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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衣女娃

    投资赚了钱,对一般人来说,是一件相当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像我这种半路退学的人,简直是梦寐以求的。

    可就在我二十五岁那年,迎来难得一次机遇,发了一笔横财,但我渐渐发觉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简单。

    随之而来,我的轨迹发生激烈变化,一切事情都脱离自我的掌控,只有不断强大才有活下去的机会,活着变成一种奢望。

    因为,有人偷偷在我身上种下了因果,阴谋,这绝对是一个大阴谋!

    我叫吴凡,从小跟着外公外婆相依为命,父母我到现在没见过一面,也不知道是谁。

    我认知的,这世界上最好的亲人只有三个,前面两个不容置疑是我外公外婆,而最后一个则是我的舅舅。

    但我对舅舅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在我不怎么记事时,便失踪了,有人说他失踪,同样有人说他死了。

    仔细算下来,他失踪也有二十几年了,不过我是坚信他还没有死,因此事我还跟不少人干起架来,无论是同岁,还是比自己年龄大的。

    我跟二老一起生活,还供我读完了大学,舅舅虽然失踪,但留下来的家业确是不少,整个石头岭第一间小别墅就是我舅舅的。

    大学读了两年,我主动退学出来工作,因为家里实在供不起,为此事还被二老痛批一顿。

    出来工作也没顺利的,本来以为我人生就这样了。

    可命运之神,总会眷顾有心人的,被踢出公司后,回到乡里,就迎来一次投资机遇,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

    在乡里成了一度的风云人物,事业有成,爱情也就随之而来,经媒人婆推波助澜定下一门婚事。

    故事,要从一个八月的秋季说起,那时候我得到了一个血色泥娃。

    记得那时一个浓雾笼罩的早晨,大概凌晨四点,秋季带来的清爽是嵌入肺腑的,我还卷缩在床上,做梦也是甜滋滋,因为就在昨日又进账五十万。

    这时我正梦着,开着我那辆即将买回来的大吉普车,副驾上还有一个娇艳的未婚妻,那叫一个快活。

    可就在我那个未婚妻,即将给我一个香吻时,门口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把我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我带着一丝恼火与不甘,朦朦胧胧就起了身,打开电脑监控瞄了一眼,那人我熟悉,是前两个月飞叔请来看林场的两兄弟的其中一个。

    这两兄弟的名字比较有趣,一个叫张健另一个叫张康,他们兄弟连起来就是一个吉利,可据我所知老二出生那年,他们家老爹就没了。

    于是我简单披上一件外套,下楼打开门就发现,风尘仆仆的张康,正扶着墙在边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写满惊恐像遇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满头大汗,看样子是从山上飞奔下来的,我心中不由提了起来,难不成有人偷木材?

    虽然那批木材在半山腰上,但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也就前段时间,邻乡有个林场被一夜搬空。

    我很好奇那些贼子是怎么做到的,能把数十吨的木材一夜搬空,但有了前例,就绝不能大意,所以我就跟飞叔合计请来两人守着,飞叔是我的人生第一个合作伙伴。

    ”康哥,有什么事?“我拿出烟递了一支过去,对他问,这两兄弟都是实诚人,所以我的对他们的称呼也是比较亲切的。

    “山...山上,闹鬼了!”张康手脚哆嗦,点了两下才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说。

    “什么?”我一听这话不禁就乐了,心里很不以为然,闹鬼?开什么玩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鬼,但表面上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闹鬼,闹什么鬼?”

    经过张康一番口述,我大致知道了情况,原来,这两兄弟如往常一样,巡视一遍就睡下了,可到了约莫三点多钟时,拴在场地的狼狗,突然吠了起来,接着他们打着手电推门出来,看见的却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突然飘出来,一蹦一跳,一下子来到眼前,又一下子飞去不见了,还发出阴冷的咆哮声,就像电视上所谓恶鬼索命。

    “那东西就像我婶腌酸菜的坛子,酸菜坛子都有声音,肯定有恶鬼在作祟,老板,这工作我哥俩干不了,你跟飞叔说一声!”张康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称呼也从原来的凡老弟变成了老板。

    “张健呢?“我问。

    “我大哥他胆小,躲在屋子里没敢出来,就我一个人跑了下来,对了,我现在回村里喊人帮忙,上去把我哥救下来!”张康才反应过来,还有个留在了山上的大哥。

    “你别急,先上去看一遍监控再说,就算有鬼也不用怕,我可是学过抓鬼的!“

    我当然是立刻拦住他,在农村的人都比较信鬼神这一套,如果被传出闹鬼,到时候以讹传讹,那山上的木材也别想运出去了,由于在半山腰上不通车,只能靠人力马力运送,都是就近乡里找的工人,如果被工人们知道有闹鬼这事,恐怕会集体罢工。

    “真的?”张康迟疑不定,脸上显然是不信的的。

    我可不管他信不信,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被他以闹鬼的方式传出去,这不纯属来搅和林场的。

    于是我硬拉着他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压惊,随之又给他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这个,至于内容嘛,当然不是给他灌输什么无神论,这时候的人只能顺着他的思维下去,说自己得到世外高人真传,任何鬼怪在老子面前都无所遁形。

    这话当然是我吹出来的,什么闹鬼,对于我来说,简直放屁,说这些只为了能让他产生错觉,以为我法力无边,就有安全感了。

    为了塑造高人徒弟的形象,特意他变了一个小魔术,大学舍友专门泡妞用的,幸亏张康不怎么了解魔术,才没对我产生怀疑,立马就像神似的看待我,就差没跪下来磕几个响头。

    为了保险,我在半山腰林场也装了一个监控,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便带他上楼,调出昨晚的监控。

    起初还没什么的,就到了三点正时,监控开始闪烁一下,随之就是正如张康所说,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出现在镜头,我拉近一看,果然像一个咸菜坛子。

    “走,跟我抓鬼去!”我看镜头坛子还在上面,便对张康说:“立刻打电话给山上的张健,让他先把坛子摁住,放心,只要坛子在就没事了!”

    “啊,什么,我大哥他……!”张康惊讶地长大嘴巴,毕竟他们还是需要很大心里素质的。

    “别废话,快点,如果不及时摁住,会出大事的,到时候你大哥他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我急眼了,干脆就用吓的,现在可不认为是鬼魅作祟,看样子多半是人为的。

    为什么呢,因为哥们这是做买卖的,钱也赚得不少,在乡里算是一块流油的肥猪肉。

    张康听了我的话,倒也没墨迹,立刻就给山上的大哥拨通了电话。

    别看只是半山腰,还是很考究耐力,一路狂奔上去,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天已经微微亮,张健没让我失望,可能是求生的欲望促使,到地方一看,张健正用一床棉被用身躯趴在地上,精神有点恍惚,多半是高度紧张造成的。

    抓住这“鬼”让我松了口气,使我更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定有人想故意捣鬼,心里也有人选,唯一最有嫌疑的就是赵家村的赵财。

    我跟飞叔合作之前,赵财早已看上这块肥猪肉,被我截了胡,前些天还故意带两个流氓过来找麻烦,幸亏我表弟及时带人赶到。

    我走过去安慰几句,无非就是让这两个憨厚的哥们,能把心放肚子里,然后还装模作样念起“咒语”。

    “没事了,这里就交给我吧,你们折腾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收拾好那个酸菜坛子,对他们两兄弟招呼一声,顺便一人塞了五百块给他们压惊,其实就是封口费,让他们不到处乱说。

    他们两兄弟走后,只剩我和那条看场子的黑背狼狗,工人们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我要趁着这时间,趁早仔细研究这个会飞的坛子,有句老话叫知己知彼白战不殆。

    林场上有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木皮屋,专门给守林场的住,我那好坛子转身回了屋子,把坛子平放在桌子上。

    看上面的认为封胶,百分之九十可以断定,有人捣鬼,打开一看,果然不失我望。

    在坛子的中段部分,有一个经过特别改装的飞行器,没想到这村子还有人会玩这种高科技,吓唬人可真是有一套。

    咋一看是个完好无损的坛子,其实底部跟旁边被弄了好些个通风的洞,这看样子是下了重本的,卖一套飞行设备的价格本身不便宜,还弄成这样,不用说,多半是眼热我了。

    这让我想起一则新闻,说一个姓付的男子,卖出去的一套房子,已经签约即将办理过户手续了,可房价突飞猛涨,又不愿意赔付违约金,就给人家弄一些反常的事情出来,什么带血的照片,死人曾经穿过的衣服,所以说,这世上最毒恐怖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同样,最善良的也是人心。

    我正嘀咕着,却发现大坛子里头,还装着一个小陶罐,弄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把它拿出来。

    这是一个黑色陶罐,也不大放在掌心刚刚好,只是这轻的有些不符合常理,我也没多想,估摸着就是很薄的,我手脚也放轻了许多,免得把它给捏碎了。

    这个外表精美,比那个酸菜坛子好多了,还有一些交错奇怪的纹路,封口处有一层黑色的纸片包裹着,就如墨洗过一样。

    我纳闷了,放这玩意上来是几个意思,想多无用,看就完了,我麻利把那层黑色的纸片弄开。

    露出真正的封口盖子,盖子上面有三个小孔,不知为什么,我此时的心情,居然突然有种浮躁不安的感觉。

    “我的个倒霉催!”

