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全文阅读 第22分节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莫罗娅·海塔尔！你还记得六年前下令处决过一名商人吗？”贝丝熟练荡开匕首，狞笑着在对手白皙的大腿上划开一道口子。
尽管战斗开始才刚刚几分钟，可她已经让仇敌吃足了苦头，不光裙子被划得七零八落，而且皮肤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好几道伤口，鲜血更是染红了衣衫。
不过莫罗娅却并未像大多数女人那样哭哭啼啼，亦或是手忙脚乱。
相反，她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软弱，反倒是凭借拙劣的剑术勉强护住要害，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的刹那，悄无声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装满灰色粉末的小瓶子，一脸讽刺的嘲弄道：“不好意思，假如你是指我杀了你的亲人或者爱人，我只能回答他太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我去记住。”
“很好！我看你倒地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被激怒的贝丝轮起长剑，猛地磕飞匕首，径直刺向对方的胸部，似乎打算把毁掉那对柔软、饱满，让男人热血沸腾的峰峦。
眼睁睁看着利刃刺向自己，莫罗娅先是惊恐不已的连连后退，紧跟突然翘起嘴角，猛的把灰色粉末一股脑洒向空气中。
贝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开始闪烁诡异的光芒。
下一秒……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只见她身上穿的盔甲、手里那的武器，纷纷开始产生龟裂，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迅速生锈老化，最终变成一团棕色的铁屑，甚至连里边贴身的衣物和鞋袜也全部碎裂成数不清的碎片随风飘散。
如此诡异的一幕，别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士兵，连张诚本人都不由自主瞪大眼睛，想要弄清楚瓶子里的粉末究竟是什么。
由于太过震惊的关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贝丝此刻已经一丝不挂，全靠两只手遮挡住重点部位，更没有人去欣赏她诱人的身体曲线。
“哼！白痴！现在感觉如何？哦，对了，像你这样混迹于酒馆黑市的女人，恐怕早就不知道跟多少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水手、醉汉睡过，自然不会在意几百个男人观赏你的裸体。”莫罗娅一边用犀利的言辞刺激对手，一边捡起掉落在旁边的匕首，打算瞅准时机完成最后一击。
但遗憾的是，她明显低估了一个长期生活在尔虞我诈环境下女性的应变能力。
冷静下来的贝丝飞快拱起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用脑袋狠狠撞上了脆弱的下巴。
砰!
“啊！！！！”
伴随着一声闷响，莫罗娅瞬间失去平衡，捂着流血的嘴巴摔倒在地，看样子八成是咬到了舌头。
“哈哈哈哈！自以为是的贵族！接下来我会让你好好明白，轻视我将要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一击得手的贝丝狂笑着扑上去，抡起拳头便打。
连挨了好几拳之后，莫罗娅也迅速回过神来，利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和牙齿展开反击。
眨眼功夫，她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便被撕扯下来，彻底与贝丝扭打成一团。
这两个女人宛如疯了一样，完全不在乎什么形象气质，只为能多给对手一点伤害，无论是心里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眼看她们越打越凶狠、越打越无所不用其极，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动迈步来到近前，压低声音询问道：“伯爵，您确定不需要我去把两人分开？再继续下去，她们漂亮的脸蛋就要花掉了。”
张诚稍微沉吟了片刻，马上摇了摇头：“不，没这个必要，让她们打到没力气为止。另外，在我的眼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是美丽还是丑陋，都没有任何区别。我看中的是他们能力和价值，而不是能否满足某些特殊嗜好，明白了吗？记住，千万别把我跟那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货相提并论。”
“当然，大人。我从不怀疑您的睿智和自制能力，但问题是很多时候太过于克制反倒不是一件好事。难道您还没有察觉到么，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开始怀疑您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喜欢男人……”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哦？就因为我最近几个月没碰过女人？”张诚惊讶的挑起眉毛。
他完全没预料到，自己不找女人居然也会引发一系列的八卦和问题。
中年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解释道：“对！要知道眼下整个阿斯普林家族只剩下您一个人了，没有任何旁系血亲拥有继承权，所以您必须尽快生几个孩子，如此一来在发生意外情况后，家族才能延续下去，我们这些发誓效忠您的人也不至于整天担惊受怕。更何况，像您这样的年轻人，通常来说正是贪图享乐的年纪。可您倒好，连续几个月都对异性不加理睬，又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的猜疑呢。”
“按照你的意思……我需要证明自己是喜欢女人的？”张诚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作为一名成年男性，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生理取向。
不过认真想想，也难怪获得册封的佣兵们会担忧，假如不碰女人就不会有后代，没有后代就意味着死后领地会被收回，他们的利益无法得到保障。
事实上，在原始的封建制度下，对于贵族阶级而言，没什么比壮大子嗣数量更重要的事情了，只有子嗣足够多，才能避免继承权被篡夺的情况发生。
“没错！假如您不介意的话，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按照我的经验，杀戮过后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有助于舒缓情绪。您刚才应该杀了不少人吧……”说罢，中年男子眼睛里流露出敬畏的光芒。
尽管张诚身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沾上一点血迹，可他依旧凭借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
“呵呵，好吧，去把她们俩拉开，然后带去洗个澡、换上套干净的衣服，稍后召开宴会的时候务必让莫罗娅·海塔尔到场。”张诚飞快下达了命令。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中年男子单手抚胸深深的鞠了一躬。
待他转过身后，马上冲着几名翘首以盼的老朋友打了个手势，后者看到瞬间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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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私话
几个小时之后，参天塔一楼大厅内，张诚以莫罗娅·海塔尔的名义，召开了一场规模盛大的宴会。
表面上，他对外宣称是为了庆祝从铁群岛舰队中解救旧镇，同时犒赏远道而来的援军，可实际上却是为了瓜分利益，顺便合理合法从灭亡的海塔尔家族手中接过统治权。
得到邀请函的人，除了以蜂巢城瓦伦·毕斯柏里子爵为首主动投靠过来的贵族之外，再就是城内有头有脸的大商人。
至于原本海塔尔家族支持的所谓“七神”教会，直接被晾在那里，既没有得到邀请，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打探情报。
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其实不久前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按照最初的计划，张诚本来是打算把教会势力也连根拔起，彻底清除亮水城和旧镇一带所有的顽固势力。
不过考虑到七神信仰体系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很难对掌握强大魔法力量的他造成威胁。
再加上突然将其铲除会引发不必要的动荡，所以他最终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反正日后想动手还有的是机会。
就在他坐在主位上，默默观察在场每一个人反应的时候，旁边盛装出席的莫罗娅忽然凑到近前，指着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的贝丝问：“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要杀我？”
