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虎全文阅读 第8分节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一章 老族长和丁大人

    王老虎卖了个关子,继续道“就在云南和贵州,其中云南昆明产的最好,在四季如春的昆明,烟叶都很嫩,烟浓醇厚,口感极佳,可是距离甚远,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帮你带回,现在带来的烟丝,虽比不上云南贵州的,但也是质量上乘的。”

    老族长看了一眼眼前的烟丝,这些烟丝光泽亮黄,香气浓郁清新,没有杂质,一看便知是上乘的好烟丝。“难为你还记得我,我这个人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喜好这一口。”

    “老族长喜欢就好。”王老虎道。

    老族长又吸了口烟袋,对老夫人说道:“这小伢子,好像比以前懂事了,都长这么大了,他哪时候给我送过东西?”

    老夫人道:“是,是,是,您老救了他两次命,他能不记在心嘛!”

    救了两次命?如果这算一次,那另一次是?王老虎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自己所犯的命案有两次,那另一次是所为何事?王老虎想把他弄清楚。

    “你也别说,这小伢子只知惹事,以前的事还嫌少吗?不过又闯出这么大的祸,这真是想不到的,”老族长道,“说来也是奇怪,这次写信给丁大人,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回应?”

    “丁大人,哪个丁大人?”王老虎问道。

    “刑部的丁贵仁丁大人,上次也是他出面保的你,你才没事。”老族长道。

    丁贵仁丁大人?王老虎脑中苦想着史料的记载。

    史料记载,丁贵仁大人因被同僚排挤,被下属出卖,被打入大牢。具体是什么时候呢?王老虎冥想着,是在王老虎被斩之后,也就是在今年秋后。现在王老虎没有被判有罪,是否意味着这位救过自己的丁大人也会免除牢狱之灾呢?又或许是自己的替死鬼张呈前被斩之后,丁大人就会被捕入狱?如按这个逻辑,也就是说丁贵仁丁大人今年秋后会有危险!

    “老族长,你说的丁大人,他是你的挚友还是?”王老虎问道。

    老夫人道:“虎儿怎么也关心起政治来了?”

    “我也是问问,这个丁大人曾经救 过我,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日后有机会我也可以拜访感谢他。”

    “这是丁大人少年时也曾经落魄过,一路乞讨到泰利,我父亲看他可怜,曾经收留他给他饭吃,我和他虽然贫富悬殊,但也算合的来,经常以兄弟相称。”老族长道。

    “这么说也算是老族长的兄弟?”

    “我这位兄弟也算是讲义气之人,只要我们王家有事,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的。”老族长道。

    “老族长,我现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王老虎道。

    “小伢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老族长道。

    “你这书信过去这么久, 在以前可曾发生过这种情况?”

    “我们王家的事,这丁大人总是很上心,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这个丁大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他会不会有什么不测?”王老虎故意猜测道。

    老族长摇了摇头道:“丁大人现在位高权重,应该没有人把他怎么样吧?难道是皇上?”过了一会儿,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不会,丁大人做事一向谨慎小心。”

    “老族长,你看会不会是因为他身边的小人?或是他不经意间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这居安思危总不会错。”王老虎道。

    “话虽是这样说,但这些没有根据的话,仅凭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这算什么呀”老族长道。

    “老族长,你也是好意提醒,也不要花多大的力气。你只需书信一封,叫他提防身边的小人,特别是他最亲近的下属。”王老虎道。

    “虎儿,你胡说什么,你几时见过丁大人,还这样咒他。老族长,别介意,这孩子讲话没个分寸。”老夫人道。

    老族长被王老虎这么一说,抽进嘴里的烟也呛了出来,他咳了几声,道:“你个小伢子,还咒我丁兄弟,丁兄弟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这样子咒他。”

    “正因为他是我 的救命恩人,我才好心提点”王老虎道。

    老夫人道:“老族长息怒,别放心上,这孩子……”

    任凭王老虎如何劝说,老族长这封信迟迟不肯写。王老虎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想道,自己已经改写了自己的命运,或许丁大人的遭遇也会因为我的改变而改变了。

    王家大院。

    王老虎正在后花园浇花草,这时有家丁前来报:“张夫人前来拜访。”

    “张夫人,这张夫人可是稀客,快请到大厅。”

    王家大厅。

    张夫人哭哭啼啼地,红着双眼,道:“王公子,你看在相公和你称兄道弟的份上,求求你救救相公吧!”

    “张夫人,张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于心不忍,我也很想帮他。可是,你也知道,张兄他犯的是杀人的死罪。”

    “王公子,我知道你跟县令大人关系好,你可以通融通融?”

    “我这个朱叔,表面和我关系不错,可一到大事大非上,六亲不认。你也看到了,上次在堂上硬生生地将我打了一百板子。”

    “王公子,妾身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这泰利城里除了你,可就没人能救相公了。”

    “张夫人,我王老虎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说别的,先说他怂恿常遇春等人三番五次地来找我的麻烦,我对张兄说什么,做什么了吗?没有。可是张兄呢?显然,处处针对我,要致我于死地,这次,他又设计陷害我,可惜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公子,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得如何跟你说,我知道,这都是相公的不对,可是,你看在他也曾经帮过你,曾经和你称兄道地的份上,这次你救救他吧。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张夫人,王老虎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之事。你相公的事,已经做实,很难再翻盘了。”

    县衙大牢。王老虎到大牢探望张呈前。

    张呈前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很多,他披着散乱的头发,神情有些呆滞。

    “张兄。”

    “呵呵,王兄,你是来这里看我的笑话吧。”张呈前目无表情地说道。

    “几日不见,我快认不出你来了,张兄,可要注意身体了。”

    “想当年,我们泰利四虎是何等威风,在这泰利,谁敢得罪我们四人!”

    “这时代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哈哈?过去了?”张呈前傻笑着,“你知道吗,你家世好,祖宗给你留了这么大个家业,而我呢?只留给我一个米行,什么都要靠我自己。”

    “这些话,你为何要说给我听?”

    “事以至此,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我有一点还是可以高兴的,至少是比你强的,那是我有脑子,我比你会动那么一点脑筋。所以我总能牵着你们的鼻子,跟随我的思路,一步一步地跟着我走。”张呈前突然话语一转,“我知道你上面有人,要不然,你早比我先走一步了。”

    王老虎有些惊诧地看着张呈前,他说的,比他先走一步,是指的我第一次杀人吗?

    “想不到,这一次却失算在自己手里。”张呈前有些失落,“可我不相信我会输给你,你是王老虎吗?”张呈前看着眼前的王老虎,又好像对自己说,“你不是王老虎。我不会败给王老虎的。哈哈,我不会败给王老虎的……”

    看着心智有些不正常的张呈前,王老虎也是一阵心酸,虽然他千方百计陷害自己,但终归是兄弟一场“张兄,你祖 传的米业,只要我王老虎在,我定会帮你守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二章 杭城刘府

    卢青义等三人终于来到了刘钊顺府上,大门口上方牌匾“刘府“两字金黄,大门口两只大石狮子威严。

    刘钊顺在门口亲自迎接,他虽说是做茶叶生意的人,但长得五大三粗,还留着满脸的胡子,看看不像个生意人,倒像是个练家子的。

    卢青义这三人一路而来,风尘仆仆,刘钊顺见了三人,一下子还不敢相认,直至看到卢腾叫了声“刘老弟。”他才反应过来。

    刘钊顺道:“腾兄,你们怎么变成这般光景?”

    卢腾道:“刘老弟,说来真是一言而尽,这一路上我们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到的这儿。”

    “先不说,来,你们先进府来。” 刘钊顺将三人迎进了府中。

    三人坐下,丫鬟端上了三杯茶,三人一饮而尽,卢腾将兄长遇害的经过,向刘钊顺叙述了一遍。

    “我这儿有家父写给您的一封亲笔书信,请刘叔过目。”卢青义道。

    刘钊顺接过书信,上面写道:

    “刘兄:宁王这贼子,已经派人杀入府内,卢家寨今日看来凶多吉少。想必我已无缘再和刘兄见面。可怜我的一双儿女,请求刘兄代为照顾,感激不尽。 卢梭绝笔”

    “看来这是我那兄长的绝笔信。” 刘钊顺道,“腾兄,你放心,有我刘钊顺在,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刘钊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道:“腾兄,我记得兄长有一儿一女,怎么,他们没来吗?”

