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老师在此全文阅读 第21分节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找替死鬼

    书接上回。

    听到刘宏的问询之后,张让看着李知笑眯眯的回道:“陛下,骠骑将军乃是足智多谋之辈,对于计谋之道更是个中能手。”

    张让夸了李知一通之后,话语一转:“不若陛下命骠骑将军成立一个钱财司,专门调查天下钱财。

    以骠骑将军的能力来说,不久之后,必然能够对诸位大臣家中的钱财多少了如指掌。

    如此一来,陛下岂不是又能行王允之事?

    而且,王允之事就是经骠骑将军之手办成的,陛下若是看上了哪家的钱财,便让骠骑将军为陛下取来便是。”

    “好!”张让话音刚落,刘宏便大声叫好。

    随后,刘宏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知,温声问道:“不知李卿觉得如何?”

    虽然刘宏是在问李知,但是他眼中却充满了不可拒绝之色。

    李知现在才回过神,他也被张让这反手一击给打蒙了。

    张让这个计策不就是传说中的白手套吗?

    唯一不同的是,白手套是暗地里收礼,而他这计策却是明目张胆的硬抢。

    李知见刘宏还在炯炯的望着他,没工夫多想,略一思索后,便立刻回道:“启禀陛下,此事可否容臣好好的思索几日,然后再给陛下答复?

    毕竟此事乃是开天地之先例,微臣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他觉得李知说的在理,此事确实没有先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见刘宏点头之后,李知便向其躬身一礼:“既如此,臣先告退了。”

    “嗯”刘宏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李知此时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张让的背影。

    他知道,他这次算是惹上大麻烦了,只要张让把今日他向汉灵帝所说的话宣扬出去,恐怕在这洛阳之中,就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

    想到此处,李知忧心忡忡的走出了皇宫,站在宫门口扬天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此时他对着刘宏厌烦不已。

    李知看着天空心中喃喃道:“若是穿越到盛世之时就好了,以我的本事怎么说也能混个风生水起,像刘宏这样的皇帝当真是令人恶心之极!”

    虽然李知心中快要崩溃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他也没有骑马,缓步向荀府走去。

    走在路上,见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群,李知觉得他自己更加的孤单了,像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一样。

    李知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甩出了脑后,他呆呆的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这件事情我确实不宜亲自去办,但是我可以找另一个白手套啊。”

    想到这里,李知猛然惊醒,心中欣喜若狂:“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事儿完全可以推给别人嘛?

    只要能给汉灵帝弄来钱财,他才不管此事是何人所为。”

    想到这里,李知在心中盘算着京中的众位奸臣:“内侍赵忠?不行,不行…”

    想到赵忠,李知赶紧摇了摇头:“这赵忠和张让穿一条裤子,若是当真交给他,他必然会推辞。

    要不…把此事交给大将军何进”

    想到这里,李知却又自己反驳了自己:“大将军何进位高权重,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而且,对于何进来说,钱财怕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想罢,李知苦恼的拍了拍额头,不知该选谁是好。

    这京中的大臣,不是世家之人,就是耿直之臣,这冷不丁的要选出一个阴险毒辣的奸臣,还真不好选。

    想了许久之后,李知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烦躁的摇了摇头,朝荀府走去。

    正走在路上,就听到路两旁的人窃窃私语。

    李知好奇的侧耳一听,就听一个青年之人神神秘秘的说道:“唉,你听说了吗?那王允府上出了大事!”

    “哦?”一个中年之人闻听此言之后,好奇的问道:“不知出了何事,让你如此神神秘秘?”

    那青年之人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看他,便对着中年人小声说道:“听说王允的侄子王源,勾搭上了王允新纳的小妾。

    现在那王允正在府上痛打他的侄子呢。

    听说都快打死了,你现在要是到王允府边,就能听到王源的惨叫之音。”

    中年之人闻言之后,瞬间来了精神,也跟着说道:“我听说那王允新纳的小妾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本来我还在暗地里唾骂王允老不休,没想到他的小妾竟然也是个不甘寂寞的女子。”

    说到这里,那中年之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青年之人问道:“对了,那王允没有把他的那个小妾浸猪笼吗?”

    青年之闻言,摇了摇头,满脸不屑的朝王允府邸方向吐了一口唾沫:“这老不休的东西,怕是舍不得他那个小妾,所以才拿自己的侄子来出气。”

    “话不能这么说”中年之人反驳道:“床笫之欢,你这没有成亲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滋味。

    只要王允那小妾在床榻上好好的伺候一下那王允,岂不是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说着,这中年之人猥琐的朝着青年人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淫 笑。

    青年之人听闻此言之后,被羞得满脸通红,他因为家贫还没有成亲,所以他还真不知道其中的滋味,被这中年之人之一说,青年之人羞愧交加,扭头便要走。

    “哎……”中年之人却一把拉住了那青年之人,笑嘻嘻的对他说道:“别走啊,一会儿,我们两人就去王允的府边,听听那王源的惨叫声,也好出出心中的恶气。

    那王源仗着王允之势,在京中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如今却是遭了报应,我等还不赶紧去瞧瞧?!”

    青年之人闻言之后,点了点头,满脸痛快的回答道:“对!一会我们就去瞧瞧!

    这王源欺软怕硬,不敢得罪那些世家公子,就知道拿我们这些平民撒气,如今他受难了,我等当然要好好的参观一下了。”

    说完之后,这两人便勾肩搭背的朝王府走去。

    李知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说话之后,有些若有所思。

    随后,李知对着自己身后的杨英说道:“伯雄,你带人先回去吧,等会我有事要去办。”

    杨英闻言,犹豫的问道:“主公,要不还是让属下跟着你吧。

    毕竟,这洛阳城中十分的不太平,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杨英便闭上嘴巴,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李知。

    “无妨”李知摆了摆手:“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对付本候不成?

    你们先回去吧,本候一会儿就回去。”

    说完,李知便跟着那窃窃私语的两个人朝王府走去。

    杨英闻言,犹豫了一会之后,对着自己的属下耳语了一番,随后便带着人回荀府去了。

    等李知来到王府之外后,就看到王府两旁的墙壁之

    外,有不少人正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偷听,更有好几个人悄悄地爬上了墙头,看着里面的事情。

    正在这时,一声惨叫之音从王府的墙内传来:“啊!叔父饶命啊!小侄再也不敢了!”

    “哼!”就听王允冷哼一声:“还敢求饶?!待老夫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话音落定,又听到墙内“啪啪”的鞭子之声传来,伴随着鞭子声的,是那王源的惨叫之音。

    那王源每惨叫一声,墙外的众人便小声的喝彩一声,看起来,平日之时,他们没少受到王源的欺负,所以才如此的痛恨他。

    有几个胆大之人,爬到王府的墙头之上,死死地盯着被吊起来抽打的王源。

    他们紧抿着嘴唇,生怕发出什么声响,但是他们眼中却满是痛快之色。

    李知见此,目中一亮,对于刘宏托付给他的事情也有了一些眉目。

    想到了办法之后,李知便拨开了人群,大步的从王允府上走去。

    “唉……那位小兄弟莫要去!”正在李知刚要敲响王允府邸的大门之时,有一个约五十岁的人对着他劝解道:“现在王公正在气头上,你要是进去怕是受到连累。”

    李知闻言一乐,对着这位好心人点了点头:“多谢这位兄台,不过这王允还不敢拿本候怎么样!”

    “本…本候?!”这人听到李知的自称之后,猛然大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向李知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随后,这人猛然朝李知深深的行了一礼:“还望这位侯爷莫要怪罪,草民只是无心之言,并没有瞧不起侯爷的意思。”

    李知见此,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适应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

    不过李知也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忙上前一步,一把把那人扶了起来,温声劝慰道:“这位兄台不必如此多礼,本候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反而要多谢你的良言相劝。”

    “没事,没事…”那人听到李知谢他,急忙的摇着手,满是窘迫的说道:“你是侯爷,岂能跟我们这种小民倒谢?草民当不起,当不起啊。”

    “唉……”李知见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若再对这人客气,这人反而会不自在,所以便恢复了往日之态,对着这人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去。

    等李知离去之后,这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便向着一旁的同伴吹牛道:“看到没有?刚才那个侯爷相我道谢了!

    那可是侯爵,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够让一个侯爵给我倒谢?

    你们没这个福分吧?”

    说完,他得意洋洋的看着一旁的同伴。

    他一旁的同伴却是没有理会他所说之言,咽了一口唾沫,满是震惊的看着李知离去的步伐。

    那劝李知之人,看到自己的同伴愣住了,便推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

    同伴被他推醒之后,猛然打了一个哆嗦,随后把目光看向了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可知道,刚…刚才那个侯爷,是…是什么人吗?”

    说着,不待他回答同伴便自问自答道:“那可是骠骑将军李知!堂堂的“杀神”!你竟然还活着?你可真是命大!”

    那人闻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之色的看着李知的背影。

    良久之后,那人喃喃自语道:“我还真是命大啊,这都没死?不过……”

    那人看着远去的李知,疑惑的呢喃道:“这骠骑将军,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恶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逼良为娼(上)

    书接上回。

    李知来到王府门前之后,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改天再来,我家老爷正在…正有事要忙。”

    听到门房不耐烦的声音,李知失笑一声:“你们老爷有什么可忙的?不就是在打他的侄子嘛。

    赶紧去通报你家老爷,骠骑将军李知前来拜访!”

    门房闻言,面上露出震惊之色,连忙跑到侧门,打开门伸头往外一瞧,见果然是李知,“啪”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李知见门房瞅了他一眼,就立刻关上了门,有些疑惑不解。

    不过,在一道声音传来之后,李知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只听那门房在门内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骠骑将军又来了!”

    正在抽打着自己侄子的王允,闻听此言之后,身体一僵。

    随后他把手中的鞭子扔在了一旁,朝着那门房问道:“李知来此所为何事?”

    门房摇了摇头,面带难色的说道:“这小人哪知道。

    不过小人见骠骑将军面色平缓,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想必不是来找麻烦的。”

    王允闻言,瞪了这个门房一眼,随后便匆匆的往府门走去,懒得再理这个门房。

    在王允的心中,李知就是一个笑面虎,哪会把自己内心的事情显露在脸上,这门房说了等于没说。

    等王允来到门口之后,指挥着奴仆打开了大门。

    大门打开之后,王允就见李知正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

    王允见此,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不知骠骑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虽然王允话说的好听,但是他的脸上满是不愉之色,显然很不欢迎李知的到来。

    李知见此也不在意,本来就是他坑害了王允,难道还不能让王允摆摆脸色?

    李知朝着王允随手的回了一礼,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王公在忙什么?怎么像是在杀猪一般?”

    “哼!”王允闻言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骠骑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老夫在做什么难道骠骑将军不知道?

    这一切不是骠骑将军引起的吗?”

    听着王允的一连串问题,李知笑着摇了摇头,反驳道:“这一切事情皆是那王源咎由自取,与本候何干?