    我拍了怕胸口,伸手去掀小盖时,一不小心手指被割开一个口子,还渗了几滴血下去盖面,我不禁就破口一句。

    简单包扎过后,也没影响到我,只是谨慎了许多,说不定这罐子还是一个坑,我已经做好有什么毒虫之类的准备。

    “咦?”我惊讶了,刚才还在上面的血迹,居然消失了,这么快就干了?

    “啊……!”

    尽管我做足了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一个血红色的东西映入眼帘。

    我缓了缓,想到自己刚才那怂样,无语了,照这么看,如果真是鬼怪作祟,恐怕得昏死过去。

    我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罐子上,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立刻惊艳到我了,这小陶罐里,居然装着一个血红色的小娃,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裳,细小的眼睛勾画得炯炯有神,摆在手心上正好。

    是个美艳的小女子,精致的小脸蛋,雕刻的无微不至,也只有在虚构里才会出现,所有轮廓都很清晰,用栩栩如生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如果纯手工没采取机械技术,那绝逼出自大师之手,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富有魔力的小眼睛,我仿佛看见她的小眼珠子在动转动,不停地注视着我,仔细一下却没有,倘若尺寸合适,一时间没察觉,肯定会误以为是天仙下凡。

    这东西我检查过的,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用料有些奇特,冰冰凉凉的,居然还付有弹性。

    现在只把它当作一件工艺品,不过这用意是什么就猜不透了。

    后来当我体验到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的用意,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我觉得这泥娃娃太极品了,没打算丢掉,顺手把它放回罐子。

    这罐子像专门为她而设计的,正好放下去不偏不倚,站立着也不会东倒西歪·,心中的疑问也升起了,背后捣鬼的真是赵财他们么,目的是什么?

    工人到地方后,我便带着这些玩意下山了,东西放回屋之后,又去我舅舅那栋小别墅,吃了一顿早饭,便回屋补觉去了,毕竟四点多把我弄醒,精神也是紧张。

    只是回来的途中,碰见石头岭的一个疯子,他对我说了一句疯话:“小子,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赶快跑,不然你会死的!”

    这个疯子我很熟悉,名字叫程三爷,经常在石头岭这四处走动,在我小的时候是正常的,而且人很好还教训过我们。

    石头岭最有名的阴阳先生就是他,后来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变成现在的疯疯癫癫。

    为了体现出我是一个正常人,我对他的话,只是以笑回应,然后就走开了,其实心里还是没忍住骂了一遍。

    “呸呸…老子不知有多好,还是一个即将脱单的纯情小处男!”

第二章 惊险一幕

    经过半天闹腾,精神也紧张兮兮的,寻思补一觉缓解一下,再去仔细琢磨整件事的发生。

    究竟谁干的,虽然我怀疑的是赵财,但仅仅是怀疑。

    一闭眼,倒头直接脸朝下贴枕,不用半分钟,渐渐感觉沉沉的,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头栽下去的样子。

    我现在住的住处,并不是跟我外公外婆一起,而是在一栋约莫五十平米,高三层,呈圆柱形的老房子。

    坐落于村子的制高点,比村子任何一栋建筑要高,从我记事开始就有了。

    这座大山比较有特点的,进山处就是一个峡谷形,凹陷进去,两边有直挺挺的山脉挡住,宛如两条卧龙盘旋。

    正中央流出一条绵延的溪流,进山处有一条小道,这段小路不足半米宽在半山上,两个人并排着走,都容易把小伙伴挤下去摔个残废。

    小路的下方是流淌的溪水,落差约莫有二三十米左右,可下方的溪流,冲击石头的声音依然清晰,宛瑜一段段天然音符。

    小路不远,走两三分钟,便可到那条溪流与小道的交汇处。

    山势走向是比较独特的,开始进山要爬一个小坡,进入小路画风突变,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那条溪流,上山的路才刚刚刚开始。

    我住那栋屋子,处于进山的要口,也就是张家村的大后方,背面靠着大山,坐落在那条出山小道口旁。

    为什么说它是老房子,是因为非钢筋混凝土建造,而是全部用石头砌成,墙身比普通水泥钢筋建造的要厚三倍。

    是我花了五万块,从飞叔手上买过来的,这个价格绝对不算低,除了我舅舅家那栋小别墅外,可以买下三间两百平米以上泥砖瓦房。

    “哔哔...!”

    “苍茫的天涯....!”

    先是汽车的喇叭声,紧接着便响起了手机铃声,我浑浑噩噩,顺手摸起手机接了:“喂,你好,那位?”

    “凡哥,怎么还不起床么,太阳都晒屁股了!”对方电话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这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名字叫张欢,我喜欢叫他欢子。

    我简单回了一句便挂了,他前几天跟我小表弟许川去城里给我提车了,现在回来了,刚才那喇叭多半是我的车子。

    本来我也想跟去提车的,只是恰巧碰上了不巧,飞叔也同一天离开了,只有留下这边看着林场这边的情况。

    很明显,留下来的必要,如果我跟着一起离开了,怕是林场闹鬼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我还有一桩婚事来着,人家父母也是有要求的,嫁妆最低也要十万,还有要一台二十万的车子,最重要要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当然是没意见的,因为生活嘛...,人家嫁个女儿给你,养育那么多年,一下子就跟了,那算是净亏本的。

    不过,这话其实是现在的我,才说得出来,要是换作半年前的我,这条件肯定会在心里大骂丈母娘家勒索、敲诈。

    而且还肯定会一通泄愤:“什么势利眼,我呸,老子才不稀罕,你们给我等着迟早会后悔的!”

    其实是得不到正垂死挣扎着,想给自己找一个看上去很高尚脱俗的理由。

    哎呀,这钱真是纯种王八蛋,不旦能让一个内向的人仰起头走路,还懂得体谅丈母娘的用心良苦。

    我跟飞叔合作半年多,别看这只是一根根的木头,赚起钱来那叫一个带劲,赞下的七八十万上下,所以正打算买车盖房娶媳妇,然后...那生活叫一个美滋滋的。

    我瞄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十二点,倒也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刚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从来不长跑的人,跑了一次全程马拉松回来的感觉。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下去,看到车子顿时一亮,我的大吉普,方方长长的车身,还有那对孔武有力的经典圆形大灯,就像一个头随时要爆发的野兽,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虽然我有强烈征服它的欲望,但我现在这模样整一个纵欲过度,有那个心,没这个力!

    “怎么就你一个,许川那小子呢?”我给欢子递过去一根烟问。

    “他说有事没回来,让我先给你送回来,怎么凡哥,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昨晚跟嫂子....哈哈!”欢子一脸淫笑的看着我,又调侃了我一句。

    “一边去,行吧,咱哥们,跟这位新来的哥们好好接风!”我骂了一句,然后拍着那个大块头说。

    “凡哥,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今天我不是有事,我大舅家那边的事!”

    “那事不是明天,今天才五号。”

    ”五号,今天都六号了,行了,车来了正等着我,不跟你扯了!”欢子没好气把车钥匙递给我说。

    “什么?六号?”我被这话吓了一跳,本以为睡下去也就五六个小时,没想到我居然睡得忘时。

    “慢着,你搭什么车,哥们不是有车么,你直接开我车去。”我把他拦住道。

    “凡哥,你这是新车,我怎么好意思,撞坏了我可赔不起!”

    “行了,别说话,你都老大不小,听说你看上了一个姑娘,动作快一点,争取咱哥俩同时办喜事。”

    我直接把钥匙给他塞了过去,这兄弟就喜欢客气,样样都很较真,不像我那个小表弟,可半点不会跟我客气。

    送走欢子,我立马到二楼翻冰箱,最后却在只在米缸里发现最后一个桶方便面,饥饿感立刻拥上来,没办法只能将就了吃。

    泡开了面,我端上三楼的房间,正准备打开电脑,无意眼角余光瞧到边上,心中突然一惊。

    我看见那个黑色的小陶罐,安安静静坐落在我的床边,盖子是打开的,里面那个小美人不见了。

    可我记着,睡下之前,把那个陶罐和那一套飞行设备放进了保险柜了。

    我此时脑袋飞速回想着,第一反应就是遭贼了,立刻跑去打开保险柜,查看一番发现并没有丢钱,而那个“小美人”,也在保险柜里,只是奇怪的是,那血色的衣服居然变淡了许多。

    “怎么还掉色了?”我拿出嘀咕一句,因为比我第一次看见,那种血红的颜色差了许多。

    至于这罐子怎么跑到外面的,有监控很快就能知道。

    我吃着面,一边调出监控,本还很平静,只是到了午夜十二点。

    我手心开始冒汗了,衣服都能捏出水,因为发了一件,让我颠覆认知的事。

    就在放钱的保险箱上,瞬间出现一个黑洞,只见黑色陶罐,透着厚实的保险箱钢板,哧溜一下就钻了出来。

    悬空在房间来回飘了几圈,最后降落在我现在坐的床前,然后盖子就“自动”打开,接下来的是让我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能听见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只见那个漂亮泥娃,飘了出来,身体渐渐变大,愣是变成了一个和人接近的模样。

    它那双小脚是不着地的,还有那件血红衣服更加鲜艳,整个房间都变得血红血红的。

    之后它就是一直盯着我看,我在监控这边一直没能看清她的正脸。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在心中呐喊着,能感觉到我连默念都是颤抖的。

    紧接着它居然伸出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随着她的手用力,她那件衣服也渐渐变暗下来,她突然一个回眸,就在这时监控突然失灵电脑黑屏。

    我猛然回头,往嘴里送的泡面还没咽下,全部吐了出来,猛然夺门而出,把恐惧用声音表达:“救命啊……!”

