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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策反何进(2)

    书接上回。

    何进见李知发怒,扭头就走,心中大急,连忙起身,一把抓住了李知,连声说道:“且慢且慢……。

    本将军刚才所说之话,皆是戏言尔,骠骑将军不必当真。

    这京中谁不知道,平定黄巾之人,乃是骠骑将军,本将军如此说,也不过是给自己脸上抹些光彩罢了,莫要当真。

    来来……快请坐下,本将军还有事要请教骠骑将军。”

    说着,何进拉着李知走到了他的位置上,一下把李知按在了座位上,温声安慰道:“你我二人皆是武将,该当好好亲近亲近才是。”

    何进之所以如此低三下四的恳求李知,乃是因为近些时日以来,因为酒色之故,他的身子也渐渐的垮了下去,气色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何进非常的怕死,他好不容易利用妹妹的关系,登上了大将军之位,还没有享受够权力带来的快 感,可不想这么快就死去。

    在听到李知有长生不老药这个传言之后,何进对它的渴望不比张让差。

    何进之所以与张让结盟,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枚长生不老之药。

    本来,在传出这个传言之后,李知便不见了踪影,何进还十分的失望。

    他认为,李知必然是躲入深山之中,把那枚长生不老之药吃了,然后在深山之中等待个几十年,等天下人都把此事忘却之后再出山。

    今日李知登门,令何进欣喜若狂,他没想到李知没躲起来,反而来到了他的府上,何进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定然是老天想让他长生不老。

    在认定此事之后,何进当然不敢得罪李知。

    在何进的眼中,李知就是上天派来的使者,怎么恭维都不为过。

    何进刚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把李知当成了平日之时的下属,所以才胡吹罢了。

    如今李知生气了,何进才恍然大悟,赶忙伏身做小,向李知求饶赔罪,一切皆是为了长生不老。

    见何进如此低三下四,李知也不好再怪罪他:“大将军不必多礼,刚才之事我等就当它没发生过吧。”

    “甚是甚是!”李知话音刚落,何进便连连点头:“骠骑将军果然大度!”

    夸了李知一句之后,何进急不可耐的问道:“不知这长生不老之药在何处?

    是否带在身上?

    可否让本将军一观?”

    听到何进的一连串问题,李知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如此神药本侯当然不会跟携带。

    本侯已经把那枚神药藏在了一个除了本候之外,谁都找不到的隐秘之所。”

    说着,李知叹了一口气:“唉……只要此药与大将军有缘,但是……唉!!!”

    说完,李知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李知吞吞吐吐的话语,可把何进给急坏了,连忙问道:“但是什么啊?

    既然与本将军有缘,那就赶紧给本将军啊!”

    “唉!”李知站起身,长叹了一声,满脸忧郁的说道:“卢公对本侯有恩,本侯岂能弃之不顾?

    今日早朝,卢公得罪了陛下,被下了大狱。

    之后,张让托人给本侯捎信,让本侯用长生不老之药换取卢公

    的安全,

    若是本侯不把药给他,他便杀了卢公。”

    说到这里,李知满脸歉意的看着何进:“今日本侯前来,就是为了向大将军道歉。

    这枚原本与大将军有缘的长生不老之药,本侯却是不能给大将军了,本侯要用它去救卢公之命。”

    “你敢!”李知话音刚落,何进便双目圆睁,脸上横肉哆嗦着,满脸气愤的看着李知,大声的呵斥道:“长生不老之药是本将军的!谁都不能抢!

    你若是敢给别人,本将军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听到何进的威胁,李知并没有在意,反而反问道:“大将军好大的威风!

    若是陛下想抢这枚药呢?”

    听到李知的问言,何进脱口而出的:“他敢!那假货若敢跟本将军争!本将军便诛他三族!”

    “哦?”李知闻言,看着何进,似笑非笑的说道:“假货?不知大将军何出此言?”

    何进此时也不再伪装,看着李知,直言道:“骠骑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今日骠骑将军初来本将军府邸之时,不是已经试探过本将军了吗?

    想必骠骑将军心中已然有数,何必再多问?”

    听到何进是实话实说之后,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坦然的说道:“本侯确实是有些猜测,但是还没有确定。

    听大将军这么一说,本侯倒是确定了此事。”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满脸铁青的何进,话语一转:“不过…本侯有些好奇,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行此偷天换日之事?”

    何进闻言,看着李知没好气的说道:“骠骑将军为何又明知故问?

    此事和骠骑将军所想的一样,就是那张让!”

    李知了然的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随后,他好奇的向何进问道:“不知大将军为何与张让联手?”

    何进瞥了一眼李知,说道:“这一切皆因骠骑将军。”

    “本侯?”李知指了指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本侯这几年来一直修身养性,并没有插手过朝中之事,怎么就和本侯有关了?”

    “修身养性?”何进满脸鄙夷的看着李知:“好一个修身养性!

    骠骑将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管朝中之事。

    但是,在暗地里却操控着张让,让他为骠骑将军做事。

    本将军不知道骠骑将军抓住了张让的什么把柄。

    但是,张让不是一个任人鱼肉之人,他在发现自己没法摆脱骠骑将军之后,便毅然决然的囚禁了陛下,并且主动与本将军合作。”

    说到这里,何进看着李知,好奇的问道:“不知骠骑将军到底抓住了张让的什么把柄,令他如此疯狂?”

    李知闻言,看了何进一眼之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何进见此,满脸不悦的说道:“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骠骑将军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陛下现在已经被张让操控,并且,张让也与骠骑将军撕破了脸皮,说说又有何妨?

    骠骑将军放心,本将军别无他意,只是好奇而已。”

    李知闻言,略一沉吟,觉得何进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

    随后,李知便缓缓开口道:“也没什么,本侯只不过是逼着张让写下了,辱骂陛下还有私通张角的文书。

    并且,让他在那两张文书纸上盖上了他的官印和手印,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何进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的看着李知:“好一个仅此而已!

    骠骑将军一个仅此而已,就把我大汉上下搅的纷乱不已。

    并且,还把陛下都加入了这个漩涡之中。

    骠骑将军“仅此而已”还真是可怕!”

    说完之后,何进用有些防备的目光看着李知。

    他没想到,李知做事竟然如此狠辣,写下这两份文书之后,张让的性命岂不是操控与李知之手?

    现在何进倒是有些理解张让了,如果他处在张让的位置,他也会如此做。

    若不如此,张让永生永世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一生的生死荣辱皆操控与他人之手,这种日子想想都可怕。

    见到何进的这种表情,李知苦笑着摇了摇头:“本侯也没想到,这两样东西,竟然会让张让冒这么大的风险,做下如此疯狂之事。

    本来,本候只是打算让张让不要再来招惹本侯,所以才逼他写下了这两份文书,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张让以为本候要本候要操控于他。

    但是,本侯绝无此意,要不然的话,本候也不会隐居数年。”

    李知说完之后,何进满脸不信的看着他,不悦的说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骠骑将军还不肯实话实说吗?

    若当真如骠骑将军跟所言,那张让为何要拼死反击?

    若骠骑将军当真不管朝中之事,为何要操控张让为难世家与本将军?”

    说完,何进看向李知的目光之中满是鄙视,他非常厌恶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为难大将军?”何进说完之后李知愣了。

    他不知道何进此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便赶忙问道:“大将军此言何意?本候什么时候让张让为难过你等?”

    “哼!”见李知不死不承认,何进对他的鄙视更深了,冷哼了一声之后,说道:“几年前,张让被你操控,如果没有你的命令,他岂敢对付本将军?

    而且,本将军与张让结盟之后,张让为表诚意,便把你供了出来,骠骑将军乃是人中豪杰,为何敢做不敢认?”

    “张让说的?”李知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大将军认为,这一切都是本侯在幕后指使?”

    “难道不是吗?”何进冷哼了一声:“当初命令张让疯狂打压皇子辩的人不是你,还会有谁?

    当初本将军和袁逢一起合谋陷害于你,你脱身之后,便不管世事,隐居洛阳。

    但是,从那以后,张让便像疯了一般,疯狂的打压皇子辩,你敢说这不是你吩咐的?天下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之事!”

    “原来如此!”听完何进的话之后,李知眼中精光一闪,他彻底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张让的计谋。

    朝中的另外三股势力,全部被张让玩弄于鼓掌之中。

    想到这里,李知揉了揉额头,苦笑了一声:“张让为了摆脱本侯的钳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第二百六十六章 策反何进(3)

    书接上回。

    听到李知的话之后,何进疑惑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此言何意?”

    李知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对着何进说道:“如果本侯说,本侯并没有给张让下过任何命令,大将军相信吗?”

    何进看着满脸郑重的李知,错愕的问道:“你没有给张让下过命令?!那他怎么会……”

    说道这里,何进神色一变,满脸震惊的问道:“难道…这一切皆是张让的算计?”

    说着何进又摇了摇头,脸色难看的自我反驳道:“不可能!这么做对张让有什么好处?

    便是把皇子辩打压下去,张让也得不到任何的益处。

    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张让岂会去做?!”

    说完,何进像是自我催眠一般的点了点头。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何进的眼神的深处却充满了思索、怀疑之色,可见他对张让也起了疑心。

    李知闻言,也不反驳,面色如常的轻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既然大将军相信张让,那本侯也无话可说。

    但是,本侯要提醒大将军,若张让当真得势,那他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皇子辩!”

    说完之后,李知也不再理会何进,慢条斯理的品起了茶。

    “胡说八道!”何进勃然大怒,指着李知大声呵斥道:“骠骑将军莫要用离间之计!

    本将军与张让乃是盟友,就算是貌合神离,但是我等有共同的利益,他岂会冒着得罪本将军的风险,去打压皇子辩?!”

    说到这里,何进冷哼了一声:“骠骑将军怕是黔驴技穷了吧?如此荒谬之言竟然也说得出来?!”

    听闻此言之后,李知也不生气,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茶盏,不急不缓的说道:“大将军,你觉得皇子辩登基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会是谁?是本侯还是世家?”

    李知话音刚落,何进便满脸冷笑的回答道:“当然是……”

    说到这里,他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皇子辩登基之后,第一个对付的人,必然会是张让。

    毕竟没有哪个皇帝,敢把一个连皇帝都敢囚禁的人放在身旁。

    虽然刘宏和刘辩得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刘宏毕竟是刘辩的父亲。

    当刘辩登基之后,不管是为了孝道,还是为了自己的皇位,他都会对张让下手。

    想到这里,何进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李知的问题。

    见何进不说话,李知知道他想明白了,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让本侯替大将军回答吧。

    皇子辩登基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便是张让!

    第二个便是大将军何进!

    第三个才轮到世家!

    至于本侯……本侯相信,只要皇子并不傻,便不会对本侯出手。”

    “无稽之谈!”李知话音刚落,何进便大声的说道:“你说他对付张让,本将军相信。

    但是,他为何要对付本将军?

    本将军可是他的亲舅舅,并且竭尽全力的辅佐他登基。

    本将军为他出了这么大的力,他岂会对付本将军?!”

    说完之后,何进脸上满脸的不信之色,看向李知的目光更是像看一个白痴。

    李知见到这个眼神,呵呵的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拍了拍何进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将军莫不是窦武的下场?”

    “……”闻听此言之后,何进默然不语,额头之上青筋暴露,显然十分的愤怒。

    过了良久之后,何进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李知厉声说道:“骠骑将军好厉害的辩术,本将军差点就着了骠骑将军的道!”

    “哦?”李知闻言,戏谑的问道:“怎么说?”

    “哼!”何进冷哼一声之后说道:“皇子辩和当今陛下不同,皇子辩乃是宅心仁厚之人,岂会做卸磨杀驴之事?”

