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美利坚的森林游侠全文阅读 第17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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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要到小姐的绣楼”看着跑开的王青,春兰嘴里叨念着王青刚刚说的话。86小说,忽然联想到那日晚上好像有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小姐的绣楼,“难道”

    “啪”

    “岂有此理,气死老身了。”谢夫人的房里传来了谢夫人的一声怒吼。

    一旁的丫鬟春兰急忙说道:“夫人您别生气,我也是听那王青说走了嘴,才是这么想的,真假还无从可知。”

    此时的谢夫人已是怒火中烧,在她的眼里周博做事根本就没有一点体面,现在竟然大胆到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不过此事关系到自己女儿的名声,想了想说道:“春兰,此事不要声张,一会你去盯着点,看看是否有此事,再回来见我。”

    春兰点头应是,退出了谢夫人的房间。一个人躲到了一座假山后,此处离谢宝儿的绣楼不远,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谢小姐门前的动静。

    鼓响二更后,府上的人都已睡下了,春兰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向夫人禀报没有此事,忽然一个黑影来到了谢宝儿的门前,推门而入。

    春兰看得真切,来的人就是府上住着的周博。

    急匆匆的回到了谢夫人的房内,此时谢夫人还在房里坐着生闷气,春兰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讲了一遍。

    得到了春兰确凿的证据,谢夫人气不打一出来,早就看出这姓周的不是好东西,当初念他对自家有恩才把他留在了府上,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得到了丫鬟春兰的确认。老妇人更是火冒三丈。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是很确信。因为自己女儿的人品很好,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哎!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丫头真是坏我名声。周博好一个登徒浪子,勾引我女儿,真是气煞老身。”

    此时老妇人对周博就是怀恨在心。像这样的事情在现代也时有发生,只是作为父母的不会过分为难儿女,管不了的话就任其发展了。可是谢夫人不是这样想的,周博的身份是一回事。再者这是要是传出去,街坊四邻肯定会传出来闲言碎语,到时候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不由分说带着丫鬟春红,手拎大棒直奔谢宝儿的闺房。

    “老妇人!”

    “死丫鬟,等一会我再跟你算账。”

    老妇人直接破门而入,楼下休息的春红吓了一跳。此时老妇人没有闲心去管春红,“噔噔。。”快步走上二楼。

    楼下的响动让这小两口一惊,周博身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赶紧穿上衣服。

    老妇人心中有事,几步就蹬上了二楼。到谢宝儿门前也未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屋内的景象让老妇人一愣。旋即大骂“畜生,气死我了!”

    只能说老妇人来的太快,周博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听到声音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不然的话也可以直接从窗户中跳下去。不知为何,见到了谢夫人之后周博反倒冷静了下来,“老妇人,您来了。”

    “呼呼。。”老妇人顿时如一块大石压在胸口一般,对呆若木鸡的谢宝儿怒目而视,旋即道:“奴才,给我跪下。”

    “娘,女儿对不起你。”谢宝儿双膝跪倒,拿膝盖当脚用,赶紧爬到母亲跟前。“娘啊。”

    “啪”谢夫人气的浑身乱颤,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抬手就给自己女儿一个大嘴巴。“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这一个嘴巴打的让周博心中如刀扎一般,如果打的是自己他绝无怨言,可是受苦的却是自己心爱的人。双拳紧握,可对方是谢宝儿的母亲,自己又能奈他如何。“噗通”一声,周博也跪倒在谢宝儿身旁,一把把谢宝儿揽入怀里。“老妇人,我们是真心相爱,求您老成全我们吧。”

    谢宝儿在母亲面前不敢造次,可是挣脱了几下,却还是没有推开周博的那双大手。抬头望着周博那真挚而坚定的目光,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看来自己的眼睛没有瞎,这个男人是真的值得自己托付。

    “你给我滚!”“嘭”随着老妇人的一声大喝,手中的大棒重重的砸在了周博的肩头。

    “娘!你成全我们吧。”谢宝儿也将周博揽在怀里,痛哭流涕。

    “呸!你给我闭嘴。”谢夫人骂了一声谢宝儿,旋即对周博道:“姓周的,老身我看在你救过我们家的份上,也不想将此事传出去败坏了我女儿的名声,你现在就给我滚。”

    “老妇人,您成全我们吧”“娘,您就成全我们吧。”周博和谢宝儿跪地磕头如同鸡啄米。

    “呸,成全?你有什么资格娶我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顿了顿,老妇人有对谢宝儿说:“谢宝儿,你要是还不叫他给我滚,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老妇人此时面无血色,浑身颤抖,可是说出的话却给人一种不可置疑的感觉。谢宝儿呆呆的看着母亲,看着这个把自己抚养成人的母亲。双手不自觉的放开了周博,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一盆冷水倒了在了那点希望的火苗上,老妇人毋庸置疑的话语也把周博给震住了。不想让谢宝儿为难,而谢宝儿撒开了揽住周博的手臂的同时,似乎也就做好了选择。这里毕竟是封建的社会,儿女的婚事还是要由父母做主。‘我凭什么娶谢宝儿?是啊,我是真的没有这个资格。’单看谢府的家业就不比宋府差,而且自己只是宋元外的义子,那片家业再怎么说也不属于自己。

    想到此周博一阵冷笑,道:“老妇人,那么你觉得什么样才能有资格娶你女儿呢?”

    一句话把谢夫人问的不知所措,恶狠狠的瞪着周博,沉吟了一阵旋即道:“不说是龙孙龙子。也要朝中大臣。”

    不再理会谢夫人。“宝儿。相信我,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我定会回来娶你。”

    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想要在一到三年内成为朝中大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谢宝儿木讷的点点头。一种没来由的相信从心里发出,“我等你。”此话说出,谢宝儿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

    “还不快给我滚!”

    听着老妇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周博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门。背后的抽噎声一点一点的撕扯着自己内心最薄弱的一面,泪水在眼圈中转了几转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周博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守着这句誓言,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来迎娶自己心爱的人。

    “少爷,咱们快点吧。”

    “嗯。”

    周博先回了西跨院,找到王青两人一同出了谢府。漆黑的道路上周博却难以动足,自己深更半夜的怎么回府,兄弟们要是我我该怎么回答?哎!周博摇头苦笑,笑的是那么凄惨。自从穿越到古代后,貌似是第一次如此的落魄。

    拖着沉重的脚步。还是来到了宋府门前。出奇的是这个时刻宋府的大门竟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院内还有人影攒动。待客大厅里十分明亮。周博心中一紧,看来是出了什么事,慌忙的奔向大厅。

    大厅里宋惊涛等人都在场,一个个满面愁容,低头不语。

    “怎么了?你们怎么还没睡觉?”进到大厅里周博直接问道。

    看到了周博回来,大家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旋即暗淡下去。宋惊涛等人赶紧迎上来,“大哥,您回来了。”

    众人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周博知道可定是出了事情。“宋惊涛,到底是怎么了?”

    “刚刚探子回报,咱们派到河北山附近的人员丧了十多个。”宋惊涛满脸愁容的说道。

    难怪众人回如此。现在宋府上下也就一百多人,而派到河北山的人员都是这些人员中的精英,一下子牺牲了这么多,足以给宋府带来沉重的打击。周博暗暗后悔,都是自己儿女情长把大家害了,这一走就是几天,府上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如果自己还是在府上的话,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周博心中暗骂河北山,拳头紧握,指甲抠到肉里竟浑然不知。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兄弟,周博一直都没有把他们当成是下人看待,可能是现代人的关系,对古代的那种阶级制度观念并不强,周博对待每位家丁都是一样,都如朋友一般相处。

    沉吟了半天,周博道:“河北山现在有何动静?”

    宋惊涛说:“还好吧,他们也是突然出击,手下人没有防备才着了他们的道,之后他们又退回了河北山,暂时还没有动静。”

    周博点点头,走到了一把椅子前坐下了。身旁的桌子上有一杯茶,也没管是谁喝的,端起来“咕咚”一口喝下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稳定心神。“你们分析过河北山人员为什么又退回去了?”

    程宇在一旁接言答道:“周博,我们刚才也想过这个事,应该是河北山估计七天之后的关东会,在会前他们不想出什么差池,所以只是扫清了山边咱们派下的眼线,而没有别的进攻。”

    端茶杯的手不自觉的一用力,钢牙猛咬,双眼露出了一道深邃的目光。那种眼神掺杂着仇恨与杀戮,整个大厅似乎瞬间充斥出了一股寒意。良久,周博把茶杯放在桌上,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周博放下茶杯,抬腿就走了。

    看着那临走是似乎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程宇和宋惊涛两个人驻足半晌。

    宋惊涛道:“程大哥,看来你的主意不错,大哥他确实是回来了。”

    程宇道:“这个自然,哥哥我妙计都能安天下,何况是这点小事。”

    宋惊涛道:“回是回来了,我怎么觉得我大哥的精神有问题。”

    “这个嘛休息不好都这样,我也去睡了。”

    房间的摆设还像以前一样,只是屋子里多了一盆洗脚水,虽然小娇不在屋里,不用想这谁肯定是小娇打的,轻叹了一声,真是苦了这小丫鬟,只是自己心中早已有了谢宝儿,无法再容纳旁人了。

    东方刚刚露出了一缕阳光,周博就起来了,虽然昨天晚上他表显得跟没事人一样,可是那只是表面而已,其实他心中比别人更着急。

    简单的吃过了早饭,周博把几个当家人都叫到大体里研究一下下一步计划和对策。

    众人坐定,周博把下人退去。直接说道:“河北山对我们做出了攻击,大家应该知道,目前是因为关东会,所以河北山暂时还没有对我们动手,不过关东会一过,我想河北山就不会对我们继续仁慈了,为了避免到时候货到临头,大家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大家都面面相觑,都不言语,人的名树的影,河北山偌大的势力在那摆着,想要搞定他们谈何容易。

    宋惊涛沉思一会,忽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一个人。“大哥,我想起来一个人,我想他可能对我们有所帮助。”

    “谁?”

    “孟良。”

    最近事情繁多,险些把这个人给忘了,但是经宋惊涛一提,周博顿时想起来这个人。他就是前些天在谢府若闹包勉,被衙役抓进监牢后有经周博说清才放出的孟良。“他在哪里?”周博问道。

    宋惊涛说:“就在咱们府上,这个孟良可真不一般,就他那武艺,全府上下,没人是对手。”

    周博早就听过历史上有个大将叫孟良,那日只是猜测,经宋惊涛这么一说,估计差不多就是同一人。不觉的心中一喜,道:“快去把他叫来。”

    那日孟良被放出来之后,听说是宋府的周博给他求情,非要上宋府给他谢恩,可是当时周博已经去了谢府,宋惊涛盘问了一下他的身世,得知这孟良也是独自一人,漂泊流浪,看他是个汉子,就把他留在了宋府。

    这孟良生性开朗,身材魁梧力大过人,到府上不久就与府上人员打成一片,经过了几次较量,这孟良凭借着自身的好武艺,把程宇、宋惊涛、付海清等人全部击败,可以说在宋府上造成了一个不小的轰动。

    宋惊涛等人虽然被击败,却十分佩服孟良的武艺,更是把他如上宾一样对待。大家无意间说话时孟良说到自己是在卧牛庄居住,那里就在河北山山脚下,这孟良也曾与河北山人打过几次交道,因为河北山人曾几次到卧牛庄抢劫,所以孟良对河北山也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红脸大汉跟随宋惊涛走进大厅内。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孟良。

    周博定睛仔细观瞧,只见孟良一身箭衣,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圆脸、阔目、大嘴、朱砂眉,红腾腾的一张脸,最显眼的就是左额上有一块胎记,呈葫芦形。天生就是一条好汉,彷如上方的火神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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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罢多时周博可以确定,这个孟良就是历史上的北宋大将孟良。±86小说,

    孟良看到周博,抱拳行礼,“前日多梦恩公搭救,让我得以脱险,老孟我在此谢过了。日后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你随便言语一声,就是上到山下油锅,老孟我决不推辞。”

    “别客气,快,坐。”周博既然确定了此孟良就是彼孟良,心中暗暗高兴,看来自己救人算是救对了。对待孟良,他可不敢怠慢,拉过自己身边的椅子,叫孟良坐下,有给孟良满上了茶。

    这孟良倒也不在乎,彷如理所应当一般,端茶就喝。屋里的其他人都不乐意了,各个面沉似水,心说这个孟良好不懂礼貌,还跟自己的恩人自称老孟?可是再看周博,一直在旁赔笑,根本就没在乎此事,大家伙也都不好说什么。

    茶水喝完周博又给他倒了一杯,刚端起茶杯,孟良才觉得气氛不对。“这个。。。大家伙是怎么了?”

    大家看看孟良,谁都没吱声,更把这孟良弄糊涂了。昨天的宋府暗哨被人杀了的事情孟良并不知情,毕竟是个外来人员,大家没有告诉他。

    孟良心中更是发蒙,撂下茶杯,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个粗人,要是得罪了大伙大家可别往心里去,我是来谢恩的,恩已谢过了,要是嫌我是累赘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了。”说着,孟良站起身来。

    “你别走啊。”宋惊涛慌忙拦下,旋即道:“跟你直说了吧,河北山山寨现在正凯觑我们宋府。昨天还杀了我们府上十几个暗哨。”

    直到最后孟良才听懂。原来是想问自己有没有对付河北山的主意。顿时哈哈一笑,道:“你们这算找对人了,河北山那帮兔崽子们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看到孟良胸中满满的样子,宋惊涛也是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真是找对人了,“孟大哥,你快说说有什么主意。”

    孟良拿手一拍胸脯,道:“咱们直接就杀上河北山不就完了么。”

    一句话把程宇气乐了。捧腹大笑。宋惊涛当时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浑啊。

    虽然孟良的一句话把大伙气得够呛,可是谁都没有发作,因为虽然孟良与大家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孟良的武艺无一人不佩服,再者,平时也看得出来他就是这样浑浊之人,没有什么心眼,与谁都好相处。

    周博呆呆的看了一眼孟良,旋即拍案大声道:“说的好。与其受河北山的气,不如咱们直接把河北山灭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都是一样的人,咱就喝出这把身灵骨,探探黄河能有几澄清。”周博的话掷地有声,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寂静,大厅里一片寂静。孟良知道,自己的话是胡说的,他只是平时看不惯河北山人员的行事,刚才看到大家心情沉重,想取个乐子,可是这个周博怎么就当真了?难道他比我还疯?

