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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一章 一审(二)

    这是赵妍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之后,再生无可恋的结果。她是想以撞柱这种极端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王老虎双手已被撩拷拷住,想要拦住她却是不可能了,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倒在自己的前面,一种本能促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向赵妍撞柱的方向奔去。

    赵妍的头狠狠地撞在了王老虎的肚子上, 这种撞击力似洪水暴发一般,赵妍全身的力集中在头部,王老虎练武之人也感受到了这力道的强劲。

    等朱县令发现,感受到不对的时候,不知已经慢了王老虎几拍,他大叫道:“保护赵氏!”

    众衙役忙上前将倒地的赵氏扶起,又将王老虎押回大堂中间。

    “王老虎,你这恶人,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朱大人好像没看到眼前的实际情况,反而怪罪于王老虎,大怒着。

    王老虎并没有回答朱县令的话,他狠狠地瞪了朱县令一眼,惹得那朱县令心里一悸,这王老虎的眼睛像要杀人般的可怕,朱县令不再言语。他又脉脉地看着赵妍道:“你个傻女人,害你相公的人还没死,你怎可轻易而死?”

    “我的身子很脏,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已经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

    “你个傻女人,你以为死了,你就解脱了。你恨的人,他还活着,你能安心地走吗?你不是要我死吗?如果我活着,你岂能死了。所以你决不能走在我前面!”

    “公堂之上怎容你们窃窃私语。”朱大人一拍惊堂木,“王老虎,你这恶徒,欺横乡里,现查明你奸人之妻,依照大明律例,理应杖责九十。”

    堂外,许婉和程程在大叫:“公子,公子。”

    “虎儿……你怎么死性不改啊。”老夫人撕心裂肺地喊着。

    “请保持安静,公堂上岂能如此喧哗!”朱大人道。

    王老虎哈哈大笑,引得朱县令一股惊悚,“我王老虎今天就在这儿,向着全县的百姓发誓,赵妍是我王老虎的女人!谁敢欺负她,我定不轻饶。”说完,王老虎俯着身子,然后趴在了地上,道:“来吧,往我这儿打。”王老虎将拷住的手伸到头顶之上,“如果我喊一声,我就不是男人!”

    两个衙役分站在左右两边,抡起手中的棍子,打了下去“叭叭……”响声清脆。

    “一十,十一,十二……”

    “你们没有吃过饭吗?”朱县令叫道,“给我狠 狠地打。”

    “叭叭……”棍打之声更重了。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王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虽然没有听到王老虎的喊叫之声,但这每次棍打之声分明穿过老夫人的心,她心痛地叫喊:“虎儿,我的虎儿。”许婉,程程等人也已经哭成了泪人……

    大堂之上的赵妍,看着趴在地上的哼也不哼一声的王老虎,她的心里似乎有了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与先前她控诉王老虎的感觉完全不同,她似乎有些后悔了。

    王老虎咬紧着牙关,始终没有支一声。

    “八十,八十一……九十。”

    “回大人,杖责完毕。”衙役向朱县令回报。

    王老虎俯在地上,一下子还爬不起来。没多久,王老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王老虎有武功,但长时间的击打屁股部位,让王老虎有了灼热疼痛之感。王老虎也没顾上自己的疼痛,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妍,轻轻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王老虎的女人,我不准你再自寻短见。”

    “朱大人,杖责已经完毕。你说我是杀害刘二愣子的凶手,你究竟有何证据?”王老虎向朱县令说道。

    “证据,你说要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我告诉你,你杀害刘二愣子的匕首我已经找到了。”

    匕首?我找了这么长时间的凶器,都没有线索,竟然被朱县令找到了?

    “王老虎,你想不到吧,我已经收到了线报,这把匕首就藏在你家后院。我已经命人前去取,想必应该马上就回了。”朱县令道。

    匕首藏在后院?王老虎将信将疑,这捕快真的能从自家后院取回凶器?

    “报大人。”正犹豫着,外面李捕快前来通报,“朱大人,王府后院并未发现凶器。”

    “没有?!”朱大人有些失望。“你到处都搜了吗?你确定没有?”

    “回大人,根据你的指示,整个后院都搜遍了,但并未发现凶器!”

    “哈哈,朱大人,看来你的消息似乎不准确。”王老虎道。

    “别高兴的太早,王老虎。”朱大人道,“今日就审到这里,明日开堂再审。退堂。”

    王家大院内。

    王老夫人,何管家,王彪三人商议着对策。

    “你个王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个字都不提。”何管家埋怨道。

    “我…我也不知公子会干这事。”王彪也感到委屈。

    “何管家,现在不能埋怨的时候。从今日堂审看来,虎儿是犯了这杀人重罪。我本以为虎儿已经有所改变,没料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死性不改。”

    “老夫人,我们要想办法救救公子。”何管家道。

    “虎儿是我王家的独子,决不能出事。何管家,你马上去见王族长,让他书信一封京里,请求丁大人为虎儿开罪。”

    不过,老夫人马上改口:“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婉春坊内,许婉,小春,程程,如意,如喜,集聚在一起。她们这次是在商量如何解救王老虎。

    如意道:“程姐姐,你主意最多,想想办法吧,”

    如喜道:“程姐姐,怎么办呢?”

    程程看了看在场的姐妹们,问道:“你们觉得公子会杀人吗?”

    她们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许婉道:“王公子可能会这么做。”

    如意道:“我也认为公子会这么做。”

    如喜,小春也赞同。

    “既然你们都认为公子会杀人,他是一个杀人犯,我们为什么还要救他?”程程道。

    “可是,如果不救他,公子,他就死定了。”如喜道。

    许婉道:“我们怎么办呢?”

    程程道:“我们妇道人家,无权无势,有什么办法呢?”

    如意道:“程姐姐,我们王府不是有很多人吗。将这些人集中起来,冲进县衙,将公子救出来。”

    程程道:“即使你把他们都集中起来,你又是王家的什么人,他们岂会听你的。而且一旦劫狱,我们将要与朝庭作对,这家业,这王家,都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反正我愿意跟公子浪迹天涯”。如喜道。

    “我也愿意”如意道。

    “你们愿意,你们知道公子愿意吗?”程程问道。

    “你是说公子不喜欢我们?”如意道。

    “公子刚刚开始自己的宏图大业,绝不心甘轻易放弃,所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那程姐姐认为,这人是不是公子所杀?” 如喜道。

    程程踱了几步,道:“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会为了至亲至爱之人不惜一切代价。”

    “你是说,那人确是王公子所杀?”许婉问道。

    程程道:“现在还不好说,如果人真是公子所杀,我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帮女人说着说着,就全哭了起来……

    县衙。

    朱县令和夫人,贞贞一起吃晚饭。

    “夫人哪,现在我有高人指点,这个杀人命案,没过几天我就给破了。”朱县令有些心花怒放地道。

    “高人?什么时候老爷背后也有高人了?”

    “夫人,你是不知道啊,这次真是多亏了高人,本来一无头绪,经高人这么一指点,这思路就全通了。”

    “那高人长怎么样?”

    “高人怎会让你见到,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蒙着个脸。”

    “老爷,你以为他真的是凶手?”朱夫人道。

    “现在证据确凿,他抵赖不了。”朱县令肯定的说。

    “爹爹,你说谁凶手啊?”贞贞问道。

    “还有谁啊,就是那个王老虎?”朱夫人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二章 二审

    “王老虎,好熟悉的名字啊!”贞贞道。

    “我说女儿啊,王老虎的名气这么大吗?你才来多少日子,你怎么会认识他?”朱县令道。

    “我想起来了,我在听说书的时候听过,王老虎作恶多端,乱抢女人,草菅人命。”

    “就是他,你说他这样一个人,他不做那样的事才让人奇怪。”朱夫人道。

    “爹爹,这样的人我倒很想见见他,明天审的时候,你带我去见见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长得怎么样?怎会如此凶狠。”

    “不可不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去堂上见他,而且此人非常狡猾,我怕你有危险。”朱县令道。

    “爹,求你了,你就让我去吧。”贞贞哀求着。

    “老爷,你就依了她吧。”朱夫人道。

    “好啦,好啦,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打扮成小衙役到堂上去,还有,堂上千万不要乱讲话。”

    “谢谢爹。”贞贞高兴地抱住了朱县令。

    “要判王老虎有罪,现在还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老爷说的是……”

    “就是那件凶器,高人曾说在王家后院,但今天派去的人搜了半天, 却没有搜到。”

    “老爷也别担心了,说不定高人马上就会出现,给你带来有用的消息。”

    县衙大牢。

    王老虎想着白天堂上的情形。

    这朱县令对我的行踪为何这么清楚?是在暗中调查我吗?我却没有发现,特工队也没有发现?

    那把匕首朱县令这么肯定就在王府的后院,为什么?他从何得来的消息?这些疑团绕在王老虎的脑海里。

    还有守卫在赵妍身边的护卫,为何赵妍被官府带离住处,却一直未见来通报?

    牢房窗外还是一轮明月,想想马上就是中秋,自己却身陷在牢里。说不定今年的中秋就要在牢里过了。

    “王老虎,有人来探望你。”一个衙役说道。

    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是程程,后面的 是一位郎中模样的人。

    程程猛地向王老虎扑了过来:“公子。”

    “程程姑娘。”

    “公子,”程程边说边和王老虎将手拉在一起。“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王老虎看着程程,道“你相信我吗?”

