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虎全文阅读 第6分节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一章 又上红月楼

    五老虎一直询问着与豆腐相关的话题,“城中其他豆腐坊经营的情况如何?”

    许老答道:“城中其他几家豆腐坊与王公子合作,不做豆腐,只买卖豆腐,生意也是不错,比起先前的自做自卖,显然是轻松了不少,而且,收入比以前有所增加。他们都从心里感激王公子的恩情。”

    “你的这些老伙伴不骂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哪敢?王公子对他们的恩情,他们自然是知晓的。”

    “婉春坊生意这么好,得感谢许姑娘的用心。许姑娘真是位经商的奇女子。”

    “王公子过奖了,如果说是其他,可能我家婉儿未必能胜任。可这豆腐是我们家祖祖辈辈的产业,或许能帮得上公子的忙。”

    “也是,也是。”王老虎道。

    许老听得出王老虎话中有话,便说道:“王公子,今日你是否有话对老朽说?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王老虎沉思了片刻,道:“许伯,今日我确实有事想跟你商量,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说出口。”许老道:“王公子有话请直说。”

    王老虎道:“许伯,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想跟你说下我和许姑娘的婚事。”

    许老心里惊了一下,虽然他早已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没有思想准备,“王公子的意思是?”

    “我想纳许姑娘为妾。”王老虎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像放下了块石头,“不知许伯意思如何?”

    “这……”许老有些为难,低头踌躇着。

    “许伯,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我也不会像先前那样强行纳娶。”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大恩我铭记在心,不过,有关小女的婚事,我还要询问婉儿,才能答复于你。”许老答道。

    “好,许伯。”王老虎道,“如果你们有什么为难之处,请务必要告诉我。我也不想伤害许姑娘。”

    出了婉春坊,王老虎似乎轻松了许多,虽然和许老的谈话,并什么实质的内容。如果许婉同意,王老虎将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而不是先前的强抢胡来的。如果许婉不同意,王老虎或将继续努力,或将祝福许婉,毕竟与她共处的这么多个日子,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在心里,王老虎承认他是喜欢许婉的。

    刚出婉春妨不久,就碰到了以前的两个狗肉朋友,穆兄芝和郭今。穆兄芝上前就跟王老虎打招呼,“王兄,多日不见,今日有幸碰到,不如与我们一起,上酒楼喝几杯,如何?”

    “穆兄,郭兄,难得难得,相请不如偶遇,今日就让我作东,我请两位。”王老虎道。

    郭今道:“王兄果然豪爽,爽快,就凭王兄你这句话,今天我们就要喝个痛快。”

    “郭兄,到时你可别耍胡赖”王老虎笑道。

    郭今脸一红,道:“王兄,莫取笑兄弟我了。走,我们一起上酒楼。”

    酒楼包厢内,三人分别坐定,王彪和其他随从站于门外。

    店小二很快上了酒菜。

    “王兄,我们兄弟好长时间不曾见面了?近日可在忙些啥?” 郭今道。

    王老虎还没说话,穆兄芝就接上说道:“听说王兄金屋藏娇,藏了很多小娘子,躲在屋里不肯出来了。”王老虎笑了笑,道:“彼此,彼此,两位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穆兄芝道:“生气了不是,王兄,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哪里哪里。”王老虎道,“我哪里像两位兄弟,不光家有美人,还夜夜在外风流,天天做新郎。而且家大业大。”

    “这个,你还真说对了,我们穆寨别的不说,那财富恐怕在泰利,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穆兄芝得意洋洋地说道。

    郭今拍马道:“穆兄的财富那可是富可敌国,最可人的要数那家里那位美人了。”

    穆兄芝道:“郭兄,你怎么提起那个黄脸婆来了,别提她,扫兴。”

    “你不是刚刚娶了一房妾吗?怎么又没兴趣了。” 郭今道。

    “当初看着挺好看的,女人啊都是一回事,这娶回来时间一长,就看不下去了。” 穆兄芝道。

    “不是看不下去,是腻了吧。哈哈哈哈” 郭今道。

    王老虎道:“来,喝酒,少提那些不开心的事。”王老虎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过会,酒足之后,我们三兄弟到红月楼快活一番,如何?” 穆兄芝道。

    郭今道:“穆兄,你还提红月楼,你可知当初你如何抢王兄的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去”穆兄芝道,“别老提那事,我是见王兄长时间不来,去安慰安慰程程那小娘子。王兄,我告诉你,我可没对你那小娘子怎么样。”

    王老虎道:“穆兄,我又没有怪你。不过,现在,程程可是你弟媳,你可别乱来了”

    “一定,一定。” 穆兄芝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王兄,那如意和如喜两个小妮子……。”

    王老虎又瞪了穆兄芝一眼。

    “好,好,好。不说了,喝酒,喝酒。” 穆兄芝自知没趣,只好打住了。

    郭今道:“我可听说那红月楼又来了几位美人,我们今晚去看看,过过瘾。”

    “有这等事”穆兄芝道,“你怎么不早说?早知这样,这酒也到红月楼去喝。”

    “喝酒?红月楼可以再喝嘛,我不是说了吗?好事,只留给我们兄弟,怎么样,够意思吧。” 郭今道。

    王老虎笑笑,这两人,对这些娱乐消息,可是十分地灵通。

    很快,这三个人两壶酒就下肚了。

    酒后,话就不免多了起来。

    穆兄芝道:“我们三兄弟在这饮酒,可不知呈前在干些啥?”

    “说起呈前,他最近好像迷上了赌博,我听人说,他最近常出入赌坊。” 郭今道。

    “难怪,最近见他,常见不到人影,原来是干这个事去了。” 穆兄芝道。

    王老虎也感到奇怪地道:“这个张兄,本来我们兄弟几个还可以在一起饮酒,现在独缺了他一个,正是扫兴。”

    “可不是吗?下次见了他,让他自罚三杯。” 穆兄芝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直至五壶酒下肚,郭今道:“我们兄弟到红月坊接着喝!” 穆兄芝表示赞同,“就等郭兄你这句话,王兄,走吧!”

    王老虎本不想再去红月楼,毕竟那地方并不是自己该去的,但有时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的。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红月楼。

    红月楼还是如当初般热闹。县城的一些达官贵人,总爱在夜深的时候,出来消遣,他们三人在一个包厢内坐了下来,要了几壶酒。

    妈妈很快就到,见到王老虎等人,立即笑开了花,“我说是哪几位贵客呢?原来 是王公子、郭公子、穆公子。今儿要点哪位姑娘啊?”

    穆兄芝道:“我听说这里新来了几位姑娘?”

    “唉哟,穆公子,你的消息真灵通,我这儿还真新到了几位姑娘,我马上让她们上来陪你们。”妈妈道。

    三位新姑娘很快就上了来,这三人穿的红红绿绿,衣服薄如纸片,脸上擦粉涂红。一看就知是风尘中人,她们扭捏地走到三人身边坐下。

    穆兄芝、郭今、王老虎分别搂着一个女子,穆兄芝道:“来,姑娘,陪我喝一杯。”那姑娘道:“哪有一上来,就叫人家喝酒的吗。让奴家好好敬你”说罢,却反手将酒敬了回去,穆兄芝呵呵地一饮而尽。

    郭今搂着姑娘的细腰,手指却不停地在腰间游走。

    另一位姑娘也赶紧给王老虎敬酒,“公子,我也敬公子一杯。”“好啊,”王老虎倒也乐意地接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二章 怒打刘二愣子

    男人有酒,有女人,就不用说,人生最高境界,玩的定是开心。这穆兄芝、郭今、王老虎左拥右抱,有女人在怀,再配以美酒,灯光摇曳,看着也醉。

    “还是这里好啊,不要看家里的黄脸婆,处处都开春。” 穆兄芝道。

    郭今表示赞同,“男人的乐趣就仅于此了。”

    穆兄芝道:“王兄,你知道不,张兄手下有个叫冷刀的真是趾高气扬,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王老虎道:“哦,有此等事?究竟所谓何事,惹得穆兄如此生气?”

    郭今将脸凑过来,道:“王兄,你可能有所不知,冷刀那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全然不把我和穆兄看在眼里。冷 刀这个看门狗,竟然拦着门不让我进府,想必是再密谋什么坏事!”

    王老虎道:“张兄还要密谋?张兄又在算计哪个倒霉蛋了?”

    郭今道:“别听穆兄的,张兄哪是密谋,定是在家藏了新的女人,不让我们撞见罢了。”

    “女人?我就不信什么女人,能让他不见我们兄弟几个?我上次还看见冷刀和他的什么表弟在酒楼饮酒,说什么有机会就动手,什么的。不知又是在算计谁了。” 穆兄芝道。

    郭今道:“穆兄,你别是听错了吧,张兄他的事,哪次不与我们商量?”

    “商量,现在还会跟你我商量?他是怕我们坏他的事呗。” 穆兄芝愤愤地道。

    王老虎道:“看来张兄还是和原来一样,还是这么会算计人。”

    “说起四虎,想当年,我们泰利四老虎,可是何等威风,现在呢?王兄自顾生意,张兄只在赌上挥霍,我和穆兄游玩,也没个主心骨,当年的四老虎没了!” 穆兄芝道.

