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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战黄巾(4)

    书接上回。

    此时,张角见这个“李知”要跑,焦急不已,嘶声喊道:“快!把他给我拦住!莫要让这狗官跑了!”

    然而,骑兵毕竟骑兵,黄巾这些步卒却是没有能够拦住他们。

    不过盏茶的功夫,这些骑兵便跑没了影,只留下了一地黄巾尸体和狼藉的大营。

    见到“李知”跑了,张角气的暴跳如雷,但是,当他看到褚燕正准备率领大军追击之时,张角却强制压下怒火,对着一旁的人吩咐道:“传我神谕,让褚燕回来,莫要再追了!”

    张角却是被李知这一次的计谋吓怕了,只是舍弃一座空营,便能让自己三四万大军陪葬。

    这次要是褚燕的追过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等着他。

    若再损失褚燕这数万人马,那自己麾下怕是还不如李知多了,到时说不定是谁围剿谁呢。

    等褚燕回来之后,朝着张角拱手一礼,愤愤不平的问道:“大贤良师为何让属下退回来?

    那些官军不过是仗着马快罢了,只要能让属下追到,必定能够为惨死的兄弟报仇!”

    看着愤愤不平的褚燕,张角摇了摇头,安抚道:“这李知诡计多端,岂会这么容易前来送死?

    今日前来袭营的不过只有几千人马,而他却有数万大军,此时,那大军必定在其回程的路上。

    你若追击,必然会受其埋伏,若当真如此,岂不是大仇未报,又添新仇?得不偿失矣!”

    “唉!”褚燕闻言,长叹了一口气,知道张角说的在理,便不再言追击之事,怏怏的退下了。

    正在黄巾大营收拾好残局之后,那彪骑兵却又返了回来,其中领头之人挥舞着大刀,哈哈大笑道:“逆贼张角!本候又回来了!”

    说着,又带领人马,在黄巾的外围左冲右杀,就是不入其中军。

    张角见此,眼睛微眯,对着一旁正用期待目光看着他的褚燕吩咐道:“去吧,把他们打退,但是不得追击!”

    “喏!”褚燕兴奋的领命去了,等他带兵来到那彪人马身前之时,那彪人马却又是呼啸一声,远遁而去。

    见此场景,把褚燕气的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最后,他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营中。

    褚燕回到营中之后,有气无力的向张角禀报道:“大贤良师,已经击退了。”

    而张角此时却脸上却没有一点不悦,反而满是兴奋,对着一旁的褚燕说道:“你不必如此沮丧。

    这骑兵一次又一次的来袭营,不正是说明其有埋伏吗?

    而李知为何不来正面迎战,却要在远处埋伏?

    这不正说明其麾下人马不多,不是我等对手,只能用这些鬼蜮伎俩吗?!

    如此,该沮丧的应该是李知,而不是我等。”

    褚燕闻言,仔细一想,觉得此言倒是在理。

    这李知必定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才一沾既走,不敢与自己对决,如此一想,褚燕心中好受了许多。

    那彪人马来回反复了几次之后,见到黄巾大营只是在原地防守,也不追击。

    骑兵领头之人不耐的对着大营喊道:“张角匹夫!为何不敢出营与本候一战,可是怕了本候?!”

    他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黄巾大营分开了一条路,张角的战车顺着这条路缓缓的向这里驶来。

    等张角来到营前之后,用手中九节杖指着“李知”说道:“本尊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这大汉的古乡侯居然还是文武全才之辈。

    如此人才,却为腐朽的汉庭所用,实乃明珠暗投也!

    不若,你来投靠本尊如何?本尊封你为一方渠帅,岂不是比这劳什子古乡侯风光了许多?”

    “哈哈哈…!”那领头之人大笑一声,杨手抬起大刀,指着张角嘲笑道:“你这逆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居然还要招揽本候?当真可笑!给我死来!”

    说完,他双脚使劲一踢马腹,战马嘶吼一声,便急急的朝张角冲去。

    “不好!”

    “保护大贤良师!”

    见他向张角冲去,黄巾营中立刻大乱,纷纷的跑到张角的面前,想为他挡住骑兵。

    而此时张角却是淡定不已,举起九节杖一挥,其身后步伐整齐的走出了一军人了。

    只见这军人马皆是精壮之士,但是却面无表情,行动僵硬,像是死人一般。

    那疑似李知之人,看到这些人,便立刻大声呼啸:“风紧扯呼…”

    说完,便调转马头向远处奔去。

    而他身后传来了张角的大笑之语:“不是要取老夫之首吗?为何如今却仓皇而逃?你李知乃无胆小人也!哈哈哈……”

    正在奔逃的“李知”听到此话心中却毫无波澜,继续的狂奔,就像张角不是在骂他一般。

    而张角见“李知”被自己辱骂却毫无所动,渐渐的停下了笑声,皱起了眉头,心中想道:“这李知倒是好耐性,被本尊如此辱骂,却毫不在意,确实是个大敌啊!”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如此被动的防守确实不是办法,便坐于战车之上,用九节杖轻轻的敲着战车,思索着如何能够擒获李知。

    过了一会儿之后,张角突然双目一亮,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喃喃自语道:“那李知大营还未起火之时,远处的山峰上冒出的那一股浓烟,而后这李知大营才起火,想必那定然是李知的老巢!”

    说到这里,张角兴奋不已,一挥手中九节杖,指着远处的山峰,对着褚燕大声喊道:“汝速率大军,去把那座山锋给本尊围起来!”

    “喏!”褚燕也想到了此节,兴奋的应了一声之后,便带领着大军缓缓的向那座山锋行去。

    而在山峰之上的李知,见到大军向自己行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不已,对着一旁的曹操说道:“孟德兄快看!黄巾中计了!”

    正在拿着一块大饼啃着曹操,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把手中大饼往怀里一揣,顺着李知所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当真如李知所说,黄巾已经尽起大军往此处行来时,曹操亦是高兴不已。

    他使劲的拍了一下李知的肩膀,兴奋的说道:“果然不出行之贤弟所料,这张角果然向我等袭来!”

    李知无语的揉着肩膀,看着曹操,无奈的问道:“孟德兄长什么时候有拍人肩膀的陋习?”

    “额…”曹操看到李知正在揉肩膀,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兴奋,用力过猛了,尴尬一笑,转移话题道:“不知行之贤弟可曾布置好?”

    李知闻言,也不与他计较,点点头之后,指着四周说道:“孟德兄长且看,这处山峰三面皆是悬崖峭壁,只有一面是通向山下的路。

    而这路只是一条崎岖的小路,并无其他路径可行,这黄巾若想攻上来,只能用添油战术。

    到时,那些黄巾力士便没有了用处,毕竟这些黄巾力士就算再精锐也只是血肉之躯,如此陡峭的山路之上,随便扔一块石头就能砸死不少。

    而且,此次征战,在下所带的粮草,足以让大军在这山峰之上支撑数月,就算是磨,我等也能把张角的这支大军磨死!”

    曹操闻言,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李知,言道:“这张角十万大军都被贤弟耍的团团转,贤弟当真是算无遗策!”

    李知谦虚的摇了摇手,自嘲的说道:“这还不是因为在下手中兵马太少。

    若是在下手中有数十万大军,你看在下会不会用这些计谋?”

    说道这里,李知咧嘴一笑:“其实,在下对敌之时,最想做的便是以多欺少,如果用十万精锐去打一千乱匪,那再好不过!”

    “额…十万打一千?!”曹操双目圆睁,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李知,却是被他的无耻言论惊呆了,呐呐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正在他们两人说话之际,张角大军已经来到了山下。

    这时褚燕看着这座山峰正在发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进攻。

    这山峰只有这一条崎岖小路能够上山,但是这条小路仅能供两人并行,要想攻山,只有一次几十人的一点一点的向上攻。

    但是这种战法却是兵家大忌,就算是没有读过兵书的人都知道,这种战法根本就攻不下这山头。

    随后,褚燕使劲的拍了一下脑袋,不想这些烦心事,向张角禀报去了。

    而张角听到褚燕的禀报之后,亦是烦恼不已的看着这座山峰。

    张角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最后,张角决定先试一下再说,便对着一旁的黄巾力士首领道:“攻山!”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战黄巾(5)

    书接上回。

    那黄巾首领待接到张角的命令之后,神情麻木的闷声回道:“喏!”

    说完,他便迈着僵硬的步伐,向自己的军阵走去。

    “咚咚咚…”

    一阵战鼓之声传来,把正在说话的李知二人惊醒,二人同时向山路看去。

    只见约有几千黄巾,成一字长蛇状,向山上蜿蜒而来。

    李知一看黄巾当真敢攻山,却是乐了,对着一旁的曹操打趣道:“孟德兄长,可有兴趣亲手杀几个黄巾力士?”

    “嗯?”曹操闻言一愣。

    随即,他看向山下正在攻山的黄巾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善,早就听闻这些黄巾力士乃是精锐,如今为兄便与他们过过招。”

    闻听曹操此言,李知白了他一眼,随后便不再理这无 耻之人。

    李知走到山上筑起了一个石墙边,嘿然一声,双手抬起了一块大石,随手一推,那大石便随着山道“咕噜噜”的朝山下滚去。

    而这些黄巾力士看到大石滚来,却是毫无办法,因为两旁皆是乱石,根本就爬不上去,只能在这山道之上硬抗这大石的冲击。

    “喝!”而黄巾力士第一排攻山之人,扬起了手中大刀大喝一声,便顶在了大石之上。

    不过却毫无作用,这大石连顿都没有顿一下,便从他身上碾过,画着一条凄美血线,继续朝山下滚去……

    只这一块大石,便把数十黄巾力士碾压至死,顺带还冲击了黄巾的后营,令后营之中死伤数十人。

    曹操看此法甚为有效,便也快步的冲上前,抱起一块大石向山下扔去。

    见又是数十人被这大石碾死之后,曹操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的说道:“行之贤弟,莫不如让麾下是士卒皆去寻找石块,以供我等守山。

    至于这攻山之人,便交于你我二人,今日你我二人便比试一下,看看谁杀的黄巾多,如何?”

    “好!”李知被曹操豪情所染,亦是大声叫了一根好,又搬起一块石块,向山下扔去。

    扔完之后,李知拍了拍双手,对着曹操说道:“如今在下可是杀了约有五十余人了,孟德兄长可要加把劲哟…”

    “嘿!”曹操闻言,嘿然一声之后,搬起一块大石说道:“且看为兄本事,走你!”

