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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坑害张让(坑完了)

    书接上回。

    李知仔细端详着这个楚怀王的印玺,然而,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便把目光转向了张让。

    李知抛了抛手中的印玺,对着张让戏谑的说道:“张公,你得好好的谢谢本候,本候可救了你一条性命。”

    张让闻言,脸色一变,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认为李知会骗他。

    所以张让赶忙朝着李知问道:“不知骠骑将军发现了什么异常?”

    李知也不说话,把手中的王印和印有字迹的纸张递给了张让。

    张让接过王印一看,发现这是用上好的玉石制作的一颗印玺,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这样的印玺他见的多了。

    虽然这块印,看起来像是一个王爵的印玺,但是他并没有太在乎这些。

    等张让看到那张纸上的字迹之后,却脸色突变,他的手亦是有些发抖。

    过了良久之后,张让面色苍白的看着李知问道:“这纸上的……”

    李知还没等他说完,就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指那颗印玺,示意道:“这纸上的字迹就是这颗印玺上的。”

    “咕嘟!”张让面色难看的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说道:“若是让陛下发现了这颗印玺,那咱家……”

    张让还没有说完,李知便用手中的折扇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一点,促狭的说道:“咔嚓!你的脑袋就没了!”

    “啪!”张让被李知吓的浑身一颤,手中的印玺也没有拿住,掉在了地上。

    那印玺可能是因为年岁太长的原因,很是脆弱,所以掉在地上之后,便摔成了三瓣儿。

    李知见此,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随后,他看破碎的印玺中央有些异样,便赶忙的蹲下身,拿起了一块印玺,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等看了半天之后,李知发现这一快碎印玺当中,竟然有一块黑不溜秋的铁块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李知抬头看了一眼张让,发现张让还在发呆,便留了个心眼,把这块铁块悄悄地扣了下来,塞入了腰间。

    等把这些忙完之后,李知站起身拍了拍张让的肩膀,对着他说道:“张公不必惊慌,这印玺既然已经摔碎,想必就是天意。

    再说,此事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

    张让闻言,总算是回过了神,咽了一口唾沫之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满脸狰狞的说道:“好一个王允!竟然敢谋害咱家!

    咱家一定把你从老鼠洞里拽出来千刀万剐!”

    李知闻言,有些失望,因为,通过张让刚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张让并不知道这王允藏身何处。

    不过,李知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对着张让问道:“张公当真不知道知道王允藏在何处?

    如今你我已经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张公没必要隐瞒本候。”

    张让闻言,拍拍脑袋,有些懊悔的说道:“咱家真的不知道,不过当初那王允确实是想请咱家为他寻一处藏身之所,但是咱家怕惹上麻烦,便没有同意,如今想来,却是悔之晚矣!”

    说到这里,张让满脸的悔恨之色,他当初就应该答应王允的,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听到张让所说的话之后,李知也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不过随即他就振作了精神,既然王允藏在京中没有出

    去,那就好办了,一点点儿的搜索,总能把这王允给搜出来。

    李知最担忧的却不是这些,他担忧的是王允藏在某一个世家之中,这就难办了。

    凭王允的势力,这种可能性还非常的大。

    毕竟现在是在大汉,十分推崇亲亲相隐,并且还成为了一种风尚,就像是当初的关羽一般。

    想到这里,李知有些为难的叹口气。

    他是真想把这王允拽出来好好的收拾一番。

    但是这王允就像是一个老鼠一般,钻进洞里就不出来了,这让他十分的为难。

    正在李知为难之际,张让开口问道:“骠骑将军可在为王允之事发愁?”

    李知看了张让一眼,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王允怕是已经进入了世家之中,想要找他……难啊!”

    张让闻言,嘿嘿的冷笑了两声:“骠骑将军何必在乎那些世家?

    以咱俩看来,就凭我们两个人的势力,足以把那些世家推平。”

    李知看着肆无忌惮的张让,摇了摇头:“本候跟你不一样,你的名声本来就坏了,所以不在乎这些。

    本候虽然名声也不怎么好,但总归还有些声望,本候可不想把剩下的这一点声望全部败坏。”

    说完,李知看着张让问道:“不知张公可还有别的办法整治这些世家?”

    张让闻言,点了点头,看着远方,面色狰狞的说道:“其实想要对付这些世家很简单,只要骠骑将军把钱财司重新成立,这些世家除了服软之外毫无办法。”

    李知闻言,看着张让面无表情的问道:“到现在为止,张公还没有停止挣扎,本候佩服。”

    张让闻言一愣,随后不在意的笑了笑,坦然的说道:“以咱家的性格,骠骑将军以为咱家会认输吗?

    只要不死,咱家就都会想办法脱离骠骑将军的掌控。

    哪怕脱离不了,咱家也要掌握骠骑将军的把柄,用来互相威胁。”

    张让说完,一脸的悠然自得。

    他才不相信李知会对他怎么样,反正他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光明正大的寻找李知的把柄。

    张让心中明白,只要他还有用,李知就不会对付他,只会隔三差五的敲打一下,但是以他的性格,会在意这些?

    “张公好坚韧的心性!”李知似赞赏似嘲讽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朝着厅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钱财司之事不必再提,本候不会同意的,张公若有意,便自己去成立吧。”

    说完之后,李知已经走到了厅外。

    张让在厅里也没有出去相送,看着李知离去的背影,呆呆的发愣。

    过了一会儿之后,张让的脸色变得非常的狰狞,搬起一张几案,朝着四周疯狂的打砸了起来。

    “砰!”

    “哗啦!”

    “啪!”

    “噼里啪啦!”

    过了一阵之后,张让坐在满是废墟的厅中,气喘吁吁的自语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咱家会翻身的!李行之!你给我等着!”

    就在张让在自己家中发怒的时候,李知也已经坐上了马车,朝家中缓缓的走去。

    李知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脑海之中却翻滚不已,他转了转身子,让背后好过一些,因为那里全部已经被汗浸湿。

    李知在心中默默的叹气道:“这汉灵帝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给了我生杀大权,却又把我放在张让的府邸里,他是想杀我,还是想杀张让?

    今日要不是我机灵,把那张让给唬住了,此刻怕是已经身死。

    这汉灵帝莫不是想把我和张让一同除去?可是为什么?”

    李知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平日对刘宏虽然说不上是忠心耿耿,但是也算是勤勉有加,这刘宏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李知想了半天之后,不得其解,烦恼的摇了摇头,靠在车厢之上沉沉的睡去。

    今日他太累了,身体刚痊愈便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他的身体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

    正在沉睡的李知,突然觉得有人推了自己几下,睁开眼睛之后,便看到了杨英的那张丑脸。

    被吓了一跳的李知,揉了揉眼睛之后说道:“伯雄,可是已经到了家中?”

    杨英闻言点了点头:“正是。”

    李知见此,便下了马车,在杨英的搀扶下,朝着自己的大厅之内走去。

    等他来到大厅之后,发现郭嘉竟然在厅中饮酒。

    李知大吃一惊,挣脱的杨英的搀扶,走上前去,疾声问道:“贤弟怎么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郭嘉闻言,摇了摇头,满不在意的说道:“那点小事怎会出什么岔子?

    嘉这次之所以回来,是听闻兄长被人刺杀,心中焦急,所以便回来探望兄长。”

    “呼……”李知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几案之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吓死为兄了!”

    郭嘉见此,疑惑的问道:“兄长你托嘉办的事情当真如此重要?

    为何嘉看不出来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李知摇了摇头,没有给郭嘉解释,不过却对他叮嘱道:“贤弟你一定要记住,那两处地方的事情,一定要给我办的妥妥当当的。

    等你办完事,回来之后,为兄为你庆功,这两处地方非常非常重要!”

    见李知说的严重,郭嘉也不敢怠慢,坐直了身体,郑重其事的保证道:“兄长放心,嘉一定不负兄长所托,若出了任何差错,甘愿受兄长责罚!”

    说完之后,郭嘉身子一塌,又回到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对着李知抱怨道:“兄长,这事情倒是不难办,但是却非常的劳苦,嘉听说兄长那里有两坛没有涩味的葡萄酒,不知能不能……”

    说到这里,郭嘉搓着双手,挑着眉头,看着李知,嘿嘿的笑着,其意不言而喻。

    李知见此,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指着郭嘉说道:“贤弟,你就不能少饮点酒?

    你也别怪为兄嗦,喝酒太多对身体确实没有好处。”

    郭嘉闻言,振振有词的反驳道:“兄长不是说过喝葡萄酒有益于身心吗?

    怎的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李知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为兄说的那是适量饮酒,你那叫适量吗?你见过按坛算的适量?”

    见郭嘉还要反驳,李知摆了摆手,满脸疲惫的点头道:“好了好了,为兄同意了,你就不要再气为兄了,为兄现在想好好的睡一觉。”

    说完之后,李知便在郭嘉的搀扶下,进入了自己的房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李府夜宴(上)

    书接上回。

    当李知醒来之后,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他揉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体内有无穷的力量迸发而出。

    李知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雷电刺 激肉身的法子,虽然看起来十分的伤身体,但是却是绝好的炼体之法。

    只要再用几次,李知的身体素质怕是不会比杨英那些武将的身体差。

    可惜,这法子就是太过于伤元气,每用一次都要恢复好几天。

    而且,冥冥之中李知察觉到,此法用多了会折损寿命,不然,这天下第一武将的位置还真轮不到吕布。

    不过就算如此,李知也知足了,因为这本来就是无意之中才发现的,便如上天的恩赐一般,这次能够逃得性命,多亏了有这种秘法。

    想到这里,李知从榻之上一跃而起,像个小孩子一般在厅中呼呼哈哈的乱舞了几套拳法,随后,精神奕奕的推开房门朝外走去。

    来到大厅门口之后,他突然听到里面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像是在饮宴。

    李知眉头一皱,不解的想到:“我没同意,到底是何人自作主张设下宴席?难道是奉孝贤弟?”

    想到这里,李知便推开了大厅正门,朝里走去。

    李知进去之后,放眼一望,发现厅中皆是他的好友。

    曹操、荀、郭嘉、戏志才、关羽、徐晃都在这里,甚至连袁绍都来了。

    他们各自随意的四下坐着,正在交杯换盏,不过,可能是因为对李知的尊重,所以主位却让了出来,没人坐在那里。

    李知进来之后,曹操最先发现了他,赶忙站起身,对着李知招呼道:“行之贤弟醒了,快来快来,我等为行之贤弟扫扫晦气。”

    说着,曹操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摸出了一串柚子叶,朝着李知的身上抽打而来。

    其他人也纷纷的效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些柚子叶,朝着李知抽打着。

    李知见此,赶忙躲避,大声的呼喊道:“你们在干嘛?

    快住手,本侯要是让你们这群混帐东西抽死了,那可就遗笑万年了!”

    说完,见众人还不放过他,便抱着头,四处鼠窜。

    过了一会儿之后,众人也玩的差不多了,皆都把手中的树枝一扔,看着狼狈的李知,他们相视一眼之后,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见此李知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随即便赶忙整理着身上。

    等他们笑完之后,曹操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知,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着说道:“行之贤弟,为兄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曹操便放开李知,用大袖遮着脸庞,另一只手擦起了眼泪。

    李知闻言一愣,他心中的不满也不翼而飞,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他没想到,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狠人曹操,竟然会为了他而落泪。

    不仅是曹操,其他人此时也是热泪盈眶的看着李知,尤其是关羽,他不仅眼中有泪,脸上更是满脸的愧疚。

    那日若不是李知身怀秘法,他怕是早已经被人所杀,每每想到此处,关羽都愧疚不己。

    关羽对自己的身手更加的不满起来,所以这几日他除了去寻找凶手之外,还拼了命的习武。

    就是怕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他却无能为力,关羽十分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

    就连本来跟李知交情不厚的袁绍,见到此情、此景,眼角也微微有些泪痕,却是被他们的兄弟之情感动了。

    等众人平复下心态之后,李知对着众人打趣道:“没想到在下受一次伤,竟然能骗得如此多的眼泪。

    早知如此,在下就应该请一些高明的画师,把诸位刚才的丑态给画下来。

    如此一来,诸位的把柄岂不是都握在在下的手中?!”

    听到李知的打趣之语后,曹操没好气的回答:“行之贤弟就如此想看我等出丑?

    莫不是行之贤弟对付了几个刺客后,便认为自己武艺高超,我等对付不得你了?”

    说完,曹操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看来行之贤弟的伤势已经痊愈。

    既如此,我等便不必手下留情,好好的与行之贤弟“联络联络”感情。”

    说完,曹操便嘿嘿笑着,朝着李知缓缓的走去,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咕嘟!”李知见到众人朝自己围来,咽了一口唾沫,干笑两声之后说道:“呵呵…在下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诸位笑笑就好,没必要如此认真吧?

    再说,在下还是重伤之人,可受不了诸位的如此热情,还请诸位仁兄手下留情。”

    说着,李知手扶着额头,搔首弄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做了一个“我很娇弱,受不得摧残”的表情。

    众人见此,纷纷的把头转向了一边,实在是被李知的表情恶心到了。

    郭嘉更是在一旁吐槽道:“兄长你这魁梧大汉就别做如此恶心的动作了,不然,嘉怕晚上吃不下饭。”

    李知闻言,上前就给郭嘉一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的说道:“别人为兄对付不了,可对付你却是手拿把攥,受死吧,贤弟!”