第三章 因果咒

    “疯老头...噢不,程三爷,程大仙,快现身救救小弟我吧!”

    我在心头一阵呐喊,没办法只能骑上小摩托,满世界找去,前天看似诅咒的一句话,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我逮着人就问,可回答的都很统一,都是前几天见过,如果现在要确定他在那儿,没有一个人说得上口的。

    张家村的人,看见我急匆匆要找一个疯子,什么小媳妇大婶大娘的,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估计背后开始编排我了,这事太诡异我心思去管他们,如果说出来恐怕我就是第二个疯子。

    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三个大队组成,每一个队分支出来的村子,有三到四个,连起来有一个统称:石头岭!

    石头岭最大的特点是山深林密,这里就是能这么赚这么多原因,当然我这也是间接开发了村子,不仅网线拉到位,还家家有电视看。

    张家村正是进山的要口,所以是重点开发对象,大后山林木最多,为了回报村里,我免费给两个村子每家每户配了一台电视。

    第一个就是我舅舅那个村,第二当然是“功臣”张家村,弄得其余大队的甚是眼热,也想嚷嚷起来,要伐木搞开发的,可上头的批文一直不下来,说要保护生态林,严禁过度开发。

    这理由虽然让村民们很不满意,除了我们的这个林场,另外两个队也不敢随便乱来,谁敢伐就敢抓人。

    我也好奇,飞叔是怎么获得上头批文允许的,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还是一个抽着水烟的憨厚老农民。

    现在好家伙,不光开上轿车盖好楼房,最主要还是接近五十的飞叔,还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多岁媳妇,还是前三年的事,我和飞叔的合作也从那时开始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小命最重要,水快浸到眼眉了,那个血衣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厉鬼?掐我脖子是想杀我么?

    想到这里我心急如焚,直接去程三爷的家碰碰运气,程三爷虽然整天疯疯癫癫四处游荡,但还是有家有儿子的。

    虽然程三爷疯了,但也没把他锁起来,因为如果当儿子锁住老爸,在乡下怪犯忌讳的,所以每当外出不回来,他儿子还是会四处去寻,村民司空见惯,也很配合,如果知道行踪,一定会专门过去告诉他们家人一声。

    许家村,程三爷跟我小表弟是同一个村的,开车的话,不远也就一河之隔,我还抄了近路从木桥那边过去,很快便找到他们家了。

    门前,栽种着一棵龙眼树,树龄也有快十年了,记得那时嘴馋,我和欢子加上我那个小表弟,一起合计过来偷摘龙眼,那时候这棵树还不过两米,现在都长到六七米有多。

    就是这事,当时还没有疯的程三爷,把我们哥几个堵了,我们几个当时就做好挨骂的准备,可他没有立刻骂我们,而是让我们把偷摘的吃完。

    然后就是一阵悉心引导,说想要吃别人的东西,得先问主人,不然就要付出一点点代价的,就这样我们哥几个,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回家挨骂,便瞒着家里给他当了一个星期的免费工人,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干这样的事了。

    不过,现在看来是真疯还是装疯,还不敢确定的,因为前天他说的话应验了,如果是无心之举,那血衣女又怎么解析?

    程家门前水龙头处,一个约莫近三十岁的妇女正搓洗着衣服,她是也本村人我认识,名字叫许凤梅,小的时候我那个欠揍表弟还会捉弄她,当然那时她还没出嫁。

    见我骑着摩托到了家门口,便对我问:“吴凡,你来干什么?”

    我笑了笑回应着,把我急着要找程三爷说了一遍,许凤梅很不满在嘴里嘟能了一句,我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应该嫌老头子又失踪免不了一顿好找,转身对着屋里大喊把丈夫叫了出来。

    程三爷的儿子我更熟悉了,名字叫程世山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虽然没读过书,但手脚活干得非常好,他出来见着是我,也对我很热情,我给他递了支烟过去,跟他说要立刻找到他老爹。

    “凡子,你找我爹干什么,是不是他...”程世山眉头一邹,怀疑他爹又弄出什么幺儿子,毕竟他爹疯了很难说,而他这个儿子是逃不掉的。

    “没,世山哥,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他拉到一边的龙眼树下,悄悄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也是刚想起,不由眼前一亮,光顾寻找老爹别忘了还有儿子,说不定就有传承的,立刻笑着说:“世山哥,这事你能解决不,只要能解决价钱好商量,我可以给你十万。”

    十万对我来说,虽然有点肉疼,但只要能把那东西赶走,再多钱都愿意,我也听过不少鬼怪的,并不是把东西丢了就没事,一旦被缠上了,后面就有得闹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家媳妇也悄悄在背后竖起耳朵就听,估计是怕丈夫有什么不妥的,一听到十万时顿时兴奋喊起来,吓了我一大跳,还有想替他丈夫答应下来。

    “滚,洗衣服去,多事的女人,别多管闲事....”程世山立刻毫不给面子,当着我的面教训媳妇一顿,我这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对媳妇发这么大火。

    他平时也很听媳妇话的,现在看来真的解决不了,他媳妇看见丈夫这幅模样,也没有继续嚷嚷什么乖乖过去洗衣服了。

    “凡老弟,不是哥哥不想帮你,而是这事真的帮不了,我家老头子的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程世山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一听这话有些失望了,紧接着他又说道:“这样吧,我们家是没办法的,或许你去隔壁村找许大仙去,他可比我家老头子好使,那老头子也是位阴阳先生!”

    我眼前一亮,这会不管什么大不大仙的,只要能帮我解决这问题,那我便愿意把他当神供起来,给他一遍道谢过后,便飞速赶去程世山所说的地方。

    我其实也听说过许大仙,在程三爷疯掉之后才冒出头的,只是传闻是个半搭子的,总的就是没有程三爷那会的名气大,不过这石头邻懂阴阳的也就他一个,所以很多人选阳宅阴宅还是会找到他,因为如果到外乡去请就划算了。

    我这算是急红了眼,只要他说能我都信,因为如果要我现在回去那屋子,我是没这胆子了,谁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今晚,有救命稻草抓住我心里才能有踏实的,就算我之前知道很多科学理论。

    可有句话说的,事实胜于雄辩,有些事情不由你不信,毕竟这事实都摆在眼前,就算寻求心灵安慰我都得去了。

    许大仙是村民们送的称号,原名许大祥,孤寡一人膝下无子女,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只是这些年替人看风水还有各种怪病,跟程家差不多盖了一栋为数不多的一层平房楼。

    “许大仙,许大仙在吗?”我来到他们家门口就喊了起来。

    “谁呀?”里屋传出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就像是那种快要断气硬憋出来的。

    “许大仙,你好,是我...!”

    “嘭”的一声,门就被死死关上。

    我正摆出一副笑脸迎上去,可许大仙一见着我,就像见着鬼似的,还听到了上门保险的声音,站在门口我的脸一下就僵住了,感觉就像被石化了似的,我有那么恐怖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认为刚才那笑容很真诚,不足以吓着他的,老头你这么不待见我是几个意思?

    这就充分说明他能看见,我身上有不该有的东西,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害怕,我立即跑近那是一通大叫,然后使劲拍门,不管手疼还是不疼,如果现在有人经过看到我这幅模样,肯定会认为这老头是不是欠我百八十万,我正被讨债。

    足足拍了四五分钟,我手掌开始火辣辣的疼,不知的还以为我练过铁砂掌,那扇是铁皮门,有点微微凹下去的迹象,但求生的欲望可不允许我停下,今天非得让他出来给我解决不可。

    “回去吧,你的事情老头子我,无能为力!”许大仙可能经不住我这闹腾的,便说了一句。

    “许大仙,你不是大仙嘛,如果你不出来,我今晚就在你这里跟你过夜了,死也在拉着你。”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心如刀割,恐慌涌上心头,我连脚都用上了,直接踹门整一副你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的节奏,接连扬言。

    “唉,别踢了,我给你开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里面传出老头的叹息的声音。

    我顿时心头一亮,算是找着了一丝希望,开门进去我连一眼都没从老头身上离开,生怕他跑了似的,那我找谁去啊,要到了晚上那血衣女娃再出现把给我掐死了,找谁喊冤去。

    “说说吧,你怎么回事?”老头子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说。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都跟许大仙讲了一遍,不用说肯定是有人想要暗算我,许大仙第一句就是问我:“你最近跟谁结仇了,这是想要你死呀?”

