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者全文阅读 第23分节

第219章 突兀出现的小树苗

    看热闹简直都可以说是某种天性,这一点,哪怕是身为“宗师”的两位老人,也都不例外。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好多人指指点点的地方,实在是距离他们往常晨练的地方太近,也就是几十步而已,属于“卧榻之旁”啊,稍微关注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两位老人散步着走近。

    而当来到近前的时候,不论是章老先生,还是陈老先生,不论他们是怎么样的处变不惊,这一刻,也都呆住了。

    映入眼中的,是什么?

    是一棵鲜嫩鲜嫩的小树,大半人高,嫩绿新生的枝叶,招招摇摇,煞是可爱。

    小树苗绝不稀奇。

    哪怕是一点点的稀奇都没有。

    但是!

    但是今天之前,这里,这个地方,绝对没有什么小树苗!这棵大半人高的小树苗完全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而重点是,这小树苗也根本不是从别的地方被人移过来的。

    关于这一点,一眼可见!

    因为就在这棵小树苗的根部,丝丝缕缕的新生垂丝,紧抱着地面以及地面上的许多小草,而且是横七竖八,纵横交错。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棵小树苗,就是一夜之间,从这里突然长出来的!

    而且,这还是深秋时节!放眼看看周围,这个大公园里,所有的其它草木,其枝叶,要么黄,要么枯,要么凋,要么落,就是那些一年四季常青的树种,不黄不枯不凋不落,但在这个季节里,其叶片的颜也绝没有这般鲜活!

    总之,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棵小树苗出现得都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玩意儿哪来的,昨天这里没有?”有人这么说道,是并不肯定的疑问的语气,其实这也很正常,许多时候人们一般对周边的环境并不会太过在意。

    如果不是这棵小树苗有大半人高,太突兀太显眼,比如说只有十来二十来厘米高这样的,就算其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多半也没几人会在意,而就算在意,估计也会自我否定,认为是自己以前没注意到。

    现场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

    “之前估计是长在草里的,夜里不是下雨了么,大概是被雨催的。”

    有人这么解释道,然后现场不少人点头表示附议,也有人疑惑着问道:“一夜之间能长这么高?”

    “会?”

    其实这也是场中不少人的疑问。

    不过立马又有人解释,表示自己的见多识广:“小树苗么,都长得挺快的,这种情况农村多了,一场雨后田野树头遍地都是这样的东西,也就是城市里都是水泥地,不多见罢了。”

    这个解释很权威,至少,对于现场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

    而且,确实,昨夜到今早,下了一场大雨,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雨水滋润能让草木长得快”,这是很多人的共有印象,于是,事情就这么被定性了。

    这确实就是一棵很寻常的长在草坪里的小树苗,而且估计很快就会被公园的相关工作人员清理掉。

    见没有什么稀奇,围聚的人群很快也就三三两两地散了。平常在这周边活动的人本就不多,而待围聚散去,其他来公园的人更是不会现什么异常,几分钟时间内,有好几拨人从两边的小道走过。

    然后就是寻常地走过。

    他们几乎全都有看到这棵小树苗,但也几乎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诧异什么的。这个表现,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又过了一会儿后,章老和陈老两位老先生也和其他人一般离开,只是行走时,两位老人脸相当慎重且怪异地低声交谈着。

    “老章,这事不太对劲。”陈老先生当先开口说道。

    “我知道。”章老凝重点头道。

    先说明一点,两人都是宗师,或者说,两人都是开了顶窍的人。而开了顶窍后,人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对周边的环境更是极其敏感。往常,说实在的,两位老先生确实是没怎么仔细地打量过身侧的草坪地,但是基本的概括性印象肯定是有的。

    而那概括性印象里,绝对不包括那么大一棵的小树苗!

    别说是一米多高,哪怕是冒出草丛一个指头高,只要变化是在一天之间生的,两位老先生中不论哪一个,都绝没有现不了的情况!换言之,也可以说,此刻草坪中出现的这棵小树苗,确实就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一夜之间,完完全全地从无到有!而不是从小到大!

    这是第一点,一句话间两位老人已经取得了共识。

    第二点,章老先生不但是宗师,更是一位医师,而且是自封的“千年第一神医”,神不神医的这里且不说,但是老先生对草药认识很深却是毫无疑问的。

    不止是那种处理好的药材,更是无数种活生生的处于生长中的药草。

    而且老人童年还是放羊的。

    “这种情况农村多了”,这是刚才某个人的解释,对这所谓的解释,老先生就两个字,扯蛋!

    以他对草药及草木的认识,没有一种草木可以长得这么快。

    更何况,那又哪是什么奇怪的树种,就是一棵极为普通的龙爪槐。

    再则,也不看看,这什么季节!

    然而,再怎么肯定地认为那棵小树苗的出现很不对劲,两位老人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两人接下来的象棋对弈,也多了几分心不在焉。

    直到晚上,客厅里,三人如往常一般闲谈的时候,章老把这件事当成一件新闻逸事,说给自己的弟子听。

    而许广陵一听,直接就傻掉了。

    其实以他的涵养或者说淡定,绝对可以不表现出任何异常。

    但许广陵并无意在两位老人面前隐藏,这两位老人,一位是自己的老师,一位是自己的半师,而不论老师还是半师,都可谓待他极其亲厚。

    感情是培养下来的。

    这一个多月来,天天晚上的教导,岂是寻常?

    所以许广陵直接目瞪口呆的样子,问章老道:“老师,那棵小树苗长在什么地方,具体位置?”

    看着弟子此时的神态,章老和陈老两位老先生对望了一样,一种极其荒谬的猜测同时在两位老人心中升起,难以置信,却又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下一刻,章老先生几乎是屏着气般地说道:“就是老松树西边,十点钟方向,大概四十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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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天眼

    接下来,许广陵老实交待,这事,是他做的。

    而后,又把这几天的经过和经历,详细地说给两位老人听了。

    关于半夜去公园这件事本身,没能让两位老人惊诧那么一点点,事实上,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这种事太小儿科了。

    章老先生曾经有从八达岭沿长城、废长城徒步一千八百里的经历,陈老先生曾经有全身埋于雪中睡卧几天几夜的经历,而这也只是他们诸多类似事件中的一例而已。

    至于半夜去公园?

    两位老人都表示很淡定。

    但是对于许广陵在公园中的发现,两位老人是绝对无法淡定的。纵然已经被许广陵的神奇震惊好多回了,渐渐地接受了这是一位妖孽般天才的事实,但这一刻,两位老人还是再一次忍不住地震惊了。

    无法不震惊!

    事实太过骇人!

    但许广陵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自然是把疑问抛给了二老。

    在许广陵讲述之后,客厅里沉寂了好一会儿,章老先生才开口说话,语气很缓慢也很凝重:“拙言,听说过秦淮河的故事没有?”

