轻品着茶,处面辰光初现,带着清晨的雾气,却也带着份份清凉,堂屋前的树已落尽树叶,只余那光溜溜的树枝,还在秋天的辰光中立着,小小溪里流淌着落叶,已看不出昔日的清澈,临山别院,已今非昔比。
这些日子,玛尼娜从一个未懂世事的姑娘家,摇身一变成为掌握实权的金牛镇代城主,主管着这十数万生灵的生存大计,虽然仅仅一个多月,可这些日子确实让她操碎了心,不管是这镇里的大小事宜,还是各个村庄的矛盾纠纷,她都得过问,就连那东家的媳妇西边的郞说了几句话,她都得过问得一清二楚。
可这镇民的家里家外之事,却是她从未涉及,也不曾了解的事,甚至有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有什么意见,还会有什么想法,所幸有临随云在她身边,把这一切事务都打理完毕,兼之也听镇上那些年长之人的经验道理,却也边学边做,就连那防务与魂师之事她都已有所了解,算起来这月余时间,玛尼娜的成熟却是不一般,此时坐在堂中已隐现一家之主的稳重成熟气息,也透着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无穷魅力。
临随云与临随霜还有五须上人此时才匆匆赶来,不知道这代城主今日召集大家又会有何吩附,而被安排主管何府的何夫人却并未来到,不知道是玛尼娜没有通传,还是何夫人已心逝如水,不再愿意再看这衰败的临府。
临随云却没有坐在玛尼娜对面,而是坐在堂屋左侧,临随霜则与五须上人坐在右侧,这样才能显出代城主的威严,整个堂屋显得十分冷清,也显得比较空旷,已没有原来那么热闹,三人坐下来后,也都不说话,只有几个丫头再给三人倒上茶水,也都品着茶,各有心事,虽然如此,可却一点也不影响玛尼娜的心情。
玛尼娜环视三人悠悠道:“你们都来了,先喝点茶吃些点心,今日却是有些事要交待。”
玛尼娜说完竟也不理三人,自顾着拿起一块雪糕,放在嘴中细细品味。
三人见状也都吃着早点,辰光慢慢斜射进来,屋内也暖和多了。
“随云你处理的防备之事现在如何?”
临随云刚端起的茶杯,听玛尼娜问起,却又放下杯子,微微一笑,看着玛尼娜道:“防务之人已增加一倍,城中也增设了巡视的护卫,整个镇上并无大的偷盗之事发生,也无斗殴寻衅之事,镇民都安居乐业,一片详和。”
临随云脸色很好,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十分沛,虽然现在依然在为代城主跑腿办事,可比以前在临别离之下更自由,也更有主动之权,整个金牛镇现在已如他的家一般,事无巨细都替玛尼娜鞍前马后,极尽负责。
玛尼娜脸现满意之色,他十分信任临随云,这是她在金牛镇最值得信任的人,也是自敖玄云一行人走后,金牛镇的主要支撑,她也不得不信任,先让临随云汇报,也是有一个好的开端,再者她心里自然也知道临随云对她的意思,所以她并不忌讳有人会说什么话。
玛尼娜看了看临随云,一脸笑意道:“有临大哥亲自打理,这城内治安是一日好过一日,我想这镇上的百姓也是看得见的,我代这些镇民感谢临大哥。”
“应该的,这是大家的金牛镇,代城主不必这般客气!”
临随云却也不居功自傲,反而十分谦虚。
临随霜却未等玛尼娜问起,就直接回禀道:“回代城主,胡府大事已了,整个城内及其它村庄生计一切正常,难得今年风调雨顺,金牛镇各村却也丰收有盈,镇上交易都十分繁华,镇民都交口称道,对代城主赞叹有加,并无特别之事需要汇报!”
五须上人一看,却也想说两句,可玛尼娜却是一挥手道:“五须上人就勿须再讲了,既然金牛镇一切详和,我自也放心了,今日召几位前来却是有事要和大家讲。”
玛尼娜说完看了看三人,却是一副成熟稳重的姿态,喝了口茶再道:“这几日我忙于镇内事务,有些疲惫,想离开几天,城内大小事务就交给三位,随云以后你就代我执行这城主之责,一定要克尽责守,把金牛镇大小事务妥善处理才是!”
临随云却是有些疑惑,玛尼娜牧归村一家人都很好,这镇内之事也处理得当,却不知玛尼娜此时为何要远离金牛镇,而且敖玄云一行人都未有消息传来,也不需担心,看她的脸色虽然有些阴荫,可调理几天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不会因此而远行,并且并未说明欲去何方。
临随云看了看玛尼娜道:“代城主,这金牛镇在代城主治下,已初见成效,比之以前更繁华详和,为何代城主此时却要远行,不知何故,若是身体有恙,可请城内医师来为代城主医治,或是我三人办事还有不尽之处,请城主告知!”
玛尼娜轻声道:“也没什么,你们三人都做得很好,也为金牛镇镇民做了许多实事,我想敖城主也会很高兴看到,只是我还有些住不惯这里,这几日感觉体内星魂异动的厉害,修魂之术却也不得其法,所以身体有些疲惫,想找个地方调养几天,你们不必多想,我却是无其它之事!”
“代城主,临府原先尚存有一些修魂之灵草药品,可以滋补灵体之亏,若是城主需要只管安排下人去取,不需顾忌。”
临随霜看玛尼娜脸色却是有异,不像是平常那般红润,并且脸敛之下有黑眼圈明显,看起来想是睡眠不足,或者是气血之亏所致,可临随霜却了只是姑娘之身,并不懂这妇人之身何故,兼之这医理一途,亦讲阴阳调和,灵体虽有男女之别,可亦阴阳相生,要么阴盛则阳衰,要么阳盛则阴亏,这些她却是不懂之理。
玛尼娜一笑道:“谢谢随霜妹妹关心,却不是灵体有恙,自然无需那些补药灵草,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只需各人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
五须上人觉得这其中必然有异,只是却不言语,只是一脸眯笑,似乎对此早有意料一般。
玛尼娜却是只喝着茶水,再次对着三人道:“随云,那聚魂珠之事,还是抓紧查找,至少不能让有机可趁之人得到,伤及我金牛镇亡灵之魂,日后若是其它镇有什么意外,你们却也不可轻动,不论涉及于我还是敖玄云城主,你们只需管好这金牛镇就行了,他日若有事,我必然亲来金牛镇安排。”
这几句话,玛尼娜想了又想,却是还是说了出来,可三人一听却都不明其意,想问却又都不愿,他们都看着玛尼娜似乎有些倦了。
“代城主辛劳,还请回屋休息吧,不知城主何时远行,我们三人一起送城主!”
