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也曾笑我全文阅读 第20分节

191.陌生

    我回来后,忽然感觉一身轻松,顾宗祠回到了家,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什么。我走过去时,他抬手和我招呼了一下,我走了过去,他没有问我去哪儿了,而是将手中手中的杂志放到面前说:“刚才我挑选了几个景点。觉得有一个度假村挺不错,挺适合你养胎。”

    我从他手上接过,看了一眼杂志上度假村的照片。侧过脸问:“要离开吗?”

    顾宗祠说:“嗯。你现在怀孕了,不适合这座城市生活,可以选择在别的城市生产,奎城挺不错,听说这里的气候一直宜人,春夏秋冬一直都是适宜温度。环境也不错,你觉得怎样。”

    我翻了翻杂志,看了几张奎城的图片,发现风景挺好,笑着说:“可以,在这里生活实在太累了,不过我要等盛东暂时先稳定,处理好一些事情,才可以走。”

    顾宗祠说:“当然。我也需要时间来处理好工作。”

    顾宗祠看向我说:“今天去见沈世林了?”

    我点头说:“对,谈了很多。”

    顾宗祠从沙发上直起身,从茶几上端起水杯,一边喝一边看向我,问:“怎么样。”

    我说:“皆大欢喜。”

    顾宗祠说:“这不像他的性格。”

    我说:“每个人是会变的。”

    顾宗祠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着杂志。我低头看了他许久,他抬起脸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笑着说:“没什么。”

    之后一段时间,我和顾宗祠双方都处理着手中的事情,我将盛东的人该换掉的换掉,还有一些该处理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差不多用了两个星期,顾宗祠的基本上也处理妥当,我的也妥当,便让搬家公司将别墅内的东西该收的,全部收拾好,在即将出发时,我们和顾家人吃了一顿饭,只有顾莹灯来了,沈世林没有来,顾莹灯听到我和顾宗祠要去别的城市养胎时,脸上满是羡慕,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布土役亡。

    顾宗祠笑着说:“短期内大约不会回来。”

    顾莹灯满脸羡慕说:“要是以后我怀孕了,世林带我去别的城市养胎多好啊。”

    顾宗祠笑着说:“总有这一天的。”

    我们吃完饭后,和顾江河还有文清华告别,不过没有走成,因为在即将要走时,顾江河说:“宗祠,大哥并不是不让你陪精微养胎,可目前公司正忙着牌照的事情,你去那边工作,虽然可以视频会议,可总归不够方便,我觉得本市养胎也很好,怎么忽然间要带着精微去别的城市?”

    顾宗祠笑着说:“大哥,您放心,工作我会兼顾好,因为我和精微没有度蜜月,所以想去另一座城市圆掉她的遗憾,上次我太忙了,没有带她去,这一次我可不能再次爽她约了。”

    顾江河似乎并不高兴顾宗祠的坚持,倒也没有说什么,我们离开顾家后,回到家里时,仆人已经将我们的东西打包好了,我和顾宗祠在楼下坐了一会儿,便各自上楼为明天的飞往奎城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后,东西运走后,顾宗祠正在楼下看电视,保姆正将东西往车上一车一车运上去,我听到电视内有关于万有的字眼,走看过去,看到的便是万有新一任总经理的记者发布会,坐在中间大约二十五六的男人,面对记者的发问时,带着谦虚的笑意,一一回答着。

    如果不是他面前那块牌子上写着沈夜阑三个字,我几乎把他当成了沈世林。

    顾宗祠看到我来了,便将电视机关掉,看向我说:“都准备好了吗?”

    我从电视机上收回视线,笑着说:“差不多了,大约十点就可以走。”

    我们两人吃完早餐后,便十点从这座城市出发,上了飞机,赶往奎城,当飞机起飞时,我看向窗外,离自己越来越的一切,忽然有些恍然,目光发楞的看向窗外的房屋逐渐变成小方块。顾宗祠在一旁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他说:“安心睡一觉,睁开眼,我们就到奎城了。”

    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说:“到了,记得喊醒我。”

    他说:“好的。”

    当耳边传来顾宗祠的呼唤时,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顾宗祠的脸离自己只有几厘米,靠得很近,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我明白他此时想做什么,握紧拳头在心内告诉自己,纪精微,他是你丈夫!他是你丈夫!你心里就算无法接受他,可身体一定要!一定要!忘掉所有一切,你的一切会变得更好。

    我内心虽然非常纠结,可面容上还是非常正常,我闭上了眼睛,等了许久,感觉唇上有温热的触感碰触后,虽然只是一瞬间,可心却如雷鼓动,他离开后,在我上方说:“顾夫人,我们已经到奎城了。”

    我睁开眼看向他,他脸上一片坦然,仿佛刚才那样的动作理所应当,我反应过来后,笑着说:“终于到了。”

    我们到达奎城后,只是短短两个小时,到达我们先前预定好的度假村时,我们行李已经到了,吃完中饭后,因为这边的气候太过舒服,顾宗祠说这边还有一些买小饰品的街,还有海,便提议一起去散散步,我们两人出门后,他轻轻牵住我手,我没有反抗,而是在他握住我那一刻,反手握住了他,在他身旁小声说了一句:“我们一定可以的。”

    之后那几天我适应好这边的环境后,我和顾宗祠在这座城市游玩了几天,便开始各自工作,我还有盛东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也还有顾氏。虽然我们是出来度假阳台的,其实只不过是出来减少一些麻烦,而我也正好想出来散散心。

    有时候我们两人处理工作都会到大半夜,各自忙着,然后抬起脸相视一笑,顾宗祠会笑着催我:“为了孩子着想,该睡觉了。”

    我将电脑一关,喝了一口水:“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在我即将离开时,顾宗祠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身体一僵,他挨在我耳边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始终有些陌生。”

    ...

192.沈夜阑

    我僵硬了一瞬间,反身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说:“我相信我们可以突破。”

    顾宗祠的手在我后背轻轻碰触了一下,我身体顿时绷直。他似乎是明白什么,抱住我半晌说:“不用勉强自己,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说完,便将我松开了,然后转身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站在那儿没有动,一直到他门外传来别的房间开门声。我才动了两下。蹲下身,将他的文件全部收拾好,

    在这里养胎的一段时间,日子虽然说不上平淡,也不能说太有波澜,现在盛东全部归我管理。公司内有很多事情处理,顾宗祠虽然在这里陪着我,也偶尔要飞回本市处理一些工作,一直处理工作大概到我肚子内的孩子六个多月,我才稍稍放下,每天看一点养生书,和孩子的注意事项。

    而我和沈世林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两人彻底变为了陌生人。对于这样的结果都在按照预期的走,我和满意。

    孩子六个半月时,我行动基本上有些困难,全部都是特护在代劳,这是我第一次怀孕,才得知其中的心酸,睡觉时,不敢乱翻动,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像和老奶奶一般,缓慢行走着,小心翼翼呼吸着。

    虽然艰辛,可有时候也觉得莫名幸福,所有一切辛苦全部都是值得。

    顾宗祠去本市处理工作一个星期,终于在星期四晚上回来了,我坐在阳台上吹着风,特护走出来为我批了一块披肩,劝我进屋,可我没有,视线始终往向不远处的门口,特护笑着说:“顾先生还要两个小时才到家,您等太急了。”

    不知道怀孕是否缺乏安全感,顾宗祠离开后,我总是莫名心慌,总觉得没有任何安全感,仿佛失去了顶梁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可自从孩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原来孕妇在怀孕时,对男人是如此依赖。

    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门口终于亮起了灯,顾宗祠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助理丁耐,他进来后便一眼看见了我,站在门口看向坐在阳台上的我,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朝我走来,我特护扶着我起身回房,顾宗祠进来后,便握住我手,说:“在外面等了很久吗?”

    我笑着说:“没多久。”我话刚落音,特护在一旁说:“哪里没多久,夫人在阳台上等了您两个小时。”

    我刚想瞪特护,顾宗祠笑着说:“说得好,到时候有赏。”

    那特护立即说了一句:“谢谢顾先生。”

    我说:“她的话你也信?”

    顾宗祠说:“你的虽然也信,可她可信度比较高。”他看向我大着的肚子,许久,手在我肚皮上轻轻抚摸问:“又大了。”

    我说:“像个皮球,睡觉都不能翻身。”

    他忽然蹲下身,耳朵贴着我肚子,我惊了一下,可没有动,而是低头笑着说:“最近他老是踢我,调皮死了。”

    顾宗祠对着我肚子听许久,小声说:“宝宝,要乖哦。”

    我笑着将他头轻轻推开说:“他根本听不懂。”

    顾宗祠笑了两声,他扶着我坐回床上后,丁耐在后面说:“顾总,还有工作等着您处理。”我看向顾宗祠,他对我说:“我先去处理一下工作,到时候来陪你。”

    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开,我听见丁耐跟在顾宗祠身后说了一句:“顾总,沈家出大事了……”

    我坐在那听了听动静,发现一切都安静了,基本上听不到什么,最近我很少再听到关于沈纪两家的事情,再次听到沈这个字都恍如隔世,丁耐从顾宗祠书房出来后,顾宗祠也出来了,他径直来到我房间,我坐在床上看向他,他坐在我床边,握住我手说:“沈老爷子中风了。”

    我听到消息后,惊讶一下,问:“沈和志?”

    顾宗祠说:“对,是沈和志,就在刚才,看来沈世林潜伏这么久,会行动了。”

    我说:“他会怎样行动?”