    “公子,你想听实话吗?”

    “我当然想听实话。”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不相信你,但是现在,我相信你!”程程羞涩地道。

    “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啊!”王老虎道,“程程姑娘,如果我因为这事坐牢或是被 杀头,你会怎么样?”

    程程苦有所思,“我也不知道。”

    王老虎道:“程程姑娘,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算我没说。”

    “公子,现在我的心好乱,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也不知道我要怎样做才可以帮你。”

    “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这件事,我没有做过,我没罪,我自为会自己辩护,还自己一个清白。你们要做的是安安心心在家,管理好王家产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程程点了点头。

    后面的郎中双手作辑道:“公子,是我,我是张正。”

    “张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你呢?”王老虎道。

    “公子,时间紧迫,那位小衙役准我们探望的时间比较短,我就长话少说了。”张正道。

    张正和王老虎交流着。

    “程程姑娘,今天我们所聊之事请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待张正和程程离开,王老虎终于明白,守护赵妍的护卫不来报告是因为当时王老虎已经被县衙的人带走,也就是说是县衙的人先带走了王老虎,然后再带走的赵妍。

    匕首的事也基本搞清。这特工队在张正的领导下,还是有成效的。

    王老虎年看着窗外的明月,想起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坠落,这会儿应该和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吧。他掏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月芽玉,这块玉呈月形,晶莹剔透。但这块玉还有一个别的玉所没有的功能,那就是它是有磁性的,这是一块有磁性的玉,这是王老虎以前就已发现的。这块玉将要在这次破案中发挥巨大的作用,能不能成功,王老虎心里也没有底。

    现在,王老虎已身陷牢狱,他把自己的性命完全押在了月芽玉和张正特工队的身上。王老虎希望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正能根据自己的要求,找到有用的线索,为自己洗刷冤屈。

    县衙大堂,跟昨日一样,堂外站满了前来听堂的老百姓。小衙役站立两旁,发出“威武……”的声音。

    朱县令在大堂上,道:“今日继续审理王老虎杀害刘二愣子一案,带人犯王老虎上堂。”

    王老虎被两个小衙役带了上来。

    大堂上的贞贞此时已是小衙役打扮,她看到被带上的王老虎,顿时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一来泰利跟自己作对的人。她心里默念道“原来是他,他就是王老虎。”

    王老虎站在堂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妍,心里一阵酸楚。王老虎又马上环视堂外,许婉,程程,如意,如喜都在,而老夫人却没有露面。

    “王老虎,见了本官为何还不下跪 !你还不跪下。”朱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声咆哮。

    王老虎扫了堂上的朱县令一眼,道“我说过我没有罪,而且对一个昏官,我自不会下跪。”

    “你就不怕我告你蔑视大堂?”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绝不会跪一个昏官。我说朱大人,收起你那套压人的话,我王老虎做人堂堂正正,岂容你随意污蔑。”

    “王老虎,你休得放肆!”朱县令道,“今天,我要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人证上堂来。”

    人证?王老虎一脸疑惑。

    那人被带上堂来,王老虎巡眼看去,原来是秦更夫。

    秦更夫上前,跪地道:“草民姓秦,是县上的更夫,草民叩见大老爷。”

    “秦更夫,堂上之人,你可认得?”朱县令问道。

    秦更夫哆嗦地向王老虎望 了一眼,道“草民认识,此人是县上的王老虎王公子,本县谁人不知。”

    “好,秦更夫。本月初六晚上,你打更路过后巷时,看到了什么?”朱县令问道

    “回大人,在一更时分,小的打更经过后巷,看见刘二愣子一人在行走,突然间,有人从后边窜出。我连忙躲进墙后边,只见那人从后方用手卡住刘二愣子的头,然后用匕首直接将刘二愣子杀害。”

    “你怎么知道杀害刘二愣子的人是王老虎?”朱县令问道。

    “那人杀了刘二愣子之后,曾转过头来四下张望,我看清楚了那张脸,就是王老虎,他还拿走了刘二愣子身上的钱,嘴里还说叫你拿我的钱,叫你拿我的钱。”秦更夫道。

    听完秦更夫的诉说,赵妍狠狠地瞪着王老虎,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看错了你。”

    堂外人群开始起哄。许婉和如喜等人不敢相信,轻轻摇头。

    朱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大堂不得喧哗!王老虎,你为达到长期霸占赵氏的目的,杀害刘二愣子,现在人证已在,看你如何抵赖!”

    王老虎向着秦更夫转了一圈,秦更夫有些哆嗦着道:“王……王公子,我可是实话实说。”

    朱县令看着王老虎的举动,道:“大堂之上,众目睽睽,难道你想杀人灭口!?左右衙役,将王老虎拿住!”

    “慢,”王老虎大喝道,“朱大人,我已被你双手拷住,如何能逃脱?又如何会杀人灭口?”

    停了会儿,王老虎问秦更夫:“老秦,刚才你所说的全是实话?”

    “全是实话!这还能有假。”秦更夫肯定的说,但王老虎看了到他眼神的闪忽。

    “朱大人,我能问秦更夫几个问题吗?”王老虎道。

    朱县令道:“我不怕你耍什么鬼主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三章 为自己辩护

    “秦更夫,我问你,你躲墙的地方离刘二愣子被害处距离有多远?”

    “大概十来丈吧。”

    “十来丈远,”王老虎在大堂上亲自走到了一处,做了个大致远的距离,“秦更夫,现在我离你大概就十来丈远,这么远的距离,而且是晚上,我就好奇,你是如何看清凶手的脸的?”

    “我是借着月光,看清楚的。”

    王老虎摇了摇头,道:“没有律师,看来我只有自己为自己辩护了。”王老虎突然提高调门,道:“你撒谎!”

    在场的人都惊诧地看着王老虎。

    “看来,我得好好地来给你们讲讲月相的知识了。”王老虎道,“初六的月亮,我们看上去呈峨嵋状,我们称他为峨嵋月。”

    “峨嵋月怎么了?”

    “ 初一初二不见面,初三初四一条线,初五初六月牙子,就是说初六的月亮没有像十五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

    “没有那么亮也是有月亮在。王老虎你到底想说什么?”

    “初六晚上一更的时候月亮位于夜空的西南偏西方,我们再想一下县城发生命案的小巷子,那条巷子是南北朝向,而且小巷子并不宽,那个时候月光根本照不到小巷子。”

    “没有月光也就是看不到凶手的脸。”堂外的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嘘叹。

    “肃静肃静。”朱县令一拍惊堂木,然后他轻轻地道,“王老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多?”

    “朱大人,这是科学。”王老虎道。“朱大人,在没有月光照到的小巷子,要在十来丈外看清凶手的脸,恐怕不是人所能做的吧!”

    “秦更夫,你真的看清凶手有脸了!”朱县令道。

    “这……这……我确实看清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没那么远,只有五来丈。”秦更夫更正道。

    “五来丈?”王老虎道,“一个人在离我五来丈之远,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五来丈之内的人,对于一个功夫高手来说,足以被发现。

    王老虎没有说话,他围着秦更夫转了两圈,引得秦更夫心里有些发毛。

    “秦更夫,现在就依你所说,距离是五来丈。朱大人,我现在要做个实验。”

    “做实验?”

    “对,朱大人,能给我准备笔和纸吗?”

    “好,我给你纸和笔,看你耍什么花样。”

    笔和纸由衙役拿上,王老虎蘸了些墨,在笔上写了起来。只见纸上出现了一些方向不同的E字,这严然是一张视力测试表。

    王老虎拿着视力测试表来到了五来丈开外,“这是张视力测试表,秦更夫,我先说下规则,这个字E开口方向朝右边你就用手划右边,如果朝上,你就将手挥向上边。能听明白我的话吗?”

    秦更夫小心地点点头。

    王老虎指了指最大的最上方的E,秦更夫划向了下方。王老虎摇摇头:“秦更夫,五丈远太远了,我拿的近些吧。”说着,王老虎将视力表拿到了离秦更夫一丈远多的地方,王老虎又指了指上方最大的E字,秦更夫又向上划了一下。王老虎摇了摇头。

    秦更夫说:“错了错了,我再划一次。”他向左又划了一下。“不对,不对。”他又自言自语道,他又向右划了一下。

    “大家都看明白了,秦更夫在一丈多远的地方,看字都有些模糊。在五丈远岂能看清人的容貌?”

    “王老虎,你是怎么知道秦更夫的眼睛有问题?”朱县令好奇的问道。

    “我看秦更夫是个近视者,近视者为了看清物体,需要眼睛进行调节,如果长期调节过度,使睫状肌不能灵活伸缩,由于调节过度,使眼外肌对眼球施加压力,眼内压增高,眼内组织充血,眼球壁受压渐渐延伸,眼球前后轴变长,我看他的眼球非常突出,秦更夫应该是个高度近视之人。”

    “原来是这样。”

    秦更夫又一次更正道:“我记错了,我看体形是王老虎。”

    “老秦,我看你是让你说十次也圆不了你刚才说的谎了。”王老虎大喝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说谎的!”

    秦更夫忙叩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朱县令有些不敢相信,道:“安静安静,秦更夫,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说!”