    而且,本侯可没有让那王源与自己的婶娘……”

    “够了!”李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色难看的王允大声打断:“骠骑将军去而复返,难道就是为了来调侃老夫?”

    李知闻言,也不在乎他的无礼,左右看了看后,说道:“本候确实有要事来找王公。

    不过…难道王公要让本候在此处与王公商量事情?”

    “哼!”王允看着李知,讽刺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夫堂堂正正做人,什么事情也不怕被别人知晓。”

    说着,王允鄙视的看了一眼李知:“难道骠骑将军找老夫,是为了商谈什么阴谋诡计,怕被别人知道?”

    李知听着王允的赌气之言,嗤笑一声,调笑道:“本候没想到,王公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如雉子一般。”

    说着,李知面色一肃,郑重其事的对着王允说道:“好了,本候不与你开玩笑了,本候找你确实有要事商议,我等进府详谈如何?”

    然而,此时的王允却是倔脾气上了头,

    不依不饶的说道:“不用进府,就在这里说吧!”

    说完,便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知。

    李知见此,戏谑一笑道:“当真要在这里谈?

    难道王公复官之事,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复官?!”王允闻言,惊疑不定,不知道李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把王允拉下官位的是李知,而如今来对他说要复官的也是李知,这让王允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王允错愕的模样,李知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本候在陛下面前为王公讨了个好差事,若是办的好了,莫说复官,便是官升一级亦是大有可能。”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看四周,又转头向王允调笑道:“难道此事也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明言?”

    说完,李知戏谑的看着王允,脸上满是打趣之色。

    “咳咳!”王允闻言干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

    随后,王允厚着脸皮说道:“老夫刚才被王源那畜生给气蒙了,怠慢了骠骑将军。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骠骑将军随老夫进府再说吧。”

    说完,他便扭头朝着王府一引手。

    李知见此,也不再为难王允,点了点头之后,便朝着府内走去。

    等他们路过花园之时,李知抬头一望,看到了被吊在一棵大树上的王源,停住了脚步。

    王允见此,以为李知还在痛恨王源,便捡起了一旁的鞭子,对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可是还在痛恨这小畜生?

    来,鞭子给你,使劲抽几鞭子出出气。”

    王允此时为了复官,连脸面都不要了,一心的讨好李知。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浑身血迹的王源。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转头看向王允:“请王公把王源放下来吧,本候有事要吩咐于他。”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便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奴仆挥了挥手:“把这小畜生给我放下来。

    让他去洗漱一番,然后来正厅拜见骠骑将军。”

    说完,王允便对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还请随老夫到正厅一叙。”

    李知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被人放下来的王源,神秘一笑,随后便跟着王允向正厅走去。

    如果曹操在此,见到李知的这个笑容,必然会大惊失色,因为每次李知这么笑的时候,都会有人倒大霉……

    等李知来到王府的正厅之后,仆人早已准备好了茶点。

    两人刚一坐定,王允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不知骠骑将军所说的复官之事……”

    说到这里,王允满脸期待的看着李知。

    李知见王允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一定,不答反问道:“不知王公可知,你为何被陛下罢官?”

    王允闻言,脸上怒色的一闪而逝,只觉得李知是在戏弄他。

    不过王允转念一想,这李知已经把他害得去官罢爵,没必要再拿此事戏弄他。

    想通之后,王允斟酌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可是老夫贪腐之事?”

    “非也”李知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王允说道:“王公不必如此,有话直说便是。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今日你我的谈话,不会进入第三人之耳。”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便也豁出去了,实话实说的:“老夫被罢官还不全赖骠骑将军?

    若不是骠骑将军在陛下面前诬陷老夫,老夫何至于此?”

    听到王允的抱怨之语,李知没有生气,反而欣慰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但是本候也没想到,陛下得了王公的钱财之后,竟然上了瘾,总想着要处置几个如王公这样的大臣,然后夺其家资。”

    “不可!”李知话音刚落,王允便大声喝止:“朝中大臣乃是国之柱梁,岂能因为钱财便诬陷他等?此事万万不可!”

    说着,王允语重心长的对这李知说道:“骠骑将军,老夫之事乃是老夫咎由自取,其他大臣不像老夫一般贪腐,他们都是耿直之臣。

    若是为了钱财便对付他们,我大汉朝危矣!

    还望骠骑将军能够三思而后行。”

    李知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本候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你认为这是本候出的主意吗?

    错了!这是陛下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而且陛下并没有给本候留下余地,直接命令本候成立一个专门探查朝中大臣家资多少的钱财司,本候亦是劝阻不得。”

    说完,李知面带无奈的耸了耸肩。

    “昏君啊!”

    李知话音刚落,王允便仰天长叹:“陛下如此做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我大汉的万千忠良?!”

    “咳咳!”

    看着王允悲愤的模样李知干咳两声,随后对其安慰道:“危机、危机,危险的背后都带着机遇。

    陛下的这个命令虽然荒唐,但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些逆臣。”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大感兴趣的问道:“不知骠骑将军此言何意?可否与老夫明说?”

    李知点了点头,对着王允明说道:“本候决定成立这个钱财司,把京中大臣家中的家资探明,然后便挑选一些逆臣交给陛下处置,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王允闻言,面色便缓和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王允眼中一亮,对着李知问道:“不知将军所说的老夫复官之事,可是与这钱财司有关?”

    见王允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李知欣慰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本候出来京中,对京中大小势力也不甚了解,所以便想到了久居京中的王公,希望王公能够出马帮本候一把。”

    王允闻言,心中大喜,故作矜持的抚了抚须,颇为自得的说道:“骠骑将军找老夫算是找对人了。

    老夫别的不敢说,洛阳城中的大小势力,老夫皆了如指掌。”

    说到这里,王允眼珠一转,对着李知恭维道:“如此,老夫日后便紧追骠骑将军尾翼,任凭骠骑将军吩咐。”

    李知瞥了一眼王允,心中骂了一句:“老狐狸!推的倒是快!”

    不过李知可不会遂了王允的意,于是便开口说道:“这钱财司本候打算交给王公打理,明日本候便向陛下告知此事。

    只要王公做的好,想必陛下不会吝啬赏赐。”

    王允闻言,赶紧摇了摇头:“不妥不妥…这事还是交给骠骑将军做主的好,老夫做骠骑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兵就好”

    说到这里,王允一副知天乐命的表情说道:“老夫今日也算是想明白了,为官一事,不可强求,若是能够复官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老夫也无甚遗憾。”

    说完,王允摆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看起来甚为……恶心!

    李知见王允不上钩,有些不耐烦了,便直说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逼良为娼(下)

    书接上回。

    李知见王允不上道,便明言直说道:“好了,本候也不与你卖关子了。

    此次之事,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就是王公了!”

    王允闻言,错愕不已,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做官之事哪有强迫的?”

    “怎么没有?!”李知闻言,指了指自己,没好气的说道:“本侯不就是被逼迫到这洛阳为官吗?”

    说着,李知不耐烦的看着王允:“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王公打算如何成立的钱财司?”

    王允闻言,大摇其头:“老夫绝不会做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骠骑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王允便站起身,对着李知一引手:“老夫家中还有事,就不多留骠骑将军了,骠骑将军请!”

    说完,王允满脸的肃穆,一副没有商量的表情。

    李知闻言,也不起身,眯着眼睛打量着王允。

    直到把王允看得有些不自在之后,李知才开口说道:“王公是不是觉得,本候此次前来没有带兵,便觉得本候很好说话?”

    王允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位置上,闷声闷气的说道:“反正不管如何,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老夫是不会去做!”

    王允太明白这个钱财司主事之人有多么的令人讨厌了,不管是忠是奸,朝中大臣没有一个希望,自己家里的情况,被别人了解的清清楚楚。

    不管是谁成为这个钱财司的主事之人,都会遭到朝中众臣的敌视。

    若是朝中重臣联合起来,对付这个主事之人,怕是到时候,连刘宏都保不下这人。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王允才极力的推辞此事。

    因为王允知道,若是他当真应了这个差事,不用说复官了,怕是他的老命都难保。

    这还不算什么,这个钱财司将来在史书上必然会遭人唾弃,一旦做了这个主事之人,遗臭万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李知当然也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才把这个位置让给王允,见王允不上套,李知脸色阴沉了下来。

    若是王允不从,那岂不是要李知去背上这个骂名?

    想到这事情的后果之后,李知眼中厉光一闪,看着王允威胁道:“王公,此事你做的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容不得你拒绝!”

    王允见李知想要强迫他,双手一摊,躺在了几案之上,一副无赖的表情,对着李知说道:“老夫就不做!

    老夫一个垂垂老朽,要杀要刮任凭骠骑将军处置,反正此事老夫是绝对不会去做!”

    李知见王允耍无赖,阴声说道:“难道王公不顾及王氏家族?!”

    说完,李知眼中杀机四溢,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令李知没有想到的是,王允听到李知的威胁之后,满不在意的回答道:“老夫做了这个主事之人,也会连累王氏家族遗臭万年。

    既如此,还不如让骠骑将军把他们灭了!”

    说完,王允便一副滚刀肉的模样看着李知。

    “……”李知此时拿这个老无赖毫无办法,一个不怕死、没有弱点的人实在太难对付了。

    正在李知左右不定之时,王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士子王源见过骠骑将军。”

    说完之后,也不待李知回礼,直起身,走到了一旁坐下,看也没看王允一眼。

    看到王源,李知眼中一亮,没有在乎他的无礼。

    看着满脸不悦之色的王源,李知试探的问道:“不知王公子可愿为官?”

    王源听闻此言之后,目光一亮,正要说话,却被王允打断。

    “不可!”王允大声的说道:“骠骑将军莫难老夫的侄子!

    万万不可让老夫的侄子做那主事之人!”

    李知闻言,没有理会王允,对着意动的王源循循善诱道:“陛下让本候成立一个钱财司,为的就是探察天下官员谁廉、谁贪。

    查清之后,陛下便会把那些贪官全部罢官免职。

    但是因为本候在京中没有多少势力,所以这钱财司,本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蠢蠢欲动的王源,继续引诱道:“这钱财司正缺一个主事之人,不知王公子可有意?

    钱财司是为了打击天下贪官而设立的,主事之人必然会名留青史。

    而且,这钱财司直属陛下,权利甚大。

    若不是本侯是初来乍到,对洛阳太过陌生,本候一定会亲自领了这个差事!”

    说完之后,李知目光炯炯的看着王源。

    王源听完之后,陷入了深思之中,脸上亦是挣扎不已。

    一旁的王允见王源像是已经意动,赶忙大声呵斥道:“你这小畜生若是敢应下此事,老夫便亲手打死你!”

    正在思索的王源,被王允的呵斥之音惊醒,随后王源摸了自己身上的鞭痕,眼中痛恨之色一闪而逝。

    王源的这个眼色,被一直看着他的李知捕捉到了。

    李知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对着王允笑嘻嘻的说道:“王公,王公子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如对待一个小孩子一般随打随骂?”

    说着,李知话音一转:“而且王公子虽然身居大才,但是却是一个白身,连孝廉都不是,如此,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一眼王允,装作无意的说道:“莫不是王公怕王公子的为官之后,身份比王公高,王公怕再也没法打王公子了?”

