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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六十六章 大婚(1)

    光和二年,十月一日。

    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转眼之间便过去五个月。

    “轻点,轻点……!你都快把为兄勒死了!”

    清晨,李知庄园,一栋恢宏的宅院之中,郭嘉正在为李知系上大红花,可能是报复他往日的所作所为,所以便死命的勒着他。

    见李知嫌紧,郭嘉振振有词道:“兄长本来就不善于骑马,若不勒紧一些,到时如果掉了,兄长岂不成为众人笑柄。”

    说完,他使劲的鼓着气,又加了一把劲儿,腮帮子都撑了起来。

    李知被他勒得都快翻白眼了,没好气的看着他:“贤弟仅仅是为了为兄好?

    不是为了贤弟自己出气?你再这么勒下去,为兄怕是还没有办喜宴,就先要举行葬礼了!”

    说着便轻轻的一脚把郭嘉踢开,自己松了松,长长出了一口气。

    “呼……!成亲虽然是喜事,但是这番折腾当真是累人。”

    说实话,李知现在也有些紧张,毕竟不管前生还是今世,他都是第一次成亲。

    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李知和郭嘉闲扯起来:“贤弟你说为何成亲还要如此繁琐?

    依为兄看来,还不如双方同意之后,男方直接把女方扛回家算了,多简单…哪像现在这样,成亲比打仗还费劲!”

    郭嘉闻言,在一旁鄙视的看着他:“兄长说的乃是野人,我等乃是士子,兄长更是大汉古乡候,岂能如此无礼?!”

    李知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野人也不错啊,孔子的父母便是野人,你看孔子不是也成圣人了吗?

    而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人,其后代有几个能有孔圣人这般有出息的?”

    听李知这么说,郭嘉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嘉知道兄长没读过多少书,但是没想到兄长如此的无知。

    孔圣人虽然为野人之后,但是其行于各国之时,讲求的就是礼仪!

    孔圣人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于一些世家子弟一代不如一代,那是他们自己不争气,与礼仪有何干系?兄长净说歪理!”

    “额……!”

    李知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你个熊孩子!我只是心里紧张,说这些只是想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罢了。

    怎么还上纲上线的?怕不是最近被欺负的少了,觉得我仁慈了?你且等着,等成亲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心中发得狠,看向郭嘉的面容也有些不善。

    郭嘉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知道自己兄长好面子,被自己反驳了,日后定有自己的苦日子过。

    他心念一转,便改口道:“不过……兄长所言也不是毫无道理,兄长常说浪费时间便是浪费生命。

    如今为了成亲之事,耽误了如此多的时间,岂不是有些害人性命之嫌?”

    “哼哼……!”

    见郭嘉如墙头草一般,如此轻易的便转变了话语,颇有些鄙夷。

    “男子汉大丈夫,当如何想,便如何说、如何做!

    如贤弟这般,怕日后吃苦头,便说些违心之语,贤弟不觉得自己挺像一棵墙头草吗?”

    郭嘉见自己都服软了,他还在损自己,气的面色通红,走上前去:“兄长胸前之花还是勒紧一些好!”

    说着,他便使劲的勒了一下,把李知勒得都翻白眼了。

    就在他们兄弟二人打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坤叔的声音:“李小子,好了没?怎么像个大姑娘一般拖拖拉拉的?

    是你去迎亲,还是打算让荀家的女子来迎你?

    赶紧给我出来!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待嫁之人!

    迎亲的队伍和婆子们都准备好了,赶紧出来收拾一下,便去迎亲吧!”

    李知闻言,赶紧打开房门走出来,见坤叔在那里气呼呼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坤叔我这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何还要去收拾一番?”

    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坤叔颇为鄙夷的说道:“你这小子好不懂事!

    这也叫收拾好了?脸上未敷粉,身上亦未熏香,如此,你是要笑掉众人大牙吗?

    废话少说,赶紧随老夫来,晚了,怕是耽误大事!”

    说着,他便连拖带拽的,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李知拖着向前走去。

    “哎哎哎?!”

    李知被他拖了行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大声的喊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敷什么粉?

    坤叔快别开玩笑了,快把小侄放开吧!”

    “哼哼……!这可容不得你,天下皆如此,你小子岂能例外?”

    “啊……?!”

    郭家村村口。

    只见李知此时,面色呆滞的骑着一匹红色大马,马头上亦是挂着一朵大红花,

    在他一旁,作为伴郎的郭嘉,看他如此的表情,在那里偷偷的笑着。

    而在他身后便是数百辆大车,车上亦是披红挂彩,两旁密密麻麻约有一千侍卫,其场面甚是壮阔。

    此时坤叔走了过来,对面色呆滞的李知道:“时间不早了,贤侄还是快去迎亲吧!

    还有…贤侄这是什么表情?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给我高兴一些!”

    差点被那群给他打扮的婆子玩坏的李知,这时总算回过神来,他刚打算揉揉脸,变换一下表情。

    没想到手一碰到脸之后,便觉得上面像是带了一层面具一般。

    把手放在眼前一看,就见手上面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刚做完面点一般。

    见此,他苦笑了一声,便振作起精神,对一旁的杨英点了点头。

    杨英见状,便驭马上前,对众人喊道:“出发!”

    只见以杨英徐晃为首的三百人在前面两旁开路,之后便是李知他带领的车数百车队,最后面有数百护卫断后。

    接亲的队伍声势浩大,从头到尾约有三里多长,看起来甚为壮观。

    郭嘉在一旁看着羡慕不已,憧憬道:“将来嘉成亲之时亦想如此,这才是大丈夫之行!”

    “哼哼……!”

    一旁的李知闻言,猪似的哼哼了两声,没好气的对他说道:“放心,贤弟成亲之时为兄一定把场面弄得比这更加的壮阔。

    而且…到时给贤弟请一百八十个婆子,好好的伺候贤弟。

    让贤弟也享受一下,那种被人用柚子叶使劲抽打在身上的感觉。

    届时,只要贤弟能熬过去,想必贤弟会觉得自己更是个大丈夫!

    因为如果连那种痛苦都能受得了,想必世上没有什么难事能难住贤弟。”

    “额……!”

    郭嘉闻言,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头,惊恐的看着李知,问道:“没那么恐怖吧?

    只是几个婆子而已,她们为我等做事,岂敢如此无礼?”

    看郭嘉不信,李知刚想对他说自己的遭遇,但回想起那时的场景,他打了个冷战,便不再多言,随即有些幸灾乐祸。

    “贤弟不信便不信吧,反正为兄是闯过这一关了,到了贤弟成亲之时,贤弟自然知道其中之苦。”

    “……!”

    郭嘉被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沉默不语的想象着当时的场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六十七章 大婚(2)

    阳翟县城,荀府门口。

    “来了,来了……!快快进去禀报!”

    几个鬼鬼祟祟的仆人,见李知等人前来,便立刻从侧门进入荀府,此时,荀府大门紧闭,也不知是为什么。

    李知带着迎亲队伍来到荀府门口,与郭嘉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搞的哪一出。

    虽然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但是也该到了迎亲的时候,便对一旁的杨英吩咐道:“伯雄,去叫门。”

    杨英骑马走到荀府门前,滚鞍下马“梆梆”的敲了几下。

    随后,他大声喊道:“大汉古乡候,孝廉李行之前来迎亲,望贵府行个方便,打开大门。”

    他话音刚落,只听里面传来了一声笑声:“行之贤弟前来迎亲,为兄欢迎之至,不过……。

    久闻行之贤弟之才,不如便以诗为砖,敲开此门如何?”

    李知和郭嘉听到里面的人话语,却是同时面带喜色,皆因里面的声音便是荀彧荀彧文若的。

    他们也没想到荀彧居然回到了家中,因此甚为惊喜。

    李知打马上前,朗声道:“文若兄怎么有闲暇回来?莫要为难小弟,快快开门吧,再晚怕是误了时辰!”

