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也曾笑我全文阅读 第15分节

141.囚鸟

    顾宗祠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zi幽阁”

    我说:“沈世林和顾莹灯结婚后。”

    他笑了,大约觉得我这个提议太过天方夜谭,太过不切实际,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结婚后。要在一段婚姻内圈禁十年,十年后的你已经人老珠黄,值得吗?”

    我说:“相比被他圈禁当情妇养十几年,我人老珠黄被他抛弃。与光明正大当你顾太太相比,哪种选择值得?”

    他沉默了半晌,颇有意思的笑了出来,他说:“别说,我还真有点期待,沈世林前脚娶了顾莹灯,你后脚就嫁人的场景了,一定很精彩。”

    我笑着说:“精彩就够了,所以顾先生是答应了?”

    他说:“我还真想见沈世林的反应呢。”

    我朝他举杯说:“那就合作愉快了。”

    顾宗祠说:“合作愉快了,顾太太。”

    我和顾宗祠聊了二十分钟,便回了之前的包厢,陈哥也买好长风街的糕点赶来。他喘着气看向包厢内坐着的我说:“长风街那家糕点店的生意实在太好了,排了好久队。”陈哥将糕点放在茶桌上。摊开在桌上说:“趁热才好吃。”

    我看了陈哥一眼,递了一张纸巾给他擦汗,我说:“谢谢。”

    陈哥手拿着纸巾不断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他说:“不谢,不谢。”

    出了茶馆后,我并没立即回去,而是在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东西好买的,出来时,陈哥指着不远处一家奢侈品珠宝店说:“不如我们去那里逛逛吧。”

    我抬眸看了一眼陈哥问:“沈世林让你带我去的?”

    他笑着说:“沈总说你有看中的,可以去看看。”尽休丰弟。

    我笑了笑,说:“还真大方,走吧。”

    陈哥在我身后跟着说:“你何必为他省钱,沈总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买了他高兴,你也快乐。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和陈哥进了珠宝店,在里面随处看了看,有销售人员手带白色手套,将铺了黑色天鹅绒的珠宝盒子小心翼翼端出来。放在我面前一一介绍,我看中一款简单水滴形状的项链,最然设计简单,可用的材料不知道是水晶材质还是别的,材质透明,透露着淡淡粉色。

    那销售员赞叹:“沈太太真有眼光,这枚水滴款式的项链,简洁又不失华贵,特别适合白肤体质的人佩戴,是粉钻打磨而成,目前为止全球粉钻只有十二颗,国内只有我们这家有,而其余十一颗分散在各个国家,被皇室收用佩戴。”她托着那枚小巧的项链,放在灯光下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问了一下价钱,当她给我介绍字数后,我吓到了,虽然对粉钻我也有些了解,可我没想到会这样贵,便淡淡说了一句:“不是特别喜欢,看一下别的。”

    那销售再次给我介绍别的款式,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对男女,我侧过身去看,便正好看见徐婉怡挽着袁腾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在门口看见我后愣住了,徐婉怡大约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她松开袁腾的手来到我面前,说:“表姐,我家真是被你害惨了。”

    她说这句话时,虽然没有带有特别狠,可明显话语里有巨大的不满,我笑着说:“你爸爸应该很快出来了。”

    徐婉怡说:“你不仅拿了盛东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还几次害盛东陷入困境,我真搞不懂我爸爸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难道他忘记了,小时候的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笑着对别人,背地里时,恨不得插我们刀子,你一直恨我妈恨我爸,你恨不得我家破产,从你寄居在我家开始,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徐婉怡冷笑一声说:“他屡次陷入困境,还真是要感谢你。”

    对于她恶言嘲讽,我很淡定问:“还有话说吗?”

    徐婉怡咬牙切齿说:“你凭什么什么都不做白拿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最好是还回来,不然我会告你利用非法手段骗取我家股份。”

    陈哥看不下去了,走了上来说:“这位小姐,麻烦让一下,我们必须走了。”

    徐婉怡伸出手来拽我说:“现在有钱来这种地方了?你的钱都是我爸的!你凭什么白拿!他人现在还在监狱,你就在这里逍遥快活?!纪精微,原来以前我一直被你那副为我好的表现给骗了,我还以为你对我是多好呢?!”

    袁腾走上来一把拽住徐婉怡说:“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好吗?当初盛东陷入困境是精微想办法救盛东,她并不是不劳而获。”

    徐婉怡看向袁腾问:“你现在是帮她说话吗?袁腾我才是你妻子!我现在怀了你孩子!你是不是还在为了这女人神魂颠倒?”

    袁腾眉头皱的紧紧的,他说:“你又扯到哪里的?我和精微现在只是朋友。”

    徐婉怡说:“朋友?朋友让你一下借了四百五十万给她吗?并且是瞒着我,袁腾,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眼看袁腾和徐婉怡要吵起来,我懒得和她在这纠缠,她现在怀孕了,我也并不适合陪她在这里无理取闹,对陈哥说:“我们走吧。”

    陈哥护着我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徐婉怡还是不肯松手,从后面拽住我就要来打我,门口忽然冲进来两个保镖,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后,看,快速冲上来一把对我死缠烂打的徐婉怡重手一推,徐婉怡脚步不稳的往后退,忽然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忽然尖叫了出来。

    我在惊愕中,上前立马要去扶起地下的徐婉怡时,袁腾冲了过来将我狠狠一推,他看了一眼身旁护住我的保镖,又看了一眼我,满脸失望说:“精微,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摔倒在地捂着肚子不断叫唤的徐婉怡抱了起来,神色焦急的便往外跑。

    他们离开后,我看向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保镖,大叫了一句:“谁让你下手的!”

    陈哥在一旁解释说:“他们也只是想保护你。”

    我说:“明知道她挺着大肚子!我之所以不理会她就是因为不想惹麻烦!你们冲上来竟然直接将人推到,孩子要是没了,谁负责任?”

    两个保镖低着头不说话,陈哥为难的看向我,过了许久,我消了火说:“算了,先走。”

    我们出了珠宝店后,我上了车,让陈哥帮我去打探一下徐婉怡的消息,也不知道刚才那一推,她有没有事。

    到达沈世林别墅后,陈哥打探消息回来,说是徐婉怡并没有多少事,已经做完全身检查在医院内留院观察了,我听了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去医院探视,毕竟总是我们推倒她。”

    我正要起身,别墅外面停了一辆车,沈世林从外面走了进来,仆人在门口接过他递过来的外套,沈世林看到我后,走了过来,他握住我手问:“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

    陈哥正要说话时,我看了他一眼,立马抢先回答说:“没事,正想去外面等你呢。”

    他将我揽在怀中,唇在我额头上吻了吻,说:“嗯,今天提早回来了。”他问:“下午去哪里玩了。”

    我圈住他腰身,脸挨在他胸口说:“茶馆内和乔娜喝了喝茶,逛了逛街,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回来了。”

    正好保姆在厨房忙,我从他怀中离开说:“我刚才还说要和杨妈一起学木瓜炖雪蛤呢,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去厨房了。”

    他松开了我手,倒也没有强迫我,而是对陈哥说了一句:“跟我来。”两人便上了书房。

    我以为陈哥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和沈世林说,下午我们吃饭时,他神色正常,也没有什么不悦或者异样,在吃饭期间,时不时为我夹一些有营养价值的菜,反而他自己吃的并不多。

    我们两人静静吃着,沈世林说:“我已经让人把四百五十万还给袁腾,以后没必要,就尽量别和他见面。”

    我看了餐桌旁的陈哥一眼,他也很无奈看向我,对我耸耸肩。

    沈世林放下手中的勺子,用餐巾擦拭了嘴角,淡淡说:“怎么,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能让我知道?”

    我说:“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那些没必要的事情烦恼。”

    他说:“我并不喜欢你和袁腾之间有任何瓜葛,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一样。”

    我喝了一口汤说:“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去见他。”

    夜晚沈世林将我从浴室抱着出来,我手圈在他脖间,望着他乌黑碎发上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说:“总裁,我胖不胖?”

    他掂量了两下,捏了捏我腰,我笑的缩在他怀中,他说:“嗯,还好,不胖不瘦。”他将我放在床上,很自然用干燥的毛巾为我擦拭着头发,我靠在他怀中抬起脸吻了吻他下颌,他垂下眸看向我,拿住毛巾将我抱起来换了一个方式抱着我,我身体抵在他肩膀,以抱大树的标准姿势在他怀中,任由他手指在头发上打理。

    我有些觉得麻烦说:“为什么不用吹风机,自然干好慢。”

    他漫不经心说:“伤害发质。”

    我没再说什么,靠在他肩头开始昏昏欲睡,之后到底是怎样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半睡半醒的时候,后背温润的粘稠之感,身体自然反应像是触电一般,我没有动,他将我侧对着的身体放平,我感觉身体上有一种压迫感,很快身上的睡衣便被褪干净了,沈世林在我左肩吻着,他鼻息灼热,像是带火一般,我在他身下下意识嘤咛了一声,在他吻到我锁骨时,我伸出手死死抱住了他。

    他动作停了停,手指在我鬓角抚摸着,磁性又暗哑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他问:“怎么了。”

    我埋在他怀中久久都没有动,他将我脸从怀中往下按在枕头上,眼眸暗沉的看向我,再次问:“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看向他,问:“别和顾莹灯结婚好吗?”

    他愣了一下,大概一秒的时间,他轻笑了出来,说:“好了,别闹。”然后低头吻住我唇,甚至连让我再次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的动作再也没有刚才温柔,吻我的方式甚至可以说得上粗鲁。

    我只能任由他带领着我,被**的世界大面积的淹没,甚至忘记了刚才自己问过些什么,只是让自己在这一刻的愉悦里,做着短暂的梦。

    早上醒来后,我坐在床上发着呆,沈世林已经不见了,他不是很喜欢赖床,准时七点起来。我从床上起来后,昨天的衣服全部在浴室内,只能随手捞一件沈世林的衬衫穿在身上,然后推开阳台上的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花园内的沈世林坐在太阳伞下,翻着手中的文件,保姆端着一杯咖啡上来,又摆了一些糕点。

    他目光没有从文件上移开视线,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两口,付博站在他身旁和他报告工作,我站在那儿好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爬到床上继续睡觉,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这样悠闲的日子还真漫长,又下载了一个游戏,在床上玩到早餐时间。

    沈世林大概已经处理好工作,从花园内来到了卧室,他来到我床边将我抱在怀中问:“该吃早餐了。”

    我正好冲到三十二关,还差八关就到达重点,眼睛都没抬说:“不行,我必须走到终点。”

    他倒也没有催,抱着我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当我在他注视下死了不下十回时,沈世林说:“我来。”

    我有些惊讶问:“你还玩这个?”

    他说:“嗯,年轻时候玩现在不怎么玩了。”

    他握住我手,然后手指在屏幕上操控着人物,第一关他也没冲过,不过第二关后,他打的通关,在我的惊讶中,笑着说:“好了,该起床了。”

    我也没有坚持,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便穿着鞋子去了浴室洗漱,出来后,有保姆放下一件吊牌都没拆的衣服放于床边。

    我随手捞起来一看,全部都是大牌,以前要用十天来纠结到底该不该买,然后用一个月工资去痛下杀手,而现在随便穿的家居服,都是以前半个月工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圈养,只需要陪金主吃喝玩乐,像个寄生虫一般,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像个木偶一般被他操纵着,等到一定时间后,金主厌烦了,喜新厌旧了,寄生虫离开寄宿体,还活的下去吗?

    下午的时候,沈世林陪我去警察局接我舅舅出来,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内等着我。我下车后,看到我舅舅满身狼狈又疲惫从警察局出来,下巴处满是胡茬,他看到我后,走到我面前,说:“纪精微,我大约是天生欠你的,我真后悔当初让你找沈世林帮忙,到现在,你稍微闹一点脾气,我就差不多半条命也没了,更别说盛东,而你却好吃好喝,半点事情也没有,说实话,这么多年,舅舅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除了没借钱给你救你爸,可现在这些报应我都已经算是偿还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我面前经过,便朝着前面走,他走了没多远,后面开过来一辆车,车上下来的第一个人是我舅妈,她看到我舅舅后,冲上来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嚎啕大哭说:“还好你这老不死的没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啊,徐婉怡昨天住院了,宋弛和徐毓他们去了国外鸟无音讯,你又进了监狱,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快把我急死了。”

    紧接着车内下来我妈,她走过一把握住我舅舅的手,焦急的唤着:“小弟,小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舅妈忽然一把打掉我妈的手,指责她说:“你别在这里假惺惺!都是你家那丧门星弄得!我们家到底对你们家还要怎样?当初你死了丈夫,如果不是我们前前后后对你们照应,你母女两能够有今天?!当初我们就应该任由你们自生自灭,饿死你们才好,现在也不会让我这个丧门星来害我们。”

    我妈听到舅妈的话,当即就大吵了起来,她说:“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当初你到底给我们补贴了多少?全部都是我小弟偷偷摸摸给我们的,你当初可是没少为了这事情和我家小弟闹离婚了,到现在好了,什么事情全部都是你补贴的,杨秀珠,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我舅妈脸都绿了,她说:“难道你小弟给的就不是我给的吗?我是他老婆,他的就是我的,反而是你这个姐姐,早已经是外人了!”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凶,袁腾和郑江从车内走出来立马将两人拦住,在那里闹了好一会儿,袁腾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我,我舅妈看到袁腾的视线,她也看了过来。

    我还站在那远远看着时,身后的车开了过来,司机从车内下来,为我将车门拉开,我看了他们一眼,弯身进入车内。

    在车门关住那一刻,我舅妈忽然冲了上来,暴跳如雷说:“纪精微!你这贱人!”

    我们的车越开越远,我仿佛听见了很多年前,十一二岁时,我被舅妈逼着希望,在厨房内摔碎了一套他新买的碟子,她揪住我头发,在我耳边骂我,怎么手这么残,还好是在她家,要是在别人家,非要打废我这只手不可。还有我妈为护住我,没回来我舅舅家,看到我满身伤,总是偷偷摸着眼泪,然后和我舅妈大吵大闹。

    看到刚才那一幕,忽然以前的事情越来越清晰了,可是当沈世林的手握住后,我才觉得那些事情又离我好遥远。

    一直到别墅内时,沈世林牵着我进入,刚到门口,客厅沙发内坐了一个人,是手端茶杯正一口一口饮着的沈和志,我身体僵硬了一下,沈和志看向门口的我们,许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你终于回来了。”

    沈世林松开我手,说:“你先上楼。”

    我说:“好。”

    我刚要走,沈和志说:“不碍事,她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她就必须接受。”

    沈和志对我说:“坐下吧。”

    我看了一眼沈世林,他倒也没说什么,最先坐下来,我坐在他身边,保姆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沈和志忽视了我的存在,而是看向沈世林问:“婚礼准备得怎样?”