    “大老爷,我不知道,那人蒙着脸,跟我说,只要照他说的做,这十贯钱就是我的,我起先也不愿意,可他说要杀我,我不得不从!”秦更夫道。

    王老虎道:“朱大人,我认为,这件事是个阴谋,这个蒙面人即使不是凶手,必定与那凶手有关。”

    朱县令道:“王老虎,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朱大人,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王老虎道。

    “什么礼物?”朱县令有点疑惑。

    “刘二愣子并非死于脖子处的刀伤,而是死于掌伤。”王老虎道。

    “掌伤?”

    “对,就是胸口的那记掌”王老虎道。

    “你有什么证据?”朱县令道。

    “你可以传上仵作。”王老虎道。

    仵作上堂。

    “仵作,当日检查尸体时是否有发现胸口的掌伤?”朱县令问道。

    “朱大人,因为喉口的伤痕明显,所以小的在检查时并未发现胸口的掌伤。但和王公子一同再去验尸时,却发现了这一掌声。”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汇报?”

    “当时,朱大人您已经定下结论,而且这又是王老虎提出来的,我也没有记在心上。所以……。”仵作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死者喉口会一刀?”朱县令不解地问。

    “这一刀是凶手在事后补上去的。我在停尸房仔细看过死者的喉咙,他的伤口皮肤呈规则状,如果人活着,被人割 一刀,皮肤应是不规则,一个人如果被割喉,他的鲜血就是呈点状喷洒而出,而死者的喉咙处的血是流出并非喷洒。”

    “那为什么凶手要在杀害死者之后,再在喉上补上一刀。”

    “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外,他故意在喉口割上一刀,然后将凶器藏匿于某处,以达到嫁患别人的目的。”王老虎道。

    “仵作,你去停尸房查验一下王公子所说的。”朱县令道。

    不久,仵作回话“确实如王公子所说。”

    朱县令被王老虎搞的有些尴尬了,他一拍惊堂木,:“今日就审到这里,下次择日再审。退堂。”

    婉春坊内

    许婉等人聚坐一堂。

    如意道:“我们公子真厉害。”

    “是呀,公子知道的东西真多”如喜道。

    许婉道:“程程,今天真是高兴,看来王公子应该没事了。”

    程程道:“公子,今天确实漂亮。”

    “程程姐,他还是我们认识的王公子吗?”如意道。

    “一定不是”程程肯定的道,“但是我希望公子能一直这样。”

    王家大院。

    王老夫人听完何管家的汇报。她思索了许久,道:“何管家,虎儿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回老夫人,公子在堂上确实口若悬河,句句在理。”何管家道。

    “他还真是我的虎儿吗?”老夫人边说边老泪纵横。;……

    县衙。

    朱县令坐于厅里,思索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难道我被人利用了?”朱县令这样想道。

    贞贞看着朱县令,道:“爹爹。你是不是抓错人了?王老虎在大堂之上非常从容,而且说的很有理,学识这么高,这么有才华的人,他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人。”

    “王老虎学识高?他大字不识一个,”朱县令道,“这是怎么了,连王老虎都开窍了?”

    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本以为这个案件已经破了,根据高手的线索,天衣无缝,想不到物证匕首没有找到,却被王老虎给否定了,人证却发现是在做伪证。人证物证都不全,看来这件案子?朱县令叹了口气。

    “爹,你叹什么气,既然你错了,那就将那王老虎放出来。我看他才学很高,对破案又有一手,相信很快就能破案。”贞贞道。

    “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四章 三审(一)

    王老虎卸了拷镣,被小衙役带到了县衙大厅。朱县令乐呵呵地迎道:“贤侄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王老虎装作没有发生过什么,“朱大人,你几时曾得罪过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贤侄,别挖苦我了。”朱大人一边笑着,一边将王老虎引到上座,“贤侄,请上坐。”

    王老虎也不客气,径直在上座坐了下来。

    “来人,沏茶。”一个丫鬟很快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

    “朱叔,今天,你把我手上的镣铐都卸了,是不是打算要放我回府了?”王老虎问道。

    “这个……贤侄,我看这个案件背后还有很多的疑点,现在只是暂时性地帮贤侄松松筋骨,毕竟你我叔侄一场嘛。”朱县令道。

    “朱叔,既然您还不肯放我,那么索性将我像原来一样拷上,我还坐我回的大牢去。”王老虎起身要走。

    朱县令赶忙起身拦住王老虎,“贤侄,何必呢,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有什么不能说,你怎么这么见外呢!”

    “朱大人,这次你不是拥有那雄心壮志,不是铁了心,说什么证据确凿,要将我缉拿归案吗!”

    “这……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吗?贤侄 ,你还在生朱叔的气吗?”

    “这可是杀人案!朱叔,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不知你是听了什么人的疯言疯语,要拿我去当替罪羊。”

    “是……是……都是我的不对,是我老糊涂了,我这不是来跟你说不是了吗。”

    “不过,这也难怪你。是背后的这个人太阴险了!”

    “是……是……”朱大人忙应承着,又有些疑惑的道,“背后的人?”

    “就是那个嫁祸给我的人,他把一切都设计好,想将我置于死地啊。”

    “贤侄,你是说这背后之人才是凶手?”

    “朱叔,你不是县老爷吗,怎么问起我来了。”王老虎道。

    “是我糊涂,听信谣言,不过,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想急于破案,再说,你这也不是第一次……”

    “朱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贤侄 ,你别告诉我,上次杀人的事你已经忘记了。”

    “杀人?朱叔,你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上次的事算了,已经过去了,我也不跟你争了。反正这事我也自然地和你联系起来了。”

    王老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朱叔,这件事怎么能算了呢,你给我说清楚!”

    “上面已经吩咐那件事不再追究,我提他干嘛呀。你看我这嘴,贤侄 ,关键是现在这杀人案,可是又牵扯到你了?”

    王老虎想着,原来自己先前曾做了很多错事,竟然错到自己还杀过人,这件事究竟是如何?我又杀了谁?

    “贤侄 ,贤侄……”朱县令将王老虎从思考中唤了回来。

    现在只有先尽快解决掉眼前的事。想到这,王老虎对朱县令道“有关刘二愣子一案,我会尽力帮助朱叔破案,但需要些时日。”

    “贤侄已有线索了?”

    “朱叔,没有线索的话,你要拿我开刀了。”

    “你又要拿我说笑了。”

    “其实这件案子并不是大家所想的一样,这里面还有很多的玄机。”

    “贤侄说的是?”

    “县城后巷子并不是刘二愣子被杀害的第一现场。”

    “贤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二愣子他不是被人杀害在后巷子?”朱县令更加疑惑了。

    “我这样说你也不会明白,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到时我再向你说明。”王老虎道。

    “贤侄,这件案子就全拜托你了。”

    王老虎又被押往大牢。经过王老虎的细说,朱县令心情也大好,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案子就会告破。

    当晚王老夫人来求见朱县令,朱县令没有推辞,接见了王老夫人。

    “朱大人,老身也不拐弯抹脚了,今天我是为虎儿的事来的。”老夫人道。

    “老夫人,这王公子现在犯的可是杀人的大罪。”

    “老身知道,”老夫人转向对何管家道,“何管家,呈上来。”

    何管家拿上几袋钱币。老夫人道:“这里,有一点意思,请朱大人笑纳。”

    朱县令看了看这些钱币,果然是有钱人家,出手就是阔绰。但嘴里却道:“老夫人,王公子的事不是我不想帮,这可不是一般的案件,杀人大案我也很难平息,而且现在这证据,我也很为难啊。”

    “朱大人,你放心。上头我们自然会搞定,不会为难朱大人的。”老夫人道。

    “有老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朱县令心里暗喜着,“那……我就收下了。”

    “我家虎儿在狱中,劳烦朱大人照应了。”

    “放心,老夫人,王公子他就是我的亲侄,再说,有可能成为我家贞贞的如意郎君,我自不会亏待的。”

    “那老身在此谢谢朱大人了。”

    王老虎又在狱中度过了一天。

    第二日,王老虎与朱县令来到城东外长鹅掌草的地方,并向朱县令说明自己在草地的发现。

    张正扮郎中来到监狱,向王老虎汇报发现的一些线索。

    又是堂审王老虎的日子。

    堂外依然站满了旁听的百姓。

    朱县令道:“今日继续审理本县刘二愣子被杀一案,带嫌疑犯王老虎上堂。”

    王老虎被带上堂来,依然带着拷镣。王老虎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赵妍,依然是默无表情,对王老虎没有一丝笑容。

    “王老虎,上回你说刘二愣子那喉上一刀是杀手后来补上去的一刀,全官暂且相信你。但还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今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大人,今天我在陈述前,有话要对赵氏说。”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也不怕你耍什么鬼主意。”朱县令道。

    王老虎在赵妍身旁蹲了下来,他很想帮赵妍捋下她零乱的头发,看着赵妍有些憔悴的面容,王老虎有些不忍,“如果今天我的罪名坐实了,你会怎样?是高兴,还是高兴?”赵妍没有听明白王老虎话中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所以她没有回答。其实王老虎也不想赵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刘二愣子,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小丑,我根本没把他放心里。但他是你的相公,我定会为他,也为你讨还一个公道。”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说完了没有?”朱县令有些等不急了。因为就在昨晚上,王老虎告诉他,这案子已经彻底弄明白了,在今天,他将会还原整个案件。