    “行之贤弟成亲,为兄岂能不来?不仅是为兄还有别人……。

    不过……贤弟今天这开门诗是免不了的,快快作来吧!”

    李知闻言,知道不做诗开不了门了,别人坐在马上细细思考起来,想想有哪首诗适合此时场景。

    过了一会儿,李知双目一亮。

    “有了!文若兄且听好。

    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律底春回寒谷暖,堂间夜会德星贤。

    彩軿牛女欢云汉,华屋神仙艳洞天。

    玉润冰清更奇绝,明年联步璧池边。”

    念完之后李知无比庆幸自己是个语文老师,如果是其他科目老师,这时只怕还真被他难住了。

    门内的荀彧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品味他的诗,随后赞叹道:“贤弟不愧为洛阳第一才子,为兄佩服,为兄这关贤弟算是过了,来人,开门!”

    荀府大门大开,荀彧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看着李知:“行之贤弟请吧。”

    李知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面带微笑的对他的点了点头,下了马,便继续向内走去。

    行到中堂,只见有几人在那里站着,其中两人便是戏志才和关羽。

    李知见到他们在此,颇为惊喜赶紧走上前去:“两位贤弟怎么有空来到此处?怎么不提前告知为兄?”

    两人皆笑而不语,一同看向一旁的一人。

    那人拱手一礼道:“在下荀攸荀公达,见过古乡候。

    本来在下乃是晚辈,不该在此。

    但是在下多次听闻叔父言及古乡候,称古乡候为千年难得之才,晚辈好奇,便来此等候古乡候。”

    李知听他自称为荀攸,不敢怠慢,赶忙抱拳一礼道:“公达之名在下亦有所耳闻。

    在下当不得公达长辈,我等便各论各的如何?”

    他本来以为荀攸会欣然同意没想到他却面色一正,严肃的说道:“非也!伦理纲常乃是天地大道也!岂能乱论?”

    李知被他说的有些尴尬,便差开话题问道:“不知此关有何难题?如何过法?”

    荀攸抚须思考了一下:“第一关叔父考古乡候的乃是诗之一道。

    晚辈听闻古乡候乃是诗词画三绝,此关,晚辈便斗胆请古乡候以姑母为题做一词,便可过关。”

    李知闻言苦笑不已,心想:“看来这名声太大了也不好,天天有人想让他吟诗作词。

    罢了,今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便是随了他的意吧。”

    想到此处李知,在原地缓缓踱步思考起来。

    不一会儿。

    “公达且听好。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

    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李知念完之后对荀攸问道:“如何,此词可过得了关?”

    荀攸沉默半晌,他本来是想难为一下李知,因为荀彧天天在他面前唠叨,说李知这般好,那般好,把他听得都有些烦了。

    本来,他觉得李知可能有些才华,但不至于如荀彧说的如此好。

    所以,今日他便设下此关,想为难一下李知,没想到却被他轻松闯过。

    不过,李知此词做的确实好,他也无话可说,便拱手一礼道:“古乡侯大才,晚辈自叹不如,请!”

    说着他便让开通往内院之路。

    李知看了看天色,却是不早了,便对关羽和戏志才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便带着众人急匆匆的向内院的走去。

    刚走到荀健老先生别院之外,便见老先生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见此,他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行礼:“小侄见过……”

    还没说完,便被荀健老先生打断:“嗯…?!还自称小侄?莫不是不想娶老夫之女?”

    李治一愣,赶紧改了称呼:“小婿见过泰山老大人。”

    荀健老先生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不过…

    贤婿如若想娶老夫之女,老夫的这里还有一关。”

    “我就知道”李志心中哀叹了一声,不过还是振作精神的问道:“请泰山老大人出题。”

    荀健老先生抚须长叹了一声:“如今已是十月初,老夫花园之花大多已经凋零。

    再过几个月才能看到梅花绽开,老夫却是心急难耐,等不得那许多时间了。

    听闻贤婿画技乃是一绝,便请贤婿以梅花为题,画一副画,以慰老夫之心。”

    “这老头果然有病,今天那是你闺女大喜的日子,你却只想着花,就没想到自家闺女要被别人给拱了?”李知无语的想到。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这位泰山老大人爱花如命的脾性,但是在自己闺女出嫁的日子,居然想到的还是花……?!

    不过李知想娶老先生女儿,便只能听从他吩咐。

    “恭敬不如从命,请泰山大人准备纸墨笔砚,好让小婿作画。”

    荀健老先生闻言大喜:“早就为贤婿准备好了,快快随我进来!”

    说着便一把抓住李知,以不似他这个年纪的力气,拖着李知便往院内走去。

    “我……!”

    李知无语之极,只能任由他拖着。

    来到院内之后,只见院内的石桌之上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连墨都已经研磨好了,可见老先生已经准备多时。

    “呼……。”

    坐在石凳之上,李知深深的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虽然让他用毛笔代替铅笔有些难,但是也并非不能画。

    只见他提起笔蘸了一下墨汁后,脑中想象着梅花的艳丽,随后便凝神静气,下笔慢慢的画了起来。

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六十八章 大婚(3)

    荀府,荀健老先生别院之中。

    “呼……!”

    李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下手中之笔对老先生拱手道:“泰山老大人,小婿已画完,请泰山老大人品鉴。”

    “哦?画完了?容老夫一观。”荀健老先生闻言,急不可耐的把李知挤到一边。

    荀健老先生目光放在画上之后,先是看到的便是画中的一个人物,而非梅花。

    他一眼便看出来,此画中之人却是自家女儿。

    只见画中荀媛穿着一袭长裙站于梅花丛中,无风自动,面上带着柔美的笑容,犹如仙女一般。

    其手中有一枝正在盛开的梅花,荀媛和梅花争相交映,互相增光添彩,只看一眼,便让人舍不得放开,可见此画李知是用了心了。

    老先生再观此画下首,却见上面白雪皑皑,雪中题着一首诗。

    “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此诗、此花、此画、此人,交相呼应,以诗喻景、以景喻花、以花喻人,却把是老先生看呆了,深深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老大人,老大人……?”李知见他陷入其中,却有些着急了轻轻的推了他几下。

    “嗯?嗯!”荀健老先生被他惊醒,但是双眼还是没有离开画,手指指着一个小楼说道:“那处秀楼便是老夫之女所在。

    贤婿快去吧,莫要耽误老夫看画!”

    “额……!”李知颇为无语的看了看他,然后不放心的提醒道:“一会儿,老大人莫忘了去参加酒宴。”

    荀健老先生被他烦得有些不耐:“老夫岂会忘记此事?!快快去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婆婆妈妈!”

    李知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便往荀媛绣楼走去。

    来到绣楼门前,却见此时绣楼亦是大门紧闭,李知一拍脑袋,心中咆哮不已:“这还有完没完,娶个媳妇儿用得着如此大的阵仗吗?”

    就在此时,绣楼窗户上露出一个小姑娘的脑袋,调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头:“姐夫若想娶得姐姐,须得先用诗把姐姐催出来。”

    说到这里,小姑娘又觉得哪里不妥,歪着脑袋想了想:“对了,对了……!还有,要收买奴家等人,不然奴家可不依!”

    “收买?”李知闻言一乐,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有趣,哪有主动要求让别人收买自己的?”

