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老师在此全文阅读 第1分节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一章 穿越

    “嗯……我这是在哪?”

    随着一声呻吟,一片明秀的山林中,一个衣不遮体全身黝黑的健硕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一块山石上。

    只见这道身影呆呆的看着四周,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我不是死了吗?”

    突然,这道身影骤然起身四处观望。

    “这到底是哪里?地震时我不是已经被石头压死了吗?”

    “我记得死前,好像还被突然出现的雷劈了,这不可能活着吧?”

    呆呆的摸了摸自己为救学生被石头砸扁的胸口。

    “居然好了,这怎么可能?!”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他又起身看了看四周。

    “所以这就是死后属于亡者的世界?”

    “可这也不像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李知活着都不怕还怕死了吗?!先看看再说吧。”

    他本来就是一个乐天派,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抛之脑后。

    然后便沿着前面一条崎岖的山路往林外走去。

    走了片刻,就看到一条小径,他眼前一亮。

    快步走上前去之后,蹲下来看着小径旁的被压倒的小草。

    “居然像是人踩的?哈!也就是说这条小路的尽头应该有……????”

    突然李知脸色一顿,脸色莫名。

    “这里如果是死者的世界……?”

    “不会真有鬼吧?”

    “咦……”

    他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后往自己的大腿上使劲拧了一下。

    “嗯……!”

    疼的他一声闷哼,不过嘴角却渐渐上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好像没死!”

    “呵!这样都没事,我可真幸运!”

    “既然没死那就去找找人,顺带着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自己的学生的消息。”

    想到这里李知脚步轻快的往小径尽头快步走去。

    微风吹过山林,初夏季节林中已有一两只蝉在鸣叫,配合着四周传来的叽叽喳喳的鸟鸣。

    加上路边传来的阵阵花草的清香,让走在路上的李知心情一阵愉悦。

    之前死亡时的恐惧,对因为自己提出的郊游,而令学生遇到危险,所愧疚的内心,得到了些许的抚慰。

    李知走了一段时间,小径两旁的树木越来越松疏,渐渐的有了人工堆砌的痕迹。

    他知道这是快找到人了,所以就渐渐地加快了步伐,看起来像是小跑一样。

    又快步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一个拐弯后,见到了一片小屋。

    不过见到小屋后,李知的脸色却渐渐地变了。

    皆因为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什么砖石房屋。

    却是一些用泥土和杂草混合做墙,蓬草做瓦,草帘做门,再加上几个篱笆做围墙的茅草屋。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

    走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约有五六间房的篱笆门前站定。

    “你好,有人吗?”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刚喊完,屋里就传来了一声文绉绉的话语。

    李知一听,乐了,你跟我一个中学语文老师拽文?

    “既知友人已至,为何却独坐家中,而非迎客?”

    “非也!非也!吾自在家中,友人知吾,君子坦荡,皆自行入内。”

    “然,汝却止门不入,友乎?君子乎?”

    “呵呵呵…”

    李知忍不住一阵轻笑,心想:“这人还真有趣。”

    “哈!吾自承为君子,既如此……哈”

    说到着,李知也笑了,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拽文了,我进来了。”

    说着就推开篱笆门进入了篱笆墙内。

    “吱呀”

    一间最大的,也是唯一有门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人。

    李知定睛一看,只见此人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清秀,脸上却无几分血色,苍白的很,似是有病在身。

    不过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事,只是看他的穿着时,却令李知脸色颇有些怪异。

    却原来这位小哥留有长发,系着一袭锦纶。

    身穿一身青色汉袍,脚下踩着一双有些旧的鞋子,样式也是古代样式的。

    这就令他大感意外,心中想道

    “这位小哥还真是古代迷啊,不仅说话,连这服装都拷贝啊……”

    李知摇了摇头,心中颇为感叹。

    “不会周围的茅草屋也是他盖的吧?还真是古代资深粉啊!”

    正想着却见对面的小哥看他时,先是一愣,然后便面色诡异,似是在憋着笑。

    突然只见他提起衣服大袖,遮住眼帘。

    “噗呲……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就从衣袖后传了出来,只见他边笑边说道

    “兄台莫要怪嘉失礼,实乃兄台……哈哈哈哈”

    他说话之时看了一眼李知又忍不住笑了。

    李知皱了皱眉,觉得这人好没礼貌。

    不过在无意间他一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漆黑的双手时,便有些明白了。

    “可能自己现在太邋遢了吧?”

    他这样想着。

    眼光四处一看,就看到了墙边的粗陶大水缸,便走了过去,低头一看。

    “噗呲……”

    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只见缸里的人影像是遭了火灾的熊瞎子一般,头上头发都没了。

    虽然容貌俊朗,但是面色却黑不溜秋。

    又因为出了点汗,脸上跟个花猫一样,身上的衣服也跟乞丐似的。

    不仅如此,还有一副他平时带的平光眼镜别扭的插在肩膀上。

    再加上他一米九的个子,是挺好笑的。

    等李知找到原因后脸上不由的有一丝尴尬,不过他很快就理好了心情。

    面向已经止住笑的小哥问道

    “出了点意外弄成这样,让你见笑了,小哥,这是什么地方?我能用一下手机打个电话吗?”

    对面小哥却面带疑惑

    “此处乃是阳翟郭家村,兄台所言手机乃是何物?”

    “阳翟?没听说过啊。”

    “不过……你不知道手机?过分了啊!”

    李知有些不耐烦的想道。

    “这位小哥还上瘾了,没看我这样吗?肯定出了事啊,怎么还开玩笑!就没点同情心?”

    不过他现在有求于人,遂还是耐着性子,面带真诚的对那小哥道

    “小哥,我真的有急事!别再开玩笑了,用用你的手机就打一个电话,麻烦你了,我回去必有重谢。”

    对面小哥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也是满脸认真的表情。

    “兄乃何意?!嘉虽年幼,然却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嘉岂是趁人之危之辈!然…嘉委实不知手机为何物!”

    “好吧……”

    李知实在是对这个之乎者也的小哥无语了。

    不过,李知看他认真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在撒谎。

    此时他心中泛起了一阵的无奈。

    “那最近的派出所在哪?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小哥这次比他还要无奈,揉了揉额头郁闷的看着他。

    “嘉虽不是饱学鸿儒,却也算是有识之士。”

    “为何今日兄言之物嘉却不识?派出所又是何物?”

    那小哥回答之时,脸上带着几分郁闷几分探究之色。

    李知愣愣的看着对面小哥。

    他不是傻子,自认为也有几分识人的能力,这个小哥不太像是说谎。

    到了现在,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不管是自己都快被大石头压成饼了,却突然好了的胸口。

    还有这个诡异的地方,和这些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房子。

    不过他还是希望自己的感觉错了,遂带着几分侥幸,小心翼翼的问向那人

    “今年是哪一年?”

    小哥听到他这么问面色有些怪异。

    “额……如今乃是光和二年”

    “咔嚓”

    对面之人的话如一道闪电般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作为一个语文老师,他当然知道光和这个年号所代表的意义。

    不过李知却是不敢置信,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当今皇……额……陛下是谁?”

    小哥这次却脸色大变

    “汝不知年号,亦不知今上尊讳,莫非汝乃异族乎!”

    要知道当时皇帝登基需要昭告天下。

    哪怕是野人罪民也应该知道当今皇帝的年号尊讳,免得取错了名字,触犯了皇帝要杀头的。

    就在这时,其他房子里的人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陆陆续续得走了过来。

    有几个壮汉甚至还拿了几把猎弓指着李知。

    向那小哥询问道:“家主,此人何人?如何处置?”

    这时李知却没管这些,看到他们的衣着也皆为汉服,再也不存在什么侥幸心理了。

    他无权无势,也没什么名声,不可能有人花这么大的力气,来跟他开这种玩笑。

    所以不管这是哪个朝代。

    但是,他知道,自己好像实现了自己曾经最荒诞的梦想……他穿越了!!!

    此时他大脑一片空白。

    加上他本来就很疲惫又被这个荒诞的消息刺激到了。

    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下便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脑海里就一个念头

    “小说中写的那些,看起来是胡扯的东西,居然是真的?”

    “真的能穿越?对了,是那道雷电……”

    还未想完就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二章安之

    “嗯……”

    当李知醒过来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使劲扭动了下,绳子却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他扭动了几下就放弃了。

    没人能从捆的像毛毛虫一样的捆绑绳下挣脱出来,索性他也就不挣扎了。

    李知静静的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的茅草陷入了深思。

    “我应该是穿越了。”

    “虽然很荒诞,但是被巨石压成饼,然后被雷电劈了,还能活着的我,本来就是神迹。”

    “这么一想,能穿越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李知正想着这些,他的眼睛突然被一束亮光照的眯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小哥走了进来。

    “汝既已醒来,为何不喊叫求饶?”

    “嘉素来心软,汝痛哭求饶,说不得嘉心中一软便把汝放了。”

    那个小哥笑眯眯的,看着像条咸鱼般的李知问道。

    “小哥,刚才你是一直在伪装吧?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异族?”

    “伪装?”

    那个小哥沉吟了一下

    “虚假之华服?此言甚为诙谐有趣,大善!”

    “额……?”

    李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内心的槽点。

    他第一次听人把伪装解释成这样,不过这么理解倒也没错。

    到了现在他也明白过来了。

    这个小子早就发现他了,并且对他很的出现应该很是好奇。

    不然不会亲自出马,给那些手下拖延时间了。

    不过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长的也不像坏人啊,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位小哥凭什么就认定他是坏人呢?

    他带着这些疑问开口道

    “小哥,你……”

    还未等他说完,那人插言打断了他的话。

    “小歌?”

    “方才便想问汝,为何唤嘉小歌?”

    “小者,幼也,歌者,雅事也。”

    “汝言之小歌,可是称赞嘉乃幼雅之士?”

    这人并没有回答李知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句。

    “咳咳咳咳……”

    李知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他也是醉了……头一次听说小哥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含糊的应了一声。

    又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异族?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汉族人。”

    对面小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了笑容。

    “汝身材魁梧,手上却平滑无茧,绝非出自平民之家。”

    “这阳翟县方圆数十里并无山贼。”

    “然汝却行无车,身边亦无奴仆,身上衣物皆非吾汉室之衣物,可见绝非世家子。”

    “无籍之野人,皆躲入深山,衣食无着,面黄肌瘦。”

    “而汝却面颊饱满,声音洪亮,并非忍饥挨饿之辈,绝非野人。”

    “汝即非平民,亦非世家子,更非野人。”

    “且…汝身着异服,虽说汉语却言辞古怪,汝绝非汉人!”

    “汝即非汉人,不是异族又是何人?”

    “说的好有道理!你个熊孩子!我是异族?我是你爹!!!”

    李知的在心中咆哮道,面上却平静的很,他真被这人说的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因为他这个汉族,和这个熊孩子所说的汉人,经过一两千年的演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不过真被认为是异族他就完了,要知道他现在大概是在汉朝,君子报仇十世尤未晚也,的公羊学说还没消散。

    若真被认为是异族,被人打死那就冤了,而穿越的事又不能说,所以他只能靠编了。

    “拼一把吧!且看我老师中奥斯卡影帝的实力吧!”

    如此想的着,他便努力的挪动身子,使自己坐了起来。

    只见他面色一暗叹了一口气

    “哎……我咳……知出自陇右李氏,然却为旁支,受族中主脉欺压一气之下杀了主脉一人,只能穿山越岭远走他乡。”

    “却不想此处初夏便如此炎热干燥,生火之时,不慎引火烧身,便成了这幅模样。”

    说道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罢罢罢……吾大汉与乡老约法三章中便有杀人者死之言,区区李知岂能例外?!”

