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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章 论才与品酒(7)

    就在台下众人喧闹不已的时候,宋忠开口了

    “此次未免像画之一道一般,有人不服,老夫便把行之贤侄的作品诵读一遍。”

    “届时,若有哪位贤侄觉得,自己的作品比行之贤侄好,可与老夫辩论。”

    宋忠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便念起了李知的诗。

    “此诗名曰:田家”

    “父耕原上田,

    子劚山下荒。

    六月禾未秀,

    官家已修仓”

    “……”

    众人听到此事之后一阵的沉默,没人觉得自己的诗能比得上此诗。

    “呜呜呜……”

    就在这时一声呜咽的哭声从场外传了进来,众人往哭声之处一看。

    就见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农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李知见状快步的走了过去,扶起老农

    “老人家为何在此哭泣?可是我等有何做错之处?”

    李知关心的问道

    “与公子无关,只是老朽家中处境,与公子诗中所写一般”

    “今年年景一般,粮食怕是只有丰年的六成,如今官家却已然修好了粮仓。”

    “今年我等纳了赋税之后,怕是又要忍饥挨饿,不知家中有谁会饿死。”

    老者用干枯的手掌擦了擦眼泪

    “老朽已经活了四十有五,往年家中已饿死三人。”

    “如今家中只有老朽与我儿媳与幼孙,今年却不知是谁”

    “想到此处老朽便心痛难耐,所以才在此哭泣,惊扰了诸位公子了”

    这是那位老者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强装坚定道

    “老朽无事,只是心中一时悲痛罢了,公子不必为老朽担心,老朽这便走了”

    说完那老者也不待李知挽留,便快步的往外走去。

    李知空荡荡的伸着手,满脸茫然的,看着前面老者的背影,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随后怕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

    心中却想着那句名言:“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这狗屁的世道!天下不大乱就见鬼了!”

    “呼……”

    李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一旁的郭德招招手,小声的叮嘱他

    “你派人去跟着那位老者,如果他家中当真困顿,便拿些财货给他”

    “喏”

    郭德应了一声便去了

    看到郭德离去,李知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虽说救急救不了穷,但是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这该死的世道”

    他的心中此时愤愤不平。

    此时,从入场便一直沉默的戏志才,听到了李知对郭德的吩咐,亦是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李知。

    本来他以为李知招揽流民,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势力。

    好应付将来,有识之士皆可预见的乱世,却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悯农。

    若不是真正的体会过,平民之不易,如何做得出如此悲悯之诗?如何做出悯农之事?

    “忠以前,怕是多有误会行之兄了!”

    戏志才感叹了一声,心中莫名的有些愧疚。

    如若李知知道,戏志才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天天都会在他面前,念一些忧国忧民的诗。

    这次老农之事,只是触到了李知内心深处的柔软之处罢了。

    当然,这些戏志才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就在戏志才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忠开口对众人询问道

    “诸位贤侄,对诗之一道,以行之贤侄为尊,有何异议?”

    见众人不语,宋忠点了点头,接着念道

    “此词名曰:将进酒.君不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四贤者,诸仁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

    “好!”

    “痛快”

    宋忠刚一念完此词,下面众人便大声的叫好。

    “如此词之一道,便以行之贤侄为尊,众人可有意见?”

    等他们平复下来,宋忠便对众人问道

    就得此时,曹操开口了

    “行之兄大才,此词一出,天下无人可堪其左右,当为第一,操心服口服。”

    “善”众人闻言皆称善。

    宋忠点了点头,宣布道

    “如此,此次诗词两道,皆以行之贤侄为尊。”

    “恭喜行之兄”

    “恭喜兄长”

    此时李知的诸位好友皆走过来贺喜。

    “承让了诸位”

    李知此时对众人拱拱手,行了一礼

    “行之兄之才我等自愧不如,哪敢言承让,我等输的心服口服。”

    这时袁绍在一旁感叹道。

    “哼!”

    跟随袁绍前来的袁术却是冷哼了,一声扭头不看李知。

    他虽然诗词之道不怎么精通,但是该有的鉴赏水准还是不差。

    知道此诗,此词,必将名传千古,所以他也无话可说。

    但是想让他道喜,他却是做不到,于是便冷哼一声,不愿再言语。

    “肃静…”

    宋忠此时大喊了一声

    “因时间有限歌赋两道亦是同时开始。”

    “此次赋,歌,两道不书之于纸面,只需打好腹稿,上台歌之便可。”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台下众人

    “此次歌赋不限题材,亦是只有一炷香为限,众位贤侄可曾明白?”

    “我等明白”

    见到此处宋忠点了点头

    “即如此,参加歌赋两道之人便可起身了”

    “哗啦啦……”

    约有十五六人起身,而且曹操便在其中,你这次却没有站起来。

    老农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他没有心情去参加此次较技。

    “点香!敲锣!”

    宋忠吩咐了一声

    待到锣声一响众人便奋笔疾书,看来是在前几道较技之时,众人心中便早做好了腹稿,所以并不像前几天那般苦思冥想。

    时间缓缓流逝,不一会儿一炷香便烧完了。

    “当!”

    锣声响起,众人便放下笔,满脸自信的看着其他人。

    “哪位贤侄先上来歌咏自己的赋作?”

    “在下先来!”

    从众人中跃出一人,看起来自信满满

    “在下张杰表字子恒见过诸位”

    说到这里他对台上四位老者行了一礼

    “晚辈献丑了”

    “一首《田园赋》供诸位鉴赏”

    他清清嗓子便歌颂起来

    “吾之田园,泗水之东也,连绵数里……”

    虽然李知觉得他语调有些奇怪,但总体来说此赋还是不错。

    等那人咏完,其余人等亦是叫好。

    等到众人一一歌赋之后,只剩曹操一人,只见他理了理衣冠,大步的向台上走去。

    “一首秋风赋供诸位鉴赏”

    他干净利索的说道

    “嗟夫!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

    曹操咏完以后,参加较技之人皆默不作声

    “贤侄此赋当真了得!”

    宋忠开口赞叹

    “今日歌赋二道,便以曹操孟德贤侄为尊,诸位贤侄以为如何?”

    “善!我等皆赞同”

    众人听了曹操之歌赋,也无话可说,遂都赞同

    就在众人祝贺曹操之时,在那边弈棋的人,也只剩下最后一对。

    只见其中一人拿起一枚黑子“吧嗒”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一章 论才与品酒(8)

    弈棋之处

    此时正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棋盘之上犬牙交错,黑白混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只见其中一人拿起一枚黑子“吧嗒”一声,另一人立刻面如死灰,死死地盯着棋盘。

    “承让了”

    执黑子之人,拿出一张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对对面之人拱了拱手说道。

    “兄台好棋艺,是在下输了”

    对面之人倒也输得起,虽然一时的颓废但是立马振作起了精神。

    就在此时,蔡邕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恭喜贤侄,这棋道之尊便是贤侄的了,贤侄是何姓名?”

    那人见蔡邕过来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

    “晚辈杜勇杜子中见过蔡公。”

    “贤侄不必多礼”

    随后蔡邕面向众人宣布道

    “今日棋之一道,便以杜勇杜子中为尊。”

    “恭喜子中兄”

    众人纷纷对他贺喜。

    大会进行到此时,已然到中天,确是到了中午时分。

    李知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对远处的郭德招了招手。

    郭德见他招呼,便一路小跑了过来

    “主人有何事吩咐”

    “速去把准备好的华盖,拿来架上,莫要晒坏了众人。”

    “喏”

    郭德应了一声,便带领着一些仆人,把数百华盖,在众人的身后,一一地架了起来。

    等华盖架设完毕之后,李知站于台前清清嗓子

    “诸位且听在下一言”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李知接着说道

    “在下曾入深山游玩,因为准备不足,正是饥渴难耐之时,突然闻到一阵酒香。”

    听他这么说众人十分好奇便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循着酒香之味,在深山之中见到一个人家,此家中有一老者,正在饮酒。

    老者十分好客,看某前来,饥渴难耐,便邀在下共饮。

    此酒清亮如水,却酒香四溢,待到等下出山之时,老者便把此法交于在下。

    此人间仙酿,在下不敢私自享用,便邀诸位前来品尝。

    然而,此酒甚烈,诸位品尝之时,且小心一些,莫要醉死了”

    说到这里李知正了正神色对众人说道

    “今日所品之酒,若有哪位仁兄能够喝一坛而不醉,此人终生所饮之酒,皆有在下供给。”

    “贤侄此言当真?”