    “结仇,也就赵财找过我麻烦,莫不成是他?”我说到这里火气顿时就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去赵家村找赵财算账。

    “绝对不是他们,那些东西,整过石头岭没一个人敢动,他们赵家村不会做这种事情。”许大仙摇了摇头肯定得说着。

    “什么?没人敢动,那你知不知道那血衣女娃来头,是厉鬼么?”这话又把我吓了一跳,没人敢动,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好说,不过可以肯定那东西很厉害,老头子我,肯定对付不了的。”许大仙若有所思道。

    “不行啊,许大仙你可不能束手旁观!”我连声哀求。

    “你确定,那血色女娃掐你脖子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褪色了?”许大仙想了想提出疑问。

    “嗯,我看监控是这样,唉,那我还是,带着着二老连夜离开石头岭吧。”我点头回答,也立马就作出了取舍的决定,只能试着逃离这个地方看有没有用。

    “先不要急,脱你衣服我看一下你的背!”许大仙看我一眼道。

    我没别的办法,只能照做了,看来现在我算真摊上大事,之前还装自己是个大师高徒法力无边的,现在求救都来不及,看了没这个能耐吹嘘后果还挺严重的。

    “高人啊,已经有人替你算好了,知道你会有此劫,在你身上种下因果咒给你避过了昨晚那一劫。”许大仙看了我后背那是啧啧称奇。

    他接着继续说:”晚了,如果你得到那女娃当天走了还没事,现在女娃中了你身上的因果咒,你跟她有了因果,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就算你死了她也能找到你的魂,还有就是,你不能走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石头岭。”

    “什....么是因果咒?”我听这话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真的是怕了,死了也能找到我,颤抖着双手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噎到,说话都是不准确。

    “那东西很高级,近乎是一种禁忌,我只听我尊师说过一点,具体的连我师父也不清楚,传闻是一种很奇特又强大的咒,靠种而生,你这深入骨髓应该是从小就有的。”许大仙皱着眉头给我解析说。

    “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不会被她杀了,是不?”我听了顿时焕发了生机问。

    “那可不一定,因为你碰了她,就算把命连在一起,她也可以把你掐死然后带走了的灵魂,再把你灵魂消化掉,生死劫便也就化解了。”许大仙的话当头给了我一棒槌,从天堂把我打下地狱。

    “那我是不死定了,还有谁能救我的?“我现在是心如死灰,看来那血衣女娃昨晚要掐死我是因为我碰了她,意料之外我身上被人下了因果咒,帮我挡了一劫。

    这么说来今晚是恐怕的一夜,想到这里我不抱任何期望,但依然哀求:“许大仙,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我,我家里还有二老的!“

    “你先别急,杀你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既然有大师帮你算好了,替你避开这一劫,那你接下来还是有希望的。”许大仙摸了摸下巴那一撮白胡子对我说。

    “还有希望,那我该怎么做?”我顿时眼睛又亮了起来问他。

    “你现在立刻回去,用你的血给她补充,你现在跟她连在一起,一定要多向她赔礼道歉,如果你能熬过今晚你就勉强算熬过去了。”许大仙对我叮嘱着说。

    “对了,还有一点,你说的那个血女娃,千万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看见,不然会出大事的。”

    “好,我明白,可这有没有办法彻底化解了她?”我点了点头,还是问了出来。

    “别问这些,你能熬过今晚,再问其它的事,快点回去吧。”许大仙立刻给我下了逐客令,怕我在他家多呆一分钟。

    他给我指点,也没亏待他,把身上带来的几千块硬塞给了他,尽管他一开始是拒绝的,我还是硬塞给了就跑。

    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话,还糊里糊涂,所以尽管他不要我也会给的,再者,最重要的是,我往后恐怕还会求到他,这也是为了后面他没有推托的理由,能继续帮我想办法。

第四章 白石滩

    离开许大仙的家,我骑上小摩托,正在回去的路上。

    虽然还能看清路,但由于摩托车灯是坏的,速度放慢了许多,这次没敢走近路。

    近路,要经过一处没有围栏的木板桥,虽对车技还是有自信,但由于此时内心是紧张的。

    赶着回去,急躁之时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了,选择相对比较安全一点,目的是为了安全回去。

    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再往河里下去了,那说不定就提前丧命了,走大路,要绕一大圈的路,耐不住走得踏实。

    但接下来,我这个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今天不紧是早黑,而已周围还异常的静,如今是秋季,乡村往常来说,有虫子青蛙的叫声才对,现在仿佛手机按下了静音键。

    奇怪的是,每家都闭门锁户,一路上给然的感觉,就像一片死寂,如果没有我那台小嘉陵排气管发出的破喉似的声音,都能听到心跳的扑通扑通。

    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心中那是一阵叫苦,要是往日根本不会在意的,可此时就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约莫三分钟,我便来到了桥头位置的,这里之前也是简易的木桥,后来我跟飞叔合资建的,从桥头到桥尾足足有二十米左右,水深大都在两米左右。

    但就在这座桥,沿着河流直上一百米处,与河街相通往下五十米处,那里是一个深湾,还有一个独称:白石滩。

    白石不难理解,河岸边上有白如雪的石头,因此为白石,但千万别小瞧这个“滩”,要命的就是这一个字,老一辈传下来的还有几句俗语:“白石滩,白石滩下有石白,石白石白不见首,石白见天无人收,捞魂捞魄不捞白,石白归自白石殿。”

    这短短几句话,对于石头岭的人来说,不管是老人小孩或者年轻力壮大小伙子,绝对具备强悍威慑力,我从小也是听着长大的,就算之前那个不信鬼神的我,也从来没有动过要去打破它的心思。

    小的时候,尤其是炎炎夏日,总会集齐小伙伴,一起跳到河里畅游一番以解暑,但唯独不敢去白石滩。

    威慑的存在,这几句俗语的意思,外乡人可能知道不多,但在这里长大的可是深知的,上面所说的石白,可不再是指石头的白色,而是指森森的白骨,意思就是,人要是不小心掉了下去,之后见到只会是一副无头的白骨,只能请一些大仙过来收魂,尸骨就永远留在这深滩之下。

    有一个奇怪现象,这么多年来,不管发生什么洪灾,水底下的白骨依旧存在着,尽管这样没有一个敢去白石滩打捞死者尸体的,强行打捞上来只有一个后果,不用多久那个打捞人也会异常丧命于水中。

    这不是没有案例,说老者说,曾经有一家的小孩子十三岁左右,犯浑下去戏水,自不知会把自己的命戏没了,过了约莫十天才在水底看见具无头白骨。

    小孩家的老爸就秉着救子心切的态度,再加上是独子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不停村民们劝硬下去,结果也就隔一天的事,又多了一具白骨,后来妻子也跟着跳了下去,可怜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本也想跟着跳的,但被村民及时阻止了。

    听说就是这位老奶奶,后来每天都会来白石滩守着,一来思念儿孙,二就是阻止其他人靠近这可怕的白石滩,最后这位老奶奶便神秘消失了。

    进张家村恰巧需要经过这个白石滩,而且还是一个转弯处,这条道是沿着一个做小山而修的,不得不从此而过。

    我开着车正过着桥,但总感觉哪儿不对劲,身后还时不时传来阵阵凉风,警惕地回头瞧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还是一片依旧的寂静。

    “嘭咚!”一阵声音突然从桥底方向传入我的耳朵,声音不大,但听得异常清晰,而且我能感觉到,这桥有轻微地震了一下,就像被大型挖掘机重击一样。

    奶奶的,这什么情况,我心中一悬提高了警惕,这该不会是血衣女提前出手了吧?

    紧张之下,不由拧大了油门,我这破车就破车,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愣是在桥的中央熄火,下车打开手电一看,还真是他妈掉了车链子,真是霉到奶奶家去了,当然我不知道我奶奶家在哪里。

    琢磨着能不能推去修好,可桥下的响声越来越大,这次明显能感觉到震感,突然附近人家养的狗,齐齐叫了起来,感觉更不对了,农村里有这么一个说法,狗之所以吠,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吠阳,二是吠阴。

    吠阳是指狗对阳间的东西发出的吠声,人来闯或经过,如果不熟悉的都会吠起来,这时狗的声音是特别洪亮。

    吠阴,则是狗察觉有阴间的东西出来,都会用吠阴的方式进行警告,声音特别低沉近乎是狼嚎,这一点尤其是农村的土狗最为敏锐。

    虽然我分辨不是什么吠阴吠阳,但我可以保证,是第一次听见狗叫成这样子,声音同样很低沉,如果一只狗是这样叫,我还不会感觉出来,但同时七八条狗都这样,现在我的心情不由更低沉了,还修个鬼啊,逃命吧!

