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老师在此全文阅读 第20分节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朝堂争锋(3)

    书接上回。

    “陛下若想解决此事倒也简单”说着,李知自信一笑。

    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袁逢等人:“既然袁公不愿意立下此军令状,那便在每个村子的村口立下一个大木箱。

    箱口掏一小孔,令天下百姓每人自制一枚圆木球,若心中有冤屈,便把木球投入箱中。

    袁公和卢公二人每人皆派一些士卒去收集这些木球,从这些箱子之中随机抽取一半的箱子。

    若这一半箱子之中的木球甚多,便让卢公和袁公一起派人彻查辖管此乡的县令,如此一来,众官员皆人人自危,不敢过分欺压良善。”

    说到这里,李知在心中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方法若是认真的执行下去当然有用。

    但是自古以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也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罢了。

    不过,有这个办法总比什么都不干强。

    袁逢这几人被李知吓怕了,此时听到李知所说,赶忙问道:“这箱中的圆球有多少个才能彻查此县官吏?”

    李知闻言,上下打量着袁逢,直到把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按本候的意思,只要超过两成便可查!”

    “不可!”袁逢闻言大惊,如此一来,岂不是和卢植让去巡视一般无二?

    天下百姓如此之多,总会有一些不平之事,如果只有两成的人不满意,便立刻查官员,那自己门下还能有几人为官?

    听到袁逢阻止,李知一副“果然如此”表情,伸出三根手指,开口说道:“本候就知道你等不会同意,三成如何?

    若是有三成百姓不满,那人必定是祸国殃民之辈,不查、不处,不足以平民愤。”

    “九成!”袁逢闻言,断然拒绝,一口气提升了六成,大声的叫着九成,如同一个讨价还价的小贩一般。

    李知无语的看了袁逢一眼,他们这些人皆是朝中官员,又不是小贩,这事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知不再理会袁逢,抬头望向刘宏,拱手一礼道:“此事交由陛下做主,到底几成,皆由陛下定夺。”

    刘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感慨道:“还是这李知忠心啊,把此事推给朕,虽然看起来十分的为难,但是却令朕掌握了主动之权。

    如此一来,袁逢这些人岂不是要求到朕的头上?”

    袁逢等人也想到了此处,面色难看的瞥了李知一眼,随后不情不愿的向刘宏拱手道:“陛下认为应该几成?”

    说到这里,袁逢眼珠一转,对着刘宏说道:“陛下,臣近日得了一个三尺多高的血珊瑚,十分的艳丽、难得。

    臣老眼昏花,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了解,不知出自哪个海域,下朝之后,能否请陛下帮臣鉴定一下?”

    说完之后,袁逢献媚一笑,对着刘宏眨了眨眼,这却是光明正大的贿 赂刘宏。

    “这个嘛……”刘宏闻言,眼前一亮,却故作矜持的思索了起来。

    刘宏被袁逢说的心里痒痒的很,总想见到那个血红色的珊瑚,但是他还想要的更多,所以便吊起了袁逢的胃口。

    袁逢见此,也明白了刘宏的意思,对着其他几人私语起来。

    刘宏见袁逢等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知道,这次他怕是发财了,这些人聚在一起,恐怕是商量着给他送多少钱,所以刘宏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此时,袁逢对着身边的众人小声的说道:“此次我等不出点血,怕是没法把此事解决了。

    诸位,现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老夫代表袁家让出十个官位,皆是县令之职。

    但是这点儿官位怕是满足不了咱们这位陛下,还望诸位能够鼎力相助。”

    “唉!”听问袁逢之语,其中一位满面疮痍的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声的开口说道:“昏君啊昏君,罢了,老夫代表杨家让出八个官位。”

    其余人见这杨姓老者开口,也纷纷不甘示弱的回应了起来。

    “我李家五个。”

    “算我陈家一份,六个。”

    “唉……老夫家中比不得诸位,就三个吧。”

    等这些人一一的说完之后,袁逢统计了一下,细细一算,却有一百多个官位。

    此时,袁逢心中狂喜不已,这些官位虽然看似是给刘宏,但是只要他在其中做一下手脚,那这次,他袁家不仅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还会大有收获。

    想罢,袁逢心情愉悦的朝刘宏拱手一礼道:“启禀陛下,因为天下黄巾乱起,有许多人受了惊吓,不能再为官,我等统计了一下,共有百余官位可让陛下重新拟定官员。”

    “百余官位?!”刘宏闻言,大喜过望,猛然起身,激动的看着袁逢问道:“爱卿此言当真?”

    袁逢闻言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陛下还没有说到底几成才能彻查官员呢。”

    刘宏闻言,心中一怒:“这袁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这些官位来威胁朕!”

    然而,刘宏虽然心中愤怒不已,但他面上却没显出来,因为相比于袁逢的不敬,他更在乎袁逢所说的那百余个官位。

    在刘宏的心中,官位那就代表着钱啊,这百余官位若是让他卖出去,得得多少钱财?

    想到这里,刘宏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想罢,刘宏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卿说几成就几成吧。”

    说到这里,刘宏话头一转:“不知袁卿所说的那些官员身居何职?在什么地方?”

    袁逢闻言,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事情给了了。

    听到刘宏的问言之后,袁逢对其回到:“陛下莫要心急,下朝之后老臣便入宫,把这份名单亲自交给陛下。”

    “善!”刘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管恶吏之事。

    见刘宏和袁逢二人拿大汉的官职如乡间小贩一般讨价还价,李知对刘宏失望至极。

    李知心中不屑的想道:“区区一点官位就把你收买了?当真是昏庸!你也不想想,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只要你把天下整顿好,然后重新夺回了手中的权柄,想要多少官没有?”

    就在李知鄙视着刘宏之时,卢植满脸惊愕的看着刘宏和袁逢二人,久久不语。

    随后,卢植悲愤的大声呵斥道:“陛下怎能为了区区百余个官位便放弃了惩治恶吏?!!”

    “好了!”刘宏被卢植的大喝之

    声吓的一哆嗦。满脸怒色的看了一眼卢植,朝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卢卿不必多言,此事朕心中有数,就这么定了。”

    卢植见刘宏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所以便抱着万一的希望,把目光转向了袁逢:“不知袁兄欲设几成?”

    袁逢闻言,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然后不待卢植高兴,又把手一番:“十成!”

    袁逢满脸阴狠的说道:“本公欲设十成,只有十成的百姓不满当地吏治,才能彻查当地的官员。”

    说到这里,袁逢得意洋洋的看着卢植。

    “十成?!”卢植面色难看,脚步不稳,踉踉跄跄的倒退了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若是十成,那还不如不设,卢植也当过地方官,知道其中的门道,只要每一个县的官员多虚报几个人名,百姓怎么也凑不成十成。

    想到这里,卢植猛然站直的身躯,满脸泪痕的对着刘宏大声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啊!

    如此一来,不仅没有起到惩治官恶吏的目的,还会连累那些想要举报的百姓,老臣万望陛下三思!”

    “卢卿莫要多言!”刘宏闻言,呵斥了一声卢植后,便不再理会于他,把目光转向了李知:“李卿,朕听说,你抢夺了很多娼女?”

    说着,刘宏满脸好奇的盯着李知,莫说他已经知道这是李知所设之计,就算是不知道,就凭今天的事情,他也不会怪罪李知,区区几个娼女,岂能比得上李知这个肱骨之臣?

    李知闻言,佯装惊愕的回道:“陛下这是听谁说的?臣从未做过此事!”

    刘宏闻言,把目光转向了王允,朝他扬了扬下巴:“如今李卿已经到来,有何话你可以说了。”

    王允看了一眼朝中的重臣,有些犹豫不定,他发现此时场面有些怪异,他心中也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因为李知和刘宏太过亲近了。

    不过,王允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朝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老夫且问你,你昨日可曾去过燕来楼?”

    李知闻言,戏谑一笑,点了点头:“本候原来从未去过青楼,好奇之下,便请孟德兄带本侯去了一趟青楼,怎么,难道这也有错?”

    说着,李知盯着王允调笑道:“说来也巧,昨日本候去的时候,见到了王公的老相好,本候一时没忍住,与王公做了个同好,还望王公莫要怪罪。”

    说着,李知装模作样的给王允行了一个赔罪之礼。

    “哈哈哈……”李知话音刚落,朝堂之上轰然大笑,众臣皆被李知话语给逗得哈哈大笑。

    其中有几个老不修,边笑、边朝着王允说道:“不知王兄的相好是何姓名?老夫也去试试,哈哈哈……”

    “哼!”王允被气得面色铁青,冷哼了一声,对着李知大声呵斥道:“骠骑将军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老夫且问你,你昨日去燕来楼之时,可能抢过燕来楼中的娼女?!”

    李知闻言,撇着眼睛看了王允一眼,满是不屑的反问道:“莫说本候瞧不上这燕来楼中的女子,就算瞧上了,以本候的身份何须强求?本候招招手她们便会跟本候回家。”

    “当真如此?”王允听到李知死不承认,反而开心了起来:“若是骠骑将军当真如此做了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朝堂争锋(4)

    书接上回。

    听到王允的话语之后,李知不屑的说道:“王公不必用激将法来激本候,本候做事,敢作敢为,若当真是本候所为,本候甘愿受罚。”

    说到这里,李知眼睛一眯,用危险的目光看着王允:“那此事要不是本候所为呢?”

    “这个……”王允此时也忐忑不已,看李知笃定的模样,他此时也不敢把话说死,模棱两可的回答道:“若当真证明了骠骑将军没有做下此等恶事,老夫向骠骑将军道歉便是。”

    “道歉?”李知失声一笑,对着王允戏谑的说道:“王公倒是好打算。”

    说完,李知对着刘宏拱手一礼道:“臣请陛下做个见证,若王公当真拿出证据,证明臣昨日之时抢了燕来楼之中的娼女,那臣甘愿受罚,若此事乃是无稽之谈,请陛下以反坐之法处置王公。”

    “嗯”李知话音刚落,刘宏便接过话头,点头赞同道:“就依爱卿所言。”

    “陛下,不可啊!”王允闻言,瞬间惊慌失措,大声的反驳起来。

    此时,王允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不对,这李知与陛下一唱一和,明显是要找他的麻烦。

    要是王允当真敢答应,怕是就算是他有理,也会让李知说的没理,因为有理、没理,还不是刘宏这个皇帝说了算。

    王允虽然不知道刘宏为什么要对付他,但是此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王允极力的推脱道:“此事乃是老臣听到外面的流言,然后调查了一下才发现的,其中的真假,老臣也不敢担保。

    老臣之所以把此事告诉陛下,乃是出于公心,怕骠骑将军行差踏错,就算此事乃是无稽之谈,也与老臣毫无关系啊!

    陛下为何要对老臣行使反坐之法?如此一来,天下人谁还敢向陛下进言?”