“她？”张诚饶有兴致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酸涩的葡萄酒，意味深长的解释道：“她的名字叫做贝丝·塔罗，是一名自由城邦商人的女儿。根据她的说辞，是你以走私的罪名公开处决了她的父亲，并且没收了全部财产，所以为了复仇，她一直潜伏在旧镇的黑市，积极从事各种对海塔尔家族不利的工作。”
“自由城邦的商人？”莫罗娅皱起眉头苦苦思索，大概几秒钟左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秃鹫——达利亚！没想到他的女儿还活着！”
“哦？你居然还记得？”张诚惊讶的抬起头。
莫罗娅苦笑着感慨道：“怎么可能忘记呢！秃鹫可是唯一一个能为海塔尔家族提供各种各样古怪商品的人，上至龙蛋、瓦雷利亚钢剑，下至尸体、奴隶，只要你付得起价钱，他都能想办法搞到。但问题是他太贪婪了，最后一次交易居然故意掉包，试图把一颗假的龙蛋卖给我，我一怒之下杀了他，但却没有找到真的龙蛋。”
“贪婪是隐藏在所有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之一，尤其是商人，本身就以追求更多的利润为最终目的，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因为愤怒杀人是愚蠢的行为，尤其是杀一个对自己还有足够利用价值的人。”张诚微笑着耸了耸肩膀。
他从不忌讳杀戮，但绝不会因为愤怒杀人，很多时候只图一时痛快，往往意味着事后要支付高昂的代价。
“您说的没错！我的确蠢透了！更蠢的是，我竟然没有派人去追杀达利亚唯一的女儿。”莫罗娅摸着脸上的淤青，懊恼不已的自嘲道。
尽管已经涂抹了消肿的药膏和大量水粉，可“疯女”的脸上依旧能看出被殴打过的痕迹，尤其是脖子上的手印清晰可见，差一点就被活活掐死了。
“呵呵，我们不是神，而是凡人。既然是凡人，自然就会难免犯错，这没什么。可问题是，有些人犯了错误之后会立刻从中吸取教训，还有一些人则永远也不会吸取教训。现在告诉我，你是属于前者呢，还是后者？”说罢，张诚放下酒杯，饶有兴致欣赏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不得不说，以维斯特洛大陆的标准来看，莫罗娅绝对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美女，虽然她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可由于使用了某些炼金药物的关系，表面年龄最多二十七八，再加上混合着成熟知性的气质，给人一种别样的刺激。
莫罗娅不是白痴，敏锐差距到了对方视线的变化，挺起丰满诱人的胸脯，轻笑着反问道：“怎么，您突然对我有兴趣了吗？”
张诚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我对异性的渴望，并没有大多数男性那样强烈，但封臣们希望我能证明一下自己，至少让他们确认自己效忠的领主是喜欢女人的。”
“那还等什么！让我们到楼上卧房去吧！正好我也想单独和您进行一番“深入”的交流。”莫罗娅故意在“深入”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语气中充满了**。
“你确定？要知道我可是杀了包括你父亲在内所有亲人的仇敌，然后你还愿意跟我进行“深入”交流？”张诚意味深长的试探道。
“为什么不呢？我只是个女人，没有能力与您这样强大的施法者对抗，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证自己活下来。”莫罗娅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仇恨之类的表情，仿佛对她而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张诚读过一部分七大王国的历史，知道很多贵族家庭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幸存下来的女性通常不会选择拼死抵抗或者复仇，反倒是与仇敌联姻为其生下子嗣，借助这种方式让家族的血脉传承下来。
尽管作为一个外来者，他很难理解此类变相投敌的行为，但最终还是勉强点了下头：“好吧，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你的诚意了。不过去楼上之前，请先告诉我，你刚才所使用的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凡是被它沾染上的盔甲会生锈，布料会变得又硬又脆？”
“腐朽之尘，我从一本炼金术书籍中获得配方，经过多次尝试才制作出来的宝贝。当然，我所作的仅仅是初级版本，根据书中的描述，它真正的威力足以让一个人瞬间枯萎腐烂。如果您想要，我随时可以把原料和制作过程写下来。”莫罗娅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给出了答案。
“腐朽之尘？听上去似乎很有趣，稍后我会亲自尝试一下。哦，差点忘了，你刚才提到贝丝的父亲掉包了一枚龙蛋，也就是说，旧镇的某个地方，很可能埋藏着一颗真正的龙蛋，对吗？”说着，张诚把目光投向角落。
毫无察觉的贝丝依旧一杯接着一杯猛灌，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了。
莫罗娅翘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回应道：“没错！我觉得秃鹫临死前，八成将藏匿地点告诉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您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慢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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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深夜，大厅内的宴会已然接近尾声，得到想要答案和承诺的大商人纷纷起身告辞，在士兵的护送下返回住处。
对于他们而言，谁成为旧镇的统治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能否得到保障。
很显然，来自重商主义与金融资本支配社会的张诚，非常清楚商人们渴望什么，不但保证继续开放港口与市场，而且还许诺减免未来一段时间内的赋税，以补偿众人在这次劫掠中损失的货物。
要知道商人可是城内除了贵族之外，第二大掌握着强大力量的群体，不仅十分富有，而且还雇佣了大量佣兵、护卫、打手，如果获得了他们的支持，那么很短时间内这座维斯特洛大陆第一港口就会重新恢复秩序与生机，同时他也能安下心来研究瓦雷利亚血与火的魔法，以及被秘密囚禁起来的森林之子枯木。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得向宣誓效忠的佣兵们证明，自己是喜欢女人的……
“伯爵，莫罗娅小姐已经先一步回到卧房，喝醉的贝丝小姐也被我派人送了进去，相信您今天绝对能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布兰科一脸戏虐的调侃道。
“你们还真是有心了。”张诚扫过客厅内依旧不肯离开的封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我的大人，是您给了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财富、地位和权利，所以我们也发自内心愿意永远效忠于您和您的后代。为了阿斯普林家族的未来，请您努力多生几个孩子吧，哪怕是私生子。”布兰科一边大笑，一边把自己的领主拖进卧室，然后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听到门外传来各种粗鄙不堪的谈笑，张诚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把目光投向端坐于床沿的莫罗娅，还有躺在她旁边彻底喝醉的贝丝，随手将魔剑拘魂使者放在入口处的武器架上，紧跟着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问：“亲爱的莫罗娅，你准备好了吗？”
后者毫不犹豫解开丝带，任由上衣从肩膀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诱人的皮肤，面带微笑回答：“是的，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非常好！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件东西给你看。”说着，张诚掏出准备多时的怀表往前一递。
瞬间！
一道炫目的光射进莫罗娅的眼睛，完全没有防备的她瞬间中招，瞳孔迅速变得涣散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诚微微翘起嘴角，贴在对方耳边低语道：“从现在开始，贝丝就是我，你马上就去亲吻她、爱抚她，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在催眠怀表的作用下，莫罗娅原本空洞的眼神迅速被欲望之火填满，转过身温柔抚摸贝丝的脸颊，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忍不住扑上去疯狂亲吻对方柔软的嘴唇。
还不到几分钟的功夫，这两个女人便重新上演了与几个小时前极为相似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们非但没有想要杀死彼此，反倒是渴望从对方那里获得更多的快乐。
