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江山谋全文阅读 第28分节

第二百七十二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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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娘娘真可笑!后宫不得干政。”

    “这不是干政,这事关陛下,本宫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脱脱渔酸的牙都倒了,“那你去找阴山拼命好了。”

    “本宫只知道你和阴贵人都没安好心,存心因为妒嫉,要治本宫的夫君于死地!”

    这一句话,让脱脱渔笑的把梅花上的浮雪都震落了下来。

    “你的夫君?笑话!难道,他不也是嫔妾和阴贵人的夫君?”

    你们也配做陛下的女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挑唆陛下升自己心上人的官,自私自利。一个就趁自己父亲罢朝之际,要挟皇帝废后,然后乘机取而代之,狼子野心!

    “呦!这么说,这满宫里就是慧贵人最能替陛下着想,只有你才配做陛下的女人喽?”

    那是自然!

    “那就去告诉你的夫君,趁早答应樱晨公主的请求,不然,嫔妾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慧贵人不生气反倒笑了:“放心!本宫一定说服陛下将你赐给樱晨,不过,你走了,就不要再搞小动作,不然,寿王在宫里就会为你付出代价。”

    其实,脱脱渔一直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和姐姐调侃,因为她知道,姐姐进了宫,便也成了一个被利用的可怜人,可是这一句话,使她沉默了。

    慧贵人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合适,就加上一句:“其实,你只要不过份,本宫是不会伤害那孩子的。”

    她听不到一个字,对方已经走远了。

    御景宫里,皇后也在,樱晨叫内监把那支红艳艳的梅花插到花瓶里,给皇帝观赏。

    “皇帝哥哥,明天是臣妹生辰,母后身子不痛快,臣妹不敢打扰,不知您得不得空来?”

    皇后犹自面带泪痕,心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公主,只知道吃喝玩乐,连她皇兄即将失去皇位,失去天下这样的大事都不去关心。

    尊感觉奇怪,华太后她……

    又住了口,华太后连贤太妃的生辰都记得,居然把自己女儿的忘了!

    当下改口道:“朕明天实在太忙,就不去了,你只说想要什么赏赐做礼物?”

    樱晨一笑,尊忽然连连摆手,“事先声明,流风就算了,朕可不想拿旨意逼他。”

    “臣妹就算要流风,也会私下里用诚心感动他!”

    皇后听着都新鲜,每天换一个男宠,这诚心能感动流风?

    尊听见妹妹说不要流风,松口气:“这就好办了,其他珍玩异宝,你让高常世带你到宫里的司珍局去挑。”

    樱晨道:“算了!皇帝哥哥现在正为钱发愁,臣妹可不想雪上加霜,臣妹只要一样您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的东西。”

    尊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胖妹妹。

    “那是什么?”

    “骊才人!”

    皇后听了公主的回答,惊呼:胡闹!

    “怎么胡闹了?她原本就是臣妹的夫君,只不过阴差阳错进了宫,一次次被你们当棋子利用,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不如就把她赐给臣妹做个伴,公主府里臣妹也很寂寞。”

    皇后的一句话说不出口,你还寂寞!那么多男宠!

    “这是骊才人的意思?”尊的口气早冷了。

    樱晨没想到皇帝哥哥生起气来,可怕不输于死去的父皇。

    索性道:“您把脱脱渔睡了,再烧她的牌子,还把初夜白绫寄给她父亲,她成了宫里宫外的笑柄,她做梦都想出宫。”

    容朕想想。

    皇后道:“陛下不用想了,骊才人绝对不能出宫,本来她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住到公主府,那大兴府的风纪就毁了!”

    樱晨刚要反唇相讥。

    就听内监在外面回禀:“启禀陛下,慧贵人娘娘求见。”

    叫她进来。

    慧贵人袅袅婷婷进来,准备施大礼,尊阻拦:“别,你身子不方便,坐下吧。”

    “谢陛下!”当着别人的面,女人羞的用帕子遮着脸,在樱晨公主的下首的绣墩侧坐。

    皇后问一句:“还吐么?”

    慧贵人轻轻点头。

    樱晨忽然笑问:“慧贵人这腹中孩儿,可是那一夜和皇帝哥哥在床上颠龙倒凤,撩云拨雨的结果?”

    皇后皱眉,这公主真是什么浑话都能宣之于口。

    慧贵人知道,那一次,樱晨也在骊宫,被搅扰的一夜不得安睡,而且大怒,差一点儿杀了传旨的内监。

    她囧的留下泪来,娇滴滴地求助皇帝:“陛下!”

    尊不提防樱晨这个死丫头旧事重提,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毫无顾忌,什么词都敢捅。

    忙道:“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樱晨道:“不说也行,把骊才人赐给臣妹作伴。”

    皇后道:“不是说不行么?公主不可任性。”

    慧贵人轻启朱唇:“皇后娘娘,嫔妾有不同看法。”

    东城凤一向看她最不顺眼,就沉着脸不语。

    “皇后娘娘别恼,您想啊,阴贵人因为什么要废后?不就是因为您执意把骊才人留在宫里祸乱宫廷?可是现在,陛下却不过大公主殿下的苦苦哀求,叫她出宫陪伴,人都走了,那阴贵人也就再没什么借口了不是吗?毕竟,皇后娘娘自身端方正守,再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这话捧的皇后极其舒服,不由点头称是。

    樱晨没想到慧贵人向着自己,过来抱着她笑道:“不愧是大兴府第一才女,说出话来真是有理有据。”

    三个女人都看着尊。

    尊点点头。

    樱晨高兴地跪在地上磕头:“谢皇帝哥哥赏赐,这是臣妹收到的最称心的礼物。”

    嗯……你开心就好……

    皇帝涩涩说一句,身子随椅子转过去,再也不说一句话。

    樱晨达成心愿,忙忙跑到莲渔宫报喜,依着她即刻就要脱脱渔跟她出宫,可脱脱渔却怕旭世子没有什么心理准备闹起来,本来他因为康被抱走,情绪就很低落。

    公主一琢磨,这两天着实忙乱,就等寿宴一过,你正式出宫入住公主府。

    脱脱渔迟疑,别的不提,樱晨冲喜后,做了望门寡,可却失身给她的夫兄邱大,后来二人已经发展成了情人关系,时不时在一起偷偷欢会……自己住进去,也许不大方便。

    就道:“不用费事了,我家的府邸就在你对面。”

    “不行!你不能住在那里,你进宫这许久了,从来都不敢去瞧瞧,不就是因为你母亲死在里面了吗?我府里大的很,有你一百个也住下了!”

    脱脱渔坚决地摇摇头,笑道:我的胆子可是最大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三章 驸马不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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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到了家,有关父亲母亲的回忆,才清晰地闪现在脑海里,她以为她忘了,但是,那就像昨天一样清晰,历历在目。

    从自家窗子外面就能看见樱晨公主的府邸,面对面住着,她们真是有缘。

    公主的婆母兵部侍郎邱夫人和母亲是堂姐妹,都是王人氏家的女儿,所以当年公主出嫁的时候,母亲要她去做伴娘。

    那时母亲还活着。

    公主出嫁仆从无数,三十六名宗室之女做伴娘,浩浩荡荡开进这条街,进了喜堂,新郎刚刚咽气。

    伴娘全吓跑了,只剩下她一个。

    她把大哭的不知所措的樱晨公主带到自家府邸,给她脱下喜服,洗了澡,让她大吃一顿,美美睡一觉。

    母亲领着邱夫人过来请,邱家全府治丧,死的那个又是驸马,公主理应披麻戴孝。

    公主身边的教引嬷嬷居然说,死者为大。

    显然被买通了。

    樱晨公主接过孝服就要穿,被她一把夺过扔了。

    “公主是主子,怎么能给臣子披麻戴孝?”