    沈世林为一杯咖啡内加了奶球,慢条斯理用勺子搅拌匀称后,递给我了我,我伸出手接过,他淡淡说:“差不多了。”

    沈和志说:“离婚礼只有一个月了,还有什么需要商量的,最好派人和顾家讲清楚。”

    沈世林端起另一杯咖啡,对于这话题他兴致并不是特别高,简短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和志又说:“这个女人如果要跟在你身边,我没有意见,可最近顾家打来电话问,为什么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去见顾莹灯,她这段时间生病住院了你知道吗?”沈世林一听,抬起眸看向沈和志,他说:“她并没有和我说。”

    沈和志说:“这样的事情你还让别人和你说,难怪顾家发了好大的火,我们两家是联姻,你不要因为这个女人就忘记自己的事情。”沈和志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了一声说:“不过,顾家那顾宗祠倒是挺会和我们作对的,环保城的项目被他抢走,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我看这婚礼需暂时搁置一下,别搞得我们沈家好像巴不得和他们家联姻一般。”

    沈世林笑了一声,他说:“顾江河怎么说。”

    沈和志气愤的说:“还怎么说?上次打电话来和我道歉,还说他弟弟的事情,他也不好管,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谁不知道?既然我们沈家的项目都要插手,婚事先别急,不然他们顾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只是你还是需要去看顾莹灯。”

    沈世林闪过一丝什么,很快,他含笑说:“当然,我会去。”

    沈和志并没没有在这里逗留多久,他和沈世林说完这些事情后,便随着助理离开,沈世林放下手上的咖啡杯,手指在我脸上细细摩挲问:“怎么,不高兴?”

    我说:“没有。”

    他说:“夜晚记得吃饭。”

    我说:“你要去看顾莹灯吗?”

    他起身接过保姆递过来的领带,在领口细致打好,他说:“总要去一次。”

    他说完后,从领口放下手看向我,说:“在家里等我回来。”

    我躺在沙发上,故作困意说:“你去吧,去吧,我先睡会儿。”

    我闭上眼睛,感觉屋内的脚步声消失后,睁开眼正好看见沈世林的车消失在门口,我坐在那儿发呆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无所事事,虚度光阴,为了打发时间,在阳台上练了会瑜伽,一直到夜晚保姆将饭菜做好,喊我下来吃饭。

    我从浴室内淋浴出来,穿着睡衣下楼,看到空落落的房间问:“先生呢?”

    保姆说:“刚才先生打电话来,说不今晚不会回来,让太太您早点休息。”

    我拿起桌上筷子的手一顿,说:“好了,我知道了。”

    我吃了几口饭,并没有什么食欲,便上了房间,坐在卧室内一夜未眠,第二天后沈世林还是没有回来,我站在阳台上远远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站在那无声笑了,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空虚,无所事事,永远被困在一座别墅里,等着那百忙中的男人匆忙中看我一眼。

    这样的日子,真是让觉得可怕。

    中午时,我妈打来一个电话给我,问什么时候回去一趟,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便说:“现在就可以回来。”

    我妈说:“好,我在家里等你。”

    我从别墅内出来,这次不在是陈哥跟着我,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冷冰冰跟在我身边,我问他永远是简短的回答,他在楼下等我后,我下楼,他将车拉开,我坐了进去。

    车子从别墅开走,开到我家破旧的楼下,这辆车在小区内引起了骚动,小区里有个棋牌室,有很多中年女人们经过时,都不断回头看我,又看向停在小区楼下的车。因为这辆车和这里的环境太不匹配了,像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一般。

    我从车内出来后,看到跟着我的保镖手中提了很多贵重物品的补品,我问他说:“谁准备的?”

    那保镖说:“沈总吩咐我们准备的。”

    我说:“他知道我回家了?”

    那保镖说:“是。”

    我说:“上楼吧。”

    我们上楼后,我妈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我身后还跟着保镖时,愣了一下,可看到保镖手中提着的贵重品时,眼前一亮,当即热情的招呼我们进来,他招呼保镖进来后,热情让对方坐下。

    保镖放下手中的东西,对我妈说:“这是沈总的一点点心意,请笑纳。”

    我妈笑开了花,她说:“哎呀,沈先生这么客气干什么,只要人来就好啦。”话虽然这样说,我妈还是眼睛发亮的研究着那些礼品,然后抬起脸看向保镖问:“对了,沈总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他来我家吃饭,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保镖说:“沈总这段时间很忙。”然后看了我一眼说:“纪小姐,我在外面等您,请注意时间。”

    我嗯了一声,喝了一口手中的水,保镖就离开了。

    郑江正好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桌上的东西后,没说什么,放下手中那盘水果就离开了,我妈坐在我身边说:“精微呀,还不算妈妈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她手抚摸着那些礼品,眼里掩饰不住欣喜说:“沈先生真是看得起我们,送这么多东西,他对你可真好。”

    我并不想听她的话,而是问:“找我回来有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我妈立即将视线从礼品上收了回来,她说:“我来是和你说,千万别把股份还给你舅舅,这股份咱们并没有百拿,凭什么给人家?你舅妈昨天真是气死我了,如果不是你,你舅舅能出来吗?”

    我说:“就这事?”

    我妈说:“对啊。”她想了一下,还不放心说:“你和妈发个毒誓,一定不能把股份还给你舅舅。”

    我不耐烦说:“我知道了,不会给的,你放心。”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问我妈徐婉怡怎么样,她冷笑了一声所:“那死丫头,现在连我这舅妈都不认了,还拿他家以前狗仗人势的脾气来对付我,也不看看他家现在要靠谁了。”

    我说:“你少和她计较。”正说完这句话,保镖再次走了进来,提醒我说:“纪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我妈说:“这么快?不留下吃个饭?”

    我从沙发上起来后:“不吃了,我先走了。”

    郑江正在厨房做饭,我看了他一眼,转身随着保镖出了家,我妈将我送到楼下后,看到那辆车,眼睛发光,直拍着我手说:“女儿,你真给妈长脸了。”

    我从那里离开后,司机将我载到了别墅,沈世林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鱼池旁喂着里面的金鱼,我走过去后,他将手中的鱼食放到保姆手中,走过来牵住我,将我抱在他腿上,问:“怎么样。”

    我说:“回去见了我妈一眼。”

    他点点头,我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他问:“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沈世林笑着说:“还嫌我回来早?”

    我说:“我还以为你要半个月才回来一趟呢。”

    沈世林看了一眼我脸色,抬起我下巴看向他,眼眸含笑说:“怎么,不高兴?”

    我说:“没有,我很开心。”

    他说:“夜晚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

    他在我脸上吻了吻,说:“好了,别闹脾气。”

    我没有再说话,他牵着我回了别墅,正好开中午饭,我吃得并不多,发现生活空白的自己,并没有什么话好和他说。

    ...

    ...

142.自欺欺人

    在睡觉之前,我问沈世林顾莹灯怎么样,他简短的说只是有点感冒并无大碍,我听了哦了一声。紫you阁然后窝在他怀中没有动,沈世林的呼吸平稳,外面的雨声折射出房间内的安逸与寂静,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幸福。可以和一个男人在这样的雨夜相拥而眠,我只知道此时自己心内一片宁静,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只是觉得如果这一刻停止在这一切无边的黑暗里,永远不要往前行,那该多好呀。

    可黑夜总有一天会天明,时间留不住,我睁开眼后,已经是早晨,沈世林在家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时候该去公司上班了。

    反正我醒来后,他人已经没在别墅内。

    我打电话给乔娜想约她出来聊一聊打发一下时间,乔娜在电话内说:“我的好大姐啊。你以为我像你,不用上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啊,我现在一大堆事情要忙,哪里有空和你见面,你自己打发时间吧。”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我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忙里悠闲休息两天是天堂,当时间真正放慢后,才发现这样悠闲的时光竟然是一种折磨。这才多久,我该怎办,我觉得我已经受不了。

    我试着打沈世林的电话,是前台接听的,当她开口问请问是哪一位时,我将电话挂断了,保姆们大约是察觉到了的情绪。便提议和打羽毛球,别墅后花园处有一块特别大的运动场所,她们提议了,为了打发时间。我自然赞成,几人打了一下,球技悬殊相差太大,打了几回合,保姆们还有家务活需要干,便纷纷散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球场,莫名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只有我是闲人。

    到下午后,我让陈哥开车带我去法庭看,今天是张楚审判结果最后一审,陈哥将我带到法庭后,便带着进了旁听席,刚到达法庭内,里面一片嚎啕大哭声,我站在门口看到旁听席有一位中年女人哭得脖子青筋暴起,由着身边的亲人扶着,不断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家楚楚会这样,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法官不断提醒法堂纪律,可那中年女人只是哭,而张楚坐在被告席上,一脸漠然看向台下一切,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姜婷也在,她隐藏在旁听席内并没有特别突出,艾琳也在,她满脸焦急看向台上麻木的张楚,然后又劝着张楚的妈妈让她不要太伤心,结果还没有定,可无论她怎么劝,张妈妈始终没有停下哭泣,她声声泪下说:“我十月怀胎生下她,她爸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跑了鸟无音讯,我将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不要求她多么成才,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儿啊,你让妈妈以后该怎么办!”

    艾琳劝了好一会儿,终于也失去耐心,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法官没有管这位母亲的无助哭泣,开始继续开堂,我缓慢的从门口来到旁听席坐下,正好坐在姜婷身边,她看到我后,明显一惊,我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被我忽然出现给吓到啦。

    “你可知今天本该坐在这上面的人是谁吗?”我看向被告席上的张楚,话却是对姜婷说的,我说。

    她也没有看我,装作不懂说:“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当然,你不明白也可以,只不过我告诉你,姜婷,别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有时候人就是太会掩耳盗铃,以为自己很聪明,很本事,其实在别人眼里只是愚昧又可笑。”

    她提着公文包起身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她说完,便从这里离开了。

    张楚的官司输了,她泄密的证据证据确凿,她的辩护律师在证据面前哑口无言,法官当场宣布张楚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另外交十万罚金。她妈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后,人差点崩溃了。可张楚的脸上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她被警察带走后回头看了她妈妈一眼,然后看了我一眼,我清晰看到她麻木的眼睛内留下两滴泪,她说了一句话,妈妈,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出了法庭后,心里极其沉重,张妈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场晕了过去,被紧急送入医院,艾琳送着张楚的妈妈上了救护车后,她回过身看向我,眼睛红红的,讲话声也很闷,她说:“谢谢你来这里看张楚。”

    我说:“三年没事的,一眨眼的事情。”

    艾琳说:“对,三年算不上什么,可三年后出来的她,与今年的她很大区别,光社会身份就已经不一样。”

    我说:“以后顶多进不来这样的大公司,也并不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艾琳忽然泪流满面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罪魁祸首没事,她有事。”

    我说:“不急,迟早有一天,她欠下的总归要还。”

    艾琳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因为救护车上的医生已经准备完毕,她爬上了车,那辆救护车便消失在法院门口,陈哥站在我身边提醒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我说:“陈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难过。”

    陈哥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好难过的,她既然当初选择做这一行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回过头看向他说:“可为什么姜婷没事?!”

    陈哥哑口无言,他转移话题说:“走吧,快要天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掉心内的怒气,我知道自己不该和他发火,说了一句对不起后,便上了车。

    陈哥将车开在通往沈世林别墅区前的马路上时,我们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正当我们要拐弯进入时,那辆车速度比我们快速入了别墅,陈哥起初并没有看清楚,他开近了一点,忽然说了一句:“呀!”他正要将车打弯时,那辆进入别墅的车忽然打到退了出来,朝我们开了过来,陈哥说:“精微,你暂时别说话。”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前面的车窗打开,身体全部塞在窗口,对着车外那辆车内的人打招呼说:“顾小姐?怎么是您?”

    那辆车的车窗也被摇了下来,顾莹灯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车窗口,她对着陈哥说:“我来这里为世林准备晚饭,陈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没在公司吗?”

    陈哥说:“沈总有一份文件忘了拿,外婆现在赶着送过去。”

    顾莹灯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她脸正往车内收时,陈哥忽然开口说:“顾小姐……”

    顾莹灯疑惑看向他,陈哥说:“要不,你先回去,等沈总回来后再来也可以。”

    顾莹灯笑着问:“为什么呀?”

    陈哥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顾莹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告诉我,世林房间是不是藏啦什么女人?”

    陈哥慌忙否认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

    车内的顾莹灯说:“没事,我给世林做好晚饭,就等着他回来就好。”

    陈哥说:“那就不打扰你了。”

    顾莹灯灿烂的笑了笑,车窗升上去后,她那张脸便被车窗盖住,那辆车便从我们车前转了一个弯,再次径直开向沈世林别墅,陈哥有些慌了,他掏出手机不知道打着谁的电话,我估计是打给沈世林的。

    他播了很久,这通电话才有人接,大概是沈世林的前台或者秘书接的,他说:“找沈总。”

    不知道电话内的人和他说了什么,陈哥说:“那等沈总会议结束后,让他尽快回电话给我。”

    陈哥将电话挂断后,满脸为难看向我说:“精微,我们暂时不能回去,不如出去逛逛?”

    我笑着说:“怎么有种小三给正室让路的错觉感。”

    陈哥搔了搔头,说:“毕竟……顾小姐总归是沈总的未婚妻,我觉得还是避讳点好。”

    他等着我的决定,我无所谓的说:“随便。”

    陈哥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怕我反悔,立即将车拐了个弯,我们便从别墅前离开,陈哥带着在商场逛着,我也没有闲着,半点没觉得刚才给顾莹灯让路的羞耻,带着陈哥便在商场上乱买一通,用不着的,用得着的,什么东西最贵就买什么。

    陈哥跟在我身后不断刷着沈世林的副卡,他提了好多东西,提不了了,喊来两个保镖过来继续提。

    我特别想知道这张副卡到底可以让我刷到什么程度,可是我刷了一下午,我累了,那张卡却像是取之不尽一般,无论你花多少钱,电脑上总会显示金额交易成功。

    我记不得我拿着这张卡,在购物条上签了多少个沈世林,直到我签到手酸,陈哥来到我身后说:“精微,别这样。”

    我故意装作没听懂问:“别怎样?”

    陈哥说:“其实会碰到她,这我们都预料得到,以后遇到她的次数还会更多,所以……”尽冬上号。

    我说:“陈哥,这就是当初你问我,为什么不和沈世林在一起的原因,我和他在一起后,在往后的数十年里,我都要像今天一样,这样狼狈的躲着她,见不得光,和别人说不了,我的丈夫是谁。”

    陈哥沉默了许久,他说:“你别想太多。”

    之后我们在商场逛了一圈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在外面吃完饭,陈哥终于等来沈世林的电话,可不是他打来的,而是付博。

    我不知道付博和陈哥说了一些什么,挂断电话后,陈哥说:“精微,你还有什么地方想逛吗?”

    我靠在车后冷笑问:“怎么?还不能回去吗?”

    陈哥说:“我们可能还要等一个小时。”

    我说:“今晚别回去了,将那里留给顾小姐和沈世林吧。”

    陈哥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可他终究没有说,反而是听了我的话,带我去了这里最顶级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我让陈哥先回去,便自己拿着房卡入住了酒店。

    夜晚我半睡半醒后,感觉身边有人,我从被子内翻了一个身,便正好看见沈世林两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目光内带着醉意迷离,他喝酒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很晚了。”

    他抱着说:“才半夜。”

    我说:“你怎么来了。”

    他说:“你不希望我来?”

    他喝了酒,动作有些不老实,手开始解着我身上的衣服,他压在我身上如狼似虎一般吻着我颈脖,我躺在那儿最开始承受,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白天那一幕,我忽然将压在身上的沈世林狠狠一推,他身体毫无防备往后后退,目光冷静又深沉看向我。

    我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说:“抱歉,我现在没这个兴趣。”

    沈世林过了半晌,没有说什么,他从我床上起身,解掉领口的衬衫扣子,紧接着解掉领带入了浴室,我坐在床上听着水声,捂住自己的脸许久,埋在手中无声的笑了。

    一直到水声停掉后,沈世林**着上身走了出来,他手中正用一块干燥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我脸埋在手掌心中,并没有抬脸去看他,而是好笑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今天是什么心情吗?”