临随云眼中十分关切,玛尼娜这些日子虽然与他常在一起,可却不如敖玄云在的那几日更亲密一些,自玛尼娜当上这代城主之位,反而更加疏远,就连五须上人都很少再单独约见,短短月余改变却是十分明显,临随云虽然心里一直喜欢玛尼娜,可玛尼娜却处处回避,让他十分难堪,却不愿有伤玛尼娜之心,只能一个人默默记在心中。
玛尼娜抬头看了三人轻声道:“你们都去忙吧,我休息片刻就走,不需相送,若是如此到成了一次离别,反而俗套了!”
三人见状也不多说,只是各自走出堂屋。
临随霜却是有些疑惑,自与五须上人回自己别院,这临府很大,各自分居,这月余到是来往的少了,五须上人跟着临随霜却也和得来,再者临府变故,让临随霜心理变化不小,以前那些小姐脾气自是收敛了许多,而且也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对这五须上人与自己一起做事,到是还心存感激,若是换在以前,怕是连与她说话都有欠资格。
而临随云却是回练功场,想要趁此早上时光,修练魂术,增强灵体之技,练功场上那两个敖玄云与金牛守护金尽大战留下的坑已补平,恢复原样,那场大战对临随云极其震撼,第一次见两人的魂术之技,与普通魂师却是天壤之别,若能达星魂之灵,才可以真正算是可以行走境地,心里也暗自下决心要抓紧修练,终有一日,必也能成为敖玄云一般之人。
可有的时候你纵是如何努力,却也只是一个普通凡灵,修魂一途除了先天之灵体外,尚还有机缘,只凭个人努力,有时能达成一定目标,可有的时候却如何努力也只是妄费心力,这个道理其实很多人都懂,可临随云却还是相信自己,因为他其实还是有可依之物的。
正当临随云端视之际,却听得堂屋前一声牛吼,一只青牛腾空而起,向着横南山脉而去,临随云只能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却不知是为自己还是其它,他似乎知道玛尼娜此行的目的之地,可心里却是多了一份悲凉。 第一百六十七章各取所需
第一百六十七章各取所需
水无双十分优雅的来到玉笔别院,只到那院门,白三角却已从门内迎了出来,脸带微笑的说道:“水城主大驾光临,实在是让老夫这玉笔别院增辉添彩呀!”
水无双亦上前两步道:“有劳白城主大驾,小女却是心中有愧,还请白叔叔不必如此多礼,到让无双有些不敢再跨一步了!”
“好好好,无双侄女快请进,切不可怪老夫倚老卖老了!”
白三角紧走两步,牵着水无双的手,两人共同来到堂屋,那五个侍女却与白羊坪其它守护站在门外,紧守着这堂屋。
分主客坐好,已有侍女倒上茶水,还摆好许多这横南山脉的特珍果品,看样子白三角对水无双是真的十分客气。
水无双也很有礼貌的选了两样放入嘴中,言道:“这横南山脉却也人杰地灵,这特有的水果,香翠可口,十分难得,谢过白叔叔了!”
“能入侄女之口,却也不妄费这白羊坪一方镇民的辛劳,这些水果都是这些镇民自己植种,却也不是什么奇珍。”
水无双原想这水果应是这山中奇珍,听白三羊如此一说,到是十分意外,又重新摘了一个放入嘴中,心里却也十分羡慕,看来这白三角在农作这一方面,却是经验丰富,若是有机会定然要把这农作技术带回双灵镇造福双灵镇白姓。
“白叔客气,这境地人灵若能种出如此水果,当是花了不少心血,想必这里却也有不少学问吧!”
水无双看着白三角,淡淡的试探着问道。
白三角毕竟老成持重,这水无双如此一问,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哈哈一笑直接回道:“若是水侄女喜欢,等事了之后,你可差几个双灵镇的镇民来,与我这白羊镇民住一段时间,他们自然会教如何种植,水侄女不必客气!”
水无双站起身来一揖道:“无双代双灵镇镇民谢谢白叔的厚爱,得此种植技术自让双灵镇人受益无穷。”
这客套话也基本扯完了,白三角看了看水无双,却也在擦试手,于是压低少许声音道:“水侄女此次来,不会只是为了走访狮山镇与我白羊坪这么简单,或是为了双灵镇那采灵盗而来,亦或还有别的其它原因,若是需要帮助,尽管跟我讲,若是有人敢欺负双灵镇,我白三角自也不会坐视不理,还请水侄女放心!”
白三角如此开门见山的问起,一是道明自己的立场,让水无双无所顾忌,二是也要明了这水无双亲来这笔架峰的真实目的,第三呢当然是为山中秋韵再找些帮手,这样对山中秋韵最后吸取狮心灵魄有更多的支撑。毕竟他对山中堂与山中意两兄弟背后见不人的势力却也是难以预测,所以多一分人力,当然就更稳妥些,而眼前的水无双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有白叔这句话,无双自是放心了,我此次来自是追查双灵镇采灵盗一案,那两个恶徒在我双灵镇吞噬无辜少女灵魄,犯下重罪,我自然要给那些妄死的人一个交待,也不瞒白叔那两个恶徒就是狮山镇魂师,刚才我已拜见了狮山镇城主山中堂,与他挑明了来意,想来山中堂不会如此轻易交人,还需在此多呆几日,却不知白叔的玉笔别院可否方便?”
水无双却也不隐瞒,要山中堂交人,当然仅凭她水无双几句话是不行了,双灵镇与狮山镇相隔甚远,来往不方便,而狮山镇却是兵强马壮,若是山中堂久拖不决,水无双却也不能硬来,若是有白羊坪帮忙,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当然方便,老夫求之不得,欢迎还来不及呢,我这就让人安排!”
白三角说完对着外面叫道;“白童!”
白童却是应声而入,看来知道城主必有安排,所以也未敢走远,就在门外候着。
“你去把竹溪园打理一下,水城主和她的下属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把那一应物什都配备齐全,可不能委屈了水城主!”