    “便把知送去本地县衙,或许汝还能得些钱财。”

    说完,只见李知双目紧闭,眼角似有泪痕。

    虽然他看似悲伤,心里却在暗戳戳的想

    “憋住!一定要憋住!多想想自己的惨事一定要哭出来,少年人大多心软,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一次了!”

    对面小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良久,就在李知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小哥开口了。

    “来人!”

    话音刚落,只见外面揭帘而入一个大汉。

    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答道

    “家主,有何吩咐?”

    李知这时心里焦急万分

    “他不会真的是要拿我去见官吧?那不是全露馅了嘛”

    就在他就要绝望之时,就听到一声

    “把他放了。”

    猛然,他睁开了双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

    “居然真的把我放了?”

    随即,他心里却涌出一股愧疚之感。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利用了对面少年的心软才获救的。

    待到大汉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深深做了一个稽首。

    “多谢公子大度,在下姓李名知字行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必有所报。”

    在花了几秒钟的思考下,他决定入乡随俗的给自己起了个表字。

    “吾乃郭嘉郭奉孝是也,兄台不必多礼,然…兄台所言嘉一字不信。”

    就听对面小…额是郭嘉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言道。

    “额…果然他就是个熊孩子!把我的愧疚还给我!”

    李知心中一阵咆哮。

    “不过…郭嘉郭奉孝?”

    李知却在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愣了。

    “如果他就是我知道的那个郭奉孝的话,在加上他说的光和的年号,那事情就大条了,那可是十不存一的乱世!”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郭嘉说过这是阳翟县?

    历史上好像郭嘉就是颍川阳翟的吧?!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先把现在的事情搞清楚吧。”

    他本来就是半个乐天派。

    与其自己吓自己,还不如把眼下的事情搞清楚。

    “公子既知,知,言语有伪,为何还要放知?”

    李知面带疑惑之色问郭嘉道。

    “兄台莫要在唤嘉为公子了,吾等皆称表字即可,嘉区区一寒门士子,如何称得上公子之称?兄莫要令嘉贻笑大方。”

    “至于行之兄之所问…”

    说到这里郭嘉便有些忍俊不禁

    “行之兄虽生的魁梧,然却手无老茧,步伐松垮,可见非是习武之人。”

    ”而异族之人居于苦寒之地,为了生存,大都习武,此其一也。”

    “行之兄见陋墙而止步,虽行为怪异,然问事却有礼,必是饱读诗书之人,此其二也。”

    “嘉凭此两点,便能断定行之兄绝非异族。”

    “至于为何捉行之兄……”

    “皆因行之兄言行甚为诙谐有趣,嘉便为此绑之,放之。”

    “玩笑之事耳,行之兄莫要在意。”

    “嘉使人为行之备下了沐汤,行之切先沐浴更衣,吾等再言其他,哈哈…”

    说完,郭嘉便大笑着快步走了出去。

    等郭嘉出去后李知的脸却渐渐的黑了下来。

    嘴上虽不言语,但内心却炸开了锅。

    “你个死熊孩子!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是异族对吧?!”

    “你就是觉得我是个有趣的人,所以你才吓唬我对吧?!”

    “我就是想多了自己吓自己对吧?!”

    “这就是个恶作剧是吧?”

    “行!你厉害!我就不信了,我能管理一个班的熊孩子,还治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贵客请”就在李知暗暗发狠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大汉拱了一礼道。

    “呼…烦请带路吧。”

    多说多想亦无意,先洗干净再说吧。

    李知跟着那个大汉走到了一间简陋的浴室之中。

    只见其中有一大沐汤桶,里面盛满了水。

    沐桶边有一小几,小几上有一个盛着灰色粉末的小盒子和一套衣服。

    这时那个大汉对李知行了一礼

    “贵客请自便,小人就在门外等候,若有事,请贵客吩咐。”

    说完那大汉便走了出去。

    “呼…真舒服。”

    李知等那人走了之后,立刻便把自己身上的烂衣服脱了下来,快速的进入了沐桶之中,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他呆呆的躺在沐桶中,看着屋顶陷入了深思。

    “没想到居然穿越了,还好自己的父母有大哥大姐照料不用担心。”

    “只望二老,不会因为失去我这个儿子,而太过伤心吧。”

    李知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心里其实充满了无奈,如果有可能,他才不想来这个见鬼的时代。

    “果然是彼之蜜糖,我之毒药”

    “也不知道我那些穿越者同行们是怎么适应的”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道自己多想无益,便整理了一下心情,在心中对自己的现状做了一下分析。

    “首先…这是汉末。”

    “还有几年便天下大乱了,生民百不存一,想要在乱世活下去只有三个办法。”

    “第一:争霸天下!”

    “第二:加入世家。”

    “第三,找一个厉害的人物抱大腿”

    “争霸天下?”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我这个没有身份的人,没被人当逃奴捉起来,都算是大运气了,还想争霸天下?”

    “外面虽然有一个顶级的谋士,但是……”

    想到郭嘉,他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这死熊孩子人小鬼大,别把我卖了就谢天谢地了,还敢指望他能辅佐我?算了吧!”

    “加入世家?”

    “算了吧!我可没有给人当奴隶的心思。”

    “那就剩一条路了,拜老大,抱大腿!

    “可是找谁呢?”

    李知此时却是犯起了愁。

    “最后成功的只有曹,刘,孙。”

    “刘备?”

    说道刘备,李知摇了摇头。

    “不行,刘跑跑太能跑了,一个跟不上节奏,说不定自己就没了。”

    “孙坚?”

    他又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他手下就没谋士,也不会照顾谋士。”

    “万一到了那里,他看我长的魁梧,让我跟他上阵怎么办?”

    “再说了,孙权掌权的时候,手下若不是家世显赫,剩下的就没几个长寿的,不行不行。”

    “曹操?”

    想到曹操,李知眉头紧锁。

    “虽然他可能很适合做老大,但是他那梦中杀人,作赋杀人,还有荀彧之事,太令人心寒了。”

    想到这李知就是一阵心烦气躁。

    心中纷乱的思绪,令他有些发狂,使劲的揉了揉脑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才好?”

    “嗯?”突然李知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一阵出神。

    良久,就听他喃喃自语道:“我这算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就算想跟老大,他们也不一定看的上我吧?”

    “我的优势是什么?”

    ”智谋?”

    “快算了吧!我虽然不是白痴,但也不是什么高智商人才,不然在前世也不至于混的不咋地。”

    “依靠历史做先知装谋士?”

    想到这儿,他又自己反驳了自己。

    “呵!先不说蝴蝶效应,就说三国的一件件事情,谁能一一记得?”

    “就算记得,可就知道大概不知道细节有什么用。”

    “而且历史是人书写的,谁知道写史书的人有没有来个春秋笔法什么的,当谋士不行!”

    “当武将?”

    “呵呵哒…不说也罢”

    想到自己的武力值,他自我嘲笑了一番。

    “可乱世就是武将跟谋士有价值啊。”

    李知这时候一阵的泄气。

    “难道穿越了我还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不行!既然上天给我这个机会来到这儿,就算不能如张良萧何那样,名流青史,最少也得……”

    “额……嗯??!”

    “萧何……?!!”

    “哈哈哈哈…我想到了!”

    李知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的从沐桶里跳了起来。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章心中大定

    “贵客有何吩咐?”

    正在李知激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那个郭嘉家仆的声音。

    “额…”

    李知知道自己太激动了,现在还在沐浴呢。

    “无事无事!汝无须担心”

    “呼……”

    打发了家仆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过他还是满脸的激动。

    “萧何!呵呵呵…我怎么就忘了战争的规则呢?!打仗就是烧钱啊!后勤大总管也不错啊。

    第一:不用上战场,安全啊;

    第二:这个位置不用出谋划策,省心啊!

    第三:这个位置十分重要,可以说是重臣之列,只要跟对老大这绝对是要名流青史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有这个能力,能做到!

    其实也不用做,那么多穿越的前辈在前面做榜样呢,跟着学就行呗!

    玻璃?我就算烧不出玻璃,我把沙子烧一下,弄出点亮晶晶的东西不难吧?薄利多销呗!

    酒,我是不会酿酒,但是我会蒸馏和过滤啊。

    多买一些普通的浊酒,到时把蒸馏酒和过滤后的普通酒一掺合,嘿嘿……这在这个时代就是仙酒!

    而且自己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知道一些未来之事。

    比如战争,只要自己有钱了之后,量的囤积粮食,还不怕别人说我有异心要造反。

    因为连收粮食的理由都是现成,酿仙酒嘛,仙酒怎么也得比普通酒多用百倍的粮食嘛,不过么…”

    想到这李知脸上一阵奸笑

    “既然我酿的酒消耗的粮食是普通酒的百倍,那我卖的价格是普通酒的千倍就很合理了对吧?

    而且我记得好像黄巾之乱的起因是因为最近几年天灾人祸不断,才让黄巾发展起来,这个时候相信有很多灾民,只要有粮食可以收拢很多人。

    不仅可以给他们一条活路,而且现在是冷兵器时代,人多才是王道,兵精粮足才是坦途。

    对于那些有志于天下之人,我到时候必定很是抢手。

    到时手里有粮又有人不怕他们强来,虽然商人在古代时期地位低,但那是和平时期。

    乱世嘛,掌握庞大资源的商人还是很吃香的。

    哎……对了,糜竺就是个很好的榜样嘛!

    而且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外面那小子吗,到时跟他混怎么也能保证安全,嘿嘿…嘿嘿嘿嘿…”

    想到妙处李知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等他意淫完之后,接着又是脸色一变,漏出一个坏笑

    “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郭嘉?鬼才是吧?嘿嘿嘿嘿…恶作剧?哼哼…你比得上一个两千年后的人?”

    “看你将来能帮我大忙的份上不跟你玩大的,就跟你玩个最简单的吧。”

    说完便起身擦干净了身上就要穿衣,不过…

    “这是什么鬼?这是内衣也就是里衣?这是袜子也就是足衣?那这就是外衣喽?”

    “这跟带子是什么鬼?这又是什么?!!!开裆裤?古代裤子没裆?我以为这是谣言,没想到真的是,这都怎么穿啊!!”

    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的穿好衣服,之后便对门外大声说道:“门外之人,汝姓甚名谁?如何称呼?”

    “烦劳贵客亲问,小人跟主家姓,姓郭名德,家主唤小人大德,您亦如此唤小人便可”

    门外的郭德听到李知的问声立刻回答道。

    “既如此,大德,汝去寻尔家主,言:吾有万分重要之事欲与其详谈,请其速来。”

    门外郭德一听,不敢怠慢。

    “喏!贵客少待,小人这就去找家主”说完便匆匆去了。

    “嘿嘿嘿嘿……郭嘉你不是爱玩吗?我就陪你玩玩。”

    等郭德走了之后李知在屋里发出一阵阴笑,随即便把沐桶边的一个小木盆拿了起来。

    用屋里的一根木棍绑在盆上,装了一些洗澡水,把木盆慢慢的斜靠在门帘上,并用一根草绳绑住木棍和门帘一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知赶紧后腿几步,怕水洒在身上,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死死盯着门帘。

    “砰!………哗啦……啊……”

    “哈哈哈哈…”

    “李行之!!!”

    随着郭嘉气急败坏的一声大吼,李知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哈哈哈哈哈…任尔郭嘉奸滑似鬼,还不是要喝知之洗澡水?!哈哈哈……”

    李知在一旁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汝…汝……”

    郭嘉浑身是水,面色通红,都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可随着郭嘉的视线看向李知的时候,脸色却渐渐的变了。

    先是愤怒,而后是惊讶和意外,最后他面带吃惊和笑意。

    “哈哈哈……汝…汝为何如此着衣?莫非汝连如何穿衣都不知?哈哈哈…咳咳咳咳!”

