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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半夜叫门

    一夜无话,我们俩逃脱之后,回到屋子,我们也没放松警惕的,轮流守夜。

    一早,醒来之后简单吃过早餐,我就让欢子开车往镇上,由于实在找不到阴阳先生,只能到警局找那小子碰碰运气。

    我并没有离开,以防万一要做好安全准备,万一那小子是个骗子,我们赶回来,那岂不是要不遭大发了,许大仙曾经说过,我不可以离开这个乡,否则石头岭会出大事。

    我对现在这个许大仙,很是疑惑,人也找不着了,已经不敢全信于他,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被剥皮的尸体,而且和前天早上找我那个穿得一模一样,莫非许大仙被剥皮了?

    这想法一出,心乱如麻,虽然只是猜测,但由于我对许大仙的踪迹一无所知,但愿他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样,不过,我这边可要防着点。

    中午时分,欢子到了地方,但带来的消息却是不好的,给钱也保释不了,说要等隔日才能保释,警局那边也没给出个说法,很简单就是不放人,那个海哥也没法子,谁叫他犯了事,只能让欢子留在镇上等上一天,他本想赶回来的,但被我止住了。

    天色又暗了下来,注定又是一夜警惕,我早早就关好了房门,由于我屋子里有保险柜,放着钱和一些贵重的东西,比如钱,所以我这间屋子的防盗系统,级别绝对不低的。

    大门是由三公分的钢材制成,里面还有一扇双开的木门,是原本就有的,经过了雕刻,所以我就在那之外加固了一道钢板门。

    如果不是开门进入,就算用暴力破门也需一时间,只是看见血衣女娃轻易穿过保险柜那一个幕,就再也不认为我这门有多结实。

    只是那具剥皮尸体属于尸体,说明还是需要肉体躯壳,而不像血衣女娃那样可以不受任何束缚随意行走。

    窗户什么的都被我封死了,幸亏第一层没有窗户,二层也只有一个通烟口,因为第二层是做饭的,还有一些只能穿过一只手臂的通风小孔,到了第三层才有大窗。

    尽管离地将近十米的,但我一点都不敢大意,剥了皮的尸体还能动,天知道会不会飘起来的,那我岂不成了瓮中捉鳖。

    天一黑,异常的安静,连那些到了傍晚就叫的小生物也不出声音了,整个就是死寂一片。

    今天晚上,不确定那个剥皮鬼会不会来找我,现在的心情就别提有多压抑了。

    陶罐里小号的血衣女不见了,我最担心的,万一到时候他们两个同时出现,那我真是遭大发了,那个死尸可能进不了门的,可保不准血衣女娃会不会把我拽出去的,要是许大仙是血衣女娃杀的,那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会发生我想的这一幕。

    时针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到十点多,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让我安心睡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死死盯着屏幕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又往陶罐里滴了一半血,这么紧要的关头,可不能忽略任何细节,毕竟这血衣女娃对自己是敌是友还不敢确定。

    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其中欢子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确认安全,从一开始的恐慌到此时的麻木,但我在心里很明确的要告诉自己,恰恰是这时候不能有一丁点的放松,事情往往是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开始的。

    此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多半是失血的原因,无奈之下只能下去二楼找东西补充能量,我右手持着一把杀生刃,轻手轻脚下了二楼,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请手轻脚的。

    冰柜里,食物倒多扫货回来,只是几乎都是生的,幸亏还有两只鸡腿是熟的,虽然很冷,但也只能将就着吃,刚咬下第一口,我心中骤然狂跳起来,因为我听见下面有敲门的声音。

    我一个箭步上去,又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其它声响,其实脚步声还是有的,而且很大,这家伙把我整急了,要我下去开门那是不可能的。

    “啊,什么,不是吧?”

    当我看到监控不由得就惊讶起来,镜头里显示出,敲门的居然是飞叔,随之传来喊我名字的声音,也确实是飞叔声音,只是带着几分生冷。

    “难道他提前回来了?”我心中猜疑着,我可还记得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以回应的,再者,我记得飞叔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

    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向飞叔打了过去,可居然关机了,此时心中有点没底了,因为暂时关机并不代表什么,也可以手机没电。

    难道真是他,可他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没道理的,如果没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这个钟数飞叔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暂停工人的事,我跟他沟通过的,他也没有反对,当然理由我是瞎编的。

    他那声音真让我有点坐不住,要下去给他开门的,万一有急事那可就不好了,我犹豫三分钟,飞叔还没走,喊的声音也加大了几分。

    我忍不住刚想下去,就在这时神秘人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千万不要开门,这都是幻象,是想迷你下去,千万别中计!”

    这才让我理智下来,我一想他怎么知道有人敲我门,难不成是那个匿名人就在附近,那我的处境也太多余被动了,随时被人暗中盯着,自己却不知道,连忙发一条信息过去询问。

    “别问太多,对你没好处,别开门!”对方回了一条叫我无奈的信息。

    什么叫对我没好处,我现在根本就没好处可言,恨不得立马揪出他是谁的,但对方为什要这么提醒我?

    现在挺怀念我那个大学舍友的,要有他在这号码不出几分钟就能定位出来了,我没管下面喊我的声音,我拿着望眼镜,试着对没有完全封死的窗往外探勘一番,只是都是乌漆嘛黑一旁,什么也看不见。

    “有鬼,救命啊...!”下面突然传来求救的声,拍门的声音更急促了。

    我的眼瞳离开盯向电脑,只见那具剥皮尸又出现了,正一步步向家门口靠近,而飞叔在下面是一个劲地叫门求救,而且我还看见他裤管冒起小小的白烟,随之地上就有水分下来,这是吓尿了?

    现在更加拿捏不定了,要说是鬼扮成飞叔的样子,那怎么可能还有尿,而且冒着小的白烟,这是有热量的证明,听故事那些鬼都是冰冰凉的,那能冒热气啊。

    “难不成,是那人想我见死不救,让后害了飞叔?”我反过来想,心中就更悬了,反问自己一句:“这监控也能作假?”

    这到底信谁的好,如果下面是真的是飞叔,那神秘人的用意恐怕就是想让飞叔替我挡了这一劫,可这时间完全不够我思考的,但我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飞叔无缘无故替我挡刀。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抛开真假的束缚,已经是上升到救与不救的问题,如果为了保命我完全可以不用下去的,可飞叔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试想一下,他让我从一个退学生摇身一变成为有底气的人,这种情况下,我绝不能见死不救。

    也不管对方又发来信息,这次我连看都没看了,拿着杀猪刀便冲了下去。

第十二章 白衣女鬼

    我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直接就开了门,如果因为我不开门的缘故,飞叔就此丧命,这辈子我都会过意不去的。

    当我开门之后,刚反应过来,那叫一个懊悔。

    可后悔明显已经没用了,刚才的飞叔不翼而飞,映入眼帘是那具血肉模糊的剥皮尸,眼珠子整个翻白突出,舌头伸出垂下有二十公分。

    全身上下,最鲜活的地方,就是舌头,但那种鲜活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血淋淋的还在不停滴着,却没有液体着地。

    嘴里爆出那两颗獠牙,像是僵尸,但身体又不像英叔电影上的僵尸,行动一蹦一跳,更像是人可以自如活动。

    我与剥皮尸的距离,只有三米左右,手中拿着的杀生刃,在不停地微微晃悠,这不是向他示威,而是过于害怕的缘故。

    牙根都发软微微颤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是不想跑,这种直接面对面的,我虽然不是头一回遇到,但这么真实面对样子很够吓人,是被吓得不能动。

    对方见我不动,他也站在原地不动,接下来一幕发生了,让我难忘的场面。

    剥皮尸用手往上翻自己的眼珠子,接着一个黑洞洞的瞳孔呈现出来,还不断往外渗着跟舌头一样的血。

    这已经不能算正常的眼珠子,那双黑洞洞的眼瞳,像有吸力一样死定着我。

    我看着它,身体居然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脚下很生硬,却一步步往前走着,朝剥皮尸走过去。

    “我靠,怎么回事?”我顿时就慌了,千万个问号,随之脑海浮现两个字:完了?