    王老虎深情地看着赵妍,越妍还是目无表情。王老虎站起了身来,道:“朱大人,在场的各位乡亲父老,我王老虎今天要为自己洗刷冤屈,并要将凶手揪出来。”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妍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睛看着王老虎,许婉,程程相信王老虎说的话,她们在等待奇迹的出现,但更多的百姓还是不相信的态度。

    “张兄,你也来看热闹啊。”堂外,张呈前也正在看热闹。王老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张呈前无奈向他摆了摆手。

    “张兄,你来的正好,过会儿,我正有事要请教于你”王老虎将话先撂下了。

    张呈前有些尴尬,心里也有些慌。他不明白王老虎为什么说这些话,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些话的份量。

    “朱大人,刘二愣子一案其实有很多疑点,第一,他的致命伤不是脖子上的刀伤而是胸口的掌伤,这一点仵作也以为我证明,我就不再细说。第二,县城后巷子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案发的第一现场是在城东外的小土丘上。”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五章 三审(二)

    此声一出,堂外又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朱县令一拍惊堂木,道,“王老虎,你这不是胡诌吗,死者不是躺在后巷子里,难道是本官看错了。你若是说案发的第一现场是在城东外的小土丘上,请你拿出证据来。”

    “大人,那日我去看尸首,发现死者手里紧拽着一株草,这株草就是本县的鹅掌草,而这种草也就是在城东的小土丘才生长,在别处是没有的。于是,我就去小土丘寻找线索,终于让我发现那里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吐出的鲜血印迹。那里才是真正的案发第一现场。至于凶手为什么要将死者搬至后巷,想必是想为了增加破案的难度,或是想嫁祸给我。”

    王老虎又顿了下,“这个,我与朱县令已经前往案发现场查勘,已经验证了。”

    朱且令点点头。

    “第三,至于那把匕首,现在才是破案的关键,本来,这把匕首应该是指认我的最好证据,可惜,这凶手,用错了人,凶手让他将匕首藏于王府后院,然后让衙役再将他找出,这样物证人证都 在了,我的案子也就做实了。”

    “有人将匕首放在王府后院?谁有这个能耐进出王府大院?”朱县令不解地问。

    “这是我王府管教不严,王府出了个内奸。”王老虎道,“将内奸给我带上来。”

    王老虎一声吆喝,只见贴身护卫从堂外带上一个蒙面的人来 。

    “此人是……”朱县令道。

    “此人正是我王府内奸。”王老虎转向护卫,“将他的布揭去”

    此人不是别人,原来是奇顺。

    一见到奇顺,堂外的张呈前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奇顺,还不快跪下!”王老虎道。

    奇顺不情愿地跪在地上。

    “这案发凶器是不是你埋于我王府后院?”王老虎问道。

    奇顺道:“公子,我可没……没有……做过,你别冤枉我……”

    “我料到你会这么说。我再问你一次,这凶器匕首是否是你埋于我王府后院?”

    奇顺有些胆怯了,但还是一口自己没有做过,“公子,我确实没有做过……”

    “看来你是无可救药了,我本想给你一条路走,可惜你自己不珍惜。”王老虎望了望场外的张呈前,道,“张兄,何不到里面来,跟我来聊几句”

    张呈前哪肯进来。

    王老虎转身向朱县令说道:“朱大人,这张呈前可是破案的关键人物,还有他的手下冷刀。”

    “堂下张呈前和冷刀请上堂前接受问话。”朱大人发话道。

    张呈前和冷刀不情愿地来到堂前,冷刀被卸去了兵器。

    冷刀进来的一瞬间,奇顺有些不安生了。

    王老虎继续道:“奇顺,你现在有话要对我和朱大人说吗?”

    奇顺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下冷刀,道:“没……没有。”

    “那要不要问下你表哥?”王老虎话一出口,奇顺和冷刀同时愣住了。

    “表哥,你说呢?”王老虎将脸转向冷刀。

    冷刀没有回话。

    “我知道你们都不会说,我来猜测一下,凶手将刘二愣子杀害之后,将匕首交于奇顺,要他将这重要的证物故意藏于王府大院后院,好一个栽赃嫁祸,以此达到除去我王老虎的目的。幸亏我王府的人精明,发现了这一不轨行为,才没有让他们得手。而这将匕首交于奇顺之人正是奇顺的表哥冷刀。冷刀,我说的对吗?”王老虎道。

    “看来,王兄编故事的本领可是一流的啊,这信口雌黄说的就是你吧。”张呈前道。引得堂外的人一声大笑。

    “张兄,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就暂且让你先高兴着。”王老虎转而向奇顺问道,“奇顺,冷刀可是你的表哥?”

    “冷刀确是我的表哥,这没什么问题吧!”奇顺也不回避。

    王老虎又转向冷刀,“冷刀,你和你表弟密谋这事已经好久了吧。”

    “密谋?王公子你这是血口喷人,自己做的是不敢承认,还要诬陷别人。如果王公子没有证据,我冷刀可是要告你个诽谤之罪。”冷 刀冷笑道。

    “你要证据是吧,好。冷刀,奇顺,今天,我就给你们两人一个明白。”王老虎道,“各位,每个人生下来上天都会给你留有记号,而这记号就是每人手掌上的指纹,而这一指纹都是唯一,每个人每个手指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而当你触摸每件物品之后,就会在上面留下指纹。”

    “王老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指纹是有,可是在物品之上我们并未看见那些指纹。”朱县令不解地道。

    “我们用肉眼当然看不见,我们要是借用工具,就能将指纹看的一清二楚。”

    “借用工具?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的工具?”

    “朱大人,正有这样的工具。这凶器匕首上会留下这凶手和拿刀人的指纹,今天我就要将这凶器上的指纹提取出来。”王老虎道。

    “提取指纹?”朱大人从来没听说过的这样的事,他感到非常新鲜。

    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疑惑,堂外又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这王老虎是脑子关傻了吧,天底下怎么会有指纹这种事,还想把他提取出来,他乱说的吧。”

    王老虎道:“我现在要收集堂上几个人的指纹。朱大人,能否命人拿纸和印泥来。”

    “好,来人,取纸和印泥。”朱县令道,“你要怎样收集人的指纹?”

    “收集指纹很简单,只需要你的食指在印泥上按一下,再在纸上画押就可以了。”

    “那你要取哪些人的指纹?”

    “我有嫌疑,我的指纹当然 要有。堂上张兄、冷刀、奇顺的指纹我都要。”

    小衙役取来了纸,王老虎道:“张兄,能否将你的指纹印上?”

    张呈前有些迟疑,久久不肯将手伸出。

    王老虎道:“张兄,非莫心里有鬼不成?”

    “我没做违心事,为何不敢,倒是你……”张呈前道。

    “好,那由我先来画押。”王老虎不由分说,在第一张纸上印下自己的指纹。小衙役在这张纸上写上王老虎三个字。

    “张兄,轮到你了。”王老虎道。

    张呈前不情愿地印下了自己的指纹。小衙役写上了姓名。

    “冷刀,奇顺,你们两兄弟也画上吧,”王老虎道。

    这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情愿地印下了指纹。小衙役分别写上了姓名。

    “朱大人,现在我们四人皆印下了指纹,过会儿,我将取出奇顺埋于王府后院的匕首,收集凶手的指纹,如果这指纹和这画押中的指纹相同,那他就是凶手!”王老虎道。

    “故弄玄虚吧”张呈前道,“我们可没听说过有这等事?”

    冷刀哼哼了两声:“王公子,你这大话也说了,我们都是在这看着呢?”

    堂外的百姓也一阵嘘声,“这王老虎搞什么鬼!”“世上真有这种事,王老虎在瞎吹吧!”许婉,程程也对这事表示怀疑。

    赵妍不明白王老虎又要搞什么鬼,她心里也是一千个不相信。

    小衙役打扮的贞贞,对王老虎的说法十分好奇,他急切想看王老虎接下来是如何取指纹的。

    朱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上不得喧哗。王老虎,你说能从匕首里取出指纹,天下之大,本官可是第一次听说。你说的是真的?”

    “朱大人,能否将我的镣铐打开,以方便我取凶手的指纹。”王老虎道。

    朱县令同意了。

    “来人,将那把匕首取来。”王老虎道。

    护卫端上一个盘子,盘子之上被一块布盖着。王老虎打开盖着的布,里面还有一块裹着的布,王老虎取出布,手抓在下端,慢慢地将布打开,一把带血的匕首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奇顺和冷刀吃惊地望着匕首。

    “我自始自终都没有碰过匕首,我也曾告诫我的部下,不准碰匕首,所以这匕首上的指纹就只有凶手留下 的。”

    护卫又端上另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把刷子,一些黑色的粉状物。王老虎默念道:“希望这个方法有用。”

    王老虎用刷子沾了点粉,将粉小心地刷在匕首上,王老虎细细地刷着,一会儿功夫,他停下了手中的刷子,道:“拿纸来。”

    一个小衙役将纸呈上,王老虎小心地将匕首上的指纹拓印了下来。

    刚才的四个画押手印和现在一个指纹一起呈给了朱县令。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六章 揭示真相

    朱县令仔细对比着这几个指纹。堂下的冷刀、奇顺等人已经冒出了冷汗。场外的百姓都很紧张的等待着结果。

    “这匕首上有两个人的指纹,”朱县令说出了结果,“分别是是奇顺和冷刀的指纹!来人,将冷刀和奇顺给我拿下。”

    李捕快等 人立马将奇顺的冷刀围在了中间,这冷刀和奇顺哪里肯就范,分别做好了相拼的打算。

    “张公子,你先走,我来殿后。”说话的是冷刀。

    朱大人道:“难道你们想拒捕?”