白童依旧不言,只是向白三角与水无双一揖就回去办理。
“水侄女,若说要山中堂交出那犯事之人,我想到不是什么难事,可我却不知那两个魂师何故如此下作,竟然奔劳几百里,去双灵镇做案,似乎于理不通,这里面难不成还有其它原因?”
白三角边喝茶边悠悠的看着水无双,他其实也基本猜到山中堂兄弟如此做的目的,与前几日通辑敖丙一行人,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个目的,却是阴谋里的一个关键环节。
“这两个恶徒做此下作之案,背后的原因我还不敢肯定,依白叔如此分析,看来此案非是两个魂师本意,是否会和山中堂兄弟二人有关,却也一时无凭无据,到是昨天我有几位朋友已来狮山镇,其中就有一位叫‘山中秋韵’的,我想白叔应该认识吧!”
白三角一听,看了看水无双,这传闻中的水无双不仅艳绝境地,与九灵镇月神齐名,而且人也是十分聪慧,她如此一说,自然是对山中秋韵的身份已有怀疑,并且她所说的朋友看起来就是敖玄云一行,可白三角却一时拿不准水无双是想知道山中秋韵与山中堂兄弟的关系,还是只想知道他朋友的情况,而水无双不回答采灵盗的内中原因,却问起山中秋韵来,却是有心验证白三角的诚意,一时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
水无双一看,知道白三角必然认识山中秋韵,自己的猜测确也不差,微笑道:“白叔,这山家内部之事,我却是不甚关心,若是白叔有什么不便之处,却也不必回答,我只是想与那几位九灵的朋友联系上,不知白叔可否帮忙!”
“水侄女,昨日山中堂来我这里,通传了一个消息,他把九灵守护敖玄云的朋友敖丙三人和我的女儿白玲给抓捕了,说是他们欲行偷窃之事,现在已被囚禁,老夫一想起我那玲儿,自是心里忧虑,有些走神!”
白三角这样随意说起,自是在试探水无双,他其实也猜到水无双的九灵朋友就是敖玄云,所以她才如此关心,明的不说,却是先透点信息与水无双,再看水无双的反应。
水无双一听,心里只是轻微一惊,她虽然在城门口已看到了敖丙三人的通揖布告,可却想不到山中堂动作如此迅速,看来敖玄云的分析,一点也不错,只是以白三角所说,却也只是敖丙三人,却未听过月神及其它几人,这到让水无双有些兴趣。
于是有些忧虑道:“我九灵的朋友就是九灵守护敖玄云,他在双灵镇与山中秋韵相识,两人关系却也十分默契,想必现在应该与山中秋韵在一起,至于敖丙三人被抓一事,在双灵镇敖玄云确已断定山中堂手中必有把持,如此说来山中堂之意,竟也是路人皆知之事,而听闻这狮心灵魄千年出世,想必就是这一段时间吧,这应该与山中秋韵妹妹有关吧!”
白三角听水无双说完,更是一惊,自己在这笔架峰,竟然不如这水无双在双灵镇,而如此说来那敖玄云来这狮山镇是早知山中堂来意,他们二人前后来到狮山镇不可谓不快,也让山中堂难于应付,而看水无双说起敖玄云的时候,脸上却是十分亲密的样子,看起来与敖玄云关系必然不一般,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竟然知道山中秋韵的本来身份,白三角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可以通过敖玄云把水无双与山中秋韵的事联系起来,助山中秋韵在争这狮心灵魄中占得一席之位,忧得是这水无双如此聪慧,而且敖玄云看似并不知道山中秋韵的身份,可山中秋韵对敖玄云却有一份不一样的情感,这其中自是不好说了。
“山家原本兄妹三人,大哥山中堂,二弟山中意,这小妹自然是山中秋韵了,这个水侄女定然已经知道,秋韵不喜二位哥哥的作风,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善魂画之作,所以刚才水侄女问起,我还一时未曾想起,若是她已回狮山镇,我却也有办法为水侄女传递信息,只是这秋韵公子的住处,却是连他两位哥哥都不知道,所以她来与否这却还是秘密,也望水侄女成全!”
白三角知道瞒不了水无双,索性把这山中堂兄妹之事,连带说出,以表诚意,因为刚才他的迟疑,会让水无双认为有意隐瞒,反而不利于合作。
水无双微微一笑道:“白叔心思慎密,侄女十分佩服,我与姐姐虽然对山家之事不感兴趣,对这秋韵妹妹却都十分欣赏,特别是她的一手画技,可以说是出神入画,万中无一!”
水无双说完,拿出一副画笺,正是山中秋韵帮云宫宫主画的未尽之作《海堂夜色》。
水无双双手递与白三角道:“这副画作是她为我姐姐画的,只是因抓捕采灵盗而未竟完成,我姐姐与我虽神态有别,可相貌却是完全一样,白叔可细看是否为秋韵公子之作!”
原来山中秋韵已知水无双必然来狮山镇,就像敖玄云的猜测一样,所以就把这画留给了水无双,这样可以凭这画作找到敖玄云,也可以说是谋定在前了。
白三角拿过画作,打开一看,眼前竟是一惊,这画中之人艳色无边,宛若天仙,样貌真与水无双无二,只是神态妆容有别,而画作入微,除山中秋韵处,他却也还未见过有人能有此魂画之技,当是山中秋韵之作无疑。
水无双看着白三角道:“此作是秋韵妹妹留给我的,自是作为信物,知我必来此地,所以才作为凭证,白叔难道还有疑虑吗?”
“不错,这确实是秋韵的画作,如此说来秋韵当是把水城主当成朋友才特意留此画作,水侄女切不可怪老夫慎重了些,这狮心灵魄千年出世,只有山家血脉才可吸取,秋韵一直为山中堂兄弟所不容,却和老夫甚是相近,所以秋韵的地方,一直十分隐蔽,就连老夫也拿不准,可老夫却有办法可以通知到秋韵,所以不若让九灵守护来我这别院,我这别院却无什么秘密,我也可以见见这位名扬十二城的年少英雄,不知如此安排水侄女可还满意。”
白三角是否真的不知道山中秋韵的地方,水无双不想深探,若是能一见敖玄云,其它的事当然可以不作计较了。
水无双微笑道:“有劳白叔,我想敖玄云也会有此想法!”