    顾宗祠说:“沈夜阑代替他位置后,在商业手段并不怎么样,听说这短时间炒期指股特别厉害,甚至多次去赌场赌钱,一夜之间,输了一个亿,甚至还沈和志刚给他的股份借贷抵押了,沈和志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之间受不了刺激,中风了。”

    我皱眉说:“沈夜阑是败家子?放着聪明的沈世林不要,为什么要选沈夜阑?”

    顾宗祠说:“沈夜阑是沈和志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儿子,从小生活在美国,沈和志为什么喜欢沈夜阑而不喜欢沈世林的原因是,沈世林野心太大,就算他被罢免了,可在公司内势力非常深,在沈夜阑代替掉沈世林位置后,不断有股东要求沈和志换掉沈夜阑,可是沈和志不肯,如果他现在不捧沈夜阑上位,当有一天沈世林的势力彻底占住万有时,沈夜阑这种没有党羽,只有空头头衔的人,最后肯定会被沈世林毫不留情给踢出局,他必须在自己寿终正寝时,保证这小儿子的地位。”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可沈世林怎么会任由他保住。”布土节圾。

    我疑惑说:“听你们这样描述,沈夜阑是败家子?”

    顾宗祠否认说:“并不是,相反,他在学校成绩非常好,而且是经济学硕士,成绩方面非常出色,脾气也非常谦和老实。”

    我说:“可为什么他会赌博?在国外学会的?”

    顾宗祠看向我说:“不是,在回国后,接手沈世林的位置不久后开始的。”顾宗祠看向我说:“短短时间,沈和志无比听话的二儿子回来后,急速变成这样,你认为这是正常的转变还是非正常转变?”

    我看向他说:“你是说,有人引诱他带坏他?”

    顾宗祠说:“我曾经听过消息,沈夜阑在赌场输掉一亿后,去找过凯悦食品有限公司的赵樵,赵樵在商场是出了名爱赌爱炒股,他一直是靠着这个发家的,可巧不巧,赵樵最近居然与沈世林有过一两次联系,你认为事情真会这么单纯吗?二十七八的男人,心智还在成熟之际,并且刚从校园出来,没经历过什么大世面,稍微被人带一下,便跑偏了。”

    ...

193.奎城

    我说:“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转变太快了。”

    顾宗祠说:“沈世林非常明白,如果短时间用手段按住沈夜阑肯定不行,必须长远做打算。如果沈夜阑被人带坏后,我估计他这辈子要有什么成就很难。”

    我说:“这也太狠了,这不相当于毁掉了他吗?”

    顾宗祠笑着说:“你不是没有见识过沈世林手段,他向来不会给对手留任何余地。”

    我沉默了半晌,顾宗祠说:“我明天可能还要回去一趟。”

    我说:“就要走?”

    他说:“沈和志中风后。沈家肯定会大乱,我估计沈世林会趁势上位,因为这是非常好的时机。”

    他握住我手说。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说:“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他起身就要走,从后面拉住他手不肯松,对顾宗祠说:“你早点回来。”

    他说:“会的,不用担心。”

    第二天早上,顾宗祠离开了后。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总觉得不是很心安,大约是产妇的焦虑症,特护一直在一旁舒展着我,顾宗祠这一去便去了五天,我们偶尔通电话,似乎顾氏很忙,我也偶尔上网翻找消息,发现全部都是沈和志中风住院的消息与私生子沈夜阑赌场豪赌,我翻到最后。看到搜索引擎隔壁有着沈世林隔人简介时,我点了进去,给出的消息,第一张便是他身穿商务西装坐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照片,我看了许久,缓缓往下翻,出现的是他妻子顾莹灯的照片,翻到顾莹灯后,我便没再翻下去,而是直接关掉了网页。

    特护见我这几天情绪似乎不是很好,便让司机开车带我出去转转,到中午时,因为赶不及回去吃饭,便去了本市一家挺出名本地菜饭店,特护订的是包厢,因为怕吵到我,我们两人点了许多菜,缓慢吃着。布土投才。

    特护和我说着她怀孕六个月时,也和我一样,情绪非常恐慌与焦急,让我不要多想,尽量放松,我吃了挺多东西,不断喝着水,觉得肚子涨涨的,起身说:“我要去趟洗手间。”

    那护士过来扶住我,便带着我往门外走,我从洗手间出来后,在经过一处包厢时,我隐隐约约听见包厢内有人在说话,我脚步停了停,扶着我的特护问我:“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说着:“没事。”

    她继续扶着我进了另外一间包厢,我们两人从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特护扶着我出了饭店,司机在楼下等着,我们上车后,车子本来要后退走另一个出口的,车后忽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司机给后面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让路,后面那辆私家车便缓缓从我们车前开过,在经过我们时,我看到半开的窗户内闪过一张男人的脸,只是一瞬,那辆车打了一个弯,很快消失在我视线内,我有些疑惑说:“是不是我看过了……”

    特护听到了我这句话问:“怎么了?”

    我回过神说:“没事。”

    我们的车开的饭店后,便一直排在那辆黑色的私家车后面,行驶了一段后,司机变了道,在等红绿灯之际,和那辆私家车并排,那辆车的窗户已经紧闭,我看不见什么,本来正想收回视线时,和我们并行的车窗缓缓降下,后车座坐了一个男人,他正在讲电话,一直侧对着我,正当我想收回视线时,侧对着我们的男人,忽然侧过脸看向我们这方。

    我忽然身体顿时一僵,那男人似乎也看到了我,他对着电话内说了一句:“嗯,记得先别补仓,我今天夜晚七点的飞机。嗯,盯着股市,下午三点如果没有变化,再补仓不急。”

    男人挂断电话后,从窗户口对我微笑了一下,随即淡漠的收回了视线,车窗升了上去,红绿灯一过,车子便往前行驶了好远。

    一直到那辆车汇入车流中再也看不见了,特护握住我冰冷的手问:“刚才那男人是谁?他好像再对我笑耶,而且长得好养眼啊。”

    我勉强笑了一声说:“不认识,他大概是认错人了。”

    特护说:“我感觉好像有些眼熟。”

    他想了一会儿,说:“和一位大财团的高层有点像。”

    我打断了她的联想说:“别瞎想了,这样的人你怎么会眼熟呢。”

    我们回到家后,我越发心神不宁,立马打了一个电话给顾宗祠,说我今天在奎城看到沈世林了,顾宗祠在电话内听了,沉默了半晌问:“他去找你了?”

    我说:“没有,只是在一个饭店吃饭看见了。”

    顾宗祠说:“他有业务在这边,并不是来找你,所以,别害怕,这几天别出门就好。”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还要两三天。”

    我说:“孩子很快就七个月了,快要到预产期了。”

    顾宗祠说:“我很快就回来,这几天你自己行动上小心点。”

    我说:“嗯,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我挂断电话后,便躺在床上满脑子纷杂,迷迷糊糊睡过去后,居然噩梦连连,睡到半夜两点再也睡不着了,正想起身去厕所时,忽然移动了一下,发现床单上有血,我吓了一跳,立马喊了一句特护的名字。

    特护听到我呼唤声时,迷迷糊糊从房间内出来,看到我满脸惊慌时,睡意立马醒了,我说:“你打救护车,我流血了。”

    特护听到后,衣服都来不及穿,转身便跑回了客厅打救护车,很快没多久,救护车便赶来了,我被送入医院,在医院内检查了很久,最后入院休养,说是流血有早产的倾向,让我这几天先别出院,在医院内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听到不是什么大问题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医院内睡得反而很安心,不用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特护整夜陪我在医院照顾我。

    我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什么东西在碰触我脸,有点凉,我没有在意,以为是蚊子之内的东西,觉得躺的姿势有些难受,艰难的翻了一个身,便再次要睡过去时。

    第二天早上,特护打来水给我洗漱,一切都正常,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每天躺在床上便看一会儿书。

    差不多第二天,顾宗祠终于从本市离开来了奎城,他大约是听我入院了所以将工作匆忙结束赶来的,他到达后,问我感觉身体怎么样,我看向他说:“只是有点害怕,医生说有早产倾向。”

    他握住我手说:“有医生在,不用害怕,大嫂他们说要来这里看你呢。”

    我说:“他们什么时候来?”

    顾宗祠说:“大约后天,我怕你没有安全感,把你妈妈也喊来了。”

    顾宗祠这样一说,我确实有很久没见过我妈妈了,说到这里,顾宗祠像是想起什么,他看向我问:“对了,这段时间你有没有遇上沈世林?”

    我说:“没有。”

    顾宗祠问:“他有没有来找你?”

    我摇摇头说:“没有。”

    顾宗祠擦拭掉我额头上的汗水。

    几天后,顾莹灯还有文清华还有我妈来这里看我,顾莹灯看到我后,倒是非常高兴走上抱着我的大肚子说:“精微,好久不见。”

    我任由她抱着,只能躺在床上笑着问:“是有好久不见了。”

    文清华在一旁脸色始终苍白看向我,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大约是和顾江河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妥当,我妈坐在一旁直嚷着要做外婆了,非常开心,我躺在那里听着他们说着话,顾宗祠端着水果从厨房内走出来说:“你家世林前段时间不是也在奎城吗?你怎么没跟过来?”

    他这句话是问的顾莹灯。

    坐在我床边的顾莹灯苦恼说:“他这段时间非常忙,现在爸爸住院了,我从这里回去后,也要回r市照顾他父亲。”

    ...