    沈世林没说话。

    我说:“我第一次像是做贼一样,去躲一个女人,沈世林,当时我的感受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扒了衣服,被人指着光裸的身体骂婊子一样的感受。”我嘲讽笑着说:“也对,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

    我从手间抬起脸看向浴室外的他,笑了笑说:“没事,你别管我,我发神经呢。”

    我说完,便缩进被窝侧身睡着,房间内许久都没有动静,直到我感觉床缓缓塌陷,沈世林睡在我身侧,他伸出手将我背对着他身体抱入怀中,让我面对他,他钳住我下颚说:“听着,如果以后不想躲,就光明正大走过去。”沈世林的双眸在黑夜里漆黑一片,他说:“可是你敢吗?纪精微,既然做了我女人我不需要你躲什么,而顾莹灯也并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是你自欺欺人,没有这个胆量,你明白吗?”

    ...

    ...

143.避孕药

    对,我就是没有胆量,我始终没有胆量与顾莹灯去正面相对,我和她并不旗鼓相当。从某一种方面来说,我是理亏的,不管我是被强迫困在他身边,还是我自愿的。我和沈世林之间的关系对于顾莹灯来说都是一种背叛,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那么无耻和顾莹灯去宣战,我做不到。

    我说:“对,你说对了,我不敢和顾莹灯去宣战,毕竟人家才是你要明媒正娶的正妻,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扬起脸看向他,沈世林淡笑了一声,他手从我下颌处离开,手更加用力将我抱入怀中,他说:“你觉得你算什么。”

    我说:“我什么都不算。”

    沈世林说:“既然你认为自己什么都不算,就别要求太多,一个人能够拥有多少,在于她的野心有多大。”

    我说:“我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沈世林已经离开。只有酒店的服务人员将早餐推了上来,我并没有什么胃口,等服务员人员离开后,我转身在房间内找寻自己包,最后从外面客厅的餐桌上找到,我将包拿到卧室,从里面翻找出一盒吃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避孕药,拿了一杯水正要喝时。忽然卧室门口不止何时站了一个人。

    我喝水的动作一顿,那颗药便在嘴里化开,一股难闻的药味散开来。

    站在门口的沈世林,身上穿着衬衣和黑色长裤,没有穿西装,也就是说他刚才并没有出门,我端住水杯的动作一顿,许久,端起那杯水镇定的喝了一口,将嘴里散开的药冲了下去。

    斜靠在门口的沈世林走了过来,伸手捏起床上的药盒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看我说:“避孕药?”

    我放下水杯说:“你还没去公司啊。”

    我正想从床上起来。他忽然伸出手将往床上一推,我坐回了床上瞪着眼睛看向他,他说:“吃了多久了。”

    我说:“你自己看就好了。”

    他手中的药盒放下,笑了一声说:“还真是深谋远虑呢。”

    我侧过脸,没说话。

    我不知道他站在床边以怎样的情绪看向我,只是房间安静许久,沈世林接着衬衫的扣子说:“脱衣服。”

    我抬脸看向他,他衬衫的扣子已经解开到一半了,见我看向他,嘴角噙着笑意说:“怎么?让我动手?”

    我拿着床上那些药朝他狠狠一砸,他没有躲,药盒砸在他脸上,他目光阴沉看向我。我胸口大幅度起伏,声音尖锐说:“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当私生子的,你也休想我会为你生孩子,我不是那种蠢女人,以为生了孩子就绑住了一个男人!”尽来以才。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继续解着衣服,解完后,他将我按在床上,身体压了上来,从腿部撩起我睡裙,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他在我上方冷笑了一声,说:“纪精微,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我下身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我死死拍打他,双手双脚去蹬他打他,可压在我身上的他像座山一般没有半分撼动,他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疼得受不了后,对他破口大骂。

    可所有破口大骂随着我力气衰竭而停止。

    睁开眼睛后,已经是下午,沈世林抱着我在怀中,手不断在我**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我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只是头发凌乱,闭着干涩的眼睛没有看他。沈世林在我脸上吻了吻,他声音带着惺忪与慵懒之意,他挨在我耳边说:“你不喜欢孩子吗?嗯?”

    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只感觉下体此时像是撕裂一般疼痛,他又说:“你说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房间内仍旧是寂静一片,沈世林将我**的身体往他身上再次紧了紧,我们之间贴合的天衣无缝,他手指滑到我臀部,笑着说:“当然,孩子像你更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付博的声音,沈世林没有说话,在我脸上吻了吻说:“以后别让我抓到你再吃这东西。”他说完,便从床上,随手拿起地下的衬衫穿好,手扣到衬衫扣子最后第二颗时,他侧过脸看向我,没有说话出了这间卧室,门关上后我听见有说话声,隐隐约约听见付博和他说了一句工作上的事情,大概是在外面等了他很久了,我完全不知道付博什么时候来的。

    我从床上爬起来后,双腿发软从床上下床,低头一看时,下身随着大腿根部滑落一些温热黏稠的液体,我机械似的入了浴室,一进入,便被浴室内一面硕大的镜子内的自己吓到了,全身上下肌肤全部都是淤青,特别是小腹处,淤青特别重。

    我手覆盖在上面,然后机械似的将花洒打开,任由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洗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才穿好衣服从浴室内走出来,房间内已经被清洁人员收拾好,前一个小时还满是凌乱的床单在此刻换成了新的,房间内简洁一片,而那盒之前被扔在地下的避孕药也不知所踪。

    我从缓慢出了卧室,来到客厅,沈世林正坐在餐桌旁和付博说着话,付博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拿着文件和沈世林报告着今天的工作,他静静听着,还不忘将旁边的位置拉开,我坐了进去。

    他将一份准备好的豆浆放在我手边,声音柔和说:“好了,吃完饭,陪我去应酬。”

    我没有说话,他手在我脑袋上的发丝间抚摸了一下,轻笑了一声,然后再次看向付博。

    付博说:“环保城的项目被顾家揽下后,并没有立即启动,而是被搁置一旁,沈董事长最近为了这个项目和顾江河闹得很不愉快,顾江河几次上门来道歉也将人拒之门外,婚礼的事情,现在也还不急,而顾家和万有合作的项目,现在也都暂时停了停。”

    沈世林听了,没说话,反倒是付博有些担心问:“如果因为环保城这个项目,顾家和沈家闹僵了,婚事暂搁置的话,会不会对外界的股市有影响?有很多股民最近都看好万有和顾家的合作,高价入了很多货,如果现在传出因为环保城的项目导致婚礼搁置,会不会让人猜测顾家和沈家关系决裂而大跌?”

    沈世林说:“有停才有涨。”

    付博问:“不用和媒体们打招呼吗?”

    沈世林说:“没必要,任由他们去炒。”

    我们吃完饭后,沈世林带着我从这家酒店离开,而是紧接着带着我去了一间饭店,益康制药的程总已经在等了,他看到沈世林后,热烈打招呼迎了上来,看到沈世林身边的我,表情一愣,不过很客气的和我打招呼,唤了一句;“纪小姐。”

    我看了他一眼,想到上次盛东陷入困境时,他的置之不理,虽然明知道他是授沈世林的意,可我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也没有理他,更加没有回复他对我的招呼,径直入了座位,益康制药的程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沈世林笑着说:“程总别介意,她是这样的脾气。”

    益康制药的程总笑着说:“怎么会介意呢,纪小姐这是真性情,很值得人赞赏。”

    沈世林坐在我身边,两人谈了泰和今后的发展,我偶尔听上一两句,偶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听了没有,两人谈了多久,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大约是程总的秘书,她站在门外说“程总,顾氏集团的顾总也在这里吃饭,说想请您过去。”

    益康制药的程总看了一眼沈世林,正想说什么时,沈世林说:“当然要见,只不过是请来这边一块见,正好我也很久没见过宗祠了。”

    益康的程总立马对秘书说:“去请顾先生过来。”

    那秘书听了程总的话,转身从包厢内离开,没过多久,顾宗祠来了,他带着助理,看到沈世林后,笑着走了上来说:“世林,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沈世林站了起来,笑着说:“上次在长安岛别后,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

    顾宗祠说:“长安岛躲你,是事出有因。”他看向沈世林身旁的我,说:“现在纪小姐这不是找到了吗?”

    沈世林嘴角含笑,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顾宗祠坐在益康制药程总身旁,有服务员为他倒上一杯清酒,顾宗祠看向程总说:“益康制药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大手笔收购了泰和,说实话,程总的手段真是让我望尘莫及。”

    程总笑着说:“顾总夸奖了,环保城的事情,我们这小小药厂才要望尘莫及呢。”

    顾宗祠笑了一声,说:“世林才是厉害,在市开的新百货,这几月业绩都快赶超二线一线的城市了,想当初这块地可没多少人投,没想到他低价买入后,二级市场价翻了好几倍很快要翻到一级市场了。”

    沈世林含笑说:“宗祠也厉害,长安岛时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

    ...

144.监视

    三个人绕了好久,终于顾宗祠看向我,笑着说:“上次在长安岛纪秘书和世林闹脾气,一声不响离开了。倒是让我担心好久,现在看你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世林身边,我也就安心了,不然世林又来找我要人。那可就麻烦了。”

    我笑着说:“多谢顾先生那几天的招待了。”

    顾宗祠笑着说:“不算什么,我和世林认识了这么久,又是亲家,帮他这种忙应该是分内之事。”

    我们聊了几句后,我坐在一旁便没有说话,三个男人聊了许久后,一直到天快黑,这顿饭也终于吃完,顾宗祠第一个提出告辞,沈世林给我添了一杯茶,对起身的顾宗祠说:“那宗祠,我就不送了。”

    顾宗祠笑着说:“不劳驾你。”程总立马站起来说:“我送送顾总。”

    两人走到门口时,顾宗祠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沈世林说:“对了,忘记提醒你了。莹灯今天会来你这里。”顾宗祠说完后,便由着程总送出门口,包厢门被门口两旁的服务员关上后,沈世林看向我问:“吃饱了吗?”

    在这场饭局中,我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正放下筷子说我吃好时,沈世林淡淡说:“不急,吃饱了我们再离开。”

    他这样说。我只能再次拿起被我放下的筷子,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吃完后,沈世林带我出了饭店,车是朝沈世林别墅的方向行驶过去的,当车停在别墅门口,我看到外面停了一辆车,别墅内灯光透亮,沈世林牵着我要下车,我坐在车内没有动。

    他看向我。

    我开口说:“我不去了。”

    他站在车外我看不见他脸,只是再次说了一句:“我和顾莹灯的见面能免就则免,只是夜晚回来的话。打个电话给我。”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司机说让他将我送回酒店,便入了别墅。

    我坐在我那儿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一直停留在别墅大厅内那盏硕大的水晶灯上,许久,对司机说:“送我回酒店吧。”

    司机没有说什么,径直将车拐了个弯,开去酒店的路途中,到达酒店后,第一件事情,我便在房间内翻找那盒避孕药,始终没有看见,正要出门时。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保镖,我脚步一顿,其中一个保镖问我:“纪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退了回来,说:“没,没事。”

    我退到房间后,忽然心内的火气无比昌盛冒了上来,像是疯了一样将房间内的东西狠狠砸光,那两个保镖听到声响后从门外快速走了进来,看到地下一片狼藉后,没有说一句话,再次将门给关上,任由我在里面发泄着。

    我发泄完后,很快清洁人员就赶来休息,当他们要去捡地下的碎片时,我冷声说:“不用收拾,都出去。”

    两个清洁人员相互对视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拿着清洁工具都走了出去。

    我看到地上全部都是狼藉笑了两声,然后麻木的坐在哪里。

    半夜时,我已经在床上了,卧室房门被人推开了,沈世林从外面走了进来,我没有睁开眼,在他上床后,我主动回过身抱住了他,他起初身体有些僵硬,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么主动,我没有理会他的僵硬,而是挨在他胸口,闭着眼睛说:“我想回去上班。”

    他身体放松下来,对于我的服软倒是接受,他躺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解着我衣服,我没有动,任由他解着,我再次问:“我不想像现在这样,虚度光阴,我觉得我需要找点事情做。”

    沈世林压在我身上,吻着我身体,半晌,才气息有些紊乱说了一句:“好。”

    他吻着我后,将我身体翻了过来,从后面压住我,我没有动,感觉到下体有异物侵入,起初有些疼痛,他从后面律动了很久后,我感觉身体起了变化,在他抽身后,翻过身来,主动缠着他吻着他,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热情,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很会随遇而安,似乎很喜欢我的主动,我们两人相互痴缠着吻了许久。

    这算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天我们两人配合默契的一场**,到最后一秒时,我感觉身体的愉悦到达极致,抱着他只是喘着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下身有一股热烈冲了进去,沈世林没有快速抽身,而是埋在里面许久许久。

    他手指抚摸着鬓角,声音暗哑说:“舒服吗?”

    我身体此时软成一滩水,声音弱弱的嗯了一声,然后我们两人都没有动,直到激情平复后,没过多久,他从我身体内出来,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去了浴室。

    第二天后,沈世林一早就起床了,因为要上班,所以我起的也比较早,沈世林已经穿戴完毕,付博将我的工作服接了过来,我放在手中看了一下,对餐桌旁的沈世林说:“我回房换一下。”

    他笑着嗯了一声,从卧室里面穿好衣服后,看了一眼时间,似乎要迟到了,沈世林半点也不着急让我将早餐吃完后,再出发。

    在这里关了这么久,终于重新上班后,我才觉得自己整个人精神恢复了一些,我不能允许自己再这样沉沦下去,也不能给自己任何乱想的时间,至少从这段时间开始,我最起码应该保持最好的状态,而不是真的像只鸟一样被沈世林给圈禁。

    沈世林牵着我出了酒店门口,外面阳光明媚,是一个非常晴朗的天气,沈世林看了我一眼我,微笑了一声说:“心情似乎很好。”

    我说:“对啊,重新上班,觉得挺好的。”尽来央弟。

    他摸了摸我脸说:“看来,早应该让你开始上班,也不会闹了这么久的脾气。”

    我笑了笑,问他:“昨天夜晚顾莹灯找你什么事。”

    沈世林说:“来和我谈婚礼的事情。”

    我说:“怎么样。”

    沈世林说:“她代她叔叔来和我抱歉,说是今天中午请沈和志吃饭。”

    正好就在此时,司机将车从停车场开了上来,我哦了一声,然后弯身上了车,车到达靠近公司那条马路上时,我从车上下来,在即将下车时,沈世林拉住了我,我侧身回看向他,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在他唇上吻了吻,正想说等下见时,他将我按在车门上舌尖抵开我牙关,便和我深吻着,我感觉车外面人来人往,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看见,还是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他最终松开了我,声音暗哑说:“怎么吻都不够,等下见。”

    我靠在他肩头说:“嗯,等下见。”

    他吻了吻我额头,我笑了笑,便将车门推开下车,忽然后面来了一辆车,停在我身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穿着刻板的工作服,脸上带了一副眼镜,她温和的对我笑了笑,说了一声:“纪小姐,你好。”

    我有些疑惑看向沈世林,他在车内淡淡说了一句:“你的助理,柳宁。”

    他说完这句话,车窗升了上去,车子便往前开走。

    我有些僵硬的看向那叫柳宁的女人,我以为真是我助理,可到达工作岗位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我的助理,而是沈世林派来监视我的,我故意试探提出我要去药店的时候,那个叫柳宁的女人,面色变得有些警惕,语气上却仍旧温和问我,需要买什么。

    我看到她反应后,笑着说:“哦,就单纯的几个创口贴。”

    没过多久,十分钟后,就有人将创口贴松了上来,她将创口贴交个我后,我冷冷的笑看着,然后伸出手接过。

    再次回来上班后,并不是沈世林秘书或者姜婷助理的职位,他自然不会将我和姜婷放在一起,而是把我放到了人事部,负责人事考核和建立人事档案这些比较轻松的事情。

    而且我一进去便很特殊,明明是人事部内普通一名员工,却配有助手和单独的办公室,基本上人事部的人没有谁和我说话,都是各自做着各自的工作,到达下班时间,我是新来的自然该请我们这个组的人吃饭,可每个人对于我都避之不及,纷纷找借口离开。

    最后只能柳宁陪着我去饭店吃饭,吃完后,又送我回了酒店,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回到酒店后,沈世林也回来了,我当时正站在窗户口摆弄柜子上花瓶内的花,沈世林从后面抱住我,挨在我肩膀上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说:“柳宁挺敬业的。”

    他说:“当然,是付博的助理,很能干。”

    我将一只富贵竹插入花瓶中,摆弄了叶子,笑着说:“人事部的人对我好冷淡。”

    沈世林说:“没关系,你不需要和他们去建立任何感情,只需要做自己的工作即可。”

    我说:“可是我明明是个普通的职员,坐主管才能够坐的办公室,而且还自带秘书会不会不太好。”

    沈世林将我转了过来,他垂眸看向我,笑着说:“当然,柳宁是来防止你来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或者不该吃的东西,明白吗?”