    不过他也不与小姑娘一般见识,随即他便念起了早早准备好的催妆诗。

    “不知今夕是何夕,

    催促阳台近镜台。

    谁道芙蓉水中种,

    青铜镜里一枝开。”

    “吱呀”一声,那个俏皮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

    “姐夫此诗姐姐甚为满意,但是……。”

    说到这里她伸出小手,在李知面前晃了晃。

    李知无奈,随后便向一旁的郭嘉使了个眼色。

    郭嘉见状,知道是自己这个伴郎出马的时候了,便潇洒的打了一下折扇,对面前的小姑娘说道:“在下郭嘉郭奉孝见过小娘子。

    今日乃是在下兄长大喜之日,还望小娘子行个方便,此物便与小娘子做个人事。”

    说着,他便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锦盒中却是有一只上面镶满了宝石的金簪。

    “呀!好漂亮的簪子,给我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小姑娘的小嘴儿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了一堆话。

    也不待郭嘉回答,便一把把锦盒夺了过来,面色欣喜的拿起簪子,在头上试带了起来。

    “自然是给小娘子的,自然是给小娘子的……。”郭嘉有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知见此,心中有些若有所思,随后戏谑的看了一眼郭嘉,笑而不语。

    “登徒子!看什么看!”小姑娘见郭嘉怔怔的看着她有些不悦。

    “啊,啊?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小娘子见谅。”郭嘉被她的呵斥声惊醒,回过神之后,他赶忙在整理了一下衣冠,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哼!登徒子!”小姑娘颇为不悦的哼了他一声,便扭头向绣楼之内走去。

    此时李知面带戏谑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贤弟,人走了,醒过来吧!

    你就算想做什么,也得等为兄成亲之后吧?!”

    郭嘉被他拍的吓了一跳,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兄长莫要胡说!嘉什么时候说过要娶那个小娘子?!”

    “……?!”李知无语的看着他说道:“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呢,就想着娶了?”

    “没有!嘉说错了!没有此事!”郭嘉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胀 红的解释道。

    李知敷衍的点了点头:“嗯嗯嗯……!没有没有……!”

    说到这里,见郭嘉面色稍缓,他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贤弟什么时候去提亲?”

    郭嘉此时还有些失魂落魄,闻言随意的回答道:“怎么也得等兄长……!”

    说到一半,他突然回过神来,愤怒的对李知咆哮道:“兄长!汝怎能如此!赶紧把此事给嘉忘了!”

    “嗯嗯嗯…!”李知敷衍的点了点头:“为兄这就把此事给忘了。

    哎呀呀……,没想到贤弟也长大了!

    都想成亲了,想必坤叔听到此事会老怀大慰吧?!”

    就在他们互相打趣之时,只听绣楼里面传来一声“新娘子来喽!”

    他们二人不敢再打闹,赶紧把目光转向绣楼门口。

    只见,有一妇人背着一个身着凤冠霞帔,蒙着红盖头的妖娆女子走了出来。

    见到荀媛已经出来,李知赶紧往前,一把便把荀媛抱了过来。

    “哎呀!不是抱着!是背着!”把荀媛背出来的那个妇人大声的纠正道。

    李知却固执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把荀媛抱住。

    眼中充满情意的看着盖着盖头的荀媛轻声说道:“人生漫漫,生老病死亦是无常,为夫不敢说能与贤妻一起走到人生尽头。

    为夫只能保证,此生永远正视贤妻,绝不背对!”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自己怀中的荀媛,抱住他的手亦是紧了紧。

    见此,李知便明白了她的心意,不再多言,大步向门外走去。

    李知抱着荀媛走到荀府门外的一辆披红挂彩的马车之前,只见此时杨英正单膝跪伏在地上,想给李知做踏凳。

    李知见此,眉头一皱:“伯雄何必如此?我等来之时,不是已经带了踏凳?”

    杨英闻言回道:“今日是主公大喜之日,用的马车等物皆是新做,只有此踏凳,原来便用过。

    今日主公迎娶主母,岂能沾染了俗物?”

    李知闻言颇为感动,深深的看了杨英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这份情记在了心里。

    随后,李知便踏着杨英的后背,把新娘放入马车之中。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李知骑上马大喝一声:“回程……!”

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六十九章 大婚(4)

    郭家村边,李知庄园之中。

    李知荀媛二人在堂中站定,荀彧充当司仪。

    “一拜天地。”两位新人向着堂外供奉着天地牌位的香案一礼。

    “二拜高堂。”两位新人转过身来,向坐在高堂之位上的荀健老先生和坤叔深深一礼。

    “夫妻对拜!”两位新人互相一礼。

    “礼成!送入洞房!”这时媒婆走了过来,对众人行了一礼,然后背起荀媛向洞房走去。

    而李知却是走到堂中,对众人拱拱手,清清嗓子说道:“多谢诸位亲朋好友,能在百忙之际,来参加在下婚礼。

    诸位到来,令在下蓬荜生辉,如今礼成,薄酒一杯,聊表心意。”

    说着他便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对众人敬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恭喜,恭喜行之(贤侄,贤弟,兄长)!”众人亦是端起酒盏对其恭喜一番。

    待众人饮完酒平复之后,李知便道:“话不多说,来人!摆宴!上歌姬!”

    郭德闻言,赶忙对一旁的仆人招了招手,仆人们见状,便井然有序的把酒菜端了上来,早已等候多时的歌姬,亦是来到堂中起舞作歌。

    酒宴过半,等李知一一为众人敬了酒之后。

    关羽面色赤红的走了过来:“小弟能有今日全赖兄长,今日兄长大喜之日,小弟便借花献佛敬兄长一杯!”

    李知看着他真诚的面孔,也不好推辞。

    便端起酒盏说道:“这酒为兄喝了,不过…贤弟能有今日成就,皆是贤弟自己争气,与为兄却是没多大关系。”

    说完,他便把酒一饮而尽,只是他喝的有些大了,喝完此酒,脑袋有些不清醒,遂使劲的摇了摇头。

    关羽见他有些醉意,关心的问道“兄长可以无事,要不…此后之酒便由小弟代劳如何?”

    李知也没有逞强,点了点头:“多谢贤弟,为兄确实喝不下了。”

    说完他便有些头晕,一屁股坐在席位上,使劲揉揉脸,以期能清醒一些。

    就在此时,荀彧戏志才两人过来敬酒。

    “恭喜……!今日乃是行之大喜之日,为此,我等满饮此杯。”

    说着,也不待李知反驳,他们二人便把盏中之酒一饮而尽,他们二人此次却是想把李知灌醉。

    李知无奈的看着荀彧二人说道:“两位仁兄,在下实在是喝不下了,便让云长贤弟代劳如何?”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我等饮几杯,云长贤弟便须饮几杯。”

    听到他们二人之言,知道他们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灌醉,他怕关羽一个人顶不住,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

    李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对躲在角落偷偷喝酒的郭嘉招了招手,喊道:“贤弟,莫要躲了,赶紧过来,为兄有事找你!”

    郭嘉被李知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酒亦是撒了许多,他颇为惋惜的看看地下的酒,舔了舔嘴唇,随后便往李知处走去。

    等郭嘉来到李知面前之后,没等李知开口,郭嘉便先狡辩道:“嘉今日可没有多喝!”

    听到郭嘉的狡辩之语,李知翻了个白眼,看着他手中的酒坛,无奈的说道:“贤弟就算想要撒谎,也先把手中的酒放下再说好吗?”

    “额……!”郭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也没有把酒坛放下,反而牢牢的抱住,好像怕李知抢他似的。

    “好了,贤弟不必如此。”李知看郭嘉幼稚的举动有些头痛。

    “贤弟想不想喝酒?”李知话音刚落,郭嘉便把头点的像啄木鸟似的

    “今日乃是为兄大喜之日,为兄却是醉了,若再有他人敬酒,便有劳贤弟了。”

    说到这里,他没好气的指着荀彧和戏志才对郭嘉说道:“烦劳贤弟,先把此等幸灾乐祸之辈给我灌醉!”

    荀彧戏志才二人,见郭嘉双目放光的看着他们,面面相觑,同时苦笑起来。

    他们二人来自本来想把李知灌醉,好看看他醉倒的糗样。

    却没想到,李知反手便把一个“酒尊”推了过来,这实在令他二人感到意外,看着面前双目放光的郭嘉,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嘉却没管这些,兴致勃勃的向二人敬着酒:“多谢二位仁兄不辞辛劳,千里迢迢的来为兄长祝贺,嘉代兄长敬二位仁兄一杯。”

    说完便把手中的酒饮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喝完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荀彧和戏志才二人。

    荀彧和戏志才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同时叹道:“唉!喝吧!”