由于她们一个遭到催眠，另外一个又喝醉了，所以完全没有任何顾及，没过多久激烈的喘息与呻吟便从门缝里传了出去。
躲在外面的几个家伙听到后，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勾肩搭背消失在走廊尽头，打算也出去找个女人发泄发泄。
确认门外的人都走干净了，张诚稍微松了口气，就在他准备做点研究打发漫漫长夜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魔剑低沉嘶哑的声音：“主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去享受肉体的余欢呢？”
“哼！我为什么要被这种低级的欲望支配？”张诚头也不回的反问道。
经过几次有限的交流，他差不多已经了解拘魂使者的性格，那边是引诱持有者永远的堕入黑暗面。
“低级？不，欲望是源自于人类灵魂最本质的东西。它可以是力量，可以是快乐，也可以是文明发展的动力，您完全不应该克制自己的欲望，反而应该拥抱它，唯有释放本能与天性，才能理解真正的自己，才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魔剑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我不否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请记住，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同，所以面临的困境也不同。
首先，我不知道自己的意志究竟有多么坚定，是不是能够抵挡感情的力量。
你要明白，在我的家乡有一句俗话，叫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意思就是人不是植物，即使再冷酷、再无情，也会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两个在乎的亲人或者朋友。
试想一下，假如有一天敌人利用这个弱点来对付我，我是应该抛弃那些在乎的人，然后让痛苦和内疚伴自己随一生，还是像悲剧故事中的英雄那样为了亲人和朋友献出自己的生命？
不，我哪一个都不会选！
我的选择是保持距离，不与任何人越过普通朋友的范畴，如此一来即使有人利用其威胁我，我也不会真的伤心难过。
其次，或许在你眼中，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关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人类的一种繁衍和娱乐行为。可你并不没有意识到很多时候，肉体关系会延伸到精神层面，从而诞生一种潜意识的互相信任与依赖。对于我来说，这种信任与依赖是致命的，它会干扰我的判断力，因此我要尽可能的避免。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注定是一个过客，一个穿梭于不同世界的旅行者，如果对某个地方产生太多感情，你觉得我还能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活多久？”
张诚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毫不掩饰说出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则，或者说是行事风格。
他看向床上两个赤**人的眼睛，压根没有一丝情欲，冷静的令人不寒而栗。
魔剑沉默了足有五分钟，最后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评价道：“您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无比艰难的道路。我曾经跟随过无数的主人，他们从没有一个能够做到，也许正是这一点，导致了他们的死亡。我想这一次，您能给我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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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惊变
就在张诚一边将旧镇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一边继续深入研究这个世界复杂多变的魔法知识时，远在大海另外一边刚刚征服了弥林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正一脸难以置信盯着突然闯入自己卧室的男人。
原因很简单，对方不仅有着与坦格利安家族极为相似，不，确切的说是一模一样的头发和眼睛，而且还轻而易举驯服了三条暴躁易怒的幼龙。
要知道即使她本人，也无法百分之百让雷哥、韦赛利昂和卓耿服从自己的命令，可眼前的男人却让龙匍匐在脚下，宛如向主人谄媚的小狗……
“你是谁？”沉闷了许久，丹妮莉丝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道。
“呵呵，晚上好，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血脉，你可比传闻中漂亮多了。我的名字叫艾瑞克，是伟大主人的卑微仆从。几百年前，你的祖先与我的主人签订了一份契约，现在我要求你履行契约中最后一条，交出你的无垢者大军和三条龙。”男人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大大方方表明了来意。
不用问也知道，他就是与张诚一起探索瓦雷利亚废墟，结果关键时刻选择背叛，被差一点杀掉的艾瑞克。
由于接受巨龙之血的改造，他差不多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白皙的表皮下密密麻麻分布着一层宛如鳞片一样的东西，随时能够通过激活血脉中隐藏的魔法力量，变身成为半龙半人的怪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几乎跟当年那几个同样接受身体改造的瓦雷利亚人没有太大区别，所以驯服刚出生不久的幼龙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契约？什么契约？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丹妮莉丝皱着眉头，语气严厉的质问道。
艾瑞克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抱歉，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主人的名讳。至于契约的内容，应该是你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罢了。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血脉，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与我为敌，还是成为我的盟友？”
作为一名经历过饱受欺凌童年的亡国公主，丹妮莉丝无疑非常讨厌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因此不加思索的拒绝道：“抱歉，我没听说过什么契约，也不喜欢你的态度，所以请马上离开，否则我就要喊卫兵了。”
“愚蠢而又任性！不过没关系，等我完成了主人的任务之后再慢慢调教你，相信过程一定非常令人愉快。但眼下，我建议最好不要大呼小叫，不然我保证无论是谁从门外走进来，他都会被炙热的龙焰吞没。”艾瑞克抿起嘴角，将视线投向对方半透明丝质睡袍下诱人的身体。
自从获得龙血强大的力量后，他能感觉到自己某些方面的欲望正在不断高涨，如果不是怕耽误了克洛纳达交付的任务，说不定立刻便会扑上去，先好好享用这位艳名远播的“龙之母”。
“卓耿！龙焰！”丹妮莉丝敏锐察觉到这种赤裸裸的窥探，怒不可遏给自己的龙下达了攻击命令。
可有意思的是，卓耿非常罕见的没有付诸行动，反倒是趴在地上发出呜呜的悲鸣，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束缚抗争。
与此同时，雷哥和韦赛利昂也开始名莫名其妙的拼命甩动头部，显得异常痛苦。
丹妮莉丝看到这一幕，立刻冲到近前大声质问：“该死！你对我的孩子们做了什么？！”
“不，我什么都没有做，它们只是无法抗拒伟大主任赐予我的力量，真正的巨龙血脉！”说着，艾瑞克张开双臂，释放出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场，紧跟着短短十几秒钟之内，体表便覆盖上一层鲜红色的鳞片。
他的头上长出了弯弯的犄角，双手变成锋利的爪子，甚至连屁股后面都长出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最重要的是原本淡紫色的双眼，竟然变成了野兽般的竖瞳。
“怪……怪物？！”丹妮莉丝无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赶忙站起身想要往门外跑。
还没跑出几步，马上便感觉脖子被强有力的爪子扣住，随后双脚慢慢离地，被硬生生提了起来。
“哈哈哈哈！怪物？好好看清楚！这才是真正龙王该有的状态！从现在开始，你的军队、你的龙、甚至包括你本人，统统都属于我。”艾瑞克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
不过没等他高兴几分钟，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踹开，冲外面涌进来七八个手持长矛的无垢者，为首的家伙注意到丹妮莉丝呼吸困难的模样，立刻怒不可遏的咆哮道：“混蛋！快放开女王！”