    穆兄芝道:“王兄,什么时候我们几兄弟再疯一把?”

    王老虎道:“穆兄,我们从小在泰利长大,可以说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实属难得。泰利人称我们四老虎,我现在觉得他们不是在称赞我们!”

    穆兄芝道:“怕这些穷人!我穆兄芝长这么大还就没有怕过。”

    郭今道:“王兄,你的胆怎么就变小了呢?我们四家的财富,谁人能比得过?谁敢说什么不是?”

    穆兄芝道:“四老虎就四老虎!我们四虎就是本事大。”

    “我哪里是胆小了?”王老虎道,“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也该好好地找找事做。做一个男人该做事了。”

    “男人该做的事?” 穆兄芝色眯眯地道,“我们现在做的就做男人该 做的事。”说完,他摸 了姑娘一下脸蛋。

    王老虎摇了摇头,知道这几位仍是老样子,就转换了话题:“穆兄,近来家族生意可好?”

    “这种事,我管不了,都是我老爹做主。王兄,你怎么岔开话题。” 穆兄芝道。

    郭今道:“王兄,我们难得见面,聊些开心的话题,不谈其他。”

    几人一直聊着,直到又有多壶酒下肚。酒喝的差不多了,人也醉的差不多了,那穆兄芝和郭晚上就留在红月楼过夜。乘着有些醉的酒意,这两人各自搂着姑娘回到房内,王老虎给服待自己的姑娘一些钱币,并为穆兄芝和郭今支付了费用,才离开。

    离开红月楼时间并不早,街上行人已不多,王老虎今日多喝了些酒,稍有些醉意,但没有酩酊大醉,所以并没有让王彪搀扶。

    和着一些风,王老虎思绪好像特别活,他突然间想到了赵妍,赵妍离这儿应该不远,他想去她那儿看看。

    刘二愣子家昏暗的灯光还是亮着,说明他们还没有休息。王老虎有些摇晃地向灯光走去,王彪和贴身护卫紧跟身后,怕出什么意外,他们跟的比较紧。

    还没到跟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进了王老虎的耳朵。

    是赵妍的声音。

    但却是她的哭声。

    ?为何?王老虎一惊,赵妍为何哭泣?

    在这静寂的晚上,赵妍的哭声显得特别清亮。

    王老虎大步地走向房子,越走进屋子,这哭声就起重。他使劲地敲门,嘴里道:“刘二愣子,你个死刘二愣子,还不来开门!”

    屋里声音瞬间安静,没过多久,门开了,开门的却是赵妍,刘二愣子躲在身后,笑嘻嘻地道:“虎哥,你来了,坐,进来坐。”

    王老虎狠狠地瞪了刘二愣子一眼,转眼看向赵妍,赵妍并没有穿王老虎送给她的衣服,她身上的粗布衣服与他漂亮的身材极不相配,而且她一直低着头,王老虎道:“妍妍,抬起头来!”

    赵妍没有将头抬起来。王老虎用手托住赵妍的下巴,直接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只见赵妍的眼红润,但脸蛋明显有泪水流过之痕。

    “妈的,你这刘二愣子,竟敢惹我的妍妍!”王老虎大怒道。

    刘二愣子一个哆嗦,吓得跪地:“虎哥,虎哥,我不敢了。”王老虎顺势上前,扯住刘二愣子的衣领,道:“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妍连忙也跪下,拉着王老虎的衣袖,一边哭泣着:“虎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刘二愣子看着赵妍为自己求情,道:“虎……虎哥,今晚……,确实……没有什么,你要相信我。”

    王老虎哪 里肯依饶,继续瞪着刘二愣子,一个巴掌猛地打了过去,“好你个刘二愣子,不说实情,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刘二愣子生怕王老虎再打下来,一手抓着王老虎的手,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此时刘二愣子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丝血丝。

    王老虎又对王彪吼道:“王彪,还不将夫人扶起!”

    赵妍道:“虎哥,你饶了二愣吧。”王彪领命,将跪在地上的赵妍扶了起来。

    王老虎继续瞪着刘二愣子,“没人替你求情,你还不说出实情,要不然,就再让吃吃我的拳头。”

    刘二愣子知道此刻自己无法唐塞过去,道:“虎哥,我狗改不了吃屎,你打我吧。”

    “我不听你这些废话,我想知道妍妍为什么哭?”

    刘二愣子远远地偷看了赵妍一眼,心虚地道:“虎哥,你好心给我做生意的本钱,可我管不住自己,我老毛病又犯了,又上赌坊,这些钱我已经输了大半,今天我的手气又特别的背,所以就……就……就……”

    “所以你就打了赵妍!对不!”王老虎怒道。

    “我以后不敢了,虎哥。” 刘二愣子一味地求饶。

    “还有下次,上次,我就与你说的很清楚,你自己扶不上树也就算了,还来患害我的妍妍,难得妍妍一心想与你过日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日,看我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王老虎怒道。

    王老虎抡起自己的拳头,啪啪朝刘二愣子打去,刘二愣子的胸口像是被铁垂砸中一般,隐隐作痛。王老虎又一拳飞速地打过来,这次是打在头上,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双眼乌青一块。王老虎欲再挥拳,赵妍猛地从后方抓住王老虎的手“虎哥,不要了,求求你。”

    王老虎放下了刘二愣子。刘二愣子一下瘫在地上,嘴里痛的哦哦地直叫。

    “死不了,要不是看在妍妍的份上,岂会这样轻宜地放过你!”王老虎道。

    刘二愣子也不顾疼痛,道:“……多谢虎哥……我再也不敢了。”

    王老虎看着赵妍道:“妍妍,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多谢虎哥关心,其实二愣他已经有改过了。”赵妍道。

    王老虎心里明白赵妍不想这个家拆开,道:“你这个傻女人。”他转向刘二愣子,道:“你这一受伤,又要妍妍来照顾你,真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王彪,给他跌打损伤药膏。”

    刘二愣子接过药膏,傻笑道:“多谢……虎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三章 小县城的命案

    王老虎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赵妍和刘二愣子,也是一阵傻笑,他笑自己对赵妍的情义,也笑赵妍对刘二愣子的情义。他哈哈笑了几声,自顾自地招了招手,便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树叶一片片地掉了下来,天气已经凉了,这时已是秋季了。

    每一个季节都应该有新的服装款式上线,王老虎因此也设计了一些新的秋冬女装款式,让宋裁缝亲自采样,制作。

    成品很快就出来了。这些新的服装跟以前的服装款式稍有不同,秋装跟夏装相比,漏的地方少了,颜色以驼色为主,这种颜色现代来说是流行色,说不定也会带动明朝的服装潮流;江南的冬天是比较冷的,有时还会下雪,为了增加冬装的美观度,还要兼顾服装的保暖,王老虎参照羽绒服的设计,颜色以鲜艳为主,内部采用添置棉花。经过如意和如喜试穿,王老虎看着蛮不错。

    新的秋冬衣服线马上就上马了。

    王老虎对宋裁缝道:“老宋,这服装料子和服装技术把关又要靠你了。”

    宋裁缝道:“王公子,请放心,这些都是我的老把式,我一定会严格把关。”

    “老宋,你的技术我是放心的。这次服装的布料,你可得长些眼,上次有一批次的绸好像有些问题。”王老虎道。

    “是,是,都是些老的关系户,没料也出现了纰漏。这次我会再三叮嘱供货商,王公子,你放心。” 宋裁缝道。

    “服装的品牌是一个企业的灵魂,绝不能倒,这要需要各方面的配合,从材料、做工、样式都要严格把关,这些都非常重要。”王老虎道。

    “从王公子的口中,总能听到不一样精辟的话语,让老夫佩服。” 宋裁缝道。

    “老宋,我这卞依坊有你和这帮弟子在,真是让我省心不少啊。”王老虎道。

    “是,是。” 宋裁缝道,“王公子,我有个远方侄子近日来探望我,他服装技术是师出我门,在当地也是一把好手。”

    王老虎有些明白地说道“哦,你的侄子技术肯定不错,我相信你,程程,给安排一个位置。新的衣服生产线上马确实需要一些人手。”

    程程道:“好。”

    宋裁缝有些满意地笑道:“感谢王公子,这儿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王老虎朝他挥了挥手,宋裁缝退了出去。

    如意和如喜终于可以放松了一些,她们都围向了王老虎,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围着王老虎,只有程程还是站在原处。如意道:“公子,你又单独为程程姐设计了新衣服,你什么时候也为我单独设计一套啊?程程姐姐有,为什么我就没有?”

    如喜也嚷嚷道:“我也没有!公子,你偏心。”

    王老虎道:“你们的衣服比你们程程姐的多,你看,每件衣服,你们都可以试装,你想穿哪件就哪件,谁还有这样的福气。”

    程程道:“你们两姐妹,公子说的对,你们的衣服比我多多了,还不满足!”

    如喜道:“程姐姐,我们只是过过瘾,哪里像你,每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王老虎道:“如喜如意姑娘不满意,还是吃酷了?”