水无双说完向外拍拍手,那五位侍女却已走了进来,分别奉上五件礼物,却都是五本书,与送山中堂的大相径庭,看起来更是简单而且略显寒酸。
水无双看着白三角道:“白叔,这里有几本书,是我这些年对风水布局的一些体会,还有两本土灵魂技之术,权当本次无双来访的一点心意,还望白叔收下,也让无双心里踏实些!”
水无双不仅聪慧,看人也准,无双镇的布局在境地也算一绝,不论是从风水还是整个镇的景观布局来看,都要高于其它镇,这虽然只是一种技术,却也让其它镇十分羡慕,这正也是白三角欲学的一项技术,所以白三角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尽数收下五本书,这对他而言可比其它珍贵的物什还要好。
“还是水侄女知我之心,老夫收下,你放心在此住着,老夫自也放心了!”
白三角这一句话,总算把整个两人的交流作了个总结,水无双可以放心在此,有什么事当然白三角可以帮忙连络,而白三角却也可以放心让水无双在此,有水无双在,对狮山镇也是一个威胁。同时只要开口谋求山中秋韵之事的支持,想水无双定然也不会推辞,若是再见见九灵守护敖玄云,再与那两兄弟争这狮心灵魄可是机会大增。
白三角如此帮山中秋韵,其实也是在帮他自己,三选其一,当然选一个没有野心,而且与自己关系较好的一个了,若是其它二人得了,迟早对白羊坪不利,到时就不是白三角能选择的了,所以他必须帮山中秋韵争到这狮心灵魄,这也算是为白着坪的生存在尽力而为。 第一百六十八章声东击西
第一百六十八章声东击西
敖玄云肩上扛着灵雀缘来径自走出山中秋韵的别院,四周辰光漫射,四处无人,一片寂静,感受不到修魂者的气息,化作一道辰光,再看到时,人却已在狮心山的山顶。
狮心山顶这片圆形的湖却形如一颗狮心,(狮子的心长什么样,没见过,大概也跟猪心一样,吃过猪肉,也过人心,所以只能如此来写,大家不要问我是方形还是圆形了!)整个湖没有进来的水源,却全靠这天上的雨水,慢慢的积累,就形成了一个湖。这千年来,一直没有干枯过。
狮心湖的四周皆是断崖,像是刀切断一般,十分整齐,断崖离湖面也就还有丈许,有的地方却岩石的裂隙,所以这山下就有了清泉,也才能形成一些小小的湖泊水塘,同时也滋润着这山中的林木。
山顶的林木反而比山中的要矮许多,可能是因为岩石祼露,没有太多盖山的土,所以这些林木都长得极为扭曲,一棵棵都像那年暮的老人,有的低垂着腰,有的斜躺着,有的则向湖中倒下去,再生出根须,变成同根林,像一道道天生的树桥搭在断崖与湖面之间;林木之间却又长着不少杜鹃花,一簇一簇的。此时秋末,也只能看到一些白色的花叶落在这岸边,与那些黄色的野菊花相伴,到像是野菊花又长出白菊花一般,地上则铺着一层厚厚的松针,像黄色的毯子。林木、杜鹃也随着整个湖岸的起伏,而错落有致,相互搭配,使得整个狮心山顶在辰光之下,显得十分秀丽。
整个湖面比之下面的狮心山要小的多了,狮心山像一个锥形的圆筒,下盘宽大,收缩到山顶也只有百丈之余,可湖水却很深,看不见底,湖水显得既蓝且暗,藏着许多秘密。
敖玄云边走,边在岸边欣赏着,同时也观察着。
岸边有四五处屋舍都是依湖而建,有的藏在林林间,难露头角,有的却是立在湖边之上,像是一个观景的亭子。看来这狮山镇城主特意派了魂师在此守着。
狮心灵魄千年出世,可没有人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这些屋舍看起来却也有些年头了,千年的时间,若是算错一厘,那就差之千里,所以这些魂师都一直守着这狮心湖,不仅时刻观察这湖的动静,却也防着外来的散人在此作乱。而敖玄云此时已不怕让他们知道,恰恰相反,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魂师知道,昨日烧了一把火,算是给狮山镇的一点见面礼,这一次却是要让狮山城主有所警醒,不管他手中握有什么把柄,都要让他有所顾忌。
敖玄云看着辰光在湖上波光粼粼的样子,天上朵朵白云却也映在湖中,像是白云在水中发出光一般,有些浅的地方,竟然可以看见游鱼,却很少见水生植物,只有一些浮萍,似乎连这湖底都是黑的,只是年久沉了些泥沙在上面,如同在黑色的夜晚蒙胧上一层灰色的纱巾,敖玄云有些奇怪,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而四周有些地方湖面却依然热气腾腾,像是这底下也有热泉喷出,感觉一点也不像中午时分的样子。
敖玄云走到一块伸入湖中的长石上面,看着整个湖面,顿时有写一首诗的冲动,肚子里满满的顽皮想法,于是对着湖面大声喊道:“狮心山上狮心湖,湖中有水又有树,远看饭碗倒扣着,近看碗底装着湖!”
敖玄云吟完,自个儿摇头恍脑的,似乎是沉醉在自己如此美妙的诗句中,他把从远处看山的形状与近看狮心湖的形状拿来对比,虽然粗陋,却形容得十分贴切,有些得意,高声吟完之后,竟然还小声吟唱着,有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想法。
此时湖面上几间屋里速度冲出几个黑衣蒙面之人,吵杂着,叫喊着向敖玄云快速奔来。
可当这五个魂师几乎同时撞在这伸在湖的石头之上时,却是十分惊奇,刚才还眼睁睁看着的人,此时却已不见,只余五人呆在石上。
敖玄云依然走在湖边,可这个时候,却是临着湖面,在水中走着,像是从天而降的上古大神,留恋着这境地秋色,久久不愿离去。
他不在乎有人向他奔来,这正是他希望的,一首诗作,总得有人来欣赏,吟诗之人才觉得欣慰。
他边踏着水,边顽皮的哼着小调,就这样,像是踏着一叶扁舟,在水中荡漾着,而那只缘来,则非常悠闲的站在敖玄云肩上听着敖玄云吟着歪诗,似乎对他可是十分敬仰,也十分乐意做敖玄云真正的欣赏者,它已习惯了敖玄云光灵的瞬移之术,自然也乐于享受极速带来的快感。(有人会问我,敖玄云有光灵在身,而这只鸟却只是普通一鸟,为什么也能承受这种速度,这其实也是相对的原理,就如同你身上的钞票,你跑得无论有多快,它还总是会留在你身上,从来也不会自己飞出去!)