    说完之后,二人便如饮剧毒一般,皱着眉头,把盏中之酒慢慢饮尽。

    饮完之后,他二人赶紧道了一声告辞,便狼狈的向自己的酒席走去。

    “唉……!二位兄长为何如此着急?嘉还没有敬二位兄长一杯呢……。”郭嘉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

    荀彧二人闻言后,头也不回,脚步却是更急了。

    等他们二人回到自己席位之后,犹如逃脱升天一般的同时大舒了一口气。

    这时,就听荀彧埋怨道:“行之贤弟不厚道,我等前去敬酒,他岂能把郭嘉推出来?”

    说到这里,他颇为遗憾叹道:“可惜了……不能见到行之贤弟醉酒之后的糗样了!唉…!此乃为兄此生憾事矣!”

    在他一旁的戏志才,沉默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一副遗憾的样子。

    而此时李知远远的看到他们二人的样子,心中颇有些自得:“哼哼!想看我出丑?你们的道行还差些!”

    随即,他看向郭嘉:“为兄真没想到,贤弟这嗜酒的毛病居然如此有用。”

    “哼哼…”郭嘉如一头小猪般得意的哼哼了几声。

    李知看不惯他这得意的表情,一脚踹了过去……。

    傍晚,夕阳西下。

    等酒宴进行的差不多了之后,众人便一一告辞,李知把众人送走之后,有些疲惫的走向洞房。

    来到洞房之前,他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的房间,心中总有一股不真实之感。

    随后,他仰头看着天空中渐渐升起的月亮,心绪飘到了前世。

    “爸妈!你们看到了吗?我结婚了,你们不用在为我担心了!

    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回应我一声……!

    我很想你们啊……!”

    李知仰着头,紧闭着双眼,但也挡不住眼中涌出的泪水,两行热泪随着他的眼角缓缓而下……。

    过了良久,李知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些思绪。

    他爸妈一向疼他,想必也不愿意看到他的如此模样,所以他便整理了一下衣冠,面带笑容的向洞房走去。

    来到洞房就见荀媛正安静的坐在榻上,而屋内有几个侍女面色怪异的站在那里服侍着。

    李知虽然对那几个侍女的表情有些好奇,但是,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李知走到荀媛面前,深呼吸一口,然后伸出手,缓缓的为她揭开盖头……。

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七十章 大婚(终)

    李知庄园,洞房之中。

    李知把荀媛的盖头慢慢的掀了起来,定睛一看,虽然他前世在网络上见惯了各种美女,但是还是被被眼前的娇妻所惊艳。

    只见其,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

    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

    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

    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完美无瑕的瓜子脸上正带着娇羞看着他。

    李知见此心中感叹道:“我何德何能能娶得如此娇妻,日后必定白首不离!”

    想罢,李知便上前握住荀媛的柔荑,温声说道:“有劳夫人久候了。”

    荀媛脸色一红,娇羞的说道:“妾身无碍的,夫君不必挂怀。”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侍女走了过来轻声说道:“侯爷,夫人该饮合卺酒了。”

    说着,她便端了两杯酒过来,在二人接过之后,又用剪刀在二人头上剪下一缕头发,把头发打了一个死结之后,便对二人说道:“请饮合卺酒!”

    二人闻言,相视一眼,同时端过酒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最后便把盏中之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之后,李知问那侍女:“可还有别的事?”

    侍女闻言,脸蛋红红的摇了摇头。

    “如此,你等便退下吧!”

    见李知让他们退下,诸位侍女皆是脸色煞白,其中一人问道:“可是奴婢等人犯了什么错,惹老爷生气了?”

    “额……”李知闻言一愣,看他们脸色不对便好奇的问道:“你等并未犯错。

    只是本候要休息了,你等皆各自回去休息吧,不必在此处伺候。”

    “可是……”侍女欲言又止,把目光看向荀媛。

    在看到荀媛微微点头之后,众侍女便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同时缓缓退下。

    等众人退下之后,李知走到到榻前,坐于榻上握着荀媛的双手,好奇的问道:“她们为何如此?”

    荀媛被他握的脸色一红,细声慢语的回道:“她们几人皆是与妾身一起跟夫君拜过堂,亦算是夫君的人。

    如今夫君让她们在新婚之夜退下,她们却是以为夫君看不上她们,怕夫君把他们送人,所以才惊恐不已。”

    “额……?”听到荀媛的解释,李知脸色颇为怪异:“所以说…为夫居然一下子娶了好几位夫人?”

    本来这只是李知的玩笑之语,却不想荀媛反应颇大,只见她急声说道:“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

    夫君只有妾身一个夫人!其他的……,若夫君怜惜她们,便给予她们一个滕妾的身份。

    若是夫君看不上眼,便把她们送给夫君的好友便是。”

    看她如此简单的,便把送人之事说出来,李知心中微寒。

    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怪不得她,这个社会便是如此,侍女如货物一般被人送来送去实属常事。

    尤其是此时,天下流民无数,人命有时还不如一只羔羊来的值钱。

    想到这里,李知紧握着荀媛的双手,认真的看着他:“为夫不管夫人在家中之时如何。

    但在为夫家中,绝不许出现把侍女送人之事,夫人以后也不可如此行事,日后,这便是我李家家规。”

    “唯!”今天看李知面色严肃,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

    李知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答应,便放心的把此事放下了。

    随即,李知目光紧紧的看着荀媛,期待的说道:“夫人,我等安歇吧?”

    荀媛闻言,脸色一红,怯怯的道:“嗯,一切听夫君安排。”

    “如此…为夫来也!”说着,李知便朝床榻之上的荀媛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只听“噗嗤”一声从他们床榻之下传来。

    “谁!给我滚出来!”听到这声笑声,李知大吃一惊,赶忙从床榻之上下来,掀起床单往榻下看去。

    只见,郭嘉一边狂笑着,一边从底下爬了出来。

    他笑的都快在地上打滚了,边笑边学着李知的声音:“如此…为夫来也!哈哈哈……!”

    李知满脸阴沉的看着他,双手互握,摇了摇脑袋,松了一下全身的关节。

    “贤弟想必是皮痒了,来来……让为兄给贤弟松一松!”

    说着李知便走上前去,把郭嘉提了起来,团成一个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郭嘉此时也笑不出来,惨叫着说道:“啊!兄长饶命!这不是嘉的主意,是文若兄和志才兄邀嘉来的。”

    听郭嘉说是荀彧两人的主意,他手中动作一停,把手按在郭嘉的脑袋上,正了正他的脑袋,然后问道:“那两人现在何处?”

    “在那里!他们躲在那里!”为了自己不再受苦,郭嘉便赶忙向窗下一指。

    李知看向窗边,发现床边窗帘之下确实有几双脚:“几位还不出来?难道要让某请你们出来吗?”

    “咳咳!”荀彧最先走了出来,干咳了一声四处观望,面色有些不自然。

    随着荀彧出来以后,窗帘里面又走出来三个人,正是戏志才关羽和徐晃。

    此时他们的脸上都是满脸通红,关羽的脸更是快红成紫色了。

    看到关羽也在其中,李知大感意外,凭关羽的脾气,也会闹洞房?

    李知不解,便问道:“云长贤弟性情稳重,怎么也随他们一起胡闹?”

    关羽脸色胀 红的对李知拱拱手,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眼神躲躲闪闪的说道:“是他们几人硬拉着某来的。”

    “……!”我信你就有鬼了!李知颇为无语的看着关羽,就凭关羽的武力,别人能够强迫于他,这关羽莫不是假的?

    无语的走到关羽的面前,伸出手用力拽了拽他的下颚胡须:“贤弟说谎之时,双眼能不能直视为兄?

    就贤弟这般模样,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贤弟是在说谎,贤弟看为兄像傻子?!”

    说完,他又看向另外两人:“两位贤弟又打算用什么话来骗为兄?”

    “咳!”戏志才面色尴尬的干咳了一下:“兄长说骗有些过分了,我等只是为了闹洞房罢了。”

    “闹洞房?”看他睁眼说瞎话,李知瞪大了眼睛:“闹洞房…你们倒是闹呀,藏在为兄的洞房之中算怎么回事儿?!”