194.早产

    我妈在这里照顾我,顾莹灯和文清华提前离开,有我妈在,我稍微安下心来。紫you阁 她对怀孕有经验,在医院忙里忙外的照顾,顾宗祠也没再回本市,一直陪着我养胎,说实话。我很感谢这段期间了,他像个丈夫一样照顾我,有时候看到他和我妈讨论什么东西孕妇能吃。孕妇不能吃时。我心里竟然有种无言以表的感受。

    他让我看到了他身上属于爸爸的影子。

    再次过了一个月,孩子八个月后,沈氏忽然换主了,沈和志中风住院后,沈夜阑因为豪赌借钱抵押股票,整日被流言缠绕。为了维护沈氏的形象,所有董事召开会议,将沈夜阑从沈氏换下去,重新邀请沈世林入沈氏坐上老位置,当初便是沈和志一厢情愿将沈夜阑举荐上去,他现在病倒了,自己都自身难保,自然没有什么能力再去管沈夜阑,沈世林在重新坐上这个位置的第十天。忽然以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直逼沈和志。

    沈和志至今手上才百分之三十,他本来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就在这段时间,他分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了沈夜阑,而沈夜阑将这股份抵押给了赵樵,沈夜阑还不了一亿,赵樵转手将股份卖给了沈世林,加上一些散股,沈世林手上的股份直逼沈和志。

    沈和志的一些老拥护者,在沈世林还没上位之前,便对媒体口口声声声称,沈世林与赵樵合谋,亲手吞掉了亲弟弟的股份,并称他六亲不认,铁面无情,故意气得沈和志住院。

    这整整一个月都是夺家产的丑闻,全部都是围绕沈氏,当外界所有人全部都在斥责沈世林的六亲不认时,忽然有人挖出沈氏当年一段成年旧事,说当年沈氏最开始是两个老板,沈和志与另一位多年好友亲手建立了沈氏,可不知道为何在沈氏到达鼎盛时期时,另一个股东忽然中途退出,在短短几个月内,沈氏唯沈和志一人所用,另一个股东这么多年来始终没再出现过。

    这样的陈年旧事本来没有什么,可很多人都在怀疑,当年沈和志是和别人合谋利用非法手段,谋取了他合作伙伴的股份。

    可这样的传言始终是传言,得不到证实,外界越传越大后,沈世林以最大股东问鼎万有。

    他上位后,不仅大手笔将所有跟着沈和志的老臣全部换掉,并且成功收购一家仅排沈家之后与沈氏在百货市场存在竞争的廖新百货集团,面对这迅速的变化,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因为就在前几个月廖新百货还召开了记者会发布公司明年的工作重点,可就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工作重点都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被沈世林雷厉风行给收购,别说媒体都没回过神了,就连万有内的员工们都没回过神来。

    那一个月全部都是沈氏家族风波,与短短数月万有易主的消息,我都始终一头雾水,顾宗祠坐在一旁看向我手中的报纸说:“沈世林夺得沈氏早已经是筹备多年,现在这么短时间内登位成功,不过是意料之中。”

    我捏住报纸说:“可是廖新百货不是仅排万有百货后面吗?怎么会被收购?”

    顾宗祠笑着说:“廖新百货这几年虽然外面看着风光,可实际内部**乱的很,前一年是股东与股东之间掐架,后面几年又被爆出廖新百货税务方面存在问题,在外界,这几年早已经走下坡路,想要收购廖新对于沈世林来说是轻而易举,他之所以收购廖新并不是看中廖新的价值,而是利用廖新被收购的消息,掩盖别人议论他谋权篡位的传言,毕竟一个新的主席,如果是以名不正言不顺的方式,登上首席的位置,都难以服众。”

    顾宗祠拿过我手中的报纸,在我面前翻了翻说:“你看,这上面还有人议论他谋权篡位吗?全部都是廖新被收购,沈氏股市大涨的消息。”他看了一眼又说:“连着顾氏都升了,还真要谢谢他呢。”

    顾宗祠见我还神情有些恍惚,他往我后面塞了一个枕头,说:“现在八个半月,就快到预产期了,别多想。”

    我说:“宗祠,我总觉得不安。”

    他看向我问:“哪里不安?”

    我说:“沈世林下一步是不是要朝顾氏下手了?”

    他沉默了半晌说:“差不多。”

    我说:“他为什么要对顾氏下手?我感觉他完全都是有预谋而来。”

    顾宗祠说:“我也不知道,他要顾氏,可能是想让沈氏势力更加强一点。”

    我说:“如果他吞掉了顾氏,顾莹灯呢?他和顾莹灯的关系怎么办?”

    顾宗祠说:“顾氏他暂时还动不了,他刚吞掉沈氏和廖新,够他消化了,短时间他根本不会动顾氏。”

    我松了一口气,有些困了,便将身体微微往下挪了挪,顾宗祠为我盖好被子说:“睡吧,很晚了。”

    我握紧他的手说:“你别走。”

    他说:“好,我在这里陪着你。”

    第二天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十点,我没有看到顾宗祠,特别焦急,下床便到处找着他,特护正好从外面进来,见我挺着大肚子,连忙走上来扶我,对我说:“夫人,先生今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回了本市。”

    我有些焦急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特护说:“先生为了怕您乱想,所以没有告诉您,您先冷静一下。”

    我有些慌张说:“我总觉慌张,阿婷,怎么办。”

    特护说:“您这是产前焦虑症,不要乱想,一定要冷静下来。”

    她安慰了我很久,为了安抚我的情绪,下午三点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她带我去附近转了一圈,我们两人走了一圈后,特护见我嘴唇有点干,去前面的小摊子前买水,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后,忽然小腹一阵胀痛,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感觉下体湿湿的,低头一看,全是血,我大叫了特护。

    她正好拿钱给那小贩,回过头看向我,忽然大慌失色朝我跑了过来,我缓慢蹲在地下,捂着肚子好难受的叫了出来,特护一把扶住我,非常镇定拿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公园就在医院隔壁,很快医生便赶来,将我抬上救护车,在关门时,我死死握住特护得手,对她说:“喊、喊、喊先生。”

    那特护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您放心,我会立马通知先生的,可能要生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医生便将特护的手从我手中抽开,车子便朝着医院赶去,在一片紧急的救护车鸣叫声中,第一次,第一次我是如此希望有人在我身边,哪怕是陪着我,在我身边看着我也是好的,现在的我太没安全感了。

    我看到医生们神色都非常匆忙,小腹处像是要破裂一般疼痛,因为疼痛,我不断嚎叫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手术室内都破音了,我起初哭着喊顾宗祠,可是没有人回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喊沈世林的名字,我彻底乱了,只是无助的喊着他。

    可没有人应答,只有导乐在一旁一直引导我,告诉我该怎么做,可孩子还是没能生出来,我有一种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的感觉,在我快要没有力气时,医生在一旁冷静吩咐:“孩子颈脖被脐带绕住,必须尽快准备破腹手术。”

    当医生这样吩咐完,我带血手的死死抓住其中一个为我擦汗的医生问:“会不会有事?如果有事,保孩子。”

    那医生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因为你现在没有力气顺产,现在只能手术将孩子取出来,现在很多孕妇都因为怕疼,选择手术,所以,别担心,没事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忽然松了一口气,躺在手术室上没有再动,因为已经有人开始给我打了麻醉药,我感觉自己体力逐渐不只,脑袋昏昏沉沉过去,之后一切都没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是被孩子的啼哭声吵醒的,我艰难的睁开眼,视线不是很好,白茫茫的一片,甚至有些刺眼,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当我正想从床上爬起来时,还没来得及行动,忽然有人在房间内说了一句:“不想大出血,就安静躺着。”

    我身体立马一僵,勉强能够看到沙发上,沈世林手中正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逗弄着,孩子在他怀中不断啼哭着,我忽然满是紧张声音有些破音的说:“把孩子给我!”

    沈世林哄了好一会儿,孩子还是哭闹不止,护士闻声赶了进来,沈世林将孩子递给了护士,护士将孩子抱了过来,笑着说:“快来见见妈妈。”布役双巴。

    当她将孩子抱到我面前时,第一印象是,丑,真丑,像只红皮老鼠。

    特别小,看上去瘦巴巴的,我立马从那护士手中接过孩子,本来还啼哭不止的他,不知道为何在我怀中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护士在一旁笑着说:“2000克,非常安全,是个男孩儿,恭喜。”

    我抱住他,爱不释手,从来没想过这东西会是我肚子内出来的,我抱了很久,沈世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伸出手要来碰触孩子时,我将孩子护在怀中警惕的看向他。

    他看到我视线后,倒是无所谓笑了一声,然后对护士说:“把孩子抱出去。”

    我问护士:“我丈夫呢?”

    那护士看向沈世林说:“他不是您丈夫吗?”

    我看向沈世林,立即否认说:“他不是我丈夫。”

    那护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看了一眼沈世林,抱着孩子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孩子现在要抱入保温箱了,我先带她出去了。”

    护士出去后,屋内只剩下我和沈世林,他走了上来,擦拭掉我额角刚才惊吓出来的冷汗,他看向我问:“怕什么。”

    我说:“为什么顾宗祠没在这里?特护不是打电话给他了吗?”

    沈世林笑着说:“我的特护为什么要通知顾宗祠?”

    我说:“特护阿婷是你的人?”

