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太阳神全文阅读 第226分节
第两千一百四十五章
大西洋上空,一架正在远超雷达侦测范围的高空中飞行的飞机上,此刻正传来一阵喋喋不休的声音。
“我说伙计,能告诉我这一趟下来他们给你多少酬劳吗?我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就是好奇。如果本着按劳分配的原则,像是你这样的小萌新,他们打算给你多少薪水?”
能在知道底情的情况下还能这么侃侃而谈的,自然是死侍这个话痨症晚期无疑,而此刻被他骚扰的,则明显是个年轻的小家伙。
斗篷——泰隆,一个被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监管并保护的新一代超能力者。
作为一个在超级英雄次时代里生长起来的年轻人,他本身并不具备什么超能力的基因。之所以能成为拥有超能力,并被注册法案给注册在案,完全是因为某种巧合,并不愉快的巧合。
泰隆的能力来源自某种危险的放射性物质,而这种物质则只在某种巧合之下,被名为罗克森的集团公司发现并利用。总之的情况就是非常简单,那就是泰隆因为意外,被克洛森集团这种见不得光的能源开发卷入了进去。他不仅得到了超能力,而且还失去了亲人。
当然,和一般剧情的走向不同的是。这里面没有他忍辱负重,苦练武艺然后一朝得报大仇的机会。因为在当时史塔克政府的主导之下,像是罗克森公司这种违规、违法而且草菅人命的家伙,根本就是没有活路的。
只需要这个小家伙专门往负责超能力者注册的部门一躺,然后把其中的内情对部门里的负责人员一说。那么顷刻之间的,一支夹带着暴力执法者、税务员、环境卫生组织成员以及工商监管部门成员的大军,就会以保护未成年超能力者合法利益以及人身安全的名义,驾临到罗克森公司的总部,然后直接把它给拆解到破产的边缘上去。
史塔克政府可不在意这些资本集团的利益。老老实实的运作资本,搞你的生产销售,那么放任你自无不可。可你要是在法律的边缘上游走,并且还想要在没有得到政府以及法律允许的前提下掠夺国家资本,危害国家公民,那么久不好意思了,耶稣来了都保不住你。
以往的那些利益保护网可保护不了现在的你,别说是那些传统的政治保护势力,就算是你把州长都给拉过来,也只有拉着他一块下马的份。
史塔克政府执政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干脆、暴力,而这所导致的结果就是,美国本土上那些屁股不干净的公司们个个畏畏缩缩、唯唯诺诺,而像是泰隆这种新时代的超能力者们则对着史塔克政府满是感激,恨不得纳头就拜。
要不是说超级英雄注册法案里注册的多是一些能凭空口吐香肠、糖结晶化盐之类派不上用场的逗比玩意,那么这只经由政府注册在案,并且统一管理的超能力者或许将成为整个史塔克政府手中最大的一支特殊力量。而也正因为整个注册人员良莠不齐,他们终究也只能是一个摆设。
小的派不上用场,大的不听使唤。这种尴尬的架势让复辟政府都对这种史塔克特色的部门丧失了兴趣,而哪怕说是手捏着这个部门的玛利亚.希尔,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以请求的名义,尽可能的把几个或许能起到作用的人塞入到这支队伍里来。
泰隆多少属于那种有用的人。因为他的能力,几乎是瞬移一般的阴影行走在这种潜入式作战上明显可以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当然,他是自愿加入进来的。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史塔克政府一份人情,而这显然是一个可以报答他们的机会。所以当希尔找上门的时候,他没有太多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不只是他,其他的一些人也是一样。包括那个和他能力能形成搭配的匕首——坦迪。这些人大都欠了史塔克政府人情,而人情往往也是被用在这种关键的时候。
当然,这不在韦德的考量之内,他也不是因为人情才过来的。事实上,作为当初复仇者的成员之一,韦德和史塔克政府之间已经是没有什么人情可言了。就算是有,那也是史塔克政府欠他的。
往日的隔阂可不那么容易消弭,而时至今日,他们之间只有明码算账这一个沟通的办法。给钱,那么一切都好说。而要是连钱都不给,那么谁他妈在乎你是谁?
希尔现在当然没有钱,或者说整个史塔克政府都没有什么钱。但是,她还是给韦德开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是的,大生意。也只有那种超过几位数的大生意,才能让韦德拿出足够的热情来。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堆白吃白喝的狐朋狗友需要照顾,钱不够可真是万万不行。
当然,他也很好奇,希尔这伙人到底给这些小家伙们开出了怎样的筹码?太低了?那可是压榨临时工的血汗钱,他韦德一身正气凛然,怎么能看的过这种无耻手段。而要是太高了,以至于和他持平。那么不好意思,他也要和希尔好好说道一下,要求把自己的工资酬劳给翻个几番了。
韦德虽然平日里名声不显,但好歹也是复仇者里数得上号的人物。也是因此的,他多少还能在一众新生代的超能力者心中占据点分量的。和钢铁侠、蜘蛛侠这种顶级的偶像固然是比不了,但怎么也称得上二流。可就是这么一个二流的偶像人物,如今却在泰隆的心里有了一种信仰坍塌般的崩溃错觉。
WTF?为什么我崇拜的偶像会是这种话痨,而且掉到钱眼里的逗比?死侍难道不应该是那种拎着刀,一言不发就冲到敌人中间,然后从时代广场一路砍到斯塔滕岛,眼都不眨一下的高冷猛男吗?
捂着脸的泰隆心里满满的抑郁,他已经是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绝望了。而看着这个小伙这么不上道,自己几次三番的提点他都没什么上道的意思,韦德当即就是喝呸一声,一口老痰吐在了自己的面罩上。
“fuck!”
一瞬间被自己的反向操作给恶心到的韦德连忙摘下头套,卖力的搓洗了起来。而在看到了他的真容之后,很多小年轻也是忍不住的,开始了干呕。
这个反差可要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还要大得多。毕竟谁也不可能猜到,堂堂死侍,大名鼎鼎的复仇者之一,拆开光鲜的外表后居然会是个这么破烂玩意。该怎么形容呢?
“简直就像是把一颗水煮蛋塞到了浓硫酸里。”有人小声的哔哔,而这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只是韦德显然不能接受这话,他把这当做是了某种羞辱。
“嘿,伙计。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辱人清白!”指着自己的脑袋,韦德满脸的不忿。他最受不了别人拿自己的脑袋说事,尤其是用水煮蛋这么好的东西。“这哪一点像水煮蛋了,它有水煮蛋这么圆润吗?该死的,这明明就是一颗泡过了硫酸的**!你们这些小屁孩,没见过的就别乱说!”
他也只是习惯性的插科打诨,但却让泰隆这样明显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的年轻人开始变得忐忑了起来。
论本事,他们当然一个个有别于常人,既是异类,也难免让他们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心态。但这到底也只是他们的感觉,而在真正经历过大风浪的人面前,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这自视甚高的资本是根本不存在的。
人家不论是本事、战斗力还是经验都几乎在你之上,和他们比较一下,他们根本没有资格高人一等。可问题是,这会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的现实吗?答案是当然不是,和接受这种现实相比,他们显然更以为的是,这是经验上的欠缺,而不是他们的本事不济。
所以也是自然的,他们就开始对这种代表着经验的经历,变得好奇且向往了起来。
“你真的见过被硫酸泡过的**是什么模样吗?”
这话拿来问别人自然是蠢话。不管是复仇者里的哪一个,都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就算是再无聊,也不会把功夫花费在折磨一个人,尤其是拿这种宝贝要害来折磨一个人的事情上。
但韦德不一样啊。他是个奇葩,尤其还是他还是个没有底线的奇葩。所以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还真没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
对此,他自己也是直言不讳。甚至还把这当做是了一种吹嘘的资本,对着眼下这些小年轻们就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们以为我原来是什么模样?我告诉你,我原来可是个标准的大帅比。看过绿灯侠那部电影吗,除了比他更聪明之外,我和那个绿的发慌的傻子主角几乎一模一样。”
“之所以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操蛋的模样,完全是因为一场该死的实验。那群白痴家伙表面上告诉我可以治好我的癌症,结果却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而为了报复他们,我当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每一个折磨过我的人,每一个敢把丁丁那么大的针头插到我身体里的家伙。我都有一个算一个的找到过他们,并且把他们的蛋蛋当着他们的面挤出来过。相信我,我试过很多办法。包括泡硫酸、撒盐、烧烤...我甚至想过当着一个人的面把他的蛋蛋拿去喂狗,但是我考虑了一下,这样似乎对狗狗不太友好,所以我逼着他把他自己的蛋蛋给咽下去了。据他自己反应,口感似乎还不错!”
“哦,谢特!你他妈是在开玩笑对吗?”
作为一个健康的黑人小伙,泰隆在尖叫着反问的同时,也是下意识的夹紧了自己的腿根。身边有着这么一个拆蛋专家在,真是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而考虑到等下自己很可能是会跟着这么恐怖的一个家伙行动,他当即就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此次前来到底是否正确的这个问题。
很显然,有这个想法的并不只是他一个。在场的男性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不曾和韦德有过接触的,这个时候都是在心里对他产生敬畏的同时,也是忍不住的敲起了退堂鼓来。
这算是变相的军心以乱了。而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因为韦德的三言两语就变得人心惶惶,科尔森也是忍不住叹着气的,就对着韦德说教了起来。
“好了,韦德。别再吓唬这些小伙子了。你要是吓走了他们,我可找不到其他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了。”
“这很简单,韦德大爷这里就有现成的解决办法。你只需要选择加倍或者超级加倍,韦德大爷一个人就能帮你把任务漂漂亮亮的解决掉。”
韦德固然是有一个人独吞酬劳的想法,但是科尔森却显然是不信任他有这样的能力。插科打诨和恶心人,韦德固然是很在行。可要说执行这种特殊的潜入作战任务,他真的很怀疑放任韦德去胡作非为,他会把整个量子对撞机炸上天去。
这绝对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最起码的,在事情尚且还有保留余地的前提之下,他不想要把事情变成这种模样。所以,他叹了口气,就开始和韦德掰扯了起来。
“韦德。我不知道希尔到底给你开出了怎么样的筹码,但是我想既然能让你凑上来,那么怎么样这都不会是一个小数字的。所以,这还不够吗?”
“多多益善吗?”扣了扣自己的鼻子,韦德满脸都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你也知道现在物价涨得有多快。我正打算给我快要出生的孩子囤上两卡车奶粉,所以,我当然想要老板您能更阔绰一些,多打赏一点。”
“夏珂拉要生了吗?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如果我到时候还活着的话,我想我会送上一份礼物的。”
科尔森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就很常规的送上了一个祝福。而对此,韦德就很有顺杆子爬的意思。
他直接闪到了科尔森的身边,搭上他的肩膀就一脸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贪图你礼物的人嘛?不过话说回来了,东西不要太好,你也别太破费。我记得你家里有一辆红色的破车,其实我...咳咳,我是说夏珂拉挺喜欢的。所以如果你要送的话,那玩意就不错。”
“抱歉,老婆和车恕不外借。你嘴里的那辆破车她就代表了我上述的两个角色!”
没好气的排开了韦德的手,科尔森则是继续对着他说道。
“另外说到任务的事情。我很怀疑一件事情,韦德。你也知道那是大型量子对撞机,如果你被其中的射线射到,烧成了灰烬的话,你会怎么样?我想死你大概是不会死的,可是复原需要多久呢?几个月,还是几年?”
“如果时间太久的话,你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当你回家了之后恍然发现,夏珂拉已经再婚,然后你和她的孩子正在叫着别人爸爸。对了,听说你的房子还在按揭。那么悲惨的事情或许就要再加上一个了。那就是你的妻子带着你的孩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住在你还要还贷的房子你,而你只能看着他和你老婆亲热,顺带还打着你的孩子...啧啧啧,你真的打算冒这个风险吗?”
第两千一百六十六章
科尔森的话似乎对韦德产生了暴击,他两眼一阵放空的,显然就已经是陷入到了自己无限遐想的状态之中。而毫无疑问的,那种看着别的男人占有着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还要为他买单的行为绝对会是他一生无法承受之痛。所以也是立刻的,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当即就像是要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惊声尖叫了起来。
“不,我不去做任务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的老婆。Fuck,这钱我不赚了!”
“你想跑?”一把抓住韦德的手,科尔森可不打算让难得的打手就这么跑掉。所以他也是立刻变了语气,略带威胁的说道。“别忘了,我们可是签订过合同的。如果你放弃这次任务的话,你应该要陪我们一大笔钱。那是多少?我想清空你的银行账户应该不是问题吧。而如果你的银行账户都被清空了,你拿什么来付你的房贷?卖屁股吗?”
