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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张让激刘宏

    书接上回。

    李知听到杨英的关心之语后,哭笑不得,白了杨英一眼,无语的说道:“本侯刚才所说的有毒,只是一个比喻,不是真的有毒,你都瞎想些什么呢?!”

    “呼……”杨英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没毒啊?那属下就放心了。”

    随后,杨英立刻反应过来,急忙向李知问道:“那不知这王允老儿,想怎么用这些黄金谋害主公?”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没有跟他解释只是对他吩咐道:“伯雄,带上这些黄金,随本候去一趟宫中。”

    “喏”杨英应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多问。

    杨英了解李知,知道李知既然不说,那就一定已经想到了办法,他自己这种愚笨之人,还是不要再掺和这些复杂的事情了,免得没帮上忙,反而拖累了自己主公。

    皇宫之中。

    此时,汉灵帝刘宏正在自己的宫殿之内与一群宫女嬉戏玩闹,而张让则在一旁伺候着他。

    正在这时,有一个小内侍悄悄地走了进来,对张让使了个颜色,然后便退出了大殿之中。

    张让见此,悄悄的看了一眼刘宏,发现他没有注意自己,便慢慢的倒退着向宫殿之外走去。

    等来到宫殿之外后,张让瞬间便挺直了腰杆,趾高气昂的对着那个小内侍问道:“你找咱家可有何事?”

    那小内侍深深的躬身一礼道:“启禀张公,奴婢收到了宫外的来信,说是骠骑将军李知在大街之上和那王允王子师闹将了起来。

    奴婢知道这李知乃是张公心头大患,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敢怠慢,立刻前来禀报。”

    “哦?”听到李知跟人闹矛盾,张让瞬间来了精神,疾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与咱家细细道来。”

    那小内侍闻言点了点头,把前因后果详细的向张让说了一遍,若是李知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这小内侍竟然连自己连昨日之事都说的一清二楚。

    张让听完之后,眼中一亮,尤其是听到李知收下的那些黄金之后,更是欣喜不已,心中狠狠的想到:“李行之,你总算也有把柄落在咱家手里了,咱家看你这次怎么办!”

    想罢,张让颇为欣赏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内侍,温声对他说的:“做得好,日后若再有这李知的消息,速速来报,咱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张让又想了想,觉得空口无凭,便对着这小内侍许诺道:“此次你立了大功,过几日之后,咱家给你调派一个肥差事上,你日后若是老老实实的听咱家的话,那等你年岁稍长之后,让你成为常侍也未尝不可。”

    张让话音刚落,那小内侍瞬间脸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小内侍才回过神,见张让还在等着自己回话,赶紧拱手道:“多谢张公,多谢张公……奴婢一定不负张公所托,把这李知紧紧的盯死!”

    张让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他挥了挥手:“如此,你先下去吧。”

    “喏。”那小内侍是应了一声之后,兴高采烈的转身跑去。

    等那小内侍走后,张让看着他的背影静静的思索着,该如何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好好的整治这李知一番。

    张让知道,仅凭此事想把李知从骠骑将军的位置上赶下来却是难上加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也没想太多,只是想把李知好好的整治一番,让他丢个大人,最好是能让他成为京中笑柄。

    想了一会儿之后,张让心中也有了腹稿,便转身向着汉灵帝所在的大殿之内走去。

    等张让来到宫殿之后,发现刘宏正在与一个宫女逗蛐蛐玩,虽然那陪刘宏玩的宫女在大呼小叫,但是刘宏的脸上却是一脸无趣之色,这些他都已经玩腻了。

    在刘宏看到张让进来之后,不悦的问道:“张卿刚才去哪儿了?朕找你都找不到!”

    “陛下赎罪!”张让没有急着解释,先是躬身赔罪。

    随即,他又悄悄的抬起了头,见刘宏脸上没有怒色,反而有些不耐烦之色,心念一转,试探着说道:“陛下可是已经玩腻了这些小玩意儿?”

    “唉……”刘宏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朕乃天子,是天下万民的君父,然而天下万民却连一个有趣的东西都没有供上,当真是可恶之极!”

    张让闻言,有些无语,不过他此时乃是为了找李知的麻烦,所以就顺着刘宏的话说了下去:“是啊,是啊…这天下万民当真是无君无父。

    还是这骠骑将军懂事,他得到了酿酒的秘法后,便立刻来京交给了陛下,当真是忠臣也!”

    听张让说到李知,刘宏欣慰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如果天下百姓都如李卿一般,处处皆想着朕就好了,可惜……”

    说到这里,刘宏一脸遗憾:“这天下也就一个李知,其余人等……哼!”

    说到此处,刘宏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之色。

    张让闻言,嘿嘿一笑随后慢条斯理的对着刘宏说道:“说起骠骑将军,今日奴婢倒是听出了一个骠骑将军的趣闻。”

    “哦?”刘宏闻言,瞬间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道:“什么趣闻?说来听听。”

    张让眼中得逞之色一闪而逝,随后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的向汉灵帝叙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奴婢听说,左中郎王允的侄子王源,不小心冲撞了骠骑将军,第二天骠骑将军便带领着自己的护卫找上了这王源,想要对他大刑伺候。

    巧合的是,当时王允正在一旁的酒楼之上吃酒,见到了此事,他立刻匆匆的跑了下来,向骠骑将军哀求,求骠骑将军放过自己的侄子。

    然而,骠骑将军是何人?那是杀戮数百万黄巾而面不改色的“杀神”,骠骑将军心坚如铁,岂会为了王允而放了王源?

    那王允见骠骑将军不允,着急的在大街之上嚎啕大哭,最后无可奈何之下,王允只能倾其家资,凑齐了十箱黄金给了骠骑将军,骠骑将军这才把这王源放了。

    王允要走之时,骠骑将军还有威胁王允,让他日后若是手头宽裕之时,再送自己一些黄金。”

    说到这里,张让满脸憧憬的说道:“这骠骑将军不

    愧为屠杀了数百万流民的“杀神”,什么都没做,只是威胁了一下,便让王允把家财都送给了他,当真是威风凛凛,令人神往。”

    “哼!”张让话音刚落,就听到汉灵帝刘宏一声冷哼。

    他抬起头看着汉灵帝,装作不解的问道:“陛下为何面带不悦?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刘宏闻言,摆了摆手,心中愤愤不平的想道:“亏朕还以为这李行之是个老实人,没想到朕刚封了他为骠骑将军,他便如此的跋扈,日后岂不是要翻天?!

    而且,这李知仅仅发发火就能得到十箱黄金,朕辛辛苦苦的卖官都没得到过这么多,这得卖多少个官职才能卖得十箱黄金啊。”

    想到这里,刘宏心中更是难受不已:“朕为了得到一些钱财,买卖官爵,被天下人骂的狗血淋头。

    这李知倒好,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如此多的钱财,当真是让人……羡慕,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啊?”

    刘宏心中越想越不舒服,越不舒服却又越想,因为那十箱黄金太过诱人,让他不能不想。

    张让见刘宏差不多已经生气了,便火上浇油道:“陛下,这骠骑将军当真是富有,不仅家财万贯,而且还能收到朝中大臣的赔礼。”

    说到这里,张让仰头朝天,满脸憧憬的说道:“十箱黄金啊,奴婢百年的俸禄都没有这么多。”

    说完,张让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着刘宏,看他如何反应。

    “哼!”张让的话语确实起到了作用,刘宏在听完之后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这李知到底是商人一个,在京中也不知收敛脾性,实在是太过跋扈了!”

    说到这里,刘宏脸色一冷:“王卿乃是朝中重臣,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便被李知逼的在大街上嚎啕大哭,这李知当真是心胸狭窄之人,不堪造就!”

    说完之后,刘宏一甩衣袖,不悦的朝宫殿之外走去,想出去散散心,发泄一下内心的嫉妒。

    正在刘宏快要走出去之时,就见一个小内侍匆匆的跑了过来,见到刘宏之后,那个小内侍躬身一礼道:“启禀陛下,骠骑将军李知,带着百余人,抬着一些大箱子,在宫外外求见。”

    “李知?”刘宏诧异非常:“这李知不在家中数自己的金子,跑到朕这里来所为何事?”

    刘红想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烦恼的摇了摇头,对着那个小内侍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喏。”那小内侍应一声之后,便匆匆而去。

    看着这个小内侍的背影,张让此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肯定李知发现了其中的不对,所以才来宫中,而且他还带了十个大箱子……

    想到这里,张让在心中恨恨的说道:“李行之!你还真舍得啊……!”

    张让此时的心中有些灰心丧气:“这都能让他化险为夷?这李知也太难对付了吧?!!”

    想到这里,张让就怏怏不乐,死气沉沉的站在汉灵帝刘宏的身后,沉默不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反手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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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李行之见过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

    大殿之上,李知朝着汉灵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嗯”刘宏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抬手虚扶道:“朕躬甚安,爱卿平身吧。”

    待李知起身之后,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汉灵帝插言打断:“朕听闻,今日你在大街之上勒索了王卿?”

    李知闻言,蓦然抬头,装作不解的问道:“绝无此事,陛下从何处听得?”

    “哼!”见李知敢做不敢认,刘宏冷哼了一声,对其所作所为鄙视不已,心中对李知的印象更是急剧下滑。

    在刘宏看来,天下之人、之事,都应该像自己一般,做事情不管是好是坏都会承认,就像自己买 官卖官一样。

    李知见刘宏冷冷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张让,见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李知心中立刻明白了,这定然是张让又进谗言了。

    想到这里,李知面色一变,装作委屈的说道:“陛下明鉴,臣从没有勒索过那王允,事情的起因乃是其侄王源把臣夫人送给臣的一块玉佩摔碎了,那些黄金都是王子师向臣赔礼道歉的礼金。”

    刘宏闻言,看了一眼张让,见他低眉顺眼的不说话,便明白这张让肯定是听信了谁的假话。

    虽然刘宏知道可能是自己错怪了李知,但是他对李知凭白得的十箱黄金之事还是耿耿于怀,所以便冷声说道:“什么样的玉佩能够值十箱黄金?”

    “正是”李知满脸赞同的点了点头,对着刘宏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但是王公非要把这些黄金给臣,臣也推脱不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收下。”

    说着,李知一指殿外:“臣得到这些黄金之后不敢私自做主,又想到国事艰难,国库之中缺乏钱财,便把那些金子带入了宫中,想要交予陛下,请陛下处置。”

    “什么?”刘宏闻言一愣,随后满脸不可置信的朝着李知,愣愣的问道:“爱卿要把这些黄金都给朕?”

    李知听到刘宏的询问之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李知点头,还不待刘宏反应,一旁的张让便一拍额头,心惊呼道:“果然!这李知果然像咱家所想的一样,王子师此次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良机。”

    想到这里,张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李知的机敏,他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像一条毒蛇一般潜伏下来,继续等待时机。

    汉灵帝见李知果然要把这些黄金献给他,心中大喜,急忙的说道:“快!快把朕的黄金抬上来,让朕好好的欣赏一番。”

    “臣领旨”李知见刘宏急不可耐的样子,应了一声之后,便向殿外走去。

    等李知指挥的众人把黄金抬进来之后,刘宏像是身体突然之间变好了一般,一个箭步冲到了这些黄金之前,一把掀开了箱子的盖子,看到里面的黄金痴迷不已,和李知在大街之上装出来的痴迷模样一般无二。

    等刘宏把最后一口箱子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不是黄金,而是耀耀悦目的珠宝,最上面更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钻石,也不知王允是从哪里搜刮来的这些异宝。

    在看到那颗闪耀不已的钻石

    之时,刘宏眼睛都离不开了,一步上前抓住那颗钻石,轻轻的抚摸着,眼中贪婪、痴迷之光频繁闪现。

    过了良久之后,刘宏才缓过神,但是他还是抓着那颗钻石不放。

    只见刘宏一边把玩着那颗钻石,一边对着李知问道:“这就是那王允给李卿的陪罪之物?”