    冷刀道:“就凭你们县衙的一群废物,就想抓住我?”

    王老虎冷眼看了下冷 刀,“冷刀,你这无畏的相拼是没有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冷 刀道:“王老虎,你别得意,有本事你来抓我!”

    趁着说话的功夫,那张呈前想开溜,哪料门口已被王老虎的人把持住。只得退了回来。

    冷刀道:“想拿我,没那么容易,表弟,我们各自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再说。”

    冷 刀和奇顺喝地一声,想向堂外冲出去。围观的百姓发现势头不妙,纷纷向四面逃散。李捕头等捕快向冷刀和奇顺围笼,一场恶战就要开始。

    李捕快提刀一个箭步向冷 刀砍去,冷刀向右避闪,躲过刀的锋芒,又借势迂回贴近李捕快报的后背,这时另外两个小捕快从后方向冷 刀下身砍来,冷 刀左右抬脚,迅速躲过捕快的砍杀,尔后向后连翻两个跟斗,跳出捕快的包围。

    奇顺与那小捕快正在厮杀,小捕快的刀以横竖落,变化多端,奇顺以拳为武器,正面迎接小捕快,只听两个手臂碰撞在一起,另一小捕快从另一侧迅速攻入,攻击奇顺的下盘,奇顺边跳起,边应付眼前的小捕快。

    朱县令有些面如土色了,站在衙堂之上发号着施令:“你们速 速将他们拿 下!”

    王老虎看了看朱县令,堂堂一县之令,竟是如此怕事,不免心里一笑,但嘴上却说:“朱叔,这两人功夫了得。捕快一下还不能将其抓捕。这奇顺是我王家的人,不如由我来抓,再交由朱叔处置,如何?”

    “好好……好。贤侄,这奇顺就交由你来处理了。”

    “常遇春何在!”王老虎一声吆喝。

    “遇春在此!”

    “这奇顺是你的兄弟,就由你来抓捕。”

    “是,公子。”

    常遇春带着复杂的心情,参与了奇顺的抓捕行动。

    “奇顺,公子对我们不薄,你竟然吃里扒外,陷害公子,还不束手就擒。”常遇春道。

    “大哥,那王老虎是什么人?他是个无赖,你还再帮他!”奇顺道。

    “奇顺啊奇顺,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松手。”

    “道 不同不相为谋,我已经走上这条道了,大哥,来吧。”

    两兄弟终于厮杀在了一起。常遇春举剑步步紧逼,连连收起的团团剑气将奇顺围住。奇顺没了朴刀,好似少了一个臂膀,被遇春占了上风。遇春连刺奇顺,但念及兄弟之情,下手并不迅速,而是处处留情,奇顺知道遇春的心思,也是感激遇春,两人都有碰招,但都没有出尽全力。“奇顺,你松手吧。”遇春再次恳求道。“大哥,我来世再做你小弟。”奇顺这错是要认到底了。遇春明显加快了出剑的速度,终于在一墙角,奇顺被遇春的剑逼住喉咙,束手就擒。

    冷刀还在拼命抵抗。

    “贤侄,这冷刀功夫了得,我的捕快好像占不了便宜。烦请贤侄出手相助。”朱大人道。

    “这冷刀能一掌将刘二愣子击杀,功力自不会差。”

    “这人是冷刀杀的?”

    “你以为是谁?那张呈前根本就不会功夫,能一招将人毙命的就只有冷刀了。”

    啊的一声,一个小捕快被冷刀一掌打中,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贤侄,烦请出手相助。”朱县令再次请求道。

    “张正何在!”

    一旁闪过一个年青矫健的身影。“公子。”

    “你去协助捕快速速拿下冷刀。”

    张正得到命令,拿起双截棍迅速进入状态。王老虎看着眼前的张正,从武功的路数,还是他组织特工队的能力,决不是贫困人家的孩子。王老虎决定再去拜访张正的爷爷。

    正在思索间,冷刀已被张正擒拿。

    “带人犯冷刀,奇顺,张呈前!”朱县令一声令下。冷刀,奇顺,张呈前由衙役押着,跪在堂前。

    “冷 刀,你是如何杀害刘二愣子的?如实招来。”朱县令道。

    “好,我招了。”冷 刀道,“八月初六那日晚上,我经过聚祥赌坊附近,正巧发现刘二愣子从赌坊出来。那天,他正嬴了钱。所以在外吹嘘,并将他腰间的钱袋炫耀了下。我一看足有几十贯之多。”

    “那么说,你是见财起的歹意?”朱县令问道。

    “于是我就紧跟在他身后,寻找机会。在城东的小土丘上,我一掌将他击中,抢了他的钱财。三更之后,我再摸回小土 丘,为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我用匕首制造了假象,以此来迷惑大人的办案,最后将他背到后巷,想蒙骗过关。”冷刀道。

    “那奇顺将匕首藏匿于王家大院,也是你指使?”朱县令问道。

    “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都 是我指使的。”冷刀道。

    “那秦更夫上堂所做伪证,也是你所指使?”朱县令又问道。

    “正是,”冷刀答道。

    张呈前在旁道:“朱大人,这一切都是冷刀所为,与我是无关啊,你把我放了吧。”

    “张兄,朱大人才刚刚开始审案,你急什么嘛。”王老虎道,“张兄,我有事不明,想向张兄请教,就在刘二愣子被杀害的第二天,张兄好像就没进过赌坊了,不知是否是做贼心虚了?”

    “我做什么贼……,我……我心虚什么?”张呈前道。

    “张兄,其实这整个案子都是你一手策划,并交由冷刀执行,是也不是!”王老虎道。

    “按照你的推论,我为什么要杀刘二愣子?”张呈前道。

    “这件事其实你已密谋已久了,以至于穆兄,郭兄找你,却被你以各种理由推托。你怕这两人嘴巴不严,坏了你的大事。而你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我,但直接对我动手,你没那个本事,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找机会。”王老虎边说边看了看张呈前,“那日我正好打了刘二愣子一顿,你以为机会来了。”

    “王兄,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信口开河吧。!”张呈前道。

    “冷刀确实是忠心耿耿,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了。可惜,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老虎道。

    “你别血口喷人!你……你说话要有证据!”张呈前道。

    “张兄,在赌坊你是手气不佳,输了不少钱财,我没有说错吧。”张呈前点点头,没有否认,王老虎继续说道:“那刘二愣子却是个爱露财的主,时时将自己的钱财显露在众人面前。八月初六那天,张兄又是输得一塌糊涂,而刘二愣子又带了几十贯的钱财,你眼一红,就动了杀机,并且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于是,你借故出了赌坊,在赌坊外交代冷刀,干干净净做了刘二愣子。”

    “你别胡说,这是你自己臆造出来的,想混淆事实的真相。”张呈前急切地道。

    “朱大人,请允许我传唤一个人。”王老虎道。

    “好”朱县令同意王老虎的要求。

    此人一上来,便跪在堂上,道:“本人丁三,见过大老爷。”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七章 真相大白

    张呈前看了丁三一眼,这丁三是赌坊的常客,他会说什么?张呈前捉摸不准。

    “丁三,你有什么要对本老爷说?”朱县令道。

    “八月初六那天,小的也在聚祥赌坊,在赌坊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那日,我想早些……早些去李寡妇那儿,所以就提早出了赌坊,在赌坊外我无意间看到张公子和这位”丁三说着指了指冷刀,“在对面的小弄里,张公子要他今晚杀了刘二愣子,要做的干干净净,刘二愣子的钱也一并抢来。”

    “真是你亲耳所听见?”朱县令再次问道。

    “大老爷,小的不敢撒谎。句句都是真的。小的被他们吓出了身冷汗,所以没有多逗留,也不敢跟别人说,直接去了李寡妇那儿,饭也是在她那儿吃的。而且更倒霉的是我亲眼见到刘二愣子被杀的过程。本想跟李寡妇好过之后就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见到了让人这辈子难忘的一幕。当晚,我哼着小曲想在路边小解,没料到一人慌张地跑了过来,我本想张口叫他,因为他是刘二愣子,但没叫出口就又收住了,我想起白天听到张呈前公子说的话,便着急收住,我又看见有人朝这边追来,便躲在了暗处。城里还有些微弱的灯光,我认得那人就是堂上的这位,是他将刘二愣子杀害。”

    “丁三,你为何到现在才来禀告本官?”朱县令道。

    “小的不敢,当晚小的就又跌跌撞撞上李寡妇家去了,又被李寡妇折腾了一晚上,小的这几天晚上还一直做恶梦。”丁三道。

    “丁三,你刚才所说皆是事实?”