这五个魂师听着敖玄云却在那湖边上吟着诗,哼着小调,对他们魂师来说,真可算是奇耻大辱,一个个都十分恼怒,再次吵叫着向敖玄云施展音遁之术。
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轻松了,刚才还是一块山石之上,现在敖玄云却是在湖面,他们本来向敖玄云发出声音,可当他们施展魂术后,敖玄云却不知所踪,这五人同时到达湖面,可还没来得及抓敖玄云,就发现自己踩在水中,在那一瞬间,五人已来不及施展其它魂术,“扑通、扑通”五人同时落在湖中。
幸得这五人也都是双灵魂师,精通水灵,只是一时不防,都掉进湖了,一个个叫嚷着,又带着一身的水从湖里跃在崖上,可却都衣裳尽湿,一头一脸都在流水,样子十分狼狈。
恼怒中再找人时,那敖玄云却还在刚才原来的石头上,像是从来也未曾离开过,只是看着五人哈哈大笑,竟还的吟道:“湖面波光耀,五狗落水叫,一身湿漉漉,急得向上跳!”
声音不大,可对这几位善于音遁之术的魂师来说,可是句句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这四句歪诗像四把刀,把这五个魂师可是伤得不轻,颜面尽失。
几人还想再追,可其中一个蒙面之人,胸上有狮心字样,注视着潇洒自如的敖玄云,低声向其它四位说道:“你们分开去追,勿必拿到此人,若是拿到此人城主必有重赏,我在这里等他!”
边说边比划着动作,说完使了一个眼神,那四人却同时不见,只听得声音还在湖面上飘荡,可敖玄云呢,却是忽然出现在湖的中心,犹自自赏着,向那下令的黑衣人缓缓走去,就像在湖面上忽然冒出的人来,轻轻踏在湖水之上,脚却与湖面相隔一寸,连鞋子都未沾着水,湖面波光闪耀,更显得敖玄云的不凡之处。
那湖岸的黑衣人当然识得如此魂术,一般水灵魂师都无法做到他这般安详,他知道四人又扑空了,只得看着敖玄云问道:“请问尊下是不是金牛城城主敖玄云!”
敖玄云一听如此尊敬的称呼,心里却是十分满意,脸带微笑,悠悠回道:“不错,正是在下,苍茫之主地灵之子九灵守护,金牛城主敖玄云是也。”
敖玄云此时的名头可多了许多,想年前只是一个普通的九灵镇少年敖玄云,而如今却已有了四五个傲人的称号,自己说完都不觉有什么骄傲。
可这话才说完,敖玄云却已和黑衣人换了个位置,敖玄云站在岸上,而黑衣人却在湖面上驭水而立。
原来这黑衣人想趁敖玄云回答之际分心,把敖玄云擒住,可敖玄云却不是这么愚蠢之人,他知道狮山镇的音遁之术,音到则人到,所以在回答时却已施展魂术,向岸上瞬移,这一着,那话语却依然在湖面之上响着,人却已不在湖面。
那几个黑衣人惊得面面相斥,如此瞬移之术,别说抓住他了,就连他身子都无法靠近,纵是这些魂师其它魂术再精深,对敖玄云还说,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你都不知道他会在那里,也就无从施展魂术了。
那四个黑衣人还想再追,可刚才下令的黑衣人却是一挥手,示意大家原地等着。
敖玄云看了看道:“这狮山镇可是那一边?”
敖玄云边说边向狮山镇指去,那黑衣人见状自是一笑道:“当然,若是敖城主想见我们城主,我定当带路!”
这次黑衣人没有施展魂术,却是原地站在湖中,看起来这水灵魂术还是非常这高的。
“不必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我怕狮心灵魄出来了你们没在,又要被那山城主骂了,我只是来这里看看,想见识一下这狮心灵魄到底是什么玩艺,可它却不出来,也只能先到狮山镇走走了!”
话才出完,敖玄云就像那一道辰光般消失,而话音则犹在这些耳中传着,对这些魂师来说,刚才犹如气涨的汽球,可如今确是被一把针给戳破了,泻了气,垂着头,呆呆的看着湖面,而倒在湖里的影子都显得十分颓废。
如此看来敖玄云的光灵之术较之音遁之术,可是强上不至百倍了,真可谓来去自如,却不知此时又到了何方? 第一百六十九章无心插柳
第一百六十九章无心插柳
敖玄云肩上依然站着灵雀,如同狮山镇的阔少爷一样,十分悠闲的向狮山镇走去,城门口进进出出,也十分热闹。
只见城门前几个人正在准备撕去张帖着的布告,敖玄云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敖丙三人的画像,却是一脸微笑着问其中的一个守卫道:“几位兄弟,为何要撕去,难不成这三位大盗已落网了吗?”
那守卫看了看敖玄云,一身荣装,肩上一只灵雀,一副十足富家公子的样貌,却是低声回道:“这位爷,看着有些生,这三个小毛贼早就抓到了,只是上午双灵城主来后,城主这才让我们把这通辑撤了!”