    卢腾指着女扮男装的青青道:“路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路上只能委屈青青女扮男装。”

    刘钊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多年未见,这兄妹俩都长这么大了,我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好,好,这卢家的后人都还在,这就有希望。我吩咐管家先给大家整理房间,你们先洗个澡,然后再为你们接风。”

    刘钊顺又对管家道:“辛管家,你去给客人放热水。安排洗澡,整理出三间上房,然后安排厨房做顿好吃的。”

    三人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套合适的衣服。多日来的辛苦终于随着来到刘府而告一段落。

    晚上的饭菜相当地丰盛,因为刘府来了贵客。饭桌上除了卢家三人,刘钊顺,另还有三人,一位看上去打扮富贵,看上去年龄已过四十的妇人,另一位年龄看上去不过和青青大不了多少的少妇,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香气袭人。第三位是个年青人,皮肤白嫩,像个书生。

    此时的青青已经换了件少女衣裳,青青靓丽的容貌加上青春的气息,引得年青人频频往这边望。

    刘钊顺首先代表刘府欢迎各位,并向卢青义等人依次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原来这位贵妇人是刘钊顺原配,刘卢青义点头称呼道:“刘夫人。”

    “这位是我刚纳了不久的小妾。”原来这位靓丽的少妇是刘钊顺纳了不久的小妾,这个少妇可不是一般人,她叫丁玲,在杭城也算得上是一枝花,认得很多达官贵人。

    丁玲道:“诸位都是远道而来,都是老爷的故交好友,这回来了,可要好好多玩玩,这杭州城玩的地方可多了。”

    “多谢二夫人。我们初来杭州城,已经感受到杭州城的繁华与气派。”卢青义道

    “要把杭州城玩过来,没有个把月是玩不过来的吧。”青青道。

    “如果各位不嫌,我可以做下地主之宜。”在座的年青人说道

    “哈哈,这位是我犬子刘士风,跟随我一起做茶叶生意。” 刘钊顺道。

    卢青义向刘士风打招呼。

    卢腾道:“刘公子风度翩翩,真是一表人才。”

    “这尽是随了他母亲,要是随我,不就是满脸的胡叉了。” 刘钊顺笑道。

    引得场上的人咯咯地笑。

    “老爷,这儿子像娘,可是上了名堂的。儿子像娘,金子打墙,你看,我们刘府现在赚得可多呢!”丁玲道。

    “我们刘家呢?也算是世代做茶行,做的是茶叶生意,打的是茶叶交道。我们杭州城以西湖龙井最为出名,产自于浙江杭州西湖的狮峰、龙井、五云山、虎跑一带。而安徽黄山毛峰、六安瓜片、太平猴魁等都是茶叶的上品,我和卢兄,这交道一打就打了几十年啊。”

    “老爷,你又在怀旧了”刘夫人道。

    “你不知道,我和卢兄不光是打茶叶交道,而且还是交心哪,想当年,我做茶叶生意到安徽,在卢家寨一呆就是几个月,卢兄热情好客,当年你们两兄妹才这么一点高,现在长大长高了,我一下子还认不出来了。”

    “刘老弟,我兄长也一直把你当自家人看待。”卢腾道。

    “光顾着说话,来,来,吃起来了。”丁玲道。

    “哦,哦,哦,对。腾兄,来,喝酒。这是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已经藏了十多年了。” 刘钊顺边说边给卢腾,卢青义倒上了酒,

    卢腾用鼻子深深了吸了一口“香,确实是好酒。”

    刘钊顺举起酒杯“来,干了。”

    卢腾,卢青义举杯,与刘钊顺一饮而尽。

    丁玲拿起酒壶,起身扭着小腰,走向卢青义“青义,把酒满了。”接着又为卢腾加了酒。丁玲放下酒壶,举起酒杯“老爷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青义,腾兄弟,我敬你俩一杯。”

    “看不出二夫人好酒量。”卢腾道,“我这个粗人真是有眼不识啊,来,干。”

    青义立身也举起酒杯:“二夫人,恭敬不如从命,青义也敬你。”

    三人也一饮而尽。

    刘士风却是从小就滴酒不沾,所以也没有给各位敬酒。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丁玲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起身敬酒,显得十分殷勤。刘士风席间偶尔起来,以茶代酒,却是将双眼盯在青青处,青青也感到刘士风的异样,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刘钊顺房间外小厅。

    刘夫人、丁玲、刘士风聚在一起。刘钊顺特意将他们招来,虽然刘钊顺是一家之主,但有些事还是让家里人知道的,特别是与朝庭相关的大事。

    “老爷,今天几位贵客从安徽远道而来,想必 是带了大生意来。”丁玲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用愁惨了。各位夫人,士风,有件事,我要和你们通一下气。”

    “老爷,什么事,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刘夫人道。

    “这三位,是我在安徽挚友的兄弟和一双儿女,他们家门遭遇不幸,整个塞子的人都被奸人杀害了。”

    “原来他们这么可怜。”刘夫人道。

    “原来是来避难的,老爷,那岂不是要在我们刘家白吃白住?”丁玲道,“这次看来是亏大了。”

    “我们刘家再供几个人的口粮,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

    “老爷,这其中是否有难言之隐?”刘夫人道。

    刘钊顺踱着步,不自然地走来走去,但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爹,这其中难道有不能说的事?” 刘士风道。

    “老爷,你把我急死了,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丁玲道。

    “这件事,弄不好,会搭上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家人要保持一致,对外绝不乱说。”

    “老爷,有这么严重?”丁玲道。

    “卢家得罪的是朝庭!” 刘钊顺轻轻地说道。

    “朝庭!这如何是好,这要是跟朝庭作对,这是要操满门的”丁玲道。

    “怎么办呢?老爷”刘夫人道。“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捏在你手里了。”

    “夫人,这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宁王为人听闻凶狠狡诈,但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刘钊顺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三章 上回也杀人了

    “宁王,他有多大,他是多大的官?”丁玲道,“在杭城,我认识的高官也有不少,还会怕他?!”

    “我说夫人啊,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宁王岂是你我能得罪的?” 刘钊顺道,“论卢家与我刘钊顺的关系,这三人我是收定了,但这宁王我们又不能得罪。所以……”

    “所以爹爹有些两难?”刘士风道。

    “确实是这样啊。”刘钊顺叹了口气。

    “人不能赶走,宁王又不能得罪,老爷,你倒是想个办法呀!”丁玲道。

    “爹爹,人既然来了,咱们就应该好生对待,再说,那宁王,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哪会知道人在我们这儿”刘士风道。

    “现在我们刘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对外,我们不能乱说,只说是我们刘家的远房亲戚,是来走亲戚的,千万别出了什么差池!” 刘钊顺道。

    “老爷,这不是个事呀,迟早会被人发现。”刘夫人担心地道。

    “我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所以今天不是来支会你们了。你们哪,个个人嘴巴给我收紧点,别管不住自己的嘴。” 刘钊顺再次提醒道。

    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安稳好觉。卢青义等人起来已不是很早,早饭早已经准备好。

    吃过了早饭,卢青义,卢腾前来拜会刘钊顺。昨日因为人比较多,有些话不宜明说。现在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人,再加上辛管家共四人。

    “刘老弟,感谢昨日盛情款待。” 卢腾感激地道。

    “腾兄,这样就见外了,我和你兄长已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这次卢家寨又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其他的忙我也没有帮上,我深感内疚。” 刘钊顺有些惭愧地说道。

    “这一路上,那宁王的爪牙逼的甚紧,好在有一帮仁人志士出手相助,才使我们屡次得以脱险。”卢青义道。

    “哦,有一群仁人志士出手相助?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刘钊顺问道。

    “晚辈也深感疑惑,这件事也一直困绕着我。这一路上能多次化险为夷,都亏了他们。好像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似的,他们总是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出现了。”

    “有这样的事?我想这些人总不会对你们不利。他们只能是我们的朋友,要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解救你们。”

    “我们也这么认为” 卢腾道,“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摸到对方的门路,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哪。”

    “腾兄,既然对方是友,我们又何必担忧。人家可能也有难言之瘾。” 刘钊顺道。

    “可能是吧,如果能知道对方是谁,我们倒要好好地感谢他们。”卢青义道。

    从刘钊顺的口中,已经确认这一路上帮助他们脱险的并不是刘钊顺,而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人究竟是谁?从卢家寨一路出来,路上被宁王的人追杀了多回,一直是众兄弟宁愿牺牲自己,力保卢家,不知从何时起,这些来路不明的人遇险则救,平安则避,从来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这些人武功上个个都是高手,组织上行动缜密。他们究竟是谁?

    泰利县城。

    也有一件事困绕着王老虎。

    那就是王老虎先前的时候也发生过命案,只不过是给人摆平了。众多的线索说明王老虎曾经杀了人,究竟杀了谁?为何要杀他?这一切的一切,对王老虎来说,还是个迷,王老虎想马上搞清楚这件事情。

    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县城知道的人很多,可以打听的渠道也很多,但知道细节的人?王老虎左思右想,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的亲信、朱大人抑或是泰利四虎。而这些人中,自己的亲信知道的可能是最多的,王老虎想到了王彪,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忠心随从。

    王老虎的房间。只有王老虎和王彪两人,贴身丫鬟小翠也被支开了。

    王老虎边喝茶边悠闲地问道:“王彪,你跟随我几年了?”