    “正是”李知闻言,赶紧点了点头。

    “嗯”刘宏点了点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李知,温言问道:“爱卿真乃国之栋梁也,爱卿如此忠心,朕也不能小气,说吧,爱卿想要朕做何事?”

    这却是刘宏已经习惯了买 官卖爵,往日之时,别人给他钱财都是有所求,所以他理所当然认为,李知把这些黄金献给他,也是想求他办什么事情,所以才有此一问。

    李知闻言,面色肃穆的摇了摇头:“陛下明鉴,臣观陛下虽是天下君父,然则却时常为了钱财之事发愁,臣每每见此,心中都十分的悲痛。

    在得到这些黄金之后,臣立刻想到了陛下,所以才来宫中把这些黄金献给陛下。”

    说到这里,李知整了整衣冠,躬身一个大礼,肃声说道:“陛下,臣…无所求!”

    看着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李知,一旁的张让撇了撇嘴,心中无语道:“都说咱家这种内侍最会拍马屁,这可是当真冤枉的咱家等人了!

    你看看这李知,他这拍马屁的功夫咱家拍马不及啊,唉……”

    想到这里,张让叹了一声气,心中哀叹道:“还是读书人奸诈啊,拍起马屁来都不着痕迹,还装作一脸忠臣的样子,真是可恶!咱家吃亏就吃亏在没多读些书,悔啊……”

    想到这里,张让怏怏不乐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好好好!好一个‘无所求!’”刘宏不知道张让心中所想,只觉这李知乃是不可多得的忠臣,感动得眼泪汪汪,连声叫好。

    随后,刘宏快步的走到了李知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激动的说道:“卿真乃忠臣也!”

    李知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躬身一礼道:“陛下谬赞了,臣愧不敢当,这只是一个做臣子的本分罢了。”

    说到这里,李知犹豫一下,随后开口道:“臣有一事,还望陛下恩准。”

    “哦?”刘宏闻言一愣,随后便好奇的问道:“何事?”

    李知闻言,朝着刘宏回道:“臣此次虽然得了这些黄金,但是却也得罪了王公,而王公在朝堂之上势力颇大,在民间更是贤名远播。”

    说到这里,李知唉叹了一声:“臣虽然是骠骑将军,但是却也有些害怕王公,所以便想请陛下做个中间人,说和一下,为臣与王公缓和一下关系。”

    说到这里,李知一躬到底,在他低垂的眼中却杀机四溢。

    “报复来了!”一旁张让见听到李知所言之后瞬间来了精神。

    因为这件事情跟张让无关,所以他津津有味的打量着李知,想看看李知怎么坑害王允的。

    刘宏闻听李知之言后,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李卿乃是骠骑将军,怎会惧怕一个位卑之人?”

    李知闻言,满脸的沮丧的说道:“陛下,臣这个骠骑将军只是有名无实罢

    了,在京中毫无根基,岂能比得上王公这些根深蒂固的老臣?”

    刘宏闻言,不悦的反驳道:“卿乃朕亲封的骠骑将军,岂能如此胆小?

    那王允虽然是朝中老臣,但他也不过是一个左中郎罢了,就算是根基深厚了一些又能奈你如何?”

    说道这里,刘宏脸色一变,眼冒金光的说道:“此事不能说和,李卿得罪王允得罪的好啊…要是再多得罪几次,那朕岂不是能得到更多的黄金?”

    李知闻言,心中哭笑不得,对于刘宏的爱财如命的性格更是无奈至极,那有做了皇帝还如此爱财的?

    李知心中虽然在吐槽刘宏,但是脸上却依然哭丧着脸,对着刘宏诉苦道:“陛下,臣确实是怕了那王允,不说别的,其能一下便拿出这么多的钱财,可见其势力庞大无比,臣是真的怕了!”

    刘宏闻言,无语的摆了摆手:“爱卿想到哪里去了,那王允能拿出这么多钱财,想必也是倾尽家资。

    王允乃是王氏家族的族长,有这么些钱财也是情理之中,这有什么好怕的?”

    “陛下不知”李知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若是王公是从家中拿出了这么多的钱财,臣当然不会惧怕,但是,这些钱财乃是王公去酒楼饮酒之时随身携带的,这……”

    说到这里,李知装作满脸惊恐的说道:“王公出门喝酒都能带如此多的钱财,家中岂不是黄金遍地?

    怕是其家中的假山都是用黄金垒成,臣每每想到此处便是一身一身的冷汗,所以才来求陛下帮臣说和说和,让王公莫要再找臣的麻烦”

    说完,李知便一躬到底,不再其身,其状甚为诚恳。

    “咕嘟…!金子做的假山?!”李知说了这一大堆,刘宏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因为刘宏在听到那李知说王允家中有一座用金子做的假山之时,大口的咽了一口唾沫,眼中贪婪之色频现。

    过了良久之后。

    “爱卿说的当真?”刘宏终于回过了神,一脸贪婪的看着李知,像是恨不得把他吞下去一样,眼中更是杀机四射。

    刘宏的这股杀机却不是对李知发的,而是对王允,此时刘宏心中恨恨的想道:“这王允在朕眼皮子底下发展出如此庞大的势力,朕竟然一无所知?

    王允是否有不臣之心?不然为何不让朕知道?而且他家中的钱财也太多了吧?都比朕富有了,岂有此理!

    见到刘宏的这个表情,李知一乐,在心中欢呼一声:“上钩了!”

    随后,李知便面的严肃的向着刘宏点了点头:“正是,虽然这是臣的猜测,但是能够出门随身携带时像黄金的人物,家中得有多少钱财啊……

    而王公家中又不是商贾之家,能有如此多的钱财,可见其势力之大,所以臣才会害怕。”

    说到这里,李知装作害怕的低着头,像是当真怕了这王允一般。

    一旁的张让听到李知的这番说辞之后,无语的撇了撇嘴,心中庆幸的想道:“得亏这李知不是宦官,要不然还有咱家何事?看看这陷害人的手段…真黑啊!”

    想到这里,张让看李志的目光之中也不再是以往的仇恨,反而多了一份赞赏,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之辈一般……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陷害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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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谎称王允富可敌国,引起了汉灵帝的贪婪之心后,便向写汉灵帝继续污蔑道:“陛下且想,王公又不是什么富商之家,却如此有钱,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说到这里,李知不等刘宏回答,自问自答道:“王公学生门徒甚多,这些钱财定然是他们孝敬给王公的。”

    李知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随后忧心忡忡的说道:“通过这些钱财,也能看出王公门徒之多。

    这些人散布于大汉的天南海北,平日里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一旦他们合起心来对付一个人的时候,便是臣这个骠骑将军也只能瑟瑟发抖、举手认输。”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一眼汉灵帝,继续激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王公想对付臣,到时…怕是陛下都保不了臣。”

    “胡说八道!”李知话音刚落,刘宏便勃然大怒,一把把自己几案的砚台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随后其怒声说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之骄子,岂会连一个臣下都保不住?”

    说完,刘宏一拍几案,大声的向张让吩咐的:“传朕旨意,让王允速来宫中见朕!朕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竟然连朕想保的人都要为难!”

    听到汉灵帝的吩咐之后,张让应了一声,正要往外走。

    “且慢!”李知见张让正要出去,赶忙阻止。

    张让闻言,脚步一顿,回过身戏谑的看着李知,沉默不语。

    刘宏见李知把张让拦下,不悦的问道:“李卿为何要拦截朕的旨意?”

    “陛下明鉴”李知拱手一礼道:“陛下若现在便把王公传来,臣怕他见势不好,就把家中财产全部藏匿,到时陛下在无凭无据之下,岂不是拿他毫无办法?”

    刘宏闻言一怔心想:“这话说的倒也有理,若这王允把钱财全部隐匿起来,那朕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钱财?”

    想罢,刘宏便把目光转向李知,对其问道:“那不知爱卿可有何法能让朕得到这王允的家资?”

    李知闻言一愣,随后心中无语至极:“敢情这刘宏不是因为我进了谗言才对付王允,而是因为他家中之财太多,让刘宏眼红了。”

    不过李知也没有太在乎这些,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这刘宏对付王允就好,反正他只是想好好的整治一下王允,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好让朝中大臣也不敢小觑他。

    李知细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对着汉灵帝刘宏拱手一礼道:“陛下,若想对付王允,万万不可让他察觉。

    陛下只需要找他一些把柄,然后去其官爵,再随便寻个理由搜索其家,此事必成。”

    刘宏闻言,眼中一亮,随后赶忙点头赞同道:“爱卿说的甚是,朕也想到了此法,没想到却让爱卿提早说了出来,好!就用此法!”

    说着,刘宏眉头一皱:“可是…这王允平日之时做事谨慎、不留话柄,朕要用何法才能罢其官爵?”

    李知闻言,亦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对王允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想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之间,李知心中灵光一闪:“我对王允不熟悉所以不好对付他,但是这王源我却是知道啊!

    他平日之时流荡于酒肆、青楼之间,必然有很多把柄落在其中,到时,派人去搜集一下,或可大有收获。

    就算是没有收获,也可以用这青楼做个圈套,有王源在,

    不怕那王允不上钩!”

    想到这里,李知心中便有了主意,对着汉灵帝拱手一礼道:“陛下,臣有办法了!”

    “哦?”刘宏闻言大喜,赶忙问道:“李卿快快道来!”

    李知缓缓的走到了刘宏的身旁,附耳说道:“陛下,臣观那王允虽然行事谨慎,但是,其侄王源却是个浪荡子弟,我等只要……”

    李知如此这般的对刘宏说了一通。

    “好好好!”刘宏越听眼中越亮,最后更是拍着李知的肩膀连声加好:“卿不愧是三战灭黄巾的国之栋梁,此计甚好!甚好……”

    说到最后,刘宏面露贪婪之色,呆呆的望着前方,却是陷入了遐想之中。

    看刘宏这一脸痴迷的模样,李知心中恶心不已,随后便向其告辞道:“既如此,臣这就去办了,臣告辞。”

    说完,他对刘宏躬身一礼。

    刘宏被他从遐想中惊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好好办,朕亏待不了你。”

    李知闻言,又行了一礼之后,匆匆的走到了殿外。

    正在李知将要出宫之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骠骑将军且慢……”

    李知闻言,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他总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李知回头一看,就见张让匆匆的向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对他招手。

    见此场景,李知恍然大悟,这不正和自己第一次来皇宫之时一模一样吗?

    想到这里,李知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张让,戏谑的问道:“怎么?张公又是来叮嘱本候莫忘了带酒?”