    “你……”王允闻言,指着李知,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允没有看到,在李志的话音落定之后,王源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李知看着王允被气得说不出话,便也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王源,笑声问道:“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公子也老大不小了,作为王公的侄子,背着一个白身太过难看。

    若是不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日后怕是没有如此良机了。

    此次乃是特例,若不是陛下痛恨天下贪官,也没有这钱财司之事,王公子当要好好的把握机会。”

    李知说完之后,本来还摇摆不定的王源立刻大声的说道:“此事…本公子应了!”

    “孽畜!老夫打死你”王源刚答应,王允就勃然大怒,搬起面前的几案,就朝王源的脑袋上招呼去。

    李知见此,赶忙拦住,他好不容易才把王源坑上了贼船,做了他的替身鬼,要是被打死了那可不妙。

    王允见李知拦住自己,满脸悲愤的指着李知,大骂道:“你这竖子不安好心,害得老夫丢官罢爵还不算完,现

    在还来坑害老夫的侄子!

    老夫与你竖子到底有何仇怨,让你如此对付老夫?!”

    李知闻言,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毕竟对着一个人朝死里坑,确实是有些不地道。

    不过,李知也是无可奈何,在这京中他虽然敌人不少,但是能任他拿捏的也就王允一个,不坑王允他去坑谁?

    见李知面带愧色,沉默不语,王允气焰更加的嚣张,大声的呵斥道:“竖子!你若是不让老夫这侄子当主事之人,老夫便不再与你计较,不然,老夫定不罢休!”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一脚就踹到了王允的腹部。

    王允“哎哟”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捂着腹部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知,他没想到李知竟然敢对他动手。

    见到王允被踹了一脚之后,一旁的王源不仅没有搀扶起他,反而满脸痛快之色的在一旁看着笑话。

    李知缓步到了王允的跟前,蹲下身,拍了拍王允的老脸,阴测测的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本候这么说话?!

    莫不是觉得本候今日太过和蔼了,非要本侯与你动粗,你才老实?”

    说着,李知站起身,不解恨的又在王允身上狠狠的踹了几脚。

    随后李知便不再理会王允,转过身,看向王源:“王公子既然已经答应,想必不会反悔吧?”

    说到这里,李知软硬兼施道:“若是当了主事之人,王公子不仅能威风凛凛,抬头作人,更是能名留青史,若是不做嘛……”

    说着,李知略一停顿,一指躺在地上的王允,对着王源威胁道:“若是不做的话,那你这叔父便是你的榜样。

    而且……”

    说到这里,李知满脸鄙夷的看着王源:“而且王公子已经老大不小了难道要处处依照你的叔父?

    如一个奴仆一般让你的叔父任打任骂?连喜欢一个女子都不敢说出口。”

    “不要再说了!”王源有些崩溃的大吼一声,回答道:“这官本公子做了!!”

    李知闻言,心中大喜不已,走向上前去,一把拦住王源的肩膀,温声说的:“这才对嘛,大丈夫当行事果断,婆婆妈妈像什么话?

    来来来,本候以茶代酒,敬王公子一杯。”

    说着,他便把王源所坐几案前的一盏茶端了起来,对着王源一敬。

    王源被李知的客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慌手慌脚的拿起了桌上的茶盏,对着李知回敬道:“多谢骠骑将军,在下先干为敬。”

    说完,他便把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

    就在他们二人相互敬茶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王允,呆呆的看着王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王允虽然知道王源平日之时流连于青楼楚馆之间,行事浪荡,没有多聪明,但也不认为他是个傻子。

    但是,今日所见,王允却对王源的智慧深表怀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人。

    过了良久之后,王允才回过神,看着王源,悲声叹道:“孽畜!当真是蠢货一个!老夫怎会有你这种侄子?!”

    随后,王允话语一转又把话头转向了李知:“苍天啊!

    老夫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拍下这么一个煞星来惩治老夫?!”

    “噗……”王允说完之后,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狼心狗肺

    书接上回。

    李知见王允晕倒之后,赶忙走上前去把他扶住。

    李知可不想王允就这么死了,多好的替罪羊啊,要是没了,就王源一个人能成什么事?

    王源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若是没了王允做替罪羊,恐怕还没有成立钱财司,王源就会被人吃的骨头都剩不下。

    就在李知为王允顺气、掐人中的时候,王源却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不仅没有上前帮把手,反而满是幸灾乐祸得看着晕倒的王允。

    在王源看来,他这个叔父定然是怕他脱离了掌控,所以才不让他为官的。

    不然的话,如此大好的机会,为何要让他放弃?

    王源此时十分的盼望王允就此死去,因为王允死了之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霸占王允的妻妾。

    一想到他那小婶娘的妖媚姿态,王源的下 半 身便蠢蠢欲动。

    在李知忙活了许久之后,见王允还没有醒来,着急不已,不经意之间,李知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面带淫 笑的王源。

    见王源竟然站在那里淫 笑,李知没好气的对他吼道:“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啊?哦哦……”王源被李知的话吓了一大跳,脑中的旖旎想法一扫而空。

    自从见到李知之后,王源就一直倒霉,所以他对李知那是怕到了心里,听到李知的喊声,赶忙的上前帮忙。

    王源虽然表面上对李知的话唯命是从,但是他心中却恨恨的想道:“哼!且让你得意一时,等本公子受到陛下的青睐之后,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两人忙活了半晌,终于把王允救醒。

    “额哼…”王允一声呻 吟之后,醒了过来。

    王允看着面前的两人,呆愣了许久,最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李知,呆呆的说道:“你是谁?老夫又是谁?”

    李知闻言一愣,不知道王允这是玩的哪一出,疑惑的问道:“王公这是何意?

    本候还能是何人?本候乃是骠骑将军李知啊!”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王允脸上尽是疑惑不解之色,心中想道:“这王允莫不是被我给坑傻了?”

    正在李知想着的时候,王允猛然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

    随后,他满脸惊恐的大声呼叫道:“老夫是谁?

    这里又是哪里?

    老夫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们把老夫弄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听到王允的一连串问题,王源傻眼了,咽了一口唾沫之后,看着李知呆呆的问道:“骠骑将军,我叔父这是怎么了?”

    李知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允,沉默不语。

    随后,李知眼中精光一闪,走上前去,对着王允问道:“你不知自己是谁?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多大年岁了?”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便呆呆的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实如此,老夫什么都记不得了,你们到底是何人?老夫又是谁?”

    说完之后,又四处打量了一会儿之后,把目光转向了李知,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希望李知能解答他的疑惑。

    “呵!”李知轻笑了一声,拍了拍王允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王公啊,傻

    子不是这么装的。

    你既然连自己的年岁都不知道,那为什么你还会自称老夫?

    看来你确实是个老匹夫,年纪大了,连谎话都不会说了!”

    说完之后,李知朝着王允冷笑两声,随后便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王允上慌乱之色一闪而逝,随即,他便满脸茫然的对着李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我为什么听不明白?我为什么装傻子?”

    李知见王允满脸无辜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行!你装傻是吧?等着!”

    说着,李知把目光转向了王源,对他说道:“你去把你那小婶娘带来,就在王公面前好好乐呵一下。

    反正王公都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如此正好,岂不是正遂了你的意。”

    “咳咳……”王源干咳了两声,脸色变得有些红润,看了王允一眼之后,满是不好意思的朝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这…这不太好吧?”

    “哼!”李知冷哼了一声,对着王源一挥衣袖:“本候让你去你就去,哪么多废话?!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嘿嘿…”王源摸着后脑勺笑了两声,随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朝厅外跑去。

    等王源走后,李知转过身,看着王允,笑声问道:“王公,现在你还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王允脸上怒色一闪而逝,随后便恢复了无辜之色:“这位小兄弟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还望小兄弟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嗯”李知闻言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说道:“既然王公执意装傻,那就别怪本候了!”

    王允闻言,没有说话,呆愣的往外走去。

    李知见王允要走,一把抓住他,冷笑着说道:“王公要去哪里?

    不是不记得以前之事了吗?

    王公且在这里少待,等你的侄子来了之后,好好让你回忆一下你以前的腌之事!”

    王允见此,无可奈何,只得呆在原地呆呆的发愣。

    过了一会儿之后,王源便带着三个女子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正是李知见过的那个王允的小妾,其他两人却面生的紧,不过其他两个人也是媚眼如丝的妖娆女子。

    见此,李知眉头一皱,对着王源问道:“这两人是何人?为何你会把她们一起带来?”

    王源闻言,嘿嘿的笑道:“这两个嘛…也是叔父的侍妾,与在下……”

    说到这里,王源对着李知挑了挑眉头,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李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心中更是为王允感到默哀。

    这时,那三个女子对着王允福了一礼:“奴家见过老爷,不知老爷传唤奴家等人来此所为何事?”

    说着,那认识李知的女子对着李知抛了一个媚眼儿问道:“骠骑将军怎的有功夫来这里?”

    李知看着这个女人的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后,便不再理她。

    见李知不说话,王源嘿嘿的淫 笑道:“骠骑将军,在下这就开始?”

    说着,王源眼珠一转,又对着李知献媚道:“要不……骠骑将军也一

    起来?”

    李知见王源急不可耐的样子,无力的摆了摆手:“行吧,行吧,你自己玩儿吧,本候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李知转头就走,他实在是不想再理会这个无耻之辈。

    见李知要走,王允紧跟着他的身后,也要和他一起出去。

    李知见此,扬手拦住了王允:“王公为何要跟着本候?

    王公还是在此好好的欣赏你侄子的所为吧!”

    说着,李知使劲的推了一下王允,把他推回了厅中。

    正在这时,大厅之内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之音:“啊……王公子你疯了?

    大庭广众之下便要与奴家等人欢好?!老爷还在这里呢!”

    “嘿嘿嘿…”就听王源淫 笑着回道:“不用怕,这老东西疯了,连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以后这个家就是本公子做主了,你等还是乖乖的听从本公子的吩咐吧。”

    “哎呀,不要嘛~~轻点~~”

    就在此时,厅内传来了一声暴喝之音:“老夫打死你个小畜生!!!”

    “砰!”

    “哗啦……”

    “啊!”

    “哎呦~老爷打到奴家了~”

    “打的就是你这贱 人!!”

    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李知冷笑了一声心中想道:“王允啊王允,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这老匹夫跟勾践相比可差的远了!”

    想罢,李知回过身,不紧不慢的朝着厅内走去。

    等李知来到厅中之后,打眼一望,发现就见王源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王允此时正举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一根棍子,追杀着他的三个侍妾。

    那个侍妾见到李知进来之后,便赶忙的向他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骠骑将军救命啊,我家老爷疯了。”

    喊完她们便来到了李知的身旁,三人都躲在了李志的身后,紧紧抓着李知的后衣襟,露出了脑袋,瑟瑟发抖的看着面色狰狞的王允。

    此时,王允正拿着棍子朝李知冲来,见那三人躲在李知的身后,便对着李知大声吼道:“你让开,老夫今天要杀了这三个贱 人!”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戏谑的问道:“王公不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怎么?现在又记得了?