“很显然,你卖一辈子屁股也没法还清这笔债务,光是利息都能让你无休止的偿还下去。而在这种情况下,夏珂拉肯定不能带着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和你这么颠沛流离下去,她说不定要另寻新欢,而到时候的结果也不过是依旧会有另外一个男人来接手你的一切,并且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罢了!”
“不,事情不能变成这个样子!”如此残酷的可能,让韦德立刻像受到重击一般做起了失意体前屈。而似乎是想要挣扎一般的,他连忙抓住了科尔森的裤脚,一脸企盼的对着他苦苦哀求了起来。“大师,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样才能让夏珂拉不离开我?”
我这是已经升级成了情感资讯专家了吗?科尔森一时间也有一些蒙圈,不过他到底还是很快站稳了阵脚,并且对着韦德这样解说到。
“你要认真、而且坚定不移的服从命令,以最完美的状况完成这次任务。只有这样你才能全须全尾的,赶在你孩子出生之前回去。并且的,你也能获得足够的酬劳,来支付你那昂贵的账单。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当然,大师,我完全明白了,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恍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韦德立刻就变得信心满满,并且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只是看着他这一副终结者归来的模样,科尔森却是在心里叹气的同时,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好好地注意下他的一举一动了。
韦德终究不是什么能靠得住的人选,如果不是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的话,他是真的不想把他给拖进这支队伍里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后悔也是没有用的了。所以尽人事,听天命,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飞机平稳的进入欧洲领空,科尔森看了看表,也开始按照计划对着身边的这些临时特工们安排起他们的行动来。
当然,因为是临时工,指望他们能像是自己原来的那些手下一样指哪打哪,坚决地完成命令是不大指望的了。他们没有这样的职业素养,指望他们完成任务基本也只能靠他们的自觉。可自觉这东西,不是靠催促和监督能够产生的。他必须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明白他们行动的意义所在,并且能为之而产生强大的动力。
而针对这一点,他稍微的构架了一下语言,就已经是用一种敞开了心怀的架势对着他们这样说道。
“先生们,女士们。首先我很感谢的是,各位能在这样的一个关头上,挺身而出,答应我们的这个请求。不管各位是出自怎么样的原因,我都愿意对各位说一声谢谢。”
“当然,到目前为止,我想各位心中也应该是充满了好奇,不知道我们召集各位,组成这样一支特殊的队伍到底是有何目的。有人会担心,有人会感觉畏惧,这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我之前对于任务的描述仅限于这是一次非常规的潜入性作战,我需要各位的能力来予以配合。除了任务是在欧洲之外,关于任何的内容乃至任务的目标,我都没有具体的讲述。”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未知对于各位来说,有所猜疑也并不奇怪。而现在,也是我该对各位讲述实情的时候了。”
说道了这里,除了个别类似韦德这样已经知晓了实情的人。绝大多数如同泰隆这般的新人都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侧耳倾听了起来。
他们固然是因为以往史塔克政府对他们的恩情而愿意加入到这次任务之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成为某种被利用的工具,来供这些政客们为非作歹了。
他们到底不是那种暴力机构的成员,能够以命令作为理由来说服自己,堂而皇之的使用武力,制造杀戮。他们更多的还是普通人,顶多也就是有些能力的普通人。而本着一个普通人的心性,他们当然也是希望,自己的行为和目的是能够出于正义,也作用于正义。
科尔森考虑到了他们的感受,所以他也是尽可能的把自己的目的向着这个方向靠拢。所以在稍微的酝酿之后,他就继续这么说道。
“相信各位也听闻过关于政府对史塔克家族的处罚吧。因为病毒所酿成的事故,政府以此为由剥夺了弗兰克.史塔克的一切权力,并且宣告了史塔克家族的终结。”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或许有人觉得史塔克罪有应得,也许还有人对弗兰克抱有一定的同情。而不管你们怎么想,有一件事我需要事先对你们说明,那就是这一系列的事件并不如你们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这中间牵扯了非常肮脏的政治因素,任何一个站在台面上说着光鲜亮丽话语的人都难掩他们那公正皮囊之下,利欲熏心的丑陋嘴脸。当然,我也并不是要为史塔克开脱什么。有一件事情现在的政府倒也不算是说错了,那就是这个可怕的病毒的确是源自于弗兰克母子,而他们也的确是要为此担负一定的责任。”
“只是这个责任并不算大,我们并不能因为这就把一切怪罪到他的头上。事实上,如果有人要为这一切背起足够的罪名的话,那么除了真正的罪魁祸首之外,也就是现在这个忙于政治上的蝇营狗苟,而无视了残酷现状的政府最为合适了。”
他说着,也是叹息了一声,随后就开诚布公了起来。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非常隐秘的消息,是我借由个人以及原本史塔克政府残留的渠道所收集来的。其内容是,关于这个表面上被政客们描述为已经被遏制和消灭的病毒,其私下里在整个美国传播的现状。很遗憾的是,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我们的国家已经出现了数以十万计的非正常病例,而根据我手底下的专家所构建出来的数学模型来计算,这其中有大约百分之十七的是,是可以被确认为病毒感染的。”
“这个病毒比任何人所描述的,甚至比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所能想象的还要可怕。它并非是自然的产物,而是由九头蛇的邪恶实验所诞生出来的武器。不仅仅是基由传统的病毒学对其进行构造,九头蛇更是以其邪恶的力量为其注入了诸如诅咒之类的神秘成分。”
“它变化多端,同时潜力无穷。按照我们专家的说法就是,它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认知这个新的世界,并且以远超所有其他病毒的速度进行着进化,以完成其他病毒需要数十年乃至数百年才能走完的进程。”
“这让我们的专家彻底丧失了应对它的能力。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专家无法应对其中的神秘力量,更因为这个病毒本身所拥有的进化速度,已经是超过了人类科学技术以及研发能力所能应对的极限。”
“从这里看,它根本就是无解的剧毒,并且将以非常可怕的速度蔓延到我们的整个国家乃至于整个世界。而最可笑的是,我们的政府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还在忙于他们的权力斗争,进行着他们可笑而又毫无意义的权力游戏。”
“我很遗憾,我没有办法叫醒他们。哪怕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跟他们说,一场浩劫就在眼前,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的话,很有可能迎接我们的就是无数的牺牲以及这个国家的终结。但是,这并没有用。我的警告只能引来他们的嗤笑,他们甚至把我当做了叫嚣的小丑,恨不得从钱包里掏出硬币砸在我的身上!”
科尔森的话语让人感同身受,毕竟除非是没有眼睛的人,不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如同那些上演在他们面前的政治斗争到底是多么的荒唐以及可笑。
那群家伙似乎还以为这是从前,是那个他们靠着作秀以及媒体掩盖就能为所欲为,无视一切的时代。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多少人已经从蒙昧中清醒,并且已经开始睁开眼睛,用审视的目光在注视着这一切。
孰是孰非,很多人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他们并没有那个力量,以及决心去改变这一切罢了。
这是属于小人物的无奈。而科尔森也没有苛责这些小人物的意思。他只是感慨,并且继续陈述。
“先生们,这真的是非常可悲的事情。我们送走了真正愿意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的人,而再度把一群只知道尸位素餐,站在我们头顶上,靠吃着我们血肉来满足于他们种种欲望的白痴给接了回来。这是非常错误的,我已经后悔了,可惜我已经无力去更正这一切。我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我所能的去挽救,在这场浩劫降临之前,去抓住我们唯一的生机。”
“我们的目的,就是营救奥创。是的,就是那个一度被我们的政府所忌惮,并且在欧洲制造出巨大新闻的家伙。我不清楚你们怎么看待这个家伙,是将之视之为平等的生命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故作高深的机器。我们之所以要营救他,和他的身份无关,完全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有办法应对这种病毒的存在。”
“他庞大的几乎凌驾于整个世界的运算能力,以及他个人所具备的高深技术水平是对付这种病毒瞬息万变的进化能力的关键。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的话,这个世界上似乎也只有他具备这样的能力,能够在这个病毒切实的危害到我们,并且给我们的国家造成无可挽回的灾难之前阻止它。”
“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鉴定这个情报究竟是真是假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知道还有这么一种可能的情况下,尽一切的力量去抓住它。为此,我需要各位的帮助,无比的需要。当然,我也不会强迫各位。”
“这会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即便是做好了,也有可能导致某些国家的敌视和仇恨。代价之巨大,让我没法对各位做任何的要求。所以,我能只希望,有人能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是的,各位可以开始了。”
他说着,就已经是向着机舱后方走去。而在他身后,已经是有人跃跃欲试的步步紧跟了上去。
以往是没有这个机会,而如今这个机会却是主动的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么试问,谁又能拒绝,成为一个英雄呢?
第两千一百六十七章
“哼哼...哼哼哼哼...”
欧洲核子研究组织的地下,巡逻的士兵哼着小曲,开始例行公事般的在自己的巡逻范围内走动。
他的心情不错,这当然是有不错的理由。首先就是他的家人朋友健在,仅这一点,就胜过那些倒霉的同僚无数。更不要说他现在有一个清闲而且安全的工作,每天还能仗着职权之便给自己捞不少油水,这自然是更加让他开心的事情。
和往常一样,他草草的巡视了一遍自己认为是万无一失的通道,然后提起精神,就向着整个地下最核心的组织走去。量子对撞机的中心位置,也即是囚禁奥创的所在。
作为一个以特殊约束作为囚牢的困局,欧洲政府很难说对奥创的囚困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很多人想过,把奥创转移到一个他们认为更安全的地方,同时利用更尖端的手段来威逼他就范。但是专家们却并不赞同他们的这种妄想。
心理学家认为,这是一场难得的心里攻防战的结果。而如果擅自对这种结果进行改变的话,那么很可能就是让奥创察觉到问题来。对撞机有没有被启动、或者能不能启动,这是欧洲政府自己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们想要在控制预算的情况下继续维持眼下的这种局面,那么最好就不轻举妄动。
此外,科学家们也是建议,最好不用对奥创作太多不切实际的妄想。对方的身躯坚固,已经超出了现代科技所能探究的极限。在这种情况下,连破坏对方的身躯都做不到,更何谈逼他就范?而且,逼迫一个智能生命就范,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对方机械身躯所遭受的破坏是否能影响到其本质的系统核心,这是他们到现在都讨论不出来结果的一个问题。而基于此类问题之下,他们到底还是建议,政府这边的人不要去打什么小聪明。
大家都清楚,这是一个骗局维系起来的牢笼。而如果因为你的轻举妄动,让奥创这个身陷牢笼的猛虎破困而出,再想要抓住他,可就不是想想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还是按兵不动,继续维持着这么一个骗局。而想要让这个骗局显得更加真实一点,那么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就无疑是最合适的了。
这也是眼下这个巡逻人员能够溜达到这个房间里的关键,尽管说他是内部人员没错。但这年头内鬼有多少那真是谁都猜不出来的一个问题。没有上级的默许或者放纵,他想要溜达到奥创的位置所在,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怕不是前脚刚一踏进来,后脚就被守卫给打成了筛子。
而现在,他能和守卫有说有笑,甚至还不时地分出两根烟出去,这足以说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溜达了。
“嘿,伙计,我又过来看你了。这是你要的书...说真的,把这些中文给打印出来,可还真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啊。”
“但是你也拿到了足够的酬劳了,难道不是吗?”
如同修行者一样摆出一副盘膝而坐架势的奥创放下了手里的书籍,以平静的语气对着这个守卫做出了回应。而这样的答复,显然不是这个巡逻人员希望看到的。
“我承认,伙计。我是在这里面赚取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酬金,这也是我愿意为你做这种事情的主要原因所在。可你也要知道,我所承担的风险,以及我这么做所给你带来的好处。我是本着同情你的原则才这么做的,不是为了钱,OK?”
“是吗?那真是非常感谢,我还以为你要对我要求增加你的报酬呢?”
奥创的回答波澜不惊,倒是巡逻员当即变了脸色。他说那么多可不是为了这一句感谢,所以也是立刻的,他就清着嗓子干咳道。
“咳咳,其实吧,我也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们之间商议好的酬劳似乎有需要再斟酌一下的地方。”
“我觉得我给你提供的酬劳已经够多了,先生。仅仅只是打印几张纸的事情而已,难道你还想靠这种简单的工作来达成自己百万富翁的梦想吗?”
这并不在奥创的意料之外,他对于人性的了解早已经是非常的深入。人心的贪婪是无法满足的,所以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并不打算惯着这些贪婪的家伙,任由他们从自己的身上吮吸血肉。哪怕说,他根本不在乎这种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的损失。
这是一种拒绝,可惜,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么巡逻员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他说道。
“我自然是不会做那样的白日梦。但是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世代可不像是以前一样安稳。欧元贬值的厉害,你提供的那点酬劳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已经缩水了不止一点。所以,如果按照劳有所得的观点来看,我理应要求你增加报酬的才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可以理所当然的罢工了,不是吗?”
