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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硬气的铜子

    第五十七章硬气的铜子

    菖蒲海还是结冰了。..

    这让孟元直非常的忧愁。

    因为菖蒲海像是彻底的被寒冰冻住了,军士们去菖蒲海取水,需要凿开三尺厚的寒冰才能见到清水。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结冰的不仅仅是菖蒲海,同样的,孔雀河也同样结冰了,虽然没有菖蒲海上的冰面厚,也足以让车马在上面行驶。

    只需要给挽马,战马换上特殊的蹄铁就能达成这一目标。

    孟元直一想到穆辛可以从鄯善一路上走大路就能抵达楼兰,这让他非常的紧张。

    火儿带着火药去孔雀河的上游试着轰炸冰面,可惜,效果非常不好,冰面即便是被炸开了,经过一晚上的严寒之后,又会结冰。

    斥候已经派出两百余里,非常的辛苦。

    菖蒲海依旧是不毛之地,放眼望去,只有夏日里种下的一些芦苇零零散散的遍布湖边。

    冬日里寒风呼啸,枯草瑟瑟,胡狼的毛被寒风吹得翻卷,走走停停,不时地抬头瀚的戈壁,而后依旧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耐寒的野驴,野骆驼三三两两的沿着这座冰湖啃食那些枯萎的芦苇。

    这两种身体庞大的食草动物,还不是一两只胡狼能对付的了的。

    铜子起了一个大早,事实上他父亲铜板起来的更早,北屋里的咳嗽声一直未曾断绝,这让铜子非常的担心。

    水井口冒着薄薄的青雾,一大桶水拎上来之后,铜子就着木桶喝了一口,冰凉的井水在一瞬间就把铜子残存的睡意全部驱赶走了。

    铜板正坐在炕上用泥刀在胶泥上面刻字,旁边已经刻好了很多常用字,摆在平板上,整整齐齐的,非常好br />

    铜板见儿子进来了,就指指炕上的泥活字道;“平音字已经出来了,共四版,三版正版,一版备用,今天就把它们烧了吧。

    如果有变形毁坏的,也好及早修整,补充。”

    铜子笑道:“爹爹,不着急,您也不要过于操劳了,这个冬天有官府养我们,正好休息一冬天,想要把印书坊开起来,至少是明年秋天的事情。

    现在,即便是有版模,我们也没有墨,没有纸张。

    孩儿问过官府了,对于印书坊官府是有补贴的,只是今年很糟糕,楼兰要打仗,其余的事情全部都停止了,否则,有官府帮忙,咱家的印书坊很快就能支应起来。”

    铜板叹息一声道:“就是因为听说要打仗,我才没日没夜的雕刻这些模板,就怕有个万一。

    这一回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万一这里的军队顶不住了,你就带着媳妇和孩子往清香城走,我留在楼兰城守家,你们去投奔铁家婶婶,多少会有一条活路,这时候不是硬气的时候。”

    铜子呵呵笑道:“爹爹您想多了,孟将军会守住楼兰的,孩儿听说,孟将军是我哈密的第一猛将,手下也全是虎狼之师,和大宋的那些软脚虾是完全不一样的。”

    铜板呵呵一笑道:“这倒是真的,爹爹还以为那些富户,商贾们听说打仗会逃跑,没想到没一家走的,就连官府还在继续办公,昨日里还有捕快挨家挨户的查验人口。

    他们的信心倒是很足。”

    铜子笑道:“孩儿还以为我会被官府编入保甲,到时候要帮助守城。

    结果人家就我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百姓,听捕快大哥说,在哈密,打仗的就是打仗的,干活的就是干活的,做买卖的就是做买卖的,要是干活的跑去打仗,那是去添乱,不是帮忙。

    咱家是干活的,只要把活干好就是对国家效忠了,别的与我们不相干。”

    就在父子二人说话的功夫,铜子的媳妇端来了早饭。

    在哈密吃早饭的人家不多,铜板家这个毛病是跟对门铁家学来的,吃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

    早饭其实也很简单,就一块馕饼,一碗稀粥,一样咸菜,一家五口人围着炕桌开始吃早饭。

    铜板喝了一口粥对儿媳妇道:“粥稠了,以后把上面的稀粥给我装上就成,你和铜子要劳作一天呢,吃食上不敢亏欠。”

    说着话,就把儿子的碗和自己的碗掉了一个个,他楚,儿子碗里就只有一碗稀汤。

    铜子知道拗不过父亲,也不推辞,把碗里的不多的米粒用木勺捞出来给两个孩子一散。

    这才把半块馕饼泡在清汤里西里呼噜的吃完了。

    今天事情多,一会要去里长那里领竹筹带十五个乡邻去城外继续收集木柴,妻子也要跟着里长老婆去城里的织造院去继续纺羊毛。

    说来惭愧,现在家里挣钱最多的是老婆。

    战争就要来了,能让从大宋来的罪囚们大着胆子留下来的,织造院功不可没。

    楼兰城里的妇人本身就少,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打进了织造院纺羊毛。

    听老婆回来说,织造院里的羊毛都要堆成山了,四十几间巨大的仓库里,装的全是已经梳洗干净的羊毛,白的就像雪一样。

    城里的妇人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羊毛全部纺成毛线,再由城里的车队把这些毛线运回哈密城,织成厚厚的毛料。

    铜子老婆见过毛料,来的军兵身上穿的就是毛料,虽然粗糙了一些,却非常的厚实,保暖。

    她很想买些梳洗干净的羊毛过来,给公公,丈夫,孩子们一人弄一身暖和的衣服。

    儿子,儿媳都走了,铜板把两个孙子抱上暖炕,让两个在炕上嬉戏,他重新拿起刻刀,继续刻字,只是偶尔抬起头面,侧耳听听动静,嘟囔一句——杀千刀的贼胚子,然后继续刻字。

    如果这里没有战争,铜板认为在这里安家落户也不错,城外有地,城里马上就会有铺面,这样得日子他想了很多年,在东京没有实现,想不到,在哈密反而轻易地实现了。

    铜子出城的时候,耽搁了好一阵子,因为又有一支军队从哈密国开过来了。

    庞大的车队进城占用了好多时间。

    虽然有些耽搁出城干活,铜子和一干乡邻却没有什么怨言,对他们来说,来楼兰的军队越多越好。

    进城的都是骑兵,一个个盔明甲亮的不可一世,这让从没见过大队重甲骑兵的铜子与乡邻兴奋莫名。

    有这么强大的一支军队在楼兰,他们就更加放心了。

    楼兰周边全是沙漠,因此,找寻柴火是这座城市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

    眼过后,又有补给车队要进城,城门官就打开了侧门,让他们尽快出城。

    胡杨墓地,是一片足足有十余里方圆的一块枯木林地,昔日菖蒲海还有水的时候这里曾经生长着大片的胡杨,随着菖蒲海渐渐干涸,这片胡杨林也大片大片的死亡,挺立在这里已经有数百年了。

    胡杨木质坚硬,是很好的柴火,因此,想要把它砍伐下来,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仅仅拉扯了一个时辰的大锯,铜子脑袋上就热气蒸腾,不仅仅是他,其余人也一样。

    人群里最壮硕的孙四海一把掀掉帽子,露出光脑壳,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喘着粗气道:“歇歇,这他娘的是要累死人啊。”

    铜子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老孙,这里是楼兰,你就将就一下吧,这里暂时还找不到轻松地活计。”

    边上的马胜阴阳怪气的道:“老孙,继续干活吧,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打闷棍不成?

    再说你也没有一个能干的婆娘,不但能暖被窝还能赚来大把大把的铜钱。”

    铜子拎着半截棒子笑嘻嘻的站起来,像是要去找孙四海的晦气,才走过马胜的身边,一转身,手里的棒子已经敲在马胜的脸上。

    毫无准备的马胜还准备,没想到铜子根本就没打算督促懒惰的孙四海,却把怒火泄在他的身上。

    这一棒子正好敲在马胜的鼻子上,马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铜子依旧笑吟吟的,只是手上的木棒并不停止,雨点般的落在马胜的身上。

    马胜一边求饶一边抱着脑袋满地乱爬,他觉得这个平日里好脾气的家伙今天似乎要活活打死他。

    孙四海一干人也很吃惊,平日里面条一般的老好人,今天竟然会下这样的毒手。

    铜子打累了,马胜也觉得快死了。

    丢掉木棒的铜子坐在已结木头桩子上笑道:“早就想揍你了,一个专门挑拨离间的讼棍,也敢招惹老子?

    平日里说些荤话,老子就当你是在开玩笑,给大家伙提提神也没什么坏处。

    现在竟然敢教唆老孙去打闷棍,老子先打了你的闷棍让你尝尝滋味再说。

    人人都说老孙打闷棍伤了天理,你他娘的知不知道老孙是为了给老娘筹集药钱?

    手上也没人命,虽说犯了王法,却没犯天条,天上打雷都不劈这种孝子。

    说起来我们都他娘的不是是好人,既然老天爷开眼,给了我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就不要放过。

    马胜,老子今天就打算把你活埋在这里,官上问起来,就把你刚才说的话给官上说一遍。

    衙门里的老爷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坏到骨头里的贼痞子,老子活埋了你,保证官上不说一句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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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诛心带来的财富

    第五十八章诛心带来的财富

    铜子跟着铁心源干了很多事情,也学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面对今. .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铜子比谁都明白,今天如果不彻底让马胜感到恐惧,日后就会有很多麻烦。

    来到哈密的宋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一千个人里面可能会有几个被官府冤枉的,这十五个人里面,包括自己,铜子不认为有一个是被冤枉或者迫害才来哈密的。

    铜板弄错了官府的文书,造成很坏的影响,这是事实,铜子不想狡辩,整个作坊官府只惩罚父亲一个人,这已经是们家一向良善的份上格外开恩了。

    从一个印书坊老板的角度书印错这也是一个不能饶数的错误。

    因此,铜板除了感到拖累了儿子这个痛苦之外,没有觉得自己被配到哈密有什么好抱怨的。

    印书坊在东京的名声臭了,即便官府不封了印书坊,生意也没法子做了。

    没想到,来了哈密之后却绝处逢生,不但一家人衣食有保障,印书馆也有希望重开,这对铜板父子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而不是一项惩罚。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铜子比谁都关心哈密国的兴衰,他觉得自己一家人的命运已经牢牢地绑在哈密这辆战车上了,容不得任何人做出对哈密国不利的事情。

    马胜挑拨离间不是第一次了,这个该死的讼棍还以为来到哈密有的是施展那张破嘴的地方。

    来了哈密之后才现,哈密的律法和大宋有很大的差别,在大宋是很大的罪责,在哈密不算事,比如铜板印错书这件事,在这里最多罚铜了事。

    毁誉皇族在大宋是大不敬,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楼兰城的知府黄元寿没事干喝多了酒,都会指着清香城的方向破口大骂几句。

    至于普通刑罚,讼棍屁用不顶,这里只讲究证据,而不是嘴皮子利索。

    谋生的技能失去了效果,马胜对哈密国简直恨之入骨。

    铜子用狠辣的手段殴打了马胜,也让别的乡邻不敢干涉铜子的事情。

    眼子在山根挖了一个大坑,拖着马胜的脚就要往沙坑里面埋,马胜双手死死的抠在地上,嚎啕大哭着请求同伴救命,请求铜子饶恕,他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胡说八道一句。

    孙四海的嘴巴蠕动了一下想要求情,讨厌马胜是一回事,眼家伙被活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余的人也纷纷围过来,打算劝阻铜子。

    铜子一个眼色丢过去,孙四海脸上就有了笑意,很明显铜子只想吓唬马胜一下。

    很快其余人也有了沟通,也同样知道了铜子的底线,也就纷纷停下脚步,七嘴八舌的讨伐马胜,还帮着铜子把马胜提起来丢进沙坑。

    眼有人都要自己死,马胜反而不抗争了,在哈密这个地方,失去同伴的保护,死了和活着差别不大。

    于是他蜷缩着身体,抱着脑袋缩在沙坑里,颤抖着,哭泣着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铜子铲了一铲子沙子正要往马胜的身上扬,准备继续吓唬这家伙一下,却猛地停住了手,丢掉铲子用手刨山根下面的沙子。

    抱着手的孙四海也叫唤了一声趴在铜子的身边也卖力的用手扒拉沙子,就像是找到了宝贝一般。

    随着一些黑乎乎的泥土被挖出来,兴奋的就不止铜子和孙四海了。

    “石炭啊!”

