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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污烂人

    第九十五章污烂人

    水珠儿有个本事一直是铁心源极为羡慕的。

    这个小小的胖子竟然能从人身上散发的味道来辨别好坏人。

    当初为了辨别他的这个本事的真假,铁心源和小巧儿曾经做过很多种试验,直到水珠儿被蒙上眼睛闻到棺材里面死人的味道,这才罢休。

    当然,水珠儿自己也打了两天的寒颤,一连尿了五天的裤子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从那以后,不论是铁心源还是小巧儿就严厉的禁止这家伙吃刺激性的食物,比如芥末和茱萸。

    从此之后笸箩巷子的家里,负责开门的人就是水珠儿。

    直到现在,铁心源都不明白,水珠儿是怎么从慈眉善目经常来家里教几个小妹绣花的花婆婆身上闻到坏人味道的,直到彻底的调查过之后才发现,水珠儿是正确的。

    一个人贩子能够做到让所有人都无端的产生亲近感,估计是业内的大行家,如果不是杨怀玉从官府的买卖契约中发现花婆婆已经贩卖了不下四十三个少女的事实,小柔儿她们还会把花婆婆当做一个可以说贴心话的人,到时候被人家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

    自从花婆婆在笸箩巷子里摔断了腿之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她了,这让心里集了一肚子火气的小巧儿久久不能释怀。

    铁心源觉得自己年龄还小,就按照水珠儿诉说的样子,也闻过无数的东西,最后除了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之外,一无所获。

    不过今天他从刚刚过去的那个蓝衣大汉身上闻到了浓重的猪臭味。

    如果说别的味道铁心源还没有多少经验的话,猪臭味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一个孩子有足足半年的时间消耗在了猪圈里,自然对那种味道会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杨怀玉都需要苏眉带着才能进来的酒楼,凭什么一个身上满是猪臭味的汉子可以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

    苏眉对于铁心源翻着白眼看房顶的举动非常的不满,拿指节轻轻地敲敲桌子道:“你不是想喝酒吗?快喝啊,都是上好的梨花白。你喝这种酒的机会可不会太多。”

    铁心源瞅了苏眉一眼道:“那首词我送给你好不好,也只有你这样秀外慧中的小娘子才配得上这首词。”

    看得出来这句话对苏眉的诱惑力极大,她用力的那手绞着手帕,不时地向杨怀玉投过去求救的目光。

    铁心源不管苏眉纠结不纠结。拿起筷子猛吃盘子里的青菜,早上吃掉的那一大碗羊肉汤,到了下午时分早就不见了踪影。

    冬日里吃青菜,跟吃银子差不多,更不要说这种水淋淋的马齿苋了。根本就不用弄熟,青菜蘸了黄豆酱吃到嘴里有说不出的香甜。

    不一会,一盘子马齿苋就全部进了铁心源的肚子,他现在对自己的胃口满意极了,整天大鱼大肉的胡吃海塞,偏偏没有半点长胖的迹象,不像水珠儿,那孩子以前根本就没有吃饱过,所以才长得跟豆芽菜似得,今年一年的功夫。一个瘦弱的孩子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小胖墩。

    一个浑身猪臭味的人来这里到底能干什么呢?明明是一个经常接触肥猪的人,为什么会穿一身宝蓝色的绸缎衣衫?

    他到底想干什么?

    来到楼上的人非富即贵这是一定的,那些人走路是极为讲究的,年纪大的会有小僮或者侍女搀扶,年纪轻的到了他那个岁数,走路一定会是四平八稳的,否则显不出派头。

    能像王八一样走路的在这楼上也只有高级武将了,可惜他那一身的猪臭味道彻底的出卖了他。

    这么看起来,这家伙该是一个屠户才对!

    铁心源把脑袋从窗户里朝外探了下去,发现给孙羊正店里送蔬菜和鸡鸭之类的货物的马车。就拴在高楼侧面的拴马桩上,伙计们抱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正在楼下穿梭进货,屠户就算是来送肉,也没必要走上高台来。更何况那个看着就很厉害的邓八爷也不会允许他上来。

    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极为简单的理由,如果想的过于复杂,最后得到的结论一定是错误的。

    就在铁心源胡思乱想的功夫里,苏眉经历了这一生中最严苛的一次道德挑战。

    她确信,铁心源念出来的那首词自己从未听过,身为东京城中著名的诗词爱好者。她没有听过的绝妙好词几乎没有,更何况像铁心源念出来的这首《声声慢》几乎把叠词使用到了极致。

    尤其是那句“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更是把闺怨说到了尽头,这样绝妙清丽的好词怎么能够出自这个癞蛤蟆一样的无知小儿之口?

    “说实话,这首《声声慢》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莫要唬我!”

    铁心源把最后一根菘菜吃进了嘴里,恶心的吧嗒一下嘴巴道:“昨天傍晚闲着没事,趴在窗户上看我家梨树上最后几片叶子掉下来,心里愁得慌,就随口念了出来,怎么,不喜欢啊?”

    苏眉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吱吱的声音,回头瞪了一眼光知道喝酒的杨怀玉道:“你听过这阙词吗?”

    杨怀玉笑着摇头道:“你是读书的大行家,你都没有听过的,我这个粗汉如何能够听过?

    不过啊,源哥儿从不会害自己朋友的,他说要把这阙词送给你,那就一定是他自己写的,要不然你拿去念出来,会被别人笑话的,这样严重的后果,源哥儿不会想不到。”

    苏眉翻了一个白眼之后道:“量他也不敢,不过,他敢给我写艳词,说不定这样的事情他能干出来。”

    铁心源无奈的看着苏眉道:“如果这首你不喜欢,我就找机会再随便写几首出来,保证不比这几句差多少。”

    苏眉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不必了,这样的好词我写不出来,即便是我拿去给别人看了,纵然收到一时半刻的荣耀,却要我用一辈子的愧疚去偿还,既然如此,不要也罢!”

    铁心源听到苏眉这样说,惊愕的将大拇指挑起来道:“这才是我心目中的钢筋铁骨苏娘子,人硬气,骨头也硬,好样的。”

    苏眉没好气的转过头去,独自一人生起了闷气。

    铁心源忽然想起杨怀玉刚才探手捉住那个人的胸口,好像一点都不担心那家伙是一个惹不起的权贵,不由得张嘴问道:“大郎可知道刚才撞我的那个人的底细?”

    杨怀玉把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之后嗤之以鼻的道:“一个比较有名的屠户而已,东京城中最污烂的野狗也比他高贵些,当时你如果不拦住,我就会真的揍他。”

    铁心源左右瞅瞅,见四下里并无他人就问道:“既然此人是一个烂人,为何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

    杨怀玉瞅瞅远处正和别人谈笑风生的邓八爷小声道:“咱们东京城啊,可不光是你看到的这些胡同和街巷,在地面下,还有一个污烂的所在,那就是满东京无所不在的阴沟,地洞,人家自称福寿洞,东京人把他们称之为地洞人。

    那些人最早以前就是一群乞丐,无处藏身就只好下到地洞阴沟里面躲避寒冬,结果啊,他们竟然把地洞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从此,就以地洞为据点,**掳掠无恶不作。

    前年的时候,开封知府陆平下令掘开了一个地道,结果,在那条地道里竟然发现了三百余具尸骸,还从地道里搜出十六名妇人,都是东京城失踪的妇人,年纪最大的一个已经在地洞里不见天日的活了整整十一年。”

    铁心源皱着眉头道:“和这个屠户有什么联系。”

    杨怀玉叹口气道:“东京城下的地洞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官府清剿了无数次都不能把这个毒瘤消除掉。

    可是东京城里掳掠人口的事情依旧不断地发生,其中不乏一些大家闺秀,以及富贵人家的孩童。

    这样一来,就催生了一个新的行当,那就是专门和福寿洞里的污烂人联系的中人,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就是这位崔屠夫,人送外号人屠子,也只有他才能和阴沟里的污烂人连上关系。

    通过金钱赎买,或者粮食交换,把自家丢失的人口找回来。

    官府明知道这位崔屠夫干的是杀头的营生,但是为了方便那些丢失人口的富户们把自家的人从地洞里弄出来,也就默许了崔屠户的存在。

    这就造成了人人对崔屠户咬牙切齿,却不能动他这样一个奇怪的现状,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头的?”

    “我闻见了他身上的猪臭味。”

    杨怀玉笑道:“怎么,你也有了水珠儿闻香识美人的本事?”