    他心情似乎很好说:“嗯,顾宗祠现在还不知道你生孩子了。”

    我说:“你打算怎么样。”

    沈世林笑容忽然收了收,看向我,面无表情看向我说:“两个选择,第一,带着孩子跟我走,第二,把孩子留下,你走。”

    我忽然要从床上跳起来,他身体忽然一倾,手按住了我身体,在我上方凉凉的说:“伤口还没愈合,不想活命了吗?”

    ...

195.沈恪

    我没有再动,而是瞪着他,他没有表情的脸忽然笑了出来,按住我手的动作并没有动。他说:“你觉得我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喊顾宗祠做父亲吗?”

    我说:“也就是说,当初你答应我的,现在不算数了。”

    他说:“并不是不算数,而是孩子我不可能放在顾家。”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布役乐圾。

    他说:“还是刚才,两个选择。第一,抱着孩子跟我走,第二。孩子留下。你走。”

    我说:“如果第二呢,你打算把孩子怎样处置?交给顾莹灯养?对外宣称你的私生子?”

    他拇指在我干裂的唇上抚摸着,他笑着说:“当然,为了他的名誉着想,我自然会以领养之名。”

    我半晌,挤出一句:“你卑鄙。”

    他看向我说:“你的选择呢。”

    我将脸别过他。皱眉说:“你给我两天时间想想。”

    他按住我身体的手松开,说:“嗯,我等你两天。”

    他说完,便从我床上起来出去了,我躺在床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根本不能动,小腹处稍微动一下,就跟撕裂一般。我只能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这还是在奎城,是一家私立医院,我想找手机,可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正要按服务铃时,特护阿婷端着一碗粥内的东西走了进来,她满脸笑容说:“夫人,恭喜您生了个大胖小子。”

    我躺在那里看向她,脸上并没有笑容,她看到我脸上的面无表情,有些尴尬的将粥端到我面前,搅拌了几下,她继续笑着说:“先喝点粥,生孩子耗费了太大的体力,需要好好补补,之后中午会有人送鸡汤过来。”

    “你没有通知顾宗祠。”

    阿婷手中端着的碗一晃,她垂下脸看向我,脸上隐隐有些愧疚,她说:“夫人,沈先生也是关心您,毕竟……毕竟……”

    我不耐烦说:“好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阿婷立即将粥碗一放,她要来握住我手,焦急说:“夫人,我并不是存心要欺骗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怪我,沈先生是真的关心你,他和我说,害怕有人会害你和孩子,我才答应和他通报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消息,我真不希望您和孩子出什么事情,我也知道您和顾先生也是为了让孩子安全生下来,所以才来的奎城,您千万不要生气。”

    我有气无力看向阿婷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一样看待,可是你呢?你竟然串通别人来欺骗我,阿婷,我对你很失望。”

    阿婷被我的话急哭了,她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她说完这句话后,端起桌旁的那碗粥,说:“就算您对我失望透顶,多少也该吃点东西。”

    我干脆说:“不吃。”

    她焦急说:“您一定要吃,不然沈先生会怪罪我的

    我们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阿婷端着手中那碗粥坐在那无助的看向我,似乎很为难,我过了许久,侧过脸看向她说:“阿婷,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朋友的话,帮我个忙。”

    她犹豫的看向我,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迟疑问:“什么……忙。”

    我说:“我手机不见了,帮我打个电话给顾先生。”

    阿婷犹豫了半晌,她说:“这件事情我很为……难。”

    我看向她说:“你不肯?”

    阿婷立即摆手说:“没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沈先生那边。”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的,阿婷,你一定要帮我。”我反握住她手,过了良久,她艰难的说:“好,我会帮你打电话给顾先生的。”

    她这句话刚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阿婷忽然全身紧绷,她很快端着那碗粥站了起来,沈世林从门外走进来,阿婷身体有些紧绷,表情明显不自然。

    沈世林将门关住看向阿婷问:“怎么了。”

    阿婷端着那碗我没碰过一口粥,脸上满是为难说:“夫人不肯吃。”

    沈世林朝她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碗说:“你出去。”

    阿婷得了沈世林的吩咐,仿佛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后,便快速从病房内走了出去,离开时,看了我一眼,随即关上了门。

    沈世林端着手中那碗粥走过来,坐在我床边,他将勺子从浓稠的粥内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说:“吃一口。”

    我看向他,脸朝勺子旁侧了侧,说:“我不想喝。”

    他收回重新放入碗内,他不说话,就那样没有情绪看向我,眼睛内含着不悦,我们两人对视了大约一分钟之久,我没有认输,他重新舀了一勺粥,说:“你知道,我像来不喜欢哄人,特别是哄了一次不听的人。”

    我死死逼着牙关,他忽然拿着那勺粥往我嘴里灌,粥随着我嘴角流了下来,随着我下巴滴在床上。

    那一勺粥,我什么都没喝下去,全部掉了。

    沈世林手了勺子,冷笑了一声,他放下我手中的碗,慢条斯理脱掉外套,将衣袖挽起,他牵住我下巴,便将那碗粥往我嘴里不断倒着,我来不及咽,粥塞满了一嘴,我剧烈咳嗽着,他研究了一下我表情,许久说:“老实吃吗。”

    我捂着胸口,趴在床上咳嗽得肺都要炸了,直到停止后,我也没有力气再次挣扎,躺在那里,任由他一勺一勺喂着,一碗粥全部吃完后,他才满意放回空掉的碗,起身回了洗手间拿着温热的毛巾走了出来,重新坐在我床边,然后细致为我擦拭着刚才流泻出来的粥,他擦拭了很久,直到我感觉脸上粘稠的感觉消失,一片清爽时,他才低头在我脸上吻了吻说:“这才乖。”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我放平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按了服务铃,让特护将我床上弄脏的被子换掉,然后便坐在沙发上一直用手机和付博联系着,我躺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想要翻身,他在后面淡淡提醒说:“会压到伤口。”

    我动作一僵,又躺平,然后望着墙顶发愣。

    沈世林在病房内陪我到深夜,一直到夜晚十点,我以为他要去酒店休息,谁知他关掉手机后,便脱掉外套,在我身边躺下,为我盖好被子,手将我虚虚实实揽在怀中,没有挤到我,因为这是vip病房,床位很大。

    他呼吸平稳躺在我身旁,我有些恍惚,没有说话,很快他呼吸绵长,不知道是否入睡,我根本睡不着,看向身旁的他,目光停在他脸上,发现孩子比较像我,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可只觉得上,我觉得像我。

    我一直保持那个动作躺在他怀中,手有点麻想从被子内抬出来时,本来没有动静的沈世林按住了我手,闭着眼睛说了一句:“别乱动。”

    他这句话一出,我说:“手麻。”

    他将我手从被子内拿了出来,放平在被子上,手握住我有些凉的手,便没再说话,再次休息着。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沈世林有公司内的事情需要处理,一直到夜晚才回来,那时候我差不多已经入睡了,他来了后,便还是如昨天一般,脱掉外套,安静的躺在我身旁,将我抱在怀中,我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属于他的呼吸声,黑夜里一片寂静,不知道许久,沈世林开口问:“结果呢。”

    我知道他问什么,我睁开眼看向他,半晌说:“我不会允许我的孩子被顾莹灯养着,如果真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我愿意跟你走。”

    躺在我身旁的他,在听到我答案后,忽然睁开眼看向我,他打量了我许久,忽然笑着说:“这可不像你,会这般容易妥协。”

    我说:“我累了,不想再折腾了,我只想将孩子养大成人。”

    他轻笑了一声,在我鼻尖温柔的吻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在我颈脖处。

    自从我答应沈世林愿意带着孩子跟他走时,我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基本上我不再像以前一般,故意和他对着干,而是很顺着他意,之后那几天,孩子被护士偶尔抱出来给我抱抱,我奶水还可以,第一次喂奶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护士在一旁教着我怎么抱。

    沈世林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眉间难得一片祥和与柔软,第一次在他面前给孩子喂奶时,我还是有点害羞,他倒是在一旁看得非常坦荡荡,有时候孩子吐奶后,他还会走上来用纸巾在**周围擦拭着奶汁。

    我觉得非常怪异,可看到他一派自然后,这样的尴尬也减少了。

    有时候他也会抱孩子,不过他对孩子并没有电视内里面主角演的那样欣喜若狂,他脸上表情非常平和,逗弄两下,便会将孩子递还给护士。

    有一天,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字典时,看向坐在床上吃东西的我说:“沈恪这名字,你觉得怎样。”

    我说:“恪?”

    他“嗯。”了一声。

    我说:“有什么含义?”

    他合住手上的字典说:“不管做人还是他长大后,都需谨慎行事。”

    ...

196.逃亡

    我对他笑着说:“挺好的,不过历史上的吴王李恪最后的下场不是很好,我觉得……”

    他笑着说:“你信命吗?”

    我说:“不信。”

    他说:“字相同,命不同。”

    我说:“嗯。那就用这个。”

    下午时,付博来了病房,似乎是有公事找沈世林,他离开后,我立马按服务铃将我特护喊了进来。她开门看到我后,将门给关上,我站在窗户下面看向她。问:“怎么样。”

    阿婷四处看了一眼。在确定没有别人后,她朝我走来,靠近我说:“顾先生早已经知道消息了,他人已经到了奎城。”

    我有点惊讶问:“他已经到了奎城?”