    听着王允一口一个老臣的自称,又看着他花白的胡须,刘宏心中也有些不落忍,眉宇间有了犹豫之色。

    “咳咳…”李知见刘宏犹豫,干咳了一声,待刘宏把目光看向李知之后,他拍了拍腰间的荷包。

    刘宏见此,眼中的不忍之色瞬间化为乌有,区区一个老臣而已,这殿上多的是,如何能跟钱财相比。

    想通之后,刘宏义正言辞的对王允说道:“王卿此言差异,诬告反坐乃是常法,自我朝开朝以来就有此规定,岂能因王卿而破例?”

    说到这里,见王允还要开口反驳,刘宏不悦的一摆手:“好了!王卿不要多说了,就如此办吧!”

    等刘宏说完之后,李知朝着王允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说道:“还请王公拿出证据吧。”

    “哼!”见事已至此,王允也不在犹豫,对着李知冷哼一声之后,朝着刘宏拱手道:“请陛下允许老臣把燕来楼的老鸨子招进来。”

    “嗯”刘宏闻言,点了点头,颇为好奇的看着殿外。

    刘宏从来没有去过青楼,也不知道着老鸨子长得是什么模样,所以心中好奇不已。

    过了一会儿之后,有一个内侍喊道:“老鸨子觐见……”

    “噗嗤!”听到这道喊声之后,其中有一个老臣实在憋不住,用大袖使劲的捂住自己的

    脸,耸动着肩膀,偷偷的笑了起来。

    这人的笑声像是能传染一般,不一会儿剑中的众人也都跟着低声笑了来,就当是御座之上的刘宏也没有免俗。

    不过刘宏是皇帝,还要些颜面,所以只能微低着头,勉强的压制着自己的笑容,不过从其翘起的嘴角,可见其定然是想大笑。

    过了一会儿之后,老鸨子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

    老鸨子怯怯的打量着四周,随后她就不怎么害怕了,因为这四周的很多大臣她都认识,他们是她燕来楼的常客。

    见到这些大臣,老鸨子为了缓解自己心中的紧张,挨个的上前打招呼。

    “哟~这不是吴公吗?换了朝服当真是比穿着常服更加的精神,看起来真好看,吴公今晚可来燕来楼吗?小翠儿可想死你了。”

    “放肆!”那被称作吴公之人冷哼了一声,拂了拂衣袖,满脸不悦,义正言辞的说道:“老夫乃是朝中大臣,岂会去那种肮脏之地?你这老娼怕是眼瞎了吧?!”

    老鸨子闻言,白了这吴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说婊 子无情,戏子无义,但是老娘看你这老东西也是无情无义之人!

    你在我那里搂着姑娘的时候可不是这番模样,当时你笑得脸上跟朵菊花似的,现在倒想起了自己是朝中大臣?呸!老不正经的东西!”

    “你……”吴公被老鸨子说的脸色通红,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老鸨子没理这吴公,把目光转向了他人,想看看还有什么熟悉的面孔。

    其他去过燕来楼大臣,见老鸨子把目光转向了他们,纷纷的转过了头,不与老鸨对视,就怕着老鸨子把自己认出来之后,让自己出糗,就连面色悲愤的卢植也有些尴尬的转过了头。

    见众臣的这幅表现,李知强忍的笑容,向那老鸨子问道:“本候问你,本候昨日可曾抢过你楼中的姑娘?”

    “这不是骠骑将军吗!”老鸨子看到了李知之后,眼中一亮,献媚的说道:“骠骑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要是骠骑将军喜欢,奴家把燕来楼送给骠骑将军都行,还用得着抢?”

    李知闻言,也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了已经愣住的王允。

    王允呆愣了许久之后,猛然醒悟,快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老鸨子的胳膊,大声的问道:“昨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昨日在老夫府上之时,你不是跟老夫说李知抢了你燕来楼中的姑娘吗?!为何如今出尔反尔?!”

    “哎呦!”那老鸨子痛呼了一声,一把拽开了王允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抓疼老娘了。”

    说着,老鸨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允,满脸惊诧的说道:“这不是王公吗?王公何出此言?奴家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昨日奴家一整日都在燕来楼中招待客人,从未离开过半步,何曾去过王公府上?”

    王允闻言,呆呆的看着老鸨子,又转过头看了看李知,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随后,王允眼中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老鸨的大声问道:“你既然说,你昨日在燕来楼中没到老夫府上。

    那老夫问你,你今日是如何来皇宫的?就你这身份,若不是乘坐老夫的

    马车,你岂能踏入皇宫一步?”

    老鸨子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问题李知可没教过她怎么回答,所以她便把目光看向了李知。

    李知见此,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却是忘了把这个问题的仔细交代给老鸨子。

    李知赶忙踏前一步,替老鸨子回答道:“今日带这老鸨子来皇宫的可不是王公,而是本候把她带来的。”

    王允闻言,看着李知戏谑一笑:“骠骑将军带来的?骠骑将军是否有些口不择言?

    老夫带着老鸨子前来是为了状告骠骑将军,不知骠骑将军带老鸨子来皇宫所为何事?难道是想娶这老鸨子,所以请陛下为你们做主?”

    “哈哈哈……”王允话音刚落,朝中大臣哄然而笑。

    李知见此,也不着恼,面色平静的回答道:“本候听到市井之间有许多关于本候的谣言,不得已之下,本候才找来了这老鸨子,想让陛下为本候辟谣,仅此而已,王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王允闻言,呵呵的笑道:“骠骑将军当真是急智之人”

    说着,王允得意一笑:“可惜,骠骑将军初来洛阳为官,怕是有很多规矩你都不懂。

    这宫中进出可都是有记录的,骠骑将军既然说这老鸨子是你带来的,那骠骑将军可敢与老夫一同去看看这进出门的记录?”

    “这有什么不敢的?”李知满脸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既然王公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本候就陪王公走一趟便是。”

    见李知到了此时还这么的笃定,王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李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就不怕事情败露之后受到惩罚吗?

    要知道,现在可不仅仅是强抢娼女的事了,若李知在朝堂之上说了假话、诓骗众人,那可是欺君之罪了。

    李知见王允呆呆的看着自己发愣,在他面前摇了摇手:“王公发什么愣呢,走吧,谁对谁错,到了宫门之时自然分晓。”

    李知话音刚落,就听站在汉灵帝下首的张让开口说道:“两位不必去了,这事咱家知道,刚才便有人向咱家汇报,说是骠骑将军带了一个女子前来,不知该不该放行。

    咱家心想,以骠骑将军的为人,必然不会带闲杂人等来此,所以便让那宫门守卫放了行,想必那守卫所说的女子就是这老鸨子了吧?”

    “正是”李知闻言点了点头,朝着张让拱手一礼道:“多谢张公行了方便,要不然本候怕是还要等候多时。”

    张让闻言,朝着李知笑了一笑,眼光之中满是戏谑,随后他便低垂下眼帘,不言不语。

    “你!你们…!”王允看了看张让,又回头看了看李知,指着他们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王允要还不明白,那他就是个傻子了,这事明摆着是李知和张让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他,宫门处的记录怕是早已经被张让派人修改。

    想到这里,王允又把目光看向了刘宏,他心中明白,若没有刘宏的点头,王允和张让二人岂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朝中大臣?

    想明白这些之后,王允有些心灰意冷,对于李知他并不害怕,对于张让他更是不屑,但是对于刘宏,他只能无可奈何……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朝堂争锋(5)

    书接上回。

    李知看到王允呆呆发愣,一言不发,便走上前去,在他面前摇了摇手:“王公怎么了?可是被自己的欺君之罪吓到了?”

    “欺君之罪?”王允被李知惊醒,听到李知所言之语后,嗤笑一声:“老夫何曾犯过欺君之罪?怕是这欺君的另有其人吧?不过…这“君”倒是也心甘情愿的被欺。”

    说着,王允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刘宏,他只是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陛下为什么要如此偏帮他人?

    若是陛下想处置他,那只需一道圣旨便可,为何要拐弯抹角地定他的欺君之罪。

    然而,王允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李知的计谋,只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罢了。

    就在这时,刘宏开口道:“既然此事已经明了,那王卿应该也无话可说了?”

    王允闻言,没有开口只是直直的看着刘宏,眼中满是疑问之色。

    刘宏被王允看得有些发毛,撇开眼神,干咳了一声之后,说道:“既然王卿已经无话可说,那朕……”

    正当刘宏要治王允之罪时,有一大臣越众而出,朝着刘宏拱手一礼道:“启禀陛下,王公一心为公,并没想蒙骗陛下的意思,王公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请陛下三思而行。”

    这个大臣的话语刚落,又有几人出列,他们之间相视一眼,皆都阴笑了一声。

    随后,他们便对的刘宏拱手道:“启禀陛下,我等皆是如此认为,这王公虽然有欺君的嫌疑,但是请陛下看在其多年为国的份上,饶其性命,贬其为庶人即可。”

    李知听到这些人所说的话之后,满脸的惊愕之色,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王允,心中无语至极:“这王允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才能令这些人如此齐心协力的把他赶出洛阳?”

    这些出来为王允求情的人可没安什么好心思,本来以王允的资历和官爵,就算是当真犯了欺君之罪,也不至于被贬为庶人,最多也就是官降三级,留职任用罢了。

    现在被这些人一说,就算刘宏原来不想惩罚王允,也得惩罚了。

    王允也看向了那几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因为其中一人乃是他的学生,平日之时他对这学生也不错,王允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落难之时,他的学生不仅没有搭救与他,反而落井下石。

    不过王允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这个学生职位比他略低,如果没有他,那以这学生平日之时的功绩,必然能够顶替他的位置。

    想到这里,王允在心中叹道:“权势动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啊!”

    过了许久,王允回过神之后,仰天长叹了一声之后,悲愤的说道:“陛下不必再问了,臣认罪!”

    听到王允认罪,刘宏狂喜不已,他就怕王允这老顽固死咬着不认罪,那可就麻烦了,到时他若是硬治王允的罪,怕是又要被这些朝中的老臣唠叨一番。

    见王允认罪,刘宏便立刻开口道:“既如此,那朕就不再问了,传朕旨意,王卿因年岁太大,不宜操劳,除其左中郎之职,放其回家中养老。”

    正在此时,李知对着刘宏开口道:“启禀陛下,这期君之罪陛下已经处置完毕,但,刚才王公污蔑微臣强抢娼女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

    李知说完之后,对着刘宏眨了眨眼,又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荷包,像是暗示着什么。

    刘宏见此,微微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既然王卿污蔑李卿强枪成娼女供其玩乐,那李卿也去王卿的府上看看他有没有强抢娼女吧。”

    “陛下?!”李知闻言一愣,装作不解的看着刘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哈哈哈……”正在此时,王允哈哈大笑,心中对皇室的悲愤也烟消云散。

    王允边笑边在心中想到:“看来陛下没有对付老夫之意,若陛下当真要对付老夫,仅凭诬告反坐之罪,老夫会就有牢狱之灾,而如今陛下却轻描淡写的便放过了老夫,想必老夫日后还有复起之时。”

    想到这里,王允看了看李知,又看了看张让,心中想到:“看来李知和张让串通一气、坑害老夫之事陛下定然不知,陛下若是想对付老夫,岂会为老夫开脱?”