    邱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直指她,我可是你的姨娘!你的胳膊肘向外拐么?

    她当时回答:“这不是像里拐像外拐的问题,邱府娶的是公主,不是贫民女子,公主要有公主的尊严。”

    邱夫人对母亲说:“妹妹,您说她像谁了?她哪有您当年一半的温柔,知书达理?您也不好好教教。”

    母亲冷笑:“我哪知道?府里的下人奴婢们个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可见我连那些下贱胚子能调教成大家闺秀,可有些人就像一块宫厕里的石头!”

    “宫厕里的石头也是你生的!”

    “你……”

    娘俩就那么僵持着,一直到晚上,邱秋都到宫里把父亲求来了。

    “说说吧,你怎么了?”

    父亲一来,整个魏王府就像蒙了一层珠光,到处散发出柔和的宝气。

    脱脱渔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凡人,他是一个从天上下来的神仙。

    她不敢看父亲的绝世容光,老天真是毫不吝啬,赐予了父亲过于完美的音容笑貌,瞧着总不大真实,

    她低下头,脚尖呲地毯,把上面的素花长毛蹂躏的东倒西歪。

    “回爹爹的话,是这样的,公主她是不能给自己的驸马披麻戴孝的。”

    “你吃多了撑的?邱家说了,驸马死了,公主总不能不露面,露面总不能大红吉服。她也不用哭,也不用跪,坐在那里就行了,再说公主自己不也同意了吗?”

    父亲说话的声音兼具男子磁性的热和女子清冽的冷,刺激的耳朵有福,动听之极,被他骂都是一种享受。

    “哼!女儿从前就奇怪,公主的男人为什么叫驸马呢?江华师傅说,顾名思义,他就是一匹马,只不过是给皇帝拉车的。如今,‘马’死了,还要公主穿孝衣,出席丧礼,这是什么道理?”

    母亲尖锐急躁的说话声就像乌鸦叫,跟父亲的天籁之音形成巨大的反差。

    “天呐,鱼儿,你这话!你把公主的男人说成马,难道她嫁给了一匹马,然后每夜和马睡在一起?是这个意思吗?王爷,您看她呀!”

    父亲低着头,喝茶,他心里在想什么?

    “回答你母亲的问题。”

    好吧,让鱼儿想想,那个,和马睡在一起,也挺好的,夜里想吃点什么,骑着就到夜集上……

    “回父亲的话,女儿觉得公主不管和谁睡觉她都是公主,但‘马’却是因为和公主睡在一起才变成驸马的……”

    话音刚落,父亲手里的茶盏,连茶带盏朝自己的脑袋扔过来……

    也许父亲还是太爱惜她的美丽容颜,居然做到了让她魂飞天外,让她疼的呲牙咧嘴,也没有半点擦伤。

    就那样,那天公主的‘马’死了,她不但被迫穿了孝服,还因为心太软,看见邱夫人老年丧子,哭的那样凄惨,也哭了。

    也就是那一伏低,令对方更加肆无忌惮,当夜,樱晨就被邱大强了。

    而父亲却警告她:我知道你爱管闲事,可是这事你要是管了,我会亲手杀了你!

    她当时十三岁,不知道身为魏王崇政使的父亲,为什么对邱大这样的暴行不闻不问,明明他和邱秋父子在朝里也闹的并不愉快。若将此时在皇帝面前告一状,那皇帝还不把邱秋夷九族?

    她不敢问父亲,只好问江华,江华为了她不死在那张胡说八道的嘴上,悄悄告诉她了,她听了,拿刀要和师傅同归于尽,就算是师傅,也不可以胡说八道!

    不过,她心里知道,江华没必要骗她,也骗不了她。

    那么美丽高贵风雅无双的父亲也是皇帝的‘马’?!所以,他任由邱大那匹“种马”,把堂堂公主践踏成泥。

    脱脱渔哭了一个晚上,心中的无名碑轰然倒塌,如一场浩劫,摧毁了她的无邪。(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四章 你好像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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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母亲说了一句谶言:你把那个望门寡扫把星带回来,你自己也会得报应的。

    那之后所有的诅咒都灵验了。

    先是脱脱英姑姑被太子使人刺杀死在了宫里。接着宫里传圣旨,尊皇后娘娘遗愿,迎脱脱氏宗室之女脱脱渔入主苇原中宫为皇后。

    那时,父亲特意回来接圣旨,母亲听说圣旨一会儿就到,脸上乐开了花,双手搓出泥来。

    “好突然,明儿一早进宫,不过,好多东西也都是现成的,鱼儿进去了,也可再一件件添。”

    忽然又说:还准备个什么劲儿?脱脱英连儿子都给鱼儿预备好了,不过,要是她自己有了,也不错。

    又立即准备大排筵席,宴请亲朋好友……

    她看着母亲,心想,你怎么不去死!

    不!不!母亲,那只是女儿一时的气话,女儿不是真的想你去死……

    可那时候的她,做了一件什么事啊?

    她找机会对父亲说以后女儿不在了,您多关心母亲……

    一句吞吞吐吐的话……便让父亲起了疑心。

    阿!宴席取消了,整个宅子由是变成了地狱。

    那些来过母亲寝室的男人被一一查出来。

    奴婢们被打的血肉模糊,母亲疯了似地跑到楼上,把自己关在卧室,三尺白绫吊死在里面……

    然后她就趁乱逃了,连母亲埋在哪里她都不知道,也不敢问。

    难道自己是那么坏的女人么?

    第二天早上要进宫了,为了制造逃跑的机会,头一天把母亲害死,还趁乱跑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她这头老虎崽子咬死了自己的母亲!

    哦,母亲,原谅我吧!抄烂经卷也难赎我的罪孽,您死了快一年了!我依然不敢问您的骨殖埋在哪里。

    我能猜出来,神木山的魏王妃墓一定是一个衣冠冢,父亲是不会让母亲的尸体弄脏脱脱家的墓地的。

    母亲,您被女儿害的不得好死,死后尸骨无存,到了地下您是孤魂野鬼,女儿抄烂经卷,您又怎么收的到啊!

    脱脱渔就在母亲吊死的那间屋子里从正午站到了黄昏,雪给整个世界穿上了孝服,是在嘲笑她没给母亲披麻戴孝么?母亲死的时候天气那么冷,就和她的心一样冷。

    不知为何,自从她进了宫,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仿佛能理解母亲了。

    她的婚姻无疑是不幸的,她只不过是父亲娶回家来的名贵摆设。

    不!要单纯是摆设倒也不会变成这样吧?一定是有过短暂的欢愉,否则她这个女儿从何而来?

    想想父亲绝世的容貌,母亲当时一定爱疯了他,转眼之间就失去了,当初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那一定是恨极了吧?恨到拿亲生女儿撒气。

    不知不觉,天色黛青,一排排红色街灯亮了,对面的府邸已经人声鼎沸,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地进到这条街,停在街道的两侧,带顶的长廊底下,府邸前面的空地上,也停着很多豪华的马车。

    樱晨公主来往的人都是皇亲国戚,三公九卿家的子弟。

    那深宅里一片灯火辉煌,隐隐有吵嚷声,唱戏的声音,总觉得樱晨公主不是在玩儿,她是在和不公平的命运抗争,用她自己的法子。

    黄公公在外面回禀:娘娘,樱晨公主殿下打发人来问您在不在,要是在,就即刻过去,那边的酒宴已经正式开始了。

    脱脱渔出来,下了楼,命月空冥他们在府里等待,她一个人过去。

    出来穿过街道,公主府大门口的守军还是从前的那几个人,他们一见娘娘驾到都笑嘻嘻地跪下。

    脱脱渔看见他们很亲切,叫他们起来。

    一进府邸,几个奴婢激动地大叫着去给公主报信。

    樱晨公主以最快速度来了,看见皇帝哥哥赐给她的“生辰礼物”,第一句话,“你好像一条狗!”