艾瑞克不屑的瞥了一眼，冷笑着讽刺道：“哼！不自量力的蠢货！给我杀了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刚刚还在不断挣扎的三条幼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嘴喷出了炙热的火焰，它们的眼睛里不再有感情，而是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冷漠。
完全没有防备的无垢者们瞬间被彻底吞没，惨叫着变成一具具黑色的焦尸。
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浓郁焦糊味，躲在门口的乔拉莫尔蒙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趁着敌人视线被黑烟阻挡的空隙，猛然间冲进去，对准其中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狠狠斩了下去。
噗！
“啊！！！！！！！你居然敢伤害我！”艾瑞克松开爪子去，试图去抓砍伤自己的利剑。
重获自由的丹妮莉丝二话不说，掉头就朝大门外跑去。
望着那美丽性感的背影，乔拉莫尔蒙头也不回的大喊道：“我的女王！跑！快跑！离开弥林回到维斯特洛，去找……”
话还没等说完，锋利的爪子当场穿透盔甲，撕裂了胸腔，把他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
疯狂逃跑的丹妮莉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始流泪，但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拼命朝楼梯跑去，她明白如果自己停下来，乔拉莫尔蒙的牺牲就白费了。
与此同时，听到打斗声的无垢者们也纷纷赶来，前赴后继用生命去阻挡艾瑞克追赶的脚步。
最终在他们的努力下，丹妮莉丝成功混进一艘商船的货仓内，借助黎明的掩护，缓缓离开港口，向着旧镇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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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苦难
没有干净的食物和饮水，也没有任何护卫、仆人，还要忍船舱内闷热压抑的环境，以及时不时从身边爬过的老鼠与蟑螂……
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趟旅程后，全身上下散发着酸臭味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终于成功抵达了维斯特洛最大的港口城市——旧镇。
她此刻非但看不出有一丁点公主或是女王的架势，而且连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美丽容貌也被各种各样的污垢所掩盖，只剩下一副衣衫褴褛营养不良的乞丐形象，不少人路过的时候甚至会捂住鼻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不过早已丹妮莉丝完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径直来到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参天塔入口前。
可还没等到她开口说点什么，守卫在门口的士兵便立刻呵斥道：“哪里来的乞丐！滚远点！这里可不是你应该靠近的地方！”
“等等！我有要紧事求见梅森大人！”丹妮莉丝试图避开卫兵，同时大声的解释。
尽管张诚借助莫罗娅·海塔尔名义统治旧镇的时间并不长，可她还是从南来北往的商人口中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眼下就住在这座高塔之内。
但遗憾的是，由于蓬头垢面的形象，再加上身上散发出来刺鼻的酸臭味，她实在缺乏说服力，直接被粗暴的推倒在地。
“求见大人？就凭你？”卫兵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你根本不明白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我得见到他！立刻马上！”丹妮莉丝挣扎着爬起来，不顾膝盖上撞出的淤青，继续尝试着想要闯进去。
“该死！”
卫兵低声咒骂了一句，刚要抡起拳头把这个“神经错乱”的女乞丐打晕拖走时，天空中猛的刮起一阵强风，紧跟着地面猛地震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落了下来。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一只全身上下泛着紫罗兰色光芒的庞然大物站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空地上。
“库……库洛·克尔巴！”另外一名卫兵浑身颤抖的念出了巨龙的名字。
虽然到目前为止，张诚的龙完全没有攻击过任何无辜的人和家畜，可凡是亲眼见过铁群岛舰队是如何被摧毁的人，都会清楚的认识到它有多么可怕。
“吼！！！”
库洛·克尔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吼，没有理会瑟瑟发抖的卫兵，反倒是低下头轻轻嗅了嗅丹妮莉丝，然后慢慢匍匐下来。
身为“龙之母”，丹妮莉丝瞬间读懂了它释放出来的信号，毫不犹豫跳上龙背，死死抓住一根坚硬的背刺。
下一秒……
巨龙猛地腾空而起，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直接飞进了参天塔顶层专门为它开辟的巢穴。
正躲在房间内研究森林之子构造的张诚，压根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龙妈”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地盘，更不知道遥远的大海对面，一个具有相当威胁的敌人崛起了。
只见他小心翼翼揭开被开肠破肚实验题的腹腔，兴奋不已的喃喃自语道：“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没有肌肉组织、没有血管、更没有骨骼和内脏，有的仅仅是无数极具韧性的藤蔓组织，像这样的身体结构，究竟是如何产生智慧，又如何进行思考呢？它们的大脑在什么地方？消化系统、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又是如何运作的？”
很显然，已经被魔法力量催眠麻醉的枯木已经没办法给出答案了。
尽管张诚发自内心渴望给自己的实验题做一个全方位立体式的解剖，以便能更加深入了解森林之子这个物种。
不过理智却不断提醒他，在找到下一个活着的森林之子前，枯叶绝不能死，否则那些生涩难懂的魔法知识便会随之埋葬。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切下一根手指或者脚趾，来测试森林之子是否像植物一样拥有再生能力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砰！砰！砰！
“谁？”张诚皱起眉头下意识问了一句。
“大人，是我，德里。”城堡总管的声音从门缝传了进来。
由于领地的统治中心从亮水城暂时转移到了旧镇，所以他也不得不跟过来，负责招募组建官僚系统，确保城内的基本秩序。
“哦？城内出了什么事吗？”张诚眉头皱得更紧了。
根据德里谨慎的性格，遇到普通麻烦绝不会轻易打搅，他既然来了，自然是遭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不，大人，市场和港口一切运转良好。我来是有位特殊的客人说要马上见您。另外，她是骑着您的龙从塔顶进来的。”德里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暗示道。
“骑着库洛·克尔巴？”张诚脸上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但似乎很快联想到了什么。“她？你指的该不会是一位留着银金色长发和紫色双眸的美丽女人吧？”
“是的，大人，我已经安排她去浴室洗澡了。介于她的敏感身份，我认为您最好小心点。”
“好的，我知道了。正好，我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些日子，顺便也去洗个澡吧，看看这位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血脉突然造访有什么目的。”说罢，张诚掏出一瓶治疗药水倒在森林之子的腹部，然后关进房门，跟随德里朝浴室方向走去。
大概七八分钟左右，只围着一条围巾的他，大大方方闯入烟雾缭绕的浴室，面带微笑的问候道：“下午好，尊敬的女王陛下，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介意跟我一起洗个澡，对吧？”
“当然！”全身上下浸泡在热水中的丹妮莉丝微微点了下头。
她不是白痴，明白自己的身份在七大王国有多么敏感，浴室谈话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即使被探子发现也可以用风流韵事掩盖掉。
更何况她早已不是什么羞涩少女，而是一个嫁给过马王的卡丽熙。
比起一言不合就杀人强奸的野蛮多斯拉克人，眼前的年轻男人根本算不上有侵略性，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欲望。
“非常感谢！”
得到许可后，张诚也跟着将身体浸泡进微烫的热水中，开始饶有兴致的观察对方。