    张让闻言一愣,不知李知在说什么,思索了一番之后他才明悟,拍了拍额头,颇为感叹的说道:“咱家没想到三绝公子竟然还记得此事。”

    李知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知道他也想起了此事,感慨的说道:“是啊,本候初来洛阳之时,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在宫中之时战战兢兢,当时被张公那一喊,本候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到这里,李知长叹一声:“一晃数年,物是人非,你我已不是当初之人了。”

    张让闻言,眼睛一眯,笑嘻嘻的说道:“若是三绝公子能够归顺于咱家,咱们不是还能如当初一般嬉笑打骂吗?”

    “归顺?”李知闻言,嗤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袍服,看着张让不屑的问道:“本侯官居骠骑将军,不知张公所居何职?”

    “哼!”张让闻言,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冷哼一声后说道:“所以说咱家才不喜欢骠骑将军,骠骑将军这张嘴太毒了,惹人厌烦!”

    “哈哈哈哈……”李知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彼此,彼此!本候亦是不愿意看张公这张不阴不阳的脸。”

    说到这里,李知笑声一停,意有所指的说道:“看来本候与张公当真是水火不容啊。”

    说完,李知大有深意的看了张让一眼,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

    “水火不容……”张让看到了这个眼色,低下头,仔细品味着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张让笑嘻嘻的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李知,啧啧有声的说道:“啧啧……咱家没想到,骠骑将军为了对付那王允,竟然要与咱家定盟,这王允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惹得

    骠骑将军如此大怒?”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并非是定盟,而是阴阳分割罢了。”

    说到这里,李知歪头看了一眼张让,眯着眼睛问道:“张公以为如何?”

    张让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反问道:“此事咱家有什么好处?”

    “好处?”李知闻言,嗤笑了一声:“这王允就是最大的好处,张公还想要他其他好处?莫要贪得无厌!”

    张让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善,此事咱家同意了。”

    李知见张让同意之后,心中大喜,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扭身就走,也不在搭理张让。

    张让看着李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陷入了深思:“这李知倒是能屈能伸,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日后…咱家可要小心点儿。”

    说到这里,张让自嘲一笑,呢喃道:“都说咱家是奸逆,可是在咱家看来,这些朝中大臣比咱家更奸!那王允利用咱家对付李知。

    这李知更加大胆,为除政敌,竟然敢跟自己的敌人合作,当真是胆大包天。”

    想到这里,张让颇为感慨,他非常羡慕李知这种大气的手段,可惜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也不敢跟任何人定盟,此次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谈不上合作。

    正在张让胡思乱想之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张公,陛下寻你。”

    张让闻听此言,瞬间回过神,回应了一声:“咱家这就来……”

    李知出了皇宫之后,心情颇为愉悦,走在大街上四处闲逛着。

    另李知没想到的是,他发现大街之上的百姓对他指指点点,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窃窃私语。

    “就是他吧?”

    “对对对…你小声一点,听说这人杀了几百万人,是个千古难见的杀神,要是被他听到了,我们就完了!”

    “怕什么?!我等皆是平民百姓,从未犯过什么错,难道他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残杀百姓不成?”

    “你小声点!谁说他不敢了?今日清晨他不就是在大街之上杀了一个士子,士子啊!那可是读书人!他都说杀就是杀,岂会在乎我等普通百姓?!”

    “他看过来了,快跑!”

    “等等我啊……”

    李知看向那三五成群的百姓之时,那些百姓轰然而散,就像见到了什么猛兽一般。

    见到这样的场景,李知一愣,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眼神一厉,瞬间明白,这肯定是那王允出招了。

    想明白了之后,李知虽然知道这都是王允的计策,但是他看到这些畏己如虎的百姓之时,心中还是难受不已。

    随后李知仰天长叹道:“果然是谣言猛于虎啊……!”

    听到李知的感叹之音,站在他身后的杨英不忿的说道:“主公剿灭了黄巾,保全了他们的性命,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竟敢在背后非议主公,要不…让属下去把他们捉起来,好好的痛打一顿?”

    说完,杨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跃跃欲试。

    “算了吧。”李知无力的摇了摇手:“你这么办岂不是正合了那王允之意?

    且忍着吧,过几日,本候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说完之后,李知匆匆的向荀府走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谣言四起

    书接上回。

    “逆贼!受死吧!”

    李知正走在回荀府的路上,只听见一声大喝之音传来,

    “大胆!”

    “有刺客!保护主公!”

    “呛啷啷……”

    就见一个昂藏大汉,手中拿着朴刀,向李知极速扑来。

    李知麾下众侍卫见此,皆都纷纷的围在了李知周边,把他团团围住,用身躯为他挡着刺客的脚步。

    杨英此时心中正是不爽的时候,见竟然有人敢来行刺自家主公,勃然大怒,拔出战刀,大喝了一声:“死来!”

    喊完,杨英便冲了上去。

    那刺客见杨英来势汹汹,不敢怠慢,举起手中朴刀便朝杨英大刀一挡。

    “叮当……啪!”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刺客虽然看起来甚为凶猛,却是个花架子,杨英一刀便把他手中刀挑了出去。

    等刺客的兵刃落地之后,杨英跨前一步,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把他踹出了一丈多远。

    杨英见那人还要挣扎着起身,快步走上前去,用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道:“别动,再敢动一下,某家就要了你的小命!”

    刺客闻言,虽然脸上满是不忿之色,不过他却也不敢动了,只是拿杀气腾腾的眼神望着李知。

    李知见这刺客已经被制伏,拨开前面挡着自己的护卫,走上前去,仔细着打量着这个刺客。

    打量了一会儿之后,李知就发现这个刺客虽然身材魁梧,但他的面容却很是稚嫩,好像是小孩子一般。

    李知见此,疑惑的朝那刺客问道:“你是何人?今年多大了?为何要刺杀本候?”

    “呸!”听到李知的一连串问题后,那个刺客朝李知吐了一口唾沫,大声的回道:“老子名叫赵风,今年十一…不!十五岁了。

    你这狗官在大街之上欺辱老弱病残,勒索钱财,并且,老子还听说你杀了几百万人,你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为何老子就杀不得你?!”

    “人人得而诛之啊……”李知闻听此言后,怅然一叹,无力的对着杨英摆了摆手:“算了,伯雄,放了他吧。”

    说完之后,李知有些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去。

    杨英听到李知的吩咐之后就挪开了大刀,对着地上的赵风吐了一口唾沫,愤愤的说道:“呸!要不是我家主公平定了黄巾之乱,现在你等怕是皆都成为了黄巾刀下之鬼,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来刺杀主公,当真是无耻之极!”

    说完之后,杨英便愤愤的提着大刀向李知跑去。

    那躺在地上的赵风闻听此言之后,细细的思索了起来。

    随后,赵风看着李知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事情老子会去查明白,若是老子当真冤枉了你,老子给你陪命就是……”

    等李知回到荀府之后,刚一进门,就见荀匆匆的向他跑来。

    荀见到李知回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切的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为何大街之上到处都在流传,行之贤弟欺负弱小?”

    李知见荀如此急躁,揉了揉脸,笑嘻嘻的问道:“文若兄也听说了?看来本候还是挺受关注的嘛…”

    看着李知笑嘻嘻的模样,荀没好气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行之贤弟竟然还嬉皮笑脸,你难道就不怕自己好不容易才维持的名声毁于一旦?!”

    “名声?”李知闻言,神色莫名,随后自嘲一笑道:“本候哪还有什么名声,在本候屠杀黄巾之时,本候的名声其实早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杀神这个名号。”

    听到李知的自嘲之语,荀哀叹一声,默然不语。

    荀不知该怎么劝说李知,事情确实像他所说那样,在他屠杀数百万黄巾之事传来洛阳之时,在仕林之中,众士子对李知的评价都非常的低,只差没有喊打喊杀了。

    想到这里,荀长叹了一声,随即,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荀虽然不认同李知做法,但他知道李知所作所为都是对的,都是为了大汉。

    像李知这样的一个英雄,实在是不应该受此非议,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到了何时也至理。

    李知错就错在他太过厉害,他把天下黄巾一手诛除,让别人无功可立,那些沙场之上的老将岂会满意?

    而且李知这么快的剿灭黄巾,天下世家亦对其十分不满。

    因为这些世家正打算利用黄巾之乱多招揽一些奴仆,但是还没等到他们招揽多少,黄巾没了…这些世家岂会不恨李知?

    就算是荀的所在的家族荀氏,也有很多人对李知甚为不满,若他不是荀家的女婿,怕是荀家都会对李知动手。

    李知现在可谓是仇满天下,想必那王允也是知道这些,所以才敢光明正大的对付李知这个骠骑将军。

    王允知道,自己一旦动手,天下世家必然会闻风而动,今日的流言传播得如此之快,其中未尝没有世家的手段在内。

    见到荀这番忧虑模样,李知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文若兄不必替在下担心,对于此事,在下早已有了应对之法,过几日就会有结果。”

    “哦?”荀闻言精神一振,赶忙问道:“不知行之贤弟有何计策破解此局?”

    李知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事儿就不能跟荀明说,难道要告诉他,自己跟那张让达成了默契,要共同对付王允?

    如果真说了,那依着荀的脾气,不蹦起来才怪,怕是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李知没有说话,拍了拍荀的肩膀,沉默的朝大厅之中走去。

    荀何等聪明?见李知不言不语,他心中也有些明白,可能李知会用一些下作手段,所以才不便对自己说。

    荀看着李知的背影,张了张口,好几次想把开口他拦下,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随后,荀颓废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着李知向厅里都去。

    等他们来到大厅之后,刚一坐下,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报:“主人,外面来了两人,自称是曹操和郭嘉,前来找骠骑将军。”

    荀闻言,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有请。”

    说完,荀又用手拖着下巴深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曹操和郭嘉面色急躁的小跑了进来。

    曹操进来后,满脸焦急的看着李知,大声问道:“今日贤弟到底做了何事,为何城中会流传如此谣言?”

    李知听到曹操的问话之后,苦笑了一声,便把来龙去脉一一的跟他说了一遍。

    曹操听完之后,勃然大怒:“好一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这王允当真可恶至极!”

    说完之后,曹操看着李知悠然自得的面孔,猛然一惊,急声问道:“贤弟可是想到了对付那王允的计策?万万不可!!!”

    “额……”李知闻言愣了一下,他被曹操说懵了,有些无语的问道:“虽然在下确实是有了计策,但是在下还什么都没说呢,为什么孟德兄长就阻拦在下?”

    “这还用问?”曹操没好气的白了李知一眼:“以行之贤弟的脾性来说,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必定会用狠辣无比的手段对付报复回去。

    但是,贤弟你要明白啊,现在已经不是在战场之上,不能用这些狠辣的计策,不然,这洛阳城中怕是剩不下几个人。”

    说到这里,曹操语重心长的对李知叮嘱道:“贤弟,在洛阳为官,讲究的是一个和光同尘,不能太过爱憎分明,有些事情能过去就过去,千万不要太过认真,不然,贤弟在洛阳城中寸步难行。”

    李知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以往自己被逼无奈之时,所用的狠辣计策给曹操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让他认为自己只会这些杀人的手段。

    想到这里,李知对着曹操温声说道:“孟德兄请放心,在下只会对付王允一人,不会连累其他无辜。”

    “呼!那就好,那就好……”曹操闻言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被李知以往的计策给吓怕了,李知在剿灭黄巾之时,动不动就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的屠杀,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

    此次李知若在洛阳城中也用了这些狠辣计谋,即便是把王允除掉了,这洛阳城怕是也剩不下几个人。

    洛阳城乃是大汉京都,若是洛阳出了事情,那天下必然会大乱!到时怕是……

    想到这里,曹操打了一个冷颤,心中庆幸道:“幸好行之贤弟还有理智,不然的话,怕是这洛阳城也经不起行之贤弟的折腾。”

    想到这里,曹操又在心中埋怨起了王允:“你说你这老匹夫,在洛阳城中好好的当官就好了,为何还要去招惹行之贤弟?