    看来本候的方法,对付患有失魂症的人却是十分有效。”

    说完之后,李知还朝着王允眨了眨眼。

    王允听完李知之言后,面色铁青,指着李知大声的呵斥道:“现在老夫没工夫跟你理论这些,赶紧让开!不然老夫连你一起打!”

    说完,王允便举起了手中的木棍,朝着李知比划着。

    “哼哼…”李知见此,冷哼了两声,眯着眼睛,看着王允厉声问道:“你敢对本候动手?莫不是觉得本候没了侍卫便软弱可欺?

    区区一根木棍能耐本候如何?

    本候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沙场征战,但是本候好歹也是青壮之人,岂会怕你这老匹夫?怎么,要试试吗?”

    说着,李知便把自己衣袖使劲的挽了一下,塞入了袖中,扎个马步之后,朝着王允招了招手……

第一百九十九章 王允入彀

    书接上回。

    见李知摆好了架子要与王允动手,王允呆愣愣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王允犹豫了许久,在仔细对比了一下敌我的武力之后,他没敢动手。

    随后,王允把手中的木棍一扔,长叹一声:“唉……老夫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上天才派你这竖子来对付老夫!”

    李知闻言,收起了马步,笑呵呵的说道:“王公此言差矣,本候不仅没有害过你,反而帮了你的大忙。”

    “帮了老夫大忙?”王允闻言,嗤笑一声:“那老夫还得谢谢骠骑将军了?

    是谢骠骑将军陷害老夫?

    还是谢骠骑将军引诱我这侄子入了歧途?”

    李知闻言,摇头微笑着反驳道:“王公确实误会本候了,本候原本并没有要陷害王公意思,若不是王公在朝堂之上参了本候一本,本候岂会反击?

    如果王公没有谋害本候的意思,岂会自食其果?这一切皆是王公咎由自取,与本候有何干系?”

    说到这里,李知拿着折扇一直昏迷不醒的王源:“至于说令侄之事,那更是天大的冤枉。

    本候只是对他提了一提,愿不愿意做这个钱财司的主事之人,皆由他自己决定。

    他自己愿意当,与本候有何干系?难道本候帮他升官还做错了?”

    说完,李知走上前去,拍了拍王允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王公,你不妨借此之事,把这王源逐出家族,然后本候再命他为钱财司的主事之人。

    到时,他要是做的好,那其中也有你我的一份功劳,若是他出了什么岔子,也与你我无关。

    而且,若钱财司当真出了什么大事,我等可以一推了之,如此,对你我来说,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这里,李知满脸真诚的看着王允:“如何?现在王公还觉得本候是在坑害你吗?”

    王允闻言一愣,随后低头思索起来:“这李行之虽然可恶,但是他的话倒是有理。

    他既然找到了老夫,那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老夫不给他个颜面,恼羞成怒之下,怕他再谋害老夫。

    罢了,区区一个儿子而已,老夫舍了!”

    拿定主意之后,王允抬头看着李知,坚定的说道:“此事老夫可以答应,也可以把手中的关系借给骠骑将军用,但是,骠骑将军要到答应老夫一件事情。”

    李知闻言,心中一喜,随后好奇的问道:“不知是何事情?若是本候能够办到,一定答应。”

    王允定定的看着李知,满是认真的说道:“老夫要骠骑将军保证,若我这侄子当真出了什么岔子,骠骑将军要尽全力地保其性命,哪怕是被流放到边疆,也要让他活着。”

    王允说完之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源。

    李知闻言之后,目光在王源和王允身上来回扫视,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恍然大悟,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王允,阴阳怪气的开口道:“王公倒是爱子…额,是爱侄心切。”

    王允闻言,老脸一红,随即便转开话题道:“骠骑将军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若是骠骑将军不答应,那老夫便是拼着一条老命,也要与骠骑将军来个两败俱伤!”

    说着,王允满脸坚定的看着李知,看那样子若是李知不答应,这王允当真要与他搏命。

    李知闻言,满脸轻松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十分的简单,只要能给刘宏带去足够多的钱财,保王源一条小命容易的很。

    见李知答应之后,王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王允真的不想和李知闹翻。

    李知虽然在京中没有多少势力,但是他手下的兵马就是他最大的依靠。

    若是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鱼一定会死,网却不一定会破。

    正在这时,王源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之后,惊恐的望着王允,随后便连滚带爬的朝远处跑去。

    王允见此,大喝一声:“你这小畜生给老夫站住!

    再敢跑一步,老夫打断你的狗腿!”

    听到王允的呵斥之言,王源立刻僵住,转过身,面色难看的笑了一笑,朝着王允讨好道:“叔父,你记得小侄了?

    小侄就知道骠骑将军的这个办法一定有用,这不…小侄刚用这个办法,叔父便立刻恢复了记忆。”

    听着王源的无耻之言,王允无言以对,呆呆的看了王源一会儿之后,泄气般的说道:“罢了,老夫便不与你一般见识了。

    你既然已经答应了骠骑将军,那就好好做你的钱财司的主事之人,莫要丢了老夫的脸面,不过……”

    说到这里,王允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之后,说道:“不过,为免你连累王氏家族,老夫要把你逐出王家。

    日后你虽然可以用王家的势力为你做事。

    但是你不可以打着王家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

    从此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老夫也懒得管你了!”

    说完,王允颇为颓废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王源。

    然而,令王允没有想到的是,在听到这个噩耗之后,王源不但没有沮丧,反而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王源早就对王氏家族厌烦不已,尤其是那些族中的族老,那些老东西总是对他唧唧歪歪的,甚是烦人。

    以前王源还要仰仗王氏家族,所以才忍气吞声。

    如今听王允说,他虽然被逐出了家族,但是还能用王氏家族的势力,对王源来说,这再好不过了。

    这样一来,王源既不用听族老的唠叨,还能继续的利用王氏的势力逍遥快活,岂不是比原来之时强了一万倍?

    至于被逐出家族之后不得入祖坟的规矩,王源才不在乎,在他看来,活着精彩就好。

    至于死后,反正谁也不知道自己死后的事情,埋在哪里都无所谓。

    而且王源心中还有一个臆想,他为陛下做事,要是做得好了,受到了陛下的赏识,加官进爵那是必然的事情,到时,王氏家族还不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回族中?

    想到这些之后,王源满脸兴奋的对着王允拱手一个大礼:“多谢叔父成全,小侄一定不会辜负叔父的信任,好好的为陛下做事。”

    王允闻言

    ,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满是兴奋的王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难道他就没从自己的话中听出萧瑟之意吗?他还真当做这个钱财司的主事之人是什么好事吗?

    不过王允可是已经下定决心抛弃王源,所以也不再跟他解释这些。

    王允面无表情看着王源,点了点头之后,敷衍的说道:“如此甚好,你好好的为陛下办事,莫要丢了我王氏的颜面。

    虽然老夫要把你逐出王氏,但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等你飞黄腾达之后,老夫再令人恭恭敬敬的把你请回族中,也好让你也长些颜面。”

    王源听完之后,心道一句“果然!”事情果然就像他想的一样,叔父把他逐出家族,并不是因为怕他连累家族,而是怕家族连累他,为了方便他行事,叔父才出此权宜之计。

    自以为想明白了之后,王源对着王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面色激动的说道:“小侄多谢叔父大恩大德,日后若小侄飞黄腾达之时,必会报此恩情。”

    “嗯”王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虚扶了一下之后,说道:“既如此,你便跟骠骑将军进皇宫吧,老夫家中还有些事情,便不多留你了。”

    说完,王允便朝着外面一引手,送起了客。

    王源见此,并没有觉得王允的态度有什么奇怪的,反而十分的高兴。

    王源觉得王允之所以这么客气,乃是因为他快要成了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所以王允才对他客气的。

    见王源不仅没有醒悟,反而更加的高兴,王允的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王源的最后一点亲情也随风而去。

    此时,王允心中有些愧疚的在心中叹道:“樱儿,老夫已经几次三番的提醒过你这儿子。

    但是他混沌不堪,并没有理解老夫的意思,如此,便怪不得老夫把他抛弃了。

    希望老夫到了地下之后呢,你莫要怪罪老夫。

    老夫能做的也就是在他惹了大祸之后,把他命保住罢了。”

    想到这里,王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当初那个令他久久不能忘怀的妖娆女子。

    见王允在发呆,王源也不再理会于他,把目光转向李知,献媚的问道:“骠骑将军,不知我们何时去皇宫找陛下?”

    李知闻言,瞥了一眼王源,心中无语之极,他见过找吃找喝的,就没见过找死的。

    既然这王源如此积极的做自己的替死鬼,李知当然不会拒绝了。

    想罢,李知便对着王源点了点头,和声说道:“王公子既然如此的着急,那本候也不再拖延,走吧,我等现在便去找陛下。”

    说着,李知便转身要走,却不想被他身后的那三个女人联手拦住。

    李知见此,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你等为何要拦住本候?!”

    那个认识李知的侍妾,越众而出,朝着李知福了一礼之后,仰着梨花带雨娇容,楚楚可怜的说道:“还请骠骑将军带奴家等人一起走吧,若是留在此处,老爷肯定会打死奴家的。”

    说完,这侍妾一把抓住了李知的衣袖,用胸前使劲蹭着他的胳膊,眼泪汪汪的看着李知……

第二百章 入宫

    书接上回。

    听到王允侍妾的哀求之后,李知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李知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三个女子。

    把她们留这里怕是不行,王允真的会杀了她们。

    若是带走,李知却又怕麻烦,他可不想从今以后家宅不宁。

    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李知对着王允说道:“要不…王公给本候一个面子,饶了这三个女子吧。

    毕竟她们只是弱女子,此事也算是身不由己。”

    说到这里,李知在心中打了自己一百零八个耳光:“呸!我还真虚伪!连这种假话都说的出来。”

    王允闻言,看了看他这三个侍妾,又看了看李知,若有所思。

    随后,王允也不理会在一旁朝着他疯狂使眼色的王源,对着李知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将军如此怜香惜玉,那老夫便把这三女送给骠骑将军了。”

    说完,便对着那三个侍妾挥了挥手:“以后你们便是骠骑将军的人了,要好好的伺候骠骑将军。

    若是在再做出如此之事,骠骑将军可不会像老夫一般,如此好说话。

    莫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误了自己的性命!”

    那三女闻言,大喜过望,朝着王允感激的说道:“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她们早就对王允这个老头子不满了,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勾搭王源。

    如今,她们被王允送给了李知,她们不仅没有任何失落,反而兴奋不已。

    相比于王允,李知官位更加高、更加的年轻、也更加的俊俏。

    而且她们听说骠骑将军的夫人都封了县君,便是那两个侍妾也被陛下封了乡君。

    若是她们跟随了骠骑将军,以后,岂不是也有机会封个女爵?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王允之所以把她们送给李知,却是没安什么好心。

    一来,王允是想通过这些女子来好好的腐蚀一下李知,须知,色是刮骨刀,没人比王允更加了解这些女子的妙处。

    王允一个老头子都常常被这些女子激起欲念,李知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之人岂能免俗?