    脱脱渔真的像狗一般跟在风情万种的胖公主后面。

    “还是到对面去了?自己找不自在!”

    而脱脱渔已经不是不自在就可以形容的了,低声问:有那个么?给我也来一粒……

    樱晨公主眯着眼睛看她:我说,你最好别吃!

    “只吃一粒,看能不能把那些破事都忘了……不然今夜会把自己杀了也说不定。”

    公主拉着她冰凉的小手:“老天!听听你的口气,只吃一粒,那玩意只要超量一点点,就会死人的。而且,你也不是一个爱冲动的人,最好别乱来。”

    “你不是经常吃么?说那可以忘了一些倒霉的事,到我就是乱来?”

    樱晨捏着她鼻子道:“是啊,倒霉蛋!我的婆母邱夫人经常说,你的母亲生前断言你会和我一样,是个倒霉蛋!

    哪壶不开提哪壶!

    脱脱渔道:“我想通了,从今夜起就不再回宫了,也不住在对面,就住在你的公主府,你明天叫脱敏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

    樱晨欢喜,“早就该这样,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别老给自己找不自在,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

    脱脱渔点头同意,被樱晨引着,进了一幢比较隐秘的红楼。她们从西面的木楼梯直接上二楼。

    二楼的走廊上,俯视就能把一楼的大厅尽收眼底。

    那如同一个开放式的豪华酒楼,金碧辉煌,中间一个袖珍戏台,上面几个特别漂亮的胡姬抚琴歌舞助兴,曲调低沉悦耳。

    下面一张张桌子上有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子在品酒,交谈,脱脱渔看出来,里面颇有一些王公子弟。

    因偷偷笑道:“台上的胡姬很漂亮哦,你就不怕你的男宠和她们勾搭上了。”

    樱晨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看她,“我又不缺男宠,巴不得呢!不过是卖给他们红丸赚钱才容留他们在此。”

    脱脱渔道:“好吧,你的世界我不懂。”

    樱晨嘴一撇:你这个光会挥霍不会赚钱的蛀虫。

    脱脱渔低头笑了,即使樱晨有自己的一大块封地,是个县主。常年这么纸醉金迷也是要变穷光蛋的,事实上,有人告诉过她怎么一边享乐一边赚钱,只不过她在那条路上做的太过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五章 堕落的借口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常年这么纸醉金迷也是要变穷光蛋的,事实上,有人告诉过她怎么一边享乐一边赚钱,只不过她在那条路上做的太过了。

    脱脱渔想警告她几句,但是今夜她实在没心情说这些。

    二楼的走廊十分宽敞,一路上有仆从跪下行礼,脱脱渔问:今日你请的人很多,要不要把我们府里的人借一些过来帮忙?

    樱晨道:可不是?宣蕙殿里摆了五百桌。后园子的金雀厅也有客人,我今日一早就把你府里的奴婢借了一百个。

    脱脱渔点头,母亲活着的时候,常常从邱府借奴婢,如今反过来了。

    跟着她进了最里面一间不大的暖阁。

    进去就是一股暖融融的异香扑来。这是套房,外面是厅,里面是卧房,一道暗紫水晶帘相隔。

    一水的暗红木家具,家具上所有的布艺,绣饰,包括窗帷锦帐地毯屏风都是暗金的绛紫色,一种纸醉金迷的华丽。

    厅里落地香珑里点着欢薏香,墙上挂着男女光着身子的欢喜图,哦……那是遥远的天竺人吧,女子皮肤稍黑,眼睛深邃,粗眉大眼,额头一点朱砂,屁股大的夸张。

    至于画上的男子……

    她害羞没敢看。

    “你在此等等,我去安排……”

    樱晨把她撂下要走,却被死死拽着衣角。

    “你陪我好不好?”

    拍拍她美丽的脸蛋,公主笑道:“我也想陪你,可今夜我过千秋,府里客人太多,我要招呼他们。”

    脱脱渔只是不放手,像个小孩子。

    樱晨看见她十分腼腆,就像换了一个人。

    笑道:“你不是给皇帝哥哥侍过寝了吗?又不是第一次,干什么这么紧张?”

    脱脱渔强笑道:“是哦,我差一点儿忘记了。”

    公主坏笑道:才几天,你就忘记了?是不是,侍寝的规矩过于严酷,姿势让你不堪忍受?”

    脱脱渔点头:差一点儿(冻)死了!

    “我就说,宫里那一套侍寝的规矩就没把女人当人,不过,那样也好,省得皇帝哥哥被那些死女人缠。”

    她这个说法,令脱脱渔很反感,“别提他,提他就一肚子气。”

    樱晨笑问:那我出去给你挑吧,你有什么要求?比如,音律大师,秀丽俊逸,脸上紫蝴蝶翩跹,气质非凡……”

    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脱脱渔正色道:“你要是把流风哥哥弄来做我的男宠,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樱晨眨眨眼:“什么啊?流风就在宣蕙殿呢!他本来就是你父亲给你准备的男宠啊?而且,我打赌,流风本人也很愿意给你侍寝的。”

    又道:“你这一次就让他侍寝,下一次咱们三个人一起也就顺理成章了不是?”

    老天呐!脱脱渔的脸涨红了,骂道:“你屁话真多!别说些没用的,只要不是流风哥哥,谁都行!”

    樱晨盯着脱脱渔看了半晌,困惑道:“你的世界我也不懂,为什么不叫流风来?给彼此一个惊喜不好么?你知道,为了你们俩这一波三折的婚事,他已经心力交瘁了。”

    脱脱渔躲过樱晨的视线,走到窗子边上,撩开绛红色的帷幕,看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此刻,她和流风在同一个地方,离的那么近。

    但她却不想见他,因为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没有那个自信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不想在他面前露出撕心裂肺,也不想分给他一半的眼泪,自己就够卑微的了,她不能把流风变得比她还卑微。

    她的心思看起来比外面乱纷纷的鹅毛大雪还纷杂,雪花的形状极多,但其实都是由一种六角形,带花边的六瓣雪花组成的,而且十分精致,她使它们每一片都染上凄美,那不过是一种少女自怜自伤的虐心。

    樱晨久久等不来她的转身,骂道:“真是个傻丫头!”

    公主走了,留脱脱渔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如坐针毡,怎么办?想逃出这间屋子,又一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一头躺在美人锦榻上,连靴子都没脱……

    其实她想知道母亲的想法,母亲当年就是这样,她为什么这样?因为她想成功地把父亲给的伤害忘了,都说母女连心,也许和她有了一样的经历就能知道她的痛苦,就能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做。

    一直在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不断地找借口,心里慌慌的,毛毛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直到外面有人轻声求进。

    她只得道:进来。

    门开了,两个低头躬身的男子进来了,前面的是一个衣饰华丽的年轻男子,跪下磕头,举着一个漆盘子,上面是一粒红丸,一盏清水。

    “奴婢萧虫参见娘娘,这是公主殿下吩咐给您拿来的。”

    脱脱渔躺着,胳膊压在额头上,从侧面打量他,这是一个文秀漂亮的男子,大概也就十八九岁吧,反正,感觉他应该比自己大。

    过一会儿,她起来,下了决心,把红丸拿起来,就着水一饮而尽……

    那个男子低头恭恭敬敬道:“娘娘,药一刻后起效,要不要奴婢侍奉您先沐浴?”