    阿婷说:“他一直没有得到你的消息,几天前就到了奎城,一直在查整个奎城所有医院。昨天才查到你所在的医院。”

    阿婷再次看向我说:“顾先生说,他今天不会来看你,而是连夜返回本市,让你后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到本市,并且带着孩子。”

    我看向阿婷,半晌说:“你和他说,让他放心,后天我会带着孩子到达本市。”

    阿婷要走时,我在她身后再次唤住她。她看向我,走过去握住她手说:“阿婷,明天下午,你不能把孩子帮我抱出医院。”

    阿婷似乎是知道我打什么主意,她立即摇头说:“不,我不能这么做。”

    我说:“我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支开沈世林,你知道他现在天天在这里,我根本没有机会从他视线走开,更何况是带着孩子走。”

    阿婷转身便要拉开门往外走,我一把拉住她哀求说:“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情况,我的丈夫不是他,我不可能让他把孩子带走,阿婷,你帮帮我。”

    她脸上闪过纠结,她说:“我根本帮不了你,如果沈先生知道是我,肯定不会饶了我。”

    我向他保证说:“你只需要把孩子交给我,她并不会对你怎么样,之后的事情我会处理。”

    阿婷看了我许久,她犹豫了许久,并没有回答我,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将我的手从她手上拉开,拉开门便走了出去,我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到处在房间内四处走着。夜晚后,沈世林果然回来了,他给我带来了晚餐,都是一些孕妇在坐月子期间该补的营养,我下床静静吃着,他坐在一旁打电话,都是公事,他大概讲了半个小时,他才放下手机,看向桌上还剩一大半的东西,问我:“多吃点。”

    我摇头说:“不能吃太多,不然会发胖。”

    他视线在我身上来回看了一眼,笑了一声说:“我不嫌弃。”

    我捂着肚子在房间内走动着,说:“我嫌弃。”

    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笑了,将还有一大碗鸡汤用碗盛了出来,递到我面前,说:“虽然身材很重要,可身体营养很重要,乖,喝掉。”

    我看向他,只能翻了个白眼,将那碗汤喝掉,他看了我许久,在额头上吻了吻,说:“好了,不勉强你了。”

    他说完,便将空掉的碗放了下,几天没有出去了,我觉得无聊,只能在房间内一圈一圈走着,沈世林继续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今天付博拿过来很多,他似乎很忙,大约真的很忙,现在沈氏他掌管了,掌管之初没在公司,陪我在医院,难怪付博每天从r市到奎城两地跑。

    我没有打扰他,站在窗户口看了一眼奎城这座城市的风景,夜灯迷离,万家灯火,说不出的宁和。

    夜晚的时候,护士抱着孩子过来玩了玩,孩子总是啼哭,我看到沈世林看文件时,手指揉了揉眉心,我在一旁哄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哭闹不止,沈世林放下手中的文件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问我:“怎么了。”布吗私圾。

    我有些手忙脚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哄都止不住。

    他拉起孩子的手,正色说了一句:“沈恪,不许哭。”

    我笑着推了他一下,说:“他哪里听得懂。”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将我手中的毛毯拉开,将他双腿微微一抬,屁股上面有金黄的东西,我和沈世林对视了一眼,我看向他说:“你会吗?”

    他说:“好像不会。”

    我说:“我也不会,怎么办。”

    他真想按服务铃时,我一把拉住他说:“我想自己动手,迟早要熟悉这些的。”

    沈世林看了我一眼,倒也无所谓,他说:“你先抱到床上坐下。”

    我说:“好的。”

    沈世林从浴室内打了一盆水,我将孩子的尿不湿拿掉,然后抱着他在脸盆上方清洗着,大概是感觉到温热的水温,本来之前还嚎啕大哭的沈恪,忽然发出了笑声,手揪住了沈世林的衣领,不断朝着他傻笑着,沈世林任由他抓着衣领。我看了一会儿,有点惊喜说:“好神奇,会笑了。”

    沈世林将干净的毛巾递给了我,我看向他问:“你觉得他像谁?”

    沈世林视线在沈恪的脸上看了一眼,淡淡说:“像你。”

    我说:“好像我的基因强大一些,哈哈哈。”

    我们将孩子换完尿不湿后,我故意将孩子递给了沈世林,任由他抱着孩子,我坐在一旁看着,孩子在他怀中后,又开始嚎啕大哭,他眉头紧皱,似乎觉得吵,不过还是耐心的哄了一会儿,哄不住了,我从他怀中接过,哄了两下,然后看向他,非常骄傲的说:“他喜欢我。”

    沈世林大概是看到我眉间的骄傲,有点好笑,说:“感觉以后他会霸占你。”

    我说:“我家的小霸王,肯定要妈妈。”

    他笑了一声,没在说什么,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处理着,我抱着孩子玩了一会儿,便让护士抱了出去。

    第二天后,沈世林早早起来处理工作,正在用电脑和万有的高层们视屏会议,他端着咖啡靠在沙发上,视线认真的看向电脑屏幕上,里面不断有人在说话,我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入了洗手间,正想拿起杯子漱口,忽然隔壁的门外有护士慌张的冲了进来,对沈世林说了一句:“沈先生!不好了!孩子不见了!”

    护士那句话刚落音,我手中的杯子便往地下一摔,碎片飞溅在脚背上划出一条血痕,我立马蹲在地下去捂住流血不止的脚背,沈世林听到响声后,从沙发上快速起身,推开门看向蹲在地下的我,他看到我脚背上的血时,将我从洗手间内快速抱了出去,放在了床上,护士还想说什么,沈世林皱眉沉声说:“找医生,孩子的事情之后说。”

    那护士听了立马点头,转身跑了出去,他手捂住我胸口,我揪住他衣领,脸色惨白说:“孩子呢?你是不是把我孩子藏了?!你是不是想把这孩子给顾莹灯拿去养?!”

    沈世林看向我说:“你冷静一点,孩子我没有碰。”

    我拽住他衣领,歇斯底里说:“可是刚才护士说不见了!沈世林!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说完,便要从床上下来,沈世林将我按在怀中说:“孩子我会找到,你先冷静一下。”

    他这句话刚落音,医生便快速走了进来,便从沈世林的手上拿过我的腿,为我清洗伤口,他看了一眼,拿手机拨通了付博的电话,站在不远处说了几句,似乎要拉开门出去,我从床上下来说:“我要跟你去找我的孩子!我要去找孩子!”

    医生将我按住,沈世林站在门口说:“待在医院。”他说了这句话,便将门打开出去了。

    医生帮我包扎还脚背后,便让我别下床,从病房内离开,另一个护士在房间内看着我,我焦急的哭了好一会儿,对那护士说:“怎么会丢?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那护士说:“您别急,今天早上我们准备喂奶粉时,发现保温箱内不见了,以为是放错了保温箱,逐一检查了一遍,都没有看见,就在刚才发现的第一时间,我们才赶来告诉沈先生,您千万别着急,孩子一定会找到的。”

    我焦急的哭了好久,哭到自己喘不过气来时,忽然鼻息一滞,动作僵硬,护士的脸有些摇摇晃晃,我便晕了过去。我听到护士焦急的唤了我一句沈夫人,沈夫人!

    我没有反应,她立即按了服务铃,按了几次没有人来,她焦急按了一下我人中,无果后,便快速从病房内跑了出去,在她跑出去后,我迅速套好一件大衣,从床下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包,便趁医院乱成一团时,趁乱跑了出去。

    我在医院内狂奔着,到达楼下后,快速拦了一辆车,坐上去后,新准备好的手机内传来一条简讯,是一个陌生号码,是一条地址。我立马和司机报了这个地址后,车子便在马路上飞驰着。

    此时,我心狂跳,手不断握着手机,心里祈祷着,这一次,一定要成功,一定要。

    等车到达地址后,我给了钱,便提着包下车,到达一家茶楼的包厢后,阿婷正抱着孩子在里面等我,她看到我后,也焦急的站了起来,快速说了一句:“你来了!”

    ...

197.逃走

    我看到阿婷后,走上去便一把从她怀中抱住孩子,阿婷手都在发抖,她将孩子给我后。对我说:“顾先生刚才打电话来说,说让你敢去飞机场,哪里有飞机等你。”

    我说:“好的,谢谢。”

    阿婷说:“你身体不会有事吧?”

    我说:“没事。”

    她又问:“孩子虽然过了八天可以出保温箱了,可你上了飞机。还是多注意他变化。”

    我说:“放心。”我握住她手说:“你自己保重。”

    阿婷点头说:“你也是!”