    年纪最长的刘老汉尖叫一声,所有的人都立刻忘记了沙坑里的马胜,全部用手扒拉沙子。

    直到刘老汉的指甲被坚硬的土层掰掉之后,这些人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很多工具。

    斧头,铲子,纷飞,地面上的土层被迅的剥离,露出一条黑黝黝的石炭层。

    东京人对石炭并不陌生,很久以前他们就开始使用石炭这种被燃料了。

    毕竟,一座百万人以上的大都市里,每日里只烧木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石炭的味道太重,有时候还会让人中毒,因此,大规模使用石炭的一般都是平民小户,而大户人家依旧在用柴火。

    东京周边有很多不适宜种粮食的地方,种的全是柴火林子。

    孙四海抓了一把泥炭,喃喃自语道:“这是要啊……”

    哈密官府对于百姓现矿藏的奖励非常的丰厚,一旦上报,至少会有上万枚银币的赏赐。

    孙四海的脸色变了一下,提起铲子就往马胜所在的沙坑填土。

    十五个人分银子哪有十四个人分银子来的爽利,更何况,就算是弄死了马胜,也没人问话。

    少一个人分钱,自己就要多出来五六十枚银币,这可是一笔大钱,当初自己打闷棍所得也不过七八贯钱……

    杀人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难。

    铜子一把拉住孙四海道:“我们现在是人,不是罪囚。”

    孙四海子缓缓地点点头,然后冲着坑里的马胜道:“不想死就赶紧起来干活。”

    马胜打了一个哆嗦,再也不顾不得全身酸痛,从沙坑里爬起来,自己一个人疯狂的拉大锯。

    眼都弯成弓形了,孙四海一巴掌抽在马胜的脸上怒吼道:“挖石炭!”

    安静下来的马胜这才有的人正在往马车上装载石炭。

    五辆马车装满了石炭,一行人就匆匆离开了这片地方,细心的刘老汉甚至把露在外面的石炭重新用土盖上,唯恐别人抢了自己人的功劳。

    楼兰知府黄元寿眉头紧锁。

    源源不断的大军开进楼兰,虽然让楼兰更加的安全,但是,带给他的确实极其沉重的后勤负担。

    粮草这些还好说,军队过来的时候自己本身就带着不少,再加上哈密城商队,清香城商队,胡杨地商队日夜不停地运送,不但没有缺口,还有剩余。

    但是,燃料的奇缺!

    说起来可笑,哈密国在楼兰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柴火,建城的时候,那些该死的工匠们为了烧制城墙,让城墙陶化,已经把附近能捡拾到的柴火全部都烧掉了,甚至连两处太阳神墓里的胡杨木也给拆掉当柴火用了。

    以至于现在要找柴火非要到十余里以外的地方去找,所谓十里不贩柴,这个古话都被打破了。

    戈壁上本来就没有几棵草,沙漠里更是寸草不生,这样的地方想要弄到足够的柴火更是难如登天。

    牧人们喜欢把牛粪弄成粪饼拍在墙上风干之后烧火做饭,这样的法子供应一家人都有困难,更不要说供应一支大军了。

    城外的胡杨墓地,是楼兰城今年一年的柴火储备,如果节省着使用,够楼兰城的百姓用两年的。

    可是,随着大军进驻,这些储存的柴火,就显得不够更何况军中用柴火的数量很大,远远过百姓。

    如果菖蒲海边有足够的芦苇,这个问题还能解决,只可惜,菖蒲海边的芦苇至少长三年之后,才能开始大规模的收割。

    知府管的就是民生,以前黄元寿从来没有为这事担忧过,不论是在大宋当官,还是在哈密当官都没有遇到过柴火问题,现在,这个问题突兀的摆到桌面上,让他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刚刚批给铁三将军的柴火似乎多了一些。

    正当他准备去军营一趟,准备劝说这些丘八少用些柴火,能不要在楼兰开冶铁炉就不要开,如果这东西开起来了,有多少柴火都不够用的。

    一个皂吏匆匆的走进来抱拳道:“启禀府尊,有民夫前来禀告,说现了石炭矿。”

    “嗯?石炭矿?多大?是泥炭还是石炭?”

    黄元寿大喜,这才是所谓的雪中送炭啊。

    随着皂吏匆匆的来到城主府的前院,赫然五个黑乎乎的人站在五辆马车前面。

    “掀开上面的柴火。”

    铜子等人见府尊话了,连忙掀开马车上的柴火,赫然露出下面黑黝黝的石炭。

    黄元寿是一个极为沉稳的官员,当场找来火炉让皂吏点着,把石炭丢进去实验,不能燃烧。

    木柴烧尽,石炭开始燃烧,橘红色的火苗窜起一尺多高,热力惊人。

    “好,好,好,尔等现石炭有功,有司当记录在案,尔等立即带将作营的工匠去石炭现出丈量石炭矿的大小,如果此事属实,本府不吝赏赐。”

    黄元寿的信用在哈密极为坚挺,当初在哈密担任城主的时候,石君子的美称,商贾们说他是一个石头雕刻的君子,要么不张口,一张口他的话就落地有声。

    来到哈密已经半年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不论是铜子,还是孙四海,哪怕是马胜这个污烂人,听到知府说这样的话,个个喜笑颜开,绝对没有半分的怀疑。

    既然府尊说了是重赏,那就一定是重赏,哈密国可没有闲着没事干骗自家百姓的习惯。

    天色黑透了,铜子才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

    在这之前,铜板已经站在家门口往外瞭望很久了,铜板出城去伐木头,从来在天黑之前就回来了,像今日这样迟归,还是第一遭。

    就在铜板决心前往里长家里去打问儿子下落的时候,却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匆匆的凑近儿子,立刻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怒不可遏的铜板立刻一巴掌抽在儿子的脊背上大骂道:“你竟然学会喝酒了。”

    铜子毫不在意,揽着瘦弱的父亲,哈哈大笑着进了家门,在妻子和孩子们惊诧的目光下,取下肩膀上的布口袋,揪着底部一抖,哗啦啦,一大堆银币就从口袋里倒出来,堆了好大一堆。

    铜子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指着那堆银币道:“孩儿今天砍柴,无意中现了一座石炭矿,这些钱是府尊赏赐的,上完税之后还有五百七十八枚银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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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第五十九章人生不如意者十之**

    石头都能冻裂的日子里,有心人同样会财。天籁『小说WwW.』⒉3TXT.COM

    机会这种事情总是存在的,就看有没有抓住。

    铁心源的日子不太好过,整日里跟着铁一铁二混羊肉吃,总有吃腻味的一天。

    他没有铁一他们那副虚不受补的身体,更没有他们那个能无限克化肉食的肠胃。

    混了两天之后,他就很想吃一碗面条。

    说来可怜,堂堂的哈密王,现在连吃一口可口的东西都成了奢望。

    城主府里的厨娘倒是很愿意给大王做饭,只是,大王不太愿意回城主府而已。

    王柔花走了,赵婉走了,张嬷嬷走了,就连水珠儿王渐这些人全走了之后,铁心源又不愿意回来。

    城主府就轮到尉迟灼灼说了算。

    大冬天里吃韭菜猪肉馅的包子有些造孽。

    铁心源已经顾不过来了,二十个拳头大小的包子被他一个人吃的精光。

    包子能吃,再多也能吃完,可是站在桌子边上伺候铁心源吃饭的人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胡乱吃掉。

    尉迟灼灼今天很耐看,白狐裘包裹着一张粉红的脸蛋,怎么看怎么沁人心脾。

    就连铁狐狸也对她身上的白狐裘很感兴趣,凑到身边不断地乱嗅。

    “也不知道你这幅目不转睛的样子是给谁看的,装模作样也不能装到这个地步。

    进我的房间理直气壮地如同进自己的卧室,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现在却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看看,我新打的坠子好看不?”

    铁心源看了一眼。

    坠子怎么可能不好看,核桃大小的蓝宝石就算是用羊皮绳子拴起来也好看。

    尤其是镶嵌在尉迟灼灼白皙的颈项上更是美的惊人。

    “没心肝的人挑选的礼物到是出彩!”

    铁心源笑道:“那啥,我就是捡值钱的拿。”

    尉迟灼灼今天把髻弄得高高的,一整套头面饰也佩戴的整齐,脑后一支含珠金凤金步摇,一步三晃,比皇后还要皇后。

    “有本事在婉婉面前显摆你的好东西去。”铁心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他总觉得自己亏欠尉迟灼灼的,却又想不明白欠她什么。

    按道理说自己救了他们一族人,该感到亏欠的人是他们,不该是自己。

    只好,尉迟雷,尉迟文就把位置摆的很正,铁心源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效忠。

    问题是到了尉迟灼灼这里,一切都变了。

    难道说男人看了女人的身体就一定是占便宜了?

    这是一个陋习,要改正。

    “王后在这里,我自然是不能插金步摇的,也不能佩戴三岔的珍珠耳环,更不能站在这里伺候你。

    这一身装扮只能是她的,这一点我清楚,就是想装扮起来开给你看看,出了这门就卸掉。”

    尉迟灼灼说完就收拾好碟子,提着食盒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认真的道:“好看吗?”