    难道你就不怕他发起疯来毁了整个洛阳吗?你真当行之贤弟这个“杀神”的名号是说着玩的?无知的老匹夫!”

    就在曹操心中痛骂王允之时,一旁的郭嘉看着李知开口问道:“兄长要用何法来对付王允?”

    李知闻言神秘一笑:“不……”

    李知刚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便被翻着白眼儿的郭嘉打断:“又是“不可说”是吧?”

    李知被郭嘉堵得说不出话来,随后笑着指了指郭嘉:“贤弟知我,确实如此……”

    “切!”郭嘉一脸无趣的说道:“真是无趣,兄长又故作神秘!”

    正在此时,曹操看到李知脸上的神秘笑容打了一个冷颤,因为当初在宛城之时李知就这么笑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宛城都没了……

    现在又见到了这个笑容,曹操不放心的问道:“行之贤弟的计策当真的不会伤及无辜?”

    李知被曹操问得哭笑不得,连忙摇手道:“孟德兄放心,在下绝不会伤及无辜。”

    曹操闻言却是更加不放心了:“那贤弟之策也不会把洛阳城毁了吧?”

    “我……”李知差点被曹操的话给噎死,无语的说道:“孟德兄把在下想成什么人了?

    在下只是用一些小伎俩对付王允,只是用的手段有些下作,见不得人,所以才不说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淘曹操闻言彻底的放下了心。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曹操也了解李知,知道李知虽然行事狠辣,爱故作神秘,但是他却是个说到做到的诚信之人,必然不会诓骗于自己……

第一百七十九章 侦测敌情

    翌日。

    清晨之时,李知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之后,招来了杨英,对他吩咐道:“伯雄,你派人回一趟家中,带百箱金银珠宝来洛阳,速速带来!不得怠慢。”

    “喏!”杨英应了一声后匆匆而去。

    等杨英走后,李知细细的斟酌了一番,发现没什么纰漏。

    一会儿之后,李知来到自己的房中,让仆人为自己找了几身与自己平日所穿不同的衣服。

    李知穿好衣服后,又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衣冠,找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小刀,把自己的胡须修整了一下。

    李知看着镜子之中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的人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李知就向这荀府之外走去,他要到曹操的府邸上找曹操,李知有些事情求他帮忙。

    等乔装打扮的李知来到了曹操府邸之后,看着曹操府邸的大门,犹豫了许久,刚要敲门,又把手放了下来,在原地踱步。

    过了许久之后,李知面色一定,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有一个仆人从侧门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李知之后,对着他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来此何事?”

    李知闻言,对他说道:“本候乃是骠骑将军李知李行之,前来拜访孟德兄。”

    那仆人听说了李知的官位之后大吃一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李知,随后便又赶紧低下头,瑟瑟发抖,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兽一般。

    “将军请稍等。”那仆人对李知说一声之后,就匆匆的想曹府之内跑去。

    李知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是自己的名声把这个仆人给吓到了。

    李知现在对自己这“杀神”的名头也是无可奈何,这个名头都快能避邪了。

    李知等了一会儿之后,曹府正门大开,曹操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哈哈哈……行之贤弟怎么有空来为兄府上?来来…快进来。”

    看着热情曹操,李知拱手一礼道:“见过孟德兄,在下今日前来却是有一事相求。”

    “哦?”曹操闻言,心中非常的好奇,在他心中,李知就是个无所不能之人,他就没见过能难住李知的事,乍闻李知竟然有事来求自己,曹操大为吃惊。

    “不知贤弟来找为兄所为何事?”

    李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尴尬的咳了一声,随后咬了咬牙,直说道:“还请孟德兄长带在下去一趟青楼,在下从未去过那里,不懂里面的规矩,所以才……”

    说道这里,李知脸色有点涨红,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曹操。

    “青楼?!!”曹操睁大双眼看着李知,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随后……

    “哈哈哈哈哈……”

    只见曹操指着李知笑的脸不见眼、前仰后合,差点摔到地上了。

    李知见此,有些尴尬的跟着干笑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之后,见曹操还没有停下笑声,李知干咳了一声:“咳咳!孟德兄不要笑了,没去过青楼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有何好笑的?”

    “咳咳…”曹操笑得太过用力,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李知见此,赶忙上去为其拍着后背,一边拍一边无语的说道:“孟德兄,你快别笑了,万一要是突然之间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那孟德兄可就名传千古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曹操平缓的呼吸,满脸笑意的对着李知问道:“贤弟平日之时不是不去那种地方吗?怎么?现在开窍了?”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满脸严肃的说道:“在下去那里却不是为了享乐,而是为了调查王允的侄子王源,此事事关重大,托付给别人在下有点不放心,所以只能亲自出马。”

    说到这儿,李知面色严肃的向曹操拱手道:“在下从没去过那种地方,所以不知道其中的规矩,怕闹笑话,请孟德兄助我一臂之力。”

    “哈哈哈……”李知话音刚落,曹操盯着李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之后,又大笑起来。

    李知见此,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孟德兄若是不愿意,在下再找他人便是,为何如此嘲笑在下?”

    曹操闻言,一边笑着一边摆了摆手:“贤弟勿怪,为兄非是嘲笑行之贤弟,而是为兄从未见过,去青楼还这么严肃之人。”

    李知闻言,猛然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过于严肃,一点都不像一个要去喝花酒的人,更像是一个要去办公差的官员,也怪不得曹操会如此大笑。

    想通这些之后,李知揉了揉脸,使自己看起来比较平常,随即,他嘴角一翘,同时把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了几下。

    做完这些之后,李知面带微笑的看着曹操,扬了扬下巴:“孟德兄长,如何?现在在下像个纨绔子弟了吧?”

    曹操此时也停下了笑声,仔细的打量了李知一番,见他身材魁梧,双眼有神,鼻若悬胆,一双剑眉轻轻上挑,显得李知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而威,再加上他嘴边不骜的笑容和手中缓缓摇动的折扇,好一派世家公子的气度。

    打量完李知之后,曹操摸了摸自己颌下的短髯,羡慕的说道:“行之贤弟好卖相,若是为兄也长得如贤弟这般模样,怕是在青楼喝花酒之时,连钱财都不用给了。”

    “咳咳…”李知被曹操说的面色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孟德兄先不要夸在下,孟德兄说说,在下的这番模样不会被别人认出来吧?”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平日之时行之贤弟不修边幅,看起来略显苍老,此时行之贤弟更像一个翩翩佳公子,确实与以往不同,若不是熟人,当认不出来。”

    说到这里,曹操好奇的问道:“行之贤弟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大汉官员去逛青楼也是常事,行之贤弟为何要如此乔装打扮?”

    李知闻言,苦笑了一声:“孟德兄长不知在下之苦,就拿刚才来说,刚才在下来拜访孟德兄长之时,孟德兄长的门房见到在下之后,吓得掉头就跑。

    到时,若是让青楼中的女子认出在下来,那青楼之中还不瞬间大乱,这与在下的想法不符,无奈之下,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曹操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李知说了一声:“贤弟稍待,为兄去准备一下。”

    随后,曹操便把李知一个人丢在这里,匆匆的向府内跑去。

    “额……”李知无语的看着匆匆而去的曹操,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心中无奈的想道:“我

    的孟德兄长啊…你去做些准备,这无可厚非,但是你倒是请我进去等啊!让我站在你家门口算怎么回事儿?”

    曹操没有请他进去,李知也不好厚着脸皮往里走,只能无奈的站在曹操的门口。

    此时,街道之上已经有了不少人来来往往,来往的人见到李知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皆都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有些平民看到李知身上打扮之后,立刻低下了头,怕惹事,然而,有一些浪荡子弟却没管这些,嘻嘻哈哈的指着他嘲笑着。

    “几位兄台快看,这人怕是被曹府拒之门外了吧?”

    “正是,正是,这人都被拒之门外了,竟然还死皮赖脸的站在那里,这人脸皮真厚。”

    说话的那两人刚一说完,就被一旁的一人使劲的拽了拽衣袖。

    那两个人回过头,看着面色发白的同伴,关心的问道:“子班兄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可是生病了?”

    那个被称作子班兄的人,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朝着李知献媚一笑,随后在他两人耳边悄悄私语了一番。

    那嘲笑李知的两个人,听完了“子班”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唰白,看了一眼李知之后,连连作揖,随后落荒而逃。

    见到这番场景,李知本来还有些不爽的心情立刻变得开朗起来,心中想到:“看来我“杀神”这个名头还是很有用嘛,最少可以震慑一些宵小,让他们不敢来烦扰于我”

    正想着,就听到一道脚步声从自己的身后。

    李知回头一看,就见曹操已经换了一身打扮,朝自己匆匆而来。

    李知仔细打量着近前的曹操,发现他平日之时常穿的那身衣服已经被一身蓝袍所代替。

    头上原来还有几丝凌乱的头发,此时也被梳的整整齐齐,而且他颌下的短髯好像也被修理了一下,看起来比平日更加的顺眼。

    李知仔细盯着曹操的脸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出一声爆笑之音:“哈哈哈……孟德兄长,你…你的脸上怎么还擦了粉,难道你嫌自己太黑?可也不用擦粉啊…哈哈哈……”

    曹操无语的看着狂笑李知,不解的问道:“行之贤弟为何狂笑?男子略施粉黛乃洛阳城中风尚,有何可笑?”

    “额……”李知闻言,骤然停下了笑声,满脸惊诧的问道:“擦粉还成了风尚?!!”

    见曹操点头之后,李知无语望苍天,心中崩溃的想道:“我想与洛阳众人和光同尘,难道将来我也要擦粉?”

    想象着自己脸上擦了粉,满脸苍白,翘着兰花指的模样,李知打了一个寒颤,心中狠狠的想道:“我死也不要这样!”

    想罢,李知一脸真诚的看着曹操说道:“孟德兄长,说真的,你擦粉一点都不好看。”

    曹操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声:“为兄自然也知道,但是城中各家族子弟都如此打扮,若为兄不如此,很难融入其中。”

    李知闻言,也知道曹操因为宦官之后的身份,在洛阳城中举步维艰。

    若曹操不融入城中众家族子弟之中,他在洛阳之中怕是寸步难行。

    想到这里,李知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两人便带着十几个仆人,乘坐曹府的马车向青楼行去……

第一百八十章 暗访青楼

    等李知和曹操来到了一座青楼,下车之后,李知望着这前生、今世,两辈子都没有来过的地方,心中自嘲道:“没想到,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竟然是为了陷害别人。”

    见李知在那里发愣,曹操推了他一下,戏谑的笑道:“怎么?行之贤弟到了此处反而褪却了?

    要是让别人知道区区几个青楼女子便把我大汉的骠骑将军给吓退了,想必这青楼之中的女子必然会身价大增。”

    说到这里,曹操抚着颌下的短髯,若有所思的说道:“要不…行之贤弟就试试?