    没工夫理睬杨怀玉的调笑,铁心源的心中现在乱七八糟的,孙羊正店已经开始通过崔屠户来联系住在地洞里的人了。

    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从《东京营造》上特意找出来的几条被人遗忘的地洞会一一的被那些污烂人找到,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地洞出口附近的笸箩巷子将会成为孙羊正店的邓八爷重点巡查的对象。

    而那些住在地洞里的污烂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将地洞视为自己的地盘,绝对不会允许还有第二支力量侵入他们的势力范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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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命中注定的歧途

    第九十三章命中注定的歧途

    王柔花把马车的里的礼物全部散干净之后就满意的回家去了,儿子留在这里和同龄人玩耍她非常的放心。↗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计划的失败让铁心源和小巧儿都没了好好过年的心思,水珠儿可以抱着一个大拨浪鼓快活一整天,小福儿他们抱着一袋子各坚果也能高兴地把这个年过掉。

    他们两个做不到这样,礼物很多,却没有了那种难得的幸福感。

    这其实是最惨的一种境遇了,铁心源也就罢了,人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一次复习而已,小巧儿年纪轻轻却早早的没了孩子的心性。

    很多人都把少年老成视为一个孩子的优点,却不知道这样的优点是以牺牲少年时期的快乐为代价的。

    小巧儿习惯性地跨坐在板凳上,手里的酒瓶子基本上就不离手,以前的时候这家伙喝的还只是果酿,到了现在,他已经开始正儿八经的开始喝酒了。

    他手上的酒瓶子很精致,酒瓶子里的酒的香味也很浓烈,在温暖的屋子里久久不散。

    铁心源拿过酒瓶子喝了一口道:“你才开始喝酒,老喝玉冻春和梨花白不好?”

    小巧儿挑挑眉毛道:“你是指价格还是指的是酒的浓烈程度?”

    铁心源把酒咽下去之后,长长的吐了口气道:“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市侩,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往往指的是价值而不是别的。”

    小巧儿点点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是玉冻春还是梨花白这两种酒都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喝的起的。

    不过啊……”

    铁心源一愣截过小巧儿的话头问道:“我上回就是说说而已,你还真的这么干了?”

    小巧儿笑道:“孙羊正店的酒窖就在他们楼下,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硬是把店铺开在水洞子下面,你不知道啊,我从水洞子进到他家的酒窖的时候,确实被吓了一跳。

    果然不愧是东京城里久负盛名的正店,酒窖里的酒堆积如山,他们却对外说梨花白来之不易,每日里只是少量供应,弄得梨花白一瓶难求,然后我就拉了两车回来,等会回去的时候给姨姨带上一车,算是我们孝敬姨姨的。”

    铁心源直接忽略掉了小巧儿要送酒给老娘的事情,黑着脸问道:“既然你去了孙羊正店,那么,得意楼你恐怕也没放过?”

    小巧儿摇摇头道:“得意楼的金库是由青条石砌成的,当初修建的时候就有金汤之说,我试验过,想要进去非一日之功。

    还有啊,开封府府衙那里也不好进,有些地道都已经塌陷了,很危险,所以我就放弃了去开封府看看的想法。”

    铁心源**一声道:“怎么就不和我说说啊?去孙羊正店拿酒,去得意楼拿金器,其实都不算什么,开封府你怎么敢去?

    不管你在开封府拿了什么,马上就会有无数的人追索你,官府的颜面是不能丢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小巧儿笑道:“你去弄危楼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啊,单枪匹马的干的很成功啊。”

    “计划,计划很重要,我不反对你去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你,在干任何危险的事情之前,记得必须制定计划,从最初的行动计划到最后的逃脱计划,甚至还要制定应付多种意外的计划,

    巧儿相信我,你要是再这么肆意胡为下去,我保证你一定会有后悔的一天,我们的生命很珍贵,不能白白的消耗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偷酒的事情你一个人根本就无法完成,告诉我,帮你的是小玲儿还是福儿?亦或是他们两人都有份?”

    小巧儿有些尴尬的道:“他们俩,源哥儿,你不必这么担心,孙羊正店我们去了两回……”

    “啪!”

    小巧儿捂着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脸铁青的铁心源,好半晌才道:“你打我……”

    铁心源屏住呼吸过了好久起伏不定的胸膛这才安静了下来,反手又给了自己一记嘴巴子道:“如果我的心够狠,如果我们不是兄弟,如果你只是我临时找来的伙伴……我刚才就会杀了你……”

    小巧儿看着把脑袋夹在腿中间蹲坐在刨花上的铁心源嗫喏许久才张嘴道:“你的意思是我这回错的离谱?”

    铁心源抬起头盯着小巧儿道:“贼唯小人,智过君子。”

    小巧儿放下酒瓶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铁心源抽抽鼻子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想当贼,你就必须聪明,如果没有过人的聪慧,你就当不好一个贼。

    开封县大牢里装满了这种贼,我不希望有一天我需要走进开封大牢带着酒肉去探望你,更不想看到你在牢狱之中蓬头垢面的吹嘘自己往日当贼的荣耀,一边等待秋后砍头。”

    被铁心源这样说,小巧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悻悻的道:我就是拿了一些酒……“

    铁心源叹口气道:“已经是贼了,两车梨花白和玉冻春普通人家种一辈子的庄稼也赚不到购买这些名酒的钱的。”

    “只有你知道……”

    “我自然不会到处去说,玲儿,福儿也不会说,问题是你自己现在明白你已经是贼了。

    一日为贼,终身为贼,这个道理我早就知道了……”

    铁心源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伤感,站起身拍拍小巧儿的手继续道:“既然你想做贼,那么,你一定要做一个智过君子的贼。”

    小巧儿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被那些蠢笨的衙役们给捉到的。”

    铁心源瞅着小巧儿怒道:“你还真的打算继续做贼啊?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就听不出来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去做贼吗?”

    “听出来了,可是我觉得做贼挺好啊,自从我爹娘死掉之后,我那一天不做贼?

    你以为这些被我一个个捡回来的弟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以为我伸出手去就有姨姨这样好的妇人给我们肉吃?

    你以为我偷梨花白和玉冻春是第一次做贼?告诉你,我偷过米店,偷过成衣铺子,偷过药铺,偷过青楼,我甚至把手塞别人褡裢里偷铜钱,躺在猪食槽底下偷猪食。

    我不但偷,还抢,我他娘的甚至抢过别人家孩子吃剩的半个炊饼……也就是腿伤了之后才不偷东西了。”

    小巧儿越说越高兴,但是眼泪却不断地从眼睛里涌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最后恼羞成怒之下,将铁心源按在刨花上两只拳头擂鼓一般的擂着他的后背。

    眼看就要把铁心源揍死了,这才松手,抱着铁心源哇哇的大哭……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铁心源推开小巧儿,瞅瞅窗户上趴着一大排小脑袋,小声道:“别哭了,把他们吓坏了。”

    小巧儿把酒瓶子捡回来一口气喝干瓶子里的酒,红着脸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然后就一头扎进刨花堆里了。

    小玲儿战战兢兢的打开门,不敢说话,指指小巧儿,又指指铁心源,他想问两个人为何会打架。

    “巧哥儿喝醉了……”

    铁心源给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解释之后,就指着地上的酒瓶子道:“把这东西砸碎,埋掉,家里绝对不能出现这东西。

    现在,告诉我别的酒都在那里?”

    小玲儿眼睛左右瞅瞅,就把最里面的一大堆刨花掀开,里面赫然放着六十多个人头大的酒坛子,上面赫然写着梨花白和玉冻春的酒标。

    铁心源重新把刨花覆盖在酒坛子上,想了一下指着屋子的地下道:“把福儿喊进来,立刻在这里挖坑,挖的越深越好,然后把酒坛子全部埋下去,不许巧哥儿再喝一口,告诉他,想喝酒也需要等我把手尾清理干净了才成。

    一定要记住,孙羊正店你们已经去过两次了,现在,店里的人一定知道酒被偷了,人家之所以不吭声,就是在等你们再去一次。

    到时候人赃俱获之下,这么值钱的东西,至少会判你们流放,这还是最轻的后果。

    孙羊正店是什么店知道吗?

    人家很可能是辽国勋贵开的酒店,梨花白这种酒在辽国都不是一般人能喝的酒,他们能弄来这么多,要是说店里没有几个契丹武士守卫我是绝对不信的。

    人家现在一定在暗中查访,所以你们的嘴巴一定要严实,做梦都不许说出去。”

    小玲儿大骇,立刻就捂上嘴巴不断地摇头,标示自己打死都不会说。

    铁心源和小玲儿把烂醉如泥的小巧儿丢在他的床榻上。

    小玲儿和小福儿拿着锄头就进了木工房,铁心源蹲在屋檐底下笑眯眯的安慰那些小的和女孩子,脑子里却在电光火石的运转着,希望能够找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渡过危机。

    杨怀玉今天打扮的很是俊俏,一身淡青的袍服再配上挺拔的身姿,和风姿绰约的苏眉站在一起不论谁看这都该是一对璧人才是。

    看到杨怀玉和苏眉,原本眉头紧锁的铁心源立刻就笑开了花,笑嘻嘻的迎上去给两位恭贺新禧。未完待续。一下“银狐”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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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与向来是一个知耻而后勇的人,也从来不知道失败为何物。当然哈,我们好像也没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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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致命的坏习惯

    第九十六章致命的坏习惯

    傍晚的时候,铁心源回到了家里,开始重新翻看自己收藏的《东京营造》,这本书比自己以前看的《法式》一书完整的太多了,自从洛水先生将这本书给了铁心源之后,他就不断地在这本书上有新的发现。

    看了一会书,他就合上了书本,感觉疲倦的厉害。

    屋子里闷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就一个人搬来了小板凳,傻傻的看天空的星星。

    小巧儿的行为让铁心源有些心痛,不是因为小巧儿变成一个贼了,而是因为自己即便是随着星光来到了这个古老的世界里,依旧没有逃脱命运的枷锁,莫名其妙的依旧成了一个贼。

    在上辈子还很小的时候,自己就从一部影片里听到过一句话——贼永远是贼,贼的儿子也必须是贼。

    这句话听起来是个很没有道理的事情,但是落在自己的头上却显得这样的残酷。

    如果不想当贼,那么在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就该住手!