    我头也不回撒腿就跑,哧溜一下就过了桥,我现在这状态参加百米绝对能拿下一个好名次,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瞄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魂都差点没了。

    借着手电的光,看见自己刚才站的地方,被一团黑影围住,摩托已经看不见了,而且上方还有双亮得发红的双眼,正死死盯着我,向我吹来的凉风越来越大,这种凉风绝对不是一般的风,不是让是感到凉的,而是寒而透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阴风。

    敢肯定这并不是那个血衣女,现在连在心里喊救命的心思都没了,一个劲地往前跑,有路就跑,没几分钟就回到张家村村头了,看见欢子的家,本想进去避避的,可转念一想,可不能给他们家带来麻烦。

    我现在后悔啊,居然没问许大仙要一点防身的法器,没想到除了血衣女还有那什么鬼,就在此时,发现背后吹来的阴风,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就算这样也不敢回头看一眼,依旧快跑只是比刚才放慢了些。

    过了十多分钟,就这样一路惊恐,算暂时安全回到屋子,第一时间,死盯着监控,看那什么鬼东西有没有跟来,给许大仙打了个电话没接,估计是休息了。

    我按照许大侠的话去照做,拿出小陶罐和小女娃,一边滴血下去,一边说着道歉,突然一香味袭来,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就是骨头被抽掉一样软下来,失去意识。

第五章 缢死

    昨晚我的闻到一阵香味,沉沉就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很幸运醒了过来,亏得那血衣女娃没再对我下毒手。

    起来后,第一时间去观察状况,发现昨天倒下去的血一滴不剩。

    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我本来失了那么多血,很虚弱才对,可这醒过来却发现更加精神焕发了,没有前天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直到打开电脑监控才知道,那血衣女娃在我昏迷之后,就出现了,还是看不清脸。

    可能是喝了我的血,她那件“衣服”又恢复了血的鲜红,甚至比头一回更加血红,如果我是醒着看见她我保不准会被吓死。

    试想一下,一个脚不着地还血淋淋的女鬼站在你的面前,能平复下心情,那得要多大的心脏。

    她这次没有在屋子里乱飘,而是直接把甩到床上,一开始还想继续伸手要掐我脖子,把手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突然似乎犹豫了,把手拿开了。

    接下来居然伸手去摸我的脸,她那纤细的玉指点在我的额头上,弥漫出红灿灿如烟雾的光芒,在我整张脸缠绕着,紧接着我的脑袋就像有吸了一般,把那些红色烟雾吸进里面去。

    做完那些动作还没完,把我的身体悬空飘起来任由她的摆布,她的玉指轻轻一推,我的身体便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我靠!”

    我看了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汗,敢情我昨晚还被那血衣女娃当猴耍了,不过,只要血衣女娃没有对我下死手,就已经算是好兆头了。

    到了半夜三点,血衣女娃似乎是玩够了,才把我放回床上躺着。

    她却离开了一段时间,直到四点半才回到陶罐里,从头到尾我依旧没有看见她的真面目。

    我又对着陶罐给她道了歉,说以后每天都会给她血,再把她放到保险柜里。

    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她要杀我,是因为我不小心碰了她,要是被我那小表弟看见了,再不小心碰到,万一她不买账了,那岂不是要遭大发了。

    平安度过一夜,简单吃过早饭后,打算准备去找许大仙,先把来林场干活的工人,吩咐他们暂时回家休息工资照计。

    那个飞行器就可以充分说明是有人故意给我下绊子,我可想被那些暗处的人在林场里闹出人命,不然我真的没办法跟飞叔交代。

    过去看了看,昨晚丢掉的车子,依旧还在桥的中间,不过我可不敢碰,直接走路去。

    河街。

    位于许家村与张家村的交界处,又在河的旁边,距离白石滩不远。

    是石头岭集中的购物的地点,就像大城市里的超市,虽然远比不上大超市,但这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算是比较偏僻的,所以为了买东西方便不用一味往镇上赶,为了满足日常生活的。

    河街这里各种商铺也还算齐全的。

    我使劲地买,凡是用的吃的都给老头买了一些,什么鸡鸭鱼都有,打算准备让他给我好好出谋划策。

    刚等我付完钱,准备往老头家赶,手机铃声突然向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这居然是程世山打来的,莫非是后悔了?

    “喂,世山哥,什么事啊?”我很随便就接了起来。

    “凡老弟,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昨天是不是去找许大仙了?”对方的声音似乎很急促地说着。

    “是啊,我在河街,正准备去许大仙家,对了,过几天我会亲自过去谢谢你!”我笑了笑说,正准备挂掉电话。

    “大事不好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吧,许大仙昨晚上吊自杀了,就吊死在我家门口的龙眼树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让我胆寒的的话。

    “什么…自杀?”

    听到这话,犹如遭到五雷轰顶,才刚抓着救命稻草,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了,连买东西都不拿了,接飞奔去程世山的家。

    按理说,就算许大仙解决不了我的麻烦事,直接跑不就得了,没必要寻死吧?

    不一会儿,我来到后,发现此时的程家,五米以内拉起了警戒线,一辆警车停在门口,警察在勘探着现场,围观的村民也不少,被挡在警戒线外。

    我的眼神朝龙眼树上望去,只见离地将近五米的一个树叉处,被吊在那里用白布盖住了上本身露出下本身,估计是经常也还有找到合适的办法把尸体弄下来。

    要说是自杀,有些说不过去,因为挂着尸体那条树枝,别说是像许大仙这年近七十的老骨头,就算二十来岁年轻小伙想要爬上去都费劲,更别说最后还做出一个上吊的动作,这是要玩杂技的节奏了。

    要说是他杀,那就更扯了,不单单要是团伙作案,还得做得无声无息,那条树枝现在看来都摇摇欲坠的,根本不允许用长绳把许大仙吊起来,如果是背着许大仙爬上去,那就更不用说了,树枝绝对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想到这里不由背后一麻,监控拍到的,那个血红女外出有一段时间,难不成是她干的?

    我想到有这能力的,除了昨晚那团黑烟,就只有她了,把我好像抛气球一样玩弄。

    现在的村民也挺多,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推我,我一下被推到最前面,,现在看得更清楚了,许大仙的左手是凸起的,食指正死死指着程家的正门口。

    “凡老弟,你终于来了,美女警官,你问凡老弟,他应该是最后跟许大仙接触的人!”程世山看见了我,立马给我打招呼,然后我就感觉被他给卖了。

    拿着本子记录的是一位女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有点自然卷,个子约莫有一米八,比程世山高一个头,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是个新手,离尸体都不敢太近,听了程世山的话朝我看了过来,然后就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被放进了警戒线内,来到那女警身边,女警看着挺乖巧,居然二话不说,拿出一副手铐直接把我给拷上,紧接着两个警察上来把我钳住。

    “靠,警官你这几个意思?”

    她没有回答,直接对我开始盘问:“你被捕了,说,你为什么要杀许大祥?”

第六章 有理说不清

    “哇,警官,这么大整蛊,你们可是太顽皮了!”

    我顿时一惊心里暗想,杀人这么大罪扣下来,嘴上立即反驳:“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信不信我去起诉你们?”这话说出来,还是有底气的,要是硬给塞罪名我可不会罢休的。

    “什么胡说,你叫吴凡,年龄二十五岁,昨天你是最后一个见许大祥的人!”女警拿出一个本子说道。

    “最后一个见,又能证明什么,你这样硬塞罪名我可要起诉的!”

    “这位兄弟你别急,我们只是想尽早点还你清白,我们是在办案,并不是针对你,请配合警察办案,别让我们难做!”我身后突然传来一把老练的声音,听这话肯定是个老江湖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一件黑皮衣,内配白衬衫,脚下西裤皮鞋,还带着一副墨镜,最主要是腰间还配了枪,看起来还挺贱酷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要是没有他那句话,还真想给他踹上一脚。

    “小婉,你先放开他,现在是在现场,相信他会配合的!”墨镜男吩咐女警道。

    这话哪能听不出来,意思就是现在这么多警察在场,就算让我跑,都跑不到哪儿去,我气着说:“没有证据就抓人,你们警察就这样办事的么?”

    “黄队,可这....!”这个叫小婉的女警迟疑一下,还是把我放开了,看得出她眼神很不情愿,指着我用警告的口吻道:“你别想着跑,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谁跑了,最好给我查清楚点,不然我会很怀疑你们的办案能力!”我也是没好气了,直接冷嘲一句。

    “呵呵,要证据是吧,你过来,说说你听到了什么?”女警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人。

    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农民,穿着解放鞋,带着草帽,手里还握着一把锄头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这个人虽然不熟,但肯定是石头岭的人,接下来他的一段话,差点没让我疯掉。

    直接就指证我,原来这位老农民看见我昨天拍许大仙门,刚好在场,最要命的是,我当时恐慌过度,就说死也拉着许大仙一起死,这句话被听见了,再加上我踹门那个狠劲,这一连起来,心里突然拔凉拔凉的。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女警对我质问道。

    确实挺像有仇的,弄得我也一时语塞了,这该咋解析啊,难不成把血衣女的说不来,那肯定不行的,许大仙说过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看见,不然会出大事。

    “大姐姐,真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听两句这样的话就断案啊,当时找他有事,急事,再说我活得好好的,他又跟我仇恨,干嘛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我一时都不知道咋解析就反问。

    “叫什么姐姐,看样子你比我大多了!”女警嘟囔着说:“这可不好说,谁知道你脑子会不会...!”