    “都是小人亲眼所见,大老爷若是不信,你可以差人叫上李寡妇求证。”

    “给丁三签字画押。”朱县令道,“传城东李寡妇。”

    李寡妇很快就被带到堂上“这丁三可是你的相好?”

    “回大老爷,我与丁三好上已经大半年了。” 李寡妇胆怯地道。

    “今日本官不查你的私事。八月初六晚上,这丁三何时来到你处?晚上打算回去是否出去又返回,可有这事?”

    “回大老爷,丁三是在吃晚饭前来的我处,晚饭也在我那儿吃,他有个习惯,因为离家近,晚上不管多迟也要回去。我说你也可以不加去,反正家里也没人,那天确实也挺奇怪,丁三出去又返回来了。”

    “那丁三返回之后可有什么异常?”

    “我也感到纳闷,我问他,他就是没说,不过做那事就有些皮软了。”

    朱县令也让李寡妇签字画押。

    “张呈前,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呈前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朱大人,奇顺在这件事中,并非参与杀害刘二愣子一案,他只是被他表哥一时蛊惑,做了陷害主子的事,请求大人将奇顺让我带回,由我处理。”

    “本案经再三审讯,主案犯已经确定,系张呈前指使属下冷刀所为。本府将上报朝庭进行核准,王老虎并未参与其中,相反,王老虎有勇有谋,为破获此案立下汗马功劳,本官也要嘉奖。奇顺由王老虎带回另行处理。退堂。”

    王家大院。

    王老夫人等待虎儿归来,大院门前,一个大火盆已经摆放在那儿,按照习俗,王老虎应该从火盆上跨过,寓意着霉运过去,接下去的日子平平安安。两边看热闹的百姓齐聚,家丁已经摆好了两串长长的鞭炮。

    “公子回来 了”有家丁高喊。只见前方王彪开道,王老虎和贴身护卫紧随其后。

    鞭炮声啪啪地响了起来,王老虎向街坊邻居致谢。何管家指引王老虎跨过火盆。

    当夜,晚饭过后,王家祠堂。

    王老夫人和王老虎跪在祖宗牌位前。

    老夫人闭着双眼,口中念道:“感谢祖宗保佑,虎儿终于化险为夷。老爷,我家虎儿长大了,你要好好保佑虎儿,不要让我再提心吊胆了。”

    老夫人双手合十,又拜了三拜。

    “虎儿,这是我们王家祠堂,你是我们王家的独苗,你在祖宗面前发誓,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再让我再担心受怕了。”

    王老虎双手合十,遵从母亲的意愿,发誓“王家不孝子王老虎,从今天起,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要好好地孝顺母亲,好好地为王家广聚财源,把王家的生意做大做强。”

    老夫人听得十分高兴,王老虎搀扶老夫人回了大厅。

    何管家上前问道:“公子,你今天在县衙上,有条不紊,层层剖析案情的自信,让我们刮目相看,不知公子何时学会了状师的本领?”

    “虎儿,这次我想起来也还是很后怕,你说你好端端地,怎么会卷进这杀人案中呢?”老夫人道。

    王老虎知道,历史上的王老虎,确实因为杀人,最后被定罪砍头的。而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重新改写了历史?事实上,从王志翔一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这历史就已经改写了,砍头的不是王老虎,变成了张呈前。

    “母亲,我还有一事,需要向母亲请教。”

    “虎儿,这案子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老夫人疑惑地道。

    “不……不……不……不是这个案子。”

    “那你还有什么不明的地方?”

    “我的第一次杀人!”王老虎道。

    “好端端地怎么提起这事,这事早就过去了。”老夫人道。

    “母亲,这事还没过去?放在以前的我,定是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我想知道,这第一次杀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

    何管家和老夫人又疑惑地望着王老虎,他们知道,第一次王老虎杀人时,肚里哪有一点墨水,只知自己家势雄厚,天不怕地不怕,全是老夫人和老族长出面摆平。

    “虎儿,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老夫人道。

    王家大院后院

    常遇春,胡达等兄弟看守着奇顺。

    遇春黑着个脸,想说却不知怎么说。却是胡达先开了口,“奇顺,你个不是东西,公子对我们这么好,你却在背地里出卖他,你叫我们兄弟怎么说你!”

    奇顺没有出声。

    “不出声就没事了?我们几兄弟一路风里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但我们就没干做这种出卖人的事,”胡达喋喋不休地道。

    “你有完没完,你就没做过错事,一介莽夫,你出事了,不都是我和大哥给你罩着的?”奇顺反说道。

    “奇顺,你究竟知没知道错了”常遇春道。

    “我没错。我只是一时失手了,”奇顺道。

    “看样子,你还不知错。”遇春道。“公子如此对待我们,你竞恩将仇报,还不悔改,看公子怎么收拾你。”

    “公子会不会将奇顺赶出王家?”胡达道。

    “我本不是王家之人,我才不怕”奇顺道。

    “公子会不会杀了奇顺?”胡达又道。

    “……”

    常遇春也不清楚王老虎会如何处置奇顺,奇顺犯了这么大的错,而且还不知错?难道,我们又要过回以前一样的日子?常遇春无法想像。

    王老虎去程程那边已经夜过一更。

    程程,如意,如喜,还没有入睡。

    “几位姑娘,还没有入睡,是在等我吧。”王老虎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但她们却没有生气,大家都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如喜道:“这几天真是担心死我们了,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担心吗?”

    如意道:“我们刚有了个依靠,如果公子真出了事,我们往后还靠谁呀?”

    “你们两位,就知道你们嘴甜。”王老虎道,“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其实,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我被判了极刑,你们中有谁会为我伤心?”

    “你真的很在乎我们的感受?”程程平静地问道。

    “其实我倒是想过,如果我被处以了极刑,如何安排你们往后的生活。我知道自己有些多想,但当时确实没有底气,如果没有想好出路,我怕我的女人要受苦,更何况,是没有名份的女人。”王老虎道。

    “难为公子肯这样为我们着想”程程道,“也不枉我们死心踏地跟随公子”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八章 第一个中秋节

    “好了,现在终于拨开云天看到日出,我终于回来了。”王老虎道。

    如意道:“公子,你那个找出匕首的指纹是如何做到的,你教教我们吧。”

    “是呀,是呀,我也很想知道。”如喜道。

    “这个在我们那儿很流行,警察破案都是采用这种方法,人触摸过的东西,就会在上面留下指纹,而要把指纹提取出来,就要用到磁粉,而现在磁粉还没有,所以我叫人找了些微细的铁粉,用我这块独特的玉将他们磁化,作为刷子,来回刷扫,这样指纹就显现出来了。”

    “公子,这种方法我们是第一次听说,你知道的可真多。”如意道。

    “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提取指纹,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也是很担心,我在担心这种方法会不会成功,结果还好,终于是成功了。”

    “公子,恕我直言,你我认识虽有这么长时间,但我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懂公子。”程程道。

    “程程姑娘,有些事,有些人,可能你几天就能认清,有些可能要一辈子才能读懂他,就像你们,我其实都没有读懂,我想,当你愿意跟我分享你们的快乐和悲伤的时候,就是愿意将你们托付给我的时候。”

    “公子为何这么说?”程程道。

    “这只是我的想法,我觉得你们都有故事,但都没有跟我说。”王老虎道。

    “公子,你跟以前确实 不一样了”程程道。

    “怎么不一样?”

    程程低下头,又将脸抬了起来,道:“你从不关心我们的想法,只知道以乐为乐,在你的眼中,我们好像从没有痛苦,我们好像就为男人而活,我们没有自己。”

    “只有你们是幸福的,我才是快乐的。”王老虎道。

    “公子,你真是这么想的?”如意道。

    “我不骗我的女人”王老虎道,“看到你们开心,我就放心了”

    “程程姑娘,这宋裁缝的侄子已经做了几天了,你看他的裁缝技术怎么样?”王老虎突然问道。

    “公子,你刚从狱中出来,怎么马上就关心起卞依坊的事情来?”如意道。

    “你们不知道,这卞依坊可是我王家主要的经济来源,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公子,这几日我一直在关心你的案子,所以对卞依坊的事情有些疏忽了。”程程道。

    王老虎有些茫然,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确实打乱了自己的一些部署,但还没有超出自己的可控范围。“程程姑娘 ,一切都是我不好,因为我的事让你们挂心了,我段日子也确实难为你了。”

    “公子,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留意他的。”程程道。

    “等这边的事情走上正轨,我想去趟杭州城,到时会从这边带上些手工工人,所以,你要帮我挑选些好的技术能手。”王老虎道。

    “公子要将服装坊移到杭州城?”如意问道。

    “我们县城人口太少,比起杭州城劣势明显,我会把总部设在杭州城,然后把服装生意做向全国。”

    “那公子会带上我们吗?”如喜道。她的问话实际上问出了三个女人的心声。

    “这边需要我信的过的人帮我把持,所以我不能全带上你们。对了,中秋节马上到了,到时邀请你们来王家大院过十五。”

    说完 ,王老虎起身与她们告别:“今晚与你们聊的很开心,时候也不早了,这此告辞了。”

    如意不舍地道:“公子,不在此过夜吗?”