    想到这里,王允心中安定了许多,对于罢官之事也不甚在意了。

    因为这年月,去官、加官皆是陛下一言而决,只要陛下没有对付王允的意思,那王允复职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想罢,王允看着自己那面带害怕之色的学生,冷笑了一声,随后,他恭恭敬敬的朝刘宏行了一礼:“多谢陛下恩典,老臣这就回去准备回乡。”

    说着,王允挑衅的看着李知:“老夫在家中等候骠骑将军的大驾光临,到时,还望骠骑将军好好的查查,老夫府上到底有没有藏着娼女。”

    说完,王允便长身而去。

    等王允回到家中之后,便大声命令着仆人:“来人,把家中所有的行李皆都准备一下,老夫要回乡养老。”

    此时,王允的夫人匆匆的小跑了过来,听到这番话之后,皱着眉头问他:“老爷正值壮年,不知为何起了回乡养老的心思?”

    “唉…”王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老夫也不想如此,但是今日老夫被朝堂之上的政敌所害,无可奈何,只得罢官隐居,等待他时。”

    说着,王允又振作精神的说道:“不过老夫也不是毫无出头之日,此次罢官却不是陛下的意思,而是被别人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如此罢了。

    等老夫回到乡中,避避风头,过几年之后必然会复起,到时看老夫怎么对付那李知!”

    说着,王允眼中满是厉色。

    “李知?”王夫人闻言之后大惊失色:“老爷说的可是那“杀神”李知?”

    “哼!”王允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什么杀神!不过是一个只会用鬼蜮伎俩的毛头小子罢了,若不是老夫大意,此次他未必就能对付得了老夫。”

    “可是……”王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王允,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妾身听说那李知在巨鹿之时屠杀了数百万人。

    那李知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杀神,老爷得罪了他,他会不会

    ……会不会在我等回家的路上截杀我等?”

    “嗯?”王允闻言,面色一变,低头思索起来,心中想到:“夫人所言倒也有理,这李知既然敢屠杀数百万黄巾,那也不会在乎老夫一条老命,老夫这次狠狠的得罪了他,怕是回家的路上不太平了……”

    想到这里,王允有些忧心忡忡,他不怕和李知玩这些阴谋诡计,就怕李知跟他来硬的,他不过是一个文臣,家中奴仆也没有多少勇力,与李知这种沙场猛将对决,怕是会吃大亏。

    就在王允忧心忡忡之时,一旁的王夫人咬着牙开口道:“要不然…要不然等走的那一天,老爷先在家中稍待,妾身先带领着家仆向老家赶去。

    若是能够平安到达那自然最好,若是…若是不能,妾身也能为老爷挡下这一灾。”

    说到最后,王夫人眼中已有了泪痕,不过她还是面色坚定的看着王允。

    王允闻言,双目一亮,大声叫好道:“好!却不想,夫人竟然还有良平之智!”

    见王允只顾着高兴,没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王夫人面色一悲,无声的哭泣起来。

    见自己的夫人无故哭泣,王允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好笑的看着王夫人,没好气的说道:“夫人哭什么哭?!老夫又不是当真让你去为老夫探路。

    既然夫人能为老夫探路,那老夫为何不让别人代替夫人?”

    王夫人闻言一愣,随后便停下了哭声,破涕为笑道:“老爷恕罪,是妾身想差了。”

    正当他们说话之时,外面一个仆人匆匆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大声喊道:“主人不好了!!”

    王允听到这道喊叫之音,眉头一皱,不悦的呵斥道:“给我住了!老夫平日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为何要如此慌慌张张?慢慢说!天塌了有老夫顶着!”

    训斥了这仆人一番之后,王允对着他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令你如此慌张?”

    那仆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随后,面色惊慌的说道:“启禀主人,那时“杀神”李知带着大队兵马包围了我们王府,小的拦不住了他,他现在已经闯进来了!!”

    “什么?!”王允闻言,骤然起身,把自己身边的茶具都打碎了。

    见到王允如此慌张,王夫人笑了一声:“老爷何必如此慌张?刚才老爷不是还教训这些仆人要冷静吗?

    再说,这光天化日之下,李知还入府杀人不成?”

    王允闻言,脸色稍缓,冷哼一声:“老夫当然知道这李知不会杀人!但是却比杀人更加恶心,这李知却是来我府邸搜娼女的!!”

    “娼…娼女?!”王夫人闻言,大吃一惊,满脸不可置信的向着王允问道:“我们府上有娼女,妾身怎么不知道?”

    “哼!”王允满脸不悦的看着远处行来的李知,恨恨的说道:“就是没有娼女,这李知才来搜的,这李知不过是想羞辱老夫罢了!”

    正在王允说话之时,李知缓缓的走了过来,面带笑意的对着王允一拱手道:“王公安好?我们又见面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机缘巧合

    书接上回。

    王允见到李知笑嘻嘻的向他打招呼,气呼呼的回答道:“有骠骑将军挂念,老夫怎会不安好?!”

    说着,王允对着家中的大厅指了指:“骠骑将军请吧!看看能不能从老夫的家中搜出娼女来。”

    “自然。”李知闻言,也没有客气,点了点头后,对着自己身后的士卒吩咐道:“来人!给本候仔仔细细的搜索,不准落下一处,哪怕是花园之中也给本候掘地三尺,看看有没有密道暗室。”

    王允闻言,勃然大怒,指着李知道大声斥责道:“竖子!安敢如此?!你如此搜,等你搜完,老夫这府邸还能住人吗?”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道:“王公息怒,王公现在已经被罢了官,反正都要回到乡中,这府邸有或没有都没什么大碍了。”

    “好好好!”王允气极而笑,指着李知狠声说道:“骠骑将军尽管搜,老夫不管了!但是,此事老夫一定会禀报陛下,请陛下为老夫做主!”

    说到这里,王允看着李知威胁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骠骑将军瞒着陛下和那张让合作,天长日久之下,必然会让陛下知晓,到时老夫就等着看骠骑将军人头落地!”

    “瞒着陛下?”李知闻言,失声一笑,看着王允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怜悯之色:“王公真以为陛下不知道?”

    “哼!”王允冷哼一声:“若陛下知道,老夫岂能全身而退?

    只要陛下一道旨意老夫便身首异处,陛下怎会用这种鬼域伎俩对付老夫?”

    “无知是福啊。”李知嗤笑了一声,随后便对着王允解释道:“若是陛下知道王公府上有大量的钱财呢?

    王公不妨猜一下,咱们这位爱财的陛下知道王公这里有大量的财宝后,会不会用这种伎俩对付王公?”

    “……”王允闻言,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知,随后他大声笑道:“哈哈……骠骑将军为了打击老夫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老夫虽说算不上什么绝世清官,但也算的上是清贫自守。

    明人不说暗话,便是那日老夫给骠骑将军的那十箱金银珠宝,都是老夫从家族之中拿来的。

    老夫家中是有些钱财,不过也就仅供家用罢了,怕是让骠骑将军失望了!”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直直的看着王允,意味深长的说道:“王公说没有,不一定没有,而本候说有,那就一定有!”

    正在这时,一个士卒匆匆的跑了过来,朝着李知大声的禀报道:“启禀主公,属下在那花园之中挖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约有百十箱,我等不知该如何处置,请主公明示。”

    “什么?!”这士卒话音刚落,还不待李知说话,王允便猛然起身,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士卒,失声大叫。

    随后,王允上前一步,一下抓住士卒的衣襟,大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挖到……”

    说道这里,王允像是想到了什么,话语一转道:“老夫家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定是你们陷害老夫?!”

    那士卒一下甩开了王允的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老头儿是谁?某家刚才喊的是主公,与你这老头有何关系?给某家滚到一边去。”

    说着,士卒便一把将王允推开,看也没看被自己推倒在地的王允,朝着李知拱手道:“这些金银珠宝到底怎么安排,

    还请主公明示。”

    李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呆呆发愣的王允,朝着那是士卒说道:“去把那些金银珠宝全部都搬到这里来,让王公好好的开一下眼界。”

    在那士卒走后,王允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只见他怒视着李知,大声的喝问道:“定是你这竖子在老夫的花园之中埋了金银珠宝陷害老夫吧?!”

    虽然王允是在质问李知但是他的眼中却没人是肯定之色。

    李知闻言也不隐瞒,点了点头后说道:“正是本候!”

    王允闻言一愣,怔怔的看着李知,想看看李知所说是真是假。

    良久之后,王允不解的问道:“你当真在老夫花园中埋了珠宝?”

    说到这里,王允猛然一惊:“难道你要诬陷老夫贪腐?”

    说完,王允又摇了摇头自己反驳道:“不对,老夫又不是平民之家,老夫出自世家,就算是被别人知道老夫花园之中有大量的金银珠宝,老夫也可以推说这是我王氏家族的财产。”

    想了许久之后,王允也没想出什么头绪,他便把目光看向了正饶有兴趣看着他的李知,问道:“骠骑将军老夫现在已经认栽了,还望骠骑将军让老夫栽个明白,这到底是为何?”

    李知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王夫人和其家仆。

    王允见此,明白他的意思,对着自家夫人和家仆挥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等这里就剩下王允和李知两人之后,王允开口问道:“现在就剩你我两人,骠骑将军该说了吧?”

    李知闻言,呵呵的笑道:“别人相不相信你贪腐无所谓,只要陛下相信就好。”

    说着,李知走到王允的身旁,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对他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性,以陛下爱财的性子来说,他知道王公家中有这么多钱财之后岂会不心动。”

    说到这里,一脸惨然的王允接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既然陛下知道老夫家中有许多钱财,当然会心动,而这时骠骑将军怕是也没闲着,想必这搜索老夫家中的主意便是骠骑将军想出来的吧?”

    李知他已经明白了,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允见此惨笑道:“好一个足智多谋的骠骑将军!往日之时,老夫还不信骠骑将军能仅凭智谋就平定了黄巾,如今看来,是老夫孤陋寡闻了,骠骑将军之智,当真是惊天动地,老夫不得不服。”

    说到这里,王允转过头看着李知,好奇的问道:“陛下是从何处得知老夫家中有钱财的?

    老夫自问还算是有些计谋,老夫当初在埋那些钱财之时,挖了十丈深的深坑,而且那些挖坑的奴仆已全部被老夫处决,陛下是从何处知道的?”

    李知呆呆的看着王允,怔愣不语,良久之后,李知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的问道:“王…王公当真在花园之中埋了百箱金银珠宝?”

    “额…”王允闻言一愣,看着李知不解得问道:“你麾下士卒,不是都已经把那些金银珠宝全都搜出来了吗,为何还要问老夫?”

    李知闻言,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呆呆的回答道:“若是本候说,这一百多箱金银珠宝,乃是本候派了一些土夫子,挖了一条地道,埋在王公花园里的,王公会不会相信?”

    “……”王允闻言,怔愣了许久,最后呵呵的干笑道:“

    呵呵…骠骑将军当真是爱开玩笑,不是这样的对吗?”