    ...

    ...

145.婚纱

    我没想到他会把这个事实,竟然摆在台面上这样透明化说出来,反而是我尴尬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第二天后。我和沈世林一起去上班,还是老规矩他将我放在公司马路边,他车子开走后,我提着手中的公文包去人事部上班。刚到达楼下门口时,柳宁正好在门口等我了,我走到她面前,她说了一句:“纪小姐,早上好。”

    我说:“早上好。”

    我和她坐上电梯来到十楼入了人事部,刚走到门口便听人事部的女孩子议论八卦,正好有一句话闯入耳朵内,是一个声音尖细的女声,她说:“你们觉得姜秘书和沈总到底有没有关系?”尽豆广亡。

    “上次纪秘书的时候,就被人传有关系。”

    “不会吧?都有关系?”

    “我觉得纪秘书比姜婷漂亮,可人家姜婷年轻没野心啊。”

    “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离职了,会来我们人事部,而且还是挂个空闲位置。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领工资就好,这不明摆着是沈总罩着吗?”

    “可前段时间我还听说,沈总和姜婷之间关系没那么简单呢。”

    “谁知呢,人家老总的事情你压根就管不着,还是认命工作吧。”

    人事部小组的人议论完后,我从门外停了停,最终柳宁将门给推开。我带着柳宁站在门口对他们笑着说了一句:“早上好。”

    人事部的人客套对我笑了笑,回了一句:“早上好。”等我离开后,各自使着眼色,其中有人还小声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来的?”

    我坐到办公室后,柳宁倒了一杯水进来,我接过她手中的水,说:“我有点饿了。”

    柳宁问:“纪小姐想吃什么。”

    我说:“小米粥吧。”

    她拿出电话说:“我让人给您买来。”

    我将手中的水杯重重一放,冷眼看向她说:“既然身为我的助理,自然是你买。”

    柳宁说:“沈总说,我不能离开您半步,抱歉。”

    我说:“你这是在监视我?”

    柳宁没有说话,我端着手中的杯子。大口喝了一口水,然后不厌烦说:“从我办公室离开,烦死了。”

    柳宁没说话,转身从我办公室离开,半晌的时间,她端着小米粥走了进来,放在我桌上,便将门关住离开了。我坐在办公室内将一些员工档案输入库中后,发现根本没有人给我分配工作,我坐在那,又拿电脑玩了两个小时斗地主,玩到吃饭时间后,我和柳宁去了公司食堂吃东西。在食堂门口我看见了乔娜,乔娜也看见了我。

    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柳宁,朝我走了过来,说:“听说你入职人事部了,我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我说:“无聊,还是上班好。”

    乔娜说:“还没吃饭?”

    我说:“正来吃饭。”

    乔娜说:“一起。”

    我说:“好啊。”

    我们两人一起去食堂,在西餐厅那端转了转,夹了一些小糕点之内的东西,又要了一份牛扒,便坐下来开始吃,乔娜看了一眼柳宁问:“你这位朋友不吃吗?”

    我说:“她不吃。”

    乔娜像是明白什么,没再说话,我们两人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我们两人吃完饭后,正要离开,在门口正好遇见行政部的人下来吃饭,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姜婷,然后蕾姐还有小爱,小霞没有下楼。

    乔娜挨在我耳边说:“那小贱人也在。”

    我:“嗯。”了一声,我和乔娜走了过去,蕾姐和小爱满是惊喜的看向我,问我怎么会再次入职万有,还有些不可思议觉得为什么会在人事部,我笑着和蕾姐和小爱她们打招呼,解释说:“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想上班了。”

    蕾姐满脸羡慕说:“人事部比我们行政部好多了,天高皇帝远,没什么压力。”

    我说:“还好。”我看向姜婷,微笑说:“姜秘书,好久不见。”

    姜婷看了我一眼,脸上维持着假笑说:“好久不见,精微姐。”

    乔娜在一旁说:“什么精微姐不精微姐的?尊称不知道怎么用吗?有时候一个人的年龄暴露了一个人的本事,如果精微正是你伺候的一位重要客户,光你这个姐字,人家就可以投诉你的不敬业。”

    姜婷被乔娜一句话,挤兑的哑口无言,她还是有些怕乔娜的,乔娜是董事长身边的人,她怎么说都要给她几份面子,她立马看向我说:“精微,你别介意,我只是习惯这样唤你了。”

    我笑着说:“不用,我本来就比你大,你喊我姐是应该的。”我看着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羡慕的说:“年轻就是好,皮肤真是水嫩嫩的。”

    乔娜笑了两句说:“有时候太年轻了也不好,以为年轻就可以肆意妄为。无知且无耻。”

    我说:“人年轻时候难免会犯错,每个人都有这阶段的。”

    姜婷被我和乔娜阴一句阳一句,咬着唇始终没有说话,小爱和蕾姐在一旁尴尬的看着,我觉得是时候可以了,对乔娜说:“走吧,我还要上班呢。”

    我们走到公司大厅时,乔娜接听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沈和志打来了,乔娜在电话内不断点头说是,大约五分钟后,她挂断电话看向我,我问她怎么了。

    乔娜说:“万有之前不是一直在着手准备环保城计划吗?”

    我说:“怎么了?”

    乔娜说:“之前被顾家抢走了,最近万有为了这件事情将顾家一起合作的项目全部停了,而且连婚礼筹办的事情都暂停了,可今天又吩咐开工。”

    我问:“为什么?”

    乔娜说:“我们公司以后对于环保城这个项目也有参与,因为顾家为了表示歉意,今天和万有签订一起弄环保城的项目。”

    我说:“也就是说沈顾两家一起合作这个项目?”

    乔娜说:“对,我现在要去一趟,不和你说了。”

    我听了这个消息后,望着不远处淡淡说了一句:“环保城顾江河双手奉送到万有面前,婚礼是该进行了……”

    柳宁站在一旁看了我一眼,我问她:“沈总今天是不是也要一起去?”

    柳宁说:“对,今天他和沈董事长去签订环保城的合同。”

    我回到办公室后开始工作,一直到下午快下班时,沈世林打来电话给我,我百无聊赖靠在椅子上,淡淡问:“是不是在和顾家签订环保城的合同?”

    沈世林在电话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听别人说的。”

    他说:“嗯,签完了。”

    我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在公司内等我。”

    我说:“好。”

    我们将电话挂断后,我看了一眼时间,趴在电脑前玩了一会儿象棋,终于等到沈世林从外面回到公司,我正好从人事部下来来到大堂,他走在最前面,他身后跟了许多人,大约都是一起去和顾家签环保城项目的,因为刚签完还有会议要开,他们径直入了电梯,我和柳宁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那群人终于消失后,我问柳宁:“环保城项目启动后,顾莹灯和沈世林是不是该结婚了?”

    柳宁公式化回答说:“如果没有意外,顾和沈家这个误会解除后,接下来应该是要顺利结婚了。”

    我说:“哦,好快啊。”

    柳宁说:“顾和沈两家都很重视这次的联姻。”

    我说:“哦,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吧。”忽然想起很久没有回到出租屋了,我说:“不,送我去一趟出租屋。”

    柳宁没在说话,而是打电话着手安排车子,我们到达出租屋后,门外的钥匙孔内都生锈了,最后还是找开锁的师傅才将门打开,门推开后,里面满是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这里阴暗潮湿,蜘蛛最爱在这样的地方居住,我没有管,而是径直入了卧室将卧室门推开后,伸手拉开柜子门从里面抱出一件非常庞大的东西,柳宁看到后,立马帮我过来拿,她刚开始还问我是什么。

    当我将那包好婚纱的袋子拉链拉开时,里面是一件雪白无暇的婚纱,上面全部都是手工绣上去的碎钻,柳宁看了好一会儿,有些惊呼问:“这件婚纱放在里面,不怕人偷吗?”

    我抚摸着婚纱的材料,淡淡说:“偷了,也就是别人的。”

    柳宁将婚纱和我一起摊开在床上,我说:“你知道这件婚纱是谁送的吗?”

    柳宁一下就回答出来,她说:“沈总。”

    我说:“对,你猜得没错,我记得当时前男友背叛了我,和别人结婚了,我在经过婚纱店时,鬼使神差居然进了婚纱馆一个人试穿了这件婚纱,而那时候他正好陪顾莹灯在婚纱店挑选,也不知道是劫是缘,我在试这件婚纱时,他正好就在后面看着,他是第一个见我穿婚纱的男人。”

    柳宁说:“穿上肯定很美吧。”

    我说:“柳宁,他们要结婚了,你说我应该送什么才好。”

    柳宁说:“这……”

    我说:“要不,把这件婚纱送给他未来的妻子吧……”

    ...

    ...

146.特殊

    柳宁没有说话,我再次和她一起将那件婚纱收起来,没有带走,而是重新放入那间柜子内。zi幽阁

    我们回到公司后。沈世林已经开完会议正在公司大楼等我,柳宁将我送上车后便离开了,我坐入车内,沈世林看向我。心情似乎很好问:“去哪了。”

    我坐在他身边说:“去出租屋检查了一下,很久没有回去过了,担心里面的煤气还有水电没有处理妥当。”

    他握住我手问:“怎么这么凉。”

    我说:“可能吹风了。”

    他问:“夜晚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

    他没有再说什么,车子朝着漆黑的大马路开去,停在一间私房菜馆时,沈世林接了一个电话,边让司机去百花殿,我并不知道他去百花殿做什么,到达百花殿门口时,他让付博带我去百花殿吃晚饭,而他要去百花殿内和顾家人再次商量事情。

    我没有跟他下车,而是坐在车内说:“我在外面等一起出来一起吃,你别让我等太久了。”

    沈世林的右手握住我脸,大拇指在我脸颊旁摩挲着。他说:“嗯,我尽快出来。”他说完这句话,便由司机将门拉开,入了百花殿内。我坐在车内发着呆,忽然车窗外传来敲窗声,我惊了一下,因为太黑,我只看见车窗外隐隐有人影晃动。我将车窗摇下来后,车窗外出现的脸,便是顾莹灯。

    她穿着鹅黄色的休闲连衣裙,头发染成栗色,大卷,扎成马尾别再脑后,后肩背了一个双色背包,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我惊讶了一下,放在腿间的手紧绷,顾莹灯在车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来陪世林应酬了,他正在和我爸爸妈妈吃饭。商量婚礼后续的事情,我觉得无聊,精微,出来和我坐坐?”

    我尴尬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付博,付博说:“顾小姐,纪秘书还有事。”

    顾莹灯将车门拉开,牵着我手从车内出来,对付博说:“那你就和世林说,是我让精微陪我的,看他还说不说。”

    顾莹灯似乎还不知道我已经离职的事情,付博没有法子,看了我一眼。对顾莹灯说:“好吧,那顾小姐尽量快点。”

    顾莹灯说:“我知道啦。”

    她说完,便带着我往百花殿走,顾莹灯不断和我说着这段时间她挑选的婚纱款式,一直将我带到一间别致的雅阁,她将我按在桌上,然后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我,一杯给了自己,服务员拿着几本册子过来,整齐摆放在桌上。

    顾莹灯端着茶杯一边喝,一边对我说:“精微,你快帮我看看哪种婚纱款式最好看,上次虽然也挑过,可我总觉得国内的不好。”她随手拿起桌上的册子摊开在我面前说:“你快帮我参考参考。”

    我翻开后,入眼的全部都是身高一米八的模特,穿着精致又华贵的婚纱,我翻了几页,对顾莹灯说:“我也没穿过婚纱,并不知道挑哪种好,看个人喜好啊。”

    顾莹灯嘴里含着的水都来不及咽,含糊说:“我问过很多人,也找过设计参考过,可是她们选的,我都不怎么喜欢,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喜好应该一样。”

    我连忙说:“顾小姐喜好自然比我的独特出众,您挑吧。”

    顾莹灯笑着说:“我喜欢的东西你也喜欢,我相信你选的婚纱,我也一定也喜欢。”

    顾莹灯这句话内带有深意,我尴尬的笑了笑,没再看她,低头认真翻着册子内的婚纱款式,顾莹灯坐在对面始终面带微笑看向我,我明白她现在是什么意思,她一定会在心里想,为她们亲自挑选婚纱的我,很难受吧。

    她故意让我难受,可我没有难受,我只是很敬业的为她挑选出一件我觉得非常美的婚纱,对她说:“婚礼既然是中西结合,婚纱可以选刺绣的,这件上衣纯手工刺绣制成,你觉得怎样?而且拆掉婚纱裙摆后,便是一件简便式的旗袍,依照你的身材穿起来应该很高挑和典雅。”尽豆共扛。

    顾莹灯将册子拿了过来,看向我挑选的那一款婚纱,她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高兴说:“精微,你真是最明白我心意了,果然我们的眼光很像。”

    我端着茶杯笑了两声,没有说话,之后顾莹灯点了很多菜,她和我说的内容全部都是关于婚礼的,她还和我说离婚礼只有一个月了,场面很大,就算她经历过这么多舞台,可她还是会紧张,问我应该怎么办。

    我微笑说:“不用紧张,想着那一天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而那些来参加婚礼的嘉宾是来见证你和沈总幸福时刻的人,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顾莹灯很认同的点点头,她说:“你这样说,好像紧张好了一点,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

    顾莹灯放下手中的茶杯,随手从碟子内捏起几粒瓜子,她磕了一下,用指甲将果仁掰了出来,她看向我说:“我一直在想,我和世林结婚后,你该怎么办。”

    我嘴角的笑意慢慢僵化,可顾莹灯却笑得非常美好,她将手中的瓜子壳往桌上一扔,拍了拍手掌心说:“我一直以为你有能力让世林为了你放弃和顾家联姻,我也一直在等,可是等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好像错了,你并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他。”

    她素白的手拿起白色瓷勺,在瓷碗内舀着银耳莲子羹说:“你果然不敌利益。”

    她的话像带着毒药的针筒一般,径直往我皮肤内的每一寸开始下手,她将那碗银耳莲子羹放于我面前,笑容甜腻说:“还有一个月我就是沈太太了,你觉得你和姜婷又有什么区别?我早就和你说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倒下去后,还会有成千万的女人起来,无一会是例外,精微,你是聪明人,你真打算将自己的前途还有青春赌在这一场无望的赌局内吗?”