    别说孟良了,宋惊涛等人更是被周博的一番话语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周博的坚决的表情,他们一定会以为周博是在开玩笑。宋惊涛干涩的咽了一口吐沫,口水到了喉咙处宋惊涛甚至觉得仿佛咽下了一块石头,发出了微痛。沉吟道:“大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微笑着摇摇头,周博道:“河北山能有多大的章程,不然的话大青山也不会落入咱们手中,单看这一点他们就不足畏惧。与其让这个疯狗在咱们身边转悠,没准还会带来危险。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只要咱们能得胜,就可保咱们宋府平安无事。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论咱们是否主动出击,河北山的人员是不可能放过咱们的。”

    众人思想了一遍周博的话,感觉也在理,而且这些天基本都是一直处在被动状态。河北山给大家带来的压力属实不小。屋里的都是血性的汉子,而且个个都是武艺过人,谁都不愿意受河北山的窝囊气。

    表面的和平还是难以掩盖那些蠢蠢欲动的心,这里就是战乱的年代,是刀剑相撞弱肉强食的年代。想要在这里立足,就要有惊人的魄力和先人一等的判断力,还有就是实力。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计策都将是雕虫小技,而那人也就是跳梁小丑。

    好在周博具备了惊人的魄力和先人一等的判断力。

    刚才说出的一番话,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周博内心中某处真实发出来的。打算剿灭河北山,当然不是因为孟良那句浑话。如果归根结底,原因应该就是爱吧。

    在这个年代想要当上朝中的大臣谈何容易,但是周博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到,并不是因为在谢夫人面前夸下了海口而去履行承诺,而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做给谢夫人看,你女儿选择的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是一个能够正大光明娶谢宝儿的人。

    想要当上朝臣谈何容易,那么周博只能选择一样,就是混!他清晰的记得在他的记忆中有一个曾经撼动了历史的人物,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东北——乔四爷。

    乔四爷虽然是混在黑道,可是东北人提起来他的时候,一般都是怀有崇敬。昨天晚上周博就想过,如果真的要有权有势,那么自己一定要当上乔四爷。而这个战乱的年代已经给足了自己舞台,至于能与否,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所以今天听到了孟良的话,周博斩钉截铁一般说道,一定要剿灭河北山。

    一脸嬉笑的孟良看到了周博严肃的表情顿时也沉默下来,尴尬的挠了挠额头,“我说恩公,你不会也是在开玩笑吧?”

    周博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孟良。“哦?你是说你在开玩笑么?如果是的话你就可以出去了。接下来我们要研究一下怎么对付河北山,你就不用在这里碍眼了。”

    周博二目如电,仿佛发出了一道实质的目光,刺到孟良脸上一阵火辣。孟良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今天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确实感到了一股寒意。不过那仅仅是一个瞬间,孟良又迎上了周博的目光,二目相对。仿佛过了很久,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的眼神让孟良心中一阵发毛,他敢断定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过的如此犀利的眼神。放下了戏谑,站在周博面前低声道:“我觉得你是条汉子,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有什么事情只要你吩咐一声,我孟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好,那么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同样,我也愿意为我的兄弟付出生命。”

    现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犹如怪物一般看着两个人,短暂的几句话似乎跳跃性太大。大到让大家无法理解。

    也许只有孟良和周博才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对方,读懂对方那个不甘落寞时时要爆发的一颗火热的心。

    “哈哈”“哈哈”

    周博和孟良两个人相视哈哈一笑,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既然要剿灭河北山,那我们应该从哪入手呢?”周博问道。

    “这个还不好说,我只是对河北山了解一点,而他们的真正实力和山寨地形我也没有见过。”孟良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考察一下吧。”周博悠悠的说道。

    “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深入的了解一下恐怕不行。”孟良说着,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众人算是看出来周博是铁了心的要剿灭河北山,不过这样也好,正如周博所说,自己不去的话迟早河北山也是要来攻打宋府的。众人对如何探查河北山这一事争论的喋喋不休,毕竟是一个危险的差事,还要精心策划一番。

    看着大家讨论周博一阵头大,最后打破大家的谈话“你们别吵了,这个差事就由我去办吧。”

    “不行,大哥,现在河北山戒备森严,你的武艺那么差,去了岂不是送死。”“是啊,周博,这事谁能去你也不能去。”

    周博的武艺大家都了如指掌,怎么也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孟良听着大家的谈论有些受不了,急声道:“怎么河北山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呢,怕啥啊?”

    孟良的话顿时惹来了一阵愤怒的目光,他的话无疑是在挑衅众人的胆识,可是周博刚才说他就是自己的兄弟,有周博在场,众人也不能发作,而是转过头来看周博。

    周博点点头,道:“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再劝了,我自有分寸,这个事我非去不可。”沉吟了一下接着说:“这件事去的人越少越好,我就带孟良一起去吧。”

    众人还要劝说,可是周博顿时就把脸沉下来了。周博的脾气大家都有所了解,虽然平时里看着心慈面软,与人无害,可是他做下的决定却从来没有人能改变。

    如果真有孟良陪着倒也不是那么危险,这几日里孟良所展现出的才能确实是叫人拍案叫绝,有他在周博身边保护的话,也能叫大家放点心。可是这也是在一定的感情基础上的,如果有危险的话孟良能估计情谊保护周博倒也说的过去,可是这孟良才进府没多长时间,周博怎么就能信任他呢?

    “大哥,要不我也陪你去吧,有危险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孟良他刚。。。”宋惊涛说道此,犹豫了一下,不好在往下说了。

    一听宋惊涛的话,周博顿时明白了兄弟的心意,一阵感动,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孟良说要跟我,我相信他一定会守着他的诺言。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记住一点,我们大家都是兄弟。”

    周博说的很淡,声音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他虽然是在跟宋惊涛说,屋里的其他人也听的真切,尤其是孟良,心中更为感动。

    事情紧急越快越好,周博也不等大家在说些什么了,扔下一句“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之后,就带着孟良出了大厅。

    大家目送这周博和孟良出府,众人是一脸忐忑惴惴不安,可是孟良和周博两个人却不一样。仿佛是出去游玩一样,一脸的出风得意。

    海丰县里比较繁华人口众多,周博和孟良先是牵着马走出了海丰县城,才翻鞍认镫扬鞭打马,直奔河北山而去。

    因为河北山和大青山分别在海丰县的东西两面,之前周博只去过大青山,对海丰县的东边的村屯比较熟悉,而西面只来过一次,就是偷袭河北山据点的那次,当时着急办事也没在意。现在也不着急,两人彷如游山玩水一般,孟良一一的给周博介绍了附近的村庄。

    快到河北山的时候,周博想起上次来河北山的情景,在河北山山寨前有个据点,那里应该还有喽啰兵把守,如果两人从正面上山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孟良道这有何难?咱们可以绕到河北山的山后,在上山,那时登高而望,河北山山寨尽收眼底,还可以躲过河北山的哨兵。

    周博想想,此计甚妙,就依孟良所言。

    为了躲过河北山的哨兵,两人就要多走好大一段路程。

    “咕噜噜”孟良的胃中发出了一声饥饿的信号。

    “周博啊,你带干粮了么?”孟良将马放慢了速度,对周博问道。

    “啊?啊。没有,你带水了么?”周博问道。

    周博一句话把孟良问的直咧嘴,“啧啧,出来走这么远的道怎么啥都没拿啊,这可要了命了。”

    周博也是摇头苦笑,顿时也觉得**难耐。骑马本来就是个体力活,而且又骑这么长时间,嘴唇干涩,腹中饥饿。

    周博很少像今天这样单独出门,以前有宋惊涛和杨帆在,他们都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可是今天出的有些匆忙,把应带之物全都忘了。

    环望了一下,荒山遍野,啥也没有。周博道:“再走一段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

    “也只能如此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要不说天无绝人之路,来到了河北山的后山脚下,正好路过了一片西瓜地。周博和孟良两个人收缰下马,相视一笑。

    这片西瓜地很大,大概有三四亩地,四外有栅栏围着。瓜地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茅草屋,看着应该是看瓜人的住所。

    此时两个人也是饿极了,渴极了,从栅栏的一处缺口进入,“咔嚓”周博摘下来一个西瓜就是一拳。这都是晚西瓜,秋天了才成熟,此时正是成熟的季节,粉红的瓜瓤被阳关照得晶莹剔透。

    二话不说就是开吃。这孟良将自己手上的西瓜吃了几口,扔到一边,又摘下来一个,砸开了继续吃。第二个也是没吃几口,又给扔了,摘下一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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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啊,你挑一个吃就行,摘下那么多干什么。”周博看着孟良如此糟蹋西瓜,不禁说道。

    孟良把嘴里的西瓜咽下,拿袖子擦了擦嘴,道:“这不说你不知道,看到没有。”孟良指了指西瓜的中间一块瓜瓤,“西瓜最甜的就是这里,果肉饱满,而且没有籽。哈哈。。”说着,将自己手中的西瓜扔到了一边,又摘下来一个。

    “再怎么说这西瓜也是人家辛苦种的,咱们偷吃本来就不对,在像你这样糟蹋,要是叫人抓住了不得骂咱们啊?”

    孟良不以为意的答道:“你看这哪有人啊,在说了就咱俩这本事,种西瓜的还能抓住咱俩?”

    孟良这样说了,周博也不在说什么,只管低头吃。

    “好不要脸的偷瓜贼。”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或许是周博与孟良饥饿过头了,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又或是来的人速度太过,还没等两人注意到就已经到了身边。听到了有人大喊,把周博和孟良吓了一跳,毕竟现在是偷东西吃,两人做贼心虚。

    周博回身一看,竟然来了两个女的。穿着打扮都差不多,不过却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别的女子都是擦研磨粉,穿红挂绿,而这两位没有任何的装扮,还穿的是一身青缎子的衣服。为首的这位女子身材魁梧,目测一下,周博感觉好像要比自己高出一些。看这身打扮,估计是个练武的人。

    来的这位女子看着一地的西瓜,顿时大怒,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上我们家西瓜地里偷西瓜不说,还这样糟蹋我们的西瓜,可真是厚颜无耻。”

    一句话把周博弄的语塞,哼哈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现在这就是被人抓脏当场。想想都怪孟良,告诉他不要糟蹋。就是不听。

    孟良看着这位女子,没有任何的羞愧,反倒笑出声来,道:“我说这位姑娘。我们不就是吃了你们几个西瓜么,还什么贼不贼的,说的那么难听干什么?在说了你们的西瓜种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么,我们吃几个算什么?”

    女子大怒:“呸,诛不尽的狂奴。偷了我们的瓜还干狡辩,你去打听一下,我们杜家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孟良自顾自的道:“这个女子真不开事,就两个破西瓜,有什么了不起的。”

    “孟良!别说了。”周博将孟良喝住,起身给这位姑娘施了一礼,道:“这位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也是路过此地,**难耐才进来吃了两个西瓜。刚才我的兄弟话说的不好听,你不要见怪。”

    姑娘刚才被孟良气的够呛,但是听周博一说,气就消了一些,看来这位还算是懂情理。但还是不能饶恕。旋即道:“我们的西瓜都是要拿到集市上卖的,你们吃了这么多,还出口不逊,怎么的也要付个瓜钱。”

    周博点头道:“这个自然,姑娘你说多少钱吧,我们照给就是。”

    这姑娘也不过是气话。父亲早就跟自己说过,这附近荒山野岭的很少有人家,有路过的人进来吃点西瓜不要在意。思想了一下,道:“好吧。看你这人还算不错,你就给一钱银子就行。”如果不是孟良之前出口不逊的话,这姑娘也不能开口要钱,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出口气而已,给这两个人一点教训。

    周博一听要一钱银子,顿时明白姑娘的用意。看来这真是个好说话的人。在身上摸索了一遍脸上有点尴尬,旋即回头问孟良,“孟良,你带银子了么?”

    孟良看着周博眨眨眼睛,道:“怎么,你没带银子啊?”

    周博点头:“我从来也没带过银子。”这话一点不假,以前在宋府里根本就没有花钱的地方,出去的时候宋惊涛和杨帆两个人都在身边,有花钱的地方两个人就付了,从来也用不到周博,所以周博平时很少带银子的。

    孟良也是捂脸,然后翻遍了身上所有能装钱的地方,可是这一钱银子怎么就找不到,最后尴尬的说道:“我也没带。”

    “小姐,他们耍我们。”另一位女子说道。

    “哎呀气死我了,没钱你们还敢来偷西瓜,真是岂有此理。”为首的女子也是觉得对方在耍笑自己,怒声说道。

    孟良一看这事算是躲不过去了,听着女子一口一个偷,一口一个贼人,心中也是怒意十足,既然没钱就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吧。道:“怎么的,我们就是没钱,我们就吃西瓜了,你们能怎么的,一个女孩家的不回家带孩子,跑这来要什么钱。”

    为首的女子还是女儿身,被孟良说成事回家带孩子,羞臊的满面通红,银牙一咬,“诛不尽的狂奴,竟敢羞臊你家姑奶奶,今天我要宰了你。”说着,脚下发力,紧跑两步,抬手就是一拳,直直打向孟良。

    看着这位女子来打自己,孟良心中好笑,也没有瞧得起她。没有任何的招架的姿势,还是原来那样站在原地,他想吓吓这位女子,让她看看自己的功夫,就不会再纠缠了。

    “嘭”

    孟良胸中闷响一声,接着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倒在地上后还滑出了一段距离,一阵疼痛从胸口传来,咳嗽了两声孟良呆呆的看着天空,此时手中的西瓜早在飞起来的时候丢了。这是孟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他确实小瞧了这位女子,长吸了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孟良哇哇爆叫,这脸算是丢大了,竟然叫一个女子把自己一拳震飞,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也就不用混了,大家的口水就能把自己淹死。

    孟良也是心中来气,不顾的对方是女人了,飞身来到女子身前,同样一拳砸向女子。

    只见那女子微微冷笑,不躲不闪,两臂交叉架在胸前。

    “嘭”

    孟良的拳头砸在女子的手臂上,女子也是闷哼一声,倒退了几步。

    一来一往的两拳把周博都快看傻了,单是这一下高低就分出来了,孟良要比这位女子的力量差上许多。周博做梦也不敢想会有这样的女子。

    孟良脸色本来就红。现在都快发紫了,看来自己的人算是丢大了,气急之下,又与这位女子打在了一起。

    孟良的武艺绝对没的说。可是这位女子也是强,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天也没有分出个胜败。

    孟良越打心中越是着急,自己还夸下海口说要保护周博,没想到连河北山都没上就遇到了劲敌。

    这位女子确实暗暗佩服。别看这位红脸大汉蛮不讲理,倒是有些不讲理的本钱,看着招式和力道,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今天是自己在这里看瓜地,要是两位哥哥在这里,肯定会被这个红脸汉子给欺负住。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周博说道:“孟良啊,快住手吧。”