    说完,便把手中大石奋力的扔了下去。

    正在他们二人如打闹一般守山之时,山下张角却是被山上的情形气得暴跳如雷。

    张角看着黄巾力士虽然攻了十数次,但都没有一人攻上山去,不仅如此,还损失了数百黄巾力士,今张角心痛不已。

    要知道这些黄巾力士,全部都是张角仔细挑选、培训出来的,光是这些人,便把张角这些年的积蓄全部花光。

    如果不是为了心中的大志,他才不会养这些人,太费钱了。

    而如今,在一个小小的山峰之下便损失了数百,令张角有些不能接受,便挥了挥手,让黄巾力士赶紧退下来。

    那黄巾首领见到张角的命令之后,对着一旁的一人一挥手。

    “叮叮……”

    一阵鸣金之音传来,正在攻山的黄巾力士蓦然一愣,随即便缓缓的向山下退去。

    见到黄巾力士安全退下来之后,张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苦思攻山之策。

    正在此时,那“李知”带领着骑兵却又来骚扰张角的大营。

    等那彪人马来到近前之后,领头之人大声笑道:“本候为你准备的大餐如何?哈哈哈……”

    张角见“李知”竟然前来袭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欣喜若狂,指着“李知”大声笑道:“哈哈哈……

    李行之!此山本尊确实是攻不上去,但是,你却暴露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你的大军此时都在山上,也就是说,你此时只有数千人马在山下,并没有其他埋伏。

    如此,本尊只要把你剿灭,便可大功告成,何必攻山?来人!”

    说着,他便向一旁的人喊了一声。

    “属下在此!”褚燕闻言,越众而出,拱手回应道。

    张角指着远处的那帮人马,急促的说道:“命你尽起大军,把这彪人马全部剿灭,要快!万不可再让其逃脱!”

    “喏!”褚燕闻言之后,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随后朝自己的军阵快马行去。

    他早就看这些人把不顺眼了,如果不是张角阻止,他早就把这些人的剿灭了。

    而如今,张角的命令正合褚燕之意,所他也不犹豫,立刻指挥着黄巾剩余的七万多大军组成半月阵,朝那帮人马包围而去。

    “风紧扯呼!”骑兵首领“李知”见黄巾朝自己包围而来,呼啸一声,朝远处逃遁而去。

    而褚燕见他们要跑,哪能同意,指挥着大军紧紧的跟在其后,想等他们跑累了之后,再一举将其拿下。

    等追着这彪人马来到一个巨大的峡谷之时,褚燕面色凝重的看着峡谷的两旁数丈高的山壁,大声喊道:“停止行军!”

    在大军停下之后,褚燕便吩咐两队侦骑,让他们爬上峡谷两旁,仔细勘察一下,看有没有埋伏之人。

    而张角在后军之中看到大军停了下来,便吩咐驾驭战车之人朝褚燕方向行去。

    待来到褚燕面前后,张角问道:“为何停止行军?可是出了什么事?”

    见到张角问询,褚燕不敢怠慢,拱手回道:“启禀大贤良师,你看这陡峭峡谷。”

    说着,褚燕伸手一指峡谷,忧心忡忡的说道:“此处乃是埋伏大军的良地,属下怕这峡谷之上有人埋伏,便停了下来,让人侦查。”

    张角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褚燕的肩膀说道:“你倒是个谨慎之人,不错,日后当再接再厉,莫要骄傲!”

    正当他们两人说话之时,那两队侦骑回来禀报道:“启禀渠帅,峡谷两旁的峭壁之上空无一人。”

    “没人?”褚燕沉吟了一会儿后,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倒是本帅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说完之后,又对着张角拱手赔礼道:“请大贤良师赎罪,是属下太过多疑。”

    张角闻言,摇了摇头,宽慰道:“无妨,你能谨慎行事,这是好事,继续追击吧。”

    “多谢大贤良师宽慰。”说完之后,褚燕便一挥手,对着大军命令道:“继续追击!”

    又追击了约有二十里地,此时黄巾大军也有些疲倦了,而观骑兵的痕迹,他们像是入了前面的一座山林。

    见此,褚燕沉吟了一番之后,抱着小心无大错的心思,又让人进入山林之中侦查了一番。

    两队侦骑首领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也不敢说出来,只得怏怏的带着手下向树林行去。

    等这两队侦骑来到树林之后,其中一个首领开口埋怨道:“这有什么可侦查的?

    这个山林长短只有三里,树木虽然茂密,但也能一眼看到头,林中连个兔子都没有,更不用说人了!”

    另一个首领点头回道:“是啊,渠帅莫不是被那一场大火吓破了胆子?

    怎么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吓得让我等来侦查?

    也不知如此胆小之人,大贤良师为何要命他为渠帅,还不如命我两人为渠帅呢!”

    “嘘!噤声!”另外一人听到他的胆大包天之余赶紧阻止了他。

    这人紧张的看了四周一眼之后,悄悄的说道:“你要是想死,别连累某!

    大贤良师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要是被大贤良师听到你埋怨他,岂能轻饶了你?!”

    那口无遮拦之人,听到这人的说话也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在言语,匆匆的探查了一遍山林之后,便快步的向林外走去。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在他走过的一个草丛之中,有一块草皮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等这两队侦骑回来之后,两个侦骑首领齐声对着褚燕说道:“启禀渠帅,林中空无一人,没有埋伏。”

    褚燕闻言点了点头,他对林中有埋伏的事也不太相信,不过是谨慎的本性发作,所以才让人侦查了一番罢了。

    见这树林里面果然没有埋伏,褚燕便放心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正毒,便让大军进林中稍作休息,然后再追寻敌军。

    等他进到林中之后,便一路小跑的走到张角的战车跟前,恭声说道:“大贤良师,如今众兄弟疲惫不堪,不若在此处山林休息一会儿,再行追击如何?”

    “善!”战车之上的张角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便躺在自己的软榻之上闭目养神。

    见张角已经休息,褚燕也不敢打扰,悄悄的退了下去。

    等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之后,他脱下战甲,拿手作扇,对着自己的脸上扇了扇,看着天上太阳埋怨道:“好毒的太阳啊!”

    说完,他便靠在一棵树上小憩起来……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战黄巾(6)

    书接上回。

    正在黄巾众人休息之时,从几百草丛茂密之处的土壤之中,拱出了几个脑袋。

    这些人相视一眼之后,纷纷面色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把一旁的一堆硫磺和染成绿色的布匹点燃。

    等点燃后,他们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块湿漉漉的布匹,朝着那些点燃之处盖去,

    再盖上布匹的瞬间,火堆浓烟四起,像是燃起了滔天大火一般。

    “不好了!”

    “走水了!”

    “汉军又攻来了!”

    在见到这些浓烟的瞬间,黄巾便纷纷槽乱的大嚷起来,他们今日却是被火攻吓怕了。

    而褚燕见到这些浓烟大惊失色,只以为自己也如张白骑一般被被官军伏击,大声的说道:“都不要慌,赶紧冲出林外!”

    黄巾众人听到褚燕的喊话之后,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虽然让浓烟呛得目不能视物,但是,他们纷纷的朝着自己的记忆中所来时的路,向林外冲去。

    “杀啊!”正在此时,烟雾之中传来了阵阵的喊杀之声。

    “官军来了!快跑!!”

    听到这些喊杀的声音,那些黄巾更加不敢怠慢,拼命的朝林外冲去。

    “咳咳咳咳…”

    黄巾贼人狼狈不堪的冲到林外之后,一个个也顾不得再列军阵,只顾着趴在地上,疯狂的咳嗽着。

    “杀啊!”就在黄巾不成军阵,疯狂的咳嗽之时,远处却是传来了阵阵的喊杀之声。

    众黄巾闻声大惧,慌忙的抬起头来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只见远处有无数旗帜飘扬,其后带着大股的烟尘,连绵数里有余,像是有十万兵马向此处行来。

    这时,已经缓过劲的张角,四处巡视着,想寻找褚燕,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张角寻不到楚燕,也不再管他,转头看着狼狈不已的黄巾,又看了看远处来的大军,狠狠的咬了咬牙,大吼一声:“撤!撤回广宗!”

    众黄巾听到张角的命令,如蒙大赦,也顾不得排兵布阵,你挤我,我推你的向广宗的方向跑去。

    等黄巾全都狼狈逃窜之后,其身后的那支大军也渐渐露出了真容。

    只见郭嘉和夏侯二兄弟带领着一万兵马,阵型稀稀疏疏,打着无数的旗帜,而马尾之后皆都拖着一些树枝,却是一只假军,只是用来糊弄人罢了。

    看着黄巾狼狈不堪的逃跑之后,夏侯渊对着郭嘉佩服的说道:“奉孝先生当真是大才!区区小技便令黄巾狼狈而逃,在下佩服!”

    而郭嘉听闻此言,却是不以为然,摇了摇手中的羽扇之后,朗声说道:“相比兄长,嘉这点小伎俩不值一提。”

    说完之后,他又回想起了李知对他说的种种谋划,那种绝妙之计,便是现在想起来,也令他惊叹不已。

    郭嘉看着远处的山峰,喃喃自语道:“这是最后一击了!”

    说完之后,扭头看向夏侯二兄弟问道:“让你们准备马车可曾准备好?”

    夏侯惇闻言,大大咧咧的说道:“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先生要这些大车干啥用?”

    郭嘉闻言,却没有与他解释,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带领着军队向广宗方向行去。

    此时,张角带着大军已经到了来之时的那片峡谷之处。

    见到此处,张角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来之时,已经探查过,也没想太多,便指挥大军迅速向峡谷之内行去。

    等大军全部进入峡谷之后,就听一声号令响起:“动手!”

    “轰隆隆……”

    “啪啦啦…”

    “咚!”

    只见峡谷的尽头,却是被人用大石封锁了起来,通往广宗的去路已断。

    此时峡谷的两旁之上,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万余人。

    见此情形,张角大惊失措,嘶吼道:“停止行军!”

    峡谷之上,为首的一人哈哈大笑道:“张角!如今你可但是落在了本候的手中!”