敖玄云一笑道:“我就说嘛,有山城主在,这狮山镇那能容这般宵小之徒猖狂,辛苦了兄弟们。”
敖玄云边说,边向城内走去。
敖玄云抬头看着这巨大的狮骨,也着实震憾,可以想像当年狂狮的威武风彩,如此巨大的生灵,一只脚就可以踏平一个小的村庄,更何况于其它境地生灵,更何况于人灵了,人灵在它的面前,就有如人灵面前的蚂蚁一般,这境地之事,可也是奇中有奇,至少目前为止,敖玄云见过最大的生灵就是非鱼,非鱼化身大鹏鸟已经够大的了,可与这狂狮骨骸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进了狮山镇人却也更热闹了,许多村姑村婆都来镇上换取日用品,虽然这镇比金牛镇和双灵镇都要小得多,可却十分规矩,整个城镇在狂狮骨骸之中,限制了镇的规模,同时也利于管理。
许多富家子弟却也都在这街上猎奇,可这些富家子弟却都有同一个坏脾气,就是不把这其它人当作一回事,甚至都懒得看其它人,只以为这街上就自己最高贵富有一般,对他们而言看一看进城的村姑有没有漂亮的姑娘,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而像敖玄云这样生面孔的公子哥,他们连看都不看。
所以敖玄云一路走去,只有一些农家姑娘会对敖玄云偷偷注视,这样一个玉树临风,却又与普通富家子弟气质不一样的公子哥,让这些村姑婆们,也是幻想连连,甚至幻想着能嫁给敖玄云,而这一路上也是窃窃私语,让敖玄云十分自得。
敖玄云心想,敖丙定是知道狮山镇故意诬陷于他们三人,这才赌着气上了这狮山镇城主的当,若是不赌这气,纵是狮山镇魂师多,并且魂术高,若想在横南山脉抓人,却是不那么容易,而这还不是敖玄云担心的,他知道若是敖丙一行已找到乾坤散人,那么以乾坤散人的经历来看,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看来乾坤散人与非鱼却是凶多吉少。
而久未见面的月神此时应该也在狮山镇,如此看来,若是月神看到这通辑,必然也会设法去探查,这也正好中了狮山镇的圈套。而去双灵镇作案的魂师才会如此下作,急着引敖玄云来狮山镇,因为诱饵一直放在家中,始终不可靠,这目的已经很明显,正是为了敖玄云身上的九星之灵。
本来敖玄云今日只是想来戏弄一下狮山镇城主,此时却是有些气恼,面上虽然还带着笑,可这笑里多少添了些异样的色彩。
敖玄云回首一看那十几个守卫,忽然灵机一动,大声叫道:“你们是不是要抓敖玄云牙,敖玄云就在这里!”
说完竟然向那些守卫招招手,那些守护当然知道城主要围猎敖玄云,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向敖玄云奔了过来。
这一次敖玄云并没有施展光灵的瞬移之术,而是以普通人的脚速向狮山堡奔去,却不紧不慢,只在这些守护前七八丈远,并且边跑还边故意撞翻了一些街边的小贩,随时拾起一些果菜砸向这群守卫,在狮山镇历来不会有这样放肆之人,这些守卫却也疏于锻炼,竟然一时也抓敖玄云不着,于是刚才还好好的一个狮山镇,此时整个街道上却是人声鼎沸,一时人扬马翻,乱成一团,看热闹的看热闹,骂娘的骂娘,难得狮山镇人气高涨,大家都兴趣蜚然。
敖玄云趁狮山堡门口守护看着这街上乱局之时,一头冲撞了进去,那几个守护竟然被撞得东倒西歪。
敖玄云进去之后就直朝那大椅子是奔,一屁股坐在那镶着巨大虎皮的城主椅子上,十分悠闲,看着那刚刚进爬起和守卫,又被街上冲来的守卫撞倒,哈哈大笑。
待那些守卫看到敖玄云坐在椅上之时,竟是气得乱成一团,几个守护则把狮山堡大门一关,想来个关门打狗,而敖玄云却只是一闪身子,人却已不见,趁着未关的大门,以光灵之速溜了出去。
一转眼,敖玄云则已来到笔架峰山中堂的藏头别院,敖玄云身上套了一身黑衣,用黑布蒙着脸,这是他来时已化好的衣服,只要从身体中化出衣服的灵气,自然就可以穿在身上,这衣服自然有狮心的字样,他是与狮心山守护戏耍之时仔细看清了他们的衣服款式,所以就照葫芦画瓢,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件,自在青灵峰得灵山圣女传了这门绝技后,敖玄云这是第一次施展,竟然得心应手,穿在身上就真成了一个狮心山的守护魂师了。
敖玄云一进别院就大喊道:“城主有令,狮山堡有变,速速回堡!”
藏头别院是山中堂所有,这别院内暗藏着不少守护,听敖玄云一到这别院就如此大嚷,却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平时他们都习惯了大家黑衣蒙面的样子,也不知道此人身份,所以别院内顿时啸声大作,却是这些守护向狮山镇瞬移的音遁之术。
敖玄云却呆呆看着这些黑影向狮山镇瞬移,静静的听着,等这些啸声一消失,自然手背屁股后,十分悠闲的向堂中走去。
堂屋内却是空无一人,这别院很大,连丫鬟都不见一人,敖玄云也不辨东西,只管向着路走,不时欣赏这别院景色,只是在敖玄云眼中,这藏头别院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可这院内布置却是不伦不类,人为布置反到成了败笔,看似乎空旷的院里,却是十分杂乱,看了几处却是无心欣赏,直接就来到了后院。
这后院十分幽静,竟然连一个丫头侍女都没有,那中间一房却是大门紧闭,里面竟然让敖玄云心中一紧,感觉到一股魂力充盈在屋内,整个屋子都似乎透着一股幽灵之气。
敖玄云运起一些魂力,走到门前,却不敲门,只是静静听听,不见声音,猛一推开房门,房内果然竟然布满幽灵之气,一个红衣女人萦绕在一团红光之中,正在修炼魂术,却正是前几日山中堂拜见的红衣幽神。
而红衣幽神却未想竟然有人敢闯入,她早就交待过山中堂,任何人不可来此叨扰于她,她也对山中堂十人信任,这是山中堂城主的别院,一盘魂师避之不及,是不会主动前来,所以也是一时受惊,却很快镇定,一言不发,随手向后一挥,那房内原来聚集的幽灵之气全数向敖玄云聚集袭来,看来红衣幽神对擅闯者是绝不留情,直接下了死手。
敖玄云一看,知道这必是九幽之人,可看这魂力却要比在金牛镇听说的红衣护法还要强许多,这满屋的幽灵之气挟着一股风,向敖玄云全身袭来,敖玄云不想打草惊蛇,却也不愿自己受伤,只是随手一挥,一团灵焰,从手中喷出,化作火墙,挡住这团幽灵之气,再故作受伤,惨叫一声,继而长啸,却是运起光灵之术,就向外逃窜。
红衣幽神一听,人却已随那幽灵之气,忽然冲了出来,像是从这幽灵之气中生出一般,人却已站在院中四处张望。
红衣幽神是浑身红衣,大红的袍子,大红的裙子,大红的鞋子,头上蒙着红色的面纱,发髻高耸,却又用红色的纱巾包裹,整个人像是一团红色的幽灵之气,十分飘渺。
见整个院内无人,却是气得自言道:“这个山中堂,什么事都办不好,幸得这守护音遁之术还不错,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成了幽灵之鬼了!”