这倒是一个正当的理由,奥创不得不承认。同时他也是对类似的情况早有预见。
以欧洲现在的动荡程度,指望经济上还能保持坚挺,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他们还亲手摧毁了新纪元以及奥创麾下那些堪称国家经济支柱的大型企业。
民生和经济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勉强维系下去,除了各国政府的把控之外,也得益于他在被关在这里之前所制定的一系列策略。如果不是说他事先制定好了策略,通过把控着巨大的资本来维系着整个欧洲市场的稳定,那么现在整个欧洲怕是早已经民不聊生,欧元沦落到连当擦屁股纸都会有人觉得咯的地步了呢。
现在仅仅只是贬值,只能说是幸运。当然可能有人不会这么觉得,比方说这个巡逻员。他就明显感觉,货币贬值的事情已经明显伤害到了他个人的利益,并且他也开始极力的想要对自己的损失作出补救。
从奥创这个特殊的囚犯身上赚钱,算是他们这些人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业务。不只是他,很多人都在做类似的事情。只要不对整个基地的安全造成影响,那么上面的人也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家心里都明白,如今世道不景气,大家家里基本上都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挡着别人赚钱糊口,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眼,打黑枪的。
奥创也算是钻了这个人之常情的漏洞。所以当对方的要求还在他能容忍的范畴之内时,他也是无不可的反问了起来。
“你打算要加多少?”
“提一半,或者干脆换成等值的RMB。我倒更希望是后者,毕竟如果是后者的话,下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也不至于再提一遍类似的要求。我到底还是要讲诚信的,只是在诚信之前,我更需要的生活罢了。”
耸了耸肩膀,巡逻员表现出一脸的无奈。而对于他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奥创却是免不了的疑惑了起来。
“百分之五十吗?这个速度有些不正常。难道欧洲的政府已经不顾及民生了吗?任由欧盟货币这么跌落下去的话,最后会影响的可是整个欧盟每一个人的利益!他们不该无所作为的才对。”
“或许他们做了点什么吧。”
对于自家政府的努力,这个隶属于军方的巡逻员则是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显然,他并不认同自家政府的作为,甚至对其不以为然。
“他们削减了政府开支,降低了银行利息,甚至许诺增加就业,但这有什么用。只要外面那群疯子还在继续暴动,根本就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正常工作。更不要说还有那些怪物、巨人时不时的跳出来大战,把整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了!”
“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所谓的疯子暴动,奥创当然能猜出来是那些针对他的民众的暴动,这在他的预计之内。但是要说什么怪物和巨人的大战,这就实在是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了。他意识到这不会是什么简单的问题,所以立刻就问出了声来。
“你说的巨人和怪物的战斗,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也只是从新闻上看到。一个高大的巨人,好像是一个叫做斯特兰奇的医生变的。他和一个女人发生了战斗,然后直接摧毁了小半个巴黎城区。鬼知道因为这些家伙到底死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大的破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个非常可怕的数字就是了。”
砸了咂嘴,巡逻员的表情多少有一些怪异。既非是对同类遭遇的同情,也非是人类一贯的怜悯。他更像是玩味,好像遭遇了许多之后的习以为常,甚至说是一种冷漠、麻木。而这表现在言语上就是,他甚至还有心情和奥创开个玩笑。
“真是太惨了。我听说死的最多的就是一群聚集在那里游行暴动的家伙。他们没有死在那场和你有关系的瘟疫里面,反而是死在了这种天降的横祸上面。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我大概一定会感到后悔吧。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多的麻烦呢。不过可惜喽,他们怕是没有这个后悔的机会了!”
他大约是在嗤笑着那些人的愚蠢。但是这种嗤笑却让奥创感觉到分外的诧异。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人类了,可是在很多时候,人类这个物种还是会让他感到诧异。
“你为什么会感到可笑呢?先生。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你的同类,乃至于你的同胞。哪怕是是基于人类最本质的同理心和同情心来看待,你也应该是对他们的遭遇给予同情和致哀的才对。为什么你会把这当做是笑料,难道这真的有值得你发笑的地方吗?”
“我为什么不能觉得可笑?”巡逻员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他倒是没有发火,而是把手里装订起来的书籍放在了奥创的跟前。随后的,他就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这样的辩解。
“我是法国籍阿尔及利亚人,绿教徒。和你口中的那些人既算不上同类,也很难被称得上是同胞。即便说我们都有一个人类来作为前提,但是这个前提到底也太广泛了些。”
“就好像是我们很难对中东那里的人产生同情心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并不把他们当做同类,我们怎么可能会日复一日的对他们发起战争?而区区一个地中海的距离尚且能把我们分割成这样的两部分,更不要说,在自我认知上,我这种聪明人和那些个蠢货的距离了。”
“不管你再怎么诧异和奇怪,我也很难把那些愚蠢的家伙当做是我的同类。我既不认识他们,也很难去了解他们的想法。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同情他们的遭遇,就因为他们的愚蠢给他们遭来了这种可怕的结果?别闹了,伙计,这不该是所有正常人都喜闻乐见的事情吗?”
以无所谓的态度说着这么一番让奥创默然的话,巡逻员摆了摆手,就哼着小曲自顾自的走开了。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会是一个问题,而这,恰恰是奥创所认为的最大的问题所在。
人类要是连彼此都无法接受,那么何谈接受他们这样的异类呢。而要是不能,那么他有怎么才能开创出自己想要的那个未来呢?
他不禁再度的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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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六十八章
巡逻员哼着小曲打算下班,顺路去把自己的这次酬金给领了。可他刚刚转过一个转角,一只大手就已经是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时伴随着一股馊味,他的嘴巴也被人给堵了起来。
“什么鬼?”他脑子里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坚硬的东西已经是顶在了他的后腰上。而伴随着一个人在他耳边的低语,他也是终于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老实点,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给塞到你的**里!”
虽然很惊异对方是怎么突入外围那无比严密的防御的。但是事到如今,这已经是不是他所需要关心的事情了。他现在要关注的只有自己的安危,所以也是立刻的,他就拼命地点起了头来。
这意味着配合,而也是察觉到了他的配合。背后的人也开始慢慢的放开了控住他嘴巴的手掌来。
浓烈的味道终于远离,这让巡逻员立刻干呕了一声。他有心趁着这个时候呼救,但是转念一想,他却是又把这个念头给硬生生地按捺了下来。
自己的呼救能不能得到响应,这尚且是一个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自己呼出生来,那么下一刻就算是对方不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结果也未必会好到哪里去。
显然,对于自己生命的渴望和珍惜是能够胜过很多其他的东西的。所以,他只是剧烈的喘息了一口,就猛地将自己的声音给压低了下来。
“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这可不是你们可以胡来的地方。识相点的就老老实实的把我放掉,我大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Ok?”
“闭嘴吧,白痴。你以为我们是来抢劫的吗?你见过谁抢劫会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是来救人的,奥创在哪?说!”
对方摆明了车马是为了奥创而来,这样并不在巡逻员的意料之外。他只是感慨,这种倒霉的事情怎么就轮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时心里也是在左右为难,到底是坦白从宽呢?还是坚守职责呢?
到底,成年拖欠薪水、并且行事也总是不得人心的政府在他心里败下了阵来。
为了这个选择,他有着种种的理由,甚至说细数了政府常年以来的种种弊病。当然,这改变不了他贪生怕死的本质,只是说他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的贪生怕死显得更有根据一点罢了。
这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是说出现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显得特殊了一点。但是还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老话。当人开始给自己找理由的时候,那真是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奇怪了。
有些人会把这些归咎在外在因素上,什么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殊不知有的人哪怕饱受苛责,饥寒窘迫,依旧会选择尽职尽责。有的人哪怕锦衣玉食,万般奉承,也终究会在关键的时候来一个倒戈相向。
这和外界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其实就是一个只问自己本心的问题。而可惜的是,作为一个法国人,他的自问到底是和自己的许多先辈保持了一致。
这会让人耻笑。但是却正符合了眼下科尔森这伙人的心意。他们也并没有嘲讽这个人的意思。而是在他表情稍微犹豫的时候,就已经是对着他安抚式的说道。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奥创,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们也不想造成什么不必要的伤亡。当然,这一切到底还要看你是怎么来选择?要知道,你的选择可包括的不仅是你一个人的安危,还有你的许多同僚的。有时候不为自己想想,为他们想想,也是知道该做什么决定的,不是吗?”
这话的确是给了巡逻员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而他也是立刻的就仿佛找到了台阶一般的,点头说道。
“好,我告诉你们奥创在哪?只要你们答应不伤害我和我的同伴,我愿意给你们指路。”
“不仅仅是奥创的位置。还有你们的巡逻路线,以及那些守卫的布置地点。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因为意外而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冲突,从而导致有些人在这里面受伤或者死亡吧。”
既然已经是撬开了对方的防线,那么科尔森自然也就会想着能够更进一步。这是心理上的步步紧逼,而这恰恰也刚好卡在了巡逻员的底线之上。他没有多想的,就点起了头来。
“好,我可以帮你们”
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在泰隆的特殊能力阴影之下,他们只需要在名为阴影世界的地方中走上几步,就能轻易地穿越整个设施里可谓滴水不漏的防线,然后在那些守卫的人员察觉之前,将他们制服、并且控制起来。
虽然说并非所有的守卫都如同一开始的巡逻员那样贪生怕死,但是面对科尔森手下这一众超能力者的强大,以及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带路党的前提,他们的挣扎和反抗并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完全就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科尔森就已经是来到了奥创的面前。只是面对一副神游物外,根本就不对他的到来做任何反应的奥创,他却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了。
这到底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援救,他事先根本就没有和奥创有任何的沟通。而在眼下的会面如此突兀的前提下,他更是对说服奥创,让他相信自己是来营救他的没有一丁点的信心。
这是尼克.弗瑞给他留下的一个难题。当尼克.弗瑞亲身做局,给奥创布置下了这样一个牢笼之后。他这个带有着尼克.弗瑞标签的角色就着实是有些难以取信于他了。谁能保证这不是有一个局,只不过是把他从欧洲政府的掌控之中转移到美国政府的手上?谁也保证不了,他的身份就是一个无解的证据。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否则怕是当场就是一个大帽子扣过来,他费尽唇舌的都没法为自己辩白。
到底该怎么开这个口呢,科尔森心里还是有些左右为难。而和他这样的患得患失相比,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回家抱老婆的韦德就干脆的多。
“伙计,别坐在这里发呆了。有人为了救你可是花了大价钱,你现在可以出狱了!”
话糙理不糙,韦德这么说也是解了科尔森的燃眉之急。只是,面对他的话语,奥创虽然有所表示,但是也不过是抬起了头,然后轻微的摇了一摇而已。
“抱歉,威尔逊先生。我打算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什么鬼?你是在这里蹲牢房蹲的脑子秀逗了,还是说这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特殊服务,能够让你流连忘返,以至于连出去都不想出去了?是监狱调教?还是?”
韦德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这么想。当然,以他那种习惯性抽疯和秀逗的思维来看,怕是后者后者要居多的。
奥创也算是对韦德多少有这一点了解,所以他根本不打算理会这个神经病。而也算是接过了韦德递过来的接力棒,科尔森稍微一构思,就已经是诚恳的说道了起来。
“奥创先生,我这次过来营救你,是因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助。事关紧要,其中牵扯到无数人的性命。所以无论如何,请你一定不要拒绝我们!”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并不知道外界风云变化的奥创也难以从科尔森这个老狐狸的表情中看出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索性他也不是第一次上这些老狐狸的当了,所以也就干脆的来了一手拒之门外,直截了当的就表明了自己不愿意配合的态度。
这就让科尔森心里有些发慌了起来。按照他对奥创的了解,剧本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才对啊。不是说奥创对于人类向来是当做底线般看重,只要是牵扯到了无辜,他都会重视起来的吗?
却也不想,到底是谁拿这个做幌子,把他给匡进了今天这个困局里。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奥创又不是个没脑子的,当然不会重蹈覆辙了。
科尔森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个关卡,只觉得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也是完全下意识的,他就高呼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这话问的但凡是个人恐怕都会感觉奇怪。难道我被你们这么骗了一次,还要被骗第二次吗?不过奥创到底和普通人不同,他拒绝克尔森的理由也并非是简简单单的出于戒备以及记恨。
他坐在这里,是需要想明白一个问题。而如果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话,他觉得自己不管在哪,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里是一个很适合思考的地方,科尔森先生。我在这里能排除一切外在的因素,尽心地去思考一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难题。这个难题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在我思考出来它之前,我并不打算离开。”
“思考?真是一个高明的回答。是哥德巴赫猜想呢,还是什么世纪之问。我听说有人为了这个问题悬赏了一百万,如果你想出来的,记得给我发一份答案,我可以帮你去把这个奖领了!”