    “你可是警官,说话注意点,别给我人身攻击!”我一听气炸了。

    “说,你找许大祥干什么?”她脸色一转,突然严肃起来,没有刚才的活泼,心中也不由一愣,这女人的脸转得真快,刚才还笑脸以对,突然就开审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便用求救的眼神望着程世山,因为就他最清楚我为什么找许大仙,说出来实在太扯了,而且容易引起恐慌。

    程世山倒很聪明知道我不想说出这些,给我打圆场道:“警官,这个我知道,凡老弟他过会要结婚了,是找许大仙选日子的,我们整个石头岭就只有许大仙一个人会那些的。”

    “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程世山这么说我心中就定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内情的,如果我说假话撒谎,被他当场拆穿,那我嫌疑更大了,现在有了这样的借口,就不用担心了。

    “嗯,是这样的,许大仙一开始又不肯给我办,我就急了,所以就只有这样了。”我这话虽然有点勉强,但也还解析地过去。

    “你急了,所以就发怒,对不对?”女警追问。

    “嗯,是这样的!”我点了点头道。

    “许大祥不给你办事,然后你就怒极生恨,对许大详起了杀机,黄队我知道他的杀人动机了!”女警突然兴奋起来叫道。

    “打住,什么就起了杀心,虽然你是警察,但要注意你的言辞,别硬给我塞罪名,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把它调到树上的?”

    这姑娘可太叫人无语了当场就反驳,不过她这一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老子确实没干过这样的事,可不能给冤枉了。

    “噢,你还有同伙是不是,说,最好快点招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女警说着居然又给上了手铐,就认定我是犯人了。

    “还有什么证据,要是胡乱冤枉好人,我可跟你们没完的!”我怒道,哥们没干过的事。

    “给人松开!”刚才那个墨镜男走过来喝道。

    墨镜男这话,让我对他大有好感,算有个明白的说话人了。

    “松开……哥,你没出问题吧,他可是疑犯!”女警很不情愿说道。

    “别胡闹,我现在是你的上司,听命令!”墨镜男摆正脸色,然后亲自过来给我解开,赔不是说:“不好意思,我小妹是个新人,不懂事!”

    我听这话,怪不得一惊一乍的,原来是个菜鸟,一上来就给我上手铐的。

    “谁是你妹了,我现在是你的下属!”

    “既然你都是说话了,那我也没必要跟不懂事的人计较,不过,你可要查清楚点,我确实没有杀许大仙,这样罪名可担待不起。”

    “黄队,我现在怀疑他,我要求带他回局里审问,我会按章程办事,放心,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的。”

    女警听我这么一说,似乎被我刺激到了,给了我一个神秘的表情。

    “好,那你先带他回去录一份口供,问完要立刻放人。”墨镜男点了点头道。

    我一看坏菜了,这妞该不会是想要公报私仇吧,这可不好玩了。

第七章 警察局

    虽然我很不情愿,还是被带了去,警车是那种面包车式,后面没有座位只能蹲着,这一路颠簸的够呛。

    除了帮我说话的程世山,就是那个当面指证我的老农,女警舒舒服服坐在副驾上,同行的还有一位民警。

    我倒没有则怪的意思,毕竟我那样确实很值得怀疑,要是我看见也会跟警察报告的。

    这位指证我的农民,没有害怕反而在心中暗暗佩服,能当面指证一个杀人嫌疑犯,这勇气就值得学习。

    此时这老农民,正用审视的眼神望着我,毕竟这距离不过咫尺间。

    我的一只手依然戴着铐子,这记真叫一个憋屈,被她说是为了安全着想,也没法子,谁叫人家是警察,又被她给怀疑了。

    谁惹谁了,只能怪自己倒霉,碰上一个刚出警校又爱表现,且她哥还是这次行动队长的泼辣小女警。

    “老伯,你别害怕,我的为人,世山哥还是清楚的。”我出言解惑说。

    “那你昨晚……!”老伯还是有所迟疑不定。

    “嗨,我不是说了,找他办事所以急啊!”我边说着,单手把香烟掏出来,给老伯递了一支过去。

    “对啊,张伯,你就放心吧,凡老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程世山接着道。

    现在心中对他倍感感激,这时不但没有怀疑我,反而帮着我说话。

    “车上不许抽烟!”女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顺手就点燃了一根,还很耍酷得向前面吹了一口气道:“警官,抽口小烟,又犯哪门子法了?”

    “师妹,就算了吧!”开车那民警开口劝道。

    她只能恨恨地咬咬牙,也拿我没辙,就这样到了警局。

    这女警可能是太恨我了,就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拽下车,然后被她半推着进去,叫其余民警给他们两个录口供,就被单独带到一间审讯室。

    “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有点没底了,看在架势一副要对我下狠手的样子。

    “姓名、住处、电话、年龄…!”女警坐在我对面,板起脸就问。

    “警官,你不是知道嘛?”

    “别废话,问你就答!”她摆正脸色道。

    无奈只能顺着她意思去,现在这情况算是十分不妙,万一给我来点什么苦刑的,那可有得受了。

    “美女警官,请问我可以回去了么,家里养的小狗快饿坏了,赶着回去喂,就行行好吧!”等他她问完一些基础信息,我就开始哀求了。

    “说吧,为什么要杀许大祥,尽早坦白了!”这小妞开始不紧不慢还是那句话。

    “都说了,不是我干的,叫坦白什么...”我摇了摇头说。

    “哈哈,不说是吧,办法我可以有不少的!”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离开位置边说着,朝我走过来,伸手勾住我的下巴,就像那电视上演的那些想入非非的桥段,不过看着虽然想,但简短的接触,这女警绝对是那种绵里藏针的类型,说不定下一秒就狠扎你一针。

    “你要干嘛,告诉你这可是...!”

    她越是这样就越感到害怕,俗话说难受美人恩,长相不算太好,但绝差不到哪儿去,有清纯的味道,但发作起来绝对叫人难受的,三下五除二就会把你收拾了。

    “哎呦,凡哥,你够可以的啊,连女警都泡上了,不过嫂子那边你可要...”恰巧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说着。

    “欢子,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一看是欢子便好奇问。

    “凡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这可有点不像话了哦,万一传到嫂儿耳边的话!”欢子跟我调侃着说,还一脸猥琐猛冲我挤眉眼,估计是这女警刚才的动作被看误会了。

    “死扁头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还没等我解析,女警红着脸就抢先一步开骂。

    “嘿呦,卷毛狗,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还真小!”欢子撇了撇嘴说。

    看欢子这语气,似乎是跟这女警还是认识的,而且还喊起了外号,我在旁边差点没笑出来,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兄弟还有如此称号,那个卷毛狗应该就是这女警的外号。

    “海哥,救我!”

    女警一听顿时大怒,立刻掏出手铐,想把欢子也一起抓了,吓得欢子连忙躲到一同过来民警的身后,还摆出欠抽嘴脸。

    “行了,别闹!”同行民警还有点话语权,就把她给劝停下了。

    “闲杂人等,给我出去,我正审问嫌疑人!”女警见欢子有人帮着也没办法,就只好说道。

    “先别审了,不是他干的,把人放了!”殊不知那位民警说出一句让我眼前一亮的话。

    “什么,不行,我还没审够!”女警一听嘟起小嘴就要发脾气的样子。

    “黄队吩咐的!”

    “气死我,行啊,这个案子我不管了!”女警气跑了最后还推了一下欢子。

    我心想以后千万别再碰上她,不然那有够呛的,对欢子问:“别废话,你怎么来这里的?”

    “这不听海哥说,你被抓了进来,赶过来救你啊!”欢子指了指身边的民警,再对我问:“碰上那个小辣椒,你算倒霉的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先别问!”我没去管欢子那张碎嘴,对着民警说:“海哥,多谢你及时赶到,救了小弟我!”

    “没事,在口供上前个字就可以走了!”海哥朝我点头说道。

    “太好了!”

    签完字被海哥带着出去,就在这时一把声音从前面传了过去:“真不是,我有钱,你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给还上的!”

    只见眼前,有一个约莫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正被手铐拷着,嘴上还不停嚷嚷着,十分不情愿被拖着进来。

    “哈哈,因果咒,我有钱了!”那少年见到我大喜,朝我走了过来说:“快,你快死了,给我五千块钱,保我出去,我可以帮你!”

    “呸,你这破小孩,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心撕烂你的嘴!”欢子见此破口大骂。

    警局里的每一个人,都被这小孩这句话雷到不行,见过摆街摊算命骗钱的,可人家也是一步步来,这小子倒好一上来就说你要死,还要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女警也是捂住嘴就笑。

    要是这句话,在我没遇见那些事情之前,我可能就直接上去给他一脚了,可现在却异常冷静下来,不停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年。

    之前那个程三爷是个疯子,随便一句话就应验了,现在说不定这小子真能看出点什么,尤其听到他说出因果咒,只是这年龄让我不太信服的,怎么看都想学校未毕业就跑出来的小青年。

    “你...!”