    “大哥,你看,我自己跟你无冤无仇的,有一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不带找小弟麻烦的,如果你没钱花,我可以给你烧很多金银财宝,咱有话好好说!”

    我现在是豁出去了,试着想唤醒它的良知,很明显,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让我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

    挣扎是没有用的,完全不受控制,喊叫显然也没有好的效果,虽然那个神秘人应该在附近,可我刚刚没听他的话,会来救我就怪了。

    走近了,靠着门头灯,我这才注意到,它的手掌发黑,指甲变尖了许多而且更长,发色是深黑的,看着势头是要手撕了我的样子。

    我“走”到离它不足半米的距离,它首先夺过我手上的杀生刃,以一种惊讶的速度掰成两半,就像完飞镖一样,杀猪刀愣是插在那扇钢板门上,这也忒不符合常理了,比子弹打的还要厉害不知多少倍。

    “惨了,惨了……,终于知道,没本事呈英雄是怎么死的!”我暗暗叫苦,现在毫不怀疑,它能够立刻把我撕成跟纸屑一样。

    就在剥皮尸接触我的刹那,突然不知从什么方向,飞过来一把小刀,直接洞穿它的手背,相继冒出白烟,像是生肉下油锅的感觉。

    顿时,我也能动了,它同时也发狂,我刚没跑出几步,后面直接对我出手。

    一脚踢过来,让我飞到近两米高的墙上去,然后摔倒在地,最后落地那一下很重,直接让我喷了一口血出来。

    以前觉得电视上演的,打没几下就吐血,当时的我还感觉太瞎扯了,现在看来艺术果真源于生活。

    我现在的经历,是我一生都不想遇到,只是我见剥皮尸,并没有去理会那个“放冷箭”的人,而是慢慢把插在手背上的刀拔出,丢在地上再一步步朝我走近,我能感觉到,他是故意这么慢吞吞地走,估计是想让我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案板上的鱼肉,“不急着把你下锅,但你一定逃不掉”,就是这种架势。

    我这几天放了不少的血,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经这么一折腾,连爬都爬不动,刚才的感觉又来了,像是被他定住了,此时的我,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眼看着它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里默默祈祷,有人能出手救我,什么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凡事听过能保佑人平安的神,都被我在心里默念过一遍。

    突然,我的个神啊,显灵了,在我万念俱灰的瞬间,出现一个白色身影挡在我眼前,但我仔细一看,不对劲,接着感觉大为不妙,丝毫没有得救的希望,嗓子眼又提高了八度。

    因为那个白衣身影,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头发一直延续到腰间,看上半身还没什么,可一看脚下,跟那血衣女娃同样也是脚步不碰地,这分明就是女鬼。

    剥皮鬼见有东西当在它前面,很不满地发出威胁的吼声,但白衣女鬼毫不示弱,吼声比它更加凄厉恐怖。

    我身上出来的冷汗,弄得我上衣湿透了,如果现在脱下来一拧,绝对能出水。

    本想趁着两者交锋之际,伺机爬回屋子,还别说,人一到紧要关头,总是能潜能不尽的,尽管身体受伤,还能施展一些力气。

    可就在此时,剥皮尸很识趣居然转身离开了,似乎它知道自己打不过这白衣女鬼就乖乖离去。

    白衣女鬼转过头来,像是在盯着我,但我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因为已经完全被她那头长发所覆盖。

    慢悠悠向我飘过来,就算她没有把我定住,也同样一点不敢动,自认为动作没她快,再者她连剥皮尸都不敢招惹,恐怕就算我冲进去,把门关上,也是无法拦住她对我做什么事的。

    “你别乱来,我跟你可是无冤无仇的,就算你要动手杀我,你也要给我死得明白一点,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们了,我改还不行么?”

    我彻底没了法子,躲在暗处那人说不定现在早跑没影了,只能撑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气息苦苦哀求,如果她能说出个什么理由,那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的。

    然而,她并没有说一句话,来到我的跟前,既很轻松又非常不符合常理地,把我弄得腾空起身,就像在太空失去引力那样脚不沾地“漂浮”着,可惜就是自己不能随意动弹,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抓着自己。

    她贴近我的身体,像是在闻着什么,我心中就纳闷了,这是哪门子的事,是不是先闻一下闻味道,待会好下口。

    “唉,你就放过我吧,我很臭的,一点不好吃。”

    我心中越来越没底,这种恐惧可不是一般的害怕,试想一下,你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然后,一个白衣见不着脸的女鬼在你什么闻来闻去,最要命就是,你的意识非常清楚,就是眼睁睁地看着。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一阵熟悉的香味传进我的鼻孔,身子一松掉地上,趴着居然是头先着的地,这一击让我痛得入心入肺,那女鬼开始警惕,然后我就看着女鬼渐渐离开视线,我身体渐渐变得疲劳起来,想着要继续挣扎,但眼皮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就像被缝上一样。

第十三章 虚迷幻影

    “嘿嘿,你醒醒,你这人够可以的!”

    我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唤醒,接着她又推了推我,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撑开眼睛,一看不由诧异了,居然是黄警官。

    “是你,你怎么过来了?”我惊奇问,可环顾一下四周,又惊道:“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黄小婉一听我这话不由就笑了,紧接着又立刻变脸,板起脸半调侃着说:“你小子,是真蒙还是假傻,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你真行啊,我告诉过你,你这什么意思啊,就是专门跟我作对是不是?”接下来,她快要发作的样子。

    “不是,哎,慢着,你是怎么进来的,昨晚是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有点消化不过来,难道那个神秘人就是我眼前这位黄警官么?有点扯了,这也不大可能,但她的出现的确异常了。

    “什么发信息,我给你打电话你忘了,叫你不要随便出门,你倒好,居然开着大门睡觉,我能不进来么,你小子心可真大啊,是不是活腻了?”

    我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画面,明明记得我在大门口昏倒了,怎么起身却躺在床上,究竟时谁把我弄上来的?

    电脑监控还打开着,更惊奇的是,那把本来断开两半的杀猪刀,居然完好无损地压在键盘上放着,我拿起来试了一下,确实没有被掰断过的痕迹。

    黄小婉看我这个模样,奇怪问道:“你这怎么回事啊,昨晚不是去杀了人吧,又是杀猪刀的?”

    “不是的,我这...”我连忙解析,这样子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那你昨晚把杀猪刀从下去,又是什么一回事?”她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迟疑一下问。

    “诺,要不是这个,我都想把你抓回局里审一审!”黄小婉指着电脑监控说,看来她早就看过了。

    “什么,你看过了监控,你看到什么了?”你心中一悬,昨晚那一幕都被她看见了?