    想了很久之后,铁心源还是想出来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崔屠夫这个恶棍送进监牢里面去,也唯有如此,才能掐断孙羊正店和污烂人的联系,阻止邓爷继续追查到底是谁挖通了自家的酒窖。

    至于以后他们再联系上,偷酒的事情早已是时过境迁,想查也无从查起,案子也就成了无头案。

    偷东西和贪婪其实都是一种变态反应,不劳而获的快感会不断地触动贼偷的神经,促使他一次次痛苦而有愉悦的去偷东西。

    铁心源根本就不信崔屠户会有那么好的自制力,他不相信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崔屠户还能够保持自己一贯只帮人不害人的假面目。

    铁心源把跑出来的狐狸抱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可以借助狐狸的厚实皮毛来取暖。

    很多个夜晚,铁心源都是这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来度过自己最难过的时光。

    每个人身上都有几乎无穷的力量,只是我们自己不懂得去挖掘而已,当然。这种力量指的是精神和意志上层面上的。

    只有一个沮丧的人才会知道在最危险,最失败的时候,拥有一个坚定地意志有多么的重要。

    母亲的房间传来动静,铁心源立刻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关好门,狐狸早就钻进自己的睡蓝里簇拥着那群小狗。

    王柔举着油灯打开门先是看看炉子里还有没有煤块,重新给炉子里添加了煤块之后,就帮着铁心源压好被角,坐在床边瞅瞅睡着的儿子,然后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屋子里很是温暖。那些小狗欢快的哼唧着,这样的环境很适合睡觉,于是,铁心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崔屠夫果然有很多人认识他,自从这家伙变成人屠子之后,屠夫帮的很多屠户就不再和他往来了。

    不过从那些屠夫们的只言片语中铁心源还是总结出来很多的东西,比如说崔屠户每十天会进一次福寿洞帮助东京城里那些可怜的富户们去讨要自家的女人或者孩子。

    当这样的记录写满了一张纸之后,铁心源觉得自己实在是高看这家伙了,按照屠夫们的说法。把一泡屎放在崔屠户的面前,他都会拿手去捅捅,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黄金。

    崔屠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性格,铁心源实在是太喜欢了。

    屠夫帮现在没了。不过铁家和屠夫们的关系很好,尤其是昨天王柔帮着那些屠户们处理了三百多头死猪,关系就更加的融洽的。

    那些在危楼一战中英勇战死的猪,就被扔在空地上。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每头猪都冻得**的,没有腐坏,却也让开封县的官老爷们无从下手了。

    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一个极为阴损的主意。官府勒令东京城的屠户们必须处理好这群死猪,不但要处理好,还要处理的和新鲜的猪肉一个模样。

    屠夫们自然是做不到的,官府却不管这些,他们拿着从屠夫帮里搜出来的名册,将死猪按照名册姨姨的分发给了名册上的屠户。

    很明显,人家就是要用死猪换取屠户手里的活猪。

    如果屠户们不遵从,那个名单就是屠户们参与老梁这个妖人图谋造反的罪证。

    造反这个帽子很大,谁都扛不起,因此,那些屠户们只能在大过年的时候把死猪一车车的往家里扛。

    大块的猪肉可以做成烟熏肉,可是那些碎肉和肠子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好多人家只好忍痛一锅煮了,拿去街市上卖,却无人问津。

    然后铁心源就给老娘出主意,把那些碎肉和猪肠子全部收购过来,让那些屠户们把碎肉都给剁成细小的肉粒,然后王柔就找来十几个妇人,自己亲自往碎肉里面添加的了独门香料,那些妇人们就把加了香料的碎肉一点点的灌进猪肠子里面去了,于是,大宋朝又多了一样美食,名曰香肚儿。

    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王柔就把那些香肚儿用上好的柴烟熏了,这样又变成了价格更加昂贵的熏肚儿。

    枣冢巷子里的七哥汤饼店还没有开业,就已经大赚了一笔。

    屠户们是感恩的一群人,铁家虽然用低价格买走了他们不值钱的碎肉,却好歹给他们减轻了很大的负担,否则的话,一头猪身上能用的三成就要白白浪费掉了,那些肉对屠户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既然铁家的小子害怕那个崔屠户,那就必须把这人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年纪大一些的屠户甚至一再的嘱咐,一定要离这个家伙远一些。

    铁心源和小巧儿坐在茶铺子里面无聊的喝着水,眼瞅着崔屠户笑眯眯的从一家酒楼里走了出来,肩膀上的褡裢沉甸甸的,看样子这家伙的今天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一会把褡裢拎在手上掂掂分量,一会儿又把褡裢放在嘴边山亲两口,走过来半条街,每家铺子都进去转转,却什么东西都不买,不管人家店铺掌柜的是不是都有好脸色,他总是拍拍自己手上的褡裢,说老子有钱,就是你店里的货品入不了老子法眼云云。

    不过到了卖酒的地方,他终于走不动路了,坐在酒肆里的胡姬,大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还不断地挥手朝路过的每一个汉子热情的招手,“马丝路,马丝路……”(波斯语酒的意思)

    一边喝酒,一边把大爪子在胡姬的胸口上乱抓绝对是一件美事,三大碗酒喝完,胡姬就一巴掌打掉了崔屠户的脏爪子,伸出手要钱。

    崔屠户从怀里摸出一把铜子付账,胡姬非常的不满,继续讨要赏钱,崔屠户哈哈大笑着把胡姬按在桌子上又上下左右的摸了一遍,这才打着酒嗝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个胡姬站在店门口跳着脚大骂。

    晕晕乎乎,踉踉跄跄的行走在午后的大街上,酒气散开之后的崔屠户更是得意,看着满街往来的带着幕离的贵妇,不由得总是想起自己在福寿洞里享用过的那些像儿一样娇嫩的女子。

    强忍着要扑上去的冲动,崔屠户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用灼热的目光狠狠的盯了一眼那些贵妇们柔软的腰肢,大踏步的向自己家走去。

    明日就是自己回福寿洞交账的日子,可不敢出什么差错。

    一个脏乎乎的孩子坐在巷子口,鼻涕快要把脸糊住了,手上抱着一个东西在乱啃,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脏娃娃。

    崔屠户左右看看没看见有丐帮的人在附近,不由得暗骂一声,这个娃娃虽然脏了一些,可是看他的衣衫,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娃娃,如果丐帮的人把这个娃娃抓走,自己说不定还能发一笔小财。

    就在他走过这个小娃娃的时候,眼珠子忽然就变直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脏娃娃拿在手里舔的竟然是一面碧玉佩,只要看看那面玉佩含而不露的君子之光,这绝对是一件值钱的宝贝。

    铁心源站在远处瞅着已经走不动路的崔屠户对小巧儿道:“看见了吧,这就是贼,即便崔屠户如今不偷了,他看到宝贝的时候第一个念头还是偷,不可能做出第二个选择。”

    小巧儿皱眉道:“我他娘的已经是贼了,你能不能总是把贼偷这两个字总是挂在嘴边。

    如果是这样,这日子就没法子过了,我还不如被邓拉去挖个坑给活埋了算了。”

    “你当贼偷一点都不奇怪,我只是郁闷我为什也成贼偷了?”

    “你偷东西了?”