    “好像是和秦始皇有关?”许广陵大概了解一点,但并不是很清楚。

    “总体地说,是和两位帝王有关。”陈老先生接话,“李白有一首叫做《长干行》的诗,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这个长干里,就是淮河畔的一个地带,起初属于吴国,后三千越甲可吞吴的越国占领此地后,筑城于此,城称石头城,而附近的山则被称为石头山。”

    “后来,越国又被楚国灭掉,楚威王见石头山有王气,便令人破山寻脉,埋金镇之,此地从此便称为金陵,陵是山,金就是黄金。”

    “再后来,秦取六国,秦始皇再次发现石头山有王气,这一次,干脆是开山破脉,引淮河水从此冲过,以泄其气,不但如此,更是改金陵为秣陵,秣就是喂马的草,从称呼上彻底将这个地方镇压下去。”

    “而这一段人工引流和开凿的淮河,便称为秦淮河。”

    秦淮河的由来不是重点,重点是楚威王和秦始皇都认为这个地方有“王气”。

    听着陈老先生的讲述,许广陵又想起了之前查找老子的资料时,关于老子出函谷关,关令尹喜“望气”的故事。

    之前,他只以为这是个故事,属于民间附会居多,但这时,他就沉默着。

    陈老先生讲过,又是章老先生接手,老先生沉吟着,缓缓开口:“最初,人们认为天地间是空的,一片空白,但现在我们知道,它并不空,而是广泛存在着一种叫做空气的东西。”

    “这虽然已经是常识,而且我们也能够切实感受到它的存在,但直接地,眼睛是看不到它的。”

    说到这里,老先生伸出手来,竖着手掌在身前上下移动了几下。

    “我们还知道,我们身边的这空间中,不但有空气,还有磁场。”

    “磁场是什么东西?是一种力,但根本来说,还是一种物质,没有任何力,可以凭空地发生作用,只是目前来说,我们尚无法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间接地看到这种东西。”

    “地球围绕着太阳旋转,月亮围绕着地球旋转,经典物理学上把这归因于万有引力的作用。辛弃疾有一首《木兰花慢》的词中有一句叫做飞镜无根谁系?事实上,确实有东西系着这个飞镜,也就是月亮。”

    “只是这个东西,我们看不到而已。”

    “如果有一把刀,很大很大的刀,能切断或者说隔断这种东西,那么拿起这把刀来,在太阳和地球之间砍一下,再在地球和月亮之间砍一下,地球就会脱离太阳的束缚,掉下去,月亮也会脱离地球的束缚,掉下去。”

    “在观测天体的运动过程中,科学家们通过一些异常,猜测宇宙中存在一种看不见的东西,他们把这种东西称为是暗物质,但这只是一个统称,暗物质,可能是很多种很多样的物质。”

    “暗物质,不止是远处的事,不止是天体间的事。”

    “我们不知道身边的空间中,是否存在着暗物质,甚至是否广泛分布着大量的暗物质,就如空气一样,我们甚至不知道阳光中、月光中,漫天星光中,是否也存在着暗特质,每天,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暗物质光雨,从我们的身体中穿透而过。”

    许广陵静静听着。

    章老先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啜着茶水,而陈老先生又再次上阵:“《西游记》中有一个人叫二郎神,二郎神的特征是有三只眼,即在正常的两只眼睛之外,还有中间的一只眼。”

    “三只眼的传说并不是中国才有。”

    “在更久远以前,在许多文明的传说中,都有过关于三只眼的故事。”

    “小许,你思考的时候,最常做的动作是什么?”说到这里,陈老先生问许广陵道。

    思考的时候。

    最常做的动作?

    思考的时候,没有什么动作?许广陵现在就在思考。但就在下一刻,他明白了。

    因为他在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皱眉!

    具体地说,是上额周边,以两眼中间的上方为中心而汇聚。

    而看到他这个细微的表现,此刻,不论是章老先生还是陈老先生,都微微笑了笑,然后章老先生说道:“拙言,那就是第三只眼的位置。”

    “佛教有天眼的说法,於眼,得界四大造清浄,是名天眼。天眼所见,自地及下地六道中众生诸物,若近,若远,若麁,若细,诸无不能照。”

    “这天眼,也就是那第三只眼。”

    “有趣的,不仅仅是传说。在那第三只眼的位置,向里,在解剖学上,有一个切实存在的东西,现代医学把它称为松果体。松果体有感光功能,有人认为松果体是退化的眼睛,但这个认识太过浅薄,因为它绝不仅仅是眼睛那么简单,它对整个生命体,都有一种复杂而又系统的调摄作用,更像是人体的一个综合控制台。”

    “拙言,你仔细回想一下,你看到的那个气,到底是用外面的两只眼睛看到的,还是用里面的那第三只眼睛看到的?”

    章老先生这般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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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所谓神通

    到底是用外面的眼睛看到的,还是用里面的眼睛看到的?

    这真是许广陵之前绝没想过的问题!

    他更不知道,人在正常的两只眼睛之外,还有内部的一个第三只“眼睛”。

    之前,不论是提高很多的记忆,在脑海里能够清晰地成像,还是神农诀的分析在脑海里的呈现,都被他归因于现在身心的感受能力比较强,所以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真实的拟像系统。

    就如绝大多数人,闭上眼,在脑海里想像着“一”又或者“十”等数字或者说图像,是并不困难的。也因此,在脑海里能够形成整个的一本书或者说一个清晰的图表,许广陵只以为那是人体正常功能的放大。

    从效果上来说很稀奇,但从原因或者说性质上来讲很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嗯,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经过章老一说,他才知道,那多半不是拟像,或者说想象,而是真实的“成像”。

    然后,回到章老的问题。

    夜里的时候,在公园里,他到底是怎么看到那雾气的?

    因为之前不知道第三只眼的说法,所以许广陵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和疑问,他本能地认为他是看到了那些雾气。但现在细细想来,他真的是“看”到了那雾气?

    不确定!

    答案并不是是或否,而是不确定!

    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当然可以确定了。

    “回想个球啊,再试一下不就是了。”而在章老问后许广陵回想的这片刻间,陈老先生直接干脆地这般说道。

    许广陵笑了笑,对两位老人道:“还真需要再试一下,弟子暂时还真不确定是怎么看到那雾气的,也不确定到底是看到还是感受到。”

    “喏!”陈老先生仰了仰下巴,朝门外示意了一下。

    小楼外就是树,两边都有,而且树龄都不短。

    许广陵摇摇头,把其中的具体情况说给两位老人听了。

    他只能在半夜看到那些雾气,白天,同样是公园中,却是连哪怕一丝一缕的雾气都感受不到的,不知道是树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当然也可能是两方面都有。

    听他这一说,两位老人都是沉吟着。

    纵然博识多闻,而且是绝绝对对的博识多闻,但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这也是一件前所未闻的新鲜事。所有的知识与见闻,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效用。

    其实这也很正常。

    因为这本来就是非常规的。

    不说这件事,就以两位老人本身来说,他们的许多体验,以及由体验而来的知识,也都是外界所不知道的。

    许广陵比他们更进一步,由此而带来连他们也不知道的东西,也是极理所当然的事。

    但两位宗师到底也不是白混的,直接的知识没有,间接的分析却是可以有的,而且最终,情况也必定逃不过分析。只是分析之所以是分析,就是不能确定到底是多种情况中的哪一种而已。

    “拙言,你中学时肯定学过光学的知识,阳光在通过三棱镜时会发生分解,变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等七色。”

    “这七色,加上黑白灰,也基本上就是我们人类能够看到的颜色。”

    “但其实说‘我们人类’也并不恰当,因为就在我们人类之中,有一些在医学、生物学上被称为‘色盲’的存在,他们无法和其他的大多数人类一样,正确地分辨出某些颜色。”

    “他们眼中,世界的颜色,较大多数人来说,是有所黯淡和衰减的。比如黄色和绿色,在我们看来是两种颜色,但在他们看来却是同一种。”

    “相较于正常人来说,他们‘不正常’。”