    “嗯”李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毛,颇为意外的看着何进,他没想到,何进竟然能够如此快的便反应过来。

    随后,李知不再纠结刘辩之事,转变话题道:“现在大将军可相信本侯并没有指使张让对付皇子辩?”

    何进闻言,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默然不语,他心中对张让恨得牙痒痒的。

    到了现在,何进也算是明白了,当初他就是被张让给摆了一道,用一些假话骗了他。

    见何进点头之后,李知立马问道:“大将军以为张让是否是个聪明人?”

    “当然!”何进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闻听此言之后,也不在乎脸面,坦然的

    点了点头。

    见何进点头,李知继续问道:“既然大将军也认为张让是个聪明人。

    那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岂会不知道,等皇子辩登基之后,他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既然张让明白这个道理,那他为什么还要执意与大将军结盟?难道他就不怕死?”

    闻听此言,何进脸色铁青,他不是傻子,只是没有想到此处罢了。

    何进现在也想明白了,张让和他结盟,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那张让甚至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准备。

    想到这里,何进的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杀意,谁也不想被人当傻子耍。

    见到何进的表情之后,李知心中一乐,暗道:“成了!何进入套了!”

    随后,李知赶忙朝着满脸怒色的何进说道:“想必大将军也想明白了此中的因果。

    那大将军准备怎么对付张让这个出尔反尔之辈?”

    说完之后,李知面色平静的看着何进,但是他的目光深处却满是期待之色。

    何进闻言,面色挣扎不已。

    许久之后,何进一咬牙,看着李知狠狠的说道:“骠骑将军好口才!本将军才不会上你的当!

    本将军决定置身事外,让你们跟那张让斗去吧!

    反正那张让的第一个目标便是骠骑将军!”

    说完之后,何进像是松了一口气,看向李知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李知闻言,也不生气,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既如此,那本侯只好把手中的长生不老之药交给张让了。

    想必这枚神药,足以抹平本侯和张让之间的恩怨。”

    说完,李知不再理会何进,抬起手,低下头,仔细的盯着自己的指甲,像是上面有什么绝世好文章一般,津津有味的看着。

    闻听此言,何进满脸怒色的看着李知,,恨恨的说道:“骠骑将军如此可恶,不怕本将军把你留在此处?!”

    “请便。”李知满脸放松的朝着一旁一躺,像一个无赖一般的说道:“本侯就在这里,是杀是剐大将军自己做主便好。”

    说道这里,李知话语一转:“不过,本侯要提醒大将军一句,本候在京中的兄弟们脾气可不怎么好。

    他们现在已经整枕戈待旦,若是本侯再过一个时辰还不出去,他们便会进攻大将军府。

    倒时,希望大将军能应付那些骄兵悍将。”

    说完,李知向着何进挑了挑眉毛,满脸的挑衅之色。

    “你……!”何进看着李知的这番模样,勃然大怒,猛然的站起身,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李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何进知道李知可能是在声张虚势,但是,他不敢赌!

    李知麾下的将领,皆都是跟随李知征战多时的沙场悍将。

    若是他们当真进攻大将军府,不需要多少人马,只需要三千人马,便能把大将军府上下屠戮一空!

    在想明白这些之后,何进更加生气了,他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自从何进当上大将军之后,哪个人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此时,何进又想起了李知初入京中之时,对他的侮辱。

    此时的场景,和那时大同小异,皆都令何进感到异常羞辱。

    见何进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李知慢条斯理的问道:“怎么?大将军不是想留下本侯吗?赶紧动手吧!”

    “哼!”何进闻言,看着李知,挣扎了许久之后,冷哼了一声,放下的手指,满脸铁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何进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最终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只得作罢,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生着闷气。

    李知见此,也不再戏弄何进,一个骨碌爬起身之后,盘腿坐在自己的位子之上,对着何进说道:“既然大将军不想对付本侯了,那我等便可以说正事了。”

    “哼!”何进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问道:“本将军和骠骑将军之间有什么正事可说?!”

    “此言差矣”李知摇了摇头,看着何进似笑非笑的问道:“大将军难道不想要长生不老之药了?”

    何进闻言,瞥了李知一眼,沉声说道:“骠骑将军莫要再戏弄本将军了!

    那枚长生不老之药,难道不是你用来换取卢植安危的?”

    “此话倒也不假”李知坦然的点了点头。

    何进闻言,没好气的看着李知说道:“那你还说什么?!

    既然骠骑将军打算把此药交给张让,又何必再来此戏弄本将军?”

    李知摇了摇头

    ,笑眯眯的说道:“难道大将军忘了此药的禁忌?”

    何进闻言,愣了一下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此药需要五十岁那一年吃下才有用,如此说来,已经五十多岁的张让,岂不是……”

    说道这里,何进眼中精光大盛,满脸的兴奋之色的喃喃自语道:“这真是天意啊!

    本将军今年四十九岁,这神药便自动送上门来,这岂非是天意?

    该当本将军得享长生不老!”

    “咳咳!”看到何进进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李知干咳两声,提醒他,这枚神药得主人是自己。

    何进被李知的咳嗽声惊醒,脸色一转,看着李知满是献媚的说道:“骠骑将军不过才是而立之年,对于此药想必也不太在意。

    而且,此药乃是尊师送与骠骑将军的。

    想必日后骠骑将军还有机会再得此药。

    莫不如……这枚神药便让与本…老夫吧。”

    说完之后,何进满脸期待的看着李知。

    李知没想到何进对长生不老之事如此在意,为了得到此药,竟然连自称都变了,不再端他大将军的架子。

    见到如此好的机会,李知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他还想吊一吊何进的胃口,于是便装作为难的说道:“此药交给大将军倒也无妨,但是卢公之事……”

    李知话还没说完,便被何进挥手打断:“此事容易!那张让无父无君囚禁陛下,乃是大逆不道之辈。

    如此奸逆,老夫身为大将军,当然会支持你等将张让铲除!

    卢公乃是忠良之臣,等铲除了张让之后,老夫便奏请陛下封其三公之位。”

    说着,何进看向李知,诱惑道:“北军之中缺一个主事之人,老夫觉得骠骑将军正合适。

    等把陛下救出来之后,你我二人一同向陛下奏请此事。

    想必陛下也不会驳了你我二人的颜面。”

    李知闻言,满脸诧异的看着何进,他没想到何进为了长生不老,竟然连手中的权力都舍得让出来。

    见李知满脸的差异,何进想了一下之后,问道:“难道如此还满足不了骠骑将军的胃口?

    若骠骑将军还不满足,那等老夫服下此药之后,便把大将军的位置交于骠骑将军,如何?”

    说完之后,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倒不是何进不贪恋权势,而是在他的心里,相比于长生不老,权势不值一提。

    再说,何进是刘辩的舅舅,刘辩登上皇位之后,他想要什么权势没有?

    听到何进所言之后,李知更加的诧异了,他今日前来乃是为了破坏何进和张让的盟约关系,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李知见何进如此热衷于长生不老之事,便用此引诱道:“大将军哪里话,本侯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大将军。

    本侯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对付张让,不知大将军在此中能起什么作用?”

    “张让……”何进明白李知的意思,不过就是想拉拢他,一起对付张让罢了,不过,何进对于此事却有些犹豫不定。

    他既想要长生不老,又不想出力,并且,他以前出尔反尔坑过李知,他怕李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知见何进犹豫,赶忙保证道:“只要张让垮台之后,那枚长生不老之药便归大将军所有了!”

    说完之后,李知满脸诚恳的看着何进。

    看着满脸诚恳的李知,何进犹豫了许久之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老夫答应了!”

    说着,何进话语一转,面带狠色的说道:“但是,还请骠骑将军记住,莫要戏耍老夫!不然,老夫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说到这里,何进满脸煞气,眼中带着决绝之色。

    若是李知当真敢骗他,他就打算跟李知拼个你死我活!

    长生不老之事对于何进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足以让他拼尽一切!

    听到何进答应之后,李知也没在乎他的威胁之言。

    因为长生不老之药不过是子虚乌有之事,不管何进怎么威胁都无济于事,李知压根就没那东西。

    不过,李知可不会傻到把真相告诉何进,所以便扯谎道:“大将军尽管放心,本侯说到做到。

    只要张让垮台之后,本侯会把长生不老之药双手奉上,绝不反悔!”

    听闻此言,何进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是不太相信李知,不过,为了长生不老,也只能冒些风险了。

    正在何进想事情的时候,李知开口问道:“不知道大将军要如何对付张让………”

第二百六十七章 策反何进(4)

    书接上回。

    正在何进想事情的时候,李知开口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欲如何对付张让?”

    何进闻言,瞬间回过了神,看了李知一眼之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事还要有劳骠骑将军费思量,老夫乃是莽夫一个,可没那么多的心计。”

    何进不是傻子,他才不会领头对付张让。

    张让虽然在朝中名声败坏,但是他的实力却不可小觑。

    若是把张让逼到了绝境,他必然会拼死反击。

    届时,谁敢做这个出头鸟,必定会受到张让的疯狂打击。

    听到何进的推辞之言后,李知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何进既然能在朝中,久居大将军之位,屹立不倒,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最少,何进对朝中那些勾心斗角的把戏了解的一清二楚,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想到这里,李知揉了揉额头,平复了一下内心复杂的情绪。

    随后,他郑重的对着何进说道:“本侯也不与大将军拐弯抹角了,本侯与大将军同盟,共同对付张让,大将军以为如何?”

    说完之后,李知目光紧紧的盯着面色犹豫的何进,等着他的回答。

    何进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眼珠一转,含糊其辞的回答道:“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老夫支持你等铲除张让,这不是已经算是同盟了吗?为何骠骑将军还要再提一次?”

    说完之后,何进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品起了茶,想要把此事糊弄过去。

    “哼!”看着不想承担责任,却还想占便宜的何进,李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随后,他沉声说道:“让我等与张让拼个你死我活,大将军在我等身后坐收渔翁之利,大将军倒是打的好主意!”

    “此言差矣!”何进摇了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老夫站在你等这边,便是对你等最大的支持!

    须知,老夫“大将军”这个名号还是很有用的。

    只要老夫站在你们这边,那张让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过分的对付你们。

    毕竟,老夫掌握了张让的很多秘密,只要他不想鱼死网破,在你等没把他打垮之前,他因为忌惮老夫,必然不会对你等下杀手。

    只要你能能够积蓄实力,做到一击必杀,让张让没有鱼死网破的机会,你等便可以顺利的救出陛下,立下天大的功劳。”

    说到这里,何进洋洋得意的朝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你现在知道老夫“大将军”之名的厉害了吧?”

    “啪啪啪……”李知面无表情的拍着手,一边拍手一边说道:“佩服佩服!

    本侯总算知道你这大将军的官位是如何来的了。

    就凭你这刀枪不入的面皮,也足以配得上“大将军”三个字。”

    “放肆!”何进闻言,大怒不已,一拍几案,呵斥道:“本将军能把自己的名号借给你等,已经是仁至义尽,骠骑将军莫要得寸进尺!真当本将军不敢杀你吗?!”

    说着,何进面色一阴,目光阴冷的说道:“你若是惹急了本将军,本将军便把你拿了,然后带着你进入皇宫之中,把你当做礼物送给张让。

    想必,那张让对名为“骠骑将军”的这件礼物,非常的满意。

    这件礼物,足以弥补本将军和张让之间的间隙!

    本将军不信你的那些麾下敢攻打皇宫!”

    李知闻言,缓缓的摇了摇头,死死地盯着何进,面无表情的问道:“大将军

    是否忘了本侯的能力?

    若是在下想置大将军于死地,不管大将军躲到哪里,本侯一样能够得逞!”