    说完,王允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希望他能说刚才是在开玩笑。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望着王允期待的目光,李知面得坚定的摇了摇头:“本候本来确实想要陷害王公,但是现在嘛……”

    说完,李知连忙起身,对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去花园之中往下挖十丈,找出里面的百箱金银珠宝,一箱都不能落下!”

    “噗……”李知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喷吐之音传来,李知赶忙回头一看,只见王允满嘴鲜血呆呆的看着李知,他却是被自己的愚蠢给气吐血了。

    李知见此,快步的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手帕擦了王允嘴角的血迹,温声安慰道:“王公不必如此悲愤,反正王公总要背上这贪 腐之名,如今不过更加名正言顺罢了。”

    此时,李知心中十分的愉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王允竟然真的在家中埋了金银珠宝,而且还与自己所埋的地方一致。

    想起此事,李知心中就有些哭笑不得,,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写一般。

    过了许久,王允仰天长叹道:“唉……此事全怪老夫!若老夫不那么贪心,不去打压骠骑将军,也不会有此次之祸!”

    说完,王允双肩一塌,本来还红光满面的脸上,此时亦是布满了苍白之色,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

    王允此时后悔不已,他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些许名声去打压李知,现在倒好,没把李知打压下去,反而自己被罢了官职,如今却是悔之晚矣。

    而且,王允最后悔的事情还不是这个,最后悔的事情是他为什么要跟李知多嘴,李知要搜,就让他搜呗,为何还要与他多嘴多舌。

    想到这里,王允懊悔的在心中悲叹道:“可怜的老夫那百箱金银珠宝啊!那可是老夫数十年积攒下来的财产,如今只因为老夫多了一句嘴,全没了!”

    见王允悲愤的表情,李知笑呵呵的说道:“王公不必如此,往好处想想,本候被称作是“杀神”,王公得罪了本候,本候都没有杀王公,这岂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哼!”王允此时也回过了神,冷哼了一声,看着李知冷冷的说道:“老夫如何就不劳骠骑将军挂心了!”

    说着,王允眼珠一转,冷冷的笑道:“难道骠骑将军就不怕老夫把刚才之事说给京中众位大臣听?”

    说到这里,王允自傲一笑:“不是老夫自夸,相比于初来京中的骠骑将军,朝中的众位大臣更加相信老夫所说之话。”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慢慢的走到了王允的身旁,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不知道王公是想要痛痛快快的出一口气,然后被灭族,还是想保全你王氏家族?”

    王允闻言,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知,惊恐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知嘿嘿的阴笑了两声:“若是今日我们两个人所说的话有一字半句传出去……”

    说到这里,李知使劲的拍了拍王允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王公啊,你王氏家族之中,除了你之外,好像也没出什么出挑的人物。

    如今你也被罢了官职,你觉得一个骠骑将军,要对付一个已经没落的家族,很难吗?”

    说完,李知扭头向外走去,不再理会满脸惊恐之色的王允……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宝藏

    书接上回。

    李知出来之后,就向花园走去,在来到花园后,看到一些士卒正在四处挖掘。

    李知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这个花园还不小,占地约有三四亩,在这么大的地方,想找到到那些财宝十分的困难。

    李知思索了一下,然后就在花园之中缓缓的走了起来,边走边盯着脚下四下打量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脚步一停,眼中一亮,看着一处被人践踏的光秃秃的草地,对着远处的杨英大声喊道:“伯雄,带些人来这里。”

    等杨英的人来到此处之后,李知一指那块光秃秃的草坪:“挖!给本候往下挖!”

    这却是李知发现这块草坪光秃秃的,像是有人经常来此一般。

    李知觉得,若是他把毕生的钱财都埋在一处,定然会对其牵肠挂肚,经常去埋藏宝藏之地探查,推己及人,他觉得这里就是王允埋藏金银的地方。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李知所想的那样,在众士卒挖了约有两个时辰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宝藏的痕迹。

    李知见此,疑惑不解,如果此处并没有埋藏宝藏,那王允平日之时为何在此处停留?

    李知思索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烦躁不已,四处徘徊。

    等李知走到士卒挖掘出来的那个大坑一旁的时候,朝四周望去。

    突然,李知见到远处的一棵树木和其他大树格格不入,别的大树高约数丈,枝繁叶茂,而这棵树却只有一丈多高,并且叶子有些枯黄。

    见此,李知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王允为何会站在这里的原因,他并不是因为这里有宝藏才站在这里,而是站在这里看远处的宝藏。

    想到这里,李知反而不急了,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发现已经到了正午,便对着杨英吩咐道:“伯雄,命令士卒停下吧,等吃完午饭之后再挖掘不迟。”

    “喏”杨英闻言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身子一顿,回头看着李知问道:“主公,不知我等在何处设灶?”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指了指这个花园:“就在这里设灶。”

    说着,李知指向那几棵大树,戏谑的笑道:“命令众士卒把这几棵大树劈倒做柴。”

    “这……”杨英闻言,看了那几棵大树一眼,有些犹豫的回道:“主公,这些大树枝繁叶茂,若是做柴,怕是不易燃烧。”

    “无妨”李知摆了摆手:“你等去寻一些干柴掺合着就好,这些大树必须劈倒!”

    “喏”看李知说的果决,杨英拱手一礼,应诺而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王允的后花园中飘起了浓浓的炊烟,从远处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允家中走火了。

    王允此时也整理好了心情,他知道自己栽了,复起之日遥遥无期,这次能够不下大狱他已经心满意足,更不敢再寻李知的麻烦。

    事情正如李知所说的那样,此时王允已经被罢官,而他家族之中有没有什么出挑的人物,若是李知要报复王

    家,那王家只有死路一条。

    想通这些之后,王允也看开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配合李知,想必李知也不会难为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头子。

    正在这时,王允突然看到外面一股浓烟升起,王允见此,大吃一惊,随后便狂怒不已,他以为这是李知在烧自己的府邸,瞬间把刚才的想法抛之脑后。

    王允满脸怒色,匆匆的向冒烟的地方跑去,他心中已经打掉了主意,若是李知当然当真敢烧他的府邸,那他就与李知拼个鱼死网破。

    须知,此时的府邸就代表着一个人的颜面,若是自家府邸被烧了都不报复回去,那必将受到天下人的耻笑。

    等王允跑到了后花园之后,看着后花园之上浓浓的烟雾,王允一脚踹开了园门,大声喝道:“李行之,你欺人太……额?”

    王允看着这些正在埋锅造饭的士卒,发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

    李知也听到了王允的喊声,不过因为他正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听清楚王允说的什么话。

    李知转过头,对着王允问道:“不知王公刚才说什么?本候刚才在忙碌没有听清。”

    “咳咳……”王允闻言,干咳了几声,指着那些正在伐木的士卒,转变话题道:“不知骠骑将军让这些士卒砍伐这些大树做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柴草,那老夫府上还有一些,还望骠骑将军手下留情,老夫甚喜这几棵大树。”

    李知闻言,戏谑一笑,走到王允的身边,围着他转了几个圈,边转边问道:“王公当真不知道本候在干什么?”

    王允闻言,面色一愣,随后便立刻恢复了平常之色:“老夫又不是将军肚子里蛔虫,怎会知道将军在干什么。”

    虽然王允眼中的惊诧之色一闪而逝,但是还是被紧盯着他的李知捕捉到了,在察觉到王允的这个眼色之后,李知对自己的判断更加有了信心。

    李知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所以便向着王允试探道:“王公埋藏珠宝的地方当真严密,本候想了半天才猜到了藏宝之地。”

    “什么?!你当真猜到了?!”王允大吃一惊,他本来以为,李知就算能找到他的宝藏,但是也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竟然却让他轻而易举就猜到了。

    “正是。”李知点了点头,指着那个被挖出来的大坑说道:“此处草木枯黄,显然是经常有人在此处徘徊,可见此处必定是王公埋藏宝藏之所。”

    王云看着李知指着那个大坑,眼中戏谑之色一闪而逝,心中暗想道:“这李知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他找的烦了,那老夫说不定还能把这些宝藏留下。”

    想到这里,王允点了点头,赞同道:“骠骑将军果然大才,此处正是老夫埋藏宝藏的地方,但是因为这些宝藏是老夫数年之前埋藏于地下的,所以此时是否毁坏,老夫也不得而知。”

    说到这里,王允故作惆怅的长叹了一声:“这些珠宝在地下埋藏了数年之久,怕是已成尘土矣。”

    “哈哈哈……”王允话音刚落,李知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王允边笑边说道:“若是王公不说此言,本候还真不确定心中的猜想

    ,如今嘛……”

    说到这里,李知一直那颗发育不良的矮树:“本候确定,这宝藏一定就在这棵树下面。”

    说完,李知目光炯炯的盯着王允,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王允闻言惊愕不已,呆呆的看着那颗矮树沉默不言。

    见到王允的这个表情,李知本来还颇为猖狂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平静之色:“看来本候猜的没错。”

    “你……”听到李知如此所言,王允瞬间反应过来,指着李知大声问道:“你在诈老夫?!”

    “然也!”李知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说道:“王公藏宝之地甚为严密,本候都挖了数个大坑都没有找到,本候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用了这些小伎俩,却没想到王公竟然如此轻易的便中了本候之计。”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王允感慨的说道:“财富动人心啊,没想到王公对于这些财富如此的在意,以至于都失了平常心,若不然,本候这点小小的伎俩岂能瞒得了王公?”

    “唉……”王允长叹了一声,身形亦是渐渐的塌了下去,沉默不语。

    见王允颓废的模样,李知也不再打扰他,走向了士卒吃饭的地方,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

    等众士卒都吃饱喝足之后,李知便指挥士卒在棵矮小的树木之下挖掘起来。

    随着士卒的挖掘,王允的脸色也在变幻不已,士卒每挖出一筐土,王允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像是在挖他的血肉一般。

    李知见此,觉得甚为有趣,于是便让人搬了一个矮凳,坐在了王允的身旁,看着王允脸上变幻莫测的脸色。

    王允见此,没好气的回了挥衣袖:“怎么?骠骑将军看上老夫了?”

    说到这里,王允装作鄙夷的看着李知:“老夫怎么也没想到骠骑将军竟然好这一口!”

    说完,王允朝一旁挪了挪身子,他就是在故意恶心李知,以发泄心头之愤。

    李知见此,也不着恼,笑嘻嘻的看着王允,不言不语,毕竟他挖了人家的宝藏,还不能让人家骂几句出出气?

    时间渐渐流逝,一个时辰之后,只听到一声大喊之音传来:“主公,找到了!”

    正坐在一旁欣赏王允脸色的李知,见这个声音传来之后,王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

    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那个士卒吩咐道:“把那些箱子全部抬上来,让本候好好欣赏一下王公的珍藏。”

    “喏”那士卒应了一声之后,便与众人一起“嘿咻嘿咻”的用绳子把那些宝箱一个个的抬了上来。

    砰砰砰…

    那些箱子一个个的被整齐的排在了李知的面前。

    李知走上前去,用脚踢开了其中一个箱子,只见其中全是黄金,金灿灿的十分耀眼。

    李知见到这些黄金,心中颇为感慨,若是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见到这么多的黄金还不疯了?