    这时卢植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他开口道

    “卢公哪里话,在下一诺千金绝不反悔”

    李知赶紧向卢植保证道,目光之中满是认真

    卢植闻言,满脸笑意的打趣着李知

    “如此老夫日后之酒,拜托于贤侄了”

    “卢公哪里话,若是卢公喜欢,不管卢公喝不喝得下一坛,日后卢公之酒皆由在下供给。”

    卢植闻言,笑了笑,摇摇头便不说话了。

    见他不言语了,李知把目光又看向了众人,他打开折扇扇了两下,随后把折扇一合,敲打着另一只手

    “如此在下便不再多言了,信与不信我等饮酒之时自见分晓。”

    “来人上酒!”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袁术坏笑一下。

    “给袁术袁公子多加一坛,袁公子,没忘了我等之间的赌约吧?”

    “哼!”

    袁术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看着他

    “下之酒,不敢说十成,但是但九成九某都喝过,区区一坛酒何足道哉”

    “如此甚好”

    李知闻言点点头,戏谑的看了看他,走上前去,亲自为他打开了酒坛。

    刹那间,四周便洋溢着一股酒香之气。

    “公路兄请…”

    李知拿着合拢的折扇,笑嘻嘻的看着袁术,引了引手,请酒道。

    袁术面色铁青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端起酒坛狂饮起来。

    “噗……咳咳咳……”

    只饮了一大口,他便一口把酒喷了,出来疯狂的咳嗽起来,脸色一时变得通红。

    “公路兄怎么不饮酒了,这一坛才喝了一口,便喝不下了吗?”

    李知戏谑的看着袁术打趣道。

    这时袁术也平复了气息,面色铁青的看着李知,最后咬了咬牙又端起了酒坛。

    “嗯……”

    像是忍着何等巨大的痛苦一般,袁术脑门上青筋暴露,但是还是在狂饮。

    李知看他疯狂的喝着酒,脸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咣当……”

    袁术这时终于把酒喝完了双眼通红的看着他

    “某…某喝完了,没…没醉……汝……”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头栽在地上。

    就在此时袁绍走了过来,扶起袁术对远处自家的仆人招招手,让他把袁术送回家去。

    “舍弟胡闹,让行之贤弟见笑了,

    待到明日公路酒醒,便让他来对贤弟赔礼道歉,以全赌约”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

    “今日在下不过是玩笑之语不必当真,至于赌约更是无稽之谈。

    若我等赌约必要分个胜负,那便算是平手吧”

    袁绍闻言对李知拱了拱手

    “行之贤弟大度,在下佩服。”

    李知摇了摇头没有回话,怔怔的看着被登上马车的袁术,心中颇为感慨

    “果然,这群世家子弟没有一个简单的。

    袁术今日明知道喝不下去,拼了命也要喝酒,怕是丢自家的脸面吧。

    果然,世家把脸面看得比命都重要”

    就在他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众人已经把酒满上,卢植端起酒盏,站起身来走到台前。

    “今日诸位英才汇聚此地,本就是一件大喜之事,如今更是评选出了几位才子,亦是一件大喜之事。

    如今双喜临门,我等便为此饮一盏,诸位贤侄…饮圣”

    众人端起酒盏站起身来齐齐的对着台上四人

    “我等敬四位长者一盏”

    说完众人便一饮而尽

    “咳咳咳……”

    饮完之后,咳嗽声布满了整个会场,此起彼伏。

    “嘿嘿嘿…”

    “兄长所酿之酒岂能如此喝,让你等不听兄长之良言。”

    郭嘉在一旁,笑的如一只偷到了奶酪的小老鼠一般,慢条斯理的喝着盏中之酒。

    “贤弟慎言”

    戏志才坐在他的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呵斥道

    郭嘉闻言耸了耸肩,便满不在乎的继续低头喝酒。

    “好烈的酒!”

    卢植此时面色通红须发皆张大喝了一声

    “这才是大丈夫该饮之酒,以前老夫所饮皆是泔水矣!”

    阳球闻言也是大点其头

    “子干兄所言甚是,此酒甚烈,然,却是大丈夫之上佳饮品。

    怪不得行之贤侄,此前对我等说,要慢慢品尝此酒,此酒确实不易狂饮。”

    “善”

    蔡邕两人皆然称善。

    卢植此时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台前对众人说道

    “此酒甚烈。

    诸位贤侄,若不为参加酒之一道较技,便根据自己酒量大小随意便可。

    而参加较技之人必须一盏对一盏,不可多饮,亦不可少饮。

    诸位贤侄,相互之间自己监督,诸位可曾明白?

    若是明白,较技之人可起身了。”

    “哗啦啦……”

    待到卢植话音刚落,场地之上一片哗然之声,在场之人有八成皆都站了起来。

    看得出来,台下诸位大多数人今日来,主要便是为了品尝美酒。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二章 论才与品酒(终)

    正午时分,景室山脚。

    “当……”

    一声锣声响起,饮酒较技便开始了,较技众人,你一盏我一盏的,互相对视着喝了起来。

    郭嘉曹操等亦在其中,刚开始他们喝得很快,虽然被酒呛的面红耳赤,但是却无一人服输。

    这时李知皱着眉头看着郭嘉,摇了摇头,对郭德使了个眼色。

    郭德见状立刻小跑了过来,低声的问道

    “主人有何事吩咐?”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郭德点头

    “立刻拿来”

    郭德扭头小跑去会场之外,不一会儿,进来之后,悄悄的递给了李知一个竹筒般大小的东西。

    李知摸了摸这东西,对郭德点了点头,便让他退下了。

    悄悄地走到了郭嘉的身后,扯了扯他的后襟。

    正在饮酒的郭嘉回过头来,见是李知满脸疑惑的问

    “兄长寻嘉有何事”

    “把此物藏于袖中,喝酒之时把酒吐入此竹筒之中,酒尊之名,得之不难”

    悄悄的把手中的竹筒,不着痕迹的递给郭嘉。

    嘉此时闻言一愣,然后面色坚定的摇了摇头

    “兄长好意,嘉心领了,不过嘉非是弄虚作假之人。

    绝不会如此行事,兄长快走吧,莫要耽误了嘉饮酒。”

    李知闻言,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点点头便走了

    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发狠

    “你不是弄虚作假之人,为兄便是?

    你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熊孩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李知被郭嘉的话气的,脸色都有一些红紫之色。

    过了不多时,场中众人喝酒的速度也慢慢的停了下来,而能保持清醒不对的只剩下十余人了。

    郭嘉和曹操因为早就喝过李知的酒,所以还有些抵抗力,此时亦在其中。

    不过他二人也是面红耳赤,坐于席上歪歪扭扭,可见亦是喝得差不多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郭嘉此时却是念起来李知所作之词,念一句词喝一杯酒,其状甚是洒脱。

    “好!行之贤弟此词确是佐酒佳品!君不见……”

    曹操见郭嘉念李知之词,目光一亮,大声叫好,亦是跟着念了起来。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剩下曹操和郭嘉两人,此时两人面部殷红,憨态可掬,互相对视着。

    “孟…孟德兄请……”

    郭嘉又倒了一盏酒,看着曹操结结巴巴的请酒道。

    “奉孝贤弟,嗝……请”

    曹操也不服输,打了个酒嗝,歪歪扭扭的抬起酒盏,对奉孝请道。

    待到两人慢慢的把盏中之酒喝完之后,曹操目光直愣的看着郭嘉,然后一头便栽在了地上。

    郭嘉此时,也是喝得差不多了,醉眼朦胧的瘫坐在席上。

    卢植此时也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醉态可掬。

    他见他们两人已分出胜负,便离席站起身来。

    起身之时,因为饮酒过多,还差点摔倒,晃晃悠悠的走到台前,对众人宣布道

    “行之贤侄此酒甚美……嗝…嗯…今日酒中称尊之人,便是郭嘉郭奉孝贤侄,诸位可有异议?”