    顾莹灯再也不像平时一般,半带遮掩并不戳破的做事方法,今天她是直接将这个话题拿到台面上说。

    我双手紧紧握住,许久,笑对着顾莹灯说:“何必呢,我是不是聪明人你应该比我清楚,顾小姐说的对,我对于沈世林来说只是成千上万个女人其中的一个,可是在这成千上万个女人内,好像只有顾小姐对于我花的心思更多。”我笑意盈盈看向她,问:“不是吗?”

    顾莹灯手中的碗忽然在桌上狠狠一放,桌上传来一声闷响,她脸上的笑意收了收,目光看向我,许久,她冷笑了一声说:“对,暂且可以说你对于他是有点特殊,可这点特殊算得了什么?你最终不过还是要和别的女人一般,成为我们婚姻内见不得光的小三,放心,你这点特殊算不了什么,十几年后,二十年后,或者五年后,你以为你在他心里还算得了什么?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特殊与喜欢,他今天可能喜欢你,明天可能还对你非常感情兴趣,后天或者对你还有点感情,可大后天,有可能你就是一团垃圾一样,被新开的花淹没在下面,谁还记得他是否就在大前天,还喜欢过你?”

    顾莹灯的手移到我手旁,她冰冷的手指握住我,说:“精微,醒醒吧,姜婷难道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你不知道吗?就在前几天,姜婷和世林去应酬喝醉了,是他亲自将姜婷送回家的。”她话停了停,笑着说:“相较于姜婷和你,我还比较喜欢你,因为你比她聪明,懂进退。”

    顾莹灯冷笑说:“至于姜婷的话,我想时间会给我们答案,她的结果会怎样我们拭目以待,以后,你会感谢我今天在这里和你说这番话。”

    顾莹灯这句话刚落音,门外传来敲门声,顾莹灯的手从我手上收回,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进来。”

    没过多久,包厢门便被人给推开,沈世林站在外面,看向里面的我们,顾莹灯看到是他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小跑到沈世林面前,甜甜笑着说:“世林,你来了。”

    沈世林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看向顾莹灯问:“两人聊什么。”

    顾莹灯挽着沈世林坐下说:“我和精微聊婚纱的事情呢。”她从桌上拿起册子,放到沈世林面前说:“世林,你看,这一款婚纱刚才是精微为我挑选的,你觉得怎么样?”

    沈世林随意翻了两下,面对顾莹灯的意见征求,他视线停留在我挑选的那款婚纱上,并不是很满意,淡淡说:“不适合你。”

    顾莹灯问:“为什么?”

    沈世林翻到另一页,指着另一款婚纱说:“这件吧。”

    顾莹灯随着沈世林指的那一款看了过去,苦了脸,大约不是很喜欢,不过,很快她又笑着说:“没关系,只要是你挑选的就好,明天我让助理把我尺寸发给设计师,我相信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

    沈世林忽然将视线看向我,眼眸含了一丝深意问:“你觉得呢。”

    ...

    ...

147.检查

    沈世林将问题踢给我,我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沈总选得自然是好,并且作为顾小姐的丈夫。应该最懂得妻子的心意与喜好。”

    顾莹灯含情脉脉看向沈世林,他笑着说:“当然是这样。”

    我喝了一口茶水,起身说:“那我不打扰沈总和顾小姐了。”

    我说完,将手中的茶杯搁置在桌上。便起身从这间包厢离开,来到百花殿车外后,付博依旧在车内静静等着,我坐入后,便对付博说:“先送我回酒店。”

    付博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稍等,便打了一个电话给沈世林,大概是征求他的同意,他挂断电话后,对司机说:“开车。”

    车子启动后,付博将我送到酒店,大概还要回转去接沈世林和顾莹灯他们,等付博离开后,我从酒店坐电梯下楼。刚出了大厅门口,沈世林便正好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我身体一僵,站在那全身紧绷看向他,沈世林站在阶级下看向我,温和问我:“半夜了,要去哪里。”

    我回过神来,笑着说:“今晚没有吃东西。想下来买点宵夜。”

    沈世林踱步朝我走来,停在我面前,握住我垂放身侧的手,他说:“宵夜在酒店订餐就好,何必亲自下楼。”

    我笑容尴尬说:“酒店的东西我吃不惯。”

    沈世林的手揽住我腰,我随着他动作不得不转身,他笑着说:“好了,我让付博去买,你想吃什么。”

    我说:“炒饭就好。”

    沈世林说:“小摊子上的东西不干净,选别的。”

    我说:“寿司吧。”

    沈世林嗯了一声,说:“我让付博带回来。”

    他揽着我重新上了电梯,我身体挨在他怀中依旧是僵硬的。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变大,他目光一直停留在紧闭的电梯门上,许久,他垂下眸看向我,笑着问:“怎么?什么事这么紧张。”

    我否认说:“我并没有紧张。”

    沈世林抚了抚我披散的发丝说:“嗯,没紧张就好。”

    他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应声而开,我随着他出了电梯,回到了酒店内所订的套房,到达房间内大约二十分钟,付博便将我刚才想吃的东西提了回来,他送到后,沈世林便招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过来吃。我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来到她对面,他将筷子擦干净递到我手中,我接过,吃了两口,便没有胃口,发现他一直看着我,只能一只一只往下塞,塞到自己都感觉恶心时,坐在对面正闲闲端着水杯的沈世林,冷笑一声说:“没胃口,就别勉强自己。”

    我手中往嘴里送的寿司动作一愣,我抬眸看向他,他伸出手从我手间拿下筷子,放在碟子上,语气凉凉的说:“药店就算你现在去,已经关门了。”然后将手中那杯纯净水递到我手中。

    我手指僵硬没有接,他轻轻拿起我手,将杯子放入我手掌心中,语气还算柔和说:“我去洗澡。”

    说完,便从我面前起身离开,我看着他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端着那杯温热的水垂着脸,一直没有动作,耳边一直是浴室内传出的水流声,许久,沈世林从浴室内出来,他穿着浴袍站在门口,轻笑了一声,来到我面前,单膝跪在我面前,解着我身上的衣服,当工作服被他褪尽后,他抱着全身**的我,说:“该洗澡了。”

    他说完,便抱着我去了浴室。

    当我身体被温热的水给包裹时,沈世林带动着温水,在我肌肤上慢慢划过清洗着,我躺浴缸内,侧脸看向他认真的脸,还有他细致的动作,我说:“你不是陪顾莹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不怕他生气?”

    他手指带着温水滑过我左肩,他笑着说:“她比你省事多了。”

    我说:“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不省事?”

    他手带动水的动作停了停,手顺势抚住我脸,手微微抬起我下巴,我仰着脸看向他,他在我唇上吻了吻,呼吸有点重说:“二十四小时不看着你,说不定你又会闹腾出一点什么事,比如……像刚才。”

    他解着身上的浴袍,缓慢入了浴缸将我压在剩下,暧昧的说:“今天很适合做点什么。”

    他说完,手便径直撇开我腿,下身便压了上来。

    我躺在那里有些压抑的闷哼了一声,也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吻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两人都有些精疲力尽后,沈世林压在我身上没动,而是吻着耳垂低哑着声音说:“累了?”

    我靠在他胸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感觉浴缸内的水已经凉透了,他用浴巾将我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后,抱着我出了浴缸入了卧室床上,我头发还有些湿,没有力气不想说话,只能枕在他手臂上。

    沈世林将被子盖好在我身上,吻了吻额头,小声说了一句:“睡吧。”

    然后便伸手将灯给关掉了,屋内又恢复一片黑暗。

    早上醒来后,天光大亮,我穿着衣服出来,从浴室洗漱完出了卧室房门,果然付博依旧在,自从我们在酒店住了这么久后,沈世林没有提出离开,我也没说要走,付博从每天早上去沈世林别墅改为来了酒店,我随意扎好头发,坐在沈世林身边,桌上已经摆好丰富的早餐。

    沈世林和付博谈着事情,他将烤好的面包涂了我最爱的果酱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很心安理得吃着,吃完一个后,他又再次递了我一个,喝完牛奶后,基本上他们的事情也已经谈论完。

    沈世林等着我换完衣服,牵着我下楼上车去公司上班,

    我下车后,柳宁准时在平时下车的地点等着我,我和沈世林说了一声再见,便提着手中的公文包走向公司内。

    到达大厅口时,沈世林比我快,已经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时间,到达专用电梯的他忽然侧过身看向我,朝我招了招示意我过来。可能是我们来的比较晚,大厅内的人基本上已经散尽,我看了他一眼,快速朝他走过去,到达他面前后,电梯门正好应声而开,他牵着我入了专用电梯,付博他们没有跟进来。

    沈世林将我紧紧抱入怀中,缠绵的吻着我,吻了许久,人事部快要到了,我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他目光柔和落在我身上,说:“想把你转到我办公门外当前台。”

    我咬着有些红肿的唇说:“少来,从人事部直接空降到你门外,你是嫌我流言蜚语还不少嘛?”

    他声音低沉笑了出来,意犹未尽在我唇上吻了吻,他说:“真想将你放在口袋。”

    我说:“还是算了,你口袋里已经放了姜婷,她比我善解人意,省心多了。”

    沈世林眼眸含笑看向我表情,他说:“姜婷可没有你有本事,让我时时刻刻想吻你,抱你。”他低下头挨在我耳边,暧昧说:“想听你窝在我怀中细细娇喘着。”

    听到他说得越来越没个正行了,我将他推开,红着耳根看向他骂了一句:“下流。”

    他笑了几声,然后手落在我后脑勺,揉了两下说:“好了,不逗你了,中午一起吃饭。”我看着电梯到达九楼时,拒绝了他提议说:“算了,总裁自己慢慢吃吧。”

    电梯门开后,沈世林忽然伸手按了暂停键,从后面抱住我,挨在我耳边说:“陪我上楼。”电梯按掉暂停键后,便径直往五十楼上升,我说撇了撇唇说:“好吧。”

    和他耳鬓厮磨好一阵,电梯门开了,沈世林还是没有放开我,我在他下巴处张开嘴咬了一下,对他说了一句:“到了。”他才松开后,看向大开的门外。

    我也从他怀中转过身去看,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是脸色并不怎么样的姜婷,她目光落在我身上,又落在沈世林身上。

    沈世林手仍旧揽着我,对我淡淡说:“记得中午别吃快餐。”

    我有些不耐烦将他推了出去,说:“好啦,好啦,知道了。”

    他走了出去后,姜婷唤了一句沈总,沈世林嗯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向半室内,紧接着付博从另一端电梯走出来,跟在沈世林身后。

    电梯门关上后,我脸上的笑意化为面无表情,避孕药七十二小时内才有效,昨天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今天之内吃应该还有用,我不可能让自己怀上沈世林的孩子。

    到达楼下后,我看到人事部内有一位同事入了洗手间,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身后的柳宁后,我说了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间。”

    柳宁正要跟着我走时,她身后忽然有一个人唤了一句:“柳宁,付助理找你,让你接听一个电话。”

    柳宁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后唤她名字的人一眼,她站在那儿有些犹豫,我笑着说:“你先电话,上个洗手间。”

    柳宁当时应该没想那么多,也没怎么注意比我先入洗手间的同事,她说了一句:“好。”便回过声去接付博的电话。

    我到达洗手间后,那位比我先入洗手间的同事,正在洗手盆内洗着手,我走过去和她借了一下手机,她当时还有些犹豫看向我,不过碍于是同事,她将手机给了我,站在那里等着我用完。

    我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给乔娜,发送给她后,便将信息内容随手给删掉,递给了等着手机的同事说:“谢谢,已经好了。”

    那同事看向我颈脖,脸上闪过一丝怪异,不过她还是快速说了一句:“没事,举手之劳。”便从洗手间内走了出去。

    我站在那里洗了一下手,看向镜子内的自己,撩开头发后,发现颈脖处是吻痕,低头看了一眼低领的衣服,只能用长发再次遮挡了一下。

    回到办公室后,柳宁已经和付博打完电话出来,看到办公室内的我后,没有多说什么,便对我说了一句:“纪小姐如果有什么吩咐,我就在外面。”

    我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磨着并不需要这几天交的表格。

    到达中午后,我和乔娜一起下楼吃饭,柳宁也在,我让她帮我去倒杯水,她没有动,而是让食堂内清洁的阿姨为我倒了一杯过来,乔娜在一旁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低头吃着饭。

    我也继续低头吃着,吃完后,乔娜挽着我手臂,趁柳宁走在我们身旁时,她握住我手,塞了一个东西在我手心,我当时心里有些慌,可是发现柳宁并没有看见后,继续牵着乔娜若无其事往前走着。

    一直到办公室后,柳宁忽然将我门给关住,朝我伸出手来说:“纪小姐,麻烦把东西交给。”

    我抬起脸看向她,皱眉问:“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柳宁脸色有些严肃说:“乔秘书给您的。”

    我否认说:“她并没有给我什么东西。”

    柳宁看向我,朝我冷笑一声,问了一句:“是吗?”然后掏出手机说:“我现在给沈总电话。”

    我将手中鼠标摔在办公桌上,看向柳宁说:“柳宁,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尽叼坑圾。

    柳宁说:“纪小姐,是沈总来派来守着您,有情况自然要上报。”

    我说:“你这算监视!”

    柳宁很大方承认说:“对,这就是监视,说实话,这样的差事我不是很喜欢,可因为是工作我没办法拒绝,所以,也请纪小姐在这段时间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让我们双方都为难。”

    我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柳宁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说:“麻烦纪小姐,将乔秘书给您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有没有发生。”

    我没有再和她纠缠,很干脆将手中那剪成小块的避孕药递给了柳宁,她看到后,从我手中拿过去,在她出房门时,我在她身后说:“东西已经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沈总那边自然也是。”

    柳宁说:“当然,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也请纪小姐暂时收心。”

    她出了办公室后,我坐在那里,心里的怒火直逼脑顶,

    之后那段时间我一直忐忑不安,时刻注意着身体每一处变化,沈世林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刻意让我怀孕还是本来就是他生理需求,每天晚上他都会和我发生关系,很多次我明确拒绝他想歇一歇,他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拒绝,就算我反抗也没用。

    这样的日子连续两个星期,我感觉月经很久没有来了,以前虽然也有过推迟的现场,可这一次我心里却比平时要敏感很多,很害怕稍有不慎我真中奖了,如果真怀了沈世林的孩子,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不亚于是个拦路虎。

    在月经推迟后的第三天,我让柳宁帮我去买几只验孕棒,对于我这个要求她似乎没有拒绝,打电话让人买了回来,在她交给我后,我叮嘱了她:“这件事情别让沈总知道了,你的任务只是监视我吃一些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我希望你保密。”

    柳宁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声说了一句:“我知道,我会遵守我的工作本分。”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拿着验孕棒入了厕所,我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接二连三念了三只验孕棒,上面都显示一条红线,我坐在洗手间内,忽然重重松了一口气,没事,只是月经推迟了而已,我运气应该没有那么差,有些夫妻共同生活几年都没有怀上,何况是我和沈世林这短短的半个月,我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的。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终于放下心来,柳宁似乎要看我结果,我告诉她:“没有怀上。”

    柳宁听了,没有说话,从我房间内退了出去,夜晚时,沈世林下班回来,我正好沐浴完坐在床上翻着手中的杂志,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脱掉西装挂在衣架上,坐在床边说:“有人说你今天买了验孕棒。”

    我翻杂志的手一顿,看向他问:“你怎么知道?”问完后,我想到什么,再次低头翻着杂志,笑着说:“柳宁是受雇于你,她当然会和你报告。”

    他说:“并不是柳宁,而是帮你买验孕棒的人告知我的。”

    我说:“哦。”

    他抬起我脸看向他,目光内平静一片,语气非常平淡问:“结果呢。”

    我说:“没怀上。”

    沈世林看了我许久,忽然轻笑了一声说:“没关系,还有大把时间。”

    他从床上起身,解着深黑色的商务领带,我在他身后问:“如果我怀孕了,你还会和顾莹灯结婚吗?”