    即使是男宠,是玩物,脱脱渔被他这么问,也羞涩难当,别过脸去,结巴道:“本宫不洗,你……自去洗过了来吧。”

    “是,娘娘。”

    他退出去了,被他挡住的男子暴露在这位帝王的嫔御眼前。

    脱脱渔翻白眼:这个该死的樱晨呐,一个就把人羞死了,还弄了两个?

    因把头转过去,看着美人榻用锦缎包的靠背,那是暗金的绛紫色,整个房间都是华丽的绛紫色,这是一种堕落的颜色,是悲剧的谢幕,是无奈的颓废,是一种……很脏的颜色。

    和宫里的明黄色是两个感觉。

    明黄色……代表尊贵,它是太阳的颜色,代表希望、光明之意,也蕴有庄重、稳重之意,更像是火,温暖,亲和,积极向上,还很纯净。

    她居然忘了,几个时辰以前,她还视觉疲劳,被铺天盖地的明黄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男子伏地等了好久,才听见这位宫廷里大有来头的嫔御说了一句:“抬起头来……”

    他直身跪在那里,抬起头,笑道:小王参见骊才人娘娘!(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六章 红丸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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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伏地等了好久,才听见这位宫廷里大有来头的嫔御说了一句:“抬起头来……”

    他直身跪在那里,抬起头,笑道:小王参见骊才人娘娘!

    在祁王勇眼里,坐起来的骊才人十分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但面容清丽冷艳,神情严肃,目光犀利,完全不属于她这种年纪的一股威严,既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元气野性天真,又有内敛的深沉成熟,两种截然相反的复杂性格在她身上揉合的妙不可言又相辅相成,使她整个人浑然别具一种特殊的魅力。

    真是的,这样的女孩儿简直要了他的亲命!

    而脱脱渔一看他也甜甜笑了,真是山水有相逢,居高临下,竖起食指钩钩,示意他近前。

    勇被她美丽的霸道所迷,就像温顺的犬类,跪进几步,于是他的下巴被她的用食指抬起来,他们离得那样近,近的马上要亲密接触了。

    可是她的眼睛,清澈又无比深邃,以为一眼能看穿,又感觉其实还差的很远,勇被这强势所夺,低下头,躲开她的视线,心跳则跟衙门里的升堂鼓一般响,一般急迫,一般难以掩饰。

    脱脱渔要是早知道这头豺狼尾随在后,她打死也不会吃红丸的,可惜此时已经浑身无力,若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只怕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祁王什么时候改……做男宠了?”脱脱渔虽用一种问小动物的口气询问他,鼻子里却嗅到了大型野兽临近的危险气息。

    “怕那些不懂事的愣头青把娇滴滴的娘娘弄疼了。”

    祁王勇也算漂亮的男子,不亚于刚才的那个男人,只不过他的眼睛秃鹫一般盛满了野心与贪婪,一脸邪气,女人见了没有不怕的。

    “祁王够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阿?本宫是来寻开心,不是来添堵的。”

    脱脱渔一拍手,门外进来一个侍从,垂首而立:“才人娘娘有何吩咐”

    “樱晨公主呢?”

    “回娘娘的话,今儿有斗鸡会。公主殿下正在后园子的金雀厅观战。”

    “哼!本宫招人侍寝,她就给本宫弄个这么简陋的破地方?把她叫来!!”

    脱脱渔扯着嗓门叫唤,她对于这种绝对私密的事丝毫没有避忌的意思,倒像是想嚷嚷着全公主府的人都知道似的。

    仆从大吃一惊,见骊才人娘娘生气了,急忙答应着去请主人。

    脱脱渔知道,除了樱晨来,这公主府里没有一个人敢叫祁王出去,而且,糟糕的是,即使樱晨来了,她的话,祁王勇也是不会听的。

    她后悔没把月空冥带在身边,可是自己是到公主府,最放心的地方,而且,她也怕这种事被他知道了告诉他姐姐月水莲。

    她思考,这场卑鄙的阴谋,樱晨是不是帮凶?答案是:是,但又不是。

    当她出去给自己挑男宠的时候,祁王勇恰好等在那里,他是她的兄长,又和邱大父子,沆瀣一气,可以说,勇知道这位妹妹所有的秘密,能说的,不能说的。

    樱晨因此受到了一点点的胁迫。

    不过,只是一点点,因为在一天换一个男宠,破罐破摔的公主的脑子里,谁侍寝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想法是穿上裤子提起裙子就不认人。

    脱脱渔站起来道:“祁王起来吧,不必跪了,本宫不能久待,再不回宫,太皇太后会担心的。”

    祁王一定还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当做生辰礼物赐给了公主。

    可她的意念想走,两条腿却是软的,和面条一样。

    “才人娘娘,时间还早,宣蕙殿的宴会才开始,而且,您现在回宫,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娘娘也许对红丸认识不多,这东西的效力会在两刻之内完全显现出来,到时候,就算面前是一个浑身生满脓疮的乞丐,您也会饥不择食,把他推倒。”

    勇站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美人。

    脱脱渔慢慢把被他抓着的手臂挣脱出来,重新坐下,

    整个人如即将深陷在没顶的泥沼,他要是真的有备而来,弄一个浑身脓疮的乞丐来玷污了自己,脱脱渔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咬舌自尽,可是,她动了动嘴,又停下来了,即使死了,尸体也不能幸免……

    然而勇就像是一只猫,抓到了一只老鼠,打算戏弄个够,再吃干抹净。

    “当然了,娘娘这般的千娇百媚,自然不会要一个浑身肮脏的乞丐来了,蒙娘娘不弃,小王就做一回您的男宠,给您侍寝,您就只管过来把小王撕碎,就算是要把心挖出来,也随您……”

    勇听见说侍寝显然就一门心思的开始期待,两个鼻孔张大,喘出马儿在冬天户外才能办到的两道白气。

    “祁王这是做什么?本宫又不是锦之宫,你的那些花言巧语可骗不了本宫……”

    脱脱渔暗暗叫苦,红丸之力,在体内逐渐成了气候,丹田小腹一股热气升腾,她极力保持镇静,端起案几上一盏凉水,大口喝光了。

    “很难受对么?”

    勇的声音温柔的滴出水来,像一头流着口水的狼:“第一次吃都这样,几次以后,你就离不开它了!”

    看着脸颊已经艳若桃李的女孩子,心里呯呯直跳,他等了好几个月,才等了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议政的时候,她如同女王,一旦想起把这么强势霸气的女人降服他就像吃了红丸一般兴奋。

    事实上从正午脱脱渔到对面的老宅子,勇就看见了,他知道,她是为樱晨寿宴而来,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要尝试一下吃红丸,睡美少年。

    可见女人都是蠢货,越漂亮越蠢!

    不过他看了她的容颜反倒有点儿害怕了,他觉得自己身体上有了原始的本能,就像十三岁第一次睡宫里的一个采女。

    那是父皇的女人,他当时紧张到想去死。

    当然第一次都那样,后来他有了无数的女人,他就做到发腻,包括锦之宫在内。

    但此时在脱脱渔面前,那时的感觉又会来了,他又紧张到想去死。难不成,自己才是掉进了脱脱颜飞设好的陷阱?

    就像父皇……

    难不成睡了眼前的女孩子,然后死心塌地给她做一辈子男宠?