    台下众人七七八八的皆都醉了,但在听到卢植的问话之时,皆都勉强的站了起来。

    “卢公所言甚是,我等皆无异议”

    卢植闻言点了点头,而此时阳球带着其余两位评判,走到台前与卢植并排。

    “如此,今日九道之尊,皆上前来”

    这时李知叫醒曹操,并提着已经醉的差不多的郭嘉的衣领,和荀彧杜夔,杜勇六人来到台下之前并排站好。

    但是曹操与郭嘉两人,却是因为醉酒,而站的歪歪扭扭,十分的狼狈

    台上四位长者并没有在意这些,仔细的看着下面六人。

    在看到李知之时,皆是目光一顿,随后对他欣赏的点了点头。

    这时,蔡邕作为四人之中,年纪最长者,走出来宣布

    “今日诸位贤侄较技,共有九道,共有六位贤侄夺魁。

    分别是

    琴之一道:杜夔杜公良贤侄

    棋之一道:杜勇杜子中贤侄

    书之一道:荀彧荀文若贤侄

    画之一道:李知李行之贤侄

    诗之一道:李知李行之贤侄

    词之一道:李知李行之贤侄

    歌之一道:曹操曹孟德贤侄

    赋之一道:曹操曹孟德贤侄

    酒之一道:郭嘉郭奉孝贤侄”

    说到这里蔡邕又看着郭嘉略一犹豫,他对能喝酒算不算才华有些拿不准,不过随后他便释然。

    “此六人皆为我大汉后起之秀,皆可称为俊才。

    然而,我等今日却是要决出洛阳第一才子,而今,行之贤弟独夺三道之魁。

    洛阳第一才子之名非行之贤侄莫属,恭喜行之贤侄

    望贤侄日后戒骄戒燥,莫要因此称号而自大。”

    “行之兄(贤弟)恭喜…”“恭喜兄长…”众人听到之后呜呜呀呀的拥挤上来,对李知恭喜起来。

    李知只得应付着众人,待众人祝贺的差不多了,他努力的挤开一道路,走到台前,对着台上四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多谢四位长者,多谢蔡公指点,在下日后绝不会为此事而骄傲自大。”

    四人闻言就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阳球对宋忠说道

    “仲子兄乃是本朝大儒,如今行之贤侄夺了洛阳第一才子之名,然而第一之名却是有些犯忌讳。

    仲子兄何不锦上添花,在与他起个称号,以便日后诸人称呼。”

    此时阳球却是想要拉拢一下李知,毕竟李知通过今日的表现,亦是让他知道,李知乃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今日之后,李知必然名声大噪,日后诛除阉贼之时,或有大用,所以他此时便对李知卖了个好。

    “嗯…”

    宋忠闻言一愣,沉吟了一下,随即便点了点头,在台上抚须走动起来。

    台下众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都面带期待的看着台上的宋忠,想看看宋忠给李知起一个什么样的别号,李知亦是有些期待。

    良久,宋忠停下脚步,眉头展开,走到台前,面带正色的看着台下的李知。

    “今日较技行,行之贤侄独夺三道之魁,可谓大才。

    观行之贤侄容貌甚佳,体态壮硕,衣冠端正,行走之间亦有一股洒脱之风,可谓翩翩佳公子也…”

    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

    “如此,行之贤侄的名号,便为三绝公子吧”

    “三绝公子?”“……”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三章 影响

    翌日,洛阳城外往景室山的路上。

    “呼哧…呼哧…兄长且慢”

    郭嘉大声的喘息的停了下来,双手扶膝,在那里努力的平复着呼吸。

    李知见他停下,便也停了下来,向他走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贤弟今日怎么才跑了这么点儿,便跑不动了?

    定是那日喝酒喝多了,以至于伤了身体,快快起来,我等再去跑去,今日路程加倍!”

    “……”

    郭嘉无语的看着李知,心中后悔不已。

    早知今日,那日评选酒尊之时,便接了李知的竹筒,反正他有把握夺得魁首,作不作弊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哪像现在这样,不仅被李知把酒葫芦没收了,已经禁酒几日,更是天天带他跑步。

    “兄长,嘉知错矣,那日嘉喝了些酒,有些口不择言,辜负了兄长的好意,还望兄长见谅”

    说到这他深深的行了一礼,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表情。

    李知让开身来,不接受他的拜礼,脸上挂着戏谑的表情

    “贤弟快快请起,在下可不敢接受,贤弟这个酒中之尊的拜礼。”

    说着便要上前去把他扶起来。

    “啊……!

    兄长,此次便饶了嘉吧…

    日后在嘉绝不敢违背兄长之言。”

    郭嘉此时见他如此,颇有些崩溃的喊道。

    李知在一旁笑了笑不说话,郭嘉见他不为所动,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往地上一躺,耍赖道

    “反正嘉是跑不动了,随兄长处治便是。

    若兄长舍得,便是用马拖着嘉跑,嘉亦无他言,反正嘉是不跑了”

    说完他便在地上如小孩子一般打起滚来。

    李知见他是真的跑不动了,苦笑的摇了摇头,把他扶起来,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

    “好了,贤弟莫要如此,不跑便不跑吧。

    跑步之后不能立刻躺下,快快起来与我走走,一会儿,我等就坐马车回去。”

    说实话,他拿这个弟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兄长所言当真?”

    郭嘉闻言一个激灵,对李知急切的问道

    见不让他跑了他便如此的兴奋,李知有些无奈

    “当真,当真……”

    他有些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二人慢慢的行走了一段路程,李知看他的呼吸也平复下来了,便对驾驭着马车,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郭德招了招手。

    郭德见状,立马把马车赶了过来

    “扶你家公子上车”

    “喏”

    郭德应了一声便扶郭嘉上了马车,李知一个箭步便也窜了进去,待到二人坐定,他随后吩咐郭德

    “走吧”

    “驾……”

    马车缓缓而行,马车之中郭嘉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李知。

    “行了,为兄已经不生气了,有何事说吧。”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李知十分的无奈,抚着额头问道。

    郭嘉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搓搓双手,双目放光的看着李知

    “兄长既然已经不生气,那…嘉是否…可以……”

    说到这里,郭嘉双目放光的看着李知左侧的酒葫芦。

    “我……!”

    李知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扬了扬手,看他脖子一缩的模样,却有些下不去手。

    最后有些颓废的叹了口气,

    “唉……!”

    把一旁的酒壶拿了起来,又拿了一些,他平时当零食吃的肉干,使劲的扔向郭嘉。

    “喝吧,喝吧……喝死你个小酒鬼!”

    说完李知便双目一闭,倚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起来,却有些懒得管他了。

    “嘿嘿嘿…多谢兄长!”

    郭嘉接过他抛来的酒葫芦,嬉皮笑脸的道了一声谢。

    吃了一块肉干,胡乱的嚼了嚼便吞了下去

    然后打开葫芦嘴美美的喝了一口,长出了一口气

    “呼……”

    “酒乃人生至乐也,岂能不饮!

    便是有些伤身,嘉亦是不在乎,能享此乐,便是减寿十年又能如何。”

    郭嘉一边美美的饮着酒,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他的歪理。

    李知此时却是连眼睛都懒得睁,敷衍道:“是是是……贤弟大才…说什么都对,喝你的酒去吧,莫要打扰为兄。”

    “嘿…”

    郭嘉看李知不想理他,也不在意,嘿然一声之后,便斜倚在车厢上,掀开马车窗帘,一边吃肉干,一边饮酒,一边观赏着外边的风景,十分的怡然自得。

    荀府门前。

    “家主,主人,到了”

    李知闻言睁开眼睛,看着车厢中已经有些醉意的郭嘉,摇了摇头,便扶着他一起走下了马车。

    二人回到荀府走进荀府正厅,只见此时,荀彧志才和曹操的人正在畅聊。

    “孟德兄可是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来荀府?”

    李知见曹操也在厅内,便向他打了个招呼。

    “行之贤弟莫要挖苦于操,若不是行之贤弟躲了起来

    众人寻不到行之贤弟这位三绝公子,便拿操这个两道魁首来顶数。

    操这几日却是日日饮宴,天天喝的烂醉如泥,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便来荀府躲个清静。”

    曹操虽然嘴上埋怨,但是脸上还是满脸的笑意。

    他这几日到处饮宴,却是认识了不少的朋友,亦是结识了不少的高官,这对他日后复起为官,有很大的帮助。

    亦对李知这个,让他有机会展示自己才华的人感激不已。

    所以这几日他饮宴之时,处处为李知说好话。

    毕竟别人请李知饮宴,李知却不去,难免会让别人说他高傲。

    曹操因为感恩,所以才到处宣扬李知乃是有事太忙,而非是性情高傲,避免了李知在士林中的名声损毁,却是帮了他的大忙。

    李知亦是知道,这么做会损害他的名望,但是他对所谓的洛阳俊才,确实有些失望,懒得与他们结交。

    不过他还是十分感谢曹操为他做的一切。

    “多谢孟德兄这几日为在下周转,令在下不至名声有损”

    “行之贤弟不必如此,该是操谢行之贤弟才是。

    若不是行之贤弟举办品酒大会,操现在不过是一落魄之人,哪能如此风光。”

    曹操满脸真诚和感激的看着李知。

    此时在一旁醉眼朦胧的郭嘉,看着两人,有些不屑的说道。

    “两位兄长何必谢来谢去,我等互为好友,本来就是要相互扶持。

    此等小事,两位兄长谢来谢去,岂非显得有些虚情假意?”