    “马上就要偷了。”铁心源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向那个脏乎乎的孩子,水珠儿他们好不容易把看管这孩子的丫鬟婆子支开,然后由小玲儿出手把人家开封县县令张允的独生儿子给抱来了。

    利用一下归利用一下,却不能真的把孩子给弄丢了。

    崔屠户这两天没有去福寿洞,所以铁心源还有机会在崔屠户把孙羊正店的事情说给福寿洞里的贼偷们听之前,把他彻底的弄进监牢里面去。

    为了防止县令徇私,所以用县令家的公子来做药引子是最恰当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崔屠夫越看那枚玉佩越是欢喜,舔舔发干的嘴唇,将褡裢放在一边,左右瞅瞅就要从那个孩子手里把玉佩夺走。

    人,他是不敢抢的,龙头老大曾经说过,他如果敢在东京城里掳掠人口,就把他的四肢剁下来之后,把身子装在大瓮里面当人彘送给瓦市子里面的杂耍班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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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黑了心的铁心源

    第九十七章黑了心的铁心源

    孩子的玉佩是用绳子绑在脖子上的,一时半会的弄不断粗粗的丝线,唯恐伤了玉佩,也害怕伤了孩子,崔屠户只好两只手拽着丝线绳子发力,希望能够拽断那条丝线。

    脚步轻轻地铁心源路过崔屠户很顺手的就拎走了褡裢,听说只有这个绣着寿桃的褡裢里的钱,才算是属于福寿洞的赎金,如果这个褡裢和崔屠户一起进了大狱,那个被劫走的孩子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脱困的希望了,或者被那些凶恶的乞丐折磨死,或者被卖到远方永世不得还乡。

    一个青衣婆子尖叫着凶猛的扑了上来,一口咬在崔屠夫的胳膊上,另外一个哭的已经没人形的青衣小婢死死地抱住那个脏孩子,嗓子里发出人类几乎不可能发出来的尖叫。

    小巧儿缓缓地把手从手弩的扳机上松开,如果崔屠夫想要伤那个孩子,他手里的小弩会毫不犹豫的把涂抹了毒药的弩箭射出去。

    青衣小婢的尖叫彻底把崔屠夫从梦一般的抢劫行为中惊醒过来,连忙松开手,一脚踢开那个婆子扭身就要跑。

    婆子凶猛的抱住崔屠夫的脚,扯着嗓子死命的的呼唤官差。

    “咣咣咣”无数面铜锣响起,街坊们抱着贼来须打的民约从四面八方呐喊着冲了出来……

    崔屠夫焦急的四面寻找逃命的路径,眼见周围都是人群向自己涌了过来,就把身子一矮,趴在地上就准备钻进墙根的狗洞落跑。

    身子才钻过去一半,就觉得腿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惨叫了一声,力气就泄了,连声告饶,却无人听他诉说。

    小巧儿牙疼般的吸着凉气看着那个勇猛疯狂的老妇,将两寸长的缝鞋底子的锥子一次次的捅进崔屠夫的下身。

    锥子每一次起落都会带出来一股子鲜血,每扎一下。崔屠夫就会惨叫一声,那个妇人扎到兴起之时,竟然跨坐在崔屠夫的后背上,两只满是血的手紧紧握住锥子。继续一下一下的往下刺……

    把褡裢装在背包里的铁心源抽抽鼻子道:“别看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呢,那个妇人已经被刺激的快要疯魔了,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丢的是县令的儿子,又不是她的儿子。她疯狂什么?”

    “丢了县令的儿子,比丢了她自己的孩子后果严重,丢了自家的娃娃,难过一段时间,有时间再生一个慢慢地也就把这段悲惨的事情忘掉了。

    丢了县令家的儿子,那个县令会让他们全家都一辈子死死的记住这件事,想忘记都忘记不了。”

    “这么说,这件事我又弄错了?”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我们本来的计划是找一个权贵家的半大小子,灌醉之后丢在这里引崔屠夫上当,谁知道你们竟然给我弄回来一个两岁的孩子。不过,错有错着,这是变得更加真实了。

    你们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按照计划行事?那个县令虽然不是个东西,他两岁的儿子还屁事不懂呢,县令死了没人掉一滴眼泪,这孩子要是出事了,你们的罪过就大了。”

    小巧儿怒道:“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干嘛刚才不说?”

    铁心源瞅了小巧儿一眼,拿手指头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我的脑子已经坏掉了,已经不太习惯主动地对每一个人都报有善意了。只能被动的接受别人给我的善意,然后才会根据别人给我多少再考虑还给别人多少。

    很显然,那个孩子在我的眼里没有你们重要,既然计划能够实施下去。我为何要阻止呢?”

    “你是一个怪胎。”

    铁心源点点头道:“我娘也这么说,她说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不安份,每天要是不在她的肚皮踢上几十脚就安静不下来,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担心我会把她的肚皮踢破自己钻出来。”

    一声如同溺水之人浮出水面的长长吸气声传了过来,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妇人终于从丢失县令家儿子的噩梦中惊醒过来,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嚎哭了起来。

    铁心源把不愿意离开的小巧儿拉走。指指那个妇人道:“这就能活了,亲手捉住了偷县令儿子的凶手,不但没错,反而有功,这些在大户人家做事的婆子和丫鬟是最有眼色的一群人,她们自然知道怎么说才对自己是最有利的。”

    小巧儿指指趴在血泊里抽搐的崔屠户道:“那家伙好像活不成了。”

    “他当然活不成了,那么粗的锥子在下身扎了百十个窟窿眼,血冒的跟泉水似的,要是能活才是怪事情。

    你以后要记住啊,大腿内侧的大血管千万不敢受伤,一旦被刺破,半柱香的功夫你全身的血就流干了。”

    小巧儿无奈的道:“干嘛告诉我这些?”

    铁心源冷笑一声道:“东京城里被活活打死的贼娃子还少了?告诉你这些就是等你有一天也落到这个地步的时候,要记得避开全身的要害,用皮糙肉厚的地方去承受人家的拳脚和棍棒!”

    “啊——”小巧儿咆哮一声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铁心源背着自己独有的双肩背包晃晃悠悠的向笸箩巷子走去。

    计划干完了第一步,现在该去找能代替崔屠夫去福寿洞的人了,这样的人很不好找,不够聪明的人干这事迟早会和崔屠夫一个下场的,太聪明的人很明显的人家丐帮大龙头一点都不喜欢。

    别看全部东京人都在鄙视崔屠夫,回到家里躲在被窝里羡慕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人也不在少数。

    人天生就想攀高枝,只要能爬到高出,根本就顾不上理睬自己脚下的树枝子是一颗什么样的枝子,哪怕满是荆棘把脚扎的生疼,也要想方设法的在高出多停留一点。

    皇家的状元路,就是最美好的梧桐枝,只有金凤凰才有资格落在上面,至于福寿洞的这根腐烂的带着腐臭气息的树枝,也不是没人愿意停一下的。

    坏人干好事没人会信,好人干坏事大多数都会得到原谅,大宋民间最不缺少的就是铁骨铮铮的落魄文人。

    这样的人往往以不懂变通著称于世,他们办出来的事情绝少有合乎情理的,只有合乎圣人微言大义的。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老冬烘先生根本就不会办事,很奇怪,不论是谁家有了事情,听不听得都会带着礼物专门来向老冬烘先生请教。

    这样的老先生,信义著称于乡间,该他不该他管的事情里面都会有他的影子,今天把家族里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沉塘,眼看着池塘里都往上冒泡泡了,依旧恨得咬牙切齿的。

    明日又会对一个因为不喜欢老爹给他找的媳妇的不孝之子破口大骂,直到那个不孝之子满面泪痕的牵着一个面带奸笑的女子入了洞房才算是心满意足。

    西水门就有这样的一位单先生,大名叫做单远行,名字起得好听,却从未去过远方,更没有远行求学过。

    五十四岁了,以前带着一个七十三岁的老娘和一个十六岁的小闺女过活,老婆有一次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虽然有很多人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他老婆和一个磨镜子的年轻人跑了,他就是不信,谁这么说,他就吐谁一脸的唾沫,他认为他老婆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遭了丐帮的暗算。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远行的计划,只可惜后来未能成行,他觉得父母在不远游是一句金玉良言,自己连母亲的养育之恩都没有报答,区区求学上进实在是将本求末不算是正途。

    他最新的老计划就是等老娘死了,闺女嫁人之后,就带着一把刀子闯进福寿洞里去和那些叫花子拼个玉石皆焚。

    这个计划是十年前定的,当时之所以没有冲进洞里去,是觉得自己的责任还没有完成,老母未曾入土,女儿未曾成人,自己死了那就是不孝不慈的大罪人。

    现在终于可以成行了,老娘年前去世了,闺女也在大年初一带着孝嫁给了老友的儿子,于是,他每天的日子就是在喝酒和磨刀之中进行的。

    铁心源找到单远行的时候,老夫子还在磨刀,也不知道他这个刀是怎么磨的,巨大的磨刀石都变成月牙了,他的刀子依旧没有磨好。

    看磨石磨损的程度,即便是一把大铡刀也该磨成一把匕首了。

    “这是老夫磨的第三把刀!”