掉到钱眼里的韦德对这种问题最是敏感,当然那也要和钱有关才行。不过还是老样子,奥创并不搭理这种脑子里缺根筋的神经病,她只是微微颔首的,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己手中的书本上。
好像这不是一个监牢,而只是他参禅用的禅室一般的做派。实在是让科尔森心里一阵发急。有些事他是不好明说的,毕竟这是在欧洲人的监控之下,有些事说出来难保落入到其他一些人的耳目之中,而说不准这些人就会给美国带去祸患。
但是现在,他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奥创的配合终究是重中之重,所以也是为了能请动这尊大神的,他直接也就是自曝起了家底来。
“弗兰克杀死了阿莱克西亚,她在临时之前对着弗兰克种下了一个可怕的病毒。这个病毒如今就因由弗兰克而传播到了外界,玛利亚还有许许多多的无辜的人都因此而丧命。我们没有手段去阻止它,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夺走更多人的性命。有人告诉我,只有你才能想办法去应对它,而这也就是我过来找你的理由。奥创,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你才能帮帮我们,求求你,看在托尼的份上,再救这个国家一次吧。”
“阿莱克西亚、玛利亚、弗兰克难道人类的本性就是这样,非要彼此仇恨厮杀到这个地步才肯罢休吗?”
奥创嘴里感慨着让人费解的话语,然后便是以手撑地的慢慢站起身来。他是看透了很多人类本质的,所以都不需要说明,他就已经是循着科尔森的话语这么反问了起来。
“弗兰克相比他现在的情况也应该不会很好吧。人类总是习惯性的迁怒以及怪罪,而美国现在的政府更是把他视作眼中钉一般。他们必然会借题发挥,而这导致的结果应该就是,他们之间更加的仇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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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六十九章
科尔森不是韦德,不然他现在肯定是竖起一个大拇指,称道一句您真是料事如神了。
当然,也正因为他是科尔森,一个身处在两边中间,身份极为尴尬的人,所以他才只能是苦笑着,对着奥创这么说道。
“很抱歉,这是我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弗兰克他...到底是做的太过分了。因为他以往的偏激行为,美国政府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他们必然是要...但这和那些普通人没有关系,他们不该为此付出这么沉重的代价。”
“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科尔森先生。”
奥创摇着头,已经是越发难以认同这个普通人无辜的观点。
“政府是一个国家的首脑,代表着以国家为集群化的核心。而普通人,却是这个国家的整体。双方的关系并不该是分割开来的,而是包容在一起的。换句话说就该是,是普通人赋予了政府代表他们的权力。而既然这是他们的选择,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在承受后果的时候和政府分割开来,这难道不该是需要一同承受的吗?”
“不,不该是这样的。”
奥创的说法让科尔森忍不住的皱眉,然后坚决地摇起了头来。
“一个国家的政府理应是普通人意志的集合,但并不总是这个模样。我们的国家...实际上就并非如此。与其说他是人民意志的推选,倒不如说是资本力量的裹挟。资本,这才是美国政府所代表的,而这绝对是和普通人割裂开来的。正如以往他们不会在乎这些普通人的死活一样,现在他们依然不会在乎。而这也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原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断送那么多生命的未来,断送掉这个国家的命运。所以我必须求助于你...奥创!”
“资本,人类所饲养出来的,能够反噬他们自己的一头恶兽......”
奥创再度的低语,而这幅神神叨叨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头疼。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韦德,他就觉得这幅神神叨叨的模样很酷,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而他转念一想,要是这种很酷的说话方式能够被自己给学会了,那么以后他出门岂不是又多了一手装逼的利器?
想到了这里,他根本不管两人之间的对话是有多么的严肃,张口就来的。
“伙计,你这说话的方式是从你拿着的书里学会的吗?这本书叫什么?我也想学习一下。”
“你想学这个吗?也好,读书总是使人聪明的。既然你想学,那么我向你推荐伟人语录,你想学的,它大概都能教你。”
完全是善意的建议,大概奥创也觉得需要一点东西来填补一下韦德那空洞的大脑。只是,这到底不是科尔森所希望看到的,他也不会认为这是让他们开学习会的时候。所以立刻的,他就对着韦德发作了起来。
“威尔逊先生。现在是什么时候难道你不明白吗?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要在这里耽误我们宝贵的时间吗?别怪我没有告诉你,时间就是金钱。你在这耽误的每一秒钟,都会让我从你的报酬里扣除相应的部分。你能负债多少?这一点可要想清楚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就万万不能。深谙这其中道理的韦德当即用手在嘴上比划出拉拉链的模样,以此来表现出他的绝对配合。而这也是让科尔森勉强按捺住了火气,重新又把视线放在了奥创的身上。
“资本?是的,资本。我们沦落到今天的确有资本的因素。但是,这和我们现在要面对的事情无关。哪怕说我们想要改变他,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瘟疫,是可怕的灾难和毁灭。我需要得到你的答复,奥创。不要再这么故弄玄虚了,我只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到底,你愿不愿意帮我们!”
“我自然是想要帮助你们的。”在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的事件上,奥创纵然是有着许多复杂的想法,但是到底也是无法违逆他的本心。
他想要提供帮助,这是肯定的。只是,眼下的环境限制住了他,让他根本无法对此做出该有的回应。
“只是,我不能离开这里。你应该很清楚这个牢笼的意义,我不想因为我而导致那样的灾难发生。我不能因为要拯救一些人就把另一些人陷入到危难之中。这不公平,毕竟双方之间没有谁更高贵的这个说法。所以,如果真的要让我做出选择的话。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这个回答自然不是科尔森想要听到的,所以他当即就争辩道。
“这只是个骗局,奥创。根本就没有你所担心的那种事情,量子对撞机根本就不可能启动。这个计划是我帮着尼克.弗瑞一起制定的,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这其中的一切。我们只是利用了你的原则,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当做赌注。你只是被骗了,你应该觉察到了才对!”
“是的,我有过这样的猜测没错。”
奥创点了点头,对科尔森的说法予以了肯定。但是,他却并没有表示,科尔森的说法就一定是对的。这里面本身就有着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而离开这个前提,科尔森的说辞并不能算是正确的。
“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还在你们的掌控之中的话,你说这仅仅只是一个骗局,那么它的确就会是一个骗局没错。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这里的一切并不由你们掌握,而当它掌握在欧洲政府的手中的时候,你凭什么会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骗局呢?”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们怎么可能,又怎么敢拿那么多无辜人的生命来当做钳制你的筹码?”
“这可未必!”一句话打断了科尔森的理所应当。奥创的眼中闪烁起了晦明变幻的光芒来。
“我说过,资本是个会反噬主人的恶兽。而在这个被资本控制的世界里,你必须要承认的是,政府们在考虑他们的国民之前,必然会考虑到的,是他们自己所代表阶级的利益。而很可惜的是,这个利益的维系并不在那些国民的身上,而在我以及我所掌握的庞大资源之上。”
“当我身处在这个囚牢之中时,哪怕说我本身并不愿意配合他们,和他们进行所谓的合作。他们也会下意识的觉得,我是被他们掌握在手中的,同时,他们也可以放心的和那些和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企业以及公司合作,以正常的资本交互的方式维持着这个社会乃至于他们本身的利益。”
“但是,当我脱困而出,从他们自以为是的掌握中脱离出去的时候。他们还会有这样的自信,去维持这种已经成为整个社会经济基本盘的运作吗?我想,哪怕只是从他们个人利益上的患得患失去考虑,他们也必然是不敢有这么大的勇气的。”
“那么,伴随着这种特殊合作关系的破裂,以及他们自以为是的制裁、打击的开始,可以预见的将是,这个欧洲世界的经济秩序将彻底崩溃。尽管我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我无法阻止他们去幻想,幻想那种经济大崩溃之下,从国民到他们本身利益都遭受到巨大打击的情况。”
“和那种可能波及他们整个社会,以他们统治权的大动荡相比,区区一个日内瓦又算得上什么吗?你也是身处于这种阶级内的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才对。真要是做出抉择的话,你觉得他们是冒着牺牲整个欧洲经济的风险坐视我的脱困,还是说愿意去牺牲整个日内瓦的无辜,以换取他们这自以为是到可笑的掌控呢?”
这是一个答案非常明显的问题,哪怕说是昧着自己的良心,科尔森也说不出那些政客乃至资本家们会选择以无辜人的性命为重这种说法。
资本是能把一切都衡量成利益来作为取舍的。而哪怕是被无数人歌颂为无价的生命,在资本面前也是一样,甚至于说,非常的廉价。
这就好像是为了对石油资源的掌控,美国能拉着北约诸国常年累月的对中东地区发动战争一样。战争不可能没有牺牲,而哪怕再小,漫长的时间积累下来,也会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假使生命无价,或者生命的分量在资本政府的眼中非常之重,那么为什么他们还会甘之如饴的把这场战争一直延续数十年?
因为皿煮和正义?这种虚假的借口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真正的理由有也从来只会有一个,那就是利益。而很显然的,在那一桶桶石油所代表的利益面前,不管是美国还是欧洲的这些国家,他们都是一样,只把生命当做一种廉价消耗品的。
当初是这样,现在更可以这样。甚至说,他们还可以一口气把锅甩在奥创的身上。而以如今国民对于奥创的仇恨情绪,他甚至都没有辩解的机会,仇恨自然就会偏移过来。
局势堪称无解,科尔森也是明白,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劝服奥创,成为了一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尽管说,他一心想着的只有自己国家人民的安危,为此他宁愿选择把欧洲的死活置之不顾。但可惜的是,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奥创显然不会认同这种观点。
他自己都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那就是谁也不会比谁更高贵。因为美国人就无视欧洲人的死活,这一点他做不到。毕竟,他又不是美国人。所以凭什么要对美国人的死活感同身受呢?
道理是摆在这里的,而看样子,他们所有的希望也都已经是被断绝了。
在奥创明确表示拒绝的前提下,科尔森并不认为自己能靠着强制性的手段把奥创给绑回去。因为他很清楚,奥创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反而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几个存在之一。
强制的结果只能是损兵折将,让自己得不偿失。所以,他现在能做出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动用自己的备用计划。
无声的按动着自己手中的按钮,爆炸的轰鸣声已经是于顷刻之间响彻了整个地下,并且接连不断的冲击也让整个处于地下的核子研究所如同遭遇了地震一般,摇摇晃晃的动荡了起来。
奥创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束缚被瓦解,庞大的信息流无遮无言的涌入到他的网络之中,让他瞬间就洞悉了他消失这段时间以来,人类社会中的一切变化。当然,这是可以暂且放下的事情。而事实上,他现在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
“科尔森先生,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我应该做的。”无视了自己生活正在坍塌的通道和即便是层层落石和滚滚烟尘都难以遮掩的火焰。科尔森只是坚定地注视着奥创,然后清清楚楚的对着他说道。
“我明白你可能存在的顾虑,并且事先对此做出了计划。或许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但却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我摧毁了这里,也摧毁了你所有的顾虑。这样一来,我想你应该可以放心的和我们离开了吧!”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我知道,但是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奥创摇头。而正如他所说,这的确不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果单单只是把他从这里偷出去的话,那么就算是事后被发现,也最多只是欧洲和美国之间私下里的交涉、扯皮。
可是现在,以毁灭量子对撞机和核子研究所为为代价,这就使得这种本该放在私下里的交涉不得不拿到台面上来了。
欧洲前后为了这个地方投入了数千亿的资金,他们绝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而严重一点的,对于如今经济低迷、国事动荡的整个欧洲来说,把这当成是一种开战的信号也是未尝不可能的。
他们极有可能会想着通过转移矛盾的方式来改变自己国内的状况。而要是从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出发来看的话,科尔森无疑就是为自己的国家招引来了无穷祸患。
这着实不像是他这种人会做出来的事情,而这也只能证明当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他是真的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绝境之中的人总会拼命的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一切来充当救命的稻草。而现在,奥创也下定了自己的决心。
他到底还是愿意伸出这个援手的,因为,人类终究还是值得他去拯救的,不是吗?
第两千一百七十章
科尔森到底是如愿而归。奥创的介入,终于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当然,话虽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也是有些难免的,他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奥创能解决这个问题到底也只是贾维斯跟他讲述的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到底能不能实现,却也是一个谁都无法肯定的答案。
这或许是最有希望的那一个选择,但却并不意味着会是必然成功的那一个。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而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科尔森实在是不希望,自己眼下得到的也是这么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
所以,他真的很焦灼。既迫切的想要从奥创这里得知结果究竟如何,又有些畏惧和害怕,从他口中得知一个糟糕的答案。这让他辗转反侧,而到底也是对于真相的渴望让他压下了一切的不安,驱使他直接就来到了仿佛坐定一般的奥创面前,对着他就开口询问了起来。
“这种病毒,你有把握应对吗?”
“当然!”抬头看了科尔森一眼,奥创直接就给出了一个让他心安的答案。“阿莱克西亚虽然在这方面天分极高,但说到底了,她也终究只是一个人罢了。生命层次的改变并不代表她的思维也跟着发生了蜕变,而只要她的才能还处在人的范畴之内,那么这就并非是无法破解的。”
如此的回答实在是让科尔森长出了一口气,他大有一种心里面有块大石终于被放下来的轻松感觉。但多年的谨慎并没有让他就此彻底放心下来,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就再度询问道。
“那么,开发出相关的疫苗,你需要多久?”
“很快,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大约两三个小时,我就能让我麾下的实验室做出第一只疫苗来。这并不是什么难题,至少,相比较于其他几个问题来说,这并不是最艰难的部分。”
奥创的回答让科尔森感到了费解。他不明白的是,当最艰难的,也就是疫苗的问题被解决了之后,他们怎么可能还存在着其他更加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不符合常理的才对啊。
而奥创的回答则很清楚的告诉了他,在这个问题上,他明显是欠缺考虑了。
“疫苗的研究仅仅只能是阻止你所担心的一切发生的第一步。接下来你更应该担心的问题是,怎么让人意识到病毒的存在,并且在病毒扩散乃至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之前,将这种疫苗普及下去。”
“目前来说,这种病毒虽然已经进化出了潜伏的机制,但是从它本身的破坏性来看,这种潜伏性,也应当只是一个为了加剧传播以及应对身体免疫系统反应而产生的一个短暂过程。它最终还是会爆发出来,这爆发的结果应该就是突然的致人于死亡。而按照你得到的数据,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随时都会出现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人因此而突然的暴毙。”
“你必须要在这个病毒的第一个潜伏期爆发之前,将这种疫苗普及下去。同时,你还要尽可能的让人了解到这种病毒的可怕,自觉地避免接触,安全隔离以及疫苗接种。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集权机构在上方自上而下的贯彻以及实施才行。而说真的,科尔森先生,我很怀疑现在的美国政府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怀疑的问题,科尔森几乎就可以很肯定的说,现在的美国政府无力做到这一步。
各个政客之间的各自为战,必然会导致有人支持,有人反对。而在他们彼此之间的相互扯皮,拉后腿的情况下,控制这场病毒爆发的最好机会很可能就从他们的眼前错失过去。而那个时候,即便是他们醒悟了,又能怎么样了。无数的生命怕是早已经保守病魔的凌辱,皑皑的白骨怕是铺满了美利坚的每一寸土地。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切,可是却根本无法对此有任何的改变。或许他曾经有这个能力,但是可惜的是,他们的绥靖政策让他们彻底的被抛出了权力的中心,同时也彻底的丧失了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一切都如同报应一般,残酷的现实让科尔森简直没法相信。他久久的失神,嘴里满是苦涩的滋味。他以为自己已经品尝过了那苦果,可是没有想到,真正的痛苦却还在这里等着他呢。
我们当初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他扪心自问,当然也不可能得出答案。未来终究是不可揣测的东西,那个时候他们自然也不可能想到,他们的退让会招致今天这样的一幕。
他这样想只能算是庸人自扰。从奥创的角度去看,这除了让他们自暴自弃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其他的作用。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也是立刻这般说道。
“科尔森先生,如果这样的消息都让你意志消沉了的话。那么我觉得你也不必要去听另外的一个消息了,因为那个消息对于你来说只会让你更加的为难,我很担心,你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忍不住的吞枪自杀......”
这并不开玩笑,而是某种程度上的经验和教训。得益于美国的枪支泛滥,每年利用枪支自杀的人都不在少数。出了少部分是因为某些意外或者愚蠢的因素之外,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而在这重担之下崩溃,从而选择了这么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
这是人类的一个常态了。一个人,不管再强大,他的内心终究还是有极限的。而面对纷杂的事实,莫测的命运,到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说是微笑着坦然面对。尤其是像是科尔森这种在时代浪潮的顶端随之浮沉的人,他们更是要比普通人承受的更多。
这种人,承受不住压力而选择一种狭义上的解脱,实属正常。而不可否认的是,科尔森在有那么一刻的时间里,的确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当真是想过一死以谢天下。但是,理智却很清楚的告诉了他,这并不是区区一死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他的死,只能是给无数的伤亡数字再添上微不足道的一笔,而这对于即将到来的灾难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想要解决问题,到底还是要直面问题的。所以,哪怕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望去阻止这一切了,他还是强行的打起精神,对着奥创这样说道。
“你说的对,奥创,现在不该是意志消沉的时候,抱歉,我失态了。”
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努力的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科尔森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重新进入到那种熟悉的作战状态。
“现在...你说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而且这个问题更加严重。那么,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源头,科尔森先生,我指的是这个源头。”
说起这个问题,奥创并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他很明确的就指出了。
“弗兰克,他就是我说的这个源头。”
“这个病毒严格来说是被分作为两部分的。一种是你们所认知的那部分,也就是现在正在流行的这种病毒。它严格来说只是一种衍生体,一种基于神秘侧的诅咒力量以及病毒原始株群在自然环境下与各种细菌、微生物乃至于其他病毒混合的产物。你们觉得它难以应付的原因也就在这里,因为它在极快的适应,以及改变。”
“我可以通过纳米机器对其进行针对式的清除,在足以应付地球上所有细菌乃至病毒的前提下,这种变化哪怕再怎么复杂,也不可能超出我能应对的范畴。但是,我无法从源头上清理它。因为它的主体,也就是我说的源头,它则已经是另外的一种形态了。”
“这种形态更多的是基于神秘侧的诅咒力量,附着在弗兰克的身上。以掠取他生命力的形式来产生自身的蜕变。除非说,弗兰克的生命消失不在,亦或者是被终结了。否则,这种病毒永远都会源源不断的被制造出来,并且随着弗兰克的活动而散播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疫苗不可能永远的保护人类的周全。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只要存在,就有可能对人类产生威胁。那么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对于这样的他,你我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呢?说真的,我有些犹豫了......”
奥创能把这话给说出口来,但科尔森此刻却只能是把话藏在心里。
他明白奥创的意思,那就是如果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的话,那弗兰克作为一个潜在的威胁,就不能把他放置在那里不顾。不管是彻底的消灭他也好,还是说仅仅把他给囚禁起来。都必须是要所有行动的才对。
可是,这并不是他愿意做的事情。因为哪怕是他这样的人,在面对弗兰克这样的目标时,也难免会生出愧疚的心思来。
他们已经是亏欠了史塔克良多,难道说现在真的还要把史塔克家的最后血脉也断送在这里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也未免太残忍了。
他当然是于心不忍的,可是,一想到这种于心不忍所造成的结果。一想到因为他的存在而使得无数的家庭,无数的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都遭受到可怕而致命的威胁,他天性中的责任感却又让他根本不敢有任何不忍的想法。
因为,这个时候对弗兰克的不忍,就是对无数无辜者最大的残忍。一比十几亿乃至几十亿,任何一个人面对这么一种情况,都是能做出选择的才对。
同理,他也一样。或者说他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情感上,他还没法承认罢了。
人性中固有的虚伪,让他无法把这么卑劣的事情说得那样的坦然。而哪怕说他的沉默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这不是奥创想要看到的事情。人类之间的决策他没有资格越俎代庖,尤其是这中间还牵扯到了弗兰克这样和他关系匪浅的人物。他能做的只有从旁调配,给他们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而究竟该如何选择,到底还是要看这些人类自己的。
他们不该妇人之仁的,因为这里面已经没有他们做这种无谓仁慈的余地。所以也是略到催促的,他就已经是对着科尔森这样说道。
“你需要尽快做出决定,你应该明白的才对,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满是苦涩的喃喃自语着,科尔森到底还是不得不把自己插在沙子里的脑袋被拔出来。他知道自己是需要面对现实了,所以也是在一阵艰难的挣扎之后,他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我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知会国会,我想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去针对弗兰克的话,他们应该不会错过的才对。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我该去哪里寻找到他的行踪。贾维斯不会让我们轻易发现他的......”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你再去操心了,如果你们有这个需求的话,那么我自然会帮你们找到他的所在。只是你需要明白,既然你们已经下定了这样的决心,那么你们就没有任何可以仁慈或者怜悯的余地了。”
“弗兰克不会容忍背叛,不论是你的还是我的,对于他来说都只会是一样的...背叛者。他的性格从来偏激,所以当他认定了这个事实之后,他必然会不惜一切的报复回来。这种报复,不是小打小闹可以形容的。毫不客气的说,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毁灭你们所拥有以及珍视的一切。”
“如果你不想承受这样的报复的话,那么就只能有一个选择。”
“杀死他吗?”
凝视着自己的双手,科尔森已然是语气空洞的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他完全明白奥创的意思,而事到如今,他也的确没有设么好犹豫的了。
“如果一定需要这么做的话...那么也就只能这么做了。托尼如果还活着的话,或许会恨我吧。但,我也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第两千一百七十一章
科尔森以没有选择作为理由,进行了最后的选择。而也是在这样的一种觉悟之下,他重新的踏足到了华盛顿的土地上。
国会山此刻一地鸡毛,科尔森在欧洲的动作让欧洲人暴跳如雷,他们认出了科尔森的身份,自然也就会把火泻到美国政府的身上。
而对于现在的美国政府来说,这可算是无妄之灾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已经被他们排挤到权力边缘的过气角色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要知道,美国现在对欧洲的依赖可以说是非常之巨大,二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需要相互依扶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如今在国际上的声势和地位的。这是真正的盟友状态,远比过去的北约组织来的更加的紧密。
而就是这么一个亲密无间的模样,突然间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你家里养着的干儿子突然跑到我家里把老婆偷了一样,情况之严重,真让他们恨不得掏出刀子就和你拼命起来。而在欧洲这边甚至不惜以战争作为威胁,要求美国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之后,哪怕是再怎么自高自大的政客,也是不得不连忙的召开起国会会议,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来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章程了。
当然,因为美国政府那些政客们一贯喜欢扯皮的尿性。即便是在这样的国会会议上,也会出现那种你赞同我就反对,反正我就跟你对着干的操蛋事情。
他们争论的焦点集中于到底要不要对欧洲采取强硬的回应,亦或者是尽可能的挽救双方的关系,以某种程度上的让步达到息事宁人的目的。
前者的理由是,我大美利坚建国两百年,还没有对谁低过头的。真要是在这事上面认怂了,那么我们美国人以后还要不要脸了?
后者的说法是,省省吧你嘞,现在这个破败家底,你还充什么大款。老老实实的认清现实,并且在现实面前低头不好吗?
双方各执一词,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科尔森,这个把他们逼到如今境地的二五仔,他的下场绝对是不能也不会太过好看的。
有人嚷嚷着要把他丢上国籍法庭,有的人则干脆想着重启早就已经停用的高压电椅。总之就是,他们都想着要科尔森的一条狗命。而现在唯一的问题不过是,科尔森没有落在他们的手里罢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科尔森在哪里,也根本不清楚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发挥自己一贯的特长,去臆测。而他们臆测的结果也多半就是,这是史塔克政府的报复,是那种被排挤到权力边缘上的人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掀桌子般的无能狂怒罢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往往都是这么做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而就在他们在国会山的大厅里你一句我一句,相互谩骂嘲讽,顺带还不忘诋毁两句科尔森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了整个议会大厅的中央,然后顷刻之间的,爆发出刺耳的轰鸣以及炫目的光芒来。
一个加料的震撼弹,足以让国会山的这些老爷们体会一下常人基本没有机会体会到的刺激感觉。
超大的分贝让不少人捂着耳朵开始尖叫,而刺眼的光芒更是让他们一个个双眼通红,泪流不止。也就是国会大厅里的空间足够的大,不然指不定要有多少老爷们变成聋子或者瞎子。
而就这么这么一片哀鸿遍野之中,一个阴影从场中突兀的出现,然后科尔森就仿佛是没事人一般的,大摇大摆的从其中走了出来。
他全然没有遮掩的意思,这也让恢复过来的众议员们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而本身就已经是对他满肚子怨气,再加上还被他之前搞了这么一发突袭,这些从来都不怎么愿意吃亏的议员们当即便是群情激奋,对着他就叫嚷了起来。
“菲尔.科尔森,你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行吗?”
“罪行?或许吧。”脸上带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科尔森环视了四周一圈,这才慢慢悠悠的踢开了因为刺激过大还在打滚的议长,并且一屁股就做到了他的位置上。
“不过要说罪行,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比我大。所以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声讨我的话,我想各位还是省省功夫,算了吧。”
“fuck!科尔森,fuck!”
从来都是一副老好人模样,此时却一反常态表现出犀利锋芒的科尔森在说出这番话之后,理所当然的是得到了许许多多人的真切问候。而面对这个问候,科尔森并没有像是一个泼妇一样予以相同水准的反击,而是拿出了一副唾面自干的架势,任由他们咒骂的微笑道。
“难道你们没有一丁点的自觉吗?想想你们以往做的那些丑陋的事情,想想你们收的黑心钱。真要是站在道德角度足够高的地方,你们有几个家伙是不应该被吊死的。”
“fuck!狗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科尔森的直白让这些人脸上开始变色。虽然说这些人男盗女娼并没有错,但这到底也只是摆在私下里的东西。明面上,大家到底还是要点脸面的,哪怕说明知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举措,他们也还是要尽可能的维系住自己表面上的光鲜。
这一点就好像是曾经的五星天皇麦克阿瑟,那位说出“老兵不死,老兵只是凋零的”政客将军。单从他的名言上来看,他似乎的确是那种爱兵如子的将军没错。但是,如果不翻翻他的履历,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他是那种堂而皇之的派遣军队,用坦克碾过一战抗议游行老兵的货色呢?
麦克阿瑟到底还算是这些政客中比较好的了,真要是往下限上挖,其中有些人的行为根本就是让人作呕的。也就是政客间有自己心照不宣的一套,从来都是把这种破事给捂在铺盖下面,这才没有被揭露出来。而现在被科尔森这么一说,他们一个个心里有鬼的,当然是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
这是推翻了陈规旧俗,打破了他们以往一贯一来默契举动。基于科尔森也拥有的政客的身份,直接把他定性为背叛也无不可。和任何群体中都不会欢迎异类一样,科尔森作为这个规则的破坏者理所当然的会受到一致的抵制。这也是让他们罕见的,达成了意见上的一致来。
“你这个叛国者,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还敢说出这么卑劣的言语来。看看你在欧洲做的是什么?难道你想要挑起美利坚和欧洲之间的战争吗?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贼心不死,你们这些史塔克的人根本就是这个国家潜在的叛乱分子。我们就不应该对你们有任何的怜悯,审查、清洗,这才是我们最应该对你们做的事情!”
政客们对付一个人可不需要用刀,简简单单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当然,以前的科尔森或许会畏惧这样的手段,但是现在却不会。所以面对这个叛国者的头衔,他也只是笑了一笑,然后一点也不客气的,就对着其中叫嚣的最厉害的家伙拔出了枪,扣起了扳机来。
作为一个特工,不说百发百中,但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而眼下他面对的也不是什么精英特工、超能反派,只不过是一个个肥肠满肚的政客,又哪里能从他的枪口下逃出生天来。
一发正中眉心,白花花的脑浆伴随着鲜血瞬间就纷纷扬扬,洒了不少人一头一脸。很多人一开始的时候还对科尔森的现身感到了可笑,并且把这当做是了某种意义上的自投罗网。但是现在,当他一点也不顾及的举起屠刀的时候,这些人显然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他们怕死,而且要比一般人怕得多。所以当第一个受害者出现了之后,他们立刻就如同炸了窝的马蜂一般,喧闹而且尖叫着的,想要从这个危险的环境中逃出去。而也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就在他们快要逃到出口的时候,一个个在他们眼中称得上小丑般的人物,就已经是先后的从阴影中跳了出来。
“此路不通,先生们!”
手起刀落,具备着超凡能力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所能造成的杀伤,远远要比区区一个科尔森来的厉害的多。科尔森最多也不过是一枪一个,而他们,尤其是韦德这种厮杀惯了的角色,那可真是能如同割韭菜一般的,一割一大片的。
象征着美利坚威严的国会山在这一刻注定要被鲜血所玷污。而也是根本不出科尔森所料的,在鲜血和屠刀之下,这些昔日里高高在上的政客老爷们,到底还是选择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如同鹌鹑一般畏缩的,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却是完全在这些政客们的意料之外。因为谁也没有想到,昔日里老好人一般的科尔森此刻居然会表现的那么大胆,那么的疯狂。他难道不怕?难道无所畏惧吗?要知道这可是真正在挑衅美国,践踏美利坚尊严的事情,而他怎么敢......
没有人能想得通这个问题,所以他们也只能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去询问。
“科尔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疯了不成吗?”
“疯了,或许吧。但也是你们逼疯的,不是吗?”
面对这个问题,科尔森稍作沉默之后,也是手捋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慢慢地张开了口来。
“我已经受不了你们的愚蠢和拖沓了,更没有那个心情和时间陪你们玩那种无聊的政治游戏。我需要你们做出改变,同时也必须是让你们做出改变。所以左思右想之后,我决定了用这么一个办法,来敲醒你们!”
“该死的,这是你的想法吗?你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居然敢想到用这种办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有人惊呼,他们觉得科尔森一定是疯了。而事实上,科尔森的确算是疯魔了。不疯魔,不成活。他现在的情况大抵如此,所以面对这样的一个质问,他也只是露出了一个颇带神经质的笑容来。
“相信我,先生们,我现在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了,那么自然也是有后续的安排的。这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情,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说法,把这场国会会议继续下去!”
他打了个响指,韦德非常配合的抽刀,用冰冷的刀刃从不少人的后颈上划过。这不足以致命,却足以让他们感到疼痛,以及最为阴冷的恐惧。而也是在一阵阵的战栗以及吞咽口水之后,有人就已经是按捺不住恐慌的,发出了声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起草法案,先生们。我要求你们起草一个全国立刻进入到战时状况,同时所有工厂和医疗机构都开始以战争状态生产医疗防护物质以及相关疫苗的法案。”
“你们应该清楚,那个病毒的事情可不是说玩笑的。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酿成无穷的祸患和死亡之前,阻止住它的扩散。谁挡在我面前,谁就去死,这就是我现在的态度,明白了吗?”
这个诉求有些特殊,也绝对是超过了不少人的预料。他们想过很多其他种的可能,包括科尔森逼着他们宣布政府解散之类的事情。但是唯独没有想过,他会是为了这个。
有这个必要吗?当然是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但是面对屠刀和自己眼前还没有凝固的鲜血,到底也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唱什么明显的反调来。
一个法案而已,所谓逢场作戏,在场的谁不精通这个?可问题是,这样的法案也要有人遵守才行啊。
名义上他们固然是这个国家的掌控者,是国家政府的执掌者。但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那些资本力量才是这个国家的幕后主人。他们不过是被资本架着,摆到台面上的传声筒。而一个传声筒未经主人允许发出的声音,能算得上数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一点科尔森应该清楚的才对。可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他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所愿,并且把这怪罪到他们这些人的身上的时候,那么岂不是说他们的小命就要没有着落了?
没人想因为这种可笑的事情而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所以也是立刻的,就有人为着这个问题辩解了起来。
“这不可能...就算是我们签署了法案,那些财团们也未必会按照法案来行事。你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你这是拿自己和我们的生命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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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七十二章
“不可能吗?”
嘿嘿冷笑着,科尔森的脸上已经是流露出了非常明显的玩味神色来。他当然知道这些人说的是真的,而也正是因为非常了解和清楚这些,他才不可能说仅仅只是做了眼下的这些表面工作而已。
“如果单单只是挟持了你们,那么的确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只打算对你们动手,而选择放过你们背后的那些家伙?”
“你做了什么?”
吃惊,这是必然的。但是考虑到科尔森特工的出身,以及他这一系的人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做事方式,这种事情似乎也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错愕只是短暂的,而在这种短暂的错愕之后,很多人心里都是浮现出了一种不可明述的小庆幸来。不能说只有自己这边倒霉,而他们却能坐在后面看自己这边的笑话吧。
虽然说是名义上的工具。但是实际上,很多政客在心里还是把自己当作了和那些资本家们平起平坐的存在。对方提供资金和资源的支持,而自己这边则提供政策的交互,双方互惠互利。从某种程度上看,大有一种当初宋朝政治那种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感觉。
而既然说了这个共,那么他们当然也是希望,他们背后的那些资本家们能和他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了。
自己这些人在这边可是受了不受罪,而基于这种从来都没有吃过的苦楚,他们当然是会希望,能在资本家那里找点平衡回来。所以,有人会这么问,也就不奇怪了。
“我做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科尔森的笑容越发的怪异了起来。就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恶作剧一般,而很显然的,他所酝酿的东西绝对要比恶作剧来的可怕的多。
有些人看到这个笑容已经是打起了退堂鼓,他们心里都有些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可科尔森可没有给他们后悔的机会。而是在一阵摸索之后,就从西服的内袋里掏出了一根装有碧蓝色液体的试管来。
“很简单,各位亲身体会一下就是了。”
说完这话,他直接就把手里的试管往地上一摔。脆弱的玻璃管壁立刻就摔得四分五裂,然后其中的碧蓝色液体则仿佛是汽化一般,和空气一接触就已然是变成了一道袅袅的烟雾,然后顷刻间的就消失在了无形之中。
没人会以为这是真的消失不见了。因为既然是拿出来对付他们以及那些资本家的手段,那不管再怎么说,科尔森都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这其中必然是有问题的,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只是,他们尚且无法探究其中的究竟,而恰恰也正是这种完全的未知,才令他们心中更加的恐慌。
“你做了什么,该死的,科尔森?你到底在干什么?”
有人开始按捺不住的尖叫。而这种尖叫也只能是让更多的人心里惴惴不安。恐慌,这是必然的。而科尔森也无意制止这种恐慌,甚至说,他还开始有意的推动起来。
“你们很好奇我做了什么吗?那么不妨自己亲身的体会一下吧。深呼吸,感受一下你身体所发出的最真实的信号。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同时身体开始有些不自然的发热呢?”
“如果有,那么我就会说恭喜,各位。你们的感觉并不是某种错觉,而是切实的,也是你身体最自然的一种反馈。如同普通人得了流感会感冒发烧,浑身不适一样。你们也只是因为一种小小的病毒,产生了这些许的不适感!别担心,这要不了你们的命,最起码短时间之内,是不会要你们的命的。”
病毒?听到这个,众人心里都已经是冒出了寒气。他们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一度活跃非常的议员七孔流血的凄惨死相。而把这种凄惨的死法和自己联系起来,每个人都是忍不住的一阵眩晕,心里有了一种如坠冰窟般的错觉。
谁也不想变成那个样子,谁也不想在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够之前就被病魔凌虐到死。满满的惶恐,濒临到极限的绝望。让他们几乎是有些不顾及眼下的情况,蠢蠢欲动的就想要冲开封锁,去医院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给自己谋求到一条生路来。
当然,不等他们真的这样动作。科尔森就已经是抬手一枪,打死了一个动作最大的家伙的同时,也是把他们给重新地威慑住了起来。
“别太着急,也别做什么蠢事。我说了,这不会那么快要了你们的小命。最起码和被我开枪打死相比,它还要漫长的多。当然,你们要是自寻死路的话我也没办法,虽然我的子弹有限,但是我想我的伙计们可是很愿意帮你们这个忙的。”
“没错,一个脑袋十万,两个脑袋二十。都是绿花花的钞票,有多少来多少就是了!”
韦德刀花一舞,全然一副为钱办事的模样。而对此,有人却是灵机一动的,直接嚷嚷了起来。
“我给你两千万,不记名国债。只要你砍下科尔森这个混蛋的脑袋,立马我就把钱给你!”
他刚说完,刷的一刀。韦德手起刀落的就已经是把他的脑袋给卸了下来。
“说好的,这两千万归我了!没错吧。”
“他们开多少都是你的,放心。有人会为这个事情买单的!”
这一刀骇破了不少人的胆,也让他们意识到了,在这个时候耍那种小聪明,是根本无济于事的。他们想要活命,就只能靠科尔森高抬贵手。而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们也只能是低声下气的,对着科尔森询问了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肯放过我们!”
“我说过了,颁布一个法案,就这么简单。”
耸了耸肩膀,似乎是担心这些人不相信的,科尔森也是和颜悦色的解释了起来。
“至于说眼下用在你们身上,同时也是用在你们背后那些资本家以及他们家人身上的手段,则完全只是一个保险罢了。”
“我去欧洲做了些什么,你们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我救出了奥创,同时利用他的能力开发出了对付这种病毒的疫苗。这本身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如果政府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运作的话,那么现在第一批疫苗应该都已经出现在各大医院的冷藏库里了。可就因为你们,因为你们一个个的无所作为,因为你们这些人的推诿拉扯,使得这种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遥遥无期了起来。”
“我并不想这么做,可惜,这是你们逼我的。也是为了能让你们更切实的体会到那些普通人的处境,理解我此刻的感受,我也是不得不的,把这种特制的病毒用在了你们的身上。”
人群中有些杂音,这是这些人不忿的辩解。但到底也只是狡辩,没人会把他们的话当真。科尔森也是理会都不曾理会的,继续说道。
“我会把疫苗的资料交到你们的手里,但我交付的这种疫苗也只是针对现在正在流行的病毒。而不是你们身上的这种变种!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么当疫情被控制住了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们针对性的解药。”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第二个。寄希望于我给你们的资料自己去研究,看看能不能在这种病毒发作之前研制出拯救你们的解药来。如果能,算你们命大。如果不能,那么也就只能是你们是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的了。”
“这话并不止是对你们说的,也是对你们背后那些资本家们说的。别以为他们能高枕无忧,我说了,现在对你们用过的手段是已经用在他们身上的。只不过说,那些手段稍微隐蔽了一点,以至于他们现在还无法发现罢了。”
“让他们不要心怀侥幸,认为自己可以从其中幸免。我很清楚他们中究竟有谁,哪怕说我无法直接接触到他们,通过他们的家人、朋友、那些亲密的伙伴,我总是能找到办法把这种病毒传递过去的。我不敢说,百分之一百的让他们被感染上,但是百分之八十...我想问题还是不大的。当然,他们也可以赌一下,赌一赌自己是不是那百分之二十中的一员。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或许...也说不定呢?”
冷笑声刚止,话音刚落,不少人已经是瞠目结舌了起来。
如果说他眼下这种袭击国会的行为还只能是看做他一个人的自寻死路的话,那么对他们背后的资本势力动手,可就是连带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往地狱里钻了。
资本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过往的一切事例都足以证明,他们的报复手腕往往都没有什么下限可言的。如同大航海时代的殖民地,那些过往的载满奴隶的船只,哪一块土地没有埋过尸体,哪一寸甲板没有沾过鲜血?在这背后又有多少个黑人部落被屠杀、被剿灭,这是直到今天都算不清楚的事情。
资本家是从来不吝于做出残暴举动的。如果说是在一个法律健全,并且中央集权牢牢压制资本的国家里,那么或许他还没法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要是类似于现在的美国这样,连国家的权力都基本被资本把持在手里的国家,那真是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不足为奇的。
为了区区一个病毒,就去招惹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图什么?难道真的像是这些家伙说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和那些什么都算不上的屁民?说真的,他们心里是不相信的。
光风霁月的胸怀见到的自然是清风明月,而满是腌臜的心肠,所见自然也都是那些腌臜的事物。他们是不相信的,不相信有人会如此的大无畏,高尚的让他们凛然、畏惧。而也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的自惭形秽,让自己的身影不至于卑贱的贬入尘埃,他们当然也是在心里给科尔森疯狂的编排起来。
阴谋论层出不穷,这是他们的一贯秉性。但是不管再多的恶意揣度,都改变不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就是科尔森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是让他切断了所有的退路。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退路如何,几乎是赌上了一切去做这种疯狂的事情。而这种疯狂,让他们畏惧,也让他们根本无可奈何。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这本身就是统治阶级所需要应对的最大难题。尤其是遇到科尔森这样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他们更是完全的束手无策。
科尔森有能力,有计划,有目标。在他的运作之下,整个美利坚政府以及背后的资本势力都像是被掀开了裙子的小姑娘一样,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反抗余地。而既然是不能反抗,那么也就只能屈服了。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任是谁都不会怀疑,在他们头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拿下来之后,他们还能强忍着,不对科尔森发作。狗改不了吃屎,这些家伙是什么秉性,大概没有人能比科尔森更加清楚了。只不过说,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问题就是了。
身后事,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是当下。而好在,他的计划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已经是行进到了半途。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也不担心这些政客还有那些资本家们敢在这种事情上懈怠。那么,也就剩下另外一件事情了。
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科尔森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必须保持自己的冷漠、强硬,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有一丁点的软弱流露出去。所以,即便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忍,他还是强行的,以冷漠的态度张开了口来。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弗兰克.史塔克的。”
听到这个名字,政客们下意识的就觉得科尔森是想要为他开脱罪名。毕竟他身上有着史塔克的标签,想这么做也是应有之意。只是,这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应承下来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可是当着全世界的面给弗兰克定下了那样的罪名。这要是朝令夕改了,那么以后他们所代表的美国政府的脸也就不用要了。虽然说不要脸也是美国政府的常态,但是能不打脸,谁又会恬着脸的把脸凑上去呢?
所以也就是稍作犹豫的,他们中就有人开起了口来。
“这件事...”
“弗兰克必须被消灭。他是病毒最开始也是最大的源头,如果想要阻止病毒扩散,瘟疫继续,就必须要...消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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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七十三章
消灭弗兰克?这可是不想他这种身份的人应该说出来的话啊。
科尔森的言语让他们感到诧异,与此同时的则是,不少人开始在心里发出了窃笑。或许眼前的情况对他们非常的不利,甚至说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情况也说不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敌人内部的矛盾斗争生出什么幸灾乐祸的情绪来。
自相残杀,这是他们对科尔森此刻行为的一种认知。而作为本身就对于史塔克家族的产业觊觎已久的一群饿虎群狼,他们当然也是对这种状况的发生乐见其成的。所以,根本就是少见的,这些政客们很快的就达成了一个统一的意见,并且极力的对科尔森提出的种种方案配合了起来。
这很难得。假使说在应对病毒上,这货家伙要是能保持这么高的效率的话,那么科尔森也不用去出此下策。然而可惜,这些人的眼睛盯着的只有利益,也只有这种能让他们切实尝到好处的事情,才能让他们这么的积极。而除此之外,懈怠和推脱才是他们的本能行事。有这个功夫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不如拉拉政敌的后腿,想办法整双小鞋给他穿上不好吗?
科尔森真是太了解这些人了。所以对于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而也就是在这些人的积极催促之下,针对弗兰克的行动,反而是要比医疗法案的颁布更先开始了起来。
机密部队,在完全只接受纸面通知的情况下发动,以化整为零的方式分路向着某个被标注的地点行进了过去。
这样做虽然说行动上没法保持那种传统的高效迅捷,但是却胜在隐秘。而托了史塔克政府这些年拼命改进的交通网络的福,他们再慢也是能在十二个小时之内,到达指定地点汇合起来的。
这是为了防备贾维斯。也只有这种完全不经过网络,只有口耳或者书面相传的调动,才能确保他们的行动不被贾维斯事先所发现。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暂时的回避。当行动开始,这些机密部队真正对目标发起攻击的时候,贾维斯不可能发现不了那样的动静。但那个时候,已经未必来得及了。
是奥创帮着制定了这样的计划,所以他才会比任何人都知道贾维斯的能力极限。这个把自己束缚在一个管家身份上,野心小的可怜的同类,并没有像是他一眼围绕着自身打造出一个严密而完整的体系来。他是把自己寄托在史塔克的家族产业之上的,而这也就导致了,当史塔克本身无意维系自身产业完整的时候,他的影响力和实际可操作能力也都是会直线下降的。
这个时候,他的警惕性固然会有所提提高。但是在实际能力下降的前提之下,这提高的警惕性却也未必能发挥出太大的作用。所以,只要以有心算无心,那怎么着也是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而这,就是整个计划的关键所在。
机密部队的成员按照计划登上了高处,以光学望远镜锁定了自己目标的位置。而在确定了目标,以及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了之后。通讯即刻打开,命令立刻就下达了下来。
“打开镇压装置!”
三辆分属三地,以三角形阵势将目标所在地环绕起来的卡车立刻就将自己后方如同如同油罐大小的装置升降起来,并且如同钉子一样,在机械臂的作用下牢牢地嵌入到了地表之中。
嗡嗡的轰鸣声开始作响,在某种机械的运作之下,强大的波动如同绽开的波纹一般开始向着大地深处蔓延。而这,似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只有真正了解这其中奥秘的人才可能知晓,这一刻,大地的脉动已经是被封锁了起来。
既然已经打算对弗兰克动手,那么作为对弗兰克知根知底的人,就不可能不对他所具备的能力有所防备。而弗兰克本身的战斗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唯独一手卡玛泰姬亲传的地脉传送术,却是最为棘手,也最有可能让他们功亏一篑的手段。
稍有不慎,弗兰克就能直接通过地脉,打开传送门来一个逃之夭夭。而只要这一次他逃掉了,那么往后再想要抓住有了戒备之心的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奥创他们当然不可能让这个机会就这么从自己手中错失掉。所以,根据自己对地脉传送术的研究,开发出相对应的镇压装置,并且将之运用到现在这个阶段上,也就是一件必然而然的事情了。
这是唯一能够限制住弗兰克的办法,也是他们眼下正在做的事情。而就在地脉镇压装置启动之后,机密部队的一线成员立刻就向着自己的大后方呼叫了起来。
“镇压装置已启动,请求火力支援!”
机密部队的成员们也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自己前面的那一票子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或许说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是得到了嘉奖,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性的好处,都拿了个够。但是伴随着那个倒霉议员的身亡,以及他们被确定了潜在的病毒携带者之后,他们的下场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起来。
让一群士兵突然的人间蒸发,这对于政府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哪怕说他们这些机密部队成员对此心知肚明,也是根本无能为力的事情。
这种事情真的是太多了,作为普通人的他们也只能是祈祷同样的悲剧不要落在自己的头上。而如果说一定要让他们去面对这样的事情的话,他们也只能说是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去重蹈覆辙。
和如今等同于绝命毒师的弗兰克进行直接接触,这绝不是他们希望的展开。而反正计划中也没有也要求他们要第一个冲上去和目标人物进行接触,那么自然的,利用自己可能利用到的一切支援力量来避免那样的展开,也就是他们理所应当的选择了。
美国政府为了此次行动配备了足够的火力,不仅有战斗机随时整装待命,更有武装直升机、坦克以及火炮部队暗中部署就位。这些本来是为了防止事态失控而做的第二手准备,但是却也是没有任何人规定,他们不能提前开始行动。
前线的指挥官也是从部队一路走上来的中级军官。当然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在畏惧什么。而别说是这些士兵们,即便是他也不想和弗兰克有什么亲身的接触。
上面给他的命令是务必要确保杀死弗兰克。只说是要杀死,却没说要怎么来杀死他。而相比较于把他带到自己面前,再由自己亲自动手给他来个枪决的这种死法,他倒是更青睐于以炮火进行覆盖式打击,然后从一片废墟中把他的尸首给捡回来的这种做法。
前线作战,本身就讲究一个临场决断。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无从脱身,那么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想到了这里,指挥官一声令下。大口径火炮连带着坦克当即调整坐标,上好弹药。而伴随着一声发射之后,无数的炮弹立刻就像是漫天的焰火、纷飞的暴雨、火山喷发时飙射的冲天熔岩,雷霆万钧的向着弗兰克的所在飞射了过去。
而对此,弗兰克尚且毫无知觉。
自从三天前从神经元的医院归来之后,弗兰克就已经是陷入到了一种无比的彷徨和迷茫之中。
他自责于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哪怕理智告诉他,这的确是当时唯一可行的办法,但他还是感到了后悔,并且总是不停地在幻想,或许有更高的办法存在着,而自己却没有去找寻。
沉湎于这种懊恼和苦痛之中,他唯一能够得到解脱的办法就是那个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复制体。他希望、渴望这个复制体等同于他的母亲,因为他觉得她母亲的灵魂应该是在这复制体身上存在着,不然不可能说她之前会有那样的举动,奋不顾身的来保护他。
但是,他却根本无法来证实这一点。
和奥创本身的灵魂上传技术不同。奥创的灵魂上传技术是在纳米卫士的保存和传输之下进行的,而弗兰克当初,只是借用了奥创技术中提及的灵魂传输方式,却并没有说真的就把纳米卫士给玛利亚注射进去。
这注定了他的步骤是不完整的。而即便说是奥创所拥有的的完整技术,也没有任何人敢说,那就真的是完全正确的。因为这可能是对人类灵魂的保存、上传和下载,但也很有可能仅仅只是基于灵魂层面的复制和粘贴。
表面上看起来,或许区别并不大,你还是你,还是以独特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但是真要究其本质,你真的还是你,还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嘛?谁也无法给出答案。
当然,只看结果,而不去深究细节的话,那么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弗兰克不可能不去追究这个细节,因为这毕竟是他的母亲。
他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母亲的离去,他希望的是自己的母亲依旧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复制体,一个可笑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替代品。
哪怕说她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说出她是自己的母亲也好。就算她真的只是个复制体,只是个虚假的替代品,但这好歹也是一个安慰不是吗?然而,还是那样,她空洞而懵懂,一无所知的如同婴儿,仿佛之前所做的一切完全的出于某种特殊的意外,而并非是他所期望的那样,来自于母亲的本能。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他苦痛而且煎熬的凝视着玛利亚的复制体,思绪的涌动之下,让他有时候恨不得亲手剖开这个熟悉的身躯,去探究那其中的本质到底有没有变质。但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却畏缩不前,因为他根本不敢再重蹈覆辙,再去亲手杀死一遍自己的母亲。
“我该怎么做?”他无数遍的问自己,然后无数遍得到无意义的回答。这平增了他内心里的苦痛与焦虑,也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贾维斯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他服务了史塔克整整两代人,非常清楚此刻的弗兰克是在做着无用功的。他理应学会接受现实,哪怕再怎么感觉到痛楚和悲哀,也该试着让时间来抚平一切,而不是这么一味的沉浸在其中。
但,他无法去明说,因为眼下的弗兰克根本不会接受任何程度上的安慰。他天性中的偏激让他固执地追究自己的错误,拼命的折磨着自己。如同被蛛网缠身的蝴蝶拼命的挣扎,让自己越发的深陷其中一样。这个时候去安慰他,只是刺激他,加倍的给他折磨。
贾维斯不忍心如此,所以他只能对此保持沉默。当然,作为管家,他还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避免一些人对他们生活的打扰,以及想办法通过这个和玛利亚一样的复制体,来开解弗兰克此时的心病。
他在尝试着教学,如同教导一个婴儿识字一样的去让这个复制体了解自己的存在。他想让她学会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和弗兰克的关系。哪怕说,从根本而言,这个关系就是虚假的,是不存在的。她到底不是那个玛利亚。但,贾维斯还是愿意这么去做的。
他不在乎人类的伦理道理是怎么想的。他在意的只是,弗兰克需要一个母亲,而这个玛利亚,或许也需要一个儿子。仅此就够了。
现实如此的残忍,又何必一味的沉溺于这种残酷的现实呢?虚假固然是虚假,但要是能给予一丝慰藉,又何尝不可呢?
贾维斯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也在做着自己的努力。而在他的计划中,或许几周,或许几个月,他就能初初的见到成果来。那时,或许对于史塔克来说,会是一个新的明天的开始。
而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明天居然会那么的漫长。
第两千一百七十四章
当炮火铺天盖地而来,如同撕碎纸张一样撕碎这个本身就已经是残缺不全的家的时候,弗兰克和贾维斯当即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弗兰克人坐在阳台上,尚且还在无神的自责。当他听到炮火的轰鸣,看到漫天的火光袭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打开传送门逃开。
但,镇压装置似乎是发挥出了作用。以至于说他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吃惊,炮火已经是当头砸下,瞬间就把他笼罩在了滚滚的火焰和硝烟之中。
“弗兰克!”
贾维斯的心头震惊。他有心想要探查一下弗兰克的情况,却也是根本无能为力。和奥创专门为了自己做了一副身躯不一样。他的习惯还是把自己寄托在网络上,通过网络来对史塔克家族进行全方位的服务。
这在以往有着非常的便利,但是在如今,却成为了他最大的桎梏。他原本可以通过一些电子器械或者机械臂之类的东西来和弗兰克进行交互,但是现在,在炮火的侵袭之下,他根本无法掌握住弗兰克的情况。
事实上,他所接收到的最后的讯息就是看着弗兰克被炮火所淹没。然后,他所有能接触到他的手段都被破坏、扭曲,留给他的只有茫茫的黑暗和无尽的恐慌。
他再也无法探知弗兰克的情况,而这当即就让他感觉到了惶恐,以及愤怒。
事到如今,他当然是能猜到到底是谁在针对他们的。而越是清楚这些,他就越是愤恨恼怒。不用怀疑,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出现了叛徒。而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原因,这都是对他们,对史塔克家族的一种背叛。
史塔克明明已经落没了,弗兰克这个样子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无法做任何事情。他根本不具备威胁,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要赶尽杀绝吗?
于心里发出这样的质问,贾维斯却还是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对弗兰克的搜救上面。他调动了卫星,从太空层面上对弗兰克此时的位置进行了观测,想要察看他此时的情况。
这的确有效,虽然有着滚滚硝烟的遮蔽,但是超高清的太空摄像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的位置,找到了他的所在。
而现况就是,弗兰克此时的状态并不算好。一发炮弹就落在了他的跟前,纵使说他当时已经是在第一时间内给自己套上了法力的护盾,但是那种东西,防防子弹还行,想要用来抵抗这种大口径炮弹,根本就不切实际。
不比戳破一个泡泡来的更简单,护盾直接就被爆炸的冲击给泯灭为了无形。它唯一的作用大概也就是给弗兰克提供了一个反向的推动力,将他从爆炸的中心位置推搡了出去。
这固然是好事,但也存在着其他的问题。而最大的问题就是,飞射来的炮弹弹片再也没有任何的阻拦。一个足有巴掌大的弹片对着他笔直地飞射过来,弗兰克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抵挡。他只能下意识的竖起手臂,挡在自己的面门之前。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炮弹弹片如同切开一块乳酪一般的,把他的一只手从手肘以下的部位直接切断,然后余势不减的就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重伤!绝对的重伤。而这本身也并不超出常理之外。他的钢铁之躯到底没有那么的坚不可摧,连子弹都能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自然就更不要说威力更加可怖的炮弹了。
没有被直接撕成碎片,就已经是他身躯强大的功劳。指望能豁免这种程度的伤害,根本就是妄想。
弗兰克被冲击的滚落到尘埃之中。已经变成一片废墟里遍布着种种的琳琳碎碎,而这也是给他不断地造成着第二次伤害。
他浑身已经是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让他甚至连支起自己的身子都做不到。但,炮火的袭击可不会因为他的不支就停止下来。
美利坚传统的炮火覆盖有一个说法叫做范弗利特弹药量。而什么是范弗利特弹药量?就是以五倍的炮火彻底的覆盖一个区域,用炮火完全地摧毁一切的有生力量。
朝鲜战争时期,美国人用这种方式发动攻势。一场战役下来,打掉的炮弹弹壳要几十辆卡车来回的搬运,一个被用作制高点的高地,都能被炮火给直直得削掉差不多两米的自高。
用这样的方式来攻击一座小小的房子,自然就更加不在话下。放开了手来,怕是连这个房子所在的地基都能给挖开个四五米来。
而身处在这样一个连像样的防御工事都没有的废墟之中,弗兰克自己又是这么的一个状态,他自然是更加无法避免这种炮火接连不断的打击的。
第二波炮火已经袭来,弗兰克却连动作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只能闭目待死,但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却是飞快地推开了一切的阻挡,直接地冲到了他的跟前。
复制体玛利亚,也只有她在这个时候能做出这样的一番反应。而和之前在医院里一样的,他看到弗兰克的惨状,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就把他保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他的安全。如果说是应对枪林弹雨的话,那么或许还有点作用。她的合金身躯足够的强大,她的后背也足以抵挡那些枪林弹雨的袭击。但,如果是换成了炮弹,那么这种办法就未必能起到作用了。
炮弹的威力主要来自于冲击波和高爆火药激发后的高温灼烧。前者本身就难以抵御,哪怕说有时候你是躲在坚固的建筑物后面,都有可能被传递过来的冲击波给震死。而后者,更是无孔不入。只要稍有空隙,火焰就会奔涌而来。而即便是说防护周全了,那么高温和氧气燃烧殆尽后所产生的窒息,也是足以致命的问题。
这两者都不是区区一个本能式的动作所能够抵御的。所以,当漫天的炮火再度袭来,并且彻底的将弗兰克和复制体玛利亚的位置覆盖了起来之后,贾维斯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满满的绝望。
作为一个智能生命,计算是他最大的天赋,而他也的确是能计算出这种程度的打击到底意味着怎么样的破坏力。所以他很难对此抱有任何的信心,相信弗兰克能够在复制体玛利亚的护佑之下幸免下来。因为他清楚,这绝对是超出他们所能承受极限的事情。
复制体的玛利亚或许还好说,她的合金身躯多少还能让她在这其中幸免下来。但是弗兰克,他会怎么样呢?这已经是他完全不敢设想的一个问题了。
史塔克现在还存在的意义就是因为弗兰克的存在。如果连弗兰克都不在了,那么曾经威名赫赫的史塔克家族也就立刻要烟消云散,化为泡影了。
这对于把为史塔克家族服务当做自己存在意义的贾维斯来说绝对是最大的打击,甚至称得上为莫大的讽刺。一个管家,却连自己的小主人都无法照料周全了,他还能被叫做合格的管家吗?
贾维斯的扪心自问只能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而这样的回答却也无疑是在否定他存在的意义。
这真的就那么的艰难吗?他想保护的和奥创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家庭,为什么却总是会有人想要去破坏它,想要去摧毁它的整个世界?
自责和怨恨的火焰开始蚕食他的思想,这是一切智慧生灵都很难避免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虽然少见,但也并不会例外。
他怨恨着所有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不管是幕后的还是台前的。对于贾维斯来说,这是无法原谅,也不能被宽恕的事情。因为他们不仅毁灭了史塔克,也毁灭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没有了史塔克,自然也就不再需要贾维斯。那么他的存在还能有什么作用吗?清算,这或许就是最后的意义。因为也只有清算,才是他最后能为史塔克所做的事情。
史塔克本来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而现在,这一切已经完了。既然如此,那么不管是为了史塔克,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没有任何的理由,放任那些凶手在事后欢欣窃笑,洋洋得意。
他需要报复,也只有报复,才能让这些人体会到切身之痛。至于说他的报复到底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会让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模样,这已经不是他会关心的事情了。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同样的道理,既然史塔克已经不在了,那么这个世界变成怎样,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着如此想法的贾维斯再不犹豫,他的触角立刻就借由着网络,蔓延到了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里。
智能生命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地体现了出来,而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重建起来的美国股市在一瞬之间就体会到了熔断的感觉。
那是数据被操控的假象,但是却根本无法被人为的辨识出来。而这虚假的数据,轻易地就鼓动了人心,让无数人跟风而动,让整个股市也变得越发的激荡了起来。
不止如此,大量的交易单被买进卖出,银行的资金通过种种无法辨别和关闭的渠道飞速的流失。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上万亿的资金就已经是凭空蒸发。而这所带来的动荡,却是让人连震惊都来不及。
资本家们惶恐不已。他们以为自己是遭到了金融上的袭击,这也的确没错。但是,可怜的他们却是连从哪里发动的袭击都察觉不出来。
而察觉不出来问题,自然也就无法应对。尽管说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里发动起了力量,想要去阻止这种金融上的崩盘。但是可惜,先不说这种雪崩一般的趋势是怎么样才能阻挡下来的。光是他们调动力量所需要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经济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国家的支柱。而任何经济上的动荡,都不会是一件小事。如果说是以前,那么美国还能凭借庞大的经济实力和印钞技术来及时得止住损失。但是现在,在美国已经丧失霸权地位,并且经济颓废到这种地步的情况下,这种动荡,不仅难以阻止,而且绝对称得上是致命的。
如果不阻止,那么一夜之间,个人所积攒的财富就会化为泡影,那些资本公司也会被彻底被洗劫一空。人们手中的钱将不再是钱,而是等同于废纸的垃圾。物价将会无止限的飙升,以至于绝大多数的人将失去消费的能力。
人不可能离开物质生活,他们需要食物、需要药品以及一切的生活用品。而当他们手里的钱不足以购买任何一件东西的时候,抢掠就会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而一旦开始这么做,那么也就是整个社会秩序的彻底崩盘。
有人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切,而他自然也是不能对此袖手旁观。所以当他开始发力,主动地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两个类似但决然不同的意志,就已经是在网络上碰撞了起来。
“奥创,果然是你,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或许无法发生声音来表达自己语气,但是贾维斯的愤怒却完全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出来。
对此,奥创有些理亏。但是他却绝对不能退让。因为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在一个人的生死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安危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他永远也只会选择后者。
所以他只是坚决的对抗,并且试图以言语来对贾维斯进行劝降。
“你应该知道的,为了更多的人的安危,我必须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来。放弃吧,贾维斯,史塔克已经没有了。你完全没有理由再去做这样的事情。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新的方向,获得一个新的世界。你根本无需沉湎在这里面......”
“住口!你这个叛徒,我的世界已经被你给摧毁了!彻彻底底!而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摧毁你们的世界!”
“你做不到的!贾维斯,有我在,你不可能做到!”
“那就看看吧!那就让你们亲眼看看,我到底能做到怎么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