    李知和曹操闻言同时一愣,随之两人相视大笑。

    “哈哈哈哈……”

    “奉孝贤弟所言极是,是我等迂腐了,此皆为我等该做之事,道谢…确实有些生分了”

    “善,没想到我这贤弟喝这么多酒,居然没有把自己喝成傻子。

    还能道出如此之言,殊为不易啊…”

    李知先是称了一声善,随后便斜着眼睛看着郭嘉,打趣着他。

    “……”

    郭嘉对李知实在是无语了,老是喜欢戏弄自己,遂一扭头不再理他,闷声喝起酒来。

    “哈…你兄弟二人倒是有趣”

    曹操见两人说的有趣,接口道

    “嘿…说起兄弟,袁家那二兄弟更为有趣。

    那日,袁术被行之贤弟所戏弄,醒来之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差点没把自己的府邸烧了,被其叔父禁足在家中。

    而袁绍这位做兄长的,却高兴的拉着操到处饮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仇人被禁足了,这两兄弟当真“兄友弟恭!””

    他说到这里满脸的鄙夷之色。

    就在此时一个家仆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荀彧道

    “主人,门外来了一些人,称自己为宫内内侍,前来宣召”

    “宣召?…”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凝重,但是旋即,荀彧像是想到了什么,却面露喜色……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四章 入宫觐见

    “诏曰:

    今,朕闻有颍川士子李知李行之,举,论才之会,夺,三道魁首,称三绝公子。

    朕为大汉之君,当察用天下才士,今朕特召士子李知,入宫觐见,与朕察之,用之,尔其钦哉。”

    “士子李知谨遵诏命”

    李知面向皇宫的方向行了一礼,恭敬的把诏书接了过来。

    最后李知把圣旨给了郭德,并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看向那位宣诏的内侍。

    “这位内侍如何称呼?”

    那位内侍笑眯眯的看着李知

    “汝便是有三绝公子之称的李知李行之?”

    说到这里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真是一表人才,不劳公子多问,咱家张让,见过三绝公子。”

    “张让?”

    李知闻言眼睛一亮,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想着如何与他搭上线呢,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随后李知热情洋溢的望向张让。

    “原来是十常侍张公,久仰大名,张公可有闲暇,若有闲暇,不如进府中坐坐?”

    张让闻言一愣,要知道他平日与别人宣诏的时候。

    因为宦官的身份,除了一些阿谀奉承之辈,其他人不对他怒目而视已是不错。

    哪有如李知这般热情的,所以他有些受宠若惊。

    “三绝公子客气了,陛下还在宫中等着咱家回诏呢,却是不能多留,日后咱家在设宴款待公子。”

    就在此时郭德带着两个仆人,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小声对李知耳语了一番。

    李知点点头,对张让说道

    “张公今日来此宣诏却是辛苦了,来洛阳之时,在下随身携带了一些颍川乡货,张公走之时,带上一些聊表心意。

    再者,在下初洛阳,人生地不熟,对宫内的规矩也不甚了解,以后还望张公多多指教。”

    张让闻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展颜一笑

    “三绝公子倒是会做人,如此,咱家便收下了,时间不早了,咱家还要回宫回诏,告辞!”

    “张公慢走…”

    当张让令人抬着箱子走后,李知便转身与众人回到了荀府。

    荀府大厅中。

    荀彧面色不渝的看着李知

    “行之贤弟为何与宦官相交?

    莫不是欲与宦官狼狈为奸?”

    说到这里荀彧是有些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

    毕竟在场众人,就他不知道李知的计划,而他与李知又是好友,着实不希望李知与宦官有什么联系。

    “文若兄不必激动,来来…且先坐下,听在下解释”

    李知安抚着荀彧,但他的计划却不能说与荀彧,毕竟荀彧绝对不会同意。

    未免节外生枝,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还是对荀彧撒谎道

    “文若兄且听我言,当今天下,宦官除之不尽,皆因陛下需要宦官。

    而相信身边之人,乃人之常情,当今陛下亦不能免俗。

    如此,还不如我等扶持一个,能看得过眼的宦官,作为陛下近侍。

    免得我等除了一个曹节,而又出来更多的曹节为祸天下,如此我等岂不是前功尽弃?

    今日,在下与张让相交,只是在下想先观察一下,张让的脾性罢了。

    而且我等清除宦官,或许能用得到同为十常侍之一的张让,此事便是如此,还望文若兄见谅。”

    荀彧再听他解释的时候,脸色变幻不已。

    先是愤怒,而后便慢慢的平复下来,最后一脸的思索之色。

    “行之贤弟此言倒也有理,宦官却是诛之不尽,莫如我等扶持一个,以免再有他人为祸天下。”

    荀彧却是越说眼睛越亮,最后更是拍案而起。

    “行之贤弟不愧为三绝公子,果有佐国之才,此计甚妙!”

    说到此处,荀彧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

    “如此,彧现在便去阳公之处,与其商量此事,毕竟扶持一位宦官,确实不是小事,需要多方合作才行。”

    “且慢,文若兄不必如此着急,此时人选还没定下。

    张让的脾性我等还不了解,等在下与他慢慢接触了解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此时最重要的便是驱除宦官,其他之事日后再说。”

    李知哪敢让他去找阳球,毕竟他也没想真的扶持张让,只是他随便编了个借口来骗荀彧罢了。

    荀彧听他所言,沉吟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对李知赞道

    “此乃老成谋国之言,不想行之贤弟除了智计百出之外,还如此的稳重,真乃辅国大才也!

    待到此事过后,彧必向陛下推荐行之贤弟为官。”

    李知闻言心中颇为愧疚,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只说了句:日后再说,便不再言语。

    说实话,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做官,乱世将近,这时候的官职在未来连一只猪都不如。

    猪最少还能杀了吃肉,而现在的官职只会连累他。

    如若他此时为官,届时必定诸事缠身,让他没有闲暇去为乱世布局,却是得不偿失。

    翌日

    “行之贤弟,入宫之后切莫东张西望,看着自己脚下便可,见了陛下,行完礼之后不可平视陛下,

    届时,行之贤弟须眼观鼻鼻观心,静立一旁,待陛下询问便是,切不可自作主张先行出声,行之贤弟可明了?”

    就在李知洗漱完毕,将要去面圣之时。

    荀彧知道他没有见过当今陛下,怕他不知道其中的规矩,在他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他。

    李知对荀彧的絮叨没有不耐烦,心中还颇为感动。

    毕竟除了自己的父母亲人,基本上没有别人如此的关心他人。

    荀彧如此,让昨天骗了他的李知心中颇为愧疚。

    “文若兄放心,文若兄所言之事,在下皆记在心中,不会出错,不必担心。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在下要去宫中了,文若兄可还有别的事情?”

    荀彧沉吟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行之贤弟去只记住四个字便可:谨言慎行。

    宫中不比外边,里边规矩甚多,不可多言,不可多事,亦不可多嘴,行之贤弟可明了?”

    李知点点头,看了看外面太阳,时间不早了,确实需要快点去了,便对荀彧说道

    “文若兄所言,在下铭记于心,时间不早了,再晚怕是误了时辰,告辞”

    “保重”

    李知坐上马车缓缓的向皇宫行去。

    皇宫门口,张让早已等候多时,见状,李知立刻跳下马车,对张让行了一礼

    “有劳张公久候了,却是在下的不是,昨日之乡货张公可还满意?

    他日在下在让仆人从家中再捎带一些如何?”

    张让闻言,笑的脸不见眼。

    “三绝公子有心了,如此,甚好,甚好…

    我等也别在此多言了,陛下已在宫中等候,我等赶紧进去吧。”

    “还请张公带路。”

    李知应了一声,便跟着张让缓缓的行进的宫中。

    再行到一座恢弘的大殿之时,张让停下脚步扭头对他言道。

    “三绝公子少待,咱家先去禀告陛下。”

    李知闻言,老实的点了点头。

    “张公请便。”

    张让进入大殿之内,过了一会儿,便听到大殿之内传出一声

    “宣颍川士子李知觐见。”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张让的,但是与平时的尖声细语相比,却是浑厚无比。

    然而此时事情紧急,不容李知多想,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便缓步向大殿之内走去。

    进入大殿都到中央之时,李知便停下了脚步,用荀彧所教的眼观鼻鼻观心之法立于其中,大礼参拜

    “颍川士子李知李行之奉诏前来觐见,陛下万安。”

    行完礼之后也不起身,弓着身在等候刘宏回话。

    “朕躬安,汝便是有三绝公子之称的李行之?抬起头来让朕一观……”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五章 汉灵帝刘宏

    李知听到刘宏之言,便站直了身子,缓缓地平视着刘宏。

    只见上座之人三十余岁,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龙袍,容貌颇为俊秀,然而,其面颊深凹,眼眶发黑,说话之时亦是有些中气不足,可见其已病入膏肓。

    李知在观察刘宏的时候,刘宏也在观察他,见他身材魁梧,长相俊秀,双眉之间亦有些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个一表人才的三绝公子,汝可知,今日朕召汝来所为何事?”