    铁心源点点头道:“很好看。”

    尉迟灼灼满意的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说完话就取下金步摇,摘掉耳环,把蓝宝石坠子塞进怀里,胳膊上挎着篮子就出了门。

    很神奇,没了那些东西之后,尉迟灼灼身上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就没了,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下一刻就变成了一个朴实无华的美丽女官。

    女人就靠饰混世界呢,这话果然不假。

    美丽的尉迟灼灼走了之后,就来了一个小小的美女。

    自从张风骨把小美女的腿打断两回之后,这个小美女向后弯转的脚丫子就重新回到了它该在的位置上。

    张风骨总是东奔西跑的,带着一个孩子不方便,就丢给了铁心源代为照看。

    说看来惭愧,与其是说铁心源在照顾这个孩子,不如说是这个孩子在照顾铁心源。

    小美女也搬来了一个食盒,不用打开,铁心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罗一刀家的死面油饼。

    这东西甜不拉几的,还粘牙,真弄不明白清香城里的人怎么那么爱吃,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

    小美女一连三天,天不亮就去排队,天天都给铁心源买她认为的美食。

    死面里面包裹一包糖,被热油一炸之后,糖霜就化成了糖水,咬一口嘴里胡乱冒糖浆子……是得糖尿病最快捷的法子之一。

    这东西铁心源自然是不吃的,于是小姑娘就非常在行的用筷子戳破油饼,把里面的糖浆全部吸出来,然后再眯缝着眼睛吃甜的腻的油饼。

    臭丫头是故意的,她很想吃,张风骨又不给她钱,于是,天天骗铁心源的钱买糖饼吃,美其名曰是给大王买的。

    铁心源等小姑娘吃糖饼吃的直打嗝以后,才慢条斯理的从桌子下面取出一碟子韭菜馅的肉包子放在桌子上。

    尽管刚才已经干掉二十个包子,现在依旧很想吃。

    包子里面碧绿的韭菜被猪肉油脂烘出奇香,轻轻地掰开,浓郁的香味就充满了房间。

    小美女的眼睛随着铁心源的手在不停的动,一边打嗝还一边用盼望的目光瞅着铁心源希望他能分自己一个包子吃。

    后来见铁心源没有这个打算,就遗憾的提着食盒出门去了。

    铁心源还以为这个小丫头会要包子吃,结果,她没有任何的表示,哪怕很想吃,也没终究没有开口。

    见小美女走的没影了,铁心源才长叹一口气道:“每一个省心的……”

    人家耶律洪基身边净出奸臣,赵祯身边净是忠臣,西夏天后身边净是美男,自己身边净出妖孽!

    大妖孽和小妖孽走了,又进来一个妖孽。

    这个妖孽一看到包子,就抓在手里三两下吃完,然后又问铁心源要包子吃。

    “我赢了,铁二叔今天没捉到我,还被我甩出老远,净吃灰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嘎嘎不是妖孽,他一说话就现出原形来了,和后面进来的尉迟文相比他就是一个棒槌。

    “玉素普交代了,他认为喀喇汗博克图没死,穆辛仅仅是暂时控制住了博克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尉迟文说话的时候韭菜馅的包子香味还没散干净,他说话的功夫眼神已经和嘎嘎交流无数遍了。

    “玉素普没说博克图可能被穆辛藏在什么地方?”

    尉迟文犹豫一下道:“玉素普说,穆辛临走之前吩咐过,要他每隔四十五天就准备一些物资送去塔城。

    这些物资不算多,最多能维持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两月所需。

    按照他的推断,这些物资就应该是供应给囚禁博克图的那支军队用的。

    这支军队很可能就在鄯善附近,而且距离所有城邦都很远,而塔城应该是最近的。

    他还说他的副手暗示过他,博克图没死,也暗示他不能轻易地改弦易张,于阗之地保持现状最好。

    他原本向建立一个于阗国的,就是听了他的副手的意见之后才老老实实的听穆辛的话,也听博克图调令。”

    铁心源听完尉迟文的话,铺开地图沿着塔城四处比划一下,最后指着白狼原道:“应该就在这里。尉迟文,王胄和冷平他们依旧在鄯善附近活动吗?”

    尉迟文连忙道:“还在,他们现在依旧在鄯善,已经和穆辛的斥候交战过几次,取得了胜利,正在探查穆辛的粮草重地,一旦找到了穆辛的粮草,他们就会动突袭。

    断绝穆辛的粮草之后,穆辛除了回撤到喀喇汗本土之外,别无他法。”

    铁心源摆摆手道:“以穆辛的谨慎,他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即便是有,也是陷阱,他们的任务就是咬住穆辛,监视穆辛,随着他的大军前进,最后来到楼兰这个预设的战场上。

    在这之前,我希望他们能派出一支五百人的军队去白狼原搜寻一下博克图。

    若能找到,我们这场仗就胜利了一半,即便是找不到也无关紧要,继续咬住穆辛就是。”

    尉迟文犹豫一下道:“要不要带上玉素普,他现在非常的听话。”

    铁心源摇摇头道:“时间上来不及,派八百里加急把这消息送到孟元直军中,同时抄送阿大将军,和冷平,王胄,看他们自己的判断。”

    尉迟文想拽着嘎嘎出去,嘎嘎不情愿,身子一抖就甩开了尉迟文,坐在炉子边上给自己煮核桃吃。

    铁心源丢给嘎嘎一包药材叹口气道:“铁二的风湿病又犯了,你把这些药拿去熬成糊糊,趁热包在铁二的膝盖上,以后不许你再去找铁一,铁二去比试骑术。”

    嘎嘎结过药包大声道:“他病了?”

    铁心源恨铁不成钢的道:“他冬天就没好受过,要不然怎么可能在骑术这一项上输给你。

    小子,快点长大啊,总是这么稀里糊涂的混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帮上我?”

    嘎嘎最烦听铁心源絮叨,捂着耳朵抱着药包就跑了。

    不能用的太精明,能用的太傻,铁心源觉得这是老天在惩罚他。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刮起了哨子风,尖利的风声像是一块被撕破的麻布,嗤嗤作响。

    今年没有白毛风,却来了哨子风。

    哨子风起来了,三年一遇的黑风暴也就会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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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精神贵族

    第六十章精神贵族

    黑风暴对于如今的哈密人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威胁了。..

    以前的时候,狂风呼啸着从天山路杀过来,卷起戈壁滩上的灰尘遮天蔽日,势不可挡。

    拔树催屋轻而易举,严重的时候即便是人畜有时候也会被吹上半空。

    而如今,天山路上忽然多了三道城关,沿着山谷扑过来的狂风,被感到的城池抵挡了三次之后,风力就小了很多,当它从天山路冲出来之后,就变成了高空中的哨子风。

    地面上反倒安静的多,灰尘依旧,却不再有摧城拔寨的威力。

    灰尘自然不是一个好东西,不过,哈密人已经习惯了,毕竟比起能把人吹跑的黑风暴,一点灰尘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黑风暴对哈密来说与尼罗河对埃及的贡献差不多,都能带来肥沃的土地,却一样能到来灾难。

    哈密国要的就是灰尘,不想要狂风。

    哨子风刮起来的时候,哈密国就变成了一个人迹罕至的世界,除了官府派出来的巡逻军队之外,就剩下三五成群的捕快在城市里游荡。

    缩在家里的自然是一般人和穷人,至于有钱人,早就到了清香城,把一座诺大的温泉馆,塞得满满的。

    这里水汽最重,灰尘自然是最少的。

    铁棒和铁柱早就不亲自给客人服务了,如今也知道穿上华丽的衣服,和一群长相各异的有钱人周旋。

    伊赛特人在哈密已经不稀罕了,有了钱的铁棒和铁柱把自己的钱花的精光,也要从别的富豪手里接收被他们当做玩物的伊赛特人。

    因此,铁棒和铁柱的富裕已经不仅仅表现在金钱上,更表现在精神上。

    以前的时候,伊赛特人就没有精神,指望一种总是给别人当菜吃的人有什么精神,实在是要求太高。

    伊赛特人的胆子很小,小到了她们只会给自己修筑高墙来抵御外人。

    如果高墙被人家打开了,他们一般就会把族群里最漂亮的男女推出去,希望那些人得到最美的美人之后,能够放过她们。

    很显然,这样做一点用处都没有,因此,伊赛特人很快就要绝种了。

    铁棒和铁柱的胆量也不够大,她们仅存的胆量也只存在于清香城。

    如果出了清香城,她们俩就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哪怕是知道自己有户籍,也不敢反抗任何人对她们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因此,这姐妹两从来不离开清香城半步,甚至连城门附近都不去。

    即便在清香城只要遇到任何让她们感到不安的因素,她们第一时间就会尖利的大叫。

    而后,就有一大群喜欢这姐妹两的清香城土著蜂拥而出,保护她们。

    清香城对于人的定义非常的简单,能直立行走,会说话,且不论你会说任何一种话,能干活,就会被认定为人。

    而且,清香城里是不允许有奴隶的,这是一条厉禁。

    铁柱,铁棒姐妹两就是仗着这条律法,不断地从那些来到清香城有钱的土鳖手里救了一个又一个的族人。

    现在,她们姐妹手下就养活着二十几个族人,不论男女都美的惊人,至于那些年纪大的和不好不是被主人杀了,就是被做成了菜。

    赵婉很喜欢这些菜人,认为她们的胆量小的如同兔子,因此,在挑选侍女的时候,就挑了四个美丽的不像话的伊赛特人跟随她去了大宋。

    欧阳修第一次在赵婉使用人手这方面夸赞了赵婉,他认为把伊赛特人和皇家联系起来,谁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不知为何,像欧阳修,苏轼,霍贤,甚至王大用这些人,似乎对伊赛特人的美貌无动于衷。

    他们宁可去找容貌比不上伊赛特人的回鹘女人,西域女人,大食女人,波斯女人,也从不触碰伊赛特人。

    铁心源也从来没有对铁棒,铁柱有过丝毫的旖念,尽管他的教养认为人和人不应该有什么等级的不。

    可是在精神上,他真的认为伊赛特人和自己不是一个等级。

    或许,这样的精神洁癖欧阳修,和苏轼他们也有,精神上的差别,让铁心源,以及欧阳修苏轼他们完全忽视了伊赛特人的美貌。

    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他们可以怜悯伊赛特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和伊赛特人有进一步的交流的**。

    这就像一个人可以喜欢一只宠物,却不愿意……

    因此,精神上的差距,才是真正的差距。

    在这个世界上,精神最高贵的人无疑就是宋人,他们的潜意识中,除了宋人之外,其余皆蛮夷。

    灰尘漫天的日子里,缩在温泉里面是最愉快不过的一件事,铁心源现在就泡在温泉里面。

    自从大风开始,铁心源冒着沙尘巡视了清香城和哈密城之后,现哈密国一如既往地平安,就一头扎进温泉馆里,连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被四个美丽的伊赛特少女从池子里捞出来,他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他希望这种令人愉快的感觉能持续到地久天长。

    论到伺候人,真的没有谁比伊赛特人强,她们好像触了这种天赋,听铁棒说,只要任何一个族人,在被她们姐妹训练三五天之后,都会迅的进入状态。

    这让铁心源想起自己那个世界里的一个笑话,如果找来二十个年轻的死刑犯,告诉他们,如果能把足球踢进世界杯,就不用死,那么,中国队出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伊赛特人也是一样,他们现,只要自己掌握了这种伺候人的技艺,那么,他们就不会被人当做菜吃掉。