    “但这不正常,却并不是疾病。”

    “在凌晨或者晚上,光线很暗淡,我们眼中一片黑乎乎的时候,他们却能比较清晰地视物。在潜水的时候,随着下潜,越往下去,光照越少,当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时,他们眼中却可能还是一片明亮。”

    “所以这不是疾病,而是生物的不同选择。虽然同为人类,但在眼睛的视物构造上,分出了几种不同的道路。”

    “狗分辨不出绿色,在我们眼中绿色的草地,在它们眼中是一片白。”

    “蜜蜂能够分辨出紫外线,一朵花,在我们眼中是紫色的,在它们眼中,除了紫色之外,却可能还有其它的颜色,一种人类的定义中没有的颜色。”

    “所以,假设有一种生物,它们的眼睛较人类极为发达,那么在它们的眼中,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下雨过后,我们在天边看到七色的彩虹,但在它们的眼中,这彩虹不是七色,而是几十、几百种色。夜晚,一点光都没有的黑漆漆的深夜,我们伸手不见五指,但在它们眼中,不论是大地,还是天空,不论是建筑,还是草木,都有着极丰富极复杂的光彩和颜色。”

    “它们如果有文化,有语言,那么在它们的语言组成中,光是定义颜色的字,就会有几百个。”

    “人类为什么只能看到几种颜色?”

    “这是构造上的局限,但根本原因,还是身体的气血供应上的局限。假设一个人体内,气血的供应源源不断,所有的身体结构任何时候都能得到最为充足的供应,在这种充裕的条件下,许多限制,就没有必要,许多局限,也不再存在。”

    “譬如在古代,好些朝代,平民是禁止流动的。你想从这个省到那个省,甚至从这个县到那个县,不可能!甚至其它好多行业,都被视为贱业,从事贱业的人,其后代不能读书,不能进入官方体系。”

    “这不是歧视,而是现实需要。”

    “其内里的原因,是必须最大可能地把人口限制锁定在耕种上,以获得充足的粮食供应。”

    “而到了现代,这种限制就不再必要。”

    “不但不必要,官方反而要提倡农村大量的人口走出去,为其它方面的好多行业,提供劳动力。”

    “这就是从限制到不再限制。”

    “而具体到人体上,这就是从寻常到不寻常,从平凡到超凡,从普通的能力,到特殊的能力。在佛道体系中,将之称为‘神通’。”

    “拙言你能够看到那气,要么是眼睛在视物方面的解锁,要么是松果体在原有功能上的舒展或者说拓展。暂时,你只能看到属于树的气,或许以后,你就会发现,大地山川,皆有其气。”

    “我很期待着这一点。”

    “至于为什么只有晚上能看到那气,为师个人猜测,还是你的能力初步解锁,暂时来说,感应能力还比较弱。白天,在阳光的照耀下,这种太过强烈的能量干扰,让你‘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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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那气是什么?

    能力的初步解锁,发挥还不稳定。

    人体的节律。

    树的节律。

    如此等等,两位老人你分析一个可能,我分析一个可能,结果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这些分析,许广陵对自己的这个能力,居然是了解了七七八八,让他不得不为之感叹。

    仅就这个问题本身来说,两位老人同样不懂。

    但哪怕是不懂,他们也可以通过庞博的知识和见解,来对这能力作一个大致的定位。

    这让许广陵看到了自己的局限,或者说和两位老人之间的差距。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若是让两位老人知道,脾气似乎比较暴躁很有“武者气质”的陈老先生就不说了,哪怕是章老先生,都可能会忍不住把他吊起来暴打一顿。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和这种体验比起来,知识算个球啊!

    如果用他们毕生的知识来换取这样的一种体验和生命层次,问两位老人换不换?

    那绝对是毫无疑问的。

    换,必须换!

    不换的是孙子!

    而在接下来的对话中,两位老人相当地表现出了这样的一种倾向。“生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起初是一个哲学问题,后来是一个社会学问题,而最终,是一个科学问题。”

    “可惜目前我们的科学才刚起步,还远不能解释生命,不止是解释,便连最基本层面的认识都很浅薄和局限。”

    章老先生这般说着,然后指着陈老先生对许广陵道:“你面前的这个陈老头,有二十三个博士学位,足迹曾遍布清华、中科院物理研究所、麻省理工、哈佛、剑桥等学院,修学过经典物理、量子物理、统一场论、弦论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到这里,许广陵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活像一个傻子。

    真的,这是他绝没想到的事!

    而对于“乱七八糟”这个评价,陈老先生,不,陈二十三博士先生毫无反驳之意,只是微笑。

    接下来,章老先生又道:“不但如此,老陈还精通一百多种语言,了解地球上几乎所有国家的上古神话和历史。但是……这些都没什么卵用,他现在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乡下糟老头。”

    “老家伙,谁混吃等死了,信不信等你翘辫子了,老子我还能再活至少二十年?”陈博士这下可不服气了,大力反驳道。

    “信,我信。”章老先生又悠哉地啜了口茶,才道:“这很了不起?真有本事,你向天再借五百年我看看。”

    陈老先生哑然,熄火。

    然后他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干掉了大半。

    “牛嚼牡丹!”章老先生摇了摇头,“我这可是上好的信阳毛尖。”

    “老师,您呢?”许广陵插了进来,“您也有过在国内外各大学府的游学经历?”

    许广陵猜测章老的博士学位什么的或许要更多一些。

    但答案却极出乎他的意料!

    “为师是学医的。”章老淡淡笑了笑,“国内的学府,没有能让我学的东西。至于国外?国外只有生物学,没有医学。”

    听了这话,许广陵同样哑然。

    除了不明觉厉,他也没有别的评价了。在许久之后,许广陵才明白章老“国外只有生物学没有医学”这句话的含义,当然,这是后话了。而在当下,又几句话的闲谈之后,话题从许广陵为什么能看到那气,转到了那气到底是什么上面。

    神农诀辨析不出那气。

    这是许广陵所知道的情况,之前,他明明用神农诀检验过那根被他灌注了气的小树枝了,但结果毫无异常。

    这让许广陵知道,神农诀的应用也是有局限的,而除此之外,通过神农诀对那根小树枝的分析,许广陵猜测那气对身体多半并没有什么作用,当然,他自己的体验和感受也似乎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那气为什么能让枯枝一夜之间长成一棵小树,这应该是另一方面的问题。

    但他的这个判断却受到了两位老人的共同否定。

    “小子,你想差了!”陈老先生对许广陵的称呼总是这般反复无常,“你说那气对身体没有什么作用,依据是你没有感到精力更充沛、头脑更清醒、耳目更聪明?”

    “这简直就是扯蛋!”

    “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当前阶段,或者说在你身体当前的层次上,精力已经充沛到极点,头脑已经清醒到极点,耳目已经聪明到极点,根本就无法再进?”

    许广陵被说得一愣。

    他把目光转向章老先生,但见自己的老师此时也只是微微笑着,那意思,分明就是同意陈老先生的分析。

    会是这么回事?

    许广陵自己也不知道!