    我们现在就走,然后把这消息传出去,看看这些姑娘们的身价到底会不会增长。”

    曹操越想越有趣,随后,他当真要拉着李知要往自己车架之上走去。

    李知闻言,瞬间便回过神,一把甩开他拉着的衣袖,没好气的说道:“孟德兄长就不要再打趣小弟了,小弟这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中有些感慨嘛。”

    说完,李知也不再理会曹操,大步的朝里面走去。

    等李知进去之后,就听到一道甜腻腻的声音传来:“哟……这位公子可眼生的紧,可是初来洛阳?咱们洛阳之中有规矩,白日姑娘们可不待客。”

    李知闻言,转过身,就见一旁走来了一个老鸨子。

    听完老鸨子的话之后,李知眉头一皱,转身看向走进来的曹操:“孟德兄,你既然知道她们白日不待客,为何还要带在下前来?”

    曹操闻言,朝李知摆了摆手,走到老鸨子的身前,粗声问道:“怎么?连某家你也不接待?”

    那老婆一看曹操,瞬间便认出了他,随后,她立刻转变了脸色,笑容满面的说道:“哟~看曹公子这话说的,既然曹公子来了,奴家哪有不接待的道理。”

    说完之后,那老鸨子朝着楼上大声的喊道:“姑娘们,起来接客啦~~”

    李知听到这句话之后,满脸的怪异,心中怪怪的想道:“我总算是听到这句话了,以往在电视上听到的那些都是都是假的,第一次听到真的,我怎么反而有些……想笑?”

    就在这时,从楼上走来了几个睡意朦胧的姑娘,边走边说道:“妈妈,怎么这么早就喊我们起床,天不是还没黑吗?”

    那老鸨子的闻言之后,三角眼倒竖,跑到了这几个姑娘的身边,挨个在她们身上拧了一把。

    老鸨子一边拧,一边狠狠说道:“你们这几个浪蹄子,让你们接客,你们老老实实的接客就是了,竟然还敢反驳,莫不是还没吃够苦头?!”

    “啊…”

    “疼……”

    “妈妈,奴家再也不敢了……”

    那几个女子被着老鸨子拧的哇哇大叫,面带畏惧之色的连连求饶。

    “好了!都给本…本公子住手!”见老鸨子虐待这些女子,李知看不下去了,满脸不悦的喝止了老鸨子。

    那老鸨子闻言,转过头打量了一番李知,见他身上穿的甚为普通,腰间连玉佩都没有挂一块,只以为他是跟着曹操混吃混喝的。

    老鸨子撇着眼看着李知,嘲讽道:“她们都是老娘手下的

    姑娘,老娘教训他们与你何干?”

    说到这里,她看着李知身上的衣服嘲笑道:“你既然是跟着曹公子来混吃混喝的,就莫要管这么多闲事,不然出了事情,老娘怕是你担当不起!”

    “放弃!”一旁的曹操见老鸨子对李知冷嘲热讽,心中勃然大怒,这老鸨子如此行为,不仅是在嘲讽李知,更是在嘲讽他。

    想到这里,曹操怒视着老鸨子,厉声问道:“我兄弟二人来此那是为了寻欢作乐,而不是看你这老娼的脸色!难道你燕来楼就是如此待客的?”

    “哟~曹公子这话可真把奴家给吓到了!”说到这里,老鸨子的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自己肥硕的胸膛。

    随后,老鸨子面色一变,指着曹操不屑的问道:“曹公子,这里可不是乡下小城,洛阳之中大官无数,还轮不到曹公子多管闲事。”

    这老鸨子还真就不怕曹操,因为在往日他所接待的众位公子之中,有数十人曾经戏弄过曹操。

    而曹操却拿这些人毫无办法,只得苦苦忍耐,可见曹操的在众公子哥儿之中地位十分的低微。

    曹操初来燕来楼之时,是袁家大公子袁绍带来的,要不然的话,老鸨子才不会接待的曹操。

    李知听到老鸨子的话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趣,一把拦住正要发怒的曹操,向老鸨子问道:“听你这意思,你这里常有大官来此作乐?”

    那老鸨子鄙视的看了一眼李知,仰着头,高傲的说道:“那是,平日你等难得一见的高官,都是我燕来楼的常客,这种高官,你等乡野小民怕是一辈子都难见一次。”

    “哦?”对于老鸨的态度,李知不以为意,这种人在后世之时多了去了,见多了也就没什么了。

    李知面带笑容,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不知都有什么样的人物?可否说来听听,也好让在下这个乡野小民开开眼界。”

    见李知被自己说了一通也不发怒,老鸨子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正好她闲来无事,也就回答了李知的问题。

    “你且站稳了,别吓倒了!”

    李知一听,哭笑不得的问道:“难道来的还是什么玉皇大帝之类的神仙人物?本…本公子也算是见多识广,你就说吧,本公子还不至于被一个名字吓倒。”

    “哼!”那老鸨子怒哼了一声之后,掰着手指,一一的说了起来:“官职从大到小,数起来能有数十个。

    这第一嘛…当然要说是何大将军了,哎呦~~那可是天大的人物,奴家记得他来之时,奴家的腿都软了……”

    说到这里,老鸨子双手捧脸一脸花痴相,连嘴角都有口水流出。

    “何进?”李知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何进会来这种地方,以何进的身份来说,家中美貌歌姬无数,怎么也不应该看上这些庸脂俗粉吧。

    听到李知直呼何进的名字,那老鸨子眉头一竖,大声呵斥道:“大胆!你胆敢直呼何大将军的名字?!不怕被和大将军杀头吗?”

    “杀头?”李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戏谑的说道:“本公子还真不怕,本公子这脖子是铁做的,一般人物还真不见得能砍下本公子的头颅,何进也

    不能拿本公子如何。”

    说完之后,李知见那老鸨子正要发声,挥手打断道:“好了,今日本公子来此不是与你争辩这些,你且继续说吧,说完之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言毕,李知从衣袖之中掏出两块金饼,扔到了老鸨子身前的桌子之上。

    那老鸨子见到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夺过了金子,辨别了一下真伪之后,迅速的朝怀里一揣。

    此时,老鸨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向李知道谢:“多谢公子,看来奴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刚才是奴家失言了,该打!”

    说着,这老鸨子朝自己的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算是打了自己一耳光。

    虽然老鸨子说的好听,但是心中对李知却是更加的瞧不起:“又是一个从家中偷了钱财出来装阔的田舍奴,只望他那老父亲别被他气死才好,不然就太晦气了。”

    李知见老鸨子说完之后就有些发呆,皱起了眉头,伸出手在她前面晃了晃:“发什么呆呢?赶紧说!”

    “啊?哦哦…”老鸨子回过神之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第二大官嘛…当属张公了。”

    “张公?”李知闻言,细细的想了一遍朝中大臣的姓氏,却发现,能被称为重臣之人没几个姓张的,于是便问道:“这张公到底是何人?”

    老鸨子闻言,白了李知一眼:“你这人当真是孤陋寡闻,连张公都不知道,张公乃是陛下内侍,大名鼎鼎的十常侍之首张让是也!”

    说完,老鸨子怕李知不知道张让的厉害,便为他解释道:“你可不要觉得张公官位小,张公官位虽小,但是他整日伺候陛下,要是说谁一句坏话,定然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天大的权势。”

    然而,李知却是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在听到“张让”两个字的时候,李知已经懵了,呆呆的看着老鸨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鸨子见李知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自傲的一笑道:“怎么样,害怕了吧?这张公可是我们燕来楼的常客,你若是敢犯混,当心奴家把此事捅给张公。”

    李知闻言,呆呆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是怕了,本候是真怕了,太监都能逛青楼,本候还能不怕吗?”

    说完之后,李知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内心,直直的看着老鸨子,问道:“这张…张公不是…不是已经去了势吗?怎么还来这烟花之地,难道他就不怕别人嘲笑他?”

    “谁敢?!”老鸨子眉头一竖:“就凭张公的身份,整个大汉之中谁敢嘲笑于他?莫不是活腻了?!”

    李知闻言,疑惑不解道:“那张公来此到底为了何事?他又不能人道,总不能是为了找姑娘吧?”

    “谁说不能?”老鸨子满是鄙视的看了李知一眼:“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闺房之乐岂会如此简单?似你这种不懂情趣之人,当然不会了解另类的乐趣。”

    说完,这老鸨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不屑的朝李知说道:“刚才老娘听到你自称为“本候”,你莫不是癔症了吧?

    这“本候”二字,也是你这种升斗小民能自称的?不怕被官家拿了问罪……”

第一百八十一章 明察青楼

    书接上回。

    听到老鸨子的问话之后,李知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刚才怕是说漏嘴了,便学着老鸨子刚才的模样,朝着自己的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是本公子说错了,该打!”

    说完,李知对着老鸨子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说道:“前面两位已经把本公子吓到了,可否请你说一些官职不这么大的,让本公子缓缓神?”

    听到李知这话之后,站在李知身后的曹操赶忙低下了头,他怕别人看到他忍不住的笑容。

    曹操在心中惊呼道:“果然啊!行之贤弟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不行!我得好好的盯着他,万一他报复王允之时,没有顾及到平民百姓,岂不是大事不妙?!”

    想到这里,曹操心中也没有了笑意,反而有些忧心忡忡,他实在是怕李知发疯。

    不说曹操,就说那老鸨子,她听到李知所说之言后,给了李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老鸨子想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这稍微小一点的官员嘛,倒是也有,王公,卢公等人都是朝中重臣,官职也比大将军小。”

    “卢…卢…卢公?!!!”李知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说的卢公可是卢植卢子干?!!”

    “你这人真是没大没小!”老鸨子开口呵斥了李知一句,没好气的说道:“还会有谁?当然是他!

    卢公乃是朝中重臣,又上了年岁,你这后生晚辈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些,怎可直呼其名?”

    “咕嘟,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本公子失言了。”李知咽了一口唾沫,从袖子之中摸出一块手帕,哆哆嗦嗦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李知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卢公竟然也会来此处寻欢作乐。

    李知一想平日里严肃不已的卢公,在这燕来楼中放浪形骸的模样,就惊起了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后,李知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这种恶心的场面甩出了脑中,对着老鸨子问道:“你说的王公可是王允?”

    “哎!你这人…”老鸨子闻言,看着李知不悦的说道:“你怎的还说不听了?让你别直呼这些高官的姓名,你怎的还敢说!”

    李知摆了摆手,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快告诉本公子吧!”

    “哟~”老鸨子听到李知说话不客气,瞬间变了脸色:“老娘还就不说了!你能奈老娘如何?!”

    “唉…”李知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心急,语气有些生硬,得罪了叫老鸨子,无奈,只得温声说道:“刚才是本公子的不对,请妈妈继续说吧。”

    李知话音刚落,曹操瞬间抬起头,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老鸨子。

    曹操太了解李知了,这世间能让他陪罪的人不多,但是每一个人都在他赔罪之后,就会吃大亏,便是连着老鸨子嘴中的张公亦是如此。

    老鸨子却不知道这些,她已经被李知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也不想再与李知多说什么。

    老鸨子站直了身体,对着李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赶紧滚吧!老娘没工夫与你嗦。”

    李知闻言,直直的看着老鸨子,面色平静的问道:“只要你把王允的事情说明白,本公子扭头就走,绝不再烦你,若不说明白,那就怪不得本候了!”