    在严重的恐怖威胁下,技艺大涨几乎是一定的。

    美丽的伊赛特人少女对铁心源来说有禁欲的效果,因此,在接受了这些少女一整套的推宫活血技艺之后,他现自己饿的能够吞下一头牛。

    吃饭的时候嘎嘎和尉迟文来了,他们哥俩平日里最喜欢的少女,现在全身仅仅披了一层轻纱的伊赛特美女却连多的心思都没有。

    这时候桌子上的牛肉比这些伊赛特少女有吸引力的多。

    “于阗阿大将军禀报,穆辛来了。”

    尉迟文丢下这句话给铁心源思量,然后就用手抓着大块的牛肉大嚼。

    嘎嘎见铁心源仅仅是点点头,就继续吃东西,在一边急躁的道:“大王,穆辛来了。”

    铁心源用手边洁白的毛巾擦了一下嘴巴道:“阿大将军在外,王胄冷平在外,孟元直在楼兰,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现在静静的等待战况就好。”

    嘎嘎急道:“大王……”

    铁心源往嘎嘎的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堵住他的嘴笑道:“等我出战的时候,哈密国就危险了。”

    尉迟文吞下一块牛肉大笑道:“早就告诉过你,打仗的时候,大王留在清香城,要比去前面厮杀更重要。

    不论是阿大将军战败,还是王胄冷平战败,甚至,孟大将军战败,我哈密有大王在,依旧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如果大王去了楼兰,万一战败,我们哈密国就败了,再无绝处逢生的可能。“

    嘎嘎从来都把尉迟文的话当放屁,即便是他说的很有道理,他也要向铁心源重新求证。

    铁心源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将军们需要考虑如何打败敌人,我要考虑的是战败之后该怎么办。

    所以啊,嘎嘎,你就死了去楼兰作战的心思。

    现在还轮不到你,一旦穆辛兵临清香城下,你到时候想不死战都不成。”

    “不可能,阿大将军有火药弹,有轻油不可能战败,孟大将军那里的火药弹,轻油更多,也不可能战败,倒是王胄冷平他们很危险。”

    尉迟文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问题是,我们还是要做最坏的准备。

    大王,冷平校尉回禀说,他们押着玉素普找到了那处神庙,那座神庙叫做苏米加尔神庙。

    那座神庙里有人长期居住的痕迹,同时,冷平校尉在地下第二层找到了大量的大食人的尸体,数量有两百五十人之多,却不见一个活人。”

    铁心源皱眉道:“奇怪,还有谁对博克图汗感兴趣?”

    尉迟文尴尬的道:“这大半个月风沙太大,没有痕迹可以让我们追索。”

    铁心源笑道:“其实落在谁的手里也比落在穆辛手里要好,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有时候同族的人难,要比我们故意操作效果要好,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毕竟,别人都没有穆辛那么疯狂,偏执狂一样的想要南征,东进的人只有穆辛一人而已。

    假如博克图活着,穆辛就很麻烦,怪不得穆辛会提前动。”

    “要不要派细作在穆辛的军营里散布谣言?”尉迟文很兴奋,他在商贾中安插了很多的细作,这时候到了启动的时候。

    铁心源动不安的尉迟文笑道:“这个时候了,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试试也好,检验一下你的成果也好,毕竟花了那么多的钱粮。

    另外,等老许回来之后,你就把这些人移交给老许,我对你期望很高,不应该把这阴私事情交给你,之所以让你主持哈密黑狱,只是为了锻炼你,不可深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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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强加的兼济天下

    第六十一章强加的兼济天下

    战事越是紧张,身为一国之主就要绝对的放松,经常性的出入民间,让老百姓,他们也能安心一点,至少会对就要来的战争多一点信心。Ω』 Ω『.』M

    黑风暴的烈度变小了,时间却持续的越久了,总之,它需要把所有的能量全部消散出去才会停止。

    以前最多一星期,不过十天就会过去的黑风暴在哈密整整肆虐了一个月才停止。

    当久违的蓝天出现在人们的眼帘里,当灰尘以能程度缓缓落下的时候。

    已经沉寂了一个多月的哈密人终于出门了。

    只是这时候的哈密,到处都是尘土,房顶上,屋梁上,门框上,窗台上,包括锅灶里都是细细的尘土。

    如果放眼平原戈壁上,会现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

    铁心源从窗台上抓了一把尘土,却现尘土顺着指缝缓缓地流淌了出去。

    他原本想要去市井中间去转转的,结果刚出门,他就回来了。

    整个清香城比风暴来临的时候还要乌七八糟吗,所有人都在清理自家的灰尘,从房顶到地面,一丝都不愿意放过。

    这是什么原因?哈密人什么时候这样爱干净了?

    派人出去问才知道这是国相府的命令。

    霍贤竟然在大肆的收购这些灰尘……

    刘攽见铁心源把目光转向他,就捋着胡须笑道:“这是在收购军资,没什么好奇怪的。”

    “灰尘是军资?”铁心源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据上风扬灰可迷人五色,惑人视听,伤人双目,而后可一鼓而胜。”

    刘攽解释清楚之后铁心源就立刻明白了,这一招就是流氓打架三**宝之一的扬沙子。

    “若想让威力更胜一筹,需要取河边五色石,以猛火煅烧,而后放在磨盘上精碾数遍,掺杂在轻灰中,此物最伤人双目,一旦中招,非菜油不能解。”

    刘攽得意洋洋的做了进一步的解释,这已经是流氓**中的升级恶毒版——撒石灰!

    这事铁心源小的时候经常干,他没有把这事告诉刘攽,怕他写进史书里面,这样一来,原本英明神武的哈密王会在第一时间变成一个泼皮无赖。

    这法子很恶毒,是被写进兵书里面的。

    铁心源决定再给自己的军卒一人配一副护目镜,这东西简单,只要几片子玻璃就能成。

    万一穆辛也这么干,自己军队岂不是要倒大霉?

    霍贤办事就是这样,同样需要百姓清扫房屋和城池,也同样要购置军资,一样钱,就把两样事情办了。

    大宋的官员如果都是霍贤这样的,契丹很可能很多年前就不存在了,西夏更是没有任何机会突然崛起成祸害。

    走一步摸两步,准备四步的人很强大。

    铁心源万万没想到霍贤对哈密执行的是北朝隋唐五朝早就试验过,注定失败的均田制。

    这让铁心源非常吃惊,不得不出手令,让霍贤从哈密来清香城解释一下。

    均田制是一种按人口分配土地的制度,部分土地在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其所有,部分土地在其死后还给官府。

    到了唐朝中期,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至唐天宝年间,根本无法实行土地还授,故至德宗年间被“两税法”取代。

    均田制的实施,在开始的时候是有很大好处的,它肯定了土地的所有权和占有权,减少了田产纠纷,有利于无主荒田的开垦,因而对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展起了积极作用。

    均田制的实施,和与之相联系的新的租调量较前有所减轻以及实行户长,里长,亭长制,有利于依附农民摆脱豪强大族控制,转变为国家编户,使政府控制的自耕小农这一阶层的人数大大增多,保证了赋役来源,从而增强了皇权对百姓的直接控制。

    这东西美好,实际上是一剂毒药,一个国家一旦施行了这种土地政策,国家就会很自然的进入一个相对平静而强大的时期。

    可是啊,当国家人口大爆之后,产生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他。

    就是国家没有足够的土地分配给百姓……强大的唐朝就是这样完蛋的……

    疲惫的霍贤第二天就见到了铁心源,不等大王问,就直接道:“难道大王的雄心仅仅限于哈密一隅之地?”

    霍贤这句话让铁心源无话可说。

    他现霍贤这个家伙在利用均田制正在把他朝一个扩张疯子的境地逼。

    铁心源不寒而栗的想到,他的后半生别的事情都不用干了,只要负责抢地盘就好。

    因为,以宋人,汉人蟑螂一般的繁殖能力,再加上哈密相对较好的卫生条件,再加上大宋不断地往这里移民,汉民不断地从契丹逃亡,不出二十年,国内的人口翻五六个跟头一点问题没有……

    均田制本身没有问题,只要你有足够的土地分给自己不断增加的子民,没问题,你能扩张多少年,你就能英明多少年。

    不论是宋人还是汉人,只要你能给他们足够的土地,他们就能自己把自己喂饱,只要你不要把他们最后的一点口粮夺走,他们绝对不会造反,更不会关心自己的皇帝到底是谁,他们对政治的参与度底的惊人。

    也就是说,只要铁心源能让他们吃饱肚子,不要欺负的太狠,即便铁心源酒池肉林的过日子,后宫里塞七八万女人他们也不在乎。

    最多会在吃饱喝足之余骂骂自己的皇帝不要脸,却不会生出换皇帝的心思。

    哈密国最初执行的土地政策和均田制没有多大区别,却没有用法理的形式把它固定下来,铁心源准备等土地有压力的时候再想办法。

    没想到霍贤他们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后路给断绝了。

    虽然这份政策,铁心源这个大王不签字就没办法执行,霍贤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趁着黑风暴来临的时候,大肆的联络各处官府,用口头方式告诉那些官员,这是哈密国暂时执行的一种土地政策,需要广而告之。

    然后,黑风暴过后,全民皆知。

    这是一个对百姓非常有利的土地政策,不论是宋人,还是汉人,就连愚笨些的吐蕃人和回鹘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全部都翘企盼大王能正式下这个命令。

    霍贤放在铁心源面前的章程很厚,铁心源拿起上面的总则瞅了一眼就丢下了。

    ——凡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每人授给种植谷物的露田四十亩,女子二十亩。露田都是无主荒地,因考虑休耕轮作,故授田时—般按休耕周期加一或两倍,也称“倍田”。

    所受之田不准买卖,年老身死,还田给官府。

    初受田者,男子每人另授桑田二十亩,限三年内种上规定的桑枣榆等树。桑田可作为世业田,终身不还,可以世袭,但限制买卖。

    在不宜种桑的地区,男子每人另授麻田十亩,女子五亩。新定居的民户还可分到少量的宅田,每三口一亩宅田也属世业……

    铁心源叹口气道:“我哈密的土地可还够分?”

    霍贤张嘴道:“三年之后给百姓的露田,就只能是戈壁或者荒漠。”

    铁心源皱眉道:“我更喜欢一个精巧细致富裕的国家,这样的国家照顾起来很容易。

    不喜欢一个硕大无朋,不易控制的国度,相国知道吗?”

    “大王经营哈密五年,披肝沥胆前人所未有之声,所作所为,老臣极为钦佩。

    然而,大王既然要受天下人供养,自然要为天下人谋,仅仅帮助一部分人,这非王者雄风。“

    铁心源再次叹口气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前者很容易达到,后者想要实施起来很难。”

    刘攽在一边插话道:“不如此不足以显示我王烈烈雄风,不如此不足以让我王光耀千秋。”

    铁心源苦笑道:“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目标,就是想要率领十万铁骑横行天下,一个征西大将军足以满足我对权力所有的**,你们却要我成为圣王。”

    霍贤狞笑道:“这不冲突,当大王率领十万铁骑横行天下的时候,顺便为子民打下一点疆土这不算什么。”

    铁心源丢下手里的章程笑道:“既然你们把我扶上战车,岂能让我一人独自作战。

    既然事情是你们撺掇出来的,那么,你们也就留在这架战车上别走了。”

    霍贤刘攽对视一眼,咬牙道:“既然大王有所驱使,臣等敢不效命?”