    郭嘉笑着笑着就突然大咳起来。

    “家主!”

    跟在他身后的郭德看他咳的厉害,急忙跑了过来为其抚背,满脸焦急的看着他。

    “无事无事”

    咳了好一会后郭嘉摆摆手道。

    李知看他咳的如此厉害,这时候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不停咳嗽的郭嘉。

    “记得历史上的郭嘉就不是个长寿的,难道他现在就有病在身?”

    遂开口问道:“大德,家中可有萝卜?”

    郭德虽不解其意但还是闷声点了点头“有”

    “取萝卜两根,切碎用布包裹,在碗中捣碎取汁与你家主服下,可暂时镇咳。”

    “这……”

    郭德看了一眼郭嘉,郭嘉摆了摆手让他照办,等郭德取来萝卜汁立刻服侍郭嘉饮下,果然咳嗽声少了一些,渐渐的便不咳了。

    “多谢”

    郭嘉哑着嗓子开口道谢道。

    “奉孝不必多礼,说来此事因知而起,该是知向奉孝赔礼才是。”

    “行之不必自责,嘉自幼便体弱多病,怪不得行之,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行之随嘉来,请。”

    说着郭嘉便在前面领路,往主室而去。

    “大德,煮茶,行之少待,嘉去更衣稍后便来,失礼了。”

    待走到主室,郭嘉便命郭德煮茶自己去了耳房换衣服去了。

    得到郭嘉之命的大德便出去煮茶去了,李知在屋里闲着无聊,就四处转悠了起来。

    只见屋里一边有一张矮榻,另一边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草席,草席上有几张小几,几边放有几个蒲团,看来此处应该是会客之用。

    李知走上前去,跪坐了一下试了试,总感觉不舒服,于是便站起来盘腿坐了下去。

    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呆呆的看着蒲团自语道

    “不知道卖桌椅如何,就算容易防制,但用做赚起步资金还不错吧?”

    过了一会儿,大德端着茶走了进来,把茶汤放到小几上对李知说道“贵客请”

    “多谢”李知接过茶道谢道。

    “……”

    “大德可是有事?”

    看着郭德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好奇的问道。

    “贵客之衣……”

    郭德看了看李知的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怕李知尴尬欲言又止。

    “额…呵呵呵请大德指教”

    李知尴尬一笑,随后道。

    在郭德的一番指点下,李知总算是把衣服穿好了。

    而这时郭嘉也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行至主位几案处跪坐下来。

    “行之久待了,请饮茶。”说着郭嘉便端起茶汤喝了一口。

    “额……”看着这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墨绿色的浓稠液体,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便对郭嘉道:“吾不喜饮茶,可否换些清水?”

    “唔…既如此,大德,予行之换盏清水”

    虽然奇怪李知为什么不喜欢饮茶,但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

    “嘉不问行之之前尘,只问兄日后有何打算?”

    待到两人坐定郭嘉开口道。

    “吾欲从商,奉孝以为如何?”

    “从商?这……观兄亦是读书之士子,为何要从商?”

    郭嘉郭嘉不解道。

    “哎”李知叹了口气。

    “如今世道艰难,百姓生活不易,加之近年天灾人祸不断,流民成灾,知,欲从商以养万民,不知奉孝有何教我?”

    待他说完,郭嘉便立刻坐直了身子对李知深深稽首一礼。

    “兄真乃大德之人,嘉敬服。”

    “奉孝莫要如此,言重了,言重了,吾经商亦是为己非是全为他人,奉孝如此,叫知无地自容矣!且吾来自域外籍贯皆无如何能够行商,不知此事奉孝有何教知?”

    “域外…”郭嘉沉吟了一下后。

    “此事不难,阳翟县尊乃是嘉之师兄,待嘉修书一封,此事便可成,兄可愿落籍于此?”

    李知闻言大喜道:“此处风景秀丽,人杰地灵,如何不愿,此事便托于奉孝了。”

    “此乃小事耳,兄不必多礼,兄从商欲择何业?”

    “知欲卖酒奉孝以为如何?”

    “酒?兄擅长酿酒?”郭嘉闻言,眼前一亮,急声问道。

    “额……奉孝善饮?非是知自夸,吾之佳酿可称仙酒矣!”

    郭嘉闻言,眼神更亮,一把抓住李知的衣袖急声问道:“兄酿酒需要多少时日,可能速速酿造一些,让嘉一饱口福?不瞒兄长,嘉甚喜饮酒,一日不饮便觉了无生趣。”

    呵!这还是个小酒鬼,看着眼前抓着自己衣袖,急吼吼的郭嘉。

    无奈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知无酿酒之器具酿如何造的了?”

    “至于酿酒的时日嘛,知之酒于他人不同,乃是用秘法取普通酒之精华,不用多少时日,工具齐全,只需片刻便可成酒。”

    听李知说到这郭嘉已经忍耐不住了,大声喊到

    “大德,大德,速速去召集一些工匠!!”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四章酿酒

    就在郭嘉急吼吼的让人准备酿酒器具之时,李知走出了屋外,在村庄中闲逛了起来

    只见村庄中有很多人都已经忙碌起来了。

    但见村中众人,有的正拿着锄头打算下地,有的端着洗衣盆去洗衣服。

    还有几个小孩子可能是调皮了吧,被他的老爹打的嗷嗷哭

    虽然是一片安丘祥和充满人气的小村庄,但是村中众人却面带菜色,发色枯黄如草,显然有些营养不良。

    李知哪见过如此场景,在前世的时候,资源丰富,最少吃喝没问题。

    怎么会这样?看郭嘉也不像是葛朗台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叫住了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老大爷。

    “敢问长者贵庚?”

    老者看了一眼李知,笑呵呵道

    “汝便是家主家中之客?

    呵呵…老夫五十有二,敢问贵客有何事?”

    “才五十二?”

    李知心想

    “看着像七十多的老人家才五十二?这……”

    李知心里不是滋味觉得郭嘉也太不注重这些村民了。

    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家主却让自己的族民如此困顿,实乃不当人子!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又问老者

    “村中无闲人,众人皆忙碌不堪,为何却人人面带菜色,面容枯黄?

    可是郭嘉亏待了你等?老人家莫怕,知虽郭嘉之友,然若其当真浑噩如此,知绝不干休!”

    “哈哈哈哈……好好好…”

    老大爷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阵大笑,然后道

    “家主能有汝这耿直之友,乃大幸也!”

    说到这,老者又叹了口气道

    “哎…非是家主待族民不善,乃是这几年大旱大灾,粮食歉收,县尊又巧立名目收各种杂税,我等活下来已是不易。

    就这,还多亏家主处处帮衬,以至于其连生病之时,寻医之资都无,我等哪敢求的太多。”

    “不过如今好了,今年年头还不错,地里想必能够丰产

    原来的县尊被家主的师兄顶替了,那些苛捐杂税也一一取消,想必今年没有饥饿之虞,今年算是有盼头喽。”

    看着这个容易满足的老者,听着老者之语,李知沉默良久,心中却起了一个念头。

    “我欲从商积累资本,现在缺少人手,这郭家村不正合适嘛,

    还有,郭嘉无私的帮了自己,不因为我的来历不明,热心的帮衬,如若不能给他些回报,岂不是不当人子?!”

    正想着就听远处出传来了郭嘉急切的喊声。

    “行之兄,行之兄…嘉把工匠寻来了,请行之兄速速酿酒,好让嘉一饱口福。”

    “呵…”

    还真是个急性子,李知往郭嘉处看去,就见郭嘉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行之兄需要何物可对工匠说,他等皆是手艺上等的大匠。”

    李知看了几位工匠一眼,随后把郭嘉拉到一旁,不放心的小声问道

    “奉孝,这些人可能信?我欲于郭家村置业,到时多些工位与郭家村众人,必需可靠可信之人。”

    “多谢行之兄!他等工匠皆世世代代祖居此地,皆可信!”

    郭嘉闻言,立刻道了一声谢,看着李知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嗯…既如此”

    李知想了一下便对众工匠言道

    “汝等执一大缸,大缸中放一小笼屉笼屉下装三成酒水,笼屉上放上酒曲和酒糟。

    再制一大盖,盖上钻一个小孔用竹管引之,主管下置一酒坛,用文火慢烧大缸即可。”

    “这……”

    工匠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家主叫他们来打造酿酒的器具和酿酒的。

    可是,谁家酿酒是用酒酿的?遂同时把目光看向了郭嘉。

    “看嘉作甚?行之兄所言尔等一一照办便是。

    若做的好,行之兄欲置业此地,尔等也可有些事做,亦可让尔等无有饥饿之虞。”

    工匠们一听,大喜过望,谁家都没余粮,若能混个饱腹,便可让家中多一份粮食,届时说不得这份粮食就能救命,反正农活也忙的差不多了。

    “喏喏……我等这就去办!”

    工匠们连声喊喏,快步去准备了。

    “行之兄,腹中饥否?嘉使人备下家宴,你我先行畅饮一番?”

    “善,知腹中确实饥渴难耐。”

    “行之兄请。”

    郭嘉一引手,便头前带路。

    到了郭嘉屋中,两人坐定两人的小几摆满了吃食。

    随即郭嘉便端起酒来对李知道

    “行之兄误入嘉处,嘉却与行之兄一见如故,可见缘之奇妙,为此饮圣!”

    说完,郭嘉便用袖遮颊一饮而尽。

    “此言大善,知与奉孝亦是相见恨晚,饮圣!”

    李知见他喝了,也不推辞,说了几句便把几上酒盏端了起来,把盏中浊酒饮尽。

    喝完酒,李知吧嗒吧嗒嘴皱了皱眉,觉得这就不是酒,这就是掺了一点酒的廖糟,度数可能连啤酒都不如。

    郭嘉看他皱眉,便问道

    “可是嘉家中酒不合行之兄之口?”

    李知看了他一眼,说道

    “非是奉孝之处酒而是与知将酿之酒相差甚远。”

    郭嘉一听,眼神发亮,说道

    “听行之兄一言,嘉更期待行之兄所酿之酒矣!”

    “必不会让奉孝失望,我等先行果脯,其时酒便差不多了,我等再畅饮,如何?”

    “大善”

    郭嘉说完便不再说话,专心吃起饭来。

    …………………………………………

    等他们吃完了饭,一起去工匠处,看到工匠们正在忙碌,蒸馏的东西都弄好了,正在封盖。

    看到这,李知提醒道

    “一定把盖封严。”

    “喏…”

    众工匠应了一声,便继续忙活了。

    等到他们把一切都弄好之后用文火慢烧,过了一会一滴滴的蒸馏酒便从竹管中流出,小院子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成了!”

    “出酒了”

    李知大喜,激动的对郭嘉说道。

    “奉孝可愿先饮?”

    李知去屋里拿了个酒盏,把坛子底下的薄薄一层蒸馏酒倒入酒盏,对郭嘉说道。

    “善!大善!”

    郭嘉在刚出酒的时候就忍不住了,李知所言正和他意,遂急声称善。

    郭嘉端起酒盏就把一盏酒一饮而尽。

    “哎……!”

    李知刚想提醒他不要喝的太急,就见郭嘉已经把酒饮下,瞬间脸色通红。

    “嗯……呼……”

    过了良久郭嘉才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大声赞道

    “好酒!好酒!此乃琼浆玉液也!”