    “嘻嘻,我看见一个傻子,拿着把杀猪刀,在在自己家还鬼鬼祟祟的,下去开了门之后就上来倒头大睡,我看那傻子是不是该进精神病院了?”黄小婉顿时捂着嘴巴,笑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

    而我,同时连忙打开监控查看起来,然而结果竟出乎我的意料,只拍到我鬼鬼祟祟下楼的的模样,开门之后我就站在监控探头下,站了好久一动不动,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也就是说,门外的一切都没有拍到,从我看见剥皮尸体,再到白衣女鬼的出现,时间点也是差不多,然后的我又回到三楼,躺下之后就一直到天亮,其它什么超常的画面没拍到,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了。

    我观察到我从下去,到上来之后完全是两个状态,下去时虽然紧张但还生龙活虎,上来就跟像睡着似的,半眯着眼睛,不过,我自己是很清楚的,那一幕就是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的。

    “哎,你要干嘛去?”我没有说话,拿着杀猪刀看来又看神情恍惚,往一楼跑了下去,黄小婉就立刻紧张跟了下来。

    我寻找昨晚的记忆查看起来,发现门并没有被杀猪刀洞穿的痕迹,地上却有我吐的鲜血,而且我还在地上捡到那把,洞穿剥皮尸手心的小刀,刀柄是塑料的,刀身程一个月牙状。

    “难不成是幻觉?”我心中疑团又升起。

    “你小子是不真有病,告诉你,你要再这样,我立刻联系精神病院。”黄小婉一直看着我怪异的举动说道。

    “黄警官,这地方不是警官大人你留的,小人这庙小容不下大佛!”我开着玩笑道,但心中一直都想着昨晚的事。

    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符合精神病的特征,突然想起重点问道:“哎,对了,大清早你过来找我干嘛?”

    “噢,我…!”

    “吴凡,你...,她是谁,我们这婚还要不要结了?”还没等黄小婉回答,后面就传来一阵质问的声音。

    这声音我熟悉,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未婚妻,雷脂花。

    半年前我们就定下了婚事,只是当时没足够的钱,买不起车,她父母还不同意结婚。

    她今天穿着一身花色长裙,还化着艳妆,开着一辆女装摩托车就过来,黄警官今天没穿警服,一件淡黄色外套,加一条淡蓝牛仔裤,两女站在一起比较起来,还是我的未婚妻略胜一筹,她看见黄小婉估计是以为我勾搭上别的女人。

    “结结...当然要结,她...!”

    “警察!”还没等我说完,黄警官倒是利索,立刻把警官证拿了出来,打断我继续说:“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他一声,昨晚一点左右程家的媳妇死了,而且死得很离奇。”

    “你说什么?”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惊了起来。

    “你一个警察,过来跟他说这些干嘛,难道他跟这件事情有关么?”雷脂花很有敌意对视黄警官说。

    “没关系啊,不过,我就是跟他认识,也喜欢跟他说这些,你管得着,我走了!”黄小婉似乎对我这个未婚妻很不满意,还故意挑衅一下。

    我心中暗自叫苦,你这警官不带这样玩的,哥们好不容易才讨到的未婚妻,不带给我拆散的。

    不过,我这未婚妻,她虽然美貌可以,但性格就不怎么的,特点就是爱钱,我估计她今天又是过来要钱的,说实话当初确实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了,这人之常情,自己也没能脱俗。

    可一开始被她的表面所迷惑,直接给了她们家十万礼金,后来渐渐才露出不好的来,要我提出分手的话,那我岂不是白白亏了十万。

    一来是,找到这样的姑娘也确实不容易,而来是人无完人的,有优点自然会有缺点,寻思着能不能经过是时间慢慢磨合,不过订婚那么久,我除了拉过她的手之外,连嘴都没有亲过,倒不是我不主动,而是她总有意无意地避开我。

    “你...!”雷脂花一听,就想冲上去对打了。

    我连忙拦下来说:“哎,算了,她跟你开玩笑的,你先回去家里等我。”

    “哼,你以后别再来找我!”雷脂花踢了我一脚,骑上车就气气呼呼离开了。

第十四章 咬了个人

    “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啊,她走了,还傻愣着干嘛,不快点去追!”

    黄小婉刚才对她不满意,不过这女警官应该是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事后开始劝我了,我虽然很想追过去,把她给哄回来,但我刚才听到黄小婉的话后,自然而然,暂且把她的事先放一边。

    人是有感情,可以用言语或者利诱,但那些东西不一样,软硬不吃的,动手打自己不够手脚,说话又好比对牛弹琴,又说死了一个,昨晚那剥皮尸就能把我玩残,再来多一个死者那还得了,那个白衣女鬼都还没弄清楚什么来头,这要是他们团结互助,来围攻我,那我可遭大发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先去看看吧!”我提议说道。

    “你心可真大,好吧,那本警官就陪你走一趟!”黄小婉笑着拍了我肩膀一下,答应得也痛快。

    不过,我心眼也上来了,想起刚才雷脂花的话,心里暗自琢磨:“这警官倒地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一个林场小老板而已,她特意过来找我,还告诉我发生了事情,这是几个意思,我可还记住那天她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非常关心这些发生的事情,而且她好像还很配合我的样子,我现在急过头了,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我连忙把修好的摩托推出来,对她说:“走,上车,赶紧去看看。”

    “算了,你这车,还是我送你去吧!”黄小婉说着,就拿出钥匙一按,这才看见,在门口的一个下坡处,有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那里,她这辆绝对比我那辆价位高。

    “呦呦,你们吃铁饭碗的都这么有钱么?”我故意调侃说。

    “你别胡说,这车是我爸的,他可不是吃公粮的!”

    黄小婉连忙反驳,因为这种话确实不能乱说,要说她一个刚出来实习的小刑警,就像靠自己实力买这样的车,确实有点值得怀疑的。

    我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坐了上去,一来,她这车比我那摩托安全得多,我可不想因为急过头,一不小心就冲下了河,二是,可以趁机在车上问她一些我想不通的问题。

    路上,我就开始询问了:“对了,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告诉我呢?”

    “什么告诉你什么,你都说的什么话!”黄小婉转了转小眼睛,声音有些发虚。

    我一听不就是跟我装傻的,直接山门见山问:“那你觉得,许大祥和程家媳妇的死,是谁干的,是巧合,还是说你还怀疑我要把我带到警局里?”

    “我喜欢,你管得着!”她一句话直接把我堵了回去。

    “那黄警官,你为什么,今天不去办案,专门走到我这个小草民,这又是干什么?”我反问。

    “那你这么关心这些事情,又是干嘛?”黄小婉给了一个让我难以猜测的表情,终于问了这句话。

    “好吧,我估计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你觉得许大祥的尸体到哪里去了?许大仙死的那一天,我记得他的手是指着程家的家门口的。”

    我直接开门见山了,估计她也怀疑了,而且今天没有穿警服,就过来找我,说明她想从我这里着手,当然,我是绝对不会把血衣女娃的事告诉她,我可不想害了她。

    果然,她沉默了没有说话,车速也相应地加快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这倒不是生气,而是恐慌。

    “说说吧,她是怎么死的,也是吊死的?”我继续问道。

    “不是,听说...是被什么咬死的!”她犹豫一下说。

    我一听坏了,看来多半是昨晚许大仙对我下手不成,就拿她开刀了,我得赶紧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好作预防的。

    虽然,很明显是冲我来的,但我可不想再让他害到别的人,这接连两天都死两个了,而且间接都跟我有关系。

    血衣女娃白天都不在了,只留下陶罐一个,如果血衣女娃捣蛋鬼,那我只能祈祷欢子能找到一个厉害的阴阳先生过来。

    “你大概不是真的找许大祥选日子的吧?”