    “啊……”

    等众人打闹完之后,便各自归位,李知从桌子上端起一杯酒,对着众人敬道:“在下多谢诸位仁兄来此探望在下。

    这几日,为了在下之事,麻烦诸位了,来,薄酒一杯,聊表心意,饮圣!”

    说完,便一仰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众人见李知喝得爽快,也不推辞,纷纷的把手中的酒饮尽。

    等众人喝了酒,吃了几筷子菜,压了压腹中的酒气之后,李知对着曹操问道:“孟德兄,你等前来为何不叫醒小弟?”

    曹操闻言,拿筷子点了点李知,无语的说道:“谁知道行之贤弟的身体能好的如此之快?

    前几日,行之贤弟还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今日却活蹦乱跳的跟我们饮酒。

    为兄今天下午刚来此处之时,听到贤弟在沉睡,还以为贤弟身体还没有康复,所以便不忍心打扰贤弟,却没想到贤弟的体魄竟然如此神异。”

    说到这里,曹操又想到了之前他刚来此处,见到李知浑身是血的模样之时的场景。

    那时候,曹操以为李知已经死去,因为当时李知的模样实在太过凄惨,让人一看便觉得此人可能已经被斩为肉泥,只是勉强拼凑起来罢了。

    但是曹操怎么也没想到,如此严重的伤势,李知竟然只用三天就活蹦乱跳,身上也连个疤都没留下。

    想到这里,曹操好奇的对着李知问道:“行之贤弟,你的秘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而且,为

    何你的伤势能好的如此之快?”

    曹操这一问,其他人便也停下了筷子,纷纷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他们也非常的好奇,尤其是袁绍,他今天来其实是带着目的来的。

    他父亲让他来打听一下,李知的这种秘法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传给他人。

    毕竟,这种秘法实在是太适合那些死士了,只要得到这种秘法,再传给那些死士,届时,一百死士就能顶得上一万人的军队,这种秘法太过吸引人了。

    “咳…”看着众人期待的表情,李知轻咳了一声之后,对着他们缓缓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这种秘法却只适合在下一人所用,诸位就别想学了。”

    闻听此言,袁绍十分焦急,赶忙问道:“当真如此?

    要不然骠骑将军把这秘法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看看能不能学到点什么。”

    袁绍对李知的话一百个不相信,既然李知能学会这种秘法,那他人肯定也能学会,这李知又不比其他人多个脑袋、多条腿,凭什么他学会别人学不会?

    在袁绍看来这一定是李知不想把秘法传出去,刚才之言也不过是敷衍之语罢了。

    众人听到袁绍所言之后,皆都怒视着他,就是曹操也对袁绍十分的不满,这种秘法在哪里也是宝贝,李知能对他们说说,已是仁至义尽,他们岂能再贪图李知的秘法?

    然而,袁绍却没管这些人,在他心中,这些人也就是荀和曹操能和他说上点话,其余人不是武夫就是寒门,这两种人,袁绍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见袁绍颇有些不依不饶的味道,李知眼睛一眯,对着袁绍问道:“怎么?袁公子相逼本候说出秘法?

    就不知道此事是你一人的意思,还是你袁家想与本候开战?!”

    袁绍听到李知的自称之后,猛然醒悟,此时的李知和当初的李知判若两人,此时他面对的乃是骠骑将军李知,而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

    此时,就算是袁家也不一定是李知的对手。

    更何况,袁绍来自之前,他的父亲已经对他叮嘱好几遍,让他说话之时小心一些。

    因为骠骑将军的脾气实在是不怎么好,尤其是在这种关头,没谁能在被刺杀之后,还有一副好脾气的。

    想明白这些之后,袁绍赶忙起身,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骠骑将军见谅,此法对我的世家而言太过于重要,所以某家才如此激动。

    还望骠骑将军能我等解释一下此法,若是能传给旁人,我袁家愿为此法倾尽家财。”

    闻听此言,李知眼睛一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看着袁绍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袁家为何如此着急?

    可是你们插手军队之事出了岔子?”

    袁绍闻言一愣,随后苦笑着点了点头,坦然的说道:“骠骑将军英明。

    确实如此,我袁家插手军队之事,不仅陛下反对,连大将军何进都横加阻拦。

    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几个伯长投向袁家,其余人……”

    说到这里,袁绍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李知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袁家会如此在意他手中的这种秘法,原来是在刘宏和何进那里吃了瘪。

    想到这里,李知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王允之事,于是他便对着袁绍说道“袁公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李府夜宴(下)

    书接上回。

    李知对着袁绍问道:“袁公子,若本候能帮你们袁家在军队中安插人马,你们袁家该如何答谢本候?”

    袁绍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若骠骑将军能帮上忙,我袁家上下感恩戴德,永不相忘。”

    李知烦躁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袁公子就不要再说这些空话了,本侯若想要王允,你们能给我吗?”

    “这……”袁绍愣了一会儿,随后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那王子师不是已经被陛下关起来了吗?我等如何给骠骑将军?”

    李知揉了揉额头,看着袁绍,无奈的说道:“就算是你想骗本候,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王允逃走之事京城之中还有谁不知道?

    这都快成了京中的笑谈了,袁公子现在对本候说你不知道?”

    说到这里,李知装作无奈的一摊手:“既然你们袁家没有诚意,那此事作罢,就当本候没有说过。”

    说完,李知就要端起酒和其他人饮宴。

    袁绍见此,知道他分寸拿捏的不够仔细,有些贻笑大方了,所以便赶忙亡羊补牢道:“骠骑将军恕罪,刚才在下只是跟骠骑将军开了个玩笑罢了,不必当真。”

    说着,袁绍沉吟了一会之后,对着李知保证道:“骠骑将军见谅,我等不能把王允交到骠骑将军的手上。

    不过我要等可以保证,自此之后,王允绝不会再找骠骑将军的麻烦。”

    袁绍话音刚落,李知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果然!果然像我猜的那样,那王允就在世家之中,不过,想要把他捉出来却是难了。”

    想到这里,李知看了一眼袁绍,慢条斯理的问道:“不知本初兄可知道本候与令尊的约定?”

    “约定?”袁绍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约定?”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起来。

    袁绍竟然不知道他与袁逢的约定,想必那袁逢并没有把这约定当回事。

    看来他对世家的威慑还是太小,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有世家胆敢冒犯他的威严收留王允。

    想到这些之后,李知看着还在疑惑不解的袁绍,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袁绍虽然不懂李知问的是什么,但是他还记得自己的使命,所以便向李知问道:“骠骑将军可否把你的秘法说一下,让我等开开眼界?”

    李知闻言,看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袁绍,不耐烦的说道:“没什么不可说的,本侯年幼之时被雷劈了一下,本候所用的那种秘法也是借用了雷霆之力。

    你们若是想要学习这个秘法,很简单,等一个下雨天,找一个高高的山头,站在上面遭雷劈就是。

    只要劈不死,你们大概会有万万之一的几率能够得到此异能。”

    在李知解释的时候,下面的众人也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当他们听到李知竟然是遭到了雷劈,所以才得到了此异能,皆都诧异不已。

    他们之中,只有郭嘉不怎么相信李知所说的话,反而看着李知若有所思。

    郭嘉与其他人不同,他当初初见李知之时,李知就像是遭了雷劈了一般。

    一个人怎么可能遭两次雷劈还活着?这定然是他这兄长在蒙众人呢。

    想到这里,郭嘉灌了一口酒之后,对着李知打趣道:“兄长年幼之时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恶事?怎的让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说完,他促狭的朝李知眨了眨眼睛。

    李知见此,也知道郭嘉看破了他的谎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敲了敲面前的酒盏,对着郭嘉示意了一下。

    随后,李知对着郭嘉恶狠狠的回答道:“为兄此生做的最恶之事,便是认了一位爱喝酒的义弟,不知奉孝贤弟对此可认同?”

    “呵呵…”郭嘉在看到李知敲酒盏的那个动作之后,便不敢再说话,他实在是怕李知对他禁酒,所以便干笑了两声,没敢再反驳。

    袁绍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还是不怎么相信,他不认为天下人有谁还能在雷霆之下活下来,只以为李知不想对他们说实话。

    看着与众人饮酒的李知,袁绍心念一转,对着李知大声说道:“骠骑将军怎的如此自私?”

    袁绍的话音刚落,酒席之中的嘈杂之声徒然一静,纷纷的看着袁绍,不知他为何会出此狂言。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看着袁绍不急不缓的问道:“不知道袁大公子这话何意?本候怎的就自私了?”

    说完之后,李知眼中满是寒光,盯着袁绍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

    袁绍却没在乎这些,他是袁氏长公子,虽是庶出,但是,却不比嫡出所受的宠爱差,他才不怕李知这个骠骑将军。

    袁绍望着李知大声的说道:“骠骑将军有此等秘法却只顾着自己,不顾着你的诸位兄弟,如此行为,岂不是自私?”

    说着,袁绍一指关羽等人,看着李知不屑的说道:“关将军、徐将军等人皆是沙场战将,不知什么时候便会遇到危险。

    骠骑将军有如此秘法,却不传于他等,岂不是太过于自私?

    须知,这种秘法到关键之时,能保诸位将军一命。

    而骠骑将军为了秘法不外传,却置自家兄弟的性命于不顾,如此行为,当不得“自私”二字?”

    说完之后,袁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李知,但是他眼中的得意之色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李知闻言,也不反驳,笑嘻嘻的朝着袁绍问道:“本初兄不相信本候刚才所说的话?”

    袁绍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李知,不屑的说道:“骠骑将军何必自欺欺人?

    从古至今,哪有被雷霆劈了还能活着的人?

    这种话连三岁雉子都不会相信,骠骑将军何必拿这些无稽之谈来蒙骗我等。”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对着袁绍招了招手,让他靠近自己的身旁,

    袁绍见此,也不在意,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李知的身旁,昂首挺

    胸的对着李知俯视道:“不知骠骑将军让本公子来此有何用意?”

    李知见此,也不说话,扬手便对着袁绍的一条腿按了一下。

    “啊……”

    “彭!”

    瞬间,袁绍大叫了一声,头上的头发撑开了发冠,头发像是一根根不桀的野草一般,直直的朝天空竖着,似在指责上天,为何如此待它。

    袁绍此时也不好过,浑身哆嗦着,嘴角流出了口水,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李知见惩罚的差不多了,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把手悄悄的收回了衣袖之中。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看着已经缓过劲的袁绍,似笑非笑的说道:“袁公子刚才不是也被雷劈了吗?怎的不见袁公子驾鹤归西?”

    袁绍满脸惊恐的看着李知,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大步,也没管自己的仪容,对着李知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神?”

    李知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无语的说道:“本候当然是堂堂正正的人,不过是被上天赐予了一些特殊的能力罢了,袁公子何必大惊小怪?”

    “咕嘟”袁绍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李知呆呆问道:“你…你当真是被雷电劈了,所以才拥有了如此能力?”

    李知闻言,看着袁绍十分有个性的发型,笑呵呵的说道:“袁公子不是已经亲身体会了吗?怎么,想要再来一次?”

    袁绍闻言,赶忙摇了摇头,满脸惊恐的看着李知。

    此时,袁绍心中自是十分的害怕李知,李知被雷劈都死不了,反而得到了雷霆之力,在他看来,这李知必然有神灵庇护。

    想到此处,袁绍看向李知的目光更加的敬畏。

    李知见袁绍看着自己怔怔发呆,于是便指着袁绍头顶上的头发,对着他说道:“本初兄不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吗?”

    袁绍一愣,随后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发冠,发现他的发冠已经不知去处,而他的头发却根根竖起,不用别人说,光在脑中想象一下,袁绍就能知道他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见此,袁绍赶忙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恕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袁绍也不待众人回礼,匆匆的向厅外跑去,由此可见,袁绍十分注重他的仪表。

    “哈哈哈……”等袁绍走后,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哄然大笑。

    曹操边笑边说道:“为兄从来没有见过本初兄这么狼狈过,没想到今日却是大开了眼界,本初兄的头发当真有趣!”

    说到这里,曹操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知,问道:“行之贤弟,你老实告诉为兄,你是否是雷神转世?”

    也不怪曹操会如此乱想,实在是李知也太过神异了,竟然能够徒手放出雷电,这已经是以人之身,驭神之能了,若不是神仙转世,岂会有如此神异的能力?

    李知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藏在袖子中的那只手伸了出来,无奈的说道:“你们见过被雷霆烧焦手的雷神吗?”