    说完,李知缓缓的站起了身,看着何进眼中尽是杀机。

    “哈哈哈……”李知刚一说完,何进便哈哈大笑起来。

    李知见此,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大将军的性命已经操于本侯之手,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难道大将军不畏生死?”

    听到李知的话后,何进笑得更加厉害了,边笑边说道:“骠骑将军啊骠骑将军,你真以为我等拿你那奇巧之术毫无办法?

    既然知道了你有御使雷电的本事,本将军见你之时,岂会不做防备?你太小瞧本将军了!”

    说着,何进笑声一停,拿起是一旁的茶盏,猛的朝着地上一摔!

    “啪!”

    “咔咔咔……”一阵机括之音传来。

    “砰!”

    一声巨响,从何进的头顶之上落下了一个大“鸟笼”,把满脸得意之色的何进罩在里面。

    李知见此,面色一变皱着眉头,赶忙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这个“鸟笼”。

    这“鸟笼”乃是精钢所铸,每条缝隙之间只有三指宽,周围连个门也没有,根本无法通行。

    就在李知观察这个大笼子的时候,何进满脸得意的朝着李知说道:“如何?现在骠骑将军还能伤到本将军吗?

    若是骠骑将军答应本将军刚才所说的条件,本将军既往不究,依然会把本将军的名头借给骠骑将军用。

    若不然,本将军只好拿骠骑将军当礼物,用以结交张让了!”

    说着,何进指了指人头攒动的大厅之外:“这厅外有数百人马,他们每人皆手持大盾,紧紧的堵住了大厅门口。

    本将军知道,骠骑将军使用秘法之后速度甚快。

    但是,你便是再快也不会飞,他们把出口堵住之后,你已经成了笼中之鸟!”

    说到这里,何进面色一沉,盯着李知威胁道:“骠骑将军,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呵!”李知盯了何进一会儿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将军自称莽夫,却有如此计谋,实在是让天下谋士汗颜。”

    说着,李知缓缓的走到了他的几案一旁,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之上,满脸的颓废之色,像是服软了一般。

    随后,李知烦躁的拿起了一旁的茶盏,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盏,无奈的朝着何进说道:“事关重大,本侯还需要思量一番。

    还请大将军让人给本侯上些茶水?”

    何进狐疑的看了一眼李知,不知他在耍什么花样。

    不过,只是一盏茶水而已,他也没太在意,便对着厅外大声喊道:“来人,给骠骑将军上一碗茶水!

    另外,给本将军也来一些酒水,本将军一会儿要与骠骑将军好好的痛饮一番。”

    说道这里,何进又想到了李知那骇人的速度,急忙补充道:“你等把茶水端进来的时候,千万不要留下任何缝隙,也不要给骠骑将军可乘之机!”

    何进话语刚落,李知便满是颓废的躺在了蒲团之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将军好缜密的心思,本候服了。”

    看到李知这番表现,何进为刚才的灵光一闪点了个赞,自得的说道:“哼哼!骠骑将军是想要利用仆人端着茶水进来的空隙逃出去吧?”

    说完,他也不待李知回答,自问自答道:“哼!本将军什么人没见过?!你这小小的伎俩岂能瞒得过

    本将军?

    老老实实的与本将军合作,本将军保你荣华富贵,不然的话,莫要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呼……”李知闻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揉了揉脸之后,无奈的说道:“大将军能否给本侯一些时间,让我好好的思索一番?

    此事关乎本候生死,容不得本侯轻视。”

    何进闻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乐呵呵的说道:“随便你,本将军有的是时间,你尽管去思索吧。”

    说到这里,何进像是想到了什么,话语一转道:“不过,你刚才说,你要是一个时辰之后不出去,你的那些属下便会围攻本将军的府邸。

    本将军可警告你,本将军在外面埋伏了数百弓弩手。

    他们皆都已经引弓拉箭准备好了,你的那帮兄弟若是当真敢围困本将军的府邸,那就莫要本将军心狠手辣了!”

    李知闻言,伸着脖子从大厅门口的缝隙之中,看了看外面。

    发现还真如何进所说,外面有不少弓弩手正在准备着。

    见此,李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随后,他把头转向了何进,不解得问道:“箭矢无眼,若是他们当真用弩箭对付本侯,到时,本侯躲在大将军这个笼子的一旁,大将军岂不是也会跟着遭殃?

    难道大将军已经做好了与本侯同归于尽的准备?”

    “哈哈哈……”李知话音刚落,何进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本将军岂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这一切,本将军早已准备好了,你且看这里!”

    说着,何进把一旁的几案往一边一推,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这洞口正好能容纳一人,却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见李知满脸的惊讶,何进得意洋洋看着他,瑟的说道:“骠骑将军还不值得本将军以命相拼。

    若骠骑将军想拼命,在他们射箭之前,本将军就会躲入这个洞中。

    届时,只要本将军把几案往上一拉,没有任何箭矢能够伤得着本将军,不过,骠骑将军嘛,就不好说了。”

    说完之后,何进学着李知刚才的模样,挑了挑眉毛,一脸的自得,看起来十分的欠揍。

    “啪啪啪……”李知面带微笑着拍的手,一边拍一边说道:“大将军好手段!

    为了对于对付本侯。大将军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本侯佩服,不过……”

    说到这里,李知话语一转,满是好奇的问道:“这些对付本侯的办法,都是大将军自己想出来的?”

    说完,李知满是狐疑的看着何进,他才不相信何进那猪脑子能想出这些限制他的办法。

    何进闻言,也不隐瞒,坦然的说道:“本将军还真没这本事。

    这些对付骠骑将军的办法,都是本将军的幕僚所想。”

    “陈长文吗?”李知恍然大悟,就说嘛,以何进往日的智慧来说,他不太可能想出这种种的限制之法。

    这些小巧的机关之道,也就是容纳了一部分墨家知识的陈家能够想得出来。

    正在李知想着的时候,一个何家家仆端着一盏茶、提着一坛酒,来到了大厅之外。

    他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何进的命令,不给李知留一点逃跑的空隙,艰难的从人群之中一点点的挤了进来。

    那仆人进来之后,先是把茶盏放到了李知的几案之上。

    随后,他理也没理李知,提着酒坛向何进走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策反何进(完)

    书接上回。

    李知见此,连忙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坛。

    “哎?!”仆人愣了一下,把目光转向李知,不悦的问道“骠骑将军此乃何意?

    骠骑将军所要的茶水,小人不是已经送上了吗?为何还要抢我家主人的酒?”

    仆人刚一说完,何进便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无妨,既然骠骑将军想要喝酒,那便给他吧。”

    说着,何进把目光转向了李知,戏谑的说道“借酒消愁虽然消极,但也不失为一个上佳之法。

    一醉解千愁,骠骑将军只要喝醉了,便没有如此多的烦恼了。”

    李知看了何进一眼,没有理会他的促狭之言,一巴掌拍开了坛口的封泥之后,往里一瞧。

    只见里面是一些浊酒,而非他所酿到的那些烈酒。

    见此,李知眼中精光一闪,随后便面色如常。

    李知抬起头看着何进,面色怪异的问道“大将军为何不喝本侯所酿的烈酒,而喝这些没滋没味儿的浊酒?”

    何进闻言,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本将军也没办法。

    骠骑将军所酿造的那些烈酒虽然美味,但是喝完之后,第二日醒来便会头痛欲裂。

    本将军实在受不了那个折磨,所以,除了酒宴之上,本将军日常所喝的皆是这种浊酒。

    虽然浊酒的味道不如那些烈酒,但是这些酒却不会让本将军难受,聊胜于无吧。”

    说到这里,何进用责怪的目光看着李知“骠骑将军害人不浅,自从骠骑将军酿出那等烈酒之后,京中所有爱酒之人对其皆是喜恨交加。

    他们一边享受着美酒所带来的乐趣,一边却有忍受着美酒带来的痛苦,当真是令人爱不得恨不得。”

    此时,何进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所以才会和李知开玩笑,他不相信到了如此地步,李知还能翻身。

    李知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那个仆人说道“你先下去吧,本侯与你家主人有话要谈。”

    那仆人闻言之后没有退下,反而把目光转向了何进,寻求着何进的意见。

    何进闻言,以为李知已经妥协了,眼中喜色一闪而逝,随后便对着那个仆人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喏”那仆人应了一声之后,便缓缓的退下了。

    看着那仆人离去的背影,李知神秘一笑。

    随后,他抱着酒坛来到了鸟笼的一旁。

    何进见李知来到自己的身旁,有些不放心的朝一旁挪挪身子,问道“骠骑将军可是想通了?”

    李知闻言,摇了摇

    头,看着何进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将军,本侯再给大将军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大将军让那些手持大盾的侍卫退下,并且答应与本侯结盟,本侯便不再为难大将军。”

    说完,李知满脸认真的看着何进。

    何进闻言,瞬间便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回过神,怔怔的看着李知,张口结舌的问道“骠骑将军,你莫不是疯了?!

    此时乃是本将军大占上风,为何骠骑将军还敢威胁本将军?”

    说道这里,何进面色一阴,威胁道“骠骑将军,你真当本将军不敢对你下手?”

    李知看了看怀中的酒坛,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本侯相信大将军确实敢对本侯出手。

    但是,若是大将军的性命操与本侯之手,你的那些弓弩手还敢出手吗?”

    何进闻言,错愕不已,不知已经陷入绝境的李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信心。

    随后,何进面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又使劲的拍了拍那些精刚所著的笼条,见它们稳固如常之后,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等检查完之后,何进把目光转向李知,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已经陷入绝境之中,而且本将军在着大笼子之中,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为何骠骑将军会说,本将军的性命操与你之手?”

    李知闻言,不答反问道“大将军可知道,当初本侯被刺杀痊愈之后,在酒席之上,电击袁本初之事?”

    何进闻言,面色一变,随后赶忙的朝着李知的反方向退了两步。

    随后,他看了看他和李知之间的距离,觉得李知不可能够着他,才放心的说道“本将军当然知道此事。

    但是,本将军同时也知道,你的电击之法,必须要用手才能施展。

    本将军离你这么远,你不可能够得着本将军。”

    话虽如此说,但是,何进在说完之后,眼中担忧之色一闪而逝,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听何进之言后,李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确实,本侯又不是什么神仙,不可能凭空电击与你。

    不过,本侯可以加长自己的胳膊。”

    “哈哈…!”何进干笑了两声,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骠骑将军这是在开玩笑吧?

    你虽然有些异能,但是也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凭空把自己的胳膊加长?”

    李知看着忐忑不已的何进也不解释,把手中的酒坛猛然朝着何进一泼。

    “哗啦啦……”瞬间,酒水便把何进全身上下浇透。

    随后,李知又把

    剩下酒水,慢慢的朝何进的脚下泼去。

    并且,他把这条水线,像一条导火索一般,渐渐的引到了自己的脚下。

    “你疯了?!”被泼了一身酒水的何进抹了一把脸之后,朝着李知大声的吼道“你竟然敢泼本将军一身水?!

    你莫不是以为本将军当真不敢杀你?”

    说完,何进脸上满是杀气,但是随即他的脸色便由阴转晴,看着李知哈哈大笑道“本将军明白了!

    骠骑将军,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全是在吓唬本将军吧?

    骠骑将军,你因为无路可退,所以才如一个泼妇一般,向本将军泼酒。

    为的就是出出你心中的那口恶气,我说的可对?”