    他领带解到一半,回过身看向我,说:“当然会。”

    我说:“也就是说你想让他当私生子?”

    他将解到一半的领带彻底从领间扯落,回身看向我说:“你不想怀我孩子,所以,我想看看你怀上我孩子后,会怎么做。”

    我说:“如果怀了,我会打掉。”

    他来到我身边,手指来到我后脑勺,手上微微一用力,我头发便被他扯住,他嘴角含着阴森的笑意说:“你向来很喜欢挑战我底线。”

    我说:“当然,你也很喜欢挑战我的极限。”

    沈世林摸了摸我脸,说:“只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尝试,我可以让你怀第一个,就有本事怀第二个,如果不想永远被人监视,你还是乖乖的,顺其自然。”

    我无声的笑了出来,没有说话,他手渐渐松掉发丝,在我脑后揉了两下,说:“好了,安心睡觉。”

    他说完,便再次起身,脱着身上的衬衫。

    之后那几天我和沈世林都不再对验孕棒的事情提起,夜晚他仍旧会抱着我,和我发生关系,可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我月经到现在也还没有来,沈世林也有注意到。

    直到有天早上,我满身疲惫从床上下床后,刚去浴室洗漱出来,来到客厅,正看见沈世林坐在餐桌旁,他听到脚步声后,抬起脸看了我一眼,我刚想朝他走过去,忽然心口涌上了一阵恶心。

    脚步刚落在客厅内,捂着胸口,便快速奔到浴室内的水池里狠狠呕吐着,吐了大约一分钟之久,没有呕吐出什么东西,我站起来抬脸看向镜子内脸色惨白的自己。

    我从浴室内出来后,沈世林还是如往常一般慢条斯理吃着早餐,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捂着胸口说:“可能是感冒了。”

    他将剥好的鸡蛋,和切好的火腿与培根放入我碗内,无波无喜说:“月经还没有来,对吗。”

    我说:“好像是的。”

    他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嗯。”了一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没想到他紧接着再次说了一句:“之后会议取消,带她去医院。”

    他这句话是对付博说的,付博在一旁听着,说:“我明白了,沈总。”

    便拿着电话从房间内退了出去,说实话,这顿早饭我吃得食不知味,只碰了一点,因为外面天气这几天正在慢慢转凉,沈世林让我回房穿了一件衣服,我跟着他出了酒店后,便径直往医院赶去,我手是冰冷与颤抖的,月经这月份确实没有来了,加上刚才呕吐,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如果我怀了沈世林的孩子,之后我该怎么办,之后的计划一切都施行不了,更别说从沈世林身边逃走。

    有了孩子想离开,简直是天方夜谭,想到以后将等着我的路,我就抑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沈世林早已经看出我的异样,他只是没有戳破,而是将我拦在怀中,抚摸着我面无血色的脸,嘴角噙着笑意说:“怎么?不高兴?”

    我说:“没有。”

    他笑了两声,没再说话,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付博早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直接将我带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医生仔细询问我最近的饮食还有一些什么不良症状,我都一一告诉了她。

    她带着我去做了一些检查,便带着我从主治办公室内出来,来到院长办公室,沈世林和付博正坐在那里等着。

    ...

    ...

148.好妻子

    沈世林看向门口的我,院长笑着走上来,笑着唤了一句:“沈夫人,先歇息一会。”

    我看了他一眼。随着他走到沈世林身边坐下,沈世林握住我冰凉的手,看向站在那里的主治大夫,那医生站在那一会儿。门外忽然再次传来敲门身,主治医生说:“可能是结果出来了。”

    他说完这句话。院长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手中拿着检查报告,对主治医生说:“陈医生。检查报告出来了。”

    那陈医生走开过去,从护士手中接过检查报告,她带着眼睛看了两眼,我手心的温度退化越来越冷,甚至在沈世林的手中有些不安的动了两下,谁知那医生也没有买什么关系,走上来问:“沈夫人最近有没有吃什么生冷的食物?”

    我说:“并没有,三餐都很正常。”

    她观察着我脸色,翻了翻我眼皮,许久说:“沈夫人有些贫血,报告上并没有显示怀孕,之所以呕吐,是这段时间你精神压力所致,我劝沈夫人切不可太过忧心,只有身心放松,才会对有助于怀上孩子。并且沈夫人这段时间之所以月经推迟,也和神经紧张有关,在不久前还断断续续服了一些避孕药,对于女性排卵也有影响。”

    她正断断续续说着,当我听到报告上并没有显示怀孕的话,身体重重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在座位上,那医生说:“我给沈夫人开一点舒缓神经的药,还有一些调理肠胃功能的中药,陆陆续续调养后,大约在两个月怀孕后,才是最佳时期。”

    沈世林视线落在医生的脸上,许久看向我,他目光内带着一些冷意,他手停在我后背抚顺了两下说:“不必紧张,等调养好了身子。再怀孕也好。”

    我尴尬笑了两声,对医生说:“谢谢您。”

    医生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

    兴师动众来后,确实这样的结果,医生离开后,院长陪着笑脸说:“沈夫人不必焦急,身体调养好了,孩子自然会怀上,都还年轻呢。”

    沈世林在一旁听着,问:“最好开一些有助于调理身体的药。”

    那医生说:“当然,当然,我让医生再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对于怀孕非常有帮助,归根结底,沈夫人身体还是弱了一些。”

    医生说完后,便再次打电话吩咐之前的主治医生,我坐在沈世林身旁一直没在说话,这里的院长似乎与沈世林非常熟识,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打扰了,又加上付博从门外进来催促沈世林该走了,他才起身和这里的院长告辞。

    我们出了医院后,沈世林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我没怀上孩子,还是因为我今天的反应而让他不悦,只是跟在他身后,没有说一句话,付博手中提了很多药出来,都是刚才开的一些中药。在上车前,沈世林忽然侧过身看向身后的我,看着我冷笑了一眼,对付博说:“送她回去。”便径自上了另一辆车。

    我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身边的付博提醒我说:“纪小姐,我送您回酒店。”

    我没有说话,随着付博上了车。

    回到酒店后的之后几天,每天有人端着各种中药上来,有一些是调理肠胃的,有一些为怀孕做准备的,我根本喝不下去,很多次趁着送药的人将药放下后,我便拿着那些熬好的药液倒在浴室内,随着下水道冲下午,为了冲散气味不得不用洁地去污的东西,重新拖一遍,将味道给盖住。

    只喝了一些调理肠胃的,我很明白沈世林是我为什么要逼着我怀孕,他想用孩子困住我,母亲有了孩子,那就寸步难行,我不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可面又无法阻止和沈世林发生关系,我心里总是战战兢兢。

    这段时间好了一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只是单纯的抱着我睡觉,我睁开眼后,他便已经去公司上班,回来后是半夜。

    只有一天,服务人员往常一般将熬好的药放下后,便从我房间内退出去了,我坐在餐桌旁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水断了起来,去浴室倒掉出来后,便正好看见去而复返的服务员站在那儿,她看到我手中的碗,又看向浴室内似乎是看出什么了,不过我看到她眼睛内有些不确定,掩饰说:“刚喝完,在浴室内漱口。”

    那服务人员立即笑着说:“纪小姐最近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说:“没有什么想吃的。”

    那服务人员说:“那夜晚六点还有一碗养身体的药,我到时候熬好端上来。”尽节鸟划。

    我说:“嗯,麻烦您了。”

    那人离开后,我将手中的碗放于桌上,身体有些疲惫的坐在那里,心里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沈世林和顾莹灯的大婚之日就要来,难怪他最近这么忙,忙到甚至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随便将电视机打开,里面便是顾莹灯婚期的消息,虽然商人世家的婚姻不会在电视台上那么大肆宣扬,可顾莹灯是明星,媒体自然无比关注。

    我窝在酒店内看了一下午他和顾莹灯的婚讯,最后定在一个慈善晚宴上,是近期的,沈世林挽着顾莹灯出息慈善晚宴,两人站闪光灯下,被一群记者围住提问,其中有一个记者问沈世林,两人的爱情是否商业因素的存在,或者是因为两家企业的利益才打算结婚的。

    当时沈世林站在闪光灯下,一身黑色严肃又正式的西装,面对媒体们尖锐的问题谈笑风生,他很从善如流说:“我和莹灯的婚姻,并不存在利益关系,她对我来说,是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结合不管是对两方企业也好,或是我们个人的家庭,都有利弊存在,可我相信,莹灯会是一位好妻子,好沈太太,而我也会是一位好丈夫,能够拥有她,我很幸福。”

    他侧过脸眼眸含情看向身侧挽着她的顾莹灯,顾莹灯听了沈世林这番话,脸上扬起幸福的笑意,记者又再次将矛头抛向顾莹灯问:“那顾小姐,我想请问一下,您今后的发展是否还会注重在娱乐圈这一块?或者说婚后,打算安心当一位全职太太,准备在龙年为沈先生生下龙宝宝吗?”

    顾莹灯满脸害羞说:“暂时还没有生孩子的计划,至于以后的工作重点大约不会像婚前一般那么着重,会半退半隐吧,毕竟结婚了当然是以婚姻家庭为重。”

    有一位男记者在一旁笑着说:“那婚后,沈先生会允许顾小姐拍大尺度的戏吗?”

    顾莹灯笑着说:“那我就不清楚了,要问世林。”她抬起脸去看他,沈世林淡笑,眉间满是一片包容说:“只要是她喜欢的事情,我都不会反对,这是她的兴趣与爱好,作为丈夫,我对她给予支持与鼓励。”

    正在着重采访的记者们,不知道谁起哄,让双方亲一个,顾莹灯满脸娇羞往沈世林怀中一扑,脸便埋在她怀中,隐约听见她说了一句:“大家别开玩笑了,人家会害羞啦。”

    沈世林护着那些起哄的记者,微笑说:“我太太有些害羞,麻烦各位媒体们高抬贵手。”

    有人调侃了一句说:“沈太太拍吻戏时候怎么办啊!”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很快提问时间到了,立马有保镖走上来拦住还要追问的记者们,沈世林揽着顾莹灯由着保镖护送从镜头前离开。

    看电视看到夜晚六点时,门外穿来门卡声,我以为是那熬药的阿姨送药上来了,门开后,是沈世林,他走了进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我,走了过来抱住我问:“想我吗?”

    我笑了几声说:“当然想,刚才电视屏幕上都被你和顾莹灯给刷屏了。”

    他笑了两声,吻了吻我眉心说,他说:“我进卧室换件衣服。”

    我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看向沈世林脱掉了西装外套,径直入卧室,有人将晚饭端了上来,那阿姨果然准时六点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沈世林正好从卧室内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那阿姨手中那碗药后,没说什么,入了座。

    我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那阿姨将药放在我面前,我并没有立马喝,而是喝了一口汤,沈世林手中端着碗,问我:“最近药有没有准时喝。”

    我低头喝了一口汤说:“嗯,都有喝。”

    我们两人吃完饭后,那碗药我还是没碰,在我起身时,沈世林的手忽然在餐桌上敲了敲,我回过身看向他,他指着那碗药说:“你好像忘记喝了。”

    我说:“我刚吃完饭,等下喝。”

    沈世林倒也没有勉强,因为他接了一个电话,有应酬需要出去,他离开后,我等了一会儿,在确定他真离开后,才再次端着那碗药去浴室倒掉,倒完出来后,正好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是去而复返的沈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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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顾家

    他站在门口看了我好一会儿,缓慢抬步朝我走来,我感觉面前有一大片阴影给覆盖,沈世林从我手间拿下那只碗。放心眼下看了一眼,笑着说:“喝得还真干净。”

    我垂下脸没有看他,沈世林将手中的碗放于桌上,他牵起我手来到沙发上坐下。让我抬脸看向他,他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而是温和的说了一句:“就这么不想为我生孩子?”

    我说:“这和为不为你生孩子无关,我只是觉得,这不是时候。”

    他手掌心的温度有点凉。也不知道是我的手凉,还是我们两人的都凉,他再次温和问:“你觉得怎样才是时候。”

    我忽然抬起脸看向沈世林,说:“你能够给他什么?你又能够给我什么?”

    沈世林和我静静对视着,他问:“你想要什么,你觉得我应该给你和我的孩子什么。”

    “名分,光明正大,你给得了吗?”

    他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语气柔和说:“名分对于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我说:“有,当然,这是给孩子最基本的东西,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让我来受这份罪就好了?我凭什么要拉上我孩子?”

    他挑眉说:“你这算是受罪?”

    我说:“难道不是吗?”

    沈世林忽然大笑了出来,他笑完后。嘴角的笑容消失,而是冷冷的看向我,正当气氛满是僵硬时,门外传来敲门身,付博在外面提醒说:“沈总,车已经在楼下备好了。”

    沈世林看了我一眼,他将手中那只碗举在我面前,我望着他,看着他手指稍微松开,那只碗便在地下化为粉碎,他转身便从门外走了出去。

    我站在那儿看向地下一地碎片没有动,之后几天沈世林都没有回来,我也没当回事,每天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我休息了几天。也继续回人事部上班,柳宁不在跟着我,我仍然是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人事部内这几天聊得最多的便是沈世林的婚礼,听说已经陆续布置好场地了,甚至连嘉宾的请帖都发送了出去,很多人说这次的婚礼很盛大,政商两届的人都会来参加,可谓是轰动全城,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我听到对多的就是婚礼婚礼,婚礼。

    就连我打电话给乔娜时,她都在电话内非常忙和我说,最近因为婚礼的事情在公司内忙到呛,她说到这里时,语气忽然低了下来,在电话内小声问:“精微,你想过你该怎么办吗?”

    我在办公室内换了一个方式坐下,笑着说:“顺其自然。”

    乔娜没有说话,因为很快她又有事情忙了,便匆匆将电话和我挂断了,我也没再缠着她,她挂断电话后,便坐在办公室内发着呆。

    现在没有人跟着我了,我开始变得无比自由,而在公司这段时间我也没有看见过沈世林,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直到有一次我在楼下大厅遇见付博,他也看到了我,我们两人都同时停了下来,他朝我走来。

    我笑看向付博,他停在我面前唤了一句纪小姐,其实我和付博没什么话好讲,两人话向来不多,我站在他面前,过了许久问了一句:“对了,最近都没有看见沈总,他去哪里了?”

    付博犹豫了一下,说:“沈总出差了。”

    我有些惊讶说:“出差多久了?”