    看着戏志才被李知说得说不出话,一旁的徐晃低头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这里面没有你的事情吗?!”李知见徐晃偷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平日看起来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也跟着他们瞎胡闹?!”

    说道此处,李知无奈的摇了摇头,摆摆手。

    “都滚蛋吧,今日为兄大喜,不想与你们一般见识,等你等成亲之时,看为兄怎么总之你们。”

    几人闻言如蒙大赦,赶紧从李知的房间跑了出去。

    等来到外面之后,郭嘉等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平日看起来颇为和蔼的兄长,生气起来居然如此的可怕。

    都怪文若兄长,若不是文若兄长引诱我等,我等哪会做如此荒唐之事。

    文若兄长却是已然成亲,不必在乎兄长的报复,可我等未成亲之人,倒时怕是有大苦头吃了。”

    说到这里,郭嘉心中又想起了在荀府之中的那道活泼的倩影……

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七十一章 二贤庄(上)

    翌日,太阳渐渐升起。

    “刺!”

    “嘿……!”

    “收!”

    “哈……!”

    李知被一阵操练之声吵醒,他起床之后,洗漱了一下。

    看荀媛还在睡,也没有打扰她,悄悄的掩上门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离开庭院,来到谷中操练之所,只见操场之上分了五个方阵。

    方阵之前皆有一人在领头操练,而徐晃则是骑着马在四处巡视。

    关羽荀彧等人皆站在场边,看徐晃操练护卫。

    见到李知前来几人互相行了一礼之后,荀彧开口道:“为兄观此处人马约有一万余人,行之贤弟操练如此多的人马有何用?”

    李知闻言,打开折扇扇了两下,没有直接回答荀彧的问题反而问他道:“文若兄可知在下有多少工坊?”

    见他不答反问,荀彧满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为兄确实不知,想必有几十个吧?”

    “几十个?”李知嗤笑了一声:“文若兄太看不起在下了!”

    “哦?”荀彧却是来了兴趣问道:“那不知贤弟有多少工坊?”

    “嘿!”李知嘿然的笑了一声:“从洛阳回来到如今已经过了五个月了。

    在这五个月之中,在下却是招揽流民二十余万,建造工坊数千!”

    说到这里,他想到这五个月的忙碌,也是颇为感慨。

    “……!”荀彧闻言大吃一惊,随即感慨的说道:“行之贤弟倒是好大的家业!”

    看到荀彧感慨不已,李知轻笑了一下:“这还要多谢荀家出力。”

    说到这里,他朝荀彧拱了拱手:“如果不是荀家从中牵线搭桥,让在下能从徐州冀州等地筹集粮草,怕是在下也养不活这么多人。”

    李知的这声感谢却是发自内心。

    若不是荀家帮助,光靠他自己怕是也筹集不来如此多的粮草。

    虽然他的钱财颇多,但是没有粮食他也是干瞪眼,他总不能让众人吃铜嚼金吧?

    荀彧摆了摆手,对他的感谢并不在意,感慨的说道:“我荀家帮助之人多了去了,有几个能如行之贤弟这般,五个月便有偌大的家产?!”

    “呵!”李知为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这却不是在下的本事,而是在下无意之中得了几种秘法所以才有如此家业。”

    荀彧摇了摇头,只当李知是在谦虚,便不再说话,天下秘方数不胜数,但是,能用秘法博得诺大家业的人有几个?

    就在此时,关羽走了过来,对李知问道:“兄长护卫有多少人?”

    李知合拢折扇,敲打着脑袋,心中默算了一下:“加上前些时日招进来的,约有一万两千余人。”

    关羽闻言更是不解,皱着眉头问道:“某观操场之上却是分了五个方阵。

    每阵约有两千余人,这才一万人,那两个另外两千人去了哪里?莫不是等的偷懒?”

    听到关羽的疑惑,李知颇为自豪的笑道:“为兄这些工坊的货物,每日皆有数千辆大车来来回回。

    其余两千余人皆是跟随着商队去了,还有几百人护卫着这山庄的安全。”

    关羽闻言,点了点头:“兄长好本事!不过半年,便把此处经营得如此繁华,若兄长为官,必然将名留青史。”

    李知看了他一眼,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可是有人让云长贤弟为与为兄带话?”

    关羽见他如此简单便猜了出来,心中暗道了一声佩服。

    “兄长所言极是,恩师知道某是来为兄长庆贺之时,便嘱托某给兄长带话。”

    李知扬手打断他的说话:“贤弟不必说了,现在不是为兄为官之时,过几年再说吧。”

    关羽满是惊讶的看着李知:“兄长怎知,恩师欲请兄长入京为官?”

    李知打开折扇摇了两下,颇为无语的看着关羽。

    “贤弟刚刚才说为兄为官之事,然后贤弟便说卢公有话跟为兄说,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很难猜吗?”

    关羽难得的尴尬了一下,干咳了一声之后说道:“看来某也就是个为将之才,在智谋上,与兄长这般谋士却是差的远了。”

    李知好笑的拿折扇点了点他:“为兄之志,乃是想成为萧何那般人物,如何算得了谋士?

    日后不要再说此事,免得让别人耻笑为兄。”

    关羽闻言脸上傲色一显:“兄长总说自己不是谋士,但以某看来兄长比那些所谓的谋士强多了!

    某在洛阳呆的这些时日,也见过不少的大臣。

    他们之中,确实有几个才智之辈,然,能比得上兄长的有几人?

    至于其他人等……哼!皆是酒囊饭袋之辈!”

    说到此处,关羽满脸真诚的看着李知:“兄长何必如此的妄自菲薄?

    依某看来,这天下能如兄长这般大才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便如诛宦官之事,天下恨宦官之人数不胜数,但有几人能把曹节等人诛除?”

    李知见他如此推崇自己,苦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他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能够成功的诛杀曹节,除了他绞尽脑汁的谋划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依仗了后世的计谋。

    此事倒也罢了,若是将来真的让他做了军师,而战场之上千变万化,一个不好便会全军覆没。

    到时他怕是便现了原形,他自己丢脸都还没有什么。

    但是,他怕到时因为他的计谋为敌人所察,从而连累沙场之上的将士,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去做谋士。

    关羽见他面色坚定,可见是已然下定主意,便不再劝他。

    此郭嘉时睡眼朦胧的走了过来,见众人都在变敷衍的行了一礼。

    他打了一声哈气以后问李知:“兄长今日郭德所带领的商队回来了吗?”

    “还未回来,怎么,贤弟找郭德有事?”

    郭嘉摇了摇头,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郭德走之前,嘉托他捎了一些东西,所以才有此问。”

    李知看他懒散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经整治了郭嘉不少次,但是,总是没有把他这个懒散的毛病改掉,便懒得去管他。

    就在此时,戏志才走过来问道:“行之兄,此山庄可有名字?”

    李知闻言一愣,然后沉思了起来。

    他确实还没有给这个山庄起过什么名字,都是山庄山庄的叫着,现在被戏志才一提醒,心中倒是起了为这个山庄起个名字的想法。

    于是他便把众人召集过来,一起商量一下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七十二章 二贤庄(下)

    李知山庄之中,众人聚在一起,正在为此山庄起名字。

    荀彧想了一下,便道:“此山庄莫不如就叫忠义庄吧。”

    “呸!”李知闻言呸了他一声:“文若兄为山庄起名字,怎的也不好好想想!”

    说到这里李知颇为鄙夷的看着荀彧:“忠义庄?去了忠字就剩“义庄”了!文若兄也不嫌晦气!”

    “咳!”荀彧颇为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李知一提醒,他也知道自己起的名字确实有些晦气,便不再言语。

    此时,一旁的戏志才若有所思道:“儒家有忠、义、礼、智、信五德,既然忠义庄略显晦气,莫不如便叫“礼智山庄”如何?”