话未说完,人却随那股幽灵之气已回到屋内,而房门再次紧闭,整个院内再次回复寂静。
敖玄云看着这红衣女子,心里只能一苦笑,敖玄云原来并未远遁,而是就在那院外树上观望,这对普通人来说,跟本看不清,可敖玄云体内有光灵体,眼睛能看得很远,像在双灵镇一样,就连红凤都看不清的地方,敖玄云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对一般人而言,当然可以掩住面容,可对敖玄云来说,却自然能识得,虽然这红衣幽神化着浓妆,不似平时的样子,就像水无双白日与黑夜之别一样,妆容可以改变,但这人的神态,面庞却是不可改变的,所以敖玄云当然认出了这红衣幽神,所以才有些失落,却也有些满意,毕竟他早有怀疑,只是今日才得以证实。
敖玄云觉得事情慢慢开始有趣了,对他而言,有趣的事情,他会十分乐意相陪,反到是枯燥之人,会让他提不起兴趣,于是再次施展光灵瞬移之术,转眼就回到狮心山。 第一百七十章群蛇无首
第一百七十章群蛇无首
狮山镇刚才那捣乱的摊贩还在骂骂咧咧,人群也都还在兴奋之中,这热闹才开始,不知怎么就结束了,大家都有些失望,可狮心山的五个黑衣人却又奔了来,这刚收拾好,却又被弄得一片狼藉,这些魂师比不比敖玄云,理蛮横地理,这些镇上的摊贩一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就连几只人面狮都躲在一边,眼中透着恐惧。
五个黑衣魂师也管不了那么我,他们知道这应该是敖玄云弄出来的,却是心有怨气却无处发。
进得堡内一看,里面也是乱成一团,却不见山中堂与山中意,带头的魂师一看,摇头不已,知道又来晚了,看着狮山堡里的守护却正在四处寻找刚才的敖玄云,知道他们是抓不到敖玄云的,拉住一个守护头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敖玄云来过这里,却又不见了!”
那守护却是看了一眼黑衣人悠悠道:“是呀,一个溜鸟的公子刚才来过,我们却是找不着他!”
“对他进了镇上,竟然对着我们大喊‘他就是敖玄云’,我们才从城门口追来这里,进来之时还看见他坐在城主椅上,可一瞬间就不见了,还真是见了反一样!”
从那城门外追回来的守护一脸疑惑的回道,却是看着黑衣人,瞧了瞧,见衣服上有狮心二字,自也知道是守护狮心山的魂师。
守护说完却也不理这黑衣人,他们都是互不相属,都统归城主指挥,所以也不必理会其它地方的守护魂师,自顾着指挥下属到处找,就连那座椅下,各个角落都不放过,昨前日才被山中堂怒斥,而现在又发生此事,虽然没有造成前日的笑话,可对他们来说,这也十分难堪,再找不着城主回来,怕是免不了被处罚。
黑衣人一看缓缓道:“你们不用找了,这人已经不在此地了!”
那些守护却也不管,还都低头四处找着,对黑衣人所说,他们当然不必当真,只有他们的头人说了,那才有用。
话刚才说完,城堡外又冲进十数个黑衣人来,这些却是守护藏头别院的黑衣人来,他们胸前都有藏头两字,看来是山中堂最信任的魂师。
刚才的黑衣人一看,却是十分震惊,难不成敖玄云在他们赶来这片刻之间就又去了笔架峰,如此周折,至少千里有余,可却在片刻之间完成,心里十分疑惑,却是不敢再问,只是看着别院的黑衣人道:“你们不守别院,却来这做什么?”
那刚才进门带头的黑衣人一看,先来的五个黑衣人每人胸口都绣着“狮心”两字,而他们胸前却是绣着“藏头”,带头人看了看绣狮心字样,并且胸前有一只狮头的黑衣人道:“刘兄,怎么你也来了,刚才有人通知说狮山堡有大事发生,让我们赶来,却不想你们也来了,不知是何事?”
胸前有狮头被称作刘兄的黑衣人一看,对着胸口有“藏头”两字,也绣着狮头的黑衣人道:“方兄,我们是来抓九灵守护敖玄云的,刚才他去过狮心山,在那里折腾了一会,就向狮山堡方向逃了,我们怕他来狮山堡捣乱,所以就追踪而来,看起来还是晚了一步。”
“这小子真是胆子不小,竟敢来狮山堡,幸得刘兄的人通报,我们这才赶来,现在人呢,有没有抓住!”
那胸前绣藏头姓方的黑衣人悠悠问道,眼中竟是怀疑,毕竟抓到敖玄云可是头功一件,在城主面前那可有些份量的。
刘姓黑衣人一听,讥笑着道:“你没看见这狮山堡的守护还在找吗,那敖玄云必是已去了藏头别院,你们竟然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还不快快回院去!”
“怎么可能,刚才通报我们的是狮心山的守护,对了他刚才就穿着你们狮心山的衣服!”
黑衣人说完,竟是看着眼前的狮心山守护,眼中透着信任的眼光,抓敖玄云这等大事,怎么能少了他们别院魂师,若是被这姓刘的抢了头功,那日后在城主面前岂不是要矮他一截了,此时事情未了,当然要弄个清楚,才能回去。
刘姓黑衣人一看,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的人,却是轻谬一笑道:“我们才从狮心山赶来,可没有闲功夫去通知你们,谁通知你们的,我不知道,可我的人除了守在狮心山的,连我五个人全部在此,你可别睁着眼睛诬陷于我们。况且若是别院现在出了什么事,城主回来必定有人要倒霉了!”
说完向其它四人一挥手,就想朝堡外走去,可别院的黑衣人却是围成一排,并没有让的意思,他们一共十二人,而狮心山的却只来了五人,在数量上他们明显占优。
那别院带头姓方的看着刘姓黑衣人道:“别想这般轻易离开,不说清楚,谁也别想离开,我怎么知道这一出戏不是人刘明生自导自演的,若是别院发生什么不测,想来与你们狮心山守护却也脱不了干系,此时想溜,当我是傻子呀,我们都在这里等着,若是狮心山有异样,怕是城主才会大发雷霆,狮心灵魄可比别院重要得多,大不了我们一起受罚!”