    铁心源敲着桌上厚厚的一叠章程笑道:“这件事太大,你们两人远远不够……”

    霍贤咬牙道:“老夫还有一些志同道合的老友。”

    刘攽苦笑道:“老夫原本是来哈密写《西域志》的,无心留在哈密,现在成了,老夫性情狷介,朋友不多,只有一些弟子可堪大王一用。”

    铁心源摇头道:“十里之国需国主一名,小吏三人,才能治理,百里之国十倍之,千里之国千倍之……万里之国……”

    “王介甫辞官,正在来哈密的路上,此人才华我百倍,当可为我王分忧。”

    铁心源笑道:“王介甫来做客自然是很好的,可是此人我不准备用。

    霍贤,此人身负天下三十年大名,早就为身名所累,不足与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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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恐怖的转世大法

    第六十二章恐怖的转世**

    霍贤,刘攽等人对铁心源的反应很意外。. .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哈密国果然不能把王安石留下来当官。

    身负天下三十年大名的人,赵宋皇帝邀请了好几次都没有怎么给面子的人,哈密国如何能用此人?

    如果让王安石在哈密做官,置大宋皇帝赵祯的颜面于何地?

    霍贤,刘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再请铁心源给王安石官做了,他如果在哈密当官了,全世界都不得安宁。

    霍贤和刘攽两人像老鼠会一样的到处拉人去了。

    铁心源不着急,哈密的土地还多,就算是哈密的土地用完了,还有于阗的,鄯善的,焉耆的,回鹘的,西北之地缺少的是人,而不是什么土地。

    再有罪囚来,就该往青唐城放一部分了,那里全是吐蕃人,对当地的稳定非常不利。

    至于王安石,铁心源是真的不喜欢,欧阳修说王安石:面黑如碳,牛耳虎头,目睛如龙,又皮肤粗糙如蛇皮,搔三两下,头皮如飞雪。

    只听欧阳修介绍,铁心源就觉得心里很难过,这分明是一个恐怖的银屑病患者。

    银屑病铁心源还能忍住,这毕竟是一种灾难,与人品无关,可是一个又拗,又倔,又自大的银屑病患者就让人不待见了。

    纵观这家伙的改革生涯,任何的饶恕和原谅,也任何的兼容并蓄的过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意孤行的在推动。

    铁心源很清楚,改革是一个各方相互妥协,相互让步最后达成一致观念的事情,众志成城才能达成目标,一旦用权力强行推广,一定会出问题的。

    当初对百姓施加了多少压力,到时候就会有多大的反弹力。

    最让铁心源对王安石诟病的地方恰恰是王安石最得意的那句话——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这句吹牛皮的话。

    财富从来都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如果不能开创新的财源,这句话根本就是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伪命题。

    能让国家富足,财富增加的只有劳动和生产,以及明,脱离这三样的增加财富的法子,不过是一个零和游戏。

    哈密国刚开始的时候之所以能够蓬勃起来,是有铁心源不计成本的投入所致。

    到了今年,哈密国的运转已经不再靠金矿和玛瑙滩,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生产,比如布帛,粮食,鱼盐之利,牛羊,矿藏等等货物的支撑。

    在铁心源的眼中,哪怕是编织箩筐的产业,也要比黄金谷和玛瑙滩更值得官府关注和培育。

    毕竟黄金和玛瑙开采完了,就没有了,而编织箩筐可以成百数千年的延续下去。

    既然霍贤和刘攽两人误会了,铁心源自然不会明说自己讨厌王安石。

    和王安石闹翻了,对儿子的未来没有半点好处。

    他如果来哈密,愉快的欢迎进来,然后就把他捧在一个高高的地位上,最后再给他塞满金银送他离开哈密。

    总之,不能让他对哈密有任何的坏印象。

    大宋士大夫的能量太大了,铁心源不想得罪他们。

    铁狐狸在尉迟灼灼那里睡觉,结果被火盆里面迸出来的火星烧掉了好大一片毛皮,可怜的嚎叫了两天,然后就跟在铁心源的身边一步都不离开。

    即便过了三天,铁心源的怒火依旧未曾消散,这事也就是尉迟灼灼的疏忽,如果换一个人,铁心源杀人的心都有。

    就这样,尉迟灼灼已经被铁心源臭骂了两顿,每天都眼泪汪汪的。

    “你烧我,我都不会生气,铁狐狸已经老了,视觉,嗅觉已经不好了,身子更是没有往日灵便……”

    尉迟灼灼,铁心源再怜的铁狐狸,怒火又起来了。

    尉迟灼灼终于被骂的起了脾气怒吼道:“换一个人你也不会杀人家,更不会骂,只会自己难受,也只有我这个受气包出了错,你才会不管不顾的训斥!”

    一句话把铁心源说的愣住了,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说到大天上去铁狐狸也只是一只狐狸,哪怕铁心源拿他当兄弟依旧是一只狐狸。

    因为一个无意中的过失就杀人,铁心源还没有那么残暴,就是到了尉迟灼灼跟前才会这样泄。

    迟灼灼哭泣着给铁心源抹药裹上伤患处,最后又把一件花肚兜给铁狐狸裹上,铁心源叹口气道:“是我不对,这几天脾气很暴躁。不知不觉的就把火气撒到你头上了,对不住啊。”

    这样一说尉迟灼灼哭得更大声了,抹着眼泪跑出铁心源的屋子,只留下铁心源和早就不痛了的铁狐狸面面相觑。

    铁心源想了很久才弄明白自己的坏脾气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一切都来自一幅画。

    一幅萨迦活佛亲自画的一幅画。

    这幅画上只有几条莫名其妙的线条,几颗画的三扁四不圆人脑袋和七八根吐得老长的舌头。

    狗屁不通的画作,老神棍还有脸问铁心源能否从中么深意。

    还说这个场景是他进入最深沉的幻想中画面,时光似乎飞溯了好几十万年……

    这算个屁啊,铁心源甚至几千万年前的场面,一颗大脑袋小爪子的霸王龙鬼头鬼脑的在树林子里窜来窜去,还非常的厉害……

    “老僧只想为你展示一种风景,在这种风景里面,藏着的不仅仅是死后的世界,也不仅仅是人该如何面对死亡,更是人如何面对活着。

    只有深思死亡,深思死后能留下什么,我们才能明白,活着的时候什么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

    自己真正应该去追求什么,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如何让自己有自主心灵的能力。”

    说完这些话之后见铁心源一脸的懵懂,还恨铁不成钢的道:“自主心灵需要智慧,需要定力。”

    铁心源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被人鄙视了。

    他不擅长听和尚或者喇嘛们说的话,他们说的话一般都很难懂。

    比如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又比如恒河沙数这个奇怪的量词。

    谁都知道,把人的一生比作花开花谢是很有道理的,把一朵花比作一个世界也是有道理的,说世界如同恒河岸边的沙子一样多,这也是有道理的。

    只可惜,这样的比喻太宏观了,宏观的可以让人忽视人类渺小的一生。

    人的世界里的时间是用天来计算的,每一天和每一天都过得不同,如果想要仔细的品味自己的人生,就需要微观的细的享受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刻。

    宏观就代表着无情,因为在宏观的世界里的,个人的情绪无足轻重。

    念佛念得久了,就会让人藐视生命,漠视生命……

    问题是铁心源通过撒迦的一番话想了很多,很多,还是没有想通这个老家伙到底要说什么。

    他这一段话应该很重要,至少铁心源从他的脸上读出了庄重这两个字。

    这个老和尚很认真的说一些狗屁不通的话所为何来?

    每天都要和撒迦,霍贤,刘攽,欧阳修,这样的人打交道,铁心源觉得自己可能不能永年。

    于是铁心源就把撒迦的这段话和他那幅狗屁不通的画原原本本的给霍贤和刘攽讲述了一遍,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霍贤给出的答案让铁心源很震惊,因为霍贤说,这幅画是因人而异的,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理解,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解释。

    因此,怎么解释都是对的,即便是说这幅画是个狗屎橛子(佛谚)也是对的,总之是没有答案的。

    刘攽认为这是撒迦活佛在给铁心源种魔障,铁心源只有突破了这个魔障,才能勇猛精进……

    相比种魔障,铁心源更怕撒迦活佛会对自己的下毒。

    他觉得自己脑袋里已经装了足够多奇奇怪怪的学说,再多一种也无所谓,只要不理会,过一阵子就会彻底的忘记。

    铁心源不打算回答这个狗屁问题,也不想回答。

    原本铁心源这样想,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在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大雷音寺的钟声敲响了一百零八下。

    撒迦死了,撒迦活佛圆寂了,临死前,他的手指向了青唐城所在的方向。

    一百名喇嘛,骑上三百匹快马,不眠不休的沿着撒迦活佛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转世灵童?

    这不是苯教的传统!吐蕃佛教也没听说有这样的规矩。

    直到三天之后,十个疲惫到了极点的喇嘛把一个八岁的孩子送到铁心源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撒迦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些晦涩难懂的话了。

    因为那个孩子说自己的名字叫做撒迦!那些;喇嘛还把撒迦留下的那张画给这个孩子br />

    孩子很纯真,副画表现出和铁心源当日同样的无知表情,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些喇嘛相互瞅瞅,然后就把那个孩子丢给铁心源,骑上快马又跑了……

    然后每隔三天,总有一个孩子出现在铁心源的面前,继续画,铁心源很希望那些孩子能亲口说出撒迦临终前找自己说的那些话,哪怕是这些喇嘛串通的都好。

    可惜,一连个孩子,他们都和铁心源一样的无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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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撒迦的马甲

    第六十三章撒迦的马甲

    撒迦是一个干脆的人,说死就死,半点都不耽搁,三天前见铁心源的时候还红光满面,声如洪钟,字字句句入人心扉,半个时辰之内吃了铁心源两甜瓜,一大串冻葡萄。. .

    身体壮硕的可以一拳头打死牛。

    可是,这样的人,三天之后就死了。

    接替撒迦活佛成为大雷音寺尊者的仁宝上师,在老友死掉之后,依旧一副不喜不悲的高僧模样,铁心源甚至从他微微上翘的嘴角丝欢喜的意思来。

    不过啊,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曾经的上司死掉了,自己替补了上去,不高兴实在是没道理。

    “撒迦活佛真的死掉了?”

    铁心源私下里不止一遍的问过仁宝尊者,毕竟,这两个家伙装死的功夫天下一流。

    铁心源初见这两人不久,他们就利用诈死神功从乱军中得以逃生。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左右都是辛苦,有何区别?”

    仁宝上师的生死观非常的淡泊。

    “主要是不合常理,如果有事需要我配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们的,拿来一幅破画,说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做交代,我要是理解错了,把你们的事情弄巧成拙就不太好了。”

    “大王智慧天成,心性纯良,不会另辟蹊径的解释我师兄临终遗言的。”

    “问题是大雷音寺昨日领走了一千两百斤火药,三百具强弩,一万枝弩箭,两千斤轻油作为活佛的陪葬之物,这太难以理解了。

    要知道,我已经准备了八十斤黄金,准备弄成金粉供活佛装扮灵塔,结果你们却要这些东西。”

    仁宝尊者呵呵笑道:“大王不是批准了吗?”