    张角见此人身高九尺,面色俊朗,而又自称本候,有些疑惑不解,便大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伏击本尊?!”

    “我是何人?”李知闻言之后嗤笑一声,戏谑的说道:“我不正是你追的那个李知吗?”

    “什么?!”张角惊疑不定的看着李知,失声问道:“你是李知?!那本尊追击之人是何人?”

    李知看张角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有些无语的说道:“罢了,让你死个明白。

    你追击之人当然不是本候,其乃是孟德兄麾下大将,是本候让其假扮于我,引你追击罢了,好了,你该上路了!”

    说到这里,李知猛的一挥手,只见两旁之人,搬起了脚下都已准备好的大石块,向峡谷之内扔去。

    张角见此,猛然从战车之上站了起来,跑向一边的一匹战马,翻身上马之后,撕心裂肺吼道:“快走!!!”

    说完,他便一马当先向着身后奔去。

    不过张角的喊声却是晚了。

    “啊!”

    “我的腿!”

    “别推我!救命啊大贤良师!”

    此时,山谷之上如流星雨一般,飞下了无数大石,黄巾众人一瞬间便损失惨重,山谷之内也成了人间地狱,到处皆是血肉洪流。

    李知见此情形,到底是没忍住,向着一旁“哇”的一声大吐起来。

    而此时曹操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呕吐,但是也脸色苍白,扭头不敢看谷中。

    随即,曹操来到李知的身旁,拍着李知的后背为其顺气,自己却沉默不语。

    张角带着一万余残兵,好不容易的冲到谷口之后,正要出谷,却见不远处火光四溅。

    “杀……!”

    张角定睛一看,就见不远处有数百士卒,推着几百辆大车,车中堆积着无数的柴草,燃着熊熊大火,正像此处逼来。

    转眼之间,这些燃着大火的大车便来到了谷口,并成两排,把谷口堵得严严实实,把张角最后的退路截断。

    张角见此,手中九节杖掉在地上,从马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的仰头望天,大声喊叫道:“天亡我也!”

    张角话音刚落,大火的后面便传来了一声清朗的声音:“可不是天要亡你,而是兄长要亡你!张角,束手就擒吧!”

    张角闻听此言,猛得站起身,瞪着通红的双眸,嘶声喊道:“想要本尊的性命?自己进来拿呀!”

    “哼!”那人冷哼了一声,对着身后张弓引箭的士卒一挥手:“放箭!”

    “嗡……”

    随着他的话音落定,众士卒立刻松开箭弦,一阵箭雨突如其来,瞬间便射杀了一千余人,如此几轮过后,那一万多黄巾残兵便被尽数诛杀。

    而这些箭矢却是有意的避开张角,所以张角麾下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他却安然无恙。

    张角愣愣的看着四周,见麾下皆都倒地,有几个还未咽气的人,用充满求生欲的目光看向他。

    张角见此,毫无办法,呆呆的看着缓缓咽气的麾下,一声闷哼,嘴角涌出了鲜血,身形更是摇摇欲坠。

    不过,张角却没有倒下,倔强的站在那里,转过头,圆睁双目,紧紧的看着面前的大火,似是要把这些火瞪灭一般……

    此时,李知曹操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恶心之感。

    李知见山谷之下血肉横流,不堪入目,便命人把整个山谷下方全部填平,算是给死去的黄巾立了一个大墓。

    随后,李知和曹操一起缓步向张角走去。

    等到张角面前,看着他了无生趣的表情,李知拿着折扇,戳了戳张角的脸。

    然而,张角却毫无反应,只在那呆呆的发愣。

    见张角被自己戳了脸皮都没有反应,李知放下了手,撇了撇嘴,无趣的说道:“你这大贤良师当真无趣。”

    听到李知的声音,张角终于回过神,愣愣的看着李知,声音嘶哑的说道:“事到如今,本尊也无话可说,只求一死,别无他念!”

    “只求一死?”李知细细的品味着这几个字。

    突然,李知猛的上前,抬起右脚,一脚把张角踹在地上。

    等把张角踹倒之后,李知面色阴沉的走到他的脑袋之前,抬起右脚,一脚便踩着他的脑袋之上。

    李知低头看着张角,面无表情说道:“你这一死倒是痛快,但是,你知道你害了天下多少百姓吗?!”

    说着,李知用脚使劲碾了碾张角的脑袋,面目狰狞的说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本候还需要你做靶子,让天下黄巾都来救你。

    等天下黄巾聚集之后,本候便当着他们的面,把你这个黄巾的精神领袖一刀斩杀!

    没了你这个黄巾之中的脊梁之后,本候看那些黄巾贼子能够撑到几时!”

    张角闻言,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猛的转过脸,用血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李知。

    过了许久之后,张角咬紧了牙关,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道:“好狠的心性!好毒的计策!好一个大汉古乡候!”

    见到张角恨不得生噬自己表情,李知嗤笑一声,蹲下身,悄声在他耳边说道:“张角,本候敬佩你,但是更加的痛恨你。

    你是这个乱世的开启之人,为这个乱世带来了无数的灾难,但是也诞生了无数的希望。

    如果有可能,本候当真想把你放了,但是你对本候的作用太大了,本候实在舍不得,只好委屈你了。”

    说完之后,也不理张角惊骇的表情,站起身,把脚从他的脸上抬了起来。

    李知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把他给我好好的看牢了!本候另有大用!

    切记!他现在已经生了死念,不能让他自杀,一定要看管好了……”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战黄巾(终)

    广宗以东三十里,李知大营。

    当李知等人回到自己的大营之后,为了庆祝这次战役的大胜,便举办了一个庆功宴。

    宴席之上,曹操端着酒盏,看着李知,对众人笑道:“哈哈哈…今日若无行之贤弟,怕是我等便没这个福分在一起喝酒了。

    来!我等一起敬行之贤弟一杯。”

    曹操话音刚落,郭嘉便和夏侯二兄弟同时赞同:“善!此事若没有兄长(先生)出谋划策,怕是我等早就成了黄巾刀下之鬼,这一盏兄长(先生)确实该饮,饮胜!”

    看着他们四人的敬酒,李知也不推辞,站起身,端起酒盏对着众人道:“今日之胜,乃是我等齐心合力之功,在下岂能独揽此功,来,在下亦敬诸位一杯”

    说完之后,便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其状甚为豪迈。

    “好!”众人见他喝得爽快,大声叫好,随即,众人便纷纷把手中之酒饮尽。

    待饮完这盏酒之后,曹操面带犹豫的看着李知,欲言又止。

    李知看到曹操的这副表情,好奇的问道:“孟德兄可有何话要对在下言说?”

    “……”听到李知的问询,曹操犹豫一会儿之后,面色一定,看向李知问道:“不知行之贤弟如何处置皇甫老将军?”

    李知闻言,手中的酒盏一顿,皱着眉头为难道:“此事在下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在下虽然理解皇甫老将军,但是理解并不代表着认同!”

    曹操闻言,看着李知,也有些左右为难。

    曹操虽然是皇甫老将军的下属,跟老将军关系也不错。

    但是,这并不代表曹操就认同皇甫嵩的处事方式。

    在曹操看来,李知对他们有救命之恩,而老将军为了救援卢植,利用李知的信任,欲想李知的下手,确实有些忘恩负义。

    不过,若让曹操就这么看着老将军被人囚禁,他却是做不到。

    曹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拱手向李知求情道:“还请行之贤弟看在为兄的面子上放老将军一马!”

    “此事……”李知显得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答应此事。

    毕竟,皇甫嵩当时太过分了,而李知下手又太过狠辣,皇甫嵩必定记恨在心。

    若是此时就这么放了他,回京之后,其必然会成为大祸。

    就在他们二人皆是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郭嘉站起身来对着二人说道:“两位兄长何必如此劳神?此事却是再好办!”

    “嗯?”李知和曹操一起扭头看向郭嘉,齐声道:“不知(奉孝)贤弟有何良策?”

    “两位兄长当真是当局者迷。”

    郭嘉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之后,缓缓的说道:“兄长不是需要一人去黄巾大营传话吗?就让着皇甫老将军去就好了!”

    说到此处,郭嘉冷笑了一声,阴声说道:“此次回京之后,兄长在陛下面前参那老将军一本,言其此次出战无功有过。

    如此,陛下必然盛怒,从而降其官爵,到时一个无官无爵的老头子能耐兄长如何?”

    李知闻言,双目放光,心中大为赞同此言。

    一旁的曹操问听此言,却有些不悦的说道:“不妥!如此作为,岂不是小人行径?”

    “此言差矣!”听闻此言,郭嘉也不管曹操的不悦,反驳道:“此次本来就是皇甫老将军的不是。

    如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虽然可能会令他丢官罢爵,但是也好过在战死沙场吧?”

    “战死沙场?”曹操仔细品味着这几个字,一会儿后,曹操猛然看向李知,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行之贤弟原本是想让皇甫老将军战死?”

    “然也!”李知面无表情的回道。

    李知打开折扇,摇了几下,风轻云淡的说道:“此次,若不是在下在麾下士卒之中还算有些威望,必然会让皇甫当将军迫害致死!

    如今,在下不过是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罢了,孟德兄长为何惊讶?”

    “……”曹操闻言,沉默不语。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颇为和善的李知,在遇到生命之危时,会如此的冷漠。

    这令曹操对自己的看人的眼光充满了怀疑。

    毕竟,原来曹操觉得李知虽然是个人才,但是却有些优柔寡断,不够果决、不够心狠。

    如今看来,是自己看错了。

    这李知平日之时,对待无关紧要小事确实有些优柔寡断了一些。

    但是,当李知一旦遇到了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情之后,用心狠手辣四个字,都不能形容其动作所为。

    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不过曹操还是要决定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皇甫老将军安然无恙的放出来。

    毕竟,皇甫老将军对自己也是有恩,如今他遇难,自己却是不能不管。

    不过,看着李知坚定表情,曹操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所以他对一旁的夏侯两兄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帮着说说话。

    一旁的夏侯渊看到曹操的眼色之后,立刻便心领意会,而夏侯惇却没怎么明白,只顾在那里大吃大喝。

    夏侯渊见自己兄长如此丢人,便在底下踢了他一脚。

    “哎哟!你干嘛踢我?”夏侯惇憨货一个,根本就没有明白自己弟弟的意思,反而抱着自己的脚对夏侯渊大声埋怨。

    “我……”夏侯渊见自己的兄长如此不晓事,气的说不出话。

    随即,夏侯渊便不再理自己这个憨货兄长,站起身,对着李知拱手说道:“行之先生乃是大才之人,更是我大汉古乡候,如此身份,岂能与一个老匹夫斤斤计较?