方姓黑衣人此时却也是心中有气,刚才一听传令就匆匆赶来,说起来他这个领头人也有些失误,竟然未问明其中缘由,如此冒然前来,到是十分像调虎离山之计,若是别院发生什么大事,那他现在赶了回去也于事无补,不若就此拖住这狮心山守护,纵是城主大怒,至少也可拖人下水,大家一起受罚。
刘明生却是不言,却已暗运魂力,在狮山堡除了城主兄弟二人,还没有谁敢拦他。
其它黑衣人见状,也者摆好架式,而那十二个黑衣人却严阵以待。
方姓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想硬闯,我们别院的魂师也不是吃素的,正好可以炼炼手,刘明生你可别说我们人我欺负你们人少呀!”
“嘿,你还不配,人多又如何,若是我刘明生怕了,自不必在狮山堡混了!”
刘明生说完本想先发至人,毕竟自己人少,可却感觉有人进来,于是却缓了下来,收紧魂力,只是看着外面。
“吵什么吵,难不成狮心山与别院的魂师都不听城主之令了,就连我都管不了了吗?”
人未至,而山中意的骂声已经传了过来,黑衣人都看着门口,只见山中意一脸怒气,却缓缓走了进来。
山中意一看十几个狮山山镇守护还有堡内守护都还在堡内四处寻找,有的已经站在大殿梁上,看人是不是藏着,有的些在坐椅四周捉摸,似乎觉得那坐椅有什么问题。
山中意看着狮山堡的守护还在四处翻找,更是气得火冒道:“你们还找什么找,这大殿之内,连一只蚊子都看得见了,还能有一个大活人吗,都给我出去守着,若是再放人来此捣乱,可别怪我不客气。”
话一说完,那些守护看着山中意,却还是有些犹疑,山中意一看,肚内火更大了。
“看什么看,我说的就不算了吗,城主回来自然有我挡作,若是再敢不从,就别怪我手辣!”
山中意说完手中已凝结了魂力,一股暗焰已在燃烧,刘明生一看,却拉了一把山中意,不想让他如此冲动,敖玄云没抓到,却自伤了守护,说起来城主必然丢脸,自然会大怒。
“你们都出去吧!”
那些别院的黑衣人见领头人已点头示意,也都和那些守护还有狮心山的黑衣人,只得灰溜溜的走出大殿,只余三人在大殿之中。
“刘兄、方兄你们别在纠缠此事,大家都是城主的左膀右臂,不要大敌当前,却伤了和气,让敖玄云那小子躲在暗处看狮山镇的笑话,来来来,把刚才发生的事,跟我说一说!”
山中意刚才还怒气冲天,此时也发现自己有些冲动,毕竟自己不是城主,纵然是城主弟弟,可这防务之事都是山中堂亲管,自己横向干涉,也会让山中堂忌惮。并且这刘明生也是自己的人,而方堂却是城主的人,他谁都不想得罪,他的事还需有人帮他来完成,所以此时脸上却带着微笑,一点责备之意都没有。
这个姓刘的黑衣人自然是刘明生无疑,他负责狮心山,守护狮心山同时也观察狮心灵魄的异动,也是山中堂得力的助手,而姓方的却是山中堂的亲信方堂,魂力很高,与刘明生不相上下,却又都是对手,专门守护藏头别院的,保证城主安危,说起来更得山中堂器重,所以也没把刘明生放在眼里,却也不得不给山中意一些面子。
三人坐在大殿之中,方堂看了看刘明生,刘明生把敖玄云在狮心山戏耍五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却是反过来说,说敖玄云如何一现身,他们就马上发现,五人同时向他攻击,而敖玄云看人多不敌,向狮山堡逃来,所以他们才五个人尾随而至,想抓住敖玄云,为城主解忧。
而方堂一听,却是面露讥讽道:“原来如此,我还说刘兄守着狮心山如此重要之所,却有空来镇上抓人,难不成狮心山有异动,那灵魄将出,原来是五个魂师却拿不住一个敖玄云。”
刘明生一听,知道他不服气,却也不理他。
“方兄,那敖玄云自也是一镇城主,能与五星之灵的守护大战之人,魂力如何我们都不知道,却不要小视于他,伤了和气。”
山中意还是给刘明生留些面子,他知道刘明生此说未必真是事实,可有一点是确认的,敖玄云去了狮心山再来的狮山堡,就凭这一点就已说明敖玄云不简单了。
“不错,方兄说我狮心山魂师不济,我也认了,那敖玄云的瞬移之术,怕是连城主都不能相比,我们拿不住他,也不觉得惭愧!”
刘明生此时到也诚实,若真以速来比,这狮山镇的遁音之术,当然不能与敖玄云的光灵之术相提并论,纵是输了也就不怕取笑了,谁若是再取笑,那只能说明他无知无畏了。
方堂一听却也是目瞪口呆,虽然他刚才对刘明生有气,口出讥讽之言,可却知道刘明生的魂力如何,若是硬拼,他并没有胜算,可就连刘明生都不怕取笑,承认五个魂师拿不住敖玄云,如此,到心里吸了一口冷气自言道:“如此说来,刚才通知我们来此的黑衣人并非刘兄之人,那难道是敖玄云,他既然去了狮心山,又来了狮山堡,怎么又去藏头别院,刚才我也清点过我们的人,却并没有多,也没有少,他通知完难道真留在了别院,这世间真有如此瞬移之人?”
方堂自己说完,心里是越来越惊慌,若真是如此,那此时敖玄云必然已把别院翻了个底朝天,若是再像前日放一把火,那整个别院不就化为灰烬了吗,自己头功没抢着,反而失了职守,如此看来,刚才刘明生所说的调虎离山却是有可能发生的。
方堂想着,却是脸上冒汗,竟真看着山中意。
山中意捉摸着刚才两人的话,脸色大变,却是向刘明生使了个眼色道:“快,我们去藏头别院!”
那方堂还在犹疑道:“不等城主了吗?”
话还没说完,山中意与刘明生却已呼啸着向藏头别院奔去,方堂一看,也不含糊,毕竟别院是他负责守的,若是有什么问题,当然是他能亲自在现场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