    “那不然呢,警官,我哪敢欺骗你啊,这不找自己麻烦的!”尽管她这么问,但我自然不会说真话的。

    她动了动嘴皮子,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我就毫无顾忌对她问道。“黄警官,她的尸体,现在移动了没有?”

    “不知道,我也是刚知道不久,直接来你这里了!”黄小婉摇摇头说。

    “那麻烦你快点?”我催促着说,心里也暗急着:“许大仙,你这家伙究竟再哪儿?”

    当我知道,程世山的媳妇死在许大仙的门前,我心都凉了半截,这是什么节奏,到底是谁干的,是剥皮尸么?

    “难道是我害了她?”我心有余愧地想着,可为什么要选中那个无辜的女人?

    这有什么规律,先是血衣女娃的出现,再就是许大仙被吊死,然后又是什么杀了程世山的媳妇?

    看来只要找出,是谁给我送的血衣女娃,这绝对是一个人在搞鬼,可又会是谁,心中原本来有人选的,可被曾经的许大仙否认了。

    我越发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看来并不是眼热我赚钱的,可我跟别人又很少结仇的,唯一说得上有仇,也只有是赵财。

    我的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突然记起,许大仙死的当天它的手指,指的方向就是程家的门口,难不成是许大仙在死之前就提示出,下一个遇害就是程家?

    这种乡村不同于大城市,根本就没有监控探头,所以也给警察带来不少麻烦,不过这一次我几乎可以断定,又会是一宗迷案。

    片刻,汽车已经来到许家村,许大仙家的附近,可还没有到,就已经被村民围个水泄不通,比上一次要多出两倍,估计整过石头岭,有空没空的都来了。

    毕竟,一连死两个人,这可不是简单的事,要是病死或者意外死也不会引起这么大注意,可现在的情况是,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许大仙的尸体还不翼而飞,别说警察了,就算一般人也能把这些事情连想起来,这一想,谁都容易后背发麻的。

第十五章 大打出手

    打探一番,这些村民不约而同,联想到了许大仙的身上,只是来迟了一步,尸体已经被程世山带回了家,现场也同样被封闭起来,然而,警察对外给出的答案则是:自杀。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站在许大仙门口的围墙上,正给乡民极力解析着:“各位,不要胡乱猜测,许大祥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

    “能找着才怪!”我心中还暗自嘀咕。

    听乡民说,警察本想带走程世山媳妇的尸体,拿去火化的,但奈何不了程世山受打击太大,近乎用暴力抗拒的,加上这里是农村,流行是入土为安,也就让他带回了家。

    看了一眼旁边的黄小婉,很显然连她都不信,我没有追问,毕竟自己才是整件事的挑起者,黄小婉现在的打扮,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再一个黑色口罩,就像明星出行,怕被狗仔跟拍到似的,我现在就像她身边的保镖,但很快她就要保护我了,她就怀疑这件事,提出了什么猜想,然后被放假了,但又有所不甘心才偷摸来的。

    只是,这警官的伪装能力,就不敢恭维了,要是在大城市还过得去,在这里还是太出众,隐藏也得戴个草帽,穿个小拖鞋什么的…

    “快掩护我走...!”黄小婉扯着我的衣角低声说。

    我这时正想办法进去观察现场,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那位给村民们解析的警察,一眼就看见黄小婉了,立刻向这边走了过来,把她拦了下来,用警惕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位三十多岁,满脸胡渣子的警察对我质问,估计是认出我前天是哪个被怀疑对象来了。

    “警察叔叔,我只是随众过来看看,关心一下乡民,犯法的吗?”

    那位警察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没有继续跟我纠缠,把黄小婉拉到一边像是在审问着什么。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什么事,眼下自己恐怕又要火烧眉毛了,经过好一番折腾,我爬上一棵离许大仙家最近大树上,可以最清楚看见现场的地方,可惜的是,里面的警察正在清理现场,不过我还是看见了一大滩血迹,只能就到程世山的家走一趟了。

    正准备下去电话铃声响了,是欢子打来的:“凡哥,今天晚上,我们应该能赶到了?”

    “赶紧,把他请回来!”我一听不由大喜,能找到绝对是件好事,最怕就找不着,也不问其它,直接让他带回来。

    “不过凡哥,他...!”欢子的语气我听得出来很明显是不信任那小伙子,我也不信任,但没法子再找不到第三个阴阳先生了。

    “唉,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带回来试试吧,这又出事了!”我叹了一口气,简略跟欢子说了现在刚发生这事。

    “靠,那么夸张,”欢子惊叫起来道。

    挂掉电话,下去还没走几步,突然迎来一声:“吴凡,你这小崽子,还我媳妇!”

    “世上哥,有话慢慢说!”

    回头一看,只见程世山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估计受刺激太大了,我立刻往警察身后躲,看他这势头就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如果我还没有被黄警官叫醒,又是大门敞开的,估计能逃过昨晚一劫,早上也会被活人打死。

    所有警察都注意起来,很快程世山就被警察抓了起来,我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的,程世山又一次闹事,警察还想把他抓回局里的,但我还是叫警察放开了他。

    “世山哥,发生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已经去了,你就节哀顺变吧。”我极力劝说着。

    “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最好你给我快点,滚出石头岭,不然我跟你没完。”程世山对我破口大骂。

    他现在确实也不能拿我怎样,因为警察都说了,是自杀的,那样的事情又无法用常规手段解析,不过对我还是没好气,拉着我的衣领说。

    我这叫一个苦,如果能跑我早跑了,可我能跑去什么地方,我还要继续养着外公外婆,暗道:“不行,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离开这里!”

    “你立刻放开,不然立刻把你抓回局里!”黄小婉过来警告。

    程世山也是给你一个狠恶的眼神黄小婉,还是杀气满满的,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的,毕竟媳妇一夜之间没了,还谁也难以接受。

    “你没事吧,他怎么会对你出手的?”黄小婉用关心的口吻问,不过话却是满满的疑问。

    “没事...”

    “吴先生,是吧,我有问题要问你的,不知方不方便回答?”那天戴着墨镜的老江湖,被人叫黄队的警察,迎着笑脸就过来对我说。

    “黄局,你不用问他了,我检查过他的监控,他不可能有作案时间的,再说,你们不也是说自杀的。”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帮我解析起来。

    这女警官倒是有趣,才没认识两天,就跟我混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行,我问的不是这些,你先到一边去!”

    “黄局,你忘了,我现在是放假时间,来看朋友的,没必要听你的命令!”黄小婉气愤地反驳起来。

    那位叫黄队的也没有跟她继续计较,贴近我耳边低声说:“吴先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麻烦,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你知道什么?”我迟疑一下,然后连忙转口道:“没有麻烦,我很好,多谢警察叔叔的关系!”