    “小子,挺大胆的,还敢在警局里行骗,滚进去!”我刚想开口问,抓他进来的民警开大嗓门,拽着他的头发就拉走。

    刚想拦下来问个清楚,在旁边的欢子就拽住我,说:“凡哥,这小屁孩而已,不用跟他计较,真晦气,还是赶紧回去!”

第八章 尸体不见了

    欢子以为我忍不住要打人,硬把我拽出警局,怕被旁边的女警抓着个斗殴,那到时候真有麻烦了。

    我想了想,还是没去相信那小孩的话,他那身装扮哪儿都不像,便对欢子问:“欢子,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阴阳先生?”

    “你问这个干嘛,我记得你不信这些的!”欢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

    “什么,真有这种事?”欢子惊道。

    回到车上,我简单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给欢子说了一遍,他当场吓了一跳,脸上写满惊讶。

    “嗯,许大仙死了,我看能不能找到别人!”我点点头道。

    “凡哥,这个你放心,尽管包在我身上,我估计那个小子,应该只懂点皮毛,想骗钱而已,我找一个厉害点的!”欢子拍着胸脯应承下来道。

    我点头默认,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能懂得多少?

    旋即转口问道:“哎,刚才那个海哥你怎么认识的,还有那女警是谁?”

    “他们是...!”

    原来,这海哥原名梁海潮,跟他大舅家有点亲戚关系的,所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还有欢子跟那个女警更有缘分,只不过是冤家类的,读高中那会的同学,经常跟他闹的,没想到又遇上了。

    这哥们,读完高中也考上了大学,但没有继续读下去,父亲早年身亡,母亲改嫁,家里只剩一个奶奶跟他相依为命。

    他母亲的哥哥,也就欢子大舅,跟他们家还有联系,本来他大舅还想帮的,可他十分硬气,这不,跟他大舅倒腾竹子的买卖,虽然利润不太丰厚,但维持生计绰绰有余,也不至于到外面打工,一年到头也剩不了几个钱。

    本来我跟飞叔的项目也想带他一把,只是他觉得我会白白吃亏,所以死活不肯加入。

    “其实,那女的长得还可以,我看你跟她还挺搭的,你也老大不小的!”我半开着玩笑说道。

    “呵呵,凡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痛!”张欢当场就反击。

    此后,我们在镇上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一个,找人打听居然都离去了,所以只能暂时先回去,话说找这些人,要不是有欢子带路我还真就抓瞎了。

    从镇上来回一趟,起码要半天时间,所以回到石头邻已经傍晚时分五点半左右,看见我前天晚上丢下的小摩托还在桥的中央,只不过有人替我扶了起来。

    虽然到了傍晚,加上天还没有完全黑袭,所说我就跟欢子合计着,把送到河街的修理店,修单车跟摩托的店,则有两间之多,因为这石头岭进出的,虽然平时也有一些载客小三轮,但每家都会有一台小摩托的,来回方便。

    至于小汽车的话,在石头岭里还算是个稀罕物件,除了飞叔那台小面包,和我小表弟的五十铃皮卡,就只有我这台刚买回来的大吉普。

    所以,不谦虚地说,我们这几个就是整个石头岭的“富人”,当然,如果去跟镇上那个开酒店的老板去比那就小巫见大巫了,人家一台宝马就顶了自己的一半身家。

    不过,硬要说石头岭里还有比较富的,确实还有一个地方,只是不是本地人,那里原本是石头岭的旧中学址,在河对面的一个半山腰上。

    中学迁离到镇上之后,便很快从原本的学校盖成了一栋半山大别墅,虽然是后来建成的,但比我舅舅家气派许多,只是那家的人深居简出,从来不跟乡里人接触。

    我读中学那时,曾经跟几个兄弟合计,想偷偷查探这家别墅是什么来头,没想到门口有条极凶的藏獒犬,当时一行人差点没吓尿。

    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出来,估计都成了午餐,当时赵家村的赵财,还跟我们兄弟混在一起的,他没躲过去被藏獒咬了一口,赵财的家人便找别墅的主人理论去。

    可连那家的主人都没见着,由里面的管家丢出十万块当作赔偿就算完事,那时可绝对算一笔巨财,赵财家也只好接受,只是那以后赵财就彻底跟我们翻脸了,做事情越来越绝的,还故意跟我们过不去。

    推摩托去修的路上,我们才看见有一辆殡仪馆运尸车离开了,这估计是完事了,此时我心里有些愧疚,如果不是我,说不定许大仙就不会死,于是我对着车子双手合十拜了三下。

    修车店老板说明天才能修好,我跟欢子就一同回了张家村,欢子回家找人打电话问人打探阴阳先生的事,本来我不想回去那里住的,但架不住还要给陶罐放血,万一这血衣女不买账了,那我还不是一个死。

    第二天,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我才被吵醒,看来看监控血衣女还是出现了,我一看是欢子打来的,立马就高兴接了起来,难不成这么快就给我找到阴阳师了,效率还是真是杠杆的。

    “怎么,找到阴阳师了?”

    “还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的阴阳先生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个联系不上。”欢子听完这话,一点小憋屈,昨天才拍着胸脯应承下来,现在却找不到。

    “那打电话给我干嘛,有什么事?”我问道。

    “哥,我给你说个新闻,特大新闻!”欢子语气变得有些怪异,似乎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说,什么新闻啊!”我正朦胧着,也没在意准备去刷牙洗脸。

    对我最重要的还是找到。

    “许大仙不是死了么,可就在昨晚,殡仪馆的车在半路翻车了,车上的两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而最奇怪的事,许大仙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到现在还没找到!”欢子现在好像还在现场的,说这话时还把声音压低了许多。

    “你说什么,尸体不见了,你现在就在现场么?”听到这话我顿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什么情况?

    “对呀,警察还在不停寻找着。”欢子答道。

    相继而来,手机弹出一条匿名短信:“麻烦来了,今晚,第一个目标是你。”

第九章 白石凶煞

    “我靠,这太扯了吧!”我此时看着那条信息,心情如坠冰窖拔凉拔凉的。

    “你也觉得扯啊,还有更扯的,疯了那个还不听念着说,起尸了!”欢子不知情道。

    这句话让我更加断定,匿名短信所说的,那不成真的起尸了,那可遭大发了。

    尽管很荒谬,在我以前看来,这就是封建迷信,但自从有血衣女娃的出现,就注定要改变我对事情的认知,还是第一个目标是自己哪能不震惊。

    难道是血衣女娃想玩借刀杀人,先杀了许大仙,再让许大仙对我下手?

    我有点冷静不下来了,一下子冷汗就出了满头,手脚也直哆嗦,面对着自己即将死去,换谁也无法坦然面对的,因为这可是大大的冤死。

    “在什么地方翻的车?”我连忙问道。

    “就在,离石头岭不到两公里的小电站的路上,凡哥,你怎么了?”欢子如实回答,听我语气有点不对,连忙就问。

    “你先等一下,我很快就过去!”连忙挂掉欢子电话。

    我立刻给匿名短信的号码打了过去,结果是关机的,于是我发了一条信息询问,问他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因为他既然知道这些,又发信息给我提醒。

    说明这个人,从头到尾他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是身边的人。

    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谁,最有可疑也就是程三爷了,可前提是他没疯才行,难不成是装疯?

    就算是程三爷,那他又出于什么目,是帮我还是害我,最后一点最关键的,究竟是谁给我送的血衣女娃?

    还有一点,就是谁在种下这因果咒,现在很是抓瞎,一点头绪没有,刷牙洗脸也顾不上了,想立刻到现场看一看。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差点把我魂给吓没了,门一打开,一个白色身影站在门前,定眼一看居然是许大仙,他穿着一件白色殓衣。

    “救...!”

    顿时,我内心犹如有千万只水牛在我咆哮着,什么情况不是说许大仙掉死了,怎么还站在我门前了,这大早上就起尸,也太猴急了点吧?

    来不及惊讶,想反手就把门关上,殊不知他的动作更快,一下子就进了屋内。

    “啊,救命啊,许大仙,我知道你死的冤枉,最多我烧多点纸钱给你,可我...!”我现在不仅是身体,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我是冤死的!”又是那把苍老的声,只是这次听到还有点阴森的味道,骂道。

    “俗话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时收了我的钱,可不能找小弟麻烦的!”我眼睛都不敢直视他的了。

    “废话真多,别说我没给你消灾,你现在是大祸临头了,去准备吧!”许大仙不冷不热骂道。

    “你..你是要杀我么?”我一听这话心中更凉了,这是要我准备好身后事?

    “你这小子还没看出来么,我是装死的!”许大仙没好气道。

    “什么?”