    被陈老先生这么一说,他自己也糊涂了,或者说模糊了,模糊了对于那气的判断。

    “生命的成长,是有速度的,而这种速度并不平均。”章老缓缓说道,“以我们人来说,在胎儿期、幼生期,毫无疑问那是生长速度最快的阶段,而后就渐渐地慢了下来。”

    这个许广陵懂,所以他果断点头。

    而章老接着道:“这速度为什么会由快而慢呢?一方面是随着生长,该发育的已经发育差不多了,再保持一个快速的速度毫无必要,是一种浪费,另一方面,生长也是需要物质支持的,这物质,不仅仅是阳光、空气和水,也不仅仅是我们日常摄取的食物。”

    “生物学上目前对此略有认识,但认识得还很少。但就是这很少,也已经让我们明白了,人体的生长控制系统,很复杂。而恰巧,其中的一部分,和我们刚才提到的松果体有关。”

    接下来,就又是许广陵的听课过程。

    两位老先生交叉讲述着许多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把他给好好科普了一遍。

    而听得半懂不懂,接受了一番强行洗脑之后,许广陵总算明白这样一件事,那就是,那个气,对于生命体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嗯,极其重要!

    不是大概,不是可能,而是绝对!

    没有任何疑问!

    这是两位老人,意见无比一致地传达给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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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公园里的实验

    人和人的世界,并不相通。

    人和人的感受,不相通,人和人的悲喜,不相通。

    而在此时,许广陵和两位老人之间,也可以说,人和人的体验,并不相通。

    指着一朵花,问,你闻到它的花香了吗?又或者漫步山间,看无边的野花野草烂漫招摇,问,你看到它们在风中摇曳的姿态了吗?如果前一问的对象鼻子失感,如果后一问的对象眼睛失明,那这样的问无疑很无谓,甚或滑稽。

    两位老人依据他们的知识和直觉认为许广陵看到的那气很重要。

    许广陵根据自己的体验认为那东西好像没什么用。

    孰是孰非?

    还是那话,不确定的时候,想法验证一下就是了。

    许广陵不是说那气对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吗?两位老人的想法很简单,让许广陵给他们也灌注一点到身体里看看,试过再说。

    至于许广陵略有点担心地问,那气会不会反而对身体有害?

    陈老先生就回他两个字。

    扯蛋!

    当然,事实上许广陵也不是真的认为其对身体可能有害,一者那本身就是生命(树)散发出来的,二者他都向身体里吸收那么多了,真有害的话,哪怕是些微的,以他现在对身体的灵敏感觉,也不太可能感觉不到。

    而他之所以有前面一问,还是这玩意儿导致枯枝一夜之间变成一棵小树,往好了说是神奇,往坏了说,是有点惊悚。——它不会是某种类似于“激素”之类的东西吧?

    但两位老人的判断,而且是不约而同的一致判断,许广陵是信服的,所以这事也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也因此,这一晚,许广陵没有如往常一般离开。

    三人的闲话一直持续到了半夜,便连茶水都换了两遭。

    可谈的话题还是很多的,两位老人,一个是“千年第一神医”,一个是“陈二十三博士”,当然,如果把后者所有的知识都换成学位,恐怕两百三甚至两千三的博士都不止。

    至于许广陵,虽然还是新嫩,在知识的积累上远不能和两位老人相提并论,但他也是有自己的长处的。

    超越于两位老人身心体验的宗师位阶,以及“梦”对他的有形无形的开拓,都让他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底气,而这底气化作言谈,就使得他在和两位老人的交流中不仅仅是站在倾听者的位置。

    偶然地,他的只言片语,也能让两位老人有所启发,甚至深思。

    当然,总体来说,还是他的受益更大。客厅闲话,不像书房正课一样有目标,有体系,但对许广陵来说,这同样是一种学习。

    已经不需要再作太多感叹了,但还是必须要说,遇上两位老人,确实是他很大的幸运。

    时间进入十一点。

    就在客厅中,许广陵沉静下来,开始感受那气。

    这个位置距离门口最近的树不到十米,算是就在眼前,但感受了半天,许广陵还是没有看到,于是三人移步到树边,结果还是没有。

    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

    实验结果并算不上意外。

    接下来,按照预定计划,三人往公园而去。

    上午才下过雨,这个时候不论是空气中还是路面上,已经没有一点雨过的气息,这也是城市的特点,它的繁华与喧嚣,足以荡尽任何清新和宁静。

    但当来到公园,这个树远远比人多的地方,一种静谧的气氛,也就出现了。随着最近身体方面的变化,许广陵相当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这或许也是章老以前早上喜欢到公园来晨练的原因?

    许广陵猜测着。

    进入公园的第一件事,就是两位老人领着许广陵来到那棵小树的地方,然后却小意外地发现,那棵小树已经被拔除了。——而被拔除之后,它就被随意地放在过道边。

    许广陵心下有着隐隐的释然,替清理的那位伙计大叫了声好。

    通过小树根处的痕迹,确认这小树就是由那枯枝变化而来的之后,这件事就算放过。

    边上,就是长椅。

    两位老人一人坐一头,许广陵独坐中间,然后进入状态。

    状态进入得很快,这次,毫无意外地,许广陵再次感受到了那气,先是感受到,后是看到,这一次是带着验证而来,许广陵也终于确认,他到底是怎么看到那气的了。

    首先,是身体感受。

    在这之前,他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身心彻底地放松了,似乎与这里的环境对接了,实际存在的那“雾气”也连接并渗透进他的身体了,他才感受到,并同一时间,看到。

    在闭着眼也就是轻阖着眼的情况下,许广陵“看”到了自己置身于一片茫茫白雾中。

    没有疑问了!

    这确实应该是那“第三只眼”。

    而后,保持在心神沉浸的状态中,许广陵缓缓睁开眼,紧接着,他就略有点错愕地发现,外面的两只眼睛,好像也能看到那雾气!虽然这是夜晚,但他确实的,用眼睛看到了那种似静止又似流动的雾气。

    这种错愕一起,状态倏然中断。

    许广陵的感受为之中断,眼睛好像也在瞬间被关灯了一样,眼前一片空白,再看不到什么雾气,而再闭上眼,也同样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真的很奇妙。

    许广陵把这体验说给两位老人听了,两位老人也是啧啧称奇。

    这是第一个实验,或者说小验证,而接下来就是第二个实验了,也是三人这一晚的重头戏。

    许广陵重新进入那状态,然后用意识缓缓引导着那雾气,这两点都很容易地就做到了,但当他试图引导着这雾气向两位老人身体里渗透和灌注的时候,问题出现了。

    先是章老,后是陈老。

    两位老人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们的身体周围,好像有一层无形的膜,阻碍了这雾气的渗入,许广陵哪怕用意强行地渗透着,也没有丝毫用处。这雾气,只在他们的身体周围流溢,却丝毫也没有进入他们的身体里。

    许广陵再用意强行着,然后,他自己再一次掉出了那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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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金属,木料,玉石

    待许广陵把这情况一说,两位老人都是错愕。

    “娘的,就知道没这么讨巧的事!”陈老先生颇为愤愤不平的样子。

    “还可以想想其它的办法。”章老沉吟着。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这句话是源自西方,但在华夏思想体系中,实际上却是处处体现着这样一种阴阳或者说“圆”的思维,只是片刻间,章老就设想了一个手段出来。

    那就是借助媒介,借助不同的媒介,让许广陵先把那气灌注入某种媒介中,然后再看情况,比如说握着这媒介,看那气会不会从中渗出来。

    当下可用的媒介无疑就是树枝了。

    依然是捡了一截枯枝,许广陵如上次一般将那雾气灌注其中,然后把它交给两位老人。

    接下来,许广陵就是处于观察者的视角了。

    但也就是此时,他才发现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在这个“雾海”中,他完全无法看出会不会有雾从那枯枝中渗出来然后渗进两位老人的身体,而如果离开这“雾海”……

    接下来,为了试验,三人也确实离开了公园一段距离。

    果不其然,离开了公园,许广陵也就退出了状态,再不能感受到任何雾气的存在。

    唯一的契机在于,那雾气的渗入,身体是有感觉的。

    但此际,握着那枯枝,两位老人,不论是章老还是陈老,俱都没有任何感觉,然后换许广陵自己来,也同样是没有任何感觉。

    所以结论很清楚了,那就是雾气存在于这枯枝中,但很可能是处于一种静止或者说凝滞的状态,而并不向外发散。然后却是陈老先生的想法。——如果把这枯枝放入水中,或者放在火上烤之类的,会怎么样?