    虽然,有事找警察叔叔是对的,但也得是能解决的啊,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一来引起村民的恐慌,二来万一对方是有点别的意思,那我就惨了,而且我感觉他很老道,似乎能看清楚人心似的,不足以全信,专业的事还是找专业的人比较稳妥。

    欢子已经可以把那小子带回来,没必要去麻烦这些他们这些官方的人,万一他拿我开刀,说就是我造谣,用我的名义来平息事件,那我岂不是冤透了。

    黄队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然后就离开了,紧接着我又接到那个匿名人的短信,差点没骂出来,只是短短一句:“烧尸,不然...,你懂的!”

    我懂,我懂个鬼,警察要带走尸体,程世山都是暴不从良,刚才还要杀了我的模样,要是我现在过去叫他烧尸体,估计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第十六章 阴阳先生

    眼下是没了法子,只得不服气得给匿名人打过去,结果还是一样,关机。

    对这个方案一点不甘恭维,现在也特别想那许大仙能出现在我眼前,有他在我还好参详,可现在根本了无踪迹,就那天晚上的事,我连他生是死都不敢确定了。

    “对了,那为何现在不先试试那小子的功力。”我眼睛一亮,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凡哥,什么事?”欢子接过电话问道。

    “欢子,你能不能让他听过电话?”我问。

    “呃,你等一下,我试试!”欢子说完就挂掉电话了。

    过了三分钟回拨过来了欢子说行,然后电话递了过去,我很是恭敬地问:“大师,是那天的我,我这边有是不能过去亲自迎接你,真是不好意思,不知您怎么称呼?”

    “咳咳,不碍事,我知道的,鄙人姓孙,名字刚!”

    “孙大师,我这边遇到点麻烦,不知你有办法没有?”

    “咳咳,说出来给我听听!”孙子刚清了清嗓子说。

    我一听他的语气,果真有传说中大师的风范,要是没见过面,还真会误以为是仙风道骨的高人,不过我可见过他真实模样的,接着我就把从许大仙的死,还有就是剥皮尸过来索命的事,再到今天程世山媳妇的死,给他说了一遍。

    血衣女娃的事,我自然是半个字没提起,这也是我留了一个心眼,打算考验他一下,谁知道他是不是没本事装大师的,我这有点算病急乱投医。

    “嗯,鄙人知道了,照你这么说,已经今晚她就会起尸,这最快点办法就是...!”孙大师沉默一会儿才对我道。

    “哎呀...!”法子还没有说出口,孙大师就惨叫一声。

    “什么又起尸?”这话一出,对面突然就沸腾起来了,没错这就是欢子的声音,还有一声急刹车,欢子夺过电话对我道:“放心哥,我天黑会赶到的。”

    “哎哎,千万别着急,要注意安全!”我连忙道。

    这时候可绝不能再出岔子,万一我这哥们急了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已经够麻烦他了,说完,他就把手机递回给孙大师,我连忙就问他什么方法。

    “哎,疼死我了...!”孙大师没有缓过来,还一直叫疼,估计刹车太突然所致的。

    “咳咳,烧了她,只要烧了就没事了!”孙大师又清了清嗓子说。

    “不行...!”我又把程世山的情况跟孙大师说了一遍,现在都对我动手了,别说烧了,恐怕是见都见不着。

    “呃,那你就想办法,把她的尸体,带远一点,别让他感受到太多的人气,再用红绳加公鸡血把她全身帮起来,最后绝不能让尸体再次接触到地面,不然会...会提前起,哎,你慢点,慢点…!”孙大师仔细对我叮嘱,然后又听到他的大叫,估计是欢子在拼命赶路。

    挂掉电话,我自知责任重大,要是此事不是我引起的,那我还可以不管的,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甩都甩不掉的。

    警察们已经离开了,村民们也散去,该干嘛就干嘛,黄小婉也跟我告别走了,这警官其实心有不甘的,硬被我说走的。

    我现在很是纠结,刚才程世山就已经对我大打出手,现在要是再过去,恐怕会很不妙,但也没别的办法,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就去了。

    程家,在石头岭没什么根基,是外乡人,以前也是靠他老爹程三爷才得以让乡民们接纳,会阴阳懂风水,听说来石头岭定居也有好几十年了。

    周围的村民也是很热情,有很多过来帮助程世山,帮她媳妇处理身后事,我看到这一幕反而紧张起来,孙大师吩咐过我,不能让她接触到人气。

    现在屋里屋外,围着大概都有二十来号人,万一到了晚上,如果又起了尸,那岂不是现成的杀戮。

    我还是挺犹豫的,慢手慢脚地,想走进去把程世山叫出来,没想到是他先看见的我,顿时就破口大骂:“你还敢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看这架势,要不是有村民及时出手拦住,恐怕又要抄起家伙跟我干起来,搞得村民们看我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还有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程世山会说是我害死她媳妇。

    程世山的眼眶都发红,不停有泪水在里面打转,很显然对他打击不是一般,我没有反驳任何。

    只能一个劲的赔不是,把他招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我就对他道:“世山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的...!”

    我把看见许大仙的事,还有孙大师吩咐我的话,也跟他说了一遍,立刻反骂我道:“你放屁,她不会起尸的!”

    “世山哥,我没必要骗你,要以大局为重,要是伤到更多人就不好了!”

    他沉默一会儿,抽了一根烟,才对我道:“烧,绝对不行,如果真的会起尸,那就抬到你家去!”

    我没想他居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了,虽然这有点不大好,但我还是答应了,毕竟我那儿是单屋一间,算是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此时的我心中已经发毛,今晚看来是不会太平了,但愿那位孙大师能及时赶到。

    程世山干起事情来,还挺利索的,一下子就把来他家里的二十几号人赶走了,虽然这很不礼貌,但出于这种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半,我们有准备就绪了,幸亏,程世山家里有一台三轮摩托,是他用来给人拉货的,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运送。

    但,虽然这个点,由于现在已经秋季了,尤其是农村地方,天黑得比较快,我跟他两人把他媳妇的尸体抬到车上,然后就往我那栋屋子运去。

    今天是异常早静,很多家都已经关门闭户了,连事两个人,这肯定引起了不少恐慌,不过,这样没人也好,运尸体就没什么人看见,要是被乡里的人知道,尸体被运到我哪里,肯定有得议论了。

    程世山在后面看着,我在前面开车,一到天黑我就急了,车速也加快了,虽然我们提前就做好了防御,但我对孙大师的方法不怎么恭维,因为许大仙就跟我说过,公鸡血绑红绳,结果,对付我就跟高手虐菜没什么区别。

第十七章 尸变

    回到我那栋小楼,已经是半过小时后了,六点的天色,已经算黑了起来。

    四周的场景,跟前天比起来更加死气沉沉,如果不说话,你会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不单是我害怕了,程世山的脸色也难看,如果不是那种一心求死的,那么人人都有求生的欲望。

    欢子跟孙大师还没有赶到,打电话过去只是通了,但并没有人接。

    还好的是,因为他的媳妇在这里,程世山并没丢下我不管跑了去,而是跟我一起等待。

    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心里的恐怕没那么大,要是让我一个人面对,随时都可能起尸的尸体,那肯定吓得个半死。

    我们把尸体抬进了屋子,为了不让尸体碰到地面,还特意拿我的床板下来给她躺着,怕许大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我们势单力薄完全不是手脚。

    我握住手里的杀猪刀,在屋内瞎晃悠着,这时候才得意仔细观察她媳妇的尸体,发现死的也不太难看,起码样子没有变,只是一脸的惨白,这是死后的正常现象。

    额头有一个小伤口,不过我今天看见的那趟血,没发现别的有什么重创的伤口,难道血不是她的?