    众人闻言,朝李知的手望去。

    这一望,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因为李知的手此时已经像是一块木炭一般黝黑。

    虽然李知手背还算正常,但是他的手心却像是一个快要破碎的花瓶一般,一道道的裂痕十分骇人,并且这些裂痕之中还有血迹渗出。

    见此,众人皆由震惊的目光看着李知,不知他是怎么忍受下这种痛苦的。

    李知摆了摆,手满不在意的说道:“诸位不必担心。

    这雷霆之力虽然对别人用,确实会损伤身体,但是稍微在体内用一下却是无妨。

    在此之前,在下早已切断了这只手的痛觉,所以,这只手虽然看起来十分的凄惨,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在下也不觉得有什么痛苦。

    以在下的身体恢复能力来说,也就三两日的功夫,这只手便能完好如初。”

    众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郭嘉皱着眉头向李知问道:“兄长为何要用此法来应付的袁绍?这袁绍也配兄长自残?”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后说道:“为兄也不想如此。

    问题是,现在不光袁家,整个天下的世家,都对为兄的这个秘法垂涎欲滴。

    若不让他们死心,为兄岂有宁日?

    无可奈何之下,为兄只得如此。

    这些世家在看到为兄的能力不可复制之后,必然不会再贪图此法,反而会因为为兄的能力,对为兄更加的尊敬,毕竟……”

    说着,李知亮了亮他那只烧焦的右手,对着众人戏谑的说道:“毕竟那些世家又不知道,在下的能力用一次便自残一次。

    他们只会认为在下是以人之身,驭神之能的雷神转世。

    如此一来,在下岂不是能少很多麻烦?毕竟没人敢对一个神动手。”

    曹操闻言,直愣愣的看着李知,半晌之后,无语的说道:“行之贤弟还真是走一步看三步,瞬息之间便想到了坑害世家之策。”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看着曹操笑嘻嘻的问道:“孟德兄此言何意?在下怎的就坑害世家了?”

    曹操拿手一指李知,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装神弄鬼的把戏,若是让众世家知道之后,他们定然半信半疑。

    这世上之事最怕的就是半信半疑,全信或全疑倒是无妨,但半信半疑最容易起猜忌之心,

    他们以后必然会对行之贤弟心存忌惮,哪怕是不信的人,也会对行之贤弟稍加提防,毕竟行之贤弟的雷霆之法太过于惊人。”

    说到这里,曹操话头一转:“行之贤弟想要那王允,而王允却又被世家藏了起来。

    当他们知道行之贤弟的能力之后,岂会不起争执?

    到时,必然会有一部分世家想把王允交出来,以此来交好行之贤弟。

    而另一部分,不相信行之贤弟有此能力的世家,却会对此坚决的反对。

    到时,行之贤弟什么都不用做,光等着这些世家内乱就行。

    而且,不管他们内乱的结果如何,王允一定会交到行之贤弟的手中。

    因为当这些世家内乱之后,就会发现,他们因为王允损失的太多了。

    到时候,他们为了弥补损失,必然会把王允交出来,以换取一些利益。

    而现在众世家最想要的便是军权,但是陛下和大将军何进却并不同意这些世家掌握兵权。

    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行之贤弟这个骠骑将军最容易打动

    到时,他们肯定会把王允交出来,以换取行之贤弟的支持。”

    说到这里,曹操看着李知满脸佩服的说道:“行之贤弟以一只伤手为代价,把本来还算和谐的众世家搅得不得安宁。

    并且还能把王允逼出来,如此简单却狠辣的谋略,为兄佩服。”

    听完曹操的解释之后,李知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

    但是其他人却没李知这么镇定了,他们皆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李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此时,关羽声音沙哑的朝着李知问道:“兄长,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你便想了这么多?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知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世界上哪有什么智者?只是都被逼急了所以才有了急智。”

    说到这里,李知朝着关羽问道:“云长贤弟可知道,若是为兄不把为兄秘法的事情解释清楚,为兄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吗?”

    关羽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不确定的说道:“他们会到处败坏兄长的名声?”

    李知看着关羽,无奈的说道:“贤弟,你把那些世家想的太好了吧?

    仅仅是败坏名声,为兄并不害怕,反正为兄的名声本来就不那么好。”

    说到这里,李知站起了身,来到大厅的门口,看着远方,惆怅的说道:“这些世家为了秘法必然会发疯。

    到时候,不仅是为兄,怕是为兄的家人、妻小等等,一切所能够威胁为兄的东西,他们都会不择手段的得到手,然后用来换取本候的秘法。”

    关羽闻言,满是不信的说道:“他们不会如此做吧?

    毕竟这秘法虽然厉害,但是他们本来就是世家大族,势力颇大,没必要为了取秘法而用这些下作手段吧?”

    李知见关羽还没有明白,叹了一口气,正要向他继续解释,却被郭嘉插言打断:“兄长,还是让嘉来为云长兄解释吧。”

    李知闻言,头也没回的点了点头,呆呆的看着自家的庭院,沉默不语。

    郭嘉见此,便对着关羽问道:“云长兄且想,若是兄长的秘法当真能够传人,而那些世家得到了这种秘法之后会如何?”

    关羽闻言,自衬了一会儿之后,皱着眉头回答道:“还能如何?不过是多了一些厉害的死士罢了。”

    郭嘉见此,失望的摇摇头:“云长兄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若是世家得到了秘法之后,培养一些死士,他们便能称霸整个天下!

    毕竟,没人不怕那些死士,靠着这个秘法,世家不仅能够威胁天下官员,就算是陛下,也脱逃不了他们的威胁。

    那日,兄长使用秘法之时,云长兄也在场,云长兄觉得何人能够阻止,使用秘法之后的死士?

    那些死士学会秘法之后,皇宫对他们形同虚设,陛下也在他们的刀锋之下,天下更是在他们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

    届时,这整个天下便是世家的掌中之物,我等寒门之人将永无出头之日!”

    郭嘉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猛然的起身,大声的叫喊道:“到时,这整个天下随他们玩弄!

    他们想换皇帝就皇帝,想换哪个大臣就换哪个大臣。

    世家之中的纨绔子弟,也可以随意的戏弄天下百姓,甚至随意的戏弄当朝皇帝!

    没人敢反抗,因为他们怕死!

    就算是不怕死之人,也怕连累家中妻小,所以只能默默的忍耐,到那时,大汉就真的亡了!”

    说完之后,郭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世家,好一个世家!

    他们到底应不应该存在?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听完郭嘉的解释之后,关羽的额头上满是汗迹,想象着郭嘉所说的那种场景,他也是后怕不已。

    不仅是关羽,其他人在听完郭嘉的解释之后,也是满脸大汗,皆都用惊惧的目光看着郭嘉。

    他们也都被郭嘉的那种猜想给吓到了,如果真生活在那样的时代,对他们这种有志之士来说,当真是生不如死。

    此时,李知也回过了神,看着满是颓废的郭嘉,温声安慰道:“奉孝贤弟莫要太杞人忧天。

    便是为兄的秘法当真能够传于他们,他们也称霸不了这个天下。”

    说着,李知安抚下正要反驳的郭嘉,温言说道:“贤弟先不用急,且听为兄解释。

    那些世家就算得到了秘法也无妨,天下能人辈出,既然为兄有如此秘法,其他人也必然会有,

    乱世出英雄,若世家当真得志猖狂,那天下之中必然会出一个扫平世家的英雄。

    况且,为兄的秘法根本没法传人,贤弟为何自己吓自己?”

    郭嘉闻言一愣,随后尴尬的笑两声,干咳了一下。

    郭嘉刚才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之中,都忘了这个秘法根本没法传人。

    见郭嘉总算是回过了神,李知也没再提他的糗事,朝着众人说道:“今日乃是我等欢聚之日,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来!我等共饮此杯。”

    “善!”

    “请!”

    “饮圣!”

    在这纷纷扰扰却又愉快的氛围中,李知的家宴渐渐来到了尾声……

    ps:本来想把这一章加点水,分成三千五百字的两章,但是想了一下之后,实在是不好意思糊弄读者,于是就合为一章了。

    我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这些大章,不过这两章也就只能这样了,如果给您带来了阅读上的不便,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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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天伦之乐

    书接上回。

    “嘿,哈!”一进嘈杂的练武之音传来,把正在熟睡的李知惊醒。

    “嘶……”李知醒来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面色十分的痛苦。

    李知使劲的拍着额头,满脸痛苦的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这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奉孝贤弟是怎么适应这种酒劲儿的。”

    李知左右又看了一下,发现他的房中并没有人,有些疑惑的坐起了身子,对着门外大声喊道:“秋儿、春儿,你们在吗?”

    等了许久,也不见回音,李知觉得奇怪,便胡乱的穿起衣服,也不打理头发,披散着头发便往外走去。

    等他来到院中之时,就见众女正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的观看着一人练武。

    李知见此,走上前去一看,发现那练武之人正是王苗,只见她拿着一根狼牙棒,正在呼呼有声的挥舞着,其状十分威武。

    若不看王苗的身材,还以为是一个大汉在那里演武。

    李知见此,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走上前去,对着王苗大声喊道:“停下!大清早的你在这里玩什么狼牙棒?!

    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哪怕是玩玩匕首短剑什么的也比这强吧?”

    王苗闻言,把手中舞着的狼牙棒,顺势朝李知的面前一扔。

    李知见此,吓得赶忙朝后退了一大步。

    “砰!”的一声,那狼牙棒在李知站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大坑。

    李知看着那个大坑,脑门上全是汗,连宿醉所带来的头痛都不翼而飞。

    “咯咯……”王苗见李知竟然如此胆小,叉着腰指着李知咯咯的大笑起来。

    李知见此,黑着脸走到了狼牙棒的一旁,伸手一提,便把狼牙棒提了起来。

    李知掂量了一下,发现这狼牙棒竟然有四五十斤重,就算是他被那雷电强化了一次的身体,都有些挥舞不动。

    见此,李知有些无语,他没想到看起来娇小的王苗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也不敢再过分的责备王苗,万一她生气起来把自己打飞了怎么办?

    不过,李知也不打算轻饶过王苗,黑着脸,走到了她的身旁,目光炯炯的盯着王苗,一言不发。

    王苗被李知盯得有些发毛,渐渐的,她的脸色也红润不已,结结巴巴的小声问他:“你…你干嘛如此看人家?登…登徒子!”

    说完,王苗便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用手搓着衣角,不敢再看李知。

    “登徒子?”李知闻言,戏谑的笑了一下,用左手抬起王苗的下巴,装作浪荡子的模样,调笑道:“你不是已经算是为夫的侍妾了吗?怎么,看看都不行?”

    王苗闻言,连脖子都变得通红,一下挣开了李知的手,小声的强自反驳道:“不…不是还没成亲呢嘛。”

    李知嘿嘿一笑,色眯眯的看着王苗,满脸淫 色的说道:“还成什么亲啊?!走吧!”

    说完,李知便一把把王苗抱了起来。

    “啊……”王苗尖叫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打着李知的胸口,满脸羞愤的说道:“你干嘛?快把我放下来!”

    “哈哈……”李知也不言语,大笑了一声之后,抱着王苗大步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众女觉的有趣,便悄悄的跟上了李知,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们才不相信一向自矜的李知,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等来到房间之后,王苗紧紧的握着李知胸前的衣襟,双目紧闭着,不敢看李知。

    李知见此,嘿嘿一笑,把王苗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之上,并且把头渐渐的伸向了王苗。

    王苗察觉到李知的在靠近她,紧张的不知所措,睫毛不住的颤抖着。

    李知把上半身压到了王苗身上之后,笑嘻嘻的看着紧张的王苗,在她的耳轻声说道:“喂!你想什么呢?起来服侍为夫更衣洗漱!”

    说完之后,李知便起身哈哈大笑起来,脸上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王苗闻言,徒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大笑的李知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却被耍了,想到这里,王苗的心中满是怨气。

    王苗满脸幽怨的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疾步得到了李知的身旁,抬起脚使劲的在李知的脚上踹了一下。

    “啊!谋杀亲夫啊你?!”

    王苗看着抱脚在原地打转儿的李知,心中舒畅了一些。

    随后,她见李知披头散,发原地打转儿的模样颇为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躲在在门外偷看的众女,见到李知狼狈的模样之后,皆都在门外偷偷的乐着。

    李知听到了门外的响声之后,知道这肯定是秋儿她们在偷看,对着门外没好气的大喊道:“你们都在门外干什么?还不快进来,难道要为夫请你们?

    你们也是,看到自家的夫君吃了苦头,还不赶紧把这王苗给绑起来,扔到床上,让你们夫君享用?”

    “呸!”王苗听到李知荤素不忌的话语,呸了一声,满脸通红的向外跑去。

    “哈哈哈…”李知见此,哈哈大笑,得意的说道:“和我斗?你还嫩点!”

    说着,李知又对着跑远的王苗大声喊道:“苗儿,别忘了今天晚上来给为夫侍

    寝!哈哈哈哈……”

    说完,看着越跑越快的王苗,李知又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荀媛来到了李知的身旁,轻轻打了他一下,埋怨的说道:“夫君莫要如此。

    王姑娘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经得起夫君打趣?”