    那雾气会被“催迫”出来么?

    这个实验要回去做,于是三人再次回到了章老的小楼中。

    酒精灯在茶几上静静燃烧着,陈老先生手握枯枝,将之一点点地凑近那淡蓝色的火焰,没有直接点燃它,而只是靠近,一点点,又一点点。

    然后,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就在三人都面露失望之色,以为这没什么用处的时候,陈老先生忽然手抖了一下,然后脸上泛起止不住的惊喜神色,便连声音都大声了不少:“来了,来了,我感觉到了!”

    下一刻,陈老先生干脆闭上了眼,直到快五分钟过后,他才又睁开眼来,一副恋恋不舍样地把手中枯枝递给章老先生,道:“老家伙,你也试试看。”

    事实证明,章老先生并不比他更沉静。

    在接触枯枝之后,章老先生同样手抖了一下,而后,他竟是和之前陈老先生一般,也是闭上了眼睛!

    同样过了几分钟之后,这位老人才睁开眼来,看看了陈老先生,又看了看许广陵,然后便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接着对陈老先生道:“老伙计,你来说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握着这东西,老子就像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三夜,快要渴死了,天上忽然下起了雨。”

    陈老先生说着,然后目光转向许广陵,神情很郑重,又或者说极其郑重,“小许,我没有任何夸张!这个雾气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感觉,但对我和老章来说,简直就是久旱甘霖。”

    “它对身体真的有作用?”许广陵还是怀疑道。

    他不是怀疑两位老人的说法,而是奇怪他自己为什么感受不到这一点。

    “很大很大的作用!”章老先生说道,“如果有它,为师当年不可能会白头,也不用吃那么多年的补药,直到现在,还要定时进补。”

    这就太夸张了!

    听老师这一说,怎么好像这玩意儿就是灵丹妙药一般?

    而后,老先生的话却是证实了这一点,“没错,这就是灵丹妙药!”

    为什么章老先生能开发出五指戏?精擅医学对人体极为了解什么的就不说了,一个极重要的前提就是他对五脏有极细微的感受,陈老先生也差不多,而此时,握着这枯枝,两位老人的感受就一个形容。

    也就是陈老先生刚才说的,久旱逢甘霖。

    就像干旱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土地,现在被雨水滋润着。

    确定了这一点,惊诧之余,许广陵其实也很欣慰。一直以来,都是两位老人单方面地对他教导和哺育,而现在,他终于也可以略微反哺一点了。

    这个时间,比他以前想象得要早,早很多。

    这无疑让他很喜悦,而感受到他的情绪,两位老人悄然中对望了一眼。

    接下来的几天,其它事如往常一般进行,而除此之外,许广陵专心所做的一件事,便是在两位老人的配合下,对各种“媒介”做着试验。

    两位老人,不知是章老还是陈老,又或是两人都有份,其神通广大让许广陵很是咋舌了一番。

    金属,各种金属,包括金块、银块、铜块、铁块、铅块、铝块、锡块等等。

    木料,各种木料,松木、桐木、柳木、桃木、椴木、榆木、槐木、樟木,还有其它好多许广陵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木料种类,也包括他只闻其名而从未实际见过的黄花梨紫檀木沉香木等。

    玉石,各种玉类石类,这一类许广陵就很陌生了,他惟一,不,惟二知道的大概也就是羊脂玉和翡翠这两个东西了,而这几天,摆在他面前供他实验的,却是多达几十种的玉石。

    总体来说就是这三大类。

    许广陵一一实验着。

    供实验的材料很多,但实验本身却可以说是极其简单,哪怕是幼儿园的小盆友都会做,不过这其中也还有一些手尾需要考虑的,只是总体来说,这事,不需要耗费什么心神。

    而几天之后,实验结果也出来了。

    金属,完全就是那雾气的绝缘体,供实验的十几种金属中,只有铁块略微给点面子,其它的则完全是不假辞色,哪怕是一丝的雾气都渗入不进去。

    这一类材料,被排除。

    而在这个过程中,不论是许广陵还是两位老人,都对金陵故事中的“埋金镇之”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三人也围绕这个讨论了好些东西。

    许广陵的一个突发奇想是,那所谓的埋金镇之,这个“金”是不是可能不是指黄金,而是泛指各种金属?因为仅从现在的这个实验结果看,金也罢,铜也罢,好像效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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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手串,脚串

    只是许广陵的这个想法却是受到了两位老人的一致鄙视,然后就是给他科普。

    敢情在上古时候,“金”本来就不是指黄金,而是指黄铜,又或者说青铜,也有段时间代指一切金属的,总之什么都好,就是不代表黄金。但在这个根本的否定之后,两位老人却又给许广陵指出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铜会生锈,铁会生锈,但黄金不会,所以,若为了慎重或者说长久起见,是有可能只用黄金来代替“金”的。

    而对于一个王者来说,有这种动机,也有这种实力。

    因此,“埋金镇之”,假如这事确实发生过,那在地下所埋的金,固然有可能是其它金属,但也确实有可能是黄金!

    这回马枪……

    许广陵听得也是无语了。

    金属被排除之后,接下来就是木料。

    那雾气本来就是由树木生发出来的,所以其和木料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和金属一样,是一种冰冷且拒绝的关系,几十种木料一一试过,没有一种木料拒绝那雾气。

    但许广陵也发现了,不拒绝固然是不拒绝,但在这不拒绝的总体情况下,却也还是有着亲疏的。

    材质越轻的木料,越容易被雾气渗透,但其能容纳的雾气总量也越少。

    换个说法,金属是这雾气的绝缘体,所以若单纯想收集这雾气的话,用任何一种金属做成个罐子来装就是了,比如说煤气罐就行。

    但许广陵只能略微引导这雾气,却并不能压缩这雾气,所以用金属罐来装这种行为实际上是行不通的,因为能装得太少太少太少,少到基本约等于零。

    但如果把雾气引导向木料中。

    小小的一截木料,就能承载很多的雾气。

    木料越重,渗透得越困难,但承载得也越多。

    但当许广陵把实验目标向着重木倾斜的时候,却又出现了另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些灌注着雾气的重木在释放雾气的时候,却要么速度过快,要么性质过猛,而且是不均匀的那种,总之,给两位老人带来的体验感,很差。

    所以问题变得稍微复杂起来。

    最终,在几十种木料中,许广陵初步选出了几种,桃木,松木,楠木,紫檀木,铁力木。

    但这几种木料,都各有其缺点。

    或者说,它们都并不是很完美的承载和释放那雾气的媒介。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于是,两位老人又给许广陵找来到大量的玉石种类,这一次,最终却只筛选出了一种,玉,而且是羊脂玉,它既具有良好的承载性,又具有良好的释放性。