    李知闻言:,恭敬的回道。

    “在下不知,请陛下明言”

    本来还笑眯眯的刘宏,听到此言,。脸色转眼间便由晴变阴。

    “朕今日召汝前来,却是问罪于汝,汝可知罪?”

    李知闻言大惊,心中想道。

    “我没有得罪当今皇帝啊?怎么突然之间变成问罪?

    莫非…是我练兵之事被卢植揭发,刘宏知道了?”

    想到此处,他浑身冷汗,虽然他对王权什么的,没有什么畏惧之感,但是面对一个能随时要他性命的人,他却是非常的敬畏。

    不过,练兵之事打死都不能承认,所以便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对刘宏回道

    “陛下恕罪,在下初来洛阳不到一月,不知所犯何罪,请陛下明示。”

    “哼”

    刘宏面色阴沉的冷哼了一声

    “汝携美酒来洛阳,却不知敬朕,反而分与洛阳众士子,是何道理?

    汝如眼中可有朕这个皇帝?”

    “……”

    李知心中,此时出现了一个名为刘宏的布偶,被一个名为李知的壮汉殴打着。

    “就为这破事儿?!我倒是想献给你,可我也得能进来皇宫啊,吓死你爹了”

    李知心中颇为无语的吐槽,随后他理了理头绪,对刘宏说道

    “陛下容禀,知初来洛阳便想把此酒献于陛下,然,知初来乍到,无官爵在身,进不得的皇宫,无法献酒

    此次知举办品酒大会,亦是想通过卢公等人,把此酒献于陛下。

    却不想那日喝的烂醉如泥,近日,知想找卢公等人,把酒献与陛下。

    却不想陛下先来了诏书,所以酒便没有献成。

    此事乃知之过也,请陛下恕罪。”

    李知以往看历史书的时候便知道一个道理,皇帝是不能有错的,有错的只能是臣子。

    所以,李知便大包大揽的,把错误揽到了自己身上,他知道皇帝决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于他。

    果然,听到李知的话之后,刘宏的脸色由阴变晴。

    心想:“此事确实如这个李行之所言,这皇宫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就算如此,此人亦是想通过举办品酒大会来把酒献于朕,此人却是有心了”

    想到这里,刘宏颇为欣赏的看着李知

    “此事却是朕想错了,卿之心意朕已明了,卿有心了。”

    “陛下烛照万里,岂会有错?乃是知饮酒误事也,万望陛下恕罪。”

    面对一个随时能要自己命的人,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所以李知便对刘宏大拍马屁。

    刘宏闻言,对他更为赞赏,看他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他就喜欢这种,把所有的错失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臣子。

    哪像那些朝中的大臣,整天的挑着他的这个毛病那个毛病的,没有一点君臣之心,还不如眼前的这个小子看着顺心。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恕卿无罪。”

    “多谢陛下恕罪,陛下之大度,堪比三皇五帝,实乃千古明君也”

    李知听刘宏恕自己无罪,立马把马屁递上。

    “哈哈哈哈……”

    刘宏闻言大为高兴

    “卿家谬赞了,朕可比不上三皇五帝,能够堪比我朝汉武,朕便心满意足了。”

    刘宏说到这里,满脸的得色,显然他不认为自己比汉武帝差。

    “呸!不要脸!”

    李知心中暗呸了刘宏一脸。

    “就你这样子还比得上汉武帝?

    你连隋末杨广都不如,最少人家杨广还三征高丽又挖了大运河。

    便是最后快要亡国的时候,人家还去扬州浪了一把,你呢?

    凄凄惨惨的病死宫中,自己的儿子没过几天就让人给剁了。

    还媲美汉武帝?你也不怕汉武帝的棺材板压不住,跑出来打死你个不肖子孙。”

    虽然心中对刘宏颇为不屑,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自己小命还在刘宏的手里,也不敢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表里不一的恭维起来。

    “陛下所言极是,陛下之孝心感天动地。”

    “哦?”

    刘宏闻言一愣。

    “卿从何处看出朕之孝心?”

    李知此时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汉武之时,外族年年入侵大汉,而陛下当政以来,异族皆雌伏不敢动。

    便是有些许异族入侵,也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可见陛下之治已超过汉武帝。

    而如今,陛下却说与汉武帝不相上下,此,必是陛下为长者晦之言,

    如此,岂不显陛下对汉武之孝心,感天动地?”

    “哈哈哈……”

    李知话音刚落刘宏便哈哈大笑起来。

    “卿家过誉了,过誉了,哈哈哈哈…”

    还没谦虚几句他又大笑起来。

    “这家伙是白痴吗?”

    李知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大为吐槽。

    “我不过就是夸了你几句而已,没必要如此高兴吧?

    我夸你的这些话,一听就是一些敷衍了事的马屁话,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而且我的马屁话一点逻辑都没有,你之所以没有遭受,如汉武帝之时的异族入侵

    那还不是全赖汉武帝之时,把异族打狠了,打到他们都怕了

    所以你才能坐在这里笑得这么高兴,这算是吃饱了饭打厨子吗?虽然这个厨子是你的祖先。

    果然,这刘宏就是一个智商为负数的白痴。”

    刘宏笑完之后,对李知问道

    “卿家今日可把酒带来了?”

    李知闻言面色如常的撒谎道

    “酿造此酒着实不易,存放运输都有特定的方法。

    此次入宫知却是有些着急,怕把酒弄坏,便没敢带来,

    明日知便把酒运入皇宫,以供陛下品尝”

    “嗯”

    刘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卿家真乃忠臣也,事事皆先想着朕,不像朝中众臣……哼!”

    说到这里刘宏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深沉,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他的神情有些疲倦,便对李知挥了挥手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卿家退下吧,朕有些疲倦了”

    “谨遵圣命,知告退。”

    李知闻言,行了一礼便缓缓的退了出去。

    “三绝公子……且慢行,等等咱家”

    李知退出大殿之后,正被一个小太监领着往宫外走去,就听身后有人喊他,他回身一看却见……

    欲知李知身后之人为何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六章 荀彧献酒

    李知回头一看,却见张让急匆匆的向他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招手。

    他停下脚步,面带疑惑对前来的张让问道

    “张公喊在下所为何事?为何如此匆匆?”

    张让在李知的身前站定,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哎呦……可累死咱家了,三绝公子,陛下让咱家来提醒公子,莫要忘了明天来皇宫献酒。”

    李知闻言颇为无语,就为了点口腹之欲,至于让人专门跑一趟吗?

    随即他念头一转,却是想到了荀彧之事。

    “张公应当知道,在下对皇宫之事十分不熟,自从入宫以来,在下一直战战兢兢,就怕出了什么岔子

    不如,明日让我那好友荀彧与我一起前来送酒,他官职乃是守宫令。

    对于皇宫之事颇为了解,届时让在下那好友,陪同在下进宫送酒,必不会出错,张公以为如何?”

    “这个……”

    张让犹豫了一下,随后便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只要美酒送到,想必陛下不会理会是谁送来的。”

    “即如此,在下回去之后便找我的好友,明日清晨必定把酒送到,告辞。”

    “三绝公子慢走。”

    李知出宫以后,坐上马车回道荀府。

    众人都在等候,等他进来,荀彧猛然起身问道。

    “行之贤弟,此行可还顺利?”

    李知见他如此担心自己,颇为感动,遂点了点头。

    “文若兄不必担心,此行甚为顺利。”

    随后,他又想到了送酒之事,遂对荀彧问道:

    “文若兄可知阳公等人,收集曹节罪证之事如何了?”

    荀彧见他问起此事,面色有些暗淡,叹了一口气

    “此事十分不顺,曹节羽翼众多,天下之人皆不敢言其罪,怕为其党羽所害。

    现在所搜集之罪证,若是别人,这些罪证确实够了,但对曹节而言,怕是……”

    说到这里,荀彧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便不再说话。

    “这如何是好?”

    李知此时皱着眉头开口道。

    “在下本以为,罪证已经收集的差不多,所以,此次便对张让说,明日献酒,让文若兄陪在下一起去。

    若是罪证没有收齐,那文若兄不是白去一趟吗?”

    荀彧闻言一愣,最后便陷入沉默,他也没想到时间居然这么急,也是没了办法。

    “两位何必如此,不去试试怎能知道事情不行?