    李知看他喝的痛快,也有点想喝了,于是便拿了一个酒盏倒了一点,尝了一口。

    “噗…!”

    刚尝一口就喷了出来,只觉得口中火辣辣的,虽然觉的度数不怎么高,但是太辣了一点都不柔。

    李知喝惯了现代那些经过加工的蒸馏酒,再喝这种原始的蒸馏酒当然觉得不好。

    但是郭嘉没喝过蒸馏酒,觉得这就是天上美味,遂队李知言道

    “行之兄,此酒如此美味,为何不愿喝?”

    李知面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奉孝觉得好喝?”

    “琼浆玉液!”

    郭嘉肯定的说道。

    “那奉孝觉得此酒作价几何?”

    “此酒如此辛辣痛快,作价百金一坛嘉绝不嫌贵!”

    “既如此,知与奉孝合做作坊卖酒如何?可多请些奉孝族人,也可令他等赚些工钱以养家小如何?”

    李知看他这么看好这些酒,就把心中预谋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郭嘉听李知所言,面色一正,对李知言道

    “行之兄此乃何意?!此酒乃是兄秘法所制,嘉,能饮此美酒已是大幸,岂能贪图兄之秘法?兄切勿再言此事!”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等一见如故,奉孝可出人出地,作一作坊,卖酒亦是奉孝着人操劳,酒资平分,岂是不劳而获?”

    “况且……”

    说到这,李知摸了摸自己的就剩下点发根的脑袋,尴尬一笑道

    “知,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以后还有多劳奉孝之处,如若奉孝不允知如何卖的了酒?”

    说到这李知沉吟了一下。

    “不若如此,知与奉孝一见如故,莫如我等结为兄弟?如此,自家兄弟便不需多礼,奉孝以为如何?”

    “与行之兄结为兄弟固嘉之所愿,然酒之事……”

    “奉孝不必多言!奉孝不愿贪图知之酿酒秘法

    那知用奉孝之人、之地、之资,更甚者,连知名下之籍、身上之衣、腹中之食、皆来自于奉孝,难道奉孝以为知乃无耻之徒?愿食嗟来之食?!”

    “这……罢罢罢……就如兄之所言便是!”

    郭嘉闻言,沉吟了一会说道。

    “好好好…”

    看道郭嘉同意,李知大喜过望,连声叫好。

    “既如此,那结拜之事?……”

    李知问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嘉与行之兄一见如故,岂会不愿”

    郭嘉说完就大声喊道

    “大德大德……速速备下三牲,燃起香炉,吾欲于行之兄结为兄弟!”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五章异姓兄弟

    “喏!”就在郭嘉喊完之后,郭德大声应喏,匆匆忙忙的便去准备去了。

    就在他们说话期间,蒸馏酒的那边传来了一个工匠的声音。

    “家主,酒坛盛满了。”

    郭嘉一看,蒸馏酒确实满了,随即对李知轻笑道:“吾等二人刚要结拜,美酒便满了,岂非天意乎?”

    李知看他说的有趣,也跟着打趣道:“知,初出迷途便遇奉孝之家,此岂非亦天意?!”

    “哈哈哈哈……”随即二人相视一眼,遂都大笑起来。

    ………………………………………………

    当香炉摆好,牺牲备全,二人缓步来到香案前,两人相视一笑便同时跪下,先是向香案稽了一礼然后李知先说道。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

    “念,我等二人一见如故,志趣相投。”

    “念,如今世道艰难,民不聊生,我等欲相扶而行”

    “吾,李知李行之”

    “吾郭嘉郭奉孝”

    “今,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天诛之!地灭之!望苍天鉴之!厚土鉴之!”

    说完后二人同时誓血饮酒,大礼参拜。

    礼毕,二人站起身来相对一礼,言道。

    “吾郭嘉郭奉孝,今日年岁一十有五,拜见兄长!”

    “吾李知李行之,今日年岁二十有三,见过贤弟”

    说完之后二人相视大笑。

    李知道:“今日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大善!不醉不归”郭嘉大笑道。

    随后兄弟二人便回到家中饮起酒来。

    ………………………………………………

    “嘶………头好疼,我这是在哪?嗯?这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当李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他好像在郭嘉榻上睡的,那在榻上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郭嘉了,郭嘉还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只见他一只脚在榻下一只脚搭在李知的腿上,睡相十分难看。

    “贤弟…贤弟”

    李知推了郭嘉几下。

    “嗯……?”

    郭嘉睡眼朦胧含糊的回答了一声,半眯半睁的张开眼睛。

    “兄长?何事?”

    “贤弟天亮了该起了。”

    “嗯…?嗯!嘶……兄长这酒虽是美酒,然后劲太大,睡醒之后,嘉头痛欲裂,兄长可有祛除此痛之法?”

    郭嘉醒来之后揉着脑袋说道。

    “起来,洗漱之后为兄与你去锻炼身体去,一会儿就好了。”

    李知从榻上下来对郭嘉说道。

    “锻炼身体?兄长欲让弟从武?不妥不妥…”

    郭嘉听到李知要让他锻炼身体便回绝道。

    “非习武,乃是……哎…跟贤弟说不清楚,随我来便是。”

    说着便把郭嘉从榻上拉了下来。

    二人洗漱完毕,来到小院中,李知认真的对郭嘉道

    “贤弟体弱多病,吾有有一法可强身健体,随我做。”

    说着便把上学时候学的简易太极拳慢慢的交给了郭嘉。

    郭嘉本就是天资聪颖之辈,不一会儿便把太极拳学的七七八八,看的李知羡慕的要命。

    “我要有这脑子,至于会有这么多事吗!”

    不过他也知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道理。

    有些事是羡慕不来的,与其羡慕别人的长出,还不如找找自己的长出。

    等郭嘉打完一遍太极,李知对郭嘉说道:“走,跑步去。”

    说着就拉着郭嘉的衣袖,拽着他向他刚来时的小径中跑了过去。

    “呼哧呼哧……兄长慢一些,嘉气息乱矣。”

    “来跟着我学,两呼一吸,两呼一吸。”

    当两人跑到李知刚来这个世界的山谷之时,郭嘉已经喘不上气来。

    李知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他穿越过来时躺着的大石,心中陷入了深思。

    “不知道二老还好不好?知道了我的死讯该多难过?学生们都安全了吗?谁接了他的课程?能不能和自己教的时候的课程对的上?”

    就在李知心中纷乱异常的时候,郭嘉总算理平了气息。

    “兄长为何带嘉狂奔?”

    郭嘉的话打断了李知的思绪,看着郭嘉狼狈不堪的样子,莞尔一笑。

    “贤弟体弱,吾欲强贤弟之身,教贤弟拳法如是,拉贤弟奔跑亦如是。”

    “兄长莫要拿言诓我,拳法倒也罢了,这狂奔也能强身?”

    “自然是能。”

    李知微微一笑道,看郭嘉面带不虞,满是不情不愿的表情,想到了历史上郭嘉的英年早逝,于是便正色的看着他

    “贤弟欲害为兄耶?”

    郭嘉闻言一惊,急声道:“兄长此言何意?嘉何曾有害兄长之心?”

    “你我结拜之时,誓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贤弟因体弱而早亡,岂不是欲置为兄于死地?”

    “这……哎……不瞒兄长,嘉自幼体弱多病,延请医巫之辈多不胜数,服用药石更是如食常食,然嘉之体魄却未见好转!如之奈何?!!”

    郭嘉听到李知这么说遂无奈的说道。

    “所以为兄才拉你强身,奔跑确对强身大有裨益,身强体自壮,身躯强壮区区小疾何足道哉?”

    “嗯……”

    郭嘉听李知如此之言,沉吟了一下。

    “兄长所言有理,既如此,嘉日后便随兄长奔跑便是。”

    “哈哈哈哈…贤弟能想通就好,今日为兄复踏旧地,观此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甚是喜爱。”

    说到这,李知突然灵机一动,快步走到一块大石上观望四周,嘴角渐渐的翘了起来。

    “贤弟,此山岭唤作何名?可有主家?”

    郭嘉想了一下,随后道:“并未有主家,此山岭怪石嶙峋,土地鄙薄,不堪造就,不过乃是村民打猎劈柴之地,未有人替此山岭取过名字,兄长问此可是要……”

    郭嘉看到李知在观望四周,又问主家是谁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

    “然,此处虽不能耕种,然此处四面广阔,八方平坦,虽有些乱石,使人清除便可;最妙之处在于,此山岭四周皆有大山包裹,进出只有一径,可谓易守难攻,如今世道不平,流民无数,我等酒坊若是赚钱,说不得会有一二流民铤而走险,遂为兄欲置作坊于此,贤弟以为如何?”

    郭嘉听到他这么说也觉得十分有理,便道:“兄长所思所虑甚是,此地无主家,兄长占了便是,日后再去县衙处补一份地契便可。”

    “善,烦请贤弟使人清扫一下这山谷四周乱石,着工匠于此地制一作坊。”李知听到郭嘉说此处无主,便觉得心动不如行动,立刻请郭嘉帮忙道。

    “兄长莫急,嘉这就使人去办。”说完两人便匆匆而去。

    十日后。

    “汝切记,把幡子高高竖起。”

    李知拿着一个布幡对郭德叮嘱道。

    只见李知拿的那个布幡上写着:“绝世仙酿,每坛百金;一坛不醉,分文不取。”

    李知的作坊总算是建立起来了,不过不是自己盖的房子,而是在那个山岭中发现了一个大山洞,洞中地势平坦,空气通透十分适合做酒坊,于是他便直接用了这个山洞

    由于没在盖作坊上花时间,所以这十天酒蒸馏出的有些多了,而且蒸馏酒用的普通浊酒已经没有了,所以李知便想把蒸出来的酒卖掉。

    顺便买够半年所用的浊酒,剩下的钱财全买粮食。

    这十天蒸馏酒总共有两百多坛,兑上用木炭沙子过滤过的浊酒,总共有四百多坛,为此还被郭嘉打趣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酒总共装了整整20大车,车不够还是郭嘉使人去朋友处借的,今天是卖酒的日子本来李知打算自己去的。

    但是郭嘉死活不允,并对他说道:“御使奴仆去卖酒与兄长自己亲自卖酒有大不同,前者是豪强,后者乃贱商,兄长从商,嘉不便多言,然兄长切切不可亲自贩卖货殖,否则便会为众人所不齿。”

    听到郭嘉这么说,虽然觉得那群世家豪强实在是虚伪,这不是当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嘛?不过他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便只有入乡随俗了自己亲自卖酒之事遂作罢。

    就在李知絮絮叨叨的嘱托郭德的时候,站在一边拿着个硕大酒葫芦的郭嘉开口了“兄长不必担心,嘉以修书师兄,大德此去必不会出甚差错,另兄长籍贯地契之事已然办妥,大德此去亦是去办此事。”

    “如此啊……为兄倒是放心许多,罢,就这样吧,大德一路小心。”

    喏…请主人放心,大德必不会出错。”

    “嗯,如此便好,你……慢着…!大德,我且问你,为何唤吾为主人?”