    行之先生大人有大量,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反正那老匹夫也被行之先生羞辱了一番,想必也会涨涨记性,日后必不敢再惹行之先生。”

    听到夏侯渊之语,夏侯惇也明白了过来,赶紧撩起衣袍,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油腻,大咧咧的说道:“就是嘛!

    这老头虽然可恶,但是看着年纪大的份上放他一马,岂不是更显先生心胸之宽广?

    那老头要是被先生放了之后,还来找先生的麻烦,到时某家一刀砍了他便是。”

    李知闻言,看了看一旁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的曹操,又看了看夏侯两兄第,然后他长身而起,闭目望天,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睁开眼睛看着曹操认真的说道:“看在孟德兄的面上,此事暂且作罢,便不让那皇甫嵩去黄巾大营送死了。”

    说到这里,李知面色一定,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此次回京之后,在下还是要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不把让他丢官弃爵誓不罢休!”

    李知说到此处,见曹操刚要插言,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对其解释道:“并非在下心胸狭窄,而是只有如此,那皇甫嵩才无兴风作浪的能力。

    不然,在下回到洛阳之后,以其在京城之中的人脉,到时在下怕是有吃不完的苦头。”

    “唉!”曹操闻言,怔愣了一会,见李知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说,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郭嘉看场面有些僵硬,开口打圆场道:“几位兄长,今日的是庆功之宴,不说这些烦心之事,来,诸位满饮此杯!”

    众人闻听郭嘉之言,也知道这个话题不便再说,同时举起的酒盏,一饮而尽。

    在众人饮过这杯之后,曹操又好奇的对李知问道:“方才行之贤弟说要让人去黄巾大营报信,不知是报什么信?

    “哼!”李知听到曹操的询问之后,看着远方冷哼了一声,狂傲的说道:“此次在下却是想一劳永逸的永远解决黄巾!”

    “哦?”曹操闻言,猛然起身,瞬间便来了精神,急切的问道:“不知行之贤弟有何良策,能够把天下黄巾一举歼灭?”

    李知是看曹操问的急切,也不再卖关子,回应道:“此次我等把那张角活捉,而明日在下便让人去那黄巾大营之中,让他停止对广宗成城进攻,不然我等便杀了这张角!”

    说到此处,李知冷冽一笑,继续解释道:“那张角乃是黄巾之中的精神领袖,更是现在黄巾大营之中张宝、张梁的兄长。

    这两人不敢不顾及张角的性命,只能听从我等之言,如此以来,卢公等人便可得救。

    等卢公等人得救之后,我等便与卢公合兵一处,以张角为饵,引诱天下黄巾,到时,我等寻找一地势险要之地驻守。

    再设置一个庞大的陷阱,便足以把天下黄巾尽数诛杀!”

    曹操听到李知的解释之后,陷入了深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皱着眉头向李知问道:“不知行之贤弟有没有想过,我等虽然有张角带手,确实可以把天下黄巾引诱至此。

    但是我等麾下士卒只有数万人马,而天下黄巾却有数百万,悬殊如此之大,我等如何能够相抗?

    即便是现在设下陷阱,但是陷阱又能有坑杀多少人?

    此次我等在山峰之上,能据险境而抗黄巾,也不过是仗着黄巾人数过少罢了。

    若是黄巾有数百万人,只要他们把整个山峰围死,我等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听闻曹操的担忧之后,李知呵呵一笑,也不着急回答,端起酒盏饮了一口之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

    随后,李知胸有成竹的对曹操解释的道:“孟德兄长说的有理,但是在下何时说过要用地势险要之地做陷阱?

    在下之所以要寻找一个地势险要之地驻守,那不过是以防万一之策罢了。

    至于真正的杀敌之策嘛…”

    说到这里,李知故作神秘的对曹操招了招手。

    等曹操来到他身边之后,李知便伏在曹操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孟德兄日后便知,哈哈哈……”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三十章 送信

    翌日,黄巾大营。

    “报……”

    张宝正在与张梁商议怎么攻陷广宗城之时,就听外面有人来报。

    被打断的张宝眉头一皱,随后对外面说道:“进来吧,有何事禀报?”

    那禀报之人进来之后,拱手恭声道:“启禀地公将军,外面来了一人,说是那大汉古乡候李知的麾下,前来给将军送信。”

    “送信?送何信?”

    张宝闻言,心中满是疑惑,他跟这李知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知此时这李知让人送信所为何事。

    不过张也知道这个报信之人不知道太多,便挥了挥手,对他说的:“算了,本将也不难为你了,去把那人带进来吧。”

    “喏!”

    那禀报之人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步的向外行去。

    过了不一会儿,那禀报之人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昂然大汉。

    此人进来之后,对着大帐之内环顾了一周后,大大咧咧的看着张宝和张梁,也也不行礼。

    只见那人扬起额头,用下巴指着张梁和张宝问道:“你们二人便是所谓的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

    这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都长得一个样,为什么那些黄巾得这么崇敬你等?

    依某家看,你等到某家麾下做个侍卫都不够格。”

    “大胆!”

    性格比较暴躁的张梁,闻言大怒,猛然站起身,指着来人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你不过是一小卒,如何敢侮辱本将军?不怕本将军将你诛杀?!”

    张宝心性沉稳,没有生气,扬手打断了张梁的话,直直的盯着来人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那来人也不看张宝,却看着发怒的张梁,嘿嘿笑道:“某家杨英杨伯雄,乃是大汉古乡候麾下侍卫首领。

    此次前来,乃是奉我家主公之命,给两位带个话?”

    张宝听到杨英说自己乃是李知的人后,心中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心想:“这李知此时应该被自己兄长剿灭了,为何还能让人前来送信,这其中到底出了何事?”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张宝心中纷乱不堪,对自己长兄的安危更是担忧不已。

    一会儿之后,张宝摇了摇头,自嘲的想道:“我这算是杞人忧天了,以大兄的本事,天下何处去不得?岂会让一个区区小辈为难住?”

    想罢,他便看着杨英问道:“那竖子让你带什么话于本将军?”

    “嘿嘿嘿…哈哈哈……”杨英听到张宝对李知的称呼,也不回话,大笑起来,其笑声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你为何发笑?”张宝见此,眉头一皱,问道:“本将军所言可有什么可笑之处?”

    杨英笑的脸不见眼,听到张宝的问话之后,边笑边说道:“某家笑你,已经到了死地而不自知!”

    “死地?哼!”张宝也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不说本将军麾下有数十万大军,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就说本将军之兄长,此时怕是正在带兵围剿尔等,你现在竟然说此大言不惭之语,也不怕贻笑大方!”

    杨英闻言,渐渐停止了笑声,看着张宝戏谑的说道:“我家主公有一个邪门之处,那便是不管何人,敢骂他竖子之人都没有好下场。

    波才如此、张曼成如此、而汝之兄长亦是如此,刚才我听到你好像也这样喊了…嘿嘿!”

    说完,杨英冷笑一声,不再开口。

    张宝听到杨英的话后,猛然起身,一脚把前面的几案踹翻,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

    此次大兄去围剿尔等,带了十万精锐,其中更有一万黄巾力士,而你等不过只有不到三万人马,岂会是大兄的对手?

    此必是你这蠢贼欺诈本将军!”

    说完,也不听杨英的解释,对着帐篷外大声喊道;“来人!给我把此人拿下!”

    张宝话音刚落,外面便进来了十数个黄巾力士,围住杨英,欲把他拿下。

    杨英见此,嘿然一笑,也不反抗只是从自己腰后拿出了一根九节杖,扬手扔给张宝之后,便伸开双手任人捉拿。

    正当黄巾力士押着杨英,要把他带出去之时,身后传来了张宝颤抖的声音:“慢着!”

    杨英一扬手便挣脱了黄巾力士的束缚,转过身,看着张宝嘿嘿笑道:“怎么?地公将军不是不相信吗?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说不定…这九节杖只是你的兄长丢了,然后在下侥幸捡到的。”

    听着杨英的调笑之话,张宝盛怒不已,不过,事关自己兄长的生死,他便强自压下了心中怒火,咬牙说道:“这九节杖你是从何得来?”

    “从何得来?”

    听到张宝的问询,杨英是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这九节杖当然是某家亲自从你兄长的腰上摘下来的!

    当时,看你兄长满脸不服的表情,还让某家踹了一脚呢。”

    张梁此时才回过神,一把把张宝手中的九节杖抢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兄长当真落入了你们手中?!”

    “当然是真的!”杨英见张梁有些不敢置信,便解释道:“就在昨日,你们的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只剩张角一人被我家侯爷亲自擒拿。

    如今侯爷派我来,便是与你传个话,让你等立刻放弃对广宗的攻击,后撤百里,让广宗之军能够安稳地撤起来,不然,那张角……嘿嘿!”

    说到这里,杨英便闭口不言,不过其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呼哧呼哧…”

    张宝差点被杨英的傲慢态度气晕,喘着粗气,瞪着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杨英。

    过了一会儿之后,张宝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还不够!”

    杨英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你这斯莫不是傻了?什么不够?”

    张宝听到杨英的辱骂之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狠声说道:“这些还不能够证明兄长已经被你等俘虏。

    正如你所说,这九节杖说不定便是兄长与你等交战之时所遗落,仅凭此杖,不足为信!”

    “嘿!”杨英看他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嘿然笑道:“主公说过一句话,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便是如此吧?拿着…”

    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朝张宝扔去。

    张宝看着杨英向他扔来一物,条件反射的单手一抓,摊开手一看之后,便面色大变。

    张宝颤抖着双手恭恭敬敬的捧着此书,慢慢的打开。

    打开之后,张宝看到里面内容的那一瞬间,便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兄长当真是被擒了…”

    而此时一旁的张梁疑惑不解得看着张宝,不知为何区区一本书便能让他面色大变,便也凑过来,看着他手中之书。

    在看到第一眼之时,便看到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太平》!