    “小姐,打他,看他们还敢不敢来偷瓜。”另一位女子在在一旁喊道。

    周博一阵挠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位都是高手,对方要是个男人的话自己还可以上去帮孟良一把,可是对方是个女子,自己又怎好出手呢?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就算伸手的话,与孟良联手也不一定是这女子的对手。

    孟良被旁边女子说的面红耳赤,平时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今天叫这女子说成是贼,气自是不打一处来。可是自己还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想要赢她。看来是要想些办法了。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再看孟良招式瞬间凌乱,那女子以为孟良是力道跟不上了,慢慢的又加紧了攻击。

    孟良要的就是这样。女子横着砸来一拳,孟良左手挡住,右手也发起了进攻,不过这次有些不同,身子同时也向前移去。右拳攻击是假,身子的移动才是真。几乎是瞬间就要贴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暗骂“好不要脸的东西。”赶紧撤身。

    孟良一看这个办法还真有效果,步步紧逼,不求攻击到对方,只求自己能离得近一些。

    女子越打越别扭,这红脸大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要占自己的便宜,为了避开孟良,招式也慢了许多。

    忽然这女子露出了一个破绽,孟良心中一喜,脚下一蹬,绕到了女子的身后。两个手臂一伸直接将女子给抱住了。

    他只是想把这个女子抱住,然后再把她摔出去,算是报了自己刚才的一跤之仇。可是当他抱住了女子的时候身子顿时僵住了,两个软绵绵的东西就在自己的手中,虽然是第一次触摸到女子,不过孟良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就是这女子的**。

    在看这女子也是僵住了,胸前的大手让这位没出阁的姑娘顿时产生了想死的心。“哇呀”一声低吼。女子双手向后伸出,一把抓住了孟良的脖子,腰眼一挺双手叫力。一个漂亮的抱头过肩摔,只见孟良的身体平地拔起,在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

    孟良人虽然过来了,可是脚上的鞋没有同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摔飞了,等孟良倒地后才落下来,正好砸在了孟良的脸上。

    孟良只觉得胸中发闷,一阵眩晕。拿开脸上的鞋,捂着胸口坐了起来。以为那位女子会趁胜追击,待孟良定睛观瞧,只见那女子不但没有来追自己,反而双手掩面跑开了。孟良顿时明白了,看来这女子是羞愧难当,不敢再过来了。想到此心中一笑,拿起来自己的鞋用力一扔,正好打在了女子的后背上。

    女子被打了一下,回头瞧瞧地上的鞋,再看看那边嬉笑的孟良,“哇呀呀”垂足顿胸了一下接着跑。

    “别跑啊,你来打我呀,我妈说过,男人的鞋打谁谁就是自己的媳妇,你别跑,你回来。”看着女子的羞涩,孟良心中笑开了花,既然打不过也应该过过嘴瘾。

    现在是古代,女子思想都是很封建的,这女子平时哪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现在死的心都有。奔跑了几步,“嘭”的一声,在瓜园的脚门处与一位老者撞个满怀。

    “丫头,我说过多少次,一个女儿家不要这样慌张。”老者沉声道。

    女子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爹爹,这下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爹爹,你快给我报仇啊。”

    老者眉头一皱,看来自己的女儿出了事情,不过女子的武艺他是知道的,方圆百里基本上算是没有对手,今日受到了什么样的欺负,竟然叫自己给报仇呢?“女儿,不要慌张,到底是怎么了?”

    女子掩面而泣,指着孟良道:“爹爹,那贼子羞辱了我。”

    来的这位老者名字叫做杜金山,这女子是杜金山的女儿名叫杜月容,杜金山家就在附近的杜家庄,还有两个儿子。也是老来无事就在这里开垦了一块荒地种植西瓜,平日里老者的两个儿子过来看守瓜园,今日两个儿子都有事情,所以就叫女儿来看守。

    杜金山在家中忙完了事情,有些不放心女儿,就来探望女儿。来到瓜园附近就看到了两匹马,而且瓜园里还有声响,就知道有事。等来到了瓜园门口的时候就与女儿撞个满怀,不过孟良的话语老者还是听清楚了。

    听女儿说被羞辱了,可是在看孟良,蓬头垢面,光着一只脚丫子坐在了地上,心中也明白了一些缘由,沉声道:“你把人家都打了,人家说几句闲话就不要挂在心中了。”

    “可是,爹爹,他,哎呀!羞死人了,女儿我不活了。”

    看着女儿还要往出跑,杜金山赶紧伸手拉住,道:“哎,都怪我不该让你来的,待会爹爹给你出气就是了。”

    杜金山父女谈话,周博看的真切,知道是女子的家人,带杜金山走过来时,周博赶紧过来施礼,道:“老人家一向可好,刚才我的兄弟多有冒犯,我在这给你赔礼了。”

    杜金山看了看周博,只见他仪表堂堂,彬彬有礼,一看就不像什么歹人,再看那位孟良,生就的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般,想必是这位孟良出来惹的事。

    “老爷,别听他的,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好人出来偷瓜的。”说话的是跟杜月容一起来的女子,是杜月容贴身的丫鬟。

    “不要无礼,行路之人总会有个山高水低马高镫短,吃点西瓜算不的什么。”杜金山说道。

    孟良在旁听着,心中高兴,看来来的这位是个明白人,不由得啊哈哈一笑,道:“可不就是嘛,吃两个西瓜算什么,别老说我们是偷的。”

    “不是啊。老爷,他们耍笑我们,偷了瓜不说,说给钱却找不出一分钱来。还把我们小姐给打了,羞辱了一番,他还说还说”说到这里,丫鬟也不好再往下说了。

    杜金山眉头一皱,对着丫鬟道:“还说什么?”

    丫鬟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道:“他抱了咱们家小姐,还用鞋打了小姐,打完不算,还说小姐以后就是他的妻子了。”(未完待续。)

165

    听到这里,杜金山算是听明白了,怪不得女儿说被羞辱了,还寻死寻活的。想自己的女儿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自然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杜金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周博说:“可有此事?”

    周博一时语塞,被老者问的面红耳赤,怎么说都是自己没理,正如这丫鬟所说,自己不但进来偷瓜,孟良也将人家羞辱了。再看这位老者面沉似水,怒意十足。周博哼哈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此时孟良也将自己的鞋子给捡回来穿上了,看着周博在那里沉吟,顿时有些不耐烦,大声道:“怎么的老头,我们不就是吃了你们点西瓜,至于羞辱你女儿的事也不能怪我,谁让她把我打了呢。”

    此时的孟良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都叫人家姑娘给打趴下了,现在都是没脸可丢了。再者他也是没把这老头放在心上,看这老头满头白发,虽然红光满面,但毕竟是岁数大了,常言讲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就算是闹翻了孟良也不怕他。

    老者听到孟良的话也是心中多有不满,如果只是偷瓜与女儿发生了口角到也不算是个什么事,可是现在关系到女儿的名誉,就另当别论了。大声说道:“看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到我们家来撒野,要我说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走出去了。”

    老头说话动怒了,孟良心说真是有点意思,他女儿功夫了得,难道这老头也是个高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孟良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年老了,紧跑两步来到杜金山跟前,拳头高举,砸向杜金山。

    杜金山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甚至都没有多看孟良一眼,待孟良的拳头距离胸口也就一尺远的时候,杜金山迅速出手。单手抓住了孟良的拳头,照着孟良的胸口就是一脚,“嗖”的一声,孟良再一次的横着飞了出去。

    再一次吃亏。孟良气炸心肝肺,“哇呀”怪叫,爬起来冲向杜金山。

    其实孟良本没有那么逊,只是他看杜金山已经上了年纪,手上留情了。只用了六成的力气。不过没想到的是,似乎这个杜金山比他的女儿还要强上一些,竟然单手就把自己给抓住,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老爷子真是有身好功夫。

    突来的变化也是让周博始料未及,既然孟良已经于老者打在了一起,现在劝架也是徒劳的,只能等着两人的战斗结果在议了。

    不过这个结果没有让周博等很久,孟良与杜金山只是几个照面的功夫,就被杜金山抓住。按在地上。杜金山大喊一声:“来人,给我绑了。”

    听到这句话,周博才开始注意到四外,因为他发现,从园子外面进来了好几个大汉。这些大汉都是杜金山的随从,只是开始的时候没有进瓜园而已。

    听到了老爷子的喊声,几名大汉走进园子里,把孟良抓肩头拢二臂,来时没有带绳子,把孟良的裤腰带解开。将孟良就地捆绑。

    孟良被抓,气不大一出来,大声骂道:“死老头子,你放开我。。”

    老者打来的随从撤下一块衣襟。强行的塞在孟良的嘴里,现在孟良只能发出“呼呼”的声音,又奈何不了对方。

    “这位小伙子,你也想跟老夫我过两招么?”杜金山看着周博问道。

    此时周博心中这个后悔,一开始就看出孟良是个浑人,怎么偏偏要带他出来呢。要是带着别人就不可能发生此事。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为时已晚。自己现在也救不了孟良,不如就叫他们给绑了吧,周博也不答话,将两个手臂伸到胸前,等着他人捆绑。

    杜金山看着周博的表情,心中也是挺佩服,感觉周博应该是条好汉。而且这个红脸大汉的武艺确实很好,不愧他如此嚣张,确实有些嚣张的本钱,若不是自己亲自出手的话,恐怕带来的这些随从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一码归一码,今天他们到自己的瓜园惹事,就该受到惩罚。

    随从上来也将周博捆绑好了,杜金山带着所有人回了自己的杜家庄。

    待到门口时,杜金山还没来得及敲门,就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杜金山的两个儿子看到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愣,旋即道:“爹呀,你可算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可要出人命了。”

    杜金山苍眉倒竖,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紧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杜金山的大儿子杜龙开言道:“爹呀,我妹妹刚刚回家,跟我们哥俩还有我娘都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哭着喊着要上吊,把我娘都给吓坏了,您快去看看吧。”

    听到此话,杜金山怒意不减,回头瞪了一眼孟良。此时的孟良也是直咧嘴,刚才是因为杜月容把自己给打了所以才出言羞辱,没想到这女人武艺不错,心却这么小,这么点的事情就要寻死寻活。自己现在又被抓,如果人家姑娘真要是有个好歹,估计自己是很难活命了。

    杜金山此时也无暇顾及孟良,赶紧进入府中去看自己的女儿。刚来到杜月容的门口,就听到屋里哭声一片,自己夫人还在安慰着女儿。知道女儿没有出事,也算是放下心来。

    杜金山开门进屋,说道:“女儿啊,不要哭了,有为父给你做主。”

    杜月容此时正抱着母亲痛哭,看到父亲进屋了,才离开母亲的怀抱,对杜金山说道:“爹爹呀,刚才那恶奴可曾抓回来。”

    杜金山点头道:“是啊,那两个壮士都叫我给抓回来了,女儿,依着你要怎么处置啊?”

    杜月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恶狠狠的说:“那人占了女儿的便宜,我要把他的手指都剁下来,在割了他的舌头。”

    杜金山摇头道:“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这么毒辣呢?依我看给他们点教训就是了。”

    “可是爹爹”

    “不用多说了,为父我自有分寸,你也看开一些吧,我看那两位壮士也是江湖上的好汉,若不是你骂了人家也不会与你出手,此事就这样吧。”说着。杜金山又出了女儿的房间。

    杜金山毕竟是过来人,虽然女儿确实被人羞辱了,不过那人也只是口舌之争,算不得什么。若要因此就害了人家的性命,杜金山与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在院中踌躇了一阵,老爷子也是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做都是为难,索性先这么招吧。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府上的后院柴房里,杜龙杜虎把周博和孟良两个人带到了这里,屏退了下人,哥两个看着孟良和周博嘿嘿发笑。今日里看到妹妹哭哭啼啼的回到家中,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妹妹被人给欺负了,虽然是亲兄妹,但是这哥俩看着妹妹委屈的样子,心中却有着一丝窃喜。

    原因不为别的,老爷子杜金山从小就教这哥俩练武功,可是这兄弟俩却是资质平庸。更没有练武的天赋,不论老爷子怎么教都是学不好。而杜月容就不同了,起初老爷子没有打算教杜月容武功,可是这小姑娘总是在一旁偷学,老爷子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后来兄妹在一起玩耍的时候竟然打了起来,结果这哥俩都没有打过这个妹子,从那起杜金山才知道原来女儿是个练武的奇才,开始教女儿练武。

    要说这杜月容也真没有辜负老爷子的精心教导,短短几年的功夫在武功修为上就有很大的长进。而她的两位哥哥却始终都是一般般,所以老爷子十分偏爱自己的女儿,而不喜欢两个儿子。

    杜龙看看周博和孟良,大声喝道:“我说。你们两个谁欺负了我妹妹?”

    “爷爷我!”孟良大声喊道,“怎么的,就是我欺负了那女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把我们给放了,不然的话别说我把你们府给烧了。”

    周博听着孟良的话。心中都是咯噔咯噔的,心说这个孟良怎么这么浑啊?现在都把咱们给绑上了还逞什么能,那老爷子和那女子都是武艺高强之人,相比他的两个儿子也不能差到哪去,现在不好好求情只顾着逞能,弄不好就叫人给杀了。这条命扔在这倒不算什么,可是要传出去自己是因为偷西瓜而被抓,那岂不是叫人耻笑。“孟良啊,你可不要胡说了。”

    孟良没管那些,彷如没事人一样,头抬的老高,大声说道:“周哥,你放心,咱们啥事没有,我孟良乃是上方的火帝真君,没那么容易死的。我不但抱了你妹妹,还用鞋打了她,要我说你们不如回去商量商量把你妹妹嫁给我就得了,不然也是嫁不出去了,哈哈”

    杜龙杜虎两兄弟听着孟良的乱喷,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过微笑只是一闪即逝,旋即露出了衣服凶神恶煞的面孔。

    杜虎说道:“大哥,看来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现在了还敢出口不逊,依着我说直接给他来个痛快的得了。”

    毒龙点头道:“正合我意。”不由分说顺手抽出腰刀,寒光一闪砍向了孟良的脖子。

    孟良此时被绑到了一个桩子上,眼看着刀来了却无法躲避,只能两眼一闭,等死了。“咔嚓”一声,杜龙的刀锋一转,没有砍到孟良,而是砍到了孟良身后的庄子上。

    挺了半天没有下音,孟良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刀还在脖子旁边,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吐了吐舌头,道:“我说,我说,这玩笑可开打了啊,幸好你砍歪了,不然我吃饭的家伙可就没了。你还是发发慈悲行行好,我才二十来岁我可没活够呢。”

    杜龙看着这孟良又可气又好笑,不过话有说回来,这孟良也真算是条汉子。沉声道:“小爷我先留你一时,等我爹爹下令,我再来扒你的皮。”说完带着杜虎走出了柴房。

    出了柴房没走几步,杜虎将杜龙拉住,满脸嬉笑的说道:“哥哥,这小子还真算是有点本事,竟然把妹妹都给制服了。”

    杜虎点头道:“是啊,就刚才我那一刀,要是旁人早就吓得尿裤子了,这小子跟没事人一样,还有闲心跟我扯皮。”

    杜虎道:“大哥,你听到没有,他说他把咱妹妹给占便宜了,说咱妹妹以后就是嫁不出去了。”

    “是啊,咱告诉妹妹一声,让她来手刃仇人。”杜龙说道。

    “嗨!我说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呢?”说着杜虎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四下无人,说道:“咱妹妹要是真嫁不出去的话以后可有咱们受的了,再说我看这小子不错,不如把妹妹嫁给他得了。”

    杜龙一愣,旋即思想了一下,觉得杜虎说的有理,“杜虎,你觉得这事行么?”