    “回公子,王彪自打小就跟随公子。”

    “如此说来,你是跟随我时间最长的。我的什么事,你都是最清楚的?”王老虎问道。

    “小的不敢,我只是按照公子的意思办事,决没有其他心思,请公子明查。”

    “王彪,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你觉得我变了吗?”

    “小的不敢,我只是听命公子,不敢对公子枉加评论。”

    “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我也只是承受口问问。”王老虎又转而问道,“不过,现在有一事,需要你告诉我。”

    “公子,你想问什么事?”

    “我究竟犯过几次命案?”王老虎问道。

    “这……公子,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个?”

    “你只需实话告诉我!我究竟犯过几次命案?”王老虎再次问道。

    “算上刘二愣子这次,有两次。但刘二愣子的案子,公子已经为自己翻案了。”

    “我那一次的命案,是谁为我翻的案?”

    “这……公子,上次是老夫人托人摆平”

    “就是说花了钱。”王老虎道。

    王彪没有否认。

    “上次,我究竟有没有杀人?”王老虎再次问道。

    “上次公子确实是打了李才头,但只是重伤,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所以官府认定是我做的案?”

    “确实是这样。”

    王老虎不禁又憎恨起自己 来,这个王老虎,仗着自己有财有势,净干些不让人省心的事。这次又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王彪说出了这件事:

    那是一年前的一天。王老虎跟随何管家前去收租。这一年因为虫灾,农业收成有些影响。所以收租时或多或少地,这些佃户都有些为难。这是王老虎第一次外出收租,以前都 是老夫人和何管家。王老虎哪肯管你是天灾还是人为,收一家,打一家,他家的佃户差不多都受到过他的殴打,“这些刁民,打你们又怎样?!”

    李才头所在的村离县城比较远,这一日,王老虎和何管家来到李才头家。李才头知道王老虎要来,早已在门口迎接。

    何管家道:“李才头,你今年的租粮准备好了没有?”

    李才头道:“何管家,准备了,但今年,你也知道,闹虫灾,收成有影响,所以……”

    “所以什么呀,你这刁民,是不是骨头发氧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才头解释道。还没等李才头说完,王老虎一记拳头就狠狠地揍上了。

    李才头这把年纪,被王老虎一折腾,就扑腾摔倒在地,口中唉哟直叫。

    李才头老伴连忙将他扶起。

    “这一下我只使了一点力,是让你长长记性。今年的租一个子都不能少!”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们全家就只有这么点,你叫我们上哪儿再弄粮食去?” 李才头老伴道。

    “没有?”王老虎不信地道,“王彪,你们给我听好了,进屋搜去。”

    王彪带领一帮家丁,进屋搜粮食去了。穷苦人家的房子,没多大,而且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从水缸,木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只翻到了几个土豆,还有一小袋细碎的米粒。

    “公子,都找了,只有这些!”王彪回复道。

    王老虎看了看这些米粒,冷笑道:“就这些,那些畜生也不吃的东西。”王老虎扬手将这些碎米打翻,这些碎米有一半落在土中。

    李才头和老伴忙爬过来,用双手将扬在土里的碎米一把把抓了起来。边抓边用嘴将米中夹杂的灰土吹掉,这样一把一把地生重新放入米袋中。

    “这些穷鬼,这些都要。难怪一辈子受穷。”王老虎对着在地上捡米的李才头冷笑道。等老夫妻俩捡完地上的碎米,王老虎道:“这些米就留给你们了,但是今年的租却一点都不能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四章 李才头的粮租

    “王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求您高抬贵手。” 李才头老伴道。

    “我抬了贵手,那就对不起我的粮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我要的粮,一粒都不能少!”王老虎狠狠地道。

    何管家道:“公子,这李才头家去年的租也没交齐。”

    “去年的也没交齐?”

    “是的,老夫人念李才头可怜,劳动力也不足,就也没再计较。”何管家道。

    “可怜,有我可怜吗?这大热天的,跑这么远来收这么点粮,再说了,我还不信,他真交不出粮。李才头,我的拳头可不是摆样子的!”

    “公子,老夫人来的时候可说了,这李才头的粮按去年的收。你看,是不是……。”何管家道。

    “去年是我妈,我妈是我妈,今年我说了算。这李才头不给他点样子看看,他还把我王老虎当一只病虎了。”

    “公子,万万使不得,这李才头身子瘦,体质薄,经不住公子的两三拳。”

    王老虎又转向李才头,道:“我说你这老头,年纪都一大把了,连种个粮都种不齐全,这样吧,我王老虎也不是难说的人,我再宽限你两天,两天后,我再来收,你借也好,怎么也好,反正今年的租你都给我交齐罗。”

    回到现实中,王老虎问道:“这李才头不会这么不经打吧,只一拳,过两天就死了?”

    “这倒没有,公子,两天后,我们又去了李才头家,这次何管家没有同去……”王彪再讲述了这个事:

    当日天气有些热,王老虎到李才头家已经是汗流浃背,骂爹骂娘了。

    “李才头,两天时限已到,我让你筹的粮怎么样了?”王老虎道。

    李才头满脸愁容,“王公子,能借的我都去借了,但是……大家这日子都不好过。”

    “你这是要耍赖了吧。”王老虎道,“没有关系,王彪,给我狠狠地打!”

    李才头老伴忙护住老头道:“王公子,这使不得啊,老头子身体不好,我们全家就靠老头子了”

    “这么多废话,连她也一块儿打”

    家丁得令,纷纷上前,你一拳,我一拳,将这老两口打倒在地。倒地之后,家丁还是没有放过这老两口,你一脚,我一脚狠狠地踢这两口子。

    王老虎在旁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骨头发氧了,这下舒服了吧!再给我狠狠地打!”

    王彪在旁道:“公子,跟这两老头过不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听说他们有个女儿,长得挺水灵的。”

    “这老头还有女儿,你怎么不早说,停手停手。”王老虎叫停了家丁。

    李才头和老伴相互搀扶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不早说,你们没有粮可交,还可以用你的女儿来抵的嘛,你们的女儿现在在哪里?”王老虎道。

    “我们死都不会交出女儿的,你这个畜生!”

    “我畜生是吧,快说,你们把女儿藏哪里了?”王老虎道。

    李才头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他蹒跚地踱了几步道:“王公子,我李才头已经活了这么个岁数了,有种你冲我来,别拿我女儿说事!”

    王彪向前道:“李才头,我家公子是看你们可怜,也不再难为你们了,你家女儿也有十八了吧,只要跟了公子,你们还会愁没吃的,没穿的?”

    “穷人家自有穷人家的过法,这好的吃的,穿的,我们还真不稀罕。”李才头道。

    “你苦不要紧,但别让一双儿女也跟着你一起受苦?”王彪道,“我家公子在泰利什么没有,你家姑娘跟着公子,那是她的福份。”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女儿没这个福气。”

    “没福气是吧,老头,可别怪我的拳头了。”王老虎话刚说完便又一拳打向李才头。李才头又一头倒在地上。老伴想上前,却被王老虎一脚踢中胸口,叭地摔倒在地,半天也没爬起来。

    王老虎蹲了下来,道:“李才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女儿我王老虎要定了,别以为将她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她。”

    李才头勉强用手支起身子,“王老虎……就算我搭上老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王老虎左右开弓,又对李才头打了个痛快。

    王老虎又踢了 一脚,才收住,“你的租先欠着,过两天我还来,你家姑娘我要定了。”

    听着王彪的叙述,王老虎不禁憎恨起自己来,“这个可恶的王老虎! 你们查看了李才头的伤势了没有?”

    尽管王彪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临走时,那李才头和老伴都还有动静。”

    “那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王彪继续说道,“第二天,我随公子一大早就上李才头家……”

    李才头的女儿正在家门口喂鸡。虽说是乡野村姑,但十八岁正值少女最好的时候。王老虎从背后看了看美人,头缠一块浅色的方巾,身穿一件浅色的点子花衫,身材婀娜,只见她俯身抓着半爿葫芦里的玉米,正一把一把地喂着。

    “这漂亮的臀儿,想必是个美人!”王老虎这样想道,“好一个美人!王彪,给我抢了回去。”

    李才头女儿一听到这声音,吓得咣当一声,将手里的半爿葫芦扔在地上,没命地往屋中跑,半爿葫芦和这些金灿灿的玉米,就这样散落在地上,这些鸡无神地乱窜……

    王老虎哪肯依饶,“给我追,别让她跑了。”

    王老虎带着两个家丁径直冲进屋里,王彪和另三个家丁紧随其后。

    王老虎刚冲到门口,一个少年将其拦了下来,你道是谁,这个少年就是李才头的儿子。这孩子看上去才六七岁,一看见王老虎追他姐姐,他随手拿起一根棍子,要将王老虎拦于门外。

    王老虎哪将这小孩子放在眼里,“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小不点,你想干嘛?你是想挡我!”