    说完,何进也不在乎身上的酒水,看向李知的目光满是兴奋之色。

    自从李知来到京中之后,不管是面对何人,都没有吃过亏,如今却在他这里吃了大亏,这种感觉,让何进十分的兴奋。

    李知看着兴奋不已的何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蹲下身,用手指着盯着地下的那些酒水,抬头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你可知道越是脏的水,越容易导电。

    纯水其实是不导电的,导电的其实是水中的杂质。”

    说到这里,李知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水迹,感叹道“本来,本侯是想用茶水代替这些酒。

    但是,茶水能有多少作用,本侯也没有什么把握。

    然而,本侯没想到的是,大将军竟然作茧自缚,让人搬来了这些浊酒。

    这些浊酒之中的杂物太多了,比普通的井水都多,他们太容易导电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何进虽然听不懂李知所说的话,但是“导电”二字却让他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李知闻言,抬起头,看着何进诡异一笑“大将军,品尝一下当初本初兄的感觉吧!”

    何进闻言,脸色骤然大变,赶忙朝着外面喊道“来……”

    “滋滋……”何进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电流之音传来。

    “啊…!!!!!!”

    看着被电得浑身颤抖的何进,李知轻轻地收起了手指,给了何进一些喘息的机会。

    随后,他扭过头,看着外面蠢蠢欲动的众人,大声的呵斥道“别乱来!你们的主人可在本侯的手上!

    你们若是敢朝这里面射箭,本候在死之前,一定会拖你们主人一起下地府!”

    说完之后,李知也不管厅外之人的反应,把目光转向何进,戏谑的问道“现在大将军相信,你的性命确实是操与本侯之手了吧?!”

    何进此时也缓过了劲,满脸阴沉的看着李知,恨恨的说道“好手段!好心计!好一个足智多谋的骠骑将军!”

    说完,何进像是害怕李知一般,轻轻的朝后挪去。

    “滋滋……”

    “啊!!!”

    李知轻轻地抬起手指,不动声色的把手指缩入了袖中。

    李知用另一只手指着地,看着又被电了一次的何进,促狭的说道“大将军不要动歪脑筋哦。

    本候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大将军的所作所为?

    只要大将军再敢动一下,本侯便拼尽全力,把大将军电死于此!”

    闻听此言,何进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再耍那些小聪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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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逃离何府(上)

    书接上回。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何进看着李知,满脸阴沉的问道。

    李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何进此时也顾不得颜面,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的揉了揉身上被电的发麻的肌肉。

    随后,他面色阴沉的看着李知,沉声问道“难道骠骑将军就不怕本将军表面上答应,事后反悔?”

    李知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你的意,你若是出尔反尔,你这大将军府怕是有刀兵之厄!”

    说完,李知笑眯眯的看着何进,眼中满是威胁。

    闻听此言,何进眼中厉光更盛,不过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之色,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何进思索了良久之后,看着李知,艰难的点了点头“此事…本将军允了!”

    说完之后,何进双肩一垮,颓废不已。

    到了他这种地位,除了极个别的人之外,很少有人在乎钱财之物。

    他们在乎的是权势和颜面,如今何进被李知驳了颜面,并且还拿李知毫无办法,这使得何进大受打击。

    “哈哈哈……”李知看着服软的何进哈哈大笑。

    由不得李知不开心,他今日前来最初的目的,其实是破坏何进与张让的结盟,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看着李知得意的模样,何进心中愤愤不已。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的性命操于李知之手,他也只得认命,不过……

    “若有机会,老夫必报此仇!”何进心中恨恨的想到。

    李知也发现了何进脸上的愤愤不平之色,所以便停下了笑声,看着何进,温言劝道“大将军不必如此。

    就今日而言,大将军并没有吃亏,反而是本侯吃了大亏。”

    “哼!”何进闻言,冷哼了一声,瞥了李知一眼,一扭头,不再理他,他以为李知是在幸灾乐祸。

    李知见此,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将军且想,本侯今日来此,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何进闻言,细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脸色越来越怪异。

    因为他发现,今日李知前来,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好处,反而把长生不老神药给让出去了。

    而何进所付出的,不过是与李知结盟罢了。

    这个盟约可有可无,只是一个表面上的盟约,随时能够撕毁。

    想到这里,何进怪异的看着李知,不明所以的问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吃了大亏,为何还要如此做?”

    “唉……”李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侯

    也是无可奈何!

    若想救陛下,就必须对付张让,而大将军与张让结盟,势力过庞大,本侯无可奈何之下才来此处威胁大将军。”

    说到这里,李知摇了摇头“若不是被逼无奈,本侯才不想触怒大将军。

    大将军应该也清楚,到了你我这种地位,一旦开战,便是性命之博,本侯实在不想与大将军以命相拼。”

    何进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一些。

    毕竟,虽然他表面上看来狼狈不堪,但是实际上他却是占了大便宜。

    不过这个便宜还没有到手,所以他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对何进来说,长生不老之事太过重要了。

    想到这里,何进对着李知问道“不知骠骑将军何时能把长生不老药给老夫?”

    李知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等把陛下救出,把张让诛杀之后,这长生不老之药便归大将军所有。”

    “不行”何进摆了摆手,断然拒绝道“等救出陛下之后,你就有了出尔反尔的本钱。

    毕竟,陛下要更加看重骠骑将军,若是你我敌对,陛下必定会站在你那一边。

    到时,本将军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陛下身体不好,对于长生不老之事比本将军更加的热衷。

    若是把他救出来之后,他向骠骑将军索要这枚长生不老之药,该当如何?”

    说到这里,何进死死的盯着李知,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想让本将军出力,你必须把长生不老之药,完完整整的交给本将军,不然,本将军绝不妥协!”

    听到何进的威胁之语,李知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若是把长生不老之药交给了大将军,那本侯手中,岂不是连一点筹码都没有了?

    到时,本候拿什么钳制大将军?

    若是大将军出尔反尔,本侯岂不是悔之晚矣?!”

    “哼!”何进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低声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知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长生不老之药可以预先给大将军,不过……”

    说到这里,还不待何进高兴,李知便继续说道“不过只能给你半枚,另外半枚,等此事过后再给你。”

    何进闻言,脸色由晴转阴,看着李知,不悦的说道“你要给就全给,给我半枚算是怎么回事?”

    看着满脸阴沉的何进,李知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大将军若不同意,那本候就没办法了。

    这已经是本侯想出来的最

    稳妥之策,若大将军还不同意,那就委屈大将军跟本侯一趟吧!”

    说着,李知死死的盯着何进,手指一伸,紧紧的顶在地上,眼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何进见此,满脸阴沉看着李知,低声呵斥道“你难道还有劫持本将军?你就不怕本将军与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李知看着何进,戏谑一笑,促狭的说道“大将军的脾性,本候略有所闻。

    以大将军怕死的性格来说,必然不敢与本侯同归于尽,你没这个胆量!”

    说完,李知看着何进,满脸的鄙视之色。

    闻听此言,何进额头之上青筋暴露,脸色亦是涨红不已。

    不过,他也就是嘴上说的痛快,真让他与李知同归于尽,他还真不敢,他虽然十分的痛恨李知,但是他还真没敢发作。

    看着何进哑口无言,李知低头看看地上快要消失的水迹,催促道“到底应不应,还望大将军给个准信儿,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说完,李知又轻轻的用了一些雷电,电了一下何进。

    “滋滋……”

    “嗯!”何进闷哼了一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李知,艰难的点了点头“此事本将军也应了!”

    “好!”李知闻言,抚掌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将军不愧是人中豪杰,果然识时务。”

    看着志得意满的李知,何进沉声问道“不知骠骑将军要本将军如何配合你?

    而你又何时把本将军的长生不老之药送给本将军?”

    李知闻言,略一自衬,回答道“本侯要大将军在三日之后宴请张让。

    并且,想办法把他灌醉,让他没有闲暇去调集军队。”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只要大将军就能够完成此事,三日之后的晚上,本侯便命人把半枚长生不老之药送给大将军。”

    何进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另外半枚呢?”

    见何进如此焦急,李知也不怠慢,立刻回答道“另外半枚,等救出陛下之后自会再给你。”

    “好!”何进点了点头,一扬手,对着李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说道“既然我等已经商定好了,那就请骠骑将军回去准备吧,本将军就不多留骠骑将军了。”

    李知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指着门外的那些仆人说道“要是本候就这么出去,怕是会有万箭穿心之厄。”

    说着,看着快要消失的水迹,李知挑了挑眉毛,对着何进说道“还望大将军送本候一程。”

    何进看着地上快要消失的水迹,眼珠一转,为难

    的说道“这个铁笼只有放下的机关,没有升起的机关。

    本将军若想出来,只能依靠仆人把这铁笼抬开。

    骠骑将军少候,本将军这就命人把这铁笼抬开……”

    “滋滋滋……”

    “啊!!!”被李知又一次电击的何进,大声的咆哮道“骠骑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惹急了,本将军便与你同归于尽!!!”

    李知冷笑着看着何进,不屑的说道“大将军就不要再玩这些小心思了!

    这机关既然是陈群设置的,以他的智谋,不可能只设置落下的机关,而不设置升起的机关!

    大将军如此说,无非是想让人,趁机把本侯拿下罢了。”

    说着,李知眼中厉光一闪,看着何进威胁道“本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胆敢再玩什么花样,本侯便要了你的小命!

    出来!送本侯出府!”

    何进闻言,死死地盯着李知,过了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满脸颓废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拿出一把小刀,在一旁的席子上割了一个小洞,伸出手指,在洞中使劲的按了一下。

    “咔咔咔……”一阵机括之声传来,铁笼缓缓向上升去。

    等铁笼完全升上房顶之后,何进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李知见此,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何进的肩膀,微声说道“大将军,请让你那些仆人都退下吧。”

    何进转过头,看了李李知一会儿之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对着门外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你等且都退下吧。”

    门外那些奴仆,闻言之后,面面相觑,他们不傻,当然能看出来,李知劫持了他们的主人。

    不过,他们身为奴仆,既然自家主人已经发了话,他们也不敢反驳,所以便纷纷的退了下去。

    见仆人退下之后,何进看着李知沉声“本将军的人已经走了,骠骑将军该放开本将军了吧?!”

    李知闻言,不仅没有放开何进,反而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大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

    本侯与大将军一见如故,如今本侯要走,难道大将军不应该把本侯送到府上吗?”

    说着,李知使劲揽着何进的脖子,缓缓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本侯还真怕大将军府上有什么机关暗箭,本侯对大将军府不是很了解,还望大将军好好的送本候一程吧。”

    何进见此,也不挣扎,任由李知把他带到了厅外。

    他们两人来到厅外之后,李知警惕的看着四周

    。

    他仔细打量了四周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伏兵。

    见此,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果然是信人。”

    “哼!”何进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本将军既然已经答应了骠骑将军,便不会反悔,骠骑将军此举,却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李知闻言,坦然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小人之心,不过本候也是被逼无奈。

    毕竟,大将军府上藏龙卧虎,谁知道有什么厉害的人物,瞬间就能把本侯拿下。

    本侯劫持大将军,也是为了自身安危着想,还望大将军莫要怪罪。”

    说着,李知也不在何进的反驳,挟持着他向大门外走去。

    来到门外,李知拉着何进的脖子向自己的马车行去。

    等来到马车一旁之后,李知看着自己的马车,瞬间停住了脚步,转头对着何进说道“你看,本侯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

    若没有劫持你,本候怕是还真被你拿下了。”

    何进闻言,面色一变,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此言何意?”

    “哼哼!”李知看着马车冷哼两声,没有回答何进的问题,反而朝着马车之内大声喊道“车内的兄弟,出来吧,不要藏着了,你们的手段太糙了,本侯早已经发现你们了!”

    李知话语刚落,从马车之中传来了一道叫好之声“厉害!骠骑将军不愧为“神侯”!佩服佩服!”