    普通的石头,承载性和释放行都不行。

    翡翠,释放性很好,但是承载性不行。

    其它诸如玛瑙水晶等,皆各有其不足,并不能作为选择。

    玉,以及木料,这是最终选择。而这两种材料又有很大的区别,玉承载的雾气没有木料多,但它却会自行散发,木料承载的雾气多,但却又需要“烘烤”。

    所以几天后,这样的一种情况就出现了。

    章老,陈老,两位原本什么都不佩戴的老人,现在都戴起了和田玉串,不但有手串,还有脚串,每人身上四个串。

    本来两位老人还想把脖子上也弄个串的,不但如此,他们还想弄个和田玉枕,枕着睡觉的!但许广陵心中总有点疑虑,在他好说歹说之下,总算让两位老人暂时悠着点了。

    另外,不论是客厅中,还是书房里,都置起了火盆。

    这么做还是很有效果的,不知是不是许广陵的错觉,几天过后,他确实感觉两位老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虽然他们原本的精神就不错。

    但这是不是两位老人心理原因上的“人逢喜事精神爽”,许广陵也不能确定。

    为什么两位老人都说那雾气对身体有益而且是有大益,但许广陵总是带着些疑虑呢?原因不仅仅是他没有感觉自身的状态更进一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的五脏,在梦中看到那五色花的时候,发现其杂色并不见显著减少。

    换言之,他吸纳了很多的雾气,但好像对五脏并没有什么明显作用?

    这是影响许广陵态度的根本原因!

    但也就是几天之后,一个突然的变化发生了。

    夜,许广陵静卧于床。

    和往常一般从章老家返回,和往常一般复习了功课及做了笔记之后,许广陵感觉有点累或者说精神不振的样子,这让他很是奇怪,因为这样的状态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在现在的他身上出现!

    但许广陵也想起了前段时间,留宿于章老家的那一晚。

    所以他心下莫名地有了些预感,也因此,这一晚,打破了往常的作息节奏,做完笔记之后,没有看书,没有练习散手之类,许广陵直接上了床。

    果不其然,在躺下之后,许广陵瞬息入眠。

    意识,再次进入五色花的世界,并循五色花而下,来到了那个云絮缥缈之地,也来到了其下的黑暗幽深之地。

    但那黑暗幽深,不知何时,已化作一片不可测度的深潭。

    只是那潭中之水,此时,却并不平静。好像有什么在里面熏蒸一样,那潭水微微**着,然后,不时地有丝丝缕缕的雾气从其中升腾而起,升到其上的云絮缥缈之地,然后,融入那云絮之中。

    许广陵的意识很宁静。

    其实都不能说是意识,而就是“一灵独觉”。

    而就在这样一种宁静淡然的观照之下,那雾气不住升腾,那云絮不断变多,终于,云絮与云絮,开始连接起来,碰撞式的连接!

    最初,只是一小朵云絮与另一小朵云絮的碰撞,很快地,发展为一大片云絮与另一大片云絮的碰撞,而哪怕这样,底下的雾气仍然是连绵不断地升腾而来,弥漫在这片小天地。

    碰撞越来越猛烈。

    寂静,无声,但却好像惊天动地。

    终于,在一次极猛烈的大碰撞中,一种难以形容的白光忽然从中迸发出来,上贯下彻。

    而就在那个瞬间,云絮之上,五色花之下,通道间的九个节点,处于最下面的一个节点,被豁然贯通!

    全程观看着这一幕,此时,许广陵的整个意识都跟随着猛地一震,但就在下一瞬间,一种深沉的疲倦传来,哪怕一秒都未能支撑,许广陵进入深沉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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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晚会视频

    云气聚,春雷生。.『.

    春雷生,惊蛰至。

    惊蛰至,阴锁开。

    醒来之后,躺在床上,在脑海中咀嚼着这段口诀,许广陵思绪万千。昨晚所生的,就是“阴锁开”?

    而明明前不久,就在梦里,他还得到了这么一句信息,“阳关易破,阴锁难开”。

    如果昨晚的那就是阴锁开,这似乎怎么也谈不上什么难开吧?

    那么,原因,原因在哪里呢?

    是那天晚上的遭遇,是他自身的天才,还是……那个被章老和陈老交相一致惊叹的雾气?

    对那个神奇的遭遇,直到现在,许广陵其实也依然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对自身的天才,他却一直是都有极其清醒的认识,大抵还是那话,如果平常人是一,真正的天才是一百,他大概也就是一点一。

    所以,思来想去,想了种种可能之后,那个雾气,被许广陵初步认为是他突飞猛进的推进器,也是化难为易的法宝。

    若果如此,则其价值,不可估量。

    两位老人再怎么珍视也不为过。

    而究竟是否这样,之前不好说,现在么,只需要做一些小小的实验就能知道了。

    早上,公园中,依然是三人的会聚。

    两位老人现在的举止其实真的是很滑稽,想象一下吧,挥拳动脚的老头,然后不论是手腕还是脚脖上,都挂着串,一身四个串!小孩都没有这么夸张好不好?

    总算老先生们也还有那么一点羞耻感,不是那么的“大无畏”,还知道在衣饰上作一点掩饰,不论手脚处,皆是宽筒长袖。

    打拳时,珠串不露,整个人倒是反而增添了那么一些所谓的仙风道骨之气。

    另外,也因这个珠串或者说雾气的原因,两位老人最近在锻炼上,强度虽然没有增加,但心态却是变化相当大。尤其是章老先生,以前打拳甚至都可以说是例行公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不说苟且吧,至少也没有太多的野心和期待,但是现在么……

    忽如一夜春风来,老树也学花草开。

    仿佛少年的劲儿,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上。

    和他们相比,有时,倒是许广陵感觉自己比他们更像老人。

    下午的时候,许广陵收到了周蓝兰小姑娘的短信和邮件,短信只有一句:“学长,节目已经出来了,评价一下呗?”后面还有符号,大概是表示笑脸?

    邮件却是一个很大的附件,足有2.5g。

    好在许广陵这边是一百兆的网络,不然光是下载都要下载好一会儿的。

    下载完,打开。

    图像很清晰,声音效果也相当过得去。

    金陵三中的晚会!

    对这个,许广陵并不陌生。

    或者说,他很熟悉。

    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他有负责过节目,有负责过策划,有担当过主持,便是担纲整个晚会的“总导演”,都不止一次。但……这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对许广陵来说,就仿若前尘。

    晚会中规中矩,以许广陵现今的眼光,自然不会给予什么精彩的评价,但那些节目,那些表演的学生,许广陵却是满满的活力。

    就像有一句歌词说的,“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青涩,但是整个生命都在光和飞扬。

    从年龄上来讲,许广陵其实并不比他们多大几岁,但在心态上,彼处正灼灼其华,而此处,却早已是月光盈野。

    与岁月无关,与苍老无关,甚至,此际来讲,已与前事无关。

    虽然许广陵现在的时间从某种意义来讲很不宽泛,但他也还是没有快进,带着欣赏,带着回忆,也带着些感慨,一个一个节目地去,进度条过了一大半的时候,《灼灼其华》登场。

    并不是许广陵为自己的歌曲喝彩。

    无此必要,他更不会有这心态。

    但事实是,当这个节目上演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整个舞台都“为之一亮”,有一种乍然从黑白过渡到彩色的感觉,而当整个节目表演完毕,许广陵甚至都有了相当的欣赏。

    这个节目,比前面的那些节目,整体来说,简直是翻了个番。

    舞,很不错,颇为一些小亮点,曲,出自他自己之手,不须太赞,但倒也不必妄自菲薄,歌,是许广陵认为的可以额外多加一分的地方,唱得真的是很不错!