    二来嘛……王允对着一旁愤愤不已的王源瞄了一眼。

    二来王允是想离间李知和王源,只要他们二人之中生出间隙,依照王源的性格,必然会报复李知。

    届时,王允什么都不用做,笑看风云就好。

    毕竟,李知已经答应了留王源一条性命,便是王源斗不过李知,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然而,李知比王允得更加的聪明,他的打算却是落空了。

    只见李知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瞪了一眼王允,随后便对着王源说道:“本候不好女色,这些女子便交给王公子了。”

    说完,他转过身,看着满脸失望的三个女子,仔细的叮嘱道:“你们日后可要好好的服侍王公子。

    今日本候便要带王公子入宫觐见陛下,王公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你们岂不是也能跟着沾光?”

    说完,李知便不再理会这些女子,他对这些女子没什么好感,一个个的只知道在家中争权夺利,整日想的都是怎么迷惑男人,连一些青楼之中的娼女都不如,若是把她们带到家中,李知怕自己后宅不宁。

    再说,李知也瞧不上这几个女子,自己家中的妻妾已经有了不少。

    而且个个皆比这些女子漂亮,他实在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更不用说是下口开吃了。

    王源听到李知把这些女子给了他之后,大喜过望对着李知连连躬身:“多谢骠骑将军,多谢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日后在下通飞黄腾达之时,必定会报答骠骑将军的恩情。”

    王源确实是对这几个女子十分的喜欢,不然,刚才他也不会冒着被他叔父打死的危险,来维护这三个女子。

    见到李知随手便把这些女子送了出去,王允叹了一口气,心中悲声道:“这李知就不能笨一点?

    怎么转眼之间就看破了老夫的计谋?

    为何老夫的这个蠢侄子就不能学学李知?”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家孩子的李知,对着王源说道:“王公子,你先把这些女子安排好,然后就随本候一起去宫中觐见陛下。”

    “喏”王源闻言,拱手应诺,他却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知的属下。

    等王源带着那三个女子走了之后,李知转过身看着王允,冷笑着说道:“王公倒是好计谋,本候差一点就中计了!”

    王允闻言,立刻回过了神,装作无辜的看着李知,疑惑的问道:“骠骑将军何出此言?

    老夫什么时候算计过我骠骑将军了?”

    “哼!”李知看这装傻的王允,冷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想厅外走去,却是懒得理会装傻的王允。

    李知心中明白,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既然王允装傻,那就让他装去吧,没必要现在就挑明,现在还不是与王允闹翻的时候。

    皇宫之中。

    御花园内,刘宏正在指挥张让烤着一只白鹤。

    前几日,刘宏听闻草原上的异族,皆都把羔羊架在火堆上慢慢的烤,听说十分的美味。

    刘宏觉得这事儿十分的有趣,所以便想试一下。

    不过他觉得自己是皇帝,身份尊贵,所以不能与那些异族一样烧烤羔羊。

    今日刘宏逛御花园的时候,正好发现了几只白鹤,便让人把这几只白鹤宰杀,之后便让张让拷了起来。

    正在刘宏津津有味的,看张让烤白鹤的时候,一个内侍匆匆来报:“启禀陛下,骠骑将军李知带着一人在宫外求见。”

    刘宏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急忙对着这个内侍吩咐道:“速速放行!”

    等那内侍走后,刘宏满脸兴奋的对着张让说道:“看来李卿已经是想明白了,要当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了!”

    说完,刘宏便陷入了金山银海的臆想之中。

    张让闻言,眉头一皱,他不知这李知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相信,以李知的聪慧,必然不会去当这个钱财司的主事之人,今日李知前来,肯定是为了推诿此事。

    想到这里,张让却有些疑惑不解,他不知道李知想用什么办法推辞此事,若是直接推辞,怕是会引得刘宏大怒。

    想了半天,张让也没想明白李知到底是用何办法来推辞此事。

    正在这时,刘宏拍了拍一张让的肩膀,焦急的说道:“张卿,你在想什么呢?快翻面

    啊,都快烤焦了!”

    “哦哦……”被刘宏惊醒的张让,看了看自己手中快要烧焦的白鹤,手忙脚乱的翻了翻面。

    随即,张让把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一心一意的烤起了白鹤。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带着王源来到了后花园之中,在这一路上李知差点没被王源气死。

    王源进入宫中之后便东张西望,看到一点儿新奇的东西便大呼小叫,看到几个漂亮的宫女更是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要不是李知拉着,这王源怕是都会去追那几个宫女。

    李知此时心累不已,要不是为了应付刘宏,他真想把这王源一刀砍死算了,省得再费心思。

    来到了刘宏的面前之后,李知瞄了一眼正在烤白鹤的张让,随后对着刘宏恭敬的一拱手:“臣李知李行之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李知行了半天礼之后,发现刘宏并没有让他起身,心中奇怪不已,他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这刘宏。

    李知悄悄地抬起了头,看了眼刘宏,发现刘宏正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身后。

    李知见此,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句:“坏了!莫不是王源对着刘宏身旁的宫女显出了色相?!”

    想到这里之后,李知便微微的转身看着王源。

    只见这王源跟李知想的一般无二,他进来之后,便紧紧的盯着刘宏身边的那几个宫女,眼中满是色 欲,连口水都流出来了,他却还不自知。

    见此,李知无可奈何,他现在也只能保住王源,因为王源是他的替死鬼,要是王源没了,那他还要费心费力的到处去找替死鬼,太麻烦了。

    想到这里,李知直起了身子,转过身,上前一步,朝着王源的下身猛的踹了一脚。

    “砰!”

    “啊……”

    王源并没有防备李知,所以被他一脚踹中,捂着自己的下身,在地上痛的打滚,口中亦是惨叫不已。

    李知没有理会惨叫的王源,转身对着汉灵帝拱手赔罪道:“陛下,此人乃是王允的侄子王源,他长年流连于风月场所,所见的皆是一些庸脂俗粉。

    如今一见陛下一旁的这些如仙女般的宫女,有些把持不住,还望陛下恕罪。”

    “哼”刘宏也冷哼了一声,死死地盯了一会儿惨叫不已的王源后,把目光转向李知,不悦的问道:“李卿带这混账来作甚?”

    李知闻言,恭敬的回答道:“启禀陛下,这王源乃是微臣找来的钱财司的主事之人。”

    刘宏闻言,眉头一皱,不屑的看了王源一眼:“就他?一个浪荡子弟有什么用处?

    此事还是李卿亲自督办吧,李卿办事朕放心。”

    李知闻言,看了看四周,对着刘宏说道:“陛下,请容臣近前来说。”

    待刘宏点头之后,李知走到了汉灵帝的身旁,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这王源是王允的侄子,王允在京中势力颇大,而且消息灵通。

    陛下且想,若王源主持钱财司之事,那王允会袖手旁观?

    这钱财司有了王允的鼎力相助之后,岂不是更加容易为陛下探明天下钱财。”

    说到这里,李知坏笑一声,话语一转:“而且,让王源当这钱财司的主事人还有一个妙处,那便是………”

第二百零一章 宫中奏对(上)

    书接上回。

    李知坏笑一声,话语一转:“而且,让王源当钱财司的主事人,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如果王源惹了什么祸,我们可以把事情推到王允的身上。

    就算王允不管王源,我们也可以把王源推出去,让他去顶罪。

    到时,陛不是可以抽身事外,笑看风云?”

    刘宏听到这里,目光一闪,若有所思的插言道:“朕甚至可以买卖官爵的事情推到王源身上。

    让他被天下人唾骂,而朕就在宫中数钱,对吧?”

    说到这里,刘宏的目光渐渐的亮了起来,嘴角也微微的上翘,显然是十分愉悦。

    李知听完此言之后,眼角一抽,心中无语之极。

    此时,李知在心中疯狂的咆哮道:“你这昏君,怎么到了坑害人上就这么聪明?

    都会举一反三了!可怜的王源啊,你被汉灵帝这个大坑货给盯上了,节哀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李知不可能说出来,所以便顺着刘宏的话语往下说道:“正如陛下所言,此事也可以推给王源。

    若是王源背不起这个责任,我们可以把王允拉下水,以王允的资历和威望,必然能担起这个骂名。

    如此一来,陛下就会渐渐的从买卖官爵的事情中抽身而出。

    陛下只要收揽钱财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王源了。”

    刘宏闻言,兴奋的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李知,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李卿不愧为战场杀神,果然足智多谋。”

    说到这里,刘宏颇为后悔的说道:“当初朕就不应该放李卿回颍川,要不然,朕岂不是早就可以坐拥金山银海?”

    “额……”李知不知道该怎么回话,难道说:“上一次,就算是你把我留在京中,我也懒得给你出主意?”

    这话李知也就能在心里想想,他还不想死呢。

    就在此时,刘宏看着王源眉头一皱,随后朝着李知问道:“这王源能担起如此大任吗?”

    说着,刘宏便低头思索起来。

    在刘宏看来,这王源也不过是一个酒色之徒,在见到他的宫女之后,竟然会大失仪态,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意志坚定之人,所以,他不怎么相信王源的本事。

    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刘宏眼中精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随后,刘宏抬起头,看着李知,温声说道:“李卿,要不然…还是你当着主事之人吧,这人做事朕实在不放心。”

    李知闻言一惊,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替罪羊,才脱了身,岂能再置身于其中?

    李知看着刘宏,面带真诚的说道:“陛下若是不放心,那臣就时时提点王源就是,何必让臣亲自下场?”

    说到这里,李知面色一变,满脸委屈的说道:“再者说,臣乃是骠骑将军,若做了这钱财司的主事人,那岂不是降职了吗?

    臣又没有做错什么,突然之间降了臣的职位,陛下于心何忍。”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李卿说的倒是有理,李卿身为骠骑将军,位高权重,确实不易再兼任钱财司。”

    说到这里,刘宏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让这王源试试了,若是不行,李卿再亲出马

    “呼……”李知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叹道:“可算是把这事情给了了!

    以后我再也不出这种馊主意了,这次没有坑害的到张让,反而差点把自己给坑进去,吓死我了。”

    就在这时,王源也已经站起了身,他先是用痛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李知,随后躲躲闪闪的看着刘宏。

    此时王源也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犯大错,所以便战战兢兢的向刘宏行礼道:“臣…臣王源见过陛下。”

    “哼!”刘宏撇的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是何职位?竟然胆敢自称为臣?”

    王源闻言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此刻,他还不是钱财司主事之人呢。

    随后,王原便改口说道:“草民王源见过陛下。

    草民初次进宫,不知宫中规矩,还请陛下恕罪。”

    “嗯”刘宏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问道:“朕且问你,若是朕封你为钱财司的……”

    说到这里,刘宏想了一下,便把这钱财司的归类为军属:“朕封你为钱财司校尉之后,你该如何行事?”