    “……!”李知无语的看着他半晌,满脸无奈的问道:“志才贤弟,汝是否忘记了为兄的姓名?”

    “额……!”戏志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沉默不语。

    此时,郭嘉在一旁颇为不耐烦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忒也麻烦,依嘉看来,便叫二贤庄吧!”

    “嗯?”众人闻言,眼前一亮,皆把目光看向了郭嘉。

    “……!”众人的目光把郭嘉看的有些害怕,怯怯的说道:“诸位兄长为何如此看嘉?

    要是诸位兄长觉得这个名字不好,不用便是。”

    李知拿着合拢折扇,颇为轻佻的挑起了郭嘉的下巴,啧啧有声的对众人说道:“啧啧…!诸位来看看我这贤弟,看他与我等有何不同?

    为何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我这贤弟便能突出奇招?”

    众人见李知说得有趣,便也跟着一一上前,围着郭嘉仔细观察起来。

    “你…你等要干嘛?”郭嘉被众人眼光吓的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抱胸,结结巴巴的质问着众人。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面面相觑,之后一同大笑起来:“哈哈哈……!”

    李知一边笑,一边拿着折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郭嘉的脑袋,无奈的说道:“贤弟,你这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等能干嘛?我等只是佩服贤弟之智罢了,怎么在贤弟的话语中,为兄听出了其他之意?”

    说到这里,李知戏谑的对郭嘉眨了眨眼:“贤弟心中不是有荀氏的那个小姑娘吗?怎么还如此的乱想?”

    “兄长!”郭嘉面色涨红的看着李知,大声喊道:“兄长不是答应过嘉,以后不提此事吗?!”

    而在一旁的荀彧闻言却是来了兴趣:“怎么?奉孝贤弟亦是看上了我荀家之女?到底是何人?说来听听。”

    其他人对此话题也是大感兴趣,便都围了上来。

    李知见众人如此,便也不给郭嘉保密了。

    “却是昨日在下迎亲之时,在夫人的绣楼之处,碰到了一个女子,颇为俏皮可爱,我这贤弟对她一见钟情。”

    说到这里,李知郑重其事的对荀彧道:“请问文若兄回去之后务必打听一下此女。

    在下想与奉孝贤弟来个亲上加亲,此事便拜托与文若兄了。”

    “行之贤弟这兄长的倒是称职。”

    荀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郭嘉和李知一眼,随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此事便交于为兄了,必定为贤弟办妥此事。”

    听荀彧大包大揽的把此事招揽过去,李知便放心了许多。

    此事也不怪李知如此焦急,盖因,坤叔昨日饮酒之后,便晕了过去。

    李知把他扶到房中之后,待他醒来以后,握着李知的手,殷切的叮嘱。

    言及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想在死之前看郭嘉成亲,让他对郭嘉亲事多上点心。

    李知见坤叔如此说,心里难受不已,他对这个为郭家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十分的敬佩,便大包大揽的答应了此事。

    如今见郭嘉对那姑娘确实上了心,所以李知便想请荀彧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郭嘉在一旁听李知为他保媒拉纤儿,脸色涨红,刚想反驳,但是他又确实对那个女子念念不忘。

    所以郭嘉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得看着四周……

    庄园大门之外。

    “慢点,慢点……!”李知此事正指挥着仆人把门口的那块大石树立起来。

    这块石头见证了他来到此世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所以李知对这块石头还是颇有感情。

    李知想把这块石头立于山庄一旁,雕刻上山庄的名字,作为此山庄的标志,让这块石头陪着李知和这个山庄永远的走下去。

    他让人在一旁挖了一个大坑,把大石头的下端埋进去之后,又令人打磨了一下,让其看起来光滑无比。

    这时,李知令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对着荀彧说道:“这题字之事,便拜托文若兄这位“书尊”了。”

    荀彧听他调侃自己,颇为无语的摆了摆手:“行之贤弟莫要再调侃为兄了,相比于行之贤弟,为兄这点成就算得了什么。”

    说到此处,他也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既然行之贤弟看得起为兄,那为兄便不客气了。”

    说完之后,他抄起面前的大笔,沾了沾墨,凝神静气了一会儿之后,便龙飞凤舞的在大石之上写了三个大字《二贤庄》!

    随后,他又在下面用小字写道:光和二年岁值己未良月。

    “好字!”李知虽然写字不行,但该有的欣赏水平他还是有的。

    李知看看着石头上的题字,越看越是高兴。

    遂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去寻一个好一些的石匠,把这些字一点不差的刻于石头之上。”

    “喏!”仆人闻言,立刻应了一声便匆匆寻石匠去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沸沸扬扬的声音,众人定睛一看,却见远处有数百辆大车被千余护卫簇拥着缓缓驶来。

    李知知道可能是郭德回来了,郭德出发之前,李知让他查了一些事情,见他回来便赶忙上前。

    李知走到车队之前,看着郭德问道:“大德,本候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郭德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启禀主人,已经都查清楚了,那黄巾道确实不是善类!

    小人调查之时,险些被他等识破,不过主人大可不必为黄巾道而烦恼。”

    “哦?”李知颇为惊奇的看着他:“为何如此说?”

    “皆因黄巾道之中多是流民,主人在颍川境内大肆的招揽流民,他们便没有了发展的余地。”说到这里过得颇为自豪。

    “在冀州、徐州、青州之地,黄巾道人数众多,然而一旦进了颍川地界,他等却是一个都不见了。”

    李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想到:“历史上,颍川便是黄巾的三大战场之一,如今怕是已经被我改变了!”

第二卷 荣归故里 第七十三章 改变历史

    二贤庄,门口。

    当李知知道自己改变了历史的走向之后,心中十分的高兴,他对历史的畏惧感也降到了最低。

    本来他对历史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通过此事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也能够创造历史,更改历史!

    这个发现令他大为的惊喜,这证明他所在的世界不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而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这个世界之中,没有小说上所说的历史大势,或者是天道大势什么的,想到此处,李知精神颇为振奋。

    他就是怕,万一是什么神仙一类的东西把他送来这个世界,让他完成什么使命。

    如今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他来这个世界可能只是一个意外,并没有人在某一个角落里安排的他的命运,这种发现,令他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他便有勇气面对一切,区区乱世,以他现在的资本,已经不再害怕了。

    而一旁的郭嘉见李知问黄巾道的事情,十分好奇,便开口询问道:“兄长这黄巾道是何物?为何令兄长如此在意?”

    听到国家好奇询问,李知摇了摇头,看了一下荀彧等人,没有开口。

    他怕说出来之后,荀彧等人便立刻上报朝廷,届时,怕是黄巾道便发展不起来了。

    这个时代已经糜烂至斯,便是把黄巾道压下之后,也会出现绿林道、红巾道什么的。

    就算是杀了一个张角,也会冒出王角李角什么的,出来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既然这样,还不如让黄巾道继续发展,让李知自己能够牢牢的把握住历史的走向。

    郭嘉见李知不欲多言,思绪一转,便明白了他的顾虑,便不再多问。

    夜晚,月到中天之时。

    “邦邦邦!”

    李知的房门被梆梆的敲响。

    李知和荀媛正在熟睡,听到敲门之声之后两人惊醒。

    李知看荀媛亦是醒了,便轻声地对荀媛说道:“夫人且睡吧,为夫去看看是何人。”

    “嗯。”荀媛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转头又沉沉的睡去。

    李知从床榻之上下来之后,为荀媛掖了掖被角,然后脸上满是不耐的问道:“谁啊?这么晚了还不安歇?”

    “兄长是我,兄长出来一下,嘉有话问兄长。”

    听声音是郭嘉,李知便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打开房门之后,见郭嘉在门口焦急的徘徊。

    李知见郭嘉如此焦急,颇为好奇的问道:“出了何事?为何贤弟如此焦急?”

    “兄长,白天之时,看兄长不便当着文若兄的面多说什么,如今四下无人,还请兄长为嘉解惑。”

    李知颇为无奈的看着郭嘉:“就为这事,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打扰我?”