    我心中的疑虑刚起,身边的程世山明显有点坐不住了,对我说道:“呃,凡老弟,不如我们就别在这里呆着了,万一要是真的。"

    我能听出他的意思,其实我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我觉得天色还早,不会来地那么快。

    凭我以往的经验,那些都是过了十二点之后才会发生,不过既然他提出了,我也就顺水推舟。

    "好啊,那就上去吧,阴阳先生可能也没那么快到。"我点头说道。

    欢子从镇上回来,虽然路途不太远,也就二十几公里的样子,但奈何不来,路不怎么好走,车速很难上得来。

    我的房间也跟下面一样,里头是一扇木门,外面一扇钢扳门,如果起了尸,那还能顶一阵子。

    一楼,我没锁里面的木门,因为怕这边即起了尸,孙大师来了又进不来门,欢子有最外头那扇门的钥匙。

    为了能及时知道情况,我分别在一楼的厅,二楼的厨房,三楼的门口,都安放了小一号的摄像头。

    这一套监控设备可花了我好几万,他们就给了几个小型的我当是赠送,虽然像素有点低,但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我们俩为这尸体忙活老半天,半点东西都没吃,但紧张感早就代替了饥饿。

    可能是我比较有经验些,看起来程世山比我紧张地多,跟我那天一个样子,死死盯住屏幕不动。

    我突然想起,血衣女娃的事差点忘了,立即从保险柜拿出陶罐,用一个卫生杯就开始滴血。

    程世山在旁边看见我这举动,不由惊呆了,连忙追问:“凡…老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事,一言难尽,还是先别问了。”我叹了口气,也可惜自己的血。

    每天都要那么多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也是必须的,不过,还好我每次出了那么多血,也没有引起太多不适,每次睡一觉醒来就好了,估计是血衣女娃帮了我。

    滴完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虚弱,现在看来得补充点东西了,可在房间里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吃的。

    没办法,只有下去二楼厨房找了,对程世山说:“世山哥,你在这里看着点,我下去找吃的上来,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好了!”程世山被我这么一问,才感觉到饿,不过他可不敢离开监控半步。

    我打开门就下去了,此时的步伐,明显感觉虚了许多,下去之后发现全是生食,冰箱里还有几片小苏打饼干。

    即泡的方便面也没有了,只能动手了,但考虑到世山哥家里有不幸,我也没给他做荤的,做了一个粉条腐竹。

    打开煤气,十分钟后,两大碗热腾腾的粉条腐竹就做好了,可惜少了葱花,不然味道更好。

    就在我那筷子的时候,楼上的程世山突然喊了一句:“凡老弟,快点上来。”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带着极度恐慌,估计是看到了什么,我的的立刻就悬了起来。

    紧接着,我看见楼梯的转角处,有灯光的折射,有个人影浮现出来,马上就联想到起尸了。

    可不对的,这才六点多一点,怎么就这么快,虽然我有这些疑问,但我的脚已经在拼命地跑。

    我失血过多,身子又虚弱的,跑起来也没有正常的快,但我还是一个劲地跑不敢回头。

    还好的是,到最后总算安全地跑回了房间,最后我看着的是,正是他媳妇那张苍白的面孔。

    只是由于我过于急忙,在门口的摄像头不小心被我踢掉了,看不到房门外的状况。

    二楼的现在也没拍到了,所以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我们跟尸变的尸体,只有两门之隔,我们现在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

    程世山虽然很爱他的媳妇,但也没糊涂,他知道眼下这个她,已经不是她的媳妇,如果过去说不定就是下酒菜了。

    门外,一直没有声音传来,二楼也没有拍到她下去,我们连动都不敢随便乱动。

    这样的气氛没让我们放心下来,反而是凝固了,心跳越来越明显,因为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放松的。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许大仙那双手可是不简单的,似乎跟死多长时间没多大关系,也就一两晚的事。

    “怎么办?”程世山低声对我问。

    我示意他离门远一点,我还有那把可以洞穿许大仙手背的小刀,这说不定急起来就有用。

    我打开手机,这次没有打电话,而是发短息过去,告诉大师说起尸了。

    可迟迟都没有回信的,我不由就担心起来,该不会欢子开太快出事故了吧,那如果这样。

    一到十二点以后,许大仙尸体在来,那彻底是玩玩了,逃过一次,第二次绝不会简单了。

    “我靠。”

    我给那个匿名人去了一条信息,结果对方给我回了四个字:“自求多福!”没忍住就骂了出来。

    “嘭…!”这时门被敲响了,声音很重。

第十八章 另类大师

    屏住呼吸,气氛越发凝固,就像随时爆发大战的前夕,门的声音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重,能明显感觉到剧烈震动。

    “梅啊,你外面吗?”

    “你干嘛?”

    我刚拿起手机,正准备继续联系欢子,没想到我身边的程世山开始不对劲,突然蹦出那样一句。

    喊也喊不住,他竟一步步靠门那边走,我吓坏了,连忙把他拦住,难道被门外的媳妇迷了?

    可他的身体很奇怪,就卯足了劲往前走,看样子是要去开门,他被我推到,也可以很反常的起来。

    我现在很明确,绝对不能让他开门,不然我们就都得被一锅端,窗子被我用木板钢钉封死,就算开着,十来米的高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世山哥,你醒醒,不能出去的,有危险。”我一个劲的怕打着他,即掐人中,又打了耳光,半点效果都没,就差没在他身上来几刀看还有知觉不。

    “梅啊,梅,我来了!”程世山依旧想发了指令的机械人,不断被我推到又爬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一句话。

    还好,他只是迈步前进,没有对我出手,那样我用身体挡着他,等他起身之际,一肩膀就碰倒,一边猛地给欢子打电话。

    足足这样持续了十多分钟,电话一直没人接,我身体快吃不消了,这完全就超出自己的预期。

    本来还想着,阴阳先生九点前怎么也会来到的,可这具提前就起了尸,离奇死亡的尸体,再尸变,我可是感受过,其威力是有多强悍。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程世山的身体,顿时停了下来,门外的敲击声已经消停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眼角瞄向监控,发现大门已经开了,但我却没看见一个人。

    “凡老弟,这发生什么事啦?”程世山恢复正常对我问道。

    “唉,你刚才...!”我一听,他刚才果然已经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小声地把他刚才的状况跟他说了一遍。

    “啊,不是吧?”程世山也惊讶了。

    照常理来说,就算会起尸,这才刚死没一天,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杀伤力才对,隔着门都能被控制。

    “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现在门开了,如果不是欢子他们,那恐怕就许大仙在刚才不经意打开了门。”目前的情况挺危机,如果是凡子还好,要是不是那就惨咯,我俩恐怕只有挨收拾的份了。

    “凡哥,是我欢子,你开门吧,尸体摆平了!”不一会儿,门外穿来一阵声音说。

    “欢子回来了!”我心中的气不禁暗松一口。

    “哎,慢着,小心啊,说不定是...!”这时,在我身边程世山反而谨慎起来了,挤着脸对我说。

    我一想也是,刚才我可没看见他们进来,要是默默然的开门,万一是她媳妇假扮的,那就不好玩了,险些酿成祸灾。

    我没敢回外面的话,因为前天晚上可试过,明明飞叔在外喊救命,可一开门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个回事。

    我的心开始有点急了,打电话过去通了,但还是没人接,门外也没有手机声响。

    “凡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见没有?”门外的欢子又喊了起来。

    “你真是欢子,有什么证据?”我对着门外喊,此前我已经提前跟程世山合计好了,万一我出了什么状况,他会立即把我拦住。

    “嘻嘻,凡哥,那这证据可就多了,你想听我一件件说给你听哈!”