    那不是变相地做了脱脱颜飞的一条狗?勇的下意识开始抵抗这件事,他觉得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输给脱脱颜飞了,该死!

    两个人的对视中,勇的表情变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最凶残的“男宠”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却不屑一顾,“东城临是什么鬼?他管的了谁?”

    脱脱渔提醒道:也许宫里会知道也说不定……

    她这么说,勇倒多想了一下,此女现在是尊的人了,被他知道了只怕不妥,可是他忽然醒悟,一定是公主府的奴婢骗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

    再说了,即使是真的,这个地方十分隐密,离金雀厅又远,东城临即使来了,他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看来樱晨公主遇到麻烦了。

    脱脱渔捂住喉咙,嘶哑着跟仆人说:“知道了,去,给本宫取一大杯冰水来。”

    “走不动么?本王背您吧?”祁王压制了怒气,又开始挑逗。

    脱脱渔的脸贴在榻的铜扶手上,浑身燥热难忍……

    侍从进来,跪地,奉给她一大杯冰水,她接过来,像饮牛一样,使劲儿往肚子里灌,一下子,感觉好受了不少。

    “祁王还是快走的好,府里出了人命,说不定会惊动宫里,皇帝若来了,看见你在这里,会杀了你的!”

    她这么说,勇听在耳中,觉得更假。,

    “本王为什么要跑?从前和锦之宫一起泡温泉,在水里什么都做了,皇帝也没杀了本王,何况皇帝睡了你,还烧了你的牌子,把你的初夜白绫寄给你父亲,想想,他多么厌恶你!那是因为你是脱脱颜飞的女儿,他来了,看见本王把你像玩儿娼伎一般玩了,只会拍手叫好!”

    脱脱渔大笑道:“有什么用呢?只能说你们兄弟多么可怜,只能用这种软弱的法子报复,想想你和贤太妃,母子俩是怎么忍辱偷生活到现在的,想想他的母亲元妃是怎么在冷宫里自尽的!”

    她的话又一次击中勇的软肋,他想起母妃为了能在脱脱颜飞的高压之下保全他们母子俩的性命,只好和御前的郝通在一起鬼混……

    他气的浑身发抖,手如铁钳,箍住了她的脖子,就像当初想把和太监上床的母亲活活掐死一样。

    脱脱渔一时觉得呼吸困难,眼睛有些凸起……

    “祁王爷……您,您不能这么对娘娘!”

    一个瘦小的侍从就像是从外面偷窥后一轱辘吓的滚进来的,抓着祁王的胳膊,冒死进言,他的阻拦,更让勇一股无名火无处安放,放开脱脱渔,抽出刀来。

    “玛的!没宣你就敢进来!”

    举刀欲砍。

    “住手!”脱脱渔喊道。

    “祁王放了他!本宫任你为所欲为!”她咬牙说出这话,眼泪长流下面颊,挣扎着开始脱衣服。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再敢违抗,本王即刻出去,把这里的奴婢全杀光,一个不留!”

    那个侍从大哭着抱头鼠窜出去。

    脱脱渔知道,祁王勇什么都做得出来,杀人如麻,想想当初他在先帝弥留之际,杀了郝顺,杀了淑妃,更何况是公主府的几个奴婢,在他眼里杀人就等于碾死几只蚂蚁。

    眼看对方过来把自己抱住,进了内室,放在床上,只好长叹一声,闭目任其作为……

    她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破罐子破摔,吃红丸,睡男宠。

    想起樱晨一句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区区肉体给了谁又有什么关系?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里大叫……

    “骊才人娘娘!您在么?公主府里死了人,您没受到惊吓吧?”

    走廊里传来邱大的声音,脱脱渔觉得自己终于有救了。

    祁王刚沾上她的唇只得放开了,但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眼看,邱秋找不到他们,就要走了。

    脱脱渔的眼睛都要瞪碎了,但苦于浑身发软,使不上半分力道……

    哐当!

    门被大力踹开,邱大不仅没走,还居然破门而入。

    他进来在珠帘外跪在地上,行礼。

    “祁王,好兴致,娘娘好兴致,后面死了人,你们还在这里玩儿的这么欢?”

    祁王勇坐正了身子,脸上怒容,“老邱你再急也不能这样吧?过几天本王玩儿腻了,自会赏给你。”

    邱大唬的魂飞天外,大声道:“王爷!骊才人娘娘是内命妇,岂是外臣敢觊觎的?”

    勇奇道:“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邱大一咧嘴,快要哭了,勇更加奇怪。

    猛地,珠帘被撩起来,他看见一个人进来了,灯下看清来人,即使他穿着普通的皇城司飞鹰侍卫服制,却难掩一股贵胄之气,身材挺拔高大,明秀俊彦,佩刀美姿仪,他是当今皇帝,自己的弟弟,张绍尊!

    饶是祁王勇的脸皮比城墙一拐弯还厚,也尴尬地在一旁立正。

    脱脱渔则把脸捂住,完蛋了!特玛的!全完蛋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八章 捕捉“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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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给邱家面子,所以,他提前跟死党祁王勇打好招呼,别在公主府搞事,因为这是我邱大的地盘。

    祁王勇满口答应了,却因为垂涎骊才人的美色,去给她做男宠,做就做吧,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就霸王硬上弓?

    正这么想着,一个奴婢又跑过来说:公主殿下请您即刻过去。

    他只觉的血涌上头,今夜公主府真是多事之秋,顾不得祁王和骊才人的事,急忙要去金雀厅一看究竟。

    没想到还没挪步,就被一个侍卫从后面拉住了,他回头仔细一看,差一点儿尖叫出来,虽然只在先帝丧礼上远远见过,他还是认出来他是当今皇帝。

    就这样,他被皇帝挟持,痛苦地来捉祁王勇和骊才人的jian。

    虽然被当场拿住,脱脱渔依然没从床上起来,上身脱的只剩雪白的里衣,反正已经这样了,就随他去吧。

    她拉过来被子,盖在身上。

    她知道,她刚才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勇会一字一句讲给尊听的。

    果然,勇把她刚才说脱脱颜飞要做皇帝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达了。

    邱大目瞪口呆,在他看来今夜这对“野鸳鸯”,一个也活不了了。

    尊听着,把月水莲叫进来,“去,看看她,怎么了?”

    月水莲把珠帘分成两份,分别用如意钩挂起来。

    进来内室,过去床边,把脱脱渔的眼皮翻开,查看了半天:“启禀陛下,恐怕是吃了假红丸,中了毒……”

    邱大不敢说话,就在一旁看着。

    勇冷笑着反驳:“月道组的人真是欺世盗名,那是中毒么?那是yu火焚身丸!吃了这种红丸一个时辰内,不御男子会留下病根,终生大汗淋漓不止。可要是吃了它,做那事的时候会yu仙yu死……要不是这个女人有惊人的意志力,她早就应该过来把本王的衣服撕烂了。可是她居然骂的本王想杀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月水莲理都不理祁王的质疑,只对尊道:“启禀陛下,娘娘确实是中毒之兆,不信,您可以传御医过来诊脉!还好,奴婢这里有一颗解毒丸,但显然治标不治本……挺不挺的过今夜就看她造化了。”

    月水莲是一个解毒大行家,脱脱渔满怀希望地咽下了她给的“解毒丸”。

    其滋味如糖似蜜,特码的,这就是一颗普通的糖豆!

    总是这红丸不是毒,何来解毒一说?