    不过李知已经算是见多识广,家中也是金银无数,所以这点黄金还迷不了他的眼……

第一百九十章 幕后黑手

    书接上回。

    李知把那些箱子一一的打开之后,发现除了有几箱黄金之外,其余的全是一些珠宝。

    而且,李知在这些箱子里面还发现了一颗印玺,等他找了一张纸印上之后,发现这竟然是齐宣王的宝印。

    见此,李知转过头看着面色灰败的王允,笑嘻嘻的嘲讽道:“没想到王公竟然还有如此大志!”

    说着,李知扬了扬手中的王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本来面色灰败的王允,听到此话之后,厉声喝道:“这大印不过是老夫收藏之物,你这竖子莫要构陷与老夫!”

    李知闻言,笑眯眯的摇了摇头:“王公有没有谋反之心王公自己说了不算。”

    说着,李知指了指自己:“本候说了才算,只要本候一口咬定王公私藏大印是为了谋反,王公不反也得反!”

    “……”王允闻言,无言以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颓废的问道:“骠骑将军到底想要老夫做什么,还请明言吧,若是能做到老夫一定照办。”

    王允这也是没办法,他知道李知说的对,他现在无官无爵,刘宏必然会更加相信李知,若是李知当真说他谋反,他说不得还真的会被夷三族。

    李知闻言,面上嬉笑之色一敛,严肃的问道:“本候问你,本候的玉佩到底碎了没有?”

    “玉佩?”王允闻言,大吃一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知,失声问道:“你就是为了一块玉佩才对付老夫?!”

    问完之后,王允见李知点了点头,自嘲的叹道:“没想到老夫竟然就值一块玉佩!”

    李知听到之后,摇了摇头,看着王允认真的说道:“王公说错了!在本候的眼中,王公远远比不上本候的玉佩!”

    听到李知这羞辱之言,王允勃然大怒,梗着脖子说道:“老夫不知道你那玉佩在哪里!”

    “哼哼……”李知闻言,冷笑两声,把玩着手中的齐宣王印,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本候就把这王印交给陛下,让陛下定夺吧!”

    说完,李知扭头就走,连那些珠宝也不要了。

    见李知说走就走,王允也吓了一大跳,他心中明白,若当真让李知去把此事禀报给陛下,那他……

    等李知快要走出花园之时,身后传来了王允的大喊之声:“骠骑将军且慢!”

    “怎么?”李知脚步一顿,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允:“王公难道想强留下本候?”

    “不敢!”王允此时也恢复了往日之色,对着李知躬身一礼道:“还望骠骑将军恕罪,刚才之言乃是老夫气急之言。

    骠骑将军的玉佩老夫知道在哪里,还望骠骑将军放老夫一马。”

    王允说完之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王允如此的低声下气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他并不怕死,但是他的身后还有王氏一族人,他不能背着谋逆的名义去死,因为这会连累他的家族。

    李知也没有当真要走的意思,只是吓一下王允罢了,如今王允服软,李知也没有再为难他:“如此甚好,还请王公把本候的玉佩交出来,自此之后,只要王公不来挑衅本候,本候绝不再找王公的麻烦。”

    “唉…”王允叹了一声气:“骠骑将军的玉佩确实没在老夫的身上,而在老夫那侄子王源身上,此时,老夫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王源吗?”李知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杨英吩咐道:“伯雄,你带人去京中个个青楼探查一遍,看看那王源在不在青楼里面。”

    “喏!”杨英闻言应了一声,正要去办,李知想了一下之后,又把他喊住了:“伯雄且慢。”

    说着,李知从腰间摘下了自己的令牌,交到了杨英手中,叮嘱道:“伯雄,这京城之中官爵无数,本候怕有人从中阻挠,你持本候令牌,若有违令者……”

    说到这里,李知本想说“若有违令者杀无赦”但是又一想,这已经不是在战场之上,而是在京中,所以便改口道:“若有违令者,痛打一顿!”

    “喏”杨英接过令牌之后,大声的应了一句,随后便匆匆的去了。

    待杨英走后,李知转头看向了王允,好奇的问道:“本候与王公也没有什么过节,为何王公会要对付本候?”

    王允闻言,看了李知一眼,叹了一声气之后说道:“唉…,那日老夫听侄子王源说,他自己可能冒犯了骠骑将军之后。

    老夫鬼迷心窍,本以为骠骑将军只是一个战场厮杀汉,对官场之道不甚了解,很好对付,所以老夫便想踏着骠骑将军的名头更上一层楼,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王允又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王允的话正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他初来京中便登上高位,想必会有很多人想用他立立威,他本来以为,对他出手的人可能是何进,也可能是张让,但他没想到是,区区一个王允竟然抢先动了手。

    不过,转念一想,李知就明白了,这王允怕是别人推出来的棋子,其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深浅。

    想到这里,李知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王允,心中想到:“这可怜虫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已经做了别人的棋子吧。”

    王允也察觉到了李知目光之中的怜悯,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不知骠骑将军为何如此看老夫?难道老夫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知闻言,低头略一自忖,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幕后之人,怎么也要给他添点麻烦,便向着王允开口解释道:“王公怕是被人当做棋子利用了。”

    王允闻言,暮然一惊,急忙问道:“不知骠骑将军何出此言,老夫被何人利用?”

    李知指了指王允,意味深长的说道:“到底被何人利用,还得问王公自己,王公好好想想,平日之时,可有人在王公面前提起过本候?”

    听到此问,王允陷入深思之中,他本来还不相信李知所说的话,但是,他想了想往日之时,那人在自己面前所说之言,他才猛然惊醒,他确实是让那人给利用了!

    王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人在自己面前处处说李知的坏话,并且把李知说的一无是处,好像一个胸无点墨的莽夫一般。

    因为王允和那人是好友,所以他并没有怀疑那人所说的话,从而引起了这种种的事情。

    李知见王允恍然大悟的表情,便知道他有了猜测,急忙问道:“不知王公想到了何人

    ?”

    被李知话语惊醒的王允,看着李知,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老夫此时已经被罢了官爵,不便再说那人的姓名,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略一思索,在这京中能与王允成为好友,并且令王允颇为忌惮的也没有几个人,这些人之中,与李知结仇的更是不多。

    李知在心中把这些人一一排除,只剩下几人之后,对着王允试探道:“可是那大将军何进?”

    王允闻言,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骠骑将军莫要再问了,老夫不会说的,老夫现在无官无爵,若是说出来,怕是会被灭口,老夫还想颐养天年呢。”

    说完,王允便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然而,李知却没有放过王允的意思,继续问道:“可是那袁家之人?”

    王允闻言,面色微微一动,随后便恢复如常,摇了摇头,仍然沉默不语。

    李知见此,也不再问他,通过王允脸色微小的变化,他已经知道了是谁在背后对付他。

    李知仰头望天,心中狠狠的想道:“好一个心胸狭窄的袁逢!既然你想对付本候,那就莫怪本候还击了!”

    正在李知思索着的时候,杨英带着人匆匆的向这里走来,一边走一边对着李知喊道:“主公,属下找到王源了!”

    李知闻言,转头看向杨英,随后眉头一皱,他见杨英带着的人当中没有王源,便不解的问道:“伯雄,你既然已经找到了那王源,为何不把他带来?”

    杨英闻言,惭愧的说道:“还请主公恕罪,属下在找到那王源之后,本想把他带来,却没想到,在那青楼之中出来了一个将军,把王源带到了北军之中,属下不敢私自做主,只能回来禀报主公。”

    “将军?”李知闻言一愣,随后急忙问道:“那自称将军之人可曾留下姓名?”

    杨英想了想后说道:“那厮好像是自称为淳于琼。”

    “淳于琼?”李知闻言瞬间便记起了此人,这不正是历史上,袁绍手下的那个酒囊饭袋将军吗?

    想到这里之后,李知瞬间便明了了,这一定又是袁氏的手笔。

    今日早朝之上,李知坑了袁氏一把,这恐怕就是他们的报复了。

    想必是袁氏之人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王源拿着李知玉佩的消息,知道他肯定会对付王源,所以便保下王源,并把王源安排在北军之中,让李知进退两难。

    想明白这些之后,李知心中倒没有多大的怒气,既然已经敌对,袁氏为了对付他,用一些下作手段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李知却没有罢了的意思,对着杨英吩咐道:“伯雄,你把这些财宝全都抬到荀府,然后与本候一起会会这淳于琼。”

    杨英闻言,应了一声之后,便吩咐人抬着宝箱匆匆而去。

    在一旁久久不语的王允,面色复杂的看着李知:“骠骑将军当真要与袁氏开战?”

    “哼!”李知闻言,冷哼了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看着意气风发的李知,王允久久不言,他十分羡慕李知这种性格,但是他被家族所累,不能如李知一般快意恩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淳于琼

    书接上回。

    等李知带着人来到了北军大营之后,便对着王杨英点了点头,让他前去报名。

    杨英领命来到大营之前朝着守营的侍卫大声喊道:“你等速去禀报,阳翟侯、骠骑将军李知李行之,前来拜访淳于将军。”

    听到杨英的喊声之后,那守营的侍卫对着杨英躬身一礼道:“还请将军少待,某家这就去禀报。”

    说完,那侍卫便匆匆的向营内跑去,好像是有什么鬼怪在身后追赶一般。

    那侍卫在听到李知的名号之后都快吓尿了,生怕禀报晚了会有杀身之祸。

    过了许久,有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身酒气的将军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等那人歪歪斜斜的都到李知面前之后,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坐在马上的李知,懒洋洋的问道:“你就是那李行之?说吧,找本将军何事?”

    李知翻身下马,围着淳于琼转了几圈后,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

    “哎呦!”淳于琼被抽的一个踉跄,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知,大声喝问道:“你这竖子莫不是疯了?!竟然敢打本将军!”

    淳于琼从来没把李知放在眼里,他没想到李知竟然敢打他。

    听到淳于琼的喊声之后,李知冷笑一声:“本候乃是骠骑将军,位同三公,有太尉之权,职掌天下兵马,你这厮亦是本侯麾下将领,本候怎就打不得你?!”

    说完之后,李知对着一旁的杨英吩咐道:“伯雄听令,把这违反军纪的淳于琼给本候捉起来!”

    “喏”杨英大声应喏,随后,他笑呵呵的朝淳于琼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位将军,还请束手就擒吧!莫要让我等难做。”

    淳于琼见杨英当真要绑了他,瞬间他的酒劲就醒了过来,向后倒退了一步,大声呵斥道:“你敢!本将军乃是北军校尉,直属陛下统管。”

    说着,淳于琼把目光转向了李知,声色俱厉的问道:“你难道不怕陛下怪罪于你?!”

    李知闻言,嗤笑一声:“你心中还有陛下?此次本候捉拿那王源,就是为陛下办事,你却横加阻拦,该当何罪?”

    说完,李知也懒得再听淳于琼狡辩,对着杨英一挥手:“莫要听他胡说,拿下!”