    话语落定,篷车内走出来四个大汉和一个文士。

    这文士正是陈群,他指挥着那四个大汉把昏迷不醒的杨英抬了下来。

    看着被抬下来,昏迷不醒的杨英,李知面色一变,满脸阴沉的向着陈群问道“我这属下怎么了?”

    陈群闻言,摇了摇手中的羽毛扇,笑呵呵的安慰道“骠骑将军不必担心,你这位兄弟不过是被我们用药迷晕了罢了,睡一觉就好,没什么大碍,不过……”

    说到这里,陈群话语一转,用羽扇指着何进,对着李知说道“还望骠骑将军放了我家主公,不然的话,你这兄弟怕是……”

    说到这里,陈群用手中的羽扇在杨英的脖子上轻轻地一划,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何进看着陈群如此举动,满脸兴奋的大声说道“长文,你不愧是本将军的幕僚,做得好!”

    说完,何进转过头,洋洋得意的看着李知,嘚瑟的说道“骠骑将军,你没想到本将军还有后手吧?”

    “哼!”闻听何进之言,李知冷笑了一声“这是大将军自己所设的后手

    吗?难道不是陈群自作主张?”

    “呵呵…”何进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满不在意的说道“不管是谁的意思,反正本将军胜了一筹。

    骠骑将军,你若是不想你这兄弟出什么意外,就放了本将军吧!

    不然的话,本将军的这些属下怕是会多一些不忍之事!”

    看着小人得志的何进,李知脸色阴沉不定,他还真不敢拿杨英的性命去赌。

    正在李知左右为难之际,对面的陈群开口说道“骠骑将军,只要你放了我家主公,在下可以做你的人质,让你挟持在下,安全的回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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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逃离何府(中)

    书接上回。

    正在李知左右为难之际,对面的陈群开口说道“骠骑将军,只要你放了我家主公,在下可以做你的人质,让你挟持在下,安全的回府。”

    李知闻言,骤然的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陈群,脸上惊疑不定。

    他没想到,陈群为了拯救何进,竟然敢把自己搭上,这种忠贞之心十分的难得。

    不过,陈群此言倒是提醒了李知,何进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无谓,但是其实他是一个非常怕死的人。

    想到这里,李知眼中精光一闪,没有理会对面的陈群,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还请你命令你的属下,放了杨英,然后送本候回府,不然……”

    说着,李知又轻轻地电了一下何进,提醒他,他的性命还在自己的手中。

    “嗯哼!”何进闷哼了一声,满脸阴沉的看着李知,恨恨的说道“难道骠骑将军就不顾及你属下的性命了吗?”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而是本候知道,若是当真把你放了,本侯生死难料。

    到时,我那属下怕是也难以活命。

    既如此,本侯还不如挟持着你不放,反而会有一线生机。”

    说着,李知把头转向了陈群,大声的说道“废话少说,把杨英搬到车上,然后放本侯走,不然的话,你家将军怕是性命难保!”

    陈群闻言,脸色一变,看着李知,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你不怕在下与你鱼死网破?!”

    “哈哈哈……”闻听此言之后,李知狂笑起来,边笑边说道“本侯乃是沙场战将,在沙场之上征战数十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这小小的威胁岂能吓住本侯?”

    说完,李知对着何进沉声威胁道“大将军,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勇气与本侯同归于尽!”

    说着,李知满脸杀意的看着何进,挟持着何进的手更是使劲的紧了紧。

    “咕嘟!”何进看着满脸杀意的李知,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颤声说道“骠骑将军,不要激动,万事好商量。”

    说着,何进把目光转向了陈群,大声的呵斥道“你等还等什么?!还不赶紧退下!”

    “主公!”陈群焦急的喊了一声,刚要开口,便被何进大声打断“莫要多言!难道本将军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还不赶紧照骠骑将军的意思去办?!你想看着本将军死吗?!”

    听到何进的呵斥之言,陈群面色难看,挣扎不已。

    陈群知道,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能够把李知拿下,不仅能利用李知对付张让,还能把李治打

    造成一柄绝世利刃,用他为何进诛除出一切政敌,到时,何进便能独揽天下大权。

    陈群通过这些时日的调查,发现,李知的弱点就是太顾及他的家小,

    只要能把他的家小拿下,便能够驱使李知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如此大好的机会,只要当何进能够硬气一些,便能达成他的目标,可惜,何进乃是贪生怕死之人。

    陈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失望的看了何进一会儿之后,有气无力的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按照骠骑将军的意思去办吧。”

    说完之后,陈群不再理会场中众人,垂头丧气的朝着远处走去。

    他实在是对何进失望之极,所以也不打算再做何进的幕僚。

    看着陈群离去的背影,何进脸色难看不已。

    他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失望,不过,相比于区区一个陈群来说,他更看重自己的性命。

    等陈群走后,那四个壮汉依照他的命令,把杨英抬到了马车之上,随后,便把目光转向李知,等待着他的吩咐。

    见此,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请吧。”

    何进闻言,面色阴沉不已,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按照李知的话去做了,跟着李知走到了马车之上。

    来到车厢之后,李知对着外面的那四个大汉喊道“来一个人驾驭马车,向城西行进。”

    四人闻言之后,其中一人越众而出,对着其他三人沉声说道“你等先回去吧,某家送骠骑将军一程。”

    说完,这个大汉便一个箭步蹿上了马车的行辕,鞭子一扬“驾!”

    马车缓缓的朝着城西行去。

    在马车之内,李知看着昏迷不醒的杨英,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被人迷昏的杨英,吧嗒着嘴,呢喃的说着梦话“好酒!再来一杯!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闻听此言,李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杨英被人迷昏了,竟然还惦记着酒肉,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一旁的何进也听到了杨英所说的话,冷笑一声后说道“骠骑将军的这个护卫倒是有趣。

    被人迷倒了,竟然还想着喝酒,与那些酒囊饭袋有何区别?!”

    听到何进所说的话之后,李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满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我这侍卫就是个酒囊饭袋,但是他是能为了本侯出生入死的酒囊饭袋。

    亦是能为本侯挡箭挡刀的酒囊饭袋,这样的酒囊饭袋天下少有!”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何进,戏谑的

    笑道“本侯的这个“酒囊饭袋”总算还有些用处。

    大将军麾下的那些“精英之士”却把大将军置于危险之境。

    可见,“酒囊饭袋”有时候比“精英之士”更加的有用!”

    “哼!”听到李知的讽刺之言,何进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胜者为王,既然李知胜了,那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何进也无法去反驳他的话。

    李知看着哑口无言的何进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问道“几年前,大将军于袁逢合作对付本侯之时,那淳于琼到底去了何处?为何到现在为止还不见踪影?”

    说完,李知满脸疑惑的看着何进,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李知的心中数年之久,久久不得释怀。

    自从淳于琼假死之后,便再也没露过面儿,像世间没有此人一般。

    这让李知非常的疑惑,按照淳于琼的脾性来说,他不可能如此低调。

    本来,李知以为事情过了以后,那淳于琼会随便找个理由再度复出。

    毕竟,这北军校尉之职还是非常的重要,袁家也不可能舍得放弃。

    但是令李知没想到的是,自从他隐居之后,淳于琼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了消息。

    而且,北军之中的校尉之职,也被别人所代替。

    李知对此非常的疑惑不解,正好今日何进在此,李知便赶紧问出了这个问题。

    闻听此言之后,何进冷笑一声“本将军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有什么疑问还是在心中憋着吧,本将军懒得理你!”

    说着,何进一扭头,靠在了车厢之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李知。

    李知见此,拍了拍何进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大将军不要这么小气嘛。

    如今我等已经结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将军既然知道,那就给本侯解释解释呗。”

    说完,李知伸出一根手指,悄悄的在何进的腰间一点。

    “滋滋滋……”一阵微弱的电流之声传来。

    “嘶……”何进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阵电流倒是不大,所以他也没有多少痛感,但是那种酥麻之感却是比往日更盛,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看到何进的表情之后,李知笑嘻嘻的说道“大将军要是不为本侯解惑,本侯便无休止的为大将军“松松筋骨”,到时还望大将军莫要怪罪。”

    看着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表情的李知,何进无奈的点了点头“本将军说就是了。”

    李知闻言,也不说话,一抬手做

    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进见此,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说道“当初,那淳于琼在事情过后,确实有复出之念。

    不过,因为袁逢觉得事情还没有彻底的尘埃落定,所以便安抚住了他,让他再等些时日。”

    说到这里,何进满脸的怪异“在过了一些时日之后,淳于琼的父亲带着他的三个孩子找到了淳于琼,事情便有了意外……”

    说到这里,何进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情。

    李知见此,瞬间来了兴致,赶忙催问道“然后呢?那淳于琼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看着满脸焦急的李知,何进脸色越发的怪异,不过他还是紧接着说了下去“当初,淳于琼的父亲找到他之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逼问了出来。

    随后,淳于琼的父亲便狠狠的把淳于琼揍了一顿,并且打断了他一条腿。”

    “为什么?”李知听到这里,疑惑不解的问道“淳于琼的父亲为何会下此毒手?”

    何进叹了一口气,满脸敬佩的说道“那位老先生倒是个耿直之人。

    他在听说自己的儿子,联合袁家陷害你之后,便毅然决然的与袁家脱离了关系,并且对淳于琼大打出手。”

    说到这里,何进摇了摇头,感叹道“如此耿直之人却是少见了。”

    “嗯”李知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老者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说到这里,李知话音一转,对着何进问道“那淳于琼被打断腿之后的事情呢?”

    “之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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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逃离何府(下)

    书接上回。

    “之后……”

    何进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之后那淳于琼的父亲便找到了本将军,希望本将军能接纳淳于琼。”

    李知闻言,摸着下巴的短髯,若有所思的说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淳于琼的父亲倒也算是个智者。

    他在和袁家决裂之后,若是不找个靠山,必然会寸步难行。

    而淳于琼又是军中之人,在军伍之中,能够与袁家对抗的,除了本侯就是大将军了。

    淳于琼得罪了本侯,所以本侯不可能接纳于他。

    而大将军与淳于琼有些联系,又能与袁家分庭抗礼,投靠与你,确实是个好主意。”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何进,戏谑道“想必大将军没有推辞吧?

    毕竟,那可是一个北军校尉。”

    何进闻言,坦然的点了点头“本将军当然不会推辞,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淳于琼的父亲找到本将军之后,本将军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并且,把淳于琼安置在了本将军的府邸之中,让他安心的养伤。”

    “然后呢?”听闻此言,李知好奇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见了淳于琼的踪影?”

    “唉……”听到李知的问询,何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可惜的说道“那淳于琼在养伤之际被人杀了!”

    “额…死了?!”听完何进的解释之后,李知怔愣不已。

    他没想到,淳于琼竟然如此轻易的便死了。

    要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之上,淳于琼一直活到官渡之战。

    李知感叹了一会儿之后,对着何进问道“刺杀淳于琼之人可曾查出来吗?”

    何进点了点头“查出来了。”

    “何人?”

    何进听到李知的问询,面色怪异的说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淳于琼的第三子!”

    李知闻言,瞬间愣住了,过了好久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子…子杀父?!!”

    何进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正是如此,本将军也没想到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当初,在捉到淳于琼的第三子之时,何进也是惊怒不已,他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结果。

    “原因呢?”李知好奇的问道“淳于琼的儿子为什么会杀他?”

    “唉……”看着李知李知疑惑不解的表情,何进也没有隐瞒,叹了口气之后说道“这一切皆是淳于琼自作自受!

    淳于琼的第三子,其实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一个小妾带来的孩子。”

    “额……”李知愣了一下,然后小心试探的问道“寡妇?”

    何进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李知见此,立刻明白了“强抢民女?”