    “我看行。”

    “嗯,其实我也觉得行,只是”

    杜虎紧忙问道:“只是怎么了?”

    “只是妹妹对他怀恨在心,她能同意么,而且父亲那里也不好说啊。”

    杜虎思想了一会,眼睛一亮,计上心来。把自己的计策跟杜龙一说,杜龙也乐了,“很好,咱们就这么办。”

    两人商量好计策,直奔杜月容的闺房而来。进屋时母亲正在宽慰妹妹,杜月容是刚刚哭过,满脸泪痕,不时的还抽噎着。

    看着妹妹还在抽噎,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明白,现在正是计策实施的好机会。

    哥两个先给母亲问安,然后杜龙开言道:“妹妹啊,你就不要哭了,那贼子已经被爹爹抓住了,你也不要伤心了。”

    得到了哥哥的安慰,杜月容心中也宽敞了许多,答言道:“有劳哥哥挂心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啊?”

    杜龙说:“这个好办,杀了他就完了,谁让他侮辱了你。”

    杜月容眉毛一蹙,脸色难看了许多,这算是一个丑事,被哥哥当面提起心中也是不好受。不过也不好跟哥哥发作,开言说道:“依着你们决定吧。”

    杜虎也接着话茬,说道:“哎!这小子真是可恨,你说这以后叫咱妹妹怎么嫁人,有这样的丑事以后还谁能要咱妹妹了?”说着脸上装出了一阵懊恼。

    “就是啊,咱妹子的贞洁就让他这样给毁了,传出去岂不是叫街坊四邻们耻笑,此子可杀,实在可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滴水不漏。听到杜月容的耳朵里,却是十分刺耳,这两个哥哥实在可恨,就这么点事竟然反复的来说。杜月容被羞臊的面红耳赤,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转身趴在母亲身上又失声痛哭起来。

    杜月容的母亲开始看两个儿子来安慰女儿,心中还很高兴,可是听着听着就变味了,直到女儿趴到了自己身上。杜夫人大骂:“你们两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能说点好话就说,别跑这来讨人心烦。”(未完待续。)

166

    “娘,看您说的,我不是怕我妹妹想不开么,那个你俩先说说话,我们俩走了。○”杜龙一边说一边拉着杜虎往外走,估计要是走晚了,妹妹脾气一上来,就要和自己动手了。

    听着身后杜月容的房间传来的哭泣声,两人暗暗高兴,看来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第二步

    杜金山老爷子正在自己的大厅里喝茶,此时老爷子也是左右为难,于心来说,他是真的不想伤害周博和孟良,尤其是孟良,老爷子与他交过手,知道他武艺过人。杜金山乃是世外高人,孟良打不过他也是是很正常的。可是就这么放了女儿那边还不好交代,动不动就要寻死寻活。

    正在老爷子为难之际,杜龙杜虎两个人进到大厅里,也是一脸愁容。杜金山道:“抓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杜龙杜虎躬身施礼,早爹爹面前他俩可不敢有一点造次。“爹,我把他们给绑在柴房里了。”

    老爷子点头道:“你们看着点,没我的话不许叫人伤害他们。”

    杜龙点头称是,旋即道:“爹呀,这两个人怎么处置都行,只是我妹妹她”

    “你妹妹怎么了?”

    “我刚从我妹妹的房间过来,她现在是一门心思要自寻短见,好在我们哥俩给他劝下来了,正跟那哭呢。今天是有我们两个在场所以妹妹她没有出事,我怕她自己呆着的时候想不开再寻短见,如果那样的话只怕咱们后悔都来不及。”杜龙娓娓说道。

    听得杜金山也是直皱眉头。他也是怕有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既然事情发生了。就算是把那两人宰了也无济于事。

    看着老爹爹愁容满面。杜龙沉吟了一下,道:“爹,孩儿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您老可否想听。”

    听儿子说有个两全齐美的好办法,杜金山都有点咧嘴,对这两个草包儿子他是太了解了,练武就不用说了,办事也是一点心眼都没有。实在很难想象他们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不过还是问道:“有什么好办法,说与我听听吧。”

    “爹呀,这个也是我们哥俩商量过的最好的办法,您要是看行的话就行,要是不行的话也别骂我们。”

    “废什么话,赶紧说。”

    老爷子虽然没有生气,但是杜龙心中也是没底,不过事到如此,只好说了。“爹,那红脸贼欺负了我妹妹。我看他武艺不错。胆识过人,妹子既然被他羞辱了。以后也嫁不出去了,要依我看就把我妹妹许配给他得了。”

    “啪”杜金山一听这算是什么主意,怎么的我女儿就嫁不出去了,自是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就给杜龙一个大嘴巴。

    杜龙满脸金星,“哎呦我的妈呀,可疼死我了。”揉了揉脸,老爹爹虽然不止一次的打过自己,可是这次却是最凶的,杜龙胆怯道:“爹,我都说了,这事你看要是不行的话就算我没说。”

    杜虎连忙打圆场,道:“爹呀,我大哥也是好心,现在我妹妹也大了,可是我妹妹一身好本领,一般的人她根本就瞧不上眼,我们也是觉得这红脸汉子是个英勇之人。倒不如顺水推舟把我妹妹嫁给他吧,我看他们两个也是挺般配的。”

    听了杜虎的话老爷子的气算是消了,这话都是分怎么说,其实两个人说的也差不多,只是杜虎说出来听着比较顺耳。

    杜金山听了两个儿子的劝导,心机百转,暗想这个是还真行。不过面上怒意不减,大声喝道:“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知道人家有没有娶妻生子么,先去探探他的口风,他若是同意的话咱再找容儿商量吧。”

    杜龙杜虎一听这话,知道老爹爹算是同意了,赶紧抽身告退,再一次回到了柴房。

    “红脸的,你叫什么,在哪住啊?”杜龙直接问道。

    孟良也不避讳,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我叫孟良,居无定所,现在跑到海丰县宋家去混饭了。”

    杜龙一想,居无定所应该就是没有家室,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道:“那么你可有妻儿老小。”

    “腿肚子贴个灶王爷,人走家就搬,哪来的妻儿老小,全家上下就我一个人。”

    一听孟良没有妻室,杜龙杜虎两人相视而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要说别的事情都好办,可是当媒人这样的事情两个人可都没干过,况且还不知道孟良能不能同意,所以哥俩谁都不想先开口。

    哥俩不说话,只是阴阳怪气的笑,这属实让孟良和周博两个人莫名其妙,孟良忍不住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跑这来傻笑。”

    杜虎给杜龙使了个眼色,旋即把脸沉下来了,道:“孟良啊,刚才我去问过我爹了,他说你羞辱了我妹妹,有损我妹妹的名誉,为了不让我们家名声受损,也只能把你杀了。”

    孟良一听,顿时觉得脖子后冒凉风,啧啧,现在也是有点后悔,倒不是贪生怕死,那些事情自己却是做了,人家要杀自己也是应该的,可是才二十来岁就这么死了,想想还是真的不值。但不管怎么说,现在都叫人家给绑上了,也只能任人鱼肉,想到此,孟良双目紧闭,也就是等着一死。

    “慢着。”周博喊道,凭直觉来讲,他知道孟良是以后的北宋大将,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掉,但是看到杜龙都把刀给抽出来了,在不说就来不及了,沉声道:“他是我的兄弟,这次也是怪我,你们看我替他死行不行?”

    杜龙本来也是不想杀孟良,只是想让他求饶,自己再借机提出婚事。想必这孟良也就能答应。可是孟良双目一闭。就等一死。正在踟蹰着的时刻听到了周博的喊话,急忙收刀,对周博道:“你替他死有什么用,能换回来我妹妹的清白么?”

    “两位兄台,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杀人也不能换回来你妹妹的清白,咱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转机。”

    “这个转机倒是有,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同意。”杜龙假装思考了一下。旋即说道。

    周博和孟良顿时眼睛一亮,谁都不想死,既然有转机的话更好了,周博道:“你们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统统都答应。”

    “现在我妹妹名声毁了,以后恐怕也是很难再嫁出去了,今天就算是便宜了孟良,我们决定把我妹妹许配给他,你们觉得怎么样?‘

    孟良先是一愣。旋即大怒道:“不行,我可不娶你妹妹。你们这不是逼婚么,我情愿一死。”

    没想到这红脸汉子连考虑都没有,直接给拒绝了,杜龙心中也是恼火,既然这样的话,这两人就必须死了。想到此,脸色变得阴冷起来,“既然你不同意那就没别的可说了,拿命来吧。”

    “刀下留人!”事情转变的太快,周博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杜龙二次抽刀,急忙喊道刀下留人。看到杜龙又停了下来,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思想了一下,道:“我说二位,你们先等一等,这事情来的太突然,先让我们考虑一下,他就是个鲁莽的汉子,等我劝说他一会就能同意了。”

    杜龙杜虎互相望了一眼,扔下了一句“你们慢慢研究吧,我等着答复。”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孟良和周博,看这孟良依旧在大喊大叫,周博也是甚感头痛,“孟良啊,你别喊了,他们都走了,你骂他们也听不见。没准以后就是你大舅哥了,现在要搞好关系。”

    “我可不娶那丫头,愿意娶你娶吧。”孟良气喘呼呼的说。

    周博道:“你这叫什么话,这事情都怪你,要不是你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这哥俩也不能逼婚啊?”

    “我占她便宜?我还挨揍了呢。”

    周博摇头苦笑,刚才思考了一下,这个老人和那女子都不是寻常之人,既然机缘巧合之下与孟良相遇,肯定注定了他们的婚姻。不由得嬉笑道:“孟良啊,你看你毁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这叫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就算是一辈子呆在娘家,街坊四邻的口水也够人家姑娘受的了,不说咱们是英雄好汉,起码也要对得起良心,你一死不要紧,叫人家姑娘以后怎么生活。”

    周博的话句句在理,孟良听后也是低头不语,他也知道自己算是把人家姑娘给毁了,想想也是真的对不起人家。心中千四百转,姑娘的身影浮现在自己眼前,尤其是自己抱住姑娘的那一刻,手上柔软的感觉让孟良没来由的心中一动,不觉间脸色更红了。

    周博看着孟良低头不语,知道他肯定是在考虑这件事,也不打扰他。

    过了半天,孟良尴尬的说道:“周哥,你觉得这事能行么?”

    周博满脸笑意,知道孟良这么问自己肯定能答应这件事,道:“怎么不行,你们多么般配,看看人家姑娘那功夫,打着灯笼没处找,估计也就这样的奇女子才能配的上你。”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成亲之后她要是打我怎么办?”

    “哈哈,放心吧,成亲之后你们就是夫妻了,疼爱你还来不及呢,哪能打你呢。”

    二十来岁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不小了,可是孟良以前根本就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一想到以后成亲,心中有些激动,咽了口吐沫,道:“好吧,那我就答应了这婚事。”

    “妹夫,你早答应不就完了么。”此时柴房门一开,杜龙杜虎两人满脸春风走进屋里。

    杜龙杜虎虽然出了柴房却没有走远,他俩也留个心眼,想听听周博和孟良两个人说些什么。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实意,但是如果想耍点其他的手段,两个人也绝对不会轻饶的。

    杜龙杜虎突然闯入,周博和孟良也旋即明白是二人在门外偷听,不过事已至此,就无关既要了。周博开言道:“既然我兄弟都同意了,是不是先放了我们?”周博哪遭过这罪,现在可以说是浑身酸麻,哪里都疼。

    “得到你们的口信,我们哥俩也算放心了,这事是我跟我爹偷偷安排的,我妹妹还不知道呢,不过你们别着急,我马上就跟我妹妹商量,一会就让我妹妹给你们来松绑。”说着,杜龙杜虎有出去了。

    孟良和周博两人这才知道原来人家姑娘还不知道此事,不过也没什么可挑的,都能理解,像这样的婚事自然不能是姑娘先提出来再来探孟良的口风。

    孟良沉思了一会,开言道:“周哥,你说那姑娘能同意么?”

    “哈哈,怎么的,你不是不同意么,现在怎么又担心了。”看着孟良的表情,周博哈哈大笑。

    “也不算,不过这姑娘要是不同意,我也算是找不到这样的好媳妇了。”

    “放心吧,跑不了的,就是我这脖子现在有点疼,希望那姑娘早点来。”

    “呵呵,跑步了就好。”

    杜龙杜虎再次来到杜月容的房间,进屋还是先给母亲请安。

    杜夫人一看两个儿子嬉笑着进来了,顿时露出怒色,道:“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都怪你们说话不好听,看把你妹妹气的,你妹妹要真是有个好歹,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娘啊,妹妹,别难过了,我是给我妹妹道喜来的。”杜龙杜虎笑着说道。

    杜月容一听道喜,更是生气,刚才两位哥哥来说的话就十分刺耳,可是伤心过度,也懒得与他们计较。“哥哥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忧愁不尽,喜从何来?”