    杨英闻言,嘿嘿一笑,一个箭步上前,在淳于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抬腿,朝他的腹部使劲一踹。

    “砰!”

    “啊……!”

    淳于琼惨叫一声,被杨英踹到了五尺之外,随后,跟着杨英的士卒便一拥而上,把淳于琼五花大绑起来。

    李知见淳于琼被绑起来之后,对着杨英吩咐道:“把这厮重打五十军棍,给他好好的醒醒酒!”

    听闻李知之言,淳于琼大惊失色,挣扎着喊道:“莫要打,莫要打!本将军把那王源交给你就是了!”

    李知闻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这厮倒是痴心妄想,本侯打完你之后,你若还不把那王源放出来,那本侯就要你的小命!”

    说完,李知对着杨英一挥手:“打!”

    “那个……”杨英此时却摸着脑门,尴尬的朝李知问道:“主公,我等并没有军棍,如何行刑?”

    “……”李知闻言。无语的看了一眼杨英,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到了杨英的后脑勺上。

    随后,李知指着士兵手中的长矛,对着杨英训斥道:“你是猪脑子吗?这些兵刃反过来不就是棍子?!”

    “额…嘿嘿嘿……”杨英闻言,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的笑了起来。

    随后,杨英面色一变,对着偷笑的士卒大声喊道:“笑什么笑!还不赶紧行刑?”

    众士卒闻言面色立刻变的肃穆,倒持着兵刃,对着趴在地上的淳于琼打了起来。

    “砰砰砰…”

    “哎呦!啊…”

    淳于琼被打之后,大声惨叫,边叫边说道:“骠骑将军饶了在下吧,在下再也不敢了!”

    李知闻言,扬手止住了正在打淳于琼军棍的士卒,蹲下身,小声的问道:“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

    淳于琼闻言,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便大声的回应道:“在下不应该在营中喝酒,更不应该把那王源带到军营之中,还请骠骑将军饶在下这一次,日后,在下定然不敢再犯!”

    李知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淳于琼见此,心中大急,朝着李知问道:“那不知道在下到底何处做错了?还请骠骑将军明言,在下一定改”

    李知拍了拍陈玉琼的脸庞,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你的错在于,你选错了位置,你既然做了袁家的走狗,那就是本候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你就不要怪本候找你麻烦。”

    说完,李知便不再理会满脸惊愕之色的淳于琼,站起身,对着士卒吩咐道:“继续打!”

    此时,淳于琼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知到底是如何知道他是袁家的人。

    淳于琼和袁家的关系十分的隐秘,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便是连他的妻子和父母他都没有提及,这李知是如何知道的?

    “啪!”正当淳于琼想着的时候,那是士卒又开始打了,瞬间便把淳于琼的思绪打乱。

    正在这时,北军大营之中匆匆走出了一人,这人边往这里走,边大声喊道:“兄长,到底出了何事?为何兄长如此劳师动众?”

    李知闻言,定睛一望,发现说话这人正是关羽,本来还严肃的面色立刻平缓了下来。

    等关羽走近前后,李知对着他问道:“云长贤弟怎么知道为兄来了此处?”

    关羽闻言一愣,满脸不解的对着李知问道:“不是兄长让人通知某家来此吗?”

    “我通知的?”李知闻言,甚为不解,他可从来没有让人通知过关羽。

    看着李知疑惑不解的表情,关羽也察觉到了不对,面色瞬间肃穆,朝着李知问道:“难道兄长并没有派人通知小弟?”

    李知此时倒是有了个猜想,听到关羽的问询之后,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为兄从来没有让人通知过贤弟,不过为兄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被打的淳于琼,笑声说道:“本候没想到,你这酒囊饭袋

    在袁氏的眼中竟然如此的重要,不惜暴露自己的暗子也要把你保下来,看来,你这厮和袁氏之间还有什么本候不知道的事情啊。”

    此时已经行刑完毕,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淳于琼,闻听此言后,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再理会李知。

    关羽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像李知问道:“兄长的意思是说,我北军之中有袁氏的棋子?”

    “嗯”李知点了点头,不以为意的说道:“云长贤弟不必生气,这北军乃是拱卫京师安全的军队。

    如此重要的军队,各个家族要是不在其中安插一些棋子,他们岂能睡得着觉?”

    “哼!”关羽闻言,冷哼了一声,不过他知道李知说的在理,便不再反驳。

    关羽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定然彻查一番,就算不能把这些暗子全部去除,也要让大家族知道他的厉害。

    此时,李知把目光转向了关羽:“还要有劳贤弟去一趟淳于琼的军营,把那王源带出来。”

    关羽闻言,面色冷峻的点了点头,又瞪了一眼淳于琼,随后便向大营之中走去。

    等关羽走了之后,淳于琼艰难的转过头,看着李知冷笑着说道:“你也不用得意,袁氏乃是四世三公之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们想要对付你,你怎么也逃脱不了的!

    今日你打了本将,他日你落魄之时,本将军必然会报此大仇!”

    李知闻言,嘿嘿一笑,没有在意这些。

    在李知看来,淳于琼的这个威胁相当于没说,因为如果他当真被袁氏打败,那不用淳于琼对付他,他其他的敌人早就一拥而上,到时候,怕是他连点渣都剩不下,哪还轮的到淳于琼。

    过了一会儿之后,关羽带了几个人,押解着面色苍白的王源走了出来。

    等王源出来之后,见到李知便大声的呼喊道:“骠骑将军,我们的事情不是已经了了吗,为何还要捉拿在下?”

    李知闻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厉声问道:“了了?还差的远呢!你先说说本候的玉佩到底在哪里吧!”

    王源闻言一愣,随后便狡辩道:“不是都已经告诉骠骑将军了吗,那块玉佩被在下不小心打碎了!”

    李知见他嘴硬,也懒得再问他,对着一旁的杨英点了点头。

    杨英见此,嗜血一笑,走上前去“啪啪……”的扇了王源数十个耳光,随后,杨英一把抓住王源的头发,狠声问道:“某家再问你一次,那玉佩到底在何处?!”

    王源被杨英打得脑袋有些发懵,过了许久,他才含含糊糊的朝李知问道:“骠骑将军这么对待在下,难道不怕我叔父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吗?”

    “参本候一本?”李知嗤笑了一声,对着王源说道:“你这厮流连于青楼楚馆之间,怕是还不知道,你那叔父王允已经被陛下罢了官,他现在想见陛下一面都难,如何参奏本候?”

    说到这里,李知不耐烦的给了王源一个耳光,厉声问道:“好了!莫要再多说废话,赶紧交代吧!”

    然而,王源像是没有知觉一般,被扇了耳光也不喊痛,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叔父被罢了官?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一百九十二章 终得玉佩(上)

    书接上回。

    李知见王源喃喃自语,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催促。

    李知知道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便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回神。

    过了许久之后,王源终于回过神,猛的抬起头,看着李知大声的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叔父,才令他罢官?!”

    李知闻言,也不反驳,坦然的点了点头:“此事确实与本候有关,但是这是你叔父要对付本候,本候无奈之下才反击。”

    王源闻言,大吼一声:“果然是你,我和你拼了!”

    说完之后,王源便使劲挣扎着,想朝李知扑来。

    然而,王源一个沉迷酒色的文弱书生,如何能比得上李知麾下如狼似虎的士卒,王源挣扎了许久都没有挣扎开来。

    许久无果之后,王源也不再挣扎,泄气的低下了头,满脸沮丧之色的不言不语。

    王源之所以如此沮丧,倒不是因为他与那王允关系多好,而是他依靠他叔父的关系才能在京中混的风生水起。

    如今王允被罢官,那王源在京中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以前巴结他的人,也必然会对他弃之如敝。

    而王源又舍不得洛阳之中的繁华生活,享受过富贵生活之后,再让他回到乡中吃苦,他还不疯了?

    见到王源颓废的表情,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十分的畅快。

    王源他们勒索李知的时候,要是李知稍微反抗,等待他的恐怕便是一阵暴打,如今可算是让他找到机会好好报复一下了。

    李知虽然心中痛快不已,但是该办的事情他却没有忘记。

    李知走到王源的跟前,厉声问道:“本候最后再问你一次,本候的玉佩到底在哪里?!”

    王源闻言,抬起头看了一下李知,面色复杂的笑了一声,随后对着李知吐了一口血痰:“呸!你那玉佩早就让老子送给青楼相好的了。”

    说到这里,王源哈哈狂笑着:“哈哈哈…听说那玉佩是你夫人送给你的?

    如今那玉佩到了一个娼女的手中,也算是相得益彰!哈哈哈哈……”

    说完之后,王源又哈哈的狂笑起来,其状甚为猖狂。

    李知闻言,眼中凶光一闪,随后便面色如常的看着王源。

    等把王源看的有些不自在之后,李知面沉如水的对着王源说道:“甚好,你倒是比你叔父有骨气。”

    说完之后,李知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杨英吩咐道:“伯雄,你让人回去把那些珠宝全部带来。

    另外,把那个齐宣王的印玺,用一个锦盒装起来,本候要到宫中好好的与陛下说说这王源的叛逆之举。”

    说完,李知便不理王源,向皇宫走去。

    王源闻言一愣,接着疯狂的挣扎着,对着李知的背影大声的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公子什么时候私藏齐宣王的印玺?”

    正在前行的李知,闻言之后,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说道:“本候在捉到你之后,发现你身上藏有齐宣王的印玺。

    怀中更有几张自立为帝的圣旨,这些事情,本候麾下士卒都看的一清二楚,岂容你反驳?”

    说着,李知转过身,看着呆呆发愣的王源,阴声说道:“王公子好好珍惜你所剩不多的时间吧!

    该吃吃、该喝喝,若想玩 女人,本候出资让你玩个痛快,反正你也没有几天了。”

    说完之后,李知对着押解着王源的士卒挥了挥手:“你等把他押到皇宫门口,等待本候的指令。”

    “喏!”那是士卒应了一声,随后便押解着挣扎不已的王源,朝皇宫走去。

    王源此时剧烈的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对着李知大声喊道:“李行之!你陷害本公子!

    本公子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齐宣王的王印,这都是你自己胡编出来的,到了陛下面前,陛下一定会明察秋毫,还本公主一个公道!”

    “嗯嗯…”李知闻言,敷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无语之极。

    李知没想到这个王源如此天真,竟然还相信刘宏能够明察秋毫,就算相信天上会有神仙下凡搭救他,也比相信刘宏靠谱。

    想到这里,李知叹了一口气,无语的说道:“还是太年轻啊……”

    正在李知向皇宫走的路上,一辆马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等他们停住之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人,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王允。

    王允在家中接到了这里的消息,怕王源吃亏,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王允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他这侄子到底还是被李知拿下了。

    王允来到李知的面前,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王源,眼中痛惜之色一闪而过。

    随后,王允朝着李知拱手一礼道:“我这侄子年幼不懂事,还望骠骑将军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年幼不懂事?”李知实在是对这个说辞无言以对,这还真是万金油式的道歉,不过……

    李知看了看已经有二十五六岁的王源,故作好奇的对着王允问道:“王公你这侄子都已经二十五六岁了,比本候也小不了几岁,怎的就年幼了?”