    “哼哼…”李知满是得意的哼哼了两声:“就是经不起,为夫才打趣她的。

    谁让她把为夫的妻妾全部勾引到了她的身旁,以至为夫起床都找不到人服侍。”

    众女闻言,全都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们当然知道李知的意思,李知这是在委婉的责怪她们。

    李知见荀媛也跟着脸红,觉得十分的有趣,毕竟,平日之时,荀媛十分的端庄,从未流露出如此小女儿态。

    乍见荀媛的这副模样,李知十分的心动,老夫老妻也没什么可犹豫的,转过脸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呀!”荀媛被李知的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尖叫了一声,使劲打了一下李知,羞涩的说道:“夫君这是干什么?!还有人呢。”

    李知却没有理会她的抱怨之语,一扬头发,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之上,对着众女说道:“莫要多说什么,赶紧给为夫梳理头发。

    要不然,为夫就去街上要饭去,反正为夫发型,也十分的适合做乞丐帮的帮主,说不得,为夫还能碰到一个乞丐婆呢。”

    说着,李知还张牙舞爪的舞了几招降龙十八掌。

    众女见此,面面相觑,他们不知李知在发什么疯。

    平日里,李知可不是这样,他平日都十分的稳重,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了。

    秋儿想到了一个可能,拽了拽荀媛的衣襟,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姐姐,夫君怎的如此的反常?莫不是沾了什么污秽之物?”

    荀媛闻言,一把捂住了秋儿的嘴,责怪道:“妹妹莫要胡说,夫君乃是沙场悍将,便是有什么鬼怪之物,也不敢靠近夫君。”

    说完,荀媛走到了李知的身旁,轻轻的替他梳着头发,似是无意的问道:“夫君今日可是有什么高兴之事吗?为何会如此高兴?”

    李知闻言,满是奇怪的看着荀媛:“为夫今天高兴吗?”

    “嗯”荀媛点了点头,用怯怯的目光看着李知,小声的问道:“夫君平日不是这样的。

    平日夫君十分的稳重,也从不跟我们开这些玩笑。

    今日夫君不仅跟王姑娘开了玩笑,而且还……”

    说着,荀媛脸色通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李知闻言,一把抓住荀媛的柔荑,把头靠在荀媛的身上,感慨的说道:“往日为夫的身上压力太大,为了以后的安全,终于奔波,怠慢了你等,是为夫的不是。

    现在为夫突然发现,为夫也有了在乱世之中生存的本钱,所以便慢慢的恢复了本性。”

    说着,李知拉着荀媛的手,放在嘴前轻轻地咬了一下,看着满脸通红的荀媛,调笑道:“怎么?不喜欢为夫现在的样子?”

    说完,也不待荀媛回答,李知便自说自答道:“后悔也晚了,孩子都俩了,你还能跑哪儿去?”

    说完,李知反手拍了一下荀媛的屁股,大声嚷嚷道:“还等什么?赶紧给为夫整理头发,要不然,为夫当真去当乞丐了?!”

    “呸”荀媛轻呸了一声,满脸通红的扭身就走,也不再理会李知。

    “哈哈……”李知见此,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荀媛大声说道:“为夫又羞跑一个!”

    说着,李知把目光转向秋儿,挑了挑眉头,轻佻的对她说道:“轮到你了,赶紧过来给为夫梳头。”

    秋儿见此,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轻轻地走到了李知的身旁,缓缓的为他梳起了头发。

    边梳边轻声对李知说道:“夫君在第一次来洛阳的时候,便是如此性格。

    但是自从封爵之后,妾身便发现夫君变了,虽然沉稳了一些,但是笑容也少了许多。”

    说着,秋儿轻轻地为李知带上了发冠,随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妾身更喜欢现在的夫君。”

    说完,秋儿便捂着脸快步的跑了出去。

    秋儿能把这些话完整的说出来,已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不过说完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面对李知了。

    在秋儿跑了之后,李知摸了摸下巴,嘿嘿的笑了一声,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屋内的最后一个女人春儿。

    春儿见李知把目光转向她,脸色通红,不知所措的揉着衣角,结结巴巴的说道:“夫…夫君,妾…妾身还煮着汤呢,我…我去看一下。”

    说完,也不待李知回话,一溜烟的跑了。

    李知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都还什么都没说呢,春儿竟然就被吓跑了,这也太胆小了吧?

    他记得以前春儿可是敢对他使脸色来着。

    就在此时,李知的女儿李清抱着一本书跑了进来。

    李清见到李知以后,急忙的跑到了他身边,举着书,指着一行字,对着李知问道:“爹爹,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知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来了,一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接过那本书,看了看书页,发现这本书竟然是《小戴礼记》。

    见此,李知立马合上了书本,满脸认真的对着疑惑不解的李清说

    道:“这本书需要你自己去理解,别人跟你讲解的,你永远也记不扎实。”

    送完,李知把书一扔,一把抱起了李清:“走,爹爹带你玩去,不管这些烦心事了。”

    说完,便带着满脸不乐意的李清,朝小院之中走去。

    这时,李知心中是崩溃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会自学到了如此的程度。

    这《小戴礼记》他虽然也看过,但那不过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如今被女儿一问,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到这里,李知心中恨恨的说道:“不行,要赶紧为我这女儿找个老师了,不然的话,父威何在?

    我那老泰山就很合适,他教过学生,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学生。

    行!就他了,改日便把他请到府上,教授我女儿学识。”

    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之后,李知瞬间便放松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李知不想亲自教女儿,而是因为他学识不够,实在不会,教不了啊。

    每每想到此处,李知都颇为的崩溃,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竟然连自家女儿都教不了,这实在是滑稽。

    小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对李知不回答她问题,而感到不满的李清,此时看到远处翩翩飞舞的蝴蝶,立刻便高兴了起来。

    李清使劲的拍打着李知的肩膀,指着那几只蝴蝶,满脸兴奋的叫嚷道:“爹爹,那几只蝴蝶好漂亮,帮女儿抓住那几只蝴蝶。”

    李知闻言,看了看那几只一看就有毒的蝴蝶,满脸严肃的说道:“不行,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

    这些蝴蝶都有毒,若是你碰了它们,全身会起小疙瘩的。”

    说着,李知又对着自己的女儿吓唬的:“宝贝女儿,你知道这些蝴蝶都是什么变的吗?

    它们都是那些毛毛虫,一点一点的撑开它们的皮肤,从里面钻出来的。

    想象一下,每当你玩弄这些蝴蝶的时候,就是在玩弄一只恶心的毛毛虫……”

    李知话还没有说完,李清便一把拍在了他的嘴上,大声的制止道:“不要说了,爹爹好恶心!”

    李知闻言,轻轻地咬了一下李清的小手,哈哈大笑道:“不是爹爹恶心,是那些毛毛虫恶心。”

    “不是,就是爹爹恶心。”

    “毛毛虫恶心。”

    “爹爹恶心。”

    “毛毛虫”

    “爹爹”

    “爹爹”

    “毛毛虫”

    “嗯,这就对了。”

    “呀,女儿说错了。”

    “哈哈……没错,你这么说就对了。”

    正在他们父女二人相互斗嘴的时候,李政扛着一根狼牙棒朝这边走来。

    李知见李政小小的身体,竟然扛着一根比他还长的狼牙棒,颇为无语。

    李知实在是羡慕自家儿子的身体,不用怎么锻炼,生下来便天生神力,长大之后,必然会是一员勇将。

    李正此时也看到了李知,朝他挥了挥狼牙棒,大声的喊道:“爹爹!”

    喊完之后,便拖着狼牙棒朝李知狂奔过来,一路之上带起了无数的灰尘。

    李知见李政一个人奔跑,却跑出了千军万马一般气势,感叹的说道:“政儿天生便是为将之人。”

    等李政跑到跟前之后,把那狼牙棒朝地上一顿,“噗”的一声,狼牙棒便插入了地下,李政放开手后,那狼牙棒也纹丝不动。

    李知见此,更为羡慕,他也想要这样的力量。

    李政抬起头,用孺慕的目光看着李知,满脸期待的说道:“爹爹,你可不可以给孩儿讲一下,你征战沙场的故事?”

    李知闻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弯腰拉起他的小手,朝一旁凉亭走去。

    走到凉亭之后,李知把李清放在了一张石凳之上,对着李政问道:“你为什么要听为父的沙场之事?”

    李政闻言,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知,大声的回答道:“孩儿也想跟父亲一样成为沙场悍将。

    孩儿想杨名天下,让天下人听到孩儿的名字便颤抖不已!”

    李知闻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后问道:“你知道沙场之上都是些什么人吗?”

    见李政懵懂的摇了摇头,李知为他解释道:“这沙场之上有四种人。

    第一种人,他们是为了大汉尽忠,所以才出现在沙场之上。

    这种人不图名利,不图功绩,只为了心中的理想,便奋勇争先。

    为父对这种人十分的佩服,但是却不希望你成为这种人。”

    “为什么?”李政不解的看着李知:“既然爹爹都十分佩服他们,为什么却不让孩儿成为这种人?”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有些感叹的说道:“这种人下场往往十分的凄惨,你莫要学他们。

    我儿牢牢的记住,这大汉容不下忠良之臣,而且,忠良之臣太容易吃亏了。”

    “嗯”李政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孩儿记住了。”

    随后,他又问道:“那第二种人呢?”

    李知闻言,叹了口气,面色悲哀的说道:“第二种人最可怜,他们……”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李知教子

    书接上回。

    在听到自家儿子的问询之后,李知叹了一口气,有些悲伤的说道:“第二种人最可怜。

    他们根本就不想上战场,却被人逼着拿起了武器。

    这些人家中都有妻小,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但是,就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愿望,都很难能实现,他们实在是可怜之极。”

    说到这里,李知轻轻拍了拍李政的头顶,叮嘱道:“我儿且记住,日后你为将之时,遇到不愿为兵之人,莫要强求。

    有些人就算你强硬的逼他上了战场,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遇到那些刚烈之人,反而会受到反噬。”

    说到这里,李知又想起了巨鹿城中的那个黄巾力士,

    那人本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被逼着一步步的走到了绝境,实在是可怜。

    “嗯,孩儿记住了”李政闻言之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随后,他又疑惑不解问道:“为什么会有人不愿意上战场?

    上战场多好啊,既能痛痛快快的杀敌,又能扬名天下。”

    李知闻言,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满脸狂热的儿子,问道:“那你可知道,有很多人在战场之上奋勇厮杀,但是到了最后,他们根本毫无功绩。”

    “什么?”李政一愣,满脸不解的问道:“这怎么可能?

    既然在战场之上奋勇厮杀,那肯定会杀很多敌人,得到很多功绩啊,为什么会毫无功绩?”

    李知看着李政天真的表情,心中有些犹豫不定,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这些鬼蜮之事。

    过了半晌之后,李知叹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既然李政日后决定在沙场之上拼搏,那必然会经历这些事情,与其他到时候吃亏,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想到这里之后,李知便对着李政认真的说道:“你以为有功绩便会报上去吗?

    功绩这东西谁都不嫌多,往往那些当将军的,会贪腐麾下的功绩,以达到其升官发财的目的。”

    “可恶!”李政闻言,瞬间便皱起了小脸儿,满脸愤恨的说道:“那些冒认他人功绩将军的当真可恶,若是让孩儿见到他们,必然会杀了他们的头!”

    李知没好气的弹了一下李政的额头:“就你这小屁孩能杀谁?

    整个大汉,一百个将军里面,有九十个是如此做的,难道你要屠戮天下?!”

    李政闻言,猛然怔住了,良久之后,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李知,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难道爹爹也如此做过?”

    “……”李知满脸崩溃的看着李政,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为父的功绩多得都用不了,还用得着去贪别人的?”

    “呼……”李政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一副“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的表情。

    李知见此,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脑瓜蹦,不悦的说道:“再敢质疑为父,为父就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儿!”

    “哦”李政害怕的缩了缩小脑袋,转移话题的:“那第三种人呢?”

    李知虽然知道李政是在转移话题,但他也没有在意这些,为其解释道:“这第三种人和你一般无二,皆是想在战场之上博得功名之人。”

    说着,李知摸了摸李政的小脑袋,温言说道:“这种人有些是真有本事的人。

    他们在战场之上往往都能如愿,一次次的击败敌人之后,名声也越来越响亮,最后,功成名就、扬名天下。

    但是这种人少之又少,往往有很多人是在不得志的情况下,就无声无息的死去,为父也算得上是这种人。

    而这些人之中,还混杂着一些没有本事的人。

    他们往往都是靠着家世才进入军队之中。

    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往往会成为一支军队的累赘。

    而且这些人兵败之后,不仅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会把责任推脱给他人。

    这些人就是军队之中的渣子,十分的可恶。”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李政,笑嘻嘻的说道:“你要是没有本事,进入军队之中后,也会成为这种渣子。”

    说完,见李政满脸不服气的正要反驳,李知弹了弹他的额头,把他的话打断。

    随后,李知郑重其事的对他叮嘱道:“为父乃是骠骑将军,掌管天下兵马大权。

    你到了军中之后,军中之人必然会把你高高的捧起来。

    到时,你若是沉迷于这种虚假的吹捧之中,你这一生就算完了!”