    而唱的人,就是周蓝兰。

    “不错,很不错。舞蹈设计得很好,服装也很搭,唱得也很好,是用了心的。”许广陵给周蓝兰了一条短信过去。

    收到短信,莫名的,小姑娘眼眶就是一热。

    此时正是课间时分,周蓝兰把这短信和几个小姐妹们分享,然后就在教室里,几个小姑娘欢呼着抱成一团,有几个情感易动的小姑娘,甚至眼眶也都红了,盈盈欲泣。

    当汗水和付出被承认,被肯定,有这样的表现其实也并不奇怪。

    课上是不能玩手机的,一旦被现,后果极其严重。

    趁课前的最后一点时间,周蓝兰紧赶慢赶了短信过去:“学长,我以后想唱歌,可以吗?”

    “可以啊,想唱就唱么。”许广陵回道。

    待大概四十五分钟后才收到短信,许广陵就是莞尔一笑,姑娘的回复:“学长,你评价一下我?我要认真的那种。”

    摇摇头,笑了笑,许广陵打字:“好,我五点后给你回复。”

    唱歌,声线第一,感情第二,唱功第三。

    声线,这没什么好说,“祖师爷赏饭吃”说的就是这个,有人不需要感情投入,不需要唱功,甚至都不需要是唱,日常的简单说话,都能让人“开口跪”。

    天赋好的就能达到这样。

    说到这个,明明在考虑着周蓝兰,许广陵其实却是想到了那位郑女士。

    或许是因为弹钢琴或者说音乐素养的关系,她的说话其实很有节律感,算不上自带bgm,但其实也可以说是相当具有唱歌的天赋的。——不过她显然没从事这个。

    声线之外,感情投入也是很重要的一项。

    许多歌,歌手的声线不错,唱功也不错,但让人听得毫无感觉。

    这就是对于歌曲的理解问题了。

    换言之,也就是感情投入。

    这样的歌,许广陵听过很多,很多。

    至于唱功,一言而蔽之,就是用适合于自己的唱法,将天赋和感情尽情地挥。这三者,以许广陵目前的是声线占5o%,感情和唱功各占余下的一半吧。

    至于周蓝兰小姑娘么。

    许广陵把视频又倒回去,仔细再听了一遍其对于《灼灼其华》的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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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微雨

    其实完全不需要倒的,以他现在的记忆,如果说再听一遍才能记住那些细节,这简直就是侮辱,更不用说才刚刚听过。.ΩM

    不过,这也可以说是某种习惯行为了。

    视频拉回,屏幕上,播放着《灼灼其华》的节目,但许广陵的视线却是飘浮着,并未幕,便连耳朵,也是处于若有听若无听的状态,而与此同时,他的思绪却是在活泛着。

    对一个才青涩年华的小姑娘来说,感情也罢,唱功也罢,都不须怎么苛求,既无此必要,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这两个,日后都是可以有所进益的,时间会改变一切。

    所以许广陵思量的,只是声线。

    之前有通过电话,不过彼时许广陵对于周蓝兰的声音并未着意,现在也只有这么一歌,许广陵评价倒是可以,但这样的评价并不能称得上公允,既然小姑娘都让他“认真”一点了,他也不能太不当回事。

    杨钰莹《轻轻的告诉你》《落花》

    孟庭苇《你听海是不是在笑》《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

    王菲《天空》《只有我自己》

    陈瑞《白狐》《梦醉西楼》

    王筝《我们都是好孩子》《对你说》

    童丽《烟花三月》《江南》

    梁静茹《恋着多喜欢》《掌声响起》

    清莞《兰若词》《月出》

    晴愔《只因有你》《空山忆雨》

    双笙《腐草为萤》《大鱼》

    小缘《洋葱》《武娘》

    想了片刻,拟好了这样一个歌单,随后,许广陵将音源及伴奏等通过邮箱了过去,让周蓝兰将每个歌唱两次,一次跟着伴奏唱,一次清唱。而待得到这份反馈,应该说,他就可以作出一个极其精准的评价了。

    作完这事,是三点二十。

    离前往章老家,还有一百分钟的时间。

    许广陵坐于窗前,干脆又沉浸于记忆中去了,而此际在他脑海中泛起的,就是歌曲,他所听过的所有歌曲。

    因为母亲的关系,两岸三地,包括整个华语圈,应该说,大凡有出版行过,行量在一千以上的歌曲,包括音乐,许广陵全都听过。当然,时间要限定在七年以前。

    而此际,那些歌曲就在许广陵脑海里一地回荡,从歌,到曲。

    一个个音符,飘荡在他的思绪天空。

    音乐本来就是许广陵童年少年时极主要的浸染和爱好之一,而此时,又得益于他的精神和记忆,这一切,都让他跨越了时空,脱了单纯的想象的极限,来到了恍如真实的音乐殿堂之中。

    这一沉浸,时间就被忘却。

    有着经验,所以许广陵是早早地设定好了闹钟的,而待闹钟响起,许广陵收拢思绪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在想着,是不是有必要建一个音乐工作室了。

    因为就刚才的这一个多小时,已是有无数的乐思乐句,在他的脑海中诞生。

    这也是可以想见之事。——

    在大海边散步,潮起潮落间,怎么可能没有贝壳。

    晚上,章老家,书房中。

    如名片大小的一段松片,被蒸熏着,在散出松香味道的同时,也散着摸不着嗅不到的无形雾气。而鼻中嗅着那松香的味道,许广陵却忽然在想着,是不是可以把那几种木料混合,做出香片来?

    一者,这松片并不是那雾气的理想承载体。

    二者,这松香也有点太杂,在神农诀的分析下,其得分并不理想。

    所以,混合香片,可以尝试一下?

    夜,公园中。

    静静地坐在长椅上,许广陵双目微阖,身心安静。

    状态进入得很快。

    也就是在许广陵坐下三五分钟之后,整个公园便渐渐“虚化”,丝丝缕缕的雾气出现在这公园中,把整个公园给包裹着。不知是否是许广陵的错觉,他感觉,这雾气比前几天或者说刚开始的时候,似乎要略微稀薄了那么一些?