    这时在一旁的郭嘉开口了:“是嘉令其唤兄长为主人,兄长乃嘉之结义之兄,自然便是他等仆人之主。”

    “这个……罢了就这样吧。”说实话李知很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但是看郭嘉和郭德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便没在多说什么,还是那句话,没有改变的能力,那就入乡随俗。

    就这样郭德带着几十个人去卖酒去了,这次卖酒几乎算是郭家村的青壮倾巢而出了,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李知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想到。

    随后,郭嘉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之后对李知言道:“兄长莫要担心,大德此去无碍,嘉求学之时常行此道,并无不妥。”

    “这样啊,那就好,不过……”李知看了他一眼

    “这虎骨酒虽好,然贤弟身体虚弱,少饮些可强身健体,饮多了便会虚不受补,贤弟不便多饮。”

    “啊……”郭嘉闻言一愣,看着自己的酒葫芦纠结异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六章一切的开端

    在清理那个现在已经化作酒坊的山洞的时候。

    无意中,有一个猎人出身的村民发现了里面有老虎的痕迹,便急忙告诉了李知。

    李知想到郭嘉的身体,听说虎骨蒸开了泡酒能强身健体。

    对体弱之人有大功效,于是便托众人看能不能把那只老虎猎杀做药。

    一听是给自家家主做药,第二天,但凡会点打猎技巧的都跟着去寻老虎去了。

    傍晚回来的时候他们便几个人抬着一只死虎,还有几个人受了伤被别人搀着。

    当时如果不是李知用高度酒给他们杀了下菌,说不定人就没了。

    看他们如此关心郭嘉,李知也不能坏了他们的好意,当晚便把虎骨酒给弄了出来。

    郭嘉知道此事后,眼角有些泪痕,并专门寻了一个硕大的葫芦,珍而重之的把酒装了进去,等闲不让人碰。

    时不时拿出来美美的喝上一口,如今李知不让他喝了,那可是要了他的命了。

    “兄长,当真不能再喝了吗?”

    “贤弟本就体弱,若是在虚不受补,性命危矣!”

    “唉……嘉知矣,兄长不必在言,日后嘉必会酌量而饮。”

    说完郭嘉便把葫芦收了起来。

    两人边走边聊,回到家中两人坐定,郭嘉欲言又止,李知见他好像有话说,便问道

    “贤弟可有事?”

    “兄长买那么多粮食干什么?”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兄长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非也,为兄买粮食是为了接纳一些流民,再有便是以备不时之需。”

    李知笑呵呵的说道。

    “不时之需?兄长何出此言?”

    郭嘉闻言颇感意外,因为他心里也觉得世道不平,快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了。

    李知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为兄不信贤弟就不曾察觉,如今天灾人祸不断,民不聊生。

    且,各地苛捐杂税从出不穷,干柴以备好,就差烈火。”

    郭嘉被他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确是如兄所言,近年朝政混乱,又时逢大旱,天下确实有纷乱之象。

    不过兄长此时便备粮是不是有些过早?”

    李知听他这么说心中大为感叹,果然啊,能名留青史的就没一个简单的人物。

    郭嘉足不出户,都能知道天下之事,必是他通过别人的一些言辞,一点一点的积累,总结而得到的结论。

    而自己?呵呵……全是靠电视和小说才了解到的这些。

    “此时为兄不是全在积攒粮草,而是欲用一些粮食多招揽一些流民,

    为兄还有一些赚钱的秘法,不过这都是需要人手的,现在人手不够,而剩下的一些粮食,为兄欲积攒起来。”

    “另,为兄蒸馏酒需要普通的浊酒,然若大量从县中郡中购得。

    天长日久,免不得被别人所疑,为兄这蒸馏的法子,说穿了一文不值。

    所以未免被人破解蒸馏之法,必须要有自己的酿酒作坊,酿酒也是要用人用粮食的。”

    “粮食之事便是如此,贤弟可还有疑问?”

    “兄长莫怪,是嘉多心了。”郭嘉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没什么,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嗯……”

    说到这里,李知沉吟了下,随后正色对郭嘉说道

    “若当真,天下大乱,贤弟有何打算?”

    “这……嘉也不知,或许是得一明主而辅之,兄长有何打算?”

    “呵呵呵…以贤弟之才天下有识之士皆求之而不得。”

    而为兄嘛,为兄志不张良,而在萧何。”

    “萧何?”

    郭嘉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兄长建酒坊,便是为此?”

    郭嘉虽然是疑问,脸上却满是笃定。

    “哈哈哈哈…为兄就说贤弟天资聪颖,一下便把为兄的心思猜了出来。”

    “兄长过奖了,对了兄长,昨日嘉之好友使人投来拜帖,言今日要来拜访。”

    “奥?能令贤弟称之为好友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心想,这个时候能被郭嘉称之为友的人就一个了吧?那个同样的短命鬼。

    “哪里兄长过誉了,然嘉之好友实乃惊才绝艳之辈,兄长切勿怠慢了。”

    “贤弟多虑了,贤弟知友,便是为兄之友,为兄岂会怠慢?”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问候声。

    “家主,外面有人前来拜访。”

    郭嘉一听便道

    “速速迎接,。”

    说着他便理了理衣冠,对李知说道

    “兄长随嘉一起?”

    “善”

    李知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短命鬼,走出屋外,就见篱笆墙外站着一人。

    只见此人,约莫有二十二三岁,衣服有些破旧但衣冠整洁,脸色有些苍白,面无血色,似是有病在身。

    但他身体挺拔,双唇紧抿,一看便是个坚毅之人。

    就在李知观察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在观察李知。

    看李知身材魁梧,衣冠端正,面容俊朗,但却头顶无发。

    看到这,那人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舒展开了,虽然他不知道这是谁,但他相信郭嘉并不会误交匪类。

    这时候郭嘉开口了

    “志才兄一路辛苦快快随我入内。”

    郭嘉满脸笑意的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便往屋里去。

    待到三人坐定,郭嘉开口介绍道:“兄长,此乃嘉之好友戏忠戏志才”

    随即又对戏志才(以后称为戏志才,戏忠总有些别扭,而且戏忠这个名字多是猜测,读者勿怪。)说道

    “志才兄,此乃嘉之结义兄长,李知李行之。”

    李知作为主家先朝着对方作了一个稽首道

    “李知李行之见过兄台。”

    戏志才看他行礼也赶忙回来道

    “戏忠戏志才见过兄台。”

    二人礼毕,郭嘉道

    “志才兄今日来可有事寻嘉?”

    “并无要事,只是来寻访故友罢了;

    忠在老师处有些学问不懂,心情烦闷,故来寻友。”

    “奥?志才兄惊才绝艳学富五车,也有不懂之处,说来听听?”

    “奉孝,过奖了,乃是关于“忠”之一字之解。

    忠询问老师如今朝政混乱民不聊生,宦官当政,吾当忠于何人?”

    “那老师如何解?”

    “老师言:天地君亲师,自然要忠于君王!汝为何有此一问?汝有此问心中便是不忠!伸出手来!”

    说到这戏志才把左手伸了出来,只见上面有一些青紫的痕迹,他苦涩一笑

    “忠不怨老师,因其一生都忠于君王,哪怕党锢之祸也未曾离弃,着实令人敬佩。”

    “然,忠做不到,君视万民于草芥,宠信宦官,买卖官爵,行党锢之祸如今却要忠忠之?!”

    听到戏志才这么说,郭嘉无言以对,因为和戏志才不同。

    他压根就不信任君王,更不忠于君王,要不然也不会在知道李知囤积粮草,蓄养流民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

    之后更是兴致勃勃的跟他讨论和提建议。

    这时李知却开口了

    “志才想岔了,我等出于万民,万民犹如我等父母,自然要忠于万民。

    万民忠于谁,我等便忠于谁就是,何必钻牛角尖?”

    “出于万民而忠于万民…”

    戏志才嘴里不断念叨着这句话,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更是哈哈大笑道

    “行之兄大才!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哈哈哈……”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诚不欺我;

    多谢行之兄解惑,行之兄可为忠之一日之师!”

    戏志才说完便要以师礼大礼参拜。

    “慢来!慢来!志才兄不必如此大礼”

    李知看到他要行拜师之礼,赶紧阻止道。

    “志才兄真要谢知,可在这儿多住一些时日,我等饮酒作乐,畅谈天下岂不快哉?!”

    “且…”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郭嘉道

    “知欲招揽流民,为他等博一条活路,志才兄可愿助我?”

    “招揽流民?此事大善,然……”

    戏志才看了他一眼说道

    “行知兄欲招了多少流民?少了于天下大势无补,多了……

    且不说行知兄养不养得起,就算养得起,官面上也过不去。”

    “哈哈哈哈…知就知道志才兄会有如此疑问,知有数种秘法

    可建作坊数十乃至数百,届时,知便可得无数钱财,自然养得起流民。”

    “至于志才兄所说的多了少了……”

    “知从未想过这些,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听到李知这么说,戏志才陷入了深思,没有说话。

    他不像郭嘉那么单纯,通过李知说的种种也知道李知不是一个多么忠诚的人,当然这个忠说的是忠于君王的忠。

    戏志才怕李知谋逆,从而连累郭嘉,在他看来就算朝廷有些腐败,但是底子还在,区区一些小型的叛乱,瞬间便可扑灭。

    遂问道:“行之兄有何志向?”

    “嗯?”

    李知疑惑的看了一眼戏志才心想

    “这时候问我什么志向?”

    随即他看到戏志才眼中的防备和担忧。

    想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怕我谋反,从而连累郭嘉。

    想明白之后李知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志才兄多虑了,知如此做,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若天下大乱,知便以此为资,寻一明主佐之,若天下大定,知亦可做一方豪强,如此美事,岂能不为?”

    “行志才兄不若留下吧,届时,以志才之智,奉孝之谋,再加吾之豪资。

    如若天下大乱,天下明主必对我等垂涎万分。

    届时,不管是寻明主而辅佐,还是坐山中而观天下大事,皆是进退由己,岂不快哉?”

    李知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戏志才。

    “这……”

    戏志才犹豫了一下说道

    “……?”

    欲知戏志才说啥,请看下一章节,嗯!皮一下果然解压啊!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七章 戏志才

    “这……忠还要游学,怕是没时间多留。”

    戏志才面带难色的说道。

    “志才兄,此言差矣,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行万里路,不如切实的去做。

    如若不做,你学的学问有何用?

    以后这里招收流民无数,问题无数,期间一一解决,却也是一一的学习,岂不比你漫无目的的游学强?”

    “而且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乱匪丛生,志才兄一手无缚鸡之力之读书人,如何应付得了乱匪?”

    说到这,李知朝郭嘉使了个眼神,让他也帮忙劝一下。

    这可是戏志才,不管以后跟谁混,现在把他留下总没错。

    郭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戏志才留下,但他也很乐意有这么一个挚友在身边。

    遂开口道“兄长所言极是,志才兄不如就留下吧。

    日后流民增多,兄长不善此道,必然把流民之事交托于嘉。

    志才兄亦知嘉自幼体弱多病,不堪劳累,志才兄欲袖手旁观嘉于流民之事中劳累致死?得友至斯,呜呼哀哉……!”

    郭嘉刚开始满脸悲容,随后更是拉起衣袖假泣起来。

    “唉…!”

    戏志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奉孝不必如此激忠,忠留下便是。”

    “此言当真?”