    “咳咳……”王允被李知的话堵得一阵咳嗽,然而他却无言以对。

    李知所表现出来的计谋、手段,令王云已经渐渐的淡忘了李知的年龄,把他当成同龄人来看待了。

    此时王允才猛然惊醒,这李知也不过是而立之年,比自己的侄子也大不了几岁。

    想到这里,王允更加的羞愧,对自己的侄子也是恨铁不成钢。

    看看人家李知,无依无靠之下都一步步的成了骠骑将军。

    再想想自己的侄子,天天花天酒地,借着自己的名声胡作非为,若不是……他早就把这个侄子打死了。

    但是这侄子还是得救,因为王源对王允来说十分重要。

    想到这里,王允对着李知深深一礼:“还望骠骑将军大人大量,对我这侄子网开一面,放了他吧。

    他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与骠骑将军来说无关紧要。

    等骠骑将军放了他之后,老夫便把他赶回家,中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出老夫家乡,骠骑将军以为如何?”

    李知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同意了此事。

    确实如王允所说,这王源若不是知道他的玉佩下落,这种小人物,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想到玉佩,李知郑重其事的对着王允说道:“放倒是可以放,但是王公必须要把本候的玉佩完璧归赵,不然……”

    说着,李知看着王源冷笑了一声,没

    有再说下去,不过其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王允见此,了然的点了点头,走到王源的身边,拿出一块手帕,替王源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

    随后,王允对王源温声问道:“源儿,你就告诉骠骑将军那玉佩到底在何处吧。”

    王源见王允来了之后,胆子大了起来,听到王允的问言,便朝着其大声的说道:“叔父,这李知竟然敢打小侄,你看把小侄脸上给打的,还望叔父能够给小侄报仇。”

    说完,王源便把自己一侧的脸朝王允撇去,让他看看自己的伤痕。

    “咳咳……”见这王源竟然还不知悔改,李知在王允的身后咳嗽了一声。

    听到李知的咳嗽声之后,王允眼中不忍之色一闪而逝,随后他便狠下心,扬起巴掌,朝着王源伸过来的脸打去。

    “啪!”

    “啊!”本来王源的脸上就有伤,被王允打了一巴掌之后,瞬间便流下了殷红的鲜血。

    王源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允,眼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这个从小便对他甚好的叔父,为什么要打他,明明这都是那李知的错。

    见到王源如此表情,王允心中一痛,随后便狠下心肠,对着王源呵斥道:“莫要多说废话!赶紧老实交代,骠骑将军的玉佩到底在哪里?不然,老夫打死你这畜生!”

    王源被王允的呵斥声惊的回过了神,随后面色复杂的回答道:“叔父,那玉佩被小侄送给了…送给了……”

    说着,王源低下了头,呐呐不敢言。

    王允见此,焦急不已,他不知道自己的侄子到底在犯什么傻,难道他没看出来现在什么形势吗?

    现在他们叔侄二人的小命都掌握在李知的手中,自己这个侄子现在还不赶紧把玉佩交出来,更待何时?

    难道非要逼着李知把他们都斩尽杀绝,自己这个侄子才会满意吗?

    想到这里,王允大声的呵斥了一句:“赶紧给我说!!不然老夫当真打死你!”

    王源被王允的吼声吓得一哆嗦,随后他咬了咬牙,说出了实话:“那块玉佩被小侄送给婶娘了。”

    “夫人?”王允先是一愣,随后老怀大慰,他以为王源就是为了尽孝,所以才把玉佩送给他的夫人。

    想到这里,王允面色和蔼的对着王源说道:“源儿,不必如此拘泥于形式,孝心放在心里也一样。

    再说,骠骑将军的玉佩让你婶娘带着也不太合适。

    老夫这就回去,跟你婶娘把玉佩要回来,交给骠骑将军。”

    说完,王允正要向李知告辞,却又听到王源结结巴巴的话音:“不是婶娘,而是…而是,叔父新纳的那个小婶娘。”

    “小……”听闻此言,王允骤然愣住,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他侄子说的正是他前些时日纳的那房小妾。

    王允想明白之后,却是面色苍白,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侄子。

    一旁的李知也听到了此话,面色怪异的看了王允一眼,随后戏谑的说道:“你这侄子还真是“孝顺”!

    生怕你那小妾寂寞,所以便特意抢了本候的一块玉佩,送给你的小妾。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孝顺”之事。”

    说完之后,李知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终得玉佩(下)

    书接上回。

    王允在听到李知的调笑之言后,猛然把头转向了王源,厉声呵斥道:“那是你的长辈,你为何要送她玉佩?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这时,王允不相信他的侄子如此乱来,所以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他的侄子只是一时疏忽,忘了礼节之事,所以才把玉佩交给他的小妾。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王允心中明白,这肯定是他的这个侄子有意为之。

    作为一个欢场老手,王允当然知道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给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送玉佩是怎么回事儿。

    王源被王允看得有些发毛,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所以便小声的反驳道:“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叔父平日事忙,小侄帮着安慰一下又怎么了。”

    “你……”看着做了错事还振振有词的王源,王允指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噗…!”随后,王允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眼睛一翻,向后一张,便晕了过去。

    李知在一旁见到王允晕倒,赶紧把他扶住,他虽然与王允不对头,但是却不想看到王允就这样死在这里。

    再说,关于他们叔侄之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李知还没有看过瘾呢,他怎能让王允就此死去?

    李知对着一旁的士卒招了招手:“你们几人抬着王公,咱们一起去王公家好好看看热闹。”

    随后,李知便带着王源和王允来到了王允的家中。

    王允夫人听到下人禀报,出来之后,见到了人事不省王允。

    王夫人以为王允已经被李知所害,尖声哭道:“老爷啊……你怎么就去了啊……老爷……呜呜呜……”

    在王允夫人哭了一会之后,猛然抬起头,满是仇恨之色的看着李知,尖声说道:“是你!肯定是你杀害了我家老爷!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王夫人便张牙舞爪的朝李知扑了上来,双手成爪,就要挠李知。

    还没等李知喝止,就听王夫人身后传来了王允的声音:“住手!”

    王夫人闻言一愣,随后便吓得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转过身,看着坐起身的王允,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爷,冤有头债有主,是这李知害的你,你可莫来找妾身。”

    王允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夫人,随后,他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老夫本来就没死,老夫之所以这样,不过是让那个小畜生气晕过去罢了。

    另外,夫人是不是先把脚挪开,若是再过一会儿,为夫的手怕是就要不成了!”

    王夫人闻言,低头看了看她踩在自家夫君手上的脚,脸色一红,连忙抬起脚,跑到王允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在王允站起来之后,面无表情的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还望骠骑将军见谅,老夫家中有事要办,还请骠骑将军回府少待,明日之时,老夫一定把骠骑将军的玉佩完璧归赵。”

    然而,李知却不答应了,他把王允送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王家的笑话,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李知厚着脸皮对王允说道:“王公有事去办就是,不用在意本候,本候就在这里看看,看看…”

    说着,李知装模作样的朝四处打量起来。

    看着李知不要脸的模样,王允气

    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却拿李知毫无办法,只能由着他待在这里。

    随后,王允对着他夫人问道:“夫人,小十二在哪里?让她过来见老夫。”

    “这……”王夫人闻言,愣了一下,看了看李知,面色犹豫的问道:“现在就把她招过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哼!”王允闻言冷哼一声:“那人尽可夫贱人岂会知道羞耻?让她滚过来吧!”

    王夫人见王允这么称呼他的小妾,有些疑惑不解,不过她也懒得管王允和那些小妾之间的事情,对着一旁的仆人点点头,让他去把那小妾找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双十年华,打扮精致,媚眼如丝的娇小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走过来之后,看到了被押起来的王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向王允。

    然而,随着她的目光移开,却正好把目光转向了李知。

    看到李知之后,那女子眼中一亮,朝着李知嫣然一笑,抛了一个媚眼儿。

    “咳咳……”李知见此,干咳了一声,心中十分的尴尬。

    李知觉得着王允家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哪有守着自己的夫君,就敢朝别的男人抛媚眼儿的小妾,她就不怕被自己的夫君给打死?

    王允也看到了他小妾的那个媚眼儿,心中火冒三丈,猛的一拍几案,指着那小妾大声的问道:“老夫问你,源儿送给你的玉佩,你藏到哪里去了?

    赶紧给老夫交出来!不然老夫打死你这贱人!”

    那小妾闻言,摇曳着曼妙的身材,朝着王允走去。

    走到王允身边之后,小妾缓缓的靠在了王允身上,吐气如兰的在王允耳边轻声说道:“老爷~是什么人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那块玉佩奴家十分喜欢,老爷就把她送给奴家吧。”

    说着,那小妾在王允的耳中吹了一口气,饱满胸前更是紧紧的贴着王允的胳膊,轻轻的摩擦着。

    “咳咳……”王允却是被这小妾逗得起了生理反应,随后,他赶紧干咳了两声,强自压下心中的欲念,对着这小妾说道:“莫要胡闹!快把玉佩交出来,老夫有大用。”

    王允虽然说的严厉,但是他此时已经没有了什么怒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李知见此,对这小妾大为佩服,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让她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还有……身体。

    那小妾听到王允的话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家老爷已经不再生她的气了,所以便得寸进尺的说道:“老爷~您就把那块佩玉被送给奴家吧,晚上,奴家一定好好的伺候您。”

    说完,那小妾又朝王允跑了个媚眼儿。

    “这个……”王允被这小妾迷的五魂三道,不知身在何方,痴迷的抱着小妾,看那模样,像是已经情动。

    李知在一旁见到王允这番模样,无语至极,他都怀疑如果不是他在这里,王允已经抱着小妾**去了。

    “咳咳……”李知见王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这小妾迷了心神,所以就大声的咳嗽两声,提醒他,自己还在一旁。

    听到李知的咳嗽声后,王允猛然惊醒,一把推开怀中的小妾,对着她厉声说道:“莫要胡闹!赶紧把玉

    佩交出来,不然,老夫也保不了你!”

    说完,王允对着身旁的小妾猛使眼色,希望她能够反应过来。

    那小妾听到王允的话后,媚眼一转,便明白了王允的意思。

    于是她便把目光看向了李知,娇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大名,可否说出来让奴家景仰一番?”

    说完,她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知,其中媚色尽显。

    李知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道男人,看到这么一个大美女朝他抛媚眼,有些心动。

    不过,李知经过这些年的陶冶之后,心性还算是沉稳,并没有如王允一般失态。

    李知朝那小妾微微的行了一礼:“本候乃是骠骑将军李知,见过…王夫人。”

    李知也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女子,所以只能笼统的称她一声王夫人。

    那小妾见李知对她的美色不为所动,心中颇为欣赏,在听到李知自曝姓名之后,她更是眼中大亮,像是要吃了李知一般。

    那小妾朝着李知行了一礼,娇声说道:“奴家见过骠骑将军。”

    说着,那小妾朝自己的胸口摸了摸,媚眼如丝的问道:“不知将军可否能把这块玉佩送给妾身?