    “吓唬谁呢你?!

    ”老鸨子拿手指戳着李知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道:“莫说你不是侯爵,就算你是侯爵又能如何?

    在这京城之中,随便用砖头砸死一人都有可能是侯爵,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娘这里耍横?!”

    “唉……”李知长叹了一声,转过头对着曹操说道:“孟德兄,麻烦你去一趟荀府,把本候的侍卫全部带来,围了这燕来楼!”

    此时,李知心中也是无奈之极,他本来想要暗访一下这燕来楼,好找一些王允王允的罪证,哪怕这些罪证似是而非,那也无妨。

    只要能够找到王允一丁点的把柄,李知再添油加醋一番,大刑之下不怕这王允不就范。

    好在,李知还做了两手准备,哪怕是没有搜集到王允的把柄,他也可以利用这燕来楼做个圈套。

    然而…李知没想到的是,此事竟然让一个老鸨子给破坏了,无可奈何,李知只能来硬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李知可不会轻易放手。

    曹操闻言,瞬间明了了李知的意思,摆了摆手:“既然行之贤弟打算公开身份,哪还用得着什么侍卫,为兄麾下的一群奴仆足以。”

    说着,曹操就朝外大喊了一声:“老孟!带人把燕来楼围起来!”

    “喏!”外面为曹操驾驭马车的马夫闻言,应了一声之后,指挥着十多个人冲了进来,把燕来楼中的众人团团的围住。

    “啊!!”看到一群面色凶恶的大汉冲了进来,燕来楼的姑娘们惊得花容失色,纷纷大声尖叫起来。

    “嘶……”李知倒吸了一口冷气,使劲的掏了掏耳朵,他刚才一个不备,差点儿被这群女子的尖叫声给震聋了。

    “闭嘴!”李知大喝了一声:“谁敢再胡乱喊叫,本候别让人把她脱 光了扔在外面!”

    说着,李知便故作凶狠的盯着众人。

    “……”看到李知狰狞的面孔,燕来楼的姑娘和老鸨子赶紧一把捂住了嘴,惊恐的看着李知,不敢再言语。

    李知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候问你们,这王允当真来过此处?他和谁一起来的?都说了什么话?是否辱骂过什么人?”

    众姑娘闻言,呆呆的看着李知,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知见此一拍额头,崩溃的说道:“现在你们能说话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出来答话,最后还是老鸨子咬着牙走了出来。

    老鸨子小心翼翼的对着李知问道:“不知这位公……侯爷怎么称呼?为何要问王公之事?”

    李知此时已经打算直接向这些人询问,所以也就没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实话实说道:“本候乃是阳翟候、骠骑将军李知李行之。

    至于王允之事…你们就不要管这么多了,只管回答本候的问题就是。”

    “李…李…李行之?!!”老鸨子听到李知的给我介绍之后,瞬间瞪大了双眼:“杀杀……”

    李知见老鸨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替她着急,呲牙一笑,替她说道:“杀神!”

    老鸨子呆呆的看着李知张开的嘴,她只觉得李知雪白的牙齿像是有道道的寒光闪过,尖叫了一声:“啊……杀神来了!救命啊……!他要吃人了!!!”

    随即,老鸨子,“咯”的一声,双眼

    一翻,“噗通”的躺在了地上,却是被李知吓昏了过去。

    “额……”李知摸着鼻头,尴尬的看着地上的老鸨子,转过头,无语的向正在偷笑的曹操问道:“孟德兄,在下就这么吓人吗?”

    听到李知的询问之后,曹操立刻停下了笑容,满脸正色的说道:“行之贤弟当然不吓人,真的!这老鸨子绝对是有病在身,所以才昏了过去,与行之贤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曹操把那张施了些许粉黛的黑脸,凑到了李知面前,故作真诚的说道:“为兄说的是真的,行之贤弟你要相信为兄,你看看为兄这真诚的脸庞。”

    他虽然嘴上说得真诚,但是眼中的浓浓的笑意却是连鬼都骗不了。

    李知见此,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曹操的黑脸,无语的说道:“孟德兄不要开玩笑了,这正办着正事呢。”

    说完,李知便扭过身,不再理会幸灾乐祸的曹操,对着那些抱在一起坐着发抖的姑娘们温声说道:“你们不要害怕,只要你们能够说出本候都想知道的事情,本候不仅不会伤害你们,还会为你们赎身,如何?”

    这些姑娘闻言,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之色。

    她们皆是欢场老手,都知道一个至理名言:绝对不要相信男人这张破嘴,不然你会被骗得很惨。

    见没有人说话,李知知道她们不相信自己所言,四处环顾了一下,见一旁有一张书桌,桌上笔墨纸砚皆全,便走了过去。

    李知提起笔,润了一下笔尖,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拿着这张纸,来到了众人面前,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官印,“啪”的一声便按到了纸上。

    随后,李知便把这张纸摊在众人面前,对着她们说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其上皆是本候对你们的保证,如果你们当真说了实话,本候便为你们赎身,绝不反悔!

    这纸上有本候的骠骑将军印,若是做假,那就是夷三族的大罪,你们现在可以把事情告诉本候了吧?”

    众女子闻言,纷纷的相视一眼,随后她们便仔细的盯着这张纸,发现这纸上虽然字迹潦草,但是骠骑将军印的字迹却是非常的清晰。

    见此,众人也都相信了李知所说的话,只听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启禀骠骑将军,奴家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只知道王公在喝醉酒之后经常大骂张公,其他的奴家就不知道了。”

    说完之后,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李知。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虽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是这却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为了树立一个榜样,李知对着一旁的一个曹府奴仆说道:“你把她带到一旁,然后登记一下,本候为她赎身了。”

    “多谢骠骑将军,多谢骠骑将军……”那女子激动得热泪盈眶,随后,眼中泪水像是下雨一般纷纷而下,嘴中对着李知连连道谢。

    其他女子见李知当真说到做到,便纷纷的涌了上来。

    “我知道王公说了什么。”

    “我也知道!”

    “呀!你挤到我了!”

    “让我先说!”

    看着朝自己涌来的女子,李知吓赶紧往朝后退了一步,呆呆的望着这疯狂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第一百八十二章 王允私会老鸨子

    书接上回。

    待李知问完话之后,就让人把这些女子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并且泼醒了老鸨子,没有理会老鸨子的满脸哭丧,强行的为她们赎了身。

    随后,李知把老鸨子拉倒了一旁,对她悄悄说了一会儿话,老鸨子脸上瞬间由阴转晴。

    李知让曹府的一个仆人雇用了几辆马车,买了几个小院,暂时把这些女子都安顿在那里。

    在回去的路上,曹操好奇的开口问道:“那些娼女所说的话,对行之贤弟有何用?”

    李知闻言,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有用没用处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李知就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他实在是累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发起疯来竟然这么可怕。

    为了赎身,那些人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差点没把李知给烦死,要不是为了找王允的把柄,他才不会去吃这个苦头。

    曹操当时也在现场,知道李知确实被那些人给烦疯了,打趣道:“行之贤弟这趟青楼之旅倒是大有收获,别人都是玩完就走,行之贤弟倒好,把人都带走了。”

    听到曹操的戏谑之言,李知睁开眼睛,无奈的说道:“孟德兄长就不要再打趣在下了,在下现在正在为王允的事情发愁呢,没有兴趣开玩笑。”

    听闻此言,曹操瞬间来了精神,本来斜倚在车厢上的身躯立刻挺直,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知,眼中满是探索之色的问道:“行之贤弟到底要如何对付王允?”

    李知闻言,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因为他自己的方法有些下作,若不是王允先招惹他,并且他也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他才不会如此去做。

    看李知犹豫不决的表情,曹操思索了一番后,便明白了。

    曹操猜想:“行之贤弟可能是用了一些鬼蜮伎俩,不好向我明说。”

    想罢,曹操也不再多问,斜倚着车厢,闭目养神起来。

    马车缓缓行驶,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曹府

    等李知两人进入曹府之后,李知向着曹操问道:“不知孟德兄长可认识一些土夫子?”

    曹操闻言,眉头一皱:“不知贤弟要这些掘人坟墓的腌之辈作甚?”

    李知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曹操,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唉…”曹操见此长叹了一口气,指着李知无奈的说道:“你啊你…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

    说着,看李知还没有开口的意思,曹操无奈,只能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为兄麾下确实有几个土夫子,不过他们已经长年不干这种买卖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

    “好!”李知闻言,终于开口,大声叫好道:“孟德兄长,可否把他们借给在下一用?”

    曹操听到李知要用这些土夫子,想到了宛城之事,面色一变,焦急的问道:“行之贤弟不是答应过为兄不会对洛阳城墙动手吗?”

    李知闻言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曹操是怕自己用宛城之时的方法对付洛阳城墙。

    想到此,李知无语至极,心中咆哮道:“难道在孟德兄的眼中我就这么暴力?!”

    想罢,李知有些崩溃的拍了拍额头,无奈的开口说道:“孟德兄长过虑了,在下用这些土夫子,是为了挖一条通向王允府上的地道。”

    曹操听到李知的解释之后恍然大悟:“难道行之贤弟要通过地道直接对付王允?”

    说到这里,曹操连连摇头:“不妥不妥…此法绝对不行!”

    说着,曹操满脸严肃的看着李知,语重心长的叮嘱

    道:“行之贤弟,绝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这王允虽然可恨,但他毕竟是朝中大臣,若是死于非命,必然会引起轩然大 波,到时陛下定然下旨彻查。

    天下无不透风之墙,行之贤弟就算是行事缜密,但这么大的动作,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候,被人顺滕摸瓜的查出来,岂不是害人害己?

    行之贤弟,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对付王允之事我等还是再另想他法。”

    听到曹操劝解之言,李知苦笑了一声:“在孟德兄得眼中,在下鲁莽之人?”

    说到这里,李知“唰”的一声打开折扇了,摇了两下之后,颇为自傲的说道:“在下虽然不才,但总算也有些成就,位居骠骑将军之位,岂会为了区区一个王允就毁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

    就在这两人交谈的时候,王允也收到了李知带人围了燕来楼的消息。

    “当真?”王允紧紧的盯着来报信的仆人,满脸严肃的问道。

    那仆人闻言,不敢犹豫,急忙点了点头:“正是,正是…今日小的出去买菜的时候,听到大街上议论纷纷。

    小的好奇,上前仔细一听,便听他们皆都在言,骠骑将军行事浪荡,看上了燕来楼中的一个女子。

    骠骑将军想把为个女子赎身,老鸨子不允,骠骑将军一气之下,就把整个燕来楼之中的娼女全部带回了家中,供其玩乐。

    听说燕来楼中的老鸨子都快气死了,现在正寻死觅活呢。”

    王允闻言,点了点头,低头思索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王允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翘起,抬起头,对着仆人吩咐道:“你去燕来楼把那老鸨子请到府上,老夫有事问她。”

    “喏”那仆人应了一声之后,就小跑着出去了。

    在那仆人走后,王允对着自己空无一人的身后说道:“你去把此事在洛阳之中好好的宣传一下,另外,再通知各个家族,让他们也跟着宣传,老夫要让这李行之身败名裂!”