    此时,郭嘉却是有些懊恼的看着李知:“还不是怪兄长!

    白天之时把话只说了一半便不说了,让嘉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嘉心中老是想着兄长所说之话,却怎么也猜不到后面,心中焦急难耐,这才来寻找兄长解惑。”

    “……!”你这么好奇,怪我喽?李知无语,看郭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便遂了他的意。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一起走走吧。”

    说着,李知便往庭院之中走去。

    郭嘉见李知愿意为自己解惑,精神一振,屁颠儿屁颠儿的着跟了上去。

    此时正值深秋,天气也不算太冷,正是秋高气爽之时,等李知来到庭院之后,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颇为享受的在那里闭目沉思。

    等郭嘉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李知终于开口了:“贤弟想问的是黄巾道之事?”

    郭嘉赶紧点点头:“正式此事,兄长为何如此在意黄巾道?”

    “唉!”李知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天道:“如果为兄说,这天下大乱,必是从黄巾道开始!贤弟信吗?”

    “这……”郭嘉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之后才回道:“兄长为何如此笃定,天下之乱便是由黄巾道开始?”

    李知闻言,惆怅的看着天空中的弯月:“去岁大旱,天下百姓民不聊生,难民无数。

    而京中众官员却毫无作为,只知道勾心斗角,地方官员为了政绩,更不敢把这灾民收留。

    而就在此时,有那张角三兄弟招收天下流民,以承道统,流民无所可依,便纷纷加入了黄巾道。

    时至今日,黄巾道众却是已逾百万,除了在颍川,因为为兄也在招揽流民,所以黄巾道发展甚为缓慢。

    其他如冀州、徐州、青州、衮州等地,有无数的流民加入了黄巾道之中,声势颇大。”

    说到这里,他面无表情的看了郭嘉一眼:“敢问贤弟,如若贤弟心中有着改天换地之志向,又拥有如此势力,会如何做?”

    “嘶……!”听完李知的话,郭嘉被吓了一跳,倒吸着冷气沉思起来。

    良久,郭嘉颓废开口道:“如若嘉在张角那个位置,除了造反,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能做的。”

    说到这里,郭嘉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怪异的看着李知:“难道兄长就眼睁睁的看着天下大乱?”

    “唉!”李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后说道:“为兄亦是没有办法,便是诛杀张角,天下肯定还有别人揭竿而起。

    这天下大乱的根本,不在于张角,而在于这个混乱的世道!

    为兄所能做的,便是静静等待着乱世的到来,然后跟随一个英明主公,把这天下拨乱反正!”

    说到此处,他又想到日后天下百姓,百不存一的惨状。

    李知走到一棵大树之下,拍了拍树干,有些悲伤的说道:“只是可怜了天下百姓!当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郭嘉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沉默不语,面色亦是有些悲伤,随即,他便摇了摇头,恢复了平日的洒脱之状。

    “嘉却是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我们郭家村能够安安稳稳的便好,其他的地方…随他的便吧!”

    “哈哈!”李知闻言,颇为自豪的笑了两声:“这郭家村已经被为兄打造的如铁桶一般。

    便是整个颍川也没有多少黄巾道,贤弟自然不用担心。

    别看他黄巾道在别处发展甚是凶猛,但是到了颍川……

    哼!此处乃是为兄做主,在这里,他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还轮不到他们嚣张!”

    郭嘉闻言更是放心,这时他睡意上涌,打了个哈欠,对李知挥了挥衣袖。

    “如此,嘉便放心了,如今嘉心中已全无挂念,要去睡了,兄长也去安歇吧。”

    说完,他扭头便走了,李知看到他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他便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来到房中,他的开门之声把正在熟睡的荀媛惊醒:“夫君可是忙完了?”

    “没忙,只是奉孝贤弟找为夫有些事情罢了,夜已深了,我等安歇吧。”

    说着,李知便脱下外衣,走向榻上,搂着荀媛,沉沉的睡去……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七十四章 黄巾!黄巾!

    公元一八四年(甲子年),张角相约信众在三月五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

    又因张角笃信五德,根据五德始终说的推测,汉为火德,火生土,而土为黄色,所以众信徒都头绑黄巾为记号 ,象征要取代腐朽汉庭。

    张角一面派人在众衙门门上写上“甲子”二字为记认,另一方面派马元义到荆州、扬州召集数万人到冀州准备 ,又数次到洛阳勾结宦官封胥、徐奉,想要里应外合。

    可是在起义前一个月,张角一名叫做唐周的门徒告密,供出京师的内应马元义,马元义被车裂。

    汉灵帝至此乃知黄巾之事,大怒之,派遣官兵大力逮杀信奉太平道信徒,株连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 。

    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历史上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就此开始!

    因为起义者头绑黄巾,所以被称为“黄巾”或“蛾贼”,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

    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汉灵帝见太平道如此厉害,慌忙于3月戊申日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

    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  ,设置都尉驻防。

    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皇甫嵩见时机已至,上谏要求解除党 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

    而后,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之祸积怨日久,如果与黄巾合谋,恐怕大汉便真的完了。”

    汉灵帝接纳提案,在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众世家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查验。

    而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关羽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

    皇甫嵩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南阳一带的黄巾军。

    此时,张曼成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张角,皇甫嵩闻之,令副将曹操与其会猎于南阳城外。

    汉军在首战并未得利,于四月,皇甫嵩大军就被黄巾张曼成所败而撤退,皇甫嵩唯有在宛城驻扎防守,被张曼成率大军围城,汉军人少,士气低落。

    此时,又有汝南黄巾军在邵陵打败太守赵谦,广阳黄巾军杀死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  黄巾军并未因汉室的动作而有败退的迹象。

    此时,颍川境内又传来了噩耗,波才领十数万黄巾,从冀州往颍川杀去,汉灵帝大急,招天下才士以抗黄巾。

    二贤庄中,众人齐聚一堂。

    “报……!”

    郭德匆匆的跑了进来,对李知禀报道:“启禀主人,有黄巾贼波才带领十数万人马往颍川赶来!”

    听到黄巾贼来颍川,李知反而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来了,他要是在不来,我这心里老惦记着,如今来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战吧!”

    想到此处,李知突地站起身来,喝道:“众人听令!”

    “属下在此,请主公发令!”众人立刻起身躬身听令。

    “令,郭三领一万人马,驻守二贤庄,把郭家村众人全部转移到二贤庄内,并把庄前机关全部打开,若贼人前来,固守待援。”

    “喏!请主公放心,某必誓死保证庄中无恙!”郭三见李知把家小都托付给他,便下了军令状。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下令:“令,杨英领五千人马为前锋,遇山开山,遇水搭桥,为大军开路!”

    杨英闻言之后,脸上带着难色:“若属下为先锋,那主公的安危……”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知扬手打断:“不必多言,依令而行!”

    “喏!”杨英看李知态度坚决,便大声应了一声喏。

    “令,徐晃带两万步兵、七千弓兵、三千骑兵,合兵三万为中军,本候亲自带兵五千为你压阵,我等共同迎战黄巾贼人!”

    “喏!”徐晃听李知命他为将,大声应诺。

    李知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向众人:“诸位,当今天下乱世已显,我等在这乱世之下挣扎之人,当戮力同心,共抗黄巾蛾贼!”

    这是众人共同起身:“戮力同心,共抗蛾贼!”

    颍川阳翟县衙。

    阳翟县令因为黄巾的之事正在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这可怎么办?!十数万人马,又没有别的援军,叫我如何守得了这阳翟?!”

    “报…!”这时外面来了一个公差,大声的禀报道:“启禀县尊,城外来了大队人马,看旗号像是我大汉官军!”

    “哦?”县令闻言精神一震,赶忙站起身来:“速速带我前去一观!”