    “吃酷?”如喜道。

    “就是生你程姐姐的气。”王老虎说道。

    “哪有生气?”如意道,“我只是想要自己单独的一件服装,别人没有的。”

    “这个要求不高,好的,下次为你单独设计一款,满意了吧”王老虎道。

    如喜道:“我也要,我也要。”

    “好。”王老虎满口答应了“下次就为你们单独设计。”

    “程程姑娘,你发现没有,近来卞依坊好像生意有所下降?”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确实是如此。也不知何故,生意还是这样做,不知为何会下降。也奇怪,逛店的人还是挺多的。”程程道。

    “程程姑娘辛苦了,本县人口就这么多,确实会有一个瓶井期,这很正常。”王老虎道。

    “公子,另外有一些外地的客户来要求洽谈与他们合作的事宜。我不敢擅自作主,特来征求公子见议。”程程道。

    “哦,这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暂时先不予回应,蒙混一下,就这样给他们说,容我们再考虑考虑,到时,如要地区代理,我们会优先考虑。”王老虎道。

    “公子,你这是在吊足他们的胃口?”如意道。

    “真是个刁丫头。”王老虎道。

    “现在我们的服装生产线,供应不了这么多供应商,等开足了生产线,这步棋是一定要走的,这样才能做全国的生意,才能利润最大化。”

    “公子,你想的深远。”程程道。

    “现在服装销售出现了瓶井,我们不妨趁季节变化,来个换季大促销。服装打折销售,处理掉这批夏装,收笼本钱,然后再秋冬装上市。”王老虎道。

    程程道:“何谓促销?”

    “就是降价售卖,将这些夏季的服装以低价售卖,有些客人可能已经看中了衣服,可能因为价格原因,没有下手,现在给她们优惠价,她们差不多就会下手了。”王老虎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程程姑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多学习些制作衣服的技术,你学得怎样?”王老虎道。

    “学习服装制作,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每次宋裁缝裁剪或制作时,我总是在旁虚心请教,也学到了一些。”程程答道。

    “难为程程姑娘了。程程姑娘,宋裁缝推荐他的侄子技术如何,你把下关,按技术,或为技工或技师,由你和宋裁缝作主。还有,现在卞依坊的制作工人差不多是宋裁缝的徒弟,我想要新招些制作衣服的学徒。”王老虎道。

    程程答道:“好。”

    王老虎道:“今天高兴,就在卞依坊吃饭了。今天,你们三个谁下橱啊?”

    如意调皮地道:“当然是公子下橱了!”

    程程道:“哪有公子下橱的道理,自是我们服待公子。”

    这日的泰利县城和往常一样,王老虎也跟平时一样,起的不是很早。在贴身丫鬟小翠的服待下,吃过了早餐。

    突然,王彪惊慌地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王老虎心里也一惊:“大清早的,嚷什么?别惊动了老夫人!”

    王彪凑近王老虎的耳朵,道:“昨晚,那刘二愣子被人杀了。”

    “啊。”王老虎被这消息一惊,“刘二愣子尸首在何处?”

    “听说是在一个小巷被人发现的。”王彪说道。

    “小巷?”王老虎自言自语道,这个扶不上树的刘二愣子,究竟与谁有这么大的仇恨,要杀人灭口?王老虎心里思索着,是赵妍?这个妇道人家,对自己也下过黑手,虽然那刘二愣子可恶,但赵妍并没有憎恨到杀他的程度,再说她也没有这个胆量!

    那又会是谁?

    王老虎决定去刘二愣子家,向赵妍询问下情况。一想到这,他马上带上王彪和两个贴身护卫,急速向刘二愣子家走去。

    赵妍并不在家,从邻居处打听,才知道赵妍已被县令大人传唤至县衙。丈夫被人杀害,县令当然要从妻子那儿得到些资料,这是正常的办案流程。

    “王彪,你带我去案发处。”王老虎道。

    “公子对办案也感兴趣?”王彪道。

    “他不是别人。”王老虎这句话最明白不过了,因为被害的是赵妍的丈夫。

    王彪不再多说,他们一行很快来到这个小巷。这是条平常的小巷,不是因为命案,还真看不出他的特别之处,县令大人早已带人来过现场,但现场还保留完整。因为这是案发现场,一般人很忌悔,都远远地避开往别处走了。

    王老虎仔细地看着现场,想像着晚上刘二愣子走过的场景。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四章 破案

    王老虎回忆着那些破案高手,像柯南,福尔摩斯,大宋提邢官等人,这些人注重案发现场的观察,不放过现场的每个细节,不遗漏现场的珠丝马迹,而这些细节可能就是日后破案的关键所在。

    尸体已经不在,尸首的痕迹由官府粗略画下。这条小巷子南北朝向,头应朝向北边,身体成侧倒,在官府粗略画下的记号中,可以看到死者脖子位置附近有少许血迹,王老虎轻末了下地上的血迹,血已经干了。

    脖子附近有血迹,难道是脖子上被人致命一刀。王老虎想像着当时的场景:刘二愣子在前面走,一人从后面突然袭击,用匕首一刀划破死者的喉管,死者手捂脖子,倒地,呈侧倒状,身体弯曲。

    他又看下了尸首旁的环境,那些尘土?王老虎眉头紧皱起来。

    如果这个人是一般的人,王老虎或许不会这么上心。正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喜欢女人的相公,王老虎很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而这一现场留给自己的线索并不多,尸首又已经不在,没有呈现出来的隐藏在背后的这些,只能靠自己查探和推断,才能慢慢解开这杀人案的真相。

    这死者的尸首在县衙,而且县令大人将赵妍叫了去,会不会有些有用的线索。于是,王老虎打算去趟县衙。

    他招呼王彪道:“王彪,我去趟县衙。你先回府,叫张正打探下刘二愣子近几日的情况,包括,他与何人见面?他干的一些什么事,都给我调查清楚。”

    王彪迟疑了下,道:“公子,我本不应该插嘴,可是这件事牵扯到命案,我们还是……。”

    王老虎知道一个忠仆对自己的劝诫,但还是向他摆了摆手,道:“王彪,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他带着两个贴身护卫去了衙门。

    朱大人已经问完了赵妍,正在休息,一听王老虎来了,忙出来迎接。

    两人坐定。

    “朱叔,贤侄很久没来拜见,近来可好。”王老虎道。

    “贤侄,我和夫人可是很想你。”朱县令道。

    是想我的钱了吧,王老虎当作不知,笑了笑,“近来我总是感到耳朵热,原来是朱叔想我了。这次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下回补上。”

    “贤侄 ,你我还这么客气。”

    “朱叔,您管辖一方,爱民如子,我可是十分敬重的。”王老虎奉承道。

    丫鬟上了杯茶,王老虎接过茶,喝了小口,“朱叔,看你今日神色有些庄重,想必是碰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说实话,这是公事,我本不应该告诉于你。不过,念在我俩的关系,我告诉你也无妨。”朱县令压低了声音,“本县昨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

    “本县在朱叔的治理下,一向太平,究竟是哪个贼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王老虎道。

    “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呢?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朱县令无奈地叹气道。

    “也正是难为朱叔了。”王老虎道,“朱叔,这死者尸首现在何处?”

    “贤侄,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朱县令道。

    “我只是好奇,想替朱叔分忧罢了。”王老虎道。

    “贤侄 的好意我心领了,真是谢谢贤侄了。”朱县令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想,你王老虎什么时候有这本事,我这县令就要让你当了。他呵呵地向王老虎笑了笑。

    “朱叔可曾查到什么线索?”王老虎道。

    “头也大了,到现在也没些有用的东西。”朱县令埋怨起来。

    这命 案相对 于其他小偷小摸的案件,朝庭相对会重视一些,所以朱县令一心想着破案。或许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高升。

    “这死者总有亲人吧,把亲人找来,问下,总会有线索的!”

    “贤侄,你说的轻巧。我已经把死者的老婆给找来了,也没问出个什么,她就说,他相公每天都要出去赌,至于去哪间赌坊,她一问三不知。”

    “这些都是些有用的线索,朱叔倒是可以照这样查下去。”王老虎道。

    “我们这些小衙门,人手本来就不多,现在要查这案子就要先去查赌坊。本县城有三家赌坊,看来,只有一家家地找线索了。”

    “那女人现在何处?”王老虎问道。

    “这个女人还在县衙里,过会儿还要问话。”朱县令道,“贤侄 可有什么妙策?”

    “我们小辈哪能比得上朱叔呢?”王老虎道,“不过,朱叔,我觉得这个女人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要,或许,她还知道有些事,不过,现在还没有想起来,这也许就是案件的突破口啊!”

    “贤侄 说的有理。”朱县令道,“那按贤侄 的意思?是……”

    “得好好地保护起来,万一那歹人也加害这女人呢?我们岂不是什么线索也没有了。”

    “贤侄 说的对!”朱县令道,不过没多久,就又说道,“可县衙这人手?”

    “朱叔,人手不用担心,我带的这两个待卫,保护一个女人应该没有问题。”王老虎道。

    “那就有劳贤侄 了。”朱县令道。

    “朱叔,那仵作是否检验过尸体?”王老虎又问道。

    “唉,贤侄,你怎么对这件案子这么有兴趣?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朱县令道。

    “朱叔,我这也是关心你嘛,从尸体上得到的信息或许会比那女人身上多的多。”王老虎道。

    一个游荡公子知道什么,只知道风花雪月,哪会断案?朱县令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说出来,“我还错怪贤侄 了?仵作暂时也没什么发现,只是在尸首脖子处有一刀痕,这也许就是致命伤。”

    脖子上的刀痕,这刀就是凶器。如果找到这凶器,或许会有更多发现。王老虎道:“还有其他什么发现吗?”