    小男孩没有说话,脸上全都是怒气,双眼睁的滚圆。

    “你还想吃了我不成?难道我王老虎还怕了你!”王老虎道,“王彪,拿刀给我!”

    王彪递过一把朴刀。王老虎将朴刀拿在手里:“你怕不怕?你若不让开,看我不宰了你!”

    小男孩依旧手拿木棍,气呼呼地瞪着王老虎。

    “呵呵 ,还真想当英雄。既然你想做英雄,看我不成全了你。”王老虎道。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在高大威武的王老虎面前,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如果王老虎一下手去,这小男孩必死无疑。

    “住手,”屋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这声音声嘶力竭,夹杂着愤怒。

    王老虎循声望去,只见屋内李才头和老伴有些吃力地挣扎起来,因为昨日的挨打,这两人本以卧床,但眼前的这一切不得不处这两人忍着疼痛起来。

    女儿扶着两位老人,面色有些苍白。

    “李才头,你好福气。这个小孩是你儿子吧!还不领回去,我这一刀下去,你可没儿子送终了!”王老虎冷冷地道。

    李才头有些吃力地道:“靖靖,过来……”小男孩有些不情愿地退了回去。眼里的愤怒依然存在。

    “这才像话嘛。”王老虎哼哼道,“李才头,我让你准备的粮准备地怎么样了?”

    老伴道:“王公子,我家确实拿不出了呀?求求你了。”

    王彪上前,对两位老人道“两位老人家,我们公子今天来,也是来商量这件事的。没有粮也没有关系,我家公子看上你家女儿了,你们的好日子来了。”

    “你们别说了,我死都不会同意的。”李才头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五章 另一起命案

    “今天我冒着个大太阳,来这么远的路,我就这么空手而回?休想,我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来人,你们把那姑娘给我抢过来!”王老虎一声令下。

    五个家丁听到命令一起上前,硬生生地将李才头的女儿给抢了过来……。

    回到现实中,王老虎咬牙切齿,对这一不齿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同时又关切地问道:“李才头儿子怎么样了?”

    “他见姐姐被抢,就拿棍子乱挥,被家丁推翻在地。我们连头也没回,就急匆匆地赶回府中。”王彪道。

    “后来呢?”

    “当天晚上,李才头在家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王彪道,“听人说是因女儿被抢,吐血而亡。”

    “这么说,是被我害死的了?”王老虎自言自语道。“这位姑娘和小男孩怎么样了?”

    “他们还住在那个村子,这没了李才头后,日子就更难过了。还有,这李钥姑娘,因上次事情之后,神智有时会不清,常常会胡言乱语。”

    这王老虎啊,又害了一个姑娘,恐怕这一生是怎么还都还不清犯下的罪孽了。

    县衙,王老虎拜访朱县令。

    刚踏进县衙,迎面就碰到一个漂亮的女子从县衙走了出来,刚巧与王老虎碰了个正着。“哦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王公子。”

    王老虎一看这位女子,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容貌端庄,也是个美人胚子,但自己不认识的眼前人,出于礼貌,王老虎回应了一声:“你也认识我。”

    “你这么出名,这县城有谁不认识你。”

    这姑娘这么生,应该是外县的,但却认识自己,看来自己的名声已经出县城了。

    “今天到县衙来可是与县官大人商量案情来了?”

    “姑娘是笑话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的本事现在整个县城谁不知道啊,我想大街小巷都知道你王老虎断案的本事。”

    “惭愧,我也只是运气好。”

    “运气好,运气好就能破案?王公子,你教教我,我很想跟你学,我也想向你一样。”这个大姑娘,在县衙门口与王老虎唠个没完。

    王老虎想摆脱眼前的纠缠,所以只好说道:“好,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找县官大人有事,先这样吧,我们有机会再聊。”

    “找县官大人?你找县官大人,我认得路,我带你去吧。”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不知天高地厚。

    这小丫头对县衙倒是不陌生,领着王老虎来到了客厅。朱大人出门迎接:“贤侄 ”

    “朱叔”

    “来坐,坐,坐……上茶。”

    一老一少坐定,那个姑娘倒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站在朱大人身旁。

    王老虎有些奇怪,但想想此女子定不是一般人,便问道:“朱叔,这位姑娘是?”

    “贤侄 ,忘了告诉你,这位是我女儿贞贞,前不久刚来县城探望我,她可是非常崇拜你哦。”

    “朱叔,你这玩笑可是开大了。你还有女儿,你几时有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唉,唉,唉,这什么意思?说我生不出女儿吗?”

    “朱叔,你这什么话?你凭空变出个女儿,跟谁说谁也不相信。”

    “我这个女儿一直没跟我在一起,前不久刚来我这边,你说凑巧不凑巧,还碰上你的一档子烂事,她可是全程领略你破案风彩的。”说着,朱县令将贞贞如何扮做衙役,上堂听审的事说了下。

    “朱叔,你老拿我说笑,我那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论破案,朱叔才是断案高手。”

    “贤侄,你又表扬我了不是,我可是要不好意思的。”朱县令又说道,“贞贞,我来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我们县人称点金圣手的王老虎王公子”

    “爹,他就是点金圣手王公子?那个设计卞依坊服装的能人?”

    “贞贞姑娘,我看你身上穿的这件就是出自我们卞依妨的。我们卞依坊的衣裙就是给气质高贵,容貌美丽的女人设计制作的,你看这件衣服穿在贞贞姑娘身上,真是衣美人更美。”

    “贤侄也算是难得的人才,想不到连设计服装也在行,我真是重新认识你了。”

    “王公子,在大明这些服装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也怪,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穿在人身上就甚是好看。”

    “其实人也是需要衣装的。再好看的姑娘,只穿粗布衣服,和穿精心设计的衣衫比起来,这效果就会呈现出明显的不同。现在我们泰利大街上,凡是穿我虎牌服饰的,不用多说,必定是招人多看几眼。”

    “贤侄,你这样说,却是不夸张,这些艳丽的服装穿在身上,确实效果不一样,就拿我女儿来说,端庄,得体。”

    “爹爹,你说什么呀?这哪儿跟哪儿,衣服漂亮,我就不漂亮了。”

    “都漂亮,都漂亮。”朱县令笑道。

    “这服饰也是分潮流和季节的,今年的这些款式颜色到明年就不流行了,所以女人的服装满三柜也不嫌多。”王老虎说道。

    “看不出贤侄还懂得这些东西,你还没有成亲,就把女人的心理了解的这么透彻了。”

    “猜测而矣,猜测而矣。”事实上每个时代的女性都是一样的,哪有女人不爱美的呢?

    “贞贞姑娘打算在泰利长住,还是小住几日?”王老虎问道。

    “不回去了,这里有爹爹陪着,而且好玩的东西也挺多。”

    “贤侄 ,小女这次来,我也不打算让她回去了,她从小就一个人,我这心里也有些内疚啊。”

    “原来是留守儿童,朱叔,这就要怪你了,怎么能把贞贞姑娘一个人留在家里呢?这对于人的成长可是不利的!”

    “留守儿童?”

    “没有父母陪的孩子是留守儿童,你把贞贞一个人留在老家还不是留守儿童啊!”

    “是,是,贤侄说的是。”

    “爹爹,那我这次可是真不走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对了,贞贞姑娘。现在卞依坊新上了一些新款,你可以去看一看,这些衣衫中有没有你中意的。”

    “真的?我现在的服装就这两件好看,现在也穿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不新鲜了,而且又有新款。爹爹,我这就去看看。”

    “好,路上可要小心。”朱县令嘱咐道。

    “知道了。”话未说完,便和小丫鬟蹦跳着出了衙门。

    “王彪,你一同前去,保护好贞贞姑娘。”

    “是,公子。”

    现在厅里只剩下朱县令和王老虎,还有两个贴身护卫。

    没有了外人,王老虎便问道:“朱叔,我有一事向你讨教。”

    “贤侄 ,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是有关于我第一次的杀人案。”

    “这件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间又提起他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案子还有疑点?”

    “朱叔,这个案子也是我犯的,我只是想知道些细节。”

    “此案邢部已经结案,贤侄为何还如此在意呢?”

    “此事毕竟与我有关,而且死去的人和在的人都是无辜的,我只是想知道其中的一些原由,请朱叔成全。”

    “也难为贤侄会如此想,好吧,我告诉于你,这件事其实不复杂,你抢了李家姑娘后,当晚上,李才头就吐血不治而亡,当晚是由李捕头将你揖拿。归案几日后,邢部来文,要求此事不再追究,此事也就到此结案。”

    “报案的人是谁?”