    看到铁心源进了自家的院子,单远行就立刻解释了一下,看样子他已经给别人解释过无数次了,以至于铁心源这个孩子来了,他也条件反射性的解释了一句。

    “您不是在磨刀,您是在磨心。”铁心源取出一瓶梨花白放在老夫子的面前道。

    单远行瞅了一眼梨花白笑道:“别把你娘的好酒偷出来,这酒的价值不低,你娘卖半个月的汤饼未必能换来这样一瓶子酒。”

    铁心源笑着蹲在老夫子的面前道:“这瓶酒是朋友送给我的,我年纪小,我娘又不喝酒,所以我就给您送来了。”

    单远行放下手里已经磨的不成样子的单刀道:“不愧是圣上亲口夸奖过的神童才子,那你说说,老夫到底磨的是什么心?”(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没来由的因果关系

    第九十七章没来由的因果关系

    铁心源笑笑不答,只是把那个绣了寿桃的褡裢从背包里取出来放在单远行的面前。

    单远行对福寿洞的了解早就超越了很多人,见到那个绣着福寿洞标志寿桃的褡裢脸色终于变了,拿在手里摩挲良久才道:“你是小孩子,即便是你有甘罗的才华,区寄的智慧,想要和福寿洞作对,恐怕会连累你的母亲。

    福寿洞就是东京城藏污纳垢之所,老夫曾经多次上书开封县衙,多次去开封府衙请求官府出面铲除这颗毒瘤,结果一事无成。

    你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有什么办法来铲除福寿洞呢?”

    铁心源摇摇头道:“没有铲除福寿洞的打算,只是在街头看到崔屠户被人生生的打死了,就把这个褡裢收回来了,唯恐一些心中有贪念的人把这里的银钱拿走,那样的话,付钱的那家人很可能就等不到自己的亲人回来了。”

    单远行把褡裢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串满是绳结的绳子递给铁心源道:“如果你能解开这串绳结的含义,老夫就去。”

    铁心源皱着眉头接过绳子,瞅着上面大大小小不下二十个绳结的绳子道:“结绳记事?”

    单远行笑着点点头,指指绳子道:“福寿洞里纵横交错,里面堪称是另外的一重天地,如果不能解开绳结的秘密,没人能够轻易地走进福寿洞和那些污烂人完成交易。”

    铁心源皱眉道:“东京城地势不高,只要有大洪水或者大雨的时候,这座城市就会严重的内涝。

    自从王贲决水灌大梁之后,历朝历代以来只要敌军不能攻占开封,就会掘开黄河水,鸿沟水来将这座城池淹掉,如今的开封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建城了。

    开封城堪称城下有城,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不足为奇,但是我不相信那些污烂人有向深处探索的勇气和智慧。

    所以,我认为。他们的活动范围不可能超越《东京营造》以及《法式》这两本书记载的范围。

    污烂人的智慧普遍不高,在纵横交错的地下行走,必须有一个可以对照的目标,我觉得这根绳结其实就是告诉你如何走进福寿洞的钥匙。

    只要能够一一的破解每一个绳结代表的含义。那么,福寿洞也就没有什么秘密了。”

    单远行把绳结放在桌子上,转身回到了屋子里,不一会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打开红布包之后,里面赫然也是一根满是绳结的绳子,只是绳子上的绳结没有崔屠夫的这根多。

    铁心源把两根绳子并排放在桌子上笑道:“您发现了没有?这两根绳子上的绳结没有任何的变化,您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两根绳结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是时间不同罢了。”

    单远行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是五年前老夫杀了一个污烂人之后从他的身上获取的。”

    铁心源吓了一跳,抬头看看这位将两只手都塞进袖子里面看着天空的老冬烘,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还有杀人的勇气。

    “您不该说的。”

    “无妨,老夫如今已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杀人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说官府还会来追究老夫杀人的罪行不成?”

    铁心源不想和一个杀人犯多少话,把两条绳子一股脑的塞进自己的背包里,然后拱手道:“小子这就回去参研一下这两根绳子,这样的东西应该还难不倒小子。”

    单远行笑道:“上苍其实从来就没有公平过,有的人会含着金钥匙出世,有人一生出来就是天潢贵胄,像你这种天授智慧的人更是百十年难得一见,好好珍惜,莫要浪费了老天的眷顾。”

    铁心源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问道:“您就不感到奇怪?还是说您以前见过比我还要聪慧的孩子?”

    单远行有些痛苦地道:“你会遇到的。”

    单远行没头没脸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继续坐在磨刀石前面磨刀,这一次这个老家伙用来磨刀的润滑剂竟然是那瓶子梨花白,自己喝一口,然

    后往刀子上喷一口。似乎在和那把刀子对饮。

    等候在门外的小巧儿见铁心源出来了,就凑到跟前问道:“那个老家伙答应了没有?我打赌那个老家伙根本就不敢去福寿洞。

    左右乡邻们都说他是害怕了,整日里光磨刀不干正事,以前还有借口说老娘没死,闺女没嫁,现在没借口了也不见他拎着刀子杀进福寿洞。你找他其实是找错人了。”

    铁心源咬着牙齿道:“我忽然发现你越长越傻了。”

    “没错啊,我决定以后不去想事情了,反正有你帮着想,与其我费尽心思想出来的主意被你掀翻,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想,这样省事一些,免得我总是干错事,你总是不高兴。”

    铁心源眨巴两下眼睛道:“以后还是要想的,即便是被我否定掉,你也要多想。”

    小巧儿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下笑道:“那我可就想了,这是你说的。”

    铁心源点点头道:“没错,是我说的。”

    小巧儿抓抓头皮小声的道:“那我就说了。”

    “说说。”

    “你说担心那个邓八爷会委托福寿洞的人追索我们,所以才要把崔屠夫弄进大牢,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如今,崔屠夫已经按你说的连尸体都进了大牢。

    我们应该没有危险了吧,你干嘛还要这么多事?”

    铁心源摇头道:“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一旦沾染上因果,很可能就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你看啊,事情的起因是你偷酒,然后我们就需要保护你,所以才把崔屠户给弄死了,弄死了崔屠户我们就沾染上了一条人命的因果,这个因果没结束呢,崔屠夫的褡裢里面有一个人的救命银钱,如果这些银钱没有送到福寿洞,那个人就会死掉。

    你看,你的行为从偷酒变成了人命,我们想要了结因果,就要把钱还给福寿洞,把人赎出来,然后事情才能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要不然啊,事情发展到最后,归根结底还是要赔人家一条性命的,很可能就是拿你的命去偿还,这就叫做因果报应。”

    铁心源说完之后见小巧儿一脸的不屑之意,遂笑道:“我知道说这些你可能听不进去,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慢慢地看人世间的变化,你自己会慢慢体悟到这席话的道理的。

    年纪越老的人就越是相信这一套,等到你老的走不动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金玉良言。”

    告别了小巧儿,铁心源就来到了枣冢巷子自家的店铺。

    店铺其实还不算是开业,因为有了酿酒牌子,所以家里的店铺里面也开始卖酒了,卖的酒水不算好,数量也不多,所以没有引起那些大酒楼的在意,倒是有很多酒楼想要依附在七哥汤饼店的门下,做自营的酒水生意。

    大宋的酒水专卖很是缺德,官府垄断着所有的酒曲,私人想要酿酒就必须去官府花大价钱买酒曲子,私人只要私藏酒曲十斤以上,立刻就会被发配到三千里以外的岭南,在那里可以自己酿酒,然后给自己喝。

    七哥汤饼店著名的汤饼,必须要等到大年初八过来之后才会开张,否则对来年的庄稼不利。

    铁心源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和出处,老娘也不给解释,于是他也就不问,一问老娘就会发火,所以,别人家的汤饼店卖汤饼卖得热火朝天的,自家的汤饼店现在主营的却是香肠和小菜以及酒水。

    香肠这东西放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才会好吃,现在开始吃的香肠都是最早一批熏制的,想唱的腊味还没有出来,吃这样的香肠其实就跟吃一般的蒸肉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口感和滋味要比蒸肉好一点罢了。

    “留德合商号的掌柜找到咱们家来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咱家有制造牌子,非要把咱家的店铺和他家的店铺合在一起经营,咱家占四成,他家占六成,儿子,你觉得如何?”