    “身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好像是被人打过,这个刘二愣子,平时里好吃懒做,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会遭此杀身之祸。”

    王老虎道:“依朱叔之见,这刘二愣子究竟是因何事被杀?”

    “谁知道呢?棘手啊。这黑不隆冬的大晚上发生的命案,留下的线索又少,不知从何下手啊?”朱县令无奈地道。

    “朱叔,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下刘二愣子的尸首?”王老虎道。

    “贤侄 ,这尸首有什么好看的。”朱县令不屑地道。

    “这尸体也是能说话的。”王老虎道。

    “说的这么玄乎,是不是真的?”朱县令道,“既然贤侄对这尸首这么感兴趣,好吧,我这就差人带你去。”

    “谢朱叔。能不能叫下仵作?”王老虎道。

    “好,我这就差人去通知仵作”

    王老虎随着小衙役来到县衙的停尸房,停尸房在县衙的一个小角落,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屋。刘二愣子的尸首上盖着一块白布,停放在屋子中间。

    不一会儿,仵作赶到。

    仵作忙向前迎礼:“见过王公子。”

    王老虎看了下眼前的仵作,这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长的比较精瘦。王老虎道:“你已经查看了尸首,这尸首上可有什么伤?”

    “回王公子。” 仵作一边回答一边掀开那块白布,“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刀伤。”

    王老虎他细看了作品,这一刀从死者的脖子喉结上横的一刀,刀口很深,伤口平整,刀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王公子,你再看,死者身上多处有淤青,必是被 人打伤,但这些身上的伤就是些一般的跌打伤。” 仵作道。

    王老虎瞧了瞧,这些伤……王老虎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自己动手打了刘二愣子,莫非这些伤是被自己所伤?

    “那除了这些伤,死者还有其他伤口吗?”王老虎问道。

    仵作道:“暂时还没发现什么?”

    “那你认为死者的致命伤是什么?”王老虎问道。

    “应该是脖子上的一刀,致死者流血过多而死。” 仵作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五章 从聚祥赌坊入手

    这脖子上的一刀是致命伤?王老虎又仔细看了看伤口,刀入的很深,刀口两侧的皮肤呈规则状,十分平整。一股疑云跃上王老虎的心头。

    “我能再看一下尸首吗?”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请自便。” 仵作道。

    王老虎向前,再次看了尸首。刘二愣子胸部有一些乌青的皮肤,这些淤青上下都有,突然在一处乌青的旁边,王老虎发现有一隐约的痕迹,这痕迹绝不是一般的外伤,淤青的外伤呈现青紫色或青黑色,看着吓人,实则只是外伤而矣,而这一痕迹呈现微红色,在淡淡的,在一块乌青的边缘,延伸到上面,明显有三个手指印。这是一个掌痕,有人从前面一掌击中死者,这一掌,使用了内力,决不是自己打的。一般人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难怪仵作也不知情。

    古代人因为封建思想严重,因此一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由贱民或奴隶检查尸体并向官员报告情况,这就是仵作。

    难道这一掌是刘二愣子死亡的致命伤。?!

    王老虎往刘二愣子的胸口摸了下,乖乖,这刘二愣子的内脏都被震的四分五裂了,杀他之人应该很残忍,一掌用内力将其毙命。这泰利县何人有此武功?

    王老虎思索还原着案发时的场景:凶手从前面给死者以致命一击,死者应声倒下呈侧倒,死者并未死亡,凶手再在脖子上补上一刀?

    “你看,这是什么?”细心的王老虎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只见刘二愣子手上握着一段草,草很短,只露出一点点,刘二愣子抓的很牢,王老虎硬生生地将其从刘二愣子的手上拿了下来。仵作凑过来道:“这只是一棵草罢了。”

    “发现死者的小巷子长有这种草吗?”王老虎脑海中回忆着小巷子的周围的环境,这草是死者的倒地时随里抓的,还是这死者就拿在手里捏玩的?

    王老虎又仔细看了看尸首,包括死者的背部,,并没发现还有什么异常之处。

    王家大院内,王老虎思考着一系列的问题。这一掌如果是致命伤,那为何会在脖子上补一刀?这把凶器现在在何处?

    刘二愣子手上紧拽的这根草是为何意?

    这刘二愣子究竟是死于仇杀,还是死于其他?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层层地去剥开,揭示真相才能知晓了。

    大院内,王彪,常遇春,奇顺,胡达等人都在场。

    “王彪,你是本地人,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你给我去查下……”王老虎将王彪唤至身边,轻轻地交待了几句。

    王彪领命退了下去。

    “公子,我们的任务?”常遇春道。

    “遇春,你来我府上也有些日子了吧。”王老虎道。

    “是,承蒙公子厚爱,来府上已经四月有余。” 遇春答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我要你们为我去做一件事。”王老虎道。

    “请公子吩咐!” 常遇春,奇顺,胡达齐答道。

    “好。”王老虎说道,“这县城里有三个赌坊,这刘二愣子一直混在赌坊里,但具体在哪个赌坊出的事,却不得而知。过会我会给各位一些钱,你们分别去一个赌坊,去赌也好,请人喝酒也罢,你们给我调查清楚,这刘二愣子在哪一个赌坊玩,跟他一起的还有谁?这一天还有什么不平常的地方?”

    “这?”常遇春有些为难道,“这辈子我还没进过赌坊呢?”

    “不敢?”王老虎道。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遇春解释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派你们去赌坊吗?因为你们都是外县的,面容比较生,不易让人起疑。”

    “是,公子。你就等我们的消息。”遇春保证道。

    “好,你们去婉春坊领钱。”王老虎道。

    三人领命出了王家大院。

    待三人出了大厅,张正走了出来,不解地问道:“公子,我们已经知道那刘二愣子去的赌坊是城东的聚祥赌坊,为何还要让遇春他们去调查?”

    “日后,你自会明白的。”王老虎道。

    “公子,现在你让我们特工队做什么?”张正问道。

    王老虎在大厅里跺来跺去,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张正,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杀人的真正动机是什么?而且他身在暗处。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从死者身边的人入手,这个刘二愣子常年混迹于赌坊,人际关系复杂,不好查啊。这是你们特工队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事,也是考验你们的时候。”

    “公子,要不要将冯升传唤回来?”张正道。

    “不用,”王老虎肯定地道,“那卢家是忠良之后,现在遭受那宁王的追杀,需要人的保护。且我还要他在杭州城办些事,现在不宜将他召回。”

    张正有些迟疑。

    “你是担心现在特工队人手不足?”王老虎道。

    “冯升足智多谋,如果由他在,想必他会帮到你更多。”张正直率地道。

    王老虎笑了笑,确实如此,正因为冯升有这个能力,所以王老虎才派冯升前往杭州,去打先锋。“张正,你们先从聚祥赌坊入手,调查刘二愣子经常接触的人,常与哪些人在一起赌。还有当天,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都要了解清楚。”

    “就是说我们现在重点放在聚祥赌坊?”

    “不错。另外,还要派些人手在刘二愣子家附近,一方面暗中保护好赵妍,另一方面从邻居入手,调查一下这几天赵妍、刘二愣子,还有周边是否出现过陌生面孔或可疑的人等。”王老虎道。

    张正领命。

    王老虎焦急在大厅等待王彪的消息。

    王老夫人、何管家来到了大厅,后面跟着几个丫鬟。

    老夫人道:“虎儿,今天你好像坐立不安,究竟为了何事?”说完,老夫人就在厅上坐了下来。

    “母亲,并没有什么事?”王老虎道。

    “虎儿,你有事,我怎能不知。不能说与我听吗?”老夫人道。

    “母亲,真的没事。”王老虎道,“何伯,上次我支出的钱,是否已经补齐?”

    何管家道:“回公子,老夫人,公子因赈灾和赎三位姑娘取的钱,已经归还大部分。”

    老夫人眼睛一亮,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王老虎。

    “母亲,以后,我会每月差人上交一定的钱,这样,我们王家收入就会多一个来源。”王老虎道。

    “我知道虎儿懂事。”老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

    这时候,一个贴身护卫进门禀报,王老虎用手止住他要说的话,他立刻领意,轻轻贴在王老虎耳边,嘀咕了几句。

    贴身护卫退出。

    老夫人道:“虎儿,你这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老夫人非常担心这王老虎背着她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希望他告诉自己现在做的事。

    “母亲,只是生意上的事,你别乱想。我答应你,不会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王老虎道。

    老夫人不再刨根问底,她也知道王老虎不说,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但她现在有些担心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王老虎所说的这么轻松。

    傍晚时候,王彪赶回了府里。

    王彪带回了一条重要的消息。王老虎让王彪去调查的这株草叫鹅掌草,这根草为什么刘二愣子死前会紧紧拽在手里?王老虎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王彪道:“听老一辈的人讲,这种草在本县城只长在城东,在其他地方是没有的。至于为什么只在城东有,老者讲,可能是因为那边的土壤问题。反正从他们小时开始就这样。”

    “只长在城东?”王老虎念叨着。

    “王彪,带我去长草的地方。”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六章 长鹅掌草的地方

    这是城东城外一处小山丘,小山丘及远处一大片长着的都是这种鹅掌草。粗略看下,整片草也有十亩地之多,鹅掌草叶片外形酷似鹅掌,一株草一般叶片为四至五片,叶片紧挨地向外扩散。也真是奇怪,整个泰利除了这个地方,其他地方真还没有这种草。

    同样的县城,同样的阳光,同样的气候,为什么就唯独这里有鹅掌草?