    “妹妹啊,你先听我说,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我看那红脸大汉不错,就私自把你许配给他了,现在人家都同意了,就等你去给他松绑了。”说着,杜龙杜虎更是咧嘴大笑。

    “哎呀你个杀千刀的,气死我了!”杜月容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瞪了两位哥哥一眼,又趴到母亲身上哭泣。

    杜夫人骂道:“你们两个逆子,气死我了,可别来气你妹妹了。”

    知道妹妹也不好说话,而且这个事情也十分突然,杜龙转言对母亲说道:“娘啊,我也是为我妹妹着想,刚才我问过了,那红脸汉子也是一个人过活,而且武艺高强,比十里八村的这些人强得多,我们哥俩和我父亲商量过了,觉得这事可行,现在就等我妹妹大话了。”

    杜夫人微微一愣,既然丈夫都能同意,想必那人也不错。而且女儿也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如果两人若能结下良缘也算是美事一桩。“女儿啊,你不要哭了,那人欺负了你,想必你也能对他有他有所了解,现在都是自家人,你跟娘说说,真要是把你许配给他你同意不?”(未完待续。)

167

    母亲的劝导自然要比别人管用的多,杜月容停止了哭泣,心中也开始回想着孟良的模样,不得不说孟良算是她见过的武功最好的一个,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倒也算过得去。虽然这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封建,但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思想了片刻不觉间脸上浮现出一抹艳红。娇声道:“婚姻大事,哪能任由自己决定,娘,这事怎么办我全听您的。”说完话脸上更红了,深深的埋进母亲的怀里。

    杜月容说的巧妙,自己同意也不直说,说是让母亲给做主。杜夫人是过来人,哪能不懂女儿的心思,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表示同意了。一片乌云满散,顿时露出笑容,“女儿啊,既然要娘给你做主,刚才你哥哥也说了,你爹同意此事,我看那就这么定了,就把你许配给他吧。”

    杜夫人倒也干脆,连自己的女婿面都没见到就同意了。不过她也知道,既然两个儿子和丈夫都同意了,再看女儿也是十分同意,想必自己也能中意。

    “妹妹啊,那个孟良还在柴房里绑着呢,要我说呀你就去给他松绑吧,两人说点交心话,别绑时间长了再伤了身体。”说完杜龙杜虎乐颠颠的出了杜月容的闺房,去给父亲送信了。

    杜月容此时也是羞涩难耐,听说自己未来的女婿还在绑着,心中到有了几分挂念,可是此时母亲还在场,自己又哪好意思轻易离去。

    看着女儿晃动的眼神,杜夫人猜出了女儿的心事,看来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开言道:“女儿,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去给人家松绑吧。”

    杜月容娇滴滴的底下了头,轻声应是,出了房门才加快了脚步。

    门声一响,杜月容满脸通红的走进柴房。

    一看到杜月容进来了,周博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他知道这婚事算是成了。

    孟良以前也是流浪,很少与女人接触,看到杜月容进来了也没猜出个大概,心中忐忑不安。“那个。。。周哥啊,这女的来了。”旋即又觉得不合情理,接着说:“姑娘,今天在瓜园里是我不对,你可别介意。”

    杜月容看着孟良紧张的情态。险些笑出声,开始的紧张一扫而空,此时倒是大方了许多。“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嘛,绑着怪难受的,我给你松绑吧。”

    杜月容给孟良松绑,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看着眼前未来的媳妇,孟良含笑了两声说道:“你。。真好看。”

    周博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这就算是恋爱了么?都说谈恋爱这事情根本不用教。天生就会,这话一点都没有错。本来还大吵大让的宁死不娶,现在竟然夸人家姑娘好看,这样奇迹的事情这让周博很难理解。

    “咳”

    孟良活动了一下筋骨还想说点什么,听到了咳嗽声才想起来,周哥还在这绑着呢。

    周博不留痕迹的走出了房间,给两人留下一点谈情的空间,听着背后传来的嬉笑声,算是放心了。

    出门没走多远,就看见杜龙杜虎打对面过来。杜龙问道:“怎么就你自己。我妹妹跟我妹夫呢?”

    周博心中暗乐,这个年代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封建,就说今天吧,孟良的婚事就成了。再看这两位兄弟,直接把称呼改成了妹夫。笑着说道:“他们两人还在柴房里说话,我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杜龙杜虎听明白其中缘由也是高兴:“兄弟,真是让你受罪了,把你给绑了这么长时间,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以后都是亲家了,怎么能计较这点事呢。”

    杜龙杜虎本来是奉了父亲的命,来请自己未来的妹夫过去,可是现在他们既然在说话,就不好过去打扰了。只能在院子里和周博唠了一会家常,周博也对杜家有了一些了解。三个人在院子里一边说话一边等孟良,也不算无聊。

    过了好长一阵,孟良和杜月容双双走出柴房。杜月容看到哥哥们都在院子里,顿时一阵羞涩,扔下孟良,快步走到杜龙杜虎跟前打招呼。

    “好了妹子,既然你们聊完了,我也该带我妹夫去见见咱爹了。”杜龙笑着说道。

    “哥哥”杜月容一声娇呼,轻轻跺脚跑开了。

    对于女孩的心思,孟良还算是个白痴,看见杜月容跑了,急忙喊道:“你干什么去?”

    “哎呀,羞死人了”

    “哈哈”

    对于孟良的情商,周博只能苦笑,“行了兄弟。该见一见你未来的岳父。”

    在众人的笑声中,孟良慢慢猜寻思明白,不觉的也干笑了几声。

    杜金山杜老爷子听儿子说这婚事成了,了却一桩心愿,很是高兴。叫儿子去请孟良,可是迟迟不见归来,怕生什么枝节,却又不好出去询问,在大厅里喝着茶,心中惴惴不安。

    “爹,我把我妹夫给您领来了。”杜龙进屋直接说道,杜龙杜虎心中也是笑开了花,自己妹妹现在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婆家,又是自己给做的媒,以后爹爹肯定会对自己好点。

    杜金山现在算是放下心了,不过自己是老人,不能失了身份,依旧是喝着茶水。

    周博心中明了,用手推了一下孟良。孟良不解其意,询问者看向周博。

    “快给你岳父见礼。”

    “小婿孟良给岳父老泰山见礼了。”孟良听到周博的话,才明白过来,顿时跪倒磕头。

    “哈哈,免礼,快起来吧。”

    “小侄周博见过伯父。”“免礼免礼。二位快请坐。”杜金山喜笑颜开,“来人,看茶。”

    众人分宾主落座,自有下人过来倒茶。

    杜金山唤过下人,吩咐下人准备一桌酒席,今天要好好款待一下未来的女婿。

    分宾主坐定,大家开始唠起了家常,互相介绍了一番。

    杜金山说道:“孟良,你与小女也算是一段奇缘,以后可要好生对待我的女儿啊!”

    孟良急声说道:“这个您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杜金山点头道:“说来我还对你的家事不了解,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家中父母可都健在。”

    “实不相瞒,我的父母双亲早年下世。只剩下我自己四处漂泊。”孟良说道。

    杜金山眉头微皱,“那么你现在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么?”

    孟良有顿感语塞,岳父问道此时,想必是为了女儿着想,自己现在是暂时居住在宋府。可是这也不好说出口。周博知道孟良身世,怕他为难,急忙说道:“伯父,我家住在海丰县城中宋府,孟良乃是我的结拜兄弟,他就在我家居住。”

    听着周博的话,孟良心中一暖,自然是明白周博的用意,顿时又对周博多了几分敬意。

    杜金山好奇的看着周博,点了点头。海丰县县城离杜家庄不算远,宋元外这人他也早就听说过。细细的大量了一下周博,暗自称奇,周博生就的斯斯文文,就有一种内在的阳刚之气,眉宇间似有似无的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芒。杜金山本是一位世外高人,不但武艺好,占星卜卦之术也是十分在行,单看周博面相就敢断定此人日后必成大事。

    一切事情尽有天数,不是人力所为。杜金山虽然看出来,但却不说破,不过也因此更加肯定了这个女婿,既然孟良是周博的结拜兄弟。想必日后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三言两语说了一阵家常,时间不长下人把酒席准备好,谢夫人也出来看了看自己的女婿,虽然觉得孟良长的有点丑,不过大体上还是比较满意,主要是女儿同意。她这个当老人的自然是不能说什么。

    既然孟良没有父母,那么成亲之事杜金山就要跟周博商量一下,而且他也看出孟良似乎十分听周博的话。

    杜金山放下酒杯,说道:“贤侄,既然孟良的双亲不在了,那么这婚事只好与你商量了,你认为这婚事什么时候操办好呢?”

    周博沉思了一下,旋即道:“老伯父,我看还是您来定吧,而且还有一个事情我应该与你商量。”

    杜金山道:“贤侄但说无妨。”

    轻轻抿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周博说道:“老人家,我想让孟良入赘您府上您看如何。”

    “啪”孟良正在一旁喝酒,听到入赘两个字顿时把酒杯摔到桌上,站起身来大声道:“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孟良眼神徒然暗淡了下来,自己毕竟不是宋府的人,如今还要娶亲,周博不想让自己留在宋府也是人之常情。无尽的伤感充斥着孟良的心理,虽然与周博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似乎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能感到一种家的温馨,那是一种只有兄弟手足才能带来的感觉,而周博的一句话让孟良如梦方醒,那点温馨当然无存,如果真的要孟良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不娶杜月容。

    杜金山也是微微一愣,在这个年代入赘可以说是一中丑事,再者说宋府他早就有所耳闻,家大业大,孟良也是一身好武艺,起码来说在宋府混口饭吃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周博会让孟良入赘。

    将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大家是误会自己了,周博旋即说道:“孟良,你不要误会,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接着对杜金山道:“伯父,你有所不知,在下家中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不便讲孟良继续留在府上,如果日后一切顺利再把孟良接到府上也不迟。”

    杜金山点点头,不过心中并不痛快,本来还以为这周博是个义气之人,现在却将孟良推出宋府,怎么也说不过去。“如果你们要是真有难处,老夫也不为难你们,既然定下了婚事,孟良入赘到我附上倒也无妨。”

    孟良心中恼火,原本都是好兄弟现在就要分离,心中十分不痛快,想来就是因为自己娶亲之事,大声说道:“拉到吧,这婚事我看就作罢,老爷子,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入赘是不可能。”

    “孟良,不得遭此,婚姻大事怎么能入儿戏一般处理?”周博大声喝道。

    “别跟我摆谱了,现在就要把我推出去,让我入赘,你算什么兄长?”孟良大声质问。接着道:“你tm是不就怕死,看着人家把你给绑上了,你怕连累到你,所以你就非劝我答应这婚事。”

    孟良的话彷如巴掌重重的打在脸上,手臂不住的剧烈颤抖,脸部肌肉也因为激动而有些痉挛,周博张开嘴半天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杜金山老爷子眼里刻不容沙子,看着周博的表情他知道周博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沉声说道:“孟良,你不要吵。”“贤侄,咱们也不算是外人了,以后咱们就是亲家,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至于入赘之事咱们以后再谈。”

    杜龙杜虎也是跟着说道:“是啊,大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跟我们说说,我们也能帮着你出出主意。”

    双拳紧握,沉吟了片刻,周博说道:“既然你们非要问的话,我就跟你们说吧。”周博坐回座位,将宋家与大青山的恩怨,与河北山的恩怨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当然有些不该说的他还是没有说。

    杜金山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最后竟然哈哈的大笑起来,道:“贤侄啊,我当是什么事呢,你放心,你要剿灭河北山,老夫我们全家上下都能给你们帮助。”

    听着周博的一番话,孟良的脸色有阴转晴,这才明白周博的用意,知道周博是为了自己着想,是自己误会了周博,脸上也泛起了红光。

    杜金山说要帮助周博剿灭河北山,杜家的人脸上没有多大变化,可是周博和孟良却是一愣,按理说虽然孟良和周博关系很好,但是杜金山也不能因此就帮助周博,毕竟河北山上都是山贼,而这杜府也只是平民老百姓。

    杜金山接着说道:“想那河北山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常常到我们杜家庄来,烧杀抢劫,老百姓苦不堪言,你们想要剿灭河北山也算是为民除害,试问老夫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听到此周博才明白杜金山的用意,看来河北山真是不得民意,而且周博知道杜老爷子和杜月容的武艺都是高人一等,有他们的帮助,更有把握剿灭河北山,有这天大的好事周博怎么能错过呢,旋即作揖行礼,道:“若真能如此,小侄我谢过老伯父了。”

    “哈哈,谢什么,即使你们不出手,老夫我也有心组织村民上山剿匪,说来我还是要谢谢你。来,贤侄,你我二人喝上一杯。”

    “干。”

    周博今天本来是想打探河北山的地势与实力,既然杜金山与河北山也打过交道,喝了两杯后,周博忍不住问道:“报伯父,我换个孟良今天本是为了打探河北山而来,您对河北山有多少了解,能不能跟我讲一讲,我也好有个准备。”(未完待续。)

168

    “贤侄,关东会八月十五就要举行了,这个事情你知不知道?”杜金山问道。

    周博一滞,没想到杜金山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对老爷子的不禁又高看几分,说道:“这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

    杜金山点头道:“河北山不足为虑,老夫已经想好一记,管教河北山尽数给你宋府。”

    杜金山不是别人,正是希夷先生、陈传老祖的徒弟,大宋开**师苗广义的师弟。杜金山也习得五行八卦之术,并不在苗广义之下,只是他不喜欢官场的污浊,所以一直隐居村野。今日看到了周博,他便看出周博久后必定是大将之人,但是周博眉宇间的光芒时隐时现,是龙困浅滩之兆,一时心起给他指点迷津。

    “贤侄,河北山好破,可是关东会却不是你能应付的了,但是你若能接管河北山成为关东会的一员,以后才能保住你不受外敌的侵扰。”杜金山说道。

    周博对关东会也是有所了解,细想了一下,不觉间背后冒出了冷汗。从来没有接触过关东会,所以总觉得那是个很遥远的事务,所以并没有多加考虑。可是听到杜金山所讲才清醒过来,看来自己考虑事情还是不够长远,若不是杜老爷子提及此事,险些害了宋府。周博急忙站起身来行礼,道:“谢伯父指点,还请老伯父给我出个主意,小侄日后该如何行事。”

    “哈哈,眼下先成了亲再说,老夫已经想好剿灭河北山的计策,至于关东会就是以后的事情,那就需要你自己处理。今天老夫就不留你了,你去回家准备一下,明日来娶亲。”

    既然杜金山说他已经想好了计策,周博自然是深信不疑,周博也不多说,今天已经出来一天了。家中的兄弟肯定会担心,回去晚了他也怕出事。带着孟良,两人告辞后打马扬鞭回到了宋府。

    宋府大厅中。

    “你们哥俩就不要再转了,看的我眼晕。”程宇端起来他的第五壶茶水。喝着说道。

    宋惊涛和杨帆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程宇,接着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宋惊涛肋下挎着青红刀,杨帆手里拿着双蜈钩,孟良和周博两个人出去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属实叫人担心,若不是程宇横加阻拦,只怕这哥俩就要杀上河北山要人了。

    “你们还没睡呢?”