    月水莲说的有鼻子有眼,祁王对她冒充内行感到恼火:“你这奴婢什么居心?御医们哪见过这种红丸?这是玛尼教的……”

    忽然停顿。

    “总之,这只是一颗普通的让人精神百倍的助兴红丸。大兴府的纨绔们都吃!连从前先帝都每天服用,只不过这东西第一次吃效果奇佳,越吃越不灵,药量就要随之加大,没见过世面的奴婢知道什么?用得着你拿什么狗屁解毒丸表功?”

    脱脱渔觉得该她说话了,就声俱泪下:“陛下,祁王进献毒丸欲治嫔妾于死地,还求陛下做主!”

    一边控诉,一边心想,这演的是一出什么戏?还是一会子弄死了祁王轮到我?

    邱大用一种埋怨地目光看着祁王勇,“祁王爷,这就是您的不是了,一早跟您打过招呼了,今儿个是公主殿下千秋,请来的客人里,也有您不喜的,但务必请您不要多事,您不是也答应了?为何连这一夜也忍不了?还是,您存心给公主殿下难堪?”

    这话说的份量极重,祁王勇当然知道,邱秋手里有兵权,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维护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下认真解释道:“本王真的没有,你们说为了玩儿的尽兴,今夜各人进府,都不许带随从,那本王把三百死士都留在府外了,这还不显诚意阿?”

    邱大咬牙讥讽道:您是没带那些死士,可您亲自下毒,诚意满满呢!

    祁王勇怒道:“老邱你说的什么话?搞女人哪有先毒死的呢?要杀了也是事后吧?”

    邱大恍然,也对哈。

    脱脱渔又怒道:“陛下,祁王进献毒丸欲治嫔妾于死地,还求陛下做主!”

    尊打量墙壁上的异国春宫图,还有屋子里的陈设,怎么看也不是个正经地方,虽然知道她从前也老在十里桃花街逛,是洛神馆的常客,但不知道为何,现在这让他深恶痛绝。

    分不清是屋子里实在燥热,还是自己一腔怒火中烧,拿着马鞭子直想抽这个不知道检点的放荡女人,但又忍住了,“哼!你以为这么说,朕就会信么?毒丸是祁王亲自端来的么?”

    脱脱渔吓得不去看尊,看着地下,“回陛下,不是,但把那个人叫来一问便知。”

    勇大笑,这就是了!那个人就在外面。

    年轻漂亮的男子进来了,口称娘娘千岁,祁王千岁,跪在地上磕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九章 指鹿为马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别人还没问话,脱脱渔抢先问:“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本宫。”

    男子一愣,本能想看看问话人的脸色。

    但大人物们在侧,虎视眈眈,他哪里敢抬头,看着地上的红底金花地毯,磕磕巴巴地回答:“……回……回骊才人娘娘的话,奴婢萧虫。”

    脱脱渔:“哦?是哪个混蛋给你取的这破名字?算了!你只要听清楚皇帝陛下和祁王的问题,小心回话就可以了。”

    萧虫迷茫,不禁问出口:皇帝陛下?

    脱脱渔点点头,“这屋子里有天子在场。”

    萧虫终于敢抬头,迅速扫了一眼,屋子里两女三男,其中三个男人,两个认识,祁王和邱大公子,另一个穿着侍卫服那一定就是皇帝了,他急忙对着他磕头:陛下恕罪,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脱脱渔又抢着回答:你不要害怕,只要听清楚问题,小心回话就可以了。

    是,娘娘。

    两人的对话进行的实在太墨迹,急性子的月水莲冷冷道:“陛下,依奴婢看,这个萧虫就是祁王一伙的,企图用毒丸毒死骊才人娘娘。谁不知道,祁王恨脱脱大人入骨?可如今脱脱大人是您的岳父,不如把这二人都送尚刑司问话算了!”

    尊喝道:“你再多话,朕叫你去尚刑司!”

    看见皇帝脸色不好,月水莲吓的闭上嘴,尊拿着马鞭子问:“萧虫,事情是怎么样的从实说!”

    “回,回陛下的话……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个叫萧虫的男子,虽长了一副好相貌,却是一个结巴,但不排除被皇帝天威震慑的缘故。

    萧虫眼睛翻着,露出大片眼白,像是被别人掐着脖子要竭力把结巴扳过来:“大约是酉初时,公主殿下把奴婢招来,说骊才人娘娘……娘娘她身体不适……后背疼的紧,要奴婢给她……那个……刮痧推拿,奴婢拿着刮痧板和红花油刚要进去伺候,祁王殿下就过来,他……塞给奴婢一锭金子,然后在奴婢端着的盘子里,多放了一粒红色的丹药……”

    “你胡说八道!”勇急了眼,拿着刀打算冲上去。

    脱脱渔看穿他的想法,冷笑:“杀人灭口,你做贼心虚么?”

    邱大也道:祁王殿下,不可造次。

    勇气的咔嚓!把木雕茶几的一角砍下来泄愤。

    “你接着说。”尊道。

    萧虫惊魂未定,胆怯地看了看恶魔一样的祁王,又道:“是,陛下,当时奴婢不肯……这药哪里是随便能吃的?总要问过了大夫才好吧?祁王却对奴婢说,那是治……风湿的跌打丸,吃了,再刮痧推拿有奇效,还说……要是不那么做,奴婢就别想活命了,所以奴婢只好进去骗娘娘说这是跌打丸,由于是公主殿下的名义,娘娘并不怀疑,就吃了那药……”

    证人的话没说完,尖利的刀峰已经呼啸着刺过来了,忽然嚓啷啷!勇的长刀被斩得断成几节,掉在地上,他没看见尊如何拔刀,也没看见他如何收刀,就像见了鬼魅。

    萧虫在皇帝与祁王之间的交锋中,死里逃生,不禁吓的瘫倒在地,大哭起来。

    尊点头:“都说清了,你退下吧!”

    萧虫用衣袖拭泪和满头大汗,连滚带爬退下去。

    邱大心里却想,这哪里说清了呢?

    虽然他平日里对公主招男宠一事睁一眼闭一眼,但还是知道一些的,公主蓄养大批美少年供其玩乐,而且必要十里桃花街的花魁,今年选的男花魁就是这个萧虫了,可是名字很有意思,虫?

    那不就是喂鱼的吗?只怕此人的名字都是为了要讨骊才人开心才取的。

    所以要是没猜错的话,那红丸就是骊才人自己服的,然后打算临幸萧虫。

    那么萧虫的证词不就是胡说八道,栽赃陷害?

    但他即使心知肚明,也不能宣之于口,因为就算勇没下毒,他企图强上皇帝嫔御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他可不想要人误会他是祁王的同谋。

    尤其是骊才人,自己欠她的赌债,海了!

    当下只好选择讨好大债主,看着祁王勇,表现出十分不满,冷笑:看起来,祁王爷诚心想要搅和了公主殿下的寿宴,这么一来,再加上东城简的死,这府里全乱套了!

    也是,他本计划大宴宾客三天,好好收一大笔贺礼,可是第一天,就泡汤了。

    一横心,跪下进言:“陛下,祁王爷下毒谋害骊才人娘娘,人证凿凿,必要发送尚刑司问话。”

    勇的眼睛要瞪出来了,叫喊:“老邱,你吃错药了?这是陷阱,你看不出来吗?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怎么出卖本王阿?!”

    尊问:邱大,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还会去尚刑司作证?

    邱大看了一眼脱脱渔,脱脱渔微微点头,那意思明显:只要你做证,赌债一笔勾销。

    邱大大喜,“陛下,这事人命关天,微臣愿意作证!”