    我抱着孩子再也没有多想,推开门正要狂奔往楼下时,忽然身体一顿。还在包厢内的阿婷在包厢门内说了一句:“怎么了。”

    她这句话刚落音。人便从包厢内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偌大的茶餐厅内坐着一个男人时,她也楞了,有些颤抖的喊了一句:“沈先生……”

    偌大的茶餐厅内,基本上没有了客厅,只有沈世林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悠闲的端起茶壶,往描着暗色花纹的茶杯内缓慢倒了一杯茶,噜噜的茶水声在大厅内有些刺耳,大约几秒后,绵长的茶水声断了,沈世林端着茶杯看向我,嘴角带着笑,他说:“这是要去哪里。”

    我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看向站在他身旁的付博。他对我笑着唤了一句:“纪小姐,您好。”

    阿婷咬着唇站在那没有说话,始终低头,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沈世林挑眉说:“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说:“孩子我不会给你,我也不会跟你走。”

    沈世林低沉的笑了出来,笑声有些凉,他说:“纪精微,你始终再和我撒谎。”

    我说:“你也始终再反悔。”

    “孩子留下,你可以走。”

    我死死抱紧孩子说:“如果让我将孩子拿给顾莹灯养,你别做梦。”

    他看向我问:“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对他笑了出来,说:“不怎么样,我一点不想怎么样,沈世林,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当初我说过,如果你愿意和孩子毫无瓜葛,我就生下他,如果你反对,我就将孩子引产,可现在,你后悔了。”

    他看向我,我往包厢内走,将桌上一只茶杯往地下一砸,立即从地下捡起一块碎片,我再次走出来,红着眼睛看向他笑着说:“那孩子我们谁别想要,我杀了他。”

    付博刚迈开步子,沈世林放下茶杯,示意他退下,他有恃无恐看向我说:“你杀。”

    我拿住碎片的手都有些颤抖,那尖锐的东西正紧贴着孩子娇嫩的肌肤,可沈世林似乎早就料定我下不去手,只是威胁他,我们双方僵持了许久,站在沈世林身边的付博说:“纪小姐,跟我们回去,或者你放下孩子。”

    我看向在我怀中睡得安详的孩子,看向沈世林说:“你真以为我不敢?”布吗纵扛。

    他看向我没有说话,我哭着笑了出来,说:“对,我不敢,我真不敢,沈世林,当初我们全部说好的,我以为你会是守信用的人,可是你没有,没关系,我一直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将贴住孩子肌肤的瓷片,看向他说:“孩子我伤不了。”我抬手,往胸口狠狠扎了一下,对他冷笑一声说:“我可以伤自己,如果你不让我走,我就每扎一下,我死了,你就可以把这个孩子给顾莹灯了。”

    沈世林脸色一冷。

    我将瓷片从肉里面拔出来,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孩子忽然在怀中嚎啕大哭出来,阿婷在一旁看到胸口被鲜血浸染的衣服,焦急说了一句:“夫人,别这样!”

    我没有管她,而是再次看向沈世林,他握住茶杯的手有些发白,付博刚要上来阻止我时,我往后退了几步,再次往心口用力一扎,血流得更多了,其实我已经全身无力了,腿都是软的,伤口的疼痛让人随时有晕倒的感觉,可是我没有懂,我知道这是对峙的时候,我稍微犹豫退缩一下,我就输了。

    沈世林坐在那看了我好一会儿,付博忽然出声说:“纪精微,你别不识好歹。”

    他说出这句话,我将瓷片往肉里面狠狠一按,付博还想说什么,沈世林忽然将面前那壶冒着热气的茶壶往地下狠狠一扫,茶壶摔碎声,我身体剧烈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体力不支,我看到冒着热气的木质地板,他朝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我不断往后后退着,有些血滴在孩子的脸上,他不安的大哭着,沈世林还是一步一步朝我逼近,当我后面是一堵墙时,他忽然笑了出来,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从我面前离开,付博看了我一眼,转身跟着沈世林走了出去。

    当他们走后,我无力的滑落,阿婷从后面抱住我,我有气无力说:“帮我抱住孩子。”

    她看到后,吓得手足无措,看向我胸口的血,她带着哭腔问:“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我说:“没事,你抱着孩子。”

    阿婷接过我手中的孩子,我坐在地下许久,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丝力气后,才依着阿婷站了起来,她扶着我从茶馆出去后,便为我拦了一辆车,司机可能看到我受伤了,大声问了我们一句是不是要赶去医院,阿婷正要说什么,我立马抢先说:“去机场。”

    那司机有些惊愕的看向我,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发动车子便往机场的方向开走,我侧过脸看向窗外,沈世林正站在我们车后望着,有风吹动他衣角,他站在那里许久,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他身影,我移开视线。

    到机场时,阿婷将我和孩子送上飞机,和我说了一句保重,便从飞机上下来,我看着她背影许久,在她身后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她脚步停了停看向我说:“本来就是因为我,才会让事情这么复杂。”

    她满是担忧看向我胸口的血,说:“保重。”

    我对她勉强笑了笑,她离开飞机后,有人快速的来我暂时性的止住了血,孩子被别人抱去另一旁哄着,一切都准备完毕后,飞机逐渐起飞,我在飞机上支撑了两个小时,到达r城后,顾宗祠在机场接到了我,看到我胸口染红一片的血,眉头紧皱,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快速将我送上救护车,到达医院后,医生将我胸口的瓷片取出来,虽然看上去吓死人,可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往哪个地方扎自己不会有事,只需流一些血。

    又因为腹部伤口裂开有点出血的迹象,夜晚再次手术,我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星期,还没出院,顾宗祠便召开了一个记者会,当天我从医院换掉身上的病服,有造型师为我化了一个妆,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带着孩子第一次以顾宗祠妻子的身份参加了此次顾氏下半年工作重点的招待会。

    在那场记者会中,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孩子是顾宗祠的儿子,和沈世林没有半分关系,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夺走他。

    我抱着孩子始终带着浅笑面对镜头和媒体,孩子也格外安静,似乎知道配合,只是闭着眼睛安详睡着觉,有人问顾宗祠为什么关于我怀孕的保密消息可以做得这么好。

    顾宗祠微笑说:“我妻子向来低调,这次孩子出生,主要是想和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他握住我手,笑着说:“二来,感谢她为了我,受苦了。”

    我朝着他微笑了一下,将孩子尽量面对镜头,让摄像头照到孩子。

    又有记者再次发问:“听说您妻子怀孕时,您还放下手上工作陪她养胎对吗?孩子将来有没有可能继承顾氏?”

    ...

198.弥勒佛

    当记者问到顾宗祠这个问题是,笑着说:“对于我来说,家族事业始终是家族事业,我的孩子并不会按照接班人的想法来培养。%d7%cf%d3%c4%b8%f3孩子以后对于我来说,他想做什么,我都支持,现在的孩子都很有想法,我们想给的东西他们不一定想要。如果你的期望成为他的负担,那身为做父母,我觉得挺失败。所以。我会任由他选择自己的人生。”

    顾宗祠这些话说得非常模糊,也让人基本上抓不到错处,记者果然只能尴尬的笑着说:“相信您的孩子会很幸福。”

    另一个记者再次发问说:“孩子有取名吗?”

    顾宗祠看向我,随即移过视线对记者说:“目前还在考虑中,并没有想好。”记者又问我:“那身为妈妈的顾夫人呢?不会也还没有想好吧?”

    我笑着说:“刚开始打算叫顾恪,可听着听着总让人觉得像顾客。所以这个名字暂时不会用,还在考虑中,全家人都在想用什么样的字才好。”

    记者听到顾客两字时都笑了,再次追问:“那关于这个恪是什么意思?当初为何会选择用这个恪字?”

    我说:“恪,谨慎,忠诚之意,寓意大概是希望他这一辈子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需三思而后行,忠诚,要忠于自己。诚于他人。”

    记者笑着说:“寓意很好,可在前面加上顾字确实有些奇怪。”

    顾宗祠在一旁说:“好了,大家别再问孩子,虽然我们很开心,可我们最终目的还是谈今后顾氏的发展。”

    坐在一旁的高层笑着我符合说:“别让我当陪客。”

    记者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将问题提像一旁的顾氏高层们,我也中途退场,回了别墅。

    等顾宗祠开完,他看向孩子睡梦中的孩子,坐在我身边,看向我许久,没有说话,我被他看得极其不自然,看向他问:“你看我干嘛?”

    顾宗祠说:“委屈你了。”

    我说:“这是我自己造成的,和你没有关系,还要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呢。”

    他说:“那几天太忙了,公司很多事情,我怕多想,所以没有和你告别,导致第二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说:“没事,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没什么好怕了。”

    顾宗祠握住我手,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再次在家里休养了几天后,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复原了,医生叮嘱过我,胸口的疤和小腹处的疤痕会随我一辈子,这短短一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也好,让我记住一辈子,自己得到了,又失去了什么。

    孩子换了新环境,夜夜啼哭,家里请的月嫂根本哄不住,我倒不怕,就怕影响顾宗祠休息,毕竟他明天还要上班,我抱着孩子哄了好久,月嫂喂完水后,还是啼哭,哭得我整颗心都是提心吊胆的。

    我抱着孩子去楼下哄着,大约是吵醒顾宗祠了,他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明显脸上有些睡意惺忪,他问:“怎么了?”

    我有点心烦意乱说:“不知道,总是哭。”

    他来到我面前试探了一下孩子的体温,说:“体温正常。”他又说:“你把孩子给我试试看。”

    我点怀疑说:“你行吗?”

    他笑着说:“不行,总要行,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将孩子给了他,他抱在怀中哄了一段时间后,可是还是无果,我们两人在客厅内折腾到大半夜,孩子终于哭累了,安心睡了过去,我和顾宗祠两人无精打采,特别无力又好笑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我抱着孩子入了房间睡觉,他去卧室睡了一会儿,早上八点就去了公司,可十点,他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去一趟顾家,我感觉他语气不是很好,大约出什么事情了。

    不过也没有多问,将孩子抱在怀中便去了顾家,到达那里时,顾家所有人都坐在客厅内,我观察了一眼,气氛严肃,孩子在我怀中发出几声哭声,所有人全部看向我,顾宗祠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我入了沙发,有仆人接过我手中的孩子,拿到顾江河和文清华面前,顾江河笑着说:“听说是早餐?”

    我说:“对,八个月就生了。”

    文清华在一旁说:“不对啊,你当初怀孕时,应该是还不到七个月吧?”