    看到这四个字之后,他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本书他当然认得,而且还是其兄长亲自为他解释过此书。

    这书乃是南华老仙所著,传于他的兄长,所以才有现在如此庞大的基业。

    其中秘法无数,堪称一本宝书,除了他们兄弟二人之外,大兄从来没有把此书给别人看过

    大兄平日里出去传道之时,也是把此书放在自己的怀中,亲自保管着,等闲不让别人看。

    而如今此书被这杨英拿来,很显然,他们兄长当真已经被擒拿住了。

    张梁猛的反应过来,仓惶的对着张宝问道:“兄长,看来大兄当真被官军所俘虏,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张宝还在那里发愣,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喃喃道:“如何是好?呵!为兄也想知道!

    可是现在为兄已经毫无办法了,只能听从官军的摆布了,不然,我等兄长怕是…”

    说到此处,张宝眼中含着泪水,哽咽不能语,既为自己兄长担心,也为自己的将来担心。

    张宝不傻,他知道一旦张角的金身被打破一次之后,怕是有很多人便不在笃信张角,毕竟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岂会被区区数万官兵擒拿?

    现在的黄巾之中,众人皆都相信大贤良师张角乃是天神下凡,带领他们反抗暴 政,为众人搏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如果把张角被擒的消息传于天下,其在黄巾众人心中不可战胜的形象,必然会轰然倒塌。

    到时,天下黄巾怕是惶惶不可终日,必定会有人脱离黄巾隐姓埋名,以求能够活命,而人皆有从众之心,到时怕是……

    但是让张宝不去管张角的生死,他却做不到,不仅是因为张角,更是因为他的亲生儿子还在张角麾下。

    此次张角被擒,那他的儿子张白骑必然也一起被官军俘虏了,所以对于李知的吩咐他只能照办。

    想通这些之后,张宝着一旁的黄巾力士说道:“去传本将军将令,让大军退到广东城以东100里处。”

    “喏!”那黄巾力士闻言,也不反驳扭头便向外走去。

    来到了外面之后,黄巾力士本来麻木的脸上瞬间便被仇恨之色多取代。

    扭头看向张宝的大帐,想想自己受的那些训练,再想想那所谓的大贤良师,心中愤怒不已。

    不过他虽然愤怒,但是还是按照张宝的命令去办了,因为没人比他更希望黄巾惨败。

    至于心中的仇恨,等此次黄巾被剿灭之后,他必定会手刃张角三兄弟,以报家人之仇,报完仇之后,他也该去寻自己的家人了…

    至于原因嘛,日后再说……

第三卷 征讨黄巾 上架感言

    第一次上架,不会写上架感言,就说说我写书的过程吧。

    2018年12月25日早上五点,我早早起床,锻炼完身体、洗漱后,打开窗户,看着窗外发呆,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日复一日同样的生活让我感到非常的厌烦。

    晚上,我在看书(不是什么好书,带颜色的那种,与美国著名杂志同名,初中时候所购。)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写书不错,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也试试?。

    我是个说做就做的急性子,既然起了写书的念头,马上就趴在电脑旁写了起来。

    因为从小就爱看三国演义,所以我便以三国为题材写起了小说。

    刚写的时候,几乎是照抄的三国演义写,文笔不行,写的不伦不类。

    本来这本书是在另一个网站发的,并没有在咱们纵横。

    本来没打算签约,只是想完本之后,自己花钱打印出来,然后装订成书,作为一个念想,但是有一个朋友劝我说:如果能够签约岂不是更有意义?

    我一听,觉得挺有理,为了增加签约的几率,我把小说又在几个网站发表,直到在纵横签约。(在此,多谢编辑建木小窗。)

    因为我从来没写过书,这次写书只是脑袋一热,所以刚开始写的时候,写得不伦不类,里面的毛病非常多,例如:文字半白半古,错别字的较多,语句不通顺等等……

    我有点强迫症,发现自己书的这些毛病,如果不修改,浑身难受,我是改了又改,在签约之后,又改了三遍以上,可惜文笔有限,一直没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写书之后,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因为写这东西太费脑子了,我实在懒得写。

    但是每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看看自己的文章,又不自觉的坐下写起来,很无语……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写了三四十万字,前几天突然想到,自己的书好像能上架了,于是赶忙向编辑申请,一申请就通过了,这让我感到挺意外的。(本来以为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够上架,没想到,我想多了……)

    在这里,多谢一直看书的朋友们,以后我,不敢保证自己写的书有多精彩,只能保证每天两更以上,绝不断更。

    2019年2月25日《三国之老师在此》正式上架,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好日子,非常的有纪念意义,加油吧!崖边钓鱼。

    最后,求订阅、求收藏(我见别人都求,我也求一下,不过这玩意儿有用吗?爱看的,怎么也会看,不爱看的,他压根就看不到这篇上架感言……)

    诸位,祝我的书成绩越来越好吧,就写到这儿了,祝所有书友,天天开心,生活愉快,再见。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见卢植

    翌日,广宗城内。

    关羽正在塘城头之上巡视,突然见城下黄巾已经不见了踪影,甚为惊讶。

    关羽见此情形拿不定主意思索了一番之后,对着一旁的一个侍卫说道:“速去禀报恩师,就说黄巾已经不见踪影,不知有何阴谋,请他老人家速速前来。”

    “喏!”

    那守城士卒不敢怠慢,便匆匆向卢公住处赶去。

    过了不一会儿,卢植便火急火燎的快步的跑上城头,刚一上来便对着关羽问道:“黄巾退了?为何退去?”

    关羽摇摇头,皱着眉头,向黄巾大营的方向一指,对满脸疑惑的对着卢植说道:“此事弟子也不知道,今天清晨弟子上来之时,便看到那黄巾大营已经空空如也,不知其有何阴谋。”

    “哦?”

    卢植惊咦一声,双手扶着城墙朝外看去。

    只见远处黄巾大营,只剩下一些安营扎寨的地基,其他的早已不见了踪影。

    见到如此情形,卢植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黄巾到底有何阴谋,然而,想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始终想不通其中关节。

    就在他们师徒二人苦苦思索的时候,城外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二三百人,撑着的旗帜上写着大汉古乡候李。

    关羽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支队伍,然后便搭眼向旗帜望去,见到旗帜上所写之字,他眼前一亮。

    此时,关羽也没管一旁的卢植,便对着外面的队伍大声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支队伍的领头之人听到关羽的喊话,朝着城头大声回道:“某乃古乡候麾下杨英杨伯雄,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求见卢公。”

    “行之贤侄?!”

    正在思索中的卢植,被城外的话语打断了思绪,回过神之后听到李知的名号之后,惊咦了一声。

    随后,卢植便急忙的趴在城墙上朝城外的杨英问道:“你当真是行之贤侄麾下?有何证明?”

    杨英听到卢植的问询打马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右手举起,朝着卢植说道:“此乃我家侯爷亲手所书,卢公一看便知。”

    卢植见此,大喜过望,对着一旁的士卒吩咐道:“快快放下吊篮!”

    等吊篮放到城下之后,杨英翻身下马,把手中书信珍而重之的放入了吊篮之中。

    等吊篮把书信缓缓的向上城头之后,卢植一把从吊篮之中拿出了书信,急不可耐的撕开看了起来。

    在看到书信的第一眼,卢植便认出了这是李知的笔迹。

    因为他为官这些年,就没见过比李知写书写更烂的,在洛阳之时,李知的那些手稿可是给卢植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等卢植看完书信之后,合上书信,闭上眼睛,好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仰天长叹道:“行之…”

    说到一半卢植便停下了话语,只觉得李知立下了如此滔天大功,如果现在再称呼其姓名,未免有些不敬,便改口道:“古乡候国之栋梁也!”

    而一旁的关羽却有些不明所以,急切的问道:“恩师,可是兄长出了何事?”

    “哈哈哈…”卢植未语先笑,边笑边说道:“确实是出了大事,出了天大的好事!古乡候当真是我大汉栋梁!”

    说完,卢植便把手中书信递给关羽。

    关羽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随即,他也如卢植一般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关羽大笑道:“好好好!兄长果然胜某百倍,只以数万人马便生擒了张角,当真厉害!”

    一旁大笑的卢植,此时也停止了笑声,闻听关羽之言,抚须叹道:“是啊,我等原来也有数万人马,却被这关张角围困在这广宗城内不得而出。

    而张角领着10万精锐前去去围剿古乡候,却不想被他一举擒获,当真是世事无常。”

    说到这里卢植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嘲的说道:“唉!到底还是老夫拖累了古乡候!

    不然其完全可以在斩杀张角之后,拿着张角的首级去霍乱黄巾军心,然后把黄巾大营一举攻下!

    而如今,古乡候怕黄巾来个鱼死网破,所以只是用张角性命威胁张宝,让其退兵,而不是一举攻下,此皆我等之过也!”

    而一旁的关羽闻言,却并不赞同卢植所说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反驳,只是安慰道:“恩师不必如此愧疚,兄长或许有其他打算。”

    听到关羽的安慰之语,卢植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卢植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对着关羽吩咐道:“你去召集城中兵将,一个也不能落下,把他们全部都聚在一起,我等出城,去古乡候大营。”

    “喏!”

    关羽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等关羽把兵将都召集起来之后,卢植早在城门之前等着他。

    这时,卢植看着紧闭的城门,颇为感慨的说道:“这广宗城门,自我等前来便一直紧闭,如今却是到时候打开了!

    来人,开门!”

    “咔咔咔……”一阵绞盘的转动之声传来,城门缓缓的被打开。

    打开的那一瞬间,一束阳光照进来,城中伤痕累累的众将士仿佛披上了一层金甲。

    原本看起来像是一群残兵败将的众将士,此时却个个显得如天神下凡。

    等城门完全打开之后,卢植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出发!”

    此时,李知正在大营之外一里之处等待卢植前来。

    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李知便看到远处有一片小黑点向着这里缓缓行来。

    见此,李知双目一亮,赶紧的翻身上马,快马一鞭向前迎去。

    等来到卢植近前之后,李知翻身下马,大笑道:“卢公,数年不见可曾安好?”