    “是李才头的邻居,张丁火。”

    “仵作可曾做做尸检?”

    “此案子过程清楚,没有什么疑议,所以只是初步做了检查,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六章 李靖打了王老虎

    王老虎大踏步迈进屋 内。

    屋内的寒酸是王老虎所想不到的。家中少了李才头这个顶梁柱,这个家就完全不一样了。李钥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头也不抬,李钥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双手紧握拳头,眼中瞪的很大,像是藏满了怒火。王老虎明白,这位是李钥的弟弟李靖,“这小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王老虎暗忖道。

    李才头老伴忙上前护住李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生怕他惹出什么事端来。

    王老虎轻轻走近李钥,李靖在一旁使劲想摆脱母亲,但一直没有挣脱。

    王老虎慢慢地蹲了下来,在李钥面前慢慢蹲了下来。他看清了李钥的脸,这张脸清秀,清纯,她怀抱着婴儿,嘴里哼着曲子,手中的婴儿皮肤白嫩,这婴儿哭的更厉害了,也许是看到王老虎靠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怕生。

    此时,李靖挣脱了母亲的阻拦,冲出母亲的怀抱,向王老虎猛扑过来。李才头老伴呆住了,场上的王彪和贴身护卫看到这一情况,却是没有阻拦,或者说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知道,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对王老虎根本够不成什么危险。

    叭地一声,李靖的手扎实地打在了王老虎 的脸上。

    这一记响声,响彻了整间屋子,不光李才头老伴愣在哪里,而且王彪等人也愣在那里。很快,王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上前抓起李靖,两个贴身护卫抽刀,将刀架在李才头老伴颈部。李才头老伴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道:“王公子,你行行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杀靖儿……”

    王老虎摆了摆手。王彪立在那儿,没有反应,“放了他们!”王老虎道。

    王彪放下了李靖,贴身护卫也将刀收了回去。李才头老伴从地上起身,将李靖紧紧搂在怀中,又后退了几步。两个贴身护卫将他们紧紧盯住,生怕他们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打的好。”王老虎笑道,这一笑,将李才头老伴又蒙住了,她知道,今天又是罪罚难逃了。为了保住李靖的性命,李才头老伴硬 将李靖往地上按,让李靖跪下:“你这个不争气的,还不快给王公子道歉,快呀,跪下……”

    “这一下打的好!”王老虎又重复道,“李老夫人,你切莫责罚孩子!”

    王老虎站起身来,走向李才头老伴, “你俩都起来。”见两人没有起来的意思,王老虎又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责罚孩子,你起来吧。”见李才头老伴一动不动,王老虎道:“王彪,你扶李老夫人起来。”

    李才头老伴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王老虎又命王彪将李才头老伴扶到椅子上坐下。

    “王彪,你们都到门口等候。”王彪等人退下。

    婴儿的哭声,还是不止。这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着屋子。李钥头也没抬,抱着婴儿,嘴里哼着小曲。

    “想必是饿了吧。”王老虎道,“李老夫人,麻烦你帮助一下。”

    李才头老伴不相信地看着王老虎,又小心翼翼地牵着李靖往李钥身边而去。“钥,孩子饿了,要给他喂奶了!”

    李钥看着婴儿,又看了看母亲,呵呵笑了两声,拨开那件粗陋的衣服,给孩子喂起了奶,王老虎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

    一会儿功夫,婴儿吃足了,又进入了梦乡,李才头老伴将婴儿放在床上,还不放心地看了看李靖和王老虎。

    王老虎听没了孩子的哭闹,便转过了身,只见李才头老伴还将李靖紧紧搂在怀中。“李老夫人,您请坐,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李才头老伴有些不解地看着王老虎,他相信王老虎是为粮食的事,于是哀求道:“是那粮食的事?王公子,请您宽限几天……”

    王老虎摇摇头。“我说过今天我们不谈粮食。”

    “那是为刚才靖儿的事?” 李才头老伴害怕地哭着道,“王公子,我求求你了,你别杀靖儿,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求你别杀靖儿。”

    “李老夫人,您听我说。我不会杀靖儿。李靖这孩子今年有七八岁了吧?”

    “王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老夫人,您别误会。我是说这孩子也该到上学的年龄了吧。”

    “我们哪上的起学?唉,靖儿懂事,他能帮我们做些家务,倒是很乖。”

    “李老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李靖就由我带到县城,给他上学,将来也好考个功名。”

    “王公子,你不是在说笑吧,我们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穷人哪有这个命!”

    “李老夫人,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为你办到。”

    “这……”李才头老伴不清楚这王老虎说的是真是假,不管真也好,假也罢,眼前的局面总要应付过去。“谢王公子的好意,我们穷人日子过惯了,李靖上县城不妥。”

    王老虎又转向李靖道,“如果你到了县城,你就会学习到很多知识,将来就可以考取个功名,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县城?”

    李靖手中的拳头还是紧握着,不知他听懂了王老虎的话没有,只听他说道“你害死我爹,又害我姐姐,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这三个字一出。李才头老伴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她连忙捂住李靖的嘴跪在地上:“王公子,这小孩子你的话,你别当真。”

    这说出的话,怎么能够收回呢?

    “这小孩子最不会说慌,他刚才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也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了吧?”王老虎道。

    “不……不是的……王公子,你别误会,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李才头老伴道。

    “王老虎是该千刀万剐”王老虎道,“害死李才头大叔,又害得李钥姑娘神智不清,这种畜生不如的人确实不该活于世上。”

    “王公子,我错了,是我管教不严。王公子,求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家靖儿。”

    “李老夫人,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王老虎内疚地道,“所以我想尽我自己的能力,做些补偿。”

    “王公子,我知道,是我们不对,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王老虎知道,这次可能要白跑了,自己劣迹斑斑,这李靖无论如何是不会跟自己回县城了。王老虎只好作罢。

    “这个婴儿是?”王老虎问道。

    “这……这是……钥的孩子。”李老头老伴道。

    “李钥姑娘嫁人了?”如果嫁人了,却也是好事一桩。一是这李家也有了劳力,二是李钥也有了照顾她的人。

    “是。”李老头老伴答道。

    “好,很好。李钥姑娘的确需要人的照顾,这样我会放心很多。”王老虎道,“李钥姑娘的相公现在何在?”

    “他……他……到地里去了!”

    “真是不巧。我想见见他,交代他一些事情。”

    “是,是……”

    “她相公是哪里人氏?”

    “自……自村人”

    “李老夫人,这李钥姑娘相公不在,我想拜托你转告他,这李钥姑娘受惊吓,皆因我而起,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带她回县城治病,如果县城治不好,我会带她去省城。”

    “这个,……王公子,不了……不麻烦你了……”李老头老伴道。

    “李老夫人,请让我为你们做些事,这样我心里或许会好过一些。”

    “我们穷人家,就这样过过日子,不想麻烦王公子。我家钥是自己命不好,感谢王公子的美意,我们心领了。”

    在心里,李才头老伴对王老虎还是有深深的敌意。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七章 收租争论

    王家大院。

    何管家向老夫人汇报今日收粮租情况,“今日收租共计六十三户,共收粮食三百五十二石。”

    老夫人沉思道,“今日虎儿辛苦了,明天还要收粮租,今夜好好休息。不过我觉得这个数字好像不对。这些佃户今年的收成普遍较好,为什么我听着这数字好像比往年少了很多?”

    “母亲,是这样的。虎儿擅自作主,将每户钿户今年的粮租都减了一成,而且以后每年都按这个收,碰到收成不好的年份,再减一成。”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她怒气冲冲地道:“虎儿,我的虎儿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我们王家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罪孽啊罪孽……。”

    王老虎知道母亲在心痛什么,王家世代以来靠土地吃饭,这土地上的粮租就是王家数之不尽的财富,现在好端端地将粮租减少一成,这一年算下来要减少多少粮食啊。

    “母亲,你有没有去过这些佃户的家?这些佃户日夜辛劳,却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屋里家徒四壁,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虎儿,你能体量他们,这是好事,但你能不能体量体量我,体量体量王家。这是我们王家祖辈留下来的基业,世世代代都这样收,而且你看别人,他们有些比我们收的还多,这些穷鬼哪个敢说个不字?他们若有本事就自己能耐去!”

    “人生下本是平等的,他们现在是没有本事,并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他们没有土地,所以只能靠租土地过生活,而我们又以这么高的租来剥夺他们的粮食,他们每天都在吃什么?我们每年少收一成粮食,我们不会少,而对于他们却是一月甚至是二个月的粮食,这些粮食可以给孩子足够的营养,可以给妇儒和老人不再因没有粮食而以薄稀饭充饥!”