    一声清脆的话语从大厅的门口传入,宋惊涛等人不觉间目光一转,原本忧愁的脸顿时露出了笑容。“大哥,你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们了。”

    宋惊涛和杨帆赶紧迎上来,紧紧的把周博给抱住。兄弟之间不用多说,三个人的拥抱就能表达出所有的感情,宋惊涛和杨帆第一次这样担心周博。今天周博走后大家都后悔了,周博的武艺他们是知道,见周博迟迟没有回来属实让所有人都地心吊胆。

    程宇和孟良都是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微微发酸,似乎只有今天才让他们知道兄弟的情谊有多重。

    大家纷纷落座,宋惊涛问道:“大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可是打探到了河北山的消息。”

    “根本就没上河北山。”周博的一句话让大家有些失落,不过只要周博能平安回来就好,毕竟打探的事情以后还可以做。

    周博只是先卖个关子。旋即说道:“不过却得到了一个更好的消息。”

    周博将自己与孟良两人在杜家庄的奇遇说讲一遍。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孟良武艺不错,怎么就叫个女的给制服了,哈哈”“是啊,不会是看人家女孩有几分姿色就手软了吧。”

    周博听着大家的嬉笑笑而不语。孟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己叫一个女的给制服了却是很不光彩,可是杜月容的武艺确实比自己要强上许多,争辩着说道:“我跟你们说,今天就是碰上我了,要是碰上你们还不如我呢。”

    “你快拉倒吧”“不可能的事。一个女子她再有能耐还强到哪里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的娶亲,需要有很多的事情安排,周博说道:“你们不要争吵了,孟良娶亲,也算是咱们宋府的一件喜事,赶紧叫下人连夜去购买一些应用之物。”

    周博的话无疑是把自己与孟良的关系拉近一步,这事大家根本就不反对,毕竟孟良的武艺确实让人心服口服。宋惊涛叫来管家宋福,吩咐他去购买婚用之物。商量了一下明日娶亲,众人早早散去。

    周博和孟良都奔波了一天,十分困倦,回房休息。

    程宇没有走,因为他看到了宋惊涛给自己的眼神,知道是宋惊涛有事情要与自己商量。

    眼看着周博和孟良两人离去,宋惊涛说道:“程大哥,你说孟良的媳妇能有那么厉害么?”

    “这个嘛。。”其实程宇也不怎么相信,毕竟女子的力气要比男人小很多,可是看孟良的神态不像是在说谎,思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明天就娶回来了,以后肯定有见识的机会。”

    宋惊涛奸笑着点点头,道:“以后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我们明天就试一下。”

    程宇不解,问道:“明天怎么试?”

    “嗨!平时看你鬼点子最多,怎么这就想不通了,咱们明天不去迎亲,而是在半路上扮作山贼抢亲,你看如何?”

    “哈哈,真有你的,我看行。”

    旋即大厅里一阵憨笑声。

    宋府在海丰县的威望很高,府上家丁办事也比较效率,天刚蒙蒙亮,宋府上下忙做一团。眨眼之间窗户上贴满了红纸剪的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十分喜气。

    众人也是早早的起来,草草的吃了早饭,吉时已到,一趟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宋府。迎亲的队伍倒是很简单,一队鼓乐手在前边开道,孟良身穿大红袍,胸前搭着一朵红花,骑马娶亲。周博等人带着府上的家丁也是骑着马紧随其后。此去杜家庄路途遥远,出了海丰县城,鼓乐手也上了马,大家快马加鞭。直奔杜家庄。

    此时大家不用担心河北山的人员会杀出来,因为时间很紧河北山人基本不可能知道这个队伍是宋府的。再者,占山的也要讲究道义,红白喜事不劫,行医卖药不劫。科考举子不劫,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走了数十里,就到了河北山山脚下,宋惊涛看了看周围的山势,觉得此处正好,递给了程宇一个眼神。

    “哎呦,大哥,不行了。”宋惊涛催马来到周博跟前。

    “吁”周博问道:“怎么了?”

    “大哥,我早上好像吃坏肚子了,我要上茅厕。”宋惊涛带住马缰绳。说道。“哎呀,我的肚子怎么也疼了,我也要上茅房。”程宇也捂着肚子说道。

    狐疑的看着两人,周博不解,平日里没看过两人闹肚子,怎么现在娶亲就要闹肚子。忽然周博看见宋惊涛、程宇和杨帆的马鞍上都有一个小包裹,鼓鼓的里边应该是装了一些东西。思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群亲要紧,周博也不多问:“那你俩就去吧,早点赶上来。”

    “嗯。好。”

    “杨帆,你也肚子疼?”

    “他们一说,我也觉得肚子疼了。”

    “那你也去吧。不过你们可要加点小心,这是河北山的地界。别让人家给抓住。”

    孟良一直走在前面,等他带住马的时候周博等人已经赶上来了。看着远去的宋惊涛三人,孟良问道:“周哥,他们干什么去了?”

    “哎,宋惊涛和程宇早上吃坏肚子了,杨帆等他俩。没事,他们一会就赶上来了。”

    说罢,众人催马加鞭,只奔杜家庄而去。

    直到队伍慢慢消失,宋惊涛三人相视而笑,从包裹中取出一套黑衣穿上。此时在看三人,浑身上下全是黑,黑普头巾扎头,黑布蒙脸,衣服也是黑的。

    在附近寻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等着迎亲队伍的回来,他们便要抢亲。

    杜家庄今日可是热闹非凡,杜家人上下早早的起来,门口红灯笼高高挂起,左邻右舍这才知道杜老爷子要嫁女,纷纷前来祝贺。

    杜夫人连夜给女儿赶制了一身嫁衣,早上杜月容试穿了一下,正合适,看着老娘布满皱纹的脸庞,鼻子一酸,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娘,女儿以后就不能在您膝前尽孝了,女儿舍不得你。”

    杜夫人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但是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干涩的手臂擦了擦泪水:“别哭了,傻孩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拭去眼角的泪水,红布盖头罩在头上,等着迎亲。

    周博孟良等人来到了杜家庄的村头,众人纷纷下马,周博回头看看,宋惊涛三人还没有回来,时间紧迫就不等他们了。鼓乐手奏响了喜乐,一群人欢快的进了杜家庄。

    杜府门口鞭炮声齐响,杜龙杜虎带着家人在门口迎接。

    “两位大舅子好啊,大家好啊。”孟良抱拳大声说道。

    杜龙杜虎赶紧迎上来,道:“好好,辛苦了众位,快里边请。”

    众人寒暄一阵,涌进杜府的待客大厅里。此时杜金山夫妇在正位上端坐,孟良赶紧过来磕头:“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哈哈,免礼。”

    下人给孟良端过来两杯茶,孟良给岳父岳母献上茶。敬茶已闭,杜金山说道:“孟良啊,以后我女儿就是你孟家的人了,可要善待我的女儿。”

    孟良说道:“岳父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待她。”

    杜金山说道:“嗯,这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你们快接新娘子上路吧,免得耽误了今天的拜堂。”

    杜金山老爷子平日里就不爱奢华,今日给女儿办婚礼也十分简略,一些繁琐的仪式都减掉了。众人簇拥下,孟良出了大厅,奔向杜月容的闺房。

    周博也跟着人群出了大厅,不过没走几步他有回来了,因为他知道杜老爷子肯定会有话跟他说。

    看到周博折回来杜金山点点头,这周博心思机敏,果不出自己所料,屏退了房中下人。“贤侄,河北山中有两个寨主,手下十个头目,如果能将他们一起消灭,那么河北山唾手可得。”杜金山知道周博是为了此事而来,也就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周博思想了一下,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可是却十分难办,河北山的头目寨主基本都是在河北山上居住,想要消灭这些头目只能把他们匡下山。可是自己跟他们本就不认识,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诳下山来。

    思想了一下,周博疑惑的看着杜金山,也不言语,他知道杜金山肯定有下文。

    杜金山迟疑了一会说道:“在我家南面有个卧牛庄,村中居住着一户姓刘的,叫刘星宇。”

    刘星宇?周博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大脑飞速旋转,最后锁定在了那个河北山的头目身上。“伯父,你是说河北山的头目刘星宇?”

    “哈哈,不错,就是他。”说着杜金山连山神色有些暗淡,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他是个孝子,整个河北山上也就只有他经常回家看望他的母亲。”

    周博听着心思电转,说道:“伯父,你是说我们拿刘星宇的母亲来要挟?”

    没想到周博一点就透,杜金山含笑了几声,说道:“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只是。。。”旋即杜老爷子叹了口气。

    挟持人家的亲人作为要挟,确实不大光彩,这事说出去也叫世人耻笑。周博思想了一下,感觉此计可行,“老伯父,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嗯,最好还是不要伤害到刘星宇的家人,我想你们最好是今天晚上就动手,家中有喜事,也能掩人耳目。”

    计策商量好后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喧闹声再次涌入前院,周博知道是孟良等人出来了。杜金山说嫁女不便出去送行,叫周博路上小心。

    为了赶时间,周博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新娘子没有坐轿,因为路途遥远,只好改作骑马。

    宋惊涛三人还在半路上等着,时间一长,险些睡着了,听到远处好到的马蹄声,三人顿时精神起来。待队伍来到跟前时,三人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程宇大声喊道。

    马队看到前面突然冒出来的三个黑衣人,顿时收缰带马,仔细观瞧。孟良一看便知道是劫道的,怒放冲冠,大声喊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睛的东西,告诉你们,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开,今天爷爷我大喜之日,不想大开杀戒。”

    宋惊涛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娶亲的,这个正好,把新娘子留下给我们当压寨夫人,哈哈。”(未完待续。)

169

    孟良大怒,刚要提马上前,却被周博拦住。看着周博嬉笑的面孔,不解其意。

    周博小声说道:“孟良,这三个不是什么山贼,正是宋惊涛他们三个,他们是不服你媳妇的功夫,想试一下。”

    孟良开始也觉得奇怪,就三个贼人就敢劫亲,也太大胆了。再仔细看看面前的三个黑衣人,果不其然,身材武器与宋惊涛他们三人无异。“周哥,那我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想见识一下,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吧,以后也免去许多麻烦。”

    孟良想了一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拨转马头,来到了杜月容的马前。“娘子,不好了,前面来了三个山贼,非要抢亲,我看我难以抵挡,不如你去迎战吧。”

    杜月容这才知道发生的事情,给气笑了。杜月容虽然武艺超群,但是长相勉强能算的上一般,以前很少有人给她说媒,没想到今天要嫁出去了竟然有人要抢自己,胸中也是怒意十足。

    抬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秀绒刀,刀背一磕马屁股,来到了队伍的前边。

    此时宋惊涛三人还在阵前笑骂。杜月容来到跟前,大声说道:“你们几个要干什么?”

    “我们看你有几分姿色,要抢亲。”程宇说道。

    “哦,要抢亲啊。不如把我抢回去给你当奶奶吧。”杜月容笑骂道。

    杜月容的骂声顿时引来了众人的哄笑,最开心的就算是孟良和周博了,因为他们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心说,让你们耍,现在吃亏了吧。

    “哇呀呀。丫头,看招。”

    程宇心中也是憋气,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当众骂人,不过今天主要的目的是看看这女子的武艺,时间长了怕穿帮。直接擎斧来砍杜月容。

    杜月容单脚点镫,在马鞍上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翻鞍下马,同时也砍出了一刀。

    程宇的武艺虽然不错。可却没有杜月容的速度快,眼看着刀到了跟前,转攻为守,横着手中的大斧,硬生生的接住了杜月容的一刀。

    “当啷啷”金属相撞。发出了一阵剧烈的翁明。程宇倒退几步,虎口生疼,单这一下,他就看出了杜月容的功夫确实比自己强上百倍。不留痕迹的揉了揉虎口,说道:“兄弟,这丫头是有些厉害,咱俩一起上。”

    宋惊涛看着程宇倒退几步,就知道这一招就算是程宇败了,暗暗佩服杜月容的力量。自己也想和她比试一下,抽刀上前。程宇、宋惊涛、杜月容三人战在一起。

    仅仅是几个照面,宋惊涛和程宇便看出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越大越吃力,不觉间汗水就下来了。当然了,这也有他们故意放水的缘故,程宇和宋惊涛都知道这是孟良的妻子,自己根本不可能下死手,而杜月容却不知情,以为真是贼子,所以刀刀都是要害。

    两男一女战在一起,兵器相撞乒乓作响。

    程宇和宋惊涛两人看事情不好。如果自己输了,这脸算是丢大了。手上的招数也越来越快。

    豁然间杜月容露出了一个破绽,此时宋惊涛在杜月容的身后,而杜月容举起手中秀绒刀砍向了身前的程宇。宋惊涛嘿嘿一笑。抡起手中的青红刀,砍向了杜月容的后腰,刀迎风而来,却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刀刃一转,刀背在前。因为宋惊涛知道对方的身份。怕自己这一刀真砍到杜月容,所以把手中的刀转了一个个。

    杜月容眼观六路,她早就知道身后有人,猜到肯定会这样对自己下手,头也未回,飞身就是一脚。

    宋惊涛刚刚有了一点胜利的喜悦,可瞬间笑容又僵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只大脚踢向自己。此时正是发力的阶段,无法抽身。“嘭”宋惊涛仿佛皮球一般,被杜月容一脚踢飞,在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最后在地上划出了一到尘埃,才停住。

    程宇也没好到哪去,没有了宋惊涛的攻击,杜月容压力骤减,连砍数刀,最后同样也是一脚,将程宇踹飞。程宇在地上吭哧半天,捂着双手,知道自己的脸算是丢了。

    宋惊涛手捂肚子,哇哇怪叫。“兄弟,你快上吧。”

    杨帆看到宋惊涛和程宇被踢飞了,知道该自己出手了。爆喝一声,抡起大铲砸向了杜月容。

    杜月容早就注意到了杨帆手中的大铲,她知道这个人的力量一定非同一般,毕竟力气小的人是很难用这么重的武器。看着砸向自己的铁铲,顿时也来了兴致,她到想看看杨帆的力量如何。右手捂住刀把,左手擎住刀背。

    只听一声巨响,杨帆和杜月容两人皆倒退了几步。杜月容暗暗点头,这人的力量果真不小。

    虽然只有一招,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其实还是杨帆输了,杨帆手中的武器沉重,惯性十足,又是法力的一方,自然占据了很多优势。

    杜月容嘿嘿一笑,紧跑几步,搂头盖脸就是一刀。看出来对方是想跟自己比力气,杨帆也不躲,举起手中大铲来招架。

    在一次的翁明后,杨帆虎口生疼,双臂发麻,仿佛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杜月容,他真是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竟然能有这样的力气。

    杜月容不给杨帆**的机会,二次进招,两人战在了一起。二十来个回合,没分出输赢。杨帆知道自己是胜不了了,如果非要厮打下去,可能就会弄出伤来,心思一转,“我还是赶紧跑吧。”

    想到此杨帆虚晃一铲转身就跑,杜月容正打得兴高采烈,很久没有遇见过如此强悍的对手,不但力量强大,而且十分敏捷。看杨帆要跑,随后追出去了几步。

    要说跑路,谁也比不过杨帆,眨眼之间就窜入树林。杜月容看自己追赶不上,心中懊恼,只好把气撒在地上坐着的程宇和宋惊涛两人身上。照着程宇就是一刀。

    事情变化的太快,程宇和宋惊涛还在地上看热闹,没想到杨帆会逃跑。再看面前的杜月容。程宇惊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上面子了,就地一滚。喊道:“别打,是我。”

    “打的就是你。”杜月容一声娇喝。二次进刀。

    “周博孟良,快救命!”