    听到戏志才这么说,郭嘉立刻把袖子放下说道,只见他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泪痕,还满脸的笑意的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忠说留下,便会留下。”

    看了一眼李知,戏志才肯定的说。

    其实就算李知和郭嘉不说,他也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他一直拿郭嘉当弟弟看待,突然之间这个弟弟结拜了一个陌生人当兄长,他当然不放心。

    郭嘉虽然聪慧,但阅历太少,戏志才怕他被别人骗了。

    虽然戏志才也只有二十三岁,但由于从小家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加上穷人家的孩子求学之间的种种磨难,使得戏志才格外的成熟。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加入的,反正李知非常的开心。

    又有了一个大牛上了自己的贼船…咳嗯!……是上了自己的船,自己在乱世保命的机会又大了一层。

    “如此,甚善!大善!志才兄愿在此地长驻,乃知之大幸,知以茶代酒,敬志才兄一杯。”

    说着端起了茶盏,把里面乱七八糟的茶一口饮尽。

    虽然嘴上说的豪迈,其实他心里都哭了。

    “这是什么茶?这么难喝。”

    他忘记自己喝的不是现在的用开水清泡的清茶,而是汉代的掺着乱七八糟东西的煮茶。

    虽然难喝,但是他也不能吐出来,因为那是对戏志才的不尊重,勉强的咽下去之后,对戏志才说道

    “志才兄可有高堂家眷?知帮志才兄安顿一番。”

    “忠并无高堂家眷,轻身行世,了然一身。”

    他的话虽然说的轻巧洒脱,但是李知还是从他的眼中和话中感到了浓浓的悲意。

    是啊,谁不想有亲人,行走世间连个家都没有,这是何等悲哀。

    想到这李知长叹一口气

    “唉……!如此,我等三人皆无亲无故,志才兄,知与郭嘉乃结义兄弟,不若志才兄也加入吧。

    我等皆是无情无顾之可怜人,如若结拜,我等便互为亲人,如何?”

    李知说完后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这……”

    戏志才听完有些犹豫不决,说实话,与郭嘉结拜,他非常愿意,但与李知结拜他却心存疑虑。

    李知看戏志才有些不愿意,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遂说道:“志才兄不必为难,既然已经答应留下,那结拜之事当我等熟悉之后,再说也不迟。”

    戏志才听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说道

    “行之兄,忠习惯于谋定而后动,且容忠多思索些时日。

    辜负了行之兄的好意,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此事非是志才之过,乃知心急之过尔。

    不说这些,我等现在闲来无事,不若去看看我的酒坊?”

    “善”

    戏志才应了一声,他也想看看李知招收流民的仪仗到底是什么?

    要知道每一个人的吃喝拉撒,花费不在少数,如若招揽的人多,李知却养不起,那可就要出大事的。

    三人站起身来,穿上鞋子,缓步的向门口走去。

    穿过大门,一路有说有笑的向酒坊那边走去。

    等走到那条小径尽头一转弯便见一个山谷的入口,耸立在那里,谷口的一旁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却原来是李知刚来这个世界时躺着的石头。

    这些也是李知让人清理这些石头时候发现的这个小山谷,其实也算不上山谷,只是一个周围有些山岭的平地罢了。

    李知让人把周围山岭的空隙,用石墙对接了一下,便形成了现在如同堡垒一般的山谷。

    山谷的最里面就是那个成为酒坊的大山洞。

    等他三人走进山谷,在山谷的一边的阴暗处,走出一个人来。

    “家主”

    此人对郭嘉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嗯…,好好管理此地,不可偷懒!”

    郭嘉对着那人说道。

    此人乃是平时管理此地的管家,亦是姓郭,因家中父母去得早,所以从未有过名字,只因行三所以大家都叫它郭三。

    此人生性机敏,做事认真,所以郭嘉便让他管理这个山谷。

    此人倒也勤恳,自从他管理山谷之后,从未出过差错。

    对于此人李知非常满意,遂也跟着郭嘉鼓励的他几句。

    三人走到山洞前,李知对戏志才问道

    “志才兄观此地如何?”

    戏志才看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围得密不透风的山谷。

    感叹了一声说道

    “行知兄好眼光,此处自面环山,空隙处设有矮墙,看似是破绽,实是要人性命的陷阱。

    进出只有一条小路,哪怕百万雄师至此,只要粮草充足,一万可抵之。

    此乃兵家藏兵之宝地,此地可有水井?”

    “有山泉水流过取水,不必打井吧?”

    李知回道。

    “此言差矣,若他日当真有大军围困,岂能不断水源,如若有水井,则断无可断。”

    “善!此言大善!”

    李知听完之后大喜过望,果然把他留下是对的。

    郭嘉虽然聪慧,但是他的阅历太少,还太年轻,有些事想不到。

    但戏志才不一样他这几乎就是达到自己巅峰的智者。

    事毕,三人又继续往酒坊坊里面走过去,只因为村中的青壮都去卖酒去了,所以酒坊之中,只有几个工匠和一些老者在忙碌。

    还有一些妇女和一些半大的孩子在帮忙,虽然在工作,但是他们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因为她们都听自家男人说过了,李知会把自己卖酒所得钱财,拿出一成作为赏赐赏给他们。

    要知道每坛酒卖一百金,四百坛酒,便是四万金,一成便是四千金,这个数字被村中族老算出来之后,牢牢的印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每想一次,脸上笑容便多一分,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具体能分多少。

    但是他们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今年决不会在忍冻挨饿了,这个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强。

    戏志才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有些发愣。

    他不是没有见过别的工坊,别的工坊里面的人脸上麻木不堪,行为呆滞。

    甚至有一些需要用鞭子赶着才会去干活,何曾见过如此自觉干活的?

    带着这个疑惑,待三人转围着酒坊,转了一圈之后出去找了一棵大树下站定时,戏志才就急切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知两人相视一笑,李知开口道

    “非是他等愿为我等拼命做工,而是为他等自己拼命作。

    知答应过,卖酒所赚之钱货分一成予以赏赐,如此说,志才兄可明了?”

    戏志才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蓦然,他叹息道

    “忠以明矣,忠以为,天下九成坊主皆明此理,然,对他等而言,厚利诱之何如少许薄利加以皮鞭来的爽快!”

    李知听了戏志才的话,沉吟了一下说道

    “志才兄所言甚是,然天下万物阴极生阳,阳极生阴

    逼迫过甚,必遭其弑,常听有不堪其辱,打杀了主家而逃跑的奴仆,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伦常吧”

    说道这李知感叹了一下,接着说道

    “如今这天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富者愈富,穷者愈穷。

    这天下已如一堆硕大干透的薪柴,只差一把火把便能燃起滔天大火,不,甚至不用火把,只要一点火星便足矣。”

    “知亦是为此才想把酒坊建立在此处,此处易守难攻,正是上佳之避难之所。”

    “天下大事如滚滚大浪,滔滔而下,我等无力阻止,既不能兼济天下,何不如明哲保身,留待有用之身,以待时机。”

    “忠亦知行之兄所言在理,只是……唉……可怜了天下百姓啊!!!”

    说着戏志才的两眼都有些发红,李知怔怔看着戏志才,心中心乱如麻。

    他虽然招揽流民,但他的本意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资本,他并没有什么忧国忧民之心。

    包括招揽他们两个人,想和他们结拜,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而如今看到戏志才这种真正忧国忧民之人,只觉面如火烧,心中羞愧不已。

    就在他羞愧不以的时候,郭嘉开口道

    “两位兄长,嘉腹中甚是饥渴,莫如我等回去饮宴?”

    被郭嘉打断了羞愧的李知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一眼郭嘉道

    “贤弟怕不是腹中饥饿,而是腹中酒虫饥渴吧?!”

    郭嘉一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也不着恼,眼睛一转说道

    “今日志才兄光临,宴上无酒,岂能为宴。

    “罢了,今日志才兄莅临,你且喝些吧”

    “善,大善。”

    郭嘉脸上大喜拽着两个人就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八章 发财了

    第二天,早上,等戏志才起床以后,发现李知二人居然打拳。

    戏志才这下便来了兴趣,问道

    “此乃何种拳法?”

    “此乃兄长传于嘉之太极拳”

    郭嘉抢先开口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笑意的问戏志才

    “志才兄可愿一起练?”

    “此拳法看起来平平无奇,然对身体却大有裨益,志才兄身体瘦弱不堪,不学岂不可惜?”

    郭嘉极力推荐戏志才学太极拳。

    “善,忠亦来学学。”

    戏志才被他说得心痒难耐,于是也加入了进来学太极拳。

    戏志才之天资并不比郭嘉差,不一会儿他就能自己打完整的一套太极拳了。

    等他打完之后,李知带着郭嘉欲要去跑步,郭嘉这时候发话了。

    “志才兄不一起?”

    郭嘉笑眯眯的说道。

    “奔跑也能锻炼身体?”

    戏志才满脸带着疑惑的对李知问道。

    “然!”

    还不待李知开口,郭嘉就插嘴道

    “嘉以前身体,连志才兄都不如,现如今经过十余日之锻炼,志才兄且看”

    说着便把自己的拳头攥起来,向上一弯,听李知说这个动作代表着力量,他觉得很有趣,于是便学了过来。

    “嗯……可,忠便与两位一起便是。”

    在郭嘉期待的眼神下,戏志才终于答应下来。

    当他们跑到半道儿的时候,戏志才终于知道郭嘉此前为什么会坏笑了?

    跑到一半戏志才便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慢慢的戏志才停了下来企图平复呼吸。

    郭嘉见他停了下来,也停了下来,然后围着他慢慢的小跑起来。

    只见郭嘉嘿嘿笑道

    “志才兄才跑一半就停了下来,身体如此柔弱,莫非是被青楼楚馆女子坏了身子不成?嘿嘿嘿嘿…”

    “呼哧……呼哧……汝…汝…汝小人得志,不当人子!”

    “嘿嘿嘿嘿…就算是小人得志,那也是得了志了,志才兄……哎呦……”

    就在郭嘉还要打趣戏志才的时候,李知在一旁实在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于是便给了脑袋上一下。

    “贤弟如此龙精虎猛,气势不凡,可见还有余力,不若一会儿跑完,随为兄再跑一圈”

    李知给了他一个脑瓜蹦之后,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不跑了不跑了,嘉已疲惫至极。”

    郭嘉一听还要加跑,立刻就有大摇其头,装作有气无力的说道。

    李知不去管他耍宝,看向戏志才问道

    “志才兄,可还有力气跑完下面的路程?”

    戏志才也是个硬气的,咬牙点了点头道

    “可,忠还有余力,可跑完全程。”

    最后戏志才半跑半走的走到了终点。

    待到他们三人跑完,洗漱了一番,各自走向各自的几案之后,有仆人把饭食端了出来。

    戏志才看了一下天色,还没到吃朝食的时候呀。

    出于好奇,他便问道

    “你二人此时便用朝食?”

    “非是朝食乃是早饭。”

    郭嘉手里拿着一根油条,嘴里还含着一块呜呜呀呀的说道。

    “何为早饭?”

    “此乃是兄长定下之规,晨起洗漱锻炼完便食用早餐,午时用午餐,天黑之时用晚餐。”

    “别说了,志才快来食用早餐吧。”

    李知给戏志才拿了几根油条,一碗豆浆说道。

    戏志才看着李知推到自己几案上的早餐,也觉得腹中饥渴难耐,遂也跟着食用了起来。

    等他们三个人吃饱了饭,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

    他们三人出去一看,就看见外面人山人海的,却原来是郭德回来了,去的时候赶的是二十辆大车。

    这次回来看规模不下百辆,却不知他从哪弄到这么多马车,而且车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李知心中疑惑万分,遂问道

    “大德,此去可还顺利?”

    郭德看李知在问他话,赶忙从车上下来,对这李知行了一礼道

    “回主人的话,此去十分顺利,不过因为回来时,拉粮食的车不够。

    小人自作主张买了八十辆大车和八十匹驽马,请主人赎罪。”

    “无妨,此乃正经之事,岂会怪你,我让你散布的消息你可散布出去了?”