    “这……”王源闻言一愣,有些手足无措。

    王原光想着当官儿了,哪想过要怎么把这钱财司架设起来,更没有想过该如何行事。

    更有甚者,王源连这钱财司是做什么的都不太明白。

    他只知道这钱财司乃是调查众位大臣家中资产的一个机构。

    但是,要调查到什么程度、怎么调查,他更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自己具备多少权力他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王原想到了李知,便赶忙把目光转向李知,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然而,李知却在一旁微闭的双眼,低着头,闭目养神,不搭理王源。

    因为刚才李知看到了王源的眼神,李知知道他踹的那一脚,令王源感到十分的不满和痛恨,所以李知才懒得理会王源,让他自己去受煎熬去吧!

    若王源想办法出来,固然好,想不出来也无妨,自己日后提点一下就好,不过今日嘛…先让他在那里熬着吧。

    王源见李知不理会自己,心中对他更加的痛恨。

    不过此时王源也不敢发作,只得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应付之词。

    想了半天之后,王源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他抬头看了刘宏一眼,见刘宏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之色。

    王源见此,心中一横,咬着牙胡编乱造的说道:“启禀陛下,臣为钱财司校尉之后,便先调集五万大军。

    等到了天黑之时,让这些大军挨家挨户的、偷偷的进入众大臣的家中,悄悄的翻查他们的家资。”

    说到这里,王源没有看到刘宏和李知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越说越顺嘴:“这样一来,臣…草民岂不是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了解众大臣的家中情况吗?”

    说完之后,王源颇为洋洋得意,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随口便道竟然也能编造出这么好的主意。

    王源心中不屑的想到:“李行之,便是没有你,本公…本官不是照样想出了办法?!”

    想罢,王源面带得色的向刘宏拱手道:“陛下,臣的想法就是这样,还请陛下给臣虎符

    ,让臣调动五万大军,必然会把陛下交待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

    说到这里,王源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知,立刻改口道:“臣要骠骑将军驻扎在城外的精锐兵马,还望陛下应允。”

    等他说完之后,刘宏和李知的嘴巴已经闭不上了,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刘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王源到底哪来的这么大底气,竟然张口就要五万兵马。

    难道他不知这京城之中也就几十万兵马吗?

    给了他五万兵马,刘宏能睡得着觉吗?

    李知此时反而不太惊讶,他早就知道王源是个自高自傲的蠢货,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李知在听到王源说要自己的精锐之时,眼睛一眯,眼光之中透露着狠色。

    李知没想到,这王源才初次为官,便敢对付他,当真是……蠢货一个。

    难道王源不知道李知是统管天下兵马的骠骑大将军吗?

    就算王源夺了李知的兵权又能如何?

    只要这营中的众人还听李知的话,那这兵权就谁也夺不了。

    因为李知作为骠骑大将军,名义上就有统管天下兵马的权力,而麾下的士卒又听他的话,如此一来,不管谁夺李知的兵权,都会死的很惨。

    “噗呲……”良久之后,在一旁的张让终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随后,张让便立刻反应了过来,用大袖掩着脸,转过了身,背对着众人。

    不过从他耸动的肩膀可以看出来,他在强忍着笑意。

    刘宏被张让的笑意惊的回过神,看了张让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扫向了王源。

    刘宏无语的对王源问道:“你可知道这京中有多少兵马?”

    王源闻言一愣,随后,茫然的摇了摇头:“草民不知,不过,怎么也得有一二百万吧?”

    “一二百万?”现在轮到刘宏茫然了,他实在是不知道,王源是从什么地方推算出的这个数据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兵马?

    随后,刘宏又像王源问道:“那你可知道我大汉有多少人口?”

    王源还是摇了摇头,不解的问道:“陛下问这个干什么?

    草民虽然不知道实际人数,但是书上不是说我大汉有亿万黎民吗?

    如此看来,我大汉怎么也得有几万万人吧?”

    “咳咳……”王源话音刚落,一旁的李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李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无语的看向王源,问道:“你看的到底是什么书,为何本候不知道?

    哪本书记载了我大汉有亿万黎民?”

    王源闻言,想了一下之后,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青楼之中听别人说过这么一句。

    这句话应该是在书中的吧?至于是哪本书我就不知道了。”

    李知闻言,一拍额头,内心崩溃的咆哮道:“在青楼里面听到的话你也信?你是有多蠢?!!!”

    此时,汉灵帝对王源却是失望之极,他本以为这王源作为王允的侄子,就算不是饱学之士,也该有些学识吧?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草包一个……

第二百零二章 宫中奏对(下)

    书接上回。

    在刘宏发现王源不堪一用之时,便把目光转向的李知,眼中尽是责怪之色。

    李知也发现了这个眼色,随后便缓步的走到了刘宏的身旁,对着他耳语道:“陛下,我等用这王源,不是用其才,而是用其名分,

    他最大的优点便是他“王允侄子”这个名分。

    至于有才、没才倒是其次,反正臣会在他的身后为他出主意,他便是个草包也无妨,不过……”

    说到这里,李知瞥了一眼忐忑不安的王源,眼睛一眯,想出了一个预防之策。

    之后,李知对刘宏继续说道:“不过,这王源乃是草包一个,臣怕他不听臣的话,自作主张,坏了大事。

    所以,还请陛下给臣下一道旨意,让臣对这王源有生杀大权!”

    说完,李知对着刘宏行了一礼,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刘宏闻言,瞬间便转怒为喜,满意的点了点头:“李卿所言甚是,此事朕应允了。”

    说着,刘宏把目光看向了王源,面色一肃,威严的说道:“士子王源听谕。”

    此时,王源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刘宏,有些不知所措。

    李知见此,无奈一拍额头,怒其不争。

    随后,李知走上前去,轻轻的踢了他一脚,小声的呵斥道:“行礼!恭听!”

    “哦哦…”王源总算是反应过来。

    随后,王源朝着刘宏行了一个大礼,恭声说道:“草民王原,恭听圣喻。”

    刘宏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了李知一个赞赏的目光。

    随后,刘宏对着王源说道:“朕命你为校尉,归属于北军,并着手建立钱财司,钱财司直属于朕,归为朕之亲军。”

    说到这里,还不等刘宏说完,王源便大喜过望,对着刘宏连声谢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草…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此时王源心中欣喜若狂,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刘宏的亲军校尉。

    如此一来,便是李知这个骠骑大将军也管不到他了,日后岂不是天高任鸟飞?

    但是,还没等王源高兴多久,就听刘宏继续说道:“王卿年少,毫无为官经验,朕怕王卿误事,着骠骑将军李知,督管王卿……”

    刘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王源急声打断:“不可啊,陛下,这件事情臣一个人就能办妥,不用劳烦骠骑将军了。”

    刘宏见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悦的说道:“朕还没说完呢!”

    然后,刘宏便继续说道:“命骠骑将军李知,手持朕之宝剑,对王源有生杀之大权。

    若王源有何行差踏错,李卿可持朕之宝剑,先斩后奏!”

    李知闻言,微微一笑,不理会已经呆在一旁的王源,朝着刘宏躬身一礼道:“臣李知领旨谢恩。”

    “李卿平身”刘宏虚扶了一下之后,又对着一旁的一个内侍招了招手。

    等那内侍来到刘宏的身旁之后,刘宏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随后,刘宏又把腰间的一块玉佩摘下来,递给了那内侍。

    那内侍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接过玉佩,之后便匆匆而去。

    等到那内侍走了之后,刘宏对李知说道:“朕的宝剑就先寄托

    在李卿那里了。

    千万莫要弄坏了,等钱财司走入正轨之后,你再把宝剑还给朕。”

    说到这里,刘宏还是不放心,严厉的看着李知,叮嘱道:“李卿,你且记住,千万不要把朕的宝剑给弄丢了!

    若是朕的宝剑有所损伤或是丢了,朕拿你是问!”

    李知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是一把剑而已,怎么还跟自己的小命对接上了?

    不过李知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便一脸严肃的向着刘宏郑重其事的保证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好好保管陛下的宝剑,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李知也没拿这句话当回事,因为就算是这把剑是豆腐做的,他也可以保存的完好无损,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刘宏放心罢了。

    刘宏听到李知的保证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那个内侍捧着一个长条锦盒,匆匆的小跑了过来。

    等来到近前之后,他把那个锦盒双手捧在头上,对着刘宏小声说道:“陛下,宝剑已经请来了。”

    刘宏接过锦盒,有些怀念的摸了摸,随后便轻轻的打开了锦盒。

    刘宏打开锦盒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镶嵌着各种宝石,五彩缤纷的宝剑。

    这把剑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是其上却是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平日之时,必然是被人细细的保养着。

    刘宏拿着这把剑端详了许久之后,对着李知招了招手。

    李知见此,不敢怠慢,匆匆的向前,对着刘宏小声问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刘宏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宝剑许久,才把这把剑递给了李知。

    李知见此,躬身一礼,双手接过了宝剑,嘴中对着刘宏谢道:“臣多谢陛下恩赐。”

    刘宏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知:“李卿想什么美事呢?

    这把斩蛇剑只是暂时借给你的,你用完之后还要还给朕。

    此剑乃是朕祖上传下来的宝剑,朕岂会赏赐交给别人?!”

    “斩…斩…斩蛇剑!!”李知闻言,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这把宝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李知已经被刘宏的大手笔给惊呆了,他本来以为,刘宏会拿一把平时所用的剑给他,没想到,刘宏竟然把斩蛇剑都请了出来,太吓人了!

    犹豫了许久之后,李知推辞道:“陛下,还请把这斩蛇剑收回去吧。

    随便给臣一把宝剑就是,这太贵重了,臣不敢拿。”

    刘宏闻言,想了一下之后,面色坚定的说道:“朕信得过李卿,李卿就不要再推辞了,收下吧,日后完完整整的还给朕便是。”

    李知见刘宏如此坚定,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收下了这把宝剑。

    正在这时,在一旁烤白鹤的张让站起了身。

    只见张让手中拿着一只黑不溜秋的白鹤,朝着刘宏说道:“陛下,白鹤已经考好了,您要品尝一下吗?”

    刘宏闻言,精神一阵,瞬间便把斩蛇剑的事情抛之脑后,兴致勃勃的对着张让说道:“快快拿来,让朕好好品尝一下!”