    尊道:“既然你这么说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一个卑贱的男宠攀污堂堂亲王,到了尚刑司是个硬伤,那些话的可信度会被质疑,可是邱大公子的证言没人不信,十分有力。

    勇魂飞天外,大叫道:“尊!她可是脱脱颜飞的女儿,脱脱颜飞要当皇帝,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奸逆,她的女儿在这里嫖男宠,他们父女俩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内廷,咱们兄弟联手都斗不过,你怎么如此糊涂?难道你皇帝不做,要做他们脱脱家的驸马?啊!啊!!”

    祁王勇此时把肠子都悔青了,为了痛痛快快玩儿女人,就把日夜不离身边的月秋浦和三百死士都遣开。

    看来,人家早就有备而来,谋定后动。

    月水莲过去一拎,他便说不出话来了,鼻子里嗅到一股异香,如醉酒一般瘫软,月水莲本就穿着侍卫的衣服,扶住他,一径下了楼。

    公主府的仆从都以为祁王爷喝醉了,没一个人过去多问一句,心里都念佛:阿弥陀佛,这魔王可算是走了。

    月水莲扶着勇到了楼下,中间早给他披上了一件仆从们才穿的旧披风,头上的金蟒冠也拿掉。

    下了楼,等在阴影里,看见脱脱宇明的车驾缓缓而来,就加入其中。

    祁王的人还在公主府外集结,但他们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祁王勇此时又穿着便装,月水莲挟持了他,一起假扮龙骑尉大将军脱脱宇明的仆从,出了公主府,直奔尚刑司。

    邱大随即躬身请辞,他要去帮助公主处理东城简一事。

    尊点点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八十章 完败给你的眉头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屋子里,只剩尊和脱脱渔两个人了。

    几个仆从进来,跪地哭泣:多谢娘娘,若不是您,奴婢们都做了祁王的刀下之鬼!

    脱脱渔喘息着吩咐:“预备公主的暖轿,本宫要回宫。”

    仆从大着胆子回话:娘娘,您不能回宫,您吃了红丸,此时不御男子,会留下终身不愈的弱症。所以,奴婢们挑了几个府里的美少年,您叫进来吧?

    脱脱渔欲哭无泪。

    “不必了……”

    她话音未落,几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已经进来了,低头跪了一排,空气里立时香的叫人辣眼睛。

    那仆从又好心好意道:娘娘,您最好留下两三个,不然恐怕您不能尽兴。

    尊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脱脱渔捂住脸,怒吼:全都滚出去!没看见这已经有人了吗?

    一群人慌不迭退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间,静极了,只有脱脱渔急迫的喘息声。

    她热的实在受不了,把锦被掀开撂到一边,下了床,跑到窗子边,分开厚厚的帷幕,推开一扇窗子,寒风挟持着鹅毛大雪探头进来,吹打在她火烧云的脸上,这样并不过瘾,她又把头伸出去,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双手扶着木质窗框,指节发白,快要把那捏碎了……

    猛地,她被拽回来,啪嗒!一声,窗子关住,正感受的凉爽,被生生关在外面。

    “没用的,你这么做没用的。”

    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他偏偏从后面抱着她,火热的呼吸吹在后颈上,男子特有的气息将她包裹,让她更加燥热,磁性沙哑的话语加倍诱惑,偏偏侧目就看到他极盛的容颜,朦胧的灯下,光彩散发,魅力四射。

    这个节骨眼他为何要……她脸上的汗滴滴淌下。

    她就像被看不见的手拉着,回身紧紧把他搂住,整个人贴着他的身体。

    “你能把朕放开吗?”

    她迷茫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废墟,竟然理解不了他在说什么。

    “这样的你让朕厌恶!”

    他冷冷扳开她的手臂,要走。

    她呼吸越见急促,死死地不松手,媚眼如丝,踮起脚尖,用舌头舔他的耳朵:“别走!就这样待一会子,嫔妾……”

    老天,自己怎么了呀?她心里想抗拒,却做出了匪夷所思的轻佻动作。

    他是皇帝,有着极出众的相貌,极潇洒的风姿,磁性懒散的声音,清洌浑浊的味道,出奇的霸道专制,那些被别的女人趋之若鹜的优点其实在她眼里都是令她苦恼的缺点。

    可今夜,它们全都在无限放大,再放大,只觉得这些都无比可爱……

    实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想把眼前极美的人撕碎,把那一块块美味的血肉,填进自己的狮子大口里享受,让彼此的血液,灵魂,骨肉,通通交融在一起……

    她伸出火热的手,解开他侍卫飞鹰服的领口,褪下一半,把脸贴在他如玉的胸膛上,感觉他一震,也许自己的脸实在太烫,烙的他难受。

    尊厌烦地道:“你若实在难受,朕可以允许你去临幸外面的那些男子。”

    这话脱脱渔终于听懂了,用仅剩的一点儿理智听懂了,泪如雨下,放了手,浑身抽搐,站不住就瘫软在地上。

    尊把衣服整理好,走出了房间。

    走廊靠鎏金栏杆的一排排精致的椅子茶几,仍然坐着那些油头粉面的美少年,悠闲地喝茶品酒吃干果,欣赏楼下大舞台上一群胡姬的艳舞,他们在品评哪一个胸脯大,哪一个屁股大,嘴里说着比军营里下流兵痞子还要不堪的荤段子。

    尊扫了一眼,死死咬住下唇,想叫他们进去,又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位侍卫小哥,从刚才我就想问,你是皇城司做什么的啊?”

    守在门口的仆从看见他居然出来了,就答话。

    “仵作。”

    仆从惊呼,“老天,给东城大公子验尸在金雀厅!”

    尊看着他不说话。

    那人心想好吧,或许是骊才人看上了此人过于出众的相貌。就道: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侍奉娘娘的,但是,你最好快点,药效过了,就来不及了。”

    尊心里骂娘,只得捂着额头,又开门进去,这一次,把门从里面销住了。

    进去就看见脱脱渔坐在地上,用刀把手腕割破,鲜血汩汩流出来,他大惊,扑过去,夺下小刀子,好在伤口不深,他急忙拿出怀里的止血粉,打开盖,倒一些在伤口上,又用一个帕子给她包扎好了。

    剧痛让脱脱渔清醒,她深呼一口气,“阿,好多了,马上就可以熬过去了。”

    尊也懒得废话,弯腰抱起她来,安放在那张大床上。

    把她雪白的里衣褪下,露出贴身的银白色裹胸和下面的小衣,她的雪白肌肤被银白色映衬的光艳无匹,那料子都是半透明的,春光若隐若现。

    又把她的亵衣全褪下,她的身材第一次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什么呀?

    确实,她的肌肤比任何一个女孩子还要瓷白晶莹剔透,几乎看不见一丁点儿毛孔,周身像镀了一层隐隐的珠光。她明显不如锦之宫,脱脱朔华那么丰腴,因为刚刚十七,还在发育,胸像两个洁白的兔子圆滚滚地,虽然长势喜人,但估计变成七尺大ru是无望了。

    好在身材比例出奇的匀称,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或许她自幼被如山间的小兽散养,也明显不像宫里嫔妃那身子丰腴但弱不经风,这身体给人一种结实的,蓬勃向上的感觉,元气满满,又纯洁无暇。

    清丽绝伦的一张脸配上让人不忍亵渎的果体,比他所有的想象还要诱人,这是埋藏的蔷薇,是脱脱颜飞引以为傲的作品,完美到惊人,是他的利器,足以杀死每一个男人的心,只要他想。

    瞧着她那亚赛花苞般刚绽放了一大半的身体,特玛的,美色还不有的是?