    把现在所有的证据收集起来,然后送到陛下面前,成与不成皆在天定,我等也算是尽力了”

    看到两人沉默不语,一旁的戏志才劝慰道。

    “呼……”

    荀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即长然起身面带无奈的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尽人事听天命,若此次不成,便算那些宦官命不该绝吧!”

    虽然说的洒脱,但是他眼神却包含着浓浓的无奈。

    “如此,等下现在就去阳公处把那些证据梳理一遍。”

    荀彧也是个行动派,说完就快步的向门外走去。

    李知看着荀彧的背影,有些发呆,然后转过身来问戏志才道

    “贤弟明知此次成功几率不大,为何要让文若兄现在便把罪证交于陛下?”

    戏志才闻言,面色黯淡的摇了摇头

    “相比于行之兄之策,在下并不看好文若诛贼之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李知。

    “而文若诛贼之法未失败,行之兄便不愿意出手,如此还不如让文若兄速败,然后让行之兄伏杀曹节。”

    李知愣了,他没想到戏志才对他有这么大的信心,苦笑了一下

    “志才贤弟为何对在下有如此信心,说实话,在下对此事亦无绝对的把握。”

    戏志才这时却面带正色的看着李知。

    “行之兄是否太过于小心?诛除宦官之事,如文若兄一般有五成把握便可一试。

    如行之兄这般有八成把握,那便可尽全力力而为之。”

    听他说的这么果断,李知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翌日清晨

    “预祝贤侄马到功成,老夫代天下人先行谢过贤侄了!”

    荀府门口,阳球等人皆在此处,为荀彧壮行。

    “阳公且宽心,彧此次便是粉身碎骨亦要诛除宦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荀彧干了一杯,阳球递过来的酒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完之后,他便干净利索的扭头上了马车,李知在一旁也是拱了拱手,然后也跟着进入马车之中。

    马车缓缓行进,不一会儿便到了皇宫门前。

    “哎呦……两位可算是来了,陛下都等急了,快快随我进宫。”

    早已在皇宫门口,着急徘徊的张让,见到他们二人,二话不说拉着他们衣袖,便往皇宫内走去。

    等到三人来到正殿,张让也没有如昨天那样通报,便急匆匆的拉着两人人进入殿中,看来,刘宏为了早些品酒,已经下过不必通报的命令。

    三人进入殿中大礼参拜完之后,就听刘宏急切的开口问道

    “卿等可把美酒运来?速速取来让朕一品”

    “已经运来了,奴婢这就让人去取”

    张让恭敬的回答了一声,便扭头去取酒去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陛下,望陛下屏退左右。”

    张让刚出去,荀彧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道。

    “哦?卿有何事禀报?尽管说来便是。”

    刘宏颇为意外的看着荀彧,但是并未禀退左右,只是让他尽管禀报。

    “臣参奏十常侍曹节,罔顾君恩,不思报国,却为祸天下

    今有其罪证一百三十四条,条条皆证据确凿,鲜血淋漓!望陛下杀曹节以安天下!”

    刘宏本来还悠哉悠哉的坐在上面,听得荀彧奏报,便猛然坐直身体。

    本来还算不错的脸色阴沉了起来,也不接荀彧手中的证据。

    “卿可知自己再说什么?常侍曹节忠心耿耿,行事有道,为朕办了不少大事。

    如今,尔一小官欲参奏与他,是何道理,莫要多言,朕今日心情颇为愉悦,不愿与你一般见识,退下吧!”

    刘宏说完,便闭上眼睛倚在软榻上,不愿理荀彧。

    荀彧听刘宏说曹节是个忠臣,顿时脸色变得通红,猛然的直视着刘宏,也不在乎规矩了。

    “曹节总揽朝政,迫害朝中大臣,与太尉段颖狼狈为奸,祸害忠良,放任其亲眷,门生党羽,祸于天下!

    如此之人,陛下称其为忠臣,岂不让天下忠良寒心?如此之行,可谓昏君也!”

    看得出来,荀彧也是豁出去了。

    “放肆!汝…汝…”

    刘宏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猛然睁开眼睛,指着荀彧大声呵斥,最后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李知在一旁听得荀彧之言,心中暗暗叫苦。

    “你把证据递给刘宏之后,杀不杀曹节那是刘宏的事情,与你何干?

    如今可好,想要保命,却是要好好想想办法了,苦也!”

    荀彧却是没想这些,大义凛然的说道

    “曹节乃是逆臣,天下共知,为何陛下却说其为忠良?

    臣之生死,与天下人相比轻如鸿毛,若陛下能杀曹节,臣甘愿领死!

    臣,荀彧荀文若,请陛下诛杀曹节,以安天下!”

    荀彧说完双手一拱,一躬到底,不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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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七章 舍财免灾

    “大胆!放肆!汝欲逼宫耶?!”

    刘宏被荀彧的话气得都快跳起来了。

    “来人!速速把此等逆贼捉起来,打入水牢!腐之!”

    刘宏此时,却是再也没心情理会荀彧所说的证据,立刻便令人把他们二人定罪捉拿。

    “喏!”

    这时,从殿外进来了几个护卫,正要把他们二人捉拿。

    “陛下且慢,请听在下一言。”

    李知一看事情不好,便立刻急声对刘宏说道。

    “哼!”

    刘宏冷哼一声,看了李知一眼,本来昨日,他对李知十分的欣赏。

    今日,却是怎么看怎么生气,所以也不想听他说话,对护卫挥了挥衣袖,让他们把李知两人带下去。

    正在此时,张让抱着一个酒坛快步的走了进来,看着殿内的场景有些诧异。

    “陛下,酒取来了,是否现在饮用?”

    “呼……”

    李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对张让却是十分的感激,大声的对刘宏说道。

    “陛下!在下今日是来献酒的,陛下即便是要治在下之罪,也请先行饮酒之后,在治不迟!如若此酒不好,可两罪并罚!”

    刘宏闻言也来了兴趣,对张让点了点头,张让刚要为刘宏倒酒。

    这时,李知却有开口道

    “陛下,可否让在下来为陛下倒酒?”

    刘宏闻言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一会儿,然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李知见状,赶紧上前,他先把坛子仔细擦了一遍,然后打开酒坛,刚打开酒坛,便觉殿内酒香四溢。

    刘宏闻到此酒香,眼神一亮,脸上带着期待之色,李知小心的为刘宏倒上。

    “陛下请,此酒甚烈,请陛下小心饮用。”

    刘宏端起酒盏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顿时,原本面色苍白的刘宏,喝完酒之后,脸上泛起了红晕,品味良久之后,大声喝彩。

    “好酒!真乃琼浆玉液也!”

    “陛下谬赞了,此酒能入陛下之口,亦是此酒的福分。”

    说到这里,李知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

    “陛下不知,此酒在颍川之地,每坛作价百金,而且是有价无市。

    可惜在下无知,冒犯了陛下,他等却是没福分,日后怕是无缘再喝此酒了。”

    刘宏闻言双目大亮。

    “此言当真?当真是每坛能卖百金?”

    李知见他上钩了,立刻便说道

    “这还有假?在下来洛阳之前,已经卖了几百坛,而且皆是供不应求。”

    刘宏闻言,眼中的渴望之色,几乎要破睛而出。

    李知看他的神色,心中一定“此事成了!”

    “陛下,文若兄因为与常侍曹节等人政见不合,所以对曹公等人痛恨不已。

    今日,见陛下为曹公等人说话,难免有些激动,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在下斗胆,愿将此酒酿造之法,全数交于陛下,以赎我二人之罪。”

    李知说完之后,拉着还在愤怒不已的荀彧,深深的行了一礼。

    刘宏闻言,深深的看了李知一眼。

    良久

    “罢了,你二人起来吧,日后莫要胡说八道”

    “陛下……”

    荀彧闻言大怒,刚要反驳便被李知打断了话。

    “陛下所言甚是,我等日后必定微言谨行,不敢再胡说八道。”

    “嗯!如此,你写下酿酒之法,便退下吧”

    刘宏见他如此的知趣,便也不再怪责于他。

    “此酿酒之法,在下早已想献与陛下,所以此次入宫便携的于身上,陛下请看”

    说着,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锦囊中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蒸馏酒之法。

    这还是他来洛阳之前让郭嘉写的。

    本来就是为了遇到如今这种情况,把此法交于汉灵帝,用以保命之用。

    他今天入宫,为了以防万一,便把这个锦囊带上了,却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让他在心痛的同时,也大呼侥幸。

    张让接过锦囊递给刘宏,刘宏看了一下,不甚明了,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尔等退下吧。”

    “谨遵圣命,我等告退。”

    说着,李知便拖着满脸悲愤之色的荀彧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宫外,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往荀府行去。

    车内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不已,荀彧还是满脸悲愤,而李知却在闭目养神。

    良久…

    荀彧长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那些他所收集的证据,轻轻的抚摸着。

    “彧读史书之时,一直便有一个疑问,当年项羽为何选择自杀?