没过一会儿功夫，他便察觉到丹妮莉丝略显暗淡枯萎的头发，以及眼睛里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疲惫、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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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浴室中的交谈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你的追随者、军队和龙都去哪了？”张诚沉默了片刻之后，立刻一脸好奇的试探道。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自认为自己是救世主、维斯特洛大陆唯一合法统治者的女人，为何会只身一人出现在旧镇，甚至还吃了那么多苦头。
丹妮莉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死了！我的追随者全部都死了！至于军队和龙，恐怕已经被那个怪物控制住，成为他达成目的的工具。”
“什么？！”张诚惊讶的挑起眉毛，紧跟着迫不及待的追问：“能详细解释一下，是谁杀死了你的追随者，又是谁夺走了你的军队和龙？”
“他的名字叫艾瑞克，自称是某人的仆从，要求我履行很久以前与坦格利安家族签订的契约。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结果可怕的杀戮就突然开始了。如果不是乔拉·莫尔蒙爵士拼死相救，我恐怕没办法活着逃出来。你最好小心点，他不仅能变身成为一种半龙半人的怪物，而且还能强制龙服从命令。”丹妮莉丝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迅速把自己知道的内容全部说偶说了一遍。
作为一名多次品尝过得到、失去、又得到、又失去的亡国公主，她非常清楚自身的处境，同时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不管是复仇也好，还是夺回属于自己的王座。
“艾瑞克？他居然没死！”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张诚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他知道，像那种程度的伤势，如果想要活下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克洛纳达对其施展了无比强大的血魔法。
一个接受了真正巨龙之血的半龙人有多强大？
虽然他还没有亲眼见过，可绝对不会比“黑死神”贝勒里恩好对付多少，更可怕的是对方明显拥有孵化龙蛋的能力，通过搜集和高价悬赏，用不了多久便能组建一支幼龙大军。
三条龙就能征服一个大陆！
那么三十条呢？
一想到龙遮天蔽日飞过头顶的画面，他心情不由得往下一沉，全身上下散发出阵阵寒意。
“你认识他？！”激动不已的丹妮莉丝，猛然间从水里站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身无寸缕的情况。
当然，张诚此刻也没心情去欣赏对方凹凸有致的身材，轻轻点了下头：“没错，我认识他，也差一点亲手杀了他。不过没想到，这家伙的命还真够硬的，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撑过痛苦的人体改造。另外，我建议您最好坐下，不然再过一会儿会可能会很尴尬。”
丹妮莉丝瞥了一眼水中被微微顶起的围巾，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撩起遮挡住前胸的长发，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性感与美丽，然后弯下腰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会尴尬？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倒认为这才是对我的最好、最直接的赞美。”
毫无疑问，身为一名年轻漂亮的女人，她打算利用身体作为交换。
要知道早在嫁给马王的时候，她就曾跟侍女学习过大量讨好男人的技巧，现在拿出来压根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感受到一只柔软的小手划过胸膛，开始向两腿之间探索后，张诚立刻表情严肃的发出警告：“请相信我，尊敬的女王陛下，假如你的手再往下挪动一寸，就会被直接扔出浴池。请记住，不要试图用一些无聊的小手段从我这里获取情报和帮助，我不是整天犯花痴的乔拉·莫尔蒙，相信什么狗屁一见钟情，更不是那些被下半身欲望支配的蠢货，愿意为了赢得与您共度一夜倾家荡产。在我的眼里，您的美貌、身体，远远比不上血管中流淌的瓦雷利亚血脉更有价值。如果可以选择，我会选择抽光你的血去做实验，而不是仅仅为了从原始的交配中获得快感，懂了吗？”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瞳孔不断释放出宛如实质的能量，把丹妮莉丝逼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保持住平衡。
尤其是右手皮肤凭空出现的冰霜，让她充分认识到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生理正常的男人能够拒绝自己，拒绝自己诱人的身体，以及坦格利安家族非人的美貌。
注视着那张充满惊恐的美丽脸庞，张诚收起刚才故意释放的能量，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朝出口方向走去，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的时候突然停下，回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尽管你拥有诸如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七大王国的合法统治者，大草海的卡丽熙，镣铐破除者，不焚者，龙之母等等一连串响亮的头衔，可实际上你仍旧是那个内心脆弱的亡国公主。看看现在，失去了龙、军队和最随着之后，你还剩下什么，又能做些什么？我真诚地建议，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自己是谁，渴望得到什么，愿意为了这个目标付出怎样的代价。等你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谈合作结盟，我之前的承诺依旧有效。”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张诚很快披上一件外衣，消失在高塔走廊的尽头。
“我是谁……我渴望得到什么……我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丹妮莉丝两眼无神，一遍遍低声重复着几句话，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思考。
毕竟她眼下是如此的无助，被视作孩子的龙被敌人夺走，忠心耿耿的追随者乔拉·莫尔蒙也死于非命，既不能挥舞利剑去战斗，也没有足够的威望去重建一支大军，唯一生下的就是坦格利安这个还有点名气的家族背景。
一时之间，丹妮莉丝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恰恰相反，她是那么的弱小，弱小到连自身安危都无法保证，又凭什么去战胜那些推翻了坦格利安王朝的叛臣呢？
至于抛出这些问题的张诚，直接回到参天塔控制中枢，轻轻抚摸着摆放在陈列架上的巨大号角——“缚龙者”，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来吧，老朋友，就让我看看究竟还有什么手段，区区一个仆人可是打不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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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调查
毫无疑问，张诚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尤其是在得知敌人已经准备好发动一场战争后，他迅速拿出所有的家底，命令布兰科开始最大限度征召训练士兵、购买盔甲和武器，同时雇佣那些信誉良好的佣兵，以确保有足够可供消耗的炮灰。
除此之外，他还放下无关紧要的琐事，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研究参天塔的全部功能上。
这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工的神秘建筑，远比许多人想象中更为神秘、复杂，尤其是位于塔顶那颗原本被火堆掩盖的巨大结晶体，不仅仅是一个能量搜集兼控制装置，而且还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
借助高塔底部数千年以来存储的庞大能量，它能制造一场恐怖的死亡风暴，亦或是掀起上百米的巨浪。
当然，对付可以翱翔于天际的巨龙，风暴和海浪显然远远不够。
因此张诚打算利用有限时间做点小小的改造，比如说更一步增加破坏力，让巨浪变成坚冰、让风暴变成暴风雪……
随着他躲进高塔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七国境内的贵族们却因为旧镇附近聚集了越来越庞大的军队担忧不已。
他们有的猜测这是为了征伐铁群岛，可更多人觉得这是渴望夺取铁王座的征兆。
不管怎么样，身为君临城的实际掌控者，泰温兰尼斯特都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尽管今天是国王乔弗里与王后玛格丽的婚礼，可他还是撇下数不清的宾客，悄无声息来到距离宴会现场仅有不到五十米的帐篷内。