    何进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那淳于琼在乡间游猎之时,碰到了一个清秀女子,色心一起,便把那女子强行带回了府中。

    等那女子丈夫找上门之后,淳于琼一气之下便把那女子的丈夫给杀了!

    那女子见自家丈夫死后便寻死觅活。

    因为淳于琼还没玩够,怕那女子寻短见,所以便把那女子的儿子带到了府中,以为人质。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那女子刚烈之极,在丈夫死后,她也随着她的丈夫一同而去。

    等那女子的死后,他那仅有两岁的儿子,便被淳于琼置之一旁,不再理会。”

    听到这里,李知满脸冷冽的问道“那女子家中,难道只有她和丈夫,还有一个孩子吗?其他人呢?”

    何进见李知满脸的杀气,无奈的点了点头“正如骠骑将军所想,其他人全都被淳于琼杀害了!”

    “该死!”何进话语刚落,李知便大声怒骂道“淳于琼该当千刀万剐!

    如此轻易的便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说完,李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死者已矣,既然淳于琼已经死了,那一切事情就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李知又对着何进问道“那女子的儿子既然才两岁,想必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为何要去刺杀淳于琼?”

    何进闻言,脸色莫名的说道“当初本将军也曾问过此事。

    那个孩子直言道‘淳于琼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反而像是奴仆一样,随打随骂。

    并且,他在府邸之中的待遇连奴仆都不如,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李知闻言,紧皱着眉头问道“就算如此,也不值得他去弑父吧?

    要是他当真受了委屈,跑了便是,为何还要杀害淳于琼?”

    何进闻言,摇了摇头“要是事情这么简单倒是好了。

    淳于琼的原配夫人非常善妒,在他抢来的那个女子死后,淳于琼竟然对她念念不忘。

    每逢那女子的忌日,淳于琼都会大醉一场。

    淳于琼的如此行为,激怒了她善妒的夫人。

    恨屋及屋之下,他的夫人便疯狂的虐待那女子留下的儿子。

    并且,把那女子之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

    说到这里,何进便没有再说下

    去,靠在车厢之上闭目养神。

    “自作孽不可活”李知听完何进的全部解释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必是那孩子知道了此事之后,便对淳于琼怀恨在心。

    然后,他趁着淳于琼养伤之际,偷偷的刺杀了他,本候说的可对?”

    说着,李知把目光转向了何进。

    何进闻言,也没有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李知见果然如他猜的一般无二,便开口问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

    李知刚一说完,便自嘲的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本侯当真是问了句废话。

    以大将军的脾性来说,那孩子必然会被大将军杀害。

    毕竟,他令大将军失去了一个校尉。”

    李知刚一说完,闭目养神的何进便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李知不悦的问道“你怎知道本将军一定会把他杀了?!”

    李知闻言一愣,看着何进惊疑不定的问道“难道你把他放了?”

    何进摇了摇头。

    李知见此,鄙视的说道“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何进闻言,也没有反驳,面色怪异的说道“他确实是死了,不过,不是本将军杀的,而是他自尽而亡。”

    “自尽?”李知闻言之后沉默不语,他此刻也算是明白了,那孩子就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刺杀淳于琼。

    想到这里,李知叹了口气,对着何进问道“想必那个孩子是服毒而亡吧?”

    何进闻言,怪异的看了李知一眼,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为何会知道?”

    “唉…”李知面色悲愤的说道“那孩子想必在刺杀淳于琼之前,就已经服下了毒药,他从来没想过要活命。

    想必他已经绝望之极,他当时一定是抱着“就算不能杀死淳于琼,也要离开这个残酷世间”的心思。”

    说到这里,李知满脸的悲伤,不用亲身经历,光是想想也能明白。

    一个从两岁到十三四岁受尽侮辱、虐待的孩子,对这个世间如此会是怎样的绝望。

    十多年的时间,生活连个奴仆都不如。

    并且还处处受人侮辱、打骂,这种痛苦就算是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何进也想到了此处,满脸感慨的点了点头“原来本将军还没察觉,此时想来,确实如此。

    本将军派人把他捉住之后,他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十分配合。

    而且,本将军在询问他之时,他把所有的事情坦然的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

    在本将军询问过后,过了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他便气绝而亡。

    想必是他在刺杀淳于琼之前,已经服下了毒药。”

    说到这里,何进感叹道“那孩子倒是跟她母亲一模一样,皆是刚烈之人!”

    “嘶”正在他们两人聊天之际,一直沉睡不醒的杨英倒,吸了一口冷气,揉着额头坐了起来。

    随后,他看着车厢内的两人,错愕的问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

    属下不是在大将军府门外等你吗?”

    李知看了杨英一眼,笑呵呵的说道“伯雄,恭喜你又一次被人拿下了。”

    “额……”杨英使劲的揉了揉额头,缓解了一下头痛之后,对着李知问道“主公此言何意?”

    李知摇了摇头,没有对他解释“莫要多言,一会儿我再对你解释。”

    说完,李知掀开车向一旁的窗帘,朝窗外看了一下。

    发现已经到城西了,便对着外面赶车的那个大汉说道“就停在这里吧。”

    “吁…!”那大汉闻言,便停下了马车,站在车外等待着何进。

    等马车停住之后,李知对着何进拱手一礼道“大将军,此前是本候失礼了,还望大将军莫要怪罪。”

    何进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难道骠骑将军近些时日以来,就住居住在城西?

    据本将军所知,那曹孟德便居住在城西吧?

    难道,骠骑将军近些时日一直都在他的家中?”

    李知坦然的点了点头“不瞒大将军,确实如此。”

    说完之后,李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有事我等日后再聊,现在本侯要回去了,大将军请吧。”

    何进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下了马车,带着那个大汉,缓缓的朝自己的大将军府走去。

    “呼……”看着何进离去的背影,李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下便瘫坐在了车厢之内,像是虚脱了一般。

    今日大将军府之行,可称得上是一波三折,惊险不已。

    若不是李知还算是有些智慧,又有异能在身,今日怕是生死难料。

    如今总算是达到了目的,李知总算是能休息一下了。

    他一个仰身躺在车厢之内,对着杨英挥了挥手“伯雄,架车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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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啼笑皆非(上)

    书接上回。

    李知总算是搞定了何进之后,便回到了曹府之中。

    他刚一进大厅,曹操便立刻迎了上来,对着李知急切的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李知闻言,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的回答道“事情已经办妥。

    在下此去,不仅破坏了何进与张让的盟约,更是拉拢了何进,让他站在了咱们这一旁。”

    说完,李知疲惫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一屁股瘫坐了下来。

    “好!”听到李知所说之话后,曹操抚掌叫好。

    随后,他见李知满脸的疲惫,快步的走上前去,对着李知温言说道“辛苦贤弟了。”

    李知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谎话随口就来“无妨,一切都是为了大汉,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只要大汉能够兴盛,陛下能够安全,在下便是累死,亦是甘之如饴?!”

    曹操闻言,眼中满是敬佩的说道“行之贤弟当真是大汉忠良也,为兄佩服!”

    李知摆了摆手,谦虚的说道“孟德兄谬赞了,在下可能称不上是忠良之士。”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对着曹操说道“还要麻烦孟德兄走一趟,把阳公和蔡公请来,在下有要事与他的相商。”

    曹操闻言,也不推辞,点了点头之后,风行雷厉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行之贤弟在这里歇息一会儿,为兄去去就来。”

    看着曹操匆匆离去的背影,李知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还有事情要嘱托曹操呢,没想到,曹操竟然如此的着急的走了。

    不过有些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时,等阳球和蔡邕两个人来了之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李知双目一闭,朝着地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他今日实在是太累了,不仅要与何进勾心斗角,而且,他还多次使用了他的雷电之力,不管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皆已经透支了。

    李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觉得有人轻轻的推了推他。

    “行之贤弟,行之贤弟,醒醒……”

    “嗯?”李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被曹操张丑脸吓了一跳,精神瞬间集中了起来。

    等李知完全回过神之后,连忙坐起身,看着四周,发现蔡邕和阳球已经来到了此处。

    见此,李知赶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对着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晚辈李知见过二位长者。”

    见李知已经醒来,阳球性子急,首先忍耐不住,开口问道“行之贤侄,你让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可是何进哪里有了什么转机?”

    李知闻言,

    点了点头,揉揉脸,清醒了一下精神之后,慢条斯理的说道“确实如此,何进已经答应与我们结盟,共同对付张让,营救陛下。”

    “哦?”一旁的蔡邕闻言之后,惊咦了一声“那何进会有那么好心?

    行之贤侄是否许给了他什么利益?”

    李知坦然的点了点头,面色怪异的说道“确实如此,小侄答应何进,等事情办成之后,小侄便把长生不老之药给他。”

    “长生……”阳球惊愕的问道“那长生不老之药不是假的吗?”

    “对啊”李知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虽然我等都知道,那长生不老之药是假的,但是天下人不知道啊。

    何进更是对此事笃信不移,既然他想要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小侄当然会给他了。”

    “这个……”阳球干咳了一声,面色怪异的问道“贤侄,你从哪里弄一枚长生不老之药给他?

    要是他收到药之后,发现并不能长生不老,又该当如何?”

    “哼哼…”李知冷哼了两声,满脸戏谑的说道“小侄告诉何进,那长生不老之药,需要在五十岁之时,阳月、阳日、阳时,混合着九百九十九个童子之尿服下才有用。

    今年何进才四十九岁,他要服药,也要等到来年。

    到那时,何进生死是都两说,他哪有时间来找小侄的麻烦?

    更不用,救出陛下之后,大势在我,即便是何进知道了那药是假的,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阳球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反正着何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吃点苦头也行。”

    说着,阳球指着李知笑道“贤侄倒是促狭,竟然让那何进去喝童子尿,亏你想得出来。”

    说完之后,阳球哈哈大笑。

    他一想到何进在喝完尿,发现竟然不能长生不老之后的气愤表情,就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

    李知闻言,尴尬的挠挠后脑勺,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实在是太坑人了,何进不仅要吃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长生不老药,还要去喝童子尿,可谓是可怜之极。

    正在此时,蔡邕干咳了一声,打断了阳球的笑声,对着李知问道“我们何时发动计划?”

    李知闻言,面色瞬间变严肃了起来,对着蔡邕回答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小侄想四日之后行动。

    三日之后,大将军何进便会宴请张让,并且把他灌醉。

    到时,我等便可以从容的调集军队。”

    蔡邕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抚着须,思索了

    一会儿之后,问道“贤侄欲用何兵护卫自己的安全?”

    李知闻言,略一沉吟,回答道“到时,让公明贤弟带领麾下数千人马,足以护卫小侄的安全。

    至于云长贤弟,就让他跟随卢公进攻皇宫吧。

    毕竟,卢公麾下没有什么可堪一用的大将。”

    李知刚一说完,蔡邕便紧接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有云长贤侄在,也省得卢兄亲自冲锋陷阵。”

    说完之后,他话音一转,问道“不知行之欲用何人给那张让传信?”

    听到蔡邕的问询之后,李知沉吟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一客不烦二主,就让何进去给张让传信吧。”

    “何进?”蔡邕闻言,紧皱着眉头,犹豫不定的问道“何进可靠吗?要是他在其中做什么手脚,该当如何是好?

    不如换别人吧,在老夫看来,袁逢就十分合适。”

    “袁逢啊……”听到蔡邕提起袁逢,李知顿时一愣神。

    随后,他便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蔡邕,问道“蔡公为何要提起袁逢?”