    王柔花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俯视着刚刚走进店铺的儿子道。

    “留德合是咱们枣冢巷子上最大的一家店铺,听说他家的生意在太原,淮中,京东西路都有分店,算是首屈一指的买卖,如果咱家和留德合一起合营的话,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用管人家最高兴,三五年之后咱家家财万贯一点都不奇怪。”

    铁心源把背包丢在桌子上笑着回答。

    王柔花不用看就知道儿子不愿意,制造牌子是儿子拿回来的,他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母子二人也不在乎那点钱财,更不缺那点钱财,没必要把皇帝的赏赐拿去变成钱钞。

    如果那个牌子只是自家用,没关系,估计可以往下传百十年都不成问题,只要不弄得全大宋的私人酒水都是从这块牌子里出去的,那么,只要大宋王朝还在,这块牌子就会永远有用,因为这是皇帝给民间一家一户的赏赐恩典,可以万世不移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从天而降的好机会

    第九十九章从天而降的好机会

    王柔花和铁心源不是不在乎那些钱,而是不愿意把属于子孙后代的钱全部用心在自己身上,在这一点上,母子二人都是有很清醒的认知的。

    年纪轻轻的时候丈夫就已经去世了,所以王柔花期待着成为老祖宗的那一天,只有将来儿孙绕膝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个成功女人的骄傲。

    铁心源就更加不在意了,直到现在他依旧把宋朝的这些铜钱和银块,金锭当成古董来看。

    赚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收集古董的过程。

    有七哥汤饼店就足够了,这家店铺的产出就足够母子二人在东京过上很不错的生活了,多余的钱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用处。

    受王柔花吩咐,铁心源带着一大包香肠去笸箩巷子,这些香肠是喜欢去学堂念书的水珠儿的束脩。

    苏眉其实教得很好,远比一般的先生强的太多了,可是水珠儿朴素的认为只有长胡子老先生教的学问才是好学问,因此,这孩子自己去找王柔花哭诉,说蒙学开学之时,他一定要上蒙学。

    爱学习的孩子谁都喜欢,王柔花何能例外?抓住小巧儿臭骂了一顿,说他阻碍了一个孩子的上进心,如果没钱可以来店里拿啊,怎么就随便找了一个没出闺阁的女子来胡乱教那些聪明孩子。

    学习的事情没办法和王柔花讲清楚的,她虽然出自高门大户,对学问的见识和水珠儿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王家的女儿没有一个能在学问一途上出彩的,因此他对小巧儿说苏眉是一个很好的学问大家的事情嗤之以鼻。

    铁心源是从来不会忤逆母亲的,哪怕是母亲说错了,他也会坚定地站在母亲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来羞辱小巧儿。

    “我就想知道你以后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听姨姨的?”正在扫地的小巧儿看到铁心源进来第一句话就要确定自己这群人今后脑袋上会不会多出一个蛮不讲理的妈妈来。

    “听啊,一定要听啊,满世界这么多人我只有一个老娘,把她气坏了我找谁说理去?

    当然了。老娘的话是一定要听的,但是怎么做就非常的有商榷的余地了,巧儿我告诉你啊,后退着走路也是走路。只要方向对了谁说后退就不是前进了?”

    “你的意思是阴奉阳违?”

    “胡说,怎么能够这么对待我娘,理解一个人就一定要把这个人的话嚼透,一定要把她老人家的心思摸透,还要把她的话前后联系起来一起考虑。最终做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决定就好。”

    “那样更恶劣,已经是扭曲姨姨的话了,别的我不管,你去把水珠儿的事情弄好,他今天又哭了一天,天啊,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流啊。”小巧儿朝天嚎叫了两声就直接去自己的木工房待着去了,铁心源要的手弩还没有完工,需要尽快完成。

    苏眉的一双大眼睛就盯在水珠儿的胖脸跟前,一眨不眨的。水珠儿害怕的不断把身子往后缩,苏眉就向前压迫,直到把水珠儿逼得没有地方躲藏了,大哭起来才作罢。

    “我要去找姨姨……”

    “找姨姨也是没用的。”

    “姨姨说让我进学堂,不跟你说胡乱学,还说你会把我这个神童教坏的……”

    “谁家神童连千字文都背不下来?谁家神童整日里嚎啕大哭?谁家神童整天都是一副鼻涕过河的模样?”

    “姨姨说了我是神童,郭先生也说我孺子可教……只有你整天逼我背书,我要去蒙学做学问,不背书!”

    苏眉笑的前仰后合的道:“谁告诉你神童不背书了?”

    说完话,侧着耳朵听了一阵子。好像听到铁心源站在院子里,立刻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揪着铁心源的脖领子了。

    把铁心源推到水珠儿的面前道:“告诉他,神童到底需不需要背书。告诉他蒙学里的先生会不会要求背书。”

    铁心源叹口气扒拉开苏眉的手道:“水珠儿啊,苏眉姐姐没说错,不管你是不是神童,都需要好好背书的。

    以前学堂里的那个胖子你知道吧?就是总给你买肉饼吃的那一个,你看他的手就知道蒙学是怎么回事了,你还说他的手肿的像猪蹄。

    那可不是胖的。是被先生打的,苏眉姐姐到现在只是骂你,教训你,还没有打过你,告诉你啊,蒙学里的先生每人手里都有一根竹板,不好好背书的人拿起竹板就揍哟,那个惨哟……”

    苏眉一把推开铁心源怒吼道:“我要你给他讲道理,谁要你吓唬他了,他一哭起来就不会停你知道不?”

    铁心源摊摊手道:“没法子,他是男孩子,自己酿造的苦酒,含着泪也要把它喝完,束脩我都带来了,明日小巧儿就要带他去郭先生那里拜师了,这已经无法更改。”

    苏眉皱眉道:“你们不相信我?”

    铁心源指指自己,又指指小巧儿房间的方向道:“我们两个对你信任的无以复加,问题是水珠儿自己总是向往正式的学堂,与其说他是想去学堂里学东西,不如说是他的执念在作祟,即便是郭先生教的不如你好,他也愿意去郭先生那里。

    因为真正吸引他的地方是学堂这两个字,而不是学问。”

    苏眉哼了一声道:“世人总被表象所迷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柑橘都有人购买,我还有什么话说。”

    铁心源瞅瞅苏眉,搂着忘记了哭泣的水珠儿笑道:”你运气算是好的,总算是没有盲婚哑嫁,杨怀玉虽然没有达到你最高的要求,但是我觉得就男子汉气概而言,他算是头一份。

    这世间女子其实比男子要凄苦的多,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好不容易长大了还要面对新一轮的选择。

    如果选择的好,这一生就能快活一生,如果选择不好,或者平庸,或者凄苦总是逃不掉的。”

    苏眉愣住了,她想不到铁心源竟然会跟她说这些女儿话,两手抱在小腹上,坐在椅子里似乎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良久之后才淡淡的道:“你见过多少人?如何就敢说这样武断的话。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心中还有遗憾的?”

    “那天那首破诗词就让你魂不守舍,可见你的心还是不定。你还敢说你到现在心地没有一丝丝别的渴盼?”

    苏眉叹息一声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铁心源笑道:“我之所以会说这些不该我这个年纪说的话,是因为我想请你给杨怀玉多一点耐心,至少等他参加了武科选才之后再论其他,不过我觉得战场上的杨怀玉一定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世间精彩的不光有诗词,还有勇猛绝伦的武技,这两者都不过是一种技能罢了,不见得比木匠和铁匠的技能更加的高尚。”

    “上元节一过,就到了官府开印的日子了,你为何会认为我连这点时间都不会给大郎?苏眉不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子。”

    “你当然不是,问题是有一个该死的家伙给你发了一张请柬,邀请你去他家里参加宴会。”

    铁心源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张洒金小笺递给苏眉道:“这是你家人刚刚送来的请柬。”

    苏眉嗤之以鼻,随手把那个没有封装的请柬丢在桌子上道:“这样的请柬,我接到的多了,谁有工夫每一个都去参加。”

    铁心源把请柬重新递给苏眉道:“你一定会去的,这个邀请你的人身份很高,恐怕也不允许你拒绝。”

    苏眉笑道:“不管是谁,我不想去难道说他能绑着我去不成?”

    铁心源摇摇头道:“人家没打算绑你去,人家只不过把柳三变给绑去了宴会,勒令柳三变必须要作出三首诗词出来,你确定你不去?”

    苏眉一把就将请柬夺走了,眼睛都不眨的仔细看起请柬来了。

    “怪不得我娘总要我不要相信女人,刚刚才说不去的,现在立刻就改变主意了,不可信啊。”

    苏眉看完请柬之后笑道:“不错,不错,汝南王的二儿子成年礼,自然要大宴东京城里的贵女,请我们过去不就是想从我们中间挑媳妇吗,谁能看得上他啊,不过啊,我还是要去的。”

    说完话看着一脸憧憬的铁心源道:“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还把大郎拉出来作伐,不就是你也想去吗?

    好啊,我就带你去,让你看看宗正府冬日盛开的荷花,免得你像土包子一样到处说闲话,让你亲眼见识一下柳三变的本事也好以后闭上那张总是说诗词无用的臭嘴!”