    “虎儿,你什么时候替穷鬼想的这么多?他们不需要你如此可怜他们,他们天生就是贱骨头的命,这少吃一餐和多吃一餐,又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我们王府,现在上下人口这么多,都要吃饭。你这平白无故地少收一成,这王家粮食的缺口就会越来越大!”

    “母亲,这少收一成粮食,对于我们王家实则少不了多少。王家每年的粮食都有多余,而且有时每餐剩下的饭,可以喂养一个养猪场的猪还有多余。有时我们只要省一些,再省一些,浪费的少些,这王家粮食只会更多,不会变少。”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平白无故少收这么多,我们又不是慈善家,这天下的劳苦百姓,我们管不过来,也管不了。”

    “可是我已经开口了,母亲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明天再收,定要将少收的部分补齐。”

    “那就是说我说的话不管用?母亲,我连一个自主决定的权力都没有,我怎么再面对我的部下,我将来还怎么做事?”见老夫人还有些犹豫,王老虎道,“母亲,请放心,你宽宽心,这些缺余的部分,我自会补上的。”

    “你怎么补啊?靠你这张嘴巴?虎儿,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夸夸其谈,以前你可是雷厉风行的。”

    “母亲,那我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我,你是喜欢以前的虎儿还是现在的虎儿?”

    这一问却把老夫人给问住了,也问到了老夫人的心底里,这两个如此分明的王老虎,老夫人究竟喜欢哪个更多一点呢?老夫人心里明白!但是……她更希望有些事还是由以前的王老虎来做。

    “我们大明朝经商的地位一直比较低,又有众多的苛捐杂税,很多小商小贩因此也是勉强度日。我王老虎要在这大明中做一个不一样的商人。母亲,过不了多久,我们王家的财富就会多的让你不相信。”

    这点老夫人是相信的,单就婉春坊和卞依坊的生意,现在一年的收入已经是以前王家几年的收入了。

    “可是,这粮租按以前的不是更好吗?他们又不会有什么疑义,也不会造反。”

    “是没问题,但是虎儿觉得我们家的佃户就应该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我要让他们一起富起来,所谓先富带动后富,最后一起走向富裕。”

    “好吧,就依了你!我老了,以后这王家就全靠你了。”

    “老夫人。”何管家道,“还有一事,我想应该让老夫人您知晓。”

    “何管家,还有什么事,请直说。”

    “就是那李才头的粮租?”

    “他家粮租怎么了?就按公子说的办了。”

    “是,是按公子说的办,可是公子说,从今年开始,这李才头家的粮租就不收了。所以……”

    “啊”老夫人一阵鄂然,“这,怎么回事?虎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粮租怎么能全部免去呢?”

    “虎儿觉得心里愧疚,故而将不再收取李才头家粮租。”

    “你是因为去年的事?”

    “正是。”

    “去年的事已经了结了,那件事与你无关!”

    “真的与我无关吗? 你我心里都清楚,李才头吐血而亡,李家姑娘因为我神智不清。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好,这事也依了你。”

    “谢母亲成全!”

    入夜,王老虎房间。张正回话,“公子,那小乞丐的身份已经查清。”

    “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小乞丐今年二十一岁,安吉清水口人氏,上有一个眼瞎的老母亲,并无兄弟姐妹,平日里也就在街上混混,靠偷鸡摸狗为生。”

    “一个小偷?”

    “是。不过,他对母亲十分敬孝,是个难得的大孝子。”

    “他叫什么名字?”

    “潘泰。”

    “潘泰?”

    “公子,这个人,据我们观察,他并不会武功,平日里除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外,并没有特殊的本领。”

    “这就是他的本领!张正,下次碰面,让你见识下他的本领。”

    张正还是有些不信。“对了,公子,这人还特闲,养了些鸽子, 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哦,鸽子,这个潘泰真有意思”王老虎道,“张正,还有一事,要你马上去办。”

    “公子请吩咐。”

    “你帮我去物色些会武功的女子,我想招些女待卫。”

    “公子,我们特工队保护公子应该没有问题!”张正毕竟是张正,跟冯升比起来,就是少跟筋。

    “特工队有特工队的用处,张正,你这些天,就帮我办好这件事。”

    “是,公子。”

    “好,你先退下,早点休息吧。”

    屋内只剩下五老虎和丫鬟小翠,“小翠,你过来。”

    “公子是要歇息了吗?小翠为你宽衣。”

    “不,不,不。”王老虎道,“小翠,过几日,我会把你送到别院,那里有个很重要的人让你照顾。”

    “是。”小翠应道。

    第二天,王家大院门口贴出了一张告示,“招收教书先生五名,前两位要求懂八股文,一位要求品德端正,德高望众,最后两位需要懂得算术或是外语。”这些先生一经录用,包吃也可包住,而且薪酬也很可观。

    告示一出,就在泰利县城闹开了,谁都不清楚,这王老虎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了。

    县衙。

    王老虎拜访朱县令。

    “贤侄,这张呈前,邢部的批文已经下来了,这日子已经不多,你们兄弟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下来了?这么快”王老虎有些不信地道,“这个张呈前,唉?”

    “贤倒也别难过,做错事,就应受到惩罚。”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八章 办学校

    “贤侄,我听说你家在招教书先生?”

    “正是,我今天就为此事而来。”

    “你家又没有孩童,难道是为你自己招先生?贤侄看来是不想寂寞了,也想考取个功名?光宗耀祖。”

    “朱叔正会开玩笑,我王老虎即使有这个心,可现在学还来的及吗?”

    “怎么会来不及?贤侄聪明绝顶,后天再努力一把,考取功名不是难事。”

    “朱叔,你不是笑话我吗?我从小不学无术,现在你让我静下心来读书,岂是这么容易?如果这样也能考取功能,这世上考取功名也太简单了点”

    “我就奇怪了,你自己又不读书,那贤侄招教书先生是为何意?”

    “我想在泰利县城办个学校。”

    “学校?”朱县令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就是你们说的私塾。”

    “私塾好,我们泰利就少这么个私塾,贤侄要做这件事,我可是举双手赞成。”

    “这审批方面,还请朱叔费心了。”王老虎递过一个钱袋,朱县令眉开眼笑地笑“贤侄 ,还对我这么客气。”边说边将钱袋收入怀中。

    “这县城有很多的读书人,还有一些小孩子,这贤侄倒又是多了一份财源收入,”

    “不瞒朱叔,我办学校不是为了钱。我的学校只收贫困的孩童,其他的人我是不收的。”

    “真的不收钱?”

    “真的不收,这贫困人家日子也过不下去,还会拿钱出来让孩子们读书?”

    “那贤侄做的可是亏本生意。”

    “我可不是这样认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是长线投资,这效果不是一下子就 能显现出来的。”

    朱县令看着眼前的王老虎,怎么也想不通他说的这段话的意思。

    王家大院前来看告示的人挺多,但报名的人却是没有几个。一天下来,也就报名了五个人。

    入夜,别院。

    “公子。”如意和如喜很是兴奋“公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想死我们了。”

    “你们两个,都出来这么久了,还这么不正经。”程程道。

    “公子不是最喜欢 我们这样的吗。”

    “我当然喜欢你们姐妹俩,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们俩带出来。”王老虎道,“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你们两个。”

    “公子,你担心我们什么啊?”如意问道。

    “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们怎么办啊。”

    程程疑惑地看着王老虎,如喜急道,“什么不在了!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哦,是, 是,我说错了。”王老虎一脸尴尬地道,“我是说,你们要多向你们的程程姐学习学习,这怎么做服装生意。”

    “这卞依坊有程程姐就够了,哪还有我们什么事?”如喜道。

    “你们哪,是公子把你们宠坏了,现在还学会顶嘴了”程程道。

    “姐姐,我们哪儿有!公子确实也没有交待我们做什么事?”

    “没有吗?”王老虎道,“就当没有吧,那我现在要给你们分配任务了。我吩咐你们俩姐妹现在好好地向你们程程姐姐学习这卞依坊的服装生意。”

    “是,公子”如意如喜齐声答道。

    “不过,如意如喜姑娘,说真的,你们真应该好好 地向你们姐姐学习。现在我们只一家卞依坊,我说过,我要去杭城,在杭城也要发展卞依坊的生意,两边都要人,如果只有程程姑娘一个人,我怕她无暇分身,怕忙不过来。”

    “是,公子。如意记下了。”如意认真地答道。

    “还有你个丫头呢?”王老虎问如喜道。

    “公子,我也记下了”如喜有些不乐意地答道。

    “程程姑娘,上次我让你留意宋裁缝侄子的事,怎么样了?”