    顾江河接话说:“我今天还在为这事奇怪呢,这么早生了,如果不是看到消息,我还以为是媒体在胡乱瞎写。”顾宗祠带着深意看向顾宗祠笑着说:“宗祠,自己的孩子不会连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月份吧。”

    顾江河说完这话,从顾宗祠身上移开视线,眼神犀利看向我,我有些埋怨看向顾宗祠说:“你没和大哥他们说嘛?”

    顾宗祠很委屈说:“这不是一直在等着你来说嘛?”

    我叹了一口气,对顾江河说:“孩子的月份确实存在错误,因为当时我和宗祠吵架了,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我故意骗他说两个月,想趁着孩子月份还不大就把孩子打掉,毕竟当时我们的情况都还不适合怀孩子,没想到他对孩子非常喜欢,其实在我们上次一家人吃饭时,大嫂让我去检查的那次我已经怀上了,只是瞒着大家一直没说。”

    坐在一旁的顾莹灯看向我说:“当时精微和我叔叔因为什么而吵架?居然这么严重,连孩子都要打掉。”

    顾宗祠在一旁接话说:“你嫂嫂一直埋怨我没有带她去蜜月,觉得我对她不好,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们才吵起来了,不过现在已然不重要了。”他握住我手,对他们笑着说:“最重要是母女平安。”

    文清华在一旁笑了笑,没怎么说话,顾江河笑着说:“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母子平安才是最重要,你们夫妻两要好好相处才是,如今这个孩子才是我们顾家的重点,终于有人绵延香火了,不用害怕今后我们顾家偌大的家族无人继承了。”

    文清华在一旁冷笑一声说:“你外面的女人不是还有一个吗?假惺惺的话,说得倒是挺妙。”

    顾江河脸色一冷,有些扫兴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说。”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了,我看向顾莹灯问:“莹灯,怎么了,想什么呢?”

    顾莹灯回过神来,她立马笑了一声说:“没事,我只是在想我和世林什么时候才有孩子。”布吗宏号。

    我笑着说:“你们都还年轻,孩子只要你们想有,很快的。”

    她笑了笑,然后对着保姆说:“快给我这个姐姐看看。”她抱在怀中仔细观察着孩子的脸,我手不自觉握成拳头,我看向顾宗祠,他脸色也有些沉,许久,顾莹灯笑着说:“好像精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希望他像宗祠多一点。”

    我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有点冷,我看了一眼顾宗祠,他笑着走了过来从顾莹灯手中接过孩子说:“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是让我来吧。”

    顾莹灯笑嘻嘻松开手说:“还真不知道怎么抱孩子,太软了。”

    顾宗祠接过后,他找了个借口说孩子不易在外面待太久,见过大伯大婶了该回去了,我们临走时,文清华和顾江河象征性给了孩子两个红包,顾莹灯也给了,这大概是顾家的习惯,我笑着说了:“谢谢。”

    正要抱着孩子出去时,沈世林忽然从外面走来,这是隔了这么久,我们再一次见面,我身体有些僵硬,还好孩子在顾宗祠怀中,不然我真不敢保证,自己手会不会抖,沈世林走了进来后,毫无异样来到顾宗祠身边,看向他怀中沉睡的孩子,逗弄了两下,也塞了一个红包在孩子的衣服内,他看向顾宗祠说:“我这个姐夫第一次见面礼也不能少。”

    当他一本正经说出姐夫这两个字,我身体莫名一抖,明明是件很悲伤的事情,可我很想笑,不过我脸上还是带着淡然,顾宗祠对沈世林说:“那我代替我儿子谢谢姐夫了。”

    沈世林嘴角勾起一丝笑,说:“客气了。”

    然后走了进去,我和顾宗祠没有回头去看,而是抱着孩子从大堂内走了出去,我听见顾莹灯在后面问了沈世林一句:“孩子可爱吗?我也好像生一个。”

    沈世林在一旁带笑问:“只想生一个吗?”

    顾莹灯立马说:“不,我要生三个!”

    沈世林笑点了点她鼻尖说:“小贪心。”

    我和顾宗祠上车后,车子开了好远,然后我没忍住,莫名的笑了出来,顾宗祠侧过脸看向我,问:“你还真会苦中作乐。”

    我笑声不止,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对顾宗祠说:“我没想到沈世林会这么正经的将姐夫这两字说出来。”

    顾宗祠看着我笑了很久说:“别笑了,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

    我忍住了笑,然后抱着孩子正襟危坐,还是没有忍住再次笑了出来,可能是笑得太颤抖了,将之前沈世林塞在孩子衣服内的红包给抖了出来,我不方便捡,顾宗祠代替我捡起来,他看向我说:“方便打开吗?”

    我说:“无所谓。”

    顾宗祠将红包打开,里面是一块玉坠子,弥勒佛形状,我有点印象,哪里见过。

    ...

199.独立

    我接过那块玉坠子,放在手上观察了一下,说:“哪里见过。”

    顾宗祠在一旁说:“以后这块玉别拿出来。”

    我看向他,他解释说:“这块玉还是几年前。他在国外一个慈善晚宴上投回来的,听说是天价投下。”

    我说:“那他为什么要投下这块玉坠?有什么含义吗?”

    他说:“不清楚,总之放在家里就好,因为顾家人和沈家人都知道有这块玉佩的存在。”

    我说:“嗯,知道了。”

    我将那块玉放入孩子手心中,他抓的很近。要拿到嘴边去含,我手立马制止看,怕他弄丢,只能再次收回包内。

    孩子渐渐适应环境后,头几个月虽然是我亲手喂养,一直到他四个月时,我将孩子交给了奶妈去喂养,开始着手管理盛东的事情,顾宗祠在为我这笔资金作为担保人后,为盛东介绍了很多制药厂和零食场的大老板,虽然业务不缺,可实际规模太小,稍微和大规模的公司进行合作,资金与人员还有机器与场地运输方面均不够,有些吃力,就算顾宗祠给我们带来更多好处。可目前现在的盛东还没有这么大的肚子来吞下这些东西。

    我在计算着盛东招股,现在盛东目前只有我一个股东,想要有大发展。有些难,毕竟我手中有的只有盛东,并不像一些资本家投资者一般有雄厚的背景,我和顾宗祠提出这个问题时,他沉思半晌,说:“依照目前盛东的趋势,找合作者是最明智的选择,资金方面势力增长不说,到时候就算公司出现亏损状态,有人一起分担也给自己减少一些伤害,一个人想让盛东发展成大上市公司根本不可能。”

    我说:“我现在算是独资对吗?”

    顾宗祠说:“对,你必须将自己一半股份拿出来出售,可公司还没上市,不能采用公开模式进行招股。你必须主动去寻找合作人与投资公司,或者如果有人对盛东有意思的话,也会出资来投资盛东。”顾宗祠皱眉说:“不过现在你是并购在顾氏旗下,盛东这样的小公司目前虽然只是冠名于顾氏,可若是长久,盛东发展大。利用顾氏的关系而不给利益,我估计顾氏的股东们并不会很高兴,虽然你是我的妻子,可这相当于损失了他们的利益,你必须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盛东**。”

    我说:“可是盛东才并购到顾氏不久,再次从顾氏旗下分立,会不会引起外界猜测?”

    顾宗祠说:“放心,盛东现在目前还引起不了顾氏高层们的主意,在你找到合资者之前,必须将盛东从顾氏分立出来,不然到时候合作者和你并不是直接的接触关系,会要经过顾氏层层审批,分红与经济上面你也不是**,而是直接受顾氏管理,这样就麻烦很多。”

    我沉吟了半晌说:“我明白了。”

    因为之前合并到顾氏名下,也是顾宗祠一手在顾氏处理的,再次从顾氏分立出来,当然也是他在处理,虽然没有财产纠葛,可程序清算这些方面,都要按严格标准来进行。然后重新去工商局进行注册。

    公司分立的事情到注册好,就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在这几个月内,我每天忙着公司内的事情,因为现在只有我一个老板,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亲力亲为,开会,改革公司制度,招募员工,与资金流转方面都需要一一过目,我每天踩着高跟鞋,带着公文包,在c城市盛东的分厂和本市的厂子内来回奔走着。

    而顾宗祠也非常忙,最近顾氏为了牌照的事情也出现了问题,因为技术上的不成熟,遭到了k国政府的下令停止与谴责,顾氏的3g牌照不得不暂时停止,重新研究一份技术研究报告。

    顾宗祠为了牌照的事情,每天也在k国与本市来回奔波着,我们个忙个的,时间过得相当快,不知不觉好像快要过年了……

    在这段期间,我很少再次听到沈世林的事情,也很少再去刻意收听,只是在和客户应酬时,偶尔听他们议论沈氏最近的动向,听说和顾氏合作的环保城已经进行到初级阶段,而沈氏在短短几个月内,成功在美国上市,我空闲时间和顾宗祠去过顾家,听到顾莹灯抱怨说,沈世林最近大半个月都在国外,很少回来。

    当文清华问起她和沈世林生孩子的事情怎么样了,顾莹灯会调皮的和文清华吐吐舌头说:“孩子这样的事情都是要靠缘分,前段时间有努力,这段时间他又在美国处理公司的事情,更加没有空。”

    文清华在一旁叹气说:“男人忙着事业,你要体谅。”叉介史划。

    顾莹灯说:“我当然会体谅。”顾莹灯有些失落说:“可是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她略带羡慕看向我说:“看到大家都这么忙,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好无聊。”

    文清华在一旁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谁要是有你这命好就好了,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让自己这么忙碌?”