    铁心源立刻就很狗腿的把苏眉搀扶到椅子上坐好道:“和你说话就是愉快,谁管杨大郎有没有老婆,只要你能把我带上,就算是你和柳三变眉来眼去的勾搭,我也一定装作看不见。”

    说着话侧身躲过飞过来的茶叶罐子,一溜烟的跑的不见影了。(未完待续。)

参加大型活动请假一天

大清早的坐在电脑前面,傻坐了一上午,写了一些东西又删掉,昨晚遭遇了血红,说好的喝一点就去码字……

    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活动什么时候结束,我快要困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住在**上的赵允让

    第九十八章住在汽油弹上的赵允让

    铁心源一直都想去赵允让家看看,顺便看看这位王爷到底有什么样的鸿运笼罩竟然能避开自己和小巧儿的算计。86小说,

    一直以来,铁心源很不服气气运的说法,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皇帝有鸿运加身这么可笑的说法。

    之所以没有烧掉赵允让家,唯一的原因就是自己的计划不够周密。

    今天无意中接到了赵家老二邀请苏眉去他家游玩的邀请笺,铁心源那颗想要去赵家看看的心就再也无法遏制了。

    在大宋权贵家,只要有孩子成年,不论男女都会举办几次这样的游园宴会,给年轻人一个接触的机会,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家世相当的人中间找到合适的伴侣。

    富贵人家的孩子有这样的经历,无疑会让无数贫民小户人家的孩子们羡慕,总觉得先认识然后再入洞房比自己先洞房然后才认识要强一百倍,一千倍。

    苏眉绝对不会这样认为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物件,被家人摆上台子,然后被无数色迷迷的男人瞅来瞅去的让人无奈。

    这话明显是口不应心。

    当苏眉坐着苏家的豪华马车来接铁心源一起去赵家的时候,铁心源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苏眉。

    苏眉懒懒的扫视了一眼铁心源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铁心源道:“我在体验杨大郎这时候的心情,刚刚我发现那家伙的脸都要抽成包子了。”

    “这是一场很正常的宴会啊,他难受什么?”

    “他觉得把属于自己的肉包子亲手送到一群虎视眈眈的恶狗群里后果难料,所以恋恋不舍一些也是能理解的。”

    苏眉抬手就拍了铁心源一爪子,然后整理一下身上的褙子,把黄色的丝带缠绕在胳膊上坐直了身子得意的问道:“这么说我现在很美喽?”

    “那是自然,你算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了,当然。比我娘差一点,皇宫里的女子都没有你漂亮。”

    苏眉得意的半眯着眼睛笑道:“说话都能说出错误来,也不知道你这个神童是拿什么来骗人的。既然我已经是最美的女子了,为何还会比你娘差一点呢?

    另外啊,不要把我和皇宫里的那些可怜虫相比较。”

    铁心源连忙点点头,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久了之后,她身上什么臭毛病都出来了,动不动抬手打人就是其中的一种,看她家丫鬟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在苏家她也是这样的德行。

    空长了一个美女的外表,却没有美女的实质内涵。让人丧气,杨大郎娶到这样的老婆一定是上辈子没干什么好事。

    马车很快就到了赵家,以前总是从外面看,看的最多的就是那道青砖砌成的高墙,高墙很高大,几乎快要赶上皇城的城墙了。

    即便铁心源不是赵祯最忠贞的臣子,也从心底对汝南王家的跋扈有些不满,包拯那些人不满的原因是偺越,铁心源不满的原因就只有**裸的嫉妒了。

    宗正府的亭台楼阁极多。三步一景,五步一观已经不足以描述此处的盛景,然而,对这样的人造景观。铁心源从上辈子就很是厌烦。

    权力来自于人,而不是来自于这些建筑和景观。

    真正的帝王居住的地方才叫做皇宫,不信?那让李世民,赵匡胤住在茅草棚子里。在那里他们依旧可以对天下事一言而决。

    过了照壁之后就看到了赵宗朴,赵家的老二,和赵家老六赵宗谊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说赵宗谊还处于少年轻狂的境地。那么赵宗朴早已是沉稳的如同一座山一般。

    稳当当的站在那里,刀砍斧凿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和煦的微笑,穿的极为简单,却能看的出来是经过仔细搭配过的,头发一丝不漏的全部被束进了紫金冠,大气至极。

    铁心源不佩服他面对苏眉这种戴着幕离的美少女可以做到亲切有加,而是佩服他面对十几个连幕离都不戴的长相各异的贵女基本上都能做到一视同仁。

    这种能力是皇家雨露均沾原则下的最有代表性的一种能力,听说唯有不独宠一人,皇帝才能保证自己庞大的后宫妃子群不会出现混乱,地势坤厚德载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见了赵宗朴,铁心源不得不叹息杨怀玉的命运多舛,如果苏眉想在他和赵宗朴之间挑选一个人当丈夫,杨怀玉基本上没有半点的机会。

    光看赵宗朴跳起来帮一位心机女去抓飞走的丝帕的时候就凄楚的看出来,那家伙身手了得。

    不是所有人都能微笑着跳起来,攀住高处的树枝,然后就把身子提起来蹲在树干上,取到丝帕之后再轻松地从三层楼高的地方跳下来,再把丝帕还给那个脸上长了很多白麻子此时已经变成红麻子的贵女。

    “猴子比他利索多了!”

    铁心源酸溜溜的对站在身边看赵宗朴显摆的苏眉道。

    苏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不愿意在这里多加停留,在一个青衣小婢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二门处。

    今天的聚会就在荷花池。

    赵允让家的大门很大,规矩很多,苏眉款款而行,虽然没有左右顾盼,却依旧媚态顿生,看样子她是赵家今天主要的考察对象,才进了二门,顿时就有一大群婆子,丫鬟们围拢过来,一个蓝衫蓝裙的中年妇人一看就是一个干练的人。

    三两句话就把苏眉一行人安排的妥妥帖帖,即便是铁心源都被两个婆子用一架小抬椅给架在肩上,跟在苏眉乘坐的软轿后面。

    苏眉把身子依靠在软枕上,慵懒的听着那个蓝衣妇人介绍府里的各处景致,不时地把目光投向似乎百无聊赖,其实胸中早就打鼓的铁心源,她发现,铁心源目光的落点很是奇怪,他不看那些美丽的飞檐,以及各种美丽的漆画,相比这些,他好像更加关注府里无处不在的喷水兽头,似乎那才是这座府邸的精华所在。

    “你看的很准啊,咱们东京城地势平坦,东京贵人府宅中可以挂喷水兽头的地方并不多,宗正府最有名的的景致就是流水。

    因为有热泉,所以在这个冬日里,尤其是清晨,太阳刚刚出来,热泉水汽蒸腾,我们能看到东京难得一见的云遮霞蔚的奇景。

    如果是夏日,水珠喷溅,还会有小小的彩虹留在府宅上面久久不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把水含在嘴里朝天上喷,多喷几次也能出现彩虹,你小时候没玩过?”

    苏眉笑着摇头。

    这个该死的女人只要到了这种场合就会立刻化身为矜持的大家闺秀,脾气好的一谈糊涂。

    旁边伺候的蓝衣妇人奇怪的看看铁心源,她一时半会没有弄懂铁心源和苏眉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小孩子竟然可以丝毫不给苏家小娘子半分颜面,而苏家小娘子却总是大度的不加怪罪。

    于是笑着问苏眉:“苏娘子,这位小公子也是府上的少爷?”

    苏眉娇笑道:“我家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有这样一位神童,人家今天过来是来找柳先生晦气的。

    要知道人家可是陛下金口玉言论断的神童,脾气很坏,你们万万可不要怠慢了,否则这位小少爷发起脾气来,一把火点了宗正府都有可能,你们还不敢进他家去抓他,他家可是陛下唯一的邻居呢,皇城顶上的弩箭不但护佑皇城,还顺便护佑他们家。”

    蓝衣妇人掩着嘴嗤嗤笑道:“这可就是贵人了,奴家一定会尽力照顾好的,随时随地手里抱着水瓶准备灭火,可不敢疏忽……”

    和一个婆子吵嘴的事情铁心源自然是不肯干的,如果苏眉不点破自己的来龙去脉,那还可以仗着自己是小孩子占点便宜,如今都他娘的成神童了,自然要有神童的样子,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是必须的,如果让人家说自己这个神童名不副实,那就是在质疑皇帝的眼光了。

    自己倒霉不说,说不定还会害到别人,到了现在,铁心源对皇权的恐怖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深刻的认知。

    在蓝衣妇人喋喋不休的介绍声中,苏眉一行人终于进了后花园。

    才堪堪走进后花园,这里的温度就急剧上升,花园里到处都是小桥流水,淡淡的热气缓缓地从水流里面升上来,轻雾一样的笼罩在水面上,堪称人间仙境。

    奇怪的是这里似乎到处都燃着熏香炉,以至于整个后花园都香气四溢,这一点很是奇怪,如果说没有点熏香之前的后花园就是一位清水芙蓉般的女子那般可人。

    点了熏香之后后花园就立刻变成一位成熟妖艳的贵妇了。

    虽说这两种感觉犹如秋菊夏兰各胜擅场,铁心源脸上却浮现出一股子很奇怪的笑容。

    熏香怎么可能掩盖的住汽油挥发性的气味?