    原来,许大仙知道自己有一死劫,就用装死来瞒过劫数,我伸手摸了摸发现有脉搏有心跳,且有呼吸,除了身体是冰冷的一切正常。

    “不过,这种办法会耗损一定阳寿,你呀你,小子,可得好好赔点钱给老夫!”许大仙指着我开始了敲诈模式。

    这如果是花钱能解决的事,我倒不怕他趁机吃一笔厚的,而且还很乐意希望他这么做,谁叫人家有“技艺”他干大胆向自己要钱,说明人家能解决问题,是他应得的。

    我记得,在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似乎有这么一个规矩,就是只有收了人家的钱,就算把事情揽上身了,这一点不同于那些摆街摊算命的。

    当然,摆街摊算命的也有高人,但那些高人只是给你算命,就是说出一个笼统的大概,说什么以后必有大富大贵之类的,无疑都是骗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有机会发大财,但未来走向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所以,在这十里八乡阴阳先生居多,算命的反而没那么多,至于石头岭为何只有一个就不得而知了。

    阴阳先生和算命的,看似是一样的,但却有本质上的区别,算命靠的是嘴说给你听,可信可不信,但阴阳先生不同了,具体到做。

    比如你被恶鬼缠身了,阴阳先生就能帮你赶走或者除掉恶鬼,当然,这还是要看阴阳先生的道行,这些都是我昨天跟欢子了解到的,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真的这么多,真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当地人。

    可我心中还有一个大大的疑虑,如果这个许大仙是装死的,那么,给我发短信说许大仙会起尸的,又会是谁?

    想了想,还是选择把短息的事,和那晚在桥中央看到的告诉许大仙,毕竟我已经确认过,他是活人无疑,而那短信连是谁都不知道,可信度不大。

    “嗯,这多半是背后陷害你的人!”许大仙看了眉头一怔道。

    “到底是谁?”我心中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想立刻找出那人狠揍一顿,老子跟你什么仇,招谁惹谁了,没必要玩那么狠吧?

    “先别管是谁,你解决眼下的麻烦再说吧!”许大仙打断我的话道。

    “我还有什么麻烦?”我惊讶地问。

    “什么都别问,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你看见的那团黑烟,应该是白石滩的白石凶煞,你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石凶煞,是什么东西?”我第一次听见这名字,因为好赖我这石头岭生活没二十都有十八年了,不由就惊奇。

    原来,这么多年下来,就是这白石凶煞搞的鬼,把白石滩弄成一个禁区。

    “那你知道,为什么不把白石凶煞给收了?”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问。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它要是能收,姓程那老东西早去做了,还能轮得到我,你把它给惹出来这有你苦头吃的!”许大仙一脸不逊骂道。

    我差点没暴走,哥们什么时候去惹它了,是它自己出现的好不,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恐惧问道:“你说那白石凶煞也要找我的麻烦?”

第十章 剥皮尸

    许大仙微微点头表示默认,虽然现在害怕,但有他在这儿我心定下来不少,起码这根救命稻草就算回来了,总比自己一个人抓瞎来得好。

    “天黑之前,你要准备好,红绳系足,公鸡血撒身,天黑之后,你独自一人到白石滩,燃起香烛、撒冥钱,诚心跪拜就行了,等到香烛灭后即可离开。”许大仙接着道。

    “那我...,不会有危险吧?”其它不担心,就这一点最害怕。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暗中保护你,不过你要记住,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许大仙加重语气叮嘱道。

    “啊,欢子也不能说么?”我问道。

    “你想害死他,最好带他一起去!”

    许大仙说完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我本来想送送他,结果他根本不走大路,而是从山的另一边走,说什么会暴露。

    我也没怀疑,他装死势必是有原因的,只是好奇他是怎么连警察法医都瞒过,这得是用什么手段?

    现在也没心思去思议这些,给欢子去了一个电话,连忙去准备,红绳、香烛跟冥纸还能买到,只是公鸡,找遍了都没有得卖了。

    最后公鸡,还是到欢子家抓来的,经过欢子家门口,他奶奶见我神不守舍,便特意拦下我追问一番。

    我自然是撒谎的,但我跟她一说找公鸡,她问也没问,立马就给我抓了出来,欢子还追着我问,不过我可没打算告诉他。

    欢子他奶奶都有八十多了,眼神有些浑浊,脸部有些下陷,身躯看上去比较廋小,给人就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不过,行动还算利索,能干点简单的小农活,种种菜、喂喂鸡。

    我集齐许大仙所说的那几样东西,还特意到河街的猪肉昌那里,要了一把杀猪刀,一开始他还不愿意,扔了三百块才到手,杀猪刀就是所谓的杀生刃,见血多了,有辟邪的作用,尽管不知道有什么效果,但总算有武器握手,比赤手空拳好得多。

    等待,熬过今晚,就算躲过一劫,究竟跟谁这么大仇恨,要这样来对付我,我正沉思这,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谁呀?”我犹豫一下接了。

    “是我…,你现在在那啊?”对面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声音。

    “你谁啊?”我没听出对方是谁,只分辨出是男是女。

    “我…黄小婉!”对方的语气比较温和。

    “黄小婉,谁?”我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

    “昨天那个女警!”

    “噢,原来是你,我都说了,许大仙真不是我杀的!”我感觉有些意外,连忙说道。

    “不是,我其实是给你道歉的,是我误会了你,你..现在在那里?”她说这句话时,明显是迟疑了。

    “警官,你这话就折煞了我,你们警官办案,我们百姓是该尽力配合的,警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一听莫非这女警转性子了,回想起昨天还是暗暗摇头,嘴上确很热情地说。

    “你一个人在家么,我想过去给你当面道个歉!”女警突然蹦出一句,我不禁有些愕然了,这女警是怎么回事,昨天还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不用了,怎敢劳烦警官!”我连忙是拒绝的,她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

    “哦,好吧,那你记住了,晚上一定要锁好门,千万不要随便出门!”她沉默一下对我说。

    “啊,为什么?”我惊奇问道。

    “呃…那个,最近发现有一个作案团伙,就在你们那一带藏着,很猖狂,所以你要小心点,一有不对劲马上打电话给我!”她说完还不等我问下一句,电话就挂了。

    耸了耸肩没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我现在最害怕不是打家劫舍的歹徒,而是那些没有人性的鬼物,要是以前我,可能会立刻把保险柜的钱,送去更安全的地方,可现在完全没这个心了,保住命才是真事。

    天黑了,我就按照计划行事,为了不让人知道,没有开车,特意打着手电走路去白石滩。

    这石头岭天一黑,每家每户都是紧闭门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十一点河街还热闹着,这一现象准确地说,就是许大仙被吊死当天晚上开始的。

    看着白石滩,透过手电的光往下一照,全是白色布满,阴风也时不时朝我吹来,不管那么多,只能是照做了,用鸡血沾满了外套,红绳也绑住脚,随之点燃香烛,猛冲河里撒纸钱,一边念着求放过有怪莫怪的话。

    现在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这些东西赶紧灭,这里真是一刻钟都不想逗留,那种阴森总会挑战你忍受的极限,尤其是无声的,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最担心的是,如果昨晚那团黑烟又出现,那我该怎么办,跑?

    “凡哥,快跑!”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干脆闭着眼睛等,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喊道。

    我一听是凡子立刻回头,可这一回头非同小可:“这...鬼啊!”

    在我背后居然站着一个,穿着跟许大仙一样,白色殓衣,只是他身上的皮似乎全被剥了皮,只露出一句血肉模糊的躯体,舌头长长伸了出来,眼珠子凸出就像快掉地上似的,我鼻子能闻到恶心的尸臭味,一切都是反常的,最最主要是他居然会动,我现在连牙齿都不停在颤抖。

    突然,我想着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定住根本动弹不得,这时那剥皮鬼装备要对我发起进攻,我感觉他那利爪和爆出的獠牙,是可以把我弄死的,幸亏欢子来得快,一脚就踹倒了眼前的剥皮尸体。

    张欢很利索解开我脚下的红绳,然后让我脱掉外套,这时我能动了,毫无疑问接下来,一顿好跑的,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欢子在前面带头,往张家村方向跑。

    我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在心中大骂:“这许大仙,又说暗中保护我,现在人呢?”

    别人,果然是靠不住的,还得靠自己双腿才能逃命,背后那个剥皮鬼也是一路尾随,幸亏后面追得不快,这才有喘息的机会。

    虽说有喘息的时间,但依然是死命地跑,可想而知那模样的东西,要是被逮到了恐怕免不了一死,而且还会死的很冤,不过,有一个同伴在身边,心中没那晚的恐慌。

    同是一样,背后穷追不舍的剥皮尸,一踏进张家村村头时,我回头一看,又不见了惊道:“咦,哪儿去了?”

    “是么,应该安全了吧!”张欢停下脚步,回头扫了一圈,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道。

    此时,我心中也定了下来,因为之前的白石凶煞,也是在进村之后就消失,不禁暗想:“难道这村子有什么屏障?”

    “凡哥,你也太胆了!”欢子喘着粗气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我反应过来,想起这事我根本没有告诉欢子,他是怎么知道的,反问道。

    “诺,一开始我也不信的,只是晚上我看见了你,所以就偷偷跟了上去!”

    欢子从口袋掏出手机,把一条短信给我看:“吴凡有难,今夜白石滩!”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两条短信的号码一放,发现是同一个人,不由沉思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那许..许大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