    “你还记不记得,你读初一那会,暗恋咱们班的班长,你可能忘了吧,凡哥,你那时候的熊样,呃…她什么名字来着,叫叶....!”

    欢子听我我要他说证据,一下子就乐了,开始大声数落我。

    “你臭小子,闭嘴……!”这话一出,我立刻就有了反应,不管程世山怎么拦我,立刻夺门而出喝道。

    “哈哈,凡哥,这可是你叫我说要证据的!”欢子嬉皮笑脸解析着。

    “那你手机...哇,她现在...!”我刚想接着问,突然发现,眼前还有一句尸体站立着,二楼一个声音传来说道:“没事,她一时半会动不了,被我定住了。”

    我一看,她头上被一张符纸贴住,再看向欢子的身后却是迟疑了,只见眼前那个约莫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年,正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粉条,还一边吃一边说道:“味道正好,只是凉了一点,要是再加点葱花就更好了。

    那位少年的头发黑亮,前面半撮过眼眉,遮住半边脸,配上一件黑皮衣,下身一条七分破洞牛仔裤,脚却穿着一双人字拖,还有一处最明显的,就是他左脸近下颚处,纹了一个“忍”字。

    我从上到下,大量一番这少年,不紧是迟疑,简直呆住了,这个孙大师,这横看竖看,整一个奇葩嘛,满身都散发着不良少年的气息,要说他能有什么真本事,不摆点出来我还真不大多信的。

    “呃...她到底怎么回事?”我迟疑地走过去,要是他年纪再大一点我也认了,可这整一个学生模样,要我喊一个学生叫大师,这着实太过于憋屈了。

    “被后有人控制!”他吸着粉条,朝我身上瞄了一眼,跳起来围着我转了个圈,笑了笑说道:“厉害了,因果咒,生死交织,命不久矣!”

    这话一出,心头不禁一震,难不成这还有什么其它的说法,我只听过许大仙讲过一点皮毛,连他都不知道的,我连忙追问:“什么命不久矣,你还知道什么?”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因果咒就是把两种不同维度的东西相连起来,说白一点就像月老牵红线那样,不过这一旦成了,就几乎是无解的,不过你的艳福还不错,居然没有立刻杀你!”孙字刚继续吃着粉条,饶有兴趣地说道。

    “没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急问道。

    “哈哈,这事先不说,这个,我帮你解决你了,三万!”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指着那具女尸说。

第十九章 拘魂冢

    “糊弄谁呀,不懂,你赶紧滚!”还没等我回答,我身后的欢子就不答应了,上去拽住孙大师的衣角就开始警告。

    说实话,要是他能帮我解决眼下所有的事情,别说三万了,就是三十万我都会毫不犹豫的。

    “欢子,你别冲动!”我把欢子拉到一边,免得他那倔脾气又犯,得罪了人就不好。

    “孙老弟,不好意思,是我的兄弟冲动了,只是你打算怎么解决啊?”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想我给你三万,行,先把解决问题了,否则想让我白白掏钱,没门。

    虽然能把尸体定住,只是他这年纪、这打扮,让我很怀疑他的道行,万一他只拿钱不解决事,不紧害了自己,还便宜了他,当然这些想法,我肯定不会说出来,他听得懂或听不懂,我也会让他先收拾了局面。

    “叫我孙大师!”这小子还顺着杆子上了,对我调侃着说。

    “小屁孩,找揍是不是,不会你赶紧滚,别坑我兄弟的钱!”欢子又指着孙字刚开骂了。

    我当时就急了,按理说,欢子应该很怕这些事情才对,现在屋子里可有一条会动的尸首,欢子愣是当她不存在,

    这样的胆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比起我第一次看见奇怪现象好了上百倍。

    “孙大师,这样,你先给我解决了,钱的事情好说。”现在他这副模样,让我叫他大师都觉得瘆得慌,跟欢子骂的其实差不离,就是一个小屁孩。

    “呃..行吧,不过可说好了,不可以赖账!”他好像还想反驳的,只是欢子那双眼睛瞪得狠,没继续说,似乎还有点心虚的样子,这大大减少对他的期望。

    欢子心中对这种混混小子,很不爽的,读书那时也受了不少的欺负,不过一旦遇到受欺负的事,每次都是我那个小表弟计划起来还击,别看他年纪小,就是不缺小点子。

    “她其实没死的,要救活她不是不行,只是我需要用的材料贵……!”孙字刚坐下继续吃第二碗,对我说。

    “什么…!”我惊奇了,不是警察已经宣布她死亡了?

    “孙大师,你一定想办法,能救活,别说多少钱,就算要了我这条命我都愿意的,孙大师,求求你了,三万是吧,我立刻回去取钱!”

    话还没有说完,一直默不作声的程世山,突然激动起来,直接下跪了,用膝盖蹭着过去,拉着孙字刚的裤脚就哀求了,还一边磕着头。

    程世山这举动我能理解,自己的媳妇已经被宣布死亡,没有了呼吸跟心跳,这会有人说可以救活,那还不作三跪九叩之礼,要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说不定反应比他更加激烈。

    “你...!”孙字刚被他这么一通热情,反而弄得不适应了。

    “世山哥,慢着,听他说完,钱的是我来就好!”我拦住程世山要回家拿钱的冲动,回头跟孙字刚介绍程世山的来历。

    我接着道:“你说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好奇,这是怎么个回事,明明没了脉搏跟呼吸的人,还能活过来,这太扯蛋了。

    老孙皱着眉头思索一番,猜道:“呃..如果不出我所料,她应该是中了拘魂冢,在背后被什么人操控着!”