    “这宋家远亲技术比起宋裁缝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你是说这小子技术上比得过老宋?”王老虎问道。

    “据我观察,是这样。”

    “这样就好,这去杭州城发展就不用担心没有技术人员了。”

    “我听说公子在招教书的先生?”程程问道。

    “想不到这件事传的这么快,连你们都知道了。”王老虎道,“我想在我们泰利办一所私塾,让县城的孩子有学可上。”

    “公子,你好伟大!”如喜道。

    “全县城的孩子?女孩也收吗?”如意问道。

    “当然,女孩也应该上学。”王老虎答道。“谁说女孩就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她们也应该有独立完整自由的人生!”

    “你这个愿望是好,可是,送女孩来私塾的人家未必会有。”程程道。

    “一步步来吧。”王老虎道。

    “公子,听说你招的先生里有要会什么数学,外语,这些是什么?”如意问道。

    “如意姑娘,你真是问到点子上了”王老虎道,“我所招的这三类先生,都是有我自己的想法的,这第一类是要懂八股文的,虽然我不喜欢这八股文,但在这世道上,考取功名也是人向往的,而考取功名却要这八股文。”

    “公子说的在理”程程道。

    “这里可能要麻烦程程姑娘了。”

    “我?”

    “程程姑娘绝不像你现在所掩藏的这样简单,从中秋节上我能看得出来,你至少会吟诗作赋,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会的。”

    程程刚想回对,王老虎却让程程止口了,“所以,我想让你来做面试官,这些报名 人中哪一位才识最高?我们需要的是有才识的先生,而不是滥竽充数的人。”

    “一切听公子吩咐。”程程道。

    “第二,我想招一位品德端庄之人。人活于世,品行最重要,我要让这位先生教孩子们学习做人之理,让他们知道,人,一撇一捺,要顶天立地,要堂 堂正正,要为国为民。”

    程程点点头。

    “第三,我想招一位懂数学和外语之人。我知道现在这大明朝这样的人不多,或许可能还招不到,不过没关系。这数学物理化是门重要的学科,学了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还有这外语,跟洋人交流必须要用到的学科。”

    程程很惊讶地看着,听着。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他为什么会想的这么多,而且知道的这么多。

    王老虎又来到李家村,这次他带了辆马车来。当然,他不是来收粮租的。今年的粮租,王老虎已经让何管家全权代收了。

    李家村地处半山腰,上山的路又小,马车还不能直接到达,所以他让车夫在山脚等待。

    “王公子”李才头老伴见到王老虎忙称呼,手有些不自觉地搓着。

    “李老夫人,这两日可好?”

    “托王公子的福,还好。”李才头老伴有些不安地道,“同村的其他佃户的粮都已经收了,王公子可怜我们,宽恕我们几天,真是感激不尽。”

    “田里的粮食都收回来了没有?”

    “多亏邻里相帮,粮食已经收,再过几日,等晒干,就能马上交租。”

    “李老夫人,你们的粮租从今年起就免了。”

    “免了?”李才头老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免了?”

    “是的,以后,你们李才头家的粮租都不收了。”

    “都免了?真的?王公子,你没有骗我吧。”

    “是的,都免了。”

    “谢王公子,谢王公子!”李才头老伴跪在地上,叩头以示感谢。

    “李老夫人,请起。”王老虎扶起李才头老伴,“李靖和李钥姑娘呢?”

    李才头老伴不知王老虎打的什么主意,没有回答。王老虎知道李才头老伴的心思,也不再问,“我进屋看下李钥姑娘。”

    王老虎踏步进屋,李钥姑娘还是跟上次一样穿着那件衣衫,只是怀中少了婴儿。原来婴儿和李靖都在床上睡觉。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七十九章 治好你是我的责任

    李钥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人,笑着道:“嘻嘻,公子,你是来看我的吗?公子哥,你又是谁……”

    李才头老伴道:“钥,是王公子,他看你来了。”

    “王公子,哪个王公子?”李钥疑惑的看着王老虎,手指指指点点又道,“是王老虎,王老虎……”一想起王老虎,李钥的目光陷入一片恐惧,她双手抱头,浑身发抖,“不要,不要,不要啊……不要……”

    “钥,没事,没事,不是王老虎!不是王老虎……”李才头老伴道,还边说边抱住李钥。

    王老虎心里清楚,这李钥的心结完全在自己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对李钥的伤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李老夫人,李钥姑娘这病已经快一年了吧!”

    “自从她爹过世之后就这样了。” 李才头老伴心里是经过思考的,她没有说被王老虎抢去了之后,而是说是她爹过世之后。

    “这李钥姑娘的病可不能再拖了。”王老虎关切地道,“我斗胆再恳请李老夫人让我带李钥姑娘去县城治病。请李老夫人成全!”

    “这……”

    “李老夫人,我知道你的苦衷。我知道,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你们怨恨我,这是自然的。现在我想治好李钥姑娘的病,这是我现在可以做的,也是我想做 的,我想尽自己的能力为李钥姑娘做一些事。早一天治疗,这希望就多一份。”

    “王公子一心想为钥治病,我很感激,可是我……”

    “你是怕我会对李钥姑娘不利?”王老虎说出了李才头老伴的担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可以对你发誓,请相信我!我若有半点对李钥姑娘不轨,愿被雷劈死,而且死无全尸。”

    李老头老伴似乎看到王老虎眼中的诚恳,感觉到这个王老虎似乎有种别样的感觉。她也听到过邻居去县城回来说王老虎在县城的一些做为,但她一直不信。但王老虎却是真真实实在在眼前。王老虎如果要怎么样,我们能阻止他吗?现在他三番几次恳求我,我再阻拦就真的要耽误李钥的病了。

    “好,王公子,如果李钥她自己同意,我就让你带她走。”

    “谢李老夫人,这李钥姑娘的相公现在何处,我也想跟他知会一下。”

    “他今日很早就出门了,上次我已经跟他提起过,他让我做主了”

    “这样就好。”王老虎道。王老虎俯下身子,看了看李钥,李钥也看了看王老虎,“李姑娘,我带你去县城,你可愿意?”

    “你带我?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我是县城的齐公子,”王老虎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听说了你的情况,我觉得你的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

    “我有病吗?我没有病。哈哈,我没有病。”

    “是,没有病,瞧我说的。李钥姑娘没有病,我是说呀,带李钥姑娘去县城玩,县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城隍庙啦,小三里巷子了。”

    “真的很好玩吗?”

    “是啊,县城还有很多好吃的,我带你去尝遍泰利的美食。”

    “真的吗?”

    “是的。”

    “可是,”李钥心里又是一阵恐惧。“王老虎,王老虎,县城有王老虎。不要……。不要……。”她又害怕地蜷缩在一起。

    “李钥姑娘,别怕,那王老虎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看,我的手下个个身强力壮,一人可斗三人,都是高手,他们定会保护你。”王老虎指了指身后的王彪和贴身护卫。

    “他们真会保护我?,可那王老虎是老虎,很凶很凶!”

    “他是老虎,我是猎人,猎人专打老虎。”

    “好,我跟你去了,你可要给我买吃的。”李钥爽快地答应了。

    “好,我给你买吃的。”

    “王公子,这婴儿?”李才头老伴道。

    “这孩子还这么小,离不开母亲的照顾,这孩子就一起带到县城,我会安排专人照顾。”

    “有你这句话,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老夫人,我还有一事。县城有一所私塾正在招收学童,这所私塾我比较熟,我想让李靖去这所私塾上学。您看?”

    “让李靖上学,我们穷人想都没有想过。如果真能让他上学,我感激不尽。”

    “就这么说定了,马车已经在山脚等候。等李靖醒来,我们就马上出发。”王老虎道。

    小孩子睡觉就是这么神,任凭大人怎么讨论,他就是不会醒来。过了好长时间,李靖醒过来了。小孩初醒,总是迷迷糊糊的,李靖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王老虎,他双眼的怒气就又上来了。

    王老虎道:“李靖,我已经和你母亲商量好,带你去县城上学。不知你可否愿意?”

    “哼。”李靖将脸一横。

    “靖,穷人家的孩子想要上学,很不容易,一般想都不要想。现在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去呢?等你长大了,就可以考取功名,为我们老李家长脸。”李才头老伴道。

    “考取了功名,我就要报仇!”李靖愤怒的双眼瞪在王老虎身上。

    “靖,不可,不可!”当着王老虎的面,李靖又提到了报仇,李老头老伴心里又一惊,生怕又惹怒了王老虎。

    王老虎道:“李靖,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李老头老伴护住李靖,“靖说错了话,王公子你不要怪他。”

    “李老夫人,你放心。他怎么说,我都不会怪他。我只是有事要跟他交待。”

    “去就去,我不怕你!”

    屋外。王老虎交待李靖:“这次去县城,还要一个事,就是带你姐姐去治病,你姐姐这病受不得刺激,所以你以后称呼我的时候,别说我是王老虎,可以吗?”