    见李知对待自己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卢植心中颇为欣慰。

    随即,他便苦笑的摇摇头说道:“老夫是个操劳命,哪能比得上贤侄逍遥。

    此次多谢贤侄为老夫解围,若不是贤侄,只怕老夫此时已经殉国。”

    听到卢植的感谢之语,李知摆了摆手,谦虚道:“卢公客气了,小侄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以卢公之能,便是没有小侄,卢公也能逢凶化吉。”

    说完看卢公还要反驳,李知便快速的打断他的话语:“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卢公先随小侄进营再说。"

    说完,李知便一马当先向自己的大营行去。

    卢植见李知不想自己太过有礼,苦笑了一声,随后便驾驭着战马缓缓的跟上了李知。

    等他们一起来到军营,进入李知大帐,众

    人各安其位坐下。

    此时,卢植环顾四周疑惑的问道:“贤侄信上不是说,已经把宛城的黄巾剿灭了吗?怎的不见义真贤弟?”

    李知闻言一愣,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没有说话。

    曹操看了李知一眼,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对卢植解释道:“皇甫老将军因为不尊将令,已经被行之贤弟拿下了!”

    “什么?!”卢植闻言,猛的起身,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曹操。

    见曹操微微点头,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李知,颤声问道:“何故如此?”

    李知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虽然不想跟卢植闹翻,不过皇甫义真之事,他却是一点也没有后悔之意。

    如果不是曹操极力阻止,此时他都想把皇甫义真一刀两段,以绝后患。

    一旁的郭嘉抿了一口酒,看李知没有回答的意思,替他向卢植解释道:“此事却是怪不得兄长,是那皇甫义真欺人太甚!

    兄长对他信任有加,在来救援卢公之时,更是把麾下兵马全部交给他指挥。

    却不想,那皇甫老贼转眼之间便六亲不认,因为一点误会,便想把兄长拿下。

    若不是兄长在众士卒之中威望甚重,怕是成为阶下囚的就是兄长了。

    就算如此,兄长都没有把那皇甫义真斩杀,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听到郭嘉的解释,卢植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此事从大局看来,皇甫嵩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从人情来看,却显得有些忘恩负义。

    但是卢植又不便为皇甫嵩求情,因为此时李知对他亦是有救命之恩,若是为皇甫嵩求情,岂不是亦有忘恩负义之嫌。

    正在卢植左右为难之际,余光看到了关羽,眼中一亮,随即,便朝关羽十个颜色。

    关羽看到自家老师的眼色之后,为其解围道:“兄长,这皇甫嵩现今如何?”

    李知闻言,看了关羽一眼,无奈的开口回道:“为兄并没有把那皇甫义真如何,只是把他囚禁起来罢了。”

    听到李知并没有把那皇甫嵩怎么样。关羽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劝慰道:“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兄长便不要与那他的一般见识了。

    那皇甫义真乃是家师好友,今日我等获救,不如兄长把那皇甫义真放出来,与家师叙叙旧,然后再关押起来,如何?”

    听到关羽的劝慰之声,李知思索一会儿之后,有气无力的说道:“罢了,便给贤弟一个面子。”

    随后,他朝一旁的杨英挥了挥手,说道:“你去把那皇甫义真带来吧!”

    “喏!”陪在末席的杨英,闻言之后,立刻起身应喏,匆匆而去。

    过了不一会儿,杨英便带着那皇甫义真前来。

    众人见皇甫义真进来之后,皆朝他望去。

    只见,几日不见,他头上原本还有一些青丝的头发已经皆然成了苍白之色,脸色更是枯黄如草。

    见此情形,卢植猛的起身,快步走到皇甫义真面前,一把捉住皇甫义真的双手,哽咽着说道:“义真贤弟受苦了!”

    说完卢植猛然转身,看一下李知大声喝问道:“李行之!你不是说义真贤弟并未如何吗……”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三十二章 席间释然

    书接上回。

    卢植见皇甫嵩狼狈的身形之后,勃然大怒,对着李知大声喝问。

    李知见此,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皇甫嵩,随即便对卢公说道:“此事与本候无关,乃是其咎由自取!”

    卢植见他面漫不经心的表情,须发皆张正要开口喝骂,却被皇甫嵩扬手打断。

    “唉……”皇甫嵩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说道:“子干兄不必如此,行之贤侄确实没有苛待老夫。”

    卢植闻言,看向皇甫嵩,见他满脸认真,疑惑的问道:“既如此,为何义真贤弟成了这番模样?”

    “唉!”皇甫嵩闻言,又叹了一口气,面带苦涩的说道:“正如行之贤侄所言,此乃老夫咎由自取!”

    说道此处,皇甫嵩可能是口有些干,便走到了席位当中,抄起一坛酒,“咕咚咚”的灌了一通。

    “咳咳…”喝得太急,皇甫嵩被这酒呛得疯狂咳嗽咳嗽了一阵,之后,自嘲的说道:“老夫到底是老了!连饮这一坛酒都会被呛到。”

    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卢植心中大为不忍,走上前去,扶着他坐下,轻声问道:“这其中到底出了何事?还望义真贤弟能够给为兄解惑。”

    皇甫嵩看了一眼卢植,见他满脸的关切之色,心中稍慰,对他解释道:“此次老夫前来救援子干兄,承蒙古乡候看得起,便让老夫领兵。”

    说到这里,皇甫嵩苦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解释道:“却不想,那时老夫却是被手中兵权蒙蔽了内心。

    虽然那乞活军皆是由被俘虏的黄巾组成的,但是那些士卒经过老夫的稍加训练以后,便成了精锐之师。

    老夫乃是将军,见到如此精锐,一时的起了贪念,想把此支军队据为己有。

    为了能得到这支军队,老夫使了些鬼蜮伎俩,想逼迫行之贤侄放弃此军。

    却不想,行之贤侄比老夫想的更加的果断,所以……”

    说到这里,皇甫嵩老脸一红,没脸说下去了,拿起一旁的一坛酒“咕咚咚”的灌起来,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卢植听完皇甫嵩的解释之后。呆呆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此时,卢植心中却是无语至极,如果换作是他,若是有人胆敢用那些鬼蜮伎俩抢到自己麾下之军,那就不仅仅是关起来了,说不定会直接一刀砍了。

    而此时的李知也是颇为震惊。

    他本来只以为皇甫嵩只是关心卢植,所以才拼命的催促军队行军。

    却不想,这皇甫嵩却是看上了自己麾下的乞活军。

    随即,李知心念一转,对皇甫嵩起了些敬意。

    因为知道自己做错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能够如此轻易的便能够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把自己心中的鬼蜮想法说出来的人少之又少,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是,转念一想,李知又觉得哪里不对,所以便在哪里苦苦思索者。

    此时,皇甫嵩也理平了自己的心绪,端着酒盏向李知赔罪道:“此次乃是老夫一时心迷,多有得罪,还望贤侄赎罪!”

    说完,他便把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见他态度如此恳切,李知也不推辞,端起酒盏

    回敬道:“老将军说的哪里话,此事乃是晚辈失礼了,还望老将军恕罪!”

    说完之后,李知痛快的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随后李知和皇甫嵩相视一笑,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两人的笑容之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卢植见皇甫嵩和李知两人一笑泯恩仇,心中大喜,大笑道:“好!如此才是君子所为!

    我等皆是大汉臣民,而今黄巾四起,正是用人之际,岂能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反目成仇。”

    卢植说完之后,压了压手,让众人各自坐下。

    随即卢植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端起酒盏,对着众人敬道:“今日老夫得救,全靠行之贤侄,来老夫敬行之贤侄一杯。”

    说完,便与众人一起拿起酒盏,朝李知敬去。

    李知见此,不敢怠慢,端起酒盏回敬道:“正如卢公所言,我等皆是大汉臣民,灭杀黄巾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岂敢言功?

    来!我等共同遥敬陛下一杯!”

    说完,便举起酒盏,朝洛阳方向行了一礼,之后,便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他把皇帝都道了出来,也不敢怠慢,纷纷的向洛阳方向敬了一杯。

    时间缓缓流逝,在这欢快的气氛当中,酒席也渐渐的到了尾声。

    等酒席完结之后,李知又命人为卢植选了一片营地,让他暂时驻扎,等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李知便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等他进去之后,就见郭嘉正坐在里面,左手托腮,右手拿着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李知见郭嘉这般模样,走上前小声问道:“贤弟在思索何事?为何如此无精打采?”

    “嗯?”郭嘉被李知的话语打断了思绪,抬起头看着李知问道:“兄长回来了?可是已经把卢公等人安排好了?”

    “嗯。”李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看贤弟无精打采的模样,像是在思索什么事,可否与为兄说说?”

    郭嘉闻言,挠挠鼻子,有些犹豫的问道:“今日那皇甫嵩所言,兄长认为有几分真几分假?”

    “哦?”李知戏谑的看了一眼郭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考校道:“不知贤弟为何认为皇甫嵩言中有假?”

    郭嘉闻言,斟酌了一下之后说道:“今日之时,那皇甫嵩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是其行走之时龙行虎步,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一个垂垂老者。

    不仅如此…”说到这里郭嘉冷笑了一声:“那皇甫嵩在狂饮那坛酒之时。

    虽然看起来像是在遮掩自己的尴尬,然而,他却没想到,嘉正坐于他的一旁,可是把他眼中的那股愤怒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郭嘉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李知,关切的说道:“那皇甫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望兄长早做打算。”

    “呵!”李知失声一笑,摇了摇头,对郭嘉解释道:“今日可不是为兄非要放了那皇甫嵩,而是当时的情形让为兄不得不放。”

    说到这里,李知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也不知为兄当时撺掇着云长贤弟拜卢植为师是

    对是错。

    今日云长贤弟怕是被那卢公当做了棋子。”

    “棋子?!”郭嘉闻言,猛然一惊,急切的问道:“此言从何说起?”

    看到郭嘉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李知缓缓的为其解释道:“今日若是卢公开口向为兄求情,那便有忘恩负义之嫌。

    而卢公也明白这道理,所以便让云长贤弟代劳,向为兄求情。

    为兄若是拒绝了云长贤弟,便会让云长贤弟大失颜面,从而引起其心中不悦。”

    说着,李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为兄一旦当真把那皇甫嵩放出来,再想关他却是难上加难。

    因为卢公就在当场,若是为兄想把那皇甫嵩继续关押起来,卢公只要在皇甫嵩身边一坐,为兄便拿他无可奈何。”

    说到此处李知以扇代手,指了指卢植的帐篷,冷笑一声之后继续说道:“那皇甫嵩就是明白此理,知道为兄不可能再把他关押起来。

    所以他便向为兄赔罪,算是给了为兄一个台阶,为兄无可奈何,只得顺阶而下!”