    但这感觉很轻微,许广陵并未着意,此时此际,也不允许他着意于其它任何事物。思绪但有浮动,甚至但凡有了思绪,状态必定退出,这已经是他经历了好多次的情况了。

    从身到心,从内到外,整个天地都安静着。

    只有丝丝缕缕的雾气于这天地之间微微荡漾,就如湖中的水草,于静流中若静若动。而在许广陵的感觉中,他自身,也正渐渐地幻化作一片湖泊。

    雾气,在这湖泊的周围缭绕。

    慢慢地,不知从何时起,雾气化作液滴,液滴化作雨丝,一场小雨,就这么地在这片小天地间下了起来。

    点点滴滴的雨点,滴落在静水湖面,若音符,若天籁,大大小小的涟漪扩散,一幕安静却美丽就此铺展,仿佛春天来了,漫山遍野,无数的花草盛开。

    许广陵就沉浸在这片安静并美丽中。

    意识淡照,若有若无,似乎可以就这样直到亘古。

    但这当然只是“似乎”而已,不知过了多久,许广陵如从梦中醒来,天地微微一荡,只一瞬间,那之前的状态已是杳然无踪。他的身心仍然安静着,但湖泊什么的,雾气什么的,小雨什么的,都如风逝去,不留一丝痕迹。

    第二天上午,睡梦中,“云气聚,春雷生”的那一幕再次上演,九个节点的第二个节点,被再次冲开。

    中午,许广陵再次接到了物流的电话,大傻佳公子他们来的材料,到货了。

    已经有过一次具体操作,许广陵这一次就完全是有条不紊,场地用具工序之类,皆如上次,这不需要多加任何考虑,惟一和上次不同的地方在于,上次,许广陵是一切按照梦中进行。

    而这次,神农诀在手,他已经可以自作主张。

    粉条制作之前,人参薯粉野山药,这三样材料的功用,详详尽尽地映现于许广陵的脑海中,然后从单料到混合,因为有着最终的目标作为参考,是以,哪怕只是三样材料的配比,也依然让许广陵获得了相当不少的心得。

    其实在这方面他现在就是一张白纸,任何的经验对他来说,都是心得。

    而几番实验之后,许广陵也终于肯定,这一次,他终是可以做出“完美级”的粉条出来了,一如梦中展示。

    当然,具体如何,还需结果来验证。

    这一夜,许广陵没有去公园。

    然后第二天,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没有“春雷生”的那一幕,当然,第三个节点什么的也自然是浮云。虽然还不能就此百分百地断定影响这一切的就是那雾气,但其实也差不多了。

    只要在去不去去不去,这之间来回地切换几次,结果究竟如何,其实是明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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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天平

    对习练太极拳散手开天步五指戏伏羲诀这种事,许广陵之前一直是顺其自然,而现在,却莫名地多了一份期待。

    其实也不是莫名,眼看着进度得以加速,而且是不知多少倍的快进式加速,那连接五色花中红色花的九个节点已然被冲开两个,这让许广陵情不自禁地想要把剩下的七个节点,一口气给冲开。

    甚至都与冲开后的结果无关。

    嗯,也可以说是某种强迫症吧,“不完美不舒服症”。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的心思便更多地向这个方面沉浸。在经过两番去与不去之间的试验,得出那雾气确实是习练伏羲诀的推进器而且是强大推进器之后,每个夜晚,许广陵是必去公园。

    然后他就再次证实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随着他的吸纳,公园里的雾气,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地减少。

    看着那简直是漫无边际的茫茫雾气被他一天接一天地吸纳到稀薄再稀薄,许广陵简直都有点惊悚,被他这种鲸吞式的吸纳给吓着了。在此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身体,可以吸纳这整整一片小天地的雾气。

    虽然那雾气是若有若无,不是实物,但这也依然太夸张了。

    而相比之下,经他灌注到木料玉石中被两位老人吸纳的雾气,根本不值一提,两者大约类比,怎么也在一比一万以上,甚至更离谱。

    就是这少到可怜的吸纳,都让两位老人的精神确实是可见的一天比一天旺盛,这个结果,让许广陵在瞠目结舌之余,也依稀有点明白,为什么在上一个梦中,他会接受到“阳关易破,阴锁难开”这句话。

    如果没有偶然触及的雾气这回事,那估计要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他才能开启那节点吧,而且每一个节点,估计都要花费他极多的时间。

    只略想一下,许广陵都头皮发麻。

    实在是这两种不同的结果,相差太过离谱了,一者是以“天”计的事,一者则至少是以“年”计吧?而且极大可能不是一年两年三年,而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那种……

    “这里面的水,真的是太深了!”

    哪怕极其凑巧或者说相当幸运地步入了习练的光速通道,许广陵依然难以自己地这样感叹着,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他生起了记日记的心思。

    “人生之中,太多巧合。会对现实造成影响且是重大影响的,有时,并非源于必然,而是源于偶然。一个不经意的偶然,就可能天翻地转,彻然不同。这令我不得不感叹,那个被古往今来无数芸芸众生称作‘命运’的东西。”

    “若说它无,不知多少人感同身受。”

    “若说它有,谁在操控?”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架天平,在它的一端,是勤恳、努力、拼博、奋斗、积累、发展……,在它的另一端,谓之命运。”

    在第一则日记中,许广陵如是记录着。

    日记内感叹,日记外感叹,想着当下,想及前事,许广陵虽未再一次地黯然魂销,却也依然是神思不属。

    而面对这种激荡的情绪,许广陵只能是故伎重施。

    于是,大约半小时之后,又一首新的乐曲诞生,许广陵将其名为《命运》。

    这又是一首天外飞仙式的曲子,没有固定的旋律,或者说,旋律很怪异,且并不连续,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前后呼应、首尾相接。

    乐曲,从平缓开始,一脉清清浅浅的小溪,从出水口缓缓地向外流溢着,流过平原,流过山涧,流过青青草地,也流过荒芜,下一刻,仿佛只是一个极正常的回环,但是紧接着的,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清浅溪流,突然汇同千百道溪流,洪流直下山川,飞珠溅玉,响天彻地。

    那漫洒的一个个飞珠、一片片溅玉,在此化作一片连绵激荡的音符,如光,如电,若惊雷,若流星……

    而到这里,只是乐曲的大概十分之一,也可以说才只是开始。

    自上一首《造化》创作出来之后,许广陵的乐曲创作,确实是打破了某种束缚,再没有什么固定的乐思或旋律等等,可以限制着他。

    就如鱼入大海,又如鸟在高天。

    能造成限制的,只是鱼和鸟本身,而外界,那供身心遨游的天地,是既无边,也无际。

    《命运》创作完成之后,许广陵身心一片宁静。

    命运,可感可受却不可握,你可以敬畏它,也可以漠视它、疏离它,却惟独无法亲近它。于人而言,能亲近的,能把握的,还是那些勤恳、努力、拼博、奋斗、积累、发展……

    也就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下,许广陵日以继夜。

    岁月如水流,很平淡,也很充实。

    白天,打拳,酣睡,读书,思考,还有做粉条,嗯,还有下象棋。当然,每天晚上章老家的正课与闲谈,更是绝对重心。

    早上的打拳,从一开始的有效到无效,曾经变得有点乏味,但自吸纳雾气以来,许广陵的身心似乎又有了某种嬗变,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最开始的太极拳,许广陵再次打来,也变得有如积年陈酿一般,既醇且厚,滋味无穷。

    而与之相应的,章老、陈老二人,更是心气高涨,积极投入,其沉浸程度,已经堪用“沉迷”来形容,一如孩童沉迷于最喜爱的玩耍,无法自拔。

    打拳后的酣睡,许广陵这阶段几乎是一律无梦,一睡下,便是酣酣,身心舒展直到下午,迎来阳光灿烂。

    而阳光灿烂的下午,许广陵可做的事很多。

    读书,以及思考,或者说在脑海里构建“记忆库”,对现在的许广陵来说,是一件极大的有趣味的事,和两位老人沉迷于习炼一样,许广陵感觉这阶段的他对读书思考及记忆也有点沉迷了。

    体会着脑海里的“自我图书馆”一点又一点地充实、扩展,其中滋味,难以形容,只能说,很好,非常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许广陵现在所感受到的,是有了一把锋利的斧头之后,砍柴也成了一件乐事,让人难以自拔。——变得过目不忘并能在脑海里让书籍“真实呈现”之后,许广陵现在一天不读书,都觉得似乎身上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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