    他若回到江东,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今彧算是明白了,这些罪证皆是我等心血,如今诛贼之事不成,彧也无脸面再面对阳公等人!”

    他说到这里,紧紧的闭上眼睛,但是还是关不住滚滚而出的泪水,手中的罪证亦是缓缓的掉落在车厢之中。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李知,这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文若兄欲自杀?那烦劳文若兄离远一些,免得让在下溅上懦夫之血。”

    “……”荀彧闻言也不哭了,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唉……”

    李知叹了一口气,俯下身来,把车厢中的罪证的一张张的捡了起来,弹了弹上面的灰,递给荀彧。

    荀彧呆呆的接过来,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

    “把这些好好的保存起来;文若兄,你既然说这些是阳公等人的心血,又岂能如此的不如珍惜?

    把这些罪证封存起来,如今,文若兄虽然失败了,但是大汉忠义之人,又非文若兄一人,

    待到其他忠良之士诛贼之时,这些罪证便有大用!

    况且,此次虽然诛贼失败,但是我等性命皆保存了下来,一次不成,准备第二次便是,文若兄却如此颓废,实在让在下有些看不起。”

    荀彧闻言愣住了,虽然他双目看着李知,但是目光却十分的涣散,心中想必是纷乱不堪。

    良久

    “唉…!行之贤弟所言极是,在下若当真自杀,才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说道这里,他目光也重新充满了神色,随即目光一定,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次除贼不成,皆是我等准备不足,在下当奋起精神,重新搜集他等罪证,届时必定功成!”

    看他已经重新振作了起来,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在下认识的荀彧荀文若,被区区一点小挫折打倒,像什么样子!”

    李知对他刚才的表现颇为鄙夷。

    “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去安慰阳公他们吧

    相比你而言,他们才是最为难过的。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一事无成,阳公以上了年岁,怕是受不得如此刺激。”

    荀彧闻言,沉默不语。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马车已经到了荀府门口。

    这是荀府大门打开,乌压压的一群人涌了出来,阳球更是没有穿鞋子,穿着足衣就跑出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注意这些,快步的走向马车,一把把马车门帘掀开,满怀期待的看向他们二人。

    “贤侄,此事可成了?”

    “此事…此事…”

    荀彧有些吞吞吐吐,最后一咬牙闭上眼睛道

    “此事没成,我等被陛下赶了出来!”

    “没成?怎么就没成……?!”

    阳球闻言愣在那里,喃喃自语。

    “苍天无眼啊……!”

    阳球大喊一声,便往后一张晕了过去。

    “阳公……!”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八章 宦官的报复

    洛阳,皇宫之内。

    一个小内侍正对一个面色阴霾的老者说着什么,那老者像是听到了不愉之事,脸色阴沉如水。

    此时只听那老者阴测测的问那小宦官。

    “此言当真?”

    “便是借奴婢十个…不!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骗曹公,当时陛下都快气坏了。”

    老者面色不定,心中怒火亦是忍不住的沸腾。

    “左丰,汝此次做的不错,日后有事,皆如此次一般,当立刻禀报与咱家,咱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左丰闻言大喜。

    “多谢曹公!日后陛下那里有事,奴婢必定立刻来报!”

    “嗯”

    老者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像这样的话,他听得太多了。

    “你且下去吧。”

    那老者随意的挥了挥手。

    “喏…奴婢告退。”

    左丰应了一声,随后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砰!哗啦……!”

    只听一声脆响,茶盏的碎片撒了一地。

    却是那老者在左丰走后,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怒火。

    “看来,咱家还是太仁慈了,令尔等觉得咱家好欺负!

    哼哼…你等给我等着!不报此仇,咱家曹节便不是个爷们!”

    这老者却是曹节,本来,他今日挺高兴的,自家亲眷又给他送来了不少财货,令他大为满意。

    心中还在想:还是自家人忠心,不像外人,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在他正美着的时候,他安排伺候皇帝的左丰就来禀报,说荀彧等人搜集他的罪证,欲置他于死地,曹节岂能不怒?

    这时,只听他阴测测的喃喃自语。

    “尔等太小瞧咱家了,区区罪证岂能置咱家于死地?

    咱家可比尔等更加受宠,在陛下那里,咱家的话就是证据!”

    说完,他便匆匆往汉灵帝处行去,走到一半,曹节一停,看着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看身上整洁的衣冠,眼珠一转,便来了主意。

    后宫,汉灵帝所居大殿之处

    “好!真乃仙酒也!”

    汉灵帝正抱着一个宫女上下其手,另一只手端着酒盏不时的饮用一口,十分的自在逍遥。

    此时,张让正伺候在汉灵帝左右,闻听此言,立刻讨趣道。

    “陛下所言极是,奴婢便是在此,光闻着酒香便已经有些微酣,可见此酒之美。

    如此美酒,也只有陛下这等真龙天子可饮得,其他人饮此酒,就如牛嚼牡丹,大煞风景。”

    “哈哈哈…”

    汉灵帝大笑了一声。

    “你这奴才说话倒也中听,不过…”

    汉灵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双目之中好似冒着金光。

    “朕乃天子,天下臣民皆如朕之子孙,朕得美酒岂能独享?百金一坛?嘿嘿…哈哈哈哈”

    想到自己能有无数的钱财入账,汉灵帝笑的合不拢嘴。

    张让在一旁,知道汉灵帝爱钱便讨喜道。

    “陛下真乃仁慈之君,那李知不过是个白身,便把酒卖了百金之价,陛下九五之尊,亦卖百金,可见陛下当真为天下百姓着想。”

    汉灵帝闻言先是一乐,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目一亮,若有所思。

    “汝所言倒是有理,朕乃九五至尊,岂能如那李知一般,此酒百金一坛确实卖便宜了。

    不若…千金一坛?古有千金一字之说,如今朕卖此仙酒,千金一坛不算贵吧?”

    张让一听汉灵帝欲卖千金一坛,双腿一软,差点被汉灵帝的话吓趴下。

    他心中苦笑不已。

    “这酒能卖百金一坛已是不易,千金?陛下啊…您还真是敢想。

    咱家也是,明知道陛下爱财,咱家提这事干嘛,如果到时候没人买,还不是咱家吃瓜落?”

    张让在心底把自己打了无数嘴巴,小心翼翼的看着汉灵帝开口道

    “陛下所言正是,不过…

    陛下,天下能一下拿出千金的人家不多,到时许多人怕是再想喝此酒,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奴婢恳请陛下仁慈一些,每坛作价两百金,让这些酒鬼感受君恩,届时,天下必定对陛下之仁慈感恩戴德。”

    汉灵帝闻言,先是面色一沉,然后又陷入了深思,最后勉强的点了点头说道

    “汝所言不错,罢了,朕便仁慈一回,便作价两百吧!”

    “呼…”

    张让在心底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亦是松了一口气。

    “吓死咱家了,可是把陛下劝回来了,日后可再不能胡说八道了,真是要人命啊”

    就在张让心中大呼侥幸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了一声哭喊之声。

    “陛下啊……”

    却见曹节穿着足衣,苍白的头发披散着,身上衣服凌乱,腰带歪歪扭扭,加上满脸的泪痕,令人一看便心生同情。

    汉灵帝被曹节的哭喊声,吓得一一哆嗦,手中酒盏中的酒都撒了不少。

    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一把推开怀中的宫女

    “何人在此喧哗!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

    却是曹节此时披发跣足狼狈不堪,与平日里衣冠整洁的他大相径庭,以至于汉灵帝一时都没有认出他来。

    曹节闻言一愣,接着哭的更惨。

    “陛下啊……!是老奴啊……!”

    说着,便把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让汉灵帝看清自己的模样。

    汉灵帝亦是一呆,随即便充满好奇的问曹节。

    “卿且起来吧,不知卿今日来朕这里何事?为何弄的如此狼狈?”

    对于曹节此人,汉灵帝还是很尊敬的,毕竟他初为皇帝之时,是曹节等人帮他坐稳了皇位。

    所以平时他对曹节等人十分的优厚,如今见曹节这等模样,汉灵帝心中亦是十分的惊讶。

    “陛下,老奴今日是来请罪的,听闻今日守宫令荀彧借献酒之时,参了老奴一本。

    不管荀令君参老奴何事,皆令陛下费心了,此乃老奴之大罪也,恳请陛下降罪!”