    李政见李知说的严肃,赶忙点了点头,满脸认真的大声回应道:“爹爹放心,孩儿省得,孩儿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李知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给他解释起来:“最后一种人,他们其实也算不上是征战沙场之人。

    他们都是一些智者,他们上战场也不是为了厮杀,而是为了给人做幕僚、谋士,他们只管出谋划策,不管其他。

    这种人最安全,也最不容易,因为一场大型的战役之中,勾心斗角之事无数。

    若是他们出了错,便可能连累大军全军覆没,所以他们身上的压力也非常的重,不比那些主帅差。

    从古至今,能够名留青史的谋士也没有太多,汉初三杰便此等样人。”

    说完,李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政:“我儿,你要不要成为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很有趣啊,他们坐在大帐之中,足不出帐,便能把对手打得落花流水,而且,他们不用跟别人厮杀,安全的很。”

    李知话音刚落,李政便疯狂的摇着头,一边摇一边大声的说道:“孩儿才不要成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都是胆小鬼!哎呦!”

    李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知打了一个脑瓜崩。

    见李政满是不解、委屈的表情,李知没好气的说道:“你说的那些胆小鬼中,就有你父亲和你叔父!”

    “额……”李政闻言,脸上的委屈之色不翼而飞,尴尬的看着李知,糯糯的说道:“爹爹,孩儿这不是忘了吗,爹爹最厉害了!才不会是胆小鬼。”

    “嗯”李知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为父怎么可能是胆小鬼。

    说到胆小鬼,那就得说说你的叔父郭嘉。”

    说着,李知假装神秘的对着李政说道:“爹爹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当初在阳翟县城的时候,你那叔父郭嘉竟然吓得逃跑了。

    为父可是一点都没有害怕,当时……”

    “咳咳…”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待在一旁的李清,小声咳嗽了两声。

    李知见此,也没功夫再说郭嘉的坏话了,朝着李清问道:“清儿,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李清面色怪异的摇了摇头。

    李知见此,却是更加的着急了,他以为李清身体不适,却强行忍耐的,所以便赶紧对她说道:“走,爹爹带你去福爷爷那里瞧一下。”

    说着,李知伸出双手,就要把她抱起来。

    李清闻言,却躲开了李知的手,用怯怯的眼神看着李知的背后。

    李知见此,连忙转身。

    这一转身,李知尴尬了,就见郭嘉正阴沉着脸在他身后瞪着他。

    “咳咳…”说人坏话,被人拿了现行,李知也非常的尴尬。

    干咳了两声之后,李知对着郭嘉说道:“贤弟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呵呵…”郭嘉闻言,阴沉着脸,冷笑了两声之后说的:“嘉不是一直都住在兄长的府邸之中吗,兄长忘了?

    另外,兄长给嘉好好解释一下,“逃跑”是怎么回事?”

    说道“逃跑”二字的时候,郭嘉有些咬牙切齿。

    当初是李知把他打晕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说他逃跑,真是岂有此理!

    李知闻言之后,干笑了两声,随后面色一转,义正言辞的对着郭嘉说道:“贤弟怕是听岔了,为兄说的是黄巾逃跑,而不是贤弟逃跑。”

    说着,李知把目光转向李政,对他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问道:“我儿,为父说的对吧?啊??”

    李知话音刚落,李政便满脸认真的大声反驳道:“不是!爹爹刚才就是说郭叔父是胆小怕事之人,在战场之上逃跑了。”

    说完,他还对着李知教育道:“爹爹,娘亲说过,要实话实说,不能撒谎的,撒谎不是好孩子,爹爹是坏蛋。”

    “我……”李知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政,心中崩溃不已:“你个熊孩子!有这样说你爹的吗?这么小就敢反驳你爹,长大了还了得?”

    想到

    这里,李知脸色瞬间便阴沉下来,对着李政说道:“你日后不用再想当将军的事了。

    你这种耿直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为父学一些计谋吧,要不然你以后会吃大亏的。”

    “这个……”李政闻言,为难不已,看了看李知,又看了看满脸阴沉的郭嘉,小心翼翼的说道:“爹爹,孩儿是不是应该说,你并没有说郭叔父胆小?”

    李知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温声细语的对着李政说道:“确实如此,说真话是美德。

    但是有些人听不得真话,有些时候,你还真就不能说真话。”

    说着,李知一指郭嘉:“你看,你给郭叔父现在正在发怒,为父说了假话哄他一下,就能让这件事情平复下去。

    然而,由于你以插言,说了真话,你郭叔父为了颜面,只能向为父讨说法。”

    说到这里,李知拍着李政的脑袋,感叹的说道:“孩子,记住,或许总是说真话的人,会让人觉得坦诚,愿意跟他成为普通朋友。

    但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却会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愿意跟他成为知己好友。

    这其中的差距,你自己去品味吧。”

    李政闻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烦躁的拍拍脑袋,崩溃的喊道:“啊……这些事情好难懂啊!

    为什么就不能直来直去,偏偏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哈哈……”李知闻言,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这就是成 人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或许有真诚,但是,那是隐藏在谎言之下的真诚。

    能不能从无数的谎言之中,把这份真诚找出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他使劲的拍了拍李政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欢迎来到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

    李政闻言,苦着小脸儿,朝李知问道:“爹爹,孩儿就不能不理会这些吗?”

    说到这里,李政眼中一亮,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李知:“要不…这些事情都交给爹爹吧,孩儿只管拼杀便是。”

    李知闻言,没好气的说道:“你总归是要长大的,难道到还要在为父的羽翼之下生活一生吗?

    如此一来,你还当什么将军,难道你上战场还要带着为父?

    要知道为父可是骠骑将军,岂是你这小小的人儿能带的?”

    “哦”李政怏怏不悦的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苦思冥想起来。

    李知见此,也不打扰李政,让他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若是想明白了,那自然最好,想不明白嘛……那就再教呗,总不能不管他吧。

    正在这时,郭嘉不阴不阳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兄长刚才拿嘉做了教材,现在可否给嘉一个答案了?”

    李知听闻此言之后,一拍额头,他险些把郭嘉给忘了。

    李知站起身,满脸献媚的看着郭嘉,讨好道:“贤弟,刚才为兄只是无心之失,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说完之后,李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对着郭嘉行了一个大礼。

    郭嘉见此,大惊失色,赶忙走上去,一把扶住了李知:“兄长这是何意?”

    李知没有理会郭嘉,对着身后的李政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看到了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就该这么办。”

    李政闻言,眼中一亮,急忙的点了点头,大声的说道:“孩儿明白了,以后孩儿若是得罪了好友之时,必定会向其赔礼道歉。

    只要看起来真诚,孩儿的好友必定不会与孩儿一般见识。”

    “啪!”李知一拍额头,无语的说道:“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为父要告诉你的是,有错就改,不要为了脸面而失去一个好友!”

    “哦”李政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脸色通红的说道:“孩儿记住了,日后定然不敢再忘。”

    就在这时,李知身后传来了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兄长,你道个歉也要拿嘉做教材?”

    李知闻言,不仅没有愧疚,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你是政儿的叔叔,以身作则的教育一下政儿又怎么了?不要那么小气嘛。”

    “这是小气的事情吗?”郭嘉一把抓住了李知胸口的衣襟,大声的说道:“兄长,你刚才的道歉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百三十章 风雨欲来

    书接上回。

    听到郭嘉问询之后,李知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当然,为兄刚才是真诚的向贤弟道歉,绝无他意。”

    郭嘉也不在乎李知的言不由衷,面色一变,朝着李知笑嘻嘻的说道:“兄长,既然你对嘉心存歉意,不妨换一种道歉方式。”

    说在这里,郭嘉对李知使了个眼色,一副“你懂得”表情。

    李知见此,无奈的问道:“你不会是又喝完了吧?

    那可是整整八十斤葡萄酒,一天就没了?

    你这不是喝,你是用它沐浴了吧?”

    “嘿嘿嘿嘿…”郭嘉嘿嘿的笑着,有些羞愧的说道:“兄长所酿的葡萄酒太过好喝,嘉一时没忍住,就大喝了一通。”

    说到这里,郭嘉吧嗒吧嗒嘴,满是回味的说道:“虽然这葡萄酒酒劲不大,但是后劲十足,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喝着喝着,这八十斤也就剩下四五十斤了。”

    说着,郭嘉搓了搓手,嘿嘿的笑道:“过几日,嘉就要为兄长办事情去了,嘉怕没有时间再向兄长要酒,这不是想提前弄一些吗。”

    说完,郭嘉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李知见此,无奈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就在酒窖之中,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反正也没有多少。”

    郭嘉闻言大喜,也没和李知打招呼,一个箭步便窜向了李知的酒窖,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李知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郭嘉这个嗜酒的毛病实在是无可奈何,已经给他改了好几次,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如今也只能由他去了,幸好这葡萄酒比白酒对人体的伤害稍差一些,便是喝的多了一些也没什么大碍。

    就在这时,徐晃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李知大声的说道:“兄长,外面来了一人,说是何进的家仆,前来求见兄长。”

    李知闻言,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仰天长叹道:“又来了!我还真是劳碌命!”

    说着,李知轻轻地捏了一下李清的小脸儿,对着李政说道:“你们兄妹二人去玩吧,为父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不能陪你们了。”

    “嗯”李政乖巧的点了点头,拍着胸脯对着李知保证道:“爹爹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妹妹的。”

    李清闻言,歪头看了看李政,颇为不屑的说道:“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李知看着这对打闹的小儿女,心中温馨不已,随后他对着一旁的奴仆招了招手:“看好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候拿你们试问。”

    说完之后,李知便朝着正厅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大将军到底有什么事情。

    等李知进入厅中之后,就见一个穿着仆人模样的人,大模大样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见李知进来,那人也不起身,瞥了李知一眼之后,不阴不阳的问道:“你就是那李行之?”

    李知见此,也没有回答,对着一旁的徐晃问道:“这种东西到底是谁放进来的?也不嫌恶心?

    公明贤弟,麻烦你把这东西扔出府中,让那何进亲自的前来,不然本候便尽起兵马,诛了他的大将军府!”

    “你敢!”那仆人对何进倒是非常的忠

    诚,听到李知此言之后,没有担心他自己的处境,反而为何进杨威道:“你不过是骠骑将军,大将军可是高你一级,

    而且大将军乃是大汉国舅,借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攻打大将军府!”

    “国舅?”李知嗤笑了一声:“自从陛下的宠妃王美人死后,这个国舅便可有可无。

    本候杀了大将军之后,说不定陛下还会重赏本候。”

    说道这里,李知故作动心的说道:“这么一说,本侯还真想去诛杀这大将军何进,毕竟这是一条通天大路。

    说不定把他杀了之后,陛下会把本候提为大将军。”

    说着,李知便对着一旁的徐晃大声的吩咐道:“公明听令!”

    徐晃闻言,立刻躬身道:“徐晃在此,请兄长吩咐。”

    李知严肃的说道:“你去城外调集三千兵马,随本候围了大将军府。”

    说完之后,李知对着徐晃眨了眨眼睛,使了个眼色。

    徐晃一愣,随后便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扭头就去了。

    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那仆人就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般,猛的从座位之上跳了起来,尖声叫道:“不可!”

    李知闻言,转过身看着那仆人,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就不可了?

    放心,是你提醒了本候,才让本候想起此节。

    等事成之后,本候不会亏待了你,要不然,你就做本候家中的管家如何?”

    那人闻言,连连摇头道:“在下除了大将军,不会再投靠于他人。”

    说着,那仆人走到了李知的身旁,深深的行了一礼,哀求道:“还望骠骑将军恕罪。

    此次是小人得罪了骠骑将军,小人愿意为此赎罪。

    但是此事与大将军无关,还望骠骑将军不要为难大将军。”

    说完之后,那仆人看着李知,真诚的说道:“此次小人来此,乃是奉了大将军之命来请骠骑将军。

    明日正午,大将军请骠骑将军过府一叙。”

    说完之后,那仆人又对着李知深深的行了一礼。

    随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后,对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小人这就给您赔罪,希望到时候,您能把我的尸体交给大将军。”

    说完之后,那人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刀,朝着自己的心脏之上猛然刺去。

    李知见此,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仆人竟然如此的刚烈,赶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仆人见此,疑惑不解的看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为何阻拦小人?”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唉……罢了,此事本候不追究了,你回去吧。”

    那仆人并没有因为幸存下来而高兴,反而尽忠职守的问道:“那大将军的邀请,骠骑将军答应了吗?”

    李知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明日本候一定前去。”

    仆人闻言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李知行了一礼之后,就要往外走。

    李知想了一下之后,又喊住了他:“且慢。”

    那仆

    人闻言之后,立刻停住,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李知,不解问道:“不知骠骑将军还有何事?”

    李知闻言,扬了扬手:“拜帖呢?

    大将军来拜访本候,总不能连封拜帖都没有吧?”

    那仆人闻言,恍然大悟,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随后,他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烫金色的拜帖,双手持着拜帖,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李知。

    李知接过拜帖之后,随意的看了两眼后,对着仆人说道:“本候挺欣赏你的,若是大将军府中没有了你的位置,本候的骠骑将军府十分欢迎你。”

    那仆人闻言,对着李知躬身一礼道:“多谢骠骑将军厚爱。

    但是小人乃是大将军的奴仆,永生永世不会背叛,还望骠骑将军见谅。”

    李知闻言,有些无趣的摆了摆手:“算了,本候也不为难你了,你去吧。”

    那仆人闻言之后,如蒙大赦,转过身匆匆的向厅外跑去。

    等那仆人走后,李知对着一旁问道:“公明贤弟,你说这何进邀请为兄所为何事?”