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衣人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递上了一张卷曲的字条。
老泰温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脸色迅速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质问道：“你确定这上边的消息没有出错？”
“是的，公爵阁下，我反复确认过，绝对不会出错。您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可怕的敌人很快就要来了。”黑衣人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由于他头带兜帽、身披一件灰色的斗篷，所以根本看不清楚相貌和体型。
“如此说来，梅森疯狂扩充军队，针对的不是铁王座？”泰温死死攥着纸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抱歉，大人，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渴望得到什么。哦，对了，我刚刚查到，他其实根本不叫梅森，真正的梅森阿斯普林已经死去多时，他是从贝里席大人那里得到的这个名字与身份。”黑衣人迅速补充道。
“假身份？搞清楚他到底是谁了么？”泰温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非常遗憾，我只查到他第一次出现是在国王大道附近，被自称比利的农产品商人救起，在此之前的一切都是个谜。或许您应该去问问贝里席大人，他说不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说罢，黑衣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上翘的嘴角。
泰温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中透露出来的玩味，自顾自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声追问道：“这个商人呢？他在什么哪？我需要马上见到他！”
“据我所知，可怜的比利失踪很长一段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八成是被灭口了。毕竟换成是我，我也会把这种潜在的威胁消灭掉，而不是留给敌人作为把柄……”黑衣人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很好！给我继续密切留意旧镇方面的动静！无论梅森做出什么举动，我都要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泰温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恢复到平日里那副不苟言谈笑的面孔，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帐篷的刹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
“不好了！国王陛下……国王陛下中毒了！”
“学士！大学士！”
……
一时之间，原本还充满欢声笑语的婚宴，顿时乱成一锅粥。
“该死！”眼见事态有点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泰温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快步朝人群最集中的地方走去。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走出没多远，黑衣人便摘下兜帽，露出一颗圆圆胖胖的光头。
很显然，他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许久的“八爪蜘蛛”瓦里斯。
恐怕没人有人会想到，本应该乘船出海前往厄索斯大陆的他，会偷偷潜回到君临，并且还跟泰温兰尼斯特达成了合作关系，秘密搜集有关张诚的一切情报。
而“小指头”贝里席得到的，仅仅是他故意留下来转移视线的过时消息。
注视着不远处嘈杂慌乱的人群，瓦里斯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你果然还是忍不住动手了，亲爱的老朋友，接下来我也应该送泰温公爵离开权力的游戏，好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一点。正如你曾经说过的，混乱是一把梯子，唯有阶梯是真是的，攀爬则是其中的全部。可是别忘了，还有句话叫做爬的越高摔得越狠，有些时候成为扶住梯子的人反倒是会更安全一点。”
与此同时，躲藏在人群之中的珊莎史塔克，正一脸快意欣赏仇敌满脸痛苦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尽管她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更不知道自己也被不知不觉的利用了，但却一点也不妨碍她产生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报复快感。
幸好，珊莎还没有忘记逃亡计划，稍微驻足停留了一小会儿，便趁着所有人视线都被乔弗里的尸体牢牢吸引住，快速从一名事先安排好的内应手中接过披风挡住漂亮的长裙，然后顺着狭窄的小路前往港口，大概四十多分钟左右，终于登上一艘不起眼的小船。
还没等她坐下来喘口气，培提尔贝里席便冲进船舱，一把将其抱住。
感受着对方狂跳的心脏，以及粗重的喘息，女孩马上认识到传言很可能是真的。这个与父亲年纪相仿的老男人，把对母亲的疯狂迷恋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她内心对这种病态畸形的情感厌恶至极，可为还是强迫自己忍耐下来，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问：“贝里席大人，你会带我回家，对吗？”
“当然，珊莎，我发誓从此以后你不会再受到半点委屈和侮辱。”小指头嗅着少女的秀发，斩钉截铁给出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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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秘密造访
如果说乔弗里中毒死亡让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维斯特洛大陆再次掀起波澜的话，那么接下来泰温兰尼斯特被“小恶魔”射杀在厕所中就如同呼啸而来的洪水，彻底冲垮了大贵族之间脆弱的平衡。
尽管表面上，兰尼斯特家族与提利尔家族仍旧继续选择维持结盟和联姻，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失去父亲约束后，以瑟曦自负、短视、睚眦必报的性格，迟早会跟老谋深算的荆棘女王翻脸。
届时别说平稳统治七大王国，恐怕君临内部就会先上演一场争权夺利的好戏……
当然，这些暂时都跟张诚没什么关系。确切的说，他很早以前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得到消息后一点也不觉得吃惊，扫了一眼便扔进火盆烧掉，继续自己对参天塔的改造工程。
不过他不在意，并不意味着别人不在意，尤其是感受到瑟曦越来越不友好态度的奥莲娜雷德温，趁着对方沉浸在丧子与丧父的双重痛苦之下，带上最心爱的孙女连夜乘船离开君临，短短几天功夫便踏上了旧镇的码头。
注视着周围忙碌的人群，以及欣欣向荣的市集，玛格丽十分惊讶的问：“这里不是前不久才遭到过铁民的劫掠么？怎么一点遭到破坏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哈哈！您是从外地来的吧，美丽的小姐。”一名穿着破旧短衫的苦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过身露出一张参杂着疲惫与喜悦的脸。
“对！能跟我说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玛格丽提利尔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再加上亮丽的外表，以及平易近人的气质，极少有人会不喜欢她，更无法拒绝她提出的小小要求。
“全部是梅森大人的功劳！他不但摧毁了那些该死的强盗，而且还下令减免了大量赋税，以补偿商人们的损失。现在，几乎所有商人都知道这里的税收比维斯特洛大陆任何一个港口都要低，因此不辞辛苦赶来购买或是贩售他们的货物，才有了眼前一片繁忙的景象。除此之外，那条不断在天空盘旋的巨龙也极大震慑了附近水域的海盗，在它的庇护下，商人们会感到非常安全。”
三十岁上下的苦力完全被少女的美丽牢牢吸引，不加思索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从近乎崇拜的语气中，玛格丽迅速分析出两个结论。
第一，海塔尔家族已经彻底破败，眼下旧镇的实际掌控者不是莫罗娅，而是那个来历神秘的年轻男人。
第二，旧镇的居民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迎来一位新的统治者，哪怕对方并没有合法的继承权。
最重要的是，刚刚从头顶上飞过的库洛克尔巴，比上一次见到时又长大了许多，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可匹敌的恐怖气势。