    本来还空无一人的身后,突然就有一道身影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对着王允拱手一礼,没有说话,一转身就消失不见。

    见此,王允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欣慰的点了点头,心中想道:“这些按照古籍上的秘法训练的死士当真是好用。”

    过了好一会儿,那去找老鸨子的人匆匆的走进来,向着王允拱手一礼道:“启禀主人,那老鸨子带来了。”

    王允一挥手:“带进来。”

    那老鸨子急促的走了进来之后,看到王允,一把扑在了他脚下,嚎啕大哭:“王公啊…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啊…活不成了!!”

    王允见此,厌恶的看了一眼脚下的老鸨子,紧皱着眉头,随后,他想到了请老鸨子来的目的,赶紧变换了神色。

    王允和蔼的拍了拍老鸨子的背,温言安抚道:“莫哭,莫哭……有何事跟老夫说,老夫定然为你做主。”

    那老鸨子闻言,渐渐停下了哭声,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那骠骑将军就不是人!他…他……”

    说到这里,老鸨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允见此,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呵斥道:“不要再哭了!有何事明说,老夫一定为你做主!”

    老鸨子被王允的呵斥之声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哭泣,强忍着泪水说道:“那骠骑将军来到我燕来楼之后,看上了一个姑娘,想为她赎身。

    但是因为那姑娘乃是我燕来楼的招牌,奴家也就没有同意。

    没想到,惹得那骠骑将军大怒,便让人把奴家楼中的姑娘全部强行带走!”

    说到这里,老鸨子恨恨的说道:“这骠骑将军竟然连三四十岁的老娼女都不放过,一个不落的全部带走了,也不知她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老鸨子便忘记了刚才王允的警告,呜呜大哭起来。

    听完之后,王允心中欣喜若狂,也懒得再理会老鸨子。

    本来王允设计的计谋,没想过要把李知怎么样,只是想败坏一下他的名声,打击一下他的威风,并且趁此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名望。

    但是王允怎么也没有想到,正在这关键的时候,李知竟然会闹出如此丑闻,这不是李知自己把把柄交到他的手中吗?

    想到这里,王允欢快不已,他本来就对李知这些武夫毫无好感,如果能够把李知打压下去,那武夫的势力必然会大为衰弱。

    到时,自己这些文官就有出头之日了,哪像现在这样,手握实权的高官基本上都是一些武夫,着实有辱斯文!

    想到这些之后,王允温言安抚着老鸨子:“你不必如此伤心,此事老夫官定了!不过……”

    说着,王允皱着眉头看着老鸨子,不确定的问道:“你可敢与那李知对峙公堂?”

    王允乃是欢场老手,他太了解这些老鸨子了,别看她们平日叽叽喳喳的挺厉害,但是一旦到了正式场合,这些人便是一些软脚虾,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令王允没有想到的是,听到王允的问询之后,老鸨子猛然站起,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当然敢!那李知断了老娘的生路,老娘都快活不下去了,还管那些?

    只要能够告倒李知,把那些姑娘还给老娘,不要说是对峙公堂,就是与那李知大战三百回合,老娘也敢!”

    “好!”王允也不在乎那老鸨子的污秽之言,大声叫好道:“你既然有此心,那此事老夫管定了!

    明日老夫便向陛下禀报此事,到时,你再出来作证,必然能够把那李知一举扳倒!”

    “噗通!”王允话语刚落,就是听“噗通”一声,老鸨子瞬间瘫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王允,结结巴巴的说道:“陛陛陛…陛下?!”

    王允见此,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陛下了,我等普通的官员谁敢管骠骑将军的事情?若想惩治骠骑将军,也只有陛下才有这个能力和权力!”

    “咕嘟!”老鸨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满脸悲壮的说道:“好!见陛下就见陛下!老娘豁出去了!”

    说着,老鸨子对着王允抛了个媚眼儿,话语一转:“不过,在见到陛下之后,若是奴家说错了什么话,还望王公能够帮一把手,毕竟,王公年轻的时候与奴家也有一段露水情缘。”

    说着,老鸨子便站起身,搔首弄姿的朝王允走去。

    王允见此,猛然一瞪眼睛,大声呵斥道:“站住!你再过来,你的事情老夫就不管了!”

    老鸨子见此,没好气的白了王允一眼:“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怎么到了王公身上就不适应了呢?”

    “行了!”王允大声呵斥了一声,随后挥了挥衣袖,对着一旁的仆人吩咐道:“把她带到客房好好安顿。”

    “喏”那仆人应了一声之后,便带着老鸨子走了。

    等他们走后,王允掏出一块手绢都仔细的擦了擦他刚才拍老鸨子后背的手。

    随后,王允把手绢一扔,厌恶的看了一眼这块手绢儿,喃喃自语道:“老夫年轻之时是瞎了眼吗?怎么就看上了这种货色……”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朝堂争锋(1)

    翌日清晨。

    王允起身洗漱完毕,用了早餐之后,对着一旁的仆人问道:“那老鸨子可曾起床?”

    “已经起了,正在大厅之中等候主人。”

    王允闻言,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悦,心中想道:“这老鸨子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

    不过王允知道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他还用得着老鸨子,所以便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不理这老鸨的自作主张之举。

    王允带着老鸨子来到宫中之后,此时刘宏还没有上朝,官员们都在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见到王允进来,其中一个稍显苍老的中年官员对其拱手道:“见过王公,下官看王公红光满面,可是有什么喜事?”

    王允闻言,拉着脸摆了摆手:“哪有什么喜事,令老夫愤愤不平的事情倒是有一件,老夫这满脸的红光是被气的!”

    “哦?”中年官员听闻王允此言,好奇的问道:“不知是何人能令王公发如此大的脾气?”

    “哼!”王允闻言冷哼了一声,随后故作大声的说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骠骑将军李知!”

    “额……”王允话音刚落,中年官员瞬间满脸尴尬。

    此时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若是他反驳王允所说之话,那就是得罪的王允,若是顺着王允的话说,那又得罪了骠骑将军。

    此时,这中年官员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的嘴抽烂,好好的问这些干什么?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正在这中年官员犹豫不决之时,卢植走了过来,为其解围道:“不知行之贤侄哪里得罪了王中郎?若当真有得罪之处,老夫代行之贤侄向王中郎陪罪便是!”

    说完,卢植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允。

    卢植对于李知和王允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他早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和李知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李知什么脾性他岂会不知道?

    如果有人对卢植说李知嗜杀,那卢植还真有可能信了,但是说李知欺负弱小,这万万不可能!

    而且,李知与王允发生冲突之后,这城中满城的谣言朝发夕至,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洛阳,卢植察觉到此事之后,就立刻明白了,这些谣言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可不正是眼前的王允?

    想到此处,卢植看王允的眼色都有些不对了,本来同朝为官,卢植一直认为王允是个耿直之臣,今日看来,却是未必!

    王允听卢植为李知说话,面色一僵,随后便拱手一礼道:“下官知道卢公与的李知有同袍之情,但是,还请卢公不要把私人感情用在公事之上!

    这李知胡作非为、横行霸道、着实可恶,若再不惩治一下,必然会成为大祸!”

    说完,王允便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卢植,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

    卢植闻言,心中一怒,不悦的呵斥道:“放肆!你是在指责老夫公私不明,意气用事?!”

    “下官不敢!”王允猛然惊醒,他知道自己因为抓住李知的把柄,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王允对付毫无根基李知还行,但是要对付根深蒂固的卢植,他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想通之后,王允赶紧向卢植赔罪道:“下官绝无诽谤卢公之意,只是那李知欺人太甚,下官一时激愤

    ,所以才口不择言,望卢公恕罪。”

    “哼!”卢植闻言,冷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就听一道声音传来。

    “陛下上朝,百官朝拜。”

    卢植闻听此言,瞪了王允一眼之后,便赶忙整理了一下衣冠,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百官站定之后,汉灵帝刘宏走了进来,坐定之后,百官对其拱手一礼道:“我等恭迎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

    “嗯”刘宏微微的点了点头,抬手虚扶道:“朕躬甚安,众卿平身。”

    等众人起身之后,刘宏问道:“卿等可有事启奏?”

    刘宏话音刚落,就在一个官员正要开口之时,王允抢先一步说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刘宏看到是王允,眼中一亮,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平复了表情,慵懒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后说道:“说吧”

    王允没有注意到刘宏的异样,恭恭敬敬的对着刘宏行礼之后,满脸悲愤的说道:“启禀陛下,臣要状告那骠骑将军李知。”

    “哦?”刘宏嘴角微微一翘,戏谑的问道:“不知王卿要状告李卿何事?”

    王允闻言,躬身一礼道:“启禀陛下,那李知好色如命,看上了青楼中的娼女,便派人强抢了回去,以至于燕来楼的老鸨子寻死觅活。”

    说到这里,王允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那李知虽是有功之臣,但是他已经晋升骠骑将军,岂能如此行事?

    若让天下百姓知道此事,岂不是以为朝中官员皆如李知一般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时日一久,国不将国矣!”

    “额……”刘宏扶着额头看起来像是十分头痛一般,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强抢娼女?”

    刘宏失笑一声:“这里李卿倒也真干得出来,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说着,刘宏四下打量着,想找一下李知,却没在大臣之中找到李知的身影,眉头一皱,对着一旁的张让问道:“张卿,今日李卿没有上朝吗?”

    张让闻言,小声的回答道:“启禀陛下,骠骑将军才刚上任几日,还没有进行交接,所以就没来上朝。”

    “你看朕这记性。”刘宏一拍额头,自嘲的笑了笑:“朕怎么把这事都忘了,看来朕真的是老了。”

    说到这里,刘宏对着一旁的一个内侍吩咐道:“宣李卿,让他上朝与王卿对质。”

    “喏”那内侍应了一声之后就匆匆而去。

    在那内侍走后,刘宏对着王允问道:“朕已经派人去宣骠骑将军前来,王卿可有证据证明,骠骑将军当真抢了燕来楼中的娼女?”

    王允闻言,心中一喜,义正严词的说道:“启禀陛下,臣岂敢诬告大臣?

    在臣听说此事之后,便多处暗访明察,终于让臣找到了那燕来楼的老鸨子,此事,她可以作证。”

    “嗯”刘宏点了点头:“既如此,爱卿且先退下吧,等李卿来了之后我等再议此事。”

    等王允退下之后,刘宏对着众位大臣问道:“卿等可还有事启奏?”

    刘宏话语刚落,卢植越众而出,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刘宏一看是卢植,不敢怠慢了这位有功之臣,立刻坐直了身躯:“卢卿有何事奏报?”

    卢植闻言,大声的回道

    :“启禀陛下,臣请陛下整顿天下恶吏,以除后患!”

    说到这里,卢植又把那黄巾力士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对刘宏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卢植满脸悲愤的说道:“陛下,这黄巾力士本是一安分守己的小民,却被这些恶吏逼得不得不加入了黄巾之中,若是这些恶吏不除,将来必然会有红巾、黑巾!”

    本来还不以为意的刘宏,听到此言之后猛然惊醒,心中想到:“这卢植说的倒是在理,若是真不管这些恶吏,到时候这些恶吏把天下百姓都逼反,朕该怎么办?

    这一个黄巾都这么难对付了,若不是出了李知这么一个人物,朕还能不能安坐在此都不好说,若是再出了什么红巾、黑巾,那朕岂不是永无宁日?”