    说完,李知便随便找了一张几案,面带颓废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郭嘉脸色阴晴不定,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积年老妖当真不好对付!”

    “呵呵呵…”听到郭嘉对卢植等人的称呼,李知呵呵一笑,心情好了许多。

    随即,他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后,对着郭嘉说道:“贤弟现在知道这些人不好对付了吧?

    为兄不想入京为官,就是不想面对这些人。

    虽然卢公看起来对兄颇为和善,但是一旦到了正经之事,其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任何人到了他手中都会成为棋子。

    当然,这并不是卢公的本性,而是在那朝堂这个大泥潭之中挣扎久了,自然而然的便学会了这些。

    为兄不想做棋子,所以才屡次推迟为官之事。”

    说到这里,李知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为兄此次确实不得不入京为官了…”

    郭嘉闻言皱着眉头问道:“既然兄长如此讨厌官场,为何还要入京为官?”

    听到郭嘉的询问李知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不是为兄想入京为官,而是不得不如此。

    如今为兄麾下有兵马十数万,在剿灭黄巾之后,如果不入京为官陛下能睡得着觉吗?

    不说陛下,就说朝中大臣,为兄拥兵十万,却不在朝野之中,哪一个人能放心的下?”

    说完,李知苦笑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此时,他的心中也想明白了皇甫嵩为何要夺他兵权,并且还要把他关押起来。

    倒不是说皇甫嵩当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皆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不放心啊!

    自己拥兵十万,屡战屡胜,却又不在大汉的中枢之地。

    如此,他们这些忠于大汉的老臣能够放心才怪!

    想明白此事之后,李知苦笑了一声,在心中无奈的说道:“为人之道当真复杂,在毫无势力之时,想方设法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当自己羽翼丰满之时,却又引来各方忌惮……”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偷听

    就在李知和郭嘉在非议这些朝中大佬之时,关羽正有事去寻卢植。

    等关羽来到卢植的大帐之后,听到卢植和皇甫嵩两人正在里面谈话。

    本来关羽想要先行退下,毕竟偷听他人说话有些不道德。

    而里面传来了一句话,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子干兄,你观李行之此人如何?”

    本来刚要走的关于听到这句话之后便立刻停了下来,心中挣扎不已,不知道该不该听下去。

    就在关羽犹豫之时,里面又传来了卢植的声音:“此人乃是天纵之才,若可为大汉所用,则留之,若不可用…诛之!”

    听到此言,关羽本来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开,随即,便又眯了起来,不过他心中却是下了决定。

    只见他悄悄的避开了巡逻的守卫,走到了大帐的侧面,侧耳倾听起来。

    只听帐内卢植说道:“我等如此行事,是否有些过于……”

    说到这里卢植便停了下来,像是有些不耻自己的所作所为。

    “唉!”皇甫嵩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要是有其他方法,老夫也不至于行事如此的下作。

    可是如今朝中混乱,而天下又黄巾四起,如今的天下可是受不得一点的打击了。

    这李知胸怀大才,手下兵将无数,家资颇丰,若长此以往下去,还有谁能够治得了他?”

    “唉!”

    卢植此时仰天长叹,悲愤的说道:“我大汉这到底是怎么了?!

    若在汉武帝时期,区区一个李知,哪怕他再天才又能如何?

    还不是照样臣服于陛下面前?

    可是…现在的大汉居然容不了天才?!”

    皇甫嵩见卢植神情悲愤,安慰道:“子干兄不必如此,这李知废了就废了吧。

    我大汉能人无数,区区一个李知,废了也无妨!”

    “义真贤弟慎言!”

    卢植闻言呵斥了一声,满脸不悦的对皇甫嵩说道:“义真贤弟说得倒是轻巧!

    我大汉虽然能人无数,但是如李知这般小小年纪便能够想出诛杀曹节之法的人有多少?

    能够以不到而立之年,便剿灭天下七成黄巾的人有多少?

    能够以白身,入一趟京城,便能博得三绝公子美名,并得到了陛下赏赐官爵,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卢植越说心中越觉得悲痛,最后更是大喊了出来。

    在卢植心中,似李知这般年轻的天纵之才,就应该让他们这些长辈好好的保护起来,然后好好的教导一些为官之道,让他接替自己这等老朽之人,成为大汉栋梁。

    而如今只因李知手下势力太过于庞大,便要毁了这样的一个好苗子,如此作为,让卢植痛彻心扉。

    带着一份侥幸,卢植向皇甫嵩问道:“难道就没有他法,只能如此了吗?”

    皇甫嵩看着卢植脸上的期待,面色坚定的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不能更改,只有如此,朝中众位大臣才能放心!”

    “唉!”卢植仰天长叹:“这连绵数百载的大汉啊……!”

    而此时听到帐内两人不再说话,关羽便悄悄的挪动的脚步向你这大帐快步走去。

    而已经走了的关羽,却是没有听到后来两个人都说的话。

    “走了吗?”此时,正在悲叹的卢植面色也恢复了平常,看着皇甫嵩小声的问道。

    皇甫嵩闻言点了点头:“走了。”

    卢植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失声一笑,说道:“却没想到,我这徒儿如此关心他这兄长,竟然连自己恩师也弃之不顾,看来老夫这老师当着确实有些不称职啊。”

    “你啊…”皇甫嵩拿手指了指卢植,哭笑不得的说道:“能得到一个如此有情有义的徒弟,那是祖上积了阴德,万金都不换,如今你却满嘴的嫌弃。

    不若如此,你既然嫌弃云长贤侄,那便让他拜老夫为师,想必老夫的本事也能教得了他,如何?”

    “不可,不可!”

    皇甫嵩话音刚落,卢植便连声否决,梗着脖子,嘴硬道:“老夫又不是教不了他。

    若是老夫教不了,他拜别人为师,老夫无话可说,

    但是如今老夫还有许多本事他没有学会,岂能半途而废?日后贤弟切莫再言此事!”

    看他这副样子,皇甫嵩笑了,打趣道:“此事过后,云长贤侄还不知道认不认你这老师。

    毕竟在听了我等今日的一番谈论之后,在云长心中,你这老师就是一个满肚子的阴谋诡计之辈。

    以云长贤侄的耿直脾性,以后能不能再跟你学本事还是两说呢!”

    “哎呀!我怎的没想到此处?”卢植一拍额头,惊叫了一声。

    随后,卢植便对着皇甫嵩埋怨道:“都是你这败军之将多事。

    若按照老夫的意思,把此事明明白白的说与行之贤弟就是,为何还要用如此办法?!”

    “败军之将?”皇甫嵩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戏谑一笑,看着卢植字笑非笑的说道:“这个称呼老夫怎么觉得更适合子干兄?

    毕竟,老夫虽然落魄,但是手下还有两万精兵,而子干兄…此时麾下只有数千人了吧?”

    “呔!匹夫安敢如此欺我?拿命来!”

    说着,卢植便拿起身下蒲团,向皇甫嵩扑去。

    不说这两个老小孩在打闹之事,且说关羽。

    关羽在离开自家老师的帐篷之后便通通的像李知的大帐行去。

    来到李知大帐之前之后,关羽在其门外徘徊了许久,久久拿不定主意。

    而只是一队巡逻的士兵看到了关羽大声喝道:“什么人!”

    关羽转过头,看着那巡逻的士卒说道:“莫要喧哗,是本将军!”

    关羽与李知相熟,而此时又心中有事,也没有太在意这些,便把这里当成了他自己的大营。

    “将军?!”

    那巡逻士卒疑惑自语了一声,随即便把手中的火把朝着关羽的面前一照。

    等看清楚关羽的模样之后,那是士卒大声喝道:“来人啊!有细作混入大营之中,快将此人拿下!”

    说完,便“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像关羽扑去。

    而和他一起巡逻的众人听到他的喊声之后,一个看样子像是领头之人,大声喝道:“布阵!御敌!”

    “喝!”

    众人大吼一声,迅速

    的排兵布阵。

    只见,前方四个人竖起了手中大盾,回到了关羽的四周,慢慢的向前挤压他的活动空间。

    关羽见他们不依不饶,心中也有些怒气。

    本来他心中就因为自己偷听到的内容弄的有些心烦意乱,如今被这些巡逻士卒一打扰,怒气更盛。

    见有一人拿着佩剑朝自己扑来,关羽也不再犹豫,一个转身便闪过那人的利刃,一把抓住他的右手。

    随后关羽用力一握。

    “啊!”

    “当啷”

    那人他惨叫一声,他的兵刃亦是掉在了地上。

    不过,关羽正在气头之上,没管他的惨叫,抬起右脚,朝那人腰间一踹。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被关羽一脚踹出一丈多远。

    而后方之人,见关羽如此凶悍,皆纷纷引弓拔剑,向关羽冲去。

    “住手!”

    正在关羽犹豫着要不要再动手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喧哗的李知立刻跑了出来,见是关羽,便立刻了喝止众士卒。

    李知走了过来,对着众人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你等为何要动手?”

    那巡逻队长拱手回应道:“启禀主公,属下巡逻之时,见此人在主公帐外游荡,却又迟迟不肯入内。

    便上前询问,没想到此人竟然自称将军,可军中将军属下等人皆都熟悉,并无此人,便以为此人是黄巾细作,所以才想把此人拿下。”

    “哦?”

    李知好奇的看了一眼关羽,不知道为何他自己帐外徘徊。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李知对着巡逻队长说道:“此乃本候兄弟关羽关云长,日后,你等见到云长贤弟,便如同见到本候一般,你可明白?”

    “喏!属下明白!”

    那巡逻队长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对关羽拱手道:“属下失礼了,还请关将军恕罪!”

    “无妨。”关羽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此事不怪你等,你等皆是尽忠职守有何错处?

    本将军今日心绪不宁,多有冒犯,还请诸位兄弟见谅。”

    见误会已经解开,李知对着巡逻队长挥了挥手:“好了,此间已无你等之事,快去巡逻吧。”

    等巡逻队离开之后,李知对的关羽一引手:“云长贤弟随为兄进帐吧。”

    关羽犹豫了一下之后,便点了点头,随着李知进入了大帐之中。

    等关羽和郭嘉相互见礼之后,李知急不可耐的问道:“如今天色已晚,不知云长贤弟来寻为兄所为何事?”