    杜月容身子一僵,怎么会知道我丈夫和周博的名字?再回身看周博和孟良,两人正在马上捧腹大笑,杜月容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倪端。

    程宇和宋惊涛赶紧摘下蒙脸布。来到杜月容身前见礼。“嫂子,我是跟你开个玩笑。”“弟妹,咱都是一家人。”

    杜月容脸上不悦,转身看向周博和孟良。周博和孟良赶紧下马。“弟妹,你别介意了,这两位都是咱们的兄弟。”孟良也过来打圆场:“哈哈,贤妻,我说你的武艺如何了得,他们就是不信,非要亲自试验一番。”

    杜月容现在一切全明白了。心中不快,道:“怎么娶个媳妇还要这样试验的么,不知道兵器无眼么?我看这婚事就这么算了吧,我还是回家了。”说着,杜月容不理众人,转身走开。

    没想到此女子如此火爆,孟良哼哈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博知道杜月容也是气话,哎,女人嘛,总是要听点好听的。周博也把脸沉下来。大声说道:“看你们两个做的好事,还不赶紧去她道歉。”

    此时的程宇和宋惊涛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明明是自己受苦,还要给人家道歉。但是杜月容的武艺确实让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敢怠慢。追上了杜月容,道:“嫂子,您别生气啊,我真是跟你开个玩笑,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了。”宋惊涛和孟良也曾打探过彼此的年龄,孟良、宋惊涛、周博都是二十岁。只是孟良的生日要比宋惊涛大上一点,所以此时宋惊涛要叫嫂子的。

    “是啊,我这个当大哥的也给你跪下了,谁让我们浑呢。”程宇说道。

    杜月容说的也是气话,看着两人给自己赔礼,自然也是气消了,哪敢让这两位给自己下跪呢。消去怒意,露出笑容说道:“你们可别折了我,我不生气就是。”

    “哈哈”

    一个小小的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宋惊涛和程宇也把自己的马找出来,可是再想找杨帆,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知道杨帆肯定是跑会府上了,也不担心,众人再次上马回宋府。

    果不其然,等大家回到宋府的时候,杨帆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候。杨帆看到孟良和程宇也都跟着一起回来了,知道肯定是穿帮了,脸上也是羞愧,刚一见面,赶紧过来给杜月容行礼道歉,“嫂子一向可好,林中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以后都是一家人,哪来的怪不怪的,赶紧免礼吧。”

    宋府置办婚事,自然要比一般人家热闹许多。众人蜂拥一般,将新娘新郎拥入大厅。

    杜月容的父母没有来,只有杜龙杜虎两位哥哥送亲,这也是个习俗,送亲的队伍中是不能有女方的父母,当然了,特殊情况下除外。

    到了宋府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了午时,不过还好没过中午,是可以拜堂的。

    大厅之中杜龙与周博坐在长辈的位置,因为女方送亲之人就算杜龙最大,而孟良是无父无母,只好把周博拉到了长辈的位置。

    “一拜天地,二拜兄长,夫妻对拜。”

    简单的三拜后孟良夫妇献上了茶,在欢呼雀跃中被大家拥入了洞房。

    宋府的院中摆满了酒席,街坊四邻都来庆贺,虽然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个孟良,但是冲着宋府的名声也都来了。就连知县朱涛也派人送来贺礼,这倒是让周博始料未及。

    酒桌上宋惊涛、程宇和杨帆三人面面相觑,然后转为鄙夷的笑容。

    杜龙端起酒杯,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杯我先敬你们。”

    “干”桌上都是豪爽的汉子,举杯干了。然后周博举杯回敬了杜龙。

    三杯酒过后周博再想举杯,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杜金山的二儿子杜虎。杜虎附在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家父说下午就要行动,告诉我桌上少点饮酒。”

    周博疑惑着说道:“你是说刘”

    杜虎点头,接着装作若无其事一般与大家闲聊起来。

    看来杜老爷子真是安排的周密,周博暗暗点头,而且杜老爷子还特地派来了两个儿子,想必是要帮助自己引路。

    周博心中有事,不再提酒。其他人也慢慢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至于是哪里不对他们也说不上来,每次有人提酒周博都劝大家多多吃菜,众人不解其意,但这酒也算是没法喝了。

    直到下午,宋府算是冷清下来,周博吩咐众人到大厅里议事。

    时间不大,宋府的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到了大厅,就连孟良这个新郎官也来了,众人不解,今天明明是大喜之日,还要议什么事。

    周博也不隐瞒,将杜老爷子的主意跟大家讲了一遍。众人点头,目前来说这真是一个最好的主意了。

    今天主要是劫持刘星宇的母亲,所以没必要带过多的人手,只带了付海清、程宇、宋惊涛、杨帆、杜龙、杜龙、杜虎几人。

    孟良一见没有自己的份心中不悦:“周哥,也带上我吧。”

    “哈哈,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只是不能给你闹洞房了,真是可惜。”周博说道。

    一提到洞房孟良脸上更红,细想一下确如周博所说,道了一声平安。

    没有惊动府上别的人,这八人悄悄的从后门溜出,扬鞭催马,直奔卧牛庄。

    由于走的晚,路途又远,周博等人快到卧牛庄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刚到村头,忽然窜出一人将众人拦住,分开众人,杜龙来到前面说道:“小二,查的怎么样?”

    只见来人到了杜龙跟前说道:“少爷,我们查好了,现在刘星宇还没有回来。老爷已经安排好了,把刘星宇的母亲接出来直接安置到咱们家的后院,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众人这才明白来的人是杜家庄的眼线,更是暗自称赞杜老爷子心思缜密。既然刘星宇还没有回来,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不多说话,大家下了马,拴在树上,由这位小二带路,直奔刘星宇的家。

    村中人家不多,此时已晚,路上也没有行人。小二带着大家,最后停在了一座茅草屋前。“少爷,这里就是刘星宇的家。”

    看着这个简陋的茅草屋,众人都是皱着眉头,是在无法想象,堂堂河北山的头目,家会如此落魄。

    大门没关,众人推门而入。房内此时一片漆黑,连根蜡烛都没有点。当拉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僵住了。

    “儿啊,可是你回来了?”一个既苍老又赋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虽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那样的动听。是啊,每个母亲都是这样盼望自己的儿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也诉说了无尽的母爱。(未完待续。)

170

    不觉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个与自己身隔两世的父母,不知道此时他们过的如何,是否还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之中。

    “儿啊,是你回来了么,快过来,娘看不见,你扶娘一把。”

    老妪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博如梦方醒,回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才进屋。

    屋子很简陋,进屋就是厨房,往左一拐就是老妪的房间。一双干涩的手臂正扶着炕沿,侧着耳朵在听。随着周博的脚步老妇人不断挥手,说道:“儿啊,是你回来了么?”

    看着这位白发苍苍双目失明的老人,周博哪里还有半点劫持的思想,现在,他甚至都有些冲动跪倒这位老妇人面前,喊一声娘。

    可是再回想起河北山所带来的压力,周博的心才慢慢的冷下来,一切的事情都是逼不得已,胜败在此一举,如果不能成功的灭掉河北山,那么宋府上下肯定就要遭殃。

    所有的事情在周博的大脑里飞速旋转,沉吟了一下,最后说道:“伯母,我是刘星宇的朋友,他现在有事不能来照顾您,让我把您接到我家住几天。”

    老妇人大惊着问道:“我怎么没有听我儿提起,是不是我的儿子出了什么事情。”

    周博说道“伯母您放心,刘星宇他现在很好,只是现在有事,需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老妇人听了周博的话,才缓和了一点,“那我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伯母,我不说两天之后就能回来么,来,我扶您下床。”

    老妇人若有深意的说道:“好,只要我的儿没事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老妇人年纪大了,有些糊涂,没有任何的反抗和猜测。周博很顺利的帮助她穿好了衣服和鞋袜,再唤过来杨帆。让杨帆把老妇人抱着出了刘家。临走时周博在屋内房门上贴上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意思明亮,刘星宇,想见你母亲。就到海丰县宋府来找我。落款是周博。

    四下环顾了一下,路上仍旧是没有行人,大家才放心。此地离杜家庄不远,眨眼之间就到了。为了避人耳目,杜龙带着大家走的是自己家的后门。

    此时杜金山老爷子也在这里等候多时。看到人群中杨帆抱着以为老妇人,才欣慰的点点头。他看的出来,这位老妇人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而且还是被人抱着回来的,更是对周博的做法有了几分赞赏。

    知道刘星宇很快就会回来,周博不敢久留,只是简单的跟杜金山说了两句就草草离去。

    宋府内,周博等人在大厅里喝茶聊天。

    眼看天色快到三更,宋惊涛的耐心早就磨没了,说道:“大哥。你说这刘星宇能来么?”

    “是啊,周博,他今天能来了么,这都半夜了他怎么还没有来?”程宇跟着说道。

    周博笑而不语,他与刘星宇也只是见过一面,但是他却相信刘星宇肯定回来,而且就在今天。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家几乎昏昏欲睡,“砰砰砰”响起一阵敲门声。

    “程大哥,你去开门。”周博缓缓的睁开眼睛。知道来的人肯定就是刘星宇。今天回府后周博特地吩咐,所有人都留在后院,不论前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过来,就连管家宋福都被赶到了后院。所以现在连个开门的都没有。不过周博也有他的想法,若果此时去开门的是宋福,没准刘星宇一时恼怒大开杀戒,老管家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果不其然,程宇退去门闩,刚刚打开大门。迎面来的就是一柄大刀。程宇眼疾手快,侧身躲过,不过刘星宇的刀还是把程宇的衣服划开了一条口子。

    程宇暗道好险,不等刘星宇再度发难,抽身退后几步大声说道:“你要是想让你母亲能多活一会的话,最好给我老实点。”

    刘星宇恶狠狠的看着程宇,良久才说道:“周博在哪?”

    “呵呵,这不就对了么,随我来。”

    看到了周博,刘星宇顿时怒从心起,“周博,我娘在哪。赶紧把我娘给叫出来,不让我血洗你们宋府。”

    听着刘星宇的大骂,周博摇头苦笑,看来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这样鲁莽与火爆。“呵呵,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刘兄一向可好?”

    “我娘在哪?”刘星宇一边说着,一边紧走几步,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凭自己的几口吐沫是不可能要回母亲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周博,只要能抓住他,就可以换回自己的母亲。

    五部、四步、三步、两步、一步。在距离周博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刘星宇满脸狰狞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知道周博的武功不行,在这样短距离下,自己绝对有把握一击必中。

    “嗖”一柄开山钺瞬间出现在刘星宇面前,确切的说是他的脖子上。拿开山钺的不是别人,正是孟良。刘星宇的把戏大家早就看穿了,只是没有拆穿而已,直到刘星宇距离周博一步之遥,孟良才将刘星宇拦住。

    高手过招,一招足矣。

    刘星宇木讷的看着孟良,彷如看着怪物一般,自己明明是可以得手的,怎么会杀出来这个怪物。

    孟良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平心而论,他觉得刘星宇就是在演绎一个跳梁小丑,因为他的功夫似乎不怎么样。孟良笑道:“放下刀。”

    刘星宇如梦方醒,目光从孟良身上慢慢移开,看向周博,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意外,先是杨帆的一铲,再是孟良的开山钺,刘星宇敢断定这两人的实力在整个关东都可以排上前几名,却都是周博的手下。被人用兵器架着的感觉不好受,刘星宇现在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偷袭机会,弄不好今天就要死在宋府,想到这也算释然了,撒手扔刀,道:“周博,我敬你是条汉子,放了我娘。我任你处置。”

    周博嬉笑着点点头,道:“坐,”接着说道“今天请刘兄来到这里是有些事情求你。”

    刘星宇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沉吟了片刻,周博直接说道:“我想剿灭河北山。所以要请刘兄给我帮个忙。”

    听到剿灭河北山,刘星宇顿时心中一惊,呆呆的看着周博。他也想从周博眼神中看出他的内心所想,不过让刘星宇失望了,周博的眼神中依旧是那样的清澈与深邃。没有丝毫杀戮的感觉。宋府与河北山的恩怨刘星宇是知道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周博会率先出击。再想想河北山上自己的兄弟,刘星宇咬咬牙道:“不行,河北山上都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周博早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自己,不知道为何,周博总结出了一条规律,就是孝顺的人都重义气,既然刘星宇是个孝子。所以他肯定会为他的兄弟着想。周博点点头说道:“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的,我并不是想要剿灭所有的人,只是河北山的寨主与他手下的头目,而至于河北山手下的喽啰兵,我是不会动他们的。”“呃。。。不是我要挟你,但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母亲肯定会没命。”

    周博这样说,刘星宇便知道了周博绑架自己母亲的用意,此时刘星宇怒意十足,指甲抠进肉里。扔不觉疼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刘星宇紧走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周博身前。“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的母亲,我愿意用我的名换她的命,至于出卖兄弟的事,我做不到。”

    堂堂七尺男儿,就这样双眼微红的跪倒在自己身前,周博心中也为之动容。但是他知道那些都是妇人之仁。如果自己不能成功逼迫刘星宇的话,那么宋府也就面临着灭亡。周博侧过脸去,怕自己多看刘星宇一眼就会改变自己的初衷,说道:“刘兄,起来吧,你我都是道上的人,你也知道这样求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刘星宇的头缓缓低下,十指紧紧的抓着地面,不觉间一行热泪滑落。是啊,周博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这样求他是不可能有任何用处的,良久良久,刘星宇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嘶哑着说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周博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两天之内,把河北山上的寨主与头目诳到县城中万家酒楼,到了那之后的事情,我自己就会安排了。哦,对了,刘兄,如果两天之内我看不到人的话,你就给你母亲收尸吧。”

    刘星宇没有多说什么,慢慢的爬起身,彷如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大门走去。

    “哎”

    看着刘星宇远去的身影,周博沉重的叹了口气,这是自己认为做过的最坏的一件事,他甚至有些冲动,冲上去拉住刘星宇告诉他,你的母亲就在杜家庄,带着她逃命去吧。可这种念想一闪即逝,为了宋府,为了整个府上人员的安危,他不能那样做。

    宋惊涛也是深有感慨,虽然他也杀过很多人,但是看着刘星宇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中也是为之一动,说道:“大哥,这刘星宇能照着我们说的去做么?”