    张让闻言,便赶紧小跑到刘宏的跟前,举起了手中的“黑色白鹤”,恭声说道:“陛下请。”

    刘宏看着张让

    手中的白鹤,眉头一皱,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黑不溜秋的东西一看便不是善类,真的能吃吗?对此,刘宏深表怀疑。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刘宏没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便从这只“黑色白鹤”上撕下了一点肉,填入嘴中。

    “嗯?呸呸呸……”刘宏刚吃一口,便觉一股腥臭之气传来,夹杂着烤焦的炭味,让人十分的恶心。

    “赶紧给朕找水来,朕要漱口!”刘宏张着嘴,呜呜哇哇的说道。

    他此时的嘴中满是那股难闻的味道,都快把他自己呛晕了。

    一旁的一个内侍见此,赶忙为他带来了一盏白水。

    刘宏一把夺过茶盏,喝了一口水,使劲的洗漱起来。

    张让看到刘宏如此表现,也知道自己所考的白鹤肯定不好吃,不过他好奇心盛,也撕了一丁点儿填入了嘴中。

    “嗯!”张让闷哼一声,脸色瞬间铁青,随后便变成了赤红之色。

    不过因为刘宏在场,不能失了礼仪,所以张让也不敢像刘宏一般吐出来,只得强忍着咽了下去。

    李知在一旁见到张让如此模样,偷偷的笑了起来,却不想,这个笑容正好被张让瞧见。

    见李知嘲笑自己,张让心中微怒,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坏笑了一声后,张让对着刘宏建议道:“陛下既然不喜欢奴婢烧烤的白鹤,那不如把这白鹤赐给骠骑将军吧。

    也好让骠骑将军尝一尝这御花园中的珍禽。”

    刘宏闻言一愣,随后便明白了张让的意思。

    不过刘宏并没有否决,反而深思起来:“平日之时,李卿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要不…此次就让他出一次丑?”

    想到这里,刘宏对着张让点了点头,随后,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知。

    张让见此,大喜过望,笑嘻嘻的走到了李知身旁,双手把烤白鹤举在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骠骑将军请吧。

    这可是陛下赏赐的,可一定要吃完哦。”

    李知看着面前的焦黑物体,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也陷入两难之中,吃吧…怕把自己给毒死,不吃吧…又怕刘宏生气。

    正在李知左右为难之时,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王源。

    看到王源之后,李知眼睛一亮,随后便一把抓过来白鹤,递给了王源。

    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王源,见李知竟然把白鹤递给自己,微微一愣,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这是何意?

    这可是陛下赏赐给骠骑将军的,为何要给在下?”

    李知闻言,朝着刘宏问道:“陛下,臣是否可以把陛下所赐“美食”转交给别人?”

    刘宏本来只是想找点乐子罢了,至于谁吃,那倒无所谓,所以点了点头,同意了此事。

    见刘宏同意之后,李知便把白鹤强行的放到了王源的手中,微微一笑之后,对着他说道:“王公子,请吧,可莫要辜负了陛下的好意。”

    王源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中的焦黑物体,犹豫了许久之后,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随后,王源抬起头望着刘宏,哀声求道:“陛下,此物乃是陛下赐给骠骑将军之物。

    微臣位卑,不敢享用,还是请陛下让骠骑将军吃吧……”

第二百零三章 整治

    书接上回。

    “咳…”李知见王源竟然敢把球往回踢,心中不悦,便轻咳了一声,把王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等王源看向李知之后,发现李知正在轻轻地抚摸着斩蛇剑的剑匣,眼中充满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见此,王源脸色一白,他现在才想起来,李知对他有生杀大权,他的小命还在李知手中呢。

    李知见王源脸色苍白,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所以便扬了杨头,用下巴指了指王源手中的白鹤,随后,便低着头,抚摸着手中的斩蛇剑匣。

    王源见此,无可奈何,只得面色难看的笑了一声,对着刘宏说道:“臣多谢陛下赏赐,不过,陛下可否给臣来一碗…不!一桶清水?”

    刘宏闻言,兴致勃勃的点了点头,他刚才尝了一口这烤白鹤,那的味道当真是……

    反正刘宏吃一口便了无生趣,所以他十分好奇,想看一看这王源到底能不能把这只白鹤全部吃下去。

    等一个内侍提着一桶水放在王源的面前之后。

    王源哭丧着脸,看着手中的“白鹤”,咽了口吐唾沫,随后便闭上眼睛,对着白鹤的屁股一口咬下去。

    “嗯!”等王源咬了一口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巴紧紧的闭着,眼珠外凸,额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呕…咕嘟!”王源被这股味道呛的痛不欲生,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正要吐,但他又想到刘宏在一旁看着他,便强忍着恶心咽了进去。

    勉强咽下去之后,王源赶紧扑到面前的水桶之上,咕嘟嘟的灌起清水来,希望能够清洗掉自己嘴中的异味。

    过了许久之后,他总算能忍受自己嘴中的味道,便继续抱着白鹤啃了起来。

    王源不敢不吃,因为,能要他性命的刘宏和李知,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呢。

    就这样,王源吃一口漱一口,慢慢的把这只白鹤的背部和双腿吃完。

    吃到这里,王源突然发现,这白鹤的肚子好像没有被刨开,从他吃没肉的一旁,竟然还能看到里面粉色的小肠。

    “呕……”瞬间,王源脸色苍白,跑到一旁疯狂得呕吐起来。

    见此,李知也有些恶心,转开了目光,看向刘宏,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您杀这只白鹤之时,没有把腹部的内脏取出来?”

    刘宏闻言一愣,随后好奇的反问道:“难道吃白鹤还要把内脏掏出来?”

    刘宏对此惊奇不已,他转头对着张让问道:“张卿,你知道此事吗?”

    “奴婢也不知道”张让此时也一脸的茫然。

    张让从小 便被送入了宫中,一直以来,他干的都是伺候别人的活计,从来没有做过饭,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禽畜。

    “咕嘟!”听着这两个人白痴一样的问答,李知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崩溃不已:“你们既然都没有做过饭,那你们怎么就敢烤东西给自己吃?

    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就不怕把自己毒死?!”

    李知见刘宏和张让还在面面相觑,便对着这白痴二人组科普道:“陛下,在收拾家禽之前,需要用热水把家禽烫一遍,然后再去毛、去除内脏、清洗头脚,最后才能够烹制。”

    “啊……”刘宏闻言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竟然如此麻烦?!

    可是朕吃的时候觉得很简单啊,不就是去了毛,然后剁成几块烹煮一下吗?”

    “呵呵…”李知闻言干笑两声,对着刘宏回答道:“陛下吃的那些家禽,都是御膳房的人做好了才端上来,陛下看着当然简单。”

    “原来如此”刘宏闻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随后,他理所当然的说道:“朕乃一国之君,不懂这些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君子远包厨嘛。”

    刘宏话音刚落,还不待李知接话,张让在便一旁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有理,这些粗活交给下人办就好。

    陛下操心的乃国家大事,岂能为了区区小事而分心?”

    “善”刘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不要脸的两个人,李知心中恶心不已,不过他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把这股恶心的感觉压在心里。

    王源在吐了好

    久之后才缓过神,只见他面色苍白,踉踉跄跄的朝着这边走来。

    走到这里之后,王源用恐惧的目光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白鹤,见到这白鹤后,他只觉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遂赶紧转开了目光。

    随后,王源朝着刘宏拱手哀求道:“陛下,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还望陛下不要在让臣吃了。”

    此时,刘宏已经没了兴致,所以也就不再为难王源,点了点头后说道:“算了,朕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了”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听到刘宏的话语之后,王源如闻天籁,对的刘宏连连道谢。

    看着高兴不已的王源,刘宏无趣的瘪了瘪嘴,有气无力的说道:“既如此,那你们便退下吧,朕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听闻刘宏此言,李知和王源同时对着刘宏行了一礼:“臣告退。”

    “嗯”刘宏慵懒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朝宫殿之内走去。

    张让大有深意的看了李知一眼之后,便匆匆的跟上了刘宏的脚步。

    等刘宏走后,李知和王源被一个内侍带着,往宫外走去。

    走在路上之时,李知转过头,看着王源,冷笑道:“刚才王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把本候都吓的瑟瑟发抖!”

    王原闻言,用畏惧的目光看了一眼李知怀中的锦盒。

    随后,王源干笑了一声:“呵呵…还望骠骑将军恕罪。

    在下…末将第一次来宫中,被宫中繁华的景象迷了眼睛,行事难免有些进退失据,冒犯之处,还望骠骑将军见谅。”

    李知闻言,也懒得再理会王源,反正他手中有斩蛇剑,若是这王源日后再敢炸刺儿,一剑把他斩了便是,大不了再重新找一个替身鬼。

    至于和王允的约定,李知才不在乎那些,如果不是为了安抚住王允,他当初都不会答应王允的请求。

    见李知不再说话,王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此刻,他却是一点都不敢得罪李知,就怕李知发火之后,请出斩蛇宝剑,要了他的小命。

    不过,王源却把李知对他的侮辱全部放在心里,等日后找时机再报复。

    等到了宫外之后,李知和王源坐上了马车,向着王府走去。

    在路上,李知看着沉默不语的王源,问道:“你可是在记恨本候踹你的那一脚?”

    王源闻言,脸色一变,随后便急忙的摇了摇头,连声说道:“岂敢!岂敢!末将绝没有怨恨之意,请骠骑将军明鉴。”

    李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感慨的说道:“你怪罪也好、不怪罪也罢,皆与本候无关。

    不过本候却要明确的告诉你,本候踹你那一脚,是为了救你的性命。”

    王源闻言一愣,随后便奇的问道:“骠骑将军此言何意?”

    “唉……”李知叹了一口气,惆怅的说道:“你见陛下的次数太少,不了解陛下的脾气。

    须知伴君如伴虎,虽然陛下看起来十分的和蔼,但是他发怒之时,也十分的可怕。”

    说到这里,李知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源:“这后宫之中的女子皆是陛下的禁脔。

    你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看陛下身旁的宫女。

    若本候不狠狠的踹你一脚,让陛下出出气,你怕是小命不保!”

    李知话音刚落,王源的脑门上便出现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但是王源却没顾上这些,脸色苍白的看向李知,感谢道:“多谢骠骑将军的救命之恩!”

    这一句感谢却是王源认识李知以来,最真诚的一句话。

    要不是李知的那一脚,他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

    见王源满脸真诚的道谢,李知摇了摇头,不在意的说道:“无妨,只要你以后不再犯错,那就对得起本候的一番良苦用心。”

    “不敢不敢…”王源闻言,急忙的摇了摇头,满脸后怕的说道:“若不是骠骑将军提醒,末将都不知道自己差点没命。

    既然已经知道了陛下的忌讳,末将岂敢再犯?!”

    “如此甚好”李知见他态度诚恳,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就怕着王源听不进自己的话,再去冒犯刘宏。

    虽然李知此次能够救王源一命,但是却不一定能救他第二次。

    刘宏的脾气太过于古怪,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他有一天,会不会突然想把着王源给宰了。

    真是那样的话,李知就得去寻找另外的替身鬼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车外的车夫对着车内喊了一句:“骠骑将军、王公子,到王府了。”

    李知和王源两人进入王府之后,就见到王允站在厅中,紧皱着眉头,来回徘徊着。

    王允见到二人之后,连忙迎上前去,急声对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事情办得如何了?”

    李知见王允急不可耐的样子,也不拖延,立刻回道:“事情已经办妥,王公子现在已是北军校尉了。”

    “北军校尉?”王允闻言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难道陛下把那个所谓的“钱财司”归入了北军之中?”