    现在已经是傍晚,阳光快收去它最后的余辉,草地呈金黄色,王老虎走进这块鹅掌草草地,这草密密麻麻,紧贴着地面生长。 他四处搜索着,希望发现自己所想的东西。王彪和几个贴身护卫也进入草地,遵照王老虎的吩咐,一字排开往前搜索起来。

    时间在点点地过去,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贴身护卫们相继点起了火把。

    这时,一个护卫喊了起来:“公子,公子,你快过来,这个地方有发现!”

    王老虎听到喊声,忙冲了过去。

    循眼望去,这里的草好像被压过了一般,因为鹅掌草贴地生长,一般不仔细辨认,你还看不出他的轻微变化,而这里的草都折了一大片,很明显是有重物压在草上,导致草变折。王老虎拿了个火把,沿压折的草地仔细搜索,终于发现了一口大的血迹。

    血迹!这是王老虎正在寻找的东西,王老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城东的草地和聚祥赌坊相距也不过几百米,这其中或许有着某种联系。王老虎思索着,他想像着种种可能。

    “走,去聚祥赌坊。”王老虎道。

    “公子,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您还没吃饭呢?”王彪提醒道。

    “哦,也好。先去赵妍那儿。”王老虎道。刚才贴身护卫已经来禀报过王老虎,赵妍已经从县衙回来了。

    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赵妍处赶。

    赵妍处灯光亮着。

    “王彪,你们先下去吃饭,吃完后,就回府,不用在这里接我。”王老虎道。

    王彪应下,和几个护卫去吃饭不提。

    门口有两个护卫在守卫,见到王老虎到来,连忙作辑。王老虎摆了摆手

    王老虎推门进入。屋内赵妍坐在桌前,神情有些发呆。一位老婆婆在旁边陪伴,见王老虎进来,起来,问了声:“你是?”

    “哦,原来是王公子”老婆婆好像看清了,这王老虎在本县名气还是挺大的。

    “赵妍靠婆婆照看了。”

    “都邻里邻居的,说什么关照,都是应该的?” 老婆婆道。

    王老虎循眼看去,赵妍桌上一碗面,已经没了热气。但一口没有动。

    “这孩子,今晚一口也没吃下。”老婆婆道。

    “我来劝劝她。”王老虎道。

    王老虎在另一条椅子坐下,老婆婆转身出了门。

    赵妍没有看王老虎一眼,只是静静地坐着,她的眼里有些晶莹的泪花。

    这样默默地坐了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屋里一阵沉默。王老虎率先打破了沉寂,“妍妍,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也别为难自己。”

    赵妍摇摇头。

    王老虎又道:“妍妍,你相公的死,我也很难过,不过,请放心,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不久就能查到凶手。”

    赵妍抬头看了王老虎一眼,终于开口道:“你为什么 要对我这么好?!”

    王老虎深情地望着赵妍。道:“我不想我的女人受苦。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凶手,为你的相公报仇。”

    赵妍感激地看着王老虎,她相信王老虎能做到,她也只有相信王老虎能做到。

    “现在,你要好好地吃饭,保重自己的身体。”当王老虎说这话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直叫。

    赵妍也听到了这声音。

    赵妍重新煮了两碗面条。

    “虎哥,家里也没什么,就这东西,你将就一下。”赵妍道。

    “现在有一碗面吃就非常就不错了。”王老虎道。

    “你不愿吃就不要吃了!”赵妍道。

    “要吃,要吃。”王老虎道。

    刚起锅的面条还热气腾腾,不容易下口。在吃面的同时,王老虎问赵妍:“你相公出事的那天,你有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赵妍想了下,道:“没什么不同,跟平常一样,取了钱,说是出去,我都知道,他出去就去赌钱,也就没多问。”

    “那这几天,刘二愣子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王老虎问道。

    “刘二愣子都是在外,平常很少回家,回家也没几句话,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赵妍道。

    “这几天家的周围是否出现过生面孔的人?”

    “这我倒没有注意。”赵妍想了下,“应该没有吧。”

    “这刘二愣子这几天手气怎么样?这个老赌徒,近来想必赢了不少钱吧。”

    “他回来从不跟我说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但他会表示,如果手气不错,他嘴里会哼小曲,会饮些小酒,若是输了,他就会喝闷酒,有时会动手打人。”

    “那他这几日手气怎么样?”

    “虎哥,上次你也看到了,除了那一次,他基本上心情不错。”

    “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外出,我怕这凶手对你有什么不轨。”

    “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还是小心一些好,这人心难测,凶手现在动机不明,如果他是临时起事,那就没问题,如果是刘二愣子在外欠了众多赌债,一时还不起,招来杀身之祸,这赌场上的人最是凶狠,人不在了,家在,所以你还是要当心。”

    “谢虎哥。”

    “还有,门外我的人会保护你。”

    从赵妍身上没有得到什么,王老虎思索着另一条线索。

    第二天,王家大院。

    张正回府向王老虎汇报调查的进展。事发当天,刘二愣子确实是去过聚祥赌坊,而且那一天,他的手气还比较好,赢了不少钱,出赌坊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这刘二愣子欠债这一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自己给了他一千贯,出事那天又是赢钱,平时回家又不提赌输的事,一般一个赌徒时常输了钱,在家总会有些表现,或叹气,或出气,除了上次打赵妍的那次,他是输了钱之外,其他的都是赢钱的,这从与赵妍的对话中可以分析出来。

    “在赌坊,刘二愣子有没有跟人发生过矛盾?”王老虎问道。

    “刘二愣子跟赌坊的人有过口舌之争,听说,刘二愣子还骂了赌坊的人。说什么赌坊的人做手脚,以前老是害他输钱。”

    “赌坊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丁三,家住城东。”

    “好好调查这个人”王老虎道,“好好搜索他家有没有凶器,还有,试下他,会不会武功?”

    “是,公子。赌坊还有一个赌客与刘二愣子因为押大小问题差点打了起来。”

    “这个刘二愣子,真是个惹事的主。打听到这个人了吗?”王老虎问道。

    “此人姓何,也是住在城东。”

    “又是城东,此人也有杀人的动机,给我好好地调查。”

    “公子,还有一人,你应该认识,是你的老朋友。”

    “谁?”

    “张呈前张大公子!”

    “哦,他也在这家赌坊赌钱?”

    “是”

    “当天在聚祥赌坊的人都应该好好地调查。张正,都交给你了。”

    “是,公子。”

    常遇春,胡达,奇顺昨日也在赌坊混了一天,胡达通报,城西赌坊的人大多不认识刘二愣子,有认识也说,他不来这里赌 钱。

    常遇春道,刘二愣子也从不去城北的赌坊,有几个酒肉朋友说认识刘二愣子,在事发当天并没有见过他。

    奇顺道,城东的赌坊的人有几人说认识他,在事发当天就见过,不过说他输了很多钱,很早就回家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七章 竹林遇险

    常遇春三兄弟得来的消息和特工队的消息差不多。现在重点就留在了城东的聚祥赌坊。

    王老虎道:“很好,现在消息比较明确了,那刘二愣子一直鬼混在城东的聚祥赌坊,我们调查的重点就放在那儿。你们三兄弟今日还去聚祥赌坊。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常遇春三兄弟领命。

    当三兄弟走出王府,王老虎陷入了沉思。虽然,他们三兄弟得来的消息和特工队的消息大同小异,但奇顺很明显在有意回避一些东西,或是撒了谎。刘二愣子事发当天,明显是羸了不少钱,而且回去较晚。但奇顺却说,他输了很多钱,很早就回家了。

    这是为什么?他在遮掩什么?他为什么要说谎。

    卢青义等三人急匆匆地往杭州城赶路。

    这一日,他们路过一片竹林。这片竹林十分寂静,满眼都是翠绿的竹子。这些竹子在南方被称为毛竹,干粗,枝细,叶稀,而且比直高耸。

    林子周围时不时有鸟的鸣叫声传来,“布谷,布谷”这是布谷鸟的鸣叫声,这种鸟在南方比较常见,个稍大。它躲在竹林的枝头欢快的叫着。

    卢青义道:“这片林子,看来走的人并不多,地上全被竹叶铺满,而且这林子一眼望不到头,腾叔,我们要集中精神,小心一些。”

    卢腾向四处望了望,警惕地看着周围,道:“青义,青青,这里特别的安静。大家都小心点。”

    青青将剑握在手里,一步步小心地往前走。

    越是小心越是觉得这林子诡异,这林子静的能听到三人走路的沙沙声。

    只听刷刷地几声响,竹林里窜出了十来个蒙面人。

    卢青义等人围成一个圈,向外呈战斗状态。

    卢青义道:“来者何人?”