    顾莹灯微笑说:“好像也是。”

    顾莹灯自从那一天抱怨很久没见过沈世林后,第二天便夜晚的飞机,飞往美国去了沈世林那里,听说近期都不会再回来,大约也不会回来过年,可能下半年都会陪着沈世林待在美国。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很无所谓笑了笑,很好,总有一天,双方都会变成陌生人,每个人都该有每个人的生活。

    之后盛东唯一的分厂h市因为气候反常的原因,夜晚降了一场大冰雹,导致厂房受到毁坏,近期即将运输出去的货,因为冰雹加雪的天气导致没法运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甚至没来得及在家陪孩子,便连夜赶往h市,去处理突发情况,又立即找人来重新建一排大厂房。

    盛东这个分厂曾几度荒废,还是我近期重新启用,所有设施与厂房都比较老旧了,短期内全部要翻新,也需要一笔大费用。

    ...

200.过年

    我在h市处理运输着方面的事情,大概处理了三天,在快要过年的前一天,我还在厂子内通宵达旦差着近几年这分厂的账务方面。发现账面乱得要死,难怪这个分厂始终没有什么成绩,几度停工。

    一直到半夜,外面还在下着大雪,我打开手机查了许久的天气,发现明天还是雨夹雪的天气。叹了一口气,继续在昏黄的灯光下查看着账面,助理从外面走了进来,又抱了许多文件,她看向我说:“纪总,明天就是过年了,难道您不回去过年吗?”

    我喝了一口茶,揉了揉眉心,听着外面的雨声说:“当然要,也不知道明天赶不赶得回家。”

    助理看我十分累,对我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在外面查一些发票,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

    她出去后,我电话便在此时响了,我放下手中的水杯,没有看来电提醒。按了接听键,电话内便传来婴儿的笑声,顾宗祠在电话那端哄着顾嘉说:“嘉嘉。叫妈妈,叫妈……妈。”

    孩子在电话内再次发出笑声,他哄了好久,只听见玩具声,我坐在椅子上,嘴角忍不住带起笑意说:“才多大,妈妈他估计还不会。”

    顾宗祠大约是将孩子交给了保姆,因为那边安静了下来,没有玩具声,环境安静下来了,他说:“保姆说最近他会发一些单音节的字了。”

    我说:“一般孩子六个月才会说话吧?”

    顾宗祠说:“没有啊,有的五个多月也会说了。”

    我从椅子前站起来,站在窗户口望向窗外的雨,他大概是在电话内听见了。问我:“h市还在下雨?”

    我说:“嗯,雨夹雪,这边的天气有些糟糕。”

    顾宗祠说:“那你明天赶得回来吗?”

    我说:“我尽量赶回来。”

    顾宗祠听了,没在说话,因为我们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最近这段时间。都各自忙着事情,很少通过电话,再次通话,忽然有一种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感觉,我没话找话问:“公司放假了吗?”

    顾宗祠说:“前两天就放假了。”

    我说:“好羡慕你。”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和账目有些苦恼说:“我到现在还有一堆账目和文件呢。”

    顾宗祠在电话那端笑着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听人说最近盛东发展的挺好,听说已经有人主动找你谈合作的事情。”

    我笑着说:“对,正在接触,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会好的。”

    电话内再次沉默着,我看了一眼时间,匆忙对他说了一句:“为了明天可以赶回来见你和孩子,我必须在今天晚上把所有工作全部奋斗完,好了,不说了,孩子他爸。”

    他笑得很开心说:“等你回来。”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靠在椅子上重新开始工作,工作了一会儿,觉得累了,拿出手机翻一翻顾嘉的照片,看了许久,又觉得动力满满,开始工作。

    我工作到通宵,因为天气的原因又是年关机票很难买到,到达夜晚时,秘书告诉我,飞往本市的飞机票已经全部售空,我看了一眼天气,问秘书火车和高铁是否还有票,秘书也很遗憾告诉我,全部售空。

    我打电话告诉顾宗祠,他说让我收拾东西,机票的事情他会搞定,让我夜晚准时到达机场,我也没有问他打算怎样解决,夜晚带着秘书赶到机场后,便有人来接我,到达飞机上时,才发现他包机来的,并且连孩子都来了,坐在位置上朝我笑着。

    我在飞机上看到他后,确实有些惊喜,秘书在一旁满带羡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很识趣的出去坐,剩下我和顾宗祠还有顾嘉,我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便走过去抱住他怀中的孩子,抱住便狠狠吻了几口,顾嘉看到我后,笑得很开心,我抱着孩子许久,顾宗祠坐在那朝我笑着说:“大概是知道要来见妈妈,顾嘉很乖。”

    我抱着孩子逗弄了一会儿,飞机起飞后,我坐在顾宗祠身边,撑着手看向他,他被我盯得很不自然,将杂志合了合问:“怎么了?”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缓慢朝我靠近,我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他身体一顿,不过很快朝我吻了下来,我闭着眼睛和他吻了一会儿,直到孩子在我们两人中间发出笑声,我们两人都惊了一下,相互松开了对方。

    我继续低头哄着孩子,顾宗祠在一旁笑看着我。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和顾宗祠之间也有了一些突破,虽然没到夫妻间真正的程度,可拥吻牵手拥抱,偶尔也会进行,可并不频繁,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克服,我和顾嘉玩闹了一会儿,坐在我旁边的顾宗祠说:“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姜婷生了。”

    我拿玩具的手一顿,侧过脸看向顾宗祠问:“男还是女。”

    顾宗祠说:“龙凤胎,可孩子刚出娘胎就死了。”

    我说:“也就是生了个女儿。”

    听到这件事情后,我莫名觉得有些沉重,顾宗祠轻轻握住我的手说:“不必担心,我想目前应该不会出事。”

    我说:“我需要顾嘉做一个直接放弃顾家财产的证明。”

    顾宗祠说:“不用,顾嘉的财产继承权,以后对于我们会有帮助。”

    我侧脸看向他说:“可是这样我觉得顾嘉很没有保障,现在还小,每天待在家里自然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如果他长大后,五六岁时开始上学做父母的不可能时时陪着他,甚至也不可能让保镖陪他去上课,这对于他今后的成长会有影响。”

    顾宗祠说:“所以,我们才要尽快除掉顾江河,而顾嘉手上的财产继承权以后会是关键。”

    听顾宗祠这样说,我没有反驳,我们两人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我和顾宗祠之间很少存在矛盾,可在孩子身上,可能是以前的阴影,我非常害怕出什么意外,而往后更不同了,姜婷生的孩子是女孩,危险系数肯定会加大,我有些担忧。叉介丸血。

    可再深的担忧,当飞机回到本市时,我们下了飞机,有来接我们,我坐在车内看着本市到处均是张灯结彩,一股浓浓的年味扑鼻而来,顾嘉大约也感受到了兴奋,这一路上他很乖,没有吵闹。

    我们的车直接去了顾家大宅,去的时候我非常放心,因为我知道沈世林和顾莹灯今年不会回来过年,到达那里时,果然只有仆人忙进忙出,大厅内很冷清,顾江河和文清华一人占一处沙发角,都看向电视内里面的节目,仆人正张罗着年夜饭,顾江河一副心不在焉,估计人在这里,心早已经飞走了。

    我们到达后,顾宗祠和顾江河打着招呼,我也对顾江河唤了一句大哥,他笑看着我们,然后视线停在我手上的孩子身上,从沙发上起来说:“快给大伯抱一抱,我家小嘉都这么大了。”

    我看了一眼顾宗祠,他示意我给顾江河,我抱住孩子的手有些紧,不过最终还是给了顾江河,他抱在沙发上逗弄了顾嘉许久,笑眯眯的打量着顾嘉的脸说:“这小子长得越发好了,不愧是我们顾家的种。”

    他说完这句话,保姆便抱在一旁去玩了。

    我看向文清华说:“大嫂,莹灯今年不会回家过年吗?”

    文清华看向我说:“他们说是不回来了,听说打算在美国过年。”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

    正要吃饭时,保姆接了一个电话,接完后,满脸高兴说:“太太,刚才小姐打来电话说,等下来回来陪您跨年呢。”

    文清华一听,眼前一亮,她赶忙问:“真的吗?”

    那保姆笑着说:“是真的。”

    顾江河听了,似乎也很开心,顺便问了一句:“那世林呢?”

    保姆说:“小姐没说,只说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到达本市。”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面容上没有变化,可心里总存了一种担忧,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样的担忧是什么。

    最后文清华让保姆们备菜,我们开始吃饭,吃完后,我喂完顾嘉的东西,顾宗祠和顾江河去了书房谈事情。顾嘉吃完饭后,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了,听到外面有鞭炮声,朝吵要出去,外面太冷,我怕冻着他不肯,他一直哭闹不止。

    文清华坐在那说:“孩子要出去,你就带他出去,大过年的,哭坏了嗓子不好。”

    她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抱着顾嘉去了外面花园转了一圈,正待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铁门外面忽然有刺眼的灯光袭来,紧接着有一辆车从铁门外开了进来,我抱着顾嘉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在车快要靠近我们时,我往后退了退,那辆车便朝我们径直开过来,一直开到大门口停了下来,车还没彻底熄火,我便听到顾莹灯特别兴奋的声音,文清华听到动静后,也快速从大厅内走了出来。

    看到车内出来的顾莹灯后,快速走了过了过去,紧紧抱住她,一口一句:“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年你不会陪妈妈过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