    “正是”李知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这钱财司还是陛下的亲军,可谓是位高权重,恭喜王公了。”

    说完,李知便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允,他想看看王允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王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是官场老手,会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虽然这钱财司并入了陛下的亲军之中,但是亲军也是军,而军队就是武人。

    王允属于文臣,而他的侄子却当了武官。

    若是让别的大臣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以为王允投向了武官势力?

    想到这里,王允看着李知,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坑害老夫?!”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王公当真冤枉本候了。

    这钱财司并入北军之事,可不是本候一个侯爵能够做主的,乃是陛下亲自所定,不信你问问王公子。”

    王允闻言,把目光转向了王原。

    王原见此,不明觉厉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是好事吧?

    为何叔父脸色会如此难看?”

    “好事?”王允被王源的话给气笑了:“这样的好事,老夫一辈子都不想遇到!”

    李知见王允发怒,便假模假样的安抚道:“王公何必把事情往坏里想?

    不妨往好里想一下,王公子成了校尉,不比平日之时,他在京中胡作非为强?”

    “哼!”王允冷哼了一声:“老夫就不相信,以骠骑将军之智,会看不出此事的弊端?

    若老夫侄子成了校尉,那老夫这个文人该如何自处?”

    “哎~话不能这么说”李知含含糊糊的应道:“我等不管是文、是武,皆是陛下之臣,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王允看了李知一眼,没有说话。

    王允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李知就是来看他的笑话的,所以他努力的使自己的脸色恢复了平静,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不让李知看笑话。

    李知见此,无趣的摇了摇头,向着王允告辞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本候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

    “不送!”王允眼睛也没睁,只是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了这两个字。

    见王允确实快要发怒了,李知扭头就走。

    待李知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了王源的声音:“骠骑将军,这钱财司到底在何处?

    末将到何处去寻自己的下属?”

    李知没有回头,只是举着右手摇了摇后说道:“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只管在家中等候就是,明日本候会派人来带你去北军述职。”

    “多谢骠骑将军!”

    王原话音刚落,就听王允对他大声骂道:“谢他做甚?!他这是在坑害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老夫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侄子?!”

    “怎么可能?骠骑将军可是小侄的恩人,叔父莫要带如此说话,要不然小侄要与你翻脸了!”

    “老夫打死你个蠢货!”

    “哎呦!饶命啊……”

    听到这些声音之后,李知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大门之外走去……

第二百零四章 卢植来访

    书接上回。

    李知在欣赏完王允的难看脸色之后,满是愉悦的回到了荀府。

    李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躺在榻上,想起了事情:“今日总算是把一桩烦心事给了了,只希望那王原能够聪明一点,不要把事情给办砸了。”

    想到这里,李知失笑一声:“我还真是痴心妄想,就王原那蠢货,怎么可能会把事情办好了?

    到时,他当真出了岔子,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罢,李知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十日之后。

    李知在荀府之中一呆就是十天,也没有回自己的骠骑将军府。

    因为现在的骠骑将军府,虽然已经休整好了,但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所以李知想等他夫人来了之后再入住。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夫人却是迟迟没有来此。

    李知出去闲逛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无聊,就想找荀聊聊天,回到荀府,就见荀已经在厅中等候他多时了。

    李知见此,很是疑惑,不知道平日里总是忙碌不已的荀,为何今日会有空闲在此。

    想不通就问,李知走上前问道:“文若兄有何事吗?”

    荀闻言,犹豫了一番之后,问道:“行之贤弟,家中突然来信,希望你不要再找世家的麻烦。”

    李知闻言,若有所思的问道:“可是其他世家向荀家施压了?”

    荀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正是,不仅是颍川众世家,连徐州等地的世家也纷纷来信。

    他们还威胁说,若骠骑将军不停下对世家打压,他们便不会再卖粮食给骠骑将军。”

    “哦?”李知听闻此消息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他们就不怕本候去找他们的麻烦吗?”

    说到这里,李知话语一转,对着荀说道:“麻烦文若兄给是徐州世家去一封信,就说,若是他们老老实实的卖粮食给本候也还罢了。

    若是他们敢断了本候的粮食,到时,怕是黄巾再起!”

    荀闻言,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黄巾不是已经被行之贤弟灭了吗?

    至于剩下的那些,皆是零零散散、不成气候,如何能够威胁到徐州世家?”

    听到荀的疑问,李知是失笑一声:“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黄巾,只是被人逼急了所以才成了黄巾。

    在下的二贤庄之中有许多黄巾俘虏,若是没了粮食,他们除了落草为寇、重新成为黄巾之外,还有何法?

    不过嘛…本候可以把这些人派到徐州去,让他们在那里好好的搅和一番,到时,看那些徐州世家怎么办!”

    “不可!”荀大惊,赶忙阻止李知。

    荀当然明白李知的想法,不就是把他麾下的士卒装扮成黄巾,去掳掠徐州世家吗?

    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会伤及太多的无辜。

    见到荀着急的样子,李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文若兄不必着急,你既然能明白在下的意思,那徐州世家之人岂会不明白?

    在下只是想威胁一下他们,并不是真要把在下麾下的士卒派往徐州。”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再说黄巾皆是由在下剿灭,若是因为在下的原因,而令黄巾复起,那在下岂不是罪莫大焉?”

    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李知,没好气的说道:“行之贤弟怎么总是出这种令人浑身冷汗的主意?”

    “呵呵…”李知轻笑了一声:“在下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在下也想堂堂正正的跟他们商量。

    但是很明显,徐州世家并不会给在下商量的余地,所以在下只能先兵后礼。”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厅外传来一道仆人的声音:“主人,卢公在门外求见。”

    荀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快快有请。”

    说完,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悔的说道:“卢公昨日就投了拜帖,为兄因为太过于在意徐州世家的事情,却是把此事给忘了!

    行之贤弟,快!随为兄一起出去迎接卢公。”

    说完,荀便一路小跑着朝大门之外跑去。

    李知见此,无可奈何得摇了摇头,也只能小跑着跟上。

    在两人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就见卢植已经缓步走进来。

    见此,荀和李知赶忙上前一步,躬身一礼道:“晚辈荀(李知)见过卢公,未能亲自相迎,还请卢公赎罪。”

    卢植闻言,满不在乎的虚扶道:“两位贤侄快快起来吧,老夫今日前来寻两位贤侄有要事相商。”

    荀起身之后,对着卢植一引手:“卢公请。”

    等他们三人来到正厅之中,仆人端上了茶点之后,荀开口问道:“不知卢公来找我们二人有何事情?”

    卢植把目光转向的李知,看了他一会儿之后,温声问道:“行之贤侄可是要对那些世家之人服软?”

    李知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卢公何出此言?

    小侄何时要对那些世家之人服软?

    卢公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卢植紧盯着李知,看他也不像是在说谎,便问道:“那贤侄为何要与那王允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李知更是摸不着头脑,于是便赶紧问道:“这话从何说起?还请卢公明示。”

    “哼!”卢植见李知死不承认,冷哼了一声之后,不悦的问道:“老夫且问你,那钱财司是否是你出的主意?”

    李知闻言,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情给传出去的,但是他却不能承认,不然的话,必然会遭受到更加广泛的打击。

    因为钱财司得罪的人太多了,近几日,这钱财司在京中横行霸道,强行进入了众位大臣的家中,抄没他们的家产。

    但是因为这钱财司乃是陛下的亲军,所以众位大臣敢怒不敢言,这钱财司俨然成为了京中一霸。

    本来,这钱财政还只敢查抄一些小官儿的家产,并且皆都拿出了这些小官贪污的实证。

    但是这几日,这钱财司却是越来越放肆,不仅把手伸向了一些大臣,更是连罪证都懒得搜集,直接就去抢了。

    这钱财司虽然跋扈,但他们却不会去动那些有世家背景的官员,可见已经与世家狼狈为奸。

    今日卢植听到了一个好友说,这钱财司乃是李知提议的建立的,所以才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李知。

    李知看着怒气冲冲的卢植,狡辩道:“不知卢公听何人所说,此事乃是小侄作为?这可真是冤枉死小侄了!

    这钱财司乃是陛下听了张让的主意之后才成立的。

    成立之后,陛下手中没有能够可堪一用

    的主事之人,想把此事托付给小侄。

    但是小侄事务繁忙,不想搭理这些琐事,所以就把此事推脱给了那王原。

    小侄本来只是想利用此事坑害一下王原,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行事更是嚣张跋扈,但是这和小侄无关啊!”

    卢植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怒气稍缓。

    不过因为卢植拿这钱财司也没有办法,所以便有些耍赖的说道:“老夫不管!

    这里面既然有行之贤侄的事情,那行之贤侄必须给老夫出个主意,把这钱财司给毁了!

    不然的话,老夫便天天赖在你这里!”

    说完,卢植便端起了茶盏,悠然自得的抿了一下。

    随后,卢植斜着眼睛看着李知,一副老流氓的模样。

    卢植之所以如此作派,也是被逼无奈。

    钱财司在京中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但是因为其背后有刘宏撑腰,所以众大臣也不敢对其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成为京中祸害。

    直到昨日,有一好友来寻卢植,对卢植说,此事有李知的手笔在里面,若想解决此事,那必须来寻找李知。

    而且,就算这钱财司不是李知提议的,也可以让李知给出个主意,毕竟,李知的足智多谋,天下闻名。

    见卢植这幅模样,李知苦笑了一声:“卢公这是哪位小侄啊!

    此事乃是陛下所定,小侄也没有办法扭转陛下的意思。

    陛下对钱财的渴望,卢公也知道,除非另想他法,让陛下赚足了钱财,不然的话,钱财司很难摧毁。”

    卢植闻言,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老夫不管,反正你要把这事给解决了。

    不然…老夫就赖上你了,有本事你就把老夫打死,否则老夫决不罢休。”

    李知听到卢植的耍赖话语,崩溃不已,他从没想到平日之时,耿直刚烈的卢植,会有如此赖皮的一面。

    不过,李知看卢植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在说谎。

    如果是李知当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卢植怕是还真就赖上他了。

    想通这些之后,李知便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的办法。

    其实李知也知道,想制止钱财司的恶行很简单,只要他拿着斩蛇剑去威胁一番,那王原定然不敢再如此肆无忌惮。

    但是钱财司的使命乃是为刘宏搜集钱财,若是因为李知的缘故,令钱财司收集的钱财太少,到时刘宏怪罪下来,那他还真吃罪不起。

    李知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眼中一亮,脚步一顿,双手一拍,大声喝道:“有了!”

    一直关注着李知的卢植,见他此番表现,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声问道:“行之贤侄想到了何主意?快快说来。”

    李知闻言,不动声色的挣开了卢植抓住他衣袖的手,从腰间摘下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了摇下之后,自信的说道:“其实此事也简单,只要以假乱真便可。”

    “以假乱真?”卢植闻言,思索了许久,也不得其要领,便对着李知催促道:“行之贤侄还是快把话给老夫说明白吧!你想急死老夫吗?!”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戏谑的说道:“卢公不再赖着小侄了?”

    说完之后,李知见卢植正要抬手打他,赶忙闪开,咳嗽了一声之后,便对着卢植解释起了他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