    “你们等我把你们都娶进门。”王老虎没把话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天,王老虎来到赵妍处。

    赵妍家门口挂着一对白灯笼,王老虎知道赵妍正在为刘二愣子办丧事。王老虎进内,看见哭泣的赵妍,一些亲朋也在帮忙,他们中自然有很多人认得王老虎。王老虎也不去跟赵妍打招呼,只是向死者献上了一束白菊花,并深 深 地鞠了个躬……

    中秋节到了。

    王老虎在狱中本来还感叹今年的中秋节要在监狱中过了,可事事难料,自己的第一个中秋节还是在王家大院中渡过。

    中秋节是个家人团圆的日子。王老虎邀请了许婉,许伯,程程,如意和如喜一起来家中。

    天空中是一轮满月。皎洁的月光泻进王家大院。灯光、月光交相辉映。

    王家大院后花园,有个小湖,两条小路蜿蜒可以直达湖中间的小亭子,小亭子里面放了张石桌,十来条石凳。石桌上摆放 了各色的水果,还有月饼。

    王老夫人对于王老虎这样的安排是不满意的,虽说王老虎刚刚死里逃生,理应庆贺一下,再加上中秋团圆节,更是应该家人聚在一起,而眼前的这些女人,不是穷苦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就是来自三教九流烟花之地,但这些人都是王老虎请来的,她也不好发作。

    这让她想起了冯柳儿,冯柳儿是邻县富商的女儿,知书达理,门当户对。干脆等节过了,就将她名门正娶了过来,老夫人这样思忖着。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王老虎不觉地吟起了张九龄的《望月还远》。

    这几位美人,王老虎自是知道都不是吟诗对对之人,他也没想她们能够跟他一起吟诗,只不过今是中秋夜,又看到这么好的明月,由感而发罢了。

    老夫人从没见过王老虎吟过诗,见到此诗从王老虎口中说出来,甚是欢喜,“虎儿,真是难得,从小,我就叫先生多教你诗赋,总是没学成,没料到肚里也有很多墨水,早知道你这么好学,小时候就应该多让先生教你。”

    如意如喜“咯咯”一笑:“老夫人,公子肚里的墨水,你还不知道?公子只知风月,哪里会吟诗,他向来不在众人面前吟诗作对,今天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让他脑袋开窍了。”

    程程知道此话不妥,忙向如意使了个眼色,“公子天赋聪禀,学什么是什么,老夫人不知道公子有多能干呢!”

    “虎儿自是能干,这王家财富甲一方不说,经商能力又强,而且又知文采。能配上我家虎儿的,即要门当户对,又能知书文,这才是良媳。”老夫人道。

    这句话,让在场的许老和其他女人心里都一怔,她们明白老夫人这句话的份量。

    “你们几位谁出来吟上一首,给这中秋节助助兴?”老夫人干脆发话了,她这话分明是说给这些女人听的,顺便给这些女人 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这王家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王老虎明白,这几个女人谁会吟诗?一个做小本生意勉强度日的许婉,三个是风花雪月之地出来的女人。老夫人明摆着,是对这几位的不满意,想让人家知难而退而矣。“母亲,今天是中秋,难得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有让人与我吟诗作对。再说了,你虎儿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破诗句,我也只知这么几句而矣。”

    “老夫人既然想听诗,那我就献丑了。”说话的是程程,“今夜家家月,临筵照绮栖。那知孤馆客,独抱故乡愁。感激时难遇,讴吟意未休。应分千斛酒,来洗百年忧。”

    老夫人惊了一下,她又细细地看了下这个女人,这个红月楼的女人,也会吟诗,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王老虎哈哈大笑“母亲,谁说我的女人不会书文?母亲,这程程姑娘不光会吟诗,还能弹曲。”

    老夫人有些不相信。

    王老虎趁热打铁,道:“来人,取古筝来。请程程姑娘为我们奏上一曲。”

    “许久未奏,有些生疏了。”程程谦虚道。

    程程一袭白裙,在习习清风中,格外可人。

    一曲落幕。王老虎,如意如喜等人拍手称好。

    王老虎道:“大家这么高兴,我也要上场弹一曲。”

    “虎儿,你也会弹曲?”老夫人不敢相信。

    王老虎上场,看了看台下的人,兴致勃勃地弹起了古曲《沧海一声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六十九章 处理奇顺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王老虎不光一边弹,还一边唱。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再配上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感染着场上的每一个人。

    “确实是难得。虎儿也会奏曲了,不知这弹奏,你何时学会的?你拜的是哪位老师?”老夫人有些感动地道。

    “母亲,说我自学成才吧,你一定不信。要说我的弹曲老师,远在天边,就在眼前,她就是坐在你面前的程程姑娘。”王老虎介绍道。

    程程莞尔一笑。

    老夫人叹了口气,“想当初,你哪会在中秋节陪我这个老太婆啊,老是在外面野,这是打你出生以来第一次陪我过中秋。”

    如喜想到去年的中秋,王老虎是在红月楼与她们过的,不禁哧地笑了起来,“去年的中秋,公子是和我们一起过的,但没有吟诗,也没有奏曲”

    王老虎道:“中秋是家人团圆的节日,这是我王老虎人生中过的第一个中秋节。母亲,你放心,从今往后,每个中秋我希望和家人一起度过。”

    “有你这份心,我知足了。”老夫人道。

    “母亲,这些女人是我王老虎的福星,”王老虎看老夫人有些犹豫,便继续道,“不说别人,许婉姑娘,彻底改变了我的性格,她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我岂有不珍惜之理?”

    老夫人不否认,王老虎改变性格,也却是在与许婉拜堂成亲之后,也可以说是因为许婉,老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许婉姑娘,虎儿说的也在理,虎儿今日的变化,确实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老夫人,是公子自己大彻大悟,我没有帮上什么忙。”许婉道。

    “谁说的,母亲,是许婉姑娘给我上了一大通的道理课,我才大彻大悟过来。这许婉姑娘我这一辈子是要大福大贵养着的。”

    “你这嘴,我说不过你。”老夫人又面向各位姑娘道:“今日中秋,大家高兴,我们来吃月饼吧。”

    “慢,还不到时候呢?”王老虎颇神秘地道:“母亲,稍等,我还有一些神秘东西没有呈上来呢。”

    “虎儿,你又在搞什么鬼了?”

    一些小丫鬟终于端上了几盘果品,这些果品和桌上的月饼看上去差不多。如喜道:“公子,这不是月饼吗?”

    王老虎端起一个月饼,交给老夫人“母亲,你吃吃看?”

    老夫人爵了几口,道:“虎儿, 这些月饼跟普通的有些不一样?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如此特别。”

    “许伯,你也来一个”王老虎将月饼递给许老。

    “各位姑娘,大家都来个,”王老虎向她们打招呼。

    “这是什么味,特别清口?”

    “公子,你快说说,这些你都是怎么做的?”

    王老虎道:“我们原来在吃的一般是苏式月饼,这个我参照广式月饼的样子,添加不同的陷子,有水果,蛋黄等,味道当然不同了,如果你们喜欢吃的话,我还可以吩咐下人去做。”

    “虎儿, 这月饼和平时的白糖,夹莎月饼口味相比,确实好多了,人嘛,换换口味也是好的。”老夫人边吃边道。

    “月饼换个外形,添加不同的内陷,可能就是另一种味道,但人不同。我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王老虎道。

    “希望你说的到做到。”老夫人知道王老虎是在说给自己听,“今天过了中秋,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下去收粮租了。今年别县有洪涝之灾,本县却是难得的风调雨顺,所以这些佃户的收成都应该不会错,收租也不会很难。”

    “母亲,我知道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熬夜我吃不消,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老夫人回房自不提。

    “现在老夫人已经回房,大家可以放开些了。”王老虎道。

    如意如喜率先叹了口气,尽情挑选石桌上的果品品尝起来,“公子,我说你怎么想到用水果来做月饼?”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王老虎神秘地道。

    “许婉姑娘,刚才见你闷闷不乐的。不知有何事困绕你?”王老虎关心地问道。

    许婉站起身来,走到亭子的一边,看着远方的月亮。

    王老虎走过来,站在旁边,道:“是不是因为我母亲的话?如果是因为我母亲的话而伤了你的心,我现在向你道歉。”

    “你我地位悬殊,其实我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来。”许婉道。

    “许婉姑娘,你想不想听听我的心里话。”

    许婉看着王老虎,露出想听的神情。

    “你我的相遇虽说是个错误的开始,但我希望有个美丽的结果。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我还会为你倾倒。我会好好地与你谈场恋爱。”

    “恋爱?”

    “就是男生追女生,就是我来追你,让你嫁给我。”

    许婉脸有些红润。“上次你与我爹的谈话,爹已经跟我说了。”

    “你什么意见?”

    许婉脸更红了,道“全凭王公子做主……”声音很轻,但王老虎已经知道了许婉的心思。

    “公子,”如意喊道,“公子,你别自顾和许姑娘说话,还有我们呢!”

    王老虎回过头来,道:“怎会忘了你们?”王老虎和许婉又重新落座,“许伯,吃月饼。”王老虎又看了程程一眼,道:“程程姑娘,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公子为何这么说?”程程道。

    “一个风月中的女子,会弹奏不奇怪,奇怪的是懂诗词。我很想知道关于你的故事,相信你有一天会对我说。我希望这一天能快些到来。”

    “公子这么有自信!”