    蒙面人没有说话。他们个个拿着利剑,直接向他们包围了过来。包围圈越来越小。

    卢腾率先拿剑向外冲了出去,卢青青和青义也提剑向外突围。

    这些蒙面人看来都不是有善之辈,个个功夫了得,仗着人多的优势,他们三四人一组将青青等三人小组打破,并一一将人围在圈内。青义等三人,在圈内像是待宰的羔羊。

    青义并不是平凡之辈,只见他虽在四人包围之中,但青义还是处于了主动,四人的剑阵并不能将青义围住。卢腾虽年事已高,但他的功力远在于青义之上,外围的黑衣人随时被他突破,但蒙面人也不是泛泛之辈,马上又集合阵势,将卢腾紧紧包围在阵内。另一边,卢青青相对功夫较弱,她几次出现危机,好在她机灵,都被她化解。

    卢青义既要顾自己,又要常常帮青青解决危机。

    竹林里,地面的枯竹叶在几位的掌势或剑气带动,扬了起来。各色的衣裳忽来忽去,好一场恶战。

    卢青义剑 气横串,他左脚腾起,右手扬起剑,将旁边的竹叶悉数带了下来,这剑气也逼向几位蒙面人,一个蒙面人被剑气所伤,手抖了下,动作也明显慢了下来。另一蒙面人又迎了上来他脚踩竹叶,顺势腾空而起,剑气将卢青义罩住。卢青义虚晃一招,避过。左手出掌,以六成内力向他击出,蒙面人向后仰面避过,史见一阵掌风从蒙面人上方飘过,打在竹枝上,竹枝被振动,绿色的竹叶从上面飘落了下来。

    三个蒙面人又一齐向卢青义刺了过来,青义只得腾空向前跳出三人的剑 气之外。另一蒙面人哪里让你有空闲的时候,未等青义落地,他已经提剑,用力向青义刺来。青义险向环生,侧身躲过这一剑,左手凝起内力,蓄势待发,一蒙面人大喝一声,剑随声来,刺向青义,青义一边用剑挡住剑 气,一边借力将掌顺势发出,蒙面人哎哟一声,应声倒地,口吐鲜血。

    青青已被蒙面人逼的节节后退,那团团剑气已将青青包围在一个范围内,她手中的剑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卢腾此时见到青青险境,想马上突破蒙面人的包围,无奈,这些蒙面人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并不让卢腾抽身,卢腾只得大喝,“啊啊啊,你们都给我让开。”

    蒙面人还是从各个方面将卢腾逼住。这个剑网怕是撕不开了。

    被青义打中的蒙面人显然是受了较重的伤,但没多久,他又爬了起来,蒙面人又将卢青义压住,卢青义和卢腾都被人缠住,他们心里越来越心急,起是心急就越容易出问题,卢腾这个莽汉被蒙面人一剑刺中手臂,外面的衣服被刺破,衣服上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手臂上流了出来。

    卢腾用提剑的手捂住伤口,边捂边退,蒙面人哪肯依饶,步步紧逼 。

    三人都处危难之中。

    就在蒙面人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候,另一支蒙面队出现了。这支蒙面的队伍大约十来人,个个手持利剑。

    他们加入了打斗的队伍,很明显,这群蒙面人是在帮助卢青义的。卢青青的压力已经很小,只见场上都是蒙面人,只是后来的蒙面人都是清一色打扮,连头也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两个眼睛。只听有人啊啊的叫声,随之倒地,剑落地的声音,卢青义等人和外加的蒙面人在场面上已经占了上风。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前面一拨蒙面人被消灭殆尽。

    卢青义非常感激眼前的这拨人,忙上前行礼道:“恩公,感谢恩公,救在下一家。”

    蒙面人没有回话,其中一个蒙面人将手一扬,后面的蒙面人迅速消失在竹林之中。

    卢青青道:“哥,他们是上次救 我们的人!”

    卢腾也大悟:“是,是,他们,就是他们。”

    卢青义听到后,忙再上前,道:“恩公,几次三番救我们,不知让我们如何报答。”

    蒙面人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三人,道:“三位乃是忠良之后,我家公子识英雄,重英雄,让我等一路护送上杭州城,这是我等应做之事。这位老英雄受了剑伤,快带他离开这里,到前面的镇子疗伤要紧。”

    “你家公子是?”卢青义问道。

    卢青义还没问完,那蒙面人已经转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竹林中。

    “哥,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既然帮我们,为何不愿露面。”

    “这路上,有人帮我们已经不错了,想必他们也有自己的难言之瘾。”卢青义道:“不说了,先带卢叔去疗伤。”

    泰利县城。

    王老虎再次来到了城东的小土坡上,他仔细看着那块长鹅掌草的地方,想像着当日刘二愣子被人袭击的的场景,杀害的过程,在他的脑海渐渐清晰了起来。但是是何人作案,现在还不得而知?还有那把割喉的凶器,现在还没找到。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为何只有这个地方长有鹅掌草?王老虎挑了另一个地方,叫护卫往下一挖,长草的真相结晓了。这种土,王老虎认得。这个地方长鹅掌草的秘密原来在此。这种土叫白泥,这可是宝贝。

    晚上,张正将一天调查结果向王老虎回报。

    “丁三,这个也不是省油的人,在城东,也是个痞子无赖,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和刘二愣子那是穿一个裤当的人,当日,在赌坊,俩人确实发生过口角,丁三还扬言要杀了刘二愣子。”

    王老虎认真有听着“这丁三确实有杀人的动机。”

    “小人也认为值得怀疑,于是继续深入调查,发现丁三当晚一直呆在城东李寡妇家”

    “可调查做实了。”

    “从邻居处询问,丁三在当晚晚饭前后进了李寡妇家。李寡妇也没有否认,而且可以说整个晚上都在她那儿。”

    难道丁三没有杀人,还是他故意在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躲避追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八章 调查嫌疑人

    “这么说,这丁三没有作案的时间?”王老虎问。

    “丁三出赌坊的时间比刘二愣子早,出了赌坊之后,是否立刻去了李寡妇去,这不得而知,这中间的时间他去了哪里,和哪些人碰过头,这些都有待于调查。”

    “在丁三住处,你们是否搜索过,有没有找到作案凶器?”

    “回公子,丁三的住处只有一屁股地方,我们已经仔细搜索,并没有找到凶器。”

    丁三出了赌坊后,去了哪里?这一段时间里是否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这一点还要再继续调查。

    “那另一个何姓的人情况怎么样?你们调查了没有。”王老虎继续问道。

    “那人叫何昌,当天在赌坊与刘二愣子发生过口角,只为押大小,何昌说押大,刘二愣子说押小,最后是刘二愣子猜对,刘二愣子做人还挺大方的,还给了何昌十个铜钱,说没押中,算他赔了,这何昌当时也收下了这十枚铜钱,并没有什么发生多大的事。”

    “这何昌是何时出的赌坊?”

    “在那刘二愣子走后不久,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张正答道。

    “这何昌出了赌坊之后去了哪里?”

    “何昌轨迹比较简单,出了赌坊,就直接上的酒馆,喝了些小酒,还跟那店家说起过刘二愣子,今日白来了十个铜板。酒饭之后,他就回家了。至于晚上后有没有外出,这还要进行调查。”

    “这凶器是否在何昌家?”

    “回公子,在何昌家也没有找到案发凶器。”

    没有找到凶器。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两人不是凶手?“这丁三和何昌是否会功夫?”

    “都是市井之徒,哪会什么功夫!”

    “你是说,他们并不会功夫。”

    “我已经让兄弟试探过,他们确实不会功夫。”

    “那赌坊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当日在聚祥赌坊的人员有几十人之多,我们已经在一一排查,一有消息,马上向公子报告。”

    丁三、何昌或是谁,究竟谁是这个凶手?王老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杀了人,这就一定会有破绽,这个破绽在哪儿呢?

    “公子,有一个奇怪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有什么,请直说。”

    张正道:“张呈前张公子在刘二愣子没出事之前,一直泡在赌坊,可是这两天却没有再去聚祥赌坊。”

    张呈前迷上赌钱,这王老虎他是知道的,想不到他也在这家赌坊赌钱,王老虎陷入了沉思,在厅中踱过来又踱过去,脑海中思考着……

    这时常遇春三兄弟回来了,他们一进门,便向王老虎报告。

    遇春道:“我们兄弟三人在聚祥赌坊呆了一天,发现那里的人对我们都有防意,并没有将实情告知我们。”

    王老虎道:“奇顺,胡达,确实是这样吗?”

    胡达道:“可不是吗?我们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

    奇顺道:“可能是我们跟人问得太紧,引起怀疑了。”

    王老虎道:“聚祥赌坊确实是我们调查的重点,这聚祥赌坊人员成分复杂,进进出出的人又多,实在是难为你们了。”

    王老虎又将话题一转,“我听说案发当天,有一个叫冷刀的人出现在城东?”说这话的时候,王老虎向常遇春等人扫了一眼,只见奇顺飘过一个奇怪的表情。这微乎其微的表情,让王老虎捕捉在眼里。

    王老虎顿时明白了几分。

    “遇春,奇顺,明日一早你们随我一起去拜访张兄。”

    “是,公子。”两人应道。

    “好,你们下去休息吧。”王老虎道。

    待三人走出大厅,王老虎将张正唤至耳边……

    第二天一早,王老虎带领遇春、奇顺和几个贴身护卫来到张呈前米铺前。

    时候比较早,米铺的生意还不到最忙的时候。王老虎老远就看到张呈前。而张呈前对于王老虎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

    “张兄,”

    “王兄”

    两人都笑脸相迎。

    “张兄,今日我特意前来拜访,你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在这米铺迎接我吧?”