    后宫里什么样的都有。比她丰满的,比她性感的,比她温柔的,比她善解人意的,比她高挑的……

    尊是这么说服自己的,无数次地说服自己。可让他有如此屈辱如此痛苦感觉的却没有,无论抗争多久,还是要屈从在她的摆布之下,屈从在命运的摆布之下,屈从在脱脱颜飞的摆布之下。

    他和她在床上不止两个人,确切的说是四个人,他和脱脱渔还有父皇和脱脱颜飞,中间隔着一个邪恶的诅咒,隔着无数冤魂怨鬼的哭声。

    脱脱颜飞,不如,咱们就斗一斗,看是朕死你手里,还是你死在朕的手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八十一章 灵魂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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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心里活动脱脱渔是不知道的。

    被尊脱了又看了个遍,羞的紧紧闭上眼睛,可是一睁眼,看见他已经脱了衣服,露出健美的身材,八块腹肌,惊呼:你……要干嘛?

    他不答,靠过来,两人火热的果体一沾边,脱脱渔就像刺猬被袭击了,浑身收缩在一起。

    觉得他的唇贴着自己的脖子,热热的呼吸,烘的她浑身越发燥热。

    他们的视线堪堪对上,脱脱渔看见他深邃的眼睛像是点燃了两簇火焰。这安抚了她的恐惧感,她剧烈抖动的眉峰舒展了一点点,但全身的抖动更像筛糠。

    接着,他的两片嘴唇裹她的上唇,她的下唇,双唇,轻柔地又很用力,就像吸吮花蕊,充满怜惜。

    她躺下来就不明显的xiong,被聚沙成塔,塔尖被他火热地裹吸。

    微微的疼痛使她叫出来。

    不是说吃了红丸对疼痛就无感了吗?为何她连这个都受不了?

    猛然醒悟,吃红丸和疼不疼有什么关系?谁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也许王公贵族的女眷们,有钱有闲,偷偷吃红丸,睡美少年的也不是没有,但都是妇人。

    如这个该死的脱脱渔,以在室女之身服下红丸的,绝无仅有,那不是就算疼死也停不下来么?

    他犹豫不决,要不要告诉她。

    作为皇帝,临幸妃子是政务,所以,他从来不去怜香惜玉,而是速战速决,没有任何前戏,甚至不看对方的脸,不关心对方是谁,更别说管她疼不疼了。但号称一次君王,他还是深深知道,每一个面伏撅腚的女人都痛不可当,只是她们在侍寝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极力在隐忍罢了。因为那些繁琐的规矩里哪一条也没把嫔妃当做人……

    想来想去,他还是对她说了。

    本来脱脱渔就对男女之事停留在一知半解,听他说一开始会有一点儿疼,就吓死了,要是只有一点儿疼,他还特意告诉她干嘛呢?

    考虑了一下,“疼的只有嫔妾吗?您不……疼吗?”

    总算是听到“姑奶奶”开了金口,期期艾艾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句话!

    尊哭笑不得,只好道:朕自然也很疼,只不过是心疼……

    脱脱渔皱眉:不要!

    这个家伙,自残未遂之后,有了足够的毅力拒绝他。

    “好了,朕答应你,你觉得疼,就立即停止。”

    这话自一个后宫三千的君王嘴里说出来,尊自觉颜面扫地。

    脱脱渔仍然摇头,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跟在勇眼里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又是兄弟。

    尊看见她还在迟疑,只好忘记自己是个皇帝,用如饥似渴的吻引燃即将来临的一种爆发。

    这很有效,她和他都开始不满足只是如从前那样唇舌交峰。

    她喘息着,随着他热热的气息,红丸的药效在她的身体每一处刮起强劲的热风暴,随着他手的抚摸,在她肌肤的每一寸点燃爱yu的绚丽火焰。

    他把她全身都吻遍。

    连最秘密的地方都不放过。

    她羞的尖叫,一种暴露的恐惧实在难堪到了极点,他也一样,但是,不可遏制地喜欢这样,所以,唇待在上面吸吮的时间相当地长。

    有嫔妃侍寝的时候皇帝趴在下面给她……

    答案是即使不是皇帝,天底下也没几个男人这样做!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这种举动把吃了红丸的女孩儿彻底弄疯了,但她具体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共舞。

    等她神秘地带的封印被他冲开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侍寝是什么了。

    根本不是向他说的有一点儿疼,而是撕裂一样的疼!

    疼的她几乎想把他的后背挠几道血痕,如此一来,此人必死无疑,这不是立刻就完成脱脱家的千秋大业了么?

    自幼父亲就告诉她,他们敕勒族人上古时候,都是女主,有个古老的习俗,就是给女王侍寝的第一个男人,会被杀死敬神。

    所以当初父亲给她的小指套上一个剧毒护甲,只要皮肤被抓破一点点,毒药见血即溶。

    杀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敬神!

    父亲就是这么霸道,敢动他女儿的人死定了!

    她伸出手……

    哦……父亲!我做不到!能换个男人么?

    就像尊说的,她永远是一步臭棋,没她不行,有她添堵,父亲,您这是赔了女儿又折兵!

    好吧!她杀不了他,但她哭了,“陛下,嫔妾很疼,受不了了!”

    快疯了的男子只好停下来,自觉自己的“把柄”被她如八爪鱼的温热柔软紧紧握住一半,进退维谷,就喘息道:你的玉雕骨头呢?咬着它就可以了?

    没拿……

    “那好,朕的肩膀给你咬……”

    她点点头,也没客气,狠狠一口,皇帝闷哼一声。

    脱脱渔心想要是皇帝有几个这样的嫔妃那他会不会被活活咬死?

    他们身躯紧紧相贴,体验一种灵魂的共振。

    她的花心火烧火燎地被涨满,灵魂却被掏空……

    就这样……涨满……掏空……涨满……掏空……永无休止……

    己经不理侵入到姓氏与血液里的刻骨仇恨,他抱着她ji情缠绵了好久好久,这一下解了相思如狂。

    脱脱渔不知道,皇帝宠幸她一次的时间要比他从前宠幸所有嫔妃加起来的时间还长……

    更没想到皇帝人物生的极美,身下那物却丑。

    可是她一旦知道那是解她红丸的良药,她就开始仿似永无厌足地索取。

    只是她实在笨拙到全靠他教引各种姿势。

    撩云拨雨,颠鸾倒凤……

    红丸完全把她变成情yu的奴隶,没羞没臊,那他呢?又是谁的奴隶?

    时间一点一点在飞逝,像只过了一霎,其实一个时辰都已经过了。

    脱脱渔的药劲儿总算是过了,尊也累极了,原来红丸有这么大的威力,导致他和她做一次,必须要有十二万分的耐心,加上如老虎狮子一样的体力,更要能忍住被撕咬的疼痛。

    他看着自己被咬烂的肩膀,上面的牙印清晰宛在,还有些渗血。

    这倒是提醒他了,抓起来她身下铺的一块月白地绣百合花的织物,把染了斑驳血迹的一块斩下来。

    脱脱渔伸手死死拽住,眼睛里怒火冲天,两人拉锯。尊奇怪,“你做什么阿?跟一头牛似地。”

    “哼!又要给父亲寄去么?”

    尊摇摇头,“不是给你父亲,是给敬事房。”

    脱脱渔才松了手,猛地觉得浑身大汗淋漓,水迹斑斑,抖得筛糠一般,冷的上牙打下牙,“我冻死了!”

    尊想这一定是她的热量刚刚被抽离挥霍一空,现在副作用来了,紧紧抱着她,拉过锦被盖上。

    脱脱渔仍旧发抖,还浑身疼死了,痛入骨髓,这痛苦,令她从此就怕极了那一粒粒红色的恶魔之眼。(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