    李知话音刚落,徐晃便从一旁的一道小门中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那何进曾经被兄长威胁过,想必此次邀请兄长也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说不定就是个鸿门宴。”

    李知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徐晃问道:“贤弟看刚才那仆人如何?”

    徐晃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那仆人初来之时,虽然看起来高傲,但是他但眼睛却是一刻不停的四下打量,显然是在努力的收集骠骑将军府的情报。

    而那人坐在主位之上时,虽然面上倨傲不已,但是他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兄长,想看看兄长是什么反应,可见他想了解兄长的脾性。

    最后,在兄长发怒之时,他便立刻服软,并且毫无尊严的对兄长卑躬屈膝,更是想以死赔罪,可见他对何进忠心耿耿。”

    说到这里,徐晃叹了一口气:“此人谋略甚佳,对何进忠心耿耿。

    兄长刚才就应该把他杀了,不然,等我等跟何进为敌之时,此人必成大祸。”

    李知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他可知道何进最后的下场。

    现在张让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成了他的一把利刃,等刘宏一死,要对付这何进还不简单?

    见李知不说话,徐晃也不再劝说,毕竟不管那人多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奴仆罢了,那人的话,何进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想通这些之后,徐晃对着李知问道:“兄长,你明日真的要去大将军府吗?

    这不会是一个为了对付兄长的圈套吧?”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真心的说道:“在为兄把为兄的秘法公诸于众的时候,天下想杀为兄的人,便不会再用刺杀之法,只会用大军围剿。

    只要为兄小心一些,不被大军围困,便不会出什么危险,再说……”

    说到这里,李知是看向大将军府的方向,话语一转:“为兄与何进都是执掌天下兵马的将军。

    若是为兄不去,天下人必然会认为为兄胆怯了!

    此行,为兄非去不成……”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将军之宴(上)

    翌日。

    “兄长,要不然你就带上伯雄他们吧,以防万一。”郭嘉满脸担忧的看着独自坐在马车上的李知。

    李知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为兄前些时日才被人刺杀。

    此时若是为兄不敢去大将军府赴宴,必定会让人嘲笑为兄。”

    说道这里,李知看着大将军府的方向,脸色一冷:“而且,为兄这次不仅是为了赴宴,更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本候李知无所畏惧!”

    说完之后,也不待他人再劝,赶着马车便朝着大将军府走去。

    等来到大将军府门口之后,李知也没有下车,对着守卫说道:“去禀报你家将军,李知来此拜访!”

    那人一听,朝李知行了一礼之后,恭声说道:“启禀骠骑将军,大将军有令,骠骑将军来此,可不用通报,直接入内便是,请。”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把马鞭朝那守卫一扔,便向大将军府走去,边走边说道:“把本候的马儿喂好。”

    等李知来到大将军府之内后,就见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李知躬身一礼道:“不知这位…”

    那人看了一眼,见李知身上也没有穿官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笼统的称呼道:“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李知回道:“本候乃是骠骑将军李知。”

    那仆人闻言之后,更加的卑微了,对着李知献媚的说道:“原来是骠骑将军大驾光临,快请入内。”

    随后,他对着一旁一个记录的人员说道:“骠骑将军来此,赶紧记上。”

    说完,他又对李就行了一礼:“骠骑将军请随小人来。”

    随后,这人便在头前引路。

    李知跟着这个仆人来到了大厅之后,刚一进去,就听到旁边有人喊道:“阳翟候、骠骑将军,到~~”

    李知见此,觉得十分的新奇,他虽然听说过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礼仪,但是在现实中,他还真没见过有人唱名的。

    随着那人的话语落下之后,何进便大笑着走了过来:“哈哈哈哈……多谢骠骑将军赏脸,寒舍蓬荜生辉,快请!”

    李知闻言,看了一眼何进,发现他比前几日之时更加的肥硕了,此时走起路来像一只庞大的老鼠,十分的搞笑。

    见何进执礼甚恭,李知也不好驳了他的颜面,便对着何进拱手道:“大将军哪里的话,能收到大军的请帖,才是本候的荣幸。”

    “哈哈……”见李知这么给面子,何进笑得更加灿烂了,对着李知一引手:“骠骑将军,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随老夫入厅内详谈。”

    等李知来到厅中之后,就见这里已经熙熙攘攘的坐了很多的人。

    而且,这些人中还有曹操、荀等,他的知己好友,便是不擅长应酬的关羽也来了此处,而且坐次还不低。

    见此,李知心中有些明了了,这何进怕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反而是想与他和解,不然也不会请关羽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来此。

    等进入厅中之后,何进便对着李知指了指他左下首的位置:“骠骑将军请。”

    李知闻言,也不客气,对着何进略为一拱手之后,便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李知抬起酒盏,朝着曹操和关羽示意了一下,他们两人见此,也回

    敬了一杯。

    正在这时,何进站起身来,压了压手,开口说道:“诸位且安静一下。”

    众人闻言,也十分给何进面子,瞬间,场中的嘈杂之音便消失无踪。

    见此,何进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乃是老夫五十大寿,多谢诸位能为老夫祝寿,并且,老夫要着重感谢一人。”

    说着,何进一指李知,神色激动的说道:“多谢骠骑将军能大驾光临,来为老夫祝寿。”

    说完,何进拿起酒盏,对着李知敬道:“来,老夫敬骠骑将军一杯。”

    李知见此,眼睛一眯,他还真不知道今日是何进的寿辰,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什么礼物都不带。

    他本来以为何进是来和解的,此时看来,却又不太像,这更像是来看他笑话的。

    不过李知也不是怯场之人,端起酒杯对着何进示意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

    “好!”见李知一口便把杯中酒喝了,何进大声叫好,随后便也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等喝完之后,何进对着李知问道:“老夫听闻,前些时日,骠骑将军被人刺杀,可有此事?”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确实如此,前些时日,本候在大街之上被一些宵小之徒刺杀,险些丧命。”

    说完之后,李知把目光转向了何进,看他怎么评价这次刺杀。

    只要何进表了态,李知便能知道何进对他到底是善是恶。

    何进等李知说完之后,勃然大怒,拍着面前的几案大声的喝骂道:“岂有此理!些许宵小之辈竟然敢自杀我大汉栋梁之材!

    若让老夫捉住他们,必然将其千刀万剐!”

    说到这里,何进话语一转:“可惜,老夫并不知道是何人主使,不然老夫定然将其捉出来五马分尸!”

    李知闻言之后,瞬间明了了,这何进竟然还真是想与他合作。

    听何进这话,何进是想与李知合作,一同对付世家,毕竟只要有点能力的人都知道,那王王允现在藏在世家之中。

    想明白这些之后,李知心中诧异不已:“难道世家的势力已经达到了如此地步,连何进这个大将军都顶不住了?”

    想道这里,李知对着何进试探道:“多谢大将军挂怀,些许宵小,不足为虑。”

    何进一听就急了,赶忙说道:“这如何使得!

    他既然能够刺杀骠骑将军一次,那就能够刺杀第二次。

    若是骠骑将军不管他,必定会面对一次次的刺杀,烦不胜烦。”

    说到这里,何进话语一转:“莫不如,联合你我之势,把那刺客捉出来,将他千刀万剐,如何?”

    说完,何进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李知见何进竟然如此着急,大感惊奇,深思了一会之后,李知抬头看着何进温声问道:“大将军与那刺客有仇?”

    何进闻言,摇了摇头:“并不是老夫与那刺客有仇。

    而是本将军痛恨那些收留刺客之人,那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令人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李知听到此话之后,心中暗叹道:“看来,这何进跟世家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不过不应该啊,这何进麾下不

    是有很多世家之人吗,他们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差?”

    想到这些,李知怕这是何进的一个圈套,所以便继续试探道:“亲亲相隐,自古以来便是美德。

    收留那刺客之人,也不过是遵循此理罢了,若是为了此事便要对付他们,着实有些不妥。”

    何进闻言,焦急不已,大声的反驳道:“此言差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人人都如他们一般,这大汉岂不是就没有罪人了?

    到时,谁还畏惧大汉律法?”

    说到这里,何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也不想再如打哑谜一般拐弯抹角的说话,直接开口说道:“算了,本将军也不与骠骑将军打哑谜了。

    本将军欲联合骠骑将军对付是世家,骠骑将军可答应?”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用折扇点着下巴,看着何进似笑非笑的说道:“本侯有何好处?”

    “好处?”何进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这还要好处?

    那王允被世家藏在家中,只要我等把洛阳城中的世家推翻。

    到时,那王允还不是任骠骑将军揉捏,这好处还不够吗?”

    “哈哈哈……”何进话语刚落,李知便哈哈大笑起来。

    何进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骠骑将军因何发笑?”

    李知摆了摆手,一边笑一边说道:“大将军所说之话太过滑稽,本侯实在忍不住。”

    说完,李知又哈哈大笑起来。

    何进见李知竟然敢嘲笑他,额头上青筋暴露,眼中也有了怒色,不过却被他强制压了下来。

    等李知笑了一会儿之后,何进才开口说道:“骠骑将军不同意此事?”

    李知闻言,不知可否反问了一句:“本侯有何好处?”

    听到李知又问这个问题,何进不耐烦的拍了一下几案,正要说话,突然察觉到有人拽他的衣袖,打断了他说话。

    何进回头一看,只见他的幕僚朝他小声的说道:“大将军,骠骑将军已经同意了,不过他想从中获得一些利益。

    只一个王允满足不了骠骑将军的胃口,还望大将军以大局为重,让出一些利益。”

    何进闻言,小声问道:“那本将军该给这李知什么?”

    幕僚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小声的说了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何进骤然变色,连连摇头,小声的呵斥道:“胡闹!要是…给了李知,本将军岂不是要实力大减?

    不妥不妥!还是想想别的吧。”

    那幕僚闻言,摇了摇头在何进的耳边耳语了许久。

    何进听完之后,面色挣扎不已,随后咬着牙,点了点头,答应了,但是他的脸上却满是痛惜之色。

    李知也看到了他们交头接耳,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他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在商量着怎么出血。

    李知已经下定了决心,打算跟何进合作,不过合作嘛总得有点好处。

    李知与何进合作也是无奈之举,世家不可信,并且他们已经出尔反尔了一次,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

    正在李知想着的时候,何进终于和那人商量完了,开口说道:“骠骑将军……”

第二百三十二章 将军之宴(中)

    书接上回。

    何进开口说道:“骠骑将军,你看北军如何?”

    李知闻言一愣,随后他便明白了何进的意思,心中翻腾不已。

    他没想到何进的手竟然能够伸进北军之中。

    要知道,北军乃是拱卫京师安全的部队,也是刘宏最为看重的一支军队。

    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北军,但是没人敢插手北军,就怕触怒刘宏。

    就算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不过是偷偷摸摸的往里塞两个人,做个眼线。

    何进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在北军之中安插自己的势力,他不怕刘宏怪罪吗?

    看着李知震惊的表情,何进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只是一营,不是全部的北军。”

    “呼……”李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何进的势力已经膨胀到了如此地步呢。

    如果是只是一营的话,那就没什么了,毕竟袁家也在北军之中安插了一个暗子,操控着一营兵马。

    不仅是袁家,李知不是也有关羽这个兄弟在北军做校尉嘛,大家都一样,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这么一想,李知都替刘宏感到悲哀,他死死抓住的军权,却被京中的大臣一点一点的慢慢瓜分了,而刘宏还什么都不知道。

    何进见李知又愣住了,很是不耐烦的问道:“骠骑将军觉得北军人马如何?”

    李知被何进惊醒,见他着急的模样,心中想道:“看来这何进是被世家逼急了,不然也不会下如此大的本钱来拉拢我。”

    想到这里,李知对着何进说道:“北军兵马甚为雄壮,本侯对其仰慕不已。”

    何进闻言,一咬牙,满脸痛惜的说道:“本将军听说那北军之中缺一个领军校尉,不知骠骑将军可有人选推荐?”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本侯有一位兄弟,姓徐名晃字公明,黄巾之战时,他便立下了诺大的功劳。

    但是因为本候有事情安排给他,所以便耽搁了他的封赏。

    如今既然北军之有空闲职位,不如就把我这兄弟安排在北军之中,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闻言,闭上了眼睛,满脸痛苦的说道:“可!”

    “哈哈哈…”李知闻言,哈哈大笑,举起酒盏对着何进敬道:“大将军痛快,本侯借大将军之酒敬大将军一杯,请。”

    何进闻言,睁开眼睛,看了李知一会之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举起酒盏对着李知回应道:“请”

    说完,何进便达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等李知也喝完之后,何进便急不可耐的问道:“那世家之事骠骑将军可答应了?”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满不在意的说道:“本侯与世家本就不睦,如今有机会,本侯自然不会放过,不知大将军有什么安排?”