    两人来到城头之上,只见远处有一军人马正往这里缓缓行来。

    此军,前后相距约有七八里,成前中后三个方阵,行进之时,方阵亦是整齐划一,甚为壮观。

    见到此,县令便知道这些人绝非蛾贼,于是赶紧往前锋旗帜上看去,只见旗帜之上写着:汉古乡候李。

    县令见此,喜出望外,他当然知道古乡候是谁,当初李知的户籍还是他给办理的,没想到今日却为李知所救,当真是世事无常!

    县令心里感叹了一会儿之后,便赶忙对一旁的差役说道:“快快去打开城门,迎接古乡候进城!”

    等差役走后,县令激动的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我阳翟总算是有救了!”

    喊完,他想了一下又觉得,把此等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差役甚为不妥。

    “不行!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古乡候吧!”说完,他便匆匆的下了城墙,往城门跑去。

    跑到一半,县令突然停住,寻了一个守城的士卒对他言道:“汝去通知县丞,让他置办一桌上好的酒席。”

    说完,看那人点头之后,便又匆匆的往城门跑去。

    等县令跑到城门之时,城门已经打开,见此,他赶紧跑上前去,站在城门口等待着李知的到来。

    李知此时在军中看着自己连绵壮阔的军势,心中十分的自豪,这可是他积攒了数年才有的资本。

    此时,郭嘉驭马上前,对李知指了指阳翟城城的方向:“兄长且看,我那师兄想必是看到兄长前来,正在城门口迎接兄长呢。”

    李知放眼一看,可不正是,只见城门前有一人,带着几个衙役正在那里等候。

    见此,李知便下令道:“传我军令,加快行军!”

    “喏!”

第三卷 征讨黄巾 第七十五章 初战黄巾(1)

    颍川阳翟城。

    李知带着人马来到阳翟城门前之后。

    县令赶紧走上前,拱手一礼道:“阳翟县令纪政纪仲仁拜见古乡候,多谢古乡候援手之恩。”

    “嗯。”李知没有下马,只是在马上用马鞭虚扶了一下:“纪县令不必多礼。”

    倒不是李知倨傲自大,而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太过有礼,不然别人还以为他有所求。

    而且,严格来说,这阳翟县亦在他的封地之内,虽然这时的封地大多说的是虚数,做不得真,但是名义上他还是此地的主人。

    纪县令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太在意他的态度。

    “古乡候舟车劳顿,想必已然疲惫不堪,属下已在衙内备好了酒席,请古乡候赏脸。”

    李知听闻此言,皱了一下眉头,颇为不悦的说道:“本候来此乃是为了解救阳翟,而非是为了赴宴,纪县令先把本候麾下士卒安排好吧!”

    “是,是……!”纪县令被他说的有些惭愧,便诺诺应是。

    不过…随后他便大拍马屁道:“古乡候当真是爱兵如子,属下佩服!”

    而李知听到此言更为不悦,此时,郭嘉从一旁的马上跳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纪县令。

    他满脸不解的问道:“师兄何时成了这般模样?

    几年之前,我等共同求学之时,师兄还铮铮铁骨,不愿向权贵卑躬屈膝,如今为何如此?”

    看到是郭嘉,纪县令老脸一红,随即,便有些感慨的说道:“师弟有古乡候这般兄长,当然不必为这些腌臜之事所累。

    而为兄的不同,为兄孤身一人,并未有何人为为兄撑腰,不得已,只能处处伏身做小。”

    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求学之时,为兄非常讨厌阿谀奉承之辈。

    却不想为兄为官之后,却也变成了此等样人,当真是世事无常!”

    看他满脸的苦涩,郭嘉心中亦是不好受,看了一眼李知。

    李知见状,明白了郭嘉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开口道:“纪县令不必如此颓废。

    此次黄巾之乱,纪县令若能守住此城,便是大功一件,到时…必然会加官进爵。”

    纪县令闻言,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便是退了黄巾,亦是古乡候之功劳,与下官何干?”

    “且住了!”李知一挥手,大声打断了他的说话,厉声问道:“你把本候想成何人了?!

    是你的功劳便是你的功劳,本候岂会贪他人之功?!

    日后,汝若是再敢如此,本侯必不饶你!”

    虽然被李知呵斥,但是纪县令却是大喜过望,皆因此时,有功劳全是上官的,下官却是连苦劳都没有一点。

    今日听到李知不愿抢他功劳,自然令他大喜过望,说话也变得真诚起来。

    “古乡候仁义!下官先行谢过了!”

    “嗯。”李知点了点头,又对他道:“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赶紧安排人,让大军进城,波才那贼子怕是离此地不远了!”

    纪县令闻言,不敢怠慢,便立刻朝湖中差役大开城门,并准备粮草,为大军驻扎所用。

    李知进入城中之后,并没有去县衙,反而在城墙之上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见这城墙虽然几丈高,看起来颇为牢固,但是却有些年久失修,有些地方的城砖已然破碎。

    李知走向前往破碎之处踹了几脚,那些城砖哗啦啦的便掉了下来。

    见此,他眉头紧皱,对着城墙的防御力有些信心不足,不过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弥补。

    李知拍了拍双手,叹了一口气,向一旁的纪县令问道:“别处城墙亦如此处一般?”

    纪县令站在一旁,紧张的掏出一块手帕,擦擦脑门上的汗,有些惭愧的说道:“古乡候赎罪!

    属下接手这阳翟县之时,这城墙便是如此,皆因近年来没有战事,便也没有去加固城墙。”

    听他这么说,李知倒也没有怪他。

    在郭家村之时,坤叔便对他说过,这县令是个难得的好官,已经多年没有加过赋税。

    现在看来,这人虽然被现实磨练的有些圆滑,但是其本质还不错,可以算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李知看完城墙之后,便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走了下来,纪县令见他面色不虞,在一旁呐呐不敢言。

    李知走下城墙之后便靠着墙角在那里苦思破敌良计。

    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的眉头渐渐展开心,中却是有了主意:“来人!速去把伯雄叫来!”。

    “喏!”

    等杨英来了之后,他小声的对杨英耳语道:“伯雄,你领两千骑兵带足粮草出城去,于城外以东那处山坳之处藏起来。

    当你看到本候亲自站在城墙之上为众人击鼓助威之时,便立刻出动,直击波才后军!”

    说到此处,他有一些不放心的嘱托道:“伯雄且记住,没有我的军令,便是城墙已破,亦不可出战,否则军法从事!”

    “喏!”杨英看他说的严肃,不敢怠慢立刻大声应诺,之后便匆匆而去。

    李知站在原地怔怔发呆,喃喃自语道:“希望有用吧。”

    傍晚之时,波才终于来了,李知等人听到属下禀报,赶忙上了城楼观阵。

    李知等人上了城楼之后,放眼望去,只见城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虽然,这些人马行动之间不成行伍,亦没有排兵列阵,但是光这人数便能给人非常大的压迫之感。

    李知见除了徐晃,众人脸上皆有惧色,心想这么下去不行,不然还没打仗,怕是这士气都没了。

    他想到了曹操在华容道所做之事,有样学样的大笑一声道:“哈哈…!这波才果然乃是其蠢无比之人!”

    见众人被他的话所吸引,皆看向他之后,李知自信的说道:“若我是波才,必然会把大军分为四个军阵。

    令属下各领一军围困阳翟,阳翟城乃是小城,所积粮草必然不多。

    有如此多的人在城里,只要围而不攻,不过几月便可瓦解此城,何必如此麻烦?况且……。”

    说到这里他嗤笑了一声:“这些黄巾蛾贼,皆是一群流民组成,怕是饿得兵刃都拿不起来,如何能与本候麾下虎狼之师相比?

    且…本候看城下众人,有许多还是拿着一根木棍。

    也不知这些人是心中是如何想法,拿着木棍能干甚?给本候挠痒痒吗?哈哈哈……!”

    他说完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此,亦是仔细观察城下的大军,见确实有许多人拿着木棍,便跟着轻笑起来。

    众人看看身边的虎狼之师,再看看城下的乌合之众,心中的忧虑也不翼而飞,皆对蛾贼起了蔑视之心。

    李知见众人表情大呼了一口气心中道:“成了!士气可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