    “哪里,王兄说什么笑话,当然是去我府上。”张呈前招呼旁边的伙计,“你们先看着米铺,我和王公子去府里有要事相商。”

    王老虎和张呈前坐定,丫鬟端上了茶水。

    “听说是王兄弟来了。”张夫人从内房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冷刀紧跟在身后。

    “张夫人,我是许久没来府上拜访了,近日卞依坊新出了几款服装,有几件我看着张夫人穿着挺合适的,今天我特意稍了件来,拿于张夫人。”

    张夫人笑容更灿烂了,接过服装:“我说王兄弟,你每次来都不落空,怎么好让你破费呢?”

    “怎么是破费呢?我是给自己打广告,张夫人若是有空,可以多上我们卞依坊,也可以带上姐妹,还有很多新的款式呢。”

    “王兄弟这么热情,我定会前去捧场。”

    “王兄,今日前来,不会只是向我夫人推销服装这么简单吧?”张呈前道。

    “张兄,你想到哪儿去了。这卞依妨可是我们王家我摇钱树,不向你们富商推销,我的钱哪儿来呀?”王老虎道。

    “要说你们王家的卞依妨,我夫人那可是花了不少钱啊。我这米商几天赚来的钱,一会儿功夫,就全跑到你的卞依坊去了。”

    “这钱花的可是值,你看张夫人,身材这般好,配我们卞依坊这身衣服,真是锦上添花,衣美人更美,你说是不是,张夫人?”

    “王兄弟这嘴就是甜,说的人心里真是乐呵乐呵的,你别说,这服装我就只上卞依坊,其他地儿我还看不上。”张夫人道。

    “张夫人的广告替我打的可真响,难怪我卞依坊生意一直这么好,我要在这里谢谢张夫人了。” 王老虎话题一转,切入了正题,向张呈前试探地问道,“张兄,我听说你最近经常出入赌坊?可有这事。”张呈前稍一迟疑,立即又恢复了平静,道:“王兄怎么打听起我的私事来了。”

    “我怎么是打听私事。上次我碰到穆兄和郭兄,他们说起你最近出入赌坊,像是上了瘾似的,大家都在埋怨你跟兄弟见面的时间就少了。”王老虎道。

    “小玩玩,只是小玩玩而矣。”

    “这我就得说说你了,出入赌坊的,到头来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就算你家财有千万贯,到头来都会是一场空。”王老虎道。

    “王兄弟说的极是,我家呈前就是不听我的劝,你来了,好了,你来劝劝他。”张夫人道。

    “王兄说的是,我已经改过自新,已经不去赌坊了。”张呈前道。

    “好事,好事。这我就放心了。”王老虎道,“不过,我看你在米铺那里,好像无精打采,不知是何原因?”

    “王兄也会看人脸色?王兄是看错了吧,我何时无精打采,你看我米铺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要发愁啊?”

    “我可听说你在赌坊输了不少啊!”王老虎道。

    “你不是说没有输嘛!”张夫人一听输了钱,立马急了起来“你跟我说说输了多少?”

    张呈前道:“哪里有输。前几日我不是赢了十几贯回来吗!”

    “王兄弟,你是不是听错了?”张夫人道。

    “张夫人,我也是听人乱说的,不一定真的。”王老虎笑笑,“张兄赢钱的那天是不是大大前天?”

    “王兄弟,你可真神了,算的这么准……”张夫人笑嘻嘻地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张夫人还想说下去,被张呈前打断了,“冷刀,送夫人到内堂去”

    张夫人不情愿地跟随冷刀进了内堂。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五十九章 入狱

    张呈前道:“赢了一点小钱,就乱说,人就怕这妇道人家的一张嘴,知道些什么,满世界的乱说!王兄,你别见笑,你别见笑。”

    “羸钱是好事,张兄你藏起来就不对了,看来赌钱这方面张兄有了自己的一手本事,我有空时要好好地向张兄请教请教。”

    “哪里?王兄的财富在泰利可是数一数二的,倒是我要向你请教。”

    王老虎呵了两声,道:“张兄,我现在正有事,要向你请教。”不等张呈前回复,王老虎马上就问道:“张兄也时常在那聚祥赌坊,就在那一日晚上,常在那玩的刘二愣子被人杀害了,尸体在小巷被人发现,张兄可曾听说?”

    小小县城出了命案,这么大的事,想必已经传遍整个县城,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听说了,只不过我与刘二愣子并不熟识。”张呈前道。

    “你们可在一张赌桌上玩过?”王老虎追问道。

    张呈前想了下道:“好像没有。”

    “张兄真是好记性!”王老虎道,“我听说张兄在聚祥赌坊玩可是有好一阵子了,那刘二愣子在那里可是一天都不落下的。”

    “王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问下,听说张兄刚好在聚祥赌坊,我想你会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王老虎特意延长了声音,但没有说下去。

    “也是也是,可惜我不是那爱管闲事之人。王兄,你怎么也管起这闲事来了?”张呈前反问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这可是命案,我们县城一向平安,很少有命案发生。”王老虎道。

    “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如果王兄每件都管,还管得过来吗?”张呈前道。

    “可这件案子很有蹊跷。”王老虎神秘地说道。

    “哪有什么蹊跷?不是一刀割喉丧命的吗!”

    “看来张兄也并不是不管,也是知道那刘二愣子是被人一刀割的喉?”

    张呈前笑了笑,吞吐着道:“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只是听说而矣,听说而矣。”

    “张兄还听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了,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关心这事!”张呈前道。

    王老虎知道在张呈前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了,王老虎也不指望在他身上问出什么来:“穆兄、郭兄和我可是很想念你,我们兄弟四人什么时候聚在一起喝喝酒。”

    “这个,很方便,我们有时间就可以相邀。”

    当天晚上,王府大院。

    王老虎与老夫人正在吃饭。

    只听得家丁上前通报,“老夫人,公子,外面来了很多衙役,他们说要见公子。”

    “官差?”老夫人一脸迷茫。“虎儿,这官差这么晚了,来府上不知为了何事?”

    “我们见下,就会知道了。”王老虎又转向家丁道,“让他们进来。”王老虎又对老夫人道:“母亲,你先吃,我到大厅去见下客人。”

    老夫人道:“我等你回来。”

    王老虎在大厅内等候。一大批衙役涌了进来。他们或手持火把,或手拿兵器。带头的衙役头目李捕快,带着四名小捕快冲进大厅。王彪忙提刀挡在王老虎面前。

    王老虎命王彪收起刀,对李捕快道:“李捕快,今夜是公干,还是私事?”

    “王公子,今夜我奉朱大人之命,前来拘捕你。”李捕快答道。

    “哦,朱大人下令拘捕我?那你能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何罪?”王老虎道。

    “王公子,所犯何事,你心里清楚。我只是奉命拘捕,请王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要带走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否则……”

    “王公子,请不要为难我们,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也不想为难李捕快,只不过,你带我走,总要给我个理由。”

    “王公子,朱大人命我前来提人,已经知道会有阻拦,所以我们县衙已经全员出动。但我知道王公子定不会为难在下。”

    “李捕快,你这是一定要带我走的节奏?”

    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李捕快道:“王公子,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但在下有要务在身,得罪了。”

    几个小捕快应身向王老虎扑来。王彪挡在王老虎前大喝,“谁敢动公子!”几个贴身护卫应声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常遇春,胡达,奇顺也提着武器冲了出来。

    小捕快僵持在那儿,动也不敢动一下。

    王老虎道:“李捕快,请告知我,我究竟犯了何事?”

    李捕快道:“王公子,难道你要拒捕!”

    “李捕快,我知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只是想知道我所犯的罪名,并没有拒捕的意思。”王老虎向王彪等人招了下手。王彪等人立马收起了武器,退后了一步。贴身护卫们虽然收起了武器,但仍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王公子,请跟我回去,朱大人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李捕快道。

    “既然李捕快这么说了,我相信李捕快并不知情,好,我愿意跟你走一趟。”王老虎道。

    “虎儿哪儿也不能去!”一声严厉响亮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王老夫人。

    “母亲。”王老虎向前扶了老夫人。

    李捕快对老夫人也是比较尊重的,上前道:“王老夫人,李某今日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问安。”

    “李捕快,虎儿纵使做了错事,也自有王家来处理,不劳官府费心了。”老夫人道。

    “老夫人,这王公子犯的不是普通的事,而王公子究竟犯了什么事,自有官府定论,我只是奉命前来捉拿王公子,请老夫人行个方便。”

    王老虎道:“母亲,虎儿没有做错事,我这就跟他走一趟,你在家安心等我回来。”

    “可是,……”老夫人有话要说却咽下了肚。

    “李捕快,走吧。”王老虎道。

    “王公子,请戴上镣铐,请不要为难我们。”李捕快道。

    小捕快拿了副镣铐走上前来。王彪正欲上前,却被王老虎一个眼神制止。王老虎没有反抗,让小捕快上了镣铐。

    临走前,王老虎交代何管家,好好照顾好母亲,并嘱咐王彪保护好母亲。

    李捕快带走王老虎之后,老夫人道:“何管家,随我去县衙。”

    何管家和老夫人马上赶到县衙,县衙大门紧闭。何管家上前,咚咚地敲门。一个老者前来开门,何管家道:“麻烦通传,王老夫人求见。”老者道:“朱大人早已料到王老夫人要来,朱大人托我带句话给王老夫人,今日不便见客,请王老夫人回去吧”。

    何管家掏出一袋钱币,道:“烦再通传一声。”

    老者看着钱袋,道:“不是我不为通传,朱大人确实不为见客,如果老夫人惦记,请老夫人明日到县衙大堂听审,就会知晓。”

    说完,老者关上了门。

    何管家征在那里。

    王家大院。

    王老夫人对着空荡的大厅,心有所思。她对何管家说道:“何管家,虎儿今日不知所犯何事?”