    说道这里,李知目光死死地盯着蔡邕,眼中满是疑问之色,从刚开始的时候,李知就觉得蔡邕有些不正常。

    蔡邕来此之后,没太在意何进之事,反而处处询问一些有的没的,十分的反常。

    听到李知问询之后,蔡邕犹豫了一下。便实话实说道“今日袁逢来过老夫府上,与老夫商谈陛下之事,老夫一时说漏了嘴,让他知道了陛下被假冒之事。

    随后,老夫见瞒不住了,便一五一十的把陛下之事全部告诉他了。”

    “什么?!”蔡邕话音刚落,阳球便拍案而起,痛心疾首的说道“蔡兄怎的如此糊涂?!

    那些世家之人岂能相信?蔡兄为何要把我等谋划全都说给他听?!”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用怀疑的目光在蔡邕和阳球之间来回扫视着。

    刚才蔡邕只是说,把假冒陛下之事告诉了袁逢,他可没说过,他把对付张让营救陛下的谋划告诉袁逢。

    阳球为何会说蔡邕把他们的谋划都告诉了袁逢?

    是说漏了嘴,还是有意为之?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蔡邕在听到阳球所说之言话后,有些惭愧的说道“贤弟骂的是,是老夫有些太过松懈了。

    此事乃是老夫的罪过,老夫在此向二位赔罪了。”

    说完,蔡邕便站了起来,朝着他们二人拱手一礼。

    李知见此,也不去服蔡邕,只是微微的偏了偏身,算是受了他半礼。

    在偏身的同时,李知用眼角余光,死死地盯着阳球,看他是什么反应。

    阳球在蔡邕行礼之后,脸上没有意外之色,也没有去扶蔡邕,反而怡然自得的站在原地,受了他一礼。

    见到阳球的表现之后,李知心中疑惑更甚,今日不光是蔡邕有些反常,阳球亦是非常的反常。

    就拿蔡邕赔罪行礼之事来说,若是平日之时,阳球必然会赶紧走上前去,扶起蔡邕。

    然而,此时,阳球却站在原地巍然不动,这里面必然大有蹊跷。

    见李知看着自己,也没有去扶蔡邕,阳球没好气的说道“贤侄看着老夫作甚?!

    还不赶紧去把蔡兄扶起来?怎的如此无礼?”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没有去扶蔡邕,笑呵呵的朝着阳球问道“阳公平日之时可不是这样,今日阳公可反常的紧啊。”

    说着,李知缓缓的退开了几步,离阳球和蔡邕远了一些。

    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曹操向他问道“孟德兄,你今日去请两位之时,是在何处碰到他们两位的?”

    李知见蔡邕两人举止反常,以为他们两个人也和王允的那些麾下一般,是别人易容而成,所以才有此问。

    曹操闻言,有些疑惑不解,不知李知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他还是回答道“为兄去见蔡公阳二人的地点,皆是在他们府邸。”

    李知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若是蔡邕阳球在他们的府邸之中,都被人掉了包,那此事就十分的棘手了。

    这代表着,有一股不明的势力盯上了他们。

    并且,这股势力的能力非常的强大,连朝中的重臣都能调包,可见他们乃是非同寻常之辈。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李知把目光转向了曹操,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之后,对着他问道“孟德兄,在下托你给大将军送的信,你可曾送到?”

    曹操闻言一愣,疑惑不解得问道“什么信?你何曾让我送过信?”

    “呼……”闻听此言,李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还好,曹操是真的。”

    事情总算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若是曹操也被人假冒了,那就证明,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掌控了。

    在证明完曹操的真伪之后,李知对着曹操眨了眨眼,让他别说话。

    随后,他面色一变,祥和的朝着蔡邕两人拱手一礼道“两位前辈恕罪,晚辈有些多疑了。”

    说着,李知便走到了蔡邕的身前,把他扶了起来。

    扶起蔡邕之后,李知又对着阳球招了招

    手“阳公来此处,小侄有话对二位说。”

    说完,李知神神秘秘的对着阳球笑了笑。

    看到李知的这个笑容,曹操打了个冷颤,心中疯狂咆哮道“出现了!就是这个笑容!

    每当出现这个笑容的时候,便是行之贤弟坑人的时候,他又要坑谁?!”

    虽然曹操察觉到了不对,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一切皆是他的猜测,也不能当做证据来用。

    阳球听到李知的招呼之后,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他也没有犹豫,快步走到了李知的身旁,对着李知问道“贤侄有什么话就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李知闻言,对着他们二人招了招手,让他们靠近前来。

    蔡邕和阳球二人见到李知的动作之后,面面相觑,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样,为何会如此的失礼。

    不过,他们二人也没太在意这些,皆都把脑袋伸到李知身前,想听听他说什么。

    看到蔡邕和阳球二人把脑袋伸过来之后,李知突然的伸出了双手,在他们二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随后便退到了远处。

    “嘶……”蔡邕和阳球二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小孔,异口同声的对着李知大声吼道“行之贤侄,你这是作甚?!!”

    李知闻言,笑呵呵的伸出因为过电而有些焦黑双手,在他的手指缝之间有一枚细针,针尖颜色灰白,一看就是涂了药。

    见此,阳球和蔡邕二人同时变色,对着李知问道“贤侄这是何意?为何要谋害老夫等人?!”

    李知闻言,笑呵呵的说道“两位不必害怕,这身上没涂什么剧毒之物,只是一些麻沸散罢了。

    这种药的作用是让人陷入沉睡之中,并没有别的害处。

    两位,你们还是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吧。”

    “你……”阳球瞪大了双眼,满脸怒色,指着李知正要喝骂,麻沸散的药劲儿已经上来,他只觉头脑麻醉不已,不一会儿便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一旁的蔡邕比阳球还要不堪,被带有麻沸散的针刺中那一刻,他便有些困顿,现在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着阳球瘫坐在了地上,沉沉的睡去。

    这一切在瞬息之间便发生了,曹操到了此时才回过神,看着李知,结结巴巴的问道“贤弟,为何…为何要把阳公和蔡公给……”

    说着,他指了指已经倒在地上的阳球和蔡邕,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之色。

    李知闻言,笑呵呵的说道“孟德兄,你却是不知道,当初王允的那些属下,便是易容成在下侍卫首领的模样,

    来坑骗在下。

    今日,阳公和蔡公一来,在下就觉得有些不对,他们二人的举止与平常大不相同。”

    曹操闻言,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惊疑不定的问道“贤弟是说,这两人是他人假冒的?!”

    李知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对着曹操说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说着,李知把手伸向了蔡邕二人的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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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啼笑皆非(下)

    书接上回。

    李知把手伸向了蔡邕二人,在他们脸上使劲的揉搓了起来,想把他们脸上的易容之物全部揉搓掉。

    但是,揉搓了半天之后,他们脸上连一点渣都没掉。

    李知见此,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个方法不对。”

    李知想了想后,对着曹操说道“孟德兄,麻烦你去端一盆凉水来。

    这些人脸上可能有奇特的易容之物,另外,再拿两根绳子把他们绑起来。”

    曹操疑惑的看了李知一眼,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匆匆的走了出去。

    等曹操走后,李知继续用手搓着蔡邕二人的脸,希望能有一些收获。

    然而,李知揉搓了半天,手都搓红了,也没有什么收获。

    阳球和蔡邕二人的脸上,除了变得通红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当然,除了被李知搓掉的那几捋胡须……。

    李知看着面前毫无变化的二人,不服输的劲头也上来了,用手继续揉搓了起来……

    良久之后,曹操拿着一捆绳索,带着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那仆人进来之后,把一个铜盆放到了李志的面前,对着李知和曹操行了一礼之后,便扭身走了出去。

    李知见曹操进来之后,便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绳索,仔仔细细的把面前二人,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捆的像是一个蚕宝宝一般。

    等把这些都忙活完之后,李知拍拍手,看着被捆起来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李知便把双手浸入了铜盆之中。

    过了一会儿,等手全部浸湿之后李,知又把沾满水手,对着蔡邕两人的脸上使劲的拍了拍,让他们脸上沾满了水迹。

    如此往复数十次之后,李知才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面前二人的脸庞。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人脸上的水,皆都被他们的皮肤吸收之后,李知蹲下身来,又在他们脸上使劲的揉搓起来。

    然而,搓了半天,除了又把几根胡须拽下来之外,李知没有任何的收获,阳球和蔡邕二人的脸庞依然如故。

    曹操见此,半信半疑的问道“行之贤弟,你是不是弄错了?

    哪怕他们脸上的易容之物,是用胶粘上的,也不该如此牢固吧?

    就你这个搓法,什么东西搓不下来?

    你看看,蔡公的脸上,都被你搓破皮了。”

    李知面色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想错了,他们两人当真没有被人易容?”

    说到这里,李知又固执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他们二人真的是

    阳公和蔡公,那他们二人今日为何会如此的反常?”

    说着,李知又不信邪的在他们脸上使劲的拽了起来,想看看他们的脸皮是不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然而,李知把他们的脸上的褶子都快拽平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曹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李知的手,呵斥道“行之贤弟莫要胡闹了!他们两人不是他人假扮的!”

    李知此时,也放弃了,他心里虽然总是觉得二人怪怪的,但是他们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唉……”李知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无奈的说道“可能是在下误会了吧。”

    曹操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李知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因为一点猜疑,就误会了两位长者。

    并且把他们二人迷翻了,等他们醒来之后,你看他们会如何教训你!”

    说完,曹操便蹲下身,想把他们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李知见此,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走上前去,抓住了曹操的手,对着他使劲的摇了摇头。

    曹操见此,哭笑不得的问道“怎么?行之贤弟还是觉得他们二人是假的?”

    李知摇了摇头,犹豫不定的说道“他们二人可能是真的,但是他们俩的行为确实有些怪异。

    所以现在不能放开他们,等他们醒来,在下仔细的盘问一番之后再说。

    若是他们当真是被冤枉了,那在下任他们处置便是!”

    “行!”闻听此言,曹操都被气乐,站起身,一甩衣袖,大声的说道“为兄不管你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到时,二位长者怪罪起来,莫要说为兄没有帮你。”

    说完,便气呼呼的走到了座位之上,一屁股跪坐了下来,拿起几案的茶盏,一饮而尽。

    李知见此,也不在意,若是当真冤枉了阳球和蔡邕二人,大不了他对二人赔礼道歉就是。

    蔡邕二人在历史上就是忠厚之人,想必不会太过责难他。

    想到这里,李知更加有恃无恐,静静的等待着蔡邕二人醒来。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阳球和蔡邕二人缓缓的醒了过来。

    等他们二人醒过来之后,阳球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他竟然被人绑了,心中狂怒不已。

    他使劲的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随后他抬起头,看着李知,大声的喝骂道“你这竖子到底是要做甚?

    为何要把老夫绑起来?!快放开老夫!”

    李知闻言,缓缓的走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也不嫌地上脏,

    盘腿便坐了下来。

    随后,李知目光炯炯的盯着阳球问道“不管你是谁,我暂且称你为阳公……”

    “荒谬!”李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阳球大声打断“老夫还能是何人?!老夫就是阳球!

    怎的还姑且算是?你这竖子莫不是傻了?!”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在意他的话语,继续问道“阳公,小侄且问你,刚才蔡公行礼之时,你为何不上前把他扶起来?这可与你平日时的性格不太一样。”

    阳球闻言,脸色一变,随后便大声的喝骂道“老夫如何行事,还要你这竖子来教吗?!

    赶紧放了老夫,不然老夫打断你的腿!”

    李知微微的点了点头“确实,阳公是长辈,你如何行事,确实轮不到晚辈来管。”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那晚辈就问一个蹊跷之事。

    刚才蔡公说,他把陛下被假冒之事,告诉了袁逢。

    然而,你却责怪蔡公把我等的谋划都透露给了袁逢,陛下被假冒之事和我等的谋划,乃是两件事。

    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为何阳公会把它们认作一件?

    此事,阳公又作何解释?”