    周博摇头道:“这个只有天知道。”亲情与友情之间,有的时候确实是很难抉择,尤其是看着刘星宇那痛苦的、表情,周博也不敢确定刘星宇会不会照着自己的话去做。

    宋惊涛接着问道:“如果他没有诳来,我们真的要杀了他的母亲么?”

    “你的话有点多。”周博沉声说道,接着不理众人,出了大厅。在路过宋惊涛身边的时候稍一停留,拍了拍宋惊涛的肩膀。

    众人不解的看着宋惊涛,宋惊涛也是摇头苦笑,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大哥此时会对自己发怒,不过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还是那样的坚实,给人一种温暖,宋惊涛知道大哥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揉揉的一抹晚风轻轻的浮动周博的刘海,静静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真是难为你了。”

    憨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程宇。周博摇摇头道:“不知道何时,我觉得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可能是这个世道改变了我。我不想有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这样的危险,我干爹一手建立自己的家业,我不想因为我而就此断送。”

    “难道你心里想的就只有这些么?这个世道其实就是让人变得冷酷,我们只是在这种世道下挣扎,至于哪天死,死在哪,这个真是无人可知。”孟良若有深意的说道。

    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确实变得残酷了一些,但也不过是被这个世界逼迫的。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周博指着流星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过是一闪即逝的流星,也许只有我们比别人狠一点,才能更加明亮一些。其实这个世界也不过如此,只要你比别人强,别人就没有权利骑在你头上说话,就没有任何资格给你带来不安。”

    程宇呆呆的看着周博,在月光的照应下,那双眼睛下似乎发出了一道淡蓝色的光芒。揉揉自己的眼睛,周博还是那个周博,只是更加成熟了一些,更加高深了一些。

    也许是晚上睡的晚的缘故,周博直到将近巳时才起床,长长的深了个懒腰。小娇一如既往的在周博的房里,此时正在为他收拾房间,洗漱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周博问道。

    小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公子,你醒了,看你昨天晚上睡的晚,我就没有叫你,现在刚要到巳时。”

    “不好,小娇快叫大家到大厅里等我。”周博一边说着,一边穿衣服。

    “啊!”小娇一声娇呼,旋即满脸通红的看向一边。

    小娇的喊声吓了周博一跳,不过当他低头看到自己下身的时候,脸比小娇还要红,顺手一拉,被子遮住了下身,以最快速度跳回床上。真是莫名其妙,昨晚怎么会果睡。虽然周博是个男的,但是在小娇面前裸露的事情还是让他十分难看,咽了口吐沫,说道:“小娇啊,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可能是睡迷糊了,我没有果睡的习惯,你是知道的。”

    小娇一咧嘴,心说少爷怎么说的这么直白,没想到心中爱慕已久的人会在自己面前有这样的窘态,在想想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原本绯红的脸颊此时仿佛要滴出血来,“少爷,你快起床吧,我这就去了。”说着小娇好似逃难一般跑出了周博的房间。

    周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暗自后悔,孟良只不过是抱了人家杜月容一下,就被抓住强行当了女婿,这小娇要是因此也来要挟自己娶她,那(未完待续。)

171

    有了小娇的传话,大家全都聚集在大厅里等候周博,时间不大,周博才懒散的进到大厅之中。

    周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估计刘星宇明天就会把河北山的人领到万家酒楼,但是也不排除今天就来的可能,所以我们要做好一些准备。”

    宋惊涛问道:“大哥,我们都做什么准备?”

    周博说道:“也无非就是两点,第一就是做好埋伏的准备,把我们府上的人员装扮成食客,在酒楼里饮酒。再者,就是要跟知县说一声,不然的话事情还是很难办。”

    众人也是微微点头,至于这些安排自然不用他们细想,只要周博安排好自己照办就是。

    一个简单的会议开完了,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自己带着两个家丁到县衙拜访朱县令。

    此次是为了私事而来,周博走的是后门。门口有两位衙役把守,周博过来说道:“两位大哥,我有事要求见县令大人,帮我通禀一声。”

    两位衙役细细打量了一下周博,看他穿的是绫罗绸缎,不想是一般人家,而且最为显眼的就是周博身后的两位家所抬着的东西,虽然用红布包裹,但也不难看出里面应该就是银子。估测一下少说也有五百两,两位衙役相视一眼,知道肯定就是送礼的。

    两位衙役的头高高扬起,较为轻视的说道:“有预约么,我们老爷很忙的,哪是你们说见就见的。”

    周博知道这两位其实就是在掐脖子,想让他们帮着通禀一声的话,不给点跑腿费是不行的。在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递过去,说道:“这有些银子,两位大哥先拿着,还请两位帮我通禀一声,就说周博求见。”

    原本高高杨起的头随着看向银子的目光而慢慢低下,这两位衙役的态度顿时来了一个三遍六十度的旋转。猫着腰贪婪的接过周博手中的银子,说道:“哎呦,这位公子,您先等一下。我这就给你通禀一声。”说着其中一位衙役转身屁颠屁颠的跑进院内。

    功夫不大,原本进去的那位衙役出来了,原本因为得到了银子而喜乐的脸庞现在却成了哭丧脸,来到周博跟前,把银子掏出来递到周博跟前:“周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您看我给您通禀怎么能拿你的钱,小的我真是罪过。”

    未看银子,周博问道:“县令大人可是让我进去了?”

    “是的,我们县令大人请您进去。”说着,衙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周博,道:“周大爷,这钱您快点收回去吧,您的钱我们真是不敢要。”

    从这位衙役的态度中周博看出县令似乎还是很重视自己的,摆摆手道:“就当时给二位买个鞋穿。送出去的银子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放心吧,我是不会将此事说与你们大人的。”

    “那我谢谢您了,周大爷,我给您带路。”

    朱县令此事正在自己的书房中闲坐,听到下人说周博来了,旋即微微一愣,不知道周博为何来找自己。不过就算周博不找自己朱涛也会去找周博,因为上次周博随便的几句话却让这个县令大人日夜不安,整日里想着怎么除掉河北山。

    像他这样做官的。其实就是最怕死的人。河北山的人员实力他也是很了解,自己是不敢招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关东王曾经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官员不许招惹山贼,这也是整个关东匪贼昌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那还是一位王爷,所以下边的州官县吏没有一位与山贼结梁子。

    朱县令顿时站起身来,说道:“快快有请。”

    衙役看到县令大人如此情态心中一凛。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县令这般模样,想来着周博肯定是个有背景的人,再摸摸怀中周博刚刚给自己的银子,衙役冷汗直冒,刚才对周博如此怠慢,若是惹他生气的话弄不好自己可是要挨板子。所以衙役出来先给周博道歉,忙把银子还给周博。

    “县令大人一向可好,小侄这厢有礼了。”周博见到朱涛,忙施礼道。

    朱涛站起来相迎,“贤侄客气了,快请坐。”拉过周博,朱涛才看到周博身后家丁所带来的礼物,接着说道:“贤侄啊,你能来就好了,怎么还带礼物呢。”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这位县令还是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小侄的一点心意,伯父就不要客气了,哈哈。”

    “哈哈”

    虽然礼物是用红布包裹着,但是朱涛也知道这礼物肯定不薄,思想了一下便知道周博肯定是有事来求自己,原本的笑容收起,露出了一丝傲慢,官架子十足,他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实力跟周博谈谈条件。

    周博将朱涛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好笑,同时对朱涛的厌恶感更加剧烈。但是面上并没有任何流露,笑容不减,说道:“伯父,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下。”说着环顾了一下房中的下人。

    果不出所料,朱涛心中窃喜,只要周博有是求自己就好。朱涛屏退下人,道:“贤侄有何事情就说吧。”

    “伯父,我得到消息,河北山想要抢劫我们宋府。”周博淡淡的说道。

    朱涛一愣,眉头紧皱,呆呆的看着周博,旋即又笑了起来。道:“贤侄你真能开玩笑,他河北山不过是些山贼,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他们是不敢造次的,贤侄,你不要道听途说,哈哈。”周博说的话朱涛根本就不相信,一是河北山现在行事低调,以前还时不常的来海丰县喝酒,而最近只是在山中蜗居,再者宋府与河北山的恩怨他这个当县令的现在也多少听说到一点,不过那些也只不过是捕风捉影,具体事情朱涛是不可能知道的。

    周博点点头,接着说道:“那么我想要剿灭河北山呢?”

    朱涛的笑容戛然而止,面部有些僵硬,死死的盯着周博的眼神,他想从周博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倪端,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面前这个青年,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僵持了很久。朱涛才说道:“贤侄,你是在与我开玩笑么?”

    “当然不是。”周博出了口气旋即说道:“我们宋府与河北山有些恩怨,最近也确实听说到河北山要抢劫我们宋府,所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周博平淡的话语让朱涛有些迷茫。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中说出,朱涛肯定以为那人是精神病,可周博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怎么也不能与精神病联系到一起。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在剿灭河北山与关东王的压力对比之下,朱涛还是要听从关东王的。沉思了片刻,朱涛说道:“你想怎么做,可能你不知道,关东王有令,我们这些州官县吏是不能出兵剿匪的。”

    周博心中咯噔一声,这怎么又和关东王联系起来,不过朱涛明显是理解错了自己,周博说道:“两天之内,河北山的寨主与头目会在海丰县城里集体聚餐。所以我想到时候伯父能助我一臂之力,只要让这些头目消失,河北山就算是完蛋了。”

    朱涛顿时站起身来,难以压抑心中的兴奋:“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然的话我也不敢来找你。”周博悠悠的说道。

    朱涛思想了一下,如果真如周博所说,杀了河北山的头目河北山确实能不战自灭,思想了一下说道:“我只能暗中帮助你,但是我有个要求。”

    知道朱涛不会轻易答应自己,周博沉声说道:“伯父请讲。”

    “这个是个要求。也是我暗中帮助你的前提,如果真的能成功将河北山的头目灭掉,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河北山,当然了这个我也会暗中帮助你的。这样的话就不会引起暴乱。关东王追查此事的时候我也可以说是势力之争。”朱涛说道。

    没想到朱涛的要求会是这样,周博心中更是高兴,即使不用朱涛说的话,自己也要接手河北山的,既然有了朱涛的帮助,肯定会更容易。事情有利也有弊。如果真如朱涛所说的话,自己就是会从暗中转向明面,肯定会招来树敌。不过总体考虑的话还算是自己占了便宜,周博点头答道:“好的,那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

    朱涛脸上笑意十足,手在裤子上干涩的来回搓,沉吟着说道:“贤侄,至于控制住河北山之后。。。这个。。。”

    朱涛的心意周博了然于胸,笑着说道:“伯父放心,至于河北山的财产,肯定是少不了伯父您的那一份。”

    “痛快。”

    此次来到见朱涛算是收获不小,朱涛能这么轻易的同意自己的注意肯定与自己曾经给他算过的那一卦有关,脸上的笑意更浓。看来这招还真管用,以后兴许还能用上。而朱涛所说的关东王,看着朱涛对他如此忌惮,肯定还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河北山。

    回府后程宇说万家酒楼一切安排好,周博这算是放心了,他知道平时程宇大大咧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他的心思要比别人缜密的多。既然他说安排好了,肯定是错不了。

    “嘭”刘星宇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墙上,心灵上的压抑让他浑然不知手背上已经是鲜血直流。自从打宋府回来后刘星宇一个人呆在家里,原本落魄的房屋此时更是格外的空荡。

    想想原本炕上的老母此时说不定受着何等的折磨,刘星宇的心就仿佛被刀扎了一样疼痛,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从前的一切都如照片一样在脑海里翻过。自己幼年丧父,母亲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直到十八岁那年母亲因疾病而双目失明,从此刘星宇把所有的重担全部挑在肩上。

    不因世事的自己在现实中处处碰壁,人情淡如水的世道让这个原本天真的男孩饱受着凌辱,最后他选择了反抗,他杀了那些欺负自己凌辱自己的人,也因此被人看中,慢慢的混成了山贼。

    自己只想好好的伺候老娘,进点孝道,为母亲养老送终,可是现在。。。。

    在河北山的几年,刘星宇第一次迟到了,每天都是辰时来到河北山,可是今天将近午时才到。

    待刘星宇来到河北山的议事厅,两位寨主和几个头目都在,刘星宇施礼道:“寨主,我来了。”

    看到刘星宇这个时候才来,贾信把脸沉下来了,呵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没事别老往家里跑,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知道寨中事务繁杂么?”

    对于贾信的呵斥刘星宇早就习惯了,沉声说道:“是,寨主,属下知错。”

    看着刘星宇衣冠不整,面色萎靡,贾信心中更加生气,骂道:“行了,找个地方坐吧,别整个哭丧脸,好像死妈了一样。”

    “个蹦蹦”十指紧握发出清脆的响声,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气。眉头皱得仿佛一个大疙瘩一般,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了,心中似乎是做了个什么决定,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河北山的其他头目一个个都嬉笑着看着刘星宇,仿佛寨主骂了他就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一般。

    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刘星宇暗暗可笑,自己真是自作多情,还一心把火把河北山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这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

    刘星宇再次施礼道:“寨主,属下有一事禀告。”

    贾信拿眼睛瞥了一下刘星宇,用鼻子哼着道:“说。”

    “明日是我母亲六十六da寿,我想在海丰县的酒楼给我母亲摆下酒宴庆贺一番,还请寨主和众位兄弟赏脸,到时参加。”刘星宇笑着说道。

    闻言众位头目露出了兴奋的喜色,这段时间寨主有令,叫大家只能在山寨中呆着,不可私自外出,属实把这些人给憋坏了,参不参加这个酒宴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出去游玩一番就好。

    贾信撇嘴道:“我都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些事情等过了关东会在说吧。”

    刘星宇赶紧说道:“寨主,可是过了关东会的话我母亲的寿诞也过了。”

    贾信挠挠头,心中也是犹豫,这段时间自己也是憋坏了,可是真的要外出的话,还怕发生事情。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京眼睛眯着仿佛一条线,他始终在观察着刘星宇,从刘星宇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刘星宇的变化,尤其是刘星宇说自己母亲明日过寿诞的时候,吴京更加敢断定,刘星宇肯定是有些不可高人的秘密。因为平日里吴京是个细心的人,也与刘星宇关系最好,他记得刘星宇的母亲寿诞在八月十五之后的某一天。

    心思电转,他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是还是猜不透刘星宇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是吴京知道,今天自己要帮朋友一把。吴京站起来说道:“寨主,其实你也多虑了,你看咱们山上的这些头目,各个都是精英,如果一起出动的话还能有什么意外?我看大家也都在山上呆腻了,正好借此机会游玩一番。不如明r你们去贺寿,我带人把守山寨,你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