    铁心源苦笑道:“军器乃是国本,自然不能轻易付与他人,活佛临终前给我本章,我如何能不给?”

    仁宝尊者收起刚才有些轻佻的笑容,双手合十道:“世上最宝贵的财富莫过于信任,老僧在此谢过大王,黑衣教自此永不与大王为敌。”

    铁心源参加完撒迦西游的典礼之后就回来了,没有问关于黑衣教的事情。

    主要是因为仁宝没有解释,既然他不解释,自然是不能说,这时候如果问多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憎恶,伤害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情义。

    苯教的名声在高原上已经臭了,早年他们胡作非为,奴役,剥皮的事情,已经被别的教派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现在想要重整旗鼓和别人较量,总是非常的艰难。

    撒迦假死,就是准备跳进河里,换一身马甲然后再爬上河岸,用慈悲纯良的新面孔重新面对世人,继续宣扬他们改良过的新法门。

    为了不留人口实,撒迦从未明说自己要干什么,只是通过露出各种马脚来告诉铁心源事实是怎么回事。

    很不错的合伙人!

    铁心源就是这么认为的。

    撒迦弄走那么多的火药和轻油,是要用武力来开拓那个黑衣教的前程了。

    只是不知道谁是那个有幸挨火药爆炸,轻油焚烧,弩箭攒射的佛门人士。

    高原上的吐蕃人依旧在混战不休,他们还没有决出一个真正的王,据铁心源所知,这样的战乱估计还要延续两百年,还要继续死人,继续乱成一锅粥。

    铁心源以前认为,学佛是一个很私人的事情,愿意学什么就学什么,愿意信什么就信什么。

    大家不用为了一点信念上的不同,就杀的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吧。

    撒迦的回答非常的庄重,他不惜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纠正铁心源的这个认知错误。

    按照撒迦的说法,法师是代表佛陀表法与说法的,那么所说法应符佛经及佛说意,应尽量避免错说与误说,不然会误导无数修行人的。

    基于这个因由,不得不指出说法中谬误处。指出法义的坠处并不是说出家人的过失,或是谤僧,若因白衣不说缁衣过而不能过问法义的正邪。

    那么,法师说错法误导众生的过失应由谁来纠正呢?听之任之不成?做为佛子于心何忍?

    大家一直怨自己没智慧,不能辩正邪。

    可智慧是怎么出生的?

    在初步要信佛说,然后用佛的说法对照他人所说法义,没有违背处,不管是用方便语言说,还是用比喻说,还是用严肃的语言说,都不能违背佛说与佛意,这样时间久了就会具有初步的辨别能力。

    再就是要实修实证,若因所证与佛说相同,就会确认走对了路,并能更深的理解佛所说有关法的义理,相关部分一通百通。因此,由义理的通透而得以证悟,义理与修证是相辅相成的。

    有一部分修学人对修行有一种错误的认识,认为真修行人心就不能起分别心的(或少起分别),这样修行的最终结果是走入无想定中。

    这样会无记的,自己有时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会有无记果报,莫名其妙的作错事,记忆忘失,学佛的结果学成了痴呆愣。

    学佛是智慧的成就,不是乱学而不分别。若不分别就是学佛,还不如做木头。

    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聪明人,他们都很骄傲,很偏执,越是聪明就越是偏执,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说的才是对的,别人都是胡说八道,满口狗屁。

    最偏执的人在现你居然不信他的学说之后,就会拎着刀子砍下你的脑袋——如此一来,世界就彻底的安静了。

    穆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不但要你的劳动成果,还想要你的身体以及心肝脾肺肾,乃至于大脑里的思维。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就是这么霸道!

    尉迟文送来的关于黑衣教的报告上基本是一片空白,这家伙已经学会用一大堆没有用的修饰性语言来掩盖自己无能这个事实了。

    “该加强内部监控了。”

    铁心源合上尉迟文的文书,喃喃自语道。

    许东升跟阻普大王府的耶律盛堂洒泪而别……

    为了打通这最后一个贩卖人口的壁垒,许东升掏空了行囊。

    不得不说,耶律盛堂是一个好人,他把自己辖境内的所有汉人都抓来,卖给了许东升。

    一枚银币一个人的价格虽然有些贵,可是架不住人家耶律盛堂的服务好啊。

    把所有的人都打包好送到尘山口,方便许东升把人带回国内。

    很多用绳子捆起来的汉人,身上的衣衫很不错,应该是不缺钱的人,可是现在,他们依旧被牛皮绳勒的哇哇大叫。

    契丹人优待汉人,这是事实存在的,不过,仅仅限于契丹南京一地,这里是契丹最著名的产粮地,为了这些粮食,契丹人也不能把汉人煎迫过甚。

    在那里甚至出现了很多汉人大家族,风光的很。

    只要离开了东京燕州,汉人基本上就不算是人了,契丹人非常的自私,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是契丹族,剩余的都不怎么算人。

    离开了燕州,汉人有钱就是一种罪孽。

    听到队伍里总有人大喊着自己某某亲戚是契丹的官员,自己曾经为契丹立下过什么功劳,徐东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觉得非常的刺耳。

    当一个家伙说自己的钱财是来自宋辽边境打草谷所得,并且娶了契丹女人,是半个契丹人,许东升的脸色就更加的难br />

    身边陪同的契丹族军官满脸的讽刺怎么都掩盖不住,许东升就让自己的亲卫去吧那些喊叫的厉害的人从人群里挑出来,送给契丹军官。

    “这些都是契丹族人,老夫实在是不敢冒犯。”

    契丹军官脸上讽刺的笑容更加的明显,打量了一遍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拍马的汉人。

    只是挥挥手,就有一群契丹军兵冲过来,把这些人砍翻在地。

    砍死了人,契丹军官笑着对许东升道:“这些人的卖身钱是不退的。”

    许东升拱手笑道:“这是自然。”说着话一个小小的金锭就到了军官的手上。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契丹军官深谙此道,黄金揣进了怀里就骑着马在人群里溜达一圈大喊道:“胆敢有聒噪者,杀无赦!”

    “胆敢有脱逃者,杀无赦!”

    “胆敢有自残者,杀无赦!”

    许东升再次与这个不错的契丹军官洒泪而别,带着长长的两串人,走进了沙漠。

    这时候队伍里面鸦雀无声,所有的汉人都耷拉着脑袋如同僵尸一般在沙漠里穿行。

    走了五里地之后,他们惊讶的现,那些奴隶贩子竟然松开了他们的绑绳,还告诉他们,不愿意去哈密国的现在就能离开。

    刚刚走进沙漠,这时候如果回头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立刻就有七八十个获得自由的汉人,头都不回的向阻普大王府狂奔。

    许东升也不阻拦,这些蠢人别跑的欢,回到阻普大王府之后没有可能有什么活路的。

    贩卖汉人这事能做,却不能说,阻普大王府的大王耶律盛堂更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一点。

    为了抹掉自己贩卖人口的证据,这些人的下场除了死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剩下的汉人也乱糟糟的,不过,这能理解,他们和妻儿父母分开捆绑,这时候第一要紧的事情是全家汇聚在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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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鸡犬升天的好机会

    第六十四章鸡犬升天的好机会

    “都竖起耳朵给我听着,老子不是杀千刀的奴隶贩子,老子是哈密的官员。. .

    今天是良心大,你们在契丹被人家当牛马使唤,这才掏了一点银子把你们买下来,送到哈密国去过好日子。

    哈密国什么样子,你们这些住在阻普大王府的人应该听说过,那里没有奴隶,过去了大王还给你们田地,房子,勤劳些的还会有牲口农具下来。

    苦上两年,剩下的日子尽享福了,想去的,咱们吃过饭就走,不想去的,这就转头回契丹,老子绝不拦着。“

    许东升坐在马上懒洋洋的把自己的话说清楚了,就打算开始吃饭,今天要走四十里路呢。

    一个有眼色的汉子连忙问道:“官人,去哈密是好事情,如果不是有老娘拖累,小的早就自己过沙漠了。

    万一……“

    许东升笑道:“鬼心思。”说着话把自己的官印丢给那个汉子继续道:“认识字不?不认识的话也是狗,拿这东西给你是让你安心。”

    汉子双手捧着官印瞅瞅背面,皱眉道:“为何这方官印是将作营铸造,而非文思院,或者内府监监制?”

    许东升轻咦一声道:“你居然懂官印制作?”

    汉子拱手道:“在下祖上本就是以铸造印鉴为生。”

    说着话也不下面的字迹,双手奉还了许东升的官印。

    许东升收回官印笑道:“有这门手艺就饿不死,说不定能过的比一般人还要好些。

    哈密国现在最缺的就是各色工匠,你到了哈密定有一番前程等着你。”

    大汉谢过之后就回到一个老妇身边,低声说着话,是在安慰老母亲。

    回答完了大汉的话,许东升就来到亲卫们铺好的毯子上,休息吃饭。

    对于这些人,许东升没有什么好说的。

    汉人,宋人的屁股比较大,待在某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就不愿意离开,如果不是用这样的手段,想要让他们迁徙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

    能驱使他们离开故乡的只有天灾和**,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们也不愿意离开,许东升同样如此。

    他认为男人在外面赚钱可以,却不能把家也带走,这会让在外闯荡的人有牵挂,施展不开手脚。

    许东升的小儿子这一次跟在他的身边。

    能把家人带来哈密,这是徐东升的一大进步。

    “父亲,哈密国真的像您说的那样好吗?”许良小声的问父亲。

    许东升把馕饼咽下去之后感慨的道:“哈密国很富庶,最紧要的是哈密王很厉害。

    良儿,这世上的好地方多了,大部分好地方都是因为某一个或者某一些人才成为一个好地方的。

    有本事的人,即便是在荒漠戈壁,也能把那里打造成一个人间天堂的。

    没本事的,就算是给他最好的地方,他也能搞得民不聊生。

    在父亲我有本事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即便不是好地方,过一些年之后也会变成好地方的。”

    许良有些不明白父亲绕口令一般的说法。

    许东升把一块羊肉递给儿子道:“多吃些,吃饱了饭才有在这里活下去的能力。

    你跟你哥哥他们不一样,他们已经来不了塞外,受不得风沙,整天吃吃喝喝的把这一辈子过去,也就不枉爹爹为他们忙碌一场。

    你还年轻,还想做事情,不想混吃等死,所以,爹爹才把你带来西域面。

    面,你就会现,有时候受苦要比吃吃喝喝醉生梦死有趣多了。”

    “孩儿听说那哈密王乃是赤手空拳打下了诺大的江山,而后迎娶我大宋长公主终成一代枭雄。”

    许良握紧了拳头有些憧憬。

    许东升拍拍儿子的脑袋笑道:“确实是赤手空拳啊,当时在这里的宋人,只有他和爹爹,以及孟元直三个人。

    他硬是在这样的局面下建立了一个国家,爹爹当时如果不是被那些黄金迷了眼睛,现在一定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三个人之一。

    不过,这一次回到哈密,爹爹也应该进入哈密国的权力中心了,呵呵,一步错,步步跟不上啊。

    建功立业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你爹爹我不是这块料,你也不是,傻小子,别不服气,等你见到铁心源就会明白,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好汉。”

    许良默不作声,自认为见过不少的少年豪杰,父亲这样推许一个人,实在是过了。

    眼见老父亲如此的仰人鼻息,许良甚至有些愤怒。

    许东升何许人也?