    付博说:“几天前的夜晚从酒店离开后,第二天早上就去外地出差了,处理一些紧急事故。”

    我笑着说:“留你在这里是不是处理婚礼上的事情?“

    付博似乎有些避讳和我谈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说:“算是吧,公司内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说:“姜婷跟他一起出差的吗?”

    付博说:“是……”

    我说:“他们确切的结婚日子还有多久。”

    付博说:“还有十天。”

    付博说完,观察了我的脸色一眼,许久,他似乎还有事情需要去忙,对我说了一句:“那纪小姐,我先去忙了。”

    我说:“你去忙吧。”

    沈世林和姜婷出差后的第五天,顾莹灯喊我去看她新定做的婚纱,我没有拒绝,而是一个人去了顾家,想亲眼见一眼,结婚当天的顾莹灯会以怎样惊艳的方式,彻底冠上沈太太这个名声。

    我到达顾家后,顾莹灯在门口迎接我,带着我上了楼后,她非常高兴将沈世林那天为他挑选的婚纱穿在身上,说实话,顾莹灯各自虽然不算高挑,看身材却玲珑有致,她穿着那件洁白无瑕的婚纱站在我面前,脸上的幸福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婚礼上的江铃。

    她脸上的笑意和顾莹灯一模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顾莹灯穿着婚纱在我面前缓慢转了一圈,开心笑着说:“好看吗?”

    我说:“挺好看的。”

    顾莹灯的手指在婚纱的面料上细致的抚摸着,低着有拉了拉有一丝皱褶的婚纱裙摆说:“他这几天没有去找你吗?”

    她问我这句话时,我愣了愣,许久说:“没有。”

    顾莹灯笑着说:“他带着姜婷出差了,五天五夜,你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我说:“这和我无关。”

    顾莹灯笑着说:“听说前段时间他带你去医院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顾莹灯提着裙摆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说:“作为他妻子,我有权利知道这些。”

    我说:“放心,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误会。”

    她回过身看向我,笑盈盈说:“我当然放心,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在没有名分下生下这个孩子。”

    我说:“顾小姐你真了解我。”

    顾莹灯笑着说:“同为女人,都希望自己是被男人明媒正娶娶回家,而不是在另一个女人光环下,躲躲藏藏一辈子。”

    顾莹灯见我没有说话,她朝我走上来,握住我手,目光真诚看向我说:“不过,精微,我觉得你和我叔叔挺般配的,说实话,对于你我真讨厌不起来,如果我们两人不是站在对立面,我相信我们两人应该算是很好的朋友,我叔叔好像对你也挺欣赏。”

    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身后传来顾宗祠一句:“莹灯,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我和顾莹灯抬起脸看向门口的人,正是站在门口的顾宗祠,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似乎是要出去,顾莹灯朝他走过去,挽住他手说:“叔叔,你上次答应送我的结婚礼物呢?”

    顾宗祠说:“叔叔什么时候还少过你的礼物吗?”

    顾莹灯笑嘻嘻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身后的我说:“今天我请精微来帮我看一下婚纱是否合身,你要不要和她聊聊?”

    顾宗祠意味深长笑着说:“当然,我正好有事情找精微聊聊。”顾莹灯有朝我走来,拉起我手便将我往顾宗祠身边一牵,拍了拍顾宗祠的肩膀,朝他眨眨眼说:“叔叔,看好你。”

    顾宗祠笑着说:“你这小鬼。”他说完这句话,看向面前的我问:“纪小姐有空吗?”

    我说:“当然有空。”

    顾宗祠说:“走吧。”他转过身朝着走廊外走去,我跟着他走着,直到来到一处阳光花房处,有仆人端着红茶走了过来,我和顾宗祠坐在花房内,里面空气和阳光都正好。

    仆人将红茶端到桌上,顾宗祠端了一杯,闻了闻茶香说:“这么久不见,纪小姐对于当初的决定是否有所改变?”尽亩页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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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别怕

    我看着仆人从花房退了出去,坐在顾宗祠对面,笑着说:“顾先生呢?”

    他放下手中红茶杯说:“并不,我反而比以前更为期待。紫you阁”

    我笑了两声。问:“为什么?”

    顾宗祠说:“环保城的项目你也知道,当初为了力压沈世林,我以四成拿下这个项目,本来就没想过会赚多少。可沈家非常会耍花样,不仅暂停婚礼的进度。就连我们顾家插手在他沈家的生意内,都被暂停,他们沈家这是全面威胁顾家。可没办法,毕竟现在顾家还不是我掌管,那段时间莹灯在得知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导致她和沈世林的婚期停滞,每天朝我大吵大闹,再加上大哥对于女儿莹灯是真心疼爱,不得已才让我交出这个环保城项目。”

    顾宗祠微微仰起脸,玻璃房内有阳关洒在他脸上,显得面部线条轮廓分明,他说:“这才刚联姻,他沈家就利用莹灯来牵制住我们,结婚后……”顾宗祠冷笑了一声,没有在说下去。

    我说:“这个项目本来就是万有在洽谈中,你中途插上一脚,沈家会这样做,我并不意外。”

    顾宗祠笑了一声。说:“当然,沈世林利用莹灯对他的喜欢来牵制我们,那我自然用他的女人来牵制他了。”

    我说:“你是说用我来牵制沈世林?”

    顾宗祠点点头,我大笑了出来,说:“顾先生,你想得太过美好,我可以非常诚实告诉你,我并没有能力去牵制住沈世林,反而是顾小姐比我对于沈世林更有用处,我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一个让他能够有点兴趣的女人,你也别将希望寄居在我身上,想着他能够为我改变些什么。”

    顾宗祠淡笑说:“你对于他是够重要,足够分量,现在我们谁说都不算,只不过我很明确认为,纪小姐。很适合坐顾太太的位置。”

    我朝他举起红茶杯,笑着说:“如果我还有用来牵制住沈世林这点用处,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我正好需要用你们顾家来牵制住他,互惠互利,合作愉快了。”

    顾宗祠端着茶杯在我杯身上轻轻碰看一下,眼里闪烁着精光。

    现在不管顾宗祠在我身上打了什么主意,可我知道只有用力一搏,才会有出路。如果顾宗祠觉得我没有利益价值可言,对于这顾太太这个位置他不一定会给我。之后的事情,那就等之后再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从沈世林手中逃出来,想要从顾宗祠手里逃脱,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下了一个阶级。

    之后我和顾宗祠再次聊了一些闲闲碎碎的事情,在花房内坐了一会儿,顾宗祠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对我说:“正好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出门,不如先提前行使我的义务,送我的顾太太一程?”

    我提起一旁的包,笑着说:“那……就先谢谢顾先生了。”

    他笑了笑,然后提醒我说:“这边走。”

    我跟在他身后走着,出了花房后,再次到达正厅大门口处等司机开车过来,有微风吹过来时,我侧过脸时,他正好抬手要去碰触我头发,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兔退了退,顾宗祠笑了一声,从我发间拿下一片不知什么名字的细小树叶,我意识到刚才确实是自己太过敏感,对顾宗祠尴尬笑了笑。

    他倒没有说话,正将手收回去时,忽然后面传来一句:“叔叔。”

    我和顾宗祠一齐回头往后看过去,顾莹灯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朝我们挥手,她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在她挥手的瞬间,阳台的房内再次出现一个人,顾莹灯看了我们一眼,立即转过身走看了过去,和房间内门口的人说着什么,大约一两分钟的时间,阳台上门口内再次出来一个人,随着顾莹灯站在阳台上,看向阶级上的我们。

    当我看清楚顾莹灯身边的男人时,有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那男人的视线也一直落在我身上,就连顾莹灯在他身边开心说着什么,他也没有理会。

    直到顾莹灯对身边的男人说:“精微是我喊来的。”她暧昧的看了我和顾宗祠一眼,然后挨在沈世林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他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顾莹灯没有发现,等她从他耳边离开后,沈世林嘴角的冷意已经恢复成平和,他对顾莹灯微笑:“走吧。”

    便转身最先入了里面的房间,顾莹灯看到沈世林进去后,还不忘朝顾宗祠说了一句:“叔叔,精微就拜托你啦。”她说完,便也笑着入了房间。

    我和顾宗祠从楼上收回视线,我提着包的手有些僵硬,看向顾宗祠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宗祠说:“可能刚才。”

    我没说话。

    顾宗祠笑着说:“看来你回去后,必须和世林解释清楚了。”

    顾宗祠的车到来后,我上了他的车,他将我送到酒店附近就离开了,我回到酒店内的套房后,便在里面一直等着沈世林回来,等到差不多夜晚十点时,他终于从外面回来,只不过我们双方都没有说上一句话,他便回了房间,之后那几天都是这样的状态。

    两人随虽然生活在一栋房间内,可连眼神交汇也不曾有,夜晚睡觉时,往往是他一方,我一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战,可我知道我偷偷倒掉药的那件事情让沈世林生气了。或许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十天其实是一眨眼的时间,在我和他冷战这几天内,他曾有几天没有回来,一直在公司内忙到深夜,第二天早上八点才回来休息,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眉间带着疲惫后,提醒他说:“离结婚只有两天了,很忙吗?”

    这是我开口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眉心从我身边走过去,嗯了一声。

    我感觉身后传来关门声,没再说话,一直等着中午他休息好起床,酒店内的服务员将午饭端了上来,摆好在桌上,我吃的并不多,吃了几口米饭后,放下碗就要离开,坐在对面的沈世林,手中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说:“忘记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我起身的动作一僵硬,重新坐在他对面,没有说话。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看向我,笑了一声说:“我几天不在,你似乎和顾宗祠相处的很愉快。”

    我们终于开始面对这个话题了。

    我解释说:“顾莹灯让我帮她看一下婚纱的效果,所以我才去了顾家,和顾宗祠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靠在椅子上,衬衫有点皱,和平时一丝不苟的他有很大的区别,现在的他看上去多了一丝不羁。

    他说:“那你说说,我想的是怎样。”

    我说:“对,在长安岛的时候确实是顾宗祠帮助我躲避你,可我们之间至今也是点头之交,今天在顾家遇见只不过是随便聊两句,我没想到你出差回来便会径直来顾家。”

    沈世林低声笑了出来,他说:“纪精微,当初我和你说让你离顾宗祠远点,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抬起眼睛死死瞪着他,说:“你可以要求我离他远点,为什么你不可以离顾莹灯远点?沈世林我是你手上的宠物还是你养的一只狗?你可以和姜婷出差五六天,回来后就径直去了顾家,难道我连和别人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我说这些话时,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连我都想不到的怨气,沈世林听着,许久他从餐桌旁站了起来,来到我面前,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他手放在我腰上,另一只手捧住我脸,我依着他姿势站着,仰着脸看向他。

    沈世林问:“你这是在嫉妒?”

    我红着眼睛说:“对,我在嫉妒,嫉妒我永远没办法和顾莹灯一样以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你身边,我恨你用张楚当了姜婷的替死鬼,我怨你没有未来可以给我,为什么要把捆绑在你身边。”

    我捂着胸口说:“沈世林我是女人,我不是机器,我所要的东西是一个正常女人都会要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给你生孩子吗?我不想让这孩子成为我们之间的累赘,我也并不是不在乎你,作为一个妈妈,我希望我的孩子好,我希望能够给他所有幸福的一切,而不是生下来后,被人指指点点。我问过很多次你和顾莹灯会不会结婚,你都很确切告诉我,你会。沈世林我很多次都希望你说,你不会!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可以让你有改变的人。”我冷笑了一声:“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能力来改变你,顾莹灯说的真对,我在你心里根本不敌利益。”

    我说完这些话后,忽然觉得全身疲惫,沈世林缓缓从我脸上收回手,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我们都没有在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婚礼当天乖乖在家待着,那些让你难过的事情别去看,明白吗?”

    我靠在他怀中,满是疲惫的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沈世林和顾莹灯婚礼的最后一夜,尽管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他都没有离开过酒店的房间,陪着我在里面待了一天,中午时分,客厅内是电视机的声音,我在厨房内忙碌着,他靠在厨房门口看向我,笑着问我:“会下厨吗?”

    我有些手忙脚乱的切着菜,对站在厨房门外的他说:“肯定会,你别打扰我。”

    我说完这句话,手下正切着土豆,一个没注意指尖就被切破了,我感觉沈世林站在门外没有当回事,继续拿着刀切着,直到他走了上来,将我手中的刀拿掉,然后看到指尖冒出来的血,然后轻轻含住。

    我凝视着他脸许久,笑着说:“其实平时我很会下厨,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么慌张。”

    他将我指尖的血全部含掉后,看向我说:“我来。”

    我说:“不行,我说好要为你做一顿饭的。”

    我感觉眼睛有些酸,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转身便要继续去切着土豆,可还没来得及碰触到厨具,沈世林将我往琉璃台上一按,灼热的吻便落了下来,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含着我唇说:“纪精微,听着,这只是一场婚礼,不存在什么感情,只是沈和顾两家生意上的联姻。”

    我眼神闪躲看向他,勉强笑了笑,刚想开口说什么,他根本不等我有机会开口,用吻封住了我接下来的话,我什么都没管,我什么都没去计较,沈世林并不知道,他和顾莹灯结婚后,我便会离开他,永远的离开他。

    我们之间在也不可能像现在,再也不能。

    沈世林一边吻着我,将我按在琉璃台上解掉我身上睡裙,我耳边是滚水的翻滚水,我吻着他结实的胸口,喘着气抱紧他,任由他在我颈脖吻着,当我们两人都是**相对时,厨房内的滚水已经接近烧干,他将我搂紧在怀中,顺手关掉了火,便抱着我入了客厅,我们两人双双跌在沙发上。

    我身体像是坠入温水里,浮浮沉沉,紧闭住眼睛,耳边是娇喘声与粗重的呼吸声交缠着,这一刻我才真正忘记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明天的婚礼。

    我们在这最后一夜里,疯狂的将对方吃入骨髓,激情平复后,我躺在他身上久久都没有动作,只觉得我们身上都大汗淋漓,黏黏的,肌肤相贴时,说不出的快感。

    他身体还满是灼热,唇在我鼻尖吻了吻,声音是激情过后的沙哑,语气温柔说:“如果你不见了,我就杀了你。”

    我躺在怀中身体一僵,他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指尖轻柔的抚摸着我被汗水打湿的发丝。

    我将脸埋在他胸口,没有说说话。

    之后他抱着我入了浴室内清洗,然后抱着回了床,我们两人相拥而眠,一直到夜晚凌晨两点时,我感觉身边的他动了两下,在他抱住我手要松时,我闭着眼睛装睡,往他怀中挪了挪,他似乎是怕吵醒我,没再动,而是习惯性在我额头上吻了吻,我感觉他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脸上,过了半晌,门外传来敲门声,隐隐是付博在门外说了一句:“沈总,该准备了。”

    沈世林没有回答,而是为我将身体滑落的被子拉了拉,往我颈脖处掖了掖,语调柔和说:“在家里等我。”他吻了吻我额头,在唇离开我肌肤时,说:“听话。”

    他说完这句话,等了大约一分钟,我终于松开了他,他从床上起身,我依旧保持那动作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看到他背对着我,站在床边一丝不苟穿好衬衫,然后崭新的西装,这次领口不再是参加工作时简单的深黑色商务领带,而是一个别致的领结。

    他穿好后,在他回身看我之际,我立马闭上眼睛,房间内许久都没有说话声,良久,他轻笑了一声,没多久,便是关门声。

    我感觉沈世林出了房间后,隐隐传来他们的说话声,我听不清楚,只是麻木的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任何动静,一直到感觉两人要离开时,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门口将门拉开一点,从缝隙中看了出去,正好看到走到门口的沈世林忽然侧过身看向卧室门,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到我在门口,付博站在沈世林身侧疑惑问了一句:“怎么了?沈总?”