    蓝衣妇人见苏眉也皱起眉头,遂干笑道:“小娘子见笑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热泉里总是有一股子油味,请了大匠看过之后说,这是地气挥发,过些日子就无事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恐怖的赵宗实

    第九十九章恐怖的赵宗实

    听到这个蓝衣妇人这么说,铁心源就有点不想在后花园里待了,总觉得这个在有汽油挥发并且点了无数熏香炉子的地方非常的不安全,

    目前还没有炸掉算是运气了,这段时间的北风就刮的就没有停过,油气积累不到爆炸的浓度,一旦天气像今天一般风和日丽,再来个低气压什么的,铁心源绝对没有心思来看什么荷花。

    汽油的污染能力绝对一流,看到那些已经快要枯萎的荷花,铁心源就觉得自己和小巧儿制造的那些没有除铅,没有硫化的汽油过早的出现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一种极大地犯罪,甚至比炸掉宗正府的罪行还要严重的多。

    房子没有了找些高明的工匠重建一下就好,过上千八百年之后,依旧是不朽的建筑艺术和国家瑰宝。

    而后者就恐怖了,他能千万年的一直伤害这片土地直到万物灭绝。

    荷花池边上有一个傻妞似乎正在面对一池子蔫了吧唧的荷花吟诵先唐诗人的名句,铁心源凑过去之后才听见那个傻妞不是在吟诵唐诗,而是在咒骂汝阳王府的一群混蛋不好好照料荷花,以至于今日过来连可以装扮爷爷书房的完整莲花都找不出一朵来。

    “皮猴子,你怎么也来了?”

    傻妞看到铁心源之后立刻就把要当采花大盗的事情给忘了,轰隆一声跳过来,站在他的面前欢喜的道。

    “糖糖,你好啊。”见到了熟人铁心源自然是要上前交际一下的,尤其是这位神秘莫测的胖姑娘更是要多亲近才是。

    糖糖听铁心源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欢喜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二话不说,一大把用蜜糖腌制的乌梅丸子就递过来了。

    铁心源早就对她那个奇大无比的口袋感兴趣了,一只手接过糖糖递过来的乌梅丸子,另一只手就毫不客气的探进糖糖缝制在肚皮位置上那个大口袋。

    “皮猴子。你竟然敢摸我!”糖糖愤怒的大叫,脸上却带着笑意,小手也不去阻拦,而是继续往嘴里塞乌梅。

    铁心源却不理不睬。一只手在那个大口袋里抓足了一大把各种各样的蜜饯果子这才满意的缩回手。

    “你怎么也来了?”铁心源把一枚乌梅核吐进荷花池子里然后问糖糖。

    “我是陪表姐过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听说今天王府花园可是只招待女眷哟。”

    “我是小孩子!”铁心源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我这个年龄男女差别不大。”

    “所以你就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摸我的肚皮?”

    铁心源翻了一个白眼道:“分清楚,我是去掏吃的,谁有心思去摸你的肥肚皮!”

    “你是读过书的,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你刚才摸我肚皮……”

    “有什么关系吗?”

    糖糖摸摸自己的肚皮笑道:“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喂,皮猴子,你干了什么事情,让我爷爷总是不愿意放过你?”

    铁心源忽然想起自己收拾完那几个可恶的舅舅和姨姨之后,糖糖那个可恶的总喜欢穿青色衣服的爷爷从自家汤饼店路过的情形,心头一动连忙问道:“你爷爷和王家关系很好吗?”

    “那是自然,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王家老祖宗的幕僚,现在是王家的供奉。”

    听糖糖这么说,铁心源就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感情这位老夫子是来帮东家出气来的,只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就跑来家门口示威,表示老子知道是你干的坏事,这次原谅你,下次要是再敢这么干,就打断你的狗腿。

    到了现在,铁心源就明白自己和母亲这两个无依无靠的人为何会在东京最底层混的时候,会有东京名士登门来吃猪肉了。

    “上元节过后,我会去王家学堂上学。你也在那里吗?”

    “真的?”糖糖大叫一声,跳起来抱着铁心源抡了两个圈子之后快活的道:“我爷爷就是教书先生,告诉你啊,王家的那群人都是一群蠢货。我爷爷教的那么好,他们也没有半点的上进。

    要不是我爷爷欠了王家老祖宗好大一个人情,我们早就回丰州老家了,爷爷哪有工夫从任上退下来之后就来王家当西席。

    你来了就好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王家人。”

    铁心源好不容易推开把自己抱的死死地糖糖吃力的道:“你先弄清楚,我姓铁。可不姓王。”

    糖糖笑道:“你是王家的外孙,别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我爷爷早就说了,你们母子就是在装傻充愣,在和王家呕气,你娘宁愿丢下王家贵女的身份当垆卖猪肉也不回去,就是在给王家难堪。”

    铁心源笑道:“谁给谁难堪啊,我娘带着我凭手艺吃饭,有什么不可以的?在我看来,王家贵女的身份未必有我娘现在七哥汤饼店掌柜这个身份尊贵。”

    糖糖很明显是一个有着大心胸的女孩子,豪迈的摆摆手道:“谁去管王家的破事,年节过后我们在一起上学堂才是好的,记住了,你今天不但摸了我的肚皮,还抢了我的吃食,以后要还的。

    呀,柳生来了,我要去看柳生,你自己好好的玩,千万莫要掉进水里去。”

    话还没有说完,又晃荡着一身的肥肉跑去观荷台去了,那里的有一大群疯狂的少女正围着一个枯瘦的小老头大呼小叫的,非常激动。

    赵宗朴也在,就那么文雅的站在一边,用宠溺的目光看着那些少女,似乎那些少女斗是他的内宠一般。

    田田的荷叶底下似乎有一条死鱼,找来一根棍子扒开之后荷叶之后确定那真的是一条死鱼。

    荷花池子的里的水不是热泉水,热泉水可以沐浴却不能喝,不论是荷花还是锦鲤都会被里面的硫磺毒死。

    荷花池的水是从外面引来的新鲜河水,如今,连这里面的锦鲤都要死了,这说明油气泄露的厉害。

    如果王府的人再不把热泉里面的汽油筒子捞出来,一旦油气进入了河水里面,等花园子被含着汽油的河水浇灌一遍之后,到了开春时节,这里一定会变成一片草不生的荒漠地带。

    为了检查一下宗正府受汽油污染的情况,铁心源特意沿着路边的小石径走了很多地方,细心地检查了这里所有的植物。

    虽然说一路上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也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东西,还是小心的用了快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宗正府花园按照河水的灌溉范围,标注出来了受污染的大致范围。

    讨厌的就是那些仆人和府里的一些贵妇,他们好像对**有着非常执着的态度,太阳才升起不多的时间,前面的一丛翠竹丛里又传来男女之间干坏事时特有的粗重**声,一路上发现的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别人听到脚步声,立刻就会衣衫不整的狼狈而逃,这两位似乎并不在乎,即便是铁心源把脚步踏的很重,人家依旧乐在其中。

    铁心源不想打搅人家的好事,估计宗正府里的人们难得遇到像今天这样可以随意相会的机会,不愿意轻易放过也是可能的。

    但是那丛翠竹是他的调查对象,所以他只好蹲在不远处的桂花树下仔细的研究那几根借助热泉力量,至今还在泛着青色的小草。

    “啪!”一锭金子从天而降,掉在铁心源的面前。

    铁心源捡起地上的金子揣怀里,然后继续看那几颗小草,头都不回,好像那块金子就是他自己掉的一般。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聪慧的小子,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捞钱途径,下回老子也试试,对了,你干嘛不回头看看我们?”

    铁心源拔出来一颗青草,折了一片叶子塞嘴里嚼了两下笑道:”俺娘教过我,不该看的不看,看多了说不定会没命。”

    “哈哈哈哈,有趣的小子,合该你发财,老子走了之后你再回头吧,你娘说的是对的。这样可以活的长久一些。”

    听身后的脚步声走远之后,铁心源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块金锭瞅了一眼之后,就来到了那丛竹子后面。

    那里有一张锦塌,锦榻上不但有一条手帕,还有一枚玉佩,铁心源看都没看那两样东西,而是努力地折断了一根翠竹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自己主要的目的是打算看看王府能不能被八百斤汽油弄得寸草不生,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对付别人。

    那两样东西很明显是人家特意留下来的,如果自己拿了金子又去拿那两样东西,那就毫无疑问的想要继续勒索那两个人,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很自然的就会到来。

    铁心源不认识赵宗实,但是他听到那个女子到了动情处呼喊的名字,而赵宗实这个名字铁心源并不陌生,在大宋,只要和这个名字有牵连的事情,往往都是大事。

    他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栽赃赵宗实,他只想把自己快速的从这个漩涡里面摘出来。

    铁心源走后不长时间,一个歪戴着紫金冠的少年人和一个紫衣少妇从竹从的另一边冒了出来,紫衣女子瞅着远去的铁心源笑着对那个少年道:“原来只是个孩子啊。”

    赵宗实丢掉手上的一柄花锄拍着妇人丰隆的**笑道:“我们继续,刚才的感觉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