    何管家道:“老夫人,虎儿现在一向孝顺,行事也很谨慎,我也不知他犯了何事?”

    “如果没有犯事,县衙为何会深夜来带人?何管家,你别有事瞒着我?”

    “老夫人,我确实不知,不过,那王彪是公子的左右膀,想必他会知道些事情..。”

    “快叫王彪来”老夫人急切地道。

    王彪很快就到大厅。

    “老夫人,不知传我前来,有何事?”

    “王彪,你可知道你家公子这几日再忙些什么?”王老虎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公子这几日和平常一样,不是去卞依坊,就是去婉春坊,也别做别的什么事。”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章 一审(一)

    “王彪,现在都发生这样的事了,公子也被衙役带走了,难道你还要对老夫人有所隐瞒吗?”何管家道。

    “回管家,公子确实没有做其他事。”王彪依旧这样回复道。

    “王彪,你家公子这是第二次入狱了。你可知道,上次就是因为你这个奴才知而不报,险害我虎儿性命,难道,这次你又要让你家公子……”老夫人情绪有些激动。

    “王彪,你糊涂呀,你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看你把老夫人急的。”何管家道。

    王彪听得在理,上次若不是老夫人上下周旋,王老虎说不定就已经正法了。可做为奴才的,对自己的主子应该忠心耿耿,说,还是不说呢?

    “老夫人,我想起来了。”这时,何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您还记得上次公子入狱的事吗?”

    “难道是……杀人?”老夫人不情愿地吐出了两个字。

    “老夫人,我听说,县里最近出了命案,有人被杀害在县城的小巷里。”何管家道。

    “难道这事是虎儿做的?”老夫人不相信自己所说的,她忙问王彪,“王彪,这件事是不是公子做的!”

    王彪忙跪下,道:“回老夫人的话。这件事属下真的不知,我并未见公子杀人,他也没命我们杀人。”

    “王彪,你到现在还不肯跟老夫人讲实情,你知道,这样你们会害了公子”何管家道。

    “小的确实不知公子是否杀人。”王彪道。

    “王彪,你吃的是王家的饭,穿的是王家的衣,你要对我们整个王家负责。现在公子被县衙的人带走,你还敢对我有所隐瞒,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别以为我不能治你。”

    “老夫人,这公子确实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要我怎么说。”

    老夫人见软硬都无效,只得无奈地说道,“王彪,你起来吧,这也不能怪你。我们现在这样胡乱猜忌也无济于事,不如等明天再说吧。”

    当夜,老夫人自不能眠。

    当夜,朱大人并没有提审王老虎,王老虎独立被关在一个牢房里,他在狱中思考着一些问题。

    牢房的窗外一轮月亮挂在空中,差不多快满月了,哦,想来今日已是十一,再过四天就是中秋节了,“难道,这个中秋我要在牢房里渡 过了?”王老虎自言自语道。这是王老虎到这里的第一个中秋节,如果是这样,想必也是终生难忘的了。

    天亮了不久,王老虎被带到了县大衙,县衙上方“光明正大”四个大字,庄严威武。厅里两边各站有五个衙役,口呼“威武……”县衙外,旁听的人都站满了,人群中,有老夫人,许婉,程程等人。

    朱大人头戴乌纱帽,坐在堂上。

    “下面可是疑犯王老虎?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朱大人道。

    “我没有做错事,为何要跪?”王老虎道。

    “有没有做错事,你说了不算!”朱大人突然话锋一转,道:“王老虎,你涉嫌杀害本县刘二愣子,你是否认罪?”

    王老虎 一惊,原来自己被带到县衙,是因为自己成了杀害刘二愣子的嫌疑犯。

    场外的老夫人,许婉等人也一惊。围观百姓有的在轻轻地私语“这王老虎怎么又杀人了?”

    “朱大人,我不知你为何要说我杀人,我王老虎现在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杀-人。”

    “王老虎,嘴上逞能是没有用的。”朱大人道,“带人犯赵氏。”

    犯人赵氏带到。王老虎一看,原来带上来的人是赵妍。赵妍怎么也成了人犯?只见她头发有些零乱,面容有些憔悴,再看她一双眼,王老虎甚是一惊,这双迷人的眼睛,对王老虎充满了仇恨。

    赵妍跪在堂上,“民女赵氏叩见大人。”

    “赵氏,你可是那刘二愣子的女人?”

    “民女正是。”赵妍答道。

    “请你将你相公遇害前几日的情况原原本本给我说来。”

    “是,大人。”赵妍一一道来,“我家相公平时为人并不为善,他不做正经事,与一些猪朋狗友常年聚在一起。他经常出入赌坊,赌的早晚不知,常常是深更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便是对我言语相骂,拳打相加。那一日,相公带了几十贯钱出去,但是却不曾归来。”

    “也就是你相公遇害的那一天,你相公带了几十贯钱出去?”朱大人问道。

    “是的。”

    “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哪来这么多钱?”朱大人问道。

    “是王公子借与相公。”赵妍道。

    “王老虎,是否有此事?”朱大人问道。

    “确有此事,我见刘二愣子一家清贫,便借了一千贯与人家,让他做些生意,谁料他还是死性不改,还是上赌 坊赌 钱。”王老虎道。

    “所以你在死者遇害前几日狠狠揍了死者一顿?”朱大人问道。

    好个朱大人,连这事都打听清楚了,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

    “不错,遇害前几日我是打了刘二愣子。”王老虎没有逃避。

    “但你并没有解恨,在第三天晚上,在刘二愣子出赌坊之后不久,乘着天黑,便在县城的后巷子一刀割喉,将那刘二愣子杀害,是也不是?”朱大人道。

    “朱大人,你这想像力太丰富了吧,为了区区一千贯钱,我会将刘二愣子杀害?这只是你的主观揣测而矣。”王老虎道。

    “你杀害了死者之后,做贼心虚,便四处打听本官破案的进程,在赌坊,在各处,派遣人员,妄图毁灭证据。”

    “我说朱大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哪是个破坏证据,我这是个帮你寻找证据,好让你早些破案,好还死者一个公道。”王老虎说这话时,向赵妍看了一眼,赵妍并没有看王老虎,她的头深深在低在那里。

    “王老虎,你不认罪是吧。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借刘二愣子一千贯钱?这可整整是一千贯呢?”朱大人问道。

    “朱大人,这个你是管的太宽了吧,这钱我愿意借给谁就给谁。”王老虎道。

    “如果是其他人,本官倒是也不来过问,但你现在却是借给了刘二愣子,而且是整整一千贯。”朱县令又转向赵妍,“赵氏,那请你说。”

    “这……”赵妍吞吞吐吐,却一直不肯说出来。

    “赵氏,你家相公死的冤枉,你不想为你的相公申冤吗?”朱大人道。

    “我,……大人……我……”赵氏还是说不出口。

    “赵氏不肯说,那我就替赵氏说。王老虎,你贪恋赵氏的美色,利用你的钱势,强行霸占赵氏,并想让一千贯封住刘二愣子的口!是也不是!”朱县令字字铿锵。

    旁观人群一阵喧唏。老夫人轻道:“我的虎儿,怎么还是老样子?”而许婉和程程心里的滋味更是如五味瓶般。

    “朱大人,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是人。”赵氏终于鼓起了勇气,“朱大人,那王老虎三番五次地轻薄于我,刘二愣子是个懦夫,并没有为我作主,而是和王老虎同流合污,我成了他们交易的物品。”

    王老虎想不到这句话会从赵妍嘴里说出来,他的心犹如刀在割一般。

    “我本以为王老虎是真心为我好,他送我衣服,为我下橱,我很感动,殊不知背后有大阴谋,他杀我相公,然后假装派人保护我,实则是让人监视我,限制我的自由……”赵妍愤愤地道。

    王老虎想不到赵妍的心里有这么多的委冤,今天在这个公众场合,她一口气全将它吐了出来。场外的百姓一阵骚动。

    “王老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朱大人道。

    王老虎此时确已没有话好说。

    “朱大人,请您为小女子作主……”话还没说完,跪地的赵妍突然站起身来,以飞快的速度起身,向着县衙的柱子撞去。她要以头撞柱,她是想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