    儿子微妙的变化全部被他里,却并不去纠正。担心折了儿子的锐气。

    铁心源和儿子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大到了不论儿子做什么事情,铁心源都能忽视的地步,儿子这时候反应不对,等到达了哈密之后,他自己就会改变,毕竟,在泰山面前,一颗石头无足轻重。

    儿子的事情,在许东升心里仅仅打了一个转,就被他抛诸脑后。

    耶律盛堂的变化才是许东升需要格外关注的。

    一个相对开明,并且对契丹忠心耿耿的人突然开始残民自肥了,这就必须好好地思量一下了。

    虽然说这些年许东升没有少贿赂耶律盛堂,然而,一个人的转变是有一个过程的。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有一些人收礼的时候来者不拒,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天生的贪婪成性,那就一定是一个蠢货。

    收礼了不办事,这是大忌,光收礼不办事会遭受忌恨,如果大量的收礼,大量的办私事,政事就没办法办理了,这也是大忌。

    一般情况下,不论在那个朝代,这种人的下场一般都不太好。

    像耶律盛堂这样的人,不算是坚硬的岩石,却也不是一团沙子,这样的人就需要用银钱慢慢的湿润,最后才能达到该达到的目的。

    过程很重要!

    只有掌握了过程,才能投其所好,才能现一个人身上的弱点。

    很显然,耶律盛堂缺少这个过程。

    既然如此,许东升就必然没有掌握耶律盛堂的心思,更无从判断他做事情的方向。

    以此类推,许东升也就不能保证这近两千人的奴隶队伍的单纯性。

    远远地瞟了一眼这支奴隶队伍,许东升生出考教儿子的想法。

    遂指着这群汉人对许良道:“良儿,这支队伍里应该有细作,可能还不止一个,你若是能在我们回到哈密之前找出细作。

    为父就舍下这张老脸皮,在大王面前为你求取一个官职,如果不能,你觉得该如何安置这些有细作的流民。

    如果你连一个好的建议都提不出来,就好好的跟在为父身后观政,等待日后接受大王选士。”

    许良回头瞅瞅乱哄哄抢饭吃的那群人,皱着眉头道:“孩儿自幼读书,对这些杂事不懂。”

    然后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难道铁心源能把细作揪出来?”

    许东升叹了口气,眼前坐的是自己儿子,不能动怒,只好诱导道:“这么一大堆人,眼睛都来,自然无法辨认,如果把这两千人编成二十个百人队,每队再划分十人一队的小队。

    然后要求这些人相互监督,相互举报,找出跟任何人都不熟悉的人,仔细审问,此为第一层。

    细作的作用,无非是刺探军情,侦查民情,而后采取一定的手段通过秘密或公开途径窃取敌国所需的消息,同时也进行颠覆暗杀绑架纵火心战谣言等行为。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要动弹的,而他们干的事情和百姓干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只要稍加辨别,就能很容易的认出来。

    一般情况下,找到一个就能找到一窝,最终连根拔起。

    当然,这中间还有更多的手段,都是书本上没有的,儿啊,在大宋当官是要靠书本的,在哈密当官是要靠本事的,唉,或许以后在大宋当官,也需要本事……”

    正在教导儿子的许东升不知为什么,忽然朝南边他仿佛支长长的车队正在向大宋都城东京前进,他仿佛容华贵不可一世的赵婉怀里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孩子正在对着大宋天空大笑。

    “或许能成功吧!”许东升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父亲,您说什么?”许良莫名其妙的问道,父亲前面还说的好好地,后面就有些词不达意了。

    许东升一把攥住儿子的胳膊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爹爹好好地学,爹爹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丢掉你的书本,你哪怕去青楼体验世间民情,也不要再钻进书本里了。

    在哈密,能读,能写,就足够了!”

    许东升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抓的许良哇哇大叫,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嘘寒问暖,捧在手心怕吹着,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父亲,今天对自己居然如此的粗暴。

    许东升依旧不松手,死死的盯着儿子流泪的眼睛道:“今天你要记住爹爹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

    你的三个哥哥只能混吃等死,这辈子就这样了,而你的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大机遇。

    爹爹要你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大机遇,一旦有人得道,我们这些鸡犬都能升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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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百战出强国

    第六十四掌百战出强国

    许良被父亲狰狞的表情吓坏了。. .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哪怕是脸上有一道伤痕,在与他们玩耍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可怕。

    在京兆府的家里,年幼的他总是非常期盼父亲能够回家,只有在父亲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个硕大无朋的家里,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气。

    他只知道父亲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却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生意。

    在他的心中,父亲伟岸的像一座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住父亲。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父亲冲着自己大吼。

    如此的恐怖……

    铁心源长久的站在清香城的城头,天山上的落雪已经把他的貂皮帽和披风染成了白色。

    脚下的积雪已经有一寸多深,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铁狐狸从斗篷里钻出来,恰好把脑袋支在他的下巴上,从远处说不出的诡异。

    阿大与穆辛在鄯善血战一场,终因人数太少,两军僵持了三天之后,退入荒原,生死不知。

    冷平王胄在二道河口死命的与穆辛纠缠,出奇兵烧毁了穆辛屯留在龟兹的粮草之后,损失惨重,也不得不脱离接触,返回乌鸡城休整。

    穆辛的大军放任阿大离开,对惨败的王胄冷平部也不理不睬,大军执着的沿着孔雀河一路向南。

    他的目标极为清晰,就是清香城。

    “狐狸,你说穆辛要干什么?楼兰城还不是他这支没有多少强大攻城器械的骑兵队伍能攻下来的。

    孟元直会让他在楼兰城流光鲜血的,这可不是穆辛这种智者的手段。”

    狐狸不说话,把铁心源当成一棵树,在斗篷下面胡乱钻,这是他今年以来少有的活力。

    铁心源自然也不指望狐狸回答他的问题,事实上有一天狐狸突然说话了,他也不惊讶。

    毕竟,活了二十岁的狐狸,太罕见了。

    “大王,既然您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现在就要们的努力了,您这样坐困愁城,不应该。”

    铁心源回过头,须上都落满雪花的刘攽笑道:“没有愁,只是不明白穆辛为何要一定这样做。

    他只有不到八万人,在鄯善的野狼谷与阿大血战一场,在阿大地形占优的情形下,他们血战了三天,战损不会少,应该已经知晓了哈密军的强大,为何还要固执的东进?”

    刘攽抖落胡须上的雪花道:“我们准备了三年,穆辛同样准备了三年,为一场大战准备了三年,这里面不知投入进来了多少心血,多少物资,岂能虎头蛇尾?

    他是一定要打这一仗的,即便是打输了,也不按兵不动要强。

    因为穆辛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再继续僵持下去,形势会对他越的不利。“

    铁心源点点头道:“您说的有道理,战争对穆辛来说永远都不过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

    在有更高目标的情况下,他舍弃战争的胜利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是想不到他的更高目标是什么,才会在雪地里失神这么久。“

    刘攽笑道:“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我们慢慢地等,至少论到消耗,我们在城里有遮风避雪的地方,穆辛的大军在旷野里,西域的寒风都会帮助我们杀伤敌人。

    如果老夫预料不错的话,就在这一两日,穆辛就该暴露他真正的意图了。”

    铁心源莞尔一笑,指指西边道:“那就等等,消息是五天前的,穆辛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楼兰城了。面对坚城何出招,我不信他敢绕过楼兰城,跨越这四百里的瀚海来找我。”

    刘攽笑道:“理应如此。”

    铁心源见刘攽冷得厉害,他不下城墙,老家伙就只能在这里受冻,不好连累他们,就约刘攽一起去自己的城主府喝酒赏雪。

    才回到城主府,尉迟文就送来了一封文书,铁心源打开眼,叹息一声把文书递给刘攽道:“阿大将军所属,战损三成,不得不退,这是他的请罪文书。”

    刘攽仔细遍文书,把它合上放在铁心源的面前道:“轻油耗费两万斤,火药耗费四万斤,弩箭三十万,按理说以野狼谷狭窄的地形,在动用了如此多的火器情况下,阿大将军的战损非常的不合情理。“

    铁心源点点头道:“轻油和火药对骑兵有天然的克制,在这种优势下,穆辛的伤亡一定更多。”

    刘攽把手放在火炉边上烤烤,搓搓手笑道;“阿大将军这句尸积如山,说的很笼统,此事大王应该下令斥责。”

    铁心源听刘攽这样说,就把视线停在尉迟文的身上。

    尉迟文连忙拱手道:“下官问过信使,他说穆辛军中有一些越山川如履平地的黑衣人,数量不少,就是这群人闯过了火线,造成我军一时大乱,这才让穆辛的骑兵连破我军三道防线,战损也是在这里产生的。”

    铁心源点点头问道:“阿大给我的私信呢?”

    尉迟文原本不准备把阿大的私信当着刘攽的面拿出来,见铁心源动问,也就不再顾忌,又掏出一份文书放在桌面上。

    铁心源仔细的阅读了阿大的私信,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道:“自己的火药竟然炸死了那么多的自己人,阿大这是打的什么仗!“

    刘攽这一次没有给铁心源的私信,皱眉道:“误伤?还是忙中出错?”

    铁心源冷冷的道:“死士!穆辛军中死士,他们驱赶着大批蒙着眼睛的牦牛拼死冲过火海,着火的牦牛四处狂奔无意中点燃了我军屯留在防线上的火药堆,而后引起了连环爆炸。”

    刘攽点点头道:“军依旧未曾形成真正的战力,遇到强敌,还是有些顾此失彼。

    不过不要紧,老夫曾经听折老子曾经说过,所谓精兵都是百战余生之辈,好兵从来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大王勿恼,这只是战争的开端,我军就能与穆辛的百战之师在野外打一个旗鼓相当,随着战事逐渐激烈,我军定会有更多的精兵出现,到了那个时候,也就到我们反攻的时候了。

    老夫以为早吃亏比晚吃亏要好。”

    “话是这么说,我心中依旧气愤难忍。”

    刘攽捋捋胡须笑道:“大王不宜在此时训斥阿大将军,但有错失,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考教不迟。”

    铁心源苦笑道:“一战下来,阿大将军手中的轻油,火药损耗一空,就连弩箭也所剩无几。

    尉迟文,你这就立刻安排阿大将军所需的各种物资,可以从楼兰城中提前支取,而后迅自砂岩城补足楼兰城所需,中间不得迁延。”

    尉迟文匆匆的出去办事去了。

    刘攽给铁心源斟满茶水笑道:“老夫在哈密已经停留了四月有余,大王可知哈密给老夫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什么吗?”