    妾身非常喜欢这块玉佩,如今更是贴身携带。”

    说到这里,她朝李知一挺胸口,娇媚的说道:“若是骠骑将军想拿回玉佩,那就自己来拿吧,奴家绝不反抗。”

    说完,小妾扬着脑袋,闭上眼睛,像是在索吻一般。

    李知见此,本来还很心动,但是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旁面带愤愤之色的王源之后,瞬间,他的心中便涌起了一股恶心之感。

    李知把目光移开,不与那小妾对视,看向了王允,面色不悦的说道:“王公,本候没工夫陪你在这里嬉闹,赶紧把本候的玉佩拿回来,不然本候决不罢休!”

    本来还对这女子颇为心动的李知,此时再看面前这女子,眼神却毫无波动,像是在看一堆腊肉一般。

    如此女子,他可消受不起,还是留给王允自己享受吧。

    王允此时也被李知的话惊得回过了神,看着李知的脸色,他知道若再不把玉佩还给李知,李知怕是要爆发了。

    想到这里,王允不敢怠慢,匆忙的走到了小妾的身边,一把抓从她的胸口中把李知的玉佩抓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李知:“骠骑将军,完璧归赵。”

    李知望着眼前上面还带着幽香的玉佩,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逝,他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锦帕,包在了玉佩之上。

    随后,他才把这玉佩放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锦盒里,想回去用酒好好的消消毒再佩戴。

    见到李知竟然如此嫌弃自己,那小妾气得脸色通红,柳眉一竖、杏眼一睁,对着李知娇声骂道:“你这人怎的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区区一块玉佩都舍不得多给奴家,还骠骑将军呢!”

    说完,她看向李知的目光之中带着鄙夷之色。

    李知闻言,看了一眼这个小妾,面无表情的回道:“本候乃是正直之人,从不嫖 娼,对老鸨子更没什么兴趣……”

    说完之后,李知不管已经气得脸色发紫的小妾,扭头就走……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入宫觐见

    书接上回。

    李知从王允的府邸出来之后,便带着众人朝皇宫行去。

    在通往皇宫的路上,杨英向着李知问道:“主公,我等把从王允那里搜出来的百箱珠宝,送给皇帝老儿就是了,为何还要把我们从家中带来的黄金,一并送给皇帝?”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对他解释道:“一个出门都会带十箱金银珠宝的富贵之人家中,若是钱财太少,岂不是让人怀疑?

    这两百余箱珠宝本候都觉得太少,若不是时间上来不及,本候都想凑一千箱。”

    说完,见杨英还是疑惑不解,李知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办事,你老老实实的办事就好,问东问西的干什么?本候解释了你又听不懂。”

    “额…嘿嘿……”杨英摸着后脑勺嘿嘿的笑了起来,确实如李知所言一般,他根本就没明白李知所说之话的意思,所以便不再去理会这些,只顾着埋头赶路。

    等来到皇宫门前之后,李知把自己的腰牌递给了守职的侍卫,对他说的:“这位兄弟,麻烦你进去禀告陛下,就说骠骑将军李知有要事要与陛下商量。”

    “喏”那侍卫见面前之人自称李知,大吃一惊,不敢怠慢,匆匆的向宫内跑去。

    等到侍卫来到宫中之后,见刘宏正在欣赏歌舞。

    侍卫犹豫了一下后,向刘宏拱手说道:“启禀陛下,骠骑将军李知在外求见,有重要之事要与陛下商量。”

    “哦?”刘宏闻言,瞬间便想到了王允之事。

    他把手中的葡萄一扔,急不可耐的对着那侍卫问道:“李卿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别人前来?

    他们有没有抬着什么东西?”

    侍卫闻言,想了一下之后对着刘宏回道:“启禀陛下,骠骑将军确实带着数百人前来求见。

    那些人抬着几百口大箱子,因为事情紧急,所以臣也就没有检查他们的箱子。”

    刘宏闻言大喜,对着那侍卫挥了挥手:“不必检查了,赶紧让他们进来!”

    “可是……”侍卫闻言,有些犹豫不决,因为若是李知在这箱子之中藏了什么兵刃之类的东西,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那侍卫向刘宏建议道:“陛下,反正检查也不需要多长时间,要不…就让属下去查一下骠骑将军所带何物吧?”

    刘宏闻言,不耐烦的说道:“查什么查?!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赶紧放骠骑将军进来!”

    刘宏从来就没觉得侍卫如此可恶过,李知这是给他送钱财来的,还查什么查?!

    “喏”那侍卫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应了一声,扭头向宫外跑去。

    等到侍卫来到宫外之后,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骠骑将军,陛下有请。”

    李知闻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便指挥众人把箱子抬到了这侍卫的面前,对他说道:“还请这位兄弟检查。”

    那侍卫听闻此言,面色变的好看了一些,因为李知既然敢把箱子给他检查,就代表着李知心中没有什么鬼心思。

    想到这里,那侍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陛下早有吩咐,不必检查骠骑将军所带来的箱子,请吧。”

    李知闻言一愣,随后他也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刘宏想早一点看到钱财,所以才如此作为。

    想到这里,李知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想道:“这刘宏还真是舍命不舍财的主,

    区区一点金银便迷了他的双眼,让他把自己的安危都置之度外,也不知道该说他大胆、还是该说他贪财。”

    想罢,李知便指挥着众人,抬着两百口大箱子朝宫内走去。

    等来到宫中之后,李知见刘宏正在花园之中来回徘徊。

    见李知进来,刘宏双目一亮,赶紧朝他问道:“李卿可把朕想要的东西带来了?”

    说完,刘宏便把目光盯向了那两百个大箱子,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李知见此,苦笑一声,朝着刘宏拱手回道:“启禀陛下,带来了,这些就是。”

    说着,李知便走向那些箱子,把那些箱子一一打开,瞬间,这些箱子之中便是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刘宏见此,目中精光大盛,疾步走上前去,险些摔倒。

    在刘宏身后的张让,赶忙把他扶住,温声劝道:“陛下小心一点,反正这些金银珠宝也跑不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张让看这些珠宝的眼中也是贪婪不已。

    不过张让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贪婪,强自的压制了下去。

    刘宏没有理会张让的劝阻之言,对着这些箱子爱抚不已,他把每一口箱子中的珠宝都细细的抚摸了一遍,如同抚摸情人一般。

    李知见此,有些恶心的转过头,不去看刘宏此时的丑态,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李知也没有想到,刘宏作为一个皇帝,竟然会如此的痴迷于钱财,得到这些钱财固然可喜,可也不用这么恶心吧?!

    过了许久之后,刘宏才回过神,精神奕奕对着李知问道:“就只有这些了吗?不是说那王允家中有一个金子做的假山吗?”

    李知闻言,一拍额头,他倒是把此事给忘了。

    不过李知也不着急,神情若定的回答道:“启禀陛下,臣所说的假山乃是比喻之词,并不是说王公家中当真有一座金子做的假山。”

    “假的啊…”刘宏闻言,失望不已,不过他看到这些箱子之后,却又高兴了起来。

    刘宏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清廉不已的王允家中,竟然会有如此多的钱财。

    刘宏在心中计算着朝中有多少如王允一般的大臣。

    这一算,刘宏把他自己都给弄蒙了,因为若是每个大臣家中都能搜出这么多的金银,那他岂不是可以用这些金子铸一座宫殿?

    想到金子做的宫殿,刘宏便神往不已,哈喇子都差点流下来。

    过了许久之后刘宏才回过神,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向他问道:“李卿,不知我朝中还有哪家大臣的家中比较……”

    说到这里,刘宏斟酌了一下用词,随后便继续说道:“比较贪腐,对,贪腐!”

    说着,刘宏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李知闻言,无语的看了刘宏一眼,他没想到经过王允之事后,这刘宏还上瘾了,总想着从这些个大臣手中搜刮一些钱财,昏君一个!

    刘宏昏庸,但是李知可不想做他的帮手,便向其推辞道:“启禀陛下,臣来京中不过才几日,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臣也不知道王公家中,竟然会有如此多的钱财,至于其他

    人家中如何,臣却是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一眼张让:“陛下若真想从这些大臣身上发笔横财,那就把此事托付给张公吧。

    张公乃是宫里的老人儿,又在京中颇有势力,必然会知道哪家富裕、哪家穷。”

    说完,李知还煞有其事的朝张让行了一礼,以表达其恭敬之心。

    张让闻言,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推辞道:“陛下不可!

    咱家什么都不知道,咱家在宫中照顾陛下,从来没有关心过外面的事情,也不知京中众大臣家中如何。”

    张让都快恨死李知了,心中怒骂道:“好你个李知,当真阴损至极!

    这件事情要是真交给咱家,那岂不是要毁了咱家?这得得罪多少大臣?

    虽然咱家跟朝中众臣的关系不好,但是也没到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你这么一来,岂不是要让咱家跟那些大臣刀刀见血?

    咱家才刚帮了你一个忙,你便回身给了咱家一刀,当真是无情无义之辈!”

    想完之后,张让用看待仇人的目光看着李知,他的目光之中还夹杂了些许鄙夷之色。

    然而,张让没有看到他一旁刘宏的目光,此时刘宏眼中放着精光,看着张让的目光也是炯炯有神。

    听到张让的推辞之语后,刘宏不悦的问道:“张卿,前些时日,朕问你李卿之事的时候,你都能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何在你眼皮底下的京城,你反而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刘宏面色一肃,厉声问道:“张卿,莫不是你在欺瞒与朕?!”

    刘宏的话语刚落,李知便瞬间眯起了眼睛看着张让。

    李知没想到,他在家中之时,这张让竟然还会关注他。

    李知知道,他的家中必然有张让的棋子,不然,远在百里之外这张让,如何能够知道他的行踪。

    想到这里,李知对张让更加的警惕起来,对自己今日灵光一显的陷害张让之举更是大大的点了个赞。

    若不是今日的灵光一闪,李知怕是还真不知道这张让竟然在他的家中布置了棋子。

    看到刘宏生气,张让此时也顾不上李知,对着刘宏解释道:“启禀陛下,奴婢哪敢欺瞒陛下。

    骠骑将军之事乃是奴婢无意之中听人说起,所以才了解得如此清楚。

    而京中,奴婢却甚少关注,所以并不知道京中诸位大臣谁穷、谁富,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察。”

    说完之后,张让便一拱到底,不再起身。

    “这样啊……”刘宏闻言,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张让虚扶的:“张卿起来吧,是朕错过你了。”

    “呼……”张让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心中庆幸道:“可算是把这事儿给应付过去了。”

    等张让起身之后,看着一旁笑眯眯的李知,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眼珠一转便有了坑害李知的主意。

    对李知阴笑了一声之后,张让朝着刘宏拱手说道:“启禀陛下,陛下不必如此颓废。

    若陛下想弄明白,这些朝中大臣有多少家资,奴婢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汉灵帝闻言精神一震:“速速说来。”

    张让看了一眼李知,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