    “……”关羽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李知。

    一方面是自己的恩师,对自己恩重如山,如师如父。

    一方面却又是一直非常照顾自己的兄长,亦是对自己有大恩,他心中亦有些拿不定主意。

    见到关羽如此为难,李知摇了摇手对他说道:“若是之事当真难言,云长贤弟便不必说了。”

    关羽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定,见李知如此为自己着想,又想起了以往在洛阳之事的种种心中一定,便开口道:“兄长,老师和那皇甫老贼欲要取你性命……”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一百三十四章 老谋深算

    书接上回。

    “什么?!”

    关羽话音刚落,还不待李知回应,郭嘉就猛然起身,用不可置信目光看着关羽。

    随后,郭嘉转过头,满脸气愤的朝着李知说道:“兄长你看,这就是那皇甫老贼脾性!

    兄长今日刚放了他,他却以怨报德,欲致兄长于死地!”

    “不行!”郭嘉越说心中怒火越盛,随后,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嘉这就去召集人马,诛杀此獠!”

    被关羽消息惊住的李知,听到郭嘉之言,赶忙起身把他拦住,温声安抚道:“贤弟且慢,以为兄所想,此事之中大有蹊跷。”

    “蹊跷?”听到李知话语,郭嘉冷静了一些,皱着着眉头向他问道:“此事有何蹊跷?为何嘉看不出来。”

    “贤弟稍安勿躁,且让为兄把此事问明白再说。”

    在把郭嘉安抚住之后,李知转过头向关羽问道:“不知云长贤弟是从何处得来的此消息?”

    关羽在听到李知的问询之后,犹豫不决。

    毕竟,偷听他人说话不是什么好事,关羽又是个极重脸面之人,让他说出自己偷听之事,却是有些为难他了。

    李知见关羽犹豫不决,思索了一下,以为此事关乎卢植,关羽为长者讳,不便直说。

    自以为想明白关羽的难处之后,李知也不逼迫,温言说道:“贤弟不必左右为难,若是此事贤弟若不便直说,便给为兄一些与卢公无关提示即可。”

    听到李知此言,关羽看到李知和郭嘉两人的期盼的眼神,又想到了往日之恩情,不忍拒绝,一咬牙便把此事说了出来。

    “此事乃是…乃是某家在恩施帐外偷听到的!”

    等说完之后,关羽本就赤红的脸上更加的红了。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说道:“某家今日在巡营之时,突然想到了有一些军务要与老师禀报,便来到了老师大帐之外。

    却没想到,在某家还没进去之时便听到那皇甫老贼和老师的谈话。

    待某仔细一听之后,听到他们欲加害兄长,听到此处,某不敢怠慢,便速来寻兄长,此事向兄长禀报。”

    听关羽说完之后,李知愣了一愣,随即便面色如常。

    他对关羽偷听之事倒是没有太在乎,这种事情他在后世见得多了,他现在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卢植乃是主帅,主帅军帐四周巡逻士卒无数,关羽如何能够偷听到,这其中是否有诈?

    怀着这样的疑问,李知向关羽问道:“贤弟偷听之时,可见附近有巡逻士卒?”

    听到李知的疑问,关羽思索了一番之后,猛然惊醒,惊疑不定的说道:“倒是没有巡逻士卒,难道其中有诈?”

    说到这里,关羽又摇了摇头:“不会,恩师岂会如此算计于某?绝对不会如此!”

    说道最后,关羽几乎都是喊出来,因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里待自己如亲子的恩师会算计自己。

    见关羽如此激动,李知压了压手,安抚道:“云长贤弟不必如此,可是就算是卢公算计云长贤弟,也非是坏事,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

    “善意?”郭嘉在一旁听到李知为卢植说话,疑惑不解的问道:“这卢公和皇甫嵩二人都要加害与兄长了,为何兄长还说他等怀着善意?”

    李知闻言,苦笑一声对郭嘉

    问道:“贤弟何曾见过他们加害为兄?”

    “这…”郭嘉回忆了一下发现在往常之中除了皇甫嵩要把自家兄长拿下之外,其余之时,卢公等人对自己兄长都很不错,也从没有加害之意。

    想罢,郭嘉看向李知不解的问道:“那今晚卢公为何要借云长兄之口为兄长传话?为何不直接与兄长说?

    今晚他当传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关羽也回过神,听到郭嘉一连串的问题,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李知,希望他能为自己等人解惑。

    迎着二人的目光,李知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说道:“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今晚,卢公二人就是想告诉为兄这个道理,让为兄进京之后,务必谨言慎行,莫要持功自傲,给那些小人留下话柄。”

    李知说完之后,心中颇为感慨,没立功到时候想立功,而立了功的时候,却又麻烦无数,人心真复杂。

    郭嘉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向李知问道:“那为卢公为何不直接明说,反而通过这种鬼蜮伎俩传达此话?

    而且,皇甫嵩曾经被兄长关押,驳了颜面,他会有这么好心提醒兄长?”

    “哈!”听到郭嘉的疑问李知笑了一声,面带苦涩的说道:“这正是关键之处!

    以为兄现在的功劳,哪怕是日后一个黄巾也不杀,也已经‘木秀于林’。

    卢公用这种伎俩让云长贤弟传话,就是让为兄分些功劳出去,免得功高震主,到时候惹来朝中非议。

    卢公乃是忠厚长者,这些话他岂能直接对为兄说?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提醒为兄,至于那皇甫嵩…”

    提到皇甫嵩之时,李知冷笑了一声:“呵!这皇甫嵩乃是中郎将,其身后有无数的比他位卑之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子。

    此次他在宛城大败,以陛下好大喜功的性格,回到京中之后,这皇甫嵩必定会受到责罚。

    他之所以愿意陪卢公演这出戏,便是想从为兄这里分润些功劳,好弥补他的罪过。

    毕竟此次征讨黄巾只有皇甫嵩卢公还有为兄三个统帅

    为兄若是向外分润功劳,那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担得起,也只有皇甫嵩卢公二人以及麾下能够得此功劳。”

    听完李知的解释,郭嘉思索了一番之后,满脸不悦问道:“这皇甫老贼既然如此可恶,那兄长为何要把功劳分给他?

    莫不如,兄长把功劳分给自己麾下,以及孟德兄云长兄等人,如此岂不是更好?”

    李知闻言用折扇点了点额头,苦恼的说道:“虽然此法听着很好,但是从道理来说,根本就说不通啊。

    孟德兄乃是皇甫嵩的麾下,孟德兄有功皇甫嵩岂能没功?云长贤弟亦是此理。

    至于为兄麾下,那就更不用说了,此次为兄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麾下岂能无功?”

    说完之后,李知看着还在愤愤不平的郭嘉,劝慰道:“贤弟不必如此气愤,我与这皇甫嵩不过是各取其需罢了。

    他需要功劳来弥补自己的罪过,而为兄为防止功高震主,所以需分出一些功劳。

    而且,不管关系如何,这皇甫嵩只要承了为兄的功劳,便欠为兄一份人情,此举未尝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呼…”听完李知的解释,关羽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恩师不是刻意的算计于某就好!”

    而此时的郭嘉却紧皱着眉头,看着洛阳城的方向面色复杂的说道:“这为官之道当真复杂,只是一点小举动,其中都蕴含着其他的深意,为何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痛快说出来?”李知品味这几个字,戏谑的说道:“若是痛快说出来,岂能显得那些人高深莫测?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我等进入官场,在没有能力挑战整个官场的时候,还是循规蹈矩的遵守他们的规矩为好。”

    李知话音刚落,关羽插言问道:“那老师是怎么确定,关某一定会把此事告诉兄长?

    若某在听闻此事之后,闭口不言,老师岂不是枉费了一番苦心?

    再有,若是兄长没有明白老师之意该怎么办?”

    听到关羽的一连串问题之后,李知捋捋心中的思绪回道:“首先,卢公乃是云长贤弟恩师,岂能不了解云长贤弟脾性?

    以云长贤弟重情重义的脾性,若听闻此事,岂会不告诉为兄?

    而且,就算云长贤弟闭口不言,想必卢公等人亦会通过别的方法提醒与为兄。

    至于贤弟的最后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李知的脸上有些复杂,悲伤、难过、理解,之色混杂在一起,令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随后,李知使劲揉了揉脸,让自己恢复平常,说道:“若为兄没有明白卢公之意,想必卢公等人也会把此事以假作真,当真把为兄废了!”

    李知摇手打断了正要说话的郭嘉,继续说道:“贤弟不必着急,为兄所说的‘废’并不是卢公等人要加害于为兄。

    而是等为兄回到京之后,他们会求陛下找一闲职,把为兄闲置起来,让为兄沉浸一段时间。

    因为若是为兄没有听明白他们说的话,那便证明为兄不适合做官,若当真如此,闲置为兄,也是为了保护为兄。”

    郭嘉闻言,满脸的不同意,对着李知说道:“那皇甫老贼会如此好心?”

    “非是好心。”李知摇了摇头:“这官场之中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说着,李知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微微一笑自豪的说道:“非是为兄自夸,在这年轻一辈中有谁能比得上为兄有前途?

    这皇甫嵩不过是不想与为兄为敌罢了。

    毕竟他已是垂垂老朽,而为兄却正值壮年。

    这皇甫嵩乃是世家子,可不是独身一人,其族中众人皆都仰望于他。

    若是皇甫嵩与为兄为敌,等他老去之后,其害怕为兄会报复他 的族人。

    所以这皇甫嵩不是不想除掉为兄,而是不能,亦是不敢!”

    说完,李知便不想再讨论这些,遂向关羽问道:“云长贤弟,怎么不见志才贤弟?他没跟你们一起来此?”

    关羽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志才兄确实跟我们一起来了巨鹿。

    但是在危机之时,他被某家打晕,遣人送回洛阳了。”

    “咳咳咳……”关羽话音刚落,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传来。

    李知关羽放眼望去,就见郭嘉如见鬼一般,目光的关羽和李知身上来回徘徊,无语的说道:“怎的你们二人保护人的方法都是一模一样?

    我等文弱士子就是挨揍的命?!”

    李知关羽闻言,二人相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