    “拘魂冢,什么东西?”我纳闷了,又是个什么鬼,之前是因果咒这么现在又拘魂冢的。

    “什么人,竟这么恶毒,我要召集人去弄死他!”程世山顿时勃然大怒。

    “你先跟我说说,这里所发生的事吧!”孙字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望着我说。

    “那你又知道多少?”我没有急着说,而且对着孙字刚问。

    “你身后有东西,而且还很强大,你是生是死,全凭你背后的东西的念想!”这话一出,我心狂跳起来,看来他已经知道血衣女娃了,那我没必要隐瞒这些了。

    我对视一眼欢子,然后就跟他们讲述了,我是如何得到血色女娃,然后去找许大仙,再然后许大仙是如何来找我的,然后就是剥皮尸。

    “呦,哈哈,我果然每找错地方,有趣,太好了!”孙字刚的兴趣又提高了几度,一脸笑容地说。

    如果现在不是有求与他,我估计都会上去海扁他一顿,什么人啊,别人遇到这种事情还叫好,好你个大头鬼。

    “我估计你就是被人暗算了!”孙字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心中对他满是鄙夷,这还用你说,稍微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了,你倒是说究竟是什么人啊。

    “怎么,你知道了,那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附近村里的人么?”我顺着问了下去。

    “不知道,都有可能,也或者是外来人,你得罪过,或者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出的?”孙字刚摇了摇头反问道。

    “我知道有一个!”欢子这会说话了。

    “谁?”我问。

    “诺,不就是他嘛,只有他最怪了,不会神是你鬼又是你吧?”欢子指着孙子刚开诚布公地说。

    这话一出,不单是我,就连刚才还拼命喊他大师的程世山,也本能地退后了几步,不说还不知道,我着急着找懂阴阳的人,可第一现象就是,所以的阴阳先生都跑了,没有一个肯应承下来的,可不单没有怕,反而是送上门来的,这还不是事有蹊跷,如果要说他就是背后那个人,也不是说不过去的,就算我跟他无冤无仇,但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是咱老祖宗的经验所得。

    而且,就拿对方用一个酸菜坛子,改装成飞行器,就这一点来说,别人不但有钱还有心机,可这价值意义又何在,是要赶我走还是要害死我。

    那在我身上种下因果咒的又是谁,发匿名短信给我的又是谁?

    然而此时,似乎恰着秒表来的,那个匿名短信又发来了:“小心,不可轻信所有人的!”

    “我靠,这是挑拨离间还是真话?”

    此时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谁也没敢吱声,我们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孙字刚。

    欢子更是看见,我手机上的短信,似乎得到了启发,还随手抄起了板凳。

第二十章 信任危机

    “你们什么意思,我好心帮你,还好心没好报是吧?”孙字刚感受到我们“热情”的眼神。

    “孙大师,我们不是这意思,你也知道的,现在这情况,你不解析一二实在说不过去。”

    欢子是相信这个号码说的话的,因为就是因为这个匿名人我才逃过一劫的,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把手机递过去给他,故意让他看见信息,就想看他什么表情,如果他现在发作的话,那肯定就是有人收买他过来搞事情的,要是他敢有什么动作,我们有三个人,要说尸体不行,按倒一个活人还是有把握的。

    更何况欢子还练过两下手脚的,所有并不害怕这小子玩什么花样的,最多就是凭一场的。

    “他这是挑拨离间,你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吧?”孙字刚看了看手机的记录,依然很淡定地说。

    不过,这句话很显然不足以让我取信与他,谁挑拨谁都还不知道的,别忘了,这个匿名人虽然一直都不知道是谁,但,不是每次他都提醒着我。

    “你们不信是吧,不信就算了,我走了。”孙字刚开始不乐意了。

    “慢着,想走,没那么简单!”欢子的话刚出口,紧跟着就出手了,一把将这小兄弟摁在椅子上,欢子出手也是迫不得已的,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全着想。

    “好,我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咱玩点狠的,不如就让他出现,当面对质,看看到底谁是人谁是鬼。”孙字刚不服气说道。

    我观察他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心虚怕被发现的迹象,反而表现得很坦然,反观那个匿名人,每次都能及时出现,还故意躲着我。

    “你觉得呢?”我一下子也没了主意,看想欢子看他有没有主意,因为人是他找来的。

    “呃…就这么办,那个人虽然给你提信,也不一定是真的!”欢子点头说。

    我给匿名人发了一条信息,限他一个小时内出来对质,还有孙字刚也被我们用绳子绑了起来,我这么的做法,也是破罐子破摔,没了法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将近了,对方没有回信,同时也没有人出现。

    程世山虽然听到,自己的媳妇有机会救活,但知道这里还有所危机,也没有失去理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们解决事情。

    “我饿了,拿点吃的来!”孙字刚对我说道。

    “刚刚才吃完两碗粉条,又饿了,不会是想弄什么花招吧!”我在心中暗想,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轻松。

    “你想吃什么?”我明面上是答应的,想故意看看是不是想耍花样。

    “随便好了,有什么东西快点拿来!”孙字刚一副饿狼的模样。

    “全是生的,你要吃么?还是等到时间了吧,我给你弄!”我反了一遍冰箱,彻底没有熟食吃了。

    “别等了,他应该没这胆子来的,大哥,帮帮忙,你先帮我弄了吧!”孙大师居然开始哀求我了。

    “哎,刚刚你不是吃了两碗粉条了么,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我把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我饭量大,唉,你们那么多人看着,我能逃什么地方去啊!”

    “呃..,里面有鸡,给我顿个小汤不错,记得放几片姜,牛肉炒了吧,还有饭一定要多,要是在有几瓶小米酒,那就更好了!”这小子居然开始反客为主,使我干活,说着连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被这小子一说,我还真饿了起来,渐渐开始都没了那么大的紧张感,没办法,又不能解开他,只能是我自己了,欢子看着他,程世山被我叫上去盯着监控。

    “酒当然是有的,五十六度的红星,要不要?”我调侃着说,这东西还真有,飞叔平时没少喝这玩意。

    “别...,没喝过那么高的,会出事的!”孙字刚一听顿时直摇头。

    确实这玩意够呛的,我从来没喝过的,那天又高兴起来,一杯下肚吐了半天,睡了一天一夜,然后三天都昏昏沉沉的,当天晚上身上还长了满身的红斑。搞得我还去乡里的小诊所打了几天的吊针,我那小表弟比我能喝,居然还敢跟飞叔那个酒窖子互怼起来,一觉过后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我从冰箱面的纸皮箱子抽出一支,对着孙字刚阴笑着脸说道:“不如,咱们来一个酒后吐真言,那样就算那人不来,也容易知道你的清白不是嘛!”

    “千万别,要冷静!”这小子开始慌了。

    “怎么,难道你心虚了,怕吐真言?”我逼问道。

    “不是啊,今晚可能还会有事情发生,你想想,万一今晚那具起尸又过来了,你们怎么解决?”他连忙解析,似乎很害怕着玩意似的。

    他这么一说,倒也真是的,差点就忘记了危险,不过既然这小子怕,那我心思也想着,以后看能不能把他给灌醉,套一下他的话什么的,毕竟现在处境很尴尬,似乎有人要害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老祖宗的智慧可告诉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时候敌人往往在自己的身边,反目成仇是敌人,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这孙字刚到底是什么一个来历,要是我没有遇到这么些的事,又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种像个混混的小子,早把他轰走了。

    “叮咚!”一小时算是过去了,对方既没有回我信息,也同样没有人过来,这结果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有所不甘的,我心中还琢磨着,是不是对方有事来不了。

    “怎么,你没话说了吧,对方...!”孙字刚正有些嘚瑟地说着。

    “那你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不敢出来?”我不禁疑惑了,对着欢子问道。

    “依我看,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就是你们说的许大仙,他应该是被剥了皮,你早上看见那个是假的!”孙字刚插嘴说道。

    “啊,什么,不是吧?”我跟欢子听了这话都十分惊讶,同时大叫起来,不过也是的,如果不是许大仙事情就更加复杂了,那个剥皮尸又是何人?

    “啊..!”突然三楼的程世山怪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