可以想象，一旦这条巨龙加入战场，必然会摧毁普通士兵的意志，没有谁会愿意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即使拿出再多的金钱地位也无济于事。
在祖母眼神的示意下，玛格丽赏了苦力一枚银龙作为奖赏，然后在家族骑士的保护下，径直来到恢复到本来样子的参天塔门口。
不得不说，失去了白色大理石遮盖，这座高塔的卖相实在不怎样，无论是那不断反射太阳光的黑石，还是诡异的造型，都无一不透露出格格不入的神秘气息。
奥莲娜雷德温仰起头盯着顶端散发出微弱光芒的巨大结晶体看了一会儿，这才递上代表提利尔家族的印章戒指。
意识到来者身份的卫兵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把戒指还回去后，马上让开了入口的通道。
“荆棘女王”冲着护送自己的骑士打了个原地等候的手势，在孙女的搀扶下缓缓消失在通道尽头。
可还没等走出多远，正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借助微弱的光线，立刻辨认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莫罗娅海塔尔。
后者提起裙子行了一礼，冷冷的问候道：“好久不见，亲爱的奥莲娜夫人，我真没想到您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旧镇。”
“的确是好久不见，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在跟随雷顿伯爵一起研究所谓的炼金术，谁能想到他居然被凶残的铁民杀害了。”荆棘女王主动上前两步拥抱了一下对方，同时不动声色试探态度。
尽管始终没搞清楚，按照参天塔强大的防御能力，怎么会被铁种攻破，可以她丰富的人生经验和阅历，明显能嗅到整件事情透露着阴谋的气息。
“是啊！那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鲜血、尸体和死亡充斥着没一条通道，我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浑身发抖。”莫罗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神中透露出发自内心的恐惧。
当然，她恐惧的不是什么铁民，而是那天在通道里大杀特杀的张诚。
“圣母在上！愿所有枉死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以后海塔尔家族还要靠你支撑下去。”玛格丽赶忙柔声安慰道。
“谢谢！”莫罗娅故意装作没有听懂言辞中的暗示，礼貌的道了声谢。
以她的聪明程度，怎么会不明白两人在刺探情报，但就是不肯透露半分。
原因很简单，她的小命还握在张诚手中，压根不敢有一点歪心思，至少找到足够强大的靠山前会保证百分之百的忠诚。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三个心怀鬼胎、互相算计的女贵族。
奥莲娜雷德温虚伪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之后，突然语气一转，压低声音询问道：“莫罗娅，能告诉我梅森伯爵眼下在什么地方吗？我必须马上跟他谈谈。”
“请跟我来吧，主人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不过我要提醒一句，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安静，否则……”莫罗娅故意拖了长音，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主人？！”荆棘女王敏锐的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讶。
玛格丽的反应也差不多，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她无法相信一个被称之为“疯女”的莫罗娅，竟然会心甘情服侍一名比自己小得多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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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冷落
穿过幽暗僻静且不断闪烁着诡异幽光的走廊，两人被带到一间墙壁上布满奇怪符号的房间，房间中央还有一团不断高速旋转并发出刺耳轰鸣的水流。
通过仔细观察，奥莲娜·雷德温发现水之所以会发出不合常理的巨大噪音，其实是因为水流中掺杂了大量大小不一的碎冰，正因为这些碎冰碰撞、挤压、碎裂，才产生了惊人的响声。
但最让她感到震惊的不是噪音本身，而是那极为恐怖的大漩涡，以及漩涡中心源源不断生成的冰块。
要知道眼下整个冰与火之歌还处于夏季，并且还是难得一见的长夏，环境温度维持在相当高的水平，别说结冰了，即使有一大块坚冰也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彻底融化。
可漩涡中的碎冰，尽管也在不停的碎裂、融化，可同样也在凭空产生，就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没有终结的死循环。
张诚本人面无表情站在旋涡中心的位置，神情专注盯着一根刻满各种海洋生物浮雕的石柱，时不时还会用冒着白光的手去触摸其中的某个。
每次触摸过后，水流旋转的速度，亦或是碎冰的大小、数量都会或多或少发生一些变化。
注意到两位客人脸上精彩的表情，莫罗娅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弯下腰鞠了一躬低声汇报道：“主人，提利尔家族的人带到了。”
“嗯，知道了，让她们先等会。”张诚十分冷淡的回了一句。
他甚至懒得转过身去看一眼大名鼎鼎的“荆棘女王”，继续专心致志摆弄参天塔控制中枢，试图找到一种能够插入达拉然冰霜符文的方法。
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水与冰魔法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难点是将两种截然不同的魔法体系成功嫁接在一起。
千万不要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即使达拉然的**师们最开始研究术士的暗影魔法和召唤恶魔仪式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理解不了燃烧军团传送给兽人的知识，直到他们抓住活着的俘虏，从对方嘴里逼问出大量跟邪能、暗影能量的操纵方法。
不过张诚遇到的难题是已经找不到参天塔最初的建造者，更不可能从谁嘴里逼问出自己想要的知识，只能通过不断的尝试来寻找正确方案。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相当费时费力的工作，到目前为止他也仅仅做到了制造冰水混合物，距离真正纯粹的冰霜魔法还差了很多。
当然，身为一名法师，尤其是刚刚获得了一块近乎无限能量陨石的法师，他可以直接释放自己想要释放的法术。
可理智却告诉他，既然敌人敢于发动一场战争，那必然有对付陨石的办法。
作为一名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巨龙，克洛纳达一定比他更加了解陨石的优点与缺陷，所以他必须要另外准备一张底牌，一张对方不知道的底牌……
身为走到哪都会成为瞩目焦点的玛格丽，显然无法忍受这样近似无视态度。
就在她刚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奥莲娜·雷德温一把将其拉住，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孙女不要轻举妄动。
尽管心有不甘，可玛格丽还是选择相信祖母的判断，安耐下强烈的不满情绪，闭上嘴巴耐心等待。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张诚总算是放下暂时得不到结果的研究，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恐怖的旋涡忽然开始减速，眨眼功夫无论是水流也好，还是碎冰也罢，统统都消失的无情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等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才挂上虚伪的笑容，迈步来到“荆棘女王”的面前，意味深长的说道：“非常抱歉冷落了您和玛格丽小姐半天，顺便恭喜您成功铲除了不太好控制的乔弗里。相信性格懦弱的托曼一定会很快成为玛格丽小姐甜蜜陷阱的俘虏。”
“你认为乔弗里的死跟我有关系？”奥莲娜·雷德温面不改色的反问。
经历过无数阴谋诡计锻炼的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承认自己亲自策划并参与毒杀了国王，哪怕这个国王既残暴又名不正言不顺。
“难道不是么？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提利尔家族外，乔弗里的死对谁最有利。哦，差点忘记，现在死的不光是乔弗里，还有兰尼斯特家族的支柱——泰温公爵，您现在要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懂得忍让和理智的盟友，而是短视且睚眦必报的瑟曦。如果没猜错的话，您这次造访是为了跟我谈条件，以确保未来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会站在提利尔家族一边，对不对？”张诚似笑非笑一口道破了对方此行的目的。