    “人与人之间有隔阂,就很难沟通。如果男人与女人之间有距离,就永远不会走到一起,我和你之间,就有这样一个距离。”

    “公子是否想的太多了。”

    “不多说,今天我们只赏月,多诉情,来,谁与我来干一杯……”

    没过几天,王老虎将城东的那块长满鹅掌草的土丘买了下来,众人一片迟疑……

    王家大院后院。

    经过几天的冷静期,现在王老虎有时间来处理奇顺的事情了。

    据野史史料记载,奇顺是明朝的一名武将,曾组织军队在沿海一带痛击倭寇,应该说是一位能干的爱国将领。王老虎深知这个奇顺绝不能死在这个地方,也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将其驱逐。

    常遇春和胡达等众兄弟已在等候。

    王老虎坐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奇顺,虽然被 关了几天,但还是精神不倒,王老虎知道这些天常遇春等人没亏待这位自家兄弟。“奇顺,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几天来,一直不得解,想说与你听,你能给我些建议吗?”

    奇顺道:“只怕我才疏学浅,不能解决公子的忧虑。”

    “三国时期曹操故去后,长子曹丕继位,他觉得曹植十分有才华,诗句出口成章,曹丕担心他会抢自己的王位,便让他七步之内作诗一首不带“兄弟”二字却表现了“兄弟情”的诗。你说是曹丕心胸狭隘呢?还是曹植才华太横溢?让曹丕动了杀机。”

    “心胸狭隘也好,才华太横溢也罢,最后曹植脱口而出作了《七步诗》,化解了此次危机。”奇顺道。

    “看来你也懂得一些历史。”王老虎道,“那你可知曹丕杀了曹冲,曹丕也多次有杀曹植的打算,最后为何放了那曹植?”王老虎道。

    “请公子赐教。”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章 张正的身份

    “话说曹cao死后,曹植不敢抛头露面,更不敢吊孝,整日只知道喝闷酒,饮酒做赋。曹丕大怒,以忤逆不孝之罪,责令曹植上朝认罪。曹植心惊胆战,料定逃不过此劫,便与诗文好友一一话别。但了朝堂上,曹植主动认罪,曹丕任然没有放过曹植的意思,于是责令曹植走七步,必须作诗一首,如果能打动曹丕就放过曹植。与是曹丕走到五步的时候开始吟诗,起步完成,曹丕听后放声大哭,并对曹植说你我都是兄弟,本来就无意于杀你,就这样,曹植用真情感动了曹丕,化解了危机。”

    奇顺看着王老虎,道:“奇顺愚顿,请公子明示!”

    “自古兄弟情深似手足,同甘共苦一家亲。只为琐事多可笑,兄弟反目似仇敌。”王老虎道。

    “奇顺,你难道还不明白公子的心思吗!”常遇春道,“公子念我们是兄弟,不为难我们,而你呢?现在做的是什么 事呀。”

    “奇顺,我也看不下去了。我说你拿公子的好心当驴干肺,相信你的什么表哥,那个冷刀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胡达道。

    “奇顺,你这人有抱负,有志向,我知道我这个池浅,养不了你这条大鱼。你以为我只是一方的土财主,是个地痞,不值得你跟随。但请你放心,跟着我,会有你大展伸手的时候。”王老虎道。

    奇顺心里一怔,这些话,自己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包括常遇春等人,王老虎怎么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还有你们。胡达,遇春,你们总有大展伸手的时候,但现在还没到时候。”王老虎继续道。

    “多谢公子,愿为公子效劳。” 胡达,遇春齐声道。

    “但我也有言在先,以前的事我可以一概不再追究,包括你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王老虎道。

    “谢公子。”胡达,遇春道。

    遇春轻轻碰了碰奇顺,“还不谢谢公子。”

    “多谢公子,奇顺定以忠报效公子。”奇顺跪以地上,真诚地说道。

    “给奇顺松绑。”王老虎道,“你们三兄弟到时都跟我去杭州,有你们大展伸手的时候。”

    “谢公子!”

    解决了奇顺的事情,王老虎的一个心结算是解决了,这个内奸终于揪了出来,王老虎相信,经过这件事,这奇顺办事应该会老实很多,事实证明,王老虎的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

    卢青义等三人经过多日一路上的艰辛,终于到了杭州城。

    杭州城不比一般的小县城,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街头的小玩艺更多。这些路啊,弄啊也特别发达。

    青青虽说不是穿着女儿装,但心依旧是女人心。街上的红红绿绿,早已经吸引住了青青的视线,她看着街头的红绣绳,又瞧着弄堂的脂粉店。

    卢腾轻叹了一口气道:“青义,杭州城,我们终于到了。”

    “是啊,终于到了。”青义道。

    “哥,杭州城好大啊。你看,这里有做戏的。”青义顺着青青的指点看去,原来是做皮影戏的。

    “你说这也真是怪,这些小人怎会动啊?”卢腾道。

    “腾叔,这些怪东西以后还有你看的。”青义道,“现在我们先上酒家好好去吃一顿。”

    “你说这一路,可把我折腾坏了,没吃一顿好的,还净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卢腾道。

    “现在虽说到了杭州城,但危险依然会有,我们不能放松警惕。”青义道,“咱们就在前面的酒楼吃一顿”

    酒楼,餐桌上的菜肴明显是丰富了好多,有虾,有鱼。

    “哥,这一路上真是凶险无比,幸好 都渡过来了。等吃好了,我们就去找刘叔叔。”青青道。

    “青义呀,你说这一路上救我们的人是不是刘钊顺安排的?”卢腾道。

    “这也说不准,这一路上我们能够化除为夷,都 亏了这些兄弟,我们却还不知他们的来路。等见到了刘叔叔,问一下就知分晓。”青义道。

    “现在多想也是无异,反正已经到了杭州城,问下刘钊顺一切都明白了。青义,这到了杭州城,这酒是不是可以解禁了。”

    “腾叔,就知道你好这口,已经帮你点上了。”

    “呵呵,还是青义了解我。”

    王老虎想解开心中的另一个结,那就是张正的身份。想要解开这个结,必须见到张正的爷爷,向他当面问清楚。

    于是王老虎在张正、王彪的陪同下,以慰问爷爷的方式来到了张正的家乡。王老虎吩咐王彪和张正守在门口,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许入内。爷爷和王老虎就是在单独相处的情况下,聊起了张正。

    “张正并不是我的亲孙儿,他的武艺也不是我传授。记得三年前,我在山里打柴,当我挑起柴火要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人满身是血躺在山坳里,那人就是张正,于是我将他带了回来,为他擦去身上的血,找来郎中为其疗伤。”

    也就是说爷爷并不知他是何方人氏,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看来这张正的身份仍然是谜。

    “张正,脑袋爱过重创,虽然人医过来了,但是记忆基本消失,他只知道自己叫张正,其他的问他一概不知。他的头现在还会隐隐作痛。”爷爷道,“我想这张正身上的伤这么多,而且伤的这么重,这仇家定是要除之而后快,所以我和他以爷孙相称,告诉他,他的武艺是我传授,只是为防身而矣。”

    张正多处受伤,受的是什么伤,这医治的郎中必定知道,于是王老虎找到那个为张正疗伤的郎中。

    郎中道:“这个小伙身体比较强壮,如果没有一定的内力,一般人是躲不过这么重的伤的。这也算是一个奇迹,在我医治的这些人中,他也算一个奇特之人,这么重的伤,休养了半年能恢复也算不错了,这个小伙只休养了两个月就能下地走路,真是奇迹。”

    “那你可知小伙受的是什么伤?”王老虎问道。

    郎 中想了下道:“这小伙身上多处受伤,不光有掌伤,还有刀伤,总之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这是老夫接诊过的最重的一位伤员,所以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对了,这小伙的脑袋曾受过重物的撞击。”郎中突然想起了。

    这和爷爷的话就不谋而合。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出什么,有些人可能受到一些特定的事或人 的刺激,会想起什么。

    这个张正有好的武功底子,又有突出的特工领导才能,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但他身负重伤,是何人对他有如此深仇大恨,要让他死?

    王老虎料定这个张正身份的不寻常。

    王老族长府院。

    老夫人和王老虎特意拜会老族长。

    老夫人道:“虎儿不懂事,老是惹您生气,现在又承蒙你照顾,化险为夷,今日我与虎儿上门向老族长致谢。”

    老族长是个精瘦的老头,头发和胡须都已经发白,这个老头虽说是王家族长,但对王老虎的所作所为一直是看不惯。王老虎抢许婉成亲那天,老夫人请了半天,他都不去。但王老虎毕竟也是王家的命脉,真有危险的时候,他也是会出面的。

    王老虎道:“王老虎现在才来拜会,老族长切莫怪罪。”

    老族长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抽了口老烟袋:“王家公子怎会把我这死老头看在眼里,我也不巴望你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

    老夫人道:“以前都是虎儿不对,都不来拜望老族长,这次虎儿可是诚心来的。”

    王老虎道:“老族长,我知道你喜欢抽烟,所以我特意为你带来了最好的烟丝来孝敬您老人家。王彪,把东西拿上来。”

    王彪将烟丝呈给了老族长。

    老族长细小的眼睛睁开了些,稍有些了笑意。

    “老族长,我大明朝最好的烟丝,你知道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