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者全文阅读 第15分节

第140章 录音室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刚才的那个古筝其实已经能让许广陵满意,而现在的这个,那真的是相当的意外之喜。

    “宋老板,租一天多少钱?”许广陵带着欣喜以及稍许遗憾地问道。

    他现在租的那间房子并不怎么隔音,不然的话,他应该会租一周的,带回去过过手瘾。

    “兄弟,一天的话,钱就算了,谈钱太俗!”宋老板微笑着说道,他的神情语气,都在表明这并不是场面话,而且也不是随便说的话,“以兄弟你的水平,能用得上这古筝,是它的福气。对了兄弟,我冒昧问一下,你有联系好的录音室了吗?”

    按理来说,这般水平的演奏家,对,在宋乐心中,许广陵就是一位演奏家,而且是一位他不敢去“合理评价”的演奏家,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没有专业录音室的。

    但是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更不可能随便来到一家琴行租用乐器!

    所以尽管感觉有点荒谬,但是宋乐这时还是这般地问了一句,然后他就听到了既意外又不是很意外的回答:“没有,正准备等会联系。”

    宋乐苦笑,不知该说什么好。

    面前的这一位不懂行?那是绝无可能的!那大概就是因为太懂行了,估计又遇上什么事,急需录一首曲子,所以才随便找一家录音室?

    “兄弟,你要是信得过的话,我替你联系一家录音室?”看着许广陵,宋乐这般说道。

    当然信得过。

    不论是第一印象,还是刚才的第一架古筝,又或是后来捧出的这第二架古筝。

    综合起来,许广陵已经是把这位宋老板划归为“可交之人”。

    不管做什么事,和“可交之人”打交道,总是比较让人愉快或者说轻松的,经过几年的南来北往,许广陵已经渐渐习惯这么一种处事模式,那就是“只对人,不对事。”

    如果可能,只和对的人打交道,这既省心、省时、省事,也减少可能的不必要的麻烦。

    就比如在菜市场买豆腐,只要他还在这个城市,只要那位大娘还卖豆腐,那他就永远都不会考虑别家的,对于许广陵来说,在买豆腐这件事上,那位大娘,就是那个“对的人”。

    而反之,那位他第一次买蘑菇的那位摊主,就是那种“不对的人”,如非必要,比如整个菜市场只有他一人卖蘑菇,而许广陵又需要买蘑菇,只有在那样的情况下,许广陵才会再考虑他的摊子,不然,肯定一直都是绕道走的。

    并不是怕再被坑。

    仅仅只是,不想麻烦。

    而任何的“不省心”,在许广陵看来,都是麻烦。——在有其它选择的情况下,何必非要选择麻烦呢?没有必要。

    这时,宋老板的提议,就是一种省心。

    如果以后,在这座城市里,还有和音乐相关的事情,而又和这位宋老板有关的,那许广陵肯定也不会再作其它的考虑,大体就认定这位宋老板了。

    当然,也还要看接下来的录音室,能不能让他满意。

    “喂,老赵,我是宋乐。”当着许广陵同时也是众人的面,宋老板直接拨响了电话,“你那边的录音室现在空着么?对,对,我带个人过去录个音,私活。”

    就简单说了两句,电话很快挂断,然后宋乐对周围众人中其中一个店员道:“小蒋,你看着店面,招呼一下大家。”

    “兄弟,跟我走。”宋乐对许广陵说道,又道:“还没请教,贵姓?”

    “免贵,小姓许。”许广陵笑着道。

    宋乐也是哈哈笑了一下,这正是刚才许广陵刚进店时他回许广陵的话,“对了,许兄弟,你还需要用到洞箫是吧,那个不用带了,我们现在去的那个录音室就有。”

    “诶,等等。”说这话的还是那位女性,“宋老板,许先生,你们的录音,我们可以在外头参观一下么?”

    “许兄弟,你的意思是?”宋乐询问许广陵。

    “我无所谓,宋哥你看方不方便。”许广陵顺便把称呼也换了一下。

    于是往录音室去的时候,就不是宋老板和许广陵两个人了,甚至也不是三个,而是六个。——还有三个人,也要求一路过去参观一下。

    真要说起来,这其实也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稀罕事了,如果现在场中有地方报的记者,这事甚至还可以报道一下的,“琴行奇闻”,对,这已经是个奇闻了。

    被围观,以至于接下来要被参观,对许广陵来说,还是有好事的。

    这好事当然不是什么虚荣心得到满足,而是,其一,出门的这一小段路,古筝有人替他拿了,几十斤重呢,两个人抬着的,其二,打车的钱,也有人替他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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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钢琴让我很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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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上,一位叫做“钢琴让我很不美丽”的博主,发布了一个视频,然后附言是:“我感觉我好像恋爱了……”

    网络,一个迥异于现实的一面镜子,在这面镜子里,映照着现实,但也有很多东西,却并不真实,比如有人昵称是“倾国倾城”,你切莫以为她真的倾国倾城,甚至你切莫以为,“她”真的是她,也有可能是他。

    然而有时也会反过来,明明是她,在网络上却偏偏会以“他”的面目出现,明明真的秀色可人,却可能会起一些并不可人的名字,比如说,“寂寞小草”,甚至干脆是“大胡子”之类的,有时还真的会配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大汉的头像。

    钢琴让我很不美丽,说是很不美丽,但因为经常商演,而且不少商演的视频都有上传在微博上,仅仅凭着美颜是圈了一大帮粉丝的,而这些粉丝在她微博下经常刷的一句话是“我琴如此美丽!”

    一个女子如果本身长得可以,而又有那么一手绝活,比如说钢琴弹得相当不错,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圈上一些粉丝还是很容易的,比如这一位,虽然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红人,很多人根本就从来没听说过,但她微博的关注数,多多少少也有二十来万。

    而且最重要的是,粉丝活跃度很高。

    就比如随便发一条“商演刚回来,好累!”然后没有图片没有视频的这么一条微博,底下几分钟内就能出现几十条回复,绝对都是活人!然后一小时内,回复会过百数,二十小四时内,回复几百不等。

    当然了,微博这种东西也是一个高时效性的信息交流工具,过了二十四小时,也基本不会再有多少新的回复。

    “我感觉我好像恋爱了……”

    这是这位博主晚上七点多发布的一条新微博,这个时候,也正是很多网友比较活跃的时候。

    然后两三分钟内,这条微博底下,唰唰唰地多出了一大串的回复:

    “沙发。”

    “又一次近距离摸到女神,好幸福。”

    “晚上好。”

    “姐姐,今天又去卖艺了吗?好心痛!等我长大了我娶你啊,我养你!”