    说完,李知看了看四周,随后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何进。

    听到李知的话后,何进眼中一亮,连忙把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出口:“本将军想和那些……”

    说到这里,何进又觉得有人在拉他的衣袖。

    何进知道又是他那个幕僚,转过头,不耐烦的回头问道:“你又有何事?”

    那幕僚也没在意何进的态度,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四周,对着何进小声说道:“大将军慎言,谨行小人多嘴。”

    何进闻言一愣,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多嘴杂,对付是世家之事,还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想到这里,何进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情,赶忙朝着这个幕僚问道:“想必那李知也知道这个道理。

    那他为什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本将军对付世家?”

    那幕僚闻言,苦笑了一声:“骠骑将军之所以会如此做,也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待价而沽?”何进不明所以的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赶紧给我说明白!”

    幕僚看了一眼李知,满是佩服的说道:“骠骑将军知道今日与大将军的谈话,肯定会传入世家的耳中。

    到时,世家有三个选择,第一便是同时对付大将军和骠骑将军。

    第二便是拉拢骠骑将军,或是让骠骑将军选择中立。

    第三便是集中实力,对付看起来比较好对付的骠骑将军”

    说到这里,那幕僚看着何进,满脸苦涩的问道:“大将军如果是世家之人会如何选择?”

    何进闻言,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本将军自然要先

    对付李知,毕竟柿子捡软的捏嘛。”

    听到何进的选择之后,幕僚摇了摇头:“骠骑将军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以前或许是,但是自从他暴露那个秘法以来,没有几个人敢招惹骠骑将军。

    毕竟若真惹得他起了杀心,就算骠骑将军屠杀了一个世家,凭借骠骑将军的功绩,也不过是去官罢职罢了。”

    说到这里,那幕僚感叹了一声:“现在骠骑将军只有一击之力。

    但是这一击之力却会让人痛彻心扉。

    所以,只要没被逼急了,谁也不敢招惹骠骑将军。”

    何进闻言,满脸不悦的说道:“如此说来,那本将军不是白白的把这北军校尉的职位送给了李知?

    还有……”

    说到这里,何进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李知,小心翼翼的对着幕僚说道:“既然李知如此难对付,那我们的那个计划……”

    幕僚闻言,摇了摇头:“白送就白送,区区一个校尉之职,不值得大将军如此劳心费力。

    大将军莫非忘了?我等今日请骠骑将军前来,并不是为了世家之事,而是为了……”

    说完,那幕僚悄悄地往上一指,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便不再言语。

    何进闻言,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说道:“本将军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只要事成,区区世家何足道哉!”

    说完,何进脸上又挂起了灿烂的笑容,,拍了拍幕僚的肩膀,赞赏的说道:“多亏了你的提醒,要不然,本将军陷入歧途而不自知。”

    幕僚闻言,摇了摇头,恭恭敬敬的对着何进行了一礼:“大将军谬赞了,在下乃是大将军的幕僚,自然要处处为大将军打算,为大将军查漏补缺,本就是在下的分内之事。”

    何进闻言,脸上笑容更盛,对着他点了点头之后,便把目光转向李知。

    幕僚见何进如此喜形于色,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心中叹道:“何进喜形于色,非人主之相也!唉!择一明主何其难也!”

    何进不知道他的幕僚已经在心中对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正在和李知交杯换盏。

    李知此时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他不知道这何进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高兴,难道何进和那个幕僚都没有看出他的诡计?

    李知想了一会儿之后,脑中灵光一闪,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热情的何进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曹操走了过来,拿着酒盏对李知敬了一杯之后,小声的对着李知说道:“贤弟,小心在意一些,切莫中了何进的计。”

    李知闻言,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热情洋溢的和曹操喝起来酒,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何进见曹操过来,便对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曹操一愣,看着何进不解的问道:“大将军给下官下了请帖,怎会不认得下官?”

    李知也把目光看向了河进,见他满脸迷茫,知道这何进怕是还真不知道曹操,于是赶忙为他介绍道:“此乃曹操曹孟德,现居洛阳令一职。”

    “哦?”何进闻言,眼中一亮,饶有兴趣的看着曹操说道:“本将军听说过你,你在洛阳城中可算是个大名人,城中不少纨绔子弟都被你整治过,厉害!来,本将军敬你一杯。”

    说着,何进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曹操敬了起来。

    曹操见此,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手忙脚乱的端起了手中的酒盏,对着何进说道:“岂敢岂敢,是下官敬大将军才是,大将军,请!”

    说完,便把手中之酒饮尽。

    见曹操如此知趣,何进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把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随后,何进朝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与孟德相识?”

    “没错”李知点了点头:“在本侯初次来洛阳之时便与孟德兄相交甚欢。

    黄巾之事发生之后,孟德兄和本侯一起绞杀过黄巾,算是同袍。

    孟德兄在沙场之上乃是一员智将,于行军打仗一道上颇有建树,令本侯受益良多。”

    何进闻言,眼中精光大盛,看向曹操满脸热情的说道:“不想孟德竟还是统兵之才,来,本将军再敬你一杯。”

    曹操闻言,苦笑一声:“行之贤…骠骑将军高抬下官了,与骠骑将军相比,下官的这点微末之道不值一提。”

    何进闻言,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此言差已,骠骑将军乃是不世出的大才,与骠骑将军相比,任何人都是庸才。

    孟德既然能得骠骑将军一句夸赞,想必也有过人之处,孟德就不要再谦虚了

    。”

    曹操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反驳,除了李知,他还真没服过别人,所以便把手中之酒一饮而尽,算是认同了何进的话。

    等曹操喝完之后,李知看着何进身后的幕僚,和声问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本侯可有荣幸能与兄台共饮一杯?”

    那幕僚闻言之后,看了何进一眼,等何进点头之后,那幕僚才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有劳骠骑将军过问,在下颖川陈群陈长文,见过骠骑将军。”

    “陈群?”李知闻言,瞬间便来了精神,对着陈群问道:“长文兄可是颍川陈家之人?”

    “正是”陈群点了点头。

    李知见陈群果然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便开口问道:“不知令尊可还康健?”

    陈群闻言一愣,看着李知错愕的问道:“骠骑将军认识家父?”

    “哈哈哈……”李知还没有回答,曹操便哈哈大笑起来:“长文怎的忘了,骠骑将军也是颍川之人。

    不仅如此,骠骑将军还是二贤庄的庄主,难道长文做为一个颍川之人,没听说过二贤庄?”

    陈群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李知,失声问道:“当真如此?”

    李知闻言大为不解,满脸疑惑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此事颍川之人应该没人不知道,为何长文兄会……”

    陈群朝着李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骠骑将军仁慈,在下佩服。

    在下常年在外游学,近日来才回家中,却是不知二贤庄乃是骠骑将军所设,多有冒犯,还请骠骑将军恕罪。”

    李知闻言,笑呵呵的说道:“无妨,当初本侯设立二贤庄之时也没想太多,就是想给众人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却不想,不知不觉之间,便有了如此大的规模。”

    说道这里,李知不想再提二贤庄的事情,转移话题道:“不知长文兄为何会在大将军处做幕僚?

    以长文兄的出身和学识,做个地方郡官绰绰有余。”

    何进闻言不乐意了,看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

    在本将军这里做幕僚怎的就不好了?

    以本将军的权势,在本将军这里落幕僚,不比做那些处处受气的地方官员强?”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感叹的说道:“并非是不好,而是不合适。

    陈家的学问教的都是如何安民治民,而非是官场之道。

    长文兄所学的东西,更适合做地方官,而不是做幕僚。”

    陈群闻言,更为惊叹,看着李知惊疑不定的问道:“骠骑将军如何知道我陈家家学?”

    李知闻言,略微一愣,随后便故作神秘的摇摇头,一言不发,看起来高深莫测。

    李知在心中已经打了自己几百个耳光:“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不知道现在的学问都是严密监控起来的吗?

    你这么胡说,岂不是告诉陈家人,你偷学了人家的学问?!”

    陈群见李知之言不语,大为着急不依不饶的问道:“还请骠骑将军明言,骠骑将军为何知道我陈家的学问?”

    李知见陈群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脸色,知道躲不过去了。

    想了一下之后,李知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本侯听一个老者说过你陈家的学问。

    不过你放心,他只是粗略的讲解了一下,并没有细说。”

    “老者?”陈群闻言,低头苦思冥想起来。

    然而,他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这个老者到底是谁,但是此老者既然如此了解他们陈家的学问,其必然是出自陈家。

    带着满腹的疑问,陈群朝着李知问道:“不知骠骑将军可知那老者姓甚名谁?”

    李知摇了摇头,故作憧憬的说道:“那老者如仙人一般。

    在给本侯讲解了一下天下世家的学问之后,便悄然而去,不见了踪影?

    本侯寻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天…天下世家?!”陈群没有听到别的,只听到这“天下世家”这几个字之后便愣住了。

    李知见此,点了点头:“长为兄不必挂怀。

    那老者不过是粗略了解天下世家,想必也是道听途说。

    他见本侯顺眼,所以才把这些事情与本候说了说,并没有泄露世家之中的传承。”

    “原来如此”陈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呼……”见终于把陈群给糊弄过去,李知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将军之宴(下)

    书接上回。

    等李知好不容易把陈群蒙过去之后,便赶忙转移了话题,与众人说起了风花雪月之事。

    酒宴就在愉悦的氛围之中,慢慢的接近了尾声。

    时至傍晚,李知便朝着何进告辞道:“大将军,本侯今日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时辰不早了,本侯该回去了,告辞。”

    何进见此,刚要阻拦,却被身后的陈群一拽衣袖,微微地摇了摇头。

    何进见此,也只选择了相信陈群,面对着李知拱手道:“既如此,本将军也不再多留骠骑将军了,请。”

    说着,何进便起身要去送李知。

    李知见此,摇了摇手,醉眼朦胧的说道:“大将军不必相送了,本侯识得路。”

    说完,李知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

    等来到何进的府门口之后,李知对着那守门之人问道:“本侯的马车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偏门走出了一个仆人,对着李知小声说道:“小人见过骠骑将军,大将军请骠骑将军入后院一叙。”

    李知闻言,看了看那人,心中暗道:“果然来了!”

    想罢,李知便点了点头,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含糊不清的对着那仆人说道:“头前带路。”

    李知跟着那个仆人,穿过好几个小花园儿之后,来到了一个占地约几十亩的大花园之中。

    这花园的最中央有一个小湖,湖中央有一座凉亭,何进正在凉亭之中。

    李知见此,便顺着通向凉亭的小桥走了过去,边走还边装作喝醉的模样说道:“你…你不是大将军吗?

    刚才你不是还在大厅之中嘛,怎的到了此处?

    莫非你会分身术?让本侯看看你是真是假。”

    说着,李知便走到了何进的一旁,抓着他的胡须使劲拽了拽。

    随后,李知看着满脸怒色的何进,笑嘻嘻的说道:“真的,你是真的,那大厅之中那个就是假的喽?”

    何进双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骠骑将军就不要再装了,以骠骑将军的酒量,喝这清淡如水的酒,岂会醉成如此模样?”

    李知闻言,也不尴尬,揉了揉脸之后,坦然的说道:“本侯这不是想,万一大将军一个糊涂,被本侯骗过去,那本候不就不用再理会那些麻烦事了嘛。”

    说完,李知便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之上,打开茶盏查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竟然就只有几片茶叶。

    见此,李知瞳孔一阵收缩,抬起头看着何进,神色莫名的说道:“大将军好本事,竟然连本候的喜好都调查清楚了。”

    何进闻言,自豪一笑:“本将军虽然做大将军时间不长,但是势力却经营的颇大。

    若是连骠骑将军的喜好都搞不清楚,那本将做这大将军还有什么意思?

    况且,在京中若是消息不灵通,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李知闻言,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何进,心想:“你怕是还不知道,在历史上,你就是因为消息不通而被别人伏杀的,也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李知打开茶盏,也不让何进,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中的茶水,然后满意点了点头:“还算不错,虽然还有一些青草之气,不过比那些令人恶心的茶汤好喝多了

    。”

    品味了几口之后,李知便放下了茶盏,看着何进问道:“好了,我等就不要绕弯子了,还请大将军明言,到底要如何对付这些世家。”

    何进闻言,点了点头,大大咧咧的说道:“既然骠骑将军如此爽快,那本将军也不拐弯抹角了。

    本将军想让骠骑将军吸引世家的注意,然后本将军收集其背后的犯罪证据,最后我们两人一同发力,把这些世家全部诛杀。

    到时,这京中便是你我两人的天下,骠骑将军以为如何?”

    李知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如何!若是按大将军的意思办,这些事情本候一个人便能做,要大将军何用?

    大将军还是不要再试探本侯了,还请明说吧,若再如此,本候就不奉陪了!”

    何进闻言,嘿嘿一笑,也没有在意李知的态度,转变话题道:“不知骠骑将军觉得大皇子辩如何?”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仔细的看着何进。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李知才缓缓的回答道:“皇子辩乃是忠厚之人。”

    说完,李知便闭嘴不言。

    何进见李知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愣了一下,失声问道:“难道在骠骑将军的眼中,大皇子刘辩就只是一个忠厚之人,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

    李知嗤笑了一声,看着何进似笑非笑的问道:“那就请大将军为本候介绍一下,他都有什么优点吧。”

    何进闻言,立刻开口说道:“他的优点多了去了,比如,比如……”

    大将军比如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什么。

    随后他一拍脑门,狠狠的说道:“他虽然没有什么优点,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

    而且,他最大的优势,就是有一个叫何进的舅舅,骠骑将军以为然否?”