    铁心源笑道:“总不会是我这个英明神武的大王吧?”

    刘攽摇摇头道:“民心和秩序!”

    铁心源笑道:“秩序也就罢了,至少自哈密建国的那一天我就在强调秩序,有一点小小的成就不算什么。

    倒是民心经常让我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您怎么反而夸奖起哈密国的这个弱项来了?”

    刘攽哈哈大笑道:“哈密不过是一个三百里方圆的小国,边关有战事,举国震惊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老夫特意观察民情,结果现,边关战事频频,国内却丝毫不为战事所动。

    商贾负担于野,农夫冬日依旧劳作不休,哈密码头虽然已经封冻,宽阔的大河此时虽没有千帆竞的雄阔,却有万马奔腾的气象。

    清香城商贾摩肩接踵,挥汗如雨,高楼上丝竹阵阵,名士高歌。

    哈密城无数工坊,日夜开工,数之不尽的物资源源不断,不但供应边军有余,还能继续支撑瓦市繁盛。

    即便是大王最头疼的回鹘人,也在安安静静猫冬的猫冬,做工的做工。

    丝毫没有大战前的恐慌。

    民心如此,大王还要百姓如何?”

    铁心源被刘攽的一番话说得心情很好,指着刘攽道:“您说是我要求太高?”

    刘攽认真的道:“民心这东西帝王要求如何高都毫不过份,就老夫哈密百姓已经初具强国百姓的心态。

    因为他们坚信,哈密国的将士们一定能够拒强敌于国门之外,才有这样的安静。

    只要此战得胜,哈密国就能应对更加艰苦的局面,以目前的局势来年之后,大王想要手握十万铁骑横行天下的梦想就很可能实现。”

    铁心源一口喝干了茶水,沉声道:“无论如何,先应付了穆辛,我们才有实力去面对西夏和契丹。“

    刘攽又给铁心源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开国时候的战绩,往往决定着一个国家百姓的骨气。

    百姓的骨头越硬,这个国家维系的时间就越长,百战出强国,这是一定的。”

    铁心源大笑道:“你们不是已经用《均田法》把本王架在战车上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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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相互慰藉的狗男女

    第六十六章相互慰藉的狗男女

    谋算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这种事情只能出现在苏轼那颗浪漫的脑袋里。. .

    现实生活里,想要骗人家一口吃的都要绞尽脑汁,而那些可以随便吃人家东西的人一般都不缺那口吃的。

    所以铁心源不相信穆辛是毫无准备就来哈密送死的。

    大湖,沙漠,戈壁,坚城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偏向楼兰城,有利于防守。

    而城外什么都没有,黄元寿早就下令城里的百姓倾巢而出,把附近所有能用来当燃料的木柴全部搬进城,把所有过拳头大小的石头也搬进了城。

    这样一来,穆辛的大军除了能利用一下被冰封的湖泊,和沙子之外,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

    铁心源这样不断地安慰着自己,然后就进入了梦乡,睡到半夜,他忽然坐起,满头满身都是大汗。

    他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

    梦见楼兰城被攻破了,梦见那座雄伟的城池处处大火,百姓在大火中狂奔,哀嚎,然后被面目狰狞的大食骑兵砍下脑袋……

    他梦见黄元寿孤独的坐在城主府府衙上,流着眼泪食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却束手无策……

    他梦见铁三,铁四的尸体倒在战场上,黑色的铠甲上插满了羽箭……

    他梦见孟元直在大火中左突右杀,咆哮如雷,一杆长枪所向无敌,胯下汗血马血汗淋漓,无论杀出多少次重围,面前依旧有强悍的敌人在等着他……

    到了最后,楼兰城终于安静了下来,惨白的月光下,不论是孟元直失去光泽的眼睛,还是他身边那一具具**的妇人尸体,都让铁心源的心痛的如同刀割一样。

    “一定有哪里不对!”

    铁心源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房间里的夜明珠出灰蒙蒙的暗光,将他的面颊照射的铁青一片。

    他烦躁的撕扯掉身上的睡衣,赤身**的走进了洗浴间,拔掉木头塞子,一根铜管里就飞溅出清水。

    寒夜早就把这根管子里面的温泉水凉透了,冰冷的水柱击打在铁心源的身体上,却不能让他的心神有片刻的安宁。

    他烦躁的在洗浴间踢腾着,动作有些大,洗澡用的木勺被他狠狠地敲击在墙面上,碎裂成几瓣,在光洁的地板上不停地打着转。

    “穆辛一定有后手!”

    铁心源在水柱里嘶声咆哮……

    “智慧之王不可小觑!他一定有后手!”

    “砰”

    铁心源一拳砸在墙壁上,拳头抵在墙壁上没有离开,几缕被夜明珠照耀成黑色的鲜血顺着墙壁缓缓地流淌下来。

    他探出另外一只手,蘸了一些鲜血送进嘴里,血是咸的,没有腥味……

    他收回已经木的右手,轻轻地敲打着自己额头低声道:“我会想出来的,我会想出来,我现在需要安静。”

    冰凉的温泉水忽然变热了。

    水管子里的凉水不知不觉已经流淌光了,剩下的只有滚烫的热水。

    平日里铁心源和赵婉都喜欢用这种稍微有些烫人的热水来沐浴,这会让他们感到全身舒泰。

    今日不同,铁心源更需要冰水来让自己安静下来。

    “我要冰水!”

    洗浴间里雾气蒸腾,铁心源夜枭一般的怒吼在硕大的城主府盘旋。

    尉迟灼灼早就出来了,她惊恐的站在洗浴间外面,日里温文尔雅的铁心源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在洗浴间撕扯,咆哮。

    大王失态了,不能让别然

    这是尉迟灼灼的第一反应,她也在第一时间就把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侍女,仆役撵出房间,关好大门,抱着一条大浴巾来到洗浴间外面,等铁心源安静下来。

    “我要的冰水呢?”

    铁心源的声音再次从氤氲的水蒸气中传出来,没有丝毫的热度。

    这让尉迟灼灼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紧接着,披头散的铁心源就从蒸汽里走出来,抓着尉迟灼灼的双臂叫到:“给我拿冰水来。”

    他抓的很用力,尉迟灼灼很痛,不过她还是咬着牙奋力挣扎道:“不行,这会把你弄病的。”

    铁心源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却盯在尉迟灼灼半掩半露的抹胸上,随着尉迟灼灼不断地挣扎,她大半个白皙的胸脯露在外面。

    “你又穿成这样来勾引我!”

    铁心源一句话就让尉迟灼灼羞愤难当。

    以前的时候,铁心源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不是这样说的,而是每次都俏皮的笑着说——你又引诱我,——你又让我占便宜了……

    前两者配合上铁心源笑吟吟的脸只会让尉迟灼灼笑,甚至有些小得意。

    可是勾引两字就让她难以接受了。

    正要喝骂两声,却现自己身上那袭薄薄的睡衣已经不翼而飞。

    铁心源非常邪恶的拿着睡衣放在鼻子下面嗅……尉迟灼灼忽然觉得今天晚上很危险。

    大脑指挥着身体要跑,双腿却在软,身上一根线都没有的铁心源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甚至能感觉到铁心源剧烈跳动的心和男性特有的灼热……

    “是你送上门来的……”

    铁心源嘴里咬着东西含含糊糊的说着。

    尉迟灼灼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曾经幻想过无数遍和铁心源亲密的场景,偏偏没有一种是目前这种状态的。

    被铁心源丢到床上的时候,尉迟灼灼才清醒过来,这样不合适,至少今天不合适,他很不对劲。

    “你想要我不会拒绝,明天好吗?”尉迟灼灼抱着胸口胆战心惊的道。

    铁心源怪笑着如同一座山一般的压了下来……

    “等等……啊……”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灼灼再次从迷路中清醒过来,自己身体上驰骋的铁心源,探手抚摸着他的脸泪如泉涌。

    铁心源终于疲倦了,从尉迟灼灼的身体上滚落,躺在她的身边低声道:“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尉迟灼灼咬着嘴唇道:“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铁心源点点头道:“确实不是我的错,是你们把我宠坏了,要怪也只能怪你们。”

    尉迟灼灼翻身趴在铁心源的胸口上笑道:“现在,我至少能告诉我的族人,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他们也会放心的生活,不用担心被哈密国抛弃。”

    铁心源叹口气道:“本来没什么事情,就是两个寂寞的男女在一起相互慰藉一下,偏偏要扯出来那么多的事情,这才是我不愿意碰你的原因。”

    “不是因为公主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公主的原因。”

    “没胆鬼!”

    “我的胆子确实很小,今晚,我就被一个噩梦吓坏了,只有通过占有你才能找回一点胆量。”

    “这就是征服的快乐?”

    “你不算,你早就被我征服了,我只是想找一点安慰,其实给我一个很大的枕头也成,谁知道你偏偏穿成那样站在我面前……”

    “你好没良心……”

    “我很有良心好吧,就因为太有良心了,所以才对穆辛恶毒的手段毫无办法,只能被动的接受。”

    尉迟灼灼双手抱着铁心源慵懒的道:“就这样吧,挺好的,只要公主不在,我就偷偷的跑过来……”

    “那样岂不是成了狗男女,这名声你想背,我还不愿意当其中的狗男。

    不过啊,话说回来,你的身体很美,自制力在你面前用处不大。”

    “这么美丽的身体,你也舍得下嘴咬,你流血了……”

    铁心源无声的笑了一下,拍拍尉迟灼灼丰隆的屁股笑道:“现在能确定一件事了。”

    “什么事?”

    “我们确实是一对狗男女……”

    癫狂的时候行**之事,只是一种单纯的泄,清醒的时候行房,才是一个相互取悦的过程。

    铁心源决定破罐子破摔,把这个美妙的过程再来一遍,或者两遍……

    天亮的时候,尉迟文早早地来到铁心源的卧室里,平日里,只要公主不在,他一般都是百无禁忌的。

    今天,推开大王卧室的门之后他就后悔了。

    大王躺在床上正在奏报,姐姐穿着一袭薄薄的睡衣坐在镜子前面梳妆,房间里还有一股子**的味道。

    “滚出去!”铁心源头都没抬就骂了一声。

    尉迟文很想滚出去,可是手里的奏报容不得他迁延,飞快的把奏报放在大王的床头,转身就跑,期间还有功夫偷偷脸从容的姐姐……

    铁心源丢下手里的奏报,拿起尉迟文新送来的奏报,仅仅眼,就拍着被子赞叹道:“穆辛果然不愧是智慧之王,这样的法子他也能想的到。

    灼灼,为我更衣,同时传令相国,城守,太史令,铁一,铁二,他们来城主府议事。”

    尉迟灼灼快的为自己挽了一个髻,就强撑着不适的身体为铁心源更衣。

    铁心源见尉迟灼灼不停地向床上拍拍她的脑袋道:“你从小就骑马,要是有落红才是怪事情,快别胡想了,多活动一下,晚上身体就好了!

    没时间安慰你,穆辛这个老混蛋居然能想出这样奇思妙想,太让我吃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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