    郭德走之前,李知曾经叮嘱过他,让他把这里招收流民的消息散布出去。

    “启禀主人,已经都散布出去了,而且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伙流民把他们带回来了,这些就是。”

    说着便往跟在他们大车后面的一群人一指说道。

    李知打眼望了一看,发现确实是不少不认识的人,穿着破衣褴褛,面色枯黄如柴。

    看到这些人,李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为别的,只因李知在他们的脸上没有看到什么希望,只有浓浓的绝望和无边的麻木。

    不过该办的事还是要办。李知吩咐郭德道

    “去把他等带到村后的空地处,现在初夏时期,也不怕他等冻坏。

    扎些草庐让他们临时住在那里,拿两坛酒为他等伤者消一下毒,就如同那天吾为那些猎户消毒一般。

    不得让他们进入郭家村,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再让他等进。”

    “告诉他等,不是郭家村不收留他等,而是需要分辨他等有没有患有疾病瘟疫。”

    “另,把他等男女分开,让他等沐浴一番。”

    “如厕之物亦是集中处理”

    “嗯……”

    说到这里只一个停顿,接道

    “另,现在最重要之事便是,架起大锅蒸米煮饭,他等腹饥已久,第一顿不可多食,一碗米粥即可。”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德一眼,随后道

    “汝等几人去看着他们,若有仗着自己强横抢粮之人,给我狠狠教训,现在不是心软之时,尔等可明白?”

    “喏!”

    几人一起回答道。

    等他这边训完话,郭嘉戏志才两人也把财物进行清点的差不多了。

    戏志才皱着眉头对李知道

    “行之兄,此次卖酒倒是大发利是,然大都换成了酒,换成粮食的只有四成

    其中一成需要留给郭家村村民,两成用来酿酒,剩下一成怎么也不够千余难民之用。”

    李知想了一下问道

    “这一成粮食可供这千余难民民食用几日?”

    “若是仅是喝粥度日,可以食用十五日。”

    “嗯…这样,一成粮食酿酒,一成粮食给灾民,剩下一成作为储备。”

    “灾民不必日日喝粥,每日两粥,一饭便可,若粮食不够,可先用储备粮食,等十日后再去卖酒,到那时粮食就宽裕许多了。”

    “善”

    戏志才点头称善,其实戏志才就是想看看李知是怎么对待那些灾民的。

    毕竟曾听郭嘉说,他和李知虽然是结拜兄弟,但也认识没有几天,对李知过往一无所知,所以今天戏志才便来试探一下他。

    得到自己满意答复的戏志才高兴的走了,李知在那却是陷入了深思。

    “如今只有千余灾民,粮食便差点不够用,那将来万余呢,数万呢?”

    “而且这些灾民光一个酒坊,也安置不下。

    这些灾民能活下来的底子都不差,光青壮就有三成之多,足足有三百余人,酿酒并不是什么力气活,用不着青壮。”

    李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这些青壮可以先把它们编成一队,给予适当的训练,可以作为商队护卫队

    日后行商必然会行走大汉各地,到时候可以作为护卫之用。”

    解决完这一批灾民问题,他又为以后到来的灾民做什么而发愁。

    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亲躬,当初他刚来的时候想的挺美,现在为了一丁点事儿,就愁的头发都快让自己揪秃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使劲想想有什么用人多,却又赚钱的法子。

    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便烦躁的使劲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往村外走去。

    来到村外,看着花香鸟语的世界,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这就是汉朝比现代好的地方,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没有什么污染的,甚至远处还能看见几只小野兔和小野猪在奔跑。

    “嗯?……等等,猪?对了!可以养猪,打猪草,打扫猪圈等都需要人手,而且并不沉重,老弱便能干得了。

    而且猪油的话和草木灰相加好像就是肥皂吧,再弄点花瓣蒸馏一下,取点花精油掺上,这就是香皂吧?

    我记得好像猪油掺上酸就是蜡烛吧?要不弄点醋来试试?

    而且有了花精油,再有了高度酒?弄点香水试试?这年月好像挺流行男子着香粉的。”

    想到这里,李知一阵的兴奋,有点迫不及待的去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实现了。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只见他快步的走向村庄,找到戏志才郭嘉之后,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两人一听李知还有这么多的秘法,自然是满怀喜悦的同意了。

    不过在他们高兴的过早了,如何弄猪仔,如何盖猪圈,如何杀猪,如何卖肉

    如何弄花精油?如何弄肥皂?如何弄蜡烛?如何弄香水?这些都需要一一的去实验。

    总之就是千头万绪一筹莫展,三人被这些事情麻烦的都快炸了。

    最后还是李知帮三人分了工。

    李知去研究怎么能够提炼出花精油,还有酒精,并且把肥皂,蜡烛等秘法好好的想一下,毕竟这些东西只有他会。

    郭嘉而去联系猪仔和盖猪圈的工匠,毕竟三人就他是本地地头蛇,又是郭家村的主家,联系这些事情最好不过。

    至于戏志才,李知让他临时管着酒坊还有那些护卫队的训练。

    就在三人各行其事的时候,李知的名头也慢慢的传入入各大世家的家主的耳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节。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九章 世家

    “李知李行之,生年不详,籍贯不详。

    曾自称陇右李氏,然,查无实据。

    初出现便出现在郭家村,与郭家村家主郭嘉郭奉孝为友。

    此人极善酿酒,此人所酿之酒,世人皆称之为仙酒,作价每坛百金。

    此人所赚钱货买入了大量浊酒,不知何故;

    剩余钱财皆买了粮食,并欲招揽大量流民,猜测或为其工坊所用。”

    在颍川各大世家的家主案桌上,大同小异的摆有这么一份资料。

    毕竟他招揽千余人,以后还会越招越多,此事绝非是小事。

    荀氏,荀家老家主荀爽看着眼前的资料,陷入了深思。

    随即喃喃自语道

    “此人倒是把这个世道看得明白,不过如此早便做打算了吗?

    郭嘉?戏志才?他如何也会在那儿?不是说去游学了吗?

    算了,儿子自有儿孙福,老夫年纪大了就不管这些了。

    若能看得明白,自然能跟上,看不明白,不是还有郭嘉与戏志才吗,学我荀氏学问,自然要帮衬我荀氏。”

    说罢便把此情报扔在一边,不管了。

    陈家家主…

    “戏志才?郭嘉?

    那不是荀氏的学生吗?

    荀氏的手段?

    荀氏也开始为以后打算了?然荀氏为何把如此重事推给此人?

    莫非此人是荀氏之暗子,算了,现在不易多生事端”

    说着陈氏家主亦把扔资料扔在了一旁。

    庾氏家主……

    钟氏家主……

    韩氏家主……

    各个小世家家主……

    剩下的众人都是跟陈氏一样,以为这是荀氏的后手。

    李知还不知道自己因为郭嘉和戏志才才少了许多麻烦,他正在研究怎么样能够造出香皂和香水。

    “兄长兄长……”

    就在李知烦闷不堪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郭嘉急切的声音。

    李知眉头一皱。

    “贤弟,出了何事?”

    “额……不是坏事是好事,今日族中族老觉得兄长无人侍奉,认为不妥,于是便从流民中选了几个侍女来伺候兄长。”

    李知看了郭嘉一眼,看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只为为兄挑选侍女?没有贤弟?”

    郭嘉被他一说脸色通红,期期艾艾的道

    “说是给我等三人每人挑选两个。”

    看他这么害羞李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到了他那孱弱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食色性也,然,切莫贪多,多亦伤身”

    这时李知看他的脸更红了,便不再多言,岔开话题道

    “奉孝,郭家族老是哪位?”

    “额……兄长不是见过吗?”

    “为兄见过?难道是………”

    说到这李知也有了些猜测。

    “那日兄长,不是与族老相谈甚欢吗?”

    “还真是他,贤弟,族老是何名字,是何表字?”

    李知想到了自己前一段时间碰到的那个看着像七十岁实则五十二岁的老者,没想到他居然就是族老。

    “族老名坤字仲义,平时我等都喊他坤叔”

    “奉孝小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正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郭家族老坤叔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约莫有十五六岁大的女孩。

    “哈哈哈哈…李小子,可还记得老夫?”

    坤叔走进来之后先是洪亮的大笑一声笑罢,又问了李知一句。

    “坤叔哪里话,小子怎敢忘记。”

    李知苦涩一笑说道。

    全明白了,这郭家村就没有一个善茬。

    那日想必是坤叔从郭嘉处听到了他的自夸,觉得他的酒也许能赚大钱。

    而自己寻人询问郭家村的情况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又碰见了坤叔,

    于是坤叔便在李知的面前装起了可怜,算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没想到正打到自己这个有枣的。

    “坤叔既然知道知有所图,为何不阻止我与贤弟结拜?”

    “哈哈哈哈……老夫为何要阻止?!若无奉孝李小子可会在郭家村置办酒坊?”

    坤叔反问道。

    李知艰难的摇了摇头。

    “哈!这就是了!若无奉孝之真诚汝亦不会善待郭家村众人,既如此老夫为何要阻止?”

    这时郭嘉的一边也反应过来了大声道

    “族叔!你用我设计兄长?”

    啪……!”

    坤叔一巴掌拍在了郭嘉的肩上,把郭嘉拍东倒西歪的。

    “奉孝小子,怎么跟老夫说话呢?!这怎么是设计?这是族叔在教你们做人!”

    “你们两个小子看似精明过人,实则其蠢无比,怎的就敢直接让郭德去卖酒?

    利益动人心,你们两个连这最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

    “世家!你等可知何为世家?”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世家便是传承!文华的传承!土地的传承!财富的传承!关系的传承!更有甚者,奴隶的传承!”

    “一切和传承之物有关的,他们都感兴趣!”

    说到这,坤叔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一眼。

    嘴里嘿嘿的笑着,那双平时看起来昏花的老眼,现在看起来亮得吓人,内中像是有利刃射出,看着两人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坤叔嘿嘿笑着问两人。

    “嘿嘿……老夫想问问两位大才,酒坊之中的酿酒之法可能传承!?”

    坤叔的话一说完,郭嘉和李知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对坤叔行礼道

    “请坤叔教我!”

    “老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要是等你们两个小子求我,我再出手,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说到这儿,坤叔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

    “两个小子不用担心,此事老夫早就已经替你们办妥了。”

    “当日若不是老夫见事情不对,让人四处宣扬奉孝小子和志才小子乃是荀氏门徒,郭德当日便回不来了。

    至于你们两个小子?……嘿嘿嘿嘿……估计也被人捉起来,大刑拷问,不把酒坊中的秘法逼问出来决不罢休!”

    “呼……”

    李知和郭嘉都长出了一口气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后怕。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背都有些湿了,郑重的向坤叔行了一礼道

    “多谢坤叔救命之恩!”

    “你们两个小子不用多礼,老夫今天不是为教训你们而来,而是为了给你们讲一讲世家的规矩手段。

    郭家原来亦是世家大族,家道中落至斯,但是这些世家的规矩手段老夫还是很明白的。”

    说到这,坤叔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说道

    “你二人此次行事虽然鲁莽,然则也不是全无好处。

    现在众世家都认为你二人乃荀氏之暗子,日后行事只要别太过分,别人都会给你们一些脸面。”

    李知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

    “听闻荀氏八龙个个才华横溢,天资非凡,我等借荀氏之名如此行事,荀氏八龙怕是能看出来吧?”

    “嘿!当然看得出来,不过奉孝入过荀氏家学,本就是荀氏门徒。

    只要不做抹黑荀氏脸面之事,荀氏很乐意借自己的名头与自家门徒,只是奉孝小子蠢,当时没想到罢了!”

    “行了,今日便到这儿吧,李小子这是我为你选的两个侍女,看看合不合眼。”

    说着坤叔便把身子让了开来,露出了一只被他挡住的两个女孩。

    李知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打量了一下,就见头一个是一个穿杏黄色衣服的女子约莫有十五六岁。

    此女长相温婉,在李知看她的时候脸色通红,好似有些害羞。

    随后李知又看了一下跟她身后穿翠绿色衣服的女子。

    只见他年龄比前一个稍小一点,长相清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煞是有神。

    看到李知在看她,朝他吐了一个舌头,扮了一个鬼脸,一看就是个调皮之人。

    就在这是坤叔问道

    “你小子可还满意?”