    汉灵帝听他说不是为自己的事而来辩解,乃是劳自己费心而请罪,心中大为欣慰,心中感叹道。

    “若天下之臣皆如此忠义,朕便真的省心了,如此忠臣,怎会做祸国殃民之事?

    哼…!必是荀彧等人见朕宠信曹卿,他等嫉妒之下,便随便编排了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来诬告曹卿。

    若不是朕英明神武,岂不是错怪了忠良?荀彧等人真小人也!”

    想到这里,他越发的觉得曹节乃是大忠臣,遂温言安抚道

    “曹卿快快起来,此事与曹卿无关,皆是荀彧等人小人之心发作,见不得忠良,遂诬告曹卿罢了。”

    曹节看汉灵帝是真的相信他,便站起身来,不过,他还是怕日后再有人拿此事找他麻烦,遂提前留了条后路。

    “陛下,此事也许是老奴亲眷,借老奴的名声为非作歹,被人拿了把柄,请陛下恕老奴不查之罪”

    说完曹节又是一个大礼参拜。

    汉灵帝见此,心中更为感叹其忠义。

    “曹卿不必如此,曹卿出身大族,家中亲眷颇多,便是出了一两个不肖子弟,亦是平常之事,岂能怪得了曹卿。”

    曹节闻言知道此事成了,心中便安定了下去。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回去以后,老奴定要彻查此事,若当真如此,届时,老奴必定大义灭亲!”

    “嗯”

    汉灵帝闻言更是欣慰,让人给曹节倒了一盏酒。

    “来来来……曹卿,今日,朕得了一仙酿,曹卿与朕共饮一盏。”

    此时在一旁伺候汉灵帝的张让,看着曹节目光之中满是阴霾,随即,估计是怕被他们两人看到,便低下头一言不语。

第一卷初入乱世之洛阳风云 第三十九章 勾结张让

    “张公请。”

    “三绝公子请。”

    张让府邸之中。

    李知和张让正在饮宴。

    却是张让昨日见汉灵帝如此的宠信曹节,心中十分的不忿,今日正好李知来寻他,便想谋一醉,遂喝的十分的急。

    这时,李知放下酒盏看了看张让。

    “张公面带不愉,喝酒甚急,可是心中有何心事?若张公信得过在下,便说于在下听听如何?”

    张让闻言,拿酒盏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摇了摇头。

    “些许宫内小事,不劳三绝公子费心了,来,请……!”

    张让却是不便把这些话对李知说,便差开话题,只顾饮酒。

    李知闻言眼睛眯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说道

    “张公所言甚是,张公乃是十常侍之一,如此身份怎会有烦心之事,是在下多心了,请!”

    李知端起酒盏,敬了张让一盏,说道“之一”两字之时加重了口音。

    张让闻言端着酒盏的手,紧紧的捏着酒盏都有些苍白了,最后把酒盏往几案上重重地一顿,借着涌上来的酒劲儿,对李知诉起了苦。

    “嘿!十常侍之名听着好听,可是…咱家苦啊……!”

    说到这里,张让又是狂饮了一口酒。

    “昨日你等走后,曹节的老贼便来陛下之处哭诉。

    陛下不仅好言安慰于他,更是与他对饮,要知道,咱家还从未与陛下对饮过。”

    说到这里他满脸的委屈。

    “三绝公子且评评理,论忠心,咱家可比那老贼强许多。

    论功劳,往年陛下登基之时,咱家也是出了大力,而如今那曹节老贼却是在宫中耀武扬威,而咱家……咱家……唉!”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苦叹了一声,可能是嫌酒盏太小不够痛快,所以便端起酒坛咚咚地饮了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李知却是双目一亮,心道机会来了!

    遂慢条斯理的对张让说道:“若是这世上没有曹节呢?”

    端着酒坛的手一顿,张让放下酒坛有些不解的看着李知。

    “三绝公子此言何意?那曹节老贼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身康体健,怎会无缘无故没有?”

    “呵呵……!”

    李知轻笑了一声,双目之中泛着如黑夜般的幽光。

    “张公怕是没有听明白,在下头说的是,若是…世上没有了曹节!”

    他说到这里,用手在脖子下面微微的划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看着张让。

    “咣当……咕噜咕噜…”

    张让闻言吓得手中酒坛都掉在了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知,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李知此时却是不管他,让他自己去想慢慢的端起酒盏,品着酒欣赏着他的脸色。

    此时,张让的脸上,阴晴不定,变幻无常,煞是精彩。

    良久,张让脸色一定,目光阴狠的看着皇宫的方向,喃喃自语。

    “莫怪咱家心狠,是你挡着咱家的路了!”

    随后他便扭头看向李知。

    “三绝公子便如此信得过咱家?不怕咱家扭头便向曹节报信?”

    李知闻言嗤笑了一声,摇摇头。

    “若张公当真无一点野心,宁愿伏低做小,那在下也无话可说,请张公尽可去报信便是,在下便在此处等着。

    可是……!”

    李知此时直直的看着张让,目光锐利无比。

    “张公当真愿意如此做?当真便没有野心?当真便不愿做了十常侍之首?!”

    李知三问,一问比一问的声音大,最后更像是大声呼喊出来一般。

    此时张让被他问得,一下便瘫坐在了席位上,满脸的狰狞,良久……,张让像是泄了气一般。

    “三绝公子三问,咱家实在无话可说,三绝公子可有什么妙策,除此老贼?”

    李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中对自己的无礼十分愤恨,但是李知也没有点破。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事,此事过后,就算张让不发作,他也要与其决裂。

    毕竟,张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他成为十常侍之首之后,再与他勾结,自己名声怕是臭了。

    对于十分看重名声的李知来说,到时,再与张让勾结,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在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学习前人故计罢了。

    在下欲学荆轲刺秦一般,在城外伏杀曹节。”

    李知有些信不过张让,所以便没把在宫门口伏杀曹节一事明说,只说在城外。

    “而张公所要做的事情,便是想办法让曹节去城外,并且身边不能有太多的侍卫,张公可能做到?”

    “这个嘛……容咱家想想。”

    张让闻言陷入深思,李知闻言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品着酒。

    过了一会之后,张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有了注意,随后,正色的看着李知。

    “咱家倒是想出一个办法,不过这事还要有劳三绝公子配合。”

    “哦?”

    李知闻言双目一眯,看向张让的目光有些不同了,要知道他可是苦思冥想了几天,都没想出能把曹节引出宫的好办法。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张让便想出来了,这不得不让他警惕。

    “果然,能在青史上留名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张让能在历史的舞台上行走,想必亦是足智多谋之辈,日后对他…可要小心在意一些。”

    李知在心中对他提高了警惕,但是表面上却是依然笑呵呵的问道。

    “张公可有什么妙策?说来听听,为诛国贼,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请尽管明言,在下必不会推辞。”

    “谈不上什么妙策,那曹节老贼十分爱财,而三绝公的酿酒之法,便是天大的财源。

    只要三绝公子以赔罪的名义,把此酒方交于曹节,与他的城外见面,依那老贼爱财的脾性,必然前去。

    而此酒方此时为陛下所有,为掩人耳目,那老贼必然不敢多带侍卫,皆时……嘿嘿……!”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说下去了,只是嘿嘿的笑着,目光中散发着冷峻的幽光。

    “善!此言大善!张公果然乃足智多谋之辈,在下佩服!”

    这声佩服,却是李知真心说的,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的办法,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便被张让想了出来,这份才智,令他十分的敬佩。

    不过,他心中对张让的警惕更加高了,幸好他不欲为官,不然此时他怕是连张让和曹节一起诛杀的心都有了。

    此人不仅心智十分的可怕,而且不要脸面,这样的人对付起来十分的困难。

    又与张让喝了一会儿酒,李知便起身告辞道

    “今日在张公处饮酒,在下十分尽兴,如今天色不早了,在下却要告辞了。”

    张让闻言,虚情假意的挽留着。

    “三绝公子不在多呆一会儿了?在下还欲与公子抵足详谈,公子如今要走。却是十分可惜。”

    李知闻言明,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但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恶心的不行。

    “抵足详谈?我谈你个鬼去吧!别恶心我了!”

    他心中虽然恶心,但是,还是坚持着面带微笑与张让告别。

    “不必了,在下家中确实有事,告辞!”

    “如此,咱家就不多留公子了,公子慢走。”

    李知闻言拱拱手,也不说话,如逃一般的走了,他是实在受不了这恶心的气氛了。

    待李知走后,张让看着他的背影,原本满脸笑意的脸上,此时阴云遍布。

    “李知?三绝公子?哼!不过是一个自高自傲的蠢货罢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满脸的不屑和鄙夷。

    “且容你先猖狂一一些时日,到了你等诛杀曹节老贼那一天,哼哼哼……!”