    沈世林说:“没事。”便从门上收回视线,转身从门口离开。

    当门彻底关上后,我站在那许久都没动,感觉到手脚冰冷后,我转了个身,背靠着木质门,半晌,我身体顺着门滑落而下,脸埋在腿间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他们终于要结婚了,我恭喜。

    我在门口坐到天大亮,这座城市开始喧嚣起来,沉睡中的所有一切都开始苏醒,我从卧室内离开,第一件事情便是将电视打开,然后用遥控器一个一个台按着,想要找到关于他们婚礼的任何消息,可我发现婚礼的消息全部都被封锁,只有几个娱乐台在报道顾莹灯今天大婚的事情,还说现场戒备森严,平常人根本进不去,记者一大早赶到后,便被保镖纷纷请走。

    我想婚礼一定很盛大,何必去看呢,脑海都可以想象得出,二人在这场全城轰动的婚礼中,是如何琴瑟和鸣在所有欢声笑语中应对自如。

    九点的时候,柳宁和酒店的服务人员带着早餐上来,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后,和服务人员将早餐一一摆好在桌上,等丰盛的早餐全部摆好后,和柳宁一起进来的人,推着推车从酒店内走了出去。

    柳宁站在我面前,没有说话。

    我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后,从她面前起身来到餐桌旁吃着早餐,柳宁在一旁问:“纪小姐,今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喝了一口牛奶看向柳宁笑着问:“你没有去婚礼吗?”

    柳宁说:“付助理得沈总的吩咐,让我来陪着您。”

    我笑着说:“没事,我应该不需要陪。”

    柳宁看了我一眼,她目光停在我完全没动的早餐上,轻声说:“多少吃一点。”

    我问:“现在婚礼开始了吗?”

    柳宁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女士手表,她说:“已经开始了。”

    我说:“没再本市举行?”

    她说:“没再。”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从餐桌前离开,对柳宁说:“陪我去走走。”

    我换完衣服出来后,带着柳宁在附近转了转,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逛着什么,而是停在一家男士手表店前,我看中一款男士手表,销售人员拿出来给我,我看了一眼,觉得非常别致,放在手腕上试戴了一下,男式的尺寸,对于我来说太大了。

    那小销售人员满脸笑容问我:“小姐是为自己老公买吗?”

    我拿在手中研究了几下,抬起脸看向拿销售人员,笑着说:“不,是我男朋友。”

    销售人员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从里面再次拿了一只女士的腕表出来,笑着说:“这是一对情侣表,有您的款式。”

    她递了给我,我放在手上戴了戴,问身边的柳宁问:“怎么样?好看吗?”

    柳宁说:“挺不错。”

    我看了一眼,觉得也还满意,便让那人销售人员包起来,正要付款时,柳宁正要上前买单时,我从包内拿出我自己的银行卡说:“我来。”

    柳宁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往后退了退,我付完款后,销售人员将东西包好递给我,笑着问:“是男朋友生日吗?”

    我是:“不,他今天结婚。”

    那销售人员笑容一僵,立马又说:“新婚快乐。”

    我说:“并不是和我。”

    销售人员再次一僵,柳宁立马走上来,从那销售人员手中接过手表,对我说:“纪小姐,我们走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和柳宁出了手表店,我们到达商场后,我在一家女装店看着衣服,柳宁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挑选了一件裙子,放在手中看了一眼,柳宁在外面等着我,我拿着进了试衣间,走进去后,忽然有一把刀尖匕在我小腹处,我全身僵硬,根本不敢动,试衣间内藏有一个头带黑色毛线帽子的男人,他脸部全部被遮挡,我看不清楚他脸。

    他只是缩在里面,对我说了一句:“滚进来。”

    我拿衣服的手有些僵硬,微微侧过脸看身后的柳宁,她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在一旁四处看着,有服务员以为她也是来试衣服的,便和她介绍款式,柳宁对服务员说了一句:“谢谢,我不需要。”

    便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她看到我表情,脸上闪过一丝疑问,小腹处那把尖刀再次靠近了我一分,朝我持刀的男人,压低声音说:“滚进来!”

    我全身僵硬,对门口的柳宁说:“你等我,我很快就好。”

    柳宁皱眉,大约有些不解为什么我会多此一举说这句话。

    我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缓慢进了试衣间,然后将门给关上,那持刀的男人顺势将刀架在我脖子,他说:“沈世林的女人?”

    我冷静的说:“错了,我不是。”

    他一手用刀横在我颈脖,一手缓缓从满是泥巴的口袋内拿出一张照片,看了我的脸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一眼,手上的刀往我颈脖处更贴近一分,他笑容猥琐说:“白白净净的,没错,就是你这小娘们。”

    我甚至还没回过神来,他用刀架着我,忽然不要命一般,带着我往试衣间内冲了出去,这间意大利女装牌的职工都被这忽然的一切吓到了,看到那绑匪手中的刀后,吓得纷纷尖叫躲逃。

    柳宁站在门口惊愕的看向我,她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就要报警时,那男人忽然用刀在我颈脖处割出一条血痕,狠狠的说:“谁敢报警我就杀了她!”

    柳宁缓缓放下了手机,那绑匪根本不容所有人反应过来,便钳着我往外面一带,正好这间店的隔壁就是安全楼梯,他拖着我一路向下,一直来到地下室停车场,他四处张望着,忽然有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里面有人将门打开,他将我押了进去。

    我刚动了两下,接住我的人,又一把刀架在我颈脖,我僵硬的坐在那里,之前绑住我的人,上车后。这辆面包车便朝着停车场外开了出去,一直从热闹的大街上,往郊区内开。

    远远听见警车声,可很快,这车子跑的得太过快速,连警车声都没有了,他们绕了很久,最终停在一间仓库前,车子停下后,我问了一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其中有一个绑匪,忽然揪住我头发,眼神下流看向我,笑着说:“当老总的小情人好玩吗?人家老总今天大婚,绑了你,也没人救你。”

    他说完这句话后,手指在我脸上的皮肤撅了一把,粗俗的骂了一句:“妈的,手感真是好,不知道上起来滋味怎么样。”

    其中有一个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说了一句什么,那男人从我身上住了手,忽然肩膀处传来重重一击,我眼前一暗,人便昏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后,鼻尖闻到的是一股满是味精香味的火锅底料,然后是潮湿发霉的味道,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满是黑色斑点的天花板,我将视线移了移。

    发现这是在一件破旧的房间内,里面乱糟糟的,随地都是泡面的塑料袋,外加男人破旧的衣服,我视线定在不远处,正背对着我在煤火前,手拿筷子往滚烫的浓汁内扔青菜的男人。

    我看了好一会儿,刚动了两下,发现身上捆绑了绳子根本动弹不得,在那男人听到声响后,我第一件时间闭上眼,继续装昏倒。

    那男人似乎起身了,来到我面前,我感觉到他身上一股难闻的酸臭,他手在我身上摸了摸,嘟囔了一声:“怎么还没醒。”

    听到这声音时,我觉得有些熟悉感,可记不清楚是哪里听过,他将我身体抱住往沙发上放平,我忍住难闻的味道,尽量让自己自然。他将我放平后,门外传来敲门声,那人警惕的喊了一句:“谁?”

    门外悉悉索索一阵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邱哥,是我,三胖。”

    身边的人将面前的凳子踢开,大概是走到了门口将门给拉开,有人进来了,我躺在沙发上听见刚才敲门的那男人说:“邱哥,警察已经在找咱们了,这次我们绑架这娘们儿,第一目的为了钱,第二目的,就是圆你小子的春秋大梦,你赶紧该干嘛,干嘛,我让二狗给了那姓沈的秘书消息要三千万,咱们拿着三千万就赶紧走。”

    那个叫邱哥的人说:“你放消息了?”

    叫三胖的人说:“这消息再不放!等警察一来,把咱们一窝给端了!到时候钱影子都抓不到!”

    邱哥的人说:“可你放消息也太早了!警察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们,我们主动放消息给那姓沈的,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暴露了吗?”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东西被砸碎声,那三胖语气不是很好说:“当初是你告诉我们我,有钱赚,所以哥们儿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逃了出来,和你绑人,你小娘们捞到手了,是不是不想放了?”

    他说:“没有,只是你们消息放太早了!”

    “消息放早了怎么样?如果那姓沈的真报警了,大不了把这娘们儿撕票,反正被抓也是死,杀了这娘们儿也是死!还不如杀了她,咱们哥几个逃走呢!”

    两人再次挣扎了一下,那个叫三胖的人忽然停了停,朝我走来淫笑了一声:“这娘们你还没办啊,邱泽,没道理啊,因为和老总抢女人被发配到我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好了,老总的女人到手了,这都多少天了,你居然还没上。”

    他淫笑的说完,我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男人淫笑着说:“你不上,老子来上。”

    说完,便解着衣服带着油腻的手边脱着我衣服,我心里忽然涌上来一阵恐慌,睁开眼那一瞬间,我看到那个叫三胖的男人身后站了个人,一把扯住他将他掀翻在地上,邱泽站在那男人面前,说:“你别给我碰她!”

    被他掀翻的那男人瞪大眼睛说:“你敢打老子?”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地下走爬了起来,便朝着邱泽扑了过去,两人忽然扭打了起来,不要命的和双方死命打着,还将那滚烫的煤火撞翻,我趁他们两人打起来时,睁开眼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桌上有一把刀,我慌张的看了一眼地下扭打的两人,一点一点挪过去,指尖一点一点挪过那把刀,然后将捆绑住自己的绳子上割了好久,脸上满是冷汗,本来正扭打一起的两个人抬头看向沙发上的我,在他们双双爬起来的时候,我绳子中午被割断,拿着手中的刀横在自己脖子上,冷艳看向那已经站起来的两个男人。

    我这才看清楚那男人是邱泽,是几个月前被沈世林发配边疆的邱泽。

    现在的他和几个月前穿着西装走在高楼大厦里的他有很大不一样,现在的他浑身邋遢,头发上满是泥巴,穿着破旧,满是胡茬的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我。

    那叫三胖的男人浑身狼狈,忽然骂了了一句说:“操!娘们儿什么时候醒来的!”

    那叫三胖的男人冲上来就要来抓我时,我用刀放自己颈脖处更用力,看向邱泽说:“你们都给我闪开!”

    三胖冲上来就要来抓我,被邱泽一把给抓住了,那三胖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说:“操!你小子精虫进脑了吧!这娘们要逃你他妈没看见吗?!”

    邱泽生生受了那男人一巴掌,他说:“你没看到她的刀吗?!”

    “那娘们要自杀!总比逃了好!”

    我缓慢往紧闭的门口移动着,警惕看向他们说:“如果我死了,你们一样也逃不了,让我走,我给你们钱。”

    三胖看向我说:“鬼信你的话!今天就算你死,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他抬脚朝邱泽狠狠一踹,便朝我扑了过来,我第一时间便朝着门外跑刚跑过去,那男人从后面一把抓住头发,将我往墙上一甩,我身体受到猛烈撞击,很快便滑落在地上,他身体一把将我骑在地下,伸出手便来抓我刀,得意的笑着说:“娘们儿,想跑,我看你今天喝多了!”

    他说完,便在我脸上狠狠给了几巴掌,打得我头脑发胀,见我老实了,便拉开裤袋拉链,便来揭我裙子,我忽然激烈反抗着!那男人再次给了我几巴掌,便撕着我衣服。

    我感到无比恐慌,和那想要对我进行强暴的男人殊死搏斗着,可女人的力气和男人相比简直以卵击石,他再次朝我狠狠打了几拳后,便将我身上的衣服撕碎的差不多了。

    我心内一片绝望,没有在挣扎,只是躺在那任由那男人继续撕我衣服,站在后面一直没有动的邱泽,满脸挣扎之色,我就那样冷冷的看向站在那里的他。

    他接触到我眼神后,忽然在后面吼了一句:“三胖!你放开她!”

    那三胖早已管不了那么多,强迫我和他接吻,我感觉一股大蒜味扑鼻而来,忽然歇斯底里的哭着,站在后面的邱泽听到我哭声后,忽然冲了过来,一把将三胖压在身上,两人再次殴打了起来,我解脱后,死死缩在墙角,趁他们再次殴打了起来,爬到门口便要去拉开门,可是没用,根本拿不开,我弄了好久,终于,门忽然开了,我心内狂喜,拉开门要冲出去时。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哼声,我回过头去看,邱泽手掌拿了一把刀,地下不知何时,满地献血,那叫三胖的男人在地下挣扎了几下,忽然奄奄一息,我看到那像水一样的鲜血不知道从何处流了出来,忽然疯了一样往外跑,我从楼梯下滚了下去,滚了好远,正要爬起来继续逃走时,从地下爬了起来,便正好看见邱泽手中握了一把带血的刀子朝我缓慢走了过来。

    我不断往后退着,他脸上满是狰狞之意不断朝我靠近,在我爬起来继续往前逃走时,发现后面是死墙,我摇着头说:“邱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脸上是阴森的笑意,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被姓沈的发配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受人折磨。他手朝我举起说:“看见了吗?五个手指头少了三个,这三个手指头全部都是因为,因为那姓沈的!”

    他说着,再次朝我逼近,我全身冰冷的缩在墙角,说:“你可以冷静下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我们可以好好聊。”

    他终于靠近了我,蹲在我面前,扯住我早已经只有几块布料的衣服说:“当初我想找你好好聊的时候,你为什么躲着我?”他笑着说:“因为你看不上我,你早就当了那姓沈的情妇队不对?”

    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在电梯内你忽然对我那样,我很害怕!”

    邱泽说:“我本来是万有项目集团的副经理,走出去别人都要敬我三分,你知道我因为这个职位花了多少心血吗?可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因为你让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让我在那破地方被那写包工头给折磨,可更可恨的是!纪精微!你连正眼都没看过我!甚至还在心内嘲笑我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对面?”

    我说:“邱泽,你听着,冷静一下,我从来没有对你怎么想,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同事,我不知道你对我存在这种感情,所以,你冷静下来,冷下来后,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邱泽笑着说:“迟了。”他对我疯狂大吼了一句:“迟了!刚才我又为你杀人了!我出去后就是被枪毙的后果!”

    他刀尖还滴着血。

    我说:“他可能还没死,邱泽,你现在拨打救护车,到时候我可以保你,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邱泽疯狂的神色忽然镇定了下来,他眼里升起一丝希望问:“真的吗?”

    我肯定的说:“真的。”

    他看着我许久,冷笑了一声说:“看,你又骗我,人是我杀的,心脏口,一刀毙命,哪里还能活着?”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我说:“你是怕我杀了你?”

    我说:“你不会的。”尽亩乐圾。

    邱泽说:“我会,我因为你一无所有,那我就杀了你一起陪葬。”

    他冰冷的手指忽然在我胸口抚摸着,他停在我左心室的位置,笑着问:“放心,不会很痛苦,我会让你特别快。”

    他说完,便拿起手中的刀,将刀尖上的献血在衣服上擦拭干净,他看向我胸口,便挥着刀朝我心脏处一点一点下来,刀尖停在我左心室的位置,他森然笑着说:“别怕,不会特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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