比起能征善战的兰尼斯特家族，提利尔家族的战绩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虽说他们的财富和军队在整个七大王国都是数一数二，可数量、装备并不等同于战斗力。
奥莲娜·雷德温无疑非常清楚这一点，不动声色的反驳道：“不，你错了，梅森，现在整个君临的人都知道，是提利昂杀死了国王和自己的父亲，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没错，泰温公爵的死带来了许多变数，其中瑟曦就是最危险的一个。我保证，只要你答应在未来可能出现的冲突中站在提利尔家族一边，我们可以帮助你夺取铁王座加冕为王。”
“哈哈哈哈！铁王座？不，夫人，我对铁王座一点兴趣都没有。
您根本不明白，权利只不过是力量的附属品。
当一个人拥有足够强大力量的时候，自然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相应的权利，如果一个人没有足够的力量，哪怕他掌握着巨大的权利也会遭到窥探。
还记得坦格利安王朝是怎样被终结的吗？
不是国王的疯狂，而是他们失去了足以震慑贵族的龙！
看看现在的我，或许我不是国王，但谁又敢无视我的存在呢？
更何况，一个极具威胁的强敌很快便要来了，他比你们以前见过的任何敌人都要强大、恐怖，征服者伊耿与其相比就像一个稍微大号点的婴儿。
我眼下正在为战争做准备，没有时间和经历去顾及君临那点鸡毛蒜皮的权力争斗……”
张诚没有掩饰的意思，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因为等艾瑞克登陆维斯特洛大陆的时候，必然会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届时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
第二百二十章 权力
“敌人？你是指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吗？
请恕我直言，或许她和她的三条龙很有潜力，但你比起来似乎还差了不少，至少我不觉得她能威胁到你。
至于你提到权利不过是力量的附属品，我并不完全同意。
权力就是权力，它是一种能够影响个改变人与人之间上下关系的标准，并不是任何东西的附庸。
如果你掌握了权利，就不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很多时候只要吩咐一声，便会有手下争先恐后抢着去做，你可以用节省下来的时间继续研究深奥的魔法，亦或是享受各种各样的快乐。
事实上，权利比你想象中有用得多，也重要得多，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权利控制着力量，否则一旦反过来便有可能造成巨大的灾难。
或许你还年轻，不懂得权力的珍贵，以及它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请相信我，等你真正开始品尝到权力的滋味之后，很快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奥莲娜·雷德温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向张诚描述着获取权利的种种好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之所以不在意，不是因为对权力本身不感兴趣，而是对无法长期保持的权力没兴趣。
张诚非常清楚，随着乔弗里和泰温的死亡，他能留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最后期限八成是杀掉艾瑞克之后。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夺取铁王座，他最多也只能当几个月的国王，别说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光是处理一大堆烂摊子都处理不完，能有兴趣才怪。
其实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出发，他非常认同“荆棘女王”对权力的定义，很多时候权力会带来许许多多的好处，尤其是研究魔法需要消耗大量资源，越到后期消耗的越恐怖，往往一场大型试验失败的损失，足以让一个富庶无比的国家感到肉疼。
很显然，以法师自身积累财富的速度，肯定远远不必上消耗的速度，所以很多法师要么加入实力雄厚的施法者组织，要么成为国王、大贵族们的顾问，换取对方财富方面的支持。
不过受制于人，总不如靠自己。极少数法师清醒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借助魔法的力量获取权利，甚至是控制一个国家，让成千上万的臣民为耗资巨大的研究源源不断提供人力、物力。
尽管到目前为止，张诚还用不到那么庞大的资源，但却明白权力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因此他心底早早就开始进行谋划，打算在几个魔法昌盛的世界打下根基，以便日后可以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可遗憾的是，冰与火之歌的世界并不是其中之一。
首先，这个世界魔法已经过了最兴盛的极端，从赤红色彗星的周期性光临判断，绝对无法诞生像达拉然那样拥有完整系统理论的高级魔法体系。
其次，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珍贵的魔法材料，无论是瓦雷利亚钢也好，亦或是被赋予了神秘特性的龙晶，都远远比不上艾泽拉斯大陆多不胜数的魔法矿物，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提高自己在达拉然的地位。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除了北方的异鬼，他差不多已经搜集了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跟魔法有关的知识，没必要非得百分之百全部搞到手。
张诚没有什么收集癖，更没有强迫症，他之所以搜集不同的魔法知识，主要不是为了全部学会，而是为了参考、借鉴，从而建立独属于自己的魔法体系。
当然，想要做到这一点相当困难，可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补充、尝试、完善建立魔法体系需要的庞大知识库。
“梅森阁下，我说了那么多，不知道你是否改变主意，愿意与提利尔家族联手开创一个崭新的王朝？”奥莲娜·雷德温压根察觉到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一脸自信满满的提议道。
估计在她的眼中，没人能拒绝权力的诱惑，凡是对权力不感兴趣的人，要么是尚未品尝过权力的滋味，要么是被愤怒、仇恨、爱情等一系列强烈感情冲昏了头脑。
注视着对方那双狡诈的眼睛，张诚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抱歉，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依然选择坚持刚才的立场，不会染指铁王座。另外，您的消息恐怕不太灵通，丹妮莉丝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击败，失去了她的龙和军队，这个人才是我指的强敌。”
“什么？！”荆棘女王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她简直不敢相信，究竟有谁能战胜拥有三条龙和无垢者大军的龙妈。
“很令人吃惊，对不对？别急，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目前就住在参天塔内。”说着，张诚浮现出玩味的表情，转过身冲莫罗娅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离开控制中枢，大概十分钟左右，她便把身穿白色长裙、举止优雅得体的丹妮莉丝来进了房间。
“七神啊！你……你疯了！居然收留坦格利安家族的公主？！”注意到龙妈标志性的头发和瞳孔，玛格丽没忍住内心的震惊，失声喊了出来。
“哈哈哈哈！为什么不呢？要知道韦赛里斯始终相信，一旦他统帅一只大军重返维斯特洛，提利尔家族肯定会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贵族。现在，血脉纯正的真龙就站在面前，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快点跪下来宣誓效忠吧。”张诚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调侃道。
完全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丹妮莉丝下意识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质问：“怎么回事？为何把我叫过来？还有，这两位客人是谁？”
张诚故意的拍了下脑门，用充满夸张的语气回答道：“啊！差点忘了给介绍！这位是奥莲娜·雷德温夫人，高庭公爵的母亲，同时也是提利尔家族的掌控者。至于另外一位，则是年轻美丽的王后玛格丽。知道吗，我们的王后陛下先后嫁给了两位国王，有趣的是这两位国王都死了，假如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还要嫁给第三位国王，而这位国王最终也会死掉。多么神奇、坎坷的命运，如果我是诗人都会忍不住写一首诗来描述着传奇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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