    想到这里,刘宏勃然大怒道:“查!彻查此事!若当真是这些恶吏逼反了百姓,朕夷其三族!”

    说着,刘宏看着卢植,命令道:“卢卿,朕命你替朕巡视天下,揪出这些贪官恶吏,切记!不管他是何人,且不可手软!”

    刘宏话音刚落,便出来了数十位大臣,大声的呼喊道:“陛下且慢!此事万万不可!”

    刘宏闻言,双目一厉,看向了这数十人,大声的呵斥道:“莫非你等跟那些恶吏有何联系?为何要提恶吏说话?!”

    还真让刘宏说着了,这些以袁逢为首的世家官员,还真跟那些人有联系,甚至于那些恶吏大都是这些世家的走狗。

    此时,世家众大臣出来阻止刘宏,倒不是为了自己的这些门生走狗,而是因为,若是真让卢植彻查了此事,那不仅会把他们门下揪出来,怕是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他们这些为官之人,就没有几个干净的,依着卢植耿直的脾气,他要查,必然会一查到底到,时候他们怕是也要官位不保,所以袁逢等人才极力阻止此事。

    袁逢听到刘宏的斥责之语后,躬身一礼道:“启禀陛下,我等并非是为那些恶吏说话,而是这些恶吏大多数都是买的官职。”

    说到这里,袁逢抬头看了一眼刘宏:“如果陛下把他们全都惩治了,那天下人何人敢向陛下买卖官爵?

    如此一来,岂不是断了陛下财路?臣阻止此事,乃是为了陛下着想,还请陛下明鉴!”

    袁逢话音刚落,卢植便厉声呵斥道:“无耻之尤!买卖官爵本来就是荒天下之大谬之事,岂能与天下安危相提并论?”

    说着,卢植向刘宏躬身一礼道:“陛下买卖官爵之事万万不可再行,那些买了官爵之人,为弥补自己买 官之时所花费的钱财,他们上任之后,皆都横征暴敛,对百姓那更是敲骨吸髓。

    天下百姓不堪其扰,只得纷纷的变卖家资,转投他乡,有一些家中贫困之人,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加入世家之中为奴为仆,天长日久之下,天下还能有多少平民百姓?”

    刘宏此时也是左右为难,若是让他停止买卖官爵之举,那他还真舍不得。

    但是若不停止,岂不是当真如卢植所说,到时候天下百姓皆加入了世家之中,没了百姓,他去当谁的皇帝?世家?就算是他再傻也明白,这些世家之人可从来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就在刘宏左右为难之际,外面一个侍卫大声禀报道:“启禀陛下,骠骑将军来了,正在殿外求见。”

    “朕怎么把他给忘了!”刘宏精神一震,想到足智多谋的李知,赶紧说道:“速速宣李卿觐见……”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朝堂争锋(2)

    书接上回。

    李知进来之后,对着刘宏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臣拜见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

    刘宏赶忙的一抬手:“李卿平身,朕正有事要找李卿。”

    李知起身之后,看着刘宏焦急的面孔,心中疑惑不解,他今日前来不就是为了王允之事吗?怎么看刘宏这表情像是有其他事情?

    想到这里,李知疑惑的问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刘宏直指卢植和袁逢等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李知说了一遍,最后,他期待的问道:“不知此事李卿可有解决办法?”

    正在此时,王允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陛下,骠骑将军……”

    “闭嘴!”王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宏一挥手打断,不悦的呵斥道:“相比于你这区区小事,恶吏之事才是天大的事情,岂能因小失大?速速给朕退下!”

    说完,刘宏便不再理会王允,满脸期待的看着李知,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个好主意。

    李知瞥了一眼王允,嗤笑了一声,随后对着刘宏回答道:“启禀陛下,此时臣支持卢公,正如卢公所言,若不整治这些恶吏,天下必将大乱。”

    刘宏闻言,揉着额头,犹豫不定的说道:“可是若整治了这些恶吏,天下之人谁还敢到朕这里来买卖官爵?如此一来,朕岂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李知闻言,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刘宏当真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不过他还想再尽最后一把力,也算是对得起刘宏的知遇之恩。

    想到这里,李知面色严肃的对着刘宏说道:“陛下乃是天之骄子,万民君父,岂能因为区区钱财便对天下万民弃之不顾?陛下即大汉!天下万物皆是陛下所有,区区钱财算得了什么?”

    刘宏听到李知的话后,思索了许久,面色挣扎不已。

    刘宏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这些钱财,在他看来,皇位和钱财一样重要,他一样也舍不得放弃。

    在刘宏想来,他是天子,贪心一些,把两样东西皆揽入怀中,也是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刘宏皱着眉头对着李知问道:“李卿就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天下安宁和钱财朕都想要!”

    听到刘宏所言,李知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心中已经对刘宏失望至极,这人就不适合作为皇帝,他只适合作为一个商人。

    虽然对刘宏失望至极,但是李知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做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样。

    过了许久之后,李知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陛下,臣有主意了!”

    “快快道来”刘宏见李知当真想出来两全其美的法子,心中狂喜不已,焦急、期待的看着李知。

    李知闻言,便把早已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启禀陛下,若想惩治这些恶吏,不能让卢公代替陛下巡视天下。”

    闻听此言,在一旁的卢植眉头一皱,疑惑不解的看着李知。

    卢植不知道李知为何会帮助这些世家之人,但是他知道李知和这些世家之人水火不容,必然不会真正的帮助他们,所以卢植并没有急着反驳

    ,而是想听听李知到底想要说什么。

    刘宏闻言,疑惑不解的问道:“不让卢卿代朕巡视天下?那李卿以为朕该用何人?”

    李知闻言,看向了袁逢,笑眯眯的说道:“陛下可让袁公等人替陛下巡视天下、惩治恶吏。”

    “不可!”李知话音刚落,卢植便大声的阻止,卢植也不知道李知到底发什么疯,让袁逢等人去惩治这些恶吏有什么用?

    这些恶吏皆都出自他们的门下,到时,他们怕是连个过场都懒得走,去了之后,吃吃喝喝,然后随便挑几个不顺眼的人处置一下,应付了事。

    如此一来,怕是恶吏没除,反而是那些忠心任是的忠臣,被他们借着惩恶的名义诛除。

    想到这里,卢植看向李知目光有些怪异,他心中猜测道:“莫不是这李知被世家打压怕了,投入了世家之中?”

    而此时,袁逢等人也是如此想法:“看来前几日我等的打压确实是明智之举,这不,把堂堂一个“杀神”都打压怕了,如今都为我等说话了。

    也罢,今日回去之后,老夫便撤销了对他的打压吧,怎么说也是堂堂的骠骑将军,既然已经臣服,那老夫也不好做的太过。”

    就在众人思绪各异的时候,刘宏也想到了此处,他向着李知问道:“若朕命袁卿等人去巡视天下,当真能把这些恶吏诛除?”

    刘宏也不傻,他知道这些世家和那些恶吏都是一丘之貉,那些恶吏年年上供,这些世家之人保护他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诛除他们?

    李知看着面色各异的众人,微微一笑:“没错,臣的意思就是让袁公等人去诛除恶吏,但是,他们必须向陛下下一个军令状。”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袁逢等人充满恶意的笑了一下:“袁公等人必须要保证他们巡视过的地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若是他们巡视过的地方出了反贼和乱民,那便对袁公等人以同罪论处。”

    刘宏闻言,眼中一亮,看着袁逢等人戏谑一笑,心中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往日你等世家之人处处与朕做对,逼得朕处处退让,今日你等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李卿不愧是敢屠杀数百万黄巾的人物,这一计当真是狠辣无比。”

    “万万不可!”袁逢闻言大吃一惊,赶忙的大声的喝止。

    若真像李知所说的那样,那他们岂不是受制于人?

    只要有人看他们不顺眼,便向他们巡视过的地方派一些人马,佯装是乱民,那他们岂不是也要背上谋反之名?

    袁逢等人皆都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李知,他们本以为李知已经臣服,却没想到这李知不仅没有臣服,反而用如此毒辣的计策来对付他们。

    这些世家之人此时也非常的不解,李知到底和他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何要处处的为难他们?

    在他们看来,自己等人虽然也跟随着王允对付李知,败坏了他的一些名声,但是,李知本来就是商人出身,名声好坏,对李知来说并没有大碍。

    这些世家之人也只是想给李知一个下马威,并没有打算把他怎样,而且,世家和李知其实是站在一方的,都是肉食者,为何要互相作

    对?

    他们和李知又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李知为何要出此策来对付他们,如此一来,岂不是逼的他们跟李知不死不休?

    听到刘宏听到袁逢的阻止之音,戏谑一笑道:“为何不可?朕觉得此法甚为高明,既然袁卿不同意卢卿去巡视天下,那便由袁卿代劳如何?”

    说完之后,刘宏哈哈大笑,心中极为愉悦,他终于也见到这些世家之人出丑了,往日之时,他被这些世家之人逼得灰头土脸,今日总算是收回了一些利息。

    看着刘宏哈哈大笑的脸庞,世家之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把目光都看向了袁逢,希望他拿个主意。

    袁逢见此,心中哀叹了一声:“这世家之主当真是不好当,不仅要操心自己家的事情,还要替别的世家操心”

    不过他们来是利益同盟,袁逢还真不能不管。

    想到这里,袁逢对着刘宏拱手一礼道:“启禀陛下,我等并非是不愿意为陛下效力,而是,骠骑将军所说之法太过于严厉、苛刻,我等不敢遵从。”

    说到这里,袁逢面色阴狠的看了李知一眼,随后又转向刘宏,继续说道:“陛下,须知人心隔肚皮,我等也有失眼的时候,若是一不小心放过了一个恶吏,使他逼得治下百姓谋反,我等岂不是要因为这无心之失就要背上谋逆之名?”

    说到这里,袁逢对着刘宏长身一礼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我等可以代陛下巡视天下,但是这军令状,我等却是万万不可立。”

    卢植在李知刚说完这个损主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李知的意思,所以他便不再反驳,站在一旁看戏。

    此时,卢植听到袁逢的回答之后,戏谑的说道:“袁兄此言差矣,袁兄不敢立军令状,老夫敢啊!”

    说着,卢植便向刘宏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愿立军令状,若臣巡视之地日后有谋反之举,臣愿受同罪论处。”

    卢植才不在乎别人利用这事来对付他,只要能够把这些恶吏诛除,便是身死又有何妨?

    “这……”此时刘宏左右为难,他知道若是派卢植去,一定会把这些恶吏诛除,但是这么做会让天下之人不敢来自己这里买卖官爵。

    但是让袁逢等人去,袁逢等人又不敢立军令状,当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制命令袁逢等人立下军令状,然后让他们去惩治这些恶吏。

    虽然袁逢等人不一定真的会对这些恶吏下手,但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危,绝对会狠狠的警告这些恶吏,让他们不敢再为恶,到时岂不是两全其美?

    然而,强制命令世家这一条路刘宏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他还真没这个胆量跟这些世家之人明刀明枪的对峙。

    这些世家之人根深蒂固,若是真把他们逼急了,怕是比黄巾之乱还要可怕。

    想到这里,刘宏心中哀叹了一声,对自己的处境十分的担忧。

    随后刘宏又把目光看向了李知,温声问道:“不知李卿可还有什么两全其美之法?”

    李知闻言,心中对刘宏的胆小颇为鄙夷,叹了一声气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