    “多谢坤叔,知甚为满意”

    “满意就好。”

    “你二人也进来吧。”

    这时坤叔对着门外叫喊了一声,门外走进来两个清秀得女子,想必这就是郭嘉的侍女吧。

    “奉孝小子这是你的侍女,走的时候领走”

    也不问郭嘉满意不满意直接说道。

    “切记,今日我等谈话之事切不可泄露出去,如若让别人知道我等与荀家关系不深,那后果………”

    说道这里坤叔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便不再言语迈步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坤叔回头似是感慨似是提醒的说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说完便走出了门外。

    ………

    屋内的李知与郭嘉听到坤叔的话语皆陷入了深思。

    随后两人同时面色一白,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郭嘉沉默不语的把两个侍女领走了。

    留下屋内三人,李知看着二人先开口道

    “你二人有名字吗?”

    两侍女对视了一眼,大一些的黄衣女先开口道

    “回主人的话我等二人并无姓名恳请主人赏赐。”

    没有姓名啊,应该是被人卖了之后,不想提及自己本来得姓名吧?

    李知此时没有说话,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二女,看了两人许久。

    直至把两人看的瑟瑟发抖之后,李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口道

    “你等以后就姓李吧,至于名字嘛,就以春秋为名吧,穿黄衣的便唤作秋儿,穿绿衣的就唤作春儿吧。”

    说完李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去吧,去旁边的客房收拾一下你们日后就住那里,另外,今日你们所听之事当做没听到,听到没有!!”

    “唯”

    两人相视一眼认真的同时说道。

    “去吧”

    说完李知便闭上了眼睛。

    两女听到他的话之后福了一福便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待到两侍女走后李知一下便瘫坐在地上,心里却不断的重复一句话“我做不到!”

    “宁我负人,莫人负我?曹操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来的?我果然没什么做枭雄的资质!”

    最后他身体往后一躺,双手捂脸,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十章 世家的教育

    第二天早上。

    郭嘉和李知二人在小院里定定的看着对方,发现对方都是有浓浓的黑圆圈,相视一阵苦笑。

    沉默了好一会,李知先开口道

    “贤弟可做到了。”

    “没做到,兄长可做到?”

    说完郭嘉用复杂得眼神看着李知。

    李知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郭嘉闻言像是放松了下来。

    李知看着郭嘉道

    “这是坤叔对我两人的考验,如今我两人皆未完成,坤叔该生气了吧?”

    “兄长能下得了手?既然下不了手,多想这些干甚?”

    郭嘉像是想开了什么,美美的喝了一口酒,洒脱的说道。

    “清晨不准饮酒。”

    说着,李知一把把他的酒葫芦夺了下来。

    李知擦了擦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看了他一眼道

    “你身体瘦弱,清晨少喝一些,为兄身体健硕便没有这么多顾虑。”

    说完他又咽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之后道

    “贤弟往日也接受过这种教育?”

    “从未有过,不知这次坤叔在发什么疯。”

    郭嘉眼馋的看着酒葫芦,心不在焉的说道。

    “嗯?”

    听到郭嘉这么说,李知一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脸色变得煞白。

    认真的看着郭嘉对郭嘉问道。

    “贤弟,为兄且问你,坤叔平日待人如何,我所指乃是陌生人?”

    李知脸色苍白若有所思的问道。

    “坤叔平日待人平和,甚至他发脾气都十分少见,嗯…?兄长是说?”

    说到这里,郭嘉也陷入了深思

    正在这时,一声哈哈大笑,打断两人的思绪。

    哈哈哈哈…两个没出息的小子在这里干嘛呢?怎的不去锤炼身体了?”

    只见坤叔红光满面,龙行虎步的朝两人走了过来对着两人说道。

    见过坤叔”

    李知和郭嘉赶忙行礼。

    “两个小子不必多礼,老夫对你等二人十分不满,昨日老夫叮嘱之事为何不办?”

    坤叔这时候满脸不愉之色的说道。

    “嘿!坤叔莫要再戏弄知了。”

    说到这里李知脸上一暗,苦涩一笑道

    “若知当真听坤叔所言把那两位侍女给除了,怕是此处亦容不得知了吧?”

    “不过坤叔以两侍女的性命来赌知之心性坤叔如此行事,有些太过了吧?”

    说道着李知严肃的看着坤叔说的。

    坤叔听他这么说,叹一声说道

    “非是老夫心狠,她等即为你之侍女,兴衰荣辱,皆系于你一身,你心善她等到时自然不愁,你若心恶………”

    说到这儿,坤叔又叹了一口气。

    “你若心恶,还不让她等早死早投胎!免得在这世上遭尽折磨!”

    说到这里坤叔拍了拍李知的肩膀。

    “你小子莫怪老夫,我郭家嫡系就剩下奉孝这一支了,奉孝之事老夫不敢大意,你小子……”

    说到这坤叔停顿了一下,问李知道

    “老夫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如何?”

    “善”

    李知毫不犹豫回道。

    “奉孝虽然天资聪颖,但行事过于喜欢行险,贤侄来历不明,只因为好玩,他便于贤侄结拜,如何让老夫放心的下?”

    “如若知要是对那两侍女痛下杀手,坤叔该会怎么办?”

    李知面无表情的看着坤叔说道。

    “老夫亦会痛下杀手,绝不留情!”

    坤叔一脸坚定的说道。

    “坤叔!”

    这时候郭嘉在一边焦急的喊了一声。

    扭头对李知焦急的说道

    “兄长切莫在意坤叔之言,你我兄弟结拜之时,誓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兄长亡故,嘉岂会独活?此必坤叔之戏言耳!”

    “奉孝小子不必替老夫美言,老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夫年幼求学之时,曾遇过山匪,虽然侥幸逃脱,但也落下了一身的伤,如今已没多少年头可活。”

    说到这里,坤叔充满宠溺的看了一眼郭嘉,叹了口气说道。

    “奉孝乃我郭氏之只希望所在,万万不可出一丁点儿差错,所以老夫才处处的为难贤侄试探贤侄。”

    “贤侄说自己来自于域外,本来老夫不信。

    不过那日贤侄的在研究肥皂,蜡烛之时,在地上写写画画所写之字,与我大汉文字一脉相承,但绝非大汉之字。”

    “如此老夫才算是信了贤侄确实是域外之人。

    这种种之事奉孝皆然不知,如果贤侄要怪便怪老夫便好,哪怕是取老夫性命,老夫也绝无怨言。”

    “只望老夫去后,贤侄能于奉孝相互扶持,如此老夫便成了也能瞑目了。”

    说着坤叔便要给李知行礼。

    李知哪敢让他行礼,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叹了一声气说道

    “坤叔这是何必?!折煞我也!我与奉孝乃结义兄弟,便是坤叔不说我亦于奉孝相扶而行。”

    就在这个时候郭嘉开口说话了

    “坤叔既然是为了试探兄长,为何也让嘉做了选择?”

    “哼!”

    听到郭嘉这么问,坤叔冷哼了一声。

    “若不如此,你现在还在榻上。”

    “少年好色而不知节制,须知色是刮骨刀,不趁这次之事为你锁心猿控意马,你还不知以后会做出如何荒唐之事。”

    坤叔鄙夷的看了一眼郭嘉说的。

    “这个?……嘿嘿嘿嘿…”

    郭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坤叔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对李知说道

    “贤侄老夫为你等说了一门亲事!”

    “亲事?”

    李知意外的道,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年龄成婚已经非常的晚了。

    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于是便问道。

    “是哪家女子?为何如此之急?”

    “乃是荀氏之女,此次结亲不只是解决你的婚姻大事,更是解决你的买粮之事。”

    坤叔胸有成竹的说道。

    买粮?买粮有何事?李知还是不明白,遂问道

    “买粮不是十分顺利吗?听坤叔之意,以后还有麻烦?”

    “自然是有麻烦,你买粮众世家皆看荀氏之颜面,才把大量的粮草卖于你。

    然则,荀氏之颜面,也不是次次有用,你若是与荀氏结亲,便可借用其关系,从其他州郡筹得粮食。”

    说到这儿,坤叔看了他一眼道

    “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女子老夫见过,虽是旁支小姐。

    但却长得清秀美丽,行事端庄大气,可堪称为良配。

    你小子连我大汉的字都识不得几个,能娶如此一个女子,已是天大之幸,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坤叔这么损他,李知苦笑了一下。

    “我非是不识字,而是对大汉文字不熟悉罢了,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便能把大汉的文字学得明白清楚。”

    李知作为一个语文老师,对于文字方面还是有很大的自信的。

    “行吧,你小子就好好的学,别到时候成亲之时,连几句催妆诗都念不出来。

    到那时可就贻笑大方了,你若真的让老夫丢了这么大的人,老夫必然不会轻饶了你!贤侄可明白!!”

    说着坤叔带李知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李知被他拍得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心想这老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几年活头的人

    就这手劲说不定到时候黄巾之乱的时候,他都能上战场。

    不过李知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苦笑着说道

    “坤叔放心便是,若是连文字都学不好,提头来见便是!”说到这里,他也一脸严肃。

    因为在这个时代,文字是十分重要的一种文化的载体,若是连文字都识不得,不要说是投靠他人,便是读书人也会把他排除在圈子之外。

    这和他的目的相去甚远,所以不管为了什么,他一定会努力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之内学好大汉的文字。

    坤叔听他这么说,一脸满意的了笑便走了。

    留下他们二人,这时郭嘉开口道

    “兄长勿要怪罪坤叔,若要怪便怪嘉好了,毕竟坤叔试探兄长,皆是为了嘉。”

    说到这里,郭嘉对着李知深深的行了一礼。

    李知赶忙让开扶起他来收到

    “贤弟之乃何意,为兄何曾怪过贤弟,坤叔乃郭家之族老,行事皆为郭家思虑,此亦是人之常情。

    为兄当时确实有许多事情所言不详,若换了我是坤叔,我亦会如此行事。

    为兄并没有生气,贤弟请放心好了,快快起来,莫要折煞了为兄。”

    郭嘉看他确实是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便起了身,待到郭嘉起身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下。

    笑嘻嘻的对李知说

    “兄长欲学习隶书?可有什么头绪?

    文字一道博大精深,若没有名师指点,便是练到老亦练不出什么名堂。”

    李知看了看郭嘉,双手抱胸,一只手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

    “贤弟莫非有什么名师欲推荐给为兄?”

    郭嘉一听到这眼前一亮,立马凑到李知的眼前

    “兄长说的不错,嘉却是有一人推荐。”

    “哦?”

    李知看着郭嘉玩味的说道

    “不知贤弟所推荐之人为何人?若是无名之辈,为兄,可不要。”

    有名有名…”

    郭嘉连连道。

    “何人?”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

    “没错,贤弟提醒的是!”

    郭嘉话还没有说完,李知一脸便兴奋打断了他的话。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屋外,志才确实可为为兄文字之师。”

    郭嘉听到这里,被他的话噎得两眼发晕。

    没好气道:“兄长!故意气嘉吧?!”

    “嘉于文字一道,亦有过人之处,怎的就不能为兄长文字之师?!”

    “嘿嘿…贤弟欲为为兄老师?贤弟现在便去榻上睡觉做梦之时或可做的为兄之师,哈哈哈哈…”

    说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把一边的郭嘉气得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