    “哈哈……”李知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大将军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

    何必文绉绉的,还要本侯找什么优点。

    皇帝哪需要什么优点,只要不傻,并且有实力雄厚的人支持就能做。”

    何进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当今陛下也没有什么才华,之所以能够登基为帝,还不是要多靠大将军窦武等人的支持?”

    说着,话语一转:“如今大皇子刘辩有本将军这个舅舅支持,想必也能顺利的登上皇位,骠骑将军以为然否?”

    听到何进咄咄逼人的问题,李知也不再回避,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回答道:“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大将军何必如此着急?

    这些事情过几年之后再谈不迟。”

    何进闻言一急,大声说道:“此言差矣,前几日,本将军听说那刘宏有立那小畜生刘协为帝的心思。

    若是本将军再不做些什么,将来怕是悔之晚矣!”

    李知眉头一皱,呵斥了一声:“大将军慎言!

    皇子协和大皇子流着同样的血脉,大将军骂皇子协,岂不是和辱骂大皇子一样?”

    何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本将军知道了,以后不在骂他便是,你还是快说说,你到底同不同意吧。”

    李知闻言,装作糊涂的问道:“同意什么?

    大将军到底在说什么,

    本侯怎么听不明白?”

    何进见李知还在装傻,勃然大怒,指着李知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小儿莫要欺我!

    你会不知道本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

    本将军已经送给了你一营的兵马,不要太贪得无厌?”

    李知也没有在意何进的态度,摇着折扇,风轻云淡的说道:“本侯被人刺杀,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补补。

    若没有大补之物,本侯怕是很难痊愈。”

    何进闻言,脸上阴晴不定,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知,恨恨的说道:“当真要如此?没有缓和的余地?”

    李知白了一眼何进,没好气的反问道:“要不你让人刺杀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缓和一下?”

    听到李知的反驳之语后,何进一咬牙,一拍石桌,大声的说道:“此事本将军应了!

    十日!十日之内,本将军定然把那王允送到骠骑将军府,任凭骠骑将军处置!”

    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这才像是一个大将军该说的话。

    像刚才那样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看李知还在说风凉话,何进咬着牙问道:“本将军已经付出了这么多,骠骑将军该答应了吧?”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不知道将军要做什么?”

    何进闻言,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本将军要骠骑将军站出来全力支持大皇子。

    并且,向陛下请立大皇子刘辩为太子。”

    何进话语刚落,李知便大摇其头:“支持大皇子可以,但是立他太子不行。

    本侯可以做他背后的推力,但是不做出头鸟。”

    “哼!”何进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本将军帮了骠骑将军两件事情,难道骠骑将军就不能回帮两件?”

    李知闻言,瞥了一眼何进,面色平静的说道:“大将军倒是做的好买卖。

    大将军帮本侯的那两件事情都轻而易举。

    而大将军所说的这两件事情,却都冒着杀头的风险。

    孰轻孰重,大将军心中难道没有数?”

    说着,李知见何进还要反驳,不耐烦的摇了摇手:“好了,大将军也不必多言了。

    本侯能帮的,也就是做大皇子刘辩背后的推手,其他的事情,本侯一概不同意。”

    说着,李知话语一转对这何进威胁道:“大将军莫要得寸进尺。

    若是把本侯逼急了,本侯便站在皇子协的背后,到时看大将军该如何自处。”

    何进听到李知的威胁之语后,气的脸色铁青。

    不过他确实也不敢再刺 激李知,他还真怕李知站到了刘协的那一旁,毕竟李知的能力太过于吓人,“杀神”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的。

    想通之后,何进脸上便立刻露出了笑容,对着李知哈哈大笑道:“骠骑将军能够帮我那外甥已是我那外甥的福分,本将军岂敢乞求太多?就如此定了!”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端起茶盏看了几眼,然后把茶盅的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李知便朝着何进告辞道:“本侯家中还有事,告辞了。”

    说完,李知也不理会何进的回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商议

    书接上回。

    “李行之!!”

    “啪啦……!”

    等李知走后,本来还满脸笑意的何进,瞬间便变得脸色铁青。

    拿起李知喝茶的那个茶盏,猛然的摔在了地上。

    摔完之后,何进还不解气,猛的把一旁的石凳一脚踹到了小湖之中。

    最后,他气喘吁吁的喃喃自语道:“别让本将军抓住你的把柄,不然,本将军竟然要好好的整治你一番!”

    不管何进如何生气,都影响不了李知。

    李知正悠然的走在通向何进大门的路上。

    李知此时的表情却是十分的愉悦。

    今日他不仅得到了一营北军,而且,十日之后他还能得到那王允。

    而他所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支持一下刘辩罢了。

    至于怎么支持嘛,这就没有什么标准了。

    到时候,只要李知做做样子,能够看的过眼,别人便说不得他什么。

    想到这里,李知更加欢快起来,脚步也更加的轻盈,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何进的府门口。

    等李知出了大将军府,驾上马车来到了家中之后。

    他刚一进大厅之门,就发现厅中坐着郭嘉和徐晃等人。

    他们见到了李知之后,郭嘉连忙起身,对着李知关心的问道:“兄长,今日赴宴可曾出什么岔子?”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笑嘻嘻的说道:“不仅没出岔子,反而得了两个天大的好处。”

    郭嘉闻言,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兄长所说的好处是什么?”

    李知闻言,走到了他的位置上坐下后,才开口道:“今日为兄得了北军一营兵马,而且还得了那王允老匹夫!”

    闻听此言,一旁的徐晃大喜过望:“果真如此?”

    见李知点头之后,徐晃恭喜道:“恭喜兄长,终于能够报得大仇!”

    李知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同喜同喜,为兄打算把这一营兵马交给公明贤弟,公明贤弟可有信心?”

    徐晃闻言,也不推辞,拍了拍胸口,大包大揽的说道:“区区几千人马而已,小事一桩,某家定然为兄长办的妥妥当当。”

    正在他们两人聊得高兴的时候,郭嘉不仅没有高兴,反而皱着眉头问道:“得到这么多,兄长付出了什么?”

    李知闻言,便把今天的事情细细的向郭嘉说了一遍。

    郭嘉听完之后,满脸严肃对着李知说道:“兄长不该介入皇权之争。

    皇权之争太过血腥,就算兄长身为骠骑将军,也很难全身而退。”

    李知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为兄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但是为兄不能总是当墙头草,左右摇摆,总要选一边的。

    不然的话,怕是他们最先对付的便是我这个局外的人。”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远处的一棵小草,感慨的说道:“两虎相争,一旁却有一头独狼在观望。

    贤弟觉得,这两只老虎是联合起来把这只狼咬死,还是继续相争?”

    郭嘉闻言,沉默不语。

    他知道李知说的在理,不过他不想李知陷入这官场的厮杀之中。

    李知见郭嘉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贤弟不必太过担忧,为兄的安全早有保障。

    毕竟为兄现在可是被称为“雷神转世”,就算是有人想害为兄,听到为兄这个名头之后,也会吓得退避三舍。”

    “呵呵……”郭嘉闻言,失笑了一声,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对着李知打趣道:“兄长也听到那个传闻了?

    也不知是谁传的,越来越离谱了,早上还只是称呼兄长为“异士”

    到了下午,便称呼兄长为“雷神转世”。

    也不知明日他们会怎的称呼兄长。”

    李知苦笑着摇了摇头:“为兄从大将军府回来之时,在路上本人像看猴子一般指指点点,还有几个人竟然扑到为兄的马车之前敬拜起来,求为兄保他全家平安。”

    说到这里,李知也有些哭笑不得:“为兄下马车去扶那人的时候,那人竟然激动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个名号对为兄来说是好是坏。”

    郭嘉闻言,眼睛一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眼中精光一闪,对着李知说道:“兄长,明日嘉便派人到处去宣扬兄长的名号,不知兄长想起个什么神名?”

    李知以为郭嘉在打趣他,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贤弟就莫要再打趣为兄了。

    此事就此打住,为兄实在是懒得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号。”

    郭嘉摇了摇头,满脸认真的说道:“嘉并不是在打趣兄长,而是想为兄长多一道护身符。”

    “护身符?”李知闻言一愣,想了一会儿之后,猛然抬起头看着郭嘉问道:“此事不妥,若是为兄如此,怕是在陛下的眼中,为兄就是第二个张角!”

    郭嘉闻言,摇了摇头,自信的说道:“兄长和那张角不同,兄长人在京中,而且家小也一同前来京中,陛下必然不会怀疑兄长的忠诚。

    只要嘉把兄长之事好好的宣扬一番。

    届时,在天下人的眼中,兄长便是人间之神。

    便是陛下想要对付兄长,也要好好的思量一下。”

    李知闻言,想了许久也没拿定主意。

    因为他不知道天他自己能不能经受得住诱惑。

    毕竟,若是他被天下人尊为神,他很难抵挡住那触手可及的权利。

    到那时,他真怕自己的会成为第二个张角。

    郭嘉见李知犹豫不定,一摆手,便替他拿着定了主意:“此事兄长就不要管了,一切都交给嘉吧。

    兄长就老老实实的等着成神吧!”

    说完,郭嘉脸上满是激动之色,他如此做倒不是全为了李知,他也是为了二贤庄安危着想。

    二贤庄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变成了一座雄城。

    不管是谁得到了这个天下之后,都很难容得下这座城。

    但是郭嘉却又不想毁了这座城,所以只有出此下策。

    只要李知成了神话一般的人物,那他在天下人中的人望就非常的足,而且还不会受到他人的猜忌。

    毕竟人都是这样,会怀疑自己的同类,但是对于“神”他们却敬而远之。

    只要没有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才不会吃力不讨好的去对付这些所谓的“神”。

    张角若是没有谋反,就算他的信徒再多,众大臣也不

    会吃力不讨好的去对付他。

    而且,相比于张角装身弄鬼的糊弄人,李知却有些真本事,到时宣扬出来更加真实,也更加的可信。

    想明白这些之后,郭嘉心中满是激动,这件事情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毕竟,亲手铸造了一个神,可比做谋士有趣多了。

    李知见郭嘉激动的样子,面色怪异的问道:“奉孝贤弟,你不是因为好玩才如此做的吧?”

    说完,李知看向郭嘉的目光之中满是怀疑之色。

    “咳咳……”被说中心事的郭嘉干咳了两声,面上有些尴尬。

    随后,他便恢复如常,义正言辞的说道:“兄长冤枉嘉了,嘉也不过是想让兄长更加安全一些罢了。”

    “是吗?”李知疑问了一声,脸上带着不相信的表情。

    郭嘉见此,赶忙转移话题道:“兄长,我等一起为兄长想个神名吧。”

    李知虽然看出了郭嘉的言不由衷,不过他也没有追问,点了点头之后说道:“为兄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名,为兄就叫李知。

    至于其他的名字,就让百姓们自己去叫吧,反正为兄的称呼也多的是。

    如果为兄真的自己起了一个神名,那和张角有何区别?

    贤弟要去宣扬为兄不反对,但是不要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为兄饶不了贤弟。”

    说着,李知瞪了一眼郭嘉,他就怕郭嘉一时兴起,为他找一些乱七八糟的麻烦。

    “哦”郭嘉被李知瞪了一眼之后,一缩脑袋,满脸不乐意的应了一声。

    他脑中本来还有很多有趣的想法,如今看来却是没法去实现了。

    正在这时,一旁的徐晃见他们二人已经商谈好了,便开口问道:“兄长,北军之中可有什么厉害的人物需要某家注意吗?”

    “厉害的人物?”李知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厉害的人物倒是没有几个,反正云长贤弟也在里面,到时你问问他就行了。

    不过,有一人你要特别注意。”

    “谁?”徐晃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知,他以为李知说的是什么厉害人物,所以便格外的上心。

    李知见此,压了压手,对他说的:“不必如此,那人并不算太厉害,他叫淳于琼,是个酒囊饭袋。

    但是他身份有些特殊,算是袁家之人,并且,他与为兄也有些过节。

    你去之后,在没有彻底掌握那一营的士卒之前,莫要招惹与他,免得节外生枝。”

    “淳于琼?”徐晃一听此人与李知有过节,便死死地记住了这个名字,打算理清楚北军里面的事情之后,便对此人下手。

    李知看徐晃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李知没有阻止,只是提醒道:“贤弟,莫要操之过急,那袁家不是善类,既然他们看中淳于琼,那肯定是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贤弟当小心谨慎一些,莫要遭到别人的算计。

    为兄虽然挂着骠骑将军的名头,但是真说起来,为兄在北军之中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这一切还要靠贤弟自己拼搏。

    好在,云长贤弟也在北军之中,你也算是有个帮手,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去问他。”

    听着李知的叮嘱,徐晃抱拳一礼,郑重其事的回答道:“某家绝不会辜负兄长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