    “你不是王老虎你是谁?不过,为了姐姐,我会保守秘密的。”

    “好,说到要做到,记住我姓齐。”

    马车很快就到县城。

    王老虎打算将李钥姐妹安排在别院。但还没有和程程商量,所以王老虎命王彪将李钥先送到别院,自己赶往卞依坊。

    如意眼尖,老远就看到了王老虎:“公子,公子,公子来了。”

    “真的是公子。”如喜道。

    程程也将手中的活放下,交由身旁的店员处理。

    卞依坊内厅

    “公子,这么急来卞依坊,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程程问道。

    王老虎知道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卞依坊了,便道:“没有事就不能来吗?”

    “公子,你就别逗我们了,今天这么急,你一定有事!”如意道。

    “这如意姑娘,看来也长进了不少,能把人给看穿了。”王老虎道。

    “公子,你不是让我们跟程程姐多学习吗?”如喜道。

    “进步还挺大。”王老虎道,“今日来确实有几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一下。”程程仔细地听着,“第一件事呢,私塾先生报名也差不多了,过几日,程程姑娘你替我面试一下这些先生的才能,能者留下。如意如喜姑娘就照看好卞依坊。”

    “好”程程应道。

    “第二件事呢,我要把一个病人安排在别院。”

    “病人?”如喜道,“是哪一个病人?”

    “公子安排便是,我们定会以姐妹相处,请公子放心。”程程果然明白王老虎的心思。

    “姐姐,你怎么知道这病人是个女的?”如意不解地问道。

    程程笑笑。如喜道:“公子,人难道又找了一个女人?”

    王老虎也笑笑:“程程姑娘,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病人的事吗?”

    “公子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又何须多问呢?”程程就是程程,聪明的程程。

第一卷 抢亲记 第八十章 越狱

    “这位病人因受到刺激,精神上有些问题,可能时常会胡言乱语,也有可能会做些出格的动作,所以你们相处的时候要多担待。还有,她还有个孩子,晚上可能会有啼哭。另外,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弟弟。”王老虎说时也说了一大堆,好像感觉来的人很多。

    “别院小,不像王家大院,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这房间怎么安排?”如喜道。

    “公子,我们白天都要在卞依坊,这位病人由谁照顾啊?”如意也担忧的道。

    “别院虽小,但来几个客人,安排一下还是有余的。如意如喜,你们两人合住一间,给病人安排一间,她弟弟一间。”程程安排道。

    “只能这样挤一下了。”如喜道,“姐姐,还有一间房空着呢?”

    “这病人需要人照顾,公子定会派人来照顾,这间就安排给她们住了。”程程道。

    “程程姑娘安排的好,不过她弟弟就和她姐姐安排一间,另一间先空着,到时有用。”王老虎道,“对了,这个病人叫李钥,过会儿,我会派两个丫头过来照顾她。”

    “公子如此安排甚好。”程程道。

    “程程姑娘,今天回去时候给李钥姑娘带回两件像样的衣衫,她的身材和你差不多。”

    “我记下了。公子,今晚你是否过来?”程程问道。

    “今晚,我就不过来了,你们安排好李钥姑娘。还有,千万不要在李钥姑娘面前提起王老虎三个字。记住了,我姓齐。”王老虎吩咐道。

    王老虎出了卞依坊,如喜问道:“为什么公子不让我们提公子,他为什么说自己姓齐呢?姐姐你知道吗?”

    程程思绪万千,她看着王老虎的背影,神情凝重。

    当天晚上,王家大院。

    “公子,公……子,不好……了,出大……大事了。”一个家丁慌忙跑进来。

    老夫人和王老虎正在大厅里坐着,听到这一声喊叫,老夫人喝住家丁道:“大晚上了,还大呼小叫,什么事,如此惊慌!”

    家丁喘着气道:“公子,县衙派人来,说冷刀……从县衙大牢里逃跑了”

    “逃跑了?”王老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传衙役”

    衙役进府,“王公子,朱大人请公子过府一叙 。”

    “好,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送走了衙役,老夫人道:“虎儿,这冷刀是因为你的指认,才使他下狱,现在越狱,会不会来报复?”王老虎道:“母亲,这冷刀心胸狭隘,现在越狱出来,这个危险人物,确实应提防,不过,请放心,这王府大院他若进来,他定走不了。”

    “我知道虎儿的本事,我很放心。”

    “在冷刀归案之前,母亲尽量少出府。”

    “我知道了。”

    “通知王彪和张正。”王老虎吩咐道。“通知常遇春等人来府”

    王彪和张正很快到府。

    “刚刚县衙的人来说,冷刀越狱了!”王老虎道

    “跑了?公子,这冷刀越狱,他定会做些我们不利的事,所以我们要加紧安排,做好准备!”张正道。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让你们前来,商量对策。”

    “公子,现在那冷刀在暗,我们在明,要处处提防,这人手方面得安排妥当。”王彪担心道。

    “现在当务之急,先做好大院的保护工作,我把特工队的人收回来,在外做好包围之势,在内由公子的贴身护卫和家丁负责,这样内外响应,应该万无一失。”张正道。

    “这样确实是万无一失了,但是否是太看的起冷刀了?”王彪道。

    “如果是明里来,一个冷 刀,我们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冷刀藏身何处?我们却不得而知。”张正道。

    “冷刀,藏在哪儿呢?”王老虎深思着,若大的县城,他会藏身何处?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现在我们最怕冷刀暗里来,这只丧家之犬,一定会狗急跳墙,也有可能会逃出本县,不管是哪个,我们都要做好对应之策。张正,特工队要尽快查出冷刀的藏身之处。王彪,你安排好人手,做好王家大院的护卫,确保王家大院万无一失,还有,特别要保护好老夫人的安全。”

    王彪和张正退下安排。

    常遇春等人到大厅。

    “你们知道冷刀从狱中跑出来了吗?”王老虎问道。

    胡达道“这人跑出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公子,你有什么事要我们做的,请吩咐!”常遇春道。

    王老虎看向奇顺,道:“奇顺,这冷刀虽说和你表兄弟相称,但你二人性格完全不同。在这泰利城中,除了张呈前,数你最了解他。你说他会藏身何处呢?”

    “我和表哥也是在近几年联系的多,前几年也不太联系。在泰利城里,我和表哥碰面都只是在酒店或是街头,并没有固定的场所。”

    “这么说这冷刀没有固定的藏身这所?”王老虎念道。“奇顺,如果你想到了什么,请马上告诉我。现在冷刀目的不明,他出来了,一个杀人犯,穷凶恶极,我怕他狗急跳墙,我们要预防在先,以防他报复。”

    “公子,你要我们做什么?”常遇春继续问道。

    这常遇春三兄弟侦察调查取证并不拿 手,王老虎安排他们三人分别保卫婉春坊、卞依坊和别院。“王家大院的家丁你只能带走十个,再加上你们十来个原来的兄弟分别做好婉春坊、卞依坊和别院的护卫工作,一有事要相互照应。”

    “这区区一个冷刀要我们这么大个阵丈来收他,公子,你是不是太抬举他了”胡达道。

    “在县衙大厅,各位是见过冷刀的功夫的,他的功夫比起你们三位都要高一筹。所以大意不得。”

    “公子说的有理,我们定会小心。”常遇春道。

    “你们所能支配的人不多,如果看到冷刀,切不可与他恋战,要及时通知与我。”

    “我等明白。”常遇春、胡达、奇顺等人答道。

    交待好这些,王老虎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前往县衙。

    朱大人早已在迎接。“贤侄,你终于来了。这冷刀跑了,你说怎么办呢?”

    “朱叔,别着急,你急也是没有用的。”

    “这冷刀定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想方设法想跑。前些天也有这个苗头,都怪我没有引起重视,害得我县衙又白白死了一个狱卒。”

    “朱叔,你有没有去张呈前的米铺查过?”

    “他一出逃,我马上带人去查看米铺,张家夫人说没看见过,我量他也不敢回米铺。”

    “冷刀出逃的时候,为什么不救那张呈前?”

    “谁说他不去救,是救不了。他要出逃,马上给我们狱卒发现了,所以只拼命自己出逃,哪还有时间回救那张呈前。”

    “朱叔,那大牢可要看好,可不能再出事情了,你说这行刑的日子马上就到了,这人要是再不见了,你拿什么行刑?”

    “可不是吗?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我知道贤侄本事大,所以马上来通知贤侄,贤侄,你好好地给我出出主意。”

    “我也是知道此事的严重,你说逃了杀人犯,朝庭要是追究起来,朱叔顶上的帽子不一定还保的住。”

    “你别老是怂我,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

    “这冷刀出逃,如果不救张呈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

    “一是逃离本县城,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如果是这样,这对朱叔可是极为不妙,朱叔的乌纱可是要丢在这冷刀上了。二是若他不走,而是藏在暗处,那他定是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早晚他会对他憎恨的人展开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