    “这……”阳球有些哑口无言,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随后,阳球心一横,破罐子破摔的说道“老夫就不跟你解释,你能拿老夫如何?

    你就当老夫说错话了吧,赶紧把老夫放开!

    不然,老夫定然打死你这没大没小的混小子!”

    李知闻言,揉了揉额头,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因为他突然发现,阳球虽然可能有事瞒着他,但是此人的真伪却是能够确定。

    没有哪个易容成他人之人,在被别人戳破谎话之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面前之人,可能真的是阳球。

    不过李知十分的好奇,阳球到底是为什么诳骗他,所以便死撑着说道“阳公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吧,要不然的话,在下绝不会放开阳公的。”

    说完之后,李知双手一摊,一副无赖的表情。

    “你……”阳球见李知耍无赖,气得浑身直发抖,然而,他却无可奈何。

    “唉……”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蔡邕,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罢了,反正行之贤侄早晚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说与他听。”

    李知闻言,瞬间便来了精神,一个骨碌爬起了身,快步的走到了蔡邕的身旁,满脸期待之色的看着他。

    蔡邕见此,笑了笑之后,说道“此事与阳兄无关,全怪老夫。”

    说着,蔡邕叹了一口气“老夫在知道,大将军何进和张让联合起来之后,心中便担忧不已。

    老夫知道,凭借我们的势力,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斗。

    所以,老夫便四处的寻找盟友,以图增加我方的势力。”

    “额……”闻听此言,李知错愕的问道“小侄不是已经对两位保证过,会把何进拉拢到我们这边吗?为何两位还要如此的焦急?”

    “唉!”蔡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此时乃是老夫之过。

    老夫因为不相信贤侄有如此能力,所以才……”

    说到这里,蔡邕看向李知的目光之中满是愧疚。

    李知见此,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蔡公此举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太过内疚。

    毕竟,小侄自己都没想到,小侄竟然能够成功的拉拢何进。”

    说着,李知怕蔡邕太过于愧疚,所以便转变话题道“然后呢?蔡公为何会如此反常?”

    蔡邕面色复杂的看了李知一眼之后,实话实说道“我因为等抱着孤立无援的心态,所以便病急乱投医,找到了世家之人,想与他们合作。

    毕竟,除了世家之人,别人也不敢与张让等人作对。”

    李知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想到“怪不得蔡公等人会如此反常,原来是联系上了世家之人。

    他们知道我与世家之人视同水火,所以才有些反常吧?”

    想到这里,李知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蔡公却是小看小侄了,为了大汉,小侄便是与世家合作又能如何?!”

    李知话音刚落,蔡邕的脸上愧疚之色却是更加的浓重。

    犹豫了许久之后,蔡邕才艰难的开口道“不仅如此,老夫还把我等谋划,全都说给了他们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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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恩断义绝(上)

    书接上回。

    犹豫了许久之后,蔡邕才艰难的开口道“不仅如此,老夫还把我等谋划,全都说给了他们听………”

    李知闻言,眉头瞬间便皱了起来,若是仅仅与他们合作倒是没什么。

    但是,让他们参与到自己的谋划之中,确实有些不妥。

    世家之人行事以皆自家的利益为主,根本不管天下人的死活。

    若是在这场谋划之中,有能得到利益的地方,他们必然不会去管计划是否能够顺利进行,只管索取利益。

    想到这里,李知苦恼的揉了揉眉头,心中苦笑道“蔡公到底还是书生意气过重,怎么能够如此老实的,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算了,事已至此,再想这些也没用,只能改变计划了。”

    想到这里,李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蔡邕说道“蔡公不必自责,我等改变一下计划便是。”

    说完,李知便走上前去,替蔡邕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一旁的曹操见此,也赶忙走上前来,替阳球解开了绳索。

    等他们二人解开绳索之后,阳球揉揉肩膀,对着李知笑骂道“你这混小子倒是心狠,竟然敢把我绑起来!

    等此事过后,你看老夫如何教训你!”

    李知刚要回话,一旁的蔡邕,做了一个众人皆都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其朝着李知深深的行了一礼,没有说话,也不再起身。

    “蔡公这是作甚?!”李知见此,大吃一惊,连忙走上前去,使劲的把他扶起来。

    蔡邕起身之后,满脸的通红,看向李知的目光亦是躲躲闪闪,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李知见此,疑惑不解的问道“蔡公有说有话就说便是,为何要吞吞吐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蔡邕闻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旁的阳球见此,大步走上前来,拍了拍蔡邕的肩膀,开口说道“既然蔡兄不愿意说,那便让老夫来说吧,老夫不在乎颜面。”

    说着,阳球把目光转向了李知,愧疚的说道“贤侄,此次是老夫等人对不住你,此事过后,要打要骂,老夫等人绝不还口。”

    “额……”李知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阳球为何如此,于是便疑惑的问道“阳公何事对不住小侄?”

    阳球闻言,直直的看了李知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我等去找袁逢之后,袁逢答应与我等共同对抗何进和张让。

    但是,他们提了一个要求,要是不答应那个要求,他们便不与我等结盟。

    我等势单力薄,想要救出陛下,必须他们结盟,被逼无奈之下,老夫只得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闻听此言,李知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他赶忙朝着阳球问道“不知是什么要求?”

    “唉……”阳球叹了一口气,看着李知愧疚的说道“他们想要骠骑将军之位!”

    “什么?!!!”阳球话音刚落,不等李知回答,一旁曹操惊呼了一声,失声问道“如此过分的条件,你们也答应了?!”

    阳球闻言,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此乃无奈之举,当时老夫等人并不知道何进已经站在了我们这边。

    若是想对付张让和何进二人,必须要依靠世家的实力,被逼无奈之下,我等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说到这里,阳球也是脸色铁青“若是早知道何进会投向我们这边,老夫也不至于会如此丢人现眼!”

    “哼!”阳球话音刚落,曹操便冷哼了一声,看着阳球二人,不悦的说道“你们二人是长辈,我等做晚辈的本来不该指责你们。

    但是,你们二人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心寒了!”

    说着,曹操一把抓过了李知的手,把他的一根手指掰了出来,让阳球和蔡邕看了看之后说道“行之贤弟的雷霆之法伤人伤己,每用一次,便受一点伤。

    为了联合何进,行之贤弟的手指都已经烧焦了!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懈怠,刚一回来,便让在下去通知你们二人。

    却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带来了如此消息,你等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说到这里,曹操拍了拍李知的肩膀,对着阳球和蔡邕二人说道“再说,你们二人,不管是官位还是爵位,皆都在行之贤弟之下,你们有何权利去做行之贤弟的主?

    骠骑将军一职,也是你们二人能够决定的吗?

    此事在下绝不认可!也绝不会让行之贤弟拿官爵去换取世家的支持!”

    阳球闻言,心中焦急不已,赶忙说道“此言差矣!

    就算是何进已经同意与我们结盟,但是,还不太稳妥。

    毕竟,张让势大,我们若想救出陛下,必须要倾尽全力,压制张让的势力,让他没有作乱的机会。

    不然,一个不小心,恐怕陛下会有身陨之厄,事关陛下生死,再小心也不为过。”

    说着,阳球把目光看向了李知,温声劝道“行之贤侄,不是我等不近人情,我等之所以答应袁逢等人的条件,是因为当初我等不知道何进会靠向我等。

    我等还以为何进乃是我们的敌人

    ,所以便想着,等把何进打倒之后,我等便全力推举贤侄为大将军,以此来弥补贤侄。

    但是世事无常,我等怎么也没想到,何进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被贤侄说通。

    我等二人在听到孟德贤侄说起此事之后,都有些回不过神。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等便想取得贤侄的原谅,所以老夫才会和蔡兄演了一场戏。

    让蔡兄装作愧疚向行之贤侄行礼,而老夫劝说于他。

    如此一来,说不定,贤侄能够看来我等年事已高的份上,原谅我等,

    但是我等却没想到,行之贤侄竟然如此的机警,瞬间便看破了我等的反常,以至于我等的谋划功亏一篑。”

    说到这里,阳球的脸上带着复杂之色。

    当初他们想的好好的,先把骠骑将军之位交给世家。

    等他们把何进和张让推倒之后,便奏请陛下,让李知来当这个大将军,以弥补李知的损失。

    然而到了此时,这个想法却是不能实现了。

    阳球叹了一口气,看着李知认真的说道“此事是我等对不起贤侄,日后我等必然全力弥补贤侄。

    此次,还望贤侄以大局为重,让出骠骑将军之位,用以拉拢世家。

    到时,合我等三股势力,必然能够把张让一举拿下。

    如此一来,也不用卢兄再冒什么风险。

    而且,当初行之贤侄刺杀曹节之法,也不宜再用。

    毕竟我等皆是官员,要按规矩办事,若是次次皆如贤侄这般,以局外的手段破局,必然会后患无穷。

    王允之事就在眼前,如果不是贤侄先用局外之法对付王允,王允也不至于刺杀贤侄,贤侄当慎重考虑。”

    “关王允何事?”闻听此言,李知疑惑不解的问道“对付王允之时,小侄从未用过局外之法啊。”

    见李知死不承认,阳球没好气的说道“贤侄当真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别人看不出来?

    难道你当初没有逼迫王允之侄王原?

    难道当初的那个钱财司不是贤侄的主意?

    难道当初向陛下请求,用莫须有的名义把王允拿下,不是贤侄的主意?”

    听到阳球的这一连串问题,李知错愕不已,他没想到,阳球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毕竟这些事情他都做得非常的隐秘。

    看着李知错愕的表情,阳球问道“贤侄不会是以为,天下没人知道贤侄的所作所为吧?”

    见李知呆呆的点了点头,阳球没好气的说道“当初你的所作所为,皆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等作为在洛阳城为官

    多年的老臣,岂会不知道?

    只是我等懒得去说你罢了,毕竟你确实对大汉朝有功,便是行事孟浪了一些也无妨。”

    李知闻言立刻便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皆都被人看在了眼里,他还以为自己做得非常的隐秘,没有别人知道呢。

    却没想到,他便如被剥光了一般,任何隐秘都被人所知。

    想到这里,李知大受打击,在心中喃喃的自语道“亏我还觉得自己聪明过人,没想到我的所作所为,竟然全都被人识破!不对!”

    突然之间,李知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阳球,眼中惊疑之色不断闪现。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盯着阳球,缓缓的问道“阳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阳球闻言,捋了捋颌下的短髯,自得的说道“老夫自然有老夫的手段,老夫在京中为官多年,若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早就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李知盯着阳球缓缓的摇摇头“不对!阳公原来应该并不知道这些,而是在拜访了世家之后才知道的吧?”

    “胡说八道!”阳球面色一变,随后便恢复了正常之色,对着李知呵斥道“老夫有自己的消息途径,还用别人告诉?”

    李知闻言,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了劝说小侄放弃骠骑将军之位,阳公倒是煞费苦心。”

    说着,他面色复杂的看着阳球,问道“阳公可知道,小侄为何会知道,你并不知道小侄之事吗?”

    说完,还不得阳球回答,李知便自问自答道“因为卢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小侄所做之事。

    卢公的官位比两位高,权势比两位大,他都不知道小侄之事,你们两位是如何知道的?

    并且,当初在铲除曹节之时,阳公光是搜集的证据,都搜集了数月之久。

    若是阳公当真如自己说的那般厉害,在曹节之事上,岂会如此无能?”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呐呐不语的阳球,叹了一口气“阳公之所以会如此说,无非是想让本侯觉得,你等消息灵通,并且知晓天下之事。

    从侧面给本侯施压,让本侯处于心理上的弱势,然后才好劝说本侯,让本侯放弃骠骑将军之位。”

    说道这里,李知面色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问道“两位,本侯说的可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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