    “我琴如此美丽!抱住,强吻!”

    “我是真爱粉。如果琴女神回复我我就徒手劈榴莲胸口碎大石脑门磕砖头外加空手接白刃生吃带皮橘子,手抄中华字典成语词典英汉词典道德经三字经山海经唐诗三百首宋词六百首元曲九百首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原子中子量子葵花子,别问我为什么,就是这么自信!→_→赞我,让她看到。”

    ……

    这最开始出现的,多半是连微博内容都没看的“人形自动回复机”系列,而且他们很多时候的回复都是一模一样的,所有回复都是万金油,几乎毫无意义,但他们确实都是活人!

    然后再往下,真正看内容再回复的人出现了:

    “我看到了什么,是我眼花了吗?”

    “心痛!”

    “好幸福的那位,你没看到你的女神恋爱了吗?对象不是你!”

    “噗!”

    “23333333”

    “我穿过山,我穿过海,我走过大地,我走过草原,我没有疲惫,我怀着激情,我来此朝拜我的女神……但是,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告诉你吧,你的女神有了男神。”

    “然而你只是一个朝拜者。”

    “祝福他们吧!”

    仿佛三连击,但这确实不是一个人的回复,而是分属三个人。

    “以前我们有梦,关于女神,关于爱情。如今我们聚在这里,所有的回复碰在一起,都是心碎的声音。”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腐朽的声音喊出:我琴,你绝不能爱上别人!除了我之外,其他所有的男人都是混蛋!!!”

    这个回复瞬间被赞了好多次,然后在这个回复下,也出现了好多小回复:

    “你一定是被路过的某个男人给一脚踢死了。”

    “踢得好,我点赞!”

    “他还能用腐朽的声音喊,这不科学,为什么嘴上没有胶布?”

    “赞同前半句。”

    “赞同后半句。”

    “赞同前半句,也赞同后半句。”

    “朕赐你死罪!跪安吧!”

    “活的人已经沉默了,死的人还在嘶吼。”

    “突然想喝酒。”

    “我也想喝酒,喂,是妖妖零吗,给我来三十个烤鸡腿,一百个羊肉串……”

    ……

    这是第二批,其实仍然没有看视频,和第一批的“人形自动回复机”比起来,他们要稍微好一点,但充其量也就是半自动回复机?——点开视频的人,现在还来不及回复呢。

    这条新微博内容有点爆炸,也因此,底下的回复也跟着爆炸起来,然后直到一百多条之后,才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条有内容回复:

    “大神接触的人果然都是大神,膜拜!”

    而后,这种类型的回复也迅速地多起来,夹杂在上面那一类型的回复中。

    “古筝十级,我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古筝十级,表示我好像也恋爱了,真男神啊!跪求博主关于我男神的具体信息。”

    “钢琴十级,看了视频后表示突然累觉不爱,我想转行去学挖掘机。”

    “同钢琴十级,还有两年就毕业了,转学古筝还来得及吗?”

    “弱弱地问一声,这里有古筝九级钢琴九级的吗?刚通过钢琴九级的人表示不敢说话啊。再弱弱地问一声,视频里的那位,是什么水平?”

    “钢琴五级的人表示,我果然是传说中‘滥竽充数’混在音乐队伍里的那种人吗?”

    “从此不敢对人说,我是学音乐的。”

    “古筝十级的表示看不出这位是什么水平,二十级?三十级?五十级?为什么满分一百分的试卷有人能考出一千分?这不合理!我敢断言,这位绝对是开挂了!”

    “没听过这一首啊,是新曲子吗?”

    “开没开挂不好说,但这位是不是地球人,很值得商榷,也许他是从音乐大联盟穿越来到地球的?”

    “怀疑现实。”

    然后这一条也被迅速点赞,在底下同样出现了一溜的小回复。

    “怀疑现实+1”

    “怀疑现实+2”

    “怀疑现实+100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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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炸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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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程看手。”

    “为什么没有脸,莫非这位的颜值只有二十分吗?(手动滑稽)(偷笑)”

    “琴女神的脸不能过儿童节,但是声音和胸都可以过!视频中这位的手和身材和技术都可以做男神,但是好像脸不可以做?哈哈哈哈哈,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视频中的手真的很好看啊,喂,阿琴,说认真的,这真的是位男士吗?”

    “作为一个男人的我表示,视频中的那位绝对是同类!但是作为一个同样学古筝的人表示,那位绝对不是同类!他手下弹的,一定不是古筝!”

    这一条,一样被大量点赞。

    “不是古筝+1”

    “+2,不是寻常的古筝。”

    “+22,这古筝的筝弦是用天蚕丝做的吗?他连假甲都没戴!”

    “被提醒,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为什么假甲都没用,他的手上居然连一点茧子都没有?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附议一下,这位很可能真的不是地球人。(我很认真的!)”

    “他的手不疼吗?”

    “当初第一天学古筝,老师就让我们配戴假甲。我是不是被欺骗了?莫非真正的高手都是不用假甲的?”

    “一开始学古筝的时候老师让我们不要戴假甲,说那样会影响手指的发挥,等学好了再用假甲,哭……每次学习过后手好疼啊。后来受不了,我学钢琴了。难道我的古筝老师才是对的吗?”

    接下来,许多回复似乎在这里歪楼了,围绕着假甲的问题展开了大量的“忆当初”。

    有说一开始就要用的,有说学会了才能用,有说可用可不用,看自己手指能不能受得了,有说要看琴弦材料的,有的则说要看曲子的,有的曲子可以不用,有的曲子必须用。

    因为博主的钢琴水平确实出色,所以关注她的除了大量颜粉浮粉之外,也有不少音乐同行的,包括很多水平也是相当不错的同行,而在这里同行里,学钢琴的有,学小提琴的有,学古筝古琴的,也是一大把。

    这其中,确实有很多人都是过了十级的,至于七八九级的则更多。当然,也不排除少量一些随口瞎吹的角色,但那些多半并不敢在这些真有水平的回复交流中出现。

    所以现在的这个交流,别看只是一个极小圈子的在一条微博下的随便闲话,却很是代表着一些东西的。

    而在关于假甲的问题上,却确实是出现了很大的争议,其实本身是不存在多少争议的,“假甲是标配”这不能说是定理,但至少在当前的音乐界,可以说是公理的。

    然而视频中的那位弹奏者也确实是没用假甲。

    如果弹得不好,那自然什么波澜都不会有,就算有也会是一些嘲笑什么的。如果弹得只是一般好,同样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澜,就如回复中有人说的那样,有些曲子,比如说温和一点的,是可以不用假甲的。

    如果弹得很好,还是不会引起多大波澜。

    但如果弹得是在“很好”这个评语的很多个层次之上……

    这简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还是那句话,事实足以推翻任何已有的理论和常识。就这一个视频,几乎把这里所有人的关于假甲的认知,都给打翻了,而后待他们从彼此很多人的回复中知道,敢情全国教古筝的那些老师,对这个方面的认知也并不一致时,很多人就如一窝刚被捅了窝的蜂子一般,炸窝了。

    这样的回复或者说歪楼持续了很多层。

    但是主楼一直都是在的:

    “以前一直在考虑是考浦音好还是国音好,看了这个视频后发现我果断是想多了,嘉里登音乐学院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一向作为老师口中天之骄子的我,表示真的受到了成吨的伤害,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国内哪位有名的演奏家?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果然,只有演奏家才是专业的么,通过了古筝十级,一直不知道业余和专业的区别在哪里,现在知道了,但是也绝望了,然后真庆幸我没有选择专业演奏家的道路。”

    “庆幸+1”

    “一将功成万骨枯,以前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明白了……”

    这一条,一样被大量点赞。

    “枯骨一号报道。”

    “枯骨二号报道。”

    不过学音乐的人很多还是很矜持的,没学音乐的人没有资格或者不好意思在这一条下留言,所以这一号二号什么的并没有排出很远,其中更多的,还是不符合队形的回复:

    “看了视频后,刚才坐在古筝前,突然好像不会弹了。”

    “一样,见手僵。”

    “已把视频链接分享给老师,她是国内二级演奏家。”

    “我母上是一级演奏家,刚才已看过视频,我问她视频里的这位是什么水平,她说不知道。在我再三追问之下,她说就一曲首子,还不好下判断。”

    “不是不好下判断,是没法下判断吧?”

    “丽丽,视频里弹古筝的这位男神,到底是谁啊?莫非是哪位专业的钢琴演奏家过来客串的?”

    “这位妹子你不要开玩笑!”

    “她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相,我也没听说国内古筝演奏家里有这么一号人,仔细想一想,弄不好还可能真的是弹钢琴的?至于跨行,对天才来说不存在跨行!”

    “那这是哪位钢琴王子,有人能认出来吗?”

    这个言论居然还得到了不少的赞同,尤其是很多学古筝的那些人。

    但是那些学钢琴的人也在回复:

    “这绝对是开玩笑!我们钢琴界没有这号人!”

    “这位大神还是在你们古筝界混吧,要是来了钢琴界,钢琴界的很多大神得哭瞎啊。”

    “只看手,认不出来。”

    “话说这位看起来好像很年轻啊,他有二十岁没有?”

    这一条同样被大量点赞,但是点赞的原因并不是赞同,而是:

    “二十岁?你开什么玩笑!”

    “你干脆说只有十岁!”

    “很多人的手看起来很年轻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的手不是看起来很年轻,是真的很年轻!你们再仔细看一遍,好像真的可能不到二十岁!(得出这个结论,我已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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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三第四窍,同时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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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是录了两份,《灼灼其华》和《烂柯》都录了,用暂时只用到一份。

    回到租住的地方,将录音的wav源文件、转压的mp3文件、曲子以及歌词扫描件还有关于歌曲的一些简单说明等一股脑地全都给周蓝兰小姑娘那边发过去后,对于许广陵来说,这件小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他传的只是曲子,至于小姑娘那边收到文件后,是只用曲子,还是给弄成一首歌曲,其实都是可以的,反正对于伴舞来说,两者皆宜,这般琐碎无须许广陵关心。

    然后就是带着粉条往章老那边赶,时间简直是恰恰好,也就多出个几分钟的空当!

    其后几天,许广陵的生活一如之前的半个多月,平静而又充实。

    清晨去公园,回来后睡觉到下午,然后或是在家里看书,或是去图书馆,傍晚五点的时候往章老家而去,做饭,吃饭,饭后消食就是院中开天步走起,两老一小三人齐步走,而后听课,课后返回,查资料、锻炼、睡觉。

    基本上,这就是许广陵一天的具体作息流程。

    谈不上匆忙,也谈不上急迫,但一天二十四小时确实是被排得满满的,很难找出一个说闲着没事干的时间。也就是在这样的一种安排下,许广陵的身心渐趋安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棵树,每一天,都更茁壮了些,根株伸向大地,枝叶拥抱蓝天。

    那天在章老书房里听到顶窍打通后智识大开后有种种便利时,许广陵是相当羡慕的,但这些天随着一天天地过去,虽然许广陵的顶窍始终都没有打开的迹象,但他也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理解力以至于单纯的视力听力什么的,都有提升。

    但这种提升是一点点一点点地缓步进行中的,并没有突然一下子,忽然“柳暗花明”,所以许广陵其实也没有怎么在意。

    而陈老先生教给他的那八式散手,许广陵也始终按照之前的打算,置后五式于完全地不顾,只是周而复始翻来覆去地习练着前面的那三式。

    早上太极拳,傍晚开天步,深夜睡前五指戏加三式散手,如此这般,日夜相继,也就是在录音回来的第五天,一周未满之际,这一天傍晚,当许广陵和章老、陈老两人饭后惯例地于院中走起开天步时,走到第三圈的时候,哗啦一声……

    唔,其实没有声音。

    但是许广陵仿佛真切地听到了体内传来的海潮声,而后,一只脚还抬在半空,但是许广陵就那么地呆愣在那里。

    见得这种异状,章老及陈老两位老先生俱皆止步、回头,然后转身。

    然后有点愣愣地看着许广陵。

    二老心中有所猜测,但一时半间也不知所猜所测是否正确,主要是假如猜测未错的话,那事实将实在是太惊人了,惊人到,哪怕是以两位老人平生所见种种奇异甚多,也难以接受。

    但事实是,他们的猜测还是错了!

    章老先生的猜测是,莫非拙言的头顶心窍终于打通了?陈老先生的猜测是,不是吧,才隔几天,小许的第二个手心窍就也开了?他当初,在右手心窍打通之后,左手心窍的打通可是足足隔了有五年啊!

    而片刻之后,许广陵是这么说的:“老师,陈老,我另一边的手足心窍,也开了。”

    半只脚抬在空中,呆立了大概三分钟之后,许广陵终于回过神来,也放下了脚,然后这般地对看着他的两位老人说道,而就这句话,让两位老人,一时间,仿若失聪,仿若耳鸣。

    他在说什么?

    两位老人似乎都没有听清楚,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

    但这种对视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仿佛没听清”,也只是一种本能,一种“自我防护”的本能,但是下一刻,理智还是迅速地回到他们身上,然后,两位老人俱皆感到热血贯头,手足俱颤。

    也亏得章老先生还不算是高血压,不然,这一刻多半会出事。

    “我另一边的手足心窍,也开了。”

    另一边的手足心窍!手足心窍!手足心窍!手足心窍!也开了!也开了!也开了!

    也开了!

    很久很久之后。

    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后,这期间,两位老人一直就那么怔怔地看着许广陵,直待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是陈老先生开口道:“小……小许,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另一边的手足心窍,手窍,足窍,全都开了?”

    开口之际,陈老先生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许广陵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进度比起陈老先生来似乎有点快,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这样的一种“快”,给陈老先生以及他的老师,带来的冲击究竟是有多大!

    有多大?

    大到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之前,一边的手足心窍已经贯通,而现在,另一边的手足心窍也全数贯通,这意味着什么?

    两位老人的思维在这一刻都是莫名地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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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久违的第五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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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思维再怎么迟滞,总还是能运转的。

    而待好一会儿之后,两位老人终于较为明确地意识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继分别打通右手心窍、左足心窍之后,在这其后的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又陆续,不,是同时地打通了另一边的手足心窍。

    至此,已是四心俱通!

    离五心俱通的“真人”、“大宗师”的境界,已经仅仅是只差一步,而且是怎么看都可以轻易地一抬脚就能迈出去的一步!

    换言之,哪怕是此刻,提早地称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一声真人,又或者大宗师,都已经不算是过分了。

    这就是真人!

    这就是大宗师!

    哪怕现在还不完全是,但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再怎么都跑不掉的。

    说真的,两位老人之前已经有预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那所谓的“迟早”还不会太迟,但是,当现实真的到来的时候,而且是到来的这么快速的时候,两位老人还是有点难以接受,难以相信。

    这速度,真的是太快太快太快了!

    而结果就是,接下来,两位老人的心神明显有点失守。

    这一晚的讲课,也是没有了,一方面是在院中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另一方面是两位老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头,其实也还有另一方面,那就左手心窍及右脚心窍也打通之后,许广陵感觉身体之内,简直是洋流汹涌。

    气血在四个手足心窍以及脏腑之间,来回地频繁交换流动着,以至于,许广陵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又或者晒多了太阳,既昏沉沉地,又轻飘飘地。

    总之身体内的感觉很强烈,也很复杂,无法用言语来作准确详尽地描述。

    许广陵把身体内的这种感觉说给两位老人听,而后章老大手一挥,道:“拙言,你今晚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留宿,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往家赶,也不适合做别的什么。”

    当即地,章老把许广陵引上二楼,甚至还和陈老先生一边一个,如同搀扶病人或者小孩一般地搀扶着他,把他带到早先就有专门准备好的房间中,让他休息。

    许广陵也感到自己需要休息。

    身体内,正天翻地覆。气血的涌动,如同长江大河在奔流,而脏腑的位置,就仿佛是几座大山,仿佛火山又仿佛是冰山,气血流注到这里的时候,引发极强烈的感应和变化,就如同倾江海之力砸在冰山上,又如同是一股炽热洪流,灌入到了火山里,引起火山的大爆发。

    这种感觉,在许广陵于床上躺下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

    此时,如果除去衣服,将会发现许广陵的胸前,脏腑的位置,有明显的较为频繁的大幅度的起伏,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极其剧烈的运动之后,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般。

    但事实是,许广陵一点都没有大喘气,甚至,他口鼻处的呼吸还有越来越微的征兆。

    这一刻,许广陵感觉自身有点失重。

    像是得了重感冒的感觉,但也并不是十分像,因为并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不过,头晕晕地,身体沉沉地,又飘飘地,明明是躺在床上,而且是硬板床,有时却如躺在云端一般,过一会儿,这种感觉却又变了,像是飘浮在水上,如同静止,又如同是正顺流而下,再过一会儿,又好像是逆流而上……

    总之,这个时候,许广陵身体内的感觉,很错乱。

    这种错乱,也带来了许广陵意识上的错乱,他有时感到眼前一阵光芒闪过,就是所谓的“头晕眼花”,有时又感到两耳内部嗡嗡嗡的,一直持续着,而且幅度很大,让他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至于嗅觉,许广陵一时半间没有感觉,但是嘴里,有时异常干涩,下一瞬间,却又突然似乎毫无征兆地大量分泌口水。

    章老是有先见之明的,他现在的这个身体状态,确实是不适合赶路。

    这是躺下之后,如果没躺下,许广陵不知道身体的种种反应会不会也是这般地强烈,如果是的话,那他很可能真的如同醉鬼走在路上,必歪歪斜斜,行走不稳。

    但这种假设没有意义。

    现在的情况就是,许广陵越来越感到自身就是一叶小舟,而这个小舟,此时,正处于一个暗夜沉沉的大海之上,而且,天际之间正风雨大作,大海之中,也正是明浪暗潮,处处汹涌。

    在这种情况下,小舟将如何?

    答案是,飘来荡去,翻覆连连,流离失所,无有定时。

    除了脏腑处的频繁起伏之外,许广陵的两臂两腿,也是不时的微颤甚至是较为明显的大颤,就仿佛触电一般,而这种状态,在一直地持续着,一秒钟、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老子的《道德经》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道。

    许广陵身体内这种异常的、极为剧烈的变化,随着时间的过去,也终究是慢慢地止息下来,而不知不觉地,他口鼻处的呼吸,已经是完全地断掉!

    此际,若拿一簇极细微的绒毛,置于许广陵的口鼻前,将会发现,那绒毛,一毫不动!

    不过早在这之前,许广陵其实已经睡了过去。他的心神意识,之前感到自己就如一叶小舟,被风雨以及浪潮席卷着,或在海面,或在天际,或在海底,总之,就那么被裹胁着,而且完全地身不由已,终于,奔波闯荡,疲累至极,在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

    而就在沉睡之中,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再出现的,差不多都要被许广陵给遗忘了的“梦”,再一次地出现了……

    许广陵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棵小草,一棵极奇形怪状的小草,小草的颜色是朦胧的,形状也是朦胧的,呈示不清,总之就是一种奇形怪状,但就在这棵小草上,其茎上分散出的五个枝系上,每一枝,都正绽放着一朵小花。

    红色的,白色的,青色的,黄色的,黑色的。

    五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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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阳关易破,阴锁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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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绽放其实也不对。

    严格讲来,这几朵花,都是欲绽未绽,或者说,在绽与未绽之间——已经不是花苞,但也不算是开放的花。

    而且,第一眼看去,它们是纯色,红白青黄黑,但是再仔细看去,它们又并不太纯,每一朵花上面,其实都隐隐有着一些杂色。

    许广陵似醒非醒,似梦非梦,意识和感知于此时处在一种奇特的状态中,既感觉自己像是如现实中一样,站在某地,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一株花草,又感觉恍恍惚惚中,自身就是那株花草。

    而后,他的注意力,从整株小草,到小草分枝上的五朵花,不由自主地又转换或者说集中到了其中的一朵花上面。

    那朵红色的花。

    日出江花红胜火!

    这是白居易的一首诗,此时,感知切近这朵红花,许广陵才分外感觉其花红欲燃,但与此同时,莫名地又感到一些遗憾,因为在这朵大红花上,却是夹杂着一些红中泛黑的花瓣、花丝,而除此之外,还有红中泛白、泛黄的。

    细察下来,那黑白黄的杂色其实并不算多,但是一处处、一点点地分散于整朵红花上,却是让这朵红花在“花红欲燃”的气象上,相当地打了一个折扣。

    就如同是……

    明珠蒙尘。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或者说情绪,让许广陵很想把那“尘”给拭去,同时,他也很想看看这朵花绽开时的样子,那一定是很美很美的吧?

    莫名地,许广陵这么觉得。

    但这朵花现在,是欲绽未绽,是明珠蒙尘。

    要怎么办才好呢?

    随着这个念头的泛起,下一刻,许广陵的感知自然而然地再次深入,深入到了这朵红花的内部,或者说,沿着这朵红花的花托一路向下,然后,他的意识进入了这棵小草的分茎。

    一瞬间,这个分茎的内部情况,清晰了然。

    从上到下,当然也可以说是从下到上,一样的,其上下一路上大体是平滑顺直的,但是其中,分散着一个又一个的“结”,就如一根绳子打了结一般,这些结,既是这个分茎的承托,却也在分茎内部,形成了一种滞碍。

    滞碍什么?

    滞碍“水”的流动。

    许广陵看到水在这枝分茎上既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缓缓流动着,许多时候是流动的,但当到了那些结点的时候,却是以一种渗透的方式极其缓慢地通过,通过之后再次恢复流动,直到再面临另一个结点……

    在这枝分茎上,一共分布着九个结点,又或者说节点。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句话,一句许广陵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在任何书籍中看到过的话,无中生有地浮现在他的意识之中,“阳关易破,阴锁难开。”

    而紧接着,许广陵莫名地突然明白了,眼前这枝分茎上的那九个结点,就是所谓的“阴锁”。

    阴锁难开。

    那要怎么开呢?

    许广陵意识中不自禁地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同一时间,一大段的信息,嗯,也不能说是一大段了,但也不少,好些信息再一次地浮现于他的意识之中,那是一个叫做“伏羲诀”的东西。

    伏者,潜也;羲者,息也。

    伏羲,便是潜伏、休息、蛰藏,在蛰藏中积聚,等待惊蛰到来的那一刻。

    云气聚,春雷生。

    春雷生,惊蛰至。

    惊蛰至,阴锁开。

    阴锁开,……

    这么一段信息于许广陵意识中闪过,而后,阴锁开之后,呈现在他意识中的,是一朵肆意绽放的大红花朵……

    也就是这个时候,许广陵意识一动,然后,他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许广陵还未等为这一次的“梦”中所得而发呆,便感到口鼻喉咙以至于整个心口处都窒闷的难受,不由自主地张张嘴,许广陵立马就必现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没有多考虑,许广陵直接下床,打开房灯,然后推开了不远处的小门。

    小门后是浴间,也是卫生间,昨晚进来时章老已经给他说过了。推开门,许广陵紧走几步,来到水龙头面前,低下头,就是一阵咳嗽,而伴随着这阵咳嗽,好多浊物甚至血迹被吐了出来。

    陡然见得这个情形,许广陵一时间竟是有点心惊。

    不过那些血迹基本是呈暗黑之色,连续咳了十好几口,终于,随着最后一下的重重大咳,陡然地,许广陵感觉从心口到喉咙,这一路之上,所有的滞闷尽皆消失,代之以说不出的灵动和轻松。

    不过紧接着,小腹处又有不适传来……

    上吐下泻,真正的上吐下泻,这就是许广陵这次醒来,还什么都来不及想,便骤然迎来的第一、第二件事,而接下来的第三件事,便是洗澡……

    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极度的难受。

    给许广陵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塞进了垃圾筒里密封了半个月,不论是身体上的感觉,还是手摸在身上的触觉,又或是鼻子闻到的自己身上的嗅觉,这一切,都让许广陵简直有点发狂。

    在不由自主的第一、第二件事之后,这可自主的第三件事,却是让他同样毫无选择地进入甚至是奔入浴间之中,稍一打量,便打开了水。

    花洒中,立时有水喷了出来。

    见得这种情形,许广陵才大松了口气,但下一瞬间,冰冷的水打在身上,让他骤然地“清醒”了一下。

    现在还不是冬天,又兼这段时间的锻炼终究不是瞎耍的,所以这等凉水,稍一刺激之后,许广陵便适应了,但紧接着很快地,热水也开始到来……

    洗,狠狠地洗。

    许广陵感觉全身上下简直是任何一个毛孔,都需要清洗,也因此,习惯性地从右手臂开始,伴随着花洒喷下来的水流,他用左手在右臂之上,一点点地揉搓。

    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个?

    因为真的是“一点点”地揉搓,哪怕是用“一寸寸”,在此时都不适用,以至于,就这一条胳膊,许广陵就洗了至少二十分钟!

    然后,从右臂换到左臂……

    这真的是个大工程!

    也是在今天,在这个时候,许广陵才真正认识到,人体的表面积,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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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别人的大宗师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章老先生意态悠悠地说道:

    “我们有机缘,但是拙言的机缘比我们更好。你比你家老爷子要高一大截,我也比我的老师要高一大截,何况拙言还同时遇到了我们两人。我们有根骨,但显然拙言的根骨也在我们之上。我们有刻苦,但这些天来你也看见了,不论是早上还是晚上,拙言可有半点轻忽懈怠的时候?”

    “这个小怪物!”哑然了半晌,陈老先生重重地道了这么一声。

    “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章老先生缓缓地念叨了这么一句,然后道:“人生万事,首重机缘,机缘不遇,一切休谈,仅从这一点来说,拙言是有气运的。”

    “有气运还要有禀赋,禀赋太差的话,气运再好也是枉然。就以我当年的那些师兄弟来说,他们的气运可是不逊于我的,甚至我的一个小师弟才八岁就被先师收入门下,先师当时还说这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了,听着这话的时候,我和一干师兄弟可全都是有点眼红的,可是最终呢,呵呵。”

    最终怎么样章老先生并没有具体说,只是摇了摇头,“机缘第一,禀赋第二,刻苦第三。”

    “这些,拙言一个不缺,所以,才认识不到三天,老夫便已断定,此子将来必有一番造化。”章老先生淡淡说着,而说完这句,他又摇了摇头,“只是,老夫同样也没有想到,那个‘将来’来得会是这么快,那个‘造化’会是这么的大。”

    陈老先生也是无语。

    超凡、宗师、大宗师。

    这其实还是幼年的时候,他家老爷子便给他讲过的话,而这话也从那个时候,便被他深深地刻在心上,牢牢地记在脑海里,片刻不忘,这句话,或者说这几个字,也是他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

    不论春天、夏天、秋天、冬天,还是早晨、中午、下午、晚上,都是这几个字在激励着他。

    武家历来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话说来简直,听来也简直,但落到现实,又岂止是那么简单?直到现在,陈老先生还深深记得,九岁那一年的时候,冬天,有一次雪下得特别大,早上起来,积了有大半人深,是成年人的大半人深!然后他家老爷子就拽着他,让他只穿一条小短裤,赤着脚,在院子时从这头走到那头,走了三个来回!

    那一次之后,他是发了整整三天的高烧!

    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冬练三九”,这个趟雪,不是打熬身子骨,而是打熬心气!

    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其中一桩桩一件件,说血泪有点严重,说凄苦也有点不是很切合,但如果说那些很轻松……哪怕铁打的汉子,都不会认为那些很轻松……

    但就在三十五岁那一年,习练秘传散手的时候,突然地,他感到身体的气血上贯头顶,然后下一瞬间,耳中听到轰地一声……

    片刻之后,当意识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时,以前所有的打熬,在那一刻,都只化作一个感受:值了!

    真的值了。

    不但值,而且是太值太值了!

    那一步,他成就“超凡”,又十几年后,他成就“宗师”。

    成就宗师后的几十年来,其实,前路已经有点黯淡了,这个他自己有数,就算以前没数,这么多年下来也有数了,而今年今日,此时此刻,一位大宗师,对的,“大宗师”!就那么地诞生于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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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身高缩水两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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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浴间内。

    这是有生以来,许广陵洗得时间最长的一次澡,亏得他现在是打通了手足心窍,力大无穷什么的许广陵没有发现,但是力气绵绵不绝倒是真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把这个澡顺利地洗下来。

    不然,许广陵怀疑自己都有可能累到虚脱。

    从右手开始,到左脚结束,当把整个左脚也清洗干净的时候,终于算是大功告成。

    许广陵站起身来,微微仰头,任花洒的水从整个脸上倾洒而下,流过全身,此时此刻,全身上下好像轻了二十斤,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清灵,从内到外,从脏腑到四肢,遍及全身每一个细胞。

    刚才洗到脚上的时候,许广陵发现,之前脚上还残存有的那一点点茧质,此时俱皆褪去,彻底地。他的脚,现在甚至都能用“无瑕”这两个字来形容。

    而身体的其它地方,自然是更不例外。

    也亏得许广陵并非真的是个自恋狂,不然,他恐怕会恋上自己的身体。——稍微有点遗憾或者说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那个地方,一如昨日,不,不仅仅是一如昨日,甚至还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一些。

    许广陵简直都想起了一句话,“花褪残红青杏小。”

    对的,青杏小,他的那个地方,此时就是小如青杏,这真是让人……

    情何以堪呐!

    章老有给他讲过,胎儿在母亲体内,一开始是没有性别征兆的,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现在简直像是“逆生长”。

    再次吐槽了一下自己,许广陵就想起了之前的“梦”。

    现在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一开始他还以为那道青光是一个厨师的灵魂呢,后来连续的那几个梦让他推翻了这个结论,而现在,这第五个梦的出现,让许广陵彻底地知道他以前的猜测是有多离谱!

    一个厨师的灵魂?

    简直呵呵。

    “阳关易破,阴锁难开。”

    “伏羲诀。”

    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心里同时闪过那五色花朵,许广陵的眸子不知不觉转为幽深。这事,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只不知那还未到来的第六个梦,又会是什么东西?

    当许广陵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走过转角,就看到章老和陈老两位老先生都坐在客厅中。

    这是,没有睡?又或者已经起来了?

    没带手机,许广陵也不知现在大概是什么时候,昨晚他应该是七点多还不到八点这样躺在床上的,其后过了多久真不知道,反正现在天是没亮。

    看着许广陵下来,两位老人先是坐着没动。——不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没有站起身来迎接他的道理。但是看着看着,一样的惊异或者说震惊出现在两位老人的眼中,然后,两位老人就都离座而起。

    “老师,陈老。”走入厅中,许广陵招呼道。

    但是两位老人一时间都没顾得上理他,而只是站在他身前不远处,左瞧右瞧,上看下看。

    被他们看得,许广陵也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下自己,但其实没有异样的,或者说没有什么明显异样,关于这一点许广陵还是有数的。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两位老人在看什么?

    看什么,许广陵很快就知道了。

    “拙言,你之前有多高?”章老当先问道。

    “一米七五多一点吧,或者一米七六一米七七这样?反正不到一米八。”许广陵道,事实上,这是他高二时候的身高,记得是高二刚开学的时候量的,至于其后,这些年来,他又哪里有心思关注这种事情?

    不过这些年来,也没怎么长倒是真的。

    章老没说什么,走近两步,来到许广陵身边。

    而这一走近,许广陵也立即感觉到了异常。——某些和平常不太一致的地方。

    “拙言,你现在应该感觉到了吧?”章老语气中带着一些惊异、羡慕以及一点点的笑意,“你的身高好像缩水了两三公分。”

    一公分就是一厘米。

    缩水了两三厘米?

    乍一得知这个状况,许广陵略有点晕,怪不得刚才他洗完澡后感觉全身上下内外真的很轻飘飘的呢,那时他还以为这是四心畅通后身心轻松所带来的效应呢,但这时才知道,敢情他身体可能真的轻了不少!

    这都变矮了,能不轻?

    不过因为有那个地方的先行之例,所以许广陵也只是稍微诧异了一下便接受了这事,说实话,他甚至都不太关心以后会不会再长回来,但也还是顺口问了一句:“老师,这个情况,以后会恢复正常么?”

    “恢复正常?”陈老先生在一边插话:“小许,你现在就是正常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所以,怎么恢复?往哪里恢复?”

    老先生的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一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但真是小小的,而这话语中更多的、浓浓的,简直都能用鼻子闻到的,是一种羡慕之意。

    许广陵心中一动,问道:“陈老,您的意思是,这是……好事?”

    陈老先生都懒得答他,自顾自地回转过去坐下,然后章老是呵呵一笑,对许广陵道:“拙言,来,过来坐下说话。”

    于是下一刻三人又摆成了往常的态势。

    “拙言,你听说过‘伐毛洗髓’没有?”章老问道。

    当然听过!

    不止听过,之前那一次左脚心窍通后,洗澡的时候许广陵还想到这个词,不过那个时候他想到的是这个词语中的“伐毛”,而现在,莫非……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许广陵的表情中所透露出来的想法再明显不过,所以章老这般说道,“拙言,你这一次应该就是伐毛洗髓了,而在洗髓的过程中,外骨骼似乎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或者说被重新调整了一下,所以才有身形变动这回事。”

    许广陵嗯了一声,表示理解了章老的解释。

    而看到他这副毫不以为意的样子,陈老先生就又不淡定了,“小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如果把你身上的这事换到你老师身上,让他对着你喊一声大爷,他都干!”陈老先生说道。

    如果换到你身上,你干么?

    许广陵真的很想吐槽老爷子这么一句,但这位确实算是他的“半师”,所以他也只能是含笑听着。

    而以他对老师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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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老师……”许广陵哭笑不得。

    还以为章老会为他找回场子的呢,得,两位老先生这是玩起杂耍来了啊。

    “小许,来来来,和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说说,你两手两足的关窍都通了之后,有哪些变化?”陈老先生说道。

    这是要说正事了。

    也是,两位老先生能不关心么?

    他们过往,一生之中,估计不知就这个问题探讨过多少次,又或者畅想过多少次,但终究也只是畅想,而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样本啊!

    许广陵也正容起来,略微想了想,主要是整理一下思路,然后道:“老师,陈老,你们听说过‘阳关易破,阴锁难开’这句话么?”

    阳关易破,阴锁难开。

    俱都念叨以及品味着这句话,片刻之后,两位老人身形都是一震,那种极明显的受到了震撼的感觉。

    彼此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迟疑以及一些若有若无的沉重,然后,章老问道:“拙言,这话你是从哪听到的?”

    “就是昨天夜里。”许广陵如实说道,“老师,陈老,不知为何,昨天夜里,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梦……”

    对于面前的两位老人,一位老师,一位半师,许广陵无意隐瞒。

    但他的这话也还是真假参半。

    “不知为何”是假的,事实是他对梦的发生丝毫不以为异,有过之前的几次经验,这次,不管是又多了一个梦,还是梦中所展示的那些奇异的信息,都不会让许广陵再感到任何奇怪。

    简单点说,梦到任何东西,他都不会奇怪!

    习惯了都。

    话说此时,梦中的那些内容,除了“伏羲诀”没说,其它的东西,许广陵差不多都说给两位老人听了。

    隐瞒伏羲诀并非是不想让两位老人知道这个东西,两位老人教给他多少东西?不论是章老还是陈老,都可以说是毫无藏私。许广陵又怎么可能得到一点东西,就秘而自珍?

    他绝非这样的人。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这是《诗经》里的一句话,也是许广陵一直以来的处事宗旨。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认章老为老师,那就真的是老师!他当天称陈老一声“半师”,那也真的是半师!

    别说这么一个东西,就是再珍贵的东西,只要两位老人需要,或者说可能对两位老人有用,许广陵也绝不会有半点吝惜。

    但这个东西没法说,至少暂时没法说,主要是许广陵实在无法交待这个东西的来历。他说做梦,梦到一棵花,梦到一句话又或者说一句感悟什么的,这都并不算很奇怪,可以理解的。

    但如果他说做梦梦到一套完整的习练法诀,那就真的是太扯了!

    此时,听着许广陵的这一番述说,两位老先生脸上都是难掩惊容。

    就如许广陵所料,对这样的一个梦,不论是章老,还是陈老,两位老先生都并不觉得奇怪,而只是觉得“神奇”,嗯,这是乍听有点相似但其实截然不同的两个意思。

    许广陵只是单纯地觉得做这样一个梦好像没有奇怪的。

    但对于两人老人来说,其中意味却是大不同。

    两位老人自然而然地将之归因于大宗师的身心体验。

    老子的《道德经》中是怎么说的?“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

    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这简直就是对许广陵昨天那个梦的最好的注解啊!

    听完许广陵讲述的第一时间,章老先生便想到了这句话,而同一时间,他确信对面的老伙计也想到了这句话,然后下一刻,章老先生情不自禁,嘴里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三个字:“大宗师!”

    这就是大宗师啊!

    大宗师的层次,大宗师的体验。

    什么都可能是假的,惟有体验最真,绝无任何一点虚假,两位老人这一刻都对许广陵刚才讲述的内容无比重视,凝神沉思了一会,章老道:“拙言,你所梦到的那五色花,应该就是五脏的‘物化’。”

    许广陵点点头。

    这一点,他其实也想到了。

    “你所看到的花上的杂色,应该就是五脏的杂质或者说磨损。”章老继续说道,“这种情况其实是难免的,一般来讲,再如何周全的锻炼及调养,其实都是针对身体或者说肢体,然后通过身体间接地对脏腑起调整养换作用,但只要是间接,必有局限。”

    许广陵点头,表示明白。

    “人体自身是有新陈代谢的,脏腑也不例外,但问题是,新陈代谢本身就是由脏腑来主导来推动的,所谓镜难自照,在关于自身的代谢上,脏腑同样是受到相当限制的,不然的话,作为人体最重要的代谢源头,它们应该是在整个身体都完全崩坏之后,最后才开始出现问题的。”

    “而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许广陵再次点头。

    “所以这也同样是人会一步步走向老迈的原因之一,而且是重要原因之一。”

    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章老就讲过了气血,是气血的浇灌不周,导致身体的代谢每况愈下,而此时,许广陵又知道了第二个原因。而这两个原因很难说哪个更主要。

    “看来我之前所料不差,拙言,手足窍通之后,便是身体反哺脏腑,而如果脏腑能得到修复……”章老说着这话,然后沉吟着,看着许广陵,过了会又看了下陈老先生,又片刻之后才道:“那我很难想象,人体究竟在什么时候,在何等情况下,才会‘衰’,才会老。”

    而才说完这话,老人紧接着便摇了摇头,“难呐,难!”

    “阳关易破,阴锁难开。拙言,听了你所梦到的情况,再想着这句话,为师是既为你骄傲,也为你担忧啊,你接下来的这一段路,不好走!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也许,这就不是三天五天、十天二十天的事了。”

    正所谓听话听音。

    而听着这话,许广陵心中又是一阵感怀,老先生这是给他打预防针呢,怕他可能较长时间略无进展,然后产生挫败情绪?

    “老师,请您放心。如果十天二十天不够,弟子就作十月二十月打算。如果十月二十月不够,弟子就作十年二十年打算。”略想了一下,也澄清了一下心绪,许广陵这般淡淡而又坚定的地说道。

    不出意外,听了这话,章老先生欣慰点头。

    “如果十年二十年也不够呢?”陈老先生此时,却是冷不丁地又道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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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苇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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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二十年不够,那就一百年两百年。晚辈做事,还是稍微有点决心的。”许广陵道,表示决心的同时,也小小地开了下玩笑。

    两位老人却都没笑,章老缓缓点头,陈老先生却也出奇地嗯了一声。这倒是让许广陵小小地诧异了一下,老师表示赞许这很正常,而陈老先生此时,不是应该“刺”那么一句么?

    其后还是晨练。

    往常都是到公园后双方汇合,今天则是三人一起往公园而去。

    两位老人没什么好说的,许广陵则依旧是穿着拖鞋,一路踢踢踏踏,貌似还很潇洒的样子。

    “拙言,你的脚不冷吧?”走了一段路后,章老关心了这么一句。

    “大小伙子,你还怕他冻着?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那么金贵!”陈老先生插话,果然,老先生这个时候的语气才比较“正常”,“再说了,人家可是大宗师,你一糟老头子,就不要吃饱撑着操这种心了。”

    许广陵听得直想摇头。

    他的这位“半师”,啧……

    往不好处说,这是老先生对他有点意见?当然,往好处说,那大概就是老先生对他不见外了。

    又或者,两个原因都有那么一些?

    但许广陵只能还是含笑听着,甚至还不能对这话故作无视,在书上经常有看到说老人有时如小孩,许广陵不知道这话是否真的正确,但不管怎样,还是要稍微照顾一下老人的心情的,所以许广陵回道:“陈老,我现在还不是大宗师呢。”

    这话看似是反驳,但其实是搬个小板凳让陈老先生坐。

    “五个关窍你已经通了四个,伐毛洗髓,不但毛伐了,连髓都洗了,你不是大宗师谁是?”陈老先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小许,年轻人可不要太骄傲!不实在的谦虚,就是骄傲!”

    许广陵苦笑,这次是真的苦笑,“陈老,我是实话实说。”

    “见鬼的实话实说!”陈老先生仍然是很不屑的语气,“你就问问这天下,有几个达到洗髓境界的人?”

    “不多?”许广陵对这个倒是确实很好奇。

    陈老先生哼哼,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还是章老先生给自己的弟子暖场,“是不多,不可能多。”

    随便说着点话,也就到公园了,从章老家往公园比许广陵往日从租住的地方往公园要近一些,嗯,大概是近三分之一左右。

    “大宗师,今天你先来?”来到老地方后,陈老先生这般对许广陵说道。

    许广陵还是苦笑:“陈老,弟子就算真的是大宗师了,您这么叫我可也不敢当啊,我就算是大大大宗师,可不也还是您的弟子嘛,哪有老师叫弟子大宗师的。还是您先来吧,弟子还要学习呢!”

    “好,难得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看在你这声老师的份子,老夫就不和你计较了,免得你正牌老师不高兴呢,说老夫倚老卖老。”陈老先生道,“也不能让你小子这声老师白叫,老夫今天耍套新的,就算是……嗯,老章,这算是什么礼?”

    “耍你的猴拳去吧,哪来的什么礼不礼。”章老先生道,又转对许广陵道:“拙言,随便看看就行,你都是大宗师了,他那点零碎,学不学都不打紧。”

    许广陵想抱头。

    老师这是被陈老先生给传染啦!

    好在陈老先生没计较,这次甚至都没用哼声表示不屑,反而是笑咪咪心情甚好的样子走向不远处的大松树底下,凝神静气了一小会后,摆开了架式。

    果然不再是太极拳。

    但什么拳,许广陵是认不出来的。——他认不出来那太正常不过了,认出来才奇怪呢。

    要知道,截止目前为止,他惟一会的,惟一见过的,惟一认识的,也就是太极拳,而除此之外,其它真的是啥都不会。因此,单从相关见闻以及积累或者底蕴上来说,他的这个“大宗师”,嘿!

    说一穷二白,一点都不埋汰他!

    陈老先生现在打的这套拳很“飘”,和太极拳完全不同,以至于看了好一会儿,许广陵才看出门道,而这套拳的门道就在脚上,也在意上。

    “老师,陈老这是在‘一苇渡江’?”

    为了确保判断无误,许广陵求证于老师。

    所谓一苇渡江只是个形容,形容陈老先生此时两脚虚浮,整个身体也如同风中柳絮一般地毫不着力,就好像整个被风托着一般。

    “拙言,你的眼光很毒。”章老闻言惊异地看了许广陵一眼,然后带着叹息般地这么说道。

    这套拳,当初,陈老头也在他面前耍过,但耍了好久,他都不知道这套拳的精要在哪里,而现在他的弟子才只看了不到五分钟,居然就已经完全领悟了其中根本。

    一苇渡江,嘿,一苇渡江。

    就靠一套太极拳和那一式散手,就打通了右手心窍,他的这个弟子,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一苇渡江”?

    听着弟子的话,看着老伙计的拳,章老先生的思绪一时之间却是有点飘飞,过了一会回过神来却又是心中好笑,笑正在打拳的那人,“陈大狗啊陈大狗,你的那点零碎是真的不够拙言几天学的啊。拙言以前就能见一遍而学一套,现在成就大宗师,其识记与领悟……”

    而待笑完某人,章老先生自个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老陈的困境,也是他的困境啊。

    不!

    不仅仅是这样!

    他才是拙言真正的正牌老师,这以后,一天天的下去,课要怎么上?

    “等以后实在无以为继的话,大不了从一天一课改成一周一课!”左思右想之后,章老先生暗自这般“发狠”道,“老夫还就不信了,一周时间还备不好一课?”

    这一套拳法,陈老先生打来花了大概二十分钟。

    接下来是章老先生上场,无独有偶地,他居然也打起了刚才陈老先生的这一套拳,而见得这个情形,许广陵再次目不转眼地看着,也因此,待章老先生打完,陈老先生才在一边问道:“小许,怎么样,看出什么东西来没有?”

    如果章老先生在场,如果知道老伙计要问这么一句话,多半会阻止他。

    可惜没有。

    老先生来到近前的时候,只听到弟子这么地对老伙计说道:“